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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 094◆ 最甜蜜的责任(四)

094◆ 最甜蜜的责任(四)

    见君卿似乎恼了,闻人夜寒心里怯怯的同时就更不爽了,这种不爽里还带着极大的委屈和不平,该生气的是他!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这么想的,不过看君卿面色愈发冰冷不耐,闻人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他口气很不好,好像是为了掩饰自己按照君卿坐下来的弱势,他冷笑道:“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需要解释什么吧?”君卿不知道闻人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可她不想管,她已经被今天婚礼频频闹出的各种状况整得头昏脑胀,再没有哪怕一点的耐心放在这上面了。


    “解释?解释什么?”闻人夜寒一瞪眼,颇为理直气壮地问,他觉得该解释的人是她!


    见他这种一点也不准备解释,反而盛气凌人的样子,君卿皱了皱眉,随后靠倒在了沙发背上。她已经确定对方为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在生她的气中,她本来不想理睬,可现在看来不得不理睬,否则她都无法想象她们的婚后生活。


    君卿突然发现,有些人得什么婚前恐惧症是很正常的,因为人们总是要担心婚后的各种突发的不愉快的状况,即使婚前那对璧人有多甜蜜。


    “好吧,那么我们来谈一谈,是什么事情让闻人大少爷对我不满了?”君卿不得不像对待孩子一样分出一点无奈的耐心来。她甚至下意识地捏了捏酸痛的鼻梁,清隽的面容上竟显出了疲惫来。


    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在这个时候却比君卿任何一句严厉的问话或者温和的交谈来得有效果,闻人看了就是一愣,想也不想就开口道:“你很累吗?”


    君卿靠着沙发背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逞强,随意点了点头,将婚礼上从齐天毓出现开始慢慢叙述了一遍,末了,她无奈地加了一句:“所以闻人大少,我没有太多的耐性陪你生这些莫名其妙的气,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如果可以解决我乐意效劳,如果解决不了,就随你便吧。”哪怕是当天就离婚也好,反正她觉得自己这一整天都在闹笑话,再多一件被人耻笑的事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嗤了一声,神色冷冷清清的,让闻人有些心慌:“也对了,我只能随你便了,毕竟你还握着我的把柄,呵。”


    如果说刚才闻人夜寒还为了高阳告诉自己的,君卿早就和他发生过那种关系并且把第一次给了他,这件事情而愤怒不已,那么现在他就立刻把这种愤怒给抛得远远的,紧张地蹭到君卿身边坐下。


    他搓着手,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想抓她的手又怕被甩开没面子,踌躇几下就老老实实地把手按在了膝盖上,小媳妇似的说道:“卿卿……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发生了这些事,我被高阳喊出去后就打了一架,回来就见你们挤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了。我……我……我当时因为点事情很生气,所以就没能顾得上你的心情,对不起。”


    这人要是早认错态度这么好,君卿哪怕为了他一身狼狈出现在婚礼上让她更加难堪她也不会再生气,可现在,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君卿。她冷淡地睨了他一眼,笑了:“高阳喊你你就出去了?你不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吗?既然高阳比婚礼重要,你还跟我过干什么?找高阳过去啊,天天打架打到你们俩都歇菜了才好!”


    她故意扭曲这件事,让闻人囧了一下,连连摆手道:“和他打架有什么意思?好卿卿,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我不想和他打架,我……我想和你……”


    “和我?”君卿真是气得快呼吸不畅了,音量都提高了几分贝:“闻人夜寒!你口口声声说错了,你这是反省的态度吗?你不要以为握着我的把柄就能跟我横,我不是曝光了就不能东山再起!”哪怕是再辛苦数年也无所谓,她真是受够了!


    见君卿气性这么大,闻人哪里还敢把刚才的话说下去,他咽下那句“想和你妖精打架”,连忙把人搂到怀里头按住,拍扶着讨好道:“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是我神经病,我就是听了高阳要跟我谈你的事就想也不想出去了,后来……后来他跟我说你和她……”他觉得特别难以启齿,因为这话说出口就好像在他心头插刀子。


    他说不下,君卿却不会想不到。


    “他说我已经和他发生过关系?”君卿说完,见闻人臭着脸点了点头,心底就蓦地一凉,觉得有什么珍贵的温暖突然被这十二月的冷风给吹走了。


    高阳,和闻人一样,是将来注定能位高权重的高家太子爷,他隐瞒身份,不过是想让她爱上一个纯粹的高阳,而不是他的身份。可是高阳,你怎么从没想过,如果我不爱你,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用,如果我爱你,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怎会在乎?


    本来和闻人结婚,君卿虽然不爱高阳,心里却依然有些心虚和歉疚,可高阳倒好,一回京就来破坏婚礼,不惜让她闹出了这样的笑话。更别说,他竟然跟闻人夜寒说了这种事情激得他跟她生气。君卿对闻人不会隐瞒自己和别人有过关系的事实,但这种事实被另一个男人说出口,她却仍然觉得难堪不已。


    高阳……高阳……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那个男人。她以为他是富家子弟,却不想他是高恒独子,她以为他忠厚老实,没想到竟这样会百般算计,她以为他喜欢她就至少会尊重她,可他就那样轻易地说出了她的隐私,根本没把她的名誉放在眼里,真是漂亮的不择手段!他和齐钰有什么区别?不,他比齐钰更让她觉得心冷!


    曾经低头看他跪在自己脚边殷情伺候时的那种心头痒痒的感觉霎那间烟消云散了,君卿恍惚了一会儿,最终是笑了起来。这样也好,本来她就不想再喜欢或者爱上任何一个人了,高阳的行为让她彻底断了所有念头。


    真是谢谢了。君卿抿唇,就这一瞬间,对高阳的特殊感觉和此刻对他的恼怒都随风而逝,她仿佛听见琼花在冬去春来后的新生,心底空荡荡的,却异常轻松。不是只有别人在成长的,君卿同样也在变化着。


    “卿卿?卿卿你不舒服吗?”闻人见她脸突然就惨白了一片,吓了一跳起身就要出去找医生。


    “不,我很好。”君卿快速地拉住了他,然后简单地和他说了一下与高阳之间的事。


    闻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搂着她用力说:“卿卿,原谅我刚才的鲁莽,我只是太爱你了,脑子不清楚而已。以前的事都算了,只要以后你还在我身边就行,还有,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对不起。”说完,他竟然觉得郁结了好久的心霍然开朗了起来,原来他已经这样喜欢她。


    君卿被强制地靠在他肩膀上,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背后的男人没看见她始终无动于衷的脸孔。高阳欺骗了她,可闻人就没有吗?不过没关系,她已经不在意了。


    已经这场婚礼闹得笑话实在不少,君卿没有心思顶着众人的各种目光待在宴会厅里,所以简单地陪着闻人夜寒、闻人皓等人跟族里的人敬了酒就借口身体不适上了楼。期间高阳好几次想走过去和她说话,都被她冷淡地避开了。


    闻人见了这情形很高兴,被人奉承着又多喝了几杯。吕茫见着儿子屁颠颠地想往他表嫂身上凑,却被人拒绝了,心里一下子就复杂了,一方面是对君卿的愧疚,一方面是对儿子的恼怒和作为母亲最本能的不舍。


    门上传来敲门声,是老管家。君卿已经换下了贴身的礼服穿了件米黄色的运动衫,她捂住嘴咳嗽了一声,然后揉了揉隐痛的肚子,整了整神色就开了门。


    “少夫人,将军和齐将军在书房等您,说是有事商量。”


    到了书房,君卿敲门而入。


    她看了齐天毓一眼,向两人都问了好。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闻人皓将他和齐天毓谈话的结果告诉君卿,并询问了君卿的意见。


    君卿的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可手指却已经僵硬了,她心中打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想到让自己以海军少校的身份在元宵节后以转入空军的,她以为应该是陆军才对。


    不过去空军的确是君卿的最终目的,海军是齐天毓的王国,陆军由闻人皓和高阳两人共同执掌,只有仍旧混乱,势力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空军才是她最好下手的地方,更何况,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出身空军世家,她,会在祖父痊愈后还他一个淳于家的天下。


    她抬头隐晦又仔细地瞧着两位上将军,没有得到什么异样的讯息后,她犹豫着道:“可是,为什么?”


    闻人皓本来就是听了齐天毓的理由才同意她去空军的,所以他把解释的机会让给了齐天毓。其实按照齐天毓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给别人解释,更别说是重复说第二遍,但对方是君卿,闻人皓就觉得这不是不可能的。他可是旁观了无数次齐天毓如何爱护君卿的,那简直比护他自己亲生女儿还要紧,有时候他都怀疑君卿是不是齐天毓的私生女了。不过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你是海陆空全方位型的军人,但你在操作战机上显然更有天分,你往常参加过的那些行动中,也为空军部队提供过许多次有效的建议,你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知识教导和训练却熟悉天气变化和战机行驶之间的联系,你是天生的翱翔者,不是吗?”齐天毓给了一个最中肯的答案。


    君卿摩擦了下裤腿,还是有些踌躇,她不知道齐天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在试探自己。想到这,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无限制地怀疑那个曾经如父亲般高大温暖的男人,自己果然,呵,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没心没肺的复仇者。


    齐天毓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微不可查地叹口气,站起身到了她跟前,一手按在她的头顶,温言道:“还是说,你担心去了空军被欺负?”他故意这样说。


    君卿果然立刻就摇了摇头。


    最终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齐天毓离开时点名要君卿送,站在屋外,齐放都被赶开了,君卿闷闷地低着头说:“齐将军,您还有事吗?”


    齐天毓不满她喊齐将军,他还是喜欢听她软软地喊将军,那种感觉,好像自己就是正在被女儿扯着衣袖撒娇的父亲,他太怀念那时的感觉了,如果他早知道——早知道君卿就是——他一定会更加呵护她的。


    “关于上次我们谈过的,你那支军队的事。”齐天毓见她全身都绷紧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将她的肩膀揽住,面对她疑惑诧异的眼神,他坦然道:“我想了很久,这不是坏事。你有野心有抱负是好的,所以想着就让你去空军发展。我相信是鹰就能冲上天空,卿儿,放心去飞吧,我在下面接着你,不用害怕摔下来会疼。”


    这一场谈话,两人虽然都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还各自清楚地隐瞒了许多,但关系却好像比从前更近了一步。君卿对此又是开心又是惶然,最终还是决定走一步是一步,如果风雨终究要隐在平静之后,那就让她先享受这份平静吧。


    她不是懦夫,她有勇气面对一切,不管齐天毓到底要干什么,也不管齐天毓当年是否参与了覆灭淳于家的事件,她都不惧怕去知道,就算最后反目成仇,必然你死我活,就算失去了齐天毓对她的关爱,她也不会太难受,拥有过就好,她还有祖父不是吗。


    转身往回走时,她与齐放擦肩而过。


    “卿卿。”齐放突然开了口。


    君卿基于曾经和齐放的良好关系,就停下了脚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齐放说。


    “现在我知道了。”君卿皱了皱眉,然后说,其实在那天傍晚她捡到了那个戒指时就隐隐约约明白了。


    “……那就好。”齐放捏了捏拳头,背对着她笑了起来:“再见。”


    “再见。”


    闻人家花园前的大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君卿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谁,即使那人背着光让脸模糊不清了。


    经过他时,她的手突然被拉住。


    “卿卿,你不想对我解释点什么吗?”高阳深沉的眸子里倒映出佳人的模样。


    “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嫁给了闻人?”君卿歪着头,冷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腕,退后一步说:“高阳,我并不欠你一个解释,你知道我一直在拒绝你。而且,说到解释,你觉得向你的表哥说你和你表嫂之间有关系这种事,你需不需要解释?”她反倒不提高阳一直在担心的身份隐瞒问题,直戳下一个重点。


    这让高阳本来理直气壮的姿态一滞,刚要开口,君卿却已经大步离开。


    闻人笑着迎着君卿进了门,然后把高阳堵在了门口,笑眯眯道:“表弟,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和你表嫂也要休息了。”


    高阳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恨恨道:“为什么你是我表兄弟!”不然他一定会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就把他给宰了抛尸荒野!


    闻人脸色微沉,却仍旧笑着说:“对此我也很遗憾。”他和高阳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所有觊觎着君卿的男人都像是切白菜一样砍死!


    两兄弟本来碰在一起就容易打架,现在多了个女人问题就更加容易上火,吕茫不得不拿出作为母亲和姨妈的威严,一手揪着一个人的耳朵把他们分开。


    “行了高阳!”吕茫已经从儿子这里听了事情的大概,瞪了两人一眼,骂道:“瞧瞧你们这出息!这婚才结,你们就要闹成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得了?小阳,不管之前如何,君卿已经嫁给了小寒,你以后就别再纠缠了。”


    “不可能!”高阳很少这样执拗地跟吕茫说话,他咬牙切齿地瞪了闻人一眼,转身走入了夜幕当中。


    闻人耸了耸肩膀,和姨妈道声晚安就上了楼。


    吕茫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不顺,于是转头骂高恒:“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倔强起来跟头牛一样!”


    “……”高恒无语,陪着笑骂自己不是,骂儿子魂淡,可心里却想,老婆唉,你怎么就惯着你外甥呢,现在这情况明显是你儿子比较难过吧?


    闻人皓站在楼梯上看戏,看够了才下去和高恒聊天,不过还是被吕茫念叨了一顿,他有时候就想,明明他的爱妻就不是这泼辣性子啊,都是姐妹,怎么差这么多,幸亏当年配对时没配错,不然他今天找谁哭去,不过他看着高恒好像挺喜欢他老婆这样的,啧,受虐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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