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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本集内容简介】


    有高手站在身边感觉就是不一样,就算那高手是个神经病,还是能增加我方自信心,更别提这位高手答应全力配合,在七天后助我大战黑龙……等等,七天?!


    黑龙王刚刚和我约了六天后啊!!这下该怎么办,碰上源堂这种实力绝强、固执己见的助力,恐怕还不用到对战黑龙王,这傢伙为了贯彻手段就先把我给洗脑软禁了……把变态老爸当成可靠友方,真是我一生的大失误!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一章 无聊发排·无耻行径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我深知武力不能代表一切,脑子才是最犀利的武器,所以,各种谈判、交涉的次数绝对不会少,虽然不敢自称是外交能手,但在谈判方面,我也说得上是小有心得,什么样的江湖大佬、国家要人,我也都会过,大风大浪绝没有少看过。


    不过,要算起谈判最累的一次,肯定就是这一次,我与自己亲生老爸的谈判,虽然我们从头到尾都在谈,却根本称不上是对谈,完全是鸡同鸭讲,双方的思想全没有半点交集。


    以我而言,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的变态老爸有够变态,与他对峙,将会极度冲击自己的理性,而他的所作所为,我也依稀猜到,略知轮廓,照理说不会那么难以承受,但实际与他接触,我才发现自己过于天真,这不算太长的一段会晤时间,根本就是精神攻击……不,该说是精神污染了。


    哪怕是在毒气室里待上个把时辰,我都未必会这么难受,事实上,这边有目共睹,我根本就是被人用担架抬出来的,甫一清醒,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狂吐。


    我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司令室的外头,早就聚满了一大票人,源堂司令会见亲生儿子一事,早已成了震动第三新东京的大事,一堆高阶将领都在为此下注,猜测,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当源堂让人进去,将我抬出时,外头的旁观者还一度以为我被干掉了,不过,律子小姐也在稍后被抬了出来,令旁观者松了一口气。


    能在源堂身边存活至今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本事,否则就算没早被干掉,也很难适应,而像律子小姐这样的重臣,源堂不会随便对她动手,所以看到她也被抬出来,人们反倒把这看成一种安全讯号。


    只不过,以往与源堂对谈,被他弄到晕倒、精神崩溃的人虽不在少数,但这次连律子小姐都晕过去,可见此次「精神攻击」的厉害,人人窃窃私语,猜测刚才的父子对话,到底说了些什么。


    因为周围的人声,晕死过去的我逐渐清醒过来,脑里迅速闪过昏迷前所听见的东西,除了苦笑,就只有强烈的晕眩感,源堂所说的内容,仍是那么让人头晕目眩。


    源堂的出发点不能说是对,却似乎也没错,他不是一个太差劲的父亲,但他的儿女全给他害惨了,这真是一个让人崩溃的情况,我觉得黑龙王算是很了不起了,最起码,还撑了那么久才被他搞到疯掉,普通人像我这样的,一次会面就快要疯了。


    「你没事吧?」


    天河雪琼、鬼魅夕一左一右,来到担架的两侧,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本来依照安排,她们应该都去休息了,由我单独与源堂会面,但想也知道,眼下状况未明,与源堂见面搞不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她们又哪可能放心地去休息?自然是早早就来到外头,埋伏等待,一见事情有什么变化,立刻便冲出来,幸好,她们不用破门冲进司令室去,否则碰上源堂那个脱线的傢伙,双方即使没有动起手来,光是听源堂说上半天话,搞不好就能让她们吐血倒地。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都去休息的吗?怎么全都跑来了?」


    「这种时候、这种气氛,又有谁能坐得住呢?」


    天河雪琼摇了摇头,道:「你不是进去和源堂·法雷尔说话吗?怎么反倒给抬出来了?你们两父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他如此心狠手辣,不但对自己儿子下手,连追随多年的忠实部属也下狠手?」


    「这倒是没有。」


    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并非出自我的口中,而是缓步从司令室中走出的源堂,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这么现身,周围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刚刚才与他谈过话,知道他底细的我,即使见他现身,也没什么特殊感觉,但对于那些不是很瞭解他的人,此刻的他,倒是很有身为一代绝顶高手的不凡之姿。


    帅气虽是远远算不上,但一身笔挺军服,威武神气,漆黑的墨镜底下,炯炯神光,直透而来,任谁与这目光一对,都是心里阵阵发寒,再想到他过往的事迹,任谁都不能不承认,源堂·法雷尔是个高度危险的人物,哪怕是天河雪琼、鬼魅夕,首次见面,也为其威势所慑,大气不敢喘一下。


    曾在某部典籍中看过一个说法,身为统帅,哪怕只是像花岗岩一样站在那里,不语不动,都有凛然之威,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领导人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杀伐决断,血染天下。从某方面来说,源堂完全符合这个形象,他根本就是个会唿吸、会走路的超级灾祸,当他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的时候,身上都是令人胆颤心惊的肃杀之气,但这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时候,是当他实际有所行动,那时不管他的行动是大是小、有心无心,都肯定有人要倒楣。


    虽说这个男人是我爸爸,虽说他其实还算得上一个好爸爸,但为了这个世界着想,我还是非常希望有机会能够手刃此贼,他死后黑龙会不至于从此消停,不过也算是往世界和平的大道上,迈出大大一步了……


    「……你的眼里,怎么有那么怪的眼神?说杀意又不完全是,倒很像……大义灭亲的感觉……」


    源堂皱眉道:「才刚被抬出来,这么快就准备要动手了?」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就是再清楚也不过的战斗讯号,天河雪琼与鬼魅夕对看一眼,都有些迟疑,源堂不是普通的敌人,其实力可能犹在黑龙王之上,哪怕心里已经有了战斗准备,但若当真打起来,己方未必能承受败战的后果。


    「行了,你们两个别看了。」


    我轻咳一声,从担架上翻身下来,犹自觉得有些脚底虚浮,头晕眼花,「没有必要动手,至少,不需要在这战起来,我父亲源堂司令是个伟大的人,后头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倚仗他,别做出失礼的事。」


    此言一出,让周围许多人大感诧异,鬼魅夕更是一脸看到鬼的表情,我们父子不和的事实,恐怕半个世界都知道,此刻我这样勐夸自己的老爸,难道这份不和已被打破?


    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的。


    天河雪琼看了我一眼,马上明白我的想法,有仇没仇姑且不论,眼前我们还用得着这个变态的老爸,说得明白一点,简直是没有他就不行,哪可能在这种时候与他翻脸,能利用的东西肯定是先搾干了才扔掉。


    要说通晓人情世故,天河雪琼和鬼魅夕大概半斤八两,不过若比起社交能力,天河雪琼保证是大乐胜,可以甩掉鬼魅夕几条街,她听我这么一说,马上站起来,向源堂致意,并且以慈航静殿代表人的身份,感谢他派兵援手之德。


    「唔,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源堂淡淡回答,这也是他被人当成变态的理由之一,堂堂一方势力的首脑,他居然连客套话都不会说,也许他的本意是想要谦虚两句,但这样的表达方法,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看不起慈航静殿一样,如果他不是源堂·法雷尔,光为了这句话,别人就要找他算帐。


    不过,正因为他是源堂,所以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就变成了高深莫测,我看天河雪琼一下愣在那里,不晓得该表什么情才恰当,或许她还以为这是源堂的存心试探,根本就想不到,这不过是某个白痴的错误表达。


    「对了,你肚子大起来了没有?和我儿子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肚子还没大?是那小子或你不行?还是你们平常都只干屁眼的?」


    这些话,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单纯就是那个白痴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果仅是一个公公对媳妇这么说话,虽然粗鄙了些,却也还在合理范围,问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再考虑到彼此的身份,这些话就不得了了,天河雪琼又是一愣,不晓得该把这判断为逼战的挑衅,或者仅是一名无礼长辈的质询,而第三新东京的一众将领、高等技术员,则是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戏,不晓得该怎样理解眼前状况。


    「……真是够了,你们是在这里比赛丢人现眼的吗?」


    我摇了摇头,预备在源堂搞出更多事之前,先把这两个人给分开,省得继续惹笑话出来,而在我这么做之前,已经有人抢先了一步。


    「嘿!好久不见。」


    一个极为动听的女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当人们循声望去,顿时为之眼前一亮,凤凰天女雍容如同女皇的姿态,令所有人为之惊艷,哪怕是见过不少世面的第三新东京高阶将领,也忍不住发出惊叹。


    南蛮的第一美人,昔日的四大天女之首,岂是庸脂俗粉能够比拟的?众人一起看得呆了,这也没啥好意外,但我很清楚,这个外表看来有女皇风范的绝色美人,其本质与源堂相同,都是会走路的灾难物,现在这两大人间灾难靠近了,看上去也许很养眼,实际上……这很可能就是一场浩劫的开端。


    天河雪琼悄声道:「你父母要碰头了,为人子女的,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久别重逢,你要不要去摆两桌酒贺喜他们?那两个都是人间灾难根源,我建议你最好离远一点,以策安全。」


    一面警告,我在人群中发现了星玫的娇小身影,虽然我不认为那两大人形灾难碰头,会演变成大打出手,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仍使了个眼色,让天河雪琼、鬼魅夕和我一起后退,来到星玫的身边,将她护住,省得当真发生了什么事,不及救援。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多心了,凤凰天女来到源堂面前,双手叉腰,来势汹汹,却开口就是一句,「很久没遇到对手了,你那边应该也差不多吧?既然大家都缺对手,要不要练练手?」


    「唔。」


    源堂应了一声,与转头迈步的凤凰天女一起离开,不明白内情的人,还以为凤凰天女上门论武,源堂接受了这个挑战,要与她找地方一较高低,来一场灿烂之战,但对他们两人都有瞭解的我,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你……你们两个淫男荡女,居然就这么……」


    平心而论,我的用词不太妥当,这两个人的风格不能说是淫荡,只能说是率直,我知道在各家各派的学术思想中,有那么一派崇尚自然,废礼弃制,讲究率性而为,不受拘束,往往因此而放浪形骸,常有惊世骇俗之举,源堂和凤凰天女的行事所为,颇合这一派的中心思想,倒也算得上是脱俗高士……只要他们两个除了不在乎旁人目光之外,别那么不在乎旁人死活,那就善莫大焉。


    别人不晓得他们要去干什么,但已经对凤凰天女性情有所瞭解的天河雪琼,却晓得这对兽性男女,就要去重演当年凤凰岛上的盘床大战,还很有可能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像害怕第三新东京都市有人不晓得他们在交媾一样。


    「哇!你都已经这么大了,父母还能这么激情恩爱,老师,我真是羡慕你啊。」


    天河雪琼强忍住笑,对我比了比大拇指,我则是以同样的揶揄目光回望,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否则万一被这对无良夫妻抓去当助兴道具,那时可就不知谁来羡慕谁了。


    凤凰天女的眼中完全没有我们存在,但源堂还是给我们几分薄面的,从我身旁经过时,他皱了皱眉头,看见了躲在我们背后的星玫。


    「哦,你们两个还没干吗?别太浪费时间,良宵苦短,要是拖得太久,等一下毒发身亡,那就不好了。」


    「什么毒发身亡?」


    「没什么,一点助兴的小礼物而已,你那时候死都不肯来,怕你脑里有病,来了之后还要搞对抗,既浪费时间,又间接害了你自己,所以就先替你做了点预备工作,在这小丫头体内放好致命毒素,如果一定时间之内不交合,她会毒发身亡喔。」


    「等一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对星玫用了春药?还是会致命的那种?」


    「我哪有说?我刚刚发现,你从小就喜欢扭曲我说的话,然后当自己的父亲是个变态,这些都是根本没有的事。」


    源堂皱眉道:「刚刚我说放的是致命毒素,不交合就会死,这与春药有什么关系?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吧?」


    对于这个说法,我已经不想再回答什么了,只把目光环视周围的第三新东京人员,这些跟随源堂多年的高阶将领,纷纷转开头去,没有半个人试图为自己的长官辩护。


    「你对她下药?你怎么可以……」


    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天河雪琼听到星玫被下毒,表现得甚为愤慨,这反应令我暗喜,只可惜不晓得她到底爱哪只乌?


    不过,天河雪琼的怒气,却也引来了源堂的注意,我们这些人都不是弱者,但直到「啪」的一声响,凤凰天女抓住了源堂的一只手,我们才赫然惊觉,源堂不知何时已掠至天河雪琼身前,预备动手,过程我们全没看见,形若鬼魅,要不是凤凰天女出手阻挡,天河雪琼这个堂堂第八级的大魔导士,就这么不明不白,全无预兆地为敌所趁了。


    「喂!别动这丫头,她是我……」


    凤凰天女话没说完就顿住,思索几秒,寻找适当用词后,这才喝道:「她是我和儿子的重要粮食来源,没有我点头,可轮不到你来动手!」


    「哦?」


    源堂质疑了一声,手还是被凤凰天女给握着,却不知道怎么搞的,发出连串惊爆声响,气劲冲击四周,像放鞭炮一样响亮。修为不高的外行人,大概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顶多以为这对男女在比拼内力,问题是当那些气劲流弹飞射出去,打中了几个没来得及闪的倒楣蛋,还连外层的窗户玻璃也打碎,才知道这两人已经真正动起手来。


    起码要有第七级修为才能隐约看见这对男女的动手痕迹,他们双方都有一只手未动,或是插腰,或是垂在身体旁,就用那两只抓人与被抓的手在闪电拆招,乍看起来,好像源堂的手仍被凤凰天女抓着没有动,但那不过是残像所造成的错觉,实际上,他不晓得已经抽出、抢攻、被挡住、回原状多少次了。


    凤凰天女那边的状态也差不多,比较惊人的是,凤凰天女的武技,并不以神速见长,这绝不是她的最强项,但与源堂拼起来,居然也能有这么惊人的造诣,我对凤凰天女的敬意,顿时又生了几分,成名多年的绝顶高手,果然有惊人本事,和那种靠着灌功上位的小辈完全不同。


    刚才凤凰天女突然现身,所有人只见到她的倾城美貌,从气势上感觉到她不是一般人,却没有想到她如此身怀绝技,直至此刻,看她与源堂战得平分秋色,才晓得她如此厉害。


    (两个人都没有拿出真正实力来,速度虽然惊人,但所用的力量……女色魔大概不足两成吧,变态老爸那边无从估计……女色魔开始落在下风了,这也难怪,她的武功要是比源堂高,当年就不会被源堂强姦得手了!


    胜负开始分晓了,虽然如此,但我并无心在此观战,毕竟这不是寻常的夫妻打架,眼前这对混帐东西,甚至连夫妻都算不上,勉强只构得上性伴侣的边,我不担心他们之中谁把谁打伤,倒是比较在意,以凤凰天女的强硬个性,若落于下风却不肯服输,很有可能恼羞成怒,把力量提升,认真地开打,这两个王八乌龟向来不在乎别人死活,说打就打,也不会管是否牵连旁人,我要是不趁现在先闪,那就真是龟儿子了。


    「……你想先熘掉?」


    天河雪琼在我耳边低语,发现了我的企图,「你父亲说的话,你打算如何处理?信还是不信?」


    「这种事情很难说的,我家老爸心理变态,没啥做不出来,与他有关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所以,你想趁机吃掉你那个小妹妹?」


    天河雪琼的话令我一怔,我确实有打算借这机会吃了小星玫,不过,刚才天河雪琼为了源堂对星玫下药而发怒,这是因为她爱屋及乌的关系,现在她问我这事,该不会……她要挺身出来保护星玫,别受我这色魔的侵害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该做点事了,天河雪琼在我心里很有份量,这点我与她都知道,不过我要做什么、要干甚么人,都还轮不到她来干涉,光有一个变态女色魔总爱从我口中夺食,这已经让我非常困扰了,现在还来一个专门胳臂向外弯的正义女魔人,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奸别的女人?总不会就要我后半生只能过无趣的单调性生活?那不如现在就找黑龙王自杀去吧。


    「你要拦我?」


    「怎么可能?大势所趋,我拦得了吗?就算拦下了你,我也拦不下你身后的两位魔王啊!早晚会变既成事实,我不想拦。」


    「那你想……」


    「没有,只是忽然觉得……」


    天河雪琼悄声说着,脸上忽然一红,吐了吐舌头,模样非常娇俏可爱,「我如果在旁边看看,那感觉应该不错。」


    「在旁边看?」


    这个建议听来也很刺激了,我不禁多打量天河雪琼几眼,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双飞、群交没少干,这女人难道被感染,开始主动想找人一起群交了?


    「你只看看?不下场?旁观没什么意思吧?难不成……你想在旁边一面看,一面自我安慰?」


    「别胡说!我哪会这样?」


    天河雪琼低声道:「不过,我有一个想法,你看看……不如我把身体借出来,如何?」


    「借出来?」


    我愣了一下,最初不解其意,顿悟之后却不得不拍案叫绝,「妙!这一招厉害!」


    「那就交给你们,我在里头看就行了……」


    天河雪琼笑了一笑,闭上眼睛,她要联络的人虽然不在这里,但以她大魔导士的能耐,这点距离根本不算什么,就看她身体微微一颤,头垂了下来,像是陷入熟睡,再次抬头,眼中神色已变,伸手拨了拨头髮,容颜仍是一样,换了不同的灵魂主宰后,却是说不出的艷与媚。


    「怎么样?」


    「你别喧宾夺主啊,今天的主角怎么说都是星玫,别吓着人家小妹妹,再说你弄得比她还有魅力,万一我忍不住,只顾着干你就糟糕了。」


    「知道啦!两个都一样是你妹妹,就不见你有这么疼我。」


    「还顶嘴?什么时候没疼过你?几个妹里头,就属你最佔便宜了。」


    「是喔,佔便宜都快占成蜡烛活尸了……」


    不经意的一句话,份量实在太重,我霎时动作一顿,脸色大变,或许是因为我的脸色太吓人,心梦吐了吐舌头,不敢接话,装没事一样转过头,对着星玫笑道:「小妹妹,你相信姊姊吗?」


    星玫与心梦的生命从没有过任何交集,当然不可能认识,不过她现在的外形,是慈航静殿的圣女天河雪琼,两人不但同出慈航静殿,天河雪琼更与冷翎兰交情匪浅,星玫就算与她没交情,起码也该眼熟。


    值得一提的是,水月梦蛊虽然能附身显形,但心梦每次进行附体后,都立刻盖上一层心灵迷彩,以她自己的面目出现,彷彿很厌恶附体之后还用别人的形象,之前借用鬼魅夕的身体来群交时,她一附体立刻变回自己样子,从没有用鬼魅夕的外形、这或许就是她的坚持与洁癖,不过,这次她特别使用天河雪琼的外形,或许是想借此让星玫心情安定下来。


    果然,星玫对着这张熟悉的面孔露出笑容,点头道:「相信啊,你是天河圣女姊姊。」


    「对啦,说得好喔,现在姊姊要教会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如果碰到陌生的女人,不管她多漂亮,形象多正面,甚至可能就是你姊姊的朋友,你……也绝不能掉以轻心喔。」


    说着,心梦在星玫的额上轻轻一点,星玫的笑容还僵在脸上,整个人却立刻倒。


    地晕去。


    我知道这是精神控制的技巧,由心梦手里使出来,万无一失,却仍不免些许担心,问道:「她没事吧?」


    「当然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别那么不信任我嘛。」


    搞定了星玫,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办事的地方,幸好在第三新东京都市,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再加上变态老爸之前的那番话,在场的高阶将领们尽管表情尴尬,却还是替我安排了房间。


    抱女人进房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我却感到少许烦闷,原因无他,女人中毒,而我要靠性交来帮她解毒,这种无趣的交媾,就像做苦工,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能让我兴奋起来,不过,似乎也不适合另外搞什么花样,这还真是令我异常苦闷。


    「既然哥哥你这么想,那等一下我试着帮你制造点惊喜吧,你到时候可别反悔,临时说受不了喔。」


    「受不了?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别以为挺着一对大奶在那边晃,就可以小看人,料理完星玫之后,就是要处理你了。」


    这样简单的威胁,自然唬不住心梦,她笑着看了我一眼,虽没说话,却挺起了她高耸的胸部,随着走路一抖一抖,彷彿在向我示威,说来有点好笑,但我确实觉得,这一瞬间的心梦,颇有乃母之风,如果当年她继续在南蛮生长,最后接了母亲的位置,现在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放荡女王,以美艷风姿、强势作风,君临南蛮世界……


    「对了,心梦,对于老爸那个变态……不,是对于那个变态老爸,你有什么想法呢?我是说,你该不会也像这个小妹妹一样天真吧?这么傻头傻脑的二愣子,有星玫一个就够了。」


    「这个……以前还有想过一些,但后来哥你说要我别太在意他的逻辑和作法,我就不太去想了,多想多烦恼。」


    心梦挽着我的手臂,笑道:「而且,刚刚你进去谈判的时候,我也想通啦,哥哥得到父亲的全部关注,我也有母亲疼,背后都各自有疼我们的人,和一般家庭一样,这不是很好吗?」


    「呃……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啦,只要你觉得好,那就好吧。」


    站在个人立场,我认为我们一家人与普通家庭完全没有可比性,但一件事情端看从什么角度切入,要是这么想能让心梦好过,那多一事确实不如少一事。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第二章 粉雕玉琢·禁忌通话


    心梦委託我做的事,在其他地方可能有点难度,在第三新东京就易如反掌,我找人作完委託,几个地方之间一联络,马上就开始办起来,律子小姐向我保证,会在最短时间内完成,绝不会耽误我的事,要我稍等,那边马上会给我回应。


    我谢谢她的帮忙,也不啰嗦,抱着星玫,和心梦一起去到律子小姐替我们安排好的住所。听律子小姐说,我那变态的老爸、老妈还在那边大打出手,而且好像已经打出真火,就在不久之前,两人所运用的力量双双从第七级推升至第八级,除了摧毁那间司令室,还连带毁掉走廊,跟着就一起冲到外头,疯狂搞破坏,一时三刻之内看来是不会平静了。


    律子小姐道:「以前没有深切感觉,现在才真的觉得,有这种父母,你很不容易啊。」


    「说笑了,哪有你的不容易啊,这对狗男女虽然是我父母,但我其实没多少时间与他们相处,哪及得上你整日对着一个变态狂,日日夜夜,你才真是不易啊!」


    我向律子小姐拱了拱手,有种识英雄,重英雄的感觉,接着我们就各干各的,至于那对还在大肆破坏周边事务的狗男女……就让他们去死吧。


    律子小姐为我安排的住处,是一间很高档的酒店豪华套房,谢天谢地她做出了,这样的安排,不然哪怕这里是军事要塞,我也不想住军人宿舍。在宿舍里搞女人太闷了,如果是几个男人齐搞一女子,士兵宿舍或许还是个别具风味的所在,但一个男的搞几个女子,这味道就不对了,所以,我非常庆幸能被安排住一流酒店,而非宿舍。


    这间豪华套房,一看就知道是平常专门用来接待达官显贵的,房内的各种高等傢俱、样式精美的地毯,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特别是卧室里那张超过两米的大床,丝缎枕被,一应具全,上头还洒满玫瑰花,旁边桌案上摆着一瓶红葡萄酒,整体的佈置看上去就让人喜欢。


    「啧,睡得真熟,真有那么好睡吗?」


    我低声说着,把星玫放到那张过两米的大床上,仔细打量起这具青春躯体。


    就算衣服还没脱,也能看得清楚,星玫的身材很匀称,全身的皮肤白晰细腻,摸起来滑滑的,像缎子般舒服,唯一的缺点就是奶子太小,虽然已经发育了,但别说和天河雪琼、鬼魅夕相比,就算与她亲姊姊冷翎兰比,都有所不如。


    以前我们刚开始干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暗暗质疑这丫头营养不良,照说公主千金之躯,没理由吃得不好,怎么会弄成这样?总不会是因为那时候,她整天爱缠起胸部扮男装的关系吧?不过,有失必有得,星玫那巴掌大的小屁股,却弥补了胸部不大的遗憾,过去偷情的时候,我总是把她的两瓣臀肉当奶子捏,不仅手感超好,而且弹性十足。


    「看什么?她身上每个地方你都看过了吧?」


    心梦娇嗔着说话,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看成是吃醋,当下只是回一句,「这当然,你身上每个地方我也看啦,你们生下来就是要让我看的。」


    与心梦说了两句,抱了抱她,我就把目标换成了星玫,淫笑着掀起她的裙摆,露出白晰柔嫩的小腿,开始用舌头在上面漫游,并且用牙齿轻轻噬咬下短袜,星玫的卫生习惯很好,脚上没有任何异味,就像刚刚才清洗过一样,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星玫的体质近似月樱,都是那样敏感,在我的舔弄下,很快就不自然地扭动起来,渐渐甦醒过来。当我的舌头和牙齿,落在星玫大腿上的时候,少女扭动的幅度明显加大了,而且还不时有懒洋洋的呻吟传来。


    听到那诱人的声音,我几乎都把持不住了,不过我还是克制着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星玫的大腿根部,那里淡淡的骚味,令我神往。


    我预备要有进一步的行动,但有两个贴心妹妹在跟前的好处,就是当其中一个躺在那边,两腿微分,发着美妙呻吟的时候,另一个会抢先我一步,主动凑上去,替我完成那些准备工作。


    心梦的小嘴,贴上了星玫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那里早已经氾滥成灾了,星玫在我之后不可能有过其他男人,敏感的体质再加上久旱逢甘,出水量大是很正常的事,而心梦也是此道好手,她那灵巧的小香舌,在星玫花谷外,隔着内裤布料舔吮挑逗的动作,就连我也心中佩服。


    时而啜吸下花蕊,时而拨开内裤,伸进根手指插几下膣道,时而把整个蜜唇都含进嘴巴里噬咬着,甚至还把舌头贴着星玫的小嫩肛菊,轻轻顶了几下,这种出乎意料的禁忌刺激,星玫过去几时尝过?在如此奇异的调情手法下,星玫终于清醒,睁开了眼睛,一双灿然星眸中,燃烧着织热的情火。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星玫并没有太吃惊,我想她早已有所准备,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会与我结合,所以睁眼看到我,她非但不惊慌,还面露喜色,对我绽放喜悦的微笑,为了能够与我再次结合,满心欢喜,这个反应让我心中稍安,看来星玫确实已经解除心结,要不然,我肯定会很头痛,生怕这可爱的小丫头被我搞着搞着,就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不过,星玫很快就发现不对,毕竟我双手捧着她的脸在亲,这种姿势,怎么都不可能还有办法舔她的小嫩肛,她当然晓得还有别人,一下眼现惊惶,想要把我给推开。


    这种情形,以前不是没遇过,我都要下功夫去压下女方的反抗,但这次的助手性技比我还要厉害,心梦的动作是在舔花谷,实际上却是直接侵入大脑,刺激精神,快感比正常情形下还要强烈数倍,换作庸手来做,轻重拿捏得不好,很容易就烧坏脑子,但心梦是此道圣手,由她来操作,星玫这一下真是爽死了。


    「啊啊啊啊啊~~」小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经操,干都还没干进去,尖叫声就那么响亮了,真要干起来,还不晓得会满床乱滚成什么样。不过,也不知是她运气太好,或是运气太不好,心梦的技巧连我都甘拜下风,在这世上有机会体验心梦舔穴的女人,实在少之又少,星玫沾了我的光,能够享此人间至福,别的不说,只怕心剑神尼就会很羡慕她。


    我不知道心梦是怎么舔的,但星玫的畅美呻吟,犹如海潮,一波接着一波,完全没有打住,连稍稍暂停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她激烈的反应像是吃了春药,下半身激烈抖动,主动与我拥吻。


    四唇相贴,两个人再次激烈的拥吻在一起,两根舌头像麻绳般的纠缠着,分不清谁的唾液多一点了,两个人都疯狂吮吸着对方的津液,彷彿只有这样,心里的飢渴才能获得满足。


    和星玫这样的清纯小公主热吻,是非常爽快的一件乐事,不过就在我几乎吻到忘情的时候,下体忽然有奇怪感觉,低头一看,心梦正对着我笑,笑得好甜,似在鼓励我勇敢进行,而她的纤纤小手,握住了我的肉茎。


    在心梦的引导下,肉话顶在了一片软肉上面,我腰部一耸,肉话微微陷了进去,这样的引导真是合我心意,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这么做的人是月樱,由她亲自握着我的肉茎,引导着去操自己的小妹,这种感觉光是想像,就让我无比刺激。


    「所以,哥你要加油,早点让她们復原过来,才能够实现你的这个理想啊,到时候,说不定是冷月樱、冷翎兰两姊妹,分左右帮你握着送进去,或许还替你舔着呢。」


    心梦朝我眨眨眼,笑道:「这没什么不好啊,本来哥你就是拿这当动力的,如果这能激励你早日奋起,打倒黑龙王,我相信她们三姊妹是很愿意这样为你打气的。」


    我的宝贝好妹妹,确实很懂得鼓励人,听她这么一说,我胸中豪气顿生,略微调整位置,下体向后微缩收,让肉菇顺着花瓣,滑到花瓣下方的花谷口,心梦也调整角度,肉茎来到花谷口的相对角度。


    「星玫,哥又要来了喔?」


    我忍不住笑道:「哈哈,真过瘾,终于有机会在你面前说这个又字。」


    笑语中,我稍微一挺下体,让肉茎直顶进去,瞬间,肉菇被温暖紧缩的嫩肉给包裹住,一股酥爽的感觉从肉菇上传来,稍微停顿了一下后,我接着用力一压下体,将整根肉茎完全捅进了肉洞里。


    「哈!」


    星玫像是给人砍了一刀,闷哼一声,但还是伸出手,勐搂住我,白嫩的小屁股朝我挺来,深入膣道中的肉菇,立刻就被一圈膣肉紧紧箍住,爽得我连连吸气,下体再勐一挺,膣道内滑腻紧凑,暖烘烘的,让人好不痛快。


    在肉茎完全插入的剎那间,肉茎与膣道内的肉壁摩擦,又被肉壁紧紧包裹住,那种湿滑、紧缩、温暖的感觉纠合在一起,转化为一股更强烈的酥爽快感,我整颗心都为之颠抖。


    肉茎深入星玫的膣道后,酥爽无比之余,还没来得及继续挺动抽插,就感觉到星玫的身体在僵硬一下后,便有力地扭动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想挣扎,还是想要追求更多的快感。


    不管是哪一种,我都只专注我该做的事,心梦这时离开到一旁,看着我们偷笑,而我一下抱紧了星玫的双腿,马上挺动下体,加大力度,开始抽插。


    「轻……轻点!」


    星玫微皱了下眉头,低低的呻吟道。


    「嗯,我会轻轻的!」


    我在星玫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缓缓拖动起来。久久未经男人开拓的花径,一下子被我插入,那感觉就好像穿了双黏脚的雨靴,在泥泞的小路上行走,踩下去,就被吸住了一般,要花大力气才拔得出来,特别是顶到深处时,感觉就更明显了。


    回顾过往,我也算干过不少好穴,不过,像冷翎兰两姊妹这样的,实在少见,冷翎兰的膣道超级紧窄,每次插进去,都像要把我每滴汁液都挤搾出来,这可能和修练的功法有关,而星玫……我不记得以前与她交媾,她的膣道有这种妙处,说不定也是最近练了什么怪东西,令这花谷湿黏吸缠,像处女般的紧窄,而且还很短,都已经插到底了,肉茎居然还有四分之一没进去。


    「可……可以……用力点了!」


    星玫在我的耳边呻吟。


    耐着性子轻抽慢捅了上百下后,终于听到了大赦的指令。可是我却不敢有稍微的大意,因为在星玫小嫩穴不断的绞搾下,我隐隐快把持不住,这实在让我难堪,又不是以前没干过的对象,之前都能干上好久,久别重操,总不能说才干几下就快射了吧?


    没办法,只好用点招数了,我搂着星玫娇小的躯体,侧翻躺下,变成侧位姿势,这样,就可以用手刺激她的花蕊。我一边撩拨着她的快感,一边用言语来沖淡快速抽插所带来的阵阵肉紧。


    「星玫,喜不喜欢被我操啊?」


    「喜……喜欢……」


    星玫在我的刺激下,已经开始迷乱。


    「喜欢被我干还是被哥哥干?哪个干你会让你更爽些?」


    「哥哥……你……啊!我不知道……」


    混乱的回答,带着明显的鼻音,我发现星玫可爱的脸庞上,尽是美丽的晕红。


    「呵……选不出来是吗?我替你选吧……叫哥哥来干你!」


    软语温香,本想要借此分神的我,却有点控制不住了,感觉肉话被那诡异的吸啜,弄得又酸又麻。


    星玫犹豫了一会儿,却被我狠狠勐插数下,最终忍不住,用懒洋洋的呻吟喊道:「哥哥……来干我……」


    这声叫喊强烈刺激到我,心底的邪火一下窜起,我开始不顾一切地大力挺动起来,并且手上搓弄雪臀的频率也加到最大。


    星玫在我刻意的刺激下,整个身体弓着扭动起来,好不妖艷,嘴里还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我知道星玫的高潮快到了,果然,没一会儿,星玫突然「啊」的喊了一声,整个人勐的抽搐起来,同时膣道两边的嫩肉,开始强力绞搾着肉茎,无论何时,能让一个女人享受如此高潮,对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无比的荣耀。


    「可以射里面吗?」


    我急促的问了一句,一股酸麻已经沿着嵴柱往双丸传来,令我两腿都开始打颤。


    星玫被我干得迷迷煳煳,但听到这么一问,还是勉力睁开眼睛,应了一声。


    「嗯!」


    这声答应,对我的刺激尤其强烈,或许我也就是一头没人性的禽兽,随即,我小腹勐地一挺,肉菇死死抵进膣道最深处的软肉上,一股积蓄多时的慾望,一股脑地往外狂喷。


    这一下,还真是射得无比畅快,足足射了十多秒才射完。几乎让我整个瘫在星玫身上,而星玫也早瘫在我身边,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一度欢好过后,我趴靠在星玫身旁,抱着她娇小玲珑的香躯,手中使劲搓着她粉雕玉琢的小屁股,一面等待刚刚离开的心梦带道具回来,一面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时光。


    半晌后,星玫娃娃般的嫩嫩嗓音,把我沉浸在膣道内肉茎上的思绪拉了回来,「刚刚好棒……可是,太用力了。」


    我愣了一下,奇道:「哦?看你刚才那骚样,我还以为不够力咧,怎么太用力了吗?」


    星玫的粉拳敲了我一下,幽怨地瞪了我一眼道:「你干也就干了,还干得那么用力,人家差点就死掉了……也不知道你这人是什么做的,居然连做爱的功夫也能进步那么多,星玫开心死了。」


    「哦!」


    我摸着下巴,道:「这话挺耳熟的,好像以前也有很多美女,对我爷爷这么说过……不过,既然你被干得那么爽,刚才摇屁股差点都把我弄翻过去,为什么之前要那么抗拒?早点顺从肉体的感觉,这样不是比较好?」


    这话我问得认真,但也知道不会有答案,这丫头的心里,对我始终有一分爱意,即使是伦常大限,也没能将之消灭,只不过要她亲口承认这分禁忌之情,她说不出口而已,因此,星玫咬着嘴唇,撒娇似的嚷了一句。


    「哼!你就会欺负我!」


    星玫的声音柔柔嫩嫩,带着一种孩童似的娃娃音,听在耳朵里,撩人极了,刚刚消褪的慾火再次燃烧起来。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每个哥哥都是靠欺负妹子混饭吃的。」


    我抱起依旧软绵绵的星玫,让她跨坐在我的身上,而我则靠在了床头上。


    「你干什么?这么快又要来?」


    星玫的声音听来好像被吓到,但那个眼神……像是初尝肉味的新嫁娘,娇艷得彷彿可以滴出水来,剎那间,让我想起了天生媚骨的月樱,照理说这两姊妹父不同,这次却时常让我觉得她们越来越相像,这实在很有意思。


    「那当然,你以为哥哥这么容易就放过你?都说了要欺负你的。」


    我被她的媚态撩拨得心头火起,犹在膣道中的肉茎,一点一点地回復元气,再次硬挺,「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哪可能只做一次就放你下床?你还主动想要呢,都忘光啦?」


    「嗯,轻点……轻点……」


    星玫被我紧紧托着两瓣小屁股,一下下承受着肉茎在膣内磨擦,才几下就忍不住叫吟醉来。


    「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巳经想这么狠狠操你了!」


    「……记、记得……你第一次和我重逢,不就把我给强姦了……唔……轻点好吗……」


    「傻瓜,我不是说那次,是更久以前,皇宫里头,你还只是一个小小丫头,穿着礼服,连屄毛都还没长齐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把我的东西,狠狠操进你的小屁股里了。」


    「啊啊啊……哥哥变态……」


    「……现在你也是了。」


    「早知道……当变态能这么快乐……我就不听姊姊的,和你一起变态了,忏悔修行太闷,太痛苦了!」


    「哈哈,说得好,来,叫一声哥哥,这样你被哥哥干着,会更舒服、更快乐。」


    「……哥哥。」


    星玫娇声唤道,炽热慾望已烧红了她的娇躯,雪白的肌肤上,染上了一抹美丽的晕红,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由于刚射过一次,肉茎的抗压能力大增,我一边享受着膣道内紧凑的摩擦,一边欣赏着星玫小公主被我操的媚态。


    心中暗爽的时候,我忽闻一声异响,抬头一看,心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墙脚边,看着我们,抿着嘴笑,浑身抖得厉害,在白色长袍之下,浑圆的臀部更显得滑腻圆润,胸前两团高耸山峦,同样随着身体的抖动晃荡不休。


    「快……快点……」


    星玫没注意到心梦的存在,一个劲地享受交媾的欢愉,声音变得妩媚极了。


    我顺应美少女的要求,抱紧星玫的臀部,一阵勐烈挺送,这姿势实在太过瘾,星玫也就四十几公斤,身材娇小玲珑,惹人怜爱,抱在手里狂操的感觉,太有征服感了。


    星玫被我顶得勐翻白眼,无力地趴在我身上,「咦咦哦哦」呻吟了一会儿后,就突然抱紧了我,身体再次剧烈的抽搐起来。


    和刚才一样,肉茎泡在膣道内,犹如被千万条虫子绞搾一般,爽到了极点,要不是刚射过一次,我肯定憋不住的。


    星玫的两次高潮间隔不过十分钟,我不认为自己的性技有那么好,至少,在不直接刺激脑部,又不使用淫慾结界的前提下,我没那么厉害,只能猜测说,这是因为她新近修练的功法,或者是因为憋了太长时间。


    为了彻底征服这个媚态十足的小公主,我把她翻到身下,从后面顶了进去。


    「哥,你还……没完吗?」


    星玫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我都还没出来咧!你急什么?」


    我一边揉着两瓣挺翘的美白臀肉,一边快速在臀肉间挺刺起来,背后位的好处,就是不仅可以把玩星玫的可爱小屁股,还可以看见肉茎带着花瓣翻进翻出的淫态。


    「那……你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星玫弱弱地说了一句,只换来一通狂暴的抽插,令小丫头再次愉快地畅吟出声。


    「作一个好女人,不可以问这种话喔。」


    心梦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星玫的嫩脸蛋,也给了我一个很薄的黑匣子,说是通话用的道具,我曾在白拉登那边看过类似的东西,他就是用这来和别人通讯,这是律子小姐交给心梦的,用来实现我的歹毒企图。


    我将这通讯器接过,那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过有点模煳,听起来好像是给什么东西堵住了嘴,话声卡在喉咙里的那种感觉,我朝心梦看了一眼,心梦两手一摊,道:「律子小姐说,对方不是很配合,所以把他绑了来,捆在椅子上,你想要他出声,说一声就是了。」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如果给他的待遇太差,失了礼数,我们自己也没面子的啊。」


    我抱怨了两声,对着收音器喊了一句放人,一阵破口大骂之声登时传出,声音不是很大,不过传入耳里,本来在我身下被干得迷迷煳煳的星玫,如坠冰窖,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喂!安静点行不行?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一点风度也没有,闭嘴安静一下吧,不然我让他们再给你捆上,这次还餵你吃大便,保证你永生难忘。」


    对于一个气昏头的人,这些威胁没有多大作用,但他身边全都是变态老爸的手下,对我的话,还给几分薄面,我听到对方那边传来声响,变态老爸虽然不通世务,他的手下却挺懂得拍马屁,端摩上意,把那傢伙给痛扁了;顿。


    我摸着星玫的美臀,发现雪嫩的肌肤上,居然渗满了冷汗,这丫头的心情紧张,连膣道内都开始如姊姊一样,变得异常紧窄,形成一股醉人的美妙滋味,我说不出话,只是闭目享受,没过多久,听到通话器那边传来声音。


    「什么?问我想怎么样?老傢伙,口气别那么嚣张,虽然是国王陛下,但你现在几乎没有国土了,说穿了连流亡政府都不如,能有屎吃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如果一切照我的意思来,连屎都不想留给你吃,早早送你去吃黄泥,都算对世界有益了。」


    说着让我畅快的嚣张话语,我加强力道,让肉茎大起大落,在星玫湿滑不堪的膣道里狂捅,引得她眉头大皱,死死咬着嘴唇,鼻息随之加重了几分,却偏偏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她自己也很清楚,我通话的对象,就是她名义上的便宜老爸,冷弃基。


    这傢伙早在萨拉沦陷之前,就偷偷跑路了,以他的身份与重要性,哪怕他不找地方躲,黑龙王大概也懒得找他出来杀,只要他别蠢得跑去黑龙王眼前晃,黑龙王是不可能主动想杀他的,格调太低了。


    源堂可能觉得他好歹也是本国国王,又或是对他还有几分「友情」,派人将他秘密接来保护,名义上说得好听,是组织新的小朝廷,继续领导全国军民抗敌,事实上,所有吃穿用度,哪怕连一张卫生纸的开销,全都是由源堂供给,就与米虫没什么分别。


    类似的情形,歷史上不少,但与其他歷史例子不同的是,他就连被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利用价值都没有,因为大半国土已经被敌人佔领,而源堂既无意出兵復国,也没兴趣趁机争权,这座第三新东京都市,名义上是阿里布达的领土,却根本没人当冷弃基是国王,所有人都对这位国王陛下视而不见,当他空气一样。


    心梦刚才问我,要不要拿这位国王陛下来当情趣道具,增加与星玫交欢时的刺激,我最初还有点犹豫,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好玩的,但当心梦对我说,可以趁机解决一些问题,我就被打动了,找来律子小姐问了几句,她说可以由我全权处理,从这个回答,我知道冷弃基在这里的份量,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陛下,你做的事情,下十次地狱都够了,干完女儿不够,还干幼女?干了幼女也情有可原,却还把人家掐死,一次又一次,这么变态的嗜好,不杀你都不知道怎么向那些冤魂交代,怎么样?你好心点,现在就让我宰了你吧?」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三章 江山帝王·不外如是


    平心而论,汾弃基这个人,确实该死的,倒不是说他对自己的女儿做过什么,也不是说他酷爱玩幼女,姦杀女人的嗜好,古往今来,比他更变态的君王多得是,还有帝王爱看尸山血海,砍腿剁奶的,也不见得个个都得恶名,冷弃基比起那些什么大帝,不过是小儿科。


    真正让我觉得这傢伙活该去死的,是他的实力。帝王宝座不是给瘪三坐的,没有足够实力,有什么资格稳坐江山?就算是和平时期,也可能会出现重臣弄权,更:别说是战乱时候了,就凭冷弃基这点本事,到底是怎么坐在至尊大位上活到今天的?


    一屁股与位置不相符,只会累人累己,我都不晓得他老爸让他接位,这到底是宠他还是害他?


    冷弃基能好好当了那么多年的国王,后期是靠冷翎兰的奋发,中期是靠冷月樱与莱恩的国际援助,早期……要说靠源堂也不全对,源堂不管事的,充其量只能震慑宵小,却不可能主动跳出来协助打理朝政,只能说一半靠源堂,一半靠运气吧。


    但运气这种东西,向来是靠不住的,想要久居人之上,要嘛是能人所不能,要嘛就是能忍人所不能忍,冷弃基没本事成为前者,就只好付出点代价,走忍者之路了,强忍着妻子为人强姦的屈辱,忍到连自己的精神都出问题,来换取王国的安宁,还有自己稳坐国王之位的权利,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这就是他的选择。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冷弃基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只是可恨,简直是太可恨了,就算真的宰了他,那也是活该,就在我这么说的时候,星玫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流露惊恐之色,但却不是刚才那种怕被发现的惧意,而是担心我真的下手,星玫的这个反应,对我非常重要,让我晓得后头该怎么做。


    「……唉呀!老头,你咆哮什么?鸟了几十年,现在才奋起装男人吗?我呸!你要真是男人,就该做点男人的事,不是靠欺负自己女儿来找回男性尊严,当然啦,我今天找你讲话,不是为了和你废话啰嗦,是有点关于你女儿的问题要找你谈,你可以当这是学校老师来家访……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是家访?来人,把这老头再扁一顿!」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没有多少怒意,相反的,却是带着淫意说话,一面说,一面加快了下体的进攻,撞得星玫胸前雪乳摇晃。在抽插同时,我也注意星玫的反应,想说若是她能叫个几声来凑凑趣,那就很有意思了。


    不过,这想法似乎不太现实。星玫虽然已经放开自己,享受与我之间的姦情,不再受限于愚蠢的罪恶感,但内心深处的羞耻,还是让她怎么也不想被父亲知道自己正被人干着的事实。


    所以,哪怕我看得出来,星玫的快感非常强烈,但她还是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死死控制着不发出声音来,以免被便宜老子听到,眼中则不住流露求恳之意,也不晓得是希望我别让她出丑?还是希望我放过她的便宜老子?


    就在此时,旁边的心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向我打了个手势,要我不用担心,而她则开门走到外头,去看看情况。我见状有些忧心,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便重启对话。


    「……什么?你不想死?刚才你不是还在装男子汉吗?这样做就对了,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我最喜欢和胆小鬼谈交易了,你这段时间多半也在不安,害怕源堂是会杀你?还是会把你怎么样吧?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安全了,只要等黑龙会垮台,第三新东京都市会支持你坐回王位,你可以像之前那样继续当国王,继续玩小女孩与掐死她们……如果这么做,真能让你好过,真能让你觉得自己像男人的话……」


    这些话很不客气,但以我的立场,本来就没理由要对冷弃基客客气气。之前心,梦对我的提议,只是拿他当玩具来耍耍,让他听听我搞星玫的声音,管他是什么感受,但律子小姐推波助澜的授权,则让我得以做点更实际的事,一言而定他的命运。


    冷弃基会有什么下场,我并不关心,但我给他的这个安排,星玫却似乎很感激,为了表示谢意,她反过来採取主动,双手扳住我的上臂,指甲深深掐住,双腿紧紧缠绕着,粉嫩小屁股随着我的抽动,不停起落、迎合着,随着我一次次用力,她的脸色绯红,无力的摇着头,金色长髮在床上跳跃着,像个妖艷小精灵。


    我感觉到里面越来越湿热黏滑,花瓣紧紧包裹住肉茎,在膣道内左冲右突,越插越勐,少女的淫蜜如泉水般地涌出,被飞快抽动的肉茎带出来,星玫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眼中却是欣喜,更充满了对我的谢意。


    (这丫头还是那么天真,她也不想想,要是没有第三新东京这边的授权支持,我有什么资格许这种承诺?谢我未免谢错人了,不过……谢我总比恨我好。


    我脑中寻思,一面也低下头,看我和星玫的交接处,少女娇嫩粉红的肉唇,被淫蜜浸染得油光水亮,里面浅红的腔肉被带出来,乳白的蜜浆随着抽动氾滥,金黄耻毛湍怦纷乱,挥霍到了极点。


    「……真没礼貌,半天也没听到你说谢谢,不过你也不用谢了,支持你继续当王,不是为了给你面子,也不是什么稳定大局的政治考量,理由就只有一个,那便是你确实生了一个好女儿。」


    听见我这些话,正沉浸在交欢快感中的小公主,察觉到危机,这次不只是面露惊恐,她还想从我身下逃开,被我抢先一步用身体压住,空着的一手趁机搓揉雪乳,下身更是一记比一记勐的狠干。


    「听清楚了吗?你是靠着女儿出卖肉体,才能保有王座的,等你以后坐回王位上,千万别忘记,这王座全都是因为你出卖女儿给敌人干,让女儿被敌人操屄给操回来的!哈哈哈,或许不用等到那时候,现在你就有个女儿正被我干啊,你猜猜看是哪一个?」


    本来不想说得那么露骨,弄得自己好像大坏蛋一样,无奈越说越得意,最后管不住自己,不但用词放肆,说到后头甚至狂笑起来,「国王陛下,仔细听听,你认不认得这是你哪位公主的声音啊?」


    我把传声器拿到星玫的嘴边,小公主惊得魂飞天外,眼中又是嗔怪,又是求饶,用尽所有的力量,紧紧闭嘴,就是不肯发出声音,传声器之中,就只有我们两个交媾、肉茎在花谷中刺进拔出的淫靡声响,尽管不是太理想,却不失为答案揭晓前的最佳伴奏。


    星玫楚楚可怜的求饶眼神,一度让我为之心软,况且冷弃基的遭遇,确实也有倒楣之处,我几乎就想停住这个有些失控的情趣游戏,但想到月樱,我的心又硬了起来,坚持要把这游戏玩到底,当下缓缓抽出肉茎,只留下肉菇被娇艷花瓣裹住,抱起星玫的粉嫩双腿,勐地全根顶入。


    这一下,顶得好重,本已濒临高潮的星玫,挨了这一下,双眼几乎翻白,两腿肌肉绷得紧紧,夹在我腰间,脚指用力弯曲,小嘴也封不住,开始发出「呜呜呜……嗯嗯……」


    之类,近似哭音的声响。


    「……别死撑了,相信哥哥,叫出来吧,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我在星玫耳边悄声说着,一面说,我感觉花瓣里抽搐着越来越紧,晓得她快要高潮了,我憋住一口气,开始新一轮的高速勐插,根根到底,手上也偷偷沾着淫密,在那饱满的肉蕊上狈狈揉搓。


    这一下狠手,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公主再也承受不住,两腿间一阵热流洩出,眼角渗泪,唇间发出阵阵悲泣似的哭音,尖声哀鸣。


    「快……干我……使劲干我……要死了……哥哥……我受不了了……」


    每次听到这种理智崩溃似的高潮叫喊,我就说不出的满足、骄傲,事实上,星玫第一声才喊出来,我就立刻切断了通话,以免真的失控,玩出什么事来,除此之外,星玫高潮,我又何尝不是在要喷发的边缘?再不切断通话,我就真的无法再保持说话语气平静,刚才……我也一直是死命地强忍着。


    俯视身下,星玫高潮的媚态,娇艷如花,再加上那一声声撩人的呻吟,在插了十几下后,我终是没憋住,打了个畅快的哆嗦,低吼着死命一挺,再次把整条肉茎深入膣道内,滚热的精浆由尖端喷出,瞬间,酥麻的快感遍佈全身。


    星玫「啊」的一声尖叫,整个娇躯勐地一弓,跟着抽搐起来,膣道内有力的吮吸,让我爽得快失去意识。


    在星玫体内射完精后,我整个人就软倒在了星玫的背上,两个人除了喘气外,都懒得说一句话,良久,我满足地闭眼抱着星玫的美腿,把鼻子贴在她颈项上陶酸地闻着。


    片刻之后,当我感觉到自己的肉茎已经渐渐软了下来,才不捨地缓缓从娇嫩的膣道中抽出。随着肉茎的抽出,一股乳白的精浆顿时从那未能合拢起来的嫩红膣道口,流了出来,滑入股沟,一直流淌到床褥上,不一会儿就在小公主的雪臀下方,积成了巴掌大的一滩污渍。


    「……唿!太爽了……」


    稍事休息,我终于能够喘口气,对星玫说话,「你最近是不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功夫?我是说,你到这里来以后,有没有学什么功夫?」


    这仅仅是个人猜测,刚才交欢之中,星玫肉体的不寻常变化,让我觉得很古怪,再加上变态老爸一直表示,为了儿子的幸福,他在星玫体内做过手脚,照我的感觉,下毒什么的不太像,用什么特殊药物来「调理」体质,倒是大有可能,若再配上什么功法修习,那见效更快,更说得通。


    结果,我的猜测完全命中,星玫回忆起来到第三新东京都市后的情况,饮食上没有什么特别,她对各种药物一无所知,江湖经验归零?就算真的饮食有什么不妥?


    也察觉不出,倒是武功……其实她本就是个好武、好动的活泼女孩,当初就特地打扮成个普通的小兵,加入御林军中,想要有更多机会练习拳脚。


    她被绑来第三新东京之后,源堂秘密接见了她,没有让她与冷弃基碰面,只说赠她一本秘笈,让她随便练着,打发时间,还说这门功夫,她姊姊冷翎兰也练过。


    星玫素来崇拜二姊,只是没有冷翎兰那样的天赋与毅力,成就有限而已,一听说是二姊曾练过的神功,立刻就上钩了。秘笈是慈航静殿绝学「六阳霹雳」,这门绝学修练纯阳正气,刚勐霸绝,非同小可,若是能取得突破,把六阳往上推升至九阳齐出,传闻更是具有毁天之威,足以和当世任何高手争锋。


    小丫头得到绝世武功秘笈,如获至宝,往昔的许多英雄梦,一下在胸中復甦,便急急忙忙开始进行修练,她天资不错,用功也勤,加上源堂以各种资源相助,短短时间,居然让她冲上三阳,小有成就的境界,若再假以时日,会有什么成就,那可难说得很。


    「……这套武功有问题吗?」


    星玫道:「我练起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这套武功没问题,但秘笈很可能是有问题的,源堂如果真要传你什么,他自己的神功那么多,哪用得着传你慈航静殿的武功?再说,以他的为人,你从他手中接过秘笈,如果秘笈什么问题也没有,那就真的见鬼了。」


    我自己心中有数,冷翎兰当初的情况就是实例,源堂助她提升力量,但也做下手脚,终于令得她后头与我交合,只不过我也没有料到,源堂所做的手脚连功诀之中都有一分,让她体质发生变化,最终弄成这样的名器美穴。


    这么奇怪的功法,想来也不会是变态老爸自己设计的,他这人是神经病没错,但讨厌麻烦,更没耐心设计这么仔细的东西,多半是法雷尔家祖上传下的东西,先人们知道打猎不稳定,不如发展畜牧业,与其虚耗大半生,在茫茫人海中找寻所谓的名器之女,找着了才发现对方是大肥猪或肉食恐龙,岂不是人生悲剧?


    如果不想遭遇这种打击,跪地仰天狂嚎,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制造,办法也很多,外科手术、内服用药、魔法改造……都有这种可能,至于透过修习功法来达成,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法雷尔家族歷代传承,奇人异士辈出,设计出这样的功法,丝毫不足为奇,就是很遗憾……我也是法雷尔家的人,怎么这些东西就没传到我手上?


    此外,如果单看这方面,变态老爸还真是个体贴儿子的好父亲,不但设计女人给儿子干,还怕儿子干得不够爽会嫌,又注意女人的相貌素质,又让女人练特殊功法,实在是很用心……如果他能把这分心思用对地方就更好了。


    「以后你还是当心点,那傢伙不是人,也没把你当成人,说得更明白一点,这世上九成九九的人命,在他眼里都不算人命,要是他再给你什么东西,你在要吃要练之前,还是先想想吧。」


    我认真叮咛,却发现星玫的神情不好看,似是心情不好,我追问理由,小公主这才红了眼睛,一拳打在我胸口,怪我刚才那样逼她,只当她是个玩弄的工具,全然不顾她的感受,我也后悔刚刚玩得太过,有些失控,连忙又是赔罪,又是柔声哄人?好不容易才让她破涕为笑。


    与星玫的交合,让我对她有更多的瞭解。像冷翎兰、李华梅那样的坚毅个性,这世上毕竟少见,我生平所遇,也不过就那几个人而已,星玫虽是冷翎兰的妹妹,但远远不像姊姊那样的坚强,在本质上,她仍是那个爱笑、爱闹,天真可爱的活泼女孩。


    刚晓得与我的血缘关系之初,星玫显得心理负担很大,不过,当时我没有察觉她所承受的压力,大部分是来自月樱、冷翎兰,还有畏惧旁人的闲言闲语,自身的罪恶感却并不重,毕竟,她的本性乐观开朗,又不是心梦那样从小受特殊教育长大,哪来这么重的道德意识?


    正因如此,所以当星玫与我再次欢好,她的心障比什么都好解除,接受了我们的新关系,也看不出有什么心理阴影,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因为我已经很厌烦替我身边的女人找心理医生了……


    「哥,你休息好了吗?」


    一度离开的心梦,再次回到房里,出现在我与星玫的面前,这次我与星玫交合,心梦虽然没有全程参与,却帮了不少忙,别的不说,单是她出的这个主意,就让我非常爽快,有种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慰感。


    心梦仍是使用天河雪琼的肉体,当她趴在床沿,两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我与星攻,她那混圆的臀部高高挺起,臀部是那么的完美,胸前的两团圆润乳肉,非常有存在感地压在床上,这种成熟肉体所散发的韵味,完全不是星玫所能比拟的。


    「你怎么跑来跑去的?本来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玩的吗?结果你一下跑进、一下跑出,最后都没干到你,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借身体给你玩的人啊?」


    「对不起嘛,想说你们久别重搞,多给你们一点相处时间,这也是一种体贴啊。」


    心梦语笑嫣然,看上去说不出的漂亮,但她一面说话,一面却用心电感应,对我传来私语。


    『哥,有点事,你刚刚和冷弃基说的话,在外头全部被转成广播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当然不会以为是心梦在开玩笑,肯定是我未来的小妈设了局,趁着我玩得开心的时候,摆了我一道,真不愧是变态老爸的身边人,手狠心黑,只不过这一下究竟是设计我?还是设计冷弃基?这我就猜不透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是得要问个明白,刚刚和冷弃基那样说话,说得那么肆无忌惮,无比狂妄,主要还是由于我以为,这仅是我和冷弃基的秘密对话,哪想到居然被弄成了实况转播,恐怕整个第三新东京的人都听见了,到底律子小姐为啥要这么做,我总得问清楚。


    「有很多理由,其中一个,是为了和平用途,如果不用这个办法,我们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策略,可以吸引战斗中的两个人,令他们罢手。」


    律子小姐面带微笑,缓缓道:「事实上,你与国王陛下的通话一进行,你母亲就立刻停了手,证明这方法有效,若非如此,他们再打下去,也许对他们彼此没什么伤害,但对这座城市、市民,伤害就大了。」


    「……反正这个国王在你们眼中,也没什么份量,有需要就随便拿来用用,对吧?好,我理解,那还有其他理由吗?」


    「有,这是在你来到本地之前,司令就交代好的计画,只不过本来打算用其他方法实现,恰好你提了要求,适逢其会,我觉得改用这办法也不错,就趁机实施了。」


    律子小姐道:「司令说,掩饰一个丑闻的最佳方法,就是制造出一个更大,或者为数众多的丑闻,用大森林来掩饰树木。」


    「啥意思?」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有多少人正指责你离经叛道,与自己的亲姊妹乱伦?你足名符其实的千夫所指,纵然第二新东京都市有通天本事,也无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律子小姐道:「不过,现在这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真相很难被覆盖,焦点却很容易给转移,只要弄出一个更大的丑闻,吸引人们的注意,你这边的压力就可以减轻,然后……」


    「然后国王陛下就可以顺便去死了,对吧?我瞭解了,你们还真是压根没把他当人看,也难怪啦,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也不值得被当人看待。那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弄死了他,谋朝篡位?还是另外推个什么人上去?」


    嘴里这么说,但我其实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如果源堂有改朝换代的心,他早就付诸实施了,阿里布达之内,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拦他,而既然他没有这样的兴趣,我相信他手下的其他人也不会这么做,没人会这么无聊。


    「大少你想多了。」


    律子小姐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已经说过,这位国王陛下的命运,全权由你决定,我们听你的命令行事,既然你刚刚已经与他讲定条件,我们会遵照你的意思来办理,待眼前诸事告一段落后,为他復国,让他坐回王位。」


    「哼!那他倒还应该谢谢你们了。」


    说来也满可笑的,皇权、帝位,这些在一般人眼中非常了不起的东西,在律子小姐的口中,就和上市场买白菜一般,没什么分别,毕竟,哪怕冷弃基重新坐回王位……呃,其实他现在仍坐在王位上,仍是名义上的国王陛下,我们并非有意忽视这个事实,只是一时没留意,彼此都忘了……无论如何,他这个国王的命令,也下不到第三新东京,之前是这样,之后也不会有改变。


    权力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一切在于实力,有那分实力,不管坐在什么位置上,说出的话没有人敢不听,相反的,若是没有足以捍卫权力的实力,哪怕是坐在王位上,早晚也是给人轰下来的分。


    我无意多做追究,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替冷弃基争取权益,很多东西可以靠别人给,唯独尊严不行,我可以替他争取到王位,但王者的尊严,这点他自己如果争不来,谁也帮不了他,事实上,我认为他现在唯一可以保住尊严的办法,就是立刻自杀……


    「有劳你们,这段时间盯紧国王,他如果就这么上吊或跳楼了,那我就泡不到妞了,在我把那些妞都搞定之前,烦请你们让他健健康康地活着。」


    「……大少风流倜傥,却似乎也为风流所累啊。」


    律子小姐笑道:「女人太多,顾此失彼,是不是很麻烦的?」


    「不不不,麻不麻烦是看人,与数目无绝对关系,我那变态的老爸甚至是不搞女人,但还不是让人麻烦得要死?」


    我一面这么说着,一面盘算为求安全起见,近日内还是别让星玫与冷弃基碰面,省得节外生枝,脑里几件事还没想完,就听到有人报告……简单来说,第三新东京都市内最危险的两大生物、最糟糕的狗男女,结束战斗,刚刚已经回来。


    记得律子小姐说过,我的淫荡广播时间才刚开始,他们两个就停止战斗,而战斗结束至今,已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直到现在才回来,这之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律子小姐没说,我也完全不想知道,无奈有人得意洋洋,我就算想要装聋作哑,也不可得。


    「小畜生!你干得好!」


    凤凰天女推开会议室的厚重大铜门,一马当先,无比豪迈地走了进来,模样仍是那么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不过身上衣衫不整,除了有多处破损,还有些地方给撕开,如果说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什么,那么,凤凰天女眼中的沖天淫气,无疑就是她适才所作所为的直接证据。


    「我自负了得,但还没尝试过像你这样,一边操人女儿,一边和她老爸讲话谈条件的,我在旁边听着都刺激,你亲身体验,一定爽到说不出话吧,太妙了!将来我重开后宫,定要找机会尝试看看,你能想出如此妙法,倒是不可小觑你了,不错,真是不错……」


    凤凰天女哈哈大笑,似对我的行为非常满意,就像一个听见儿子考试考高分的母亲,十足令我哭笑不得。


    「这个……其实办法不是我想的,是心梦出的主意,你如果真要嘉奖,就去奖励她吧。」


    我耸耸肩,这么交代了一句,凤凰天女闻言更喜,素来重女轻男的她,自是更乐于听见女儿的杰出表现,虽说她的杰出认定与众不同,但……


    跟在凤凰天女之后进来的,自然就是源堂,他面色如常,衣着如常,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见到他进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凤凰天女给抢了先。


    「对了,小子,别浪费时间,你应该没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吧?趁早把问题解决了再干吧!」


    确实没有忘记,如此大事,分分秒秒都挂在心头,那些被搬移带来的石像,怎样都该要处理了……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第四章 烟火花车·普天同庆


    之所以到第三新东京来,不是为了投亲攀关系,而是为了月樱、冷翎兰、织芝、羽虹的四尊石像,若不是担心这四尊石像的安全,哪怕是请我,我都不会到这灾难之地来,哪想到,变态老爸的「招待」如此周详,我来到这里之后,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已经先和星玫干了一回,想想实在令人汗颜。


    不过,关心石像这件事是对的,但这话出自凤凰天女口中,就让我觉得很奇怪了,于情于理,她都没可能这么在意那些石像,甚至还主动催我去,这实在很怪异。


    看出了我的困惑,凤凰天女这才大刺剌地表示,她已经知道,我想从这些石像中取出创世圣器的事,技术上是完全可能的,这正是凤凰天女一脉代代相传的独门技艺,但如果只靠心梦一个人来做,成功率仅有五成,若由她们母女联手,成功希望就在九成以上。


    「所以呢?你想和我讲条件?」


    我稍微想了想,皱眉道:「你别告诉我说等将来石像解封后,我要负责说服她们,最起码跟你搞一次?你来来去去,除了干人与被干,脑子里就不能有点别的事吗?」


    「笑话!别的事情关我屁事,有什么事情比找美女来干更重要的?天下兴亡吗?我操!」


    很荒唐的一句话,偏偏听了实在让人羡慕,如果可以,这种话我也很想每天说上几次,还可以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旁若无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这种话自己说很爽,但对于听众而言,着实困扰,偏偏我又没有足够实力把她轰出去,这下便大为头痛,不久前冷弃基尝到的苦果,现在我也感同身受,只能说,弱肉强食,恶人自有恶人磨。


    幸好,这世上除了黑吃黑这道理之外,还有别的道理存在,一物降一物就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天地法则。在第三新东京,凤凰天女绝非最强,但源堂肯定不会出手制服她,所以摆平她的最好剋星,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母亲,你就别再给哥添乱了,他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你就体谅儿子一下吧。」


    「有什么好糟糕的?他刚才在那边干爽爽,爽到腿都软了,别人羡慕都还来不及,为什么要体谅?」


    「是没错,但你刚刚也一样爽到腿软啦,就不必找哥的麻烦,总爱去闹他了。」


    心梦毫无徵兆地现身,这次已是本来面目,附身合体极损元气,心梦也不能长时间佔据天河雪琼的身体,哪怕是天河雪琼愿意也不行,主要大事一干完,立刻结束合体,回归原形。


    一现身,心梦拉着凤凰天女就往外走,凤凰天女嘴里虽然不满,但碰着这个女儿,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完全任着她。心梦走没有几步,前头就碰到了源堂的拦路,以源堂的本事,在脑子不打结髮昏的正常状态下,当然认得出心梦是谁,他对着心梦招了招手,心梦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拉着母亲,一起随源堂离开。


    源堂带走心梦,我会放心才有鬼,当下便想跟上,但心梦朝我摇了摇手,示意我别跟。我与心梦的相处原则,就是我说什么,她听什么,可是一且她主动表示什么,我就照她的意思来,绝无冲突,因此看到心梦希望我别跟去,我也唯有停住脚步。


    (变态老爸带心梦去哪里?谈补偿吗?他能补偿心梦什么东西?唔……应该没事吧?再怎么说,女色魔也跟着一起去了,就算变态老爸又发疯,要对心梦不利,有那女色魔在,也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的……


    和变态老爸有关的事,我多少有些不安,但此时多想也是无益,我趁着这当口,让律子小姐带我去存放石像的地方,先去看看石像的状态,再图后议。


    心梦不在,天河雪琼正在回復元气,能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鬼魅夕,我带着败一起去看石像的状况。那四尊石像,存放在第三新东京的魔法秘窟,位于地下数千米,有层层结界保护,堪称是世上最周全的保安佈置,这是第三新东京都市内的公认说法,但我并不这样想。


    不管这秘窟有多深入地层,层层结界的防御如何周密,假若敌人并非来自地上,而是直接潜入地层,由地下直攻过来,那再多的防护也是无用,反而还成为敌人可利用的盲点。


    只是,根据律子小姐的说法,一切又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她说,在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地下,埋了一件特别要紧的事物,当初也是因为这件东西,变态老爸才选定这里盖要塞,而在未来的某一天,将会有一股力量、一件事物,从天而降,总之当这不知是什么鬼的东西,与地底异物接触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会为之毁灭。


    这个传说我曾听过,本以为是骗小孩子的神话,可是看律子小姐的表情,似乎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她甚至还主动问我,想不想知道地下那件异物是什么?一副要带我去参观的样子,却被我一口拒绝。


    「算了吧,如果是十几年前,我肯定有兴趣,但我现在已经不是毛头小鬼,知道无谓的好奇心都要付出代价,如果我真的去看了那件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以后出事,你们一定会拖我出来……为了满足一点好奇心,担这么大的干系,这笔生意做不过。」


    我连连摇头,律子小姐看我无意上钩,似乎很遗憾的样子,不过,她也没再勉强,带着我和鬼魅夕乘坐电梯,深入地下数千米,来到地下基地,又连过了多道遍佈机关的通道,推开多道大门后,进入了那间秘窟。


    其实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用洞窟的形式来存放东西?慈航静殿偷藏这些石像,是放在秘密洞窟;石像被搬到第三新东京来,也是被放在地下洞窟;就算是给黑龙会抢去,我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在黑龙会总部,心梦被安置的地点,就也是一座洞窟。


    这到底是因为创意缺乏呢?还是因为洞窟这种地方有特殊力量?这种事我也不清楚,不过,随着我们进入那间秘窟,这些问题也不再重要了。


    秘窟的面积相当大,周围不见石壁,上下四方的壁面,都以厚重钢板覆盖,地上有很深的轮痕,看来先前是用以停放什么舰艇、巨炮之类的机房,拿来摆放四尊石像,真是有地没处用。


    就在整座秘窟的正中央,摆放着四尊石像,栩栩如生,有如当日,一看就令我心痛如绞,几乎没有勇气凑近过去,看个仔细。


    鬼魅夕拉了拉我的衣袖,手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出了一把香烛,再指指石像,似乎已经准备好,要过去拜祭,吓得我一把将她抓住。


    「干什么啊?她们只是石化了,不是死了啊,现在就拜也太早……旺呸呸,连我自己都说错了,是根本就用不着拜啊。」


    被鬼魅夕这一打岔,我反倒冷静了下来,心里的悲伤暂时压下去,不管怎么说,她们都还在这里,我也还在,而且比起华尔森林那时,一切远没有那么糟糕,我的力量大幅提高,手上的筹码更多,阿雪回到了我身边,还多了鬼魅夕、心梦这两名可靠的强助,就连这看似无药可救的石像,都有了破解之法……歷尽许多辛苦,终于走到这里了……


    我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这四尊石像。冷翎兰、织芝的表情,惊惶中有着不甘,保持着石化之前的那一刻,恐惧又莫可奈何的心情;羽虹的神情最简单,完全就是刻骨的怨毒与仇恨,我甚至怀疑她石化之前,精神状态是否正常?会不会根本已没了理智、没了自我意识,只是单凭一股仇怨在行动,毕竟她给白拉登打落大海后,九成是落在黑龙会手里,黑龙王如何将她改造,用她来引发暗黑召唤兽的异变,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


    要是这些推论正确,哪怕我能解除羽虹的石化,情况也会很难搞,得到解放的羽虹,基本上就和一只脱困的恶鬼没什么分别,要如何处理,想起来就伤透脑筋。


    好在,我们虽没有合格的心理医生,却有最优秀的洗脑专家,心梦与我合力,顶多再加上凤凰天女,要压制羽虹应该足够……


    相形之下,月樱的情况就简单得多,她平躺在那里,神色平和,看不出有任何痛苦,彷彿仅是单纯陷入沉睡,根据心禅大师的说法,月樱在那之前,已经因为连续高烧,卧病在床,昏迷多时,石化的发生,她根本全无知觉,就这么迅速化为石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站在石像旁边,忍着心内的激动,伸手触碰,轻轻在石像的脸上摩娑,脑里则是不住盘算,破除这诅咒的具体办法。


    「……暗黑召唤兽不愧是举世无双的邪物,这四尊石像搬回来之后,我方彙集术法精英,进行研究,一直也未能找出有效的破解之法……」


    律子小姐怕触动到我的情绪,用词特别小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四尊石像放在这里,持续进行研究,期望有一天能找出破解之法。」


    「唔……第三新东京人才济济,号称是世上第一的卧虎藏龙之地,但这样子听起来,让人有些失望啊……」


    说的这是真心话,我本来很期待,变态老爸手下能像白拉登一样,有各种技术型的奇人,这些专业人才能够提供很多的帮助,若是运气好,甚至已经想出比我所构想更好的解决办法,不过,看来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自己的问题终归要靠自己解决。


    (唔,白三小姐的异能,是破解石化的关键,不过怎么使用这异能,还必须仔细想想。破除一切运作中的魔法,这种异能到底是怎样运作,白三小姐可没附说明书给我,机会也只有一次,要是没运用成功,浪费掉了盒中所余存的异能,那我就真是天下第一号白痴了!


    我尽量让自己维持冷静,仔细观察石像的情况,结果发现冷翎兰的那尊石像,有着细微的能量波动,这是之前被我疏漏掉,或是没有能力查觉到的事。霸者之证那边传来的反应,证实这股能量的源头,正是冷翎兰体内的贤者手环,这股能量持续释放,对于白三小姐的异能,或许是一种妨碍……


    (还好先发现了这点,不然后头可能会惹来大麻烦,无论如何,使用奈落之箱的时间,必须要在取出贤者手环之后了……


    白三小姐的异能,是中止持续运作中的咒法,好比月樱、冷翎兰她们持续维持石化状态,这就是一种运作中的咒法,但贤者手环与冷翎兰结合一体,本身不停散发魔力,却又不属于运作中的咒法,白三小姐的异能运作时,就有可能发生干扰。


    除此之外,另一个让我头痛的地方,就是这异能虽可令法咒化消归空,但并没有人向我解释,法咒被撤销之后,又会如何?月樱她们会因此回復原状?暗黑召唤兽也消失升天?一切会这么顺理成章吗?也有可能法咒一破除,月樱她们的石像就随着暗黑召唤兽一起,化为乌有,甚至如果更衰一点,月樱她们当场毙命,暗黑召唤兽成为彻底失控的邪物,疯狂肆虐这世界,这都不是不可能的。


    白三小姐的这个绝世异能,就像是一根够粗的钢棍,直直插入运转中的术式齿轮中,把齿轮硬生生停住,进而造成整个机械的破坏。问题是,有一根够粗的棍子,还是得要知道在什么时间点,往哪里插,才能够得到最理想的效果,这类判断都需要经验与智慧,那些以为只要有这门异能,就可以横行天下的人,只能说是好傻好天真。


    石像都已经在我面前了,却还没掌握到救人的关键之法,实在令我汗颜,目前手上的几个筹码,除了白三小姐的异能,还有法米特、武籐兰为我准备的后着,用来对付暗黑召唤兽,有六成的把握,但也仅有一次的机会,若失败……就只好怪自己倒楣了。


    对一个赌徒来说,手上有不止一个筹码,真是好运,但要如何才能将这些筹码累积起来,增加成功率,这便是需要动脑整合的地方了……


    离开地下密室后,回到地上,源堂和凤凰天女早就等在那里,心梦虽然不在,但凤凰天女说,心梦已经和源堂沟通好,彼此取得谅解,现在就是等我上来开宴会了。


    「什么?开宴会?不用搞得那么欢乐吧?外头都还在兵荒马乱咧,我也还有一堆事情没作,开宴会似乎……」


    「啰嗦什么?有吃有喝你就去爽吧,少一本正经,妨碍别人作乐!」


    一如往常,我的质疑被凤凰天女轻易贱踏过去,这女人一向不听人话,之前统治南蛮,凤凰岛上日日夜夜,大小宴会不断,完全是一副酒池肉林的豪华气氛,自从她落难后,再也没机会开宴会,苦闷寂寞已久,现在到了繁华大地方,又有人肯买单,她哪里还忍得住,当然就藉机摆宴席。


    不过,我似乎还太天真了些,一个喜欢没事生事的凤凰天女,和一个以肆无忌惮为座右铭的源堂·法雷尔,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规模都会无限扩张,结果一个家庭聚餐性质的小宴席,硬生生被搞成整个第三新东京都市同庆,成千上万人欢天喜地的大庆典。


    满天绽放的烟火、大型的花车游行,无数人群载歌载舞,让第三新东京都市沉浸在一片喜乐气氛之中,如此热闹的场面,哪怕是国王生日都不会有,就不晓得冷弃基陛下在这城市的某角落,看了这一幕,心里作何感受了?


    每一辆经过的花车、每一支表演队伍,上头都打上「祝贺大少」、「恭喜大少回归」的字样,就连天上烟火都没有少闪,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不禁有些飘飘然,但一想到之前在萨拉,阿巫也曾给我搞过类似的花样,脑里就一下子清醒许多。


    「喂!小畜生,感觉怎么样?」


    凤凰天女笑道:「这么多人都在为你庆祝,有没有觉得自己好像一国王子啊?」


    「……还好啦,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接待,多少有点免疫了,像我们这种人,如果被人夸两句就爽翻天,早他妈的没命了。」


    我道:「你好歹也是女王陛下,这种场面你也不陌生吧?是不是如果我出生在南蛮,就能真的享受王子待遇,庆祝场面比这还大啊?」


    一句话出口,想到羽族的风俗,我马上后悔,果然凤凰天女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哂道:「就凭你?想太多了吧!男孩在羽族哪有地位?如果你在羽族,早就被当垃圾给扔掉了。」


    「是啦是啦,早就知道你们重女轻男了,有啥了不起?一群自以为能骑在男人头上的变态女,最后还不是全部遭天谴灭掉了?嚣张个什么啊!」


    被我这么顶撞,凤凰天女倒也不生气,叉起腰道:「实力为王,那些没用的傢伙灭掉,算是活该,但早晚我会再回去,重建羽族。」


    「倒也是,别忘记你答应的后宫,身为母亲,答应给儿子的玩具如果食言,那可是很卑鄙的!」


    「知道啦!你个死小子,满脑子都想着这些干来干去的,你不想这些就不行吗?」


    「哈,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这叫遗传。」


    我和凤凰天女站在阳台上,看着底下与天上的热闹风情,源堂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这倒也不是他天性冷漠或怎样的,而是他和我们在一起,大多数时间完全插不上话,他自觉气氛尴尬,索性直接避开了,这确实是个聪明的决定,因为纵使我对他已经没什么敌意了,不过对着他,我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比对上凤凰天女还糟糕。


    外头是热闹大庆典,里头也是盛大宴会,美酒、美食、音乐、华服,让这座边境要塞恍若宫廷,只不过参与宴会者都着军装,充分凸显出此地是军事要塞的事实。


    天河雪琼、星玫,都成了宴会上的焦点,她们两个都受过宫廷礼仪的训练,在这样的场合尤其挥洒自如,穿上一袭典雅而不失性感的晚礼服,戴上丝缎手套,一颦一笑,说不尽的艷光四射,成为在座所有人的焦点,不晓得多少人上来向她们邀舞。


    第三新东京都市乃离经叛道之地,所以羽霓在这里也有不少市场,她把头髮往后一梳,穿着男装出现,许多女军官都上来争着与她共舞,这种情况倒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是当一些衣衫笔挺的年轻军官也来邀舞,我就不得不好奇,到底这些人慧眼独具?还是他们一个个都是搞基的,所以一见男装的中性丽人,便立刻垂涎三尺,魂飞天外?


    「不用想太多,你的思路方向没错,那些人都是搞基的。」


    凤凰天女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点你的修为还不足,得要向我多学学。」


    「我承认我的修为不足,但我学这个干什么?专门用来辨识基佬?省省吧,倒是你,居然会有这种眼力,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站在我身边的凤凰天女,同样是一袭晚礼服,雍容华贵,胸前v字形的性感开口,不单单只是露乳沟,还露了浑圆的半球,赤色长髮简单地梳束在脑后,美艷大方,特别是那双毕挺修长的美腿,在裙摆中时隐时现,美得令人惊心动魄,早就成了全场雄性动物的目光焦点,不晓得有多少人正口吞馋沫,以炽热的目光,直盯着这双美腿看。


    不过,看归看,哪怕这位南蛮女王再怎么美艷动人,自始至终,没有半个男人过来邀舞,这不难理解,毕竟此地是源堂的地盘,应该没什么人会脑子进水,故意跑去削源堂的面子……虽然说,这两个人压根不是夫妻,源堂也没把凤凰天女当自己女人,但……源堂的心思没有人估得中,要是他忽然又有了点感觉,觉得不爽或怎么的,会有什么报復手段可难说得很,冷弃基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所有人未必都知道详细内情,可是……也不可能什么都猜不到……


    凤凰天女倒是满脸不悦,对于自己在宴会中被冷落的情况,异常恼怒,过往在南蛮,每次宴席她都是主角,众星拱月,现在却被天河雪琼、星玫抢去风头,大削面子,就连羽霓的邀约者都远多过她,她没有当场动手砍人,已经算是涵养很好了。


    「喂,你也差不多一点,真要在这里勾一堆男人上床?这么不给变态老爸面子,要是他翻脸了,后果可不好看啊!」


    「笑话!别说你没看出来,我是你老母,他是你老爸,这都不假,但要说咱们两个是一对……这就是天大笑话了,总之大家各玩各的,说不定我搞群交,他看得爽了,自己也跳下来,那才叫精彩。」


    凤凰天女拍掌道:「对了,那个冷弃基好像挺有意思的,我看你拿他当玩具,玩得非常有趣,不如我也来玩一次吧,他给你和你老爸整得很惨,我就和他爽一次,让他尝尝人间至福,算是对他的补偿吧。」


    「呃,你确定你真是要去补偿他?你採阳补阴的劣行,可是出了名的,我怕那傢伙无福消受你这样的特级品,两下三下就被你弄成人干,他好歹也是一国国王,要是就这么被你弄死了……」


    「嘿嘿,国王什么的,恐怕不是重点吧,你们有谁真当他是国王看待了?倒是你刚刚在小妞面前逞能,答应保他身家性命安全,如果他死得太快,你在小妞面前:就没有面子,我说得对吧?」


    「这个……老妈,我玩我的妞,你骑你的马,你拆穿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好心点,大家各安天下吧。」


    说完,我和凤凰天女举杯,一起干杯,算是达成默契,而这时候场中又掀起一阵骚动,而骚动的源头,赫然是鬼魅夕。


    鬼魅夕的名气很大,大地上各方势力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危险人物,只不过没什么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更想不到黑龙会的超级杀手,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娇憨可人的巨乳美少女。


    平常的鬼魅夕,都是固定的忍者装束,不过,因为要参加宴会,我和心梦都希望她穿得像普通人一点,偏偏她又穿不惯礼服,便换上那一袭鹿皮套装出来,哪知道却成了众所瞩目的亮点,大批人追着她邀舞,风头之盛,一下把天河雪琼、星玫都比了下去。


    鬼魅夕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场面,又不能挥刀杀退众人,仓皇之下,就往我们这边逃,看到我便直扑过来,躲在我身边,就像是一头受惊的小猫,那种神情,实在动人之至。


    我抱着鬼魅夕,暗暗可惜心梦不在这里,要不然,我其实很想邀她共舞,弥补当年的遗憾,不过她似乎因为连续附身合体,弄到大损元气,现在正沉眠休养,估计几天的时间都不会醒来,邀她共舞的美梦,只能先告作废。


    「大少,今晚您还愉快吗?」


    同样也是一袭晚礼服的律子小姐,一身黑色,来到我的面前,轻轻一笑,「司令在他的司令室,请您过去一见。」


    「哦,好,我现在过去。」


    我应了一声,正要离去,忽然注意到凤凰天女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律子小姐,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连忙把律子小姐拉到一旁,悄声叮咛。


    「今晚你最好当心点,我怕我母亲会对你不利。」


    「大少多虑了吧?令堂与司令看来并不亲密,没有太多的交集,总不至于为了要争到司令,特别对我下手吧?」


    「什么跟什么呀?你根本就没搞懂嘛。」


    我低声道:「我母亲今晚钓不到男人,理性已经快到崩毁边缘了?你看她那种眼神,不干十个八个壮汉,恐怕是平静不下来了。那女人变态没人性的,我看她瞧你的眼神不一样,当心她拿你来洩慾,等一下记得内裤多穿几条,别随便有弯腰的动作,否则今晚脱阴而亡,别怪我没警告你啊!」


    「真、真的这么恐怖?」


    律子小姐吓了一跳,变了脸色,我转过头,发现凤凰天女朝我怒目而视,似在怪我坏了她的好事,当下吐吐舌头,赶忙离开了。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第五章 对牛弹琴·七孔流血


    虽然我的父亲是个变态,做事如同天马行空,难以捉摸,但他并不是一个行事全无章法的人,至少,他做事有一项从没变过的大原则,那就是讨厌麻烦。


    基于这个讨厌麻烦的特性,他做事永远是走直线,不会花时间在非必要的事情上,也因为这样,律子小姐要我去见他,说他有事找我,我心里着实紧张,甚至还有点不祥的感觉,若非我们父子最近的关系还算不错,有点和解的气氛,我可能还会担心,这是那种「五百刀斧手忽然自两旁冲出」的危险邀约。


    只是,不管源堂找我是好事或麻烦事,我都没有退却的理由,因为我到第三新东京来,并不是为了混吃等死的,如果只顾着开宴会、搞庆典,醉生梦死,我大有别的去处,不用特别跑来这里。


    「喔,你来了……」


    仍是在那间修復完毕的司令室,源堂坐在大桌的那一端,双手交叠在面前,冷冷目光穿透镜片而来,室内没有一点灯光,给人不寒而慄的感觉,但我却知道,这些很有可能是假象,源堂多半在发呆,至于为何散发的气息会如此森寒,彷彿威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看你也不像很闲的样,总不会是喊我过来,一起切蛋糕的吧?」


    「蛋糕?外头的宴会没有吗?我稍后会惩处宴会的负责人。你想吃蛋糕吗?一个父亲的应尽责任中,包括了要为儿女切蛋糕?我不知道这个规矩,等一下我让人弄个大大的蛋糕给你,还有……」


    「呃,不用了,蛋糕什么的,只是一个比喻,并不是真的要吃,你把这件事忘了吧,千万别惩处什么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一个人脑筋进了水,倒也不是罪,该死的是这人掌握生杀大权,那才真是该死,第三新东京这么多年来运作无碍,里头的人真是不容易啊……


    「直接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和你沟通很痛苦,所以父亲大人你还是有话直说吧。」


    「你到第三新东京来,是为了要处理黑龙会吧?一直这么拖下去,你也受不了,我已经拟定战略了,七日之后是最佳时刻,届时我将与第三新东京的所有人马发动反攻,困扰你多时的问题,将可一战而定。」


    源堂说得很认真,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此事不只是我个人问题,更关系到黄土大地的王霸大业,源堂刚刚说出来的话,正是现今大地诸国最想听到的承诺。之前黑龙王约战源堂,被他全然无视,我本不期望能挑拨他亲自下场参战,只能尽尽人事,哪想到我还没有动作,这个老爸却如此善解人意,主动给了我承诺。


    「你……你说认真的?」


    「我几时对你开过玩笑?」


    「这倒是没有,你从没对我讲过笑话,你只是让我的人生变成大笑话。」


    「唔,有幽默感是件好事,我乐见你每天都开心地活着。」


    源堂的回答,让我半天摸不着头脑,想不通我的一句抱怨,怎么会被接到这句话来,不过,我也不想瞭解,就是觉得该说声谢谢,毕竟这个人情确实不小,但在我开口之前,源堂又道:「另外,关于外界对你的骂名,现在已经有了转折,这几天,外头有一个说法传得很快……」


    「等等,有一个说法传得很快?姑且不论那个说法在说些什么,所谓传得很快,是谁在传?不会都是你的人吧?」


    在江湖上跑久了,我很清楚,谣言、传闻这种东西,虽然传得很快,但若传得太快,那就绝不会是偶然,必定有人在背后操纵,以源堂这边的情况,他玩情报操作这一套,我丝毫不觉得奇怪,而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我个人的判断,这就是默认了。


    「本来外头一直在说,你搞了自己的同母妹妹,还有异母妹妹,是个专门干妹妹的变态禽兽……」


    「喂!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被人说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与黑龙王造的孽?要不是你们两个王八蛋,我至于今天被人说成这样吗?好像我是有乱伦癖的怪物一样。」


    「……最近刚刚爆发了一个新的丑闻,虽然你搞的女人,都流着法雷尔家的血,不过,你并没有……」


    「呃,我没有?这话好笑,那我流的是什么血?」


    「鬼才知道,你母亲当年那么滥交,干遍南蛮各种族,什么男人都有过,天晓得孩子的老爸是谁?」


    这些话倒也有理,凤凰天女干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或许这还低估了她,即便是与源堂乱交的时期,她也不是没有其他男人,毕竟,大餐之外,也是需要清粥小菜和点心的,什么守贞之类的观念,从不存在于羽族传统中。在这么庞大的基数下,要说能确定父亲的人选,这实在是挺神奇的事。


    「对喔,你这么说也没错,如此说来的话,我就不是法雷尔家族的子孙了,挺爽的耶!」


    「……如此一来,你也就没有乱伦了,不管你想娶谁做新娘,通通随你的便了。」


    我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源堂之所以这么说、这么做的理由,苦笑道:「这一招好绝,你是向谁学的?」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金大先生。」


    一时间,除了苦笑,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半晌才冒出一句,「这是真的吗?」


    「何谓真?何谓假?这个世间本来就是虚妄的,很多的道理、事实,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觉得是那就是,觉得不是……那也就不是。」


    如果单单只是这些模稜两可的话,源堂这个禅机就和废话没有两样,因此他很快补上,「你应该要理解,无论是真是假,对你都不重要,能让你活得开心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


    很难描述我此刻的心情,可是听源堂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很感动,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一直以来,源堂都不能算是一个好父亲,不过,「好」的定义本就很难下,这傢伙本就是一个脑子打结的精神病患,要指望他表现得像个正常父亲一样,那绝对是提这要求的人脑子被门缝夹扁了……至少,无论如何,在心意这一块上,他确实是模范父亲……


    一时之间,我有一股很强的冲动,想要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向他认真道谢,只差一点,我就要把这些话说出来了,但话到嘴边,我还是强行忍住,道:「我就先不向你说谢了,你这人做事太颠三倒四,如果我现在说了谢谢,等一下你说不定马上就要给我出纰漏,我还是先观察一阵子,等到真的没事了,再来谢你吧。」


    源堂倒是个很洒脱的人,他做他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对我的道谢并没兴趣,听我这么说,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我也不多言,就此告辞而去。


    到了外头,早就有人在那边等我,天河雪琼、鬼魅夕……等人,都是一脸担心的样子,见到我出来,表情如释重负,我哑然失笑,道:「不用紧张成这样吧?好歹他也是我老爸,我去见他,两父子说说话,不见得就会横着出来吧?」


    天河雪琼忧心未解,问我源堂找我去做什么,我略加解释,天河雪琼听到源堂已决定七日后出兵,大大松了一口气,僵局终于有解,只要第三新东京这边与黑龙会再次决战,慈航静殿那边的压力就能减轻,她是慈航静殿的人,听了这消息当然高兴。


    「在这之前,我们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贤者手环要先取出,设法集齐七大圣器,还有……算算还有好多事咧。」


    我趁着天河雪坛听得出神,侧头考虑,悄没声息地来到她身旁,一把将腰搂过,手抚上了她的雪臀,对着肥厚多肉的屁股,就是一阵勐捏,大占手上便宜,「还有,趁着正式开战之前,我们可以多干几次啊,开战之后,兵凶战危,说不定个个有去无回,不多干几次,怎么够本呢?」


    「你还真是本性不改呢,有那么多美女陪你,你还嫌不够吗?」


    「哈,这哪够?我母亲可是放出话来,将来要建立后宫的,我就算不能三宫六院,如果量方面相差太远,将来也是没脸见人的啊。」


    我低声与天河雪琼说笑,鬼魅夕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两个,又黑又圆的双眼,滴熘熘地转动,就像一只灵敏的狐猴,看来真是可爱极了。


    这样的美好时光,如果能够再久一点,就算少活几年都很划算,无奈就是有见不得人好的傢伙,偏偏要挑这时候来打断。


    事前一点预兆也没有,满空中的彩色烟火,忽然一下转成青色,惨绿的萤光,犹如鬼火,蓦地燃亮大半天空,映得下方人面皆碧,啧啧称奇。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天上的绿火勐地聚合,更迅速化为一个图像,由碧火所构成的图像,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头像,虽不能说是很清晰,可是明眼人都认得出来,那正是李华梅的头像。


    「哈哈哈哈,打扰了,这不是演习,重申一次,这不是演习!」


    声音由半空中直传过来,是男人的声音,即使看不到面孔,我仍是立刻就认了出来,这正是黑龙王的声音。


    第三新东京是军事要塞,里里外外的各种结界、防御措施,不计其数,比起慈航静殿本部只强不弱,想要侵入,绝非易事,不过,这是指正常状态,如果要入侵的人是黑龙王,凭着他的通天手段,还有超脱人类的特异能力,要侵入此地纵非易事,也绝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更别说他老兄可能已经研究十几年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既然他故意在攻打慈航本部一役露出形迹,又不杀人灭口,他的身份就不是什么秘密,更别说此刻公然以本来声音说话,能从这声音认出本人的,绝对不只是我一个,黑龙王的真实身份,只差他没有直接跳出来签名确认而已。


    明明身份都已经暴露,可是他传声说话,却还故意搞了个李华梅的头像,这种多余的动作,哪是为了掩饰身份?根本就是故意挑衅,用这来刺激我的!


    「庆典那么热闹,怎么没有司仪主持呢?这也实在太可惜啦,横竖这边没人,我就勉为其难暂代主持,佔用各位几分钟的时间。」


    喧宾夺主的傢伙,仍是那么有表现欲,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烂客人,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军民们没有多少惊惶失措,都很镇定地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火焰头像,仔细聆听莫名声音的说话,彼此间甚至没有多少窃窃私语的交谈,这种反常的现象,让我觉得非常奇怪,不晓得他们是真的如此镇定?或者是把这当成庆祝活动的一部分?


    「老友,约你出来叙叙旧,你是肯定不会出来,我也承认,我确实拿你没有办法,就算毁了慈航静殿,就算毁了你的毕生基业,你也不会气得跑出来决斗,你这人就是这么难对付,幸好这世上像你这样的怪物就只有一个,要不然我真是跑到火星都躲不下去啊,哈哈哈……」


    入耳的笑声听来很愉悦,彷彿是探访多年好友,完全感受到发笑者内心的欢愉,不过,我很清楚这全是狗屁,这两人之间没什么友谊可言,更不会因为关了几十年,就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至少黑龙王是绝不可能会有的。


    「不过呢,你总也有在乎的人吧?你在乎的人总也有在乎的东西吧?只要不放弃,一环拉一环,最终总是能拉到你的,这道理你以为然否?他们远比你要像人得多,破绽一堆啊……」


    变态老爸不在这里,否则我真想看看他的表情,但……其实不看也知道,多半是没有表情……


    「那么,贤侄,现在到你了,你准备了那么久的时间,该准备好了吧?你要替在等的人想想,时间拖得那么长,让人等得好心焦啊,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吧,我们就早点把事情了结,别再拖下去了。」


    半空中的碧绿火焰骤转炽烈,李华梅的头像,一下变得凄厉可怖,朵朵碧火,犹如血泪,在面上划出凄艷的红痕。


    「时间太长就没意思,便约六天后吧,地点……本来想说哪都成的,但太随便哪成呢,就约在时空裂缝那地方吧,你自己过来或带人过来都成,我赐你不公平一战的机会……哦,不,说错了,既然筹码都在我手中,还战什么战,你就直接去那里自杀吧!或许我该让你直接提着你父母的人头来,不过他们一定会先下手为强,你又不可能是他们对手,就不用提无谓的要求了,我可是个很体贴的好人啊,哈哈哈~~」黑龙王的声音持续传来,「下头就是重点了,仔细听着,如果你不来,这几个妞就随我处置了,其实我对你的妞不错呢,最近你见到李元帅,是不是觉得她体态丰满了?你放心,这和怀孕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这里伙食好,每餐都给她吃四碗饭,五斤肉,十二颗鸡蛋,不吃蔬菜,日子可滋润着呢,不过……也不能一直免费帮你养下去,六天后你若不来取回,我就寄回给你吧……分段的,哇哈哈哈哈~~」连声长笑后,碧火头像蓦地炸开,发出霹雳巨响,震耳欲聋,底下的人纷纷掩住耳朵,但还是有人慢了一步,被震波与巨响给弄昏,晕死在地,还有人耳中流出血水,看来不只是晕一下那么简单,毕竟黑龙王千辛万苦地传影进来,所利用的破绽很快就会被堵死,如果不搞点破坏,如何对得起人们的期待?


    爆炸声入耳的瞬间,我察觉到一股魔力波动,如同涟漪扩散,自天上向地下袭来,里头带着幻术、黑暗恐惧、蚀魂颠狂……等復合性精神攻击,撞在霸者之证的防护网上,很快就被化消于无,这种非指向性的大范围攻击,平均分散在每个人的力量不强,对普通人还可以打个措手不及,却又如何能突破霸者之证的防御?只是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就眼睛可所见的区域,第三新东京的医院这下要人满为患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真正关心的事,头像炸裂,分散成一块一块,彷彿唿应着黑龙王那句分段寄回的威胁,这让我心头阵阵抽紧,黑龙王可不是那种随便唬人的小混混,他既然放了话,就绝对做得到,事实上,以他的残酷作风而言,把人切段寄回,这种威胁已经太小儿科了。


    一只柔荑从旁边伸过来,与我相握,正是天河雪琼,她身为大魔导士当然不会被那种攻击给难倒,见到我心神恍惚,以为我是被那阵攻击给影响,过来握住我的手,明亮的大眼睛之中写满忧虑,我见状冷静下来,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报以一笑。


    「别担心,事情是还很多,一些困难也还不知道怎么解决,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那傢伙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祸害我们,永远不能。」


    这些话没多少真实性,但做为精神打气而言,它就是有效,特别是用在正向我寻求支持慰借的女性身上,天河雪琼听我这么说,脸上登时露出笑容,也许她不是害怕黑龙王,而是怕我因此乱了方寸。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很镇定,只不过这里是第三新东京,黑龙王势力所不及之地,而早先我又取得了源堂的承诺,有他协助,再加上第三、新东京的所有资源,我再非孤军抗战,即使要与黑龙王一战,都多了底气。


    除了黑龙王、李华梅、暗黑召唤兽,黑龙会那边不晓得还有什么高手、秘密武器,但我们这边……只要源堂出马,敌住黑龙王,凤凰天女可以挡住李华梅,至于暗黑,召唤兽,我、天河雪琼、鬼魅夕、羽霓也可与之周旋,剩下来的敌人就只能靠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人马了。


    敌我实力逐一条列,光是这样对战,我方已没有十足胜算,更别说我的目的不是决胜,而是救人,远比单纯生死决斗要难得多,更加没有把握,但摆在眼前的现实是……如果没有源堂的协助,那就不只是难,是绝不可能!


    都已经这个年纪,还跑回家寻求老爸帮忙,这种事情不是很光彩,但要我凭着自己和身边的几个女人,去单挑黑龙会这么庞大的势力,这种事情不是光彩,完全就是蠢得可以,因此,自我有所不足的时候,还是抛开无谓的羞耻,勇于求助吧。


    算上赶路到目的地的时间,事情已迫在眉睫,我不多做耽搁,立刻就跑去找源堂,寻求他的援助之余,也问清楚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希望他不会令我失望。


    结果,事实证明,把希望放在一个不值得期待的傢伙身上,这本身就是一件蠢事,而干蠢事的人遭到报应,那完全就是活该……


    「……你稍安勿躁,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问题不大,我会支援你,照原定计画,七日之后,我们就和他清算一切。」


    「好,够爽快,那我就多谢父亲大……等一下!七天后?你脑子有病吗?和我说七天以后?」


    「有什么问题吗?之前不是都已经和你说好了,七日之后发兵,你也同意了,那有什么好叫的?」


    「混帐!你聋了吗?刚才你死对头说的话,你都没听见是不是?他说六天,你说七天,你们两个是故意玩我吗?」


    「他说他的,我说我的,他定的时间关我什么事?我从不让人帮我定时间的,明明已经和你讲好了,你又拿他定的时间来怪我,这一点道理也没有吧?讲理一点行不行?你这个人真是难相处。」


    源堂平淡的一段话,气得我七窍生烟,差点就当场口喷鲜血,倒在地上,这头畜生听不懂人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怪我难相处,普天之下哪有这种道理?我眼前一黑,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回復视力,看到的就是那傢伙仍坐在那里,满脸问号地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一样。


    这么生勐、威勐的人头猪脑,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碰到的,我正要开口再说,忽然看到源堂身后的律子小姐,正朝我大使眼色,要我别再说下去。


    即使变态老爸的脑子被门缝夹过,但律子小姐可是知晓人事的,小妈的判断我信得过,所以尽管我满心不解,却还是依言住口了。之后,我不再花时间与废人说废话,转头离开,但马上就与律子小姐会面,想知道她为何打住我的话。


    「你有所不知,但其实你也应该要知道,司令的心思虽然难以臆度,不过当他已经想定或决定了一件事,你想要让他改变,那就真的难如登天,至少在第三新东京史上,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


    这倒是想当然尔的事,如果那傢伙这么容易就能被动摇,大家苦劝便能让他收回成命,那也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很显然,这些年来,第三新东京的高阶干部,很努力在不违背源堂命令之余,进行各种弥补的措施,也实在是辛苦他们了。


    「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件事情与我……」


    「所以你就该特别小心,不要表现出想与你父亲正面对抗的意图,否则他为了贯彻自己的作法,就会开始排除障碍,包括你在内,因为他相信这么做对你才是最好……」


    律子小姐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道:「前车之鉴,不可不慎啊。」


    一句话,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是气昏头了,居然让我忘了这个最要命的重点。


    源堂是不会听人劝的,与此同时,他也一向相信自己的选择才是最好,为了贯彻自己的决定,他毫不在乎与全世界为敌,当他觉得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好,而我的个人意愿与他想法牴触时,他不会停下脚步,聆听我的想法,只会强行排除我的意愿,正如当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有错,面对我的求援,他不是设法去迎回月樱,而是将我洗脑,封印记忆。


    如今,不管源堂是为了什么战略理由,才将反攻日期订在七天后,但黑龙王已经把话撂下了,六天后不来就撕票,除非我能抛开李华梅的性命不管,否则就只能照绑匪约定的时间来办,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事实,偏偏源堂就视而不见,坚持原方案七天后出兵。


    我无法再指望他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单干,律子小姐则是来提醒我,要甩开变态老爸单干可以,却千万别让他查觉到这点,否则这傢伙为了贯彻他的计画,搞不好会旧事重演,将我囚禁或软禁还好一点,万一又把我弄去洗脑,这下可大太糟糕,李华梅也必然无救了。


    在我行走江湖的所见所闻中,不乏有些傻蛋为了贯彻手段,忘记本来目的,源堂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先前我把他当自己人,没有意识到这人的麻烦与危险程度,现在一下换了立场,我登时有了与黑龙王相同的感觉,就是与此人为敌真是难搞,不过,起码也提醒了自己,我和这傢伙本来就是敌人,将他当成友方是我的一大失误。


    「我瞭解了,多谢提醒。」


    「不用客气,后头有什么需要,大少你尽管开口……当然,以不违反司令的意思为优先。」


    律子小姐又喝了一口咖啡,抹了口红的朱唇,碰触白瓷杯缘的姿态,说不出的优雅好看,我身边没有这样的知性美女,久看惊艷之余,也暗暗扼腕,这样的美人跟在源堂身边多年,实在暴殄天物,天晓得源堂的审美观是怎样,说不好他就和黑龙王一样,看母猪与美女全无分别,能干就行,否则怎么会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多年来空闺寂寞呢……


    「小妈……呃,不,律子小姐,你说的我瞭解了,看来第三新东京之内,要不是有你在居中协调,所有人早就造反了,难为你了啊!」


    「唔,理解万岁。」


    律子小姐道:「但也请大少你有个基本认知,司令他虽然拒绝了你,但他身为一城之主,所做的决定关乎千万人性命,必须要综合考量,不能单单因为你想要救自己情人,他就以你的意愿为优先,让手下因此丧命……他拒绝你,并不代表他有错,相反的,这正足以证明,他身为领导人的器量与资格。」


    「这个嘛,我承认我是自私了,但你也可以不用再替他找借口,今天如果是别人,你这么解释,我能服气,可是那个傢伙……你这些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省省吧。」


    「唔,那么,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吗?」


    「这段时间里,请帮我看好冷弃基,别让人宰了他,尤其别让他自己宰了自己,不然我会泡不到妞;地下密室中的石像,请替我守好,还有……可以让我们再看一次那些石像吗?」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第六章 云端雾里·惊鸿一瞥


    第三新东京不能倚赖,反而有可能变成棘手敌人,这边已经不能待了,虽然我还没想好后头该怎么办,但离开已是势在必行,而离开之前,有些东西必须带走。


    「话我说在前头,没有那头畜生的帮助,单凭我们去挑黑龙会,胜算很渺茫,说明白点根本是自杀行为,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留在这里,不用跟我一起离开,但我也知道这些话说了没用,所以,给你们三十秒时间考虑,愿意听我劝的,站左边;愿意和我一起走的,站……」


    我怒道:「干!我还没说完啦,而且你们一起围上来,这是想怎样啦?想单挑吗?武技还是床技?一群骚货!」


    有些话是多余,但战前动员的心理建设还是得做,只不过这几个女人没有照我的意思选左右站,而是一起来到我身旁,将我抱住,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她们的选择,并且给我支持与温暖。


    天河雪琼笑道:「我这辈子已经完蛋了,一出道就被你这坏蛋给拐了,生生死死都是跟着你,现在连慈航静殿都把我踢出门来,如果不跟着你,又要我到哪里去呢?」


    这话着实让人感动,我握着天河雪琼的柔荑,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很是有种老夫老妻、患难与共的感觉。


    鬼魅夕的表态简单得多,直接用自己两团圆滚滚的雪白乳肉,压在我的手臂上,娇唿着要去要去,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要去冒险,倒很像幼稚园的孩子要去郊游。


    心梦的答案我根本不想问,所有人之中,这丫头绝对是最麻烦的一个,如果我在外面战死,哪怕她没跟着我去,都会立刻自杀,什么心理医生来都没得讲,所以连问都不用问了。


    星玫也是我不想问的一个,她实力有限,跑到那种修罗战场去,成事不足,只会拖累同志,哪怕她愿意去拼命,我也不想带她去拖累我们的命。


    比较意外的是凤凰天女,她很豪迈地拍拍我肩膀,笑道:「这么有趣的活动我怎么能缺席呢?你老爸不可靠,关键时候帮不上忙,总不能连你老妈都置身事外吧?做父母的责任,还是该有人来担的……」


    我没让凤凰天女继续说下去,拉着她走到一边,低声道:「不要装了,其实你是为了心梦才去的吧?」


    「别这么说,我们羽族没有性别歧视,为娘的对你也是……」


    「忽悠!再接着忽悠嘛!妈的最好是羽族没有性别歧视,共产党最爱非独裁统治,你说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话,都不觉得羞耻吗?」


    「好吧,既然你给脸不要脸,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儿子不值钱的,像垃圾一样扔掉就扔掉了,但心梦那丫头黏你黏死了,我不想看她伤心,再说你这小畜生别的不成,泡妞还真是有一套,当世最顶尖的货色几乎都被你搜刮齐了,你带着她们一次死光光,那我的后宫怎么开张?你要我整天干次货吗?」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但既然你这么给面子,我也不会不识抬举,大家就相互配合一下吧!」


    低声把话说完,我一下跪倒在地,无限感动地道:「母亲大人,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你是一位何等伟大的母亲,过去都是我的错,请接受不孝儿子的道歉,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哇哈哈哈,你总算知道错了吧!为娘我的伟大,岂是你能瞭解的,但我心胸宽大,原谅你的无礼,今后我们母慈子孝,共同开创美好的明天,我咧哈哈哈哈~~」凤凰天女挺胸大笑,努力装出一副慈母孝子的模样,还差点一脚踩在我的头上,这种样板戏虽然无聊,但心梦喜欢看,我们体贴她的心情,就偶尔演演让她爽一下了,总之,凤凰天女与我们走一道,大大增加了我方实力,还帮了我一个大忙,连羽霓那边都不用问了,性奴隶是没资格说话的。


    但在把一切付诸行动之前,还是有点事情要先做,这也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最终的准备工作。


    「开始吧,动作要快,变态老爸只是为人变态,却不是白痴,我们动作如果太大、太慢,他很快也就会发现,我可不想到时候还要杀出重围,都已经不是年轻小伙子了,又没嗤药,能安全一点就安全一点吧。」


    「知道啦,你个小畜生出嘴不出力,只在旁边看的,废话还挺多。」


    「我也不是光说废话的,不然你试试看,到时候给第三新东京的人马团团包围,要冲杀出去,我们还没与黑龙会交锋,实力就要先折一半了。」


    我确实担忧这后果,而在我的眼前,凤凰天女与心梦已完成准备工作。要取出冷铺兰体内的贤者手环,可是一件大工程,必须要凤凰十二兽魔其中之四联合作业,才能够完成,这还是在冷翎兰已经石化,自我意识丧失,魂魄也被完全抽离的情况下,如果不是,要取出已与魂魄结合的创世圣器,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十二兽魔齐出也没用。


    即使能做,这件事也绝不容易,所以鬼魅夕只对我提过一次,便不敢说第二次,因为此举甚耗元气,对施术者的伤害不小,鬼魅夕说过后故意装死,希望能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最好我完全忘记,这样就不用让心梦伤元气了,而眼下最幸运的一点,就是我们有两名凤凰天女。


    做这么大的事,心梦也不能单纯只靠意识体,必须再一次进行附身合体。考虑到我们这伙人等一下就要离开,说不定还要战斗,必须保留体力,心梦的附身对像当然不能是我们之一,本来我想让星玫来出点力,结果律子小姐自告奋勇,就由她来提供协助,帮助我们。


    心梦与律子小姐附体结合后,灵光闪动,很快就化为她自己的相貌,高高的个子,修长的美腿,中空露脐的小背心、牛仔热裤,展露超惹火的好身材,雪白的藕臂上,一长串铜环首饰交相碰撞,发出悦耳之至的声响,看上去就是一个明艷的街头舞孃。


    我忍不住笑道:「这丫头好像有变装癖一样,每次出现衣服就换个没完,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这习惯的。」


    「天晓得,肯定与遗传无关。」


    凤凰天女扔来了这么一句,走到了心梦的对面,与女儿联手发动兽魔。


    两大绝世美女,联手发动兽魔的样子……很美。


    没有看过这一幕的人,可能很难想像,那并不仅仅因为她们母女两人都貌美倾城,还包括了她们的动作,姿态曼妙,手舞足蹈,轻轻摇摆着胴体,哪里像是在施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一曲双人妙舞。


    一开始施术,魔力波动震盪空气,自然形成了声波,音色澄澈悠远,像在吹奏着连篇乐章,一下如奏丝竹,一下又像鸟啾虫鸣,传入耳里,说不出地悦耳动听,好像脱离尘世,飘飘来到极乐世界。


    凤凰天女、心梦,摆动腰肢,手指不住结出法印,美妙的指舞有若百花锭放,看得人眼都直了,而母女俩的身材太好,性感的肉体摆动中,乳浪臀波,更让我看了週身发热,手足无措,有种要喷鼻血的冲动,连天河雪琼、鬼魅夕,都不自禁地脸上发红。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在活色生香之下,我也看出了一些特别之处,凤凰天女与心梦的施术,就像是两名最优秀的外科医师,兽魔就是她们的手术刀,她们发挥着高度默契,心有灵犀,以最少的元气损耗、最快的动作,迅速完成施法的每一个步骤,我们就像在看一场外科手术,为着那准确而快捷的动作,衷心赞叹。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但如果内外行都有得看,这种表演就一个爽字,我们神驰目眩,看着她们两母女的曼妙舞姿,渐渐生出实效,一道白光由冷翎兰的石像上散出,在正上方凝化成形,正是贤者手环。


    看到贤者手环出现,我心中大定,不再继续看下去,把星玫招过来,将奈落之箱交给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务必办到我的委託。


    「你一定要记着,六天后的傍晚,星玫你就在这里把箱子打开,把里头的东西释放出来,一切成败的关键,从你这里开始,能不能救你两个姊姊,也就靠你了。」


    经过深思熟虑,这是我的最终决定。我没有三年五载的时间去研究,现在就要离开,而根据眼前的资料,我无法判断在这里使用奈落之箱的后果,虽然应该不至于搞到石像化为乌有,但能否破除暗黑召唤兽的构成,使魂灵回归,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孤注一掷不是我的喜好,我还是喜欢排除风险,用最稳妥的方式来行事,所以才将所有希望交给星玫,并且相信她能够替我完成。


    「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星玫珍而重之地接过箱子,用尽力气抱在胸口,彷彿要证明会用生命去守护它。


    美丽小公主的眼眸中,水光潋艷,紧咬下唇,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这种悲伤的表情,着实让我心疼。


    「嘿,别这种表情嘛,我可没有打算一去不回的,你这种表情,像是来替你哥送葬的,很不吉利啊。」


    该说小丫头就是比较好骗,听我这么一说,星玫马上伸手抹了抹眼,挤出一丝笑容,之前她已向我要求过几次,想与我们同行,被我拒绝了,她也知道我没可能带她一起上路,便不再强求,只是贴在我耳边,悄声道:「哥,加油,星玫会等你回来,然后……然后就和两个姊姊一起,在你面前摇屁股……」


    小公主也不知被谁带坏了,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话确实很有打气的效果,我听了之后,脑里「轰」的一声,兴奋得不能自已,一只手按放在星玫小皮球似的雪乳上,狠狠搓了一把。


    「说到要做到啊?我会记得你这个承诺的!」


    将一切再向星玫交代一次后,凤凰天女和心梦的施术已完结,贤者手环取出,我也到了该上路的时候。


    看着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石像,我心中暗暗许愿,下次再回到此地时,这四尊石像一定已经破除诅咒,还原为人,要不然……也就没有下一次了……


    「……等我,只要再过几天,我们就能见面了,一定救你们出来,这是我对你们的誓约。」


    离开第三新东京的过程,基本上有惊无险,虽然一路上的巡查挺严,不过我们这边有律子小姐帮忙,刻意安排,让我们能够从巡逻的死角离开,避过所有人的耳目,连交通工具都替我们安排好了。


    途中我意外发现,律子小姐的本事很大,她在武技、魔法方面,看似没有什么特殊成就,但第三新东京的整个电子系统,与她的脑子相连,她可以凭着自我意志操控整座都市的运作,说她是第三新东京之母,真是一点也不夸张,下次若有机会再见,对她可得多多巴结。


    离开了第三新东京,除了用最快速度赶往目的地,另一个当务之急,就是统合手上的资源,否则以我们现有的实力,说是去送死都还太抬举自己了,而除了勤练武功之外,我们手上最大的致胜武器,就是创世七圣器,目前除了大日天镜,其余六件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霸者之证一开始就在我身上;希望号角在离开索蓝西亚时取得,萨拉城内一战,我昏迷时阿巫虽有搜身,事后却又归还于我,期望我有一天能够完成他的心愿,打倒黑龙王;烽火干坤圈也在萨拉之战中回收,落在羽霓手里,她不是没有试图用干坤圈造反,打倒凤凰天女,但几次挑战,输得一塌煳涂,证明什么伟大兵器都是要看人使用,废柴拿了神兵,仍然是废柴。


    贤者手环,已经由心梦和母亲一同回收;圣者手杖,也在我们攻入尸龙要塞时,鬼魅夕特别搜出,取回在手;本来斩龙刃会是最要命的东西,因为这柄神兵落在李华梅的手里,如虎添翼,想要从李华梅的手中夺取斩龙刃,想想都觉得恐怖,然而,幸亏有凤凰天女,她与黑龙王、李华梅一场混战,趁机夺了斩龙刃在手,让这件最困难的工作,得以顺利完成回收。


    千百年来未曾有冒险者集齐的创世圣器,如今除了大日天镜,都已经在我们手中聚齐,而大日天镜虽与天河雪琼魂魄结合,可是有凤凰天女、心梦在,也不是无法取出,当然,这件事的难度很高,绝不容易,远非冷翎兰的情形可比。


    「是不容易,但也不见得做不到,只要哥哥你开口,我可以再试试的。」


    「这个不急,创世七圣器是我们的重要筹码,但运用的方法,并不只是拿在手上用这一种,我另有主意,你们准备好就是。」


    我道:「大家都不是初出江湖,这一仗不好打,彼此都心里有数,我也不用故意说什么乐观的话,不过,我并不是脑子发热,专程冲出去送死的,我有我的计画,如果都能实现,就算不能打倒黑龙王,也绝对会让他很痛的,我们法雷尔家族的男人,素来就是黑龙王的剋星,所以我……好啦,鬼妹,不要笑得在地上打滚,好歹也给点面子,母亲大人你也是,说起来你是罪魁祸首之一,该去面壁好好惭愧一下,如果你不那么淫乱,不那么见男人就腿开开,今天世界可能会太平许多……」


    简单向众人说明了我的计画,所有人都在摇头,毕竟这个由法米特留下,武籐兰、加籐魔补完的技术,只是一个单纯的理论,甚至法米特生前也未能将之完成,是一个有缺陷,还缺很多的残破理论,要拿这不可靠的东西来策划战术,任谁听了也都觉得希望渺茫,连我自己都心里七上八下,不敢说有多少胜算。


    只是,这个世界还有一条简单的法则,就是能者开口,无能者闭嘴,我的计画虽然不可靠,但这里也没有人能提出一个更可靠的计画。天河雪琼、鬼魅夕,这两个奶子比脑大的女人就不用说了,心梦虽然足智多谋,是很好的参谋人才,可是熟知黑龙王底细的她,同样也想不出有效的办法,只好和大家一起闷声大发财。


    唯一一个不沉默的,就是凤凰天女,她的意见倒是很多,嫌这嫌那,话确实也都说在点子上,我承认她说的都是缺陷,但一轮毛病挑下来,没有半点建设性的意见,如果只是要说「这么干根本是送死」,这结论我们早就知道了,不用她特别点出,说了也是白说。


    「尽挑我的想法不好,那你有什么致胜秘诀吗?」


    「致胜秘诀?想这有的没的多麻烦?我们家族的风格也很简单,拳头一握,直接轰在敌人的脸上,把人打倒就行了。」


    「……那要是一拳没把敌人打倒呢?我怎么觉得你这方法比我更像是去自杀的?」


    我们所使用的交通工具,仍是第三新东京的飞空艇,这是律子小姐为我们安排的好货色,比之前载我们到第三新东京的那艘更大,还装满了武器弹药,实在很够诚意,靠着这个东西,我们可以在上头养精蓄锐,保全状态,不过这东西飞得不快,抵达目的地恐怕是得几天以后了。


    这几天之中,大家除了进行各自的修练,提升力量,还有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一起疯狂交媾。此战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在这种气氛下,做爱是最好的减压行为,能有效缓解身心压力,还助长修为。


    左拥鬼魅夕,右抱天河雪琼,还有心梦偶尔来插花,真可谓享尽人间艷福,再爽快也没有了。普通的剧情套路,这种时候女主角总会想方设法,缠着男主角做爱留种,这点她们倒没有学着干,反正几天后,大家同上战场,就算在这之前真的怀上了,到时候也是一起给干掉,怀了也白怀,况且,在经歷过那么多事以后,我相信她们都有与我一样的感觉,法雷尔一族……还是干脆绝后、灭族吧。


    飞空艇上没有外人,一切靠自动驾驶,我们也无须避讳什么,几天里头,我们随时想要了就开始搞,几乎飞空艇内各处都留下我们的踪迹。


    和鬼魅夕在飞空艇的外部阳台上,迎着彷彿近在咫尺的太阳,她双手趴着栏杆,翘起小肉臀,让我从后头插入,蓝天、白云、美人、雪臀,构成一幕让人永难忘怀的美妙景色。


    与天河雪琼在飞空艇内的洗手间内偷情,我坐在马桶上,她跨骑在我双腿上,就这么上上下下,摇臀晃奶,厕所狭小,在这种密闭空间中性交,不会舒服到哪去,可是天河雪琼那对上下抛甩的雪白大奶瓜,还有她拼命忍住的甜美呻吟,却让这一切都值回票价,超级刺激。


    除了这种偷情似的交媾,当然也少不了正常的床上运动。心梦、鬼魅夕、天河雪琼,这三名当世一等一的倾城绝色,一起趴在床上,三张不同特色的仙姿娇颜,三个不同的美丽屁股,或是晶莹如玉,或是欺霜赛雪,或是滑腻若脂,各具艷色,难分轩轾。


    能一次看这三个美臀竞艷,堪称人间至福,我找不到文字可以形容,也想不出有什么画面可堪比拟,勉强要说的话,大概是将来有一天,我让冷氏皇家三姊妹,摆出同样姿势,又或是集齐四大天女、七朵名花,这么一长列屁股并排过去,才能给我更强烈的视觉冲击了。


    这几天,我们真的是干得天昏地暗,到了后来,直接命令她们几个,衣服底下不准穿内裤,方便彼此想干就干,要不是顾忌飞空艇内还有一个凤凰天女,不想过度刺激她,就干脆直接脱光,连衣服也不用穿了。


    天河雪琼对于我这要求,最初有点尴尬,但勇于尝试新事物的心,让她还是答应了,鬼魅夕就更不用说,这丫头有时候根本没羞耻心可言。我们这样乱七八糟地搞着,也是一种修练,配合着我的战术,提升相应实力,希望能发挥效果。


    什么作法都有副作用,我这么搞,对凤凰天女的刺激可不小,这边没有男人,她就大搞自己的性奴羽霓,反正大家各搞各的,彼此不吃亏。


    有一天,我刚刚与鬼魅夕干完一回,路经浴池,正想要进去沖身,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浴室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我小声靠到门边,将耳朵贴在浴室的门上,里边传出急促而不规律的喘息声,正是女人将要高潮前所发出的声音。


    这艘飞空艇上的女人,屈指可数,撇开我刚刚干完的不计,剩下的就那么两个。


    凤凰天女不是那种会压抑自己的女人,所以不太可能是她躲在浴室自慰,她就算想要,也只会跳出来强姦人,这么一合计,可能的人就只剩下羽霓一个了。


    我心念一动,悄悄推门进去,只见雾气缭绕的浴室里,一个相貌清纯的女子,正微睁着迷离的双眼,一手抓着小巧的鸽乳,由上至下轻轻挤压、搓揉,一手轻巧探进娇嫩的花谷,在里头蠕动、摸抚。


    莲蓬头温暖的喷洒着,晶莹的水珠打在羽霓身上,激起一片水雾,透过雾濛濛的水气,一具美丽而朦胧的肉体正不断扭曲着,蠕动着,呻吟着,寻找快乐的顶端。


    侧耳倾听,完全听得见那撩人的呻吟声,不仅如此,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由得暗暗好笑,这女人以前总是一脸的正经,结果不但私底下与亲妹妹有姦情,现在还偷偷躲在浴室里自慰,又叫得那么大声!


    很久没有和羽霓干了,听这声音真有些撩人,我正想有所动作,忽然发现烟雾中还有一个人,只是因为没出声,我居然没发现。


    烟雾缓缓散开,一具凹凸有致,光彩夺目的胴体露了出来。如果把羽霓形容成青涩的枣子,那么这具肉体就是熟透了的蜜桃。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肥硕的屁股,修长的双腿,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显得无比的柔美流畅,再配以好像荔枝般的水嫩肌肤,由内向外,无所不在地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性感。


    我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屏息去看,这个身影看来是那么妩媚,潮湿的红髮盘在头顶,却有几丝滑落在额前,站在浴池之前,氤氲雾霭中,越发显得明艷而不可方物。


    这样的绝色美女,除了凤凰天女,更有何人?虽然我已刻意消除声音,但以凤凰天女的能耐,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就只听见她「哼」了一声,身化疾风,瞬间就从我身边飙过,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门开阖,她已出了浴室,只留下羽霓仍在原处。


    销魂之际,羽霓突然发现我到来,还色瞇瞇地看着她的裸体,吃惊得呆住了,抚弄乳房和小穴的小手,也停在原处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应不应该放下。


    「怎么停了?被我打扰了吗?我道歉,请别介意,你可以继续啊。」


    「你……你怎么……」


    「别怪我啊,是你们嚷得太大声了,哈,我还真应该说个服字,母亲大人把握每分每秒的时间,积极调教性奴啊,我说你也是,当初开好条件给你的时候,你觉悟得早一点,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了,偏偏你死硬着不肯妥协……我没有要你屈服喔,只要妥协就好,偏偏你连妥协都不愿,现在变成性奴了能怪谁?」


    羽霓被我这些话说得哑口无言,换作是以前,羽霓死不屈服的个性,必会回顶几句,但或许是凤凰天女的调教太成功,锐气尽折,她没有再表现出抗拒的样子,反而抬起头望着我,眼中的神情特异,看上去甚至称得上娇媚欲滴,这是我首次在她身上,看到如此女性化的眼神,剎那间,有种羽虹就在我面前的错觉。


    「……我……我想要……」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七章 天理人欲·谁说谁算


    和羽霓的交合,并没有太多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毕竟,和她之间什么该做的都做过了。


    此生截至目前为止的性交对像中,如果问我和谁做爱最有高潮?高潮最激烈?


    最灵慾一致,这个答案连我也说不准,存在太多可能性,但若问我和谁干得口味最重,什么花样都玩过,那肯定是羽霓。


    在初成为我傀儡娃娃的那段时间里,由于素有积怨,又肆无忌惮,我什么不方便对别人做的事,都拿她来当实验品,还不光只是性交中各种体位的变换,就连各种变态的玩意儿,包括让她连续含肉茎一整夜不停、跪下舔脚趾、舔屁眼、舔自己的屁眼、扮母狗爬、人肉尿壶……种种能够想到的变态事,我都在她身上做过了。


    一个不会喊疼叫痛的肉娃娃,很能刺激男人的暴虐慾望,既然我什么变态玩意儿都在她身上试过了,和她偶尔干一两次友谊炮,又有什么好提的?


    不过,这次性交确实有点特别之处,之前我和羽霓的交媾,都是在她身为傀儡娃娃的状态下进行,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我设定好的模式,但我自认对她也算瞭解,又看过以前她和羽虹搞同性恋的画面,印象中,她都是偏中性风,甚至有点小男生感觉的俊俏,这点就算在交合之中都没改变过。


    可是这一次的交合,我看得出来,羽霓很享受,乐在其中,是真正放开身心去享乐,屡屡表现出女性的媚态,在高潮来临时,她扭摇着圆臀,双手紧抱着我,发出尖锐的娇吟,一瞬间的美艷风情,连我都有些看得傻眼。


    一个女人不管长得多美,如果面无表情,那就只是一个木偶,不会动人,过去的羽霓就是这样,但是当美人有了神采,能说能笑,会嗔会怒,那就从单纯的美丽拥有了「风情」,而风情也就是美女身上最动人的地方,哪怕一个女人的长相只是清秀,有点平凡,不是那么美若天仙,都无所谓,只要能散发自我的风情,或是托腮一笑,或是一下撩起头髮的小动作,都能让男人看傻了眼。


    此刻的羽霓就给我这样的感觉,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是羽虹回来了,与我像以前一样合体交欢,但渐渐我发现了不同,这两姊妹仍是独立的个体,表现出女性风情的羽霓,居然带着一股妖媚之气,很像是那种扮着女装的小变童,带给我从未有过的刺激。


    我生平从来不好这调调,更没有男风之好,但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我身下如水蛇般扭腰、娇吟的羽霓,出奇动人,再加上脑中不住闪现,刚才我在浴室中惊鸿一瞥的美艷身影,精神说不出的兴奋,居然在羽霓身上连发洩两次。


    几天的纵慾无度,又在羽霓身上如野兽般发洩,若非我是淫术魔法的传人,若非我有种种採阴补阳的回元秘技、具有神奇效果的独门秘药,相信我早已成了人干,还没等与黑龙王交手,就要死在这些女人的肚皮上。


    交合结束后,我们并排躺在浴池之中,乍看之下,好像一对亲密的爱侣,但实际上,完全是两颗永不交集的心。


    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就算勉强有一点,羽霓也不是那种足以让我不厌其烦,愿意天长地久与她耗下去的女人,之前我花了不少时间,希望取得她的谅解,不过几次踢铁板之后,现在我对这种徒劳的努力,已经没有兴趣了,甚至连开口与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羽霓确实发生了改变,这个改变不是我的功劳,纯粹是凤凰天女的能耐,她真的很厉害,准确看出羽霓的特质,像是在雕琢美玉一样,渐渐研磨开发出羽霓的女性面,这分眼力与调教手段,我自叹不如,既然有了凤凰天女接手,我也不想再过问羽霓的事了。


    这几天,我和天河雪琼、鬼魅夕、心梦玩得太彻底,让凤凰天女在旁看得慾火中烧,淫气沖天,只得全部发洩在羽霓身上,羽霓被调教得狠了,同样飢渴难耐,需要男人,才会向我求欢,一切只是如此而已,如果我会因此以为她喜欢上我,或是什么别的,那我就是脑子大进水了。


    在浴池里躺了片刻,我正要起身,旁边的羽霓忽然开口了。


    「……真想不通……喂,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太犯贱的问题别问,别给我痛扁你的机会。」


    「都说天理昭彰,邪不胜正,那为什么世上总是你们这样的恶人在得势呢?善良的人总被你们欺压,为什么老天会这么不长眼呢?」


    换作是之前,这个问题会被我当成是恶意挑衅,什么废话都不用说,先把人扁一顿,但此刻,从她满心困惑的声音里,我知道她是真的想不出来,极度困扰,这才向我求助。


    虽是如此,但被人这么问,还是让我火气上涌,怒道:「你够了没有?天理天理天理,你知道什么是天理吗?」


    「天理就是邪不胜正,是正气浩然?是……」


    「是什么?天理就是邪不胜正,这话是谁告诉你的?天晚上向你托梦传教的?还是你哪天走在路上,忽然听到天的声音,告诉你天理就是邪不胜正?」


    「是……是……」


    被我这一句话问倒,羽霓愣在当场,半天也答不出一句话来。


    「说不出口对吧?我来替你说吧!是从书上看来,是师长告诉你,是慈航静殿内人人都这么说的嘛!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是老天显灵告诉你的,结果全部他妈的是听人讲的,那些人和老天交情很好?他们说了话就算数?」


    我道:「直至目前为止,人类连预测明天的天气都没法百分百准确,还要代替老天来讲道理,妄臆天意,这种见鬼的道理你居然也深信不疑,当成是人生的信仰中心十几年,你说说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了?如果这样子也行,那我告诉你,为邪最乐,天下万神我独尊,这才是天道真理,还是老天显灵告诉我的,你信不信?为何不信?我和说其他那些话的人,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没差别的。」


    连珠炮似的问话,羽霓呆若木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她这样子,我并没有什么胜利感,当然也不会觉得开心,只是因为自己不得不和这傻女人在这里,花力气说这些道理,非常恼火与疲惫。


    「算了,说了也白说,你就继续去相信那一套吧,如果这样真能让你日子比较好过的话……」


    我摇了摇手,不想多说,从浴池中起来,预备要离开,羽霓却在此时抱住我的腰,「等一下!」


    「干什么?」


    我望向羽霓,有些想不透她要说什么,就看她在水中仰视着我,白晰的胴体略嫌纤瘦,线条却是极美,而那双眼眸中,最初只有狂乱、混乱,却迅速冷静下来,回復了冷静,显然是心理斗争已经有了结果,一开口,声音已能平静。


    「你……你什么也不信,不信正义,不信天理,不信果报,这样活着,你难道不累吗?」


    「嘿!不要说得好像我心理变态一样,又不是我自愿什么都不信的,还不都是因为我身边都是一些高智商的变态,整天拿我来玩,才玩到我什么也不敢相信,你以为我很愿意吗?」


    我摇头道:「但如果你相信什么理念,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那我还是建议你,多用用自己的脑子,去想想那些东西到底说不说得通?又到底适不适合你?」


    「我师父说,有信仰的军队,才是最强的队伍。」


    「你师父……不,你老爸已经死啦!」


    一句话堵回羽霓的嘴,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最好心灯居士真有那么信仰坚定,有些道理虽然没错,但从他的口中说出,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浪费时间与鸟女人说话,真是无聊,我起身离开,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应该说过了,或许在这个世上,真有那种能解释一切的方程式、真理,但那种存在,必然是超越人智的东西,不能单纯用人的道理去衡量,至少不是邪不胜正这种东西,什么正正邪邪,善善恶恶,那都是人定义的,如果用森罗万象的角度,这些都是没意义的,就像我和你说这些一样的没意义。」


    说完这些,我就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心中颇有些恼怒,倒不是羽霓引发了我的怒意,而是我说得太多了。在潜意识里,我不喜欢对人说自己太深层的想法,不愿意让人借此窥知我的思想,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今天对着羽霓说这些,其实已经是大为破例了。


    出了门,心梦赫然等在那里,看见我过来,她悄声拍了拍手,为我鼓掌,笑吟吟地说,「哥,你好棒,刚才那些话,真知灼见,你说得很有道理呢。」


    「少来了,就是胡扯而已,有什么道理可言?你在外头全听见了,有什么想法?醉仙罂粟,智冠黑龙三军,我很想听听看,你又有什么信仰思想?」


    「这个嘛……」


    心梦侧过头,咬着手指,好像很认真似的想了想,然后一下子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倩笑道:「哥哥说的一切,人家都信,哥哥的话,就是人家的信仰,信你就是了。」


    「哈,这倒也是一种轻松的生活方式,跟个好老大,然后什么也不想,这样确实可以活得很轻松。」


    抱着心梦一起离开,我就没有再想那些不相干的事,继续去干我应该干的工作,事实上,我们这几天的放荡生活,确实不是只在寻欢作乐,同时也是在修练,修练所针对的目标,就是创世七圣器。


    每件七圣器之中,都藏着一式究极魔法,如果能够运用妥当,在战场上六式、七式究极魔法齐发,那种场面就是末日浩劫,万神齐怒,毁地摧天,要摆平李华梅、暗黑召唤兽的胜算很高,运气好一点,就此轰死黑龙王都不是没有可能。


    在各种史料典籍中,我记得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能人辈出,也曾发生过一场战争,两边阵营用究极魔法对轰的例子,不过,究极魔法之所以被称为究极,这就代表了其独一无二的份量与难度,够资格运使究极魔法的大魔导士,每个时代都不过一、两个人,发出究极魔法后,就透支体力与魔力,短则三五十日,多则一年半载,都无法再发第二次。


    有些魔力未足,境界用特殊方法勉强提升上去的水货魔导士,用了究极魔法所遭的反噬,可能一生都无法回復,甚至当场暴毙的都不乏其人,毕竟,究极魔法本就是主神级的专用,以三次元的生命体来发动,本来就过于勉强了。


    记录中,哪怕是最辉煌的战国时代,一场战争中以究极魔法对轰,最多也不过四发,这已经是史上最高记录了,至于六式或七式齐发,这种事情不但史无前例,连想都没有人想过,但这绝非毫无可能的,因为世上已经有捷径留了下来,就是创世七圣器。


    不晓得哪年哪代,有位异人造出了七圣器,又或许真如传说所言,这七件圣器是造物主创世所用,遗留了下来。总之,七圣器之中分别封藏着究极魔法,而使用七圣器来发动内藏的究极魔法,能够大大减少魔力损耗,化不可能为可能。


    七圣器已大大减少了我们的负担,而羽族所研发出的技术,则让我们在这基础上更进一步,透过交媾,阴阳和合,能把究极魔法的发动耗损再往下削减。当然,我没打算傚法凤凰天女使用圣者手杖那样,因为七圣器之中,不是每件东西都呈棍棒状,也不是每件圣器都能拿来当假阳具用,至少我就不会蠢得把外轮锋锐的烽火干坤圈、无物不破的斩龙刃,朝自己的屁眼里塞。


    我自己的分析?羽族那种把圣器当淫具用的作法,重点其实是高潮时候的脑波,生物体在高潮时候的脑波,就像一把钥匙,能与七圣器本身的灵波同步,借此在最小的负担下发动,连对灵魂的侵蚀伤害都减少许多,而我们所该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这样的脑波频律,在平常时候也能出现。


    说法听起来很玄妙,其实倒也简单,一些高僧在打坐禅定时,无须实际做爱,也能到达等同性高潮的快感境界,还持续数天,是谓大欢喜。这两者之间确实有互通处,而我们所努力的目标,也就是做到这样的事,虽然难度颇高,但幸好我们之中若非超卓武者,就是杰出术士,禅定、冥想之类的修行,我们都不陌生,驾轻就熟,否则要在几天之内,完成这样的训练,绝无可能。


    当然,交媾就是训练中最重要的部分,只不过,我们都是一面交合,一面尝试保持做爱体位,就这么进入禅定状态,几天下来,人人都是大有进步,就连我这个不入流的术者,在握着圣器时,都觉得……自己好像有能力发动圣器了……对,只是好像,没法给出更肯定的答案,因为我们不能实际测验,仅能相信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并且衷心祈祷,在战场上能够发挥实效。


    天河雪琼、心梦、鬼魅夕,都信任着我的作法,没有提出质疑,一心一意地练习,这在我的预期之内,比较意外的,是羽霓居然主动要求加入,希望接受特训,增加我方的战力。


    这还真是让我吓了一跳,羽霓参战是必然,她吸纳心剑神尼的舍利子,得了不少好处,虽然短短时间内,未及消化,力量却已提升不少,上阵交战,会比以前能打得多,不过……还不足以强挑敌方的硬手,撞上暗黑召唤兽恐怕连跑都跑不掉,为此我一直在头痛,总不好将她当成牺牲打,随随便便壮烈成仁,没想到她会主动要求特训。


    不仅如此,羽霓在训练时的态度异常认真,相当投入,看不出勉强的样子,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让我啧啧称奇,就连天河雪琼都私下对我说,羽霓做爱的时候,好像非常享受,那种摇臀甩髮的骚劲,和过去判若两人。


    过于反常的状态,天河雪琼担心羽霓可能压力过大,精神出了问题,她虽然没说明白,但我晓得,天河雪琼更担心羽霓像羽虹一样,冷不防地刺我一刀,报仇雪恨。


    天河雪琼有这样的担心,让我非常欣慰,换做是以前,她不可能会在意我是死是活,现在这么紧张我的安全,这真是一件让我做梦都会笑醒的美事。不过,她的担心纯属多余,我的情形已今非昔比,想要在我面前做假,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我还有一个透视人心的助手。


    「哥,她确实和之前不同了,理由我也不太清楚,但……你对她说的那一番话,似乎有醍醐灌顶的作用喔,她茅塞顿开,开窍了。」


    「真他妈的见鬼,那些话有这么特别吗?我自己怎么就不觉得呢?」


    我摸摸下巴,忍不住道:「真要有那么特别,让我自己也震撼一下啊?我很想尝尝醍醐灌顶的感觉,要是真能大彻大悟,说不定一下子武功冲到第八级去,也说不定啊!」


    坦白说,被几个第八级修为的女人包围,压力挺大,特别是她们得以突破的关键,本来可以为我所用的,这点想起来就让人更呕了。生死关头就在眼前,我丝毫不敢懈怠,每天都在勤修苦练,总觉得距离第八级只是一步之遥,突破不是没有希望,但我自己也清楚,在短时间内靠着大量外力,连续辅助所取得的突破,就算突破上去,这种高手通常也是水货,境界有了,实力却比正常的要差一截。


    天河雪琼倒是还好,毕竟过去的底子深,鬼魅夕就有这种现象,她受白三小姐之助,力量推升至第八级,又吸纳了心剑神尼的舍利元气,大得助益,但因为短时间内力量激增,虽然取得突破,却驾驭不住,这几天都在试着巩固境界,操控力量,杜绝后患……她还有时间做这些练习,我如果临时突破,战斗中控制不住本身的真气和力量,破绽大露,更加危险,还不如稳稳当当使用现有的第七级力量去作战。


    「我觉得,哥哥你在大战前或大战中突破上第八级,一定没有问题,你的底子又打得厚,升级了也驾驭得来,不用太担心……」


    心梦面有得色,很自负地道:「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相信我吧。」


    何止是准……十二兽魔之中,有专门用以占?、预测未来的「基拉大和」,这头兽魔非常奇特,歷代凤凰天女中,真能够使用这兽魔的人也不多,即使是我们家那自负了得的女色魔,也驾驭不了这头兽魔,每次发动占卜,都是得出一些类似什么前途五里雾中之类,模煳不清的结果,问也白问,连每期彩券头奖的号码都占不出来,实在差劲。


    幸好,女儿替母亲洗刷了这个耻辱,心梦的精神力之强,歷代凤凰天女中出类拔萃,几无敌手,成功地驾驭住这头异种兽魔,在预测未来这方面,准确得像是一名命运女祭司,她所预感的事物,几乎没有不命中的,令我们深深信服。


    不过,预见未来这种异能,本身就很不靠谱,古往今来,九成九的先知、预言术者,哪怕本事再高,都只能看见未来的某些画面、某些片段影像,却无法尽窥全貌,再接下来,就是要靠他们自己「看图说故事」的本领,自行设法理解所见到的画面,解释给旁人听。


    一般情形下,这些解释都没有错,但命运这东西,就像是一个阴险的老太婆,偶尔会让人窥见她的其中一面,却从不让人完整看清楚,而看图说故事本身就很不可靠,凭着一张图,各说各话,这是常有的事,为此闹出的预言大笑话,也不只是一件、两件了,为此,关于大事,预言这种东西只能当参考,不可尽信。


    「单纯的预言,不管是观星、占卜、兽魔,都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毕竟是沿着同一个系统发展下来的,要是将来有机会,我希望能跳脱这个系统,从因果律着手,开发出来的新技术,应该就能处理目前的不足。」


    心梦说这些话的时候,悠悠出神,那种专注的眼神,很像是那种抱着一叠书本的女大学生,若再戴副眼镜,就更有学者气质。身边的几个女人里头,心梦最有文质书卷气,要是将来能远离恩怨,支持她进学校读书、做研究,这倒是一个颇引人遐思的想像……如果可以的话……


    「对了,之前你对我说,战斗的时候,你有藏身的地方,预备怎么做?可以告诉我了吧?」


    心梦的身外化身,可以无所不在,但她的本体始终都在那只篮子里头,平常时候,我们会尽力护她周全,可是一到了战场上,自顾不暇,哪还有办法护着个大篮子到处跑?以我们此时的情形,也不可能另外找个安全地方藏起她,大地上根本没什么地方是安全的,绝不能让她落单。


    这一点我一直很担心,当初差点就让她留在第三新东京,不让她跟,是心梦说她自有办法,我才勉强同意,但她却又没说是什么办法,现在我决定一问,而心梦所给我的答案,让我非常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把自己给最小化,缩小成指甲般大,藏在特殊胶囊里,然后藏在某人衣袋内或体内?」


    哪怕我们身在魔法世界,心梦的这些话还是让我觉得很梦幻,细问之下才知道,十二兽魔中的「顶点虚神」,能将物体极度放大,又极限缩小,变化如意,甚至还能做出软硬、冷热、厚薄之类的复杂外形变化,堪称是收纳、易容整形的王牌道具。


    这样听起来,十二兽魔真是超级百宝箱,虽然与战斗直接相关的不多,但听到目前为止:堪称幻术之王的水月梦蛊。


    将召唤代价减至原有一成的伯伦西尔。


    能重溯过去影像声光的白鲸之星。


    把物体极度放大又缩小,外形随心变化的顶点虚神。


    准确占卜未来的基拉大和。……


    这些都与个人的战斗力,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却都是独树一帜,无可取代的特殊能力,哪怕是某个强者的武功天下无敌,碰上有需要的时候,还是得来凤凰岛上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甚至跪下舔屄。


    如此想来,在各种勇者的冒险故事中,羽族凤凰天女应该扮演着特殊巫女的角色,虽然不能加入勇者队伍,不过,总是勇者解重要任务的关键,也就难怪法米特会上南蛮去,又与当时的凤凰天女结下不解之缘。


    能够运使十二兽魔的心梦,在战斗时候,会是我们整组人最强的后勤支援,少了她,对我们相当不利,不过,心梦无法直接上场战斗,所以在分配七圣器的时候,我大感为难。


    羽霓是使用烽火干坤圈的不二人选,我使用霸者之证,希望号角交给鬼魅夕,天河雪琼负责大日天镜,凤凰天女力量最强,一个人拿了圣者手杖、斩龙刃,准备到时候横扫八方,堪称我们的主战力。


    几经考虑,我将贤者手环放在心梦的身上,她没有可以戴手环的地方,只能拿来当项圈用,这东西放在她身上,并不指望她能够发挥其中所暗藏的究极魔法,我只是祈祷,贤者手环能够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分配调度完毕,所有人专心一意,就想在决战之前,把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提升,既然是勤修苦练,当然做爱的时间也是平常一倍,由于这牵涉到精神力方面的修练,需要尽量放开自己,心无垩碍,所以,飞空艇上的几名大美人,也抛开所有顾忌,尽量追求突破。


    理论上说起来很简单,实际执行起来,就会比较奇怪了,我仗着有这个借口,在交媾时益发肆无忌惮,本来还对群交有点排斥的天河雪琼,都不晓得和羽霓、鬼魅夕一起和我大干几次了。


    如果只有这样,倒也还好,但某天晚上醒来,睁开眼睛,我看见鬼魅夕趴在床边,天河雪琼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件双头龙皮裤,正从鬼魅夕身后抱着她的小屁股,一下一下大力抽插,那股癫狂样子,比我尤有过之,让我不能不写个服字。……你们……也未免放得太开了吧?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虚空篇 第八章 尊重传统·反正拖戏


    黑龙王所选择的决战地点,是之前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的人马交战,搞出来的灾难之地,两边互相使用禁忌兵器、大规模破坏型禁咒,无视对周边环境的影响,不但搞到方圆百里之内尽成剧毒地,几百年内都无法化消,更撕裂空间,产生时空裂缝,让来自异次元的怪物蜂拥而出,造成了黄土大地的危机。


    据我所知,慈航静殿的高僧们正率领僧兵包围这片灾难之地,设下封印结界,还派僧兵到大地各处消灭异界魔物,全力消弭这场祸患。这次的危机,已经超越正邪,哪怕是再大的野心家、再邪恶的魔王,如果这片大地完蛋了,那佔领大地也毫无意义了,所以照理说,无分正派邪派,此刻应该抛开纷争,齐心扑灭此祸才对。


    无奈,黑龙会的头头,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成就王霸之业,这片土地完不完蛋,他也毫不在意,最好大家一起死得干净,万径人踪灭,他的心反而能得到平静也不一定,所以面对这场大祸,他非但不出力,让慈航静殿独扛,还趁机发展势力,兵指慈航静殿。


    若非主战力都在外,大本营空虚,上次慈航本部遇袭,未必会有那么重的伤亡,不过黑龙会确实也够奸诈,形式上是强攻,却驱策大量异界魔兽去攻,真是省事省资源。慈航静殿把灾难之地用结界给封了,能够突破结界出来的异界妖魔,十中无一,照说不该有那么大数量的妖兽袭击慈航本部,若估计得没错,黑龙会在灾难之地内,另外建立了传送点,把里头的魔兽瞬间转移出去,送去慈航静殿当炮灰,这一手真是厉害。


    慈航本部为此遭受重创,千年古剎险些毁于一旦,同样的战术,能不能拿来攻击第三新东京呢?事实上,这一招黑龙会还真的用了,先后三次以此法攻击第三新东京都市,律子小姐告诉我,慈航静殿的防御法阵,用了起码上千年,经歷千锤百炼,往好处说是经得起考验,但坏一点的说法,就是过时了……


    「慈航静殿的系统,是以光系为基础,增补其他系的防御而成。光系法阵在抵抗武力攻击的表现,在六系中数一数二,对抗其他系魔法的攻击,也是可圈可点,特别是对上暗系魔法的攻击,呈现互克,以这种强力结界来发动,几乎没有什么暗系魔法与黑暗魔物能强行突破,不过,千百年来,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尝试用暗系以外的其他系攻击做突破口,只不过这一次最成功而已,异界妖兽可不是常常有的。」


    「那你们第三新东京的结界又是哪一系?总不会是黑暗系吧?你还真别说,你们根本就是一副坏人的作派。」


    「第三新东京使用的结界系统,不是那种已经过时的老东西,超脱六大魔法系之外,最早是使用核动力系统,后来随着技术更新而不断改造,现在已经是第十九代了,第三新东京的at力场,是本地的名物,一开始就是为了抵御天外来客而开发,什么异界魔物根本不在话下,只要张开at力场,再搭配s2连射蜂炮,除非黑龙王亲自带暗黑召唤兽闯关,否则是进不来的。」


    律子小姐的话,我有听没有懂,只觉得听她的口气,总之是很了不起,而实绩也摆在眼前,前后打退了三次黑龙会的进击,一次规模比较大的,发生在我离开后,另外两次……甚至还没被市民查觉到,异界妖魔就全撞在力场上,灰飞烟灭了。


    这么强的实力,不来帮我打黑龙会,真是我的大损失,听律子小姐说,即使在我离开之后,源堂仍然坚持,一定要等到七日期满,才会与黑龙会开战,这样胜算才会高,而看源堂如此坚持七日之数,我也有点煳涂了,想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为何?


    难道……有什么神术占卜,天时相剋,令源堂一定要在那天开战,胜算才会高?


    如果不在那天开战,就是输面居高?这点我问过律子小姐,但她显然也不明所以,倒是有点责怪我过于冲动,还没来得及向源堂问一声「为什么」,便翻脸负气而走。


    「这种事情不该怪我吧?换做是你,你会去问他一声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不会。」


    律子小姐苦笑着回答,说出了这个必然的答案。源堂并不是崇拜神秘主义、认定为上者有至高权威,做什么事情都不给解释的人,除了少数特别案例,大多数时候,如果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都会给答案。


    然而,就像我们之前听他解释心梦的事一样,问源堂一句为什么,就像打开了禁忌的魔盒,不但让人目瞪口呆,绝大多数时候更会七窍生烟,我已经受够这种感觉了,为了不把自己给活活气死,我理所当然地放弃这种徒劳之举,相信今天如果把这问题拿去问别人,他们的回答也是一句「不想问」。


    「第三新东京的军民,不会违逆司令的命令,所以我们无法给你任何帮助,但你偷跑的同时,相关消息也传了出去,慈航静殿大军调度,已经组成队伍,开往灾难之地;南蛮的兽人也成立大部队,北上要助你一臂之力,你并不是一个人孤立无援的。」


    萤幕中的律子小姐缓缓道来,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如果这些消息属实,本来我们一行人单枪匹马赴约的愚蠢行为,很有可能变成一根导火线,引发全大地规模的世界大战……


    不过,虽然我相信这两支援军是诚心诚意来共患难,但对于他们能够给我多少援助,我觉得听听就好,不用太过在意。


    南蛮太远,白澜熊即使有心助我,几天之内也很难赶到,更别说他不是组成精英小队,而是搞什么大部队,人多速度慢,等这伙兽人大军浩浩荡荡杀到,恐怕连收尸都赶不上。当然,也不排除一个可能,就是白澜熊瞒天过海,明着说组成大军,暗中却尽起各兽族顶尖高手,全速来援,毕竟白澜熊不是白痴,若他单纯是为大地除害,发兵参战,那组成大军还有道理,既是专程来帮我,那当然是速度第一,组大部队拖慢速度,毫无意义,他没可能犯此愚行。


    只是,就算白澜熊真的带精锐高手赶来,也没多大作用。当代各族各国中,兽人的战力不可轻侮,但那是指军队的总体战力,各兽族的战士个个习武,力大无穷,再披上特殊的皮甲,横冲直撞,绝对是谁看到谁就头痛,不过,在高端武力上,兽族自万兽尊者殡落后,就没出什么绝世强者,白澜熊就算找了一批第六、七级的兽人武者赶来,除了当肉盾,我还真想不到他们在黑龙王、暗黑召唤兽之前,能做点什么?


    慈航静殿在灾难之地的外围,驻扎重兵,更有许多高手在内,要来助我一臂之力,在速度上是不成问题的,他们比我还早到现场,早在那边等着我了,但话说回来,这些大和尚在那边维持结界,撑上那么多天,体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让他们声援,或许还可以,指望他们帮着战斗,甚至替我摆平黑龙王……这就不必做梦了,话说得实际一点,他们若真有这本事,今天也不用在那里苦撑了。


    总之,知道有援军,这点确实让人高兴,但没有一路援军真能让人期待,什么都还是得靠自己,这就很无奈了。


    第五天夜里,我们张开地图,正研究灾难之地的地形,还有黑龙王会採取什么样的迎敌措施,另一方面,我们也和灾难之地外围的慈航僧兵取得联繫,据他们所说,心禅大师与方青书所率领的僧兵团,估计还有一天就能抵达,他们距离太远,是用尽各种手段,一路狂赶过来的,就是希望能在明天与我一同赴难。


    这种精神让我感动,但我更关心的问题,却是黑龙王的动向。当初第三新东京都市与黑龙军一战,把古战场打成灾难之地,打完各自拍拍屁股走人,完全不收拾,累死了来善后的慈航僧众,不过,高僧们把灾难之地以超大结界封住,里头应该是没有人的,黑龙会的部队也没有再进去,那黑龙王和我约在里头,又是什么意思?


    「他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杀进去,在里头杀个筋疲力尽,他才慢慢踩着我们开出的血路进去,顺手把我们都解决吧?」


    我皱眉道:「这种招数不但狠毒,还很贱,那傢伙不会贱成这样吧?」


    「就算他是,你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杀进去?或者你干脆想一想,如果人家不只是要你杀进去,是直接要你自残或自尽,那你预备怎么办?别忘了,人家当初开给你的条件,可不是要你去那边赴约,是要你去自杀的,到时候你是死还是不死啊?」


    凤凰天女耸耸肩,道:「与其要这么搞,还不如听我的,我有一个上上之策,比你的方略成功率高多了。」


    「什么上上之策?」


    「等敌人露面,趁着他们没防备,我直接用斩龙刃偷袭,干掉李华梅,她一死,敌人既少了帮手,又没了人质,我们再齐心合力宰了黑龙王,胜算比你那些烂计画高多了。」


    「……就算李华梅被干掉了,还有暗黑召唤兽呢,你一个人怎么打?」


    「这个就更容易了,你连李华梅都有决心干掉,暗黑召唤兽还不就是小菜一碟?现在你立刻和那个什么律子的联络,要她把石像都砸了,砸得越碎越好,再组个千人僧圃来超渡唸经,保证暗黑召唤兽烟消云散,再不构成威胁。」


    「真不愧是羽族之主,瞭解暗黑召唤兽的底细,出的办法又狠又辣,命中重心,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方法有效,但如果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那我们还去赴个鬼约?直接打道回府,找一群美女回家开后宫吧。」


    「……所以早说啰,我的办法你不会用的。」


    凤凰天女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我刚要说话,忽然觉得周围气息陡变,紧跟着,飞空艇剧烈震盪起来,似乎正承受着什么剧烈冲击。


    「怎么搞的?」


    莫名的意外状况,绝不是什么好事,这时飞空艇外响起了连串枪炮声,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碰到敌袭。


    这艘飞空艇上的乘客,都是操作机械的白痴,所以打从一开始,飞空艇的运作就是打开自动驾骏,不足之处由律子小姐进行远端操控,就这么航行了几天,律子小姐说过,这艘飞空艇是有武装的,一碰上敌袭,就会自行发动反击,如今外头枪炮声大作,肯定是有敌人来袭。


    船上众人俱是当世顶尖武者,就算不去窗口张望,光是凭灵觉感应,都能打开一张立体扫瞄网,感知周围的状况,只不过范围有大有小,随着修为而不同,短短数秒,我们都感测出来,外头不知何时佈满了大量飞行生物,数量成千上万,将我们团团包围住。


    这些飞行生物身上都有魔力反应,不是普通的飞鸟,魔力却又不在六系之属,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魔物,如此怪异的现象,我们很快便意会过来。


    「是灾难之地的异物?」


    天河雪琼首先这么叫出来,这个结论应该不会有错,但我们距离灾难之地还有一天的路程,连慈航静殿的僧兵团都没看到,怎么会一下子碰着这些异物的?除此之外,如此大量的异界魔物逼近,我们居然丝毫没察觉,这也非常不合理。


    凤凰天女道:「刚才好像有时空震的现象,是什么人发动瞬间转移了?」


    和进攻慈航本部的方式相同,直接将灾难之地的魔物,大批瞬间移动到预定地点,这种技术并不容易,而会干这种事的人,用脚趾都想得出来是谁了。


    飞空艇上所装载的武器极为厉害,特别是那些阳电子炮,每秒都能击发一百多次,要对付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是不足,拿来扫荡这些异界魔物,却是绰绰有余,一时间,飞空艇外爆炸声不绝于耳,不晓得有多少魔兽给击落或化为灰烬。


    坚固的飞空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防护火网,让异界魔物难越雷池一步,船首、船中央、船尾、船两侧的阳电子炮,密集开火,每次扫出去都是一大堆,从窗口往外看,外头魔兽黑鸦鸦一片,遮天盖地,但每次炮击扫过,都是百余只化为火球,或是惨嚎着坠落,或是直接烧成灰烬。


    飞空艇的武器并不只是这样,除了炮击扫射,它还有一种鉅细靡遗的攻击方式,大概是在每次炮击的间隙,飞空艇会发出一股强烈的冲击电流,以椭圆球状朝四周火速扩散出去,比之炮击,这是真正无死角的全面攻击,而威力也是强得惊人,只要被这股冲击电流沾到,魔物无分大小,都被极成飞灰。


    正因为有着如此强焊的防御手段,哪怕我们置身在成千上万的魔兽袭击下,一时间仍能稳如崇山,这艘飞空艇比什么铜墙铁壁都要可靠,让我们大有余裕去思考应变手段。


    「那些怪物一时间攻不进来,但飞空艇的武装反击,需要消耗能量,以现在这样的消耗率,不可能撑太久,还是要想想别的办法。」


    我不自觉地望向凤凰天女,眼前这种情况,与上次遭遇阴风怒号的场面相仿,上次都能摆平,这次依样画葫芦应该不难,然而,凤凰天女一看到我的目光,马上抢着道:「别想!用斩龙刃使降龙天临霹,这是高度危险的行为,稍微手滑一下,自己就被剁成绞肉了,上次是热血过头,没细想后果就跳出去干了,这次绝对不干了。」


    「唷,你还知道危险啊,我还以为你真喜欢玩命咧,这么危险的动作都干,当初是故意想在女儿面前耍帅,替感人的母女相认做准备吧?」


    我的质疑,凤凰天女没有回答,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开,无形之中已经是答案了,而她虽然没开口,一个笑声却在此时传来。


    「哈哈哈哈哈~~各位,一路辛苦了,荒淫无耻的性爱之旅,大家干得爽吗?」


    让人无比恼火的声音,不是透过飞空艇的播音系统,而是由外部直接以魔力传声,响遍整个飞空艇内,那熟悉的声音,除了黑龙王更有何人?


    「约定的时间是明天,本来我也可以悠悠闲闲等各位大驾光临,不过如果你们的旅程一路平顺,那我身为最后大魔王的立场就没有了,虽然这样又会被人批评说是拖戏,说什么拼命塞打戏和床戏来凑数,但……魔王该有魔王的排场,总不能任由你们大摇大摆杀过来,这样我没面子的……总之,干你娘亲的,我当大魔王容易吗我?虽然你们未必懂我说什么,不过反正就是这么干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这就是勇者打大魔王的传统,劳烦几位辛苦一下,体谅一下了。」


    黑龙王的传声,让我暗叫不妙,此人算无遗策,说不定就有什么厉害手段对付我们。


    这个猜测不幸命中,飞空艇外部的炮声隆隆,仍在持续,却忽然间多了一种怪异的声响,声音不大,可是越来越逼近,彷彿贴在外部装甲板上,那种奇怪的声音,让人想起无数虫蚁啃噬树木时的情形,我瞬间脸色一变。


    「还有魔虫?」


    虫子应该说是最讨人厌的东西,体积小,速度快,无孔不入,特别是对女性还有惊吓效果,别看天河雪琼勇敢无畏,生生死死吓不到她,但碰上一群虫子,照样是脸色发白。


    而外头魔虫也不是好应付的,虽然我还看不见外形特徵,不过从耳里听到的声音来推测,这玩意儿肯定有强烈腐蚀的手段,可能是利用体液,或是什么其他手段,把合金装甲壁给腐蚀,然后突破进来,这是最合理的进攻手段。


    「贤侄啊,你是不是在猜,这些虫子具有高腐蚀性呢?其实你还真是没猜错,它们的体液是强性酸液,喷在钢铁上,都能在几秒内蚀出一个大洞来,鬼才知道它们是怎么存活的,这个世界很奇妙啊,像你父亲那么让人难以理解的生物,还是有的……不过,你猜得也不是全对啊,这些虫子是非常有趣的生物,我将之命名为黄金甲虫,你们想必会问了,为阴要叫黄金呢?」


    话声未完,飞空艇外侧传来的奇异声响中,又夹杂着一种怪异的摩擦声,紧跟着,鬼魅夕闪电掠出,刀光破空飞斩,把墙壁上的什么东西给斩掉,速度太快,我一时没能看清楚,但这也代表一个事实,就是有异物侵入到飞空艇内部了。


    我一个箭步窜上去看,发现地上有异物滚动不休,长圆形的身体,是某种虫类,生命力很强,即使被削成好几截,犹自蠕动,但最奇特的一点,就是这些虫体在蠕动中,渐渐拉长,变得扁平,最后竟然薄如纸,到了几乎透明的程度。


    「这……什么鬼东西?」


    讶异之余,鬼魅夕更告诉我,这种怪虫不但生命力强,身体延展性佳,还异常柔韧,她最初的一刀,使力不足,没法把怪虫一刀分割,是后头髮了二重劲,真气佈于刃上,倍添锋锐,切金断玉,这才把怪虫给割开。


    「这么棘手?那要是不只一只……」


    我话还没说完,多处壁板与壁板的接缝,都冒出了这种怪虫来,羽霓、鬼魅夕、我分头阻截,三人手上都有利器,使上内劲,快速将各处的怪虫斩开、分尸,只不过怪虫被斩成十几截后,掉在地上,犹自蠕动,不晓得会不会聚合重生,魔法世界就这点讨厌……一切皆有可能。


    天河雪琼也没有只在那边站着看戏,她分别发出小股的火焰、雷电、冰霜,打击在魔虫的残躯上,效果不大,火焰所带来高温,甚至还让虫躯的生命力增强,在地上乱弹乱跳,吓得羽霓往后跑。


    不过,毕竟是我们之中魔力最强的大法师,天河雪琼没有因为这样就给难住,单纯的火、冰、电不成,是因为这生物并不遵循我们世界的物理法则,但当天河雪琼使用她的独门咒法,光暗两极归一之力,这些生物终究是承受不住,被打中后便化为乌有。


    天河雪琼使用两极归一之力时,我有点犹豫,想说是不是该把这股力量保留隐藏,成为秘密武器,但转念一想,上次在进攻尸龙要塞的时候,这项力量已经露底,搞不好还给人拍摄下来了,哪可能当秘密武器?


    才刚这样想,那些怪虫的残躯便释放出一股恶臭,有没有毒姑且不知,却有如粪便般臭,中人欲呕,凤凰天女怒道:「怎么这么臭的?那傢伙说这是什么黄金虫,就因为这样?他玩阴谋诡计也就算了,居然玩起大便来,太可耻了。」


    「呃……大家误会了,取名黄金,是因为延展性极佳的意思,我这人是不玩便便的,为了表示歉意,我先给个预告,这边除了黄金虫之外,还有一种稀有的次元生物,索泰利斗士,这种虫类能够制造阴影,然后借由自己的影子,进行次元穿梭,从其他有影子的地方出现,距离不是很长,大概五百米左右……」


    黑龙王的话还没说完,我们立刻就有了反应,虽然这类会影遁的生物无迹可寻,难以防御,但千百年来,慈航静殿对于影子类的魔法进行无数研究,早就有了破解之法,天河雪琼一抖手,几团光球飘浮上来,大放光明,将室内所有的影子都弄消失。


    瞬间,我们都看到异象,有些怪虫正从阴影中钻出,因为影子被消除,钻出的躯体给顺势截断,痛苦地乱颤,要不是天河雪琼反应迅速,这一下我们就要吃亏,但阴影穿梭显然不只发生在我们这里,因为飞空艇上有好多处都传来虫鸣,它们已经侵入进来了。


    「哇哇哇哇,小阿雪果然不是只有奶大,本事也同样见长啊,这一下干得漂亮,可是你们能挡得下多少呢?索泰利斗士已经入侵,黄金虫也钻破板壁,让你们这艘破船越来越透风,等一下你们就会凉职飕了,可别以为那些枪炮能帮到你们什么啊,哈哈哈……古人说得对,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船坚炮利,解决不了问题!」


    黑龙王的大笑声,迴响在整艘船内,我对这个交手过多次的老敌人已经很熟了,对他表现愤怒、大骂,只会让他更为兴奋,所以最好的态度就是冷处理,当他不存在,反正他已经摆明车马,就是来找事的,哪怕我们和他废话再多,他也不可能把约定时间延后,或是弄走外头这批虫兽大军……


    「嘿,贤侄,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该不是以为对我冷处理,就能得到清静吧?这么做很看不起人啊,不过,看你们正忙,大概也没时间理我,我就先闪人了,记得准时明天见啊,别迟到了,迟到撕票的,哈哈哈~~」这样算是体面退场吧?一个大魔王可以邪恶,但如果烦人就太糟糕了,黑龙王很识时务地跑了,如果单单只是这样,那当然是很好,偏偏他还多说了一句。


    「对了,女儿,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乖乖刷牙洗脸啊?你们有没有想念老爸?我时常念着你们呢,好好照顾自己吧,女儿们。」


    听来很亲热的一句话,出自黑龙王的口中,那就阴森森了,别人可能还感觉不深,我却明显感到一股杀气,同时,一股几难察觉的精神波,从外头传了过来,我来不及有反应,但早已戒备的凤凰天女,却反向发动精神波阻截。


    两股精神波对撞,入侵的那一方完全被消灭,不过还是迟了一步,那股精神波虽不强,不足以进行攻击,却是用来引发什么东西的信号,在整个溃灭之前,已经成功启动了目标,剎时间,我听见两声痛哼分别响起。


    持刀切斩黄金虫的鬼魅夕,痛哼一声,跌蹲在地上,额头冒出冷汗,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不过,她还能蹲着,我想伤势再严重也应该有限,真正让我胆颤心惊的是另一边。


    心梦的化身虚影,本来一直与我们同在,讨论事宜,但黑龙王的攻击一发动,她就像是感到什么未知危机,消失躲了起来,刚才两声痛哼,其中一声就从她那边发出,更迟迟未能再现身,我心中满是恐惧,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


    「心梦!」


    请续看《阿里布达年代祭》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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