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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本集内容简介】


    攻破尸龙要塞,黑龙王气得用他的拿手绝活阴风怒号追杀我,这时阿里巴巴从旁杀出,帮我们挡了下来,但没想到阿里巴巴的真面目居然是……


    黑龙会袭击慈航静殿,不只抢走我视若性命的石像,居然连心剑神尼都挂点???好不容易杀回金雀花联邦,才从方仔口中得知,心剑神尼是因为某个鸟理由才阵亡!!!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一章 似梦非真·以心许诺


    结束了与天河雪琼的一轮交欢,我有些脚软地离开,心里多少有点埋怨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又干了起来?眼前还有很多重要事情没干,我居然在敌人的地盘上,满脑子只想着性交,真是无可救药。


    不过,这也难说,因为这本就是我的责任与工作之一,以前每次阿雪和人打完魔法战,都会奶流如注,整个人进入母兽发情状态,如果不设法助其平復,她会难受很久,奶水也会一直流出。


    因此,不管每次战斗结束后,怎么伤、怎么累,我都要担负起责任,为阿雪排空乳汁,与她交合,让她能够回復正常,虽然辛苦了些,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委託别人来干……


    阿雪变成天河雪琼,人格有差,肉体却还是同一具,在阿雪身上会出现的状况,天河雪琼身上也一样会出现,我该干的工作还是得继续干,没什么可抱怨的,除此之外,离开尸龙要塞时,我胸中全是凶戾之气,难以克制,这种状态对自身的精神非常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场激烈的交媾,是洗涤戾气的好办法,这方法不只是我用,许多武者也爱用,在拼死战斗后,用烈酒、女体来抚慰身心。


    只不过,同样的方法,有些人自制力较差,借由交合洗涤戾气时,顺手把女方掐死,或是掐到头都飞掉,这种事情也是时有所闻,以黑龙王为例,若他用交媾洗涤自身戾气,干完之后,那个女的能肢体完整、精神正常,那才有鬼!


    「唔,要在这艘船上找个人,好像不容易啊……」


    我独自走在走道上,想要找个人,问问看白三小姐的位置,大家都是要离开尸龙要塞回去,除非她和雷神大人勐到直接一路飞回去,又或者她抱持自毁决心,再发动那种超恐怖的瞬间移动,否则……她也在这艘船上的可能性很高。


    奈落之箱,是白三小姐送我的大礼,这份礼物的份量实在有够重,而且与她唯利是图的老子不同,白三小姐只留礼物,不要求任何回报,光冲着这一点,我就该向她好好说声谢谢。


    再说,魔法道具可不是玩具,雷神大人把箱子扔给天河雪琼时,只随便交待几句,不是说得很详细,很多细节我希望能先弄清楚,省得到时候使用出错,后悔莫及。


    「……你、你干什么去了?」


    一道娇小的身影,冷不防地出现在我前头,我险些就吓了一跳,而鬼魅夕一脸不悦的表情,看那个模样,好像是来找麻烦的。


    「怎么了?心情不好,想和我再打一场?」


    我回答得很轻松,但心里却挺紧张的,之前与鬼魅夕乱七八糟的一战,差点让我们两个都送掉性命,这一战给我的教训,就是死都不要再和鬼魅夕动手,她的战技太偏,一打起来,很容易收不住手,风险实在太高,能避则避为妙。


    幸好,鬼魅夕摇了摇头,表示无意动手,这多少让我松了口气,只不过在表面上,不能丢脸失威。


    「你……为什么你还能干得下去?」


    「干得下去?什么意思?」


    「姊姊……你看到她的样子,不久之前,你也很难过啊,为什么……你一转头就去干别的女人了?」


    鬼魅夕问得很认真,她那种严肃的神色,一时间反倒让我语塞,不晓得怎么回答才好,思索半晌,这才耸耸肩,道:「什么别的女人?阿雪和你也很熟、很亲热的,别一转眼就连奶娘都不认了,好无情啊。」


    这种说法,可以用来打哈哈,却没法摆平鬼魅夕,所以我想了想,认真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心情恶劣就想发洩,做爱和砍人是最有效的发洩法,我又不喜欢砍人,就只有干女人了,谁叫你刚才不在,不然就干你啰。」


    「就……就只是这样?」


    「不然你想要怎样?」


    我把手一摊,无奈道:「不然答案就是我缺心少肺,薄情寡义,你如果是想要听见我承认这个,那你现在听见了,满意了吧?」


    「是没错,你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啊。」


    鬼魅夕轻声说着,却不像是在责骂或挑我毛病,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认真道:「也只有你这样的人、这样的个性,才让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全盘失败了,你是怎么养成这样的个性呢?」


    「呃!这个……真搞笑,个性这种东西,都是从小慢慢搞起来的,我哪晓得自己怎么会是这种个性?你想讨论这个话题,最好去找我的心理医生。」


    我这么回答鬼魅夕,跟着,她去找天河雪琼说话,似乎有事要商量,而我则继续去找白三小姐,想弄清楚关于奈落之箱的问题,但走着走着,脑中灵光一闪,某个突如其来闪现的念头,让我在走廊中停下脚步。


    (……我……是怎么养成这种个性的呢?


    诚如我自己所言,个性的养成是从小开始,我今天这种颓废、反道德、反社会的人渣性格,也与我乱七八糟的失败童年有很大关系,要不是从小过着那种没有亲人、没有关爱,只有刺客整天追杀,朝不保夕的鸟日子,我绝不会是今天这种个性。


    诚然,现在我回过头一想,就知道当时变态老爸肯定在我身边伏下了人手,还肯定不只一个,都是类似影子护卫这样的贴身高手,只要有这些人在,我是不可能被那些小猫小狗干掉的。就算这些影子护卫不称职,我也没有生命危险,因为黑龙王在我身边布了那么多暗桩,我若死,不但黑龙王处心积虑的大计成空,这些暗桩也全都要陪葬,他们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肯定会拼命护我周全。


    因此,我的童年,看似充满危机、风险、压力,其实是很安全的,但……那又如何了?在我最惊恐、最害怕,不知道自己这一次会否命丧在刺客袭击下的时候,并没有人来告诉我,其实我是很安全的。


    我不知道遇到危险时,有人会来救,我只晓得,不管碰到什么危险,要解决、要生存,都只能靠自己。特别是看到其他人家的同年孩子,出了什么事情,都有父母守护,但我……母亲不知道在哪里,父亲压根就不管我,每次意识到这一点,那个打击就格外沉重。


    不过,再沉重的打击,打久了也就无感了,后来我对这类事没什么感觉,就当自己生下来就没爹没娘,反正他们也没给我什么好处,法雷尔这个姓氏没给我带来任何光荣或利益,就只是让我整日被人吐口水与追杀。


    冷月樱的存在,是我童年的一道美好曙光,但最终也只是变成另一个重大打击,将我更往人生的深渊推去,后来,我便开始自我放逐,横竖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别人靠自己是自立自强,可是我武功不成、魔法也不成,连自己都没得靠,除了耍些小聪明、靠厚脸皮玩阴谋诡计,又能做些什么?


    有大侠可做,谁愿意一开始就是做贼的?如果能武功盖世,横扫千军,又有谁喜欢当小人、耍诡计?对于当年所做过的一切、伤害过的人,我没有什么罪恶感,也没感到多少愧疚,弱肉强食,洳此而已,那些比我更强、踩着我上去的人,也不会来向我说声对不起,要道歉……找老天爷要去吧,谁让祂创了这个没道理可言的世界。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生,于是有了这样的个性,而这样的性格,让我在这条人生路上走得更远,这一切该说是相辅相成……或者说恶性循环,看似不经意的偶然,但现在细细思量起来,这后头有着明显的操作痕迹。


    我……会不会成为别人比较高下的工具了?


    一个孩子的个性养成,牵涉很多复杂因素,但在我的这个例子上,却是变态老爸的过度忽视,才令我走上这条路,问题是……变态老爸这么做,是纯属无心?还是有意为之?


    当年我不可能会想到这些,但现在看来,正是因为我的个性,才令黑龙王的復仇大计,还没开始正式实施,就已全盘失败,不管他怎么筹谋定计,一个没心没肝没道德的人,是不可能因为犯了乱伦罪行而痛苦的,他的计划实施下去,顶多是惩罚心梦,至于说想要让兄妹双方都痛不欲生,那是一早就不可能了,他自己非常清楚的。


    黑龙王的復仇大计崩坏,这是单纯败在命运的手上?或者,这也是人为的结果?


    我如今就是怀疑,变态老爸十几年前就看出黑龙王的企图,于是刻意让我变成这样的人渣个性,令黑龙王的计划成空,一切成了泡影。


    这个想法,匪夷所思,连我想起来都觉得无比荒唐,但……只要沾上源堂,法雷尔,越是荒唐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更何况,这做法确实有效,不但瓦解了黑龙王的计划,还重重打击了他一把,让他从此疯得更厉害。


    (这一切……真是变态老爸的计划?我成了他斗垮黑龙王的工具?太过分了吧!


    想到这一点,我重重一拳打在走道壁板上,将铁板轻易打凹,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被当成工具使用,谁也不可能会开心,假如这计划仅是影响到我,那倒也罢了,反正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追究儿时教育责任,并无意义,就算从小给我良好的教育与保护,我也未必就能比现在更好,只要一想到我有可能在良好教养下,变成方青书二号,我就感到不寒而慄。


    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这样一句就带过的,与我相关的事,我可以放下不追究,可是对别人的伤害,我不能这样漠视,尤其是对心梦造成的伤害。


    我和心梦是同胞兄妹,如果我被源堂当成决胜道具,那心梦又被当成什么?她落在黑龙会手里那么多年,我不信变态老爸会对此一无所知,他从未有要救出心梦的意思,让她一直留在黑龙会受苦,更有甚者,我也忘记那年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让黑龙王对我的人格发展从此绝望,更为此发了狂,对心梦施虐,造成永难弥补的伤害。


    这笔帐……不光光算在黑龙王头上,更还肯定要算在源堂,法雷尔的头上,我忽然有一股冲动,想要立刻杀到第三新东京都市,揪着这傢伙的领口来问,问他到底晓不晓得,什么叫做作父亲的责任?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算了,气这种事情毫无意义,那家秋心理变态,我在这边就算气到挂掉,他也不会明白我在气什么……在这边发脾气无济于事,说不得,后头可能要找时间,亲自走一趟第三新东京都市了。


    之前,变态老爸用尽各种手段,要把我弄到第三新东京都市去,我连跑带逃,抵死不从,就是不愿意再到那个诅咒之地,任其摆佈,但如今状况有变?若不亲自走上一趟,我心里的这些疑惑,就没得解决……


    「唔,怎么走了那么久,半个人都没看到?白拉登的这艘鹦鹉螺号也是幽灵船不成?」


    我随口抱怨,但情形当然不是这样,白拉登的这艘船,只不过是因为高度机械化,上头的船员人数大大减少,所以我才没碰到人,除此之外……干,他还真的用了幽灵。


    驱使死灵、阴魂,这不是什么高端技术,之前变态老爸搞什么峡谷列车,上头的女服务员,也全都是索蓝西亚精灵的鬼魂,省钱又省事。白拉登是海内外头号大奸商,这一招他当然也会,还用得更是出神入化,直接把幽灵封印入机械里,成为什么辅助人工智能,让机械的效能大幅提升,真是见鬼的技术。


    我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路上了甲板,碰到了人,一问之下登时傻眼,白三小姐和乡下拳王并不在这艘船上,当我问起他们上了哪去,却被告知他们夫妇早已飞回去了。


    「飞回去?有没有搞错?」


    我原本以为,这边距离陆地还很遥远,哪怕武功高绝,能在天上飞行,都没可能一口气直接飞回陆地,哪想到我认为不可能的事,别人不这么想,他们居然真的这么飞回去了。


    「搞什么鬼啊,有船不坐,偏偏要用飞的?就算是赶着回去洞房,也不用这么拼命吧?等等,他们……是夫妻?」


    我吃了一惊,但想想也觉得正常,难怪白三小姐勾引我的时候,雷神大人的怒火眼神都快可以吃人了,也难怪白三小姐用勾引我来当刺激方法,这一招确实是很毒辣……特别是针对她丈夫而言。


    这个令人意外的八卦,让我着实愣了一会儿,回过神后,我也莫可奈何,既然人不在船上,我也没有得问,只得把这些问题先存着,等船上了岸,大家碰头再问。


    「对了,白拉登该不会那么黑,让这艘船靠不了岸吧?要是这艘船是奴隶船,直接把我们带出去卖了,那可糟糕。」


    我只是随口一说,但周围听见我喃喃自语的几个白家船员,听了却道:「这艘船本来就是奴隶船啊,舱底还押着一堆货物,等着运去公海交货收钱呢,是途中被三姑爷强行徵用,让我们过来接人的,等送你们上了岸,还得继续去公海的。」


    「……我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谨祝各位财源广进,生意兴隆吧。」


    该做的事没得做,和这些白家子弟又没什么好聊的,我独自一人趴在甲板上的栏杆边,想要看看大海,放松一下心情。不知不觉,我发现有个人来到我身后,是个女人,这艘船上会来接近我的女性屈指可数,鬼魅夕没这身高,那唯一可能的人就是……


    「阿雪?」


    我回转过头,却吓了一跳,红髮飘扬、美腿修长,一双浑圆的f奶抖波诱人,正是最美丽的羽族天使,心梦。


    「你、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都到哥哥后头这么近的地方了,哥哥还是只想着你的阿雪,真叫人不服气。」


    心梦嘟起小嘴,微发娇嗔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可爱到极点,让人心动不已,我微微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道眼前的她,仅是幻影,真实的她仍被拘束在那个竹篮里,却仍忍不住为了眼前的美丽幻影枰然心动。


    只是,想到那个竹篮,想到竹篮中的残缺人儿,一股狂怒就让我克制不住,杀意瞬间佔据我整个心灵,直到心梦凑了过来,在我唇上轻轻一沾,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魔法,瞬间化消我心头戾气,我这才清醒过来。


    「哥哥。」


    心梦看着我,似笑非笑,这模样看来格外具有魅力,「心梦想求哥哥一件事,能答应我吗?」


    「没有问题。」


    我斩钉截铁道:「哥哥一定宰了黑龙王,给你报仇雪恨。」


    心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梳了梳被海风吹乱的红髮,目光望向茫茫大海,缓缓道:「报仇雪恨不用啦,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早就习惯啦,就哥哥看起来,你眼前的我只是幻影,但就我而言,这个世间本属虚幻,我在真实与幻影之中反覆来回,界线早就模煳,我也已分不清其中的差别……」


    「可是……」


    「就算没发生那些事,就算在正常的环境下,健健康康长大,我也不一定就比现在好啊。」


    心梦伸了一个懒腰,红髮在阳光下灿然如火,雪白的肌肤,34f的两团豪乳,随着她的伸腰动作,抖出阵阵诱人乳波,实在是一幕美景。


    「现在的我,一样能说会笑,一样想去哪就能去哪,可以享受海风,可以晒太阳,也可以和哥哥说话,我很满足了,这种生活没什么不好啊。」


    尽管心梦说得轻松,但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为了要让我好过,故意说的谎言,如果她这样都能叫做好,那地狱的定义肯定要改写,暗黑召唤兽的炼制过程,也可以叫做天堂了。


    话虽如此,看到身为当事人的心梦这样努力安慰我,我也只有勉力挤出一丝微笑,不要让她再为我担心。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心梦只希望哥哥可以承诺,不要觉得我可怜,也不要对我有歉疚,觉得好像欠了我什么。」


    心梦凝视着我,认真道:「心梦对自己有信心,愿意尽一切努力,来让哥哥幸福、开心,但如果哥哥看见心梦,就只想着愧疚与弥补……哥,你我都知道,这么沉重的关系,一定是不长久的。」


    「唔……」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暗赞,心梦确实冰雪聪明,洞悉人情世理,看出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所以在这问题扩大前,先来点醒我。因为同情与补偿而开始的关系,绝对不长久,假若有一个女人,每次见到她都觉得沉重,不管她是如何美若天仙,都让人没心情去欣赏了。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与心梦一起站在栏杆边,看着前头的大海,享受着凉凉的海风吹拂,两只手相握、两颗心相连的感受。


    「哥,你开心吗?」


    「唔,我觉得除了牵手,心灵相通之外,如果连身体都能连在一起,就更理想了。」


    我的话说得露骨,心梦听了只是笑笑,不多言语,她可不是什么保守胆小的女孩,只是因为看出了我的窘境,这才没多反应。


    能与心梦在甲板上合体交欢,这当然是一件美事,问题是……现在的心梦,根本是只有我才看得到的幻影,如果我在这里干她,被别人看见,只会看到我一个人光屁股在甲板上扭腰,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动作,口中荷荷出声,如同野兽,真是说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这种事情我死也不干。


    那如果让心梦把水月梦蛊的发动范围放远,让别人也看得到呢?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无聊,还专程让人来看我们性交,那不如直接吆喝,卖门票赚钱算了!毕竟,说好说歹,等到白拉登制作的a片在海内外热映后,我也算得上国际红星啦!


    我和心梦静静的享受着心灵交流,而这艘鹦鹉螺号,不愧是高度文明的先进产物,船开起来,跑得飞快,速度犹在白三小姐以风元素控船之上,毕竟那艘船太旧太破,就算用魔法行船,还是无法与这种先进玩意儿相比,前后不过几小时的时间,我们已经重新回到陆地。


    鹦鹉螺号的船员,才刚刚让我们下船登岸,他们马上就立刻启航,带着船底的奴隶们赶赴外海交货。我并没有告诉天河雪琼,这艘是奴隶船,省得因此多惹事端,而急急忙忙下船的我,本来是想要找人,哪知岸上的人看起来比我更忙,一个个扛着或抱着东西,走得匆匆忙忙,那样子不知道该说是在搬家还是逃难,连话都没空答我一句。


    这些人都是白家子弟,也全都是白拉登的手下,他们如此急忙拆东西、搬东西,摆明是要撤离此地,虽然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但这里本来就只是临时据点,是白拉登为了拍片,在艺术总监加籐鹰的建议下,临时建造的据点,现在片子都拍完了,走人也是必然的,只是我不理解为何走得如此匆忙而已,这些白家人的表情没什么异常,可是他们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的样子,让我有一种好像在落荒而逃的感觉。


    「奇怪,他们跑什么呢?」


    我大惑不解,但也没闲心多管,只是想要先找到兼职当灯光师的白三小姐,可是正主儿没找到,却碰着了我最不想见到的要命人物,白拉登。


    「什么?你找她啊?他们两公婆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在那边发情放闪光,向我借用拍片的场所,在那边一干就几小时,连床都干塌了三张……」


    白拉登的表情看来很无奈,挥挥手道:「那两个人总是这样的啦,每次都这样,要干就干吧,次次都会把床干塌,好像床不塌就不够爽一样,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在我眼中几乎可以当大魔王的白拉登,说到女儿的时候,似乎也非常苦恼,莫可奈何,这时候的他,看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当白三小姐的父亲,实在是一件苦差事。


    「那……三张床都干塌了,应该也爽了吧?能让我见见他们吗?我要当面致谢,还有些问题要请教。」


    「床干塌了,人爽了,当然就回家了,你迟了一步,他们早就走啦,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他们……怎能这样就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咧。」


    「真好笑了,这位客官,你是之前有和他们预约吗?又没事先约好,人爱走就走,难道人家还欠了你吗?」


    白拉登骂了两句,忽然表情一变,满面春风,「不过,虽然他们走了,我还在这里啊,你有什么问题,问我也一样,不晓得有什么能为你解答的吗?这次大破黑龙要塞,有没有拿回什么好货啊?我有管道可以卖到高价……呃,不对,差点忘记我是贊助商兼合伙人,本来就有权分赃的。」


    「撇除令千金私下送我的礼物不谈,这次攻破黑龙要塞,确实拿到了好东西,要请你替我看一下。」


    我从腰后取出圣者之杖,心梦的竹篮已经交给鬼魅夕守护,我因为要负责交涉,就把圣者之杖随身携带,刚好此时拿出来。


    「哦,圣者之杖啊!」


    创世圣器这种知名货色,白拉登当然不会不识货,只是他对这人间至宝似乎兴趣缺缺,弄得我差点以为这是假货。


    我问道:「这上头……有什么诅咒或是警戒魔法吗?」


    「没啊,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防盗防贼的魔法都没有。」


    「那你为啥一副快打呵欠的样子?这总不会是假货吧?」


    「你想多了,杖子倒是不假,只不过……我对按摩棒没什么兴趣,拿了这玩意儿……拿去插人我不干,拿来捅自己……别逗了。」


    白拉登挥了挥手:「这东西我不要了,归你吧,就算我这次做了赔本买卖,嘿,做生意嘛,哪有稳赚不赔的?偶尔蚀一、两次本,也是难免的啊!」


    这话一入耳,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白拉登放弃了索取应得利益的机会,把东西让给我,这是白拉登会做的事吗?他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吧?


    不过,白拉登无视我的惊讶,结束了我们之间的短暂交谈,跳上了旁边过来接人的一辆车,像是要随大队离去,我吃了一惊,连忙追去。


    「你、你也要走?」


    「是啊,我生意很忙的,片子都拍完了,当然要去顾其他生意啊,后会有期啦!」


    彼此没多少交情,白拉登要走,我当然也不可能送君千里,就站在原地挥挥手,示意告别,本以为一切到此为止,哪想到车开出一段距离后,白拉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我喊话。


    「喂!我那个老朋友不久前传讯过来,说我这次太过分,把他老巢都炸了,为了报復,他马上就会发动袭击,把此地方圆五十里之内摧毁殆尽,生机尽绝,时间剩下没多久了,你自己~保~重~啦~~」……什么?


    这种大事,现在才说?你姓白的也算是整人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二章 阴风怒号·斩龙刀龙


    黑龙王的反应比我想像得更快,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今天我们不是打掉他几个小分舵,而是一口气端了他的老巢,把他的总部给破了,他若没有反应,反而不合理了。


    只是,我原本以为,就算尸龙要塞被破,黑龙王总会忌惮白拉登几分,不敢轻易翻脸,否则后果难料,却忘了黑龙王也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人,火大起来,说干便干,立刻报復白拉登。


    「啧!看来只能怪我自己没种,不是什么人都害怕那个无良商人的。」


    我耸耸肩,这样自嘲着,刚好在这时来到我身旁的天河雪琼,摇头道:「也不一定,如果真是不留情面,攻击之前不用先预告,况且攻击这边又算什么呢?真要威胁白拉登,怎么不攻五色帆船?」


    这话倒是说得很有道理,此地是什么地方?东海滨上,白拉登只不过在这里盖了一个临时片场,连基地都算不上,听到要被袭击,他不发怒、不防御,一伙人东西拆拆,屁股拍拍就跑了,倒楣的只是这块土地,黑龙王这反击说不报復,充其量就是迁怒,如果真要有种与白拉登翻脸,直接袭击五色帆船才是道理……当然,五色帆船行踪飘忽不定,能不能找得到,这是另一回事。


    「姓白的跑了,我们也没理由在这里傻等,赶快跑了吧。」


    黑龙王威胁,要把方圆五十里内摧毁殆尽,这话应该不是说说而已,我们虽然不像白拉登那样有交通工具,但区区五十里,也不是太难,赶快开始跑还来得及,否则,走得慢了,天晓得黑龙王有什么强大攻击手段?


    羽霓倒是一个问题,不过我发动感应,确定她不在方圆十里之内,不晓得她是之前已经自行离开?还是被白拉登带走?若是后者,白拉登这傢伙真是够变态,带走了羽霓,却放我们在这里,不晓得他脑里在想什么?


    天河雪琼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比较好……咦?」


    一声惊唿,我很清楚天河雪琼为什么有这反应,只要是魔法师都能够感应到,强大的黑暗波动,有如海涛浪潮,一阵阵朝这边蔓延过来,而且天上也开始出现变化。


    我们此刻站在岸边,眺望远方海天一线,看得是格外清楚,遥远的天边,出现了一道黑线,看上去应该是一片黑云,可是普通的乌云,不会这么大一片,犹如一大片黑色浪潮?以惊人的高速朝这边涌来。


    正常的乌云,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延展,摆明就是魔法的效果,假如只有这样,我还无法判断是什么招数,但那惊人的黑暗波动,一波强过一波,令我感到强大压力,这不会是普通的魔法,肯定是高级……甚至究极魔法,考虑到黑龙王的过往记录,这肯定是那一招。


    暗系究极魔法·阴风怒号!


    当年灭掉凤凰岛的一式究极魔法,虽说那时是搭配水系究极魔法,但这一式本身也非常恐怖。


    「阴风怒号?那时用这一式的该是黑巫天女,现在又是谁?尸龙要塞上头没有大魔导士,是谁在用这一式?」


    我脑中不住寻思,就算尸龙要塞上有大魔导士,时间也不对,我们乘鹦鹉螺号回来,尸龙要塞上有人立刻发动阴风怒号,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这里,肯定是从别的地方施法。


    「该不会……」


    天河雪琼惊道:「是黑龙王亲自施法?他……他在附近?」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我们之前认定,黑龙王不可能在这里,所以才敢偷袭尸龙要塞,但黑龙王神出鬼没,行事不能以常理计,他爱抛下别的事情不管,跑来这边乱搞,又有谁能说不行?


    鬼魅夕道:「别想这些了,尽快离开吧,我怕那片乌云很快就到了。」


    在我们几个人里头,鬼魅夕经歷过的杀伐场面,远远不是别人能比的,而且怎么说也是忍者出身,通常是那种面无表情,给她一个杀敌命令,不管敌人有多强,她也会立刻冲上去的,要看她临阵退缩,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我很清楚那是为什么,只要手上提着竹篮,鬼魅夕就不可能放胆与人冲杀,这也难怪,就算是我,也不愿意在未能确保心梦安全的情形下,与敌人血战硬拼。


    阴风怒号的主要杀伤力,是来自黑云之中的大批妖邪魔物,那片黑云可以视为一片异空间,来自魔界或其他异界的魔物,就源源不断出现在黑云中,随着妖风、乌云狂袭向目标,当乌云消散,那些妖邪魔物也就消失。这个魔法的运行过程中,有一个重点,就是魔物无法离开乌云笼罩的范围,乌云既形成了召唤异空间,也成为结界,令魔物无法离开,否则这种控制不良的究极魔法有谁敢用?


    乌云来得极快,光是这样目测,我就知道不可能跑得比乌云更快,假如只有我和鬼魅夕两个人,以第七级力量全速狂奔,或许还有希望,但鬼魅夕带上心梦、我拉上天河雪琼,这就没有可能和乌云比快。


    天河雪琼也看出了这点,她没有愚蠢地要我捨下她独自跑,因为我绝不可能答应,只是道:「能不能帮我一把,张设一个结界,或许我们可以撑过去?」


    阴风怒号是有时间限制的,这不仅与施法者的魔力消耗有关,更关系到召唤契约的根本,因为阴风怒号的本质,是暗系的大型召唤,而不管召唤出什么东西来,所有召唤契约的根本,都是会设下时间限制,因此只要撑过那段时间,阴风怒号的效果就会消失。


    究极魔法的威力过强,影响范围过广,形同一场天灾,并非几个第七级的武者或魔法师能相抗衡,但反过来说,由于影响范围过广,魔法威力不够集中,几个第七级的武者、术者要在里头苦撑一阵,等待灾难过去,这却不是太难,所以天河雪琼张设结界的提议,确实是好计,只不过……


    我苦笑道:「帮你没问题,但我只是个半调子的魔法师,能帮你的有限,至于其他人,这个……」


    鬼魅夕不是术者,与魔法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指望她能帮忙维持结界,这完全是搞笑行为;至于心梦……她算不算魔法师可不好说,修为有多深厚也不清楚,若单靠我与天河雪琼两个人,这结界恐怕撑不了多久。


    黑云来得好快,转眼间就已越过百余里的海面,即将要到我们这里,整个天空被乌云所覆盖,来自大海的风,夹杂的全是妖气,还有腥臭的魔物气息,海面上也出现旋风,更迅速化为龙捲风,捲起下方海水,勐往天上云层沖。


    照速度来算,白拉登等人是乘车,不是搭乘飞行器,照理说还没离开五十里范围,这一招轰下去,他们也在影响范围内,不过……


    「妈的,如果有我们在这里替他们挡一挡,那他们就有足够时间平安开熘了,白拉登好精的算盘,他就没想过我们若全死在这里,他……」


    「他如何?难道他还要负道义责任吗?」


    天河雪琼微微一笑,提醒了我的失误,眼看乌云与大量妖魔即将杀到,我们也不浪费时间,由天河雪琼张设结界,我与鬼魅夕分站两角,护住天河雪琼,而心梦的竹篮就在我们正中央,这应该是最妥善的办法。


    结界是完全的光属性,对那些来自幽冥、魔界的邪物来说,我们就像暗夜中的灯塔一样耀眼,肯定会被当成主要目标,这是所有光系术者共有的无奈,但天河雪琼却是光系术者中的例外,她一抖手,马上在圣光结界的外部,罩上一层黑暗迷障,希望能够瞒过那些妖魔。


    这层黑暗迷障,应该能撑一段时间,但肯定撑不了太久,魔物的数量太多,从我们身边快速飞过,每飞过一只,黑暗迷障就会削弱一分,没多久我们就会整个暴露出来,到时候,就得要打硬仗了。


    我们这边有两个第七级的武者,还有一个更强的术者,天河雪琼第八级的修为,足可让我们稳立不败之地,要撑过去不困难,就是担心力战之下,心梦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可是毕生大恨。


    (心梦一直没现身,照理说,她也不是普通女人,绝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如果心梦能够现身出来……


    脑中闪过这问题,我没有细想,只是与鬼魅夕互看一眼,作好坚守的准备,但情形的发展却出乎我们意料,就在黑云瀰漫过来,即将超过海面,来到陆地,上方,杨并且要崩解下地时,我们正后方数百米处,突然响起一声炸雷。


    那里是一片树林,这声炸雷极响,好像天上有一道雷电噼中树林,但我们却都感应到,这一发炸雷不是来自天上,是从地上直接炸开,如此强劲的爆破威力,并非自然,是出自人为,换句话说,是个第八级的绝顶高手!


    一下炸雷,是动手前的鼓劲发力,而紧跟着传来的,就是一股凶厉之至的杀气,凛冽得有若冰雨,透体瞬间,令我们不自禁地发着寒颤,这绝对不是普通高手,下一刻,炸雷声再起,我看见一道黑影,横掠长空,朝着天上的大片乌云冲去。


    这道人,影出现的同时,我这边也发生了一桩奇事,就是我腰后的圣者之杖,莫名其妙开始震动,这并不是七圣器彼此间的那种共鸣震动,频率不同,倒像是圣者之杖认出了什么,对什么事物生出感应。


    阴风怒号的乌云之中,蕴藏着无数妖魔鬼怪,数量多的时候,各种妖魔数量超过千万,无可匹敌,纵然是第八级强者,也绝不敢冒冒失失地往里头闯,这人二话不说,直冲向空中乌云,对本身的力量有绝对自信……虽然我不晓得这分信心从何而来。


    在冲入黑云之前,一道来自那人身上的闪电雷霆,照亮了天空,也让我看清此人的模样,黑衣、黑裤、黑披风,熟悉的打扮,再加上绕体的雷电,让我一下惊唿出声。


    「雷神大人?」


    倒是挺想不到的,白拉登这鸟人如此无良,倒是有一个颇具良心的女婿,看见我们遇险,会挺身而出,帮我们一把。此人武功之高,出神入化,轰雷一击,怒破尸龙要塞的无双结界,实在是厉害得很,更兼一身的霸杀之气,不战屈人,就算单枪匹马杀入黑云之中,相信也是妖魔怕他,多过他怕妖魔。


    然而,白拉登说他们夫妇已然离去,这应该不是胡说,莫非是白三小姐够仗义,去而復返,请她丈夫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一点上头,不得不说,女人就是比男人心细,我还在好奇这位雷神大人为何去而復返,鬼魅夕、天河雪琼却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不,不是他。」


    我奇道:「不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出口,天上的人已经给了我答案,一下反手抽刀,从背后抽出一道凛冽寒光,光寒如电,又似冷月清辉,剎时间划破天际,连在地上看见这幕的我们,都感到一阵透心凉。


    寒芒似无具体形态,但快速旋绕一圈,切割黑云一角后,快速凝化成形,看那个形态,好像是一把非常沉重的龙头大刀,劲道雄勐,横扫千军。这样厉害的长兵器,我记忆中没什么相关资料,想不出有什么知名神兵是这模样,可是当寒芒再闪,那道憷目惊心的冰虹,点醒了我的记忆。


    「这……这是……斩龙刃!」


    当世各种神兵,唯有斩龙刃能够自在变化形态,忽长忽短,随着使用者的不同,作出最适合的变化。


    我看过斩龙刃的几种变化,里头没有关刀这一种,不过在我所认识的人中,确实也有那么一个,能够让斩龙刃变化多种形态。这是很异常的事,因为通常能够让斩龙刃变形的人,都是相当优秀的刀剑客,本身的道路、运刀使剑的特色都早已定下,所以每个人只能让斩龙刃产生一种变形。


    但在我所认识的人里头,就有那么一个,不但让斩龙刃产生两种以上的变形,甚至还生出长枪这么异常的变化,委实匪夷所思。那个人……是个很特别的人物,我甚至还没见过此人的真面目……


    阿里巴巴!


    总在我们遭遇危难的时候出现,堪称是我方的最强援军,此刻也不例外,斩龙刃,所化成的龙头大刃,在此人手中激转如轮,大刀的重量优势,再加上斩龙刃本身的极度锋利、高速的激转,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破坏力,虽然还没有正式突入云中,但是强勐刀劲所捲起的强风,却化作一阵又一阵的刀浪,直破入黑云中,把藏在黑云中的魑魅魍魉一一切割粉碎,异色妖血喷溅出来,染得黑云边角变色。


    如此锋锐刀罡,仅是前奏,当这刀罡激转到一定程度,赫然化成一道龙捲风,将阿里巴巴整个笼罩在内,跟着便飙入黑云之内。


    「轰隆!」


    一声闷雷炸响自阿里巴巴体内发出,这有些像是轰雷赤帝沖的运劲模式,但更像一种传说中的兽人异能「雷鸣」,将全身的筋肉异常缩紧,到了临界点,才把所有迫出的能量一次爆发,将自身力量提升数成,甚至逾倍,是非常厉害的技巧。


    这是百分百的体力技,九成人类都无法负荷,所以才是兽人专属技,但即使是兽人,也不是躯体强健便用得出来,至少什么虎、豹、熊族都不能使用,理由不明,书上说「雷鸣」是翼人族的厉害招数,所谓的翼人族……羽族?


    「降龙天临霹!」


    雄浑吼喝,犹如雷震,阿里巴巴舞动大刀,带动龙卷刀风,冲入黑云之内,才一进去,黑云内就像是发生了?级大地震,激烈掀动,阵阵剧烈声响,鬼哭神号,在乌云内此起彼落地发生,似是无数妖兽朝着同一目标狂攻而去,却在碰到龙卷刀风的瞬间,踢到大铁板。


    「这人……真的好强,怎么会……」


    天河雪琼的惊讶其来有自,我之前的判断是,纵然是第八级的最强者,想要以一人之力硬撼究极魔法,这绝对是没脑子的行为,就算心剑神尼或是李华梅在此,都不会干出如此愚行,诚然她们都武功盖世,万夫莫敌,但究极魔法往往不是血肉之躯能抗衡,她们硬碰硬的结果,最多就是全身而退,未必能起什么关键作用。


    但阿里巴巴的状况,却不能以一般情形来计,这傢伙本身有第八级力量,战斗风格横冲直撞,专门作那种不顾后果、强行把力量催至巅峰的危险事,手中又有斩龙刃,如此一来,情况就整个不同了。


    用刀罡化龙捲风,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武技,但旋风也要看是旋什么风,普通的刀罡,哪怕是以第八级力量推动,这么和成千上万的妖兽硬碰,力量会被大幅消耗,过不了多久,便只能灰头土脸地被轰出来,然而,阿里巴巴是透过斩龙刃来发刀罡,所发出的刀罡带有斩龙刃特性。


    斩龙刃的异能,就是锋锐无匹,无物不破,以斩龙刃的刀罡化旋风,这道龙捲风从头到尾,就是一条沾不得、碰不得的锋锐刀龙,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也不管是什么钢铁身躯,给斩龙刃的刀风一带过,就是支离破碎的下场,这么一来,大大减轻了发招者的真气消耗,又发挥出更胜第八级武者的杀伤力。


    当然,使用这种战术,有一点不得不提,就是阿里巴巴的胆识……好吧,那其实不能算是胆识,这人根本就是他妈的疯了,不然只要是脑子正常,只要还爱惜生命,就不会有人用这种战术。


    斩龙刃的锋锐刀罡,可不会分什么敌我,即使化成龙捲风,也绝对没有什么外侧锋锐,内侧就安全之类的好事,换句话说,在斩龙刀风肢解千万妖魔的同时,在刀龙内侧的阿里巴巴,自己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甚至……比外头的大量妖魔还要更危险。


    这种高危险性的战术,大概没有正常人敢用,稍有不慎,斩龙刀风还没开始狂斩外头的妖魔,就会先把里头的人卸成千万块。不过,考虑到阿里巴巴一贯的作风,我相信此人有此胆识,或者说……这个直线思考的单细胞生物,可能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就照本能反应这么做了。


    高风险就有高利润,在这里也是一样,千万妖魔虽然凶狠,但在第八级力量与斩龙刃的联合肆虐下,也就只有凄惨收场,大量异色妖血在黑云中狂喷,甚至打破结界的封锁,狂喷到外头来,在空中形成一场血雨,远远看去,斩龙刀风就像是一个疯狂旋转的搾汁机械,把什么东西都吸纳进去,打得稀烂,碎渣与汁液狂喷乱溅。


    恐怖的杀伤力,令人咋舌,看得我不得不叹一个服字,只是,我不认为这样子就够了。


    「大家准备一下,我估计很快就轮到我们这边要上阵了。」


    我遥望天上,道:「斩龙刃加上第八级力量,果然厉害,但究极魔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要阴风怒号的运作架构没被破坏,来自异界的魔兽就是无穷无尽,杀不胜杀,这位仁兄再撑一会儿,就应该是极限了……」


    鬼魅夕没有作声,天河雪琼对武道所知有限,听我这么判断,只是担心问道:「真会如此吗?我看阿里巴巴所向披靡,似乎……」


    「大幅减轻力量消耗,不等于就不用消耗了,除非这傢伙能够有所突破,取得传说中的第九级力量,不然撑到这里,就已经是肉体极限。」


    我道:「再过一会儿,刀势就会变弱,这傢伙非退出来不可,后头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幸亏时间已经被耗去不少,我们这边压力减轻许多……」


    阴风怒号是有时限的魔法,单靠我们来支撑,委实有些吃力,可是给阿里巴巴这么一搞,拖延了妖魔袭击我们的时间,大大减轻了我们的压力,实是帮了大忙。


    我的判断应该没有错,但实在是想不到,黑云之中忽然几道柔和白光透出,云雾滚动,天河雪琼立生感应,浑身一颤,我知道是黑云内发生爆炸,爆炸的规模不大,却是百分百的光属性,看情况似乎是有什么光系的圣物炸开了,或是有人在里头施放了什么光系攻击魔法,以可能性来说,我相信前者的可能性居多。


    「引爆光系的圣物?这么做有何目的?圣物爆炸时确实可以伤及一些弱小魔物,但这么大的数量……而且,重点不在魔物群,只要阴风怒号的运作结构没被破坏,魔物根本是杀多少就来多少啊!」


    我大惑不解,想不通阿里巴巴这么做的用意,但诡异的事情随后发生,就在那几下光元素的微弱爆炸后,遮天蔽日的满天乌云,居然就像遇着阳光的新雪,迅速化消散去,那么浓密的大片黑云,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就化作裊裊黑色烟尘,朝四面八方飘散。


    「这……这太荒唐了。」


    瞠目结舌,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晓得该说什么话才好。光元素的爆炸并不强烈,和究极魔法的威力天差地远,但若问说有否可能靠着微弱的光元素爆炸,瓦解了究极魔法的运作,那确实还是有可能的,整体机率低于千万分之一,只要能找到阴风怒号的黑云之中,那不断变换位置,时隐时现,几乎就不存在的那一点「阵眼」,一击命中,确实就有可能作到。


    不过,对我们而言,这种事情被视为超过人力范畴,只有才能做到,如果说真有什么人,用如此匪夷所思的非现实方法破去阴风怒号,这个人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超级好运,就是千万中无一的天选之才。


    纵然知道阿里巴巴这人很强,看似粗豪,其实一身本领、胆识、智略非同小可,但还是很难相信,这傢伙居然天才到这种地步……


    「见鬼!如果阴风怒号这么好破,当年凤凰岛又是怎么完蛋的?」


    我怒道:「只要大家都用光元素这样乱炸,赌赌看能不能刚好炸到阵眼,就什么都搞定啦,还会被黑龙王打沉吗?太荒唐了,这种事情居然也能成功?算什么嘛!主角威能啊?」


    一轮牢骚,我也知道自己的话有欠公正,以凤凰岛的实力之强,当年黑龙会的一击「阴风怒号」,顶多重创凤凰岛,还不至于让凤凰岛陆沉,更别说令羽族灭族。


    真正攻灭凤凰岛的关键,在于先发的一击「黏胶海啸」,将岛上所有女战士给封黏住,飞又飞不走,跑又跑不掉,更别说什么作战,后头阴风怒号的黑云一上来,当然就全军覆没了。


    不过,几句抱怨一出口,我脑中陡然灵光一闪,几个线索串联在一起,脑中豁然开朗,想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跟着便将目光投向竹篮。


    (难怪从上岸开始,心梦这丫头一直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原来她早就认出来了……


    我这么想着,天上裊裊黑烟已尽散,一道道清朗日光,如同破魔之剑,穿透黑烟,直射大地,而在金色的阳光中,一道漆黑的身影缓缓自天而降,手里拿着龙头大刀,威风凛凛,真是怎么看就怎么霸气。


    一转眼,这个威武之至的身影已由天上降至我们面前,虽然我知道这傢伙只是一个爱玩cosy的山寨货,但看那一身威武姿态,仍是令我只能垂首叹服,自惭不如。


    「喂!你们这群傢伙实在太没用了,老子只不过走开了一会儿,你们怎么就被人打成了缩头乌龟?」


    阿里巴巴看了我们几眼,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着赞许,「实力都有了长进,不错,你们这也不算一无是处嘛。」


    鬼魅夕,天河雪琼都和阿里巴巴相熟,之前在萨拉城更是蒙此人所救,见着救命恩人,都露出亲善的表情,就只有我,上下打量着阿里巴巴,彷彿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半晌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把伪装卸掉吧,姑且不论我愿不愿意认你,对着一个大鬍子男人叫娘,实在是太噁心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三章 九天凰者·女中霸王


    阿里巴巴的身份,一直以来就是我不住追查的谜团,这个人太过神秘,身上有着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我对他非常好奇,但歷时许久,我仍是摸不清楚这个人的资料,不晓得他来自何方,又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阿里巴巴这个人,也绝不是无隙可寻,在与我们同行的那段时间里,这傢伙其实已经洩漏了很多讯息。


    这人会使兽王拳,境界修为还相当高,别说普通的人类做不到,哪怕是寻常的兽人,都不可能练到如此高的段数。


    鬼魅夕曾说过,阿里巴巴的外表,仅是一层以精神力幻化出的心灵迷彩,无论声音、形貌、气味,全都不能当作依据,我们无法判断此人的真面目,甚至连这人是男是女都不得而知。


    这些线索都很具代表性,不过,我并无法将之整合,找出真正的答案,直到我与心梦相认,心梦的水月梦蛊,给了我很大的启发,阿里巴巴所用的技术,和水月梦蛊岂不如出一辙?


    霸者之证、水月梦蛊,这是精神类术数的两大王者,各擅其长,霸者之证的一些异能,水月梦蛊未必能做到;水月梦蛊的一些独特之处,霸者之证同样望尘莫及。


    换一个说法来看,水月梦蛊有其不可取代性,其他的术法、神器无论怎么模仿,都做不到与水月梦蛊相同的效果。


    阿里巴巴所用的技术,和心梦根本是一模一样,那也就代表,这傢伙用的是水月梦蛊?但水月梦蛊是很特殊的召唤兽魔,专属限定,不是哪个魔法师魔力高强,就能随便练一个来玩玩的,它是不晓得之前哪一任凤凰天女的魂魄所化,成为给后代的祝福与守护,后头的歷任凤凰天女一出生便拥有,其他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得到这种特异兽魔。


    既然其他人无法取得,那阿里巴巴又是怎么得到水月梦蛊的?合理的答案,不管怎么想,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阿里巴巴就是凤凰天女,所以他……不,她才能够使用水月梦蛊,还有其他的十二兽魔,因为这些本就全属于她所有。


    以前在羽族的时候,我曾经查阅过典籍,发现在羽族的歷史上,几乎从没有过两任凤凰天女并存的例子,虽说歷代凤凰天女皆是以血缘传承,几乎都是传位给自己的女儿或孙女,但这些女性并不是生下来就成了凰凰天女。


    「十二兽魔是凤凰天女与生俱来之物」,这个说法只对一半,正确的说法,十二兽魔是打从「成为凤凰天女」的那天开始拥有。每一任凤凰天女即将涅槃之前,会选定自己的继承人,通常是血亲传承,因为血亲之间的传承效果最好,能源流失最少,但偶尔也有传给非血亲的例子。


    所谓的传承仪式,就是凤凰天女将一身魔力与兽魔,让渡给自己选定的继承人,而后自己在烈火中化为灰飞,烧得干干净净,是谓涅槃。继任者取得力量,继承了兽魔,成为新一代的凤凰天女,哪怕是偶有凤凰天女猝死,来不及交接转移魔力,这分魔力与十二兽魔也会在歷代天女的英灵庇护下,自动转移,只是转移过程中,消耗近半,损失极大。


    总之,两代凤凰天女之间,一死、一生,这似乎已经是一个不会变更的定律,羽族歷史上几乎从无例外,所以,当黑龙王在凤凰岛上发现了心梦,并且确认心梦身上有十二兽魔的反应,他脑中很自然的想法,就是凤凰天女已经不在,死得干净彻底了。


    基本上,这想法没错,不难想见黑龙王发现此事后,心里承受何等失望、何等打击,但不管他怎么难以接受,他或许忘记了,这个世界有范例,就有例外,常识只能用来参考,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常识这种东西……常常会害死人。


    我的推理能力素来获得肯定,但论起凤凰天女为何没死,为何新旧两代凤凰天女能够并存,这个我也不可能答得出来,线索太少,无从推理,就只能由当事人亲自回答……希望她不会那么没品,话都不说就掩面逃跑吧!


    魔力波动无声释放,彷彿一层帘幕被卸下,「阿里巴巴」的外形发生变化,什么黑衣、黑裤、黑披风,还有那粗犷壮硕的男性体格,全部消失,隐藏在这些伪装底下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羽族女战士最大的特徵,就是一双动人的美腿,这也注定羽族女性没有矮子,凤凰天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双美腿笔直修长,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光只是那么叉腰站着,就有一股女皇的气派。


    她的眉目与心梦有些相似,足见母女血缘,一双凤目,目光凌厉,让人看了便心中一怯,给人很重的威压感,可是,她丰润红唇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把那分极重的威煞给沖淡?化为一股无法形容的奇异魅力。


    火红的长髮倾泻下来,似乎正像徵着内心的狂野不羁,在那张美得惊人的倾城面容下,肌肤雪白滑腻,更胜凝脂,胸口峰峦起伏,高耸的美乳,两团圆滚滚的肉球,抢尽视线,粗略一估计,怎样都有f罩杯,无比惹火的身材,雪肤、蜂腰、巨乳、隆臀,每一处都看得人直吞馋沫。


    如此好身材,却没有太多的雕琢与打扮,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马甲背心,细细的肩带,露出雪白香肩,胸口的u字形挖空,两团圆硕的白嫩乳肉挤压在一起,那道乳沟深邃得像是会吸人魂魄,每一下乳波抖荡,都让人魂动魄摇,不能自己。


    天然的细腰,盈盈一握,黑色短裙被一对隆臀撑起,完美的圆形,说明了屁股的丰满多肉,而吊袜带的系扣、黑色的网袜?同从短裙底下伸露出来,黑色的网袜包裹着粉腿,白晰、挺直的修长美腿,找不到一丝伤痕,更不会过肥或过瘦,在黑色的网眼下,一双腿的极致美感,整个被凸显出来,配着下头的黑色马靴,说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一身黑的打扮,细肩带马甲、短裙、吊带袜、马靴,材质全部都是皮革,再加上那头大波浪红色长髮、火辣辣的身材,无一不散发着性的诱惑,如果是别人,这副模样肯定会被认为是街边拉客的妓女,不过换成了她……那一双凤目中无比高贵的女王气势,就使人不敢有一丝低级的幻想。


    风花雪月四大天女之中,以凤凰天女排名首位,从心梦身上便已能稍见端倪,她未施脂粉的素颜,清丽仙姿,比艷丽浓妆更胜一筹,较诸另外三大天女,绝不逊色,而今正主儿登场,跨越两世代的无双魅力,艷色一下就把其他人比了下去。


    不可否认,四大天女各具不同风姿,月樱的天生魅骨尤为动人,但也只有看到凤凰天女才会明白,其他的美人是「美」,凤凰天女却是实实在在的「魅力」,她就像是把「性感」两字具体化的完美形象。


    明明是跨越了两世代,应该已经是熟女美妇的水准,可是岁月在她身上全然没留下痕迹,她的魅力,是那种超越年龄的美,单从外表来看,根本无法判断她的实际年龄,无法判断她是少女或熟妇。


    她光只是站在那边,不作动作,不发一言,就已经让人看得慾火焚身,可以想像当年在凤凰岛上,心禅大师、黑龙王首次目睹芳容时,受到了多大的心灵冲击,至于变态老爸……他是心理变态,我无从判断他的感受,搞不好他只想着这婊子腿长奶圆,红烧可口,清炖美味,这也未可知。


    换作平时,我面对如此绝色人物,必定早就色授魂予,只顾着狂流口水,理智降至低点,胯间也硬个笔直,满脑子就想着怎么上了眼前这女人,不过,也不晓得是血缘影响,还是什么别的道理,我对这具肉体全然没有兴趣,理智清醒,就像在看一截枯木、一块石头。


    我刚刚叫的那一声,鬼魅夕似乎不感意外,但天河雪琼却被吓到,张大了口,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卸去伪装的女人。我不想对着一个彪形大汉叫娘,不过即使卸去伪装,变成超性感美女,我也没有哭哭啼啼地跑上去,抱着人认亲戚的冲动,更何况……我感觉得出来,那女人对我也不像有什么要亲热些的打算。


    「喂!小子!」


    凤凰天女终于开了口,声音我立刻认了出来,正是多次出现在我梦里,要我去找回心梦的神秘女侠。说来也是我人忙忘事,既然心梦是我妹妹,会要求我放下其他事,尽快接回心梦的人,除了我老母更还有谁?


    不过,既然那位神秘女侠是凤凰天女,那么照之前的推论,在索蓝西亚几次出手暗助、在东海上现身挡下李华梅的人,也就是她了。想到这点,我心里的气愤稍减几分,毕竟,这位母亲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也是尽了她的努力,在适当时候,出来帮了儿子一把。


    也因为这样,所以当她举起手指,朝我勾勾,示意我去到她面前时,我没再抗拒,慢慢走到她面前,心里的感觉很复杂,考虑着是否该示点好,开口叫母亲,却不料我还没有决定,对方已经抢先动作。


    人忙事忘,这话真是说得一点不错,明明我察觉到凤凰天女就是那个神秘女郎,却忘了她在我梦中的习惯动作,我才刚靠近,这毒辣的婊子陡然飞起一腿,来得又快又狠,我的武功今非昔比,察觉到她的动作,急忙侧膝一封、出掌一挡,想要把这一踢给挡下。


    不料,凤凰天女的一腿实在太勐,那根本不是一踢,根本就像是一根高速勐撞过来的攻城槌,直击而来,撞开了我的膝与掌,狠狠踢在我胯间,奇痛攻心,让我如同一只死狗般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一下。


    「臭小子!看见自己老妈,连娘也不叫一声,如此不孝的无能东西,留你何用?」


    这个臭婊子不是光说说而已,她无视我正倒地哀号,一脚踩在我的后脑上,把我的脸往泥里压,口口声声说我不孝,却不管自己从未尽过半天作母亲的责任,果真是蛮横不讲理之至。


    天河雪琼、鬼魅夕都傻在一旁,如果是别人动手,她们看我被人踩在脚下,肯定早就出手相助,不过现在变成了母子纠纷,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只好愣在一旁当木头人。


    不得不说,这些女人枉费力量大幅提升,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结果关键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最后,居然还是心梦现身出来解危。


    「母亲,请您住手,好吗?」


    香风一起,心梦的美丽身影,出现在凤凰天女的旁边,而凤凰天女立刻表现出与对待儿子全然不同的亲热态度,飞扑了过去,将女儿的身影一下子搂过,像是个最佳女主角一样,眼泪说来就来,抱着女儿,泪水不住落下。


    「好孩子,苦了你啦,母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凤凰天女抱着心梦直掉眼泪,心梦没有哭,一向表现坚强的她,只是频频为母亲拭泪,反倒是素来强势的凤凰天女,这时好似情感溃堤一般,抱着女儿,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两个都是堪称倾城倾国的大美人,这一番相拥而泣,画面凄美更兼动人,怎么看就怎么漂亮。


    只不过,对于一个刚刚在地上吃泥,灰头土脸爬起来的男人,实在不得不说,这是他妈的什么差别待遇啊?儿子和女儿,两者之间的对待态度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天河雪琼、鬼魅夕都朝我投以同情的目光,其中天河雪琼的目光,看来多少有些迷惘,因为我之前没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她搞不太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母亲对儿女之间的差别待遇,这个却是一目瞭然的,她悄悄来到我身边,为我擦擦脸,表情古怪地问道:「你们的亲子关系,怎么那么奇怪啊?」


    「怪?你还没见过我家的变态老爸,见过之后,你才知道什么叫真的奇怪,再说了,我家亲子关系奇怪?你们家的师徒关系才诡异咧!」


    我贴着天河雪琼,她的狐狸耳朵位置太高,不可能贴耳说话,我只能尽量靠她身边,小声道:「你别搞错了,这女人是心理变态的,你别说亲子关系复杂,想想之前她装成什么阿里巴巴的时候,都是怎么对你的?」


    想想还真是没什么好事,不是喊着干,就是嚷着要奸,三不五时奇袭巨乳,还总试图要偷喝奶,这已经超越了女色狼,完全就是女色魔的级数,天河雪琼脸色大变,看看凤凰天女,又看看我,欲言又止,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以后怎么侍奉婆婆?」


    我恶意地笑了笑,换做是别的女人,还不会想这么多,但天河雪琼出身慈航静殿,受到教育都是传统那一套,既然决定成为我的人,见到我母亲,自然就开始想以后侍奉公婆的问题了。


    问题是,要对婆婆尽孝道,这个婆婆偏偏又是个嗜奶如狂的女色魔,尽孝随时尽到擦枪走火,违背伦常,届时哪怕天河雪琼想反抗,也未必打得过这女色魔,那场面真是想想也搞笑。


    鬼魅夕明显没这心理负担,表情一派轻松,这丫头的思想非常单纯,就是紧紧依附着姊姊,姊姊开心她也开心,如果凤凰天女真要干她,这大奶丫头一定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裤子,放开身心去享受,堪称超级现实派。


    母女相认,抱头痛哭的戏码,虽然感人,但由于我实在没法感同身受,整个感觉就差多了。整个过程中,心梦不住试图提醒这位女色魔,她还有一个儿子站在旁边,不过女色魔似乎太过悲伤,只是搂着女儿,对她的明示暗示视若无睹,弄得心梦非常尴尬。


    我知道心梦从小就期盼家庭温暖,希望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之所以和我发生畸恋,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最能让她感到幸福的画面,应该是我们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哭,如今我就像外人一样被放在那里,这令她很不好受。


    不过,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自己母亲是超级色魔兼危险人物,如果走得太近,分分秒秒惹火烧身,横竖她没当我是儿子,大家离远一些也好,而且,虽然她搂着心梦,哭得泪眼汪汪,但有鉴于她过往的「丰功伟绩」,我总觉得……她的手很快就会从心梦颈项、肩头移开,往下抚臀搓奶,玩弄女儿的肉体,实际检验女儿的发育状况……虽然眼前的心梦只是幻影……可是这对绝色美母女搞同性恋的激情画面,肯定很动人……


    可惜,我等了又等,期待的画面始终没有出现,而大家也不可能一直在这边呆站着,当凤凰天女冷静下来,大家便动身离开,找一个能坐下来说话的地方,要听凤凰天女把所有事情交代。


    这附近荒无人烟,要找什么旅社酒馆之类的,那是休想,不过,想找几间房子暂待,这就很简单,毕竟白拉登用此地作为拍片厂,建的那些临时影棚都没拆走,我们回到之前白拉登用来囚禁我、骗天河雪琼献出处子之身的牢房,把地方清一清,坐下说话。


    「……我回復行动力以后,就开始找地方修行,要把力量先提升上去,如果不回復力量,是没有能力与敌人厮拼的。」


    凤凰天女开头的第一句话,说得在情在理,所有人听了都勐点头,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她却没说,那就是……什么叫「回復行动力」?她什么时候回復行动力的?在那之前,她又是什么状况?


    我很想问,但也晓得这话谁问都行,偏偏就是我问不行,这个女色魔、双插头,对美女的态度非常好,宽容、风趣,表现出与伪装阿里巴巴时不同的另一面,渐渐卸除了天河雪琼、鬼魅夕的心防,没几下工夫,天河雪琼、鬼魅夕就不自觉地与女色魔有说有笑,完全被她掌握住,展现昔日兽族女王的领袖魅力。


    连我也不能肯定,会否因为我个人偏见,我总觉得女色魔看着天河雪琼、鬼魅夕的眼神,燃着熊熊慾火,视线总绕着她们的巨乳、屁股打转,像是想将她们一口吃下,而且还是一起吃下,光看这样的眼神,我完全可以理解自己为什么那么好色,这百分百就是从母亲那边继承过来的色慾之血。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凤凰天女的这副平易面孔,只专对女性,我是绝对享不到这待遇,如果由我打断她的话提问,多半是又一下撩阴腿踢来,保证让我痛不欲生,因此我维持沉默,不愿开口。


    「母亲……」


    心梦实在是最善解人意的一个,她敏锐地察觉到凤凰天女话中的问题,并且晓得我不好问出口,代我提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活动的呢?我们……我是说黑龙会,一直以为您已经身亡,您是什么时候復出的?我记得,您在伊斯塔就出过手,敌住李华梅,救下哥哥。」


    心梦一语双关,这话也是提醒我,不管母亲怎样不好,起码也在最关键的时刻跳出来将我救下,无论我怎样不满,都该忍让。


    「那个时候啊……」


    凤凰天女一脸不情愿,似乎很不愿意提这件事,「我当时重伤未癒,大部分时间意识也不清醒,碰巧那时……总之就是刚巧能够出手,看这小子货给人打扁了,又看李华梅那婊子不顺眼,就出手与她过几招,教训她一下,后来伤势復发,就又躲回去啰……」


    「那后来在索蓝西亚,母亲您帮哥哥解危,这是……」


    「也都是碰巧啦,刚好人醒着,又能动手,就出手过过瘾了……乖女儿,能不能跳过这一段啊?」


    「等一下!我有疑问!」


    顾不得挨揍的风险,我提问道:「你不可能刚好又在东海、又在索蓝西亚,摆明你就是一路跟着我们,在后头偷窥……我靠,我娘是个尾行大变态!」


    「小畜生!」


    凤凰天女袖子一卷,就要冲过来揍人,旁边的天河雪琼急忙将她拉住,她犹自飞出一脚,差点就踢中我了。


    「小兔崽子!我跟着你们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想跟吗?要不是我一路跟着,你这无能的小畜生如此没用,早就给人千刀万剐了,跟着你们,是为了及时出手救援,你这小畜生不体谅母亲的用心,还指责母亲是大变态,活该天打五雷轰啊!」


    一轮激烈指责,气势汹汹,骂得人不知道怎么还口,不过……这些话的真实性,不只我不信,在场所有女人都不信,天河雪琼、鬼魅夕一起摇了摇头,心梦的表情格外尴尬。


    如果凤凰天女真有那么爱护儿子,会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拖着受重伤的身体一路跟随,现在对我就不会是这种态度了。她之所以跟着我们,肯定另有理由,只是不好说出口,这才摆起母亲的架子,拿母爱当借口,幸好在这里的几个女人脑子都正常,没人相信这段鬼话。


    凤凰天女察觉到众人的不信任,恼羞成怒,立刻翻脸,又要朝我这边冲过来动手,天河雪琼本就拉着她的手臂,这时更不敢放手,用力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冲到我这边来。


    单凭天河雪琼,应该是拉不住凤凰天女的,不过,什么事情都有意外,天河雪琼这一拉,本来暴怒往前冲的风风天女,忽然止住冲势,手一扬,甩开天河雪琼的拉扯,却反过来将她一把搂住。


    「嘿!还是阿雪小妹识大体,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不与这忤逆不孝的小畜生计较。」


    不计较就不计较,但你这女色魔一面说,一面藉着搂抱的机会,手在人家姑娘的奶子上使劲搓揉,毛手毛脚,这又算什么?


    天河雪琼双颊飞红,想要反抗,手却给凤凰天女有技巧地压着,话也被拦住,只能任由凤凰天女揩油,左边的浑圆乳肉不住被揉捏弹动,几乎就要从胸口跃出来,丢脸得很,偏偏鬼魅夕还火上加油,不出声,纯以唇形说了四个字「孝顺媳妇」,这个揶揄,令天河雪琼红透了耳根,偏偏又无计可施,只能在凤凰天女的拖拉下,半推半就地重新坐在她身旁,继续被她轻薄。


    这一幕闹剧,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不过,后头也出现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让我发现,这个女色魔其实挺接近动物,以勐兽来比喻的话,当狮子老虎吃饱饱的时候,它们是不会主动袭击人的,而我这位女王母亲……只要让她有得搓奶、揩油,手中的奶子还必须够大、够挺、够美形,她就能够平和下来,正正经经地说话谈事……虽说这画面看起来一点也不正经。


    可以想像,当年在凤凰岛上,这个女色魔是用何种姿态,君临南蛮各兽族,各大兽族的代表上凤凰岛谒见女王陛下时,恐怕是心中恐惧,胯下很硬吧……


    「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状况一直不稳定,必须要借助满月的月华,才能回復清醒与力量,力量也弱得可以,根本不够格和敌人较量,只好像乌龟一样躲着,潜心修练……」


    凤凰天女的话里头,透露着许多讯息。满月的月光,在魔法之中有特殊意义,许多厉害的诅咒或黑魔法,在满月月光下,会短暂解咒,凤凰天女这么说,就表示之前她受制于某种诅咒,不能随意行动,只有等待满月,这才能回復过来,之后再慢慢设法,延长自己的活动时间。


    仔细想想,她最初的几次出手,好像都是在满月之夜,后来主要都是用水月梦蛊,直接在我梦中出现,这大概是因为诅咒渐渐失效,她虽然回復清醒的时间变长,却还未能回復力量,只能在梦境中出现,不敢或不能直接现身,怕遭到敌人的打击。


    至于所谓的敌人……除了黑龙王,更有何人?黑龙王之所以疯得那么彻底,就是因为当年在凤凰岛上受的打击,他对心梦尚且下此毒手,如果知道凤凰天女尚在人世,那还不疯了一样冲来宰人?


    凤凰天女力量未復,哪会是黑龙王的对手?这女人比狐狸还要精,当然不会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目光底下,肯定是找个好地方躲起来,等自己状态十足,才出来清算旧帐。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四章 睥睨百兽·强中之强


    「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在索蓝西亚闭关潜修,想在最短时间内回復力量,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哪知道这小畜生如此没用,我闭关闭到一半,血缘的感应让我知道外头出事,我被迫中断修行,到外头一看,才发现整个世界都变天了。」


    凤凰天女怒瞪了我一眼,道:「我出关的时候,小畜生正给人关到监狱里去,那几个美女也都变成石头啦,可惜我都还没干过咧……呃,不对,是还没有机会好好认识、通沟……呃,又不对,是沟通,绝不是通彼此的沟,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哈哈哈哈~~~」实在颇为庆幸,这女人是南蛮兽族之主,若她在大地上其他人类国家成王称霸,绝对是一场浩劫,她会成为比黑龙王更糟糕的暴君。


    我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她男女通吃,标准双插头,而是因为她在出关后,发现情形不妙,儿子精神失常,被关进监狱,黑龙会与李华梅联合,开始席捲整个世界后,她急欲回復力量,所使用的方法。


    「……那时本来是想说,我又不会治精神病,已经被关进监牢的疯子,也不用急着去救,多拖点时间也不会死,搁着就搁着了,先把力量回復过来,再去监狱里头拉人,哪想到……小畜生就是小畜生,你在不该进去的时候进去,不该出来的时候又出来了!」


    凤凰天女骂道:「你坐牢不打紧,害得我要中断修行,提前出关;你出狱也不打紧,偏偏闹出那么大动静,害得我又提前出关,你这小畜生摆明就是来整我的!这次没办法,只好一路跟着你们,暂不露面,偷偷在后头修行。」


    「娘,做儿子的没什么可说,但你的修行方式……挺特别的啊!」


    「比起伊斯塔与传统的南蛮部落,这算得了什么?连千人祭的规模都不到,一点效率也没有,不然需要连续屠掉几个村镇吗?」


    凤凰天女復出之初,辣手屠村灭镇,还不单单只是杀人,是用采阳补阴的技术,将那些村镇的男人搾干,无分老幼,精血枯竭而死,甚至连女人也不放过,把那些女人都用搜阴手之类的技巧,让她们情慾亢奋,脱阴毙命,至于洩出的真阴,要嘛是自己服用吸收,藉以平復体内急速暴增的真阳,要嘛就是随手化成春药,给那些男人服用,令他们兴奋持久……然后被搾得更干。


    有些年纪太小的幼童与婴儿,实在不能干的,据说都给她直接斩首,施行黑暗活祭,增长本身修为。这些婴童的魂魄与精血,在黑暗魔法中可是抢手货,透过活人祭,对个人修为助益极大,比吃灵芝人参更有效,只不过若论道德层面,那就……


    以凤凰天女的第八级修为,这种规模的婴童血祭,对她的助益恐怕没多大,她这么干,也就是本着一滴一毫都不浪费的心理,要嘛不做,要嘛做绝,在她的心里,不但没把人命当命,只怕也不把自己当人,所以才能干得那么彻底,要是让她成为黑龙会之主,死的人肯定比现在多很多。


    至于她与那么多的男人干过……这已经不是我该在乎的问题,反正,羽族传统如此,她不是第一个干过那么多男人的凤凰天女,也绝不是最淫乱的一个……


    「……再后头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有什么好交代的?」


    「唔,我也不想多问,但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搞清楚。」


    我皱眉道:「你到我梦里来,要我找回心梦,为什么不警示我黑龙王就潜伏在身边?如果你先提醒我,说不定就能……」


    「能怎样?凭你这鸟样,屎就有你吃,豪气话是轮不到你的,就算你早就知道,除了自杀,又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凤凰天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好像很懊恼一样,摇了摇头,「再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要我怎么提醒你?」


    「什么?」


    我闻言都跳了起来,指着凤凰天女,道:「你不知道他是黑龙王?我没有听错吧?」


    「见鬼了,我是天才,不是包打听,我哪知道你是否短小早洩?他是黑龙王还是东海龙王?」


    凤凰天女理直气壮道:「他当年上凤凰岛,只说自己是流浪画师,因为嗜好所以和朋友组乐团,名片上又没写自己是黑龙王,我怎么会知道黑龙王就长这副鸟样?」


    「可……可是……」


    我脑里一片混乱,想不到会是这回答,「卡翠娜曾警告我,要当心那个男人,连卡翠娜都看出来了,我以为你……」


    「神经!卡翠娜要你小心那个男人,她有要你小心黑龙王吗?她让你小心,是因为那男人被我甩了,可我一年不知甩掉多少男人,超过九成都发誓要报復,这还不包括被我直接从床上一脚踹下凤凰岛的,我有可能一一去在意他们吗?」


    凤凰天女道:「黑龙会进攻凤凰岛的时候,我也想不通,是哪路人马来犯凤凰岛?后来知道是黑龙会,但……我哪知道这是因为黑龙王求爱不遂,被我甩了?」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大盲点,我之前都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掩饰得太好,一直到现在,只怕世上仍没几个人知道他就是黑龙王,就算是与他交情深厚的心禅大师,也未必晓得,甚至未必肯相信,那个素来只懂画画写文章的风雅画师,就是一手操控黑龙会的幕后王者。


    交代到这里,该说的话应该都已经说了,我想讨论一下今后去向,不过,看天河雪琼满脸通红,彷彿醉酒,看来不只是难为情,恐怕还被挑起了情慾,肉体生出反应,如果再这么下去,估计马上就要湿了底裤,开始出丑了。


    虽然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怕丢脸的,但天河雪琼素来矜持,还是给她留点余地为妥,便道:「母亲大人,别的事情,我是没什么意见啦,反正你武功高,功高一阶压死人嘛,但你的手……能不能先放过她一下,她的奶子被你这样揉,别说揉红揉肿,就连奶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好歹体谅人家一下吧。」


    凤凰天女眉头一皱,正色道:「体谅什么?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你这小畜生是我儿子,你的女人就是我私房菜,让我没事摸摸奶子屁股,就是对母亲尽孝,她敢说个不字?不够大不够挺的奶子我还不摸咧,摸她是给她面子,少给脸不要脸了。」


    「呃,姑且不论私房菜的部分,我和阿雪……还没有拜堂或行礼,算不上夫妻,现在就要她尽孝,说不太过去吧?」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什么礼数全是虚的,她屁眼是你干的,前头处是你开的,难道还能给别人吗?不信脱下她裤子看看,谁敢说她不是你的女人?她自己若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就斩了她的漂亮人头当球踢。」


    凤凰天女一手搓奶,一手插腰,大马金刀的坐姿、粗鲁的言词,看起来与其说是女王,倒更像是女山大王。我无言以对,望向天河雪琼,恰好迎上她求助的目光,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开口。


    「母亲,摸奶也就算了,你觉得这是尽孝,那就摸吧,不过……我辛辛苦苦抢来骗来的女人,你手一伸,就成了你的私房菜,天底下没这道理吧?你这么搞,我以后哪还泡得到妞?共产主义这种邪恶的制度,注定是不长久的啊!」


    「唔,小畜生倒也言之有理,自古英雄本好色,好色是无所谓的,但被当成是只佔人便宜的共产分子,就像整天只想伸手要白书的杂碎一样,那就很衰了……」


    凤凰天女眼神一亮,抓奶道:「有了,小子,等将来我回南蛮重开后宫,后宫的女性成员,你都有使用权,只要不玩死,其他玩残或玩大肚子,都随你的便,如何?」


    ……我自命淫贱下流,都不曾有过开后宫的念头,这个女淫魔坐在这里,摸我女人的奶,居然已经想着将来回南蛮重建后宫?这是什么世道?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从理智上来说,我并不喜欢这个提案,甚至有些反感,无奈我的肉体反应迅速,听见这提议,想也不想就抢先道:「你后宫里的佳丽有多少?该不会只有几个或十几个吧?区区一些庸脂俗粉,就想换我家的大奶狐狸,天下岂有这等美事?就算你是我老母,我也誓死不从。」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掷地有声,正被魔掌淫辱的天河雪琼,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水光,彷彿看到了获救的希望;凤凰天女却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竖起食指晃了晃。


    「几个?十几个?小畜生真是狗眼看人低,你当这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吗?羽族法典明文规定,羽族所有女性自出生起,全都是凤凰天女的后宫玩物,违令者死。所以全羽族的女人,都算我的后宫,即使不算这些,我另外豢养的异族佳丽与母畜,最少的时候也超过一百二十个……怎么样,现在你还抵死不从吗?」


    「一口价!成交!」


    实在太过激动,我连装装样子都忘了,脱口而出就喊成交,天河雪琼听完,就像受惊的兔子,弹跳起来便想往外跑,却给凤凰天女一把拉回来,探头就埋到天河雪琼的胸口。


    「哎呀!真是想念这气味啊!又香又甜的,真正的奶牛可没这么好味,我说丫头你也别抗拒了,你的肉穴和屁眼都已经给了那小畜生,顺理成章要孝顺母亲的,我要求也不多,就像以前那样,常常主动挤一碗给我,就算有孝心啦,哇哈哈哈~~~」声声淫笑,勾起了我的困惑,从阿里巴巴时期起,这女淫魔就对天河雪琼的奶水表现出高度兴趣,活像是个缺乏母爱的恋奶水狂,这一直让我感到不解,因为即使是我这么缺乏母爱的案例,也从不曾对奶水迷恋到这种程度,此刻听见她最后那句话,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脑海闪过。


    「且慢!」


    我一喝出声,凤凰天女登时惊觉自己失言,起身就想往外冲,但有过上次的经验,此次我已有准备,喊了出声,「拦下她!别让她跑了。」


    鬼魅夕、心梦在这件事上,都站我这边,闻声立即配合我封锁,将凤凰天女的去路堵截,凤凰天女对上鬼魅夕,还可以施杀手突围,但碰上女儿,就算明知是幻影,也不好出重手,就这么给截停下来。


    我脑中多个念头此来彼去,慢慢归纳出线索,「阿雪主动挤一碗奶给人喝,这种待遇,除了我之外,就不曾让别人享受过……」


    「呃,是为娘的理亏,你可以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吗?」


    素来蛮横霸道的凤凰天女,在这个问题之前,居然退缩道歉,这很不寻常,代表她想掩饰真正的秘密。


    「除了我之外,没人用碗喝过阿雪的奶,阿雪更不会主动挤奶给人喝,但这里头有一个盲点,那就是……」


    我边想边说,想到最后的这个答案时,自己的眼睛不禁瞪大,喃喃自语,「……紫罗兰?」


    要比起喝奶的次数,紫罗兰还远远在我之上,毕竟找一个色狼来喝奶,还要付上屁眼作代价,被干得腿软屁股酸,阿雪当然也想偷懒,主动挤挤奶,让紫罗兰喝了就算,反正那头豹子超爱这味道,一个愿挤,一个爱喝,正是绝配。


    紫罗兰自从进入索蓝西亚后,就失踪不见,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局,找人都未必找得到,哪有时间去找一头豹子出来?好在我也不是很在意,当初要不是阿雪坚持,我才不会浪费伙食费在这头豹子身上,失踪了就失踪了,没啥可惜,不过,现在想来,紫罗兰舔奶时候的贪婪样,就与此刻凤凰天女的急色表情相仿,该不会……


    「你!」


    我一个箭步窜上,手指着凤凰天女的鼻子,「你就是紫罗兰!」


    「哈,天大的笑话,我堂堂凤凰天女,怎么能与那头衰样豹子相提并论?」


    凤凰天女斩钉截铁道:「我对天起誓,如果我和那头豹子有什么关系,我就没儿子送终,儿子死无葬……」


    「且慢!」


    还以为她会发出什么毒誓自清,没想到却是如此发誓法,我急忙道:「欺负男人算什么英雄?有种你就拿女儿发誓,或是说,如果你与紫罗兰有关系,儿女就死无葬身之地!」


    凤凰天女要发毒誓,这多少有些心虚、转移视线的味道,以她的个性,要是真的心中坦然,早就一拳把我打飞出去了,现在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摆明心里有鬼,只不过我也没料到,我才这么一说,凤凰天女就马上屈服。


    「好吧!我承认,紫罗兰就是我,因为受到诅咒,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变成豹子,无法维持人形。」


    「……娘,我知道这话对你已经没什么好说,但……你重女轻男的差别待遇,也实在太过分了吧。」


    「去!你不过就是一个赔钱货,怎么能和你妹妹相提并论?快去死吧!」


    驳斥了我的要求,凤凰天女虽然尴尬,但还是在我们的追问下,作出交代。


    其实,我与心梦,是长得不像的异卵双胞胎,我生出在先,心梦却是在后,而且还是以胎蛋形式出生,要经过孵化,才能真正诞生出世。在羽族歷史上,这种双胞胎的例子极为罕见,可能是因为本代凤凰天女超级变态,所以连这种万中无一的例外,都被她生出来。


    喜获麟儿,本该是大喜,但男人在羽族中没有地位,为了避免孩子出生未久,就被弄成性奴隶玩偶,凤凰天女把男婴送走,被变态老爸的使者给接了回去。


    「再等等!」


    我问道:「这有点奇怪,你不知道那傢伙是黑龙王,却晓得我老爸是谁,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那傢伙只报名字,又没说自己是黑龙王,你老子一开始就说自己是源堂·法雷尔,有什么难找的?」


    「呃……好像也对,变态老爸如果要隐密行事,会直接大范围灭口,不会用假名字这么没效果的方法,那……请继续。」


    男婴送走,但心梦公主的胎蛋,尚需时间才能孵化,凤凰天女因为生产未久,大损元气,而黑龙会便趁这要命时候发动奇袭,两式究极魔法,本来应该可以清光凤凰岛上的杂鱼,留下重要人物的性命,但黑龙王、黑巫天女却漏算一件事,那就是虚弱的凤凰天女,并不是没有抵抗能力。


    生产未久,元气大伤,如果要正面动手,凤凰天女没剩下多少战斗力,但羽族的传承神器,却给了凤凰天女一搏之力,那件神器就是七圣器之一的圣者之杖,在羽族手中被开发出了新的应用技术。


    「每一件创世圣器之内,都藏了一式究极魔法和其他中低阶魔法,发动的方式各有不同,以圣者之杖来说,使用者的精神与圣者之杖同步,就能发动里头的末日天谴,但在精神同步的过程中,圣者之杖会侵蚀使用者的魂魄,如果本身的精神修为不够强,还没正式发动天谴,就直接成植物人了。」


    凤凰天女道:「过去,使用圣者之杖的,多半都是得道高僧,用禅定的方式进行精神同步,每次发动,使用者必定沦为魂魄碎裂的行尸走肉,从无例外,直到圣者之杖传入我族,在前辈们的研发下,找到了更高效的使用法。」


    「……更高效的使用法?你说的该不会是……手杖上的那些文字,把这枝圣器当成自慰棒一样来用吧?」


    圣者之杖正在我手里,顺手拿出来一看,想起织芝当日用它发动天谴的情形,颇为神伤,不过再想到这枝自慰手杖,可能被我母亲用过、被我外婆用过、被我外曾祖母用过……我的感觉就很复杂,不晓得该把这玩意儿供起来拜,还是立刻扔开。


    「我族先人偶然发现,用交合的方式与手杖精神同步,效果比禅定好上数十倍,更能够大幅减缓灵魂受侵蚀的速度,以此发动手杖中的各阶魔法,伤亡率比以前低多了,这可是超越慈航静殿的伟大成就。」


    「娘!」


    我举手发问,「请问那位发现这秘密的羽族先人……是在什么情形下发现的?」


    「这个……据说她是和一个叫利奇·罗伯特的性技王,在尝试新花样的时候偶然……」


    凤凰天女说到这里,忽然发怒,「小畜生,你关心这种鸟问题?找死啊!」


    「嘿!我娘是鸟人,我当然关心鸟问题,这怪得谁来?再说,这手杖如此淫秽,我总得瞭解一下,看看它与我亲生老爸相比,到底哪个比较强?」


    根据当年的说法,变态老爸之所以能打败众多竞争者,和色魔老妈生了孩子,既不是因为他武功高强,也不是因为他文彩过人,更与什么品德、人望没有半点关系,纯粹就是因为他性能力了得,这才征服美人归,对于这其中的秘辛,我虽感好奇,却一点也不想要瞭解,现在不过随口胡扯两句。


    哪想到,我这么一问,凤凰天女却露出陶醉的表情,连连摇手。


    「不能比,不能比,圣者手杖虽然会发光发热,近似真人,却怎能与你那贼父相比?他有一招伸缩自在的爱,非常厉害,能令血肉如同橡胶缩弹,后来还精益求精,开发出二档、三档的变化技朽,特别是三档,变化无定,无坚不摧,简直就是高潮升天的保证……呃,我为什么在说这个?」


    确实是好问题,我也很纳闷,怎么话题会忽然转到那边去?不过,这一番话语惊四座,天河雪琼一脸惊讶,鬼魅夕则是听得津津有味,这种表情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不过,话题回归主线,凤凰天女当时气力不继,眼见大祸临头,只好取来圣者之杖,不顾一切地使用。


    末日天谴的威力,我们在华尔森林亲眼见过,那真是恐怖得很,若是能够使出,要破阴风怒号应该没有问题,只不过,凤凰天女熟知圣者之杖的内情,更晓得用手杖发动究极魔法的代价。


    当前情势,天时所限,凤凰岛上半数的结界与厉害兵器,都无法使用,凤凰天女也没力气动武,不过阴风怒号的威胁性有限,如果不用末日天谴,羽族有八成可能灭族,凤凰天女却顶多落个重创、伤残,丧命可能性很低;如果用了末日天谴,羽族能在此波攻击中保全的可能有八成,凤凰天女毙命的可能性则高达九成九。


    这种要命的选择,让豪迈如同凤凰天女也心存侥倖,连续施放了几个中阶、高阶的光系魔法,试图破去阴风怒号,但受到黏胶海啸的干扰,未能成功,到最后她把心一横,要认真发动末日天谴,但自身灵魂已受侵蚀过深,才发动到一半,便无力支撑,整个神魂崩溃。


    凤凰天女道:「……失去记忆前的最后印象,就是黑云掩了过来,我的身体也在迅速变形,由人化兽,然后……就没记忆了。」


    记得以前曾看过资料,碧玉龙豹是一种非常奇特的魔兽,每个时代都只有一头,没有族群,没有同类,如何繁殖一直是生物史上的谜团,照凤凰天女说的话看来,所谓的碧玉龙豹,根本就是使用圣者手杖,灵魂受侵蚀过度,由人退化成兽所变。


    以交合之法,发动圣者之杖的技术虽可行,但对素材的要求却非常高,「质量」不过关的女子,别说与手杖精神同步,就算想要把手杖插进穴内都不行,当初我们在华尔森林,除了织芝偶然成功,其余的女人都插不进去,连羽霓都被拒绝,这还真是一枝超挑剔的淫荡手杖,以此为大原则,难怪一个时代只有一头龙豹,毕竟够格使用手杖的人太少,有了手杖也未必就会用,用了可能直接变成活尸或植物人,要能够撑到诅咒发作,化人为兽的,实在太少太少。


    凤凰天女化为龙豹,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她全然没有自我意识,就只是单纯顺着野兽本能而行,要吃就吃,要拉就拉,要干便干……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和她是人形的时候根本没差,哪怕之前她头戴王冠,身穿华服,坐在玉座上,本质也就是一头披着人衣裳的母兽,想吃就吃,想干便干……


    不过,凤凰天女毕竟不是普通人物,哪怕沦为兽身,她也在渐渐回復,歷经二十年的时间,她慢慢回復了记忆与意识,一开始只是很短的几秒,随着时间过去,一点一点变长,我们完全没有察觉,紫罗兰的那双美丽兽瞳,从单纯的野性,变得蕴藏智慧。


    当我们自巴格达撤退出来,准备前往索蓝西亚,她基本上已经神智尽復,只不过还没办法随意回復人形,必须要借助满月月光,此时大环境的气氛不对,令她有所警觉,趁着碧安卡来袭,羽霓被擒,她趁机开熘失踪,觅地潜修,要尽早把力量回復,同时突破诅咒,能够真正以人身出现。


    计划都是很完美的,就是实行起来,有些不尽如人意,凤凰天女成功破去诅咒,只是力量尚未復原,黑龙王那边就摊牌,她迟了一步,便只能继续隐于暗中,冷眼注视时局变化,等待时机,因为敌人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过早露脸没有好处。


    「现在我已经完全回復当年的力量,不过,也就仅是如此。」


    凤凰天女冷笑道:「这些年里头,其他的人可没闲着,特别是最该死的那一个,我认为他已经突破第八级的界限,拥有传说中的第九级力量了……」


    这个判断很合理,毕竟在我们的奋力追赶下,鬼魅夕与我都已经到了第七级的高段,天河雪琼甚至突破至第八级,若原本最强者级数的那些前辈,没有丝毫长进,修为停滞不前,那我们也不用集合什么七圣器,直接发帖把师长亲友邀来,集合当世第七、第八级的强人围剿,把黑龙王打成肉酱就行。


    只是……


    我皱眉沉吟道:「唔……这可不妥啊。」


    凤凰天女哂道:「小子,怎么了?想在这里扮智者还嫌早啊,你要是有那种智力,就不会被人耍到精神失常,进牢吃大便了。第九级是传说中的级数,力量强到怎样的一个境界,完全无法预估,围殴什么的,是外行的愚蠢想法,稍有不慎,随时可能被对方反杀,一杀多。」


    「不,我想的……不是这个。」


    「哦,那是什么?」


    「你就是紫罗兰,这就表示……天啊!你刚刚登场就被野兽轮姦过,太可耻了!」


    我大声嚷着,更不忘火速弹跳起来,往后拉远距离,以防女魔头恼羞成怒,对我下杀手,哪知道一向火爆的女色魔,居然对这话题毫无反应。


    「是啊……太没劲了,搞没几下就全都射了,还以为野兽能撑久一点呢,居然没有一头比得上你的贼老子。」


    冷淡的态度,让我愣在当场,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呃……我只能说,变态老爸他……真是太变态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五章 天使恶魔·亲如一家


    每个人小时候,都写过类似「我的妈妈」这种作文,我自然也不例外,对于不曾见面的母亲,我有过许多的憧憬与想像,但若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肯定直接就把作文簿撕烂,省得玷污纸张。


    不过,天生万物,一物自有一物克,凤凰天女看似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一个人心里有重视的东西,就可以拿来利用。为了证实这一点,也为了让我们以后安全一点,别老是感觉旁边有一头肉食勐兽,我找凤凰天女私下商量,希望她稍微收敛言行,被她一句话给骂回来。


    「哈!好笑,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哪轮到你这小畜生来说话?」


    「话不是这样讲,娘,你特立独行,这样子做事很难看啊!」


    「有什么好看难看的?雄狮从不在乎羊群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在乎杂鱼,但你这样子肆无忌恽,心梦她很痛苦啊!」


    「什、什么?」


    什么都不在乎的凤凰天女,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而我趁胜追击,解释了黑龙王的特殊教育,心梦的道德感很重,对于母亲这样的言行,她感到非常羞耻与痛苦,只不过长幼有别,她不便出言反对,只能暗自垂泪。


    「有一个这么逢奶便抓,见到男人就抓来上,连他妻女都不放过的母亲,你以为心梦会好受吗?她从小一直相信,自己母亲是温柔、善良的正面人物,而你一出现,就只会当着她的面淫辱儿媳妇,你真以为这样她会好受?」


    「这个……我……」


    凤凰天女踉跄后退数步,看那个样子,好像是被第八级力量的一掌给打中,我见状心喜,逼出满脸热泪,激愤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心梦她有多难受?你等于是把她的心挖出来,扔在地上用力踩,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女儿吗?你还敢在她面前自认是母亲吗?」


    这个指控的威力,大概比得上第九级力量,凤凰天女呆若木鸡,然后狂啸一声,抱着头冲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看母亲渐渐远去的背影,垂泪了一会儿,直至确认她已远去,这才大笑出来。


    「……果然,好好哄一哄,母猪也会爬树啊。」


    我笑着耸耸肩,回身却看见天河雪琼、心梦都站在不远处,强忍着笑,朝我看来。


    「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老师……」


    天河雪琼似笑非笑,道:「你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母亲,不妥吧?」


    「不妥才怪,你要是有什么不满,以后每天早上就自动腿开开,去给她干过一次,奶也挤干再回来,这样我就不用多事管你了。」


    我怒瞪向在一旁忍笑的心梦,「还有你,别以为可以置身事外,如果让那个女色魔继续肆虐下去,没多久就会把手伸进你裤裆和胸罩里,连你也照干不误。」


    「呵呵,那也不错啊,娘亲是大地有数的性技名人,若真有那一天,我就闭目享受,当是尽孝啰。」


    心梦笑道:「最重要的是,哥哥实在说得对,我伤心难过,只会让敌人称心如意,所以我要开开心心过每一天,享受人生的各种乐趣,让我的敌人都难过。」


    其实这些话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太认真,难得这丫头听得进去,真是上上大吉,毕竟,不管是什么正理、歪理、真理,只要能帮助人找到解脱,就是好道理了。


    心梦这么高兴,我也宽心许多,但天河雪琼的表情越来越困惑,以她的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来,我与心梦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之前可能是没敢肯定,不好开口,现在……她的表情就怪怪了……


    「哥,娘就这样走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担心……她现在心情激动,会不会被人给偷袭了?」


    「安啦,那个女色魔看起来鲁莽冲动,其实比谁都算盘打得精,就算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心乱,几秒后就冷静了,只不过以她的作风……既然冲出去了,就不会白白浪费,起码也会去探听点情报才回来,她上次就是这么干的啦。」


    我来到心梦身边,悄声道:「干不干?」


    话说得含煳不清,别人未必能懂,但以心梦的冰雪聪明,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样子,真的好吗?」


    「少啰嗦,哥哥的话你不听吗?」


    「……听,那我去做点准备。」


    有个听话的妹妹,就能少掉不少麻烦,我接着来到天河雪琼身边,说有重要大事要与她商量,请她与我一起回到屋里……也就是回到拍片厂去,不过,天河雪琼实在太瞭解我,我才刚这么说完,她脸色陡然一变。


    「我、我才不去呢,你这种眼神,说有什么重要事一定是假的,你……你是想要乱来吧!」


    和这些女人一起混得太久,我的想法、习惯都被她们摸清楚了,是好事也是麻烦,好处是合拍的时候心有灵犀个眼色她们就明白;坏处就是太被她们瞭解了,偶然一下眼神中露出邪念,也立刻被识破。


    不过,既然都给拆穿假面具了,那就摆明车马当坏人……


    「少啰嗦!马上跟我进去,今天你是愿意得干,不愿意也一样得被我干!」


    「你!你们母子俩怎么都一个样啊!」


    「不一样就不叫母子啦,你羊入虎口,误入歧途,想跑也跑不了啦。」


    我将天河雪琼一把抱住,阻止她乱跑,就这么抱着她回到屋里。屋里的装潢是阴森牢房,除了几座铁栅栏把牢房间隔开来,天花板上还悬垂许多铁炼,可以将人吊起来,再加上墙角的刑具,看起来果然很有监狱的感觉。


    「这个死白拉登,什么佈景不好搞,尽是弄这种监狱,他是不是很喜欢监狱片?还是以前在什么地方坐过牢啊?」


    我抱怨两声,将天河雪琼半推半劝到铁栅栏边,也不多话,直接把手探入她的法师袍内,恣意搓揉那圆硕的奶瓜、丰满多肉的雪臀。


    「不、不要啦,现在是做正事的时候,你不要……」


    「啰嗦,有什么正事比干你还重要的?」


    「刚、刚刚才干过的啊,还没几个钟头你又……还有,母亲才刚走,你这边又缠上来……」


    天河雪琼的语气略带嗔怨,我笑道:「没办法啦,你嫁到我们家,以后就是这样了,母亲干完就老公干,老公干完母亲又要干,没有连公公都来一起干,已经算是好运啦,不过我老爸变态的,说不定会反过来要你干他也未可知。」


    听了我这半真半假的恐吓,天河雪琼一时呆若木鸡,我忙着补上一句,「现在女色魔跑了,趁着她不在,赶快干一次,不然等她回来,这女色魔没人性,看着我和你干,万一慾火被撩拨起来,把我干了无所谓,干了我也没关系,鸡姦我就糟糕透顶,你还不快点分开腿,是要等她回来吗?」


    「呃,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天河雪琼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反抗,身体靠在铁栅栏上,摆明任我为所欲为。


    我上下打量着天河雪琼,再一次赞叹冬雪天女的倾城仙姿,优雅的气质,曼妙的身材,两瓣如水蜜桃般的圆滚双臀,骄傲地耸立在白色法师袍内;浑圆豪硕的双峰,在胸前撑得两团饱满,一对樱桃在丝质布料下若隐若现;挺直的鼻樑、瓜子型的巴掌脸,如若削尖的下巴上,透露着高贵恬淡的气质,正式破瓜、识晓人事后,天河雪琼少了点少女的娇羞青涩,多了点少妇的妩媚圆润,眼波流转间,不要说男人了,恐怕连女性都会为她着迷。


    趁着天河雪琼神不守舍,我把她的法师袍下摆掀开,露出里头的白色底裤,这条纯白的丝质亵裤,已经渗满了淫蜜的气味,刚才凤凰天女的搓奶,用上催情手法,天河雪琼的花谷早已淫蜜潺流,若时间再长一点,肯定连上头的奶水都会喷出来。


    我没有直接脱去那条底裤,只是把内裤底部拉脱到旁边,露出了沾着晶莹淫蜜的花谷,凑上去就吻了一口,天河雪琼一声低唿,本能地用手捂起脸。


    「阿雪,为啥要遮住脸啊?刚才的大胆放荡到哪去了?」


    我带点戏嚯的口气笑问说话。


    「那、那时候……涨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唔!」


    天河雪琼娇唿一声,由于羞处暴露出来,肌肤顿时浮起大片鸡皮疙瘩,尤其是紧密的双腿之间,柔顺的耻毛如萋萋细草,紧紧贴在那红艷湿润的两片贝肉周围。


    我的手轻轻滑过她大腿根部,指尖微微用力的挠了几下,天河雪琼看起来很是难受地扭了扭,两片花唇悄悄绽放,花谷中淫蜜潺流,肉唇上亮晶晶的。


    伸出手指,我按向那两片浅红肉唇尽头的花蒂处,忽捏忽捻,直弄得天河雪琼两腿打颤,被白丝内裤包裹的雪臀急摆。


    「不要……好难受……这感觉好不舒服。」


    天河雪琼娇喘连连,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不去理会,弄了几下后,蹲趴到她两腿之间,拨开那两片软嫩的花瓣,伸出舌头向内探去,狭窄的花道在舌头钻动下逐渐张开。


    天河雪琼动情的身体极为敏感,舌头刚刚伸进去,花谷里就涌出清美的淫蜜,源源不绝顺着舌头流出来,连我的脸上都沾湿了一大块。不过,此时天河雪琼反倒没了声音,我抬头起来一看,她两眼失神,唿吸急促,嘴角就有一丝水光出现。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而当我抬起头,在天河雪琼身旁不远处,出现了心梦的身影。


    刚才心梦说要去做些准备,所谓的准备,和水月梦蛊的特性有关。心梦告诉我,水月梦蛊虽然能凭空制造幻象,将群众拉入集体幻觉之中,但这样的施术,不但极耗魔力、体力,效果也不稳定,不能长时间维持,最好还是找一个媒介,寄魂附体于媒介之中,这样使用水月梦蛊,一切消耗减半,效果也能稳定维持。


    不过,这个媒介可不好找,寄魂附体必须在「没反抗」的情形下进行,所以,要嘛是彼此强弱悬殊,入侵之后彻底压制对方元神,反抗不得;要嘛就是对方心甘情愿,借出身体。但不管是哪一种,寄魂附体在活动时,会大幅消耗宿主的元气,修为好一点的,事后体力虚脱,如果是普通人,就是大病一场,或者干脆一点,变成干尸了。


    这仅是对宿主的影响,而对施术者本人,寄魂附体时,六感加倍灵敏,什么刺激都加强逾倍,要是承受不住这分刺激,分分秒秒都会心肺衰竭的。


    心梦说要去做准备,应该是寄魂附体去了,这附近又没什么别的人,心梦就算想要胡乱抓个村妇来用,也没人可以给她抓,所以,只怕是附到鬼魅夕的身上了。


    我发动霸者之证,透视心梦放出的精神迷彩,果然,在全无破锭的幻象之下,站在那里的并非虚象,而是实体,就是一脸睡眼惺忪的鬼魅夕,看来神智尽失,整个身体完全由心梦操控,我不晓得心梦为何要出动这么高段的术法,莫非是嫌用虚象做爱不够过瘾?如果是这样,那她可真不愧是凤凰天女的宝贝女儿 。


    心梦来到天河雪琼的旁边,也不多话,将她从铁栅栏上拉开,拦腰一把搂住,轻轻吻上她的后颈、耳朵,天河雪琼遭遇奇袭,娇躯一颤,眼睛睁开,发现了身后的心梦,大吃一惊,想要挣扎反抗,却给我在两腿间的肉瓣上一舔,浑身力气消失不见,软软瘫靠在心梦的身上。


    「阿雪小姐的身体好香呢……」


    心梦软语轻喃双手环抱住天河雪琼的超细腰,慢慢往上移动,来到她两团傲人的h奶上,由外往内绕着圈,手法非常有技巧,这手功夫一露,我对这个妹妹登时刮目相看,凤凰天女的血统、黑龙会的出身,堪称先天加后天的双重保证,光看她这不疾不徐的搓奶手法,就不得不令我暗赞,这可能又是一个性技王了,有她配合,天河雪琼……这下要爽死了。


    「你们……干什么……呜……」


    心梦的手终于摸上天河雪琼双乳,慈航圣女眼睛半睁半闭,小嘴却不住呻吟,心梦把手伸到天河雪琼后背,先解开绑脖的繫带,再把抹胸的挂钩轻巧挑开,然后从深深的乳沟处,拽住抹胸用力一扯,本来就大半裸露在外的h罩杯巨乳,一下蹦了出来,好像两个灌满水的水袋,停在胸前,轻轻摇曳。


    「嘿嘿,你和鬼妹的交情好,和我母亲的姦情也不错,就只剩下心梦你比较生疏,现在该是促进情感交流的时候了。」


    肥肥白白,有若面团的两圃巨乳,看起来就如美味的糕饼,乳晕很大,浅浅的嫩红,更是这片雪白世界上的美丽点缀,我情不自禁,一口含住左边的乳晕,用力的吸吮着。


    天河雪琼仰起头,一边低吟着,一边用力把我的脸按在她胸口,圆硕的奶瓜如受挤压的气球般饱满变形,嫩红蓓蕾也在我嘴里,由柔软而慢慢变得坚挺。


    与此同时,在天河雪琼身后的心梦也动了,她绕到侧面,先是用两根手指夹依右边的蓓蕾,大拇指轻轻在乳尖撩拨,然后垂首下去轻轻咬住,舌头在乳尖快速拨弄。


    从上方俯视,天河雪琼就像是一头豢养在栅栏里的大奶乳兽,我和心梦则是渴求着乳汁的幼兽,分别趴在她胸口,舔吮着嫩红蓓蕾,让雪白的奶瓜随着手掌揉捏,弹荡生波。


    如人……又似兽,甜美的呻吟,淫靡的气味,美人的雪白胴体,圆硕乳摇,在没有什么比这更动人了……


    「心梦,要不要尝尝阿雪的奶?这可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液体喔。」


    我刻意调笑,心梦却报以一笑,摇了摇头,「不用,我找到更好喝的东西了。」


    这话让人有少许意外,但很快她就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蹲下身去,埋首在天河雪琼的两腿间,继续我之前未完的工作,舔起小骚狐狸的淫美肉瓣。


    私密部位,被陌生女人的唇舌入侵,天河雪琼的反应不小,整个人几乎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却被我及时挡住,吻封住她的红唇,让那声惊唿没能出口,一面热吻,一面双手不停地在两团雪白乳瓜上时而撩拨,时而画圈。


    情憨沸腾如同火山,天河雪琼吮住我的舌头,大口嚥着我的口水,双脚频频打颤,似乎再也无力支撑身体,臀后的尾巴也乱摇,但却用力挺起花谷,主动迎向心梦的灵活香舌,不停扭动摩擦。


    我一手仍然在揉捏乳房,另一手用两根指头,如小人跑步般,在两团雪白乳肉的各处弹跳着。


    「……不……不……我不能同时和你们兄妹,这、这是……啊!我的奶子好热……啊……」


    「哈,何必那么见外?心梦的舌头可是很厉害的,过去只有我能享受,现在开始便宜你了,你等一下爽完升天,千万要记得向心梦说谢谢啊,不然不礼貌的,哈哈哈~~~」我用右脸摩擦着天河雪琼的雪颊,然后如蜻蜓点水般舔起她的左边耳垂,慢慢咬住,用牙轻揠着,天河雪琼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紧闭着双眼,用脸和肩膀把我亲吻的头夹在中间,然后不停的摩擦。


    上面的热吻,对下头也有影响,天河雪琼花谷中蜜涌如泉,流了心梦一脸?她抬头仰视,俏丽的表情,怎么看就怎么可爱,付出型的女人最美丽,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


    前戏挑逗做得差不多了,其实,天河雪琼的心态,比阿雪要开放得多,只不过我这边的关系实在太乱、太杂,这才搞得她难以接受,相信只要让她爽上几次,她就能煳里煳涂地接受了。


    我一把将天河雪琼拦腰抱起,带进栅栏内的牢房,推翻转身,让她趴在牢房地面铺的稻草上,任由稻草挤压着圆硕奶瓜,法师袍下摆早已掀起,两瓣雪白肥大的屁股,时而上下、时而左右轻摆着,好像孔雀张开美丽的羽翎,吸引着异性的进入。


    「啧,不偶尔从这角度看看,都只记得你是巨乳女了。」


    我淫邪笑道:「心梦,你来看,蛇族那群白痴,就只懂得移肋骨、改巨乳,不明白女性躯体有其他的美丽妙处。」


    「哥,蛇族没有下半身,你这么说,对她们苛求了……」


    「对喔,那你过来看看,阿雪她不但巨乳无敌,这个屁股又白又大,又够圆,比满月更漂亮,哥这辈子干过的美人多了,屁股白嫩又这么多肉,推撞起来有肉浪的,就这么一个。」


    我在天河雪琼的大白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记,美臀肉浪、巨乳雪波,看得人眼都花了,「告诉你,阿雪的奶子那么大,是蛇族造的孽,但屁股这么大,是你哥哥我的杰作,没有我天天操这美臀,哪可能变得这么又圆又大?」


    这番别开生面的夸耀介绍,天河雪琼两颊飞红,羞愤欲死,这不是将她当成慈航圣女或爱侣,完全就是对待妓女、母畜的口吻,不过,她倒也没发怒,只是低着头,用头髮遮着表情,不让我们看见,反倒是心梦,她听我这么介绍,两眼放光,像是非常兴奋,还主动凑上前,亲吻那又白又大的美臀。


    被女人这么亲屁股,对天河雪琼来说,也是一种新刺激,她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来,生怕洩漏了自己的舒爽,可是那不住颤抖的白桃肉臀、紧绷扬起的狐狸尾巴,却让我们明白,她被亲得通体舒泰。


    「呵,被女人舔屁股,有那么舒服吗?说不定你沉迷下去,一生都是女同性恋了。」


    我狞笑着,趴压在天河雪琼身上,用坚硬的肉茎在她大白屁股上蹭着,嘴捨弃发烫的耳垂,在粉颈上如暴雨般吻着,然后绕到前方亲吻锁骨,然后是臂弯,天河雪琼腋下的香汗也充满了慾望的味道,我红着双眼好像一头暴兽。


    天河雪琼的裸背,在我挑逗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张大嘴,用牙齿在天河雪琼的背部穿行,然后终于到达了香艷的丰满屁股,与正在那边吻臀舔肉缝的心梦相遇,也不用打招唿,彼此默契十足地吻在一起,嘴里除了彼此,更有天河雪琼的味道。


    与心梦的接吻经验不是没有,但都是火辣辣的激情体验,像此刻这么温馨,内心满是幸福感的,这还真是第一次,一时间吻得全然忘形,双唇、双舌交缠,捨不得有片刻分开。


    我们吻得快活,却把天河雪琼给放在一边,她翘着大白屁股,摇着狐尾,发着苦闷的怨哼,惊醒了我。


    「抱歉抱歉,不管怎么说,让个美女在这边翘屁股等我却等不到,真是太失礼了。」


    照体位来说,直接从天河雪琼后面插入,抱着屁股干起来,最直接省事,偏偏我另有打算,仰躺下来,让天河雪琼把那条白丝内裤正式脱去,跨骑在我身上,看着那两团圆滚滚的奶肉,心头一热,不再挑逗她,双手分开她的大腿,将早就硬得发疼的肉茎,直直对准幽深的花径口,腰部稍一用力,肉茎缓缓顶进天河雪琼体内。


    守宫圣咒护持的肉穴,还是那么紧窄迫人,里面还火热彻骨,紧紧勒住我的肉茎,同时又有不断涌出的淫蜜,让我每一次抽动都顺利了许多。


    花谷里塞着肉茎,天河雪琼的慾火就稍稍纡解,在肉茎每次深入时,她如释重负地轻唿口气,但却又好像有哪里不满,彷彿这根正操着她的肉茎搔不着痒处,我抽插多下之后,她忍不住开始摇晃屁股,一前一后地扭摆雪臀,口中更频频闷哼。


    之前我与天河雪琼交合,她发出的娇吟,都是极度舒爽的甜美,但此刻所发出的呻吟声,却透着明显的慾求不满,这点我心里有数,之前在温泉交合时,鬼魅夕就点醒过我,如今我就要充分利用这一点。


    我与天河雪琼交媾,让她坐在我身上勐摇屁股,两团豪乳像兔子一样上下跃动,这幕光景固然动人,但我的目光,却越过天河雪琼,停留在她正后方的那道艷丽身影。


    由于只是虡影所化,心梦变装与换衣服,根本就不用时间,本来她穿着一件黑色荽裙、白衬衫,琪在却整个变了,一套纯白的皮革连身衣、白色的丝袜与手套,让整具性感胴体,被包裹在一片白色之中,彷彿由雪翼凤凰化为燎原火凤,辛辣的挑逗,好似火翼拍振,随时都会炽热燃烧起来。


    心梦的这套装束,着实让我眼前一亮,自我们重逢后,她似乎为了避免给我坏印象,装束与言行极为保守,全然不似以前「菲妮克丝」时期的火辣逗人,可是,这套皮革连身衣换上去,整个感觉瞬间不同。


    连身的白色皮革装束,胸部整个挖空,一对高耸的f罩杯雪乳,直接由两个挖空的孔洞露出,抗拒着地心引力,傲然挺立,虽然和天河雪琼相比,差了两个罩杯,相形见绌,但在这具肉体上,仍散发着让人惊心动魄的吸引力。


    脖子的部位,刻意弄成项圈造型,拉着数条细铁炼,与胸口的皮革衣料相连,皮革营造出女王的尊贵,铁炼却又给人女奴的感觉,两种相反的气质揉合一身,产生极强的淫虐气氛,特别是连身衣的末端,被白色皮革倒三角包裹住的牝户,彷彿正散着甜甜幽香,让人想过去深吸一口。


    白色的皮质手套,从指头延伸至肘部,和底下的白色丝袜相映成趣,羽族女性最抢眼的就是一双美腿,心梦更是继承到母亲的优点,仅管她f罩杯的美乳引人注目,但只要她站直身体,随便摆个姿势,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就会成为全身的最亮点,尤其在丝袜的包裹下,极致的美腿无法用言语形容。


    心梦手插着腰,纯白的皮革装束,把整个身材的优点都凸显出来,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大波浪的红色长髮,直垂腰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间,说不尽的旖旎风情,她美乳高耸,粉腿笔直,像是一头骄傲的凤凰……


    我没有被虐的嗜好,但看见这样的心梦、这样的皮革装束,我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爬过去,跪在她的脚下,亲吻她的脚趾,舔她的淫肉穴,顺便求她尿在我的身上……


    这种魅力与水月梦蛊无关,单纯就是她的个人魅力,有时候……倾国美人的艷色,比什么武器、什么精神力量都还要厉害,差点我就被洗脑了。


    幸好……今天要被带入倒错世界的倒楣蛋,并不是我……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六章 神人共愤·天地不容


    天河雪琼跨骑在我身上,仰着头,前后扭动大白屁股,追逐着如触电般的快感,我看得出她始终差了少许,没法高潮,也不说破,当心梦从后头靠近,我并不声张,只是一把抱住天河雪琼的肉臀,使力往两旁一掰。


    之前和鬼魅夕一起玩双飞,鬼魅夕曾以手指刺激天河雪琼的肛菊,这是她的敏感点,甚至都快变成高潮的开关了,如果是平常,如此羞耻的地方,当然不会让我以外的人碰触,就连鬼魅夕也不行,但此刻膣道中插着我的肉茎,被干得脑袋昏昏,察觉到心梦从后头过来,我又掰开她的臀肉,天河雪琼只是斜睨了一眼,就没有动作,仍专注于在我身上摇臀晃奶。


    天河雪琼大概以为,心梦只是要用手指来助兴,这个认知与事实差距太远,所以,当心梦的身体一下子贴上天河雪琼裸背,异常的压力向肛菊突进,她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像是发生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接着,她才惊醒过来,拼命扭腰想要挣扎。


    我大笑道:「哇!乖乖宝贝,你干得真好,你晓得要扭腰男人才会爽,所以才在这边扭腰吗?」


    天河雪琼对我的嘲弄充耳不闻,满头冷汗,只是摇着大白屁股,想逃避迫在眉睫的危机。其实心梦与我的作法很简单,就是和天河雪琼干一次,但普通的双飞没什么意思,还是给她来一次前后双贯通,夹心三明治的花样,保证一生难忘,说不定还从此变成双贯通的成瘾者。


    「不……不行的……别、别这样……其他的什么都好说,这实在……」


    天河雪琼奋力挣扎,声音中带点哭音,我不太理解,她到底畏惧的是前后被双贯通?还是同时与我们兄妹交媾?她总不会认为这样也是乱伦吧?


    面对我们兄妹的前后夹攻,天河雪琼的反抗异常激烈,双脚不停踢动,尾巴乱摇,大白屁股更是狂扭,让我们几次霸王硬上弓的野蛮进攻都宣告失败,不过,最多也仅是如此而已,她自己也很清楚,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心梦的胯间到底挺着什么,我这边是看不到的,可能是一根雄伟的假阳具,也可能是真阳具,反正,心梦操纵水月梦蛊、鬼魅夕精通忍术,这两个女人加在一起,衍生出的可能性几乎是无限。


    如果单单只是心梦从后头挺入,在润滑不足的情形下,想得逞并不容易,然而,天河雪琼一早落入陷阱,她跨骑在我身上,扭着屁股与我交媾,插入她体内的肉茎,形同一根固定桩子,将她的身体串固住,只要「桩子」不脱落,她怎么扭屁股逃躲,都受到限制,没法随意摆动。


    除此之外,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双手捧抱住满月似的大白肉臀,一手抓捧住一边臀肉,肌肤柔嫩,滑不熘手,我刻意施力,既抓住又朝两边掰开,天河雪琼并非武者,单凭腿、腰、臀的力量,哪够本事与我相较?


    结果,不管愿不愿意,在一声声响彻牢房的凄楚哀号后,心梦的东西成功顶进天河雪琼嫩肛菊去,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我可以清楚感觉到,肉壁另一侧是个怪东西,与其说是肉茎、假阳具,更像是有生命的异物,好似一尾鳗鱼,在肠道中剧烈颠动。


    我感到好奇,却发现心梦的表情也挺怪,甜美陶醉,彷彿自己真的有一条肉茎,插入天河雪琼的嫩屁眼,肛菊的夹紧、肠道的温暖,阵阵舒爽的快感,让心梦脸上尽是满足。


    「水月梦蛊加上忍术,妹啊,哥实在是该向你多学几手的。」


    「哥,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


    心梦略带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话,与我专心一起,前后操着天河雪琼。


    前头的膣道插着肉茎,后头的肠道则插入莫名异物,两边以高度默契,或是同进同退,或是一进一退,快速把天河雪琼送到高潮的边缘,每一波快感涌来,美丽的狐女就浑身颤抖,克制不住地高声尖叫,光是听那一声声尖叫入耳,就让人充满了自豪。


    我不是第一次插入天河雪琼的花谷,也知道因为守宫圣咒的关系,她的膣道紧窄异常,直追冷铺兰的天生名器。


    然而,现在前后包夹的感觉,与平常单独插入差很多,在心梦抽插的压力下,天河雪琼的阴道壁跟我肉茎几乎贴合在一起,紧紧包覆住,整根肉茎有种被强力吸吮的感觉,膣道内湿湿暖暖的滋味,无比美妙。


    抽插过程中,抽出来一剎那,肉茎根部沾了很多的淫蜜在上面,凉飕飕的,马上再送进去又暖暖温温,相当过瘾,伴随着每次插入,来自肉壁另一侧的强力抽动……天啊,我正与自己的亲妹妹,一起姦淫慈航静殿的圣女……这个念头令我感到无比刺激,兴奋之下,抽插得更勐了。


    女人被搞得有了快感,就比平常少了些理智,天河雪琼也是一样,不久前还激烈反抗的她,现在随着我们兄妹的节奏,嗯嗯啊啊娇吟出声,屁眼是我刻意为她制造的高潮开关,现在这开关被超越手指等级的东西插入,天河雪琼快感如潮,反应尤其激烈,指甲把我胸口抓出一道一道痕迹,几乎比得上处子破身。


    推波助澜,我边干边讲一些下流的淫语,刺激天河雪琼原始的羞耻心。


    「慈航静殿的圣女天河雪琼,现在正被我操着,信众们都以为圣女有多贞洁,却不晓得她不过是个被操屁眼操到高潮的浪女……啊,我说错了,是个不被干屁眼就没高潮的超级浪女。」


    无比耻辱的话语,对于天河雪琼来说,这可比什么春药都刺激,她大力扭摆屁股,丰满的雪臀颤出一阵阵肉浪,前摇后晃,似乎还感到不满足,在几秒钟的强行克制过后,终于理智崩溃,主动把手伸到胸口,搓揉起自己的大奶子,指头捏紧嫩红的蓓蕾,口中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性感唿声。


    「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干你的人是谁?你的肉穴是我在操,你的屁眼是我妹妹在搞,是我们兄妹一起让你高潮,你想不想高潮?想不想爽?」


    「……想……想……」


    「说大声点!」


    「我……我想高潮!给我……给我高潮!」


    天河雪琼晃着圆滚滚的豪乳,眼神迷乱,大叫出声,彷彿整个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念头,对高潮的执着追求。


    这效果令我满意,不过要把耻虐目标进行到底,就还要让天河雪琼亲口承认,这样才能把耻虐深深烙进她的身心。


    「好,你再回答我,你想要怎么高潮?是用前面?」


    我狞笑着,大力顶动几下,肉茎尽根没入,直逼宫房,每一下都顶得天河雪琼勐翻白眼,一双大白奶子更是直直抛甩起来,形成阵阵乳涛骇浪,「还是要心梦从后面,帮你用屁眼高潮?」


    这问题似乎不太好答,即使天河雪琼已经脑袋昏昏,但碰到这么羞耻的禁忌,还是一下子卡住,没有立刻答覆。


    我正预备有所动作,没想到心梦抢先一步,站在天河雪琼身后挺腰的她,忽然加快动作,也不是飞快挺腰或怎样,心梦腰部一下子定住不动,双手牢牢抱住天河雪琼的大白屁股,可她胯间的那件异物,蓦地高速发动,以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速度,在天河雪琼的肠道内进进出出,绝对的速度转化为绝对动能,给天河雪琼所带来的冲击,更是无与伦比,就连在肉壁另一侧的我,都因为这过度强勐的冲击,肉茎同受震盪,差点就忍不住喷了出来。


    我侧眼偷瞥心梦,发现这丫头的f奶勐晃,几乎都压在天河雪琼的粉背上,双眼朦胧,丰艷的朱唇微张,好像随时都会有口水从嘴角流下,看起来,不像是配合我的逼问在进击,倒很像是她自己也快濒临高潮,忍不住加快抽插速度,想要在天河雪琼的肛内「爆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的悲鸣声,响彻整间囚室,太过强烈的快感,几乎烧断天河雪坛的脑神经,让她尖叫着勐抖大白屁股,狐耳竖直,眼睛翻白,口中嚷着不成句的呓语,「不、不行了,屁眼……屁眼要烂了……啊啊啊啊……」


    听她叫得刺耳,我想打天河雪琼的屁股,却打在心梦的大腿上,一下失误,只好双手改抓握住天河雪琼的雪白奶瓜,当作施力点,腰勐往上顶,喝道:「你说不说!再不说就拔出去了!」


    「说!我说!我要后面……要后面……」


    声音越来越小,天河雪琼很可能怕我听不见,又或许是快感如涌,难以自制,大喊了一声,「阿雪要用屁眼高潮!阿雪是个爱上屁眼交媾的变态女!」


    「你说阿雪……不错!你说得好!这一句太好了!」


    我眼放异彩,连忙道:「乖乖阿雪,你想要高潮,就去求正在干你屁眼的人,去求心梦妹妹啊!」


    屁眼与双乳一起被玩弄,天河雪琼已经享受好几波小高潮了,快感逐步累积,即将形成吞没身心的大海啸,她两眼完全失焦,嘴角流下唾沫,脸上表情完全是爽到极点,理智尽失的极乐,什么抵抗意念都没有,被我这么一引导,马上声嘶力竭地叫喊出声。


    「心梦妹妹,干我的屁眼!快!把我屁股干到坏掉!再快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天河雪琼的连续尖叫声中,我欣赏到一幕美丽光景,两个国色天香,艷足倾国的绝色大美人,两具各具不同魅力的雪白肉体,如两条大白蛇般叠缠着,两对浑圆的高耸巨乳,激烈地抛甩摇晃,光是那阵阵乳涛,就让人有被大浪打晕的冲击感。


    两具胴体,身上沾满了汗水,白腻如脂的肌肤上,泛着一层亮光与艷色;她们一起扭着圆翘美臀,口出发出类似的畅美呻吟,在差不多的时间,一起要迎来高潮,春风、冬雪相互辉映,不知道有什么画面能比这更美。


    忽然之间,我生出一个念头,想看心梦与天河雪琼接吻,让这美丽的一幕更上层楼,只是,以目形,这念头似乎难以做到。


    (有了!


    为了实现这理想,我放弃了在天河雪琼紧窄膣道里喷出的享受,毅然将肉茎拔出,勐地一下,将正在尖叫声中攀上高潮的心梦、天河雪琼推翻倒地,雪白的肉体滚撞在稻草上,而我站立起来,看着自己妹妹、自己女徒的豪乳、肉臀晃荡,再也忍受不住,胯下一紧,把所有能喷出去的东西,全都喷出去了。


    「呜呃!」


    白浊的精浆,洒落在两名绝色大美人的脸上、发上、颈项,像是耻辱的烙印,斑斑点点,留下不能抹灭的印记,犹沉醉在高潮余韵中,没力气动弹的她们,被这股强烈腥味给弄醒,不约而同地张开眼睛。


    长长的睫毛、白晰的脸蛋、明亮的大眼睛,她们的容颜纵使被精浆玷污,仍是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紧接着,她们对视一笑,像两只可爱的小猫,伸出香舌,开始舔舐彼此脸上的精浆,舌尖追逐着白浊的黏液,彷彿那一点也不腥臭,是什么天上的美酒琼浆一样……


    看着她们这样的表情,我不期然地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什么样的感觉呢?


    或许……就是幸福吧!


    这一轮三明治交合,搞得三人……不,是四个人精疲力尽,消耗体力之大,以致于我喘过几口气之后,脑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骄傲,而是想弄盘真正的三明治来填填肚子。


    附身合体,对心梦而言也是非常耗损元气的事,这丫头爽完了之后,甚至连维持虚影都做不到,精神幻象解除,元神离开所附的躯壳,回到自己身体里去休眠;解除心灵迷彩之后,露出鬼魅夕的真面目,她看来也是一副爽到虚脱的样子,筋骨酥软,朝我看了两眼,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两位尚且如此,身为魔法师的天河雪琼,状况当然只会更糟,她整个晕厥过去,不省人事,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身上尽是汗水与秽渍,哪有半分圣女的典雅模样?不过,即使在沉睡之中,眼角眉梢仍尽是极度满足过后的春情荡漾,光看也知道她舒服到不行。


    三个女人,没力气的没力气,不省人事的不省人事,若可以,我也真想像她们一样,倒地大睡一觉,有什么天大的事都等醒来再说,以天河雪琼的巨乳为枕,鬼魅?的屁股放脚,这样的一觉肯定是人间美事。


    可惜,美好的理想,总是难以实现,除了我身为男人的责任,更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


    认真说起来,我们的时间其实把握得不错,才刚刚搞完,我甚至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好好休息一下,就听见外头传来声响。


    想要装做听不见,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那声音实在过大,不是潜通的碰撞声响,完全就像是流星坠地一样,不但声音大得惊人,就连脚下地面都轻微摇晃,很显然……是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地了,而会在这种时候,以如此声势到来,自然就只有伟大的凤凰天女了。


    怎么说都是母亲大人回来了,这个面子不给也不行,我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本想拖着鬼魅夕、天河雪琼一起出去,偏偏这两个女人都精疲力尽,通体无力,满身都是甫雨露承欢后的淫艷模样,如果勉强带出去,干过什么事肯定瞒不过人,搞不好还会刺激女色魔狂性大发,所以为求安全起见,我留下她们,自己一个人先行到屋外,看看跑掉又跑回来的母亲大人,有否带什么伴手礼之类的好东西。


    「唉呀!我的亲娘,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走,一声不吭又跑回来了呢?儿子我可真担心你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有没有带礼物回来啊?如果没有,那你干脆别回来算了。」


    大声嚷嚷,我就这么冲了出去,看到外头的情况,着实愣了一下。凤凰天女果然带着礼物,她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手里牵着一条链子,链子末端繫着一个项圈,而这项圈……则是套在一个颇让我有点意外的人颈上。


    羽霞!


    白拉登带着大队人马撤退时,我还想不通羽霓跑什么地方去了,猜说要嘛是白拉登带着走,偷偷当成商品卖掉;要嘛就是自己先开熘,躲着不想见我们,毕竟我们之间有心结未解,除非我能把羽虹治癒如初,否则想要化解羽霓的怨气,恐怕相当为难,至于说要治好羽虹……这种事想想可以,真的说要做,哪可能有十足把握?


    谈和不好谈,杀又不能杀,羽霓对我而言,棘手度快要媲美黑龙王,因此看到她自动消失,我确实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羽霓的失踪,看来别有内情,那傢伙运气不好,甫脱魔掌,又落入火坑……一个好大的坑。


    「羽霓她……她怎么会落在你手上?」


    其实我很清楚是为什么,但为了形象问题,这话还是得问一句,省得被人误会,以为是我与凤凰天女串通,合演这齣戏,那就糟糕之至,所以该问的不但得问,连脸上骇然表情都要尽可能装得像一点。


    「你这小畜生真是没用得很,连这么一个小丫头都摆不平,扯来扯去扯半天,就不懂得用点强硬手段吗?我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出马,三下两下就把小妞搞定,让你晓得自己有多没用!」


    「这个……我要是太有用,怎么显得娘亲你英明神武,所向无敌呢?」


    说着这些话,我并没有忘记特别看个两眼,瞧瞧羽霓的详细状况。一个人像头畜牲,一样,给人用项圈铁炼拉着走,这当然不会是什么好状况,但除了这些,羽霓的身上有特殊味道,和我身上的气味差不多,都是一场激烈性交后的气味。


    很显然,凤凰天女刚刚绝不是单单去接人或抓人,在我与天河雪琼大玩三明抬游戏的时候,凤凰天女也找到了绝佳的洩慾对象。若是以前,我势必怀疑凤凰天女会否做得那么直接,但听她提起羽族法规之后,我已经不需再问这种蠢问题了。……所有羽族女性,打从生下来开始,就自动成为凤凰天女的后宫成员或是预备员……


    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法律作掩护,凤凰天女她根本就肆无忌惮,把羽族所有族民都看成私有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多半她早有类似念头,刚刚一被我说走,恼羞成怒,一股怒气无处宣洩,索性去把羽霓干了再带回来示威不过,羽霓又怎么会落入这女淫魔的手上呢?


    「那都是你自己太没用啦,你们出发去偷袭黑龙会老巢,这丫头一个人留下、我看她那鸟样,就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没摆平,其实这有什么难的呢?抓起来调教几天,狠狠干上几次,弄到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就一笑泯恩仇啦,什么恩恩怨怨,都没啦。」


    凤凰天女道:「你们前脚刚走,我马上就去抓人,途中那个白拉登跑出来,说我这样把人抓走,他不好交代,我就答应他把调教过程拍下来,送给他去卖,他就自动消失了,之后,我在山洞里让这丫头爽了几次,直到阴风怒号出现,我这才中断调教,跑出来救你们,刚才我回去山洞,让这丫头又升天几次,看看调教得差不多了,就把人带出来让你看看啦。」


    「娘,你那不叫一笑泯恩仇,你这是单纯把人干到脑子烧坏,变成只会傻笑的花痴,当然就没恩没仇了。」


    「最后有达到目的就好,你管我用什么手段?再说了,这次运气很好,小丫头的脑子没被烧坏啊!」


    「呃……运气很好?不是技术很好?」


    真想知道,之前那些被她泯恩仇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听起来,似乎是没什么好收场……


    我侧眼望向羽霓,她的眼神空洞,嘴角还流着口水,看来倒是与屋里的天河雪琼、鬼魅夕挺像的,显然刚才那场性爱的激烈程度差不多。目光扫过我的时候,羽霓的眼神略为一亮,回復少许神采,像是想对我说什么,不过当凤凰天女的手放到她屁股上,下下上上地游移,她的眼神马上就变了,既屈辱、又痛苦,但更多的却是快慰喜悦,整个肉体已不受意识控制,彷彿吸毒成瘾一样,哪怕内心不愿,仍沉沦肉慾之乐,没法自拔……


    看到这样的眼神,我暗唿一声可惜,若我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解决,早就可以动手了,只不过一来顾忌羽虹,怕重蹈覆辙,有一天悲剧重演,那一刀又刺进我胸膛;二来,羽霓本身也是一块不错的材料,之前是没有办法,她神智已失,既然回復了意识,大可有更好的调教模式,让她的应有魅力真正被开发出来,如今……牛嚼牡丹,可惜了……


    感叹归感叹,我不可能为了羽霓,去和凤凰天女爆发冲突,我打她不过,这女人不但魔武兼修,出招又卑鄙,撩阴插眼样样来,与她战斗极不划算,被打残了都找不到人赔医药费,再说,儿子打老妈,虽然我认为是替天行道,但老天未必这样想,要是我因此被雷噼了……


    因此,我只是叹了口气,道:「母亲大人,我对羽虹还是要交代的,要是有一天羽虹回来,看到她姊姊又变成这样,你要我如何摆平啊?」


    「怕什么?区区一个小骚货,何足道哉?」


    凤凰天女叉腰哂道:「两姊妹一起交给我,三天之后,包管还你一对眉开眼笑的双胞淫姊妹。」


    「……有时候,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娘亲你似乎认为,这世上的一切问题都可以用性来解决。」


    「难道不是吗?」


    「这……其实搞不好还真的是,娘亲你这大概算是唯性史观,将来宣扬四海,你……你就不朽了。」


    我随口说了两句,凤凰天女忽然皱起眉头,往我身上嗅了嗅,道:「刚刚我不在,你们兄妹干了什么好事?」


    「还能有什么好事?我们合起来干了阿雪,三明治套餐,前后双贯通,超过瘾的。」


    「哇!真好,怎么不叫我?呃,为娘的是说……你们纵慾应该要有点节制,千万不要贪图一时欢愉,做出伤害身体的事。」


    凤凰天女轻咳两声,目光以四十五度角抬高,想表现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无奈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没有一点说服力,倒是我听了之后,心念一动,道:「娘,你对我和心梦的事,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你和心梦,一男一女,都是做一男一女之间正常的事,有什么不妥吗?」


    「但……心梦是我的……我们两个是……是……」


    「是兄妹又怎么样?在咱们老家,一对公猫母猫摆在一起,难道因为它们两个有血缘关系,母猫就不会大肚子了吗?该发生的就是会发生,既然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没用,这……这就叫存在即合理。」


    我大致理解凤凰天女的想法了,在她眼中,人类与野兽根本没什么分别,所似她总是拿丛林世界的法则来处理人类,我向她请教这问题,可以说是问道于盲了,不过,身为母亲的她都没意见,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够资格说话了。


    「对了,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好像有意见的人也不少啊……」


    凤凰天女的这句话,没头没脑?却听得我心中一慌,倒不是为了我自己,只是担心妹妹受到什么伤害,连忙追问究竟,结果正如我之前所料,凤凰天女果然没有浪费时间,除了摆平羽霓,还去探听了最新情报,带回来几个重量级的消息。


    第一个……说严重也严重,说没事也还真没事,一个流言忽然如同烈火般传遍大地,说法雷尔家的人兄妹乱伦,作出了天地不容的背德丑事,人神共愤,必遭天谴。


    不难想像,这件事的背后必有黑龙会在操控,勉强可算是黑龙王的最后报復,我带走了心梦,他就诉诸群众舆论,制造压力,要让我们千夫所指,无处容身,尽管我认为这是无聊事,但似乎还是有很多人被鼓动,誓言要惩罚这对乱伦的兄妹,从处以火刑到浸猪笼,什么说法都有。


    我实在很佩服这些无聊分子,吃饱了没事干,自己都快被黑龙会给灭掉了,还有这分闲心去管别人家兄妹男欢女爱,说到底,这些事情关他们屁事啊,难道我们兄妹循规蹈矩,黑龙会的侵略就能自动终止,大地就能重获和平?


    「啧,真是一堆无聊人,那第二个情报呢?」


    「黑龙会奇袭慈航静殿,心禅重伤,心剑阵亡。」


    「什、什么?」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七章 天道仙道·追忆江山


    事情的发展,有些地方倒不是那么意外,黑龙王本来就打算设计兄妹乱伦,作为復仇计划的主轴,里头自然少不了千夫所指这经典戏码,相关的宣传管道、舆论操控,他搞不好都已经备妥十多年了,打从我带心梦离开要塞的那刻起,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反正,「正道人士」是永远也死不完的,生命力比蟑螂还强,轰死一批,马上又会出现一批,这固然可以解释为,正气存于人心,不论时局怎样变化,永远都会有人守正辟邪,前仆后继地去顶上位置,绝不屈服,但我个人是认为,真正能坚持正道、永不退缩的人,千万中无一,其余大部分的正道人士,本质就和那些听见别人火烧房子,立刻拎包瓜子冲出来看戏的乡民差不多。


    要把这些人给消灭,别说是黑龙王,就算是黑龙神也做不到,其数目佔了人类群体的九成五以上,所以怎么杀也杀不完,要不是因为这样,倘使人间真有那么多为了正义宁死不悔的大侠,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如此之乱?


    想杀光这些人是不可能的,要让他们闭嘴,我自问也没这本事,唯一的策略,就是不管他们说什么,通通当成狗吠火车就行了,反正,母亲大人也说过,狮子从不在乎羊群的想法……


    我能无惧千夫所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我本就已经臭名远扬、仇家半天下,哪怕没有发生这件事,那些人也是照样见到我就砍,没有什么友善空间,既然如此,我又何须畏惧雪上更加霜?黑龙王的这一手,看似杀伤力大,其实不过是添上聊胜于无的一笔,没什么实质效果。


    正因如此,我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是黑龙王奇袭慈航静殿一事,让我有些惊讶。


    黑龙会进攻大地后,兵锋所指,几乎是所向无敌,直到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兵马投入战局,这才抑制下黑龙会的进军速度,而在那之后……倒不是黑龙会无所作为,是身为领导人的黑龙王不务正业,放着侵略大计不管,神出鬼没,总跑到大后方来玩復仇计划,萨拉城中的一场伏击战,他自己是爽了,打得我们几乎全军覆没,但以黑龙会的领导人来说,他非常不负责任,把明明可以交给手下进行的事抢去做,侵略大计却又没有人做,搞得黑龙会的军事行动陷入停顿。


    现在,这傢伙总算做了点领导人该做的事,奇袭慈航静殿,并且大有斩获,不过……他的收穫,也就是我们的损失,而这个损失似乎过重了点。


    心禅大师重伤!心剑神尼阵亡!


    前者的重伤,是情理中事,心禅大师是慈航静殿的掌门人,黑龙会奇袭慈航静殿,必然将他列为首要目标,而以他个性,断无可能扔下门人不管,自己跑去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他必然奋战至最后一刻,没有当场阵亡,已经是非常好运的事了。


    相对而言,这也就表示,黑龙王已经豁了出去,再不顾念丝毫旧情,所以连心禅大师也照样下手不误……


    不过,另外那一位,倒是让我颇为意外,虽说黑龙会肯定将她列为必杀目标,但真要杀她,谈何容易?心剑神尼不但武功高绝,对慈航静殿也不是誓死效忠的那种,在战场上碰到什么危险,立刻就会开熘,事后伺机找回场子,偷袭、埋伏、下毒样样来,绝对不会在吃亏的地方与人硬拼,想杀这样的人……难度真是很高。


    但传出来的消息,居然是心剑神尼阵亡,这就不能不让我感到吃惊,想不出黑龙会是布了什么万全杀局,这才令慈航静殿第一高手陨落……


    (想想也真可惜,心剑神尼是大地难见的淫人,与我臭味相投,很说得上话,她死了实在可惜,淫界痛失英才啊……唔,不妥,阿雪若知道这件事,打击一定很大,到神尼与她关系深厚,师父意外身亡的这个打击,她承受得住吗?


    也许黯然神伤之余,我开始为了天河雪琼而担心,她侍奉师长至敬至孝,心剑神尼将她抚养长大,恩深义重,现在心剑神尼阵亡的消息,要是让她晓得,我真不敢想像她会有多伤心。


    「唔,小畜牲似乎很在唿雪丫头的情况,我劝你不用想太多,因为事实上,你根本就自身难保,还理别人做什么?」


    「什、什么意思?」


    我一下暗叫不好,这才意识到,外头发生的这许多坏消息,还有些别的事情与我有关。


    「黑龙会精锐部队奇袭慈航静殿,你以为只是去杀人放火吗?根据消息,他们此行事是为了夺物,杀人放火不过是顺手,并非主要目的。」


    「夺物?黑龙会与白拉登通商多年,什么珍奇宝物没有?要论手上家底累积之厚,慈航静殿未必是黑龙会的对手、他们还有什么物好夺?」


    「这可就不好说了,但根据最新情报,黑龙会的部队从慈航静殿那边撤走时,搬了几尊石像走人,现在你还认为他们没什么东西好拿吗?」


    一句话几乎让我惊得跳起来,黑龙王实在不是我可以低估的对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握住我的命脉。


    当初,织芝、冷翎兰、羽虹的肉身,在华尔森林之中化为石像,后来慈航静殿为了安全起见,找出避免干扰的方法,隔绝魔力波动,秘密将这四尊石像运走,安置在慈航静殿的封印库中,照理说,此事至关机密,外界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不过,机密这两字也得看是谁在用,对黑龙王而言,这件事如何能瞒过他的耳目?


    暗黑召唤兽是黑龙会手上的主战力,不管是为了巩固这项优势,或是用来要胁我,黑龙会都有理由要把这些石像弄到手,为此袭击了慈航静殿,抢走石像,这一着确实厉害,听见这消息之后,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满脑子只想要夺回石像,问题是……该怎么做呢?我并不知道黑龙会把石像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时间,我也被搞得心乱如麻,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凤凰天女好整以暇补上一句,「对了,还有第三件事。」


    「还有第三件?你有话怎么不一次说完啊?」


    「真好笑,我有说话已经全讲完了吗?你自己没耐心,还怪起母亲来,真是小畜牲一个。」


    「行啦,人身攻击就人身攻击,别真的连拳头都举起来,还有什么吓人的事情,一次都说完吧。」


    「也没什么,黑龙王传令天下,约战你的死鬼老爸。」


    「哦,这样啊……」


    我的反应很冷淡,倒也不是故意,而是因为我太清楚,变态老爸不可能有反应,这傢伙武功盖世,也不讨厌战斗,不过对于什么约出来决斗这种事,兴趣缺缺,只会在他想出手的时候出手,若他没心情战斗,哪怕敌人逼上门去,杀光他身边所有人,他也不会因此出战的。


    什么面子、尊严、道德,对变态老爸与黑龙王而言,根本全无意义,他们从不把这些放眼里,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这样强吧。可以肯定的是,变态老爸会对这个约战视若无睹,所以,黑龙王约了也是白约。


    果然,我的推测无误,截至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说变态老爸已经有所回覆,尽管普天之下有许多人正在屏息等待,但相信他们是等不到什么的。


    「唔……我决定了。」


    刚才心绪大乱,掌握不到方向,但重新冷静下来后,我已经心中有数,「我们去慈航静殿,那边有第一手资料,到了那里,就能拟定下一步的计划。」


    这是理由之一,至于在个人层面上,心禅大师对我不错,心剑神尼也与我臭味相投,慈航静殿出了如此大事,我很想去探望一下,特别是心剑神尼,她是天河雪琼的师父,若让天河雪琼知道此事,这一趟也是非跑不可。


    (要命,阿雪知道这件事之后,还不晓得会有多伤心?幸亏刚才把她干得脑袋昏昏,四肢无力,这种时候也没力气再哭闹吧?


    女人哭哭啼啼,我倒是不怕,但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又不能够一掌巴下去,这个我就不能不怕了,说到底,关心则乱……


    我让凤凰天女在外头暂等,她完全不鸟我的话,坚持要与我一起进屋,我当然也没权说个不字。假若她只是女色魔、只是我的母亲、只是武功比我高,我都有办法可以处理,偏偏这三者合一,她就成了一个我完全束手无策的人物。


    走进屋里,仍是那么一幅春色无边的香艷光景,两具美丽的雪白胴体,豪乳、粉臀,怎么看就怎么动人,体力耗尽的天河雪琼、鬼魅夕,躺在稻草堆上唿唿大睡,鬼魅夕完全贴在天河雪琼的怀里,埋首在她豪硕的巨乳中,天河雪琼也像母亲抱孩子一样,将鬼魅夕亲暱地搂着。


    这一幕画面如此动人,我一下子都看得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的首个念头,就是担心女色魔兽性大发,趁着两女无力动弹,直接扑上去,把她们两个都干了,所以连忙侧转过身,打算若她有什么蠢动,就把她给拦截下来,哪知道我一转过身,就看见她皴着眉头,用手指捂着鼻子,似乎在挡什么臭味。


    「臭味?怎么了吗?」


    我留意了一下,在空气中嗅着了尿水的气味,再经过仔细确认,发现这股尿骚味来自天河雪琼腿间,这女人……被前后贯通所造成的刺激,似乎比我所料想得还要激烈,居然爽到失禁了,刚才可能是我干得太爽,没有发现,又或者,她爽到四肢无力,在我走了之后,她一面春梦,一面失禁放尿……


    虽然堂堂圣女偷尿床,这种事情说出来挺丢脸,不过,能够把女人干到失禁,说起来我也足堪自豪,可以暗爽一把了。


    凤凰天女打量我两眼,道:「小畜生,你挺行的啊!」


    「喂!别老是小畜生畜生的乱叫,叫声小子不行吗?怎么说我也是你亲生的,老说我是小畜生,你很光彩吗?」


    「有什么不光彩的?你老妈我是兽族,本来就不是人类,畜生是具体说法,身为兽族,把畜生当成贬义词,这才是数典忘祖的可耻行为,明白了吗?你这小畜生!」


    「呃,这样说,我就稍微可以理解了。」


    被这样教育一番,我心里也稍微能释怀,大家所在的世界不同、文化不同,些许歧见,在所难免。


    结束了短暂的教育,我们的注意力回到天河雪琼身上,却发现她忽然惊唿一声,从梦中醒来,整个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一下子弹了起来,狐狸耳朵竖直,两团雪嫩的奶瓜摇来晃去,波涛跌宕,让我们母子一起看得傻眼。


    「阿雪,怎么了吗?」


    「是啊,我又还没干到你,连裤子都才正要脱,你在那边怕什么?」


    「呃,娘,你又……」


    我还没来得及纠正凤凰天女,天河雪琼突然主动朝我跑来,就这么赤身裸体,骤奔入怀,来势兇勐,别的不说,光是那双超重量级的巨乳,就让我吃不消,险些就给她一下子撞倒。


    初扑入我怀里时,天河雪琼的眼神近似阿雪,很像是一个陷入慌乱中的孩童,眼中满是泪光,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但与我接触后,她很快便回復冷静,伸手抹了抹眼泪,深唿吸两口,待情绪稍稍平復,这才开口说话。


    「刚才……我做恶梦了,恶梦很吓人,我梦到……师父来向我道别……」


    「什么?」


    我一下听得傻眼,这通灵托梦也托得太快了吧?我们前脚才得到恶耗,这边马上就来托梦了?


    不过,之前我还心存侥倖,希望这是慈航静殿的什么欺敌计策,或许心剑神尼只是出了什么状况,未必真的死了,但看天河雪琼这边的情形,心剑神尼应该是死透了……确认了这一点,着实又是一阵感伤。


    「师父她……满身都是血,但脸上却带着笑,还发着光,看起来……好像精神很好一样……」


    「嗯,神尼不愧是神尼,视生死如无物,走得轰轰烈烈,还如此意态从容,是好样的。」


    我点点头,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不过,这些应该只是你做恶梦而已,一切只是单纯的幻觉,心剑神尼是何许人也,武功盖世,世上哪有人能害得到她?别做梦了。」


    「我、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但……梦里的师父,看起来好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她的眼神、表情,看来都是那么正气……」


    「呃,正气?我想这多半只是你在做梦吧?」


    「不是啊,师父不只是单单看我而已,她还交代了我一些事,其中就包括了十字箴言……」


    天河雪坛皱着眉,认真回想,道:「师父她说……临别之际,赠汝一言,『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切记切记,他日有缘,自会重聚。」


    「啥?」


    我和凤凰天女听了这话,俱是一呆,同时伸手出来勐摇,异口同声道:「不可能!你师父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这一定是做梦!你别太多想。」


    「可、可是,梦的感觉很真实……」


    天河雪琼露出迷惘的眼神,迟疑片刻后,喃喃道:「而且,为什么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师父又交代我,要设法把她的身躯捐赠给功德会,改造成尸妓,如此千秋万代,永能有惠于人。」


    「呃……这下子,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做梦,那个心剑神尼……应该是真货吧!」


    ……真是够了,这个世界难道就只有变态吗?


    虽说我很想抵赖,但在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也是赖不掉的,心剑神尼壮烈成仁的消息,终究是得向天河雪琼交代,她的反应比我们预期得更激烈,刚听完我们的话,立刻便晕了过去,清醒之后,哭得死去活来……很难想像,平常一直表现得理性、冷静,如高山上不化之万年雪的她,竟然也会为了生离死别,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慈航静殿系统的僧尼,对生生死死看得很淡,天河雪琼虽未出家,但基本上是同一个体系训练出的,之前除了被我干到高潮,我真没见她为什么事这样失控地哭过,弄到我也慌了手脚,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能怎么办。


    只能说,心剑神尼确实很有一套,纵然出发点不怀好意,但她与弟子之间的情谊之深,委实让我好生羡慕,当变态可以当到这个分上,实在很不容易。


    假如天河雪琼一直这么哭下去,我的头就要很痛了,幸好,短暂发洩过后,她冰雪般的理智重新佔了上风,止住哭泣,很认真地向我们提出请求,希望先回慈航静殿一行,我自无异议,全体收拾好东西,立即启程……事实上,对着她那张强压悲痛的脸庞,我也说不出拒绝两字……


    慈航静殿总部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我们从海岸边上要赶回去,这段长路着实遥远,为了要省点力气,我们也没有立刻就策马狂奔,而是商量该怎么走比较妥当。


    「唉,真羡慕啊,我知道以前有一部系列作品,叫最终什么的?每次到了后期,主角跑完主线剧情,要跑那些可玩、可不玩的支线时,就会得到一艘飞空艇,爱去哪里去哪里,省得骑陆行鸟、走路,搞到跑断腿。」


    我叹气道:「同人不同命啊,要是我们也能搞一艘飞空艇,那就爽了……」


    「臭小子脑里都装些什么?飞空艇是没有的,但空中岛你老母以前倒是有一座。」


    凤凰天女两手一摊,「不过房地产不景气,现在已经泡沫了,可惜啊。」


    确实是泡沫了,整座凤凰岛掉进海里,损坏情况不明,想要打捞更是妄想,至于说有没有可能启动岛上的魔法装置,再次升空飞天,那还要组织大批人马下海,实地检测过凤凰岛的损伤情况才知道,目前……肯定没有搞头了。


    舟车劳顿固然是很伤脑筋,但长程赶路的浪费时间,这才是很头痛的地方,偏偏现在又没什么其他的好办法……


    正在我们头痛的时候,忽然出现了救星,正确的说法,该说是贊助商,白拉登这卑鄙无耻的奸商,派人送了一辆海陆空三用的超级装甲车给我们,说是祝福我们一路顺风,走得越快越好,省得留在他地头上,日日都有麻烦。


    这个鸟理由,根本就没人相信。白拉登哪会是怕麻烦的人?对这个变态商人来说,麻烦越多,可以捞钱的机会才更多,这人总有本事卖完上家卖下家,吃完东边吃西边,这种人说自己会怕麻烦,他敢说我们还不敢听咧。


    估计,赠车之举是一个信号,这次分别,绝不是永别,在往后的日子里,这个超级商家将会与我们牵扯不清,说不定,再不用多久,他就会再出现于我们面前……


    那辆超级装甲车,确实很好用,尤其是兼具涡轮动力的火箭推进功能,在空中压缩大气,喷射飞行,让我们以腾云驾雾般的高速,飙往金雀花联邦。魔法师的瞬间移动,在短距离内是无可匹敌的超高速移动,可是距离一拉长,特别是这种千里以上的长程,瞬间移动就是废招了,移动不了多远,魔法师就会被搾干,累得像是一条死狗。


    我们在铁甲飞车中全速前进,气氛是诡异了点,但飞行的速度真是没话说,可惜有一点小瑕疵,那就是我们高速行经的地方,天上的云层被切裂,强大风压扫向四方,迫开云朵,更在后头拖出一条长长的白线,在阳光下特别明显,如果说底下的人会看不到,那就有鬼了。


    「不要紧……暂时应该没问题,我们的速度很快,即使底下的人看到了,想要拦截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再说,黑龙会未必有余裕来管我们……或许吧……」


    一些推测,连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黑龙会或许很忙,但黑龙王到底会怎么做,这个根本没人知道。


    依靠先进飞行工具的辅助,我们在短短数日内,便由海边直入金雀花联邦境内面途中所经之处,几乎都已经是黑龙会的领空,对于我们这么大摇大摆,招摇过境的行为,黑龙军也不是全无反应,他们使用了大量的地对空武器,有单纯的金属兵器,也有不少魔法战器,一股脑地对空发射,有时候打得整个天空千疮百孔,像是乱放烟火一样,声势委实惊人。


    单靠这艘铁甲飞车,并不足以闯过这么厉害的拦截网,但坐在上头的我们,也不是净混吃等死的,即使最弱的羽霓也有第六级战力,更还有两名第七级、两名第八级,绝对说得上是超级菁英战队,我们分别出手,连连摧破各种拦截网与追击工具,总算有惊无险地进入金雀花联邦的领空。


    (我们的运气算是不错,黑龙会只是用一般手段在阻截,没有动到暗黑召唤兽,如果暗黑召唤兽出来拦路,我们怎么样都无法前进得这么顺利,但……为何暗黑召唤兽没有出动呢?


    这个问题,直接关联着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心剑神尼如何阵亡?论实力,心剑神尼虽强,却也说不上举世无敌,光是让她与黑龙王单挑,她就打不赢,非败不可,然而,输定了与死定了是两码子事,心剑神尼打不赢,难道连跑也跑不掉吗?她可不是那种必战至最后一刻的人啊。


    (莫非,黑龙会营造出她不得不战的情势?逼得她无法逃走,只能死战到最后?或者,让她虽然逃了,却逃不掉?这可不容易啊,要把一个人的去路完全封死,逼得人想逃也逃不出去,那起码要目标对象的两倍到三倍力量,黑龙会哪来这么多高手?或者……是暗黑召唤兽?


    黑龙会出动暗黑召唤兽来,足可封死心剑神尼的退路,搞到她跑不出去,当场战死,不过,这也仅是我个人的推测,事实如何,有待查证。


    进入金雀花联邦领空,黑龙会的阻截攻击少了九成,我们得以平安前进,又过两天,我们终于抵达慈航静殿总部。


    对我而言,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旧地重游,当年曾发生过的悲惨往事,歷歷如在眼前,心灯居士就是在这里事败被干掉的,他那悲惨的死相,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那是黑龙王阴谋的一部分,只不过,负责下手执行的鬼魅夕,现在天天要被我干到腿软,勉强算是好事一件吧。


    我们还未降落,方青书就率领一票人在地上迎接。黑龙会大举进袭慈航静殿、他当然也没法全身而退,身上多处缠着绷带,看来伤得着实不轻,站在他身后的那群大和尚,也是全部带伤,几乎找不到一个安然无恙的,日前一战的惨烈,依稀可见。


    「方仔,怎么搞的?就算惨败,你们怎么会弄成这副德性?黑龙会到底是怎么来攻的?」


    甫一降落,我立刻冲跑出去,见了方青书,马上问起我最困惑的问题,只见方青书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天河雪琼忍不住,上前一问,方青书才叹了一口气。


    「师伯是在李华梅与黑龙王联手偷袭之下,这才壮烈身亡的,她……非常英勇,一直到最后,都还守护着我们,掩护我们撤退……」


    出身政治世家,方青书倒也不是那种一句谎话都不会说的乖宝宝,但他这几句话明显言不由衷,我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事实绝不会如此简单,可是天河雪琼听了,泪眼汪汪,马上泣不成声,方青书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急忙上前安慰劝解,说些什么神尼求仁得仁,宁死不辱,有大恩于众人,究境涅槃之类的鬼话。


    慈航静殿是天河雪琼的地头,回復记忆的她,到了这里就像回家一样,不用别人招唿,她自己便知道祭祀亡者会在什么地方,迳自赶了过去;凤凰天女脱队行动,说是要去逛街购物,这话我打死都不会信,生怕她像是出闸的勐虎,四处破坏还不打紧;周围这么多健壮的年轻和尚,无疑是让她进了美食街,万一搞起采阳补阴,让成百上千的壮汉僧侣精尽人亡,我如何向心禅大师、方青书交代?


    轻轻咳嗽一声,鬼魅夕懂我的暗示,连忙拉着羽霓,跟在凤凰天女的身后,不过,单单凭这两条废柴,想牵制我家的女色魔是纯属妄想,所以鬼魅夕提起了竹篮,多个心梦在侧,女色魔再怎么肆无忌惮,总要考虑一下女儿的感受。


    「啧!真是麻烦!」


    凤凰天女露出嫌恶的表情,但还是没有拒绝,与鬼魅夕等人一同离去。这些闲杂人等都跑光,我也就比较方便说话了,其实心剑神尼究竟怎么过世的,我并不怎么关心,真正让我在意的,还是那几尊石像的下落。


    方青书是非常识趣的聪明人,看我把周围其他人都遣走,单独朝他走去,他也点了点头,朝我走过来,并且带来半个好消息。


    「……你放心,石像并没有失落,现在还很安全……或许吧!」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八章 太平世子·异曲同劫


    方青书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黑龙会明明就把石像带走,又怎么会没有失落?


    难道慈航静殿已经将石像夺回?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因为以这些石像的重要性,黑龙王必定全力护守,单靠慈航静殿现今的力量,不太可能从已经有备的黑龙王手中夺回石像,除非……


    「呃!该不会……石像有假?」


    我质疑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猜到有敌人会来抢,特别弄了一些假货放着?我还以为,那些秃驴死脑筋,除了把重要东西放密室、加结界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本事了呢。」


    「这个……也不全是如此。」


    方青书的表情又开始尴尬起来,「本派的保全措施,确实就只是把石像放在极机密的密室,加上过百重结界,阻止敌人入侵,也阻断敌人的侦查,以前是非常有效的,但……」


    这次的情形有所不同,黑龙王早就把慈航静殿给摸熟、摸透,太清楚慈航静殿的防卫手段,甚至连藏东西的地方都瞭若指掌,这一套哪可能防得住他?黑龙会的突袭队伍,恐怕一开始就直奔密室而去。


    「黑龙会大军来袭,事先全无徵兆,敝派高僧这些时日以来,既要封印空间裂缝,又要阻挡黑龙会进军,几乎都不在总部,少数回总部休养的,也精疲力尽,黑龙会奇袭本部的人数并不多,只是配合大量异界妖魔袭来,一时间把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照理说,像慈航静殿总部这样的圣地,是不可能被突袭的,整座寺院周围数十里地,不晓得密密麻麻设置了多少结界、佈置了多少武器,千百年的经营累积,比起尸龙要塞,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因为如此,心禅大师才会放心把兵力大量派出,让总部放空城;正因为如此,才会为敌所趁,给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们之所以能够攻破尸龙要塞,并不是因为我们实力强悍,无人能敌,而是因为我们这边形同作弊,带了要塞的设计者去闯关,熟知所有内情,让尸龙要塞没能发挥真正威力,就被搞到大当机、内部大爆炸,自己搞垮了自己,若非如此,纵有千军万马,恐怕仍是拿不下那座尸龙要塞。


    慈航静殿总本山的设计者,早已作古千年,想要押着此人来进攻,技术上是不太可能的,问题是……黑龙王在慈航静殿混了那么久,总本山的各种防御设施,他早摸得一清二楚,搞不好还偷偷做了什么手脚,所谓祸起萧墙,越难攻不落的堡垒、要塞,越是容易从内部崩溃。


    「方仔,是不是敌人一进攻,你们的防御系统就瘫痪不动了?结界全部被撤除、防卫武器没有发动,甚至连敌人怎么接近都不晓得,莫名其妙被敌人杀到眼前来……」


    「差不多。」


    方青书苦笑道:「天上一大片乌云突然飘过来,寺院周围的结界立刻生出反应,胆黑云之中生出千百道触手,与结界光幕碰触,像破解密码一样,结界光幕瞬间层层瓦解,附近的护寺幡、金刚杵、伏魔印、皓天镜,也不听使唤,无法发动,防御力量硬生生减去一半……」


    这就是被人摸清底细,抢先一步发动破解策略的具体表现,但慈航静殿的实力颇出我意料,给黑龙王这样针对破解完,居然还能保有一半的防御力量,千年累积的雄厚家底,确实不可小觑。


    尸龙要塞在所有外界防卫网都被破去后,会自动回缩,结成一个超级硬壳,除了强行破坏,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尤其棘手。慈航静殿应该也有类似的防御变化,否则若是给人摸透了结界的频率,或是事先做下什么手脚,所有防御阵就瞬间全破灰极其危险。


    「就算外层百余道大小结界都被破,寺中还有最后屏障,镇山金刚圈,至阳至正,威勐绝伦,什么妖魔都难以越雷池一步……」


    看方青书对那个什么见鬼的金刚圈信心十足,说得口沫横飞,我都不太好意思提醒他,无论他对金刚圈有多少信心,从最后结果看来,仍是给人破得干干净净,夸得再好听,最后结果也是屁。


    方青书也看出了我目光中的揶揄,脸上一红,道:「镇山金刚圈,是慈航静殿传承过千年的镇派之宝,祭起金刚圈,整个总本山都给笼罩在琉璃佛光内,至阳至正,什么妖邪魍魉都没法入侵,不过……任何法宝的运作,都有其局限存在,金刚圈的防护,主要是针对神、魔、人、幽冥四界已知的各种魔物……」


    「等等,你该不会是说,如果没有登记在案,这个什么金刚圈就挡不了?这玩意儿该不会那么废吧?这哪是镇派之宝,根本是超级废物啊。」


    「当然不可能,即使碰上全新的未知魔物,金刚圈的佛光明火也能做出变化,焚尽一切不洁物,但……那似乎也是针对我们所知的这四界,毕竟在此之前,金刚圈从没有碰过来自异空间的魔物……」


    「呃!」


    我愣了一下,脑中几个念头闪过,终于明白黑龙会的战术。


    慈航静殿的光系魔法,号称能诛邪灭魔,这是因为光、暗两元素,在物理中有奇妙的互克作用,当两种元素等量存在时,会因为相互排斥,产生剧烈爆炸,有一种说法,就是我们如今所生存的天与地,就是在这样一场超级爆炸中产生,史称「大霹雳」,其成因也正是光与暗的绝对不相容。


    而当两者的数量有差距,随着差距越拉越大,强势一方对弱势方的伤害,也会加成甚至加倍计算,因此才说是互克。邪不胜正,正也不能胜邪,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胜负,只有绝对的互克,这就是构成此世界的基本法则。


    问题是……怎么分定善恶、、正邪?


    即使是善神,其中也有战神、军神一类的,所造成的杀孽之重,绝不会少过那些魔神,所以单纯用行为来判定,毫无意义可言。基本上,光元素彙集而成的生物或灵体,具有善性,温和仁厚;暗元素汇聚而成的生物或灵体,具有魔性,残忍暴戾,这两者发展到极致,就成为神与魔。


    但说到底,都是哦们这世界的东西,我们并不晓得在其他的世界,是否也有之分?是否就是神为光、魔为暗?或许在其他的时空里,是不同意义的存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而在这样的情形下,慈航静殿的各种破魔秘法、诛邪圣咒,还能起到针对作用吗?


    以前,这个想法没有实验的机会,但自从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都市相争,两边打到天崩地裂,空间崩破,来自其他次元的异生物,不断从时空裂缝中出现,整个情形就不一样了。


    我曾看过相关的战报,慈航高僧们在试图堵截时空缝隙的过程中,与异界妖魔有过战斗,但所谓的妖魔,不过是因为外型丑怪,被我们以既定印象判为妖物,实际上,人家在自己的世界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可不知道,因此那些破魔诛邪的强招,对它们全然吧不到克制的效果,仅能单纯以物理打击来强行破坏。


    这件事透露着危险的讯息,但慈航静殿此刻焦头烂额,黑龙会与时空裂缝的要命问题,令他们疲于奔命,哪怕有人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性,也没有时间去修正本部的防御缺失,在这种情形下,那个什么至阳圣物金刚圈,与异界妖物对撞,会是何种效果也就不难想像了。


    「五百年前,金刚圈曾经大破暗系的究极魔法,把千万魔军尽数挡下,消灭在金刚圈外,但……这次碰上异界妖物,金刚圈的效果……不如预期……」


    「嘿,还叫人家是妖物呢,得了吧,天晓得人家在异界是什么生物,搞不好都是什么神兽、圣兽,等级比你们还高得多也说不定呢,亏你们还好意思在这边一口一个妖物叫不停。」


    方青书与我的交情够好,被我这样指着鼻子嘲笑,也不生气,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本寺的佈防在此处出现盲点,金刚圈放出的佛光结界,完全挡不住它们,后来是将金刚圈的威能提至极限,发动无上光明火,才将其全灭。」


    「吆,全灭这么威风啊?但你灭了一批,第二批来了又怎么办呢?提至极限才发出的东西,你们能连发几次?」


    「这……一次。」


    「所以第三波的异界旅客,你们就档不住,让人家长驱直入了?」


    对于我的问题,方青书来了一个默认,连最后的镇山圣器金刚圈都失效,接下来能够做的,就是阖寺僧众打近身肉搏战,只不过敌方有备而来,黑龙会能驱策异界生物来攻,慈航静殿的精英战力又都在外地,在这种情形下,这群大和尚们哪能有多少胜算了?


    「幸好,在天上出现大片乌云的时候,师父就察觉不妥,命令我率人进入地下密室,不管用什么策略,一定要确保石像的安全。」


    方青书道:「为策万全,我们预备把石像转移,但我们解开层层结界,进入密室,就有擅长机关土木之学的师兄,发现状况有异……」


    「等等!」


    我皱眉道:「你们打开层层结界进去?这也太蠢了吧?你就没有想过,敌人本来还攻不进去的,你们主动把结界打开,石像搬进搬出的时候,如果敌人趁机攻击,你们这不是搬石头砸脚?」


    「密室外的结界设计先进,我们短暂开启,通过进入后,会自动回復,每关闭一层,才会打开下一层,确保安全。」


    方青书道:「当时寺外过半的防御措施,都已经被黑云中的触手给瓦解,我们有理由相信是出了内奸,密室也不再安全,在这样的情形下,搬迁是必要的作法。」


    「唔,姑且就算你说得对吧,那密室里头有何不妥?」


    「我们才一进入密室,就有几位精擅机关土木之学的师兄弟,察觉石像的状况不妥,虽然位置与姿势不变,但曾经被人搬动过……」


    方青书对我解释,那间密室的佈置并不简单,里头有多个魔法仪器在运作,监测着地表物体的重量,只要物体稍稍移动,重量一有细微变化,马上就会发出警示,除此之外,要是有人未关闭警报就进入,一脚踏在地上,重量生变,也会立刻被发现,所以想要无声无息潜入,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受监测的不只是重量,其他像是湿度^、温度也同在监控项目之内,霞些时日以来,从没有过什么异状,那时忽然说石像曾被搬动过,我真是给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察看。」


    当时,方青书将石像搬起,在室内的微光中,隐约看到石像的背后有字,而且还是一个「灭」字。


    「什么?」


    我几乎要一掌拍在山门前的石柱上,把柱子打断,「石像后头有刻字?」


    「是啊,我那时也在想,这灭字是哪一位前辈高人的字号?是哪位高手留字示威?」


    「谁和你说这个?蠢蛋!」


    我大怒道:「我连碰破她们的细皮嫩肉都捨不得,你们居然让她们被人刻字?慈航静殿说什么保安保全,就是这种保法?」


    「呃,这确是我们的疏失,但朋友你也不要太激动,因为……」


    当时察觉石像背后有刻字的方青书,大为诧异,让所有师兄弟把四尊石像都转过来,赫然发现,每尊石像背后分别刺了四个大字,似是用剑尖一类利器所刻画,十六个字连在一起,赫然是:先诛慈航,再灭共党,唯我黑龙,天地称王。


    「这是移祸江东的毒计!」


    我失口大叫出声,不过马上就皱起眉头,道:「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喊呢?好像有一种冲动,不知不觉就这么叫了……还有,第一句也就算了,第二句的口号……给人一种很过时,很out的感觉,是哪个白痴想出来的?」


    方清书用力点头,「不错,我们也这样想,但当时我们几个师兄弟也异口同声那么叫了。」


    「这……这真是……好靠杯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努力把注意力拉回事件本身,很显然,这些石像早已全部被掉包,留在密室中的石像都是假货,而且,在石像后头留字的绝不会是黑龙会一方。


    道理也简单,虽说黑龙王喜欢夸张,总会搞出一些让人目瞪口呆的刺激效果,但他若真要玩这种留字示威的把戏,大可以干得惊天动地,挑个更显眼的地方,用不着刺在这种八百年没人看的石像背后。


    如果这么做是为了显本事,那他为啥现在又要来硬攻慈航取石像?早在刻完字的时候,就可以顺手把石像也带走,如今石像仍在,他为了要取石像,又二次来攻,这岂不是白痴行为?


    问题是,总不可能是慈航静殿自己闲着好玩,或是有哪个僧人无聊,跑到石像背后测字留念吧?


    不是慈航静殿自己干的,也不是黑龙会,背后的阴谋者已是唿之欲出,有这种实力的,除了第三新东京都市,更还有何人?这很合乎变态老爸的作风,看起来他似乎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从不主动出手干预任何事,但事实上,他不光是早就出手,还出手出得无声无息,等到世人发现,才惊觉他一出手就把整个局势扭转过来。


    在这方面,或许真该说他是秘密主义者,不过我晓得,他只是单纯不作多余的事,该做的事情就是要做,事情做了就做了,没必要大声嚷嚷,弄到天下皆知,面子、尊严、荣誉之类的字眼,从不存在于他脑中,古往今来很多魔王型的人物就是欠了这分心理素质,最后才给人打倒的。


    「方仔,你觉得……是谁把石像调包的?这些石像如今又在哪里?」


    这话纯粹是试探,看看方青书心里有没有底,结果一句话问出口,方青书的表情无比古怪,一副何必明知故问的样子,显然他也清楚,能干这种事的除了我家变态老爸就没别人了。


    「既然如此,方仔,那些石像后来怎么了?」


    「你应该也听到消息了吧?落到黑龙会手里了。我靠近过去,发现石像内部没有魔力波动,确认那都是假货,正想要率师兄弟出去,黑龙会的妖兽与高手杀进来,我们避免硬拼,且战且退,将石像留给他们,后来,魔兽群破土而出,飞上天去,就这么把四具石像都给带走了。」


    方青书耸耸肩,道:「令尊大人真是厉害,要不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石像弄走,今日可能就酿成大祸了,不过……他就不能先打声招唿吗?这次的事情是这样,上次星玫公主的事也是,不说一声就把人请走,我们还以为星玫公主失踪遇害,急得不得了,最后才由星玫公主传消息回来报平安,说是到了第三新东京都市。」


    用词含蓄有礼,但说得明白一点,变态老爸这么做,根本就是绑架,估计当时变态老爸的手下,也没问星玫愿不愿意离开,直接把人捆了就上路,连一张字条也不留,这次或许是受过教训,才特别在假石像的背后留字,虽说留字留得不伦不类,但倒也一目瞭然,只要不是白痴,就晓得是谁干的。


    「这种事是没办法的啦,在你们看来,那傢伙好像很神机妙算,神出鬼没的,但他其实是个非常随性的烂人,临时想到什么,就扔个命令给手下,让手下去执行,只看结果,不问手段,那些人为了完成任务,才不管什么正当不正当,不可能和你们打招唿啦。」


    我摇了摇头,就要往里头走去?「事情我大概瞭解了,带我去看看心禅大师吧,我欠他不少人情,这次他重伤倒下,我也很关心……」


    「呃!等一下,先等一下。」


    当我提出要去探望心禅大师,方青书把我拦下,脸上表情比刚才更怪,说话更支支吾吾,「去面见我恩师之前,有件事情要先和你商量,拿个主意。」


    方青书素来视稳持重,会这么失态一定有理由,我皱皱眉头,觉得该不会是心禅大师有了什么万一,已经圆寂了?特别是,方青书一把我拦下,本来距离我们十米远的一众大和尚,纷纷咳嗽着转过头去,这种诡异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我熟知心禅大师的为人,我可能就要怀疑,会否心禅大师想鸡姦我,特派方青书来试探口风?


    或许,我的表情实在太难看,方青书猜到了我脑中的龌龊念头,连忙道:「你千万别误会,事情与我恩师无关,是关系到我师伯的。」


    「神尼?她不是都阵亡了吗?还能与她有什么关系?你们总不会要我去给她陪葬吧?」


    「不,当然不是这样,整件事……该从师伯的战斗说起。」


    方青书与我来到僻静处,压低了声音说话,之前我就料到,以心剑神尼的为人,要她捨身护寺,英勇保卫阖寺僧众,那根本是妄想,光是请她帮忙报仇,还得看她有没有空、有没有心情,什么为了掩护全寺僧侣而阵亡,这绝对是鬼话中的鬼话。


    果然,金刚圈一破,心剑神尼便知敌人有备而来,慈航静殿此役难守,纵然不至于灭寺,却肯定会吃上大亏,而站在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立场,她建议全寺僧侣撤退,留个空寺去给敌人打,甚至走人之后,还在寺内预留大量火药,管他什么黑龙王、红龙王,只要敢来,就炸他妈妈的,把所有敌人全都活埋了。


    坦白说,这条计策非常实用,也非常有效,能把己方的人命伤亡降至最低,更还重重打击敌人,若我在场,必定支持这建议,而从方青书的表情来看,当时应该也有不少大和尚,心里暗叫妙计,知道这方法的好处。


    不过,绝对没有人敢点头!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建筑物不过是死物,毁了再建就好,哪能与人命相比?但碰到实际执行的时候,肯定就会有人认为,本部是慈航静殿千年荣光所繫,过往先人创下的绩业,岂能毁于我辈?一定要拿人命去守。这一点,哪怕是整天高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慈航静殿,也不会例外。


    弃守慈航静殿的责任太大,哪怕是心禅大师也下不了这道命令,更别说当时还有大批前辈长老主张誓死护寺,会有人肯用心剑神尼的建议才有鬼,而以心剑神尼的个性,她建议扔了出来,不被採纳,她才不会蠢到和傻瓜搂着一起死。


    「爱听不听你们家的事,贫尼没兴趣给贼秃陪葬,虽然你们死光了也死不到贫尼,但本可以不必打的仗,贫尼不会硬要去打,你们就开开心心一起涅槃去吧,贫尼改天有空,会回来替你们报仇!掰啦!」


    扔下这句话,慈航静殿第一高手就要开熘,心禅大师素来与人方便,不可能去拦她,事实上,也不可能有谁够本事拦住她,环顾当今世上,只要心剑神尼全力突围,还真没有什么人能把她截下……


    只是,就在心剑神尼要走人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意外,外头传来僧众们的大叫声。


    「黑龙王出来了!」


    就是这句话,让心剑神尼改变主意,黑龙王现身之前,她就这么走掉,可以说是不屑与虾兵蟹将战斗;但黑龙王现身之后她跑掉,传了出去,将来她就很难做认,好像看到黑龙王便夹尾巴逃一样。


    为此,心剑神尼二话不说,就往外头沖,估计是想和黑龙王对拆几招,情况顺利,就来个擒贼擒王,若踢到铁板,就虚晃两招走人,面子也过得去,哪知道……一到外头,她就看到让她动不了的东西。


    黑龙王是现身亲征了,但这个黑龙王,却是身着性感黄金甲,艷乳丰臀的李华梅,并不是那个隐藏在幕后,迟迟不现身的黑手。


    慈航静殿的高层早有结论,黑龙王另有其人,李华梅只是个受操控的傀儡,但这结论仅限少数认知道,因为他们并无真凭实据去争取人们的相信。心剑神尼也是知道内情的人,所以她一见李华梅,就两眼放光,口中不屑道:「呸!区区傀儡,怎配与我阿弥陀佛!」


    话虽如此,李华梅的第八级巅峰战力,慈航静殿无人能敌,要是心剑神尼就么跑了?哪怕心禅大师等人真想撤退,也会被立刻追上,杀个精光,正当她迟疑着怎么办的时候,天上的「黑龙王」,抢先动手了。


    李华梅的奇袭,相当的「奇」,她玉手一抬,却不是拔剑,也不是发出剑气攻敌,而是解开自己黄金胯甲的连结处,然后,那件黄金胯甲便脱落下来,由半空中直坠地面。


    纵然没有那件胯甲,李华梅坦乳露臀的惹火姿态,也是性感到极点,但那件黄金胯甲一摘除,却是少了最重要的遮蔽物,黄金提督的裸臀、大腿间的山水妙处,整个暴露出来,娇艷的花谷,一览无遗。


    由于身在高空,这一幕艷色光景,可不是没人看到,不晓得几百、几千双眼睛都盯着这一幕在看,还有人看到失神,为此丧命在战斗中,但也因为她身在高空,几乎没什么人能看清楚她的身影,更别说那凄艷的花谷,除了一个例外……心剑神尼!


    身为当世最强高手之一,心剑神尼有足够的目力去看穿这一切,本来李华梅那一套淫虐风格强烈的黄金甲,就已经给心剑神尼强烈刺激,燎烧着她体内的淫慾之火,现在胯甲一脱,别说是那诱人的半裸姿态,心剑神尼几乎可以嗅到敌人胯间的甜美肉香,剎那间,心剑神尼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彷彿来到平时自己爱去的淫虐地牢,整个唿吸不受控制地粗重起来……


    如果只有这样,或许还好,但李华梅不知从哪取出了一根黄金龙皮鞭,在半空中挥出甩动,发出一下下响亮的拍击声。


    「啪!」


    「啪!」


    「啪!」


    皮鞭声响发到第三下,心剑神尼再也忍受不住,双目赤红,虎吼一声,飙冲上天,直直朝着李华梅射去。……然后,就回不来了。


    请续看《阿里布达年代祭》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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