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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她永不会忘记,当她的爹把藏在床下多年的一幅画找出来给她看的时候,只是第一


    眼,她便被这幅画牢牢的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她爹在什连前所绘的画。


    这个世上,任何人、物、情,大都敌不过岁月的无情歷炼。


    更遑论区区一帧画?


    故而,这帧深藏了许多年的画已在「年老色衰」。


    奇怪的是,这帧画内所绘的所有诸色人等,也都随着岁月而变黄了,惟独当中有两


    个人,他俩的绘像仍是清晰可见,光芒歷久不衰。


    也正是这两个人的绘像,迷住了「她」!


    那两个人,竟是两个小孩!


    刚好出世弥月的男孩!


    □


    「小瑜!」


    「小瑜!」


    一连串的小孩叫声,都在唿唤着同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的主人---小瑜,此刻


    正坐在她家屋前的阶上,看着手中那帧已残救旧发黄的画,幽幽出神。


    这个小瑜,还只得十岁。


    但见「她」尽管年幼,杏目唇红,两颊白里透着一抹粉色,小小年纪,却已给人


    一种「滴粉搓酥」的惊 之感,不啻是个美人胚子。


    饶是如此,这个小小的美人胚子,看来并不怎样活泼,至少,不比此刻在她家门外


    空地上嬉戏着的同龄小孩们活泼,她只独自躲在一个角落里专心赏画。


    时快日落西山,小孩们已玩耍了老半天,小瑜亦把这帧画端详了老半天,终于,小


    孩堆中一个浑身大红大绿的女孩,忍不住上前向她唠叨:


    「唏!小瑜!天快黑了!你怎么老是拿着这破画着呆?这帧画虽然是老爹十年前画


    的,今日他才取出来给我们看,你也不用这么费神啊!」


    说话的女孩貌若一十有一,唤作「荻红」,其实是小瑜年长一岁的姊姊,也是唯一


    的姊姊。


    其余小孩也一同起哄道:


    「是呀!小瑜!你平素已不太喜欢玩耍了!今日更是静得出奇!这帧寻常不过的破


    画到底有什么好看呀?」


    年仅十岁的小瑜只是浅浅一笑,流露超越了她这年纪应有的温柔,她原是一个异常


    温婉的女孩,但见她轻摇着小辫儿道:


    「不!这帧画...一点也不寻常呢。」


    荻红失笑:


    「妹子!姊姊知道琴棋书画向来是你的心头好,尤其是那闷煞人的『胡琴』与画,


    更令你爱不释手。但是啊!爹所绘的这帧也不是什么惊世之作,那用如斯着迷?我横看


    竖看,也瞧不出它有啥不寻常!」


    小瑜仍是张着小眸子凝视着这帧画,答:


    「姊姊,你有所不知了,你知不知道这帧画,是爹那个时画的?」


    荻红有点不耐烦的道:


    「唏!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这帧画,是爹在十年前赴舅父儿子弥月晏后所画的!画


    中情景,便是爹当晚所见的情景!那时候,你还没有出世,我还只得一岁,后来,娘亲


    生下你后也就去了。」


    是的!触目所见,小瑜手中的画,确是绘着一幕喜晏情景!


    只见画中宾客满堂,满们吉庆,一双中年夫妇拥着一个男婴,成为全场目光所在。


    小瑜道:


    「嗯。这就是了!今日我听爹说,他当年回来后忙着把所见的情景画下,是因为他


    在席中瞧见了一些令他难忘的人......」


    荻红不假思索的道:


    「啐!什么难忘的人呀?舅父是我们娘亲的大哥,姓慕名龙;虽然我们一家不算穷


    ,可是比诸舅父的大屋,真是小巫见大巫呢!据说舅父曾是朝廷名将,他的屋子派头定


    必不小,爹敢情是为了那种派头而画下这画!」说时满目憧憬,似乎,荻红并不满足于


    自己如今所居的屋子。


    「不是的。」小瑜道:


    「爹说,他当年画下这幅画,是因为在席中瞧见舅父的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荻红问:


    「舅父不是仅得一个儿子吗?」


    小瑜道:


    「本来是的。但,就在舅父儿子诞生的那晚,舅父却在门外拾得一个弃婴,也是个


    男的!裹着弃婴身儿的破布还包着一个破玉佩,刻着『英雄』两个字,敢情这孩子的爹


    娘本想唤他作『英雄』,却在穷得走头无路下,才会把儿子弃在街头;爹听舅父说,捡


    获那男婴时,他的脐带还没剪去,想必刚产下不久,与舅父的儿子于同夜所生;舅父为


    了替他的儿子积福,于是便把他纳为义子......」


    荻红道:


    「嘻!舅父倒是大方的很!那贱骨头真是几生修到,能被舅父这大将纳为义子。」


    说罢妒忌之情溢于言表;她虽老父健在,也巴不得那个慕龙舅父一并把她纳为义女


    。


    荻红口中的贱骨头,固然是那个被捡拾回来的男孩,小瑜连忙道:


    「姊姊,怎么能这样说人呢?那男孩被父母遗弃,身世实在可怜的很啊!」


    荻红歪着小嘴道:


    「唏!妹子你老是这样仁慈,大姊也不和你斗嘴下去!是了!说来说去,这也仅是


    一帧喜宴,干么你老是看着它出神?」


    小瑜指着那画,应了一声:


    「是因为---他!」


    他?他是谁?


    荻红与一众小孩不期然朝那画定神一望,第一眼,他们在画中的满门宾客之中,骤


    然像是瞥了一颗星!


    星光所在,在于她的舅父慕龙夫妇所抱的一个男婴!


    只见慕龙夫妇怀中的男婴虽仅弥月,却是眉如吊剑,满脸掩不住的神采,仿佛,他


    甫生下来便已注订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荻红道:


    「哈!这有什么稀奇?这个是舅父的儿子嘛!听说唤作『应雄』,我早已注意画中


    的他了!瞧他的长相,将来一定会虎父无犬子的!」


    小瑜道:


    「姊姊,应雄表哥确是与众不同!在这帧画中,他还只是弥月,但爹已把他画得如


    此神威,想来,当晚喜宴之时,他一定也是所有人的宠儿,但,你有没有注意这画的一


    个暗角?这个角落的人,才是我最感兴趣的!」


    言毕朝画中一个不大显眼的角落一指,荻红又与一众孩子顺眼一望,不禁尽皆「哦


    」了一声,目露鄙夷之色。


    「妹子!不是吧?这角落里冷冷清清,只得一个老 妇抱着一个小男婴,啐!这男


    婴的样子怎地一点也不天真可爱?还蹙着眉头?有啥看头?


    小瑜凝眸看着这角落里的男婴,小小年纪的她居然有点怜惜的道:


    「姊姊,这男孩...是应该蹙眉的,他,正是舅父捡回来的弃婴!」


    「什么?」荻红一愣,连忙定神在看个清楚,鄙夷之色更深:


    「哼!难怪难怪!满身寒酸气,难怪会被宾客撇在角落啦!」


    「姊姊,你不觉得这男孩很特别么?」


    「见鬼!他有啥特别?」


    「爹说,那晚,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个孩子;爹擅绘丹青,所以向来最注意人的


    眼神。慕舅父的亲儿子一点也没令爹失望,爹认为这孩子双目甚至比大人们更有精光,


    将来一定是个人物;不过,爹说,最令他难忘的,还是这个被宾客们冷落一旁的舅父义


    子......」


    「嘿!连爹也这样说?这穷酸子难忘个屁!」


    「不!爹与这孩子的目光接触时,这孩子的目光竟然有千今之重,压得爹也有点透


    不过气,爹说,他曾画人无数,从没有一双眼睛,会令他有这种气势,那种气势,像是


    ...他在看着一个他也不配直视的---英雄!」


    「英雄?」荻红益发不屑。


    「是呀!爹还说,最奇的是,他这个大人也不敢直视那孩子的目光,当晚慕舅父的


    亲儿子,却一直看着那个义子,活像...与这个义子一见如故似的......」


    「后来,当这个义子也回望慕舅父的亲儿子时,天上遽地风云变色,爹说,就如同


    上天在预告着这两个孩子,将来一定会掀起一番风云......」


    小瑜画没说完,荻红已打断她的话,耻笑:


    「好了好了!我的妹子,大姊看你准是着了这帧画的魔哪!只是一个穷酸男婴而已


    ,那会是什么英雄?更令慕舅父的亲儿子整晚看着他?还可令风云变色?这么神奇的事


    ,连我们这些小孩也不信呢!敢情是爹信口开河骗你的!别天真了!」


    其他的小孩也附和道:


    「是呀!小瑜,别要再耽在这里发闷了!我们正在『扮新娘』,你也来与我们一起


    玩吧!」


    众小孩虽是兴致勃勃,唯小瑜此时那有这种心情?她的心,早已飞倒老远,心不在


    焉。


    画中的「应雄」,与及那个本应唤作「英雄」的弃婴,倘若无风无浪,经过十年的


    岁月,想必已经十岁有多了。


    这两个于弥月之时已令人异常瞩目的男孩,如今又是何生模样?


    应雄......


    英雄......


    小瑜暗暗在心里记下了这两个名字。


    也一直在想着,他俩如今究竟已变成什么样子。


    与及拥有怎样的光芒。


    将会掀起怎样精彩的风云。


    □


    这个小女孩的 密愿望,并没在小瑜心里耽上多久;一年之后,她的心愿实现了,


    她终于有机会能一睹这两个闻名多时的男孩。


    可惜,这却是一个她最不希望得到的机会。


    只因为,她的爹爹突然身故,是染上风寒急病致死的,她与荻红顿成孤儿。


    所以,不得不投靠舅父---慕龙。


    □


    那已是小瑜父亲身故后的一个月。


    慕龙终得悉小瑜老父死讯,总算他这个前度朝廷名将,还对昔往妹子所出的两个女


    儿存有半点甥舅之情,遣了两个家丁策马相接,要把小瑜姊妹接往慕府收养。


    由故居往慕府,路程可谓不短,小瑜姊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远行,一路之上,小


    余坐在局促的马车厢内,一直郁郁寡欢;这亦难怪,亡父刚死,复要离乡别井,又有谁


    会开心?


    然而小瑜的姊姊荻红,看来却是异常兴奋,但见她东张西望车厢外的情景,不时贊


    嘆:


    「哇!这带沿路的景致真美!阿财阿旺,究竟还有多少路才到?」


    在马车厢前策着马的,正是慕龙差来接她姊妹俩的阿财阿旺,阿财答:


    「快了!表小姐!只需过了这山岗便到慕龙镇。」


    「哇?还有这么短的路程吗?难怪这带如此漂亮了!慕龙镇想必也名不虚传,一定


    是个大镇!妹子,你说是不是?」


    荻红说着一瞟小瑜,只见小瑜仍戚然不乐,不由皱眉道:


    「妹子!爹已死了整整一个月,你还是不要再愁眉苦脸吧!我们到舅父家里寄居,


    可不要令他感到难过啊!」


    这句倒是荻红最像人的一句话,小瑜骤听之下,亦深感有理,荻红又继续道:


    「更何况,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此行,会遇着两个你很想一见的人。」


    「妹子,你不是一直很想看看,到底慕舅父的亲儿子及义子是什么样子吗?这就是


    机会了!」


    不错!这确是一个机会!小瑜心想,但,因为父亲之死,她如今也没这个心情了。


    车厢前的阿旺乍闻荻红这样说,蓦然奇道:


    「咦?表小姐,原来你们很想看看慕老爷的两个儿子?那你们今日抵达慕府,便正


    是时候了。」


    正是时候?此言一出,荻红陡地「哦」了一声,小瑜也不由凝神的听。


    「是这样的!因为是有凑巧,若我们今日能准时回到慕府,便正是二少爷可以回府


    的时候。」


    「可以回府?」荻红好奇的问:


    「你们所说的二少爷,就是那个慕舅父收养的义子吧?为何他今日『可以回府』?


    他平素不能回府的吗?」


    阿旺道:


    「原来你们还没听过二少爷的事?难怪痰怪!难怪你们这样想见他了!若你们知道


    他的事,恐怕会对他...退避杬舍!」


    这下子,可连迄今心不在焉的小瑜,亦感到少许纳罕,她问:


    「两位...阿哥,你们的...二少爷,究竟有什么事?」


    阿旺正想回答,阿财却插嘴道:


    「他?他呀......」


    「他是一颗---孤星!」


    「孤星?」小愉讶异,一时间也暂忘丧父之痛,她似乎特别关注那个被慕龙收养的


    义子。


    「嗯!自从慕老爷把他捡回来后,虽然对他并不如亲生儿子般疼爱,但因慕夫人坚


    持既已把他纳为义子,便一定要视他如己出,她认为人做事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应厚此薄彼,所以慕老爷也没太待薄他!不过拾他回来的时候,他有一块破玉佩刻着


    『英雄』,想必是他不负责任的父母为他所取的名字;慕老爷的亲生儿子本早已名为『


    应雄』,为免这义子为抢了他亲生儿子的锋头,于是便把他『英雄』二字中的『雄』字


    ,易为『名』字,把他唤作『英名』......」


    不负责任的父母?小瑜不以为然;既然已把儿子名为「英雄」,这孩子的双亲,当


    中一定有一个对这孩子寄予极高的期望,尤其是孩子的娘亲,如今骨肉分离, 中定有


    不为人所知的惨痛与苦衷。


    阿财又继续说下去:


    「也许是这孩子的命真的不好!本来慕夫人一直没有待薄他,更为这孩子雇了一个


    老乳娘,可是不出半个月,那乳娘赫然暴毙了,慕夫人无奈再为他雇了另一个老 妇回


    来,想不到在此子和少爷的弥月宴后数天,那老 妇也在睡梦中去世了,一时之间,整


    座慕府的婢仆也恐慌起来......」


    「哦?婢仆们为何恐慌?」


    「有说这孩子已迭连克死了两个乳娘,邪门的很,不知会不会连婢仆们也克死?更


    有些婢仆说,可能是这孩子的亲生父母也给他克死了,他才会被亲人弃在街头...」


    「不过,慕夫人仍是不信,她说,这孩子没了爹娘,已是十分孤苦伶仃,既然已没


    有人愿当这孩子的乳娘,慕夫人索性亲自为他哺乳!」


    听至这里,小瑜与荻红齐齐「啊」的低唿一声,没料倒她俩姊妹的这个舅娘居然如


    斯善心。


    「可是,慕夫人向来荏弱,她本就要哺育大少爷『应雄』,如今又要哺育『二少爷


    』,最后终于不支,大病了一场;老爷唯有另找一个乳娘哺育大少爷,至于二少爷,因


    无人再敢哺育他,只好 以羊奶。」


    「经过此事之后,老爷益发深信,这拾回来的义子定背负刑克之命,于是更开使疏


    远他,让他在婢仆手上转来转去;后来有一次,老爷找了一个相士回来替半岁大的二少


    爷看相,那相士骤见二少爷,赫然像见了地狱罗剎一般,吓得立即头也不回地跑了;老


    爷追出屋外问他究竟,那相士却一面颤抖,一面讷讷地说,他看相数十载,阅人千万,


    从没见过一个孩子会有令那样令人心神俱摄的『奇相』,这孩子生就『孤星』之相,命


    中注定刑克所有至亲,慕家若要保住,最彻底的办法便是---弃掉他!」


    小瑜乍闻这相士之言,小小年纪的她也有点不忿的道:


    「这...不是太迷信一点了么?那末,慕舅父是否相信?」


    阿财道:


    「老爷是半信半疑,不过慕夫人却对这些迷信的事不以为然,而且在哺育二少爷的


    期间,夫人也对这义子动了真情,她觉得这孩子的眼神很善良,将来,一定会是个至情


    至孝的男人大丈夫,不应胡乱将他抛弃,毁了他的前程;于是便哀求老爷不要抛弃二少


    爷,还求至声泪俱下,老爷虽曾是一介武官,惟亦爱妻情深,眼见夫人为担心他抛弃二


    少爷而日夕消瘦,最后终于用了一个折衷的方法......」


    「哦?什么方法?」连不太关心的荻红也纳罕问。


    「老爷曾与那个相士密谈,那相士说,若真的不想弃掉二少爷,也许只有一个方法


    ,便是先把二少爷寄居于一些命硬之家,待二少爷刑克之气稍退之时,才把他接回家里


    ,此举不独可保慕家,更可保住老爷的亲儿子『应雄』,因为应雄少爷与二少爷同年,


    同龄相克之气更重。二少爷一定要在外寄居十一年,十一年后,他的刑克之气便会随着


    时日减弱,而大少爷届时也有十一岁了,年纪渐长,抗克之力亦会强上不少;至适当时


    候,便可接二少爷回来慕府,饶是如此,日后也须万事小心,慎防他刑克之气会突然增


    强......」


    小瑜纵是小女孩,惟愈听也愈觉无稽,她心想,有时候,大人们若一旦愚昧起来,


    甚至比小孩更幼稚,更容易受骗......


    只可怜慕夫人,她一心一意把那可怜的孩子视作亲儿,刚刚与他动了母子亲情,却


    面临骨肉分离......


    不过,小瑜的姊姊荻红却似乎对阿旺阿财所说的深信不疑,还听至毛管直竖,问:


    「那,今天刚好正是...那孤星可以回来的日子?」


    阿财道:


    「是呀!算起来,二少爷离开慕府,已经整整十一年了。今天正是他回来的日子!


    唉!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老爷本来为他找了一个异常命硬的师父传他武艺,后来那师


    父不出一年便死了,老爷却没有让二少爷回来,只继续为他换命硬的师父,十一年来,


    这些师父有些病死,有些被人寻仇致死,二少爷少说已换了七、八个师父,虽然那些师


    父也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武学正宗,但我想,二少爷总算也集不少闲杂门派的大成吧


    ?相信,他也不会比老爷亲自传武的应雄大少爷逊色多少。」


    「不过,老爷似乎仍然不大喜欢他,今日应是二少爷回来的大日子,据说老爷于前


    也没有派人接他回来,虽然夫人一直苦苦劝老爷对二少爷别要这样冷淡,但老爷说,一


    个十一岁的男孩要活得像一个十一岁的男孩,若连回家也需要人接,便不要回来了!唉


    ,话虽如此,但二少爷最后一个师父居于豫州,距慕龙镇足有千里之遥,他一个十一岁


    小孩无人无马相接,如何长途跋涉回来?老爷也真是有点太过......」


    不错!小瑜也认同阿财的话!连她与荻红这两个甥女,慕龙也不惜动用两名家丁策


    马相迎,却对自己的义子刻薄至此。


    然而,想到慕舅父这个被易名为「英名」的义子,今日亦刚好会回来慕府,小瑜一


    直戚然于的心,竟尔有点儿怦然的动。


    如果,这个十一岁的「英名」,真的如斯能干,年纪轻轻便能远涉千里回来,她更


    想看看,这个传闻克死两个乳娘、八个师父、令相士怕得拔足奔逃的男孩,他的一张脸


    ,究竟有何摄人气慨?


    这样想着想着,小瑜也没再留意倾听阿旺阿财与荻红继续聊下去的话,她只是幽幽


    的朝着车厢内的小纱窗外眺望,望着山岗的彼方,那个她将会抵达的地方,将会与传闻


    中「应雄」及「英名」相遇的地方,一个将会影响她一生的地方......


    正自看得出神,瞿地,毫无徵兆,小瑜赫听在马车厢外策马的阿财阿旺「啊」的一


    声惨叫,接着,两团东西已劲射敬马车厢内。


    变生肘腋,小瑜纵然不懂武艺,也本能地侧身闪过,险险避过射进厢内的其中一团


    物体,然而荻红反应较慢,一不留神,已被其中一团物体掷中,两姊妹定睛一看,登时


    给唬得魂不附体!


    原来飞射进车厢内的,竟是阿财阿旺血淋淋的头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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