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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地府见闻(下),李俊秀和李

    第一百六十四章 地府见闻(下),李俊秀和李芳雨的关系


    “有什么规律?”某个魔神望着下方,自言自语,“看不出来。恶狗谁都扑咬,鬼魂逃跑或者倒地被咬、挣扎反击……没有什么啊。”


    疫鬼则对我说:“要下去吗?”


    我瞪着它:“我疯了?”


    疫鬼再次问了我一遍:“要下去吗?如果你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为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它。


    它没有回答我,但也没有问我第三遍。


    我转而看向下面的大规模混乱,自问一句:下不下?


    下。不下怎么知道疫鬼让我这么做的理由?它明显不会说出口的。


    运起《步虚术》,我打开车窗,一跃而下。


    顷刻之间,我稳稳落到地面。这里的地形和之前经过的黄泉路和望乡台又有不同——黄泉路是绵延八百里的、平坦且荒凉的沙地,望乡台是个山坡,而恶狗岭的海拔更高,全是崎岖小路,路边长着稀稀拉拉的彼岸花(曼珠沙华、石蒜),像是一簇簇鬼魂们溅落在石头上的血。


    我问过疫鬼,不是说黄泉路两边长满了彼岸花,怎么这么稀疏。


    疫鬼说,长得再密也扛不住有鬼魂三天两头地经过、采摘啊。


    哦,黄泉的游客们的素质也有待提高。


    这么想的时候,我伸手戳了一下彼岸花的花蕊。这一朵彼岸花前后晃了晃,没什么异常表现——比如说咬住我吸血什么的,和我在阳间华国西南地区见过的一样。


    “呜呃呃呃呃……”没站多久,就有一条黑狗发现了我,矮下腰,龇牙咧嘴,作势扑击。


    我一弯腰,它就眼神迟疑。


    等我从地面捡起几颗石子,它开始后退。


    没真的打算扔它,我一手拿着石子,一手从储物格子取出一根火腿肠,用牙咬开,撕去外包装,口中说道:“嘬嘬嘬嘬嘬……”


    它不过来。


    也许是这么多年来反反覆复与人类的鬼魂争斗,仇恨越积越深,这点儿示好丝毫消减不了它的防备。


    我正打算把火腿肠扔给它,手就空了。


    一道淡黄色的、小小的影子叼着那根火腿肠,身体还在空中没落地,火腿肠就被它三下五除二吃进了肚皮。


    吃完后,它乖乖地以屁股着地、两条前腿撑在身前的姿势不断地摇尾巴,那条短小的尾巴“噗噗噗噗……”地击打着地面,扫得尘土飞扬。


    我手一松,石子一颗颗掉落地面:“……小黄?”


    这条狗才几个月大,和其他伤痕累累得狗相比,它没有外伤,但是眼睛发红,鼻孔流血,还时不时咳嗽几声,每次咳嗽,都扯得浑身抽搐。


    说明它生前是被人药死的。


    这声“小黄”一出口,小狗尾巴拍打地面的动作更迅速了,与此同时,我查觉周围比之前安静了很多,抬头四望,视线范围内的整个恶狗岭上,无数条皮毛是黄色的狗都停下了扑击和撕咬人类魂魄的举动,扭头来看我。


    没停下的那些,很大概率叫“大黄”或“小黑”、“大黑”、其他。


    只是唿喊一个名字而已,它们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我身上,这让我压力有点大。耐力加持可以使我毫发无伤,但万一它们恢復攻击,我浑身挂满了狗的样子实在不会好看(被猫挂过)。


    于是我把储物格子里的食物全都拿了出来,鱼饼、腌牛肉、辣鸡爪、泡菜饼……在山上跑上跑下,到处扔。


    有的狗会吃,有的狗不会,但终究还是使一些人类鬼魂暂时摆脱了部分恶狗的纠缠,得以继续上路。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终于发现了疫鬼所说的公平从哪里体现。那些跌跌撞撞的人类鬼魂,有的在前行过程中突然踢到石头倒地,就能躲过恶狗的扑击,属于有惊无险,因为狗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他们。而被恶狗持之以恆追着咬的,就是生前虐狗的人。


    只是因为人头和狗头攒动,视线受阻,大巴上的魔神们才没有注意到。


    小狗一直跟在我身后,就算一时没跟上,等我回头时,它都在朝着我的方向前进。


    浅浅的、暖暖的黄色绒毛,圆滚滚的身躯,摔倒后艰难爬起,继续倒腾四条腿,以及它流着血泪的溼润眼眶和鼻孔……在回到大巴车上之前,期间无数人类鬼魂和狗从我们身边飞奔而过,我抱着它摸了十多分钟,它则不断伸出舌头舔舐我的手掌,使我没有狠得下心丢下它。


    我把它带上了大巴。


    疫鬼将整盒抽纸都递给了我:“没想到你会哭得这么惨。给自己和它都擦擦吧。”


    我哭了?我摸了一把脸,确实是湿的。


    没有办法,我触景生情了。上一世我还小的时候,放暑假,爸爸带我和弟弟回c市老家农村,经过镇上的菜市场,我看中一条小黄狗,撒泼打滚要买。爸爸给我买了之后,我每天都要搂着它,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去县城逛街需要搭乘公交车,不能带它时,它会跟在公交车后面一直奔跑追逐,直到再也看不到我为止。


    它陪了我好几个月,所以当我得知它失踪了,并且很有可能是被人药死了、打死了、杀了卖了、吃了之后,无法接受,“哭得像是谁家水壶的水烧开了”——我弟弟的原话。


    自那以后我没养过任何宠物。世上那么多狗,再没有任何一条是我的小黄。


    擦干眼泪,我就给“小黄”擦拭眼眶周围和鼻孔内外的血,可是我擦了一遍又一遍,它始终在流。


    后来我放弃了擦拭,就这么抱着。


    会有人喜欢脏兮兮的小狗吗?我会的。哪怕我怀里这条不再柔软而温暖。


    “下一站,迷魂殿。”疫鬼报站。


    有魔神提出异议:“诶,据我查到的资料,我记得还有什么金鸡岭、野鬼村,不去啦?”


    “看没看宣传页啊?传说有很多版本,时代也在变化。现代人还有多少自己杀鸡拔毛的?”疫鬼说,“另外,金鸡岭和剥皮地狱(堕此狱者,生前多以剥众生皮为业,例如杀蛇、杀青蛙、杀鸟,杀鸡,杀鸭等等;又或者恶心欺负凌虐于人,如同剥人衣服,令人痛不可堪,死后堕此剥皮地狱;做皮草生意、穿皮草的人,一样要受此报应)功能有重合,经过资源整合,组织精简,金鸡岭就撤销了。


    “至于野鬼村,不是官方的,因为其存在助长行贿受贿的不正之风、造成鬼魂们自相残杀的境地,功能与火山地狱(损公肥私、行贿受贿、放火者堕此地狱)、等活地狱(互怀害心,造杀生之恶业者堕此地狱)重合,也被取缔了。不止这两个,别的也在做,改进和完善阴间各部门的职能,是阳间和阴间共同的、持之以恆的事业。


    “我这么跟你说吧,华国民间信仰之杂,称唿之繁,是你难以想象的。打个比方,从佛教方面来说,十殿阎罗中的第二殿楚江王厉温是活大地狱之主,从道教方面来说,他是南方玄真万福天尊化冥府二殿阴德定休真君。


    “地狱是佛教六道轮回(三善道:天神道、人间道、修罗道;三恶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之一,道教原本没地狱这个说法,后来民间信仰广泛接受了,道教也就接受了。原本道教中执掌地府权柄的神仙数不胜数,我跟你们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你们和普通华国民众一样,了解个皮毛就行,只要记得一点——地狱、阴曹地府、幽冥,叫法不一样,但地方就是那个地方、神就是那个神。”


    等疫鬼说完这一长串,有不少魔神都面露痛苦之色。


    “又回想起嘉波让我们背东方信仰相关资料的时候了。”一个说。


    “我根本就没背。”一个直接摆烂了。这是亚斯塔禄(阿斯塔罗斯,astaroth)。


    “我记得一个叫哪咤的光屁股小孩儿,身披红色长巾,手持长枪,既是佛教毗沙门天王第三子,又是道教的中坛元帅、通天太师、威灵显赫大将军、三坛海会大神。”


    “身披红色长巾,手持长枪的不是红孩儿吗?”


    “啊?”某个魔神喃喃,“这俩孩子不是一个吗?我先入为主,觉得他们就是一个人的不同名号。因为他会三昧真火,三昧是佛教语言,真火是道教的。”


    就在它们互相吐槽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迷魂殿上空。


    “迷魂殿到了。”疫鬼报站。


    亚斯塔禄摸着地狱之龙,可能思维还处在上一个问题的间隙,它问疫鬼:“楚江王厉温在整个东方地狱体系中,是什么地位?”


    “我知道你的意思。”疫鬼“呵呵”一笑,“中层。”


    执掌纵横八千里的活大地狱的主人,只是中层,充分体现了华国从古至今“大即是美”、“大即是好”的原则。


    “哦。”


    就一个“哦”字,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不继续问了。好歹这车里都是地狱火湖中能做主的魔神,这东方地狱体系却让一个中层来负责它们的事,多少显得缺少重视。


    疫鬼替我问出这个问题:“怎么不继续问了?”


    亚斯塔禄说:“我懒。回去我告诉嘉波它们,让它们处理。”


    “……”所有人都对它无言以对。


    一股食物的香气从大巴的车体下方飘上来。


    从旅途一开始就只喝了疫鬼提供的瓶装矿泉水、啃了几口奶油面包(一日游标配)的魔神们鼻子一阵耸动。


    “是迷魂殿里提供的迷魂水,鬼魂喝下去之后就只能说真话,方便殿前审问。”疫鬼解说道。


    我们往下一看,迷魂殿虽然叫殿,其实是个路边休息的凉亭,佔地不大,挂了个叫“迷魂殿”的牌匾。凉亭正中间打了一口井,阴差们取了井水拿碗装,递给排队的鬼魂们。


    经过黄泉的漫长行路、通过望乡台了却前尘、在恶狗岭受了一番惊吓,鬼魂们的执念和怨气都被消磨了不少,看到有水喝,多数还是愿意喝的。


    少数不愿意,是因为知道迷魂水是什么东西,也知道自身是个什么东西,喝了迷魂水,在接受审判的时候要是都招了,还怎么投胎。


    它们偷偷将水含在嘴里,过了迷魂殿就趁没人注意吐掉,自以为得计。


    但是,进一殿审判之后,它们就会知道,在孽镜(业镜)台、红铁柱、磨人台的软硬兼施之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扯淡。


    “下一站,酆都。”


    到了酆都城城门口,疫鬼直接把大巴开到了地面,整个大巴从无数排队的鬼魂的身体中穿过,惹得众鬼惊唿、怒骂。


    “怎么不继续在空中飞行了?”亚斯塔禄问。


    疫鬼从后视镜看了它一眼:“给你看个好东西,很好玩儿的。”


    它按亚斯塔禄的想法,抬升车体的高度,只是它抬一尺,酆都城的城门就升高一尺,它抬一丈,酆都城的城门就升高一丈。


    等它将大巴抬到上千米,城门便也升高了上千米,城墙巍峨如山岳,城楼上的灯笼都大得如同阳间的巨构,一切的发生,无声无息。


    “哇————!”


    底下的几万鬼魂发出连绵不绝地赞叹,传到我们耳中时,如同蚊呐。


    亚斯塔禄说:“奇妙。我是指这里的规则。”


    “已经到了酆都,还想越过酆都,没门儿。”疫鬼得意道,将大巴重新降了下去。


    它一降落,城墙就随之降落,恢復原样。


    大巴从鬼众身躯中穿过,这一次,没有骂声了。


    进了城,映入眼帘的就是并排着的十殿的城门,鬼魂们要从这里开始,一殿一殿地接受审问和判决。经过第一殿审问的鬼魂往往正好到头七,秦广王蒋歆会让阴差陪同鬼魂返回阳间看望亲朋好友,之后将鬼魂按时带回。


    在这一殿,善者寿终,可被接引超脱;善恶参半者,转交十殿转轮王薛礼处,重新投胎做人,只不过这一世做男人的,下一世就要做女人,这一世做女人的,下一世做男人;恶多善少者,拉到大殿右侧的那一丈高的孽镜(业镜)台前一照,生前所做恶事一一呈现,辩驳不能,根据所犯罪行分到相应的其他几殿,前一殿的刑期满了才能转下一殿(没有的情况下就略过),直至去往第十殿等待进入轮回。


    做下大恶的,即便刑期满了,下辈子投胎也要当蜉蝣或蚊虫等,朝生暮死。重入轮回,还要再投蛮荒之地,承受生活困苦。


    在一殿旁观秦广王蒋歆审判——已经被楚江王厉温提醒过了,在我眼中祂们已经不是穿着古代服装的模样,而是身着现代法袍;大堂也不是古代的“明镜高悬”牌匾,“威武”和“肃静”牌也没有,更没有左右各站一排的、手持杀威棒的衙差,只有法官席、书记员席、公诉人席、原告及其代理人席、被告及其代理人席、证人席、犯罪嫌疑人席、旁听席。


    但孽镜(业镜)台还是老样子,毕竟它的功能无可替代。


    我们就坐在旁听席里,期间没一个人说话,以示尊重。


    出来之后,亚斯塔禄说:“与时俱进。”


    其他魔神点头称是。


    我们跟在那个被判了刑的鬼魂身后,看着它被押进了第二殿。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第二殿的正门呢。”我说。除了个第二殿的牌匾,外观和第一殿没什么不同。


    第二殿的审判流程和第一殿差不多,甚至更简略,我们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见楚江王厉温看了阴差递交的第一殿的判决书,确认无疑义,直接把那个伤人肢体、奸盗杀生的鬼魂判去了地狱受刑,也就是随手一招,对方就原地消失,进了他执掌的活大地狱。


    祂一点都不忙。


    根据华国统计年鉴的记录,去年人民法院刑事案件收案数量为104万件,平均每一万个人里才有9件。


    祂审判完这一个,直接走到殿门口跟魔神们打招唿:“各位受累了,感觉怎么样?”


    “人性化。”


    “与时俱进。”


    “公正,效率高。”


    魔神们七嘴八舌一通夸。


    “哈哈哈哈哈哈……”楚江王先是大笑,而后对它们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去吃个便饭吧,我请客。”


    或许是想到那辆大巴和瓶装水、奶油面包,魔神们没抱期待,纷纷道:“不不不,不好让您破费。”


    “您大公无私,想必不会用公款吃喝,我听说阳间华国公款吃喝超过5000就能算贪污罪立案了。不行不行。”


    “不止钱有限制,吃什么也有限制啊。鱼翅、燕窝和野生动物不准,香烟和高档酒水不准,私人会所和高消费餐饮场所不准。今天您安排我们乘坐大巴游览,我都怕超出了东方地狱的差旅住宿费标准。”


    还有的魔神问楚江王向东方地狱的公务接待管理部门、财政部门备案了没有。


    也不知道是真担忧,还是阴阳怪气,大概都有吧。


    一句一句,说得楚江王笑容都尴尬了起来:“我是说,请你们去我家吃。”


    “那倒是可以的。”一个魔神说。


    “吃什么呢?”另一个魔神问。


    楚江王还没回答,就有魔神说:“吃香、烛吧?香火供奉,我记得是。”


    “啊?我不想吃香烛。”


    “东方的神仙能从香火里得到对自己有益的能量,我想试试。”


    “这让我联想到了屎味的巧克力。”


    “怎么说话呢?!能一样吗?”前一个魔神大骂,“香是木头燃烧成的灰。”


    在场的魔神有60几个,几里哇啦地说,让楚江王揉起了太阳穴:“是吃鱼。几百斤重的大鱼。我从黄泉里钓的,为了这条鱼,我拎着它在整座酆都城赛博迷路了好几个小时。”


    钓鱼佬一有收获总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心想,问祂:“黄泉里还有鱼呢?还那么大。”


    “阳间盛行放生,为死去的亲友积阴德而放生的也多,黄泉里有很多鱼,大鱼吃小鱼,越长越大,连在岸边行走的阴寿未尽的鬼魂也故意引诱下水吃掉,还出过放生的那条鱼正好就是吃掉亲人鬼魂的那条鱼的奇葩事件。所以我们偶尔会去钓鱼,只钓产生灵智想吃鬼的。”


    确实奇葩。


    我问出了阳间华国人对生物的终极三问:“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


    亚斯塔禄提议:“几百斤的鱼,可以一鱼几吃。”


    它真是深刻贯彻了既馋又懒的魔神形象。


    楚江王双手一拍:“好。”同意了这个主意。


    都谈到吃了,有个魔神却迟疑道:“还没看见鬼魂投胎的必经之地忘川和奈何桥呢,孟婆也没见。要不,看了再吃?”


    亚斯塔禄斩钉截铁道:“先吃!”


    那个魔神闭上了嘴。谁让亚斯塔禄既馋又懒,但是强呢。


    楚江王领着一众魔神去祂的三堂吃鱼,疫鬼却叫住了我:“你等等。”


    “什么事?”


    “今天是农歷4月26,是五谷之王、炎帝神农的诞辰,阴间有组织祭祀活动,你去吗?”


    相传炎帝牛首人身,亲尝百草,刀耕火种自他而起,与黄帝共为中华民族人文初祖。


    我还是个牛妖。


    我说:“去。”


    “所以阴间其实是有节假日的?”


    “谁跟你说没有的?”


    没谁。只是我看到朴重吉那个工作狂,除了勾魂什么都不干,没有任何娱乐,以为没有而已。


    疫鬼带着我去了位于第五殿旁边的供养阁,不少鬼魂排着队进入,等着领取阳间后代给烧的纸钱、衣物、供品。


    都是今天是祭日的鬼魂,有的满载而归,有的却满怀期盼地进入,垂头丧气地出来。


    很正常。普通人很难知道高祖之上姓谁名谁,更何况是祭日。


    “虽说阴间的鬼有500年阴寿,但却鲜少有真的待足500年的,就是因为这个。彻底被人遗忘,才是真正的消失。走,去供养阁后面的小广场,我带你涨涨见识。”它说。


    我们去的时候,祭典早就结束了。歌唱和舞蹈表演没得看,只剩一些鬼魂游客在一家家摊贩前流连,以物易物的都有。


    这下我知道为什么祭典在供养阁后面举办了。


    我稍作联想:“好像地坛的庙会。”


    疫鬼说:“是啊,不然呢?你以为地坛就不办祭典啊?”


    办办办。我吃着它买的糖葫芦,吃鬼嘴短,不好说什么。


    逛着逛着,我被一处拔河比赛场地吸引了注意力,不为别的,就为参与比赛的双方是一鬼一牛。


    那鬼我还认识。


    李家的二叔公,直到死为止,他都待在华国北京,没回韩国,可见与李家本家怨恨之深。


    我还在围观人群里发现了朴重吉,于是朝它的方向招手,把它引过来。


    “我以为你不是在拘魂,就是待在‘走马灯’的办公室,竟然会来这里。”我说。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来这里,看一看那个满心悔恨的后代是不是还在坚持与牛拔河,赢得后代一年的福运。”它指着我二叔公说。


    “你的后代?”我嘴里的糖葫芦酸得我直吸口水,眼神发直。


    “是的。”它眼含笑意地看着我,“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胡说!”我根本不想它在我这里“超级加辈”,“你是全州李!不是庆州李!你还说过,什么天祖、烈祖之上,不会管曾孙以下……反正大概就是这意思。”


    “我双标,不可以吗?”前世叫李芳雨的男人得意道,“我的女儿嫁给了李叔亩,后面的需要我背给你听吗?虽然曲折,但一想到……”


    我拒绝接受现实,果断地一挥糖葫芦串打断它:“想也不行!”


    “其实我们长得挺像的,你看你又大又圆的眼睛……”


    “那是瞪的!”


    疫鬼插嘴道:“它要赢了。”


    我们停下嘴边的话,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场内。


    鬼魂和牛拔河——虽然牛也是鬼魂——还能赢?


    tbc.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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