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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本来,在上次“黑瞳”及其主人“魔”的计划下,孔慈


    亦一度因“达摩之泪”而恢复部份记忆。可惜最后仍因体


    内虚耗过度而再次忘记前事,甚至连自己曾是黑瞳的“借


    体”亦不再记得,当然,黑瞳暗藏在其体内的死亡力量,亦


    己完全失去。


    故如今的孔慈,唯一记得的,仍只是她那个失踪了多年


    的父亲──孔夷…


    秦霜又道:


    “既然,你这自己的娘亦已忘记,只记得你爹曾为你所干


    的一切,想必,你爹对你实在情深义重……”


    孔慈点头:


    “是的,我犹记得自己在失忆之后,曾苦着问过爹,到底


    我为何会记不起自己曾有娘亲?到底我的娘亲去了哪里?”


    “爹却对我说,娘亲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得不能


    再回来,他本来不想离开我们的,只是因为爹而被逼去了哪


    个地方……”


    “所以,为了弥补我没有娘亲,爹说穷他一生心力,也


    绝不会弃我不顾,更绝不会让我再受半点苦,他要我活得比


    任何有娘亲的公子还要幸福、快乐!”


    不错!是自己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进地狱!是自己


    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变为没有娘的可怜孩子!当年孔夷内咎之


    深可想而知!他要穷尽一生心力令女儿幸福,实是理所当然!


    而为了令自己女儿碎福,当年刀法不弱的孔夷,终于走


    上一条他向来最鄙夷、亦最不想走的归路……


    他开始当上为钱“卖命”。“索命”的杀手!


    一个本;爱深负理想的刀客,最后竟沦为见钱眼开的贪婪


    杀手,目的并非为了多挣几个钱,而是为尽快累积可观的财富!


    他除了要令自己女儿生活富裕外,还要累积足够的财


    富,让他两父女以后再不用为生计发愁!


    唯是如此,他在自己以后的余生,才可每一分每一刻都不用


    干活,都可长伴女儿身边,照顾她保护她,让她感到即


    使她已没有了娘,还有一个长伴左右,无时无刻都给其亲情


    温暖的父亲!


    他要守信父代母职,将自己的女儿好好抚养成人!


    而就在孔夷当上杀手后一年,由于他不顾颜面,不顾危


    险,任何大小杀人的买卖也照接不误,他这个目标也快将达到,


    可惜,命途多桀的人,就像早已注定与噩运缠上......


    总是好景不长!


    一次,孔夷误接了一宗杀人买卖,目标人物是当年


    “毒”名远播的“天邪教主”之子。


    这个“天邪教主”之子贪花好色,孔夷在一艘青楼之处找到他,


    二话不说,轻易便已将其一刀解决!


    满以为买卖顺利完成,谁知莆回到家中,才知大祸临头!


    却原来,天邪教主不忿儿子被杀,决定要为爱儿报仇,经


    一番明查暗访下,早已查悉是谁买我将其子轩诸死地,于是


    率门众将那个主谋一举干掉。


    至于孔慈,虽只是受人所托的杀手,但其于既死于其刀


    下,天邪教主亦绍不会给其好过!


    就在孔夷赶返家里之际,发现天邪教主及其率领的逾千


    门众,早已将其所居的小屋重重包围!


    不但如此,自己这年来不惜出卖刀客尊严、辛苦挣回来


    的所有银两,竟已被天邪教主一一搜刮!


    但钱财也只是身外之物,最可怕的还是,他最宝贝的女


    儿孔慈,竟已中了天邪教主的──“天血邪”!


    所谓“天血邪”,其实是天邪教主搜罗万种毒草奇花,精


    研而成。


    由于“天血邪”混杂了万种奇毒,故除了无邪教主自己


    有解药外,即使觅得当世神医代为解毒,相信亦非要一月时


    间不可?


    然而,孔夷眼看的爱女孔慈,却已无法再等片时半刻,只


    因她中了天血邪后己全身泛紫,不断和在地上沏滚挣扎,咀


    里更不断修出襄裊紫气,似是剧毒难当。


    势难料到,向来江湖游戏,本是男人间的争辽杀戳,大


    部不涉弱质妇孺,谁知天邪教主堂堂一教之尊,竟将丧子之


    痛迁怒于孔慈身上,对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孩下此重手!


    第七章 霜不由己(下)


    孔夷看着自己女儿在地上痛苦挣扎,简直心如刀割,二


    话不说,已将孔慈从地上一抱而起!


    掌心一抵女儿背门,源源不绝的内力已直贯她体内经


    脉,望能为其减轻痛苦!


    可是,“天血邪”的剧毒蚀骨人心,孔慈使已痛极欲死!


    眼看爱女惨死在即,孔夷在情急之下,突然下了一个决


    定!一个即使寻常皈夫走卒也不会随便下的决定!


    赫听“噗”的一声!紧抱女儿的他,霍地跪在天邪教主


    面前,重重叩了一个响头!


    万料不到,以孔夷独到的刀法,即使被逾百天邪教众围


    攻,本亦可杀出重围,他却竟然不走,更为救自己命悬毫发


    的女儿,牺牲了他最宝贵的──


    尊严!


    他本是一名身负理想的刀客,早已为女儿幸福而牺牲了


    作为刀客的尊严,自其沦落当上杀手,如今,他甚至连作为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最基本的尊严也不要了,只为救自己最宝


    贝的女儿──


    孔慈!


    他一定要给自己女儿幸福!


    在这个心愿未达成前,他更绝不能给女儿死!


    孔夷摹然向自己下跪求取解药,就连被跪在天邪教主亦


    为之动客,不由道:


    “男子汉……大丈夫,宁死也……不该屈膝人前,何况你


    是一流刀客?刀客更有刀客的尊严!你为救女儿……如此卑


    躬屈膝,值……得吗?”


    孔夷却义无反顾地即时回答:


    “值得!”


    “我一日是她父亲,一生也是她的父亲,即使耗尽自己一


    切心力,亦誓要保护她!我绝不能让女儿受任何痛苦伤害!你


    也身为人父,难道亦不明白?


    天邪教主当然明白!他也是一个父亲,虽然教子无方,但


    如今爱儿被杀,他亦第一时间为其报仇,甚至牺牲了自己作


    为一教之主的无上尊严,向一个弱质女孩下毒手!


    在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感到无比汗颜!


    然而,他的爱儿真的已死了,虽然并非孔夷主谋,他亦


    决不能让他置身事外,全身而退,他亦要他付出不菲代价!无


    邪教主最后只道:


    “我只以你实力,大可全身而退,根本不用向我卑躬屈


    膝,你这样做,无非是为救女儿!可是,我儿毕竟死于你手,


    若我就这样给你天血邪的解药,试问以后如何能再当一教之


    主?”


    “这样吧!既然你有眼无珠接下这宗杀人买卖若你真的


    愿不惜一切救你女儿,就自行挖下一双眼睛喂狗,我就放你


    女儿一马,你我从此───笔勾销!”


    挖下……一双眼睛喂狗?


    天!一个刀客没有了眼睛,就如同飞鸟折翼,即使以后


    仍能“以耳代目“执刀,但出刀的准绳势必大折折扣,他将


    不再是一个一流刀客!他的刀,只会比如今更为沦落!


    就连当时已痛至气若游丝的孔慈闻眼,亦强忍着痛楚童


    稚地叫:


    “爹……,不……要……啊……”


    女儿…不用……你为我……这样……啊……”


    可是,看着年纪小的孔慈也能如此懂事,孔夷更是毫


    不犹豫,抬首便对天邪教主朗声道:


    “好!我就自挖双目,还你儿一条命!”


    “希望你亦能坚守承诺,给我女儿一条生路!”


    “她是无辜的!”


    孔夷纵是大难临头,记挂着的还是自己女儿的安危!可见


    天下父母疼爱子女之心,如何骨肉情深:如何义无反顾!


    孔慈终于只能干睁着眼,看着老父亲手自已的一双眼


    睛狠狠挖下来!更看着天邪教主带来的两头恶犬,争着吃其


    父那两颗丢到地上、血淋淋的眼球,就象在吃着从街上捡获


    的废物一样……”


    她还看见,老父眼窝所流的血滴到自己脸上……


    “好热的血……


    好爱女的一颗慈父之心……


    正就是这颗慈父之心,孔慈毕生都无法忘怀!


    即使她己尽数忘记自己八岁时的所有记忆,她仍无法忘


    记当日其父自行挖下双目时的那份坚定和决绝,


    那份决绝,就像只要为了自己女儿,他不但能自挖双目,


    甚至将自己一颗心挖出来示众,亦在所不惜!


    只因作为一个父亲,他已对得起“天地良心”!


    出奇地,当时不足十岁的孔慈并没害怕,也没有哭。


    她人是紧紧捉着老父的手,让他感到无论他们两父女面


    对如何困境,她这个女儿也在默默支持他!


    她要让他知道,无论他想成为情操高尚的刀客的路,如


    何愈走愈远,无论他如何沦落,如何成为十恶不摄的魔头,他


    这个女儿也“以他为荣”!


    他是她眼中最好的父亲!


    永远都是!


    从今以后,他虽然再无法以双目看见自己的女儿将会长


    得如何可爱,虽然只能用手感觉她的脸庞,但这些都不再要


    紧……


    因为由那一刻开始,小小的心儿已在暗暗发暂,她将会


    永生永世的伴着老父,永远不会抛下他离弃他!她将会穷一


    生心力报答老父养育深恩,即使牺牲她的…


    所有幸福!


    然而,纵然当时年纪小小的孔慈已有如此“大志”,可惜


    其父孔夷的命,着实坎坷!


    此事以后,孔夷虽失去了眼睛,却救回女儿之命,对他


    来说,眼睛还属次要,女儿之命才最重要,一失一得,他其


    实并不太在意。


    可是,这些年来千辛万苦为女儿“将来幸福”挣回来的积


    蓄,却已被无邪教众掠个所余无几,生计日渐紧约。


    他本来还有一个已甚少联络的弟弟,可是其弟亦是捉襟


    见时,他也不欲强人所难,求其接济。


    而有一次,当他在家里不见了孔慈,决到市集我她之时,


    他便发觉,已是他必须重操旧业的时候了!


    因为,他的眼睛虽无法看见,但耳朵却仍能的见!他赫


    然听见自己的女儿,在市集内以童稚的语声行乞!


    他万料不到,自己的女儿竟已这样懂事,为不欲他为生


    计发愁,宁可自己暗暗跑在市集行乞,以补生计!


    孔夷只感到异常可悲!他自己虽已伦落至此,但决不想


    女儿也像自己般沦落!他日决定要给她最大的幸福,如今,却


    反而拖累了她……


    不!他决不能让女儿与自己一起沉沦下去,在人前永远


    抬不起头来!


    即使要下地狱,就让他孔夷一个下地地狱好了!


    就是这样,他终于决定自己一个人再下地狱!


    他决定重操故业!


    当回杀手!


    有一点出乎意外的是,重当杀手的孔夷,竟然很快便以


    掌握“以耳代目”的法门,即使双回失明,但刀法竟软以前


    更“狠”,并不表示他刀法已有大时,相反,更是不进反退!


    全因为,他往昔用刀,即使在向豹物下手,亦有少入场


    顾虑着自己仍是刀客,可是如今,他已跌至无可再低,一颗


    豁了出去的心再无顾忌,于是杀得更狠!更绝!


    更快!


    亦因如此,他的云云佯名更是远播!江沏人对其益发闻


    之丧胆!他很快已成为声名狼藉的魔头!只要有钱,他便为


    谁卖命,下手绝不留情!


    到底一个本来深具抱负的刀客,为何最后竟成为人见人


    怕的杀人魔头?


    孰令至此?


    也许,孔夷心中若真有怨,便只好怨一句命!


    他从不会怨自己女儿,成为他最致命的负累:只要能令


    女儿幸福,他即使杀光天下所有人,甚至杀掉自己,也是值


    得的!


    而亦因为孔夷日益杀名远播,终于,他的运气来了!


    当时正如日方中的雄霸,终于看上了他,聘用他为其铲


    除异己!


    能为一代枭雄“雄霸”办事,可说机会难逢,孔夷亦把


    握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干得相当落力!


    一年下来,竟已为雄霸杀了逾千异己,可说杀孽极深!但


    由于雄霸出手阔绰,他挣的钱亦相当可观!


    孔夷私下曾暗暗盘算,只要再多干一单杀人买卖,他便


    有足够的钱财,带女儿一起离开天下,从此以后,他便可与


    孔慈找个没人认得他俩父女的地方。


    重过新生!


    而他亦真的可如主平素愿,不用再为生计发愁,洗心革


    面,专心为女儿谋幸福!


    可是,孔夷也许万料不到,他自以为这次将是他杀手生


    涯中的最后一次买卖,真的成为他毕生最后一次买卖……


    他这次远行为雄霸杀人,竟然一去不返!


    从此不知所终!


    孔慈犹记得,当日老父远行之时,天下会正下着连绵大


    雪。


    好凄冷的雪!仿佛在预告着老父此行的不祥征兆……


    然而,老父始终还是去了,临行远以他那只戴着臂环的


    手,无限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叫她等他回来,叫地等他回


    来……


    可是,他自己却终于无法回来!


    万料不到,孔慈犹来不及等他回来与他宣这亲生,这一


    别……


    已成永诀!


    无论当年的小孔慈如何在心中立志,要在长大后报答老


    父养育深恩,一生坎坷的他竟然再敢地乐趣口来,享受女儿


    反哺之福!


    多么可惜!仅欠那么一点,他两父女便可宣过新生!然


    而,命运却总是不放过他父女俩……


    只是,无论孔夷如何一去不返,当时年纪小小的孔慈犹


    深信,若老父仍活着,有朝一日必会回来与她团聚,所以他


    绝不能离开天下,即使沦为稚婢,她亦替要留在天下等他回


    来!


    缘于老父为了她,已牺牲了“理想”,牺牲了“刀”牺牲


    了“声名”,甚至牺牲了“一生”!


    它纵使沦为稚婢,又算得是什么?


    可是,日复日年复年,老父始终渺无音讯,她这一等,便


    已的了十年…


    万料不到,失踪多年的孔夷,原来竟已落在那个无道狂


    天手上,且日夕饱受折磨,孔慈为了救父,才会在一时情急


    下,无奈暗算秦霜,出此下策!


    只因她曾在心中暗暗起誓,即使牺牲自己一生幸福,她


    亦誓要报答老义养育深恩!


    万死不辞!


    往事如烟……


    孔慈终于对奏霜说罢事情始未,秦霜在得知一切后,亦


    不禁摇头嘆息。


    然而,嘆息又有何用?看着因重提旧事致泣不成声的孔


    慈,秦霜不由满目怜惜,他强忍着被利刀贯体的伤痛,竭力


    回头一拍孔慈的肩,柔声安慰她道:


    “孔慈……,虽然你这次…对我下手……未能得毛,但


    ……你放心…”


    “那个无道狂天……暂时绝不会对你爹不利。”


    孔慈闻言一愣,道:


    “霜少爷……,你……从可见得?”


    秦霜温言笑答:


    “别忘记,你爹失踪了几近十年,亦即是说,他落入那个


    无道狂天手中亦已十年!在这十年的冗长岁月里,他为何一


    直只对你爹百般折磨,至今却仍留他不杀?”


    “个中原因,极可能是你爹对他,仍存在着一定的利用价


    值。故我推断,他暂时仍会留你爹一命,以防万一。”


    秦霜所说的也无不道理,可是孔慈仍满脸忧疑之色:


    “但……,爹一日仍在……那无道狂天手上,我便……日


    夕……寝食……难安。”


    “我实在……无法想象,即使那个无道狂天暂时……饶


    他不杀、还会以何方法……折磨我爹……?”


    秦霜道:


    “孔慈,你一番孝心,相信你爹是明白的,他受尽百般折


    磨仍敬存残命,可能便是要等着看你长大成人的一天,只是


    以目前情况,相信还须我们抵达无道狂天指定的决故之地


    ‘破日峰,后,才能想办法再救你爹。”


    “我……们?”孔慈听罢有点意外:


    “霜……少爷,我……适才……出卖了……你,你……竟


    然……仍带我…同赴破日峰?更愿……助我……救父?”


    秦霜又是温言一笑,肯定地道:


    “恩!其实你适才对我下手,真的只是情非得已。若我秦


    霜听罢一切原委后,仍要责怪一个只是急于救父、才会出此


    下策的孝顺女孩,就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


    “你放心!今夜之事,我会为你守秘,绝不会告诉云师弟,


    免他又再对你为难,我俩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吧!”


    势难料到,秦后竟不记前嫌,孔慈芳心不由深深感动:


    “霜……少爷,你……对我……这样好,孔慈……真不知


    ……该如何……说……”


    秦霜定定看着她,道:


    “你根本不用说!我只要你应承我,下次你若再有任何困


    难,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无论是什么困难,我都会竭


    力帮你,请你别再于像今夜这样的傻事……”


    “真的!孔慈,我希望从今以后,都别再骗我!”


    孔慈听至这里,已然又再热泪盈眶,是因为秦霜对她实


    在太好而热泪盈眶:


    “霜……少爷,你对我之好,孔慈要感激……还来不及,


    又怎会再……骗你?”


    得孔慈亲口承诺,秦霜惬意地回顾,只因今夜被她刺的


    那一刀,伤势虽已无大碍,但秦霜心中所受的伤,却远较身


    体之痛更深。若孔慈真的再度骗他,他也不敢想像自己将如


    何自理心中伤口。


    然而,秦霜未免笑得太早,亦太易信人了!


    他那会想到,无论孔慈如何千般不愿,她最后还是要骗


    他?


    真的!直至许久许久以后,孔慈一直都没将她心中一个


    最大的秘密告诉秦霜!她一直都在骗“他”和“自己”!即使


    至死也还没将真相告诉他!


    她终于骗尽“他”一生!


    也骗尽“自己”一生!


    只是,被“情”沖昏脑袋的男女,总是当局者迷,即使


    平素何等理智,一旦陷身茫茫情海,亦如同一个三岁稚儿,失


    去辨别是非黑白的能力。


    正如此刻的秦霜,也是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原谅了刺


    其一刀的孔慈!


    不但原谅,而且在听罢她适才所说的童年旧事后,秦霜


    与孔慈之间的距离,仿佛又拉近一些,故孔慈亦纂然鼓起勇


    气,坦白问秦霜道:


    “是……了……”


    “霜……少爷,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秦霜一愣,但仍温然笑道:


    “什么问题?”


    孔慈半带试探地道:


    “今夜在屋内……听那个,“佑心”姑娘说,当年接走她弟


    弟?佑喜,的马车,上刻九条金龙护拥,车门是绣着一个……


    ‘霸’字,这……,活脱脱便是……帮主常用的马车无疑


    ......”


    “我……只想问,当年被马年接走的……佑心之弟,是


    ……不是……霜少爷你……?”


    被孔慈如此一问,秦霜当场面色一变,呆呆回望着她,仿


    佛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答她。


    良久良久,但听他终于长长嘆了口气,惘然地道:


    “唉……:我其实……早该知道,世上无永远可守的秘密


    ......”


    “孔慈,既然你今夜能将你父与你的复杂渊源告诉我,我


    又何尝不能将自己的心中一个守了多年的秘密告诉你?”


    孔慈道:


    “这个秘密……,可是与霜少爷是否佑心之弟有关?”


    “嗯。”秦霜徐徐颔首:


    “这个秘密,也是一个……”


    “‘心不由己,的秘密!”


    心不……由己?


    这颗心,可会是秦霜的心?


    孔慈一愣,还未及追问下去,秦霜已将这个“心不由


    已”的秘密沉沉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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