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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 101◆ 对不起,我很爱你(一)

101◆ 对不起,我很爱你(一)

    看着面前的军部大楼,君卿仿佛看见了隐藏其中的军权,那主宰国家的力量,助她复仇的工具。


    她直直地盯着军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双手下意识地整理了下本就服帖的军装袖口。暗暗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她便坚决地迈开了步伐。


    很多年前,在她还拥有父母的疼宠,祖父的悉心栽培时,她就想象过自己会以怎样令人羡慕的身份和地位踏入此间。她本该像闻人夜寒一样,被父亲亲自领着走进军部大楼,接受万众瞩目。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三三两两的人们站在楼道里或坐在办公室里,朝着她看了一眼又一眼,交头接耳露出各不相同的目光。


    闻人夜寒快步追了上来,牵住了她的左手,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及时露出一个英俊极了的笑容。她跟着微微一笑。


    一楼是没有智能防御系统的,两边的办公室都装着微暗的玻璃墙,君卿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模样,一身白色军装,随着行走而甩动的长发,与父母并不太相似的容颜。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穿上代表空军的白色军装,但她早已对此想象过千百遍。她本就是空军世家出身,从小的梦想虽然只是研究自己喜欢的机械,但也十分明白军部将是她的最终归宿,祖父曾经不止一遍地告诉自己,淳于家的未来将交到她手里。她想,或许这就是大伯痛恨自己和父亲的原因之一吧。


    和闻人夜寒、齐放等人进入军部时不同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君卿并没有致力于和军部众人的周旋,反而直接将目光定位在了空军部队中。她需要一支军队,一支不成熟的,崭新的,充满朝气且臣服于她的军队。


    纵然她拥有私人军队,但那些士兵都只是她的私军,并不是空军士兵这样的正统出身,或许战斗力极强,可搬不上台面,无法在第一时间作为支持她上位的筹码。


    她在周达的帮助下很快就寻到了一批人,只有五十个士兵,但他们每一个的背景都很明朗,他们的能力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却是最干净的,这干净当然不是指心灵,而是说他们入伍时间非常短,还来不及和任何势力搭上关系,是培养他们忠诚度最好的时候。


    这支队伍暂时组成了一个普通等级的小队,由君卿亲自制定训练计划并训练他们,跟着她转入了空军的秦青负责协助监督训练。


    京城的冬天似乎还很漫长,山头的迎春花迟迟未开,君卿却已经以休假探亲为由买了去往荷兰的机票,实际却是登上了去往马来西亚的飞机,随行跟着太子爷一枚。


    她是去参加马来西亚的春季雨林赛,由于她是去年冠军,所以直接进入决赛,在经过激烈的角逐后,君卿毫无疑问地稳坐了第一名。只是这一回落后于她的第二名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俄罗斯人,并且只差五米就能追赶上她,这让她很诧异,虽然她的确有大半年没有和人赛过车,技术有些生疏,但要做到追赶她只剩五米的程度,还是需要大本事的。


    颁奖时君卿特地扭头看了那人一眼,很精瘦的一个男人,和自己一样没有摘下头盔,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嗨!”第二名见君卿看他,便举手摇了摇打招呼,似乎是个比较外向的人,他自来熟地伸出手,用英文道:“我叫亚历山大!”


    鸭梨山大……君卿嘴角微微一抽,伸出手握了握,道:“我叫艾瑞尔。”


    “我知道你!你可是我追赶的对象!”亚历山大轻快道:“你一定不认识我,我这两年都没有参赛,因为我一直在训练车技,就想等着这一次雨林赛中打败你,不过可惜还是败给你了。”


    君卿沉默地点了点头,见他摊了摊手,就觉得这个动作配上他的墨绿色头盔很搞笑,这人并没有输掉比赛的不满,只有一种尽兴后的郁闷,这是个真的喜爱赛车的家伙。她微微勾唇,开口道:“我听说冬天时俄罗斯的圣彼得堡会有冰雪赛,你参加过吗?”


    “那个啊,参加过一回,车手都不怎么样,一个个都喜欢用铁链把车轮胎给包好了才敢上车道,没意思。不过如果你肯来的话,我就再去参加一次,这次肯定能赢过你!”亚历山大说。


    “那或许,我们今年可以试一试不绑铁链的。”君卿算了算时间,想着今年初冬时会比较空闲。


    亚历山大愣了半天,然后欢呼了起来,更加自来熟地撞了君卿的肩头一下,大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在圣彼得堡等着你!”


    “好。”君卿微微点头,然后从颁奖人的手中接过了代表雨林赛冠军的纯金奖杯,她看了远处正遥望着自己猛挥手的男人,还有那个矜持地朝自己点点头的少年,轻轻笑了。就这么一晃神的时候,亚历山大就想把她拎上一个圆形木桩。


    君卿轻巧地挣开了他的手,然后才跟着他跃上了木桩。见他殷切地看着自己的奖杯,不断示意自己把它举起来,便轻声一笑,举起了空无一物的左手挥了挥,热带雨林的出口处就立刻爆发了剧烈的夹杂着“阎青”、“艾瑞尔”的欢呼声,在欢呼声中,她将奖杯举到了灰暗的空中,欢呼声便愈发响亮,好像要冲破昏沉的夜空。


    在观众散开前,君卿就开着越野赛车离开了,她让手下把车子开走,换好衣服后混入了人流中找到了闻人夜寒和阿尔弗雷德。


    三人刚刚碰头,仲霆和约翰才姗姗来迟,错过了这场持续一整天的精彩赛事。


    “喔哦!”约翰吹了声口哨,凑近君卿调笑起来:“亲爱的,你今天穿得真清凉。”


    君卿一身白色短袖t恤和牛仔热裤,露出了雪白的胳膊和细长的美腿,周围有不少男人的目光黏在了她身上,那美丽的长发高高束起,绿宝石发圈在闪烁的灯光中显得更加流光溢彩,好看得能晃花了人的眼睛。


    不得不说,约翰的话说到了闻人的心坎里去,但对于那只搭在君卿肩膀上的爪子,他还是非常不爽的,于是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拍下了那爪子把人抱回了自己怀里头。


    “这位就是……?”约翰被突然打了一下手背,抬头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不满地望着自己,那牢牢抱紧君卿的双手捍卫着他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


    “闻人。”君卿微微蹙眉喊了他一声,让他别做得太过,然后对仲霆两人道:“这是闻人夜寒,我丈夫。”然后,她又把仲霆约翰介绍给了闻人。


    约翰是谁闻人没听说过,不过仲霆他是知道的,而且还调查得很清楚。两个气势强大的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织,仿佛有激烈的火花窜动,胶着了几秒钟后又各自默契地缓和了目光,同时伸出手,异口同声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这时正是马来西亚的旅游旺季,闻人乘着君卿的休假还有三天的机会,缠着她一道去玩了一圈,当然,这是千辛万苦把阿尔弗雷德三人给撇下后的事。


    热带雨林已经见识过,后面两天里他们就把时间花在了沙滩,冲浪和潜水上。


    直到上了飞机,闻人还觉得意犹未尽,搂着小妻子的细腰央求着约定下次放假的时间。他在夏威夷岛附近有一座私人海岛,平时放着没什么用处,但现在他觉得用处太大了。在那里他既可以享受地睡在沙滩床上看着美人老婆只穿比基尼的身姿,又可以杜绝别的男人火辣的视线!


    就这样,在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迎春花终于欣然开放。


    “维扬一枝花,四海无同类。”纵然庭院里刚刚栽种下的琼花树被闻人夜寒照顾得十分好,但四月时琼花树依然没有开出美丽的花朵。无奈之下,闻人夜寒只得从扬州买来了大量的琼花花朵,用速冻的方式保存然后空运了回来,他将它们一一挂在枝头,等君卿回家,那晚风一吹便有几颗花骨朵儿落在了美人的青丝之间,被体温沾染后,花骨朵儿就慢慢开放了,场面一时美不胜收。


    四月中旬的京城气候有些复杂,身子骨好的人已经脱去厚重的外套单穿了毛衣。在这种气温剧烈变化的时候,一切事情随着君卿的计划都慢慢上了轨道。而突然有一天闻人皓把她叫上了二十九楼,谈了整整三个小时,出来时君卿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怎么了?”因为已经过了饭点,闻人不放心地守在了办公室门口,见君卿出来脸色不太对,就关切地问。


    “没,下午我休息,你呢?”君卿暂时把满腹的心思压下,问道。


    “哦,那我也休息,走,我们回家吃饭。”闻人见君卿不说,就没多问。


    “……”什么叫你也休息?休假这事怎么总是你自己说了算?君卿满脸黑线,对闻人夜寒的不成器愈发无奈,其实也不是说他懒散不上进,而是相对于拼命的高阳和齐放来说,这人的确太悠闲了,为此闻人皓不止一次朝她抱怨过。


    刚回到家,就见高阳坐在自家大厅里,闻人一张笑脸立刻就变黑,这些混蛋怎么一个两个脸皮都比城墙还厚,总是三不五时地往他家走。面前这位美其名曰关心表哥,顺便看望表嫂。可是你敢不敢不要用这么赤果的视线粘着我老婆不放?!闻人次次都要气得摔桌,恨不得面前这家伙立刻马上被外星人抓走才好!


    齐放那混账东西更绝了,拿着军部的各种事情往他家赶,一来就把君卿堵在底楼的公共书房里,不聊“公事”聊个三五小时决不罢休!害得他每次都不敢把君卿一个人放在家里,而且还要在他们聊“公事”时进进出出给他们端茶送水加监督!


    这一天,齐放又如期而至,不过带着的,倒的确是正儿八经的正事。


    君卿把人带进了书房,又让人上了茶。闻人不在,君卿就不想把书房门关上,想着避嫌比较好,哪怕这是在家里。不过齐放却不乐意,反手就把房门关上,顺道还笑得十分妖孽地说:“咱们要谈的是机密,不能敞开了门说话。”


    “……好吧。”可是请你不要笑得这么猥琐好吗?太得瑟,太志得意满,太容易让人看出你在yy了!君卿忍下了翻白眼的冲动。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样神神秘秘的在别人看来算不算偷情?”齐放突然兴奋地问。


    “你想太多了。”君卿无语,突然觉得在自己和他解除婚约后,这货的脸皮已经达到了一个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地步。


    “那不如咱们就把偷情之事做实了吧!”齐放提议。


    “你可以结束废话了,或者我建议你先去酒吧一夜游,然后再头脑清醒,有色思想安静地回来跟我谈。”君卿对他这种时不时的调戏已经淡定了下来,或者说,她的心态已经从一开始对这种三个男人一场戏的无奈加烦恼转为了对他们的明争暗斗视而不见。


    但在她的想法里,既然当初对闻人夜寒承诺过,那她就不会轻易离开他,虽然她依旧对他用威胁的手段迫使自己选择他而有些反感。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不管闻人做得如何体贴,她也没法对他产生好感以上的喜欢――那种,曾经对高阳产生过,却很快被自己掐灭的感觉。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她当初嫁的依然是齐放,她会不会就在齐放的百般爱护中渐渐喜欢上他,毕竟这个男人才是和她最志同道合,相谈甚欢的男人――当然,一定要撇去他不正经的时候。


    见君卿皱眉,齐放立刻就收敛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握拳咳嗽了一声,坐在君卿面前的书桌上说:“闻人将军的提议,你接受了吗?”


    “我还在考虑,不过结果应该是接受。”君卿委婉地开口。这两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权衡利弊之下,觉得接受闻人皓的任务是最不错的选择,而且这也能在一方面显示出他、高恒和齐天毓三人对自己的信任,这对她在军部的地位很有帮助。


    齐放凝眉不语,半响,口气低落地说道:“卿卿,我们只是两天没见吧?”


    “怎么?”君卿觉得自己好像掉下了他的那个频道,听不懂他的话。


    “那怎么我就猜不准你的心思了?我好伤心!我以为你不会接受,因为整件事情还有很多不明点,你没有掌握全局,又怎么可能只身犯险?”齐放知道她是一个心细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时候是绝不会冒险的。


    闻人皓的任务内容就是让她隐藏身份混入罗曼诺夫在圣彼得堡的本家,窃取他们实验室的某种武器资料。简而言之,就是做间谍。信息不全面,甚至都没有给予具体的安排,这样的任务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更别说是去罗曼诺夫做间谍,那简直比渗透俄罗斯帝国王室还困难!


    君卿很干脆地忽略他的前两句话,略微一沉吟,道:“的确,罗曼诺夫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别说掌控全局,恐怕主动权都不在我手里。不过……你知道,利益和风险是并存的。”


    齐放突然低下头,一双桃花眼紧紧地锁住了君卿的脸孔,他拧紧了眉头,犹豫着问:“你……也想要那批武器资料?不不,卿卿,你就算拿到了也保不住的,不要轻举妄动,这对你没有好处!”


    他以为君卿积极参加这件事的原因是想得到那批武器的技术资料,可这显然不可能,因为闻人皓等人都在背后盯着她呢!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父亲和君卿之间,他下意识就选择了君卿。


    “不,我并不是想要占为己有。”君卿看着满面焦急的齐放愣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显然心情很不错。她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向这个男人:“我只是在等待一个顺理成章进入军部委员会的机会。”她诚实地说。


    “卿、卿卿……?”齐放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是被她的话给吓着了,并不是这句话的内容,而是她竟然这样坦诚,这样直白地将她的野心安放在他的眼皮底下。


    她就这样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让齐放突然觉得胸腔里一瞬间被注入了全部的勇气和热情,还有无法言语的豪情壮志。也许形容得有些差距,但他就是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可以用“冲冠一怒为红颜”来形容,就好像只要对面这个女人愿意,他可以倾尽所有去颠覆一切。


    齐放呼吸急促,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让自己更加了解他心爱之人的机会。


    “为什么?”齐放其实想问的有很多,可到了嘴边却只能挤出这么三个字,不过也足够了。


    “你不是知道的吗,为了军权。”君卿说。


    “拿到军权以后呢?”齐放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一旦知道了什么,或许就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可同时,他和她的距离也将更近一步,所以,他选择了去知晓,眼神格外坚定起来。


    君卿察觉到他的变化,再想到这段日子以来他的努力让他在隐隐压制住了齐环,而他的前途显然不可限量,便也下了决心――将他拉过来,安在自己的阵营中。


    “齐放。”她站起身,将他逼退到了墙角,“如果我告诉你,你会站在我这边吗?即使要你对抗你的父亲?”


    对抗我的父亲。齐放本能地抗拒这个想法,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吸着气慢慢笑了,他握住君卿的肩膀,点了点头:“我觉得你一定是个小妖女,把我迷惑得心甘情愿大逆不道。”


    君卿垂下眼帘,竟然没有接话。以前利用齐放时她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因为他们之间是等价交换的,她同样也被齐放利用着。而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鄙,利用了齐放对她的感情。


    不过,为了复仇,她本就已经决心放下所有的犹豫和心软。


    “即使我不爱你呢?即使我依然要对你有所隐瞒呢?你也仍旧是这个选择?”这是最后一遍,君卿对自己说,只要他不点头,她就绝不再利用他。


    可是,这个愚蠢的男人却点头了,他甚至弯下腰来看着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齐放这辈子唯一后悔过的事就是没能在解除婚约的时候为我自己抗争一次。除此之外,我绝不会再后悔,因为我正遵循着我的本心。”


    君卿看着他,慢慢开了口:“我本叫,淳于清晏。”


    “淳于……清晏?”齐放显然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其实现在君卿就算其他都不说,恐怕他也能知道许多信息了,淳于老家主最珍贵的孙女,十六年前失踪的淳于二千金。


    齐放听着君卿慢慢地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把她抱进了怀里,第二次这么虔诚地感谢上苍,谢谢他让这个女人平平安安地活了下来,站在了他面前。


    七岁成孤,筹谋十六载,她说:我与之对抗的,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或一个家族,而是一个跺跺脚世界也要震一震的强国。


    “所以,你是想颠覆沙皇王室?”齐放平复了内心的庆幸和心疼后,问。


    “还有那些贵族。”她回答。


    王室加上贵族,这些人要是都杀了,相当于颠覆了整个俄罗斯帝国,这简直就是要向另一个国家开战一般。太疯狂了,太危险了,不过,这才是他爱着的那个耀眼的女人。


    齐放乘着君卿的不注意,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心道,虽然她的目标很疯狂,但只要能博来她的一笑,那他就倾力去掌控一个天下,送她一场盛世硝烟里的赌命繁华。


    君卿刚刚把齐放推开,书房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打开,然后,哗啦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书房。


    开着灯的无窗书房里,书桌旁的墙角处站着两个靠得很近的男女,他们听到声音一同看了过去,只见闻人夜寒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脚下是沾满橙汁的玻璃碎片。


    君卿两人都是一愣,但齐放却最先得意地笑了起来,误会了最好,把卿卿气走他就立刻接手!


    “卿卿,那件事情你再考虑一下,我等你消息。”齐放故意暧昧地朝君卿眨眨眼,气得闻人夜寒差点把持不住就要冲上来把他妖孽的脸蛋给揍开花。


    齐放一走,闻人就立刻爆炸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君卿跟前,伸出手就要抓住君卿的肩膀。君卿目测了一下,觉得自己要真的被抓住了,估计肩头骨都要被捏碎,干脆就躲了开去。


    这一躲,闻人就更生气,扭头朝着来看动静的下人喝了一声滚就怒气冲冲地说“女人!你到底还要和多少男人有一腿!”


    他咬牙切齿地想起了那些死皮赖脸缠着她不放的几个野男人,他就气得想杀人!这个女人敢不敢不要长得这么好看,没事惹来这么多男人觊觎干什么!


    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心爱的老婆长得像一颗歪瓜裂枣!他疑惑自己当初怎么会这么不争气,竟栽倒在了这个女人的军裤下!


    什么叫和多少男人有一腿,这种话过分难听了。君卿脸色微沉,但随即又想算了,她和齐放虽然没闻人说得那么不堪,但齐放的确是喜欢她的,而她也没有与他断绝来往,虽然那往来都是正常的公事。


    面对丈夫的怒火三丈,君卿只是轻轻一笑,道:“这个问题我不清楚,但我确定的是,很快我就会奉命接近另一个男人。”


    “奉命?奉他母亲的谁的命!”闻人夜寒怒问。


    “嗯哼,奉他母亲的你老爹的命。”穿着藏蓝色丝质衬衫的女人微微一笑,灿若春花,却把男人气了个仰倒。


    最后,这件事如何,闻人家的下人都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早上他们的大少爷脸上就多了几块淤青,看见少夫人就呲牙咧嘴的,说是愤怒吧也不像,到像是委屈造成的生气。


    这……算是家庭暴力事件吗?下人们面面相觑。


    早上君卿对闻人的瞪眼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吃着早饭,闻人当然不肯罢休,拿起胡椒粉打开盖子就在她的虾仁面里倒了一堆。


    “……”君卿无语,只得招来了下人换了一碗粥。可这魂淡还欺负上瘾了,不是把她的碗抢走,就是把她不喜欢的胡椒粉乱洒。


    “咳咳咳……”闻人一时手快不小心将胡椒粉洒到了君卿的眼睛里,她捂着眼睛一边咳嗽一边流泪,半响才舒服了一点,睁眼就见男人坐在椅子上闷声不吭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啪――”君卿终于受不了,一把将筷子放下,吓得几个偷偷看过来的下人立刻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地转身走人,大厅很快就没了别人。


    “卿――卿……”闻人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登时手足无措起来,可想到昨天齐放和她站在墙角那一幕他就忍不住生气,加上她竟然同意了父亲的任务准备去圣彼得堡做间谍,让他更愤怒起来,这种惊慌和愤怒交杂着让他只能一次次把到嘴边的话咽下。


    “你还准备闹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和齐放没有超过友谊的关系!”君卿霍然站起来,想起昨晚两人吵架时他那些咄咄逼人的话,不禁冷眼看着他道:“别再无理取闹了!闻人夜寒,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想要一个整天呆在家里只见你一个男人的妻子就和我离婚!我不是曝光了身份就没法在华夏国立足!一条叛国罪还压不住我!以后少拿这个威胁我!”


    “你在胡说什么?!”闻人刚刚冷静下来的脑子又被一句离婚给燃烧了起来,他也跟着猛地站了起来,没头没脑就骂道:“我就知道!你就想着和我离婚好跟着齐放走!他昨天说什么让你好好考虑的事就是这个吧!不然他干嘛还要等你消息?!”


    君卿看着涨红了眼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个人真是疯了,她吸了口气,拿起桌边的湿毛巾一边擦拭着手指上沾染的胡椒粉还有不小心翻倒了粥碗而飞溅到的米粒。她淡淡地看着他,说:“如果你闹够了,就继续吃饭,如果还不够,就随便你吧。我昨天已经说过不下三遍,他是故意气你才说成那样的,其实只是让我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接受父亲的任务。或许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今晚我回郊区住。”


    说完,她扔下了毛巾转身上了楼。


    “你让我冷静?我怎么冷静?你连对我解释的时候口气都这么凉薄!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闻人怒气冲冲地脱口而出,直到看到君卿突然停下踏在楼梯上的脚,回头看他时,他才被那双明眸中从未对他有过的冷意而惊醒过来,随即全身发冷,后怕了起来。


    而等他回过神时,君卿已经拿着包走下了楼梯。她穿好鞋子就拉开了大门,毫不犹豫的动作让闻人终于顾不上一点面子冲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君卿要闪躲,但闻人的动作本来就比她快,还抢占了先机,她自然没能顺利挣脱,手腕骨轻轻一响,她的脸色就惨白了一片。


    “放手!”君卿磨着牙狠狠道。如果不是门外还有士兵站岗,她一定会给他一拳头!这男人就从来不知道轻重,一旦让怒火占据了头脑就容易冲动,她的骨头一定裂了!


    “卿、卿卿,你疼不疼?我马上叫医生过来,不不,我带你去医院,这样比较快!”闻人也被这轻微的声响给吓了一跳,慌忙松开了手,眼见着那细得好像一掐就能断的手腕青紫了起来,便露出了一脸的懊悔,然而他的表情君卿却没有看见,她只是冷淡地抽回了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闻人一愣,却已经顾不上生气慌忙追了上去,脸色也跟着君卿似的发白,后怕和后悔交织在一起让他对君卿根本没法子,只能喋喋不休地要她跟自己去医院,却是再不敢碰她一下了。


    “卿卿?”高阳刚刚从公园那边晨跑回来,见君卿脸色不对劲就立刻跑了上去,随即就看到了君卿已经肿了起来的手腕,吓得忙要抓住她的手臂却被她很快躲开。


    “不要管我,都离我远点!”君卿真是觉得自己受够了,这些男人一天天的就从来没有安分过,齐放是,闻人是,高阳也是!


    两个男人对冷着脸的君卿完全没辙,只能挨着她的车窗期期艾艾地让她一定要去医院一趟。车子绝尘而去,带走了他们心爱的女人,然后高阳就立刻一把抓住了闻人的领口,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卿卿为什么生气,她的手腕是怎么伤的?别告诉我是你干的!”


    “高阳,那是我老婆。”闻人扯开他的手,沉声道:“她如何不用你来管!”


    两人话音未落就扭打到了一起,好在他们还知道这附近都是军政高官的住所,互殴了几拳后就一起进了闻人家大门才你来我往起来,两人打得天翻地覆,下人们也不敢去拦,生怕做了炮灰,老管家颇有经验地立刻闪人出门,以他这种年纪绝不可能有的速度拔腿冲向了高家。


    吕茫跟着老管家老周匆匆进了大门,见两人已经鼻青脸肿,登时抽了抽嘴角,儿子外甥诶,你们下手要不要这么快,都最先往脸上砸,真是忒有默契了!


    她分开两人,沉下脸问:“说!这又是怎么了?我听周管家说卿卿被你们气跑了?”虽然她觉得以君卿那种性子,很难有什么事情能把她给气跑的。


    本来还想继续扭打到一块的两个男人一听此话,立刻就蔫儿了下来,老老实实把事情全过程给交代了,闻人说到后面自己失手把君卿的手腕给弄伤了的时候,高阳怒骂一声又要上去被吕茫拎着耳朵给拉了回来。


    “好了小阳!”吕茫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对闻人道:“小寒,不是姨妈说你,齐放喜欢卿卿的事大家都知道,君卿不是也跟你解释过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就算不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能不信卿卿啊,她是那种会在这种事上骗你的人吗?”


    闻人不笨,吕茫能想到的他当然也能,可他实在太在意君卿,所以根本没法真的理智下来,他只要一想到这段时间高阳等人对她的纠缠他就怒火中烧,昨天那件事不过是怒火压抑到了顶点然后爆发的一根导火线罢了。


    君卿一走,他就冷静了下来,心中万分地懊悔,又很担心她的伤势,真是后悔得想给自己几拳。


    这后来几天,君卿一直住在郊区别墅里没回闻人家,任闻人夜寒如何低声下气她也没搭理他一下,她这回真是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他,不要每次生气就口无遮拦外加不控制力道。她听着那些他的威胁和不堪的词句就来气,下定决心要让他记下这个错,不然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她没时间在这种感情问题上浪费时间。


    君卿不理闻人,闻人也不可能不让日子过下去了。君卿请了一周的假,但闻人自己还是得工作。该去军部的还是得去,该做任务也还是得做,只是怎么看都是一副易怒暴君的样子,散发着闲人莫近的冷气,就是武修德和郭让也不敢去触霉头,于是他那些手下们就非常渴望他们大嫂可以消气跟老大和好。


    ------题外话------


    唔,明天虽然不知道老大会不会出现,但是一定会去圣彼得堡了,就算明天不出现,后天也出现了,于是,君卿要装嫩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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