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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 095◆ 最甜蜜的责任(五)

095◆ 最甜蜜的责任(五)

    齐放坐在齐天毓身边,视线落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物上。他这位父亲向来是严厉而难以亲近的,所以像现在这样并排坐在车里的情况根本是少之又少,他想,他们这些儿子都没有君卿坐在齐天毓身边的次数多。


    其实这个疑问在他心底很久了,从君卿出现在海军之中,齐天毓对她就格外看重,独一份的宠爱让多少人都红了眼睛,就是当年的他也不例外,对君卿是又好奇又羡慕。


    而关于君卿私底下供养自己的军队并且不接受齐天毓的决定这件事情,齐放知道时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相信齐天毓一定将厌弃君卿。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和君卿解除婚约的决定就下达了。他为此彷徨无措过,但最终对君卿的放不下让他决定抗争,第一次鼓起了勇气违背了父亲的意思——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实践,因为君卿已经答应嫁给他人。


    而今天,他却看到了齐天毓那对君卿的比以往更甚的宠爱,这真是不可思议不是吗,按照他英明的父亲的性格,一旦厌弃了谁就不可能再喜爱对方,而君卿,就好像总是在创造着奇迹,即使她什么也没做。如果说以前的齐天毓是把君卿放在眼底看护着,那么现在,他几乎就是把她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心里!


    看,为了这一场根本是在落齐家面子的婚礼,齐天毓西装笔挺甚至亲自挽着君卿的手进入会场。这应该是他成为上将后第一次参加的婚礼,还主动从侍者那拿过了柔软的鲜花别在了胸口上。


    他为了新郎的迟到而愤怒,甚至出言威胁闻人皓,他为了压制赵萍等人的气焰随口就能把君卿的军衔给升了。


    最让齐放肯定齐天毓对君卿的态度的,是刚才的那场谈话。齐天毓上位多年,根本已经不屑和人虚与委蛇,他既然能够说出那样温情柔软的话,就绝不会是种欺骗或藏着其他险恶的心思。


    不过当局者迷,君卿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依然保持着固执的将信将疑。


    可是,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喜爱君卿呢?


    “咳!”坐在副驾驶上的华扬呈的一声带着笑意的咳嗽惊醒了齐放。


    他肩膀颤了颤,见齐天毓冷漠的眼神扫了自己一圈这才冷汗涔涔地发现自己刚才不小心把疑问给说了出来。


    “父、父亲……”齐放低着头喊了一声,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只是声音里似乎有些……愉悦?齐放有些糊涂,不过却更加明白自家父亲对君卿的喜爱。喜爱就好,这样他抢回君卿的概率也大些。


    齐天毓本来只是静坐着想其他事情,突然听到身边小儿子的嘀咕声这才回过了神。


    为什么这么喜爱君卿?齐天毓略微愉悦地哼了一声。那是当然的,因为那个孩子可以成全他多年的执着。


    记忆飘回了多日前的一个午后,当华扬呈冒着大雪连夜从瑞典飞到京城直闯他的书房时,他就隐隐觉得今天会是个不错的日子。


    果然,华扬呈喘了口气就双手撑在他的书桌上,激动地用振聋发聩的声音大喊:“天毓!你一定不敢相信!我们找了快十六年的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他坐在书桌后,与小儿子极为相似的一双浓眉微微皱起,楞然之下便是万分的期待,他沉着声音问:“谁。”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华扬呈这次本来去的是荷兰,调查的是君卿的事情。


    华扬呈翻了个白眼,好像又不是特别激动了,他环顾一周,然后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笑呵呵道:“还能是谁,当然就是那个受了点伤就能让你在书房里摆下这张风格迥异的沙发的女孩了。”


    闻言,他就忍不住捏了捏身下椅子的扶手,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即使心情激荡,但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故作镇定地问华扬呈是否确定了君卿的身份,以及去荷兰查到了哪些事情。


    华扬呈说他为了不让自己空欢喜一场,特地去了一趟君卿多年前第一次离国去的瑞典,在那里找到了很多蛛丝马迹,并且有足够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不管是从当年君卿在瑞典的行踪,还是她符合的年纪和生日来看,她都有九成九的可能性是淳于清晏。而且,如果她是淳于清晏的假设完全正确,那么她这些年来的动作以及她拥有私军和一个据我所知实力非常雄厚的军械研究实验室的现象就完全解释得通了。天毓,我完全没办法想象,如果她不是淳于清晏的话,她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花费千辛万苦培养自己的军队,研究大批的军用武器。我想,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才能支持一个那样精致美好的女孩如斯坚强。”华扬呈说到这里,都忍不住觉得内心酸涩,为君卿的遭遇感到怜惜,他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了,世界上总会存在一些有相似经历的人,保不准君卿只是和淳于清晏一样都年幼成孤,而仇人都比较强大所以才有了那些动作。所以最保险的做法是进行一次dna比对,君卿的头发不难收集,而她母亲的dna数据军区医院里应该有。”


    “去比对吧,虽然结果肯定不会改变。”齐天毓说,然后摩擦着手里厚厚一叠华扬呈查到的关于君卿的一些事。


    集结了将近一千名精英的军队,实力雄厚的神秘实验室,她蛰伏十五年,复仇第一战便漂亮地将张家给打压得再无翻身之地,张雄身死,周达迅速接手,张家那些旁系也就别想再有重新崛起的可能。


    齐天毓相信如果不是上个月那些事情,君卿已经顺利地开始走她的第二步——进入军部,接近国家权力中心。


    回到齐家大宅,华扬呈就在书房里把dna的比对结果交给了齐天毓。


    “我说天毓,你今天对她的态度转变得太突然,她肯定会觉得奇怪,加上上次张汶汐的事,说不定还在怀疑你是不是用心不良呢。你应该慢慢来,别把人家吓坏了,那是个敏感且多疑的女孩。”华扬呈建议道。


    “嗯。”齐天毓只应了一声就低头翻看了起来,看得出他最近挺开心,竟然还能施舍给对方一个“嗯”的应答。


    “扬呈。”看着手中的比对结果,沉默了许久,齐天毓突然抬起头对对面的男人说:“一个有野心有抱负有手段的女孩,一个善于阴谋算计,能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女孩,一个为了最终目的可以蛰伏十多年的女孩,她聪慧,机敏,隐忍,独立,坚强,她还继承了她母亲清冷的性格,她孺慕我,依赖我。这样的女孩,就该是我齐天毓的女儿,不是吗?哦,还得加上一条,她和我一样惯于猜忌,淳于少衡那种温吞又正直的性子,怎么生得出这种性格的女儿?对,她就该是我的女儿,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说到后来,他竟然明朗地笑了起来。


    谁说君卿的性格一定要遗传自淳于少衡?世界上还有一种遗传叫隔代遗传好不好!遗传自她祖父不行么?那个带领华夏空军走在世界前沿的老人。


    华扬呈听着他的话,正暗地里翻着白眼,冷不丁看到了齐天毓的笑容,不禁愣在了当场。有多少年,他没有见过好友这样的笑容了?十年,还是二十年?他记得清晰的好友的笑容,还是在他们都年少的时候,他带着自己坐在围墙上,指着那个正在远处院落里荡千秋的女孩说:“扬呈,那就是齐清!”


    齐清就是君卿的母亲,齐家的一个旁系小姐,因为在军械研究上颇有天分,所以在十三岁时就被当时的齐老家主接入了本家大宅,以直系小姐的待遇教养。后来因为齐天毓的母亲以及各方面的缘故,齐天毓放弃了对齐清的爱情,冷眼旁观她欢欢喜喜地嫁给了淳于少衡。


    所以这些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爱恨情仇,只是为理智和利益所趋,做出了对自己最合理的安排罢了。


    直到今天,齐天毓记忆中对齐清的容颜早已模糊,可那种爱而不得的滋味却一直伴随着他孤独的大半生。经年岁月后,他对齐清的感觉已经不再是当初年少时的爱恋,他之所以还如此印象深刻,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罢了。


    而现在,面对一个性格与自己还有齐清都有几分相似的女孩,面对流淌着齐清血液的女孩,面对他本来就很喜爱的女孩,齐天毓觉得,自己的执着被成全了,这种通体舒畅的感觉终于让他欢欣大笑了起来。


    “那么,你准备让她认你做义父?”华扬呈问,因为君卿已经有养母的关系,齐天毓没法把她认到自己名下,再说人家已经上了闻人家的户口本了。


    “这是最后的办法。”齐天毓终于收敛了笑容,他说:“我更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儿媳,鉴于我最优秀的两个儿子都喜欢她。”


    “额。”华扬呈囧了一下,无语道:“你准备让你儿子娶一个和别人结过婚的女人?即使那是君卿。”


    “你也说了,那是卿儿,所以是不一样的。”齐天毓见他瞪眼,勾唇道:“我就是这样偏心,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知道就好!华扬呈说:“那么齐放和齐钰的意思呢?你不能代替他们做主,他们介不介意——”


    “你在说废话。”齐天毓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华扬呈嘴角一抽闭了嘴,的确,他在说废话,就今天那表现,齐放显然是不可能放弃君卿的,而齐钰就更不可能了,他这两天气得脸色都是青的,要不是顾虑太多,他打赌这家伙一定会让闻人家的婚礼直接变丧礼。


    “那么天毓,你对君卿的善意,以及原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说明?你无缘无故转变对她的态度,她肯定不会信任你。”华扬呈又说。


    “这我自有分寸。”


    圣诞节的这一晚,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夜,而本该甜甜蜜蜜搂着新婚妻子睡在婚床上的新郎也度过了一个苦逼的不眠夜。


    “卿卿……这不太好吧……”闻人夜寒挡在门口不让君卿关门,他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企图唤醒一丝君卿的同情心。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君卿见关不上门,就干脆松开了手,双手抱臂歪着头看着他。


    “哪有那样的理由?”闻人赶忙挤进门耍无赖似的从正面抱住了君卿,委屈道:“什么叫我的脸‘不堪入目’所以你不想和我睡一起,哪有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夜分房睡的道理?再说,你这理由根本就是在嫌弃我!”


    “就你这张能把小孩吓哭的脸,难道不应该被嫌弃吗?”


    “……”闻人真是被君卿这认真肯定的表情给打败了,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将自己鼻青脸肿的脑袋凑到了君卿跟前,扣着她的后脑就用力吻了上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吻君卿,但就好像他的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爱君卿一样,他每一次亲吻她就会比上一次更加迷恋她柔软的嘴唇。甜滋滋的,带着一点淡淡的酸,是橙子的味道,细细嗅一嗅还能闻到好闻的琼花香气。


    他情不自禁地松开嘴将舌头顶入了她的双唇之间,撬开她的贝齿急切地渴望着她口腔里每一丝香气。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天生的专家,哪怕前一个月他还是个初吻都没献出去的家伙,现在他就已经能够掌控这个亲吻的节奏,将怀中的女人吻得打乱呼吸的频率,最终喘息着——一脚把他踢开。


    君卿悄悄喘了几口气,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不动声色地扶着一边的落地台灯她缓了缓。


    “好卿卿,好老婆,老婆大人,你就跟我回去睡吧,新婚这几天就应该睡在红色的被子里才行嘛。”闻人见君卿转身要走就立刻从后面抱住了她,哀求似的抱着她的细腰摇晃了几下。


    君卿微微皱眉正要说话就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已经将唇贴在了她的脖子上,他伸出舌尖舔舐了几下,引得她忍不住颤栗起来,本能地手肘屈起攻向了后头。


    闻人惨叫一声捂住肚子后退了两步,他这回可真不是为了装可怜而故意被击中的,他现在脑子里都是那档子事,哪里还提得起心思防备这个。不过装可怜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于是他将计就计暗地里掐了掐自己的肚子,正好掐在被高阳揍过的地方,立刻就疼得冷汗直冒。


    君卿见他痛苦成这样,这才想起来他脸上都能被高阳揍成这样,那身上肯定也是伤痕累累的。她皱了皱眉终于还是走到了坐在地上不起来的男人跟前,刚要弯下腰检查他的伤处却被他一把抱住腰部。


    “好卿卿,别生气了,我们一起睡吧,我不打扰你,就安静地睡好不好?”闻人坐在地上搂住了君卿的腰将脸闷在她的小腹上。


    听着他闷闷的语调,君卿抿了抿唇,很久,她才抬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我没生气,起来吧。”


    “那我们一起睡?你要是喜欢睡这个房间也行。”闻人不抬头,就是搂着她不肯松手。


    “好。”君卿应下,闻人就立刻跳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刚才那痛苦的样子,其实他肚子是真的疼得要命。


    “上过药了吗?”君卿问。


    “上过了。”闻人听君卿关心自己,一张嘴就不客气地咧开了,他开心地亲了那柔嫩的脸蛋一口,带着君卿走到了床边,服侍着她脱了罩在外面的睡袍,等她进了被窝就也跟着钻了进去,最后给她压好被子。


    闻人从后面搂着她的细腰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头,他细心地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最后说:“卿卿,没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我很抱歉,但相信我,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当然,我也任你惩罚,所以别生气,别对我失望,好吗?”


    “嗯。”君卿回答。


    “我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婚礼上告诉你的话,可惜这都被我的鲁莽、愚蠢和嫉妒给毁了。我现在告诉你听,好吗?”


    “……嗯。”君卿看了看已经指向凌晨三点的钟,加了一句:“长话短说。”


    “……”闻人那温情的表情一滞,嘴角一抽,无语凝噎,吸了口气,他说:“好吧,我最甜蜜的责任,晚安。”


    他的确准备了很长的话,不过其实浓缩到一起,就是这样几个字罢了。


    卧室里安静了很久,终于得到了一个清浅的回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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