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怀疑自己如果吃了这两只鸡，可不可以活到明天早上。


    【杀了放血，清理干净是没毒的！】


    ……


    系统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既然没毒，那就杀掉放血，晚上还能啃一顿肉。


    方强很快便将簸箕里面的两只鸡清理干净，这个时候，李秀琴也从地里回来了。


    女人身上一身的泥，土腥味很重，枯瘦的手黑漆漆的。


    “强子，饿了没？”


    方强中午没吃饭，这会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但是他对李秀琴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


    “饿了，我去做饭，你休息吧。”


    李秀琴楞了一下，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


    方强懒，平时从不做饭，更不要说主动了提出烧饭这样的话。


    “强子，你刚刚说什么？”


    方强抿了抿唇，没回李秀琴的话，伸手扯下晾在门外绳子上的围兜栓在身上。


    “妈，别煮饭了，你做的东西……真的很难吃！”


    李秀琴还以为方强是懂事了，心里一阵欣慰，想着巴拉巴拉拉着他说一大堆体己话，结果却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这里没有煤气，也没天然气，水还是从井里抽上来的，柴火是李秀琴从山上砍的。


    一顿饭下来，方强俊秀的脸上都染了不少灰。


    “强子，别说你做的鸡还挺好吃的。”


    李秀琴在夸他。


    方强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饭不好吃，菜勉强凑合，这里的水质不好，煮出来的东西味道自然不行，而且家里的调料有限……除了盐和味精，只有辣椒和一些腌菜。


    这顿饭吃的并不安宁，门外的黑狗一直吵吵吵，坡上一群人的声音熙熙攘攘。


    “妈，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


    李秀琴将筷子一放，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天都黑了！”


    ……


    方强拧了拧眉道。


    “狗一直叫，外面还那么吵，妈，我打手电去看一下吧。”


    李秀琴拗不过他，摆摆手。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


    方强和李秀琴是单家独户，距离山坡并不远，坡上载满了松树，树下围了不少人。


    人堆里混杂着汗味……还有一丝丝腐臭的味道。


    “真是造孽啊，简直是丧心病狂！”


    “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方强挤进人堆，很快就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尸体，那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尸身散发着阵阵恶臭，上面还爬满了蛆虫和苍蝇，尸体上少了一条胳膊，下身的腿被野狗咬掉了好几块肉，整个场面叫人作呕。


    程咬金一眼就看到了打着手电来的方强。


    少年的脸色很苍白，在看见尸体的同时，脚步虚晃了几下，顿时转身呕吐。


    他下意识的走到方强的身边，挠了挠头。


    “大晚上的不在家洗澡睡觉，怎么跑到这来了。”


    方强抿了抿唇，脸色更是苍白。


    脑海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被封住了似的，他摇了摇脑袋，没说话。


    “别看热闹了，我送你回去。”


    程咬金以为他是吓着了，伸手拉住方强的胳膊。


    少年哆嗦了一下，像是惊弓之鸟，他甩开程咬金拉着他胳膊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气。


    “哥，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