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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挤牙膏(6)

    刘道源运回来的这架钢琴算是“送”给石大庆了,并告诉石大庆,只要修复了,获得的收入都给石大庆,他只要收回前期买的成本就行了。石大庆可是个讲究人,当然不能答应,他问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与刘道源商定,修复后的收入两人一人一半,修复不了,最后毁了,他承担刘道源购买和运输成本的一半。


    面对石大庆这样的犟眼子,刘道源是无话可说,实际上,他一开始的那种表态本事就是算计憨直的石大庆的,他要一开始就那么说,石大庆保不齐就不接这活了,而现在,刘道源把那架古老的“施坦威”钢琴的身价一说,还说这是一次挑战,石大庆想不上当都难,他最近正在犯愁给自己找点啥事情干呢。


    石大庆不是有作坊要做乐器吗?是,是有那个作坊,可是作坊就是作坊,本身人手用的就不多,而且,李凡一早就告诉他,各种设备只管买,凡是能用机器的地方不用人,哪怕是半机械化也比用人要效率高,所以,别看石大庆一个小小的作坊,在他那里可是不乏高精尖的各种精密加工设备,哪怕是锯木头的电锯都是那种无尘屏蔽的高级货,在购买新设备这点上,石大庆坚决执行,他不差钱。???.23sk.


    另外,作坊绝不搞市场倾销,一来是堵住了其它厂家的生路,犯不着,二来,只有稀少高精尖才能卖起价来,严格说,就是让石大庆的作坊用挤牙膏的方式去生产,所以,这次音乐节时期,作坊仅仅出手了三件乐器,就是长笛、单簧管和双簧管各一支,小提琴是一把都没拿出来,三支乐器还卖给了两家,够损的。


    现在在作坊里,石大庆派了自己的两个徒弟过去主持日常工作,一来是对一些订购的乐器“精雕细琢”,慢慢的让徒弟们练手艺,二来是让徒弟们尽快的学会对一些古代文物的修复手艺,比如,修复瓷器,他们就得跟马嵬曾去学,修复其它书画文物,就得找李凡手把手的教,总之,作坊里平时是没啥人的。


    石大庆把刘道源送来的钢琴运回了老家,在自己的企业里专门准备了一间厂房,面对眼前这个破破烂烂的旧钢琴,石大庆就开始了一系列的修复工作,对外面的事情,石大庆压根就不去理,他一方面要修复处于纯木工的部分,另一方面还拿着从y大学图书馆里搜罗来的各种书籍进行研究,有些地方的修复可是不简单,那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为了掌握钢琴制作的原理,石大庆还专门找人去了南方一家大型钢琴厂,在那里无偿的为对方打工了二个月,等到他把一些原理吃透了,他才离开那里,弄得介绍他进去的关系户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交代。


    这边让蒙斯特郁闷的是,他这前脚刚走,柏林乐团就到达了燕城,本来两个乐团就是轮换的,可是当他这边正为得到了一支好的双簧管沾沾自喜呢,从燕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就让蒙斯特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柏林乐团临时修改了演奏曲目,将19世纪末罗马尼亚人伊万诺维奇创作的《多瑙河之波》列入了演奏单子里。


    说起这首曲子来也是有故事的,因为,伊万诺维奇当时是罗马尼亚王国军乐队里的一个指挥兼作曲家,据说其在布加勒斯特军乐队里写过不少曲子,可只有《多瑙河之波》流传下来,而且还是圆舞曲,这多少有些滑稽。正因为伊万诺维奇是搞军乐的,所以,这首叫《多瑙河之波》的曲子虽然是圆舞曲,可最早演奏时却是以管乐为主,从一开始的小号到接下来的木管乐,有心者都能听得出来与其它圆舞曲的不一样,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曲子后来在配器上被诸多音乐大家修改了,但是,为了保留原味,保留精华,这首曲子里小提琴等弦乐是辅助的,演奏这首曲子最需要乐团里管乐的出彩,否则,这曲子就出不来味道。


    让国人最早听到这首曲子的却不是哪个乐团演奏,而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引进的罗马尼亚电影,那电影还是黑白的,那电影用的最经典配乐就是《多瑙河之波圆舞曲》,是罗马尼亚原汁原味的音乐,这首曲子百年多来,完整演奏的乐团并不多,往往是摘出一段来,用木管乐器或者小型管弦乐合奏的小品。


    这次,柏林乐团居然把这首圆舞曲堂堂正正的列入了演奏曲目里,可以说别人未必有啥反应,但作为业内的高手蒙斯特却是被深深的刺痛了,他知道,那是西蒙想用刚搞到手的乐器显摆一下,这让蒙斯特多少有些气结,不舒服。


    最让蒙斯特气恼的是,那个刘,中午还在自己这里装大头蒜,几个小时过去就登上飞机返欧洲了?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难道说他压根就没指望自己去找他?还是算计到自己要找他,故意如此摆架子?蒙斯特认为两种可能都有。


    既然柏林乐团那边改换了节目单,自己这边似乎也要表现一下,他很快就批准了木管乐组的申请,将几个大曲目之间的垫场换成了木管乐组的小重奏,先看看效果再说,必要的话,自己这边也可以在观众要求返场的时候演奏《小天鹅舞》啊,西蒙那边有长笛和单簧管,我这里不也有一支双簧管吗?比比看吧!


    这种被动的,临时的,别出心裁的改动,让两个乐团的演出都获得了成功,一曲终了,他们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观众起立鼓掌,这让西蒙也好,蒙斯特也罢,感觉是遇到了真正懂音乐的观众了,他们也事先问过了,这次演出的门票是没有赠票的,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向来听音乐会,那都得掏钱买票,没有例外。


    既然没有赠票,说明前来听音乐的观众都是自发的,是懂音乐和知道如何欣赏的,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因为现如今实行的是实名制购票,实名制认证入场,那门票的价格怕是会被黄牛给炒到天上去。即便是这样,最后,组委会还是特别授权,允许音乐厅仿维也纳金色大厅例,售卖一定比例的“站票”。


    一个乐团在演出时是否真的受到欢迎,只要看看音乐大厅里有没有“站票”就知道了,有时,不能简单看到满座了就是火爆,在西方,许多中介和幕后资本为了渲染“盛况”和“火爆”,他们会向各往来机构团体赠送大量的“赠票”,就是花钱拉人进去“捧个人场”,而这样的赠票是不可能有站票的,凡是有站票出售的场次,那铁定是受欢迎的优秀演出,是那种一票难求的好音乐。


    蒙斯特在魔都的第一场演出就出现了站票,这让蒙斯特很是高兴。同样,在燕城的西蒙也看到了音乐厅里有不少人站着听音乐,他更是荷尔蒙上升,指挥的更加卖力,尤其是当他们演奏到《多瑙河之波》时,下面的观众不自觉的鼓起掌来,这在西方音乐会上是不可能见到的,可在华夏这个地方,那是真诚的鼓励。


    关于在听音乐会的时候,尤其是听古典音乐会的时候要不要鼓掌,在西方是成定律的,无需讨论,西方人很少用热烈的掌声去表达自己的情感,不信?大家可以留意一下,就是非常喜欢的时候,他们要么是挥臂呐喊,要么是吹口哨,西方人看足球,看在体育场举办的明星专场,你想看到他们恰如其分的鼓掌?很难。


    即便是欣赏正式的古典音乐,在演出结束时允许鼓掌了,大家也都是客气的站起来象征性的鼓鼓掌,很少见到像国人那样,听到激动处,会自发的鼓起热烈的掌声,甚至会经久不息,而且,热烈鼓掌还有一层“再来一个”的意思。可是,西方人就是在返场上也有规则限制,最多不得超过三次,而国人没有限制。


    所以,在国内的许多音乐会上,想让国人学西方人那样的欣赏音乐很难,毕竟,在欣赏表演和音乐方面,华人来的更直接更质朴更真情流露,而不像西方人那样,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懂音乐,你都得端着个架子,在那里表现出绅士风度。


    平涛文化承接具体事务的时候,就给前来的外国乐团发去了备忘录,告知他们华人欣赏音乐的习惯,以免那些乐团在演奏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掌声搞蒙了。


    说起来,华人的文化沉淀是很强大的,从西洋交响乐传入以来,就不断的有一些从西方学音乐回来的人对如何欣赏进行科普,他们的初衷无非是让华人学习西方人的欣赏习惯,问题是,华人不是西方人,对事物的理解有自己的传承,在华看来,好就是好,好就要叫好,这与什么规矩和西方习惯无关。结果就是,国家越是进步,文化人越是多了后,那种坚持自身文化的力量就越大,到了后来,一些音乐人也认为华人的音乐观没有错,同时,国内玩交响乐的人也不按照西方人的套路走了,发展和创造了具有自己特色的诸多交响乐,你让华人观众傻呵呵的干坐着去听那些激荡人心的交响乐?那还不如不去听,憋都能把人憋坏喽!


    西蒙是乐呵呵的在燕城享受着乐迷们的捧场,他对这次的前来很满意,不仅赚到了钱,还获得了两支非常难得的好乐器,可以说,他完全够条件回去向幕后的资本去汇报了,而且,他还想建议,今后要多与这边交流,尤其是他也欣赏了于德伦率领乐团演奏的具有东方特色的交响乐,那种辉宏的气势让他服气。


    于德伦这是本土演出,当然不会忌讳什么了,他知道自己的同胞喜欢听什么,所以,在这次音乐节演出中,本土交响乐的比例非常大,同时,也演绎西方的名曲,只不过在演奏西方名曲的时候,他干脆来了个“杂拌”,大部头的不去搞了,把一些曲目里的精华捏合到一起,让人们一次把瘾过足。有了这样的安排,再加上他手上的家伙事可比别人的好多了,虽然不像y大学音乐系那样全部都是经过改良后的乐器,但是,占的比例大啊,这就把前来的亚洲和美洲的一些乐团给盖下去了,尤其是在演奏一些乐器独奏重奏的时候,谁都能听出来,差异可是不小。


    东瀛交响乐团本来还有些拿大的,可一来,他们才发现了差距,他们的演出效果要比其它乐团差的很远,这就给平涛文化出了一个难题,如果被有好邀请来的乐团演出时没有人前来听,那就太尴尬了,好在,江涛是搞经营的老手,他深知这行当里的诸多猫腻,发现情况后立即就采取了措施,好歹也算是混过去了。


    说,江涛难道说要自掏腰包为东瀛乐团拉人去站场吗?那是不可能的,万一消息传出去,他平涛文化还怎么在国内混啊?江涛是直接找到对方在华的文化参赞,以东瀛半官方的名义去寻找其在华企业出面买单,安排许多东瀛人前来听音乐,同时,也将一些赠票送给了一些音乐学院,让那些学生前来对比和鉴别。最后,江涛玩的这套把戏效果还不错,让一些日媒前来自吹自擂好了……


    东瀛人也不是傻瓜,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蒙斯特与王鑫一的谈话也传了出来,两相对照,东瀛乐团的舵把子尾高明治终于悟出点味道来了,合着他们这次就是来陪着人家站场子来了,不过是为了平衡而平衡,到后来,西蒙拿走二件乐器,蒙斯特也弄走了一件,只有他们东瀛乐团是任嘛都不知道!


    一开始尾高明治还蒙在鼓里,等到他发现于德伦所带的乐团已经今非昔比后,他才多少咂嘛出点味道来,等到他进一步得知消息,亲自上门去拜访的时候,终于看到于德伦手下那些好东西,顿时心里就涌出了无限的羡慕嫉妒恨来了。


    与西方人不同,东瀛人与华人的交往很多,就是长相也差不多,而且,东瀛人在华工作赚钱,打工学习的也不少,与华人的交流就更多。不说别的,仅仅在y大学里留学的东瀛学生就有不少,尾高明治叫人去找在y大学留学的学生过来问一问,可是,此时是学校放暑假的时候,到哪里去找人啊?后来还是在一家东瀛企业里找到了一个临时打工的学生,有了这个学生,一些信息就清楚了。


    尾高明治自认为比西方人有优势,他询问那个叫山本泓的学生,“你确定在你留学的学校里有一个做乐器的作坊?他们能够生产什么样的乐器?”


    “当然,这在学校里又不是啥秘密,具体做什么乐器我不清楚,但我听说了,学校音乐系乐队使用的所有乐器都是那个作坊自己做的,那乐队今年春天还去维也纳参加了音乐节,听说他们表现的不错,后来在海外演出了好久,临到考试的时候他们才回来,他们的演奏我也听过,的确很不错的!”山本泓老实的说道。


    “一个学校的作坊能制作出什么好乐器?这太不可思议了!”尾高明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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