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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30 章


    其实晚间关于招标的风风雨雨就已经传了出来,这次最有能力的两家就是宋闽东的旭东和张旭的奎阳,虽然奎阳是小公司且成立不到一年,但是之前一直交付于吴懋打理的有声有色,而张旭先见之明的拿下了全息技术,再加上在资本的辅助,在这次的竞争中不算弱势,两者只能说不相伯仲。


    商侃的双手修长白泽,骨节分明的地方伤痕依旧还在,结着褐红色的疤,她举起手朝着光线强烈的方向看去,手指周围红艷艷的,细腻的血脉在丝丝缕缕的光线中通透毕现,她逆起嘴角,挂着一抹妩媚却诡谲的笑。


    「明天宣佈结果之后旭东这边你就去负责签约,到时候资金下来,dr和lki那边的预付款就可以汇过去,」宋闽东在她面前也不尽是和煦的样子,「你倒是听见没有?」


    商侃的笑容职业了起来,她正对着宋闽东,「dr和lki那边没有问题,如果时祁的案子到手的话,还有,」她站起身来,「广都那边的诉讼也要尽早结了,如果实在不行,这笔预付款也可以先拿来填补拆迁的空缺,这个问题一直解决不了拖拉着,迟早也是个麻烦。」


    宋闽东冷笑,双手交叉着,「不行,这笔钱不能挪用,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商侃踩着红色高跟鞋走到他跟前,「你手头上还有一个王牌,为什么不用?」


    宋闽东抬头看她,疑惑的问,「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不想探探张旭的底吗?」


    「我还不想和他彻底决裂,」他尽量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不过倒是你,之前不是一直盼着张旭回来吗?」语气满是揶揄,「现在怎么样,他看都不看你一眼,开心了?」


    商侃轻笑,「你确定他没在意我吗?」


    宋闽东的眸光暴戾起来,「商侃你够了!」


    他努力让自己平息再平息,许久后才能做到温和的看她,「昨天你弟给我打电话,听声音最近稳重了不少,如果他还想在广都待下去的话,我会给他安排几个投资项目,以旭东的名义投出去。」


    商侃神情淡漠,站在落地窗前,神思又被束缚住,「随便你,他是他我是我。」


    宋闽东讽刺说,「那你爸妈呢?也不管了?」


    商侃没有回答他,他这才笑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他说,「这就是了,你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过河拆桥对谁都不好。」


    商侃无奈的深吸口气,理性与感性的偏差平衡,「明天就要签约了,你真的就确定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宋闽东走近她,揽着她的腰,声音有些微的疲累,「还能出什么岔子,只要能够顺利签约,只要拿到钱,后面的烂摊子时祁能搞不定?」


    商侃的身体有些微的紧绷,这个时候宋闽东的电话在桌面上震动起来,商侃推开他,走近桌边,看了上面的标识,疑惑的说,「时祁人事部的号码?」


    宋闽东将电话接听起来,那头在短暂的客套之后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宋闽东摸着脑门儿认真听了会儿,最后说,「好,我们会积极配合。」


    「配合什么?」


    「时祁公司内部网被侵,一些重要文件被拷贝。」


    「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们没关系,但是和姓徐的有关,这些文件只有他们这些人才有机会接触,应该就是上次他拿给我的那份。」


    「那怎么办?」


    「这种事时祁也不是头一遭了,动静大雨点小,只要撑到明天晚上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时祁早就更新换代了,时秉汶看起来也不是能忽悠的。」


    宋闽东沉思了会儿,目光的尽头是一片澄澈的天空,「留下蛛丝马迹倒是可以理解,姓徐的这么精明,应该不至于。」他拧了拧衣扣,「最怕的就是将期限延后,一切都有几率,只能说我们现在获胜的几率很大,时间一拖延就不一定了。」


    时祁公司内部网被侵的事情很快的传到了总部,自然也就传到了时秉汶耳里,虽然他这一段时间因为妻子怀孕没怎么过问公司的事,但是他一项崇尚苛刻的竞争性的公司制度,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所支付的工资也是业内最高,如果这种情况下还依旧有内鬼充当商业间谍的角色,他不可能纵容。


    榛子是特意从新京请过来的网络工程师,折腾了一夜,最后将情况如实汇报给了时祁安信部,虽然对具体的人没有头绪,但是id却能够找到,就目前的发现而言,至少有两点可以确认,其一公司内有一台留下操作痕迹,因为其设置的防火墙过于复杂,到现在也不能破解她(他)到底看了些什么拿走了什么,另一个入侵痕迹是在该操作痕迹运行之后产生的,好像只是无意间闯了进来,逗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并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


    如果这件事情和招标有关那么影响将谓为严重,时祁筹措这次招标已于年前开始,现在捲土重来也不大可能,最后一天会场气氛阴沉,待戴金丝眼眶的招标员上台拿着手头文件上台宣读前先鞠了一躬,他面色沉重的说,「诸位很抱歉,我手上拿的总部下达的命令,大家知道这些天我们彼此都尤为努力,但是后台的确有被侵入的状况,当然这首先是我们的维护措施不力,因为那段时间系统正在更新,造成了很多信息的流失,一时间修復起来耗费时间,如果这次操作和招标无关的话,我们的日程不变,可是现在不确定,我们要等待的时间也会相对延长。我知道大家都很忙,如果时间充沛的今天结束之后烦请再多留一天,如果不方便,时祁也不会阻拦。」


    商侃入座前特意看向张旭,她手上的伤已经痊癒却还是包裹着长长的纱布,张旭冷淡的目光中稍有一滞,她抿了抿嘴,沉默的坐在了宋闽东邻座。


    一如所料中的延期,这对宋闽东而言实在是大不利。


    张旭只是冷淡的听着消息,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宋闽东的短讯:你还能怎么样?


    张旭不由的嗤笑:你还有多少以为?


    宋闽东:敢作敢当,这节骨眼除了你还有谁要生是非?


    张旭无奈的摇头,他将简讯截屏发给吴懋,吴懋看了眼,轻声说,「这种局面,的确于宋闽东不利,可是宋闽东不拿下全息,我们后续也没办法跟进?」


    「时祁到底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公司,」张旭沉静了会儿,「他们请来的榛子什么来头?」


    「以前做过一段时间黑客,后来在国*安待了很短的时间,现在是新京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研究员。」


    「哪家公司?」


    「科核吧好像。」


    张旭莫名觉得这个公司名称很熟悉,仔细想了会儿,他问,「这不是一家游戏公司吗?」


    「那只是主业务。」


    吴懋无意间看向商侃,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的优雅和风骨的确很多女人学不来,头髮丝丝缕缕轻柔的散开,「怪不得宋闽东对她痴心不改,和她要是相处久了,很难不被吸引。」


    张旭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一直不否认商侃的魅力。


    「要不是宋闽东,你们应该老早就在一起了吧,」说着他可惜的叹了口气,「我之前其实一直看好你们的,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抛弃你,当时你意志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多少为了她吧?」


    当时张旭整日醉酒消愁,后来一天喝的不省人事,却又固执的开车回家,一下撞破了防口冲进了江面,吴懋接到事故电话的时候愣了半天,最后是将他从重症病房接出来的,只不过隔了一天,他整个人改头换面,他只是淡然沉默,可是一个失去了一切的男人,从头至尾未曾抱怨一句,这让吴懋不解,也让吴懋佩服。


    张旭看着前面并排的商侃和宋闽东,不自觉的将往事又过了遍脑子,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和耳边哗啦的水声,歷歷在目。


    他沉了口气,冷声说,「有时候做了决定就不需要回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算了,不要有二遍。」


    前排的商侃突然回过头,低头抬头间四目相对,她也有一剎那的慌张,可是镇定下来,商侃正对着张旭淡漠的眸子,却也莞尔笑笑,笑意从唇角绵延开来,堪堪带着熟悉的暖意。


    张旭的嘴角微动,是轻佻的。


    苏南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端上来的咖啡也由散发热气逐渐变冷,聚精会神的又研究了会儿代码,桌对面什么时候有人坐着也没有发觉,发觉了也只当做是陌生人,终于等到她完成了编码扭了下脖子抬头,才看见某人乐滋滋的支着下巴看她。


    苏南僵了僵,关上了电脑食指勾起杯环喝了口,抬了下下巴问,「坐多久了?」


    榛子笑笑,双手搁在桌面上挠着后脑勺,「也没多久,从你进来就差不多坐在这儿,」他看了会儿手錶,「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吧。」


    第三十一章 chapter31


    宋闽东不想坐以待毙,同来招标的业界同僚不少和旭东有业务上的往来,他想了下,问助理,「巴蜀去年的钢材是不是走的水路?」


    助理一时怔然,这都是后年马月的事情了。


    商侃的精緻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响声,她撩了撩垂下来的丝缕碎发,不疾不徐的走在他的身侧,明艷的妆容却又一副慵懒的样子,随口答道,「那个魏振勇不就是你给他拉的人脉,阜康的货轮都是你贊助的。」


    宋闽东点了下下巴,每天处理的事情太多,很难清楚的记得每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有过交集,只是有一个大致的印象,他将手机在手里彷彿颠了下,眉头微蹙着,最后还是放进了衣兜里。


    时祁下午不得不从市场部临时调集一些人来维持秩序,因为参与招标的商家以巴蜀打头对时祁的行政进行抗议,好说歹两队人马只能在会议室里僵持着。


    「时祁这么大一个公司,说好的契约和规定都这么说变就变,以后还怎么让我们这些小企业信服,」魏振勇的脸色铁青,声音高亢,激动的就差从椅子上跳起来,对面的招标员就是戴着金丝眼镜的那个,那人紧抿着唇,一副看人胡搅蛮缠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招标之前让我们空出三天时间我们就抽空过来这边,明明说好今晚给的结果现在偏偏推迟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不是耍我们吗,这个案子我们也是费了心力的,这就白白费了,也不说准个期限?」


    「是有期限的,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事情很特殊,如果我们现在草率的话,彼此都会受到损失。」


    「这个事情你也说了,是你们时祁的失误!为什么你们的失误要耗费我们的时间成本,你只要说的玩一天我们预定的设备价码都会不一样,现在弄得沸沸扬扬,还要僵持着以后价格肯定还是要上去,我们是有理由怀疑时祁与全息的厂家是有合作关系的?」


    金丝眼镜无奈笑笑,「所有的合作消息都是能查到的,时祁的确有合作,但是不至于结盟抬价。」


    又有人说,「这些内部消息我们又怎么知道,反正今天你必须给个结果!」


    金丝眼镜站了起来,他推了推眼镜,徐姓招标员试探的在他耳边窃语说,「要不今晚直接给结论吧,谁知道会闹得这么大,招标书又不会变,选谁不都一定的嘛。」


    金丝眼镜立马呵止,正色说,「不行,一码归一码,这是原则问题,而且谁说结果不会变,如果最后就是旭东搞的鬼,谁又说的定。况且时总休完假就回来了,到时候一定会过问,这个摊子不能烂,流程必须走完!」


    徐姓招标员愣了下,心有慼慼的坐在位置上继续听参与招标的数十位商家的抱怨,本来只是一个人,后来在巴蜀的鼓动下人数就多了,最终就演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但是原则性的东西不能改变,这一点宋闽东知道,但是总要试试。


    这个时候一个员工走了进来在金丝眼镜耳边说了什么,金丝眼镜愣了一下,欣喜道,「怎么突然这么快?」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嵴樑骨也硬气了些,但是他不能将话说满,只是让身边的徐姓招标员维持局面,说自己很快回来。


    姓徐原地犹疑了一会儿,稍后也出了会议厅,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将突如其来的消息转发给了宋闽东,他来回的踱步,可是好长时间都还没有回復。


    大厅内外的气氛格外的沉闷,宋闽东只一心尝试将时间压缩在于自己有利的空档,却没有想到技术设备勘察的那么迅及,魏振勇在他的安排下依旧在前线逞口舌,时间一秒一秒滴滴答答,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心里一时失落,他将手机扔在茶几上,匡噹一声,手机硬颤了下也不再动弹。


    心里愤愤难平,他依旧不死心,抬头看了眼弟低眉顺眼的助理,他身体哆嗦着,是知道宋闽东喜怒不行于色的,听见宋闽东暗声道,「你哪儿找的技术顾问?不是说没有十天半个月破不了防火墙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他用力踹了下面前的茶几,犀利的桌底与地面摩擦,尖锐的刺啦声磨得耳朵疼,踢的老远。


    空气剎那间停滞--


    「我也……不清楚怎么会这么快,」他的确是不清楚,手上的文件哆嗦中掉落在地上,a4纸瞬间雪白一片,他谦卑的弓着腰,声音颤颤巍巍,「那个秦榛,他自己也口口声声说要十天半个月,」他想了下,「是不是又请了什么人过来?」


    宋闽东眸眼暴戾,但是声音却对比的平静,让人不寒而慄,「那倒是请谁了?」


    度假村这么方寸的地方,请谁还不是一目瞭然,但是又怎么能够做到不动声响。


    「有没有可能人老早就在度假村了?」


    宋闽东的嘴角起了嘲讽又狼狈的轻笑,他站起身来,双手插入了裤兜里,踱步走到了落地窗前,沉了一口气,还是没说出话来。


    双手在兜里握成拳头,裸露的双臂青筋暴出,脸色却还是沉静的。


    秦榛的房间外面守着两三个人,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线头和金属器械,全然是他拆卸的兴趣,没事的时候就相互罗列着尝试,金丝眼镜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秦榛只是抬了下眉眼,点了点下巴指他面前的位置,「坐。」


    金丝眼镜看秦榛双腿一盘懒散的坐在地上,站了一会儿,听见他说,「没事,我们邋遢惯了。」


    现在还好,在家更不修边幅,怎么舒服怎么来。


    金丝眼镜只好蹲在他的身后,双手搁在双腿上,秦榛依旧操弄着黑屏,上面很快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英文字符,他又快速的在键盘敲敲打打,完整的展示了他破解的译码和过程,屏幕不停的跳转有跳转,大概是一刻钟的时间,他的手速逐渐慢了下来,屏幕短暂的停滞,最终展现了金丝眼镜想要的东西,但是他看不懂,秦榛复制了关键一段代码,解释说,「你就看时间吧,也就是说9月3号凌晨1点53分13秒有人动过那台电脑,并且做了黏贴的动作。」


    「那能知道复制了些什么?」


    秦榛抬头朝他轻轻一笑。


    苏南昨天晚上熬了一个通宵,十点起来的时候还是头昏脑涨,张旭让她再睡了会儿,等到再醒的时候,张旭人也已经不在了。


    苏南从白色的被褥里坐了起来,头髮乱蓬蓬的,眼睛也是半睁不睁,她揉了下眼睛艰难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脚心触及地面冰凉,这才知道今天降温了。


    榛子给了发了条短信,她怏怏的立在原地看了会儿,这才不甚开心的换了套衣服刷牙洗脸出门。


    现场秦榛只负责操作,而旁边的金丝眼镜则负责讲解整体的情况,基本所有参加招标的商家都出席了,只是都形单影只的过来,散落在各个角落,苏南悄无声息的进来后就坐在了最后一排,脑袋还是涨疼,她就双手搭在前排的座椅上,将下巴搁在手背上细细听着,整个人依旧是慵懒的,但是状态基本已经回来了。


    大屏幕上依旧出现了秦榛给金丝眼镜看的第一个断点,秦榛截图后将重点代码标注出来,金丝眼镜基本上用了秦榛给他所说的一模一样的话重复了一遍,意思着9月3号凌晨1点53分13秒有人动过那台电脑,接着秦榛又调出了那人复制到usb里的文件,几个收藏夹下来正对着招标的文件夹,徐姓招标员站在台下负责秩序,但是他自己此刻身上已经汗涔涔的,他无意识的瞄向宋闽东一眼,他紧握的指甲抵在唇边,眉头紧蹙着,不发一言。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确是将招标文件拷贝带走,同时利用另一只u盘里的病毒将电脑黑掉,但这个人未必就熟悉电脑,随便伙同谁进行的流程也说不定。」


    接着他让秦榛调出了整理好的监控,「那天晚上的监控里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只有电脑所在的房间监控是坏的,也就是说那个人熟悉监控的每一个死角,这必然就是我们公司派驻到度假村的人,不然不可能清楚每一个细枝末节,另外,我让工程师探查了一下度假村的监控设备,没有遭到病毒攻击,那就是人为的破坏,」金丝眼镜用中指推了推眼镜,说,「好在他的小动作被人记录了下来。」


    夜色太沉,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模煳的背影,视频的下角标注着时间,是9月2号傍晚,那人背影宽大,普通男人的特徵,所以看不出来,偷偷摸摸的进了电控室,佝偻着腰,动作轻轻巧巧。


    这一段苏南已经看过,所以没有什么问题,就在她预备离开的时候,她看见视频中那人回过头来,脸上蒙着黑色的纱布,秦榛将小图解屏上来,那顺眼睛黑夜里看不清楚,可是台下已经有两个人早已心惊肉跳,他的脸色紫红,耳朵轰鸣声不断。


    秦榛利用图像復原从脸型上还原那人的眼睛嘴巴和耳朵以及髮型,渐渐的,人像从模煳暗沉遮蔽变得清晰,苏南没有注意秦榛的操作过程,只是十多分钟一层层过滤下来,苏南直起了身子,因为人像已经并非昨天晚上自己所操作还原的人像,她看向自己锁定的那人,也是吃惊状,眼睛瞪得老大,只是隔得远,不然她不会知道他身体是在剧烈颤抖的,脸部的笑意也扩张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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