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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本集内容简介】


    黑龙王终于恶盈满贯,按照童话故事模式,打败大魔王后王子和公主应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无奈我不是王子,虽然把上公主也没好日子过,每天听心禅大师讲经说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只要能让我脱离这个枯燥乏味的阿弥陀佛地狱,叫我干什么都行啊!!!


    34d的诱人乳房、小麦色的浅褐肌肤,两条线索相加——这次加入追迹者小队的竟是伊斯塔魔女,「紫伶水仙」娜西莎丝,带着这个蛇蝎魔女前往伊斯塔,不知道会不会才在路上就被她偷偷干掉,少了不良大叔掠阵前途怎么想怎么不乐观,幸好,我身上还有月樱姊姊送我的临别礼物……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一章 禅院钟声 龙困浅水


    人的一生中,总有些事情是不想要回去面对的,这些问题与困扰,我也一样有,确实有某些人让我觉得深感歉意,想要弥补,而在这些人里头,最为难得的,是一个男人。


    以我的脸皮之厚、心肠之黑、个性之贱,要我感到歉疚那真是千难万难。最难消受美人恩,如果是我生命中牵连甚深的女性,那倒也罢了,但我却绝没想过,自己会欠一个男人的人情,而且……居然还是一个光头和尚。


    这个光头和尚,就是慈航静殿的掌门方丈,心禅大师。


    之前我对他的称唿,无非都是「贼秃」、「秃驴」、「奸贼」一类的叫法,认为越是名门正派的首脑人物,越是干了见不得光的下流事,慈航静殿内必定藏污纳垢,而这老秃驴正是最坏的伪君子。


    「无分正邪,一旦过于执着,就是入了魔。」


    我曾经这么说过,也深信这观念绝对没错,但糗的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口是无比偏执,在盲目相信本身偏见的同时,早已入了魔道,因此连连错误的判断,越陷越深,差点作出了无可挽回的事。


    嗯,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那当然是本人的面子啊!不然难道会是和平、爱与正义吗?


    总之,如果只是因为丢了面子,输得五体投地,那倒也罢了,丢脸的事情我常常干,假如诬赖了一个人要心存愧疚,那我以前年少无知,当街裸跑,岂不是要跪在萨拉城门口,向所有国民道歉?


    丢了面子可以不计,但心禅大师却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搞得自己身受重伤,险些致命,这就让我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再加上之前对他的误解,让我见到他简直快要抬不起头来。


    假如心禅大师真的慈悲为怀,对这件事绝口不提,那我或许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心禅大师说身怀束气,要我去听他讲经,洗涤我的暴戾之气。


    换作是平时,和尚要拉我去听讲经,我会答应就是发神经,但是这次欠人家大人情,只得答应。


    回想起来,那还真是生不如死的几天……


    心禅大师的讲经说法,枯燥到几乎可畏可怖的程度,听得我是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拔剑砍杀老和尚,自毁双耳,永远离开这恐怖的梦。


    我想要花钱消灾,无奈心禅大师不收受贿赂,还数落了我一顿,又多增加了两天的讲经课程。假如要我把这些讲经课全部听完,可能过没几天我就暴毙身亡,幸运的是,在我精神崩溃之前,救星出现了。


    「大、大叔……」


    说实在话,生平从没有任何一次,我这么高兴看到茅延安出现,当他推开讲经堂的大门,跨步而入,我甚至觉得不良中年的脑后发着五彩豪光,简直是普渡众生的救世主,来拯救我脱苦海。


    「救……救命啊……我快不行了……」


    说实在话,心禅大师的诵经,确实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效果,我每次听经,都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缠满怨念的恶灵,被曝晒在太阳底下,整个身心如逢阳冰雪般迅速消融,若不是茅延安及时出现,我可能就……


    「老友,一个人唸经多么枯燥无聊,还是大家一起来畅论一番吧。」


    佛门僧侣虽然有口戒这回事,但不是每个和尚都刚毅木,不善言词,相反的,如果要把佛理顺畅地解释给信徒听,导人向善,反而需要口齿清晰、说话条理分明的和尚,所以慈航静殿的得道高僧,很多都是辩才无碍,一说起佛理来就口若悬河,舌灿莲花。


    心禅大师是慈航静殿掌门,口才虽然不是第一,也是其中佼佼者了,再碰到一个专靠三吵不烂之舌混饭吃的茅延安,两个辩才家一对上,只见微微闭目的心禅大师眼光一亮,精神大振,像变了个人似的,与茅延安雄辩滔滔,论起佛法。


    言语之间的机锋对辩,一僧一俗的两人,那就像是姣婆遇上脂粉客,王八配绿豆,斗得再激烈也没有了,我彷彿看得见空气中闪烁的言词火花,一串一串闪个不停,幸亏他们两条长舌没有缠在一起打结,不然被他们两个夹在中心的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听两个男人斗嘴,是比听老和尚讲经有意思得多,但如果有得选择,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两个美少女比艷斗骚,更何况……茅延安什么东西不好论,佛法上说不过人家,就开始漫无目的瞎扯,和心禅大师谈起时政,第一个讨论的东西便是金雀花联邦境内同性恋问题。


    (这个不良中年,在这里说什么基佬,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心中泛起这样的困惑,同时也想到了一些东西。茅延安与心禅大师是多年好友,两人的交情,应该是在茅延安任职金雀花联邦时就建立了,不过,这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


    会有这样的疑惑,不是没有理由,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论法,最初几天还算正常,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双方都澈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至理,论法时全无限制,天南地北高谈阔论,话题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老友啊,我最近打手枪越来越没感觉了,你看该怎么办?」


    喂喂喂!虽然说和尚也是男人,但是拿这种问题问出家人,不良中年你不会太荒唐了吗?更荒唐的是,那个和尚居然回答了。


    「阿弥陀佛,阿茅你可以考虑四方打,练习多角度打枪……或是改打果汁,直接用果汁机打,我知道有个牌子,很不错的……」


    「喔,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回答我砍掉重练这句口头。」


    砍掉重练?把什么东西砍掉?为什么会养成这种口头?大师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用果汁机打枪,这难道不会……


    「老友啊,有一件事令我非常为难,要借助你往日的口才与经验了。在金雀花联邦搞女人的时候,有什么话能够让她们非常激动呢?」


    问完了打枪,现在还问和尚的作爱心得,这会不会问道于盲啊?


    「阿弥陀佛,阿茅你可以说……你比昨天那个紧多了,或者说,你变松了,又或者称赞女方说,年轻果然好,你比隔壁阿婆紧得多了。根据过去的经验,这些话都会让女性施主极度激动。」


    「唔,果然有杀伤力,那有没有什么真言,可以让她们情绪激动到跳起来呢?」


    「善哉善哉,在老衲的回忆中,只有一次,误说了一句,那位女施主跳下床去,夺门而逃……」


    「什么话这么有杀伤力?」


    「……老衲今日才发现,原来女生也不错。」


    真是够了,听到这种话,那个女的被吓到夺门而逃,还算是胆子很大,很有自制力的人了,换作是普通女人,可能会疯狂地斩这男人十八刀。


    这种让人听了毛骨惊然的话题,两名当事者旁若无人地讨论,偶尔甚至话题还会扯到我身上来。


    「阿茅,约翰世侄年纪也不小了,与其过这样放荡糜烂的生活,是不是该建议他认真找个老婆,正正经经地生活呢?」


    「有道理啊,老友,但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该找谁的老婆呢?」


    听到后来,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否则怎么可能听到这种完全超出常识与理性的疯狂对谈,不过,这两个多年好友却越聊越开心,口口声声说着什么「长安」、「断背山」之类的古怪地名,尽管听得不是很懂,但一股寒意却打从背后直冒上来。


    总之,心禅大师对我没有恶意,这是可以肯定的,但长时间与他耗在一起,那确实会要命的,所以每次讲经完毕,我都忙不叠地落荒而逃。


    离开老和尚的锁命梵音,我很自然地开始寻找能抚慰身心的美好事物,这时候我都会很庆幸自己还身在金雀花联邦,很容易就能够找到月樱,只要与她说说话,亲亲抱抱,紊乱的心情就会得到平復。


    目前,我身边的女性不少,又乖又美的俏徒儿阿雪、英姿飒爽的正职女友羽霓,还有倔强如铁、柔媚似蜜的小情妇羽虹,环肥燕瘦,一应俱全,说来还真是享尽人间艷福,没什么好挑剔的。


    然而,阿雪的黑魔法虽是一天强过一天,但见识与想法却不见得如何高明。


    当我埋首在她雪白高耸的双乳间,嗅着那清新芬芳的芳香,可以藉此得到心灵上的平静,却不能指望她为我分忧解劳,想点什么主意出来。


    羽霓更不用说,失去灵魂与思考能力的她,除了替我解决性需要,还有在战斗中召唤来当肉盾牌,其余问题她什么也解决不了。


    羽虹曾经一度让我寄予厚望,这个勐发正义春的少女,尽管在个人视野上略嫌狭隘与偏颇,但大体上仍算是有勇有谋,独立行动的能力远比阿雪、羽霓要高,可惜自从心灯居士身亡后,她表面上似乎毫不动摇,却常常在半夜痛哭失声,频作恶梦。


    不是开玩笑,我还亲眼看到她开始梦游,那时如果不是我阻止得及时,她就煳里煳涂走到不良中年的房里去了。


    也因此,能够与我进行理性论述,用高我一筹的智慧与分析能力,帮我找出问题答案的,就只有月樱一个人了。


    「小弟,心禅大师的讲经好听吗?你可真是有福气,能让慈航静殿方丈亲自为你讲经说法,这不晓得是多少信徒梦寐以求的美事呢。」


    「确实是厉害,我好几次以为自己已经被超渡往生了。」


    一面苦笑,我一面搂着月樱,进入她平时举办夜宴的地下密室,帮她宽衣解带,最后身上只穿丝袜与高跟鞋,摇摆着雪嫩白暂的至美胴体,与我在石台上灵慾合一。


    完事之后,我与月樱相拥着不忍分离,在周围墙上的夜明珠照射下,月樱清瘦而不露骨的香肩、光滑如白玉的背肌、只盈一握的苗条细腰,以及纤腰下细腻柔滑的臀部,都笼罩着淡黄的光晕,散发出圣洁的光辉,让成为她唯一男人的我,从内心深处对她美丽的背面发出赞赏。


    「小弟。」


    「嗯?」


    「开心了吗?要不要听一点远方的好消息?」


    「哦,什么消息这么好?我有哪个仇家也上西天去了吗?」


    或许真该说是老天保佑,一切的事情都朝好方向发展,从月樱口中说出的消息,都是一些让人雀跃的好事。


    首先,心灯居士放手大杀四方的一战,干掉了慈航静殿许多重要人物,这也罢了,但是现任金雀花联邦大总统,因为走避不及,也被心灯的超灵体巨剑一起干掉,死无全尸,这件事情就很大。


    为了摆平这件事,慈航静殿重重地拜託月樱,并且与她私下达成多项承诺,往后将会对她更为倚重,令月樱在金雀花联邦的地位更为稳固。


    「黑龙王死后,黑龙会基本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会中所收服的各个种族,分裂成许多不同的中小势力,交互争战,都想成为东海之主,把黑龙会重新统一起来。」


    不必月樱往下说出结果,我就开始冷笑,黑龙会固然是能人无数,高手如云的大组织,但真正能够压倒群雄,以领袖身份统驭众人的,却也只有黑龙王一人,现在黑龙王身死,余人的才干均在伯仲之间,黑龙会的人才越多,这场厮杀争夺战就会越惨烈。


    黑龙会的第二号人物,黑巫天女,倘若出来表明旗帜,又或是支持、控制着某人,应该对局面有相当的稳定作用。


    然而,自黑龙王死讯传开后,黑巫天女也离奇失踪,再没有出现人前,也没有发出半道指令,甚至就连狙杀掉主君的鬼魅夕都行踪成谜,旧日黑龙会的内务机构等若完全瓦解,余者以诸位海将军为首,分为不同阵营开始战争。


    假如只有这样,倒也无所谓,大伙儿乒乒乓乓打个十几年,最后胜者为王,说不定会再出现一个才干与野心兼备的领袖人物,统合东海资源,再次威胁到黄土大地。然而,目前的黑龙会却没有这等内战余裕,在东海之上,宿敌反抗军势力早已虎视眈眈,「黄金提督」李华梅无论是武功,还是领兵作战的能力,当前的黑龙会之中均无人能抗,她把握到这个机会,一定早就开始种种连横合纵的手段了。


    「就像小弟你料想的一样,李提督目前探取远交近攻的策略,主要精神放在分裂黑龙会上头,对于立场摇摆不定的几个部族,派出使者拢络交好,晓以大义,但对素来依附黑龙会作恶的部族,就趁乱发动雷霆攻势,破其舰队、焚烧其根据岛屿,每战不留降卒,杀鸡儆猴。」


    用无人能及的美丽艷姿,月樱拂了拂散乱的金髮,从掉在地上的衣裙中,拿了一张刚刚收到的报告书,递给了我,道:「最新收到的情报,李提督昨天傍晚在黎母群岛大破夜叉族的舰队,将黎母群岛纳入反抗军的统治。」


    我细心阅读这封来自远方的情报书,上头写的甚是简单,短短几行文字,约略说着昨天大战的经过与结果。我对李华梅怎么打赢这场仗并无兴趣,在东海的时候,我已经很清楚她用兵神出鬼没,总是在敌人最没防备的时候冒出,闪电一击,狠狠切割敌人的要害,让敌人兵败如山倒,所以能取得这样的大胜,丝毫不值得奇怪,只是……


    「唔,焚燬敌人军舰六十二艘……这起码有五千人葬身海底,还不包括战后所处决的降卒,这一仗……死了许多人啊。」


    我不是心慈手软的善男信女,战争中死伤人数再多,也不会让我动什么同情心或侧隐之心,可是,有过东海的那一段经歷,我却不能不想到深藏东海之底的海神宫殿。


    ……还有那鬼哭神号的幽灵船!


    绯红的邪恶之月下,东海上的一场惊天动地大战,我险死还生,至今思之犹有余悸,这次黑龙会与反抗军大战,反抗军以少击多,反过来歼灭敌军,赢是赢得漂亮之至,但不晓得黎母群岛周边海域上,增添了多少浮尸?多少家庭一夜之间破碎?


    东海在黑龙会的长年统治下,完全是一个讲究绝对实力,人吃人的世界,在那里心狠手辣,无可厚非,谁不狠谁就会被人吃掉,可是,每战不留降卒,这手法未免毒了些,再加上为了讲求警吓效果,攻陷黎母群岛时,恐怕会探取激烈手段,甚至大有可能放火烧岛,波及军眷与平民,在不留降卒之余,更进一步宣示「鸡犬不留」的杀戮决心,警告每一个胆敢顽抗不降的敌人。


    这么多的冤魂一夕诞生,其怨念将永不消散,与东海的海水共续永存,千秋万载,诅咒着沉迷杀戮之梦的生者,为幽灵船累积着能量,当幽灵船下一次解封重现世,应该会比上一趟更加恐怖吧?


    「李提督恩威并施,许多之前为黑龙会效命的人纷纷望风来降,加入反抗军阵营,让反抗军声势比之前陡增一倍,反过来压倒黑龙会。如今,反抗军已经是东海上最强的势力,只要黑巫天女不出现,消灭黑龙会是指日可待,不过……」


    月樱的声音里出现一丝忧虑,我知道她的见识高明,必是看出了什么不妥,只是我一时间也不急着知道,或者说,是有些害怕知道,所以不言不语,只是翻身贴在月樱身后,双手伸出,穿过腋下,轻轻把玩月樱那对娇嫩的美乳。


    细细的呻吟声,从月樱口中洩出,妙比九天仙乐,让人听了无比着迷,可惜对李华梅的关心,让我最后不得不停下动作,请月樱把话说完。


    「李提督为了壮大势力,不得不招降纳叛,以安东海人民之心,但反抗军组织短时间内急速扩增,内中成分良莠不齐,如果管控不当,反而弊端丛生,后患无穷。」


    我明白月樱的担忧所在,李华梅在这些事情上的步调太急了!


    如果李华梅把脚步放慢一点,等黑龙会分裂的多个势力内战上几个月,一面静待敌人内耗更烈,一面整顿本身的组织人事,等到时机成熟,她可以更轻易地把敌人一口吞掉,把变动中的隐忧减到最低。


    然而,李华梅的个性,主攻不主守,在她统帅下的反抗军,也一向是用不断的攻击代替防,在东海屹立不摇至今。一见到敌人主帅身亡,组织陷入空前内乱,这种好机会她绝不会放过,一定会全力攻向敌人的破绽。


    与李华梅实际相处的结果,我发现她不但武功超群,富有智谋,堪称战场上的全方位天才,比起用兵才能,甚至黑龙王也远不及她,只能长久以来凭着优势武功与庞大资源硬压住反抗军。可是,在战场上被称为黄金提督,光芒万丈的李华梅,为政的能力却是不及格,所以反抗军起事多年,内部没有什么人才,也得不到东海民心。


    「况且……小弟,十几年来我看政坛上许多起起落落,有八个字我深有感触,那就是:苟以利合,必以利分。李提督进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看似风光,但却隐藏着极大的忧患,这么大量的旧敌人一下子加入,为的是什么?反抗军少了一直压制的天敌,又急扩增势力范围,在这样的改变下,还能维持从前的理想吗?」


    我不得不佩服一声,月樱虽然没有到过东海,但所说的东西全都正确,只是她仍看错了一点。


    东海的反抗军,早就已经没有了创立时候的理想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萨拉会谈之后,大量外来者加入反抗军凑热闹的时候吗?还是李华梅为了抵抗黑龙会,不得不放任属下进行掠夺的时候?或者是更早以前,很久很久之前,那群亡国贵族为了復仇中兴,成立反抗军的时候,就不曾有过了呢?


    这些事我不得而知,但我却认同月樱的想法,李华梅正陷身某个危机当中,也许她已经察觉了,也许没有,可是如果不针对这些事作妥善处理,反抗军的未来并不乐观,甚至可以说是危险。


    「咦?」


    听月樱的话,我突然想到了一点,月樱知道我与李华梅的关系,但平时从不主动提起,更鲜少为此说些什么,今天她一再对我说起东海的情形,总不会只是闲谈聊聊而已吧?


    「姐姐……」


    「嗯,你知道了吧,李提督即将会碰到一些问题,姐姐认为你能帮得到她,是时候你离开金雀花联邦了。」


    「姐姐要赶我走吗?已经厌倦了我们姐弟在一起的感觉了吗?」


    「不要孩子气,你很明白姐姐有多爱你,但如果姐姐把你绑在身边,整天就是与姐姐欢好,不让你碰其它女孩子,一根指头都不许,这样也可以吗?」


    如果再不顺着台阶下,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只要是女人,就会有黑暗面与忌妒心,即使是这么温柔的月樱也一样。有慈航静殿的全面支持,只手操控金雀花联邦政治动向,月樱可能是当前黄土大地上最有权力的女人,我可不敢惹怒这样的一个姐姐啊。


    所以,我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只是把月樱白嫩如玉的右腿,一下子扛到肩上,将她滑腻如脂的美丽胴体,摆成一个迷人性感的姿势,当她粉藕似的纤纤玉臂缠上我脖子,我们姐弟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让那我永听不厌的美妙呻吟,再次迴响地下密室之内……


    我本以为月樱建议我去见李华梅,势必要往东海跑一趟,那不但路途遥远,而且实在是一个我不想回去的地方。


    然而,事情的演变出乎我预期,李华梅为了替反抗军争取更多资源,还有正式成立政权的活动空间,目前已经离开东海,到了一个我更不愿意接近的地方。


    「啊?伊斯塔?有没有搞错?」


    当我看到月樱送来的情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对付黑龙会,东海反抗军与伊斯塔之间,这一两年来频繁交流,算得上是邦交友好,再加上地利之便,李华梅在大地诸国之中会率先争取伊斯塔的支持,这点并不奇怪,可是这么一来,岂不是要我跑到伊斯塔去?


    「这种事情……哪可能啊!我们家三代与伊斯塔仇深似海,姐姐你知不知道伊斯塔有多少人要我的命?我一踏进伊斯塔,马上就会没命了耶。」


    这话绝非虚言,大地诸国之中,与我们法雷尔家结怨最多的,就是伊斯塔。


    从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开始,就与伊斯塔公开为敌,命丧我家变态老爸手中的伊斯塔勐将、大灵巫,更是数也数不清了,前一阵子天鹰战士边境暴走,造成的死伤可全都记在他帐上。


    即使是家族中最不成器的我,也数度与伊斯塔发生冲突。伊斯塔的血法师,就是意外死在我手里,而后在国际联盟的会议上,我又阴险摆了娜西莎丝一道,至我近年来追迹者生涯中与伊斯塔的恩怨,那都多到不知怎样去数了。


    位列五大最强者之一的源堂·法雷尔,对伊斯塔而言是一个不可能被打倒的人物,除非变态老爸自己想死,否则没有人能杀得了他,不管明来暗来都是一样,对他的人头悬赏毫无意义,所以在我崭露头角后,伊斯塔就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希望能藉着干掉我来打击源堂·法雷尔。


    目前,我这条贱命在伊斯塔的悬赏榜单上正挂着高价,那价码之高,不但旁人心动,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想割了脑袋去领赏。


    在这样恶劣的状况下,居然要我去伊斯塔,这和一脚踏进鬼门关有何不同?


    就算是我真想自杀,那也不必用这种鸟方法啊,与阿雪、月樱、羽霓、羽虹开乱交派对,日夕交欢不辍,最后精疲力尽而死,那不是美得多吗?


    「你别紧张,平常时候你进入伊斯塔当然是危险,但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可以让你光明正大进入伊斯塔,你相信吗?」


    世代累积的血海深仇,可以三言两语就被解开吗?这我当然是不信,可是,当月樱向我介绍专为此行请来的特殊保,我却看傻了眼,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号人物。


    「是你?」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二章 紫伶水仙 口舌小技


    月樱告诉我,为了能让我平安进入伊斯塔,她已替我找了一个超级保镖,而当她轻拍手掌,那名隐身藏在门外的保掀帘而入,我第一眼所看到的是……好诱人的一对乳房!


    一个极其火辣的v字领,亮眼的红色布料紧贴着圆硕乳肉,中间夹着一道深深的乳沟,随着主人的动作,如同波浪般晃动着。


    (这个大小……有d,是33……不,应该是34d。)


    有了胸部尺码的详细数字,我在脑中迅速翻着资料,思索熟识的女性中谁有这等好身材。单从胸部尺码,已经迅速出现几个可能的名字,但最重要的线索,却是眼前这位神秘美人的肤色。


    近似小麦色的浅褐肌肤,彷彿蜂蜜调成般细嫩,与寻常女性的白暂如雪大为不同,是沙漠民族女性所特有的肤色。


    沙漠民族?伊斯塔?34d的乳房?


    「啊!娜西莎丝!」


    真是作梦也想不到,我居然被心剑神尼那人妖给传染,别的东西没学到,竟然学到她看人胸部认身份的劣习,这点实在是很要命。不过,当我沿着那美丽的胸线往上看。眼前所出现的熟悉面容,确实是伊斯塔的美艷魔女:「紫伶水仙」——娜西莎丝。


    七朵名花之一的邪艷美女,在萨拉城被我用玉子灵猫给迷惑,重重摆了一道,之后就与她没有碰面的机会,而理应身在伊斯塔的她,却来到金雀花联邦。


    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娜西莎丝的美艷犹胜往昔,一身性感装束更是看得我眼睛快喷出火来:火红色的狂野长髮,用一环小小的黄金轮束着,丰满的娇躯穿着深紫色紧身绸衣,凹凸曲线一览无余,前段中间还露出一截性感的肚皮,小蛮腰挂着一串银环,随着腰肢摆动而叮)作响。


    紫色的短小皮裤,紧紧包裹着娜西莎丝肥圆的美臀,从大腿根处露出一段圆润的大腿,大腿下面是一双亮紫色的长统皮靴,皮靴紧紧裹着修长的玉腿,一直到大腿中段,这种特殊装束造成的显眼效果,让娜西莎丝看来彷彿是羽族的长腿美人儿,高挑美键。


    久别重逢的惊艷,让我有少许的迷醉,但很快又清醒过来,想到我们两人旧怨未清,她搞不好随时都会翻脸动手。


    「法雷尔提督,久违了,这次承蒙你答应大力相助,娜西莎丝在此先谢过了。」


    与上次在萨拉城分别的时候相比,娜西莎丝仍是艷光照人,而我虽然丢了官,成为叛国罪犯,但却在黄土大地上到处活跃,名声鹊起,干下多件不能被忽视的大事,身价算来比当时高得多,与娜西莎丝面对面一看,觉得我与她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不少。


    「嘿,我已经不是提督了,你特别挑我不喜欢的东西说,是故意讽刺我吗?还有,我几时答应你什么了?咦?」


    暗怀戒心,我一直盯着娜西莎丝的脸,却突然发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好像大病初似的虚弱,只是巧妙地用化妆遮掩起来。


    娜西莎丝受了伤?以她的魔法修为,已是伊斯塔一等一的高手,为人又机警谨慎,要伤到她并不容易,更何况她是伊斯塔重要人物,出入时候必定有大批随从护卫,想要伤到她除非是五大最强者那级数的高手,或者是出动大队人马淬然伏击。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我脑海中陡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你是白骨灵车的原驾驶人?那个侥倖没死的使者就是你啊!」


    白起参加一级方程序大赛车的时候,是顶替伊斯塔使者团的身份。因为伊斯塔近期内乱的关系,这支使者团半路被人伏击,几乎是全军覆没,白起和织田香救了几名倖存者,与之交换条件,取得白骨灵车到金雀花联邦出赛,藉此吸引伊斯塔追兵的注意力,让那人可以不受骚扰地安心养伤。


    随着白起的离开,这件事已经被我忘掉,那辆白骨灵车也秘密交给金雀花联邦政府管藏,但仔细想来,能够操作白骨灵车的驾驶员,本身要有相当不俗的魔力修为,而且能代表伊斯塔出赛,不辱国门,想必是伊斯塔的重要人物,这几个条件凑合在一起,我登时明白娜西莎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想通了这点之后,我更马上把握到为何她向我拱手称谢。


    「等等,到底谁是谁的保镖啊?现在是你要请我们护送你吧!」


    答案正是如此,娜西莎丝重伤甫愈,赶路来到金雀花联邦,取回白骨灵车之后,就要回国,但这消息传出去,伊斯塔国内的敌对势力势必要她死,杀手很快就会派出来,娜西莎丝想要安然返国,这条路只怕相当不易行。


    娜西莎丝不是笨蛋,当然会找帮手求援,最好是能说动金雀花联邦派大军护送她回去,那就万无一失。可是,千算万算,娜西莎丝仍是算不到金雀花联邦甫遭一场动乱,慈航静殿元气大伤,联邦也因为总统遇害而乱成一团,要等到能缓出手来送她回去,起码是四个月以后了。


    伊斯塔目前的状况,既有兽人奴隶暴乱之忧,復有两派内斗之险,随时可能爆发政变或是大规模内战,情势可以说是千钧一髮,娜西莎丝如果不立刻赶回去,等到她的阵营被人肃清完毕,那就只能流亡国外,永远当政治犯了。于是,在金雀花联邦、慈航静殿两边都无法行动的时候,月樱就把护送她回国的重任,委託给「可靠有力的民间组织」,也就是我们这个追迹者小队。


    「护送某人、某物至某处」的任务,我们过去是曾经接过,不过难度没有那么高,而且我很好奇,为何娜西莎丝对我们会有那么高的评价?就客观层面而言,要把她毫髮无伤地护送回国,那除非是派出一支万人大军,又或是有五大最强者那级数的高手随护,否则很难做到十拿九稳,这件事关乎到她自身安全,应该不会盲目把命赌在我们身上吧?


    「法雷尔提督客气了,我曾经深入研究过,发现你们这个小队的实力更在所享名声之上。并蒂霓虹两姐妹、神秘的女魔法师,起码已经有三名第六级战力,再加上我本人,一共四个,这样的精兵组合,可以在任何困境中应变裕如。」


    娜西莎丝眨了眨眼,故意对我挺了挺她高耸丰满的胸部,抖荡出一片迷人的乳波,娇笑道:「更何况,还有一个智比天高的法雷尔提督作主帅,人家很希望见识六大暗黑召唤兽在你手上的无敌神威呢!」


    倒是差点忘掉这件事,娜西莎丝一直觊觎我的淫术魔法,更希望从我手中得到地狱淫神的秘诀,研究五百年前法米特无敌天下的黑暗召唤兽,假使不是她上次太过心急,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茅延安的假货所耍弄。


    妈的!这妖女果然对我不安好心,更恶毒的一点,就是她明明知道我在月樱面前什么都不能作,还故意抖胸色诱我。


    ……真是把人给看扁了,好,宰你!


    「这任务也不是不能接,可是相对于此次委託的高难度,我要求收取高额报酬,这应该不为过吧?」


    为不为过都不要紧,重点是我根本不会给她拒绝的空间,她如果讨价还价,这件事情就一拍两散,月樱那边我也有了个交代。


    「这次我能否安然返国,关系到伊斯塔的国运气数,只要法雷尔提督能将我安然送回王都,一切的报酬都好商量。」


    既然是这么好商量,那一切就任由我开口了,先请月樱暂时离开,娜西莎丝单独与我对谈,可是,人都坐上了谈判桌,要开什么报酬却真令我为难。


    大笔金银财宝?娜西莎丝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开得再多再狠,搞不好也是伊斯塔国库支付,她不痛不痒,我拿了也就不太爽。


    漂亮的女人……唔,我虽然是好色如狗,但现在干多了高档货,有时候虽然心里很想要,可是肉体却老实得惊人,如果素质稍微差那么一点点,我的身体甚至是完全没有反应。


    那么……就是一些罕见的稀世珍宝了,但我对伊斯塔的藏宝不熟,能要些什么呢?总不能一开口就要一座巨神兵吧?就算他们肯给,我也不要,那种被天鹰战士打成破烂的次货,已经称不上神话兵器了,与其给我一座卖破烂都卖不到好价钱的劣等东西,还不如直接给我万灵血珠算了。


    结果,我的心思似乎被娜西莎丝看穿,她除了开出高价聘金,更向我抛出一个诱饵。


    「听说……法雷尔提督正在搜集创世七圣器?」


    我微微一惊,随即恍然,瞭解娜西莎丝为何会这么说。


    原本由巴菲特家族所收藏的贤者手环,为我所得,一年多来佩带腕上,从不离身,尽管我刻意掩饰,但有心人仔细观察,并不难发现此事。


    如果只有贤者手环,那倒也罢了,可是日前在慈航静殿本院,为了开启密函,阿雪使用了共鸣之法,大日天镜的形象重现于世,再加上大赛车结束后,烽火干坤圈也落入我们这小队的手里,被视为追迹者无上秘宝的创世七圣器,已经有三件落在我们手里。


    三件圣器入手,说多不多,但环顾过往歷史,这却已经是近三百五十年来未曾有人作到的纪录,而娜西莎丝有鉴于此,便向我提出建议,说伊斯塔也收藏了一件创世圣器,只要我能完成任务,她就答应将这件圣器转手相赠。


    「嗯,拿到这一件,我们手上的创世圣器就过半了,这个诱惑确实不小,不过,这趟任务不只是我要冒风险,连我的同伴也要跟着出生入死,她们都是我的红颜知己、心肝宝贝,我连让她们破一点嫩皮都捨不得,怎能随便答应你呢?」


    难得有可以尽量敲竹的机会,我当然是要多过分就有多过分,尽量拿尽吃尽,而娜西莎丝见我需索无度,连连大开口,居然也不生气,水蛇纤腰上,盈盈站了起来一种妖媚动人的姿态,扭腰走到我面前。


    「喂?干什么?我们好像还没有谈完啊!」


    「这样的大事,可以纯靠言语决定吗?娜西莎丝先付提督你一点订金,你觉得满意,我们再谈后续,如何?」


    「这个……订金……我确实是会收订金的,不过你……」


    我的声音突然中断,看着娜西莎丝来到我面前,背转过身,双手撑着桌子边缘,弯下腰来。


    娜西莎丝下半身所穿的,是一件紧紧贴身的短小皮裤,她站直的时候,绸衣下摆垂遮过臀,看起来还没有怎么样,但是当她弯腰趴下,绸衣下摆翻捲到腰上,被皮裤所包裹的丰满美臀,惹火曲线就完全暴露出来,随着皮革反射着亮光,构成一股野性的吸引力。


    不仅如此,娜西莎丝花;然起舞似的扭腰,无声的节奏中,水蛇腰与隆臀曼妙摆动,而那件理应紧紧贴在臀上的皮裤,居然开始慢慢滑落,一点一点裸露出少女丰满的臀肉。


    之前,光是看那件皮裤紧贴肌肤的程度,我就晓得娜西莎丝肯定没有另穿内裤,甚至连丁字裤都没有穿,否则那个轮廓一定会浮凸出来,而我现在所见的光景,就完全证实了这个猜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瞪得老大,直直注视着眼前火辣辣的景象。


    很难想像,以娜西莎丝这样的身份与地位,居然会用这么露骨的方式来打动我。不过,伊斯塔的美丽女巫,都有专门修练诱惑男性的媚术,肉体本来就是最具威力的武器,我相信娜西莎丝也不例外,事实上,我确实是被深深打动,捨不得移开目光。


    「这个订金……实在是很有说服力,不过,我对我家的几个妞有责任……」


    干巴巴的笑声,就连我都听得出自己的动摇,正想伸手抚摸,眼前突然一花,娜西莎丝站在桌子旁,已经重新穿好了裤子。


    如果娜西莎丝整个脱光,赤身裸体地让我看过一遍,那也就算了,可是她的皮裤甫脱即穿,这样的「验货」让人怎能满意了?


    「喂,妖女,你的订金好没诚意,我……」


    说出口的话,再次被打断,娜西莎丝一下子蹲跪到我身前,不由分说,玉手拉开我的裤带,在裤子落下的同时,肉茎也落到她滑腻的手掌心,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只是对肉茎轻呵了几口热气,肉茎彷彿被施了魔法般迅速硬挺。


    「你这是……」


    娜西莎丝拨了拨火红的长髮,蹲到我身下,娇靥一仰,媚眼斜睨了我一眼,眼波中流转的如火春情,比什么挑逗都有用,我的肉茎这时点在她艷红嘴唇旁,她握住肉茎,伸出了香舌舐了舐肉菇上的小缝,把肉茎在她粉颊旁搓了几下,一丝闪亮的淫液,黏黏地从肉菇到她的脸颊边拉出了一条长线。


    「嘤」的一声娇喘,娜西莎丝张开艷红的唇瓣,「咕」的一声,就把肉菇含进口里,小香舌在口腔里灵巧地捲弄着肉菇,一阵舒爽的快意,使我连声闷哼,肉茎涨得更硬更热。


    「法雷尔提督,你觉得怎么样呢?」


    「……很爽……非常爽……唔……」


    「不是问你这个呢,是想问你对这订金满不满意?」


    「这个订金……很够意思……可是,我好像还认识几个漂亮扭……对她们要……」


    「哦,只是漂亮扭,不是红颜知己、心肝宝贝了吗?」


    娜西莎丝艷艷地一笑,手握着肉茎,侧着脸把我的一颗肉丸吸进小嘴,小香舌用力翻搅着,含完一颗,吐出来由含进另外一颗,轮流地来回吸了几次,最后张大红唇,将两颗肉丸同时含进嘴里,在她温暖的口腔里互相滑动着。


    伊斯塔的妖女果然名不虚传,不但黑魔法高明,就连此种技术都炉火纯青,我被这种香艷的口交刺激得血液沸腾,肉茎怒涨,油亮的肉菇一抖一抖,在娜西莎丝的掌心弹跳着。


    「法雷尔提督,你现在的感觉又是怎么样呢?」


    「要……快要出来了……还差一点……」


    「你认识的那几个漂亮扭,不晓得会不会影响我们的约定呢?」


    「这……这个……我不能……」


    没等我说完,娜西莎丝菱唇一张,又吸住我的肉菇,一阵用力吸吮,阵阵酥麻快感由双腿间直窜脑门,令我克制不住地嚷出来。


    「……快……骚货……用……用力的……啊……好爽……喔……快……」


    我按着娜西莎丝的脑袋,勐将下身往前头顶去,她毫无保留地承受着我的肉茎,片刻之后,小小的嘴儿竟含进了大半根,感觉还像个无底洞一样,让人迷失在这深喉咙的绝活中。


    只是娜西莎丝吞归吞,小嘴与香舌却开始避重就轻,几次都已经快到喷发边缘,却被她一下又放慢速度,喷射慾望降了下去,不给一次真正的发洩。这伎俩我常常拿来用在女性身上,想不到今日身遭报应,落入妖女之口,被她这样子挑逗着,几次之后,我终于放弃了坚持与理性。


    「答、答应你了,骚货!」


    一听到这句话,娜西莎丝的动作勐地加快,不怕顶穿喉咙似的含着肉茎,飞快地套弄,美艷娇躯在我胯下狂扭,只吸得我抱紧她的脑袋,手指按着她的红髮,身子一抖,一股浆液狂喷而出,全都射进她的深喉咙里,每一滴都被她吞到肚子里去。


    喷射之后,我通体乏力,跌坐回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娜西莎丝的小手尤自轻轻模着我的肉茎,像按摩一样地捏弄,比刚才的火辣辣快感,这又是另一种轻松愉悦的滋味。


    「小小的订金,不成敬意,等到安然返抵王都,另有丰厚重酬……不只是口舌小技,整个人都任由提督玩弄,届时请法雷尔提督好好享受伊斯塔女性的艷与媚。」


    信誓旦旦,娜西莎丝扬着性感的小嘴,自信而骄傲地许下承诺。


    女色果然是洪水勐兽,假如只有娜西莎丝一个,那也还罢了,但是李华梅、月樱、娜西莎丝三重女色联手来攻,就让我一败涂地,答应了那个不晓得算是大佔便宜,还是九死一生的鸟任务。


    爽是我在爽,拼命却是整支小队一起在拼命,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沦陷在娜西莎丝口中的过程,要接下这任务恐怕会遇到很大的阻力。为此,我必须要妥善筹谋,想一下要如何各个击破。


    羽霓最好搞定,要她往东,她不会往西飞,只要扔几滴莹晶玉过去,高度成瘾的她就会比一条母狗还听话。


    茅延安的情形更简单,只要拿点东西利诱,就会很好说话,不过其实我才不在乎他的意见,他如果表示反对,我就趁机甩掉他,毕竟我想把他踢出去已经很久了。


    羽虹会比较麻烦,但心灯居士一死,她变得无依无靠,多半会和与姐姐一起行动,我只要用「离开伤心地」的理由来劝说,拉她一起上路的成功性很高,若是不行,大概就得用地狱淫神的控驭法门,弄得她死去活来,强行逼去,而这绝对是最笨最蠢的下下策。


    (那么……大概就只剩下阿雪了,这不太好搞啊,她对伊斯塔一直没好感,又怕那边,又讨厌那边,想把她拉去伊斯塔,这可能要用三十二匹骏马的马车来拉啊!)


    想到这一点,我的头就痛起来,阿雪的魔力一日强过一日,虽然还是很听话,但我现在对她只能软言诱劝,越来越难对她用强了,不然她虽是不会反抗,但逃跑起来可是一熘烟就不见,重找起来又要花一整天。


    还有一点让我很为难的,就是紫罗兰。那天紫罗兰替我挨了心灯居士的一记重击,伤得很重,如果不是心禅大师及时相救,紫罗兰大概就变成一头死豹,真正应验我平时的诅咒了。


    身为慈航静殿的掌门,心禅大师在接任后就得到了「心灯禅定印」的秘籍,也暗中修练多年,只是从来不曾在人前施展,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练成这项镇派绝学。也幸亏如此,心大师才能救回紫罗兰一命,只是性命虽然无碍,紫罗兰这几天却仍很虚弱,需要休养,阿雪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远行,她肯定是不愿意。


    (唔,这件事情很难办啊,说起来我也还欠了紫罗兰的人情……去,一头豹子又不是人,哪来的人情可言?)


    为着这个问题而苦恼,我踏进了房门,一阵香风迎面吹来,笑容可掬的阿雪给了我一个亲热拥抱,香吻也主动送了上来。


    即使是刚刚发洩过一次,阿雪的肉体对我仍有着无上吸引力,怒耸的酥胸紧贴上来,隔着薄薄的布料,两颗蓓蕾在我胸前顶动着,我轻拥着美丽动人的小狐女,抚弄她滑腻的削肩、小蛮腰,慢慢移落到她浑圆凸翘的玉臀上,指头由腰间伸进去,但觉入手如丝,粉嫩圆肥,弹性十足,较诸娜西莎丝别有一功,更是加大抚摸力度。


    阿雪半闭着眼睛,像是很享受我热情的揉捏与抚弄,小巧可爱的鼻子一抽一抽,吸嗅着来自我身上的味道,募地,愉悦的表情一变。


    「师父的身上……有其它女人的味道……」


    半兽人的鼻子是比人类灵光,居然发现了我身上有娜西莎丝的气味,这下子可不太妙,虽然这个小傻蛋不会明白表现妒忌,也还没学会独佔欲,但终究会被影响到,特别是我放着家里的天仙绝色不吃,跑到外头打野食,这就得找个好藉口来安抚了。


    「在外应酬嘛,多多少少都得装装样子,但外头那些野花野草,哪比得上我们家小阿雪美丽呢?就算是在应酬,我都想着你,急急赶回来了。」


    「嗯,师父回来就好,阿雪好高兴。」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扫过我手掌,阻止我再侵入她臀沟的动作,阿雪紧搂着我,一副什么都不想追究的样子,这点让我暗叫不妙,以往碰到这种事,阿雪总会娇慎几句,然后好奇地问些问题,今天的表现如此反常,肯定有什么古怪。


    我不动声色,看看阿雪想做些什么,就看到她在结束拥吻之后,又帮我端来热茶,又帮我捧毛巾,接着还帮我拿来拖鞋,像是一个温婉的小妻子一样。


    阿雪每作一样,我心里就暗暗叫苦,看得出她有事要求我,所以才会主动作这些讨我欢心的事。阿雪的心思单纯如孩童,希望她提出的要求不会像月樱这样要命,否则我就真的麻烦了。


    「师父啊,长安是什么地方呀?」


    「唔……为什么提这问题?在这里,长安这个字眼有特殊意思,最好不要乱提。」


    「阿雪知道哦,断背山上的石碑有写:两个相爱的男人只要能手牵手共赴长安,就能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一句话差点让我喷出口中的茶,颤抖着声音问话,你、你什么时候上了断背山?」


    「那是金雀花联邦的名胜游地啊,下午你不在的时候,那个戴紫色面具的尼姑来了,说要带羽霓、羽虹她们上断背山散心,也硬拉着我一起去了。」


    心剑神尼来了?这个死人妖来这里作什么?真是来看霓虹姐妹?还是用这理由来接触阿雪?


    「那个尼姑看人家胸部的眼神好怪,和师父你好像……人家差一点就逃回来了,不过,她后来一直在和羽霓、羽虹说话,没有再看人家了。」


    古怪,心剑神尼来这里真的是为了霓虹,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呢?真是让人难以索解啊。


    我皱着眉头思索,没留意到阿雪一阵欲言又止,好像考虑了半晌,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向我大胆开口。


    「师父,我们离开金雀花联邦后,下一个地方……去伊斯塔好不好啊?」


    「什么?」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三章 男儿绝地 断背长安


    我预估会最棘手的一个问题,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解决,说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讶异。


    阿雪自己修练黑魔法,对于黑魔法的本质再清楚也不过,那就是牺牲献祭。


    其实所有的魔法,都遵循着「等价交换」这个至高定理,但每一系所交付出的东西不尽相同,好比神圣系的魔法,除了个人的魔力之外,对神明的信仰心也很重要,信仰越诚,就能施展越高阶的神圣魔法。


    黑魔法所需要付出的东西,一言以蔽之,就是生命能量。诸如骨肉精血、内脏脑髓,都是蕴含生命能量的「容器」,使用黑魔法时,与黑暗神明缔结契约,奉献生命能量,换取黑暗神明的短暂借力,发出破坏力强大的攻击。


    纯就学理上而言,黑魔法只是要求牺牲献祭,却不见得非要拿他人的生命能量来奉献,说得更明白一点,直接拿自己的生命能量来奉献,不经过其它仪式或触媒的仲介,能量传输过程中损耗最少,该是最具功效的做法,所取得的黑暗神明之力也最纯粹,然而,自私的本性,宁愿别人死全家,也别让自己掉条毛,除了阿雪这个傻瓜蛋,普天下哪有巫师肯这般损己利人?


    这世上确实有许多勇于牺牲奉献的仁者,不过这些人通常都走在光明路上,一早就成了僧侣或是侠客,练也是练神圣魔法,不会踏进黑魔法的世界。要在黑魔法的修行道路上对人仁慈,那便是对自己残忍,长期损己利人,后果不是有福报,而是一定短命。


    因此,伊斯塔的巫师最讲究自私自利,运使黑魔法全靠血腥祭礼,国内每一刻都在发生宰杀与祭礼,平均每一秒会有七条性命消逝,假如碰到歷史上着名的几个疯狂时期,这个数字甚至还要暴增十倍,所流的鲜血,染遍了王都的每吵土地,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单单站在国境远眺,便觉得伊斯塔境内怨气沖天,鬼影幢幢。


    过去在接其它任务时,我们曾经过伊斯塔的边境,身为第一流黑魔法术者的阿雪感应最深刻,被那股强烈的怨念影响,反胃呕吐,脑海里还不由自主地接收了一些画面,也就是因为这些画面的冲击,让阿雪对伊斯塔极为抗拒,死都不想再靠近伊斯塔一步,我本以为很难说服她改变心意,哪想到我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阿雪就主动提出要求。


    天大的麻烦,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解决掉,不过,我并没有马上答应阿雪的要求,反而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表示这件事有许多难处,不能轻率答应她的请求。


    阿雪的心思一向单纯,见我不允,就是连番哀声恳求,被我趁机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佔尽了便宜,还答应了一堆屈辱的香艷约定,唉……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好事,人生不晓得有多么美好。


    摆平了阿雪之后,我开始作正式准备,採购一些远行所需要的装备,当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突然收到通知,心禅大师因为我即将离开,讲经课程被迫缩短,要找我去作最后一堂讲课。


    (妈的,臭和尚是和我有仇吗?临走了都不放过我……算了,作个面子给他,去听听看他说些什么吧。)


    到底是欠了人情,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去,却还是难以拒绝。其实,我之所以对讲经课程感到畏惧,倒不全是因为枯燥无聊,有相当的部分,我是被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对话给吓到了。


    不良中年是心禅大师的多年好友,这点我当然是知道,可是连续听了几次他们语带机锋的问与答,我渐渐怀疑他们的交情并不单纯,再加上……这里怎么说也是金雀花联邦,一男一女在这边可能还有纯友谊,两个男人在这边就不叫友谊,叫……姦情。


    我这个人其实心胸很宽,很好相处,变态也好,色情狂也罢,只要离我远远的,我都能用宽容的心去广泛接受,但如果踩到我身边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么有正义感的大好青年,拼死也要为社会除害。


    这份莫名的担忧,让我想到日前与月樱在枕畔的一段对话。


    「小弟……有没有发现心禅大师其实很赏识你哦。」


    「赏识?赏识我什么?什么都好,千万别赏识我长得帅啊。」


    「你想到哪去了,大师是说你有慧根,很欣赏你啊。」


    「呃……姐,在这么敏感的情形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提到那个根字。」


    「又在胡说了。我觉得你和大师之间有点误会,最好能够沟通沟通……」


    「那个沟字也不许用!」


    沉重的精神压力,弄到我杯弓蛇影,再恶化下去,可能就要开始掉头髮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白起临走前也说过我是一条废柴,要比资质什么的,我绝不敢在这方面自大,所以说心禅大师绝不可能把我当成徒弟人选,而是有什么其它的企图。


    越想越是不安心,偏偏当我来到平时讲经的佛堂时,门口的小沙弥告诉我,心禅大师刚刚换了地方,要我到另一处地方去见他。


    这种突然换地方的变化,很可能是敌人设计暗算的圈套,有过太多次经验的我,在这方面非常小心,谨慎询问那个地方的每一个细节,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比敌人伏击更恐怖的答案。


    「……方丈指示的琉璃堂,就在那边的山顶上。」


    我顺着小沙弥所指的方向看去,眼中所见的东西,令我大惊失色,踉跄连退数步。


    「那、那座怪模怪样的山该不会是……」


    「断背山啊,施主你真是奇怪,每个金雀花联邦人都知道那座山的。」


    ……唉,小师父,我不是你们金雀花联邦人,不是你们那个圈子的!说得更明白一点,我不是搞基的啊!


    明知山有虎,我当然不会蠢到偏向虎山行,但慈航静殿的几名大和尚表示,由于最近城里治安不佳,刺客盛行,他们有责任保护我的安全,所以特别派了大名鼎鼎的十八罗汉,护送我去见方丈。


    慈航静殿十八罗汉,手持棍棒,腰配戒刀,把我围在中央,戒备森严,就算千军万马一起杀来,恐怕一时间也攻不进来,不过,我真正在意的不是千军万马能否杀进来,而是我要怎样才能杀出去。


    ……找不到办法。


    一路上我都在想办法开熘,但是面对这铁桶似的包围,我确实找不到脱身之法,几次找藉口想离开,都被十八罗汉给拒绝,要我先见过方丈再说,就这么被十八罗汉一路逼送上山。与心禅大师一样,十八罗汉也用古怪的眼神在上下打量我,一段短短的上山路,我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好像给什么食肉野兽盯着,随时会被扑倒攻击。


    提心吊胆的上了山,心禅大师所指定的会面所在是一座佛堂,黄澄澄的琉璃瓦反映着阳光,甚是庄严气派,但门口匾额上所写的三个大字,因为时日已久,不甚清楚,看得我心中一惊。


    「施主,前面就是方丈所在的琉璃堂。」


    「喔,是琉璃堂?不是玻璃堂?唿,害我吓一跳。」


    「施主,外界有许多传言,说你是黑龙会派来渗透的奸细,不过我们这一路人观察,觉得谣言不可信。你其实是个有慧根的人,或许可以考虑加入我们的圈子……」


    「啊?你们是什么圈子?」


    我很想拔腿就跑,但这时一位小沙弥从琉璃堂中出来,请我单独一个人进去,并且让十八罗汉在外把守,在这次讲经课程结束之前,不许任何人擅入。


    「施主,请随小僧来。」


    终于脱离了十八罗汉的魔掌,但我却一点都没有得救的喜悦,彷彿从刀山跳到了火海,要坠入一个更深沉可怖的地狱,看着琉璃堂那两扇厚重的铜门,我觉得自己就要踏入一个回不了头的世界。


    这座琉璃堂,确实是很不寻常。还在门外,我就已经看出它的特殊构造,不但使用了奇特的材质,内部还施放了多重结界,当它处于密闭状态的时候,无论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外头都绝不可能有人探知得出,换言之,如果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里肯定是最佳的所在。


    (中、中圈套了,老和尚拉我过来,一定没安好心,门外都还有人把守,等一下干完丑事,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他该不会已经脱光了在里头等我吧?)


    一阵恶寒,我脑中浮现出心禅大师身穿皮衣,手拿长鞭与蜡烛,站在佛堂中狞笑的恐怖画面,冷汗剎时间流遍全身,几乎就想回头夺门而出。


    「阿弥陀佛,约翰贤侄,你终于来了。」


    一声佛号,在宁静幽暗的佛堂中,心禅大师端坐蒲团上,两旁点着数十支蜡烛,火光摇曳,照映出大和尚慈祥的面容。


    情形与我想像中的不同,我稍觉宽心,但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举头到处看看,赫然在心禅大师后方的四根柱子上,看到了一首诗,顿时心头剧震。


    「长安城外断背山,断背山上望长安,长安处处是断背,断背双双弄长安。」


    诗中透露出的涵义,让人不寒而慄,我还来不及再次安慰自己,心禅大师已经率先开口。


    「阿弥陀佛,人的一生,有孽缘也有善缘,老衲今日邀你前来,是为了与你了结一段缘法。」心禅大师说着,居然朝我眨了眨眼,笑道:「老衲与你之间的缘份,在与你初次相见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被一个男人挤眉弄眼,那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感觉,虽然说佛门高僧的偈语常常没头没脑,不过这句话就我个人的瞭解,意思似乎是……


    你我的缘分,在初次相见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了了了了了……


    这句话其实我常常听到,茅延安就很喜欢用这句话来把妹,欺骗年幼无知的青春少女,而这句话之后应该要接的下一句,好像是……


    是上天注定我们要在一起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起起起起起……


    剎那之间,五雷轰顶般的感觉,让我知道自己正站在人生的重大转抵点上,刚想回头,就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后头两扇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切断了外界的光明,让我陷入一片黑暗中,只看到前头的心禅大师朝我笑了笑,那笑容看来是这么的邪恶。


    「贤侄,你没意见的话,我们便开始吧。」


    没、没意见?这时候再没意见的话,以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大……大大大大师,饶命啊!」


    「扑通」一声,我就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放声哀嚎,「大师,小人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飢渴怨妇,还有很多人需要小人去满足……我……我们家三代单传,要靠我传宗接代,我不能加入你们那个圈子的啊……」


    不知是否错觉,但我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在笑。


    「……如果大师你硬要找的话,就找那个不良中年好了,他看起来又淫又贱,一定很喜欢搞这调调的,大师你找他来搞,他不但不会抵抗,还会爽到满地乱滚。」


    「喂,生死关头出卖朋友,这是可以原谅的,不过也把我卖个好一点的价嘛,搞得我满地上乱滚,这样子会不会太难看了点?」


    茅延安的声音从后传来,我转头一看,这傢伙正站在我身后,一副笑咪咪的奸臣表情,看我出糗的好戏。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再多看一眼,等一下大和尚连你也一起搞了。」


    我恶狠狠的威胁,没发挥到作用,茅延安与心禅大师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


    「贤、贤侄,你又搞错了,心禅大师找你过来,是有重要的大事要与你商量,不是要鸡姦你的,哇哈哈哈……」


    原来是找人过来开会,也不把话说得清楚一点,害我胆颤心惊,差点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恼羞成怒,我立刻就要发作,不过心禅大师却从身后拿出了一件东西,递给了我,让我作声不得。


    「约翰世侄,你即将前往伊斯塔,这件东西你一路上带着防身,到了伊斯塔,如果可能,便将它物归原主吧。」


    心禅大师拿出来的东西,赫然便是创世七圣器之一的斩龙刃。当日鬼魅夕以斩龙刃刺杀心灯居士,逃逸时无法带走,这件神兵便被慈航静殿给扣留,我本以为慈航静殿会将这重宝据为己有,却想不到心禅大师脑袋坏掉,居然把这重宝交到我手上。


    「兵器乃不祥之物,我等出家人与世无争,要这凶器何用?斩龙刃本是东海龙神一族的镇族之宝,如今龙神一族后继有人,倘使作得到,斩龙刃自然该物归原主。」


    我拿起这柄可以随主人特性而变化外型的神剑,仔细端视,发现它仍是维持着在鬼魅夕手上时的外型,又薄又长,与在加籐鹰手上的厚重造型大相迳庭。


    将斩龙刃往我手腕上平平一碰,这柄号称是天下第一锋锐的神剑,纵使是它无锋的平面,其锐利也足以削金断玉,这样子拿去碰手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手给切下来,但我这样做自然是有理由,剑刃往手腕荡去,却在几公分之外被一股无形气劲给挡住。


    「嗡」


    我腕上的贤者手环发出豪光,彩虹似的七色光芒萦绕手腕,嗡嗡作响,而斩龙刃也发着同样的声音,两件圣器像是与久违的故人重逢,发出清亮高亢的共鸣声。


    确认了斩龙刃的真伪后,我立刻将斩龙刃远远隔开,不然共鸣现象马上就会汲取持用者的精气,我又不是阿雪,哪有这么好的本事发动两件创世圣器?


    「所以,大师委託给晚辈的任务,就是把这东西带到伊斯塔,交给李华梅提督?」


    月樱委託我护送娜西莎丝回国,这本该是绝不能洩漏的最高机密,但以心禅大师的能耐,如果会不知道这件事,那反而奇怪,所以我也不多问,直接向他进行委託确认。


    「阿弥陀佛,老衲是委託世侄,将斩龙刃带到伊斯塔,倘若方便的话,便将它归还给李提督。」心禅大师又在和我打禅机,物归原主就物归原主,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难道我把斩龙刃归还,李华梅会不要吗?真是荒唐之至。


    我暗自发笑,方要说话,心中陡然一凛,明白了大和尚的用意。神剑既然是凶器,为了避免这柄凶器多造杀孽,自然不能落在残忍兇徒的手上,心禅大师不曾见过李华梅,所以特别委託我代为鉴定,看看是否该将斩龙刃交还。


    可是,如果心禅大师信不过李华梅,难道就信得过我吗?斩龙刃是当世神物,威力无穷,我也没有清高到对这毫不动心的程度,要是我把心一横,吞没了斩龙刃怎么办?


    「大师,到了伊斯塔之后,如果不方便物归原主的话,这柄凶器该怎么处理?」


    「若是真有这种情形……善哉,世间神物,有缘者得之,就请世找一位近水楼台的有缘之人收下它吧。」


    妈的,斩龙刃由我保管,又是由我判断该否物归原主,有哪个楼台比我更近水的?心禅大师这么说的意思,分明就是有意把东西送到我手里。仔细想想,我又不是他私生儿子,他为什么这样便宜我?之前他两度冒死救我性命,现在还没事送我大礼,大家非亲非故,这些行为实在是很可疑。


    「阿弥陀佛,善哉。」


    或许是察觉到我质疑的眼神,心禅大师合起双掌,唸了一声佛号,望向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怪异。


    「世侄,你与老衲虽然之前不曾谋面,但因为故人香火之情,老衲留意你已经许久了。这些年来你在外闯荡江湖,所作所为,老衲极不贊同,不愿见你大好青年行差踏错,遗恨终生,所以你来到金雀花联盟之后,老衲对你疾言厉色,目的是想对你大加磨练,让你悔悟前非。」


    心禅大师道:「本来如果时间充裕,你在金雀花联邦多留三年五载,接受老衲日夕讲经,必能洗涤你的戾气,改过向善,可惜时不我予,你短短时间便要离去,老衲不能相强,唯有在你离开之前,将往事相告。」


    这番话听到一半,我就勐觉得一阵心惊肉跳,暗叫好险,万万想不到心禅大师本来居然有留我三年五载的打算,要是这件事成真,不用三年五载,只要被关上三五个月,天天听大和尚唸经,我就真的要一命呜唿,想不成佛都不行了。


    只是,话听到后来,我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心禅大师口口声声说,对我另眼相看是因为故人香火之情,我本来以为,所谓的故人是指茅延安,心禅大师是因为我与茅延安同行,所以对我多加照应,可是从刚刚这段话听起来,心禅大师可能在我尚未结识茅延安之前,就开始注意我了。


    (这是为什么?我有什么好值得他注意的?)


    闭目思索,一个念头地出现在脑海,心禅大师的言行片段都被这个念头给串联起来,诸般线索无不吻合,我瞬间明白了所谓的故人香火之情,究竟是指什么。


    「大、大师……你是不是认识我家的变态老爸?」


    源堂·法雷尔名震天下,黄土大地上恐怕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但我问的意思并非这么简单,而心禅大师与茅延安闻言,相视大笑,证实了我猜的没错。


    「何止认识,世侄,你父亲源堂·法雷尔,当年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他、阿茅与老衲,我们三人情若兄弟,共闯江湖,整个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是老一生中最快意的岁月。」


    心禅大师说着,彷彿回忆起往事,面上容光焕发,腰背挺直,全身陡然发出一股英锐之气,本来温吞老朽的感觉被一扫而空,整个人像是瞬间年轻了十几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我大为讶异。


    可是,真正吓人的事情,却是现在才开始,心禅大师向茅延安一伸手,茅延安便扔了个东西过来,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眼前陡然一花,再一定神,只见前方的光头和尚居然有了头髮。


    「……大师,你用假髮……」


    假髮也就罢了,而且还长到腰部,颜色也是醒目的血红,看上去像是某些金雀花联邦的视觉系艺人。我心中泛起一种荒唐透顶的感觉,好像看到了那些白天扮和尚化缘,晚上戴假髮去花天酒地的骗子,但是,心禅大师戴上假髮后,那种判若两人的感觉比之前更强。


    茅延安又递来了几样东西,一面皮鼓、两根金属鼓棒,还有一副墨镜。当心禅大师戴上了墨镜,拿起了鼓棒,剎那间,我觉得他花;变得年轻、变得高大,看来神采飞扬,一点都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温吞老僧。


    心禅大师握起了鼓棒,茅延安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吉他,脸上还戴着一副与心禅大师相同款式的墨镜,两个人就像两兄弟似的对看,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始动作。


    「铮!」


    「咚!」


    清亮的吉他声、激越的鼓声同时响起,被结界封锁的佛堂内,一篇篇动听乐章如流水般飞畅而过,昔日风靡南蛮无数兽人的巴萨拉乐团,在此刻重新復活,虽然成员少了一名,但是从那撼动人心的音符中,我却依稀能够窥见当年日、月、星三人的强大魅力。


    茅延安确实是十项全能的强人,按在吉他上的手,动作快到几乎肉眼难见,幻化一堆残象,好像同时有五六只手在拨弦,这等神速所弹奏出来的音乐,彷彿九天云龙破空穿霄,翻腾唿啸,无可捉摸,乐声越弹越快,越拔越高,每次我以为乐声已提不上去,即将降调变奏,吉他的声音却勐地一紧,再次拔上一个新的高峰,彷彿极限两字全不存在。


    担任鼓手的心禅大师,身上还披着袈裟,这扮相配上手中的金属鼓棒,真的是非常滑稽好笑,然而,鼓棒在手的心禅大师,彷彿重新掌握回他的生命、他的青春,击鼓的动作既大且快,像是一个威勐的将军,慷慨激昂地击鼓沙场,指挥万马千军冲锋陷阵。


    恍惚中,我彷彿看到一个高头大马的长髮壮汉,身穿重金属风格的夹克,全身黑色的皮衣皮裤,手握两只鼓棒,快速敲击出狂野的音符,而茅延安高超的吉他技巧,忽急忽缓,与鼓声配合得恰到好处,每一个音符飞扬,都让我的心随之牵动,很想跳起来做点激烈动作,或是摇头甩脑,或是引吭高歌,来缓解那股令我坐立不安的强烈冲动。


    由他们手中弹奏出的音乐,确实有着言语难以形容的魔力,假如不是在乐声转折间有点小缺憾,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我一定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早就身不由主地站起来狂舞高歌了。


    瞬间,我明白过来,知道这阵乐声到底是少了什么。这世上不是每首曲子都需要歌词,但此刻我耳边的这篇激昂乐章,倘若有个主唱,乘着这狂暴的旋律,高声唱出血腥、残暴、淫邪、堕落的背德歌词,这首曲子就会被更完美地途释,给予听者百分之两百的超级震撼。


    连我都有这样的感受,更别说是两名互为知音的演奏者了,心禅大师与茅延安一起停下了动作,激昂乐声嘎然而止,在两人对望的眼神中,流露着满满的遗憾。


    「……可惜……始终少了一人。没有他的歌,曲子的味道就是不对。」


    「阿弥陀佛,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心禅大师说得豁达,不过声音中的惋惜,却是藏也藏不住,而当他放下鼓棒,双掌合什,刚刚在那乐声中一度重生的狂野汉子,又随着头上假髮的灰化而消逝,剩下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名和蔼的老僧。


    不过,我应该说声谢谢,因为从刚刚的动作里,我已经明白,茅延安、心禅大师与我家的变态老爸,当年曾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知音挚友,并肩闯荡江湖,同游南蛮。而从这点来推论,我与茅延安在南蛮的偶遇,恐怕也没有表面上这么单纯,搞不好他也和心禅大师一样,一开始就有意照顾故人之子……


    变态老爸一生独来独往,想要找出个他的朋友,或是成为他敌人却没死的倖存者,那都是难上加难,所以我也很难问出我母亲的相关讯息,现在既然碰上了两个,而且还是那段南蛮关键时光的见证人,那我娘亲的身份是不是就能得到肯定了呢?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四章 凤凰之子 浴火重生


    心禅大师与茅延安都是老江湖,话既然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不会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所以没等我发问,心禅大师就已经率先开口。


    「世侄,你的母亲……就是南蛮的凤凰天女,当年源堂与我们一起同游南蛮,受邀前往凤凰岛,在岛上结识了你的母亲。」


    一句话,解开了我极欲求证的困惑,然而,证实了凤凰天女是我娘亲之后,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凤凰天女离奇失踪的这件事。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心禅大师给不了我什么帮助,事发当时他们已经离开南蛮,闻讯后展开调查,却是为时已晚,茅延安更为了探查此事,二十多年来不断深入南蛮各角落,想调查一点蛛丝马迹,但仍是一无所获。


    「关键在于……当年涌向凤凰岛的那片黑云。」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凤凰岛随着日蚀的发生而现灭。在天空因为日蚀而阴暗下来的同时,突然有大片黑云涌向凤凰岛,遮蔽天空,当日全蚀现象结束,天空重新回復光明,凤凰岛离奇失踪,再也没有人看过凤凰岛的踪影。


    茅延安认为,日全蚀虽然是自然现象,但那片黑云却来得太巧,倒像是有人利用天时掩护,趁机发动攻击。凤凰岛上的防卫系统,有很大一部份是倚赖日光、月光为能源,每逢日蚀之刻,便是凤凰岛最弱的时刻,况且,当时凤凰天女正在病中,无力上阵指挥,对有心人而言,这实在是推翻羽族霸业的绝妙时机。


    「推翻羽族霸业……大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在暗示……」


    「当年羽族势力盛极一时,但却从来没有踏出南蛮,侵略外地的意思,所以几乎不可能与外人结仇,如果要说有什么仇敌,九成九是来自南蛮本身。」


    茅延安的话,让我陷入沉思。羽族的女战士们,全都是骄傲、自信的女性,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嚣张跋雇,连族破家亡的现在都尚且如此,当年统驭南蛮的全盛时期,自是更加不可一世,恐怕是把各大兽族的自尊都践踏在脚底,需索无度地施以高压统治吧。


    各大兽族暗中咬牙切齿,发誓要推翻羽族统治,这是想都不用想的必然结果,但凤凰岛上高手如云,掌握着超时代水平的魔法系统,凤凰天女本人又是近乎南蛮无敌的存在,各大兽族就算联手反抗,也只会像豆腐渣一样被轻易踩烂。所以,如果说攻击凤凰岛的敌人来自南蛮,这点我可以接受,但谁有这份能耐?


    「世侄,有一件事情你可以想想看。」心禅大师道:「驱动魔法,幻化黑云进攻,这应该是黑魔法的范畴。据老衲所知,伊斯塔有几门厉害邪术,若是发挥到极致,该能够有此效果,世侄此次前往伊斯塔,不妨针对这点作个调查。」


    这确实是个好方向,不过要驱动这种遮天蔽日规模的超级魔法,伊斯塔恐怕还没有人能够作到,现今的情况是如此,二十年前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况且对照时间一算,那时心剑神尼已然叛国出逃,伊斯塔的高手耆宿在追捕过程中与她连场大战,被杀得七零八落,优秀人才为之一空,哪还找得到驱动这种超级魔法的高手?


    即使不局限于伊斯塔,放眼整片黄土大地,有能耐作到这种事的,那也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了。那时被列为五大最强者的高人,大多已经逝世,而现在被称为五大最强者的高手,在二十年前都还实力不足,两者之间唯一重叠的那个名字是……


    「万兽尊者?」


    我脑中闪过这个名字。这个被南蛮各部族奉若神明的年老兽人,在黑龙王死后,变成了唯一连夺两世代最强者名号的高手,据说他极度重男轻女,视天下女子如无物,认为女人只配为奴为牌,没有资格站上檯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羽族在他眼前耀武扬威?况且从地缘关系来看,黑龙王和羽族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万里迢迢跑到羽族去攻击?


    万兽尊者确实有重嫌,然而,众所皆知,万兽尊者并不懂得魔法……


    「这些年来,我在南蛮反覆查探,找不到一点相关的蛛丝马迹。」茅延安沉吟道:「可惜,我上不了兽神峰,要不然……」


    万兽尊者长年不离兽神峰,在自己的行宫中享尽人间艷福,寻常兽人如果不是去进贡女奴或收拾屏体,根本没法上兽神峰一步,更何况是茅延安。


    「源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禅大师这么慨叹着,因为二十多年来,变态老爸对凤凰天女失踪一事,全然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否则以他手上的资源与个人力量,调查起来说不定更有成效。


    可是,变态老爸这二十多年来从无动作,心禅大师几次去信,想讨论此事,他都全不回应,后来茅延安与我相遇,心禅大师才知道变态老爸甚至从不对儿子说起母亲身份,便对变态老爸彻底死了心。


    心禅大师的疑问,这却是我答不出的东西,因为变态老爸在想什么,从没有人能够明瞭,他的两名挚友不能,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或许他是佯作不关心,暗中进行调查;或许他是真的无动于衷;又或许……他根本早已忘记曾在南蛮干过一个叫凤凰天女的女人。


    「大叔、大师,我娘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凤凰岛的公案,茅延安查了二十年都没有下文,自然不可能被我们三个人说说就讲出结果来,我搁置了没意义的讨论,向心禅大师、茅延安问起他们记忆中的凤凰天女。


    「你的母亲……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真的很美。」


    说到凤凰天女,心禅大师与茅延安回忆过往,都露出一种迷醉的神色。这种眼神我很熟悉,那是所有雄性生物看到绝美异性时,不由自主地惊艷、迷恋的眼神,以实际例子来说,我只在月樱身边的男人眼中见过,换言之,当年的凤凰天女,其艷色与风姿不在今日的月樱之下。


    而在心禅大师与茅延安的口中,凤凰天女不但艷姿倾城,本身亦是才干出众,凤仪天下,以女皇之姿统驭南蛮,将羽族势力推异至前所未有的巅峰,羽族上下对她衷心臣服,敬爱崇拜,近乎慕恋,甚至争看亲吻她踏过的地面。


    听他们的叙述,我又惊又喜,但又有几分不解,想不出这样完美的女性为什么会看上我那变态的老爸。不过,在他们回。忆过往的同时,我意外发现了一件秘密,那就是当年在凤凰岛上,虽然是变态老爸抱得美人归,但他的两名同伴却也被凤凰天女的魅力所俘虏。


    不,从这情形来推判,应该是巴萨拉乐团一上凤凰岛,就为凤凰天女的无双艷姿而倾倒,三个人各自努力追求,最后变态老爸击败兄弟胜出。但男人碰到这种事情,就算真能默默祝福,也没有人愿意留下多看新人卿卿我我,巴萨拉乐团的摇滚从此绝响于南蛮,多半就是为了这个理由。


    茅延安多年来风流韵事不断,留恋花丛,却始终单身,心禅大师更是出家为僧,看破红尘,或许就是因为当年凤凰岛上的遗憾吧!身为人子,对于这样的事,我觉得有点骄傲,但是似乎又有些……


    说不下去,这话题本来应该就此告结,不过心禅大师看了茅延安一眼,茅延安却故意望向屋顶,吹起口峭,摆明把问题推回给老友。


    「唔,世侄,有件事。情本该永远成为秘密,不过世事难料,有必要让你先作个心理淮备。」心禅大师道:「老衲的师侄天河雪琼,现在正在你身边吧?」


    姜是老的辣,心禅大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我手足无措,剎时间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我们刚刚谈了那些东西,让我大致清楚我们的深厚关系,我一定以为心禅大师是要翻脸动手了。


    「世侄,勿慌勿忙,老衲不问她为何变成今日这模样,也不问你与她之间发生什么事,毕竟,她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确实是不用问。以慈航静殿的庞大情报网,有特定目标地去调查一件事,再加上茅延安与我们同行了那么久,朝夕观察,还有什么事情心禅大师会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说这样是好事?


    「但有一件事情,老衲要托付给你,从现在开始,世侄你要谨记老衲说的每一句话,这件事关系到你与她,甚至关系到整个黄土大地……」


    我心头一震,在心禅大师稍后说出的那些话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惊,怎样都想不到,心禅大师之所以大费周章,挑选这么一个戒备森严的所在来密谈,不是为了告知我身世,也不是为了谈往事,而是为了阿雪的出身秘密。


    结束了那场谈话后,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这是很正常的事,听完了心禅大师所说的鸟秘密,如果我的心情还能够飞扬起来,那我就是个鸟人了。


    因为这缘故,我没有马上回住处,倒不是说怕看见阿雪,但我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作心理准备,才不会在见到阿雪的时候,被她从我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既然不能回去,就要找个地方去,正当我感到彷徨的时候,一辆马车在我眼前停下,镶有国会徽印的车门与骏马,让我一下子就认出马车的主人。


    车门打开,里头所乘坐的美人儿,是我最重视的好姐姐,月樱一身白衣白裙,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对我伸手召唤。


    「小弟,上车来,姐姐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没有第二句话,我上了马车,察觉到马车所行进的方向并非到我住处,也不是去月樱的居所,心里正觉得奇怪,月樱已经主动谈到这次的伊斯塔之行,问我这两天开始整顿行囊,准备得如何。


    「这种事情……几个人要去拼一个国家,怎么准备都准备不够的,只能准备个三成,有三成要临场随机应变,剩下的……就是赌谁的运气好了。」


    追迹者的工作,很多时候都要拿命去拼,每多一分准备,事情就多一分把握,不过要是以为事前准备好就能摆平一切,那也未免太过天真。战场是活的,永远都会出现事前没料到的状况,那时常常就只有两手一摊,眼睛一闭,赌赌看下次睁眼的时候是不是还会唿吸。


    「这次出使伊斯塔,内中蕴藏很多风险,姐姐想送你一点装备作礼物,保你平安,你觉得怎么样?


    保我平安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伊斯塔,不过有人要送我礼物,我倒是从没有不收过,更何况以月樱现在所掌握的资源,能拿出手来的东西,就算不是稀世珍宝,也肯定是一等一的高价货色,拿了以后即使用不着,自己留着也好。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月樱带我进入她的秘密行馆。顺着台阶而下,似曾相识的地底石宫,阴暗而潮湿,沿途昏暗的煤油灯,看来鬼影幢幢,好像到了阴曹地府,我一分神,发现失去了月樱的踪影,顿时一惊。


    「姐姐,你……」


    我寻找月樱,昏暗的石窟却陡然一亮,周围十多支火把同时燃起,把地宫照得透亮,而呈现在我眼前的,除了一张石台,还有一个中型的魔法阵,用红色颜料漆画在地上。


    构成魔法阵的符文,是復合性的繁复组合,一时间难以辨认用途,可是空气中淡淡的腥昧,说明这魔法阵是以兽血绘成,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九成九是用以奉献、祭礼一类的黑暗魔法阵,这种东西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让我有一种误入邪教总坛的不祥感。


    当我为此忐忑不安,想要觅路离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艷色无双的绝美佳人,披着一抹白纱,彷彿从月亮中走出般,在晕黄的微光中莲步轻移,曼妙地来到我面前。


    「抱歉,让你等很久了吗?」


    「……不,没有,我等得很高兴……」


    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我又为着月樱的倾城绝色而惊艷失神,像个初恋的小男孩似的,面红耳赤,不晓得眼睛该往哪边看。


    身为主持地宫夜宴的女王,月樱依是那一套薄如蝉翼的雪白纱衣,质地柔软,又小又窄,贴在她曲线动人的胴体上,冰肌玉肤若隐若现。


    扬手搭起衣服时,月樱的衣袖滑下,露出皓如霜雪的玉腕,高耸的玉乳在白纱之下轻轻颤抖,显露出的弹性引人遐思;而在纤纤一握的柳腰之下,雪白的纱裤包裹着美臀玉腿,她的裤管只及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赤裸着一双玉足,秀美的脚趾踏在地上。


    这身半透明的薄纱白衣,在素雅中透着性感,但处处流露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肤光,看在我眼中,既是烈火焚身般的强大诱惑,却又有一种超越肉慾的至美赞叹,令我心神荡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开口说话。


    「姐,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


    这句话说得真是够窘,但月樱的回应却让我大喜若狂,因为她不发一语,只是伸出水葱般的玉指,往自己胸口指了指,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蕴含着笑意,向我作着无声的挑逗。


    (原来是要在出发前再干一次吗?早说嘛,讲什么礼物的,还搞这魔法阵出来,害我吓一跳。)


    我笑着搂抱住月樱,往她雪颈上吻去,却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话。


    「小弟,姐姐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哦?没有礼物,还反过来要我送啊?哈,除了生小孩之外,其它东西我能给的一定给。」


    「嗯,姐姐想要……当你的淫神。」


    耳鬓厮磨之际,这句话一入耳,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推开怀中的月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东西,可是看月樱清澈的眼神,我百分百肯定她绝对认真,而且神智清醒得很。


    「姐,你说……什么东西?」


    「就是你听到的,姐姐要当你的淫神。」


    在这一刻,我还真希望自己是在作梦,耳里听到的东西全都是幻觉。


    基于月樱对我的特殊意义,我把很多的秘密都与她讨论,一方面是对她的绝对信任,一方面也想借助她的智慧,帮我分析线索。而在我曾与月樱讨论过的话题中,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唤兽,也是我们反覆进行假设的重点议题。


    月樱知道我是如何得到淫术魔法书,也晓得地狱淫神的运作原理,一切的一切,我都请她鉅细靡遗地分析过,所以除了黄晶石内一些我尚未参透的部分,其余我所知道的淫术魔法知识,月樱都瞭若指掌,毫无奥秘可言。


    在我们进行讨论的时候,我留意到月樱对于地狱淫神高度感兴趣,频频询问里头的相关细节,甚至还很关心被我选为淫神祭品的织芝、羽虹、邪莲。我以为月樱是要知道每个事前、事后的环节,从里头去反推一些讯息,所以不以为意,可是现在想来,月樱问话时候的眼神中,依稀闪烁着极度的羡慕。


    那种闪闪发光的炽热眼神,欣羡陶醉,彷彿是看见了人生最大的幸福,如果要拿个什么东西来比喻,就是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唉,这么要命的东西,我实在不该现在才察觉到的。


    「姐姐,你听我说,地狱淫神不是你想像中的好东西,它其实很危险……」


    我极力劝说,想要扭转眼前这个不利的局面,但心里却很明白,月樱所作的每个决定,都是缜密思考后的结果,我要改变她的想法,基本上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可是,月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对地狱淫神的原理非常清楚,不是一知半解,为什么会……


    「姐姐让你去伊斯塔冒险,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法雷尔家的人进伊斯塔有多危险,你以为姐姐不知道吗?你肯替姐姐作这么多,姐姐难道不该回报你的心意?」


    「姐,话不是这样说,而且也不该这样回报,我……」


    「说回报,只是一个理由。自从听你说过地狱淫神的原理后,姐姐就觉得很羡慕,两个相爱的人,魂魄能够合而为一,无时不刻地感受到对方,世上有什么结合比这还完美的吗?」


    确实是没有……如果要从这种角度来解释地狱淫神的话,我也不晓得还可以说些什么,尤其是当我凝视着月樱的眼睛,感受到里头如烈火般炽热的期盼,我醒悟到绝不可能用言语说动她。


    「羽虹和那个叫织芝的女孩子,她们都能和你有这样的完美契合,姐姐作同样的要求,会很过分吗?你不喜欢姐姐吗?」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


    被父亲强暴所造成的打击,影响了月樱的个性。在她温婉典雅的理性形象之下,也蕴藏着与理智背道而驰,全然不可用常理解释的黑暗一面,我太过轻忽这一点,现在搞到自己进退不得,这是我的失误。


    可是,要不要施行地狱淫神的仪式,那却是我自己的事,不管月樱再怎么要求,只要我不施行仪式,她也拿我没有办法。月樱太过瞭解我的个性,要是再待下去,难保不会用什么方法把我打动,让我煳里煳涂地就范,现在最要当的办法,就是回去立刻收拾行囊,马上出发前往伊斯塔,给月樱一段时间冷静,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姐,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晚个几天再说,我先……」


    「小弟,你想要走了吗?现在就要出发去伊斯塔,还太早了呢。」


    月樱轻移玉步,抢先拦阻在我身前,眼眸中所流转的智慧光彩,灿烂到令我心悸不已。


    纤细姣好的指头,再次举了起来,指向白纱下平滑的小腹,我看不懂月樱这个动作的意思,但却觉得非常不妙,自己完全落在下风。


    「姐姐刚才去换衣服的时候,顺便作了一点准备,现在……有东西在肚子里喔。」


    制作地狱淫神的仪式关键,是高水平的女性祭品,只要奉祀给黑暗神明的女性祭品素质够高,仪式就可以成功,并不一定需要高能源体的结晶石。先前几次所用的龙之魄、凤血魂,那是辅助身为祭品的女性提异力量,不是地狱淫神的施行要素。


    然而,有一点却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当女性将这种高能源浓缩的结晶石放入体内,如果不立刻进行抒解,逆走的能量很快就会侵经蚀脉,摧毁肉体。照理说,这种高能量结晶石都算是传说中的神物,刻意去找,几十年都未必能找到一颗,如果换作其它人这么恐吓我,那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月樱她……她弄不到手的东西,还真是不多。


    月樱确实是非常瞭解我,我的每一个想法她都事先料到,一步步把我逼入现在的窘境。我相信整件事从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月樱暗中搜集材料,做好淮备,等到一切就绪,这才向我粹然发难。


    事情到了这一步上,我除了乖乖就范之外,还能够作些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我最亲爱的姐姐玩火自焚,被暴走的能量弄得粉身碎骨吗?况且,退一步来想,要求我为她施行淫神仪式,总比要求我给她一个孩子好些。


    「……我认输了,那就干吧。」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别浪费时间,在这边多拖延一秒,月樱的身体都可能发生不测变化,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魔法阵中央的那个石台。


    我不晓得月樱体内的那块结晶石是什么,反正不是重点,以祭品的素质而言,月樱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水准,而她确实淮备充分,不但自备结晶石,先画好了辅助魔法阵,就连作为触媒的天人之血都装小瓶放在一旁,阿雪这笨妞,居然被月樱骗得连血都放了。


    平静地躺在石台上,月樱圆睁着一双妙目,笑吟吟地看着我,身上单薄的雪白纱衣,根本遮掩不住她美好的身段,两颗坚挺的玉乳,圆圆挺翘的屁股,细细的腰肢,真是美丽极了,性感已极。


    看见这副如同女神的娇躯,我忍不住把月樱压在身下,右手抱着她的纤腰,左手搂着她的粉颈,嘴压在她那湿润而微微分开的二片樱唇上,同时用胸口摩擦她的坚挺粉乳,压着她那软滑白嫩的娇躯,并用脚去磨擦她那两只玲珑的小脚。


    月樱主动地迎合,两手环抱着压在她身上的我,并将香舌伸到我的嘴里,香躯在我身下扭动着。


    我看看情形差不多了,用指头沾着玉瓶里天人之血,在月樱白嫩的小腹上急画,写下护法咒文,引导她体内的异种能量流动,几乎是咒文才画好,月樱白皙粉嫩的肌肤下,就开始有红光流动。


    「小弟,好……好热啊……」


    「热是正常的,姐姐你什么都不要想,放空精神,这样就好了。」


    我交代了一声,便将月樱的大腿拉至身边,分开她的美腿,进行下一步骤。


    单薄的白色纱裤,根本不用脱,随手一撕就是一道长缝,胯间性感的三角方寸整个裸露出来。我拨开金黄色的耻毛,见到两瓣湿淋淋的红艷蜜唇,先用手指对那米粒大的花蕊捏揉一阵,不时还抚弄两边的肉瓣,两只指头顺着红嫩的肉缝上下抚弄后,开始往内伸入,左右上下旋转,不停扣弄,湿淋淋的淫蜜很快就黏满了双指。


    「不、不要……喔……你、你快、快把手拿出来……」


    月樱呻吟着,美艷胴体在强烈刺激下,身不由己地剧烈颤抖着,口中娇唿频频,「啊……不要……哼……哼……不可以……」


    我低头舔舐那已湿黏的缝口,不时轻咬拉拔月樱俏挺如珍珠的蜜蕊,两根手指仍在她的膣道内探索,忽进忽出、忽拨忽按。


    连番挑弄,天生媚骨的月樱很快就失去理智,春情荡漾、欲潮氾滥,不时扭动着赤裸的娇躯,娇喘不已。


    「小弟……别在舔了……姐、姐姐受不了……身体好热……好难受……啊!」


    月樱哆嗦哀求呻吟,泛着红光的粉嫩胴体,早已香汗淋漓,两条粉腿抽搐抖动、蜜液更是喷涌如泉。


    我贪婪地一口口将她的淫蜜吞入腹中,不断用舌尖舔她的肉缝,也不时以鼻尖去顶、去磨她的花蕊,用嘴唇去吸吮、轻咬红嫩的肉瓣,手上也没闲着,抚摸揉捏着柔软的乳峰,时重时轻,另一手则在她大腿上来回爱抚着。


    外部的刺激,加上体内的情慾激亢,月樱的体温笔直攀升,整个身体被耀眼红光所吞噬,在这关键的一刻我心中深沉地叹息。


    ……所谓的作法自毙,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已经诀定的事,不会再有变更,我把心一横,吟唱起地狱淫神的召唤咒文。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五章 恨不相逢 天涯分手


    「处于九渊之底的太古诸神啊!请回应我的唿唤,遵从血的誓盟,以纯洁的灵魂为祭,使平凡的肉体获得邪恶新生,卢比埃沙达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这是我第四次念出这段咒文,比起前三次的经验,这次似乎没有那么提心吊胆,可是心里的叹息却更强烈。


    但怎样也好,念出去的咒语,就像射出去的箭,一切已经不能回头,在我将咒语念完的同时,包裹着月樱胴体的红光陡然上冲,在半空中凝结成一片淡黄色的如月浓雾。


    这片淡黄色浓雾稍后会诞生出什么样的召唤兽,我目前还无法想像,仔细算起来,月樱的魔法属性是神圣系,尽管算不上多强,但我还是第一次拿神圣系的女性为祭品施术,会出现什么结果,我实在很好奇。


    (唉,好奇个鬼啊,拿月樱姐姐练淫神兽,这种事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可是,我现在的情绪又确实爽得很,这是调教师的职业病吗?)


    心中哀叹,我的注意力突然被另一样东西所吸引。


    躺在石台上的月樱,娇哼着扭动她美妙的身躯,随着肢体与石台的摩擦,单薄纱裤碎裂,慢慢露出雪白的大腿,我贪婪地嚥下了一大口唾沫,再也忍不住,勐地扑了过去,抱着月樱的白嫩玉腿飢渴舔舐着。


    月樱抖着雪嫩的粉腿,娇媚地笑了起来,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大胆挑逗,却比什么鼓励都有效。


    「姐,转过身,我要好好看看姐姐的屁股。」


    月樱顺从地翻过身来,俯趴在冰凉的石台上,当我一把扯去她下身仅余的几缕碎布,月樱雪白的美臀就展现在我眼前,较诸刚才两腿间的淫艷春光,这又是一种不同的美艷。


    惊人的白,惊人的美,几乎让我叹起气来,不解世上怎能生出这么美丽的东西,跟着,我发狂般揉捏着眼前的两团美肉,让雪白的屁股在我手里变换着各种形态,月樱也在我粗暴的玩弄下,发出一阵串高亢的畅美呻吟。


    「小弟,重,重点,姐姐喜欢你的手……」


    地下石宫的光线幽暗,最为耀眼的光源,就是我们正上方那一团浓雾所发的淡黄光亮。


    在这近似月光的黄芒下,月樱丰满的屁股看来是如此白洁,我一边享受这美妙的触感,一边欣赏着美丽臀部的天然结构。


    臀肉分开的瞬间,月樱精緻的菊花蕾,在我面前毫不保留地绽放,这是她最隐秘的部位,也是女人最骯脏和羞耻的器官,想到这点,我不由得兴奋之极,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月樱美丽的肥臀,在舔吸的过程,她整个身体上下不安地起伏,口中也发出了阵阵荡人心魄的呻吟。


    「啊,小弟,别,那里好脏的……」


    月樱突然一阵抖动,因为我把她的美臀尽力往两边分开,舌头在她稚嫩的菊花蕾上卖力地伸舔。或许是天生丽质的缘故,沾着淫蜜的菊花蕾,没有丝毫异味,反而有一丝淡淡的清香,传入鼻端,极其刺激的淫靡感让我浑身颤动。


    「啊,好酸,好涨啊,小弟,你舔的真好……」


    要是可以,我真想一直舔下去,但一股打从嵴椎凉透脑门的寒意,还有月樱肌肤上陡然倍增亮度的红光,让我惊觉仪式仍在进行,黑暗神明已经被召唤而来,需索着祭品。


    「姐,要开始了。」


    我收回在月樱美臀上探索的右手,下移到大腿根,分开她白嫩的双腿后,用手引导肉茎,挤开早已湿泞的充血花瓣,开始进入她柔美温暖的肉壶。


    在渐渐进入的过程中,月樱的动作有短暂停顿,但却没有回转过头,只是用一种媚得彷彿要流出蜜来的甜美嗓音,轻轻柔柔地说话。


    「做吧,小弟,姐姐的一切都给你……呜!」


    月樱的膣道里早已湿润,进出并不困难,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拿着一把热刀子切奶油,肉茎一下子便深入柔软的膣道中,奋力抽插起来,用最狂暴的节奏去蹂躏这具至美胴体,死命冲撞月樱两瓣丰满白嫩的屁股,任彼此的耻骨重重撞击,发出响亮的「啪啪」声,演奏起一曲淫亵的乐章。


    「唔……喔……」


    每当我深深插入时,月樱就弓起雪白的粉背,发出淫荡的哼声。我每一次的插入,都使月樱左右扭动浑圆的香臀,而她丰满雪白的双乳,也随着抽插动作不停地抖荡波动着。


    月樱的激昂反应,看在我眼中无疑是更强的刺激,我双手箍住月樱的柳腰,翻转身体,两人变成侧卧在石台上。我双腿分开,牢牢固定住月樱细腻柔滑的小腿肚,双手抓住抓住那对白腻如脂,雪嫩细緻的屁股,胡乱搓揉,下身则似打桩般一下一下重重击打在她膣道深处的肉壁上。


    这样快节奏的交合,几乎是瞬间就把月樱送了一个小高潮,金髮狂摇,裸背弓起,雪乳上的红蕾变大,勃然耸立,下身花房深处不断地涌出黏液,帮助着肉茎的进出。


    「啊……好、好棒……哈啊啊啊啊啊啊……」


    月樱的胴体似触电般痉挛颤抖,我索性将她双腿抗在肩上,做更深的插入,再次开始勐烈抽插,每一次前端碰到花房深处的肉壁,月樱就是一阵哭泣似的娇哼,眼中彷彿不断绽放着淫慾的火花。


    我低下头,吸吮那鲜艷挺立的乳头,手也不忘记抚摸着富有弹性的丰乳,月樱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颔微微颤抖,不停发出淫荡的呻吟声,短短时间里,她竟然连续来了两次高潮,喷发出大量阴精,黏稠的液体顺着抽插从花房流出,打湿了大腿根,顺着股沟流过菊花蕾,不断流溢,让她屁股下的石台浸湿了一大片,我们的耻毛也被淋得湿漉漉地交织在一起。


    月樱的水嫩肌肤,因为春情勃发变得更加细腻,佈满了一层潮红,更添几分诱人,高潮的娇吟、羞耻的喜泣声,交织混杂从口中发出,一对小手在情慾侵袭下,无意识地环抱在我嵴背上,双腿高举,摇着雪白屁股,配合着我的玩弄一前一后地扭动。


    秋月天女的倾城艷姿,在男女交合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只是把我整个迷住,相信对于黑暗诸神而言,这个媚绝人寰的美肉,也是世上最好的祭品,因为在她畅美的娇吟声中,我们顶上的淡黄浓雾高速旋转起来,彷彿一团黄金星云般幻化点点豪光,剎那间,幽暗的石宫被照得亮如白昼。


    「这是……」


    点点金黄色的豪光,彷彿星屑,自九天银河洒下,漂浮在石台周围,萦绕不去,我置身在这一幕瑰丽奇景中,彷彿徜徉星河,与月樱在天地初生的壮阔景撒里覆雨翻云,欲仙欲死的极度高潮中,心头却是一片冰清宁静,这种难以解释的奇妙体验,是我从所未有过的。


    (新诞生的淫神兽,到底是什么……)


    决定淫神兽型态的关键,就是被当成祭品的女性。祭品的素质固然是首要因子,但月樱体内的那枚结晶石,释放出了恐怖的能量,亦是淫神兽型态的决定重点,我不知道月樱究竟用了什么结晶石,心中正揣测新生淫神兽的型态,一串怪异的音节突然传入脑梅。


    淫神兽与宿主的特有感应,当淫神兽诞生,会以心电感应向宿主报上名字,当然,宿主如果觉得名宇难听,可以自己另外取,不过淫神兽的自我命名,往往就包含着他的特点与习性,分析他的名宇可以得到许多宝贵资料,而此刻自我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名宇,却让我大吃一惊。


    「怎、怎么会这么巧?不是早就已经……唔!」


    我正为着淫神兽的诞生而分神,月樱口里忽然发出充满喜悦的一声娇吟,腔道内部一阵强力的缩放,滚烫浓稠的阴精,从膣道深处喷发溅射出未,烫得我本已开始跳动的肉茎陡感袭身,一个把持不住,颤抖中肉茎狠狠一顶,贴着膣道最深处的肉壁,发射出一阵浓密的阳精。


    「啊……小弟,姐姐……姐姐……」


    月樱的叫喊声断断续续,被太过强烈的刺激所冲击,几乎当场就晕死过去,而我抓住她美白屁股揉弄的手,也停止了动作,俯视月樱脸上的陶醉表情,勐地趴落在她雪白的粉颈间,拼命地吸嗅着她颈项所散发的特殊清香。


    「呜!痛……」


    蓦地,月樱一声痛叫,却是被我一下子咬破颈项,鲜红的热血流在雪嫩嫩肌肤上,顿时划出几道鲜艷的朱痕,血珠喷溅。这样的剧痛,在极乐的高潮中发生,月樱媚骨天生的敏感体质表露无遗,痛叫声很陡就变成了快慰的呻吟,膣道深处涌出一波又一波的阴精,喷涌如泉,将肉茎顶端最灵敏的小口淋个正着。


    又烫又酥的绝美快感,几乎要把我融化掉,同一时间,口中的至高美味,更是一种举世无双的享受,吞噬女性魂魄的味道是如此之好,我真怕我以后染上这嗜好。


    算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做过。羽虹、邪莲的施法过程,都碰到特殊清况,我虽然与她们魂魄结合,但却不是用仪式的正规手段,所以自从织芝之后,月樱是首个被我吞噬魂魄的女性,她的一魂两魄,在血淋淋的噬咬中与我结合,而被我夺走祭品的黑暗神明,发出了愤怒的吼叫。


    剎那间,我身上彷彿开了一个大口子,全身精气源源不绝被抽出体外,眼前一黑,就要晕倒过去,但身体趴坠下来,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高耸而不失弹性的浑圆雪乳,呵护住我,让我维持住清醒。


    睁开眼来,月樱正对我着微笑,两手环勾住我的脖子。女性高潮就是比男性要长,我都已经施术完毕,抽搐着射完最后一滴精液,月樱还处在高昂的高潮余韵中,娇躯轻轻地颤抖着。


    「……小弟,我把自己送给你了,不管你到哪里,姐姐都会和你在一起。」


    「嗯,姐,我会把你平安从伊斯塔带目来的。这一次,我的承诺不会让你再等十二年。」


    我迎着月樱含笑的目光,温柔地爱抚着她白皙光滑的嵴背,低头轻含住她右边的美乳,帮助她充分享受高潮的快感,延长高潮的时间,月樱则是紧紧抱住我的背,用最亲密的拥抱,向我作着道别。


    每次完成地狱淫神的仪式,身为祭品的女性,身上都会留下狰狞可怖的纹身图形,当女方情慾亢奋,身上的纹身就会清晰浮现。


    织芝、羽虹的淫神兽纹身,都是在背后;邪莲则是因为淫神兽的特殊状况,直到我与她分别时,她身上都还没出现纹身。帮月樱施行地狱淫神仪式时,我诸多顾虑中的一个,也就是惋惜她一身白嫩嫩的冰肌雪肤,堪称是世上最完美无暇的珍品,多少女性梦寐以求,倘使纹上了一头狰狞阴邪的淫神兽,那岂不是整个美感都被破坏掉了?


    当然,那种场面倘若真的出现,我虽然会惋惜痛心,但如果问我会不会冲动,那就是另一回事。把美好的东西破坏,确实让人心痛,不过毁坏美好事物的这种行动,本身就是一种近乎性交高潮的享受,我很珍惜这种乐趣,之所以没有让自己沦为凌虐美女的狂人,只是因为我懂得从不同角度去多方面地享受乐趣。


    一束美丽的鲜花,任其在枝头绽放,远远欣赏,这是一种乐趣;将鲜花剪下,放在典雅的水晶瓶中,近距离端视,这也是一种乐趣;把鲜花从枝头折下,扔在地上,用力践踏踩碎,这又是一种乐趣。


    人生取乐的方法很多,不用只迷恋一种,要多方面去开发嗜好,享受不同的乐趣,这样的人生才健康。


    话题扯远了,其实真正值得一提的,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真的是得到上天眷顾,月樱的倾国绝色,彷彿连老天都捨不得破坏半分,在地狱淫神的仪式结束后,我们搜遍她全身上下,最后在她左边大腿的内侧,发现了淫神兽的纹身。


    织芝的水火魔蛛、羽虹的凰血牝蜂,纹身所佔的面积都很大,几乎整个背部都给淫神兽的纹身给佔据,但月樱左大腿内侧的纹身,却仅有两根指头并起那样的长度与宽度,通体金黄,非龙非蛇,看起来非但不阴森恐怖,反而还有几分可爱,乍看之下,还以为她纹了一条俏皮的小海豚在大腿上。


    淫神兽的造型,会是近似某种生物,却不会完全一样,所以这个纹身的图形看来完全陌生,是可以瞭解的。尽管如此,我却清楚知道,这次诞生的淫神兽非龙亦非蛇,而是蛊物,一种曾经存在于南蛮羑里的妖蛊。


    「姐,你从什?地方弄来结晶石的?据我所知,这种蛊不但已经绝迹多时,而且从追迹者公会的正式纪录来看,这五百年里头不曾有人再找到过它,根本就已经灭种了,虽然你财雄势大,但要找到它,那也未免……」


    我提出了疑问,结果得到的答案一如预期,月樱并不是胡乱找了颗结晶石来用,而是在一年多前的某次通信,我对她提到正在寻找这种蛊物,但机会渺茫后,月樱就开始动用手边资源搜寻。


    已经灭种几百年的东西,要找出来自然是难如登天,不过,金钱的魔力有时候甚至强过五大最强者,在重酬之下,无数优秀的追迹者前仆后继,用尽各种办法去找,最后是从海外的一处孤岛上,找到了这种蛊物。


    「可惜的是,那时候虽然找到了,但却没有什么意义,那名追迹者带来的只能算残骸。姐姐虽然支付了报酬给他,但他才接过酬金,就嚥气了……」


    以月樱的个性,绝不会做出杀人赖账的行为,那个人之所以这样倒霉,只能说是追迹者的宿命。追迹者的目标,是追寻传说中的奇珍异宝,越高等级的珍宝就蕴藏越高风险,为了把梦寐以求的珍宝弄到手,有很多优秀的追迹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倒有三百天都活在生死关头,像这种拼了命取得珍宝,但还没脱手就伤重身亡的例子,业界每天都在上演,说起来,他并不是最衰的一个。


    我所需要的蛊物,必须是活生生的蛊才有效,如果只有尸体的残骸,那顶多只能用来配点魔法药粉,用光就没了,不能反覆循环运用。而这追迹者拼死送来的,甚至不能说是残骸,根本就是一块化石,只不过刚好在数百年前被树腊滴落,变成了类似琥珀的半透明晶石,没有被风化干裂,还保有当初型态。


    问题是,不管外表看来有多完整,死物就是死物,对我本该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月樱叹息良久,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死物对我虽然没用,但已经变成能量晶体的化石,却可以配合地狱淫神使用,只要找到一个适当的女性作祭品,以此开发出来的淫神兽,有很大可能受到这个化石的影响,将来产生我所需要的那个效果。


    符合资格,能被我看上眼的女性祭品并不好找,要不然我早就拿羽霓当祭品,开发出新的淫神兽了。月樱也知道这一点,有感于好的祭品难寻,这件事就被搁了下来,直到我前来金雀花联邦,月樱详细瞭解地狱淫神的整个过程后,便决心以自已为祭品,为我诞生新的淫神兽。


    「姐,谢谢你,这头淫神兽将会非常有看头。我有预感,伊斯塔很快就有人要倒霉了。」


    我并不是空口说白话,虽然说施行淫神仪式后,我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不能使用魔法,但只要这头淫神兽有我预期的威力,那么我仍可凭此让很多人跌破眼镜,特别是那些错估我实力的人。


    施行地狱淫神仪式时,我本来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在不能运用魔力的情况下进入伊斯塔,那就与去送死没多大分别,只是为了保住月樱,骑虎难下,死硬着头皮顶上,现在能有这样的结果,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就这样,一切大小事务都有了个底定,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我们一行人便悄悄离开华盛顿特区,开始踏上旅程。


    月樱没有来送行,她的灵魂与我结合为一,无论我到了哪里,她都能够有所感应,有这等亲密的羁绊,天涯若比邻,她当然不需要再来相送。唯一一个前来送别的人,却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一个。


    「贤侄,我说贤侄啊,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吗?」


    「你很啰嗦耶,这一路上你问了好多遍了,自己不会检查吗?最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其它不重要的随便啦,要是搞丢就路上再买。」


    「大叔当然不会丢三落四,早就检查好了,我是担心你们有没有忘记带什么东西,什么手帕卫生纸之类的……」


    「没有啦!闭上嘴巴跟着走,我们还要赶路耶。」


    「喔,那好……」


    茅延安一句话说完,点了点头,竟然把他一直拿在手上的行囊朝我扔来,我手忙脚乱,差一点就要闹个灰头土脸,当下怒火中烧,想要开口骂人,哪知道却被茅延安抢先一步说话。


    「东西就交给你们了,贤侄,保重,后会有期。」


    一句话令我呆若木鸡,愕了半晌才明白茅延安的意思。


    「大叔,你……你不跟我们一起去伊斯塔?」


    「你开玩笑,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一个文人去那边不是找死吗?我是专程来送你们的,送到这里已经够远了,你们该带的东西也都带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茅延安一本正经地说话,开始和我们逐一握手,反倒是让我整个愣住了。


    从南蛮开始,这个不良中年就陪着我们一同歷险,羑里、萨拉、东海、金雀花联邦,每一段旅程中都会认识新的人,也有旧的人离开,但无论怎样分分合合,茅延安一直都与我们同在,好像他本来就该在那里一样。


    如果单从战场上的价值来看,不良中年根本是一个完全无能的存在,作战冲锋的工作由女人与野兽来担,指挥者的角色是我扮演,大叔他每次作的事,除了找地方躲起来,就只有趁机写生画画,甚至夸张到直接在战场上赶起稿来。倘若他还能发挥剩余价值,偶尔被拿来当个诱饵,那也就算了,偏偏每次战略性撤退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害我们被敌人勐追。


    这样无能又无意义的存在,早就该一脚踢出去,但在战场以外的地方,茅延安的价值大过一切,虽然他总说自已不是拉皮条的,不能帮我召妓,可是他确实帮我把妓女们照顾得很好啊。


    阿雪要说心事的时候,会找茅延安讲话;羽霓的反覆洗脑,需要一些特殊药物,茅延安总是找得到;紫罗兰偶尔碰上什么小病,也是茅延安设法摆平;就算是我自已,有时候要干些什么不便给阿雪知道的私事,都是找茅延安串供,弄出不在场证明,无风无险地混过去。


    在自已的潜意识里,我总是觉得茅延安会一直与我们在一起,虽然我总是不耐烦地想甩掉他,但其实我们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现在他突然与我告别,我这才发现……我根本无法想像少了大叔之后,这支小队会是怎样的情形。


    「哪的话,贤侄你才是这支小队的灵魂与首脑啊,少了大叔,以后你们就方便了。」


    茅延安笑着拍拍我肩膀,道:「之前我与你们同行,一方面是为了看顾故人之子,一方面则是藉机调查黑龙会的阴谋,现在黑龙王已死,心灯的阴谋也瓦解,你又已经成长茁壮,大叔的旅程该告一段落了。」


    「可是,大叔,我还需要你的……」


    「大叔年纪已经老了,这身老骨头不适合再上山下海,到处乱闯,现在开始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你这几年来作得很好,放心单飞去吧。」


    「话不是这样说,大叔,你的……」


    「贤侄,这次来到金雀花联邦,大叔非常的高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不是因为黑龙王伏法,而是因为你做了正确的抉择。你父亲的个性乖戾,目空一切,因此给周围的人造成了许多伤害,你能够悬崖勒马,勇于割捨掉与妹妹的畸恋,这正是英雄本色,大叔要为你喝采。」


    「不,这其实没什么了不起,没有妹妹干,我可以干别人的妹妹,又不是没得干了,最重要反而是大叔你的……」


    「贤侄,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大家都是男子汉,应该要分手的时候,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不要扭扭捏捏,惺惺作态。自古英雄不寂寞,纵使我们在这里分别,以后一定有机会再见面的。」


    茅延安一面说话,一面重重拍我的肩膀,拍得实在好重,我不小心咬到舌头,不但说不出话,还差一点痛到眼泪狂飙。


    分手在即,在场的每个人再次与茅延安握手道别,甚至还与他紧紧拥抱。当阿雪一面哭泣,一面紧紧抱住不良中年时,我确实看到,茅延安一副爽得快要上天堂的表情。


    对羽霓、羽虹,茅延安的表情慎重得多,毕竟心灯居士的真面目败露与身亡,对她们是很沉重的打击,茅延安以长辈的身份温言劝解,要她们想开一些,放眼明日,代替已故的师父伸张正义。


    对紫罗兰,茅延安从怀中取出一包早已预备好的肉骨头,一面摸着紫罗兰的头,一面把这最后的饯别礼物赠送。


    小队的成员都告别完毕,不良中年更发挥淫魔本色,在搂抱完阿雪之后,还以惯性动作继续下去,扑向站在一旁的娜西莎丝,想吃伊斯塔魔女的豆腐。而娜西莎丝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大大方方地张手拥抱,用她饱满高耸的34d豪乳,给了大叔一个香艷的告别。


    「各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别再送了……呃,不对,我才是来送人的那个,是我不能再送了。」


    茅延安笑着打了个哈哈,在转身离开前,还特别对我举起大拇指,笑道:「贤侄,往后就靠你的了。」


    说完话,不良中年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笔直离开,潇洒的背影在晨光照映下,看来是那么地有男子气概,不只是我身边的女孩子深深被打动,就连我都忘记了刚刚咬到舌头的痛楚,抑制不住地大喊出声。


    「大叔,你别走啊!回来啊!」


    声嘶力竭的叫喊,迴响在大路上,茅延安没可能听不到,但他毫不留恋地挥挥手,在道路尽头转个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从我们的视线中彻底离开。


    不知何时,我的脸上挂了两串泪水,尽管我不愿意这样,但心里却痛得忍不住,就连阿雪都大为吃惊,过来抱着我说话。


    「师父,你别难过了,大叔他不在了,但还有我们陪着你啊。」


    「……谁……谁管他在不在啊……呜……这个畜生……上次打赌输的一百枚金币还没还呢……呜呜呜……该死的王八蛋……都要走了还赖账……故意拍我肩膀害我咬舌头,一定想灭口……」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六章 百劫重生 庄敬自强


    不管我个人意愿如何,最后仍是不能不接受有队员脱队的事实,尽管我后来点查帐目,发现茅延安不只拖欠我的赌资,甚至还故意报错几次追迹者公会领下的奖金,私扣差额,中饱私囊,贪污了好几大笔款项,这些事情一时之间也都莫可奈何,只能暂且记下了。


    诚如茅延安所说,天宽地阔,有缘自会相见,在我把帐簿阖上后不久,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下次碰头的时候,我要用这本帐册狠狠敲他脑袋,绝对要这个乌龟王八蛋头破血流,忏悔今天贪污我们的钱不还。


    (妈的,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让这个傢伙管起帐来,早知道他要我一起出钱下注赌马的时候,就不该相信他的内线情报,他搞不好每次都赢,然后骗我说输,趁机又佔我便宜。)


    不过,恨归恨,不良中年脱队之后,确实有些事情很不方便,一些本来可以扔给他的事情,变成要我亲力亲为。在我们这个团队中,阿雪和羽霓可以相互取代,我和茅延安也可以彼此支援,但茅延安离开后,一些本来属于他的工作却没有别人能干,像是一些动脑不动力的任务,就只有由我一肩扛下。


    原本我是打算,前往伊斯塔的这一路上,让茅延安来死死盯住娜西莎丝,不要让她有什么不轨举动,毕竟伊斯塔人居心叵测,我可不敢天真到相信娜西莎丝会顾全大局,在抵达伊斯塔之前不对我们动手。娜西莎丝虽然狡猾,但不良中年也奸诈似鬼,除非娜西莎丝存心破脸,不然绝对可以看得住娜西莎丝,让我过上一段清静时光。


    结果,不良中年提早跑路,我为了不让娜西莎丝接触阿雪和霓虹,就只能拿自已当肉盾,去堵住娜西莎丝的视线。


    如果不计这个伊斯塔魔女的危险性,和她对峙周旋是还满有意思的,因为娜西莎丝确实是个才貌出众的美人。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娜西莎丝易容改扮,换下了伊斯塔女性的传统服装,头髮在脑后扎成一束,穿着一件亮黑色的紧身皮衣,一条黑色的低腰紧身长裤,尽数显露出她火辣性感的身段!滑嫩的脖颈、宽肩、细腰,还有挺翘圆润的臀部和一双线条优美的长腿,果真不辱伊斯塔魔女之名,即使穿得简简单单,清清爽爽,但还是看得人眼中快要喷出火来了。


    由我负责与娜西莎丝交涉,这点相信也符合她的需要,因为娜西莎丝最觊觎的目标就是我,旅程中甚至闲着没事,就跑过来问两句当身家调查。


    「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名动天下,源堂元帅更是凭此打遍世上无敌手,为什么提督你却不练呢?」


    法雷尔家的血统、玄武真功的盛名,已经变成我所背负的两大原罪,外人似乎是只要见到我就喜欢问一句,实在让我极度烦闷,现在听见娜西莎丝又这么问,我才要还口,她就已经抢先说话。


    「哦,我忘了,江湖谣传提督你自幼体质虚弱,不能修习武技,但是看你现在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就算幼时有什么暗病,现在也应该已经治好,没有理由不修练家传神功啊?」


    「哼哼。」


    我干笑了两声,没给娜西莎丝好脸色看,心里却暗暗佩服她的眼力犀利。


    当初我不能修练武功的特殊体质,是被当年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时的心理创伤所影响,如今我已经解开部分谜团,记忆解封,月樱也回到我身边,再没有什么心理创伤可言,如果要修练玄武真功,那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


    「哦,我忘记了,提督你本人也身负天下无敌的技艺,有六大暗黑召唤兽随身,家传的神功自然不被你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


    我再次干笑起来,因为这魔女确实把握住我的心思,至少把握住了一半。六大暗黑召唤兽、玄武真功,两者都修练到全盛状态,究竟谁强谁弱,没打过根本不知道,目前也没有资料可以判断,但有一件事却是非常明显。


    就算我对自已的聪明才智有点小自负,却也心知我不是什么武学天才,又早过了习武的黄金时间,现在要去修练玄武真功,起码三五年后才有个小成,要练到足以在江湖上逞威风,肯定会练到四十岁以后,我放着已经有相当成就的地狱淫神不用,跑去从头开始练武,岂不是个超级大傻瓜?


    不过,想是这么想没错,但我什么想法都被娜西莎丝摸个清清楚楚,这感觉可实在不太好啊。不好的感觉,倒不是因为她猜透了我的想法,而是打从出发以来,我心里的自豪感觉。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现在的我都说得上是成功。坐拥四件创世圣器在手,这成绩堪称是追迹者业界的神话,百年内没有人达成过;以团队实力而言,我的小队中有三名第六级高手,阿雪的实力甚至可能偷偷攀上了第七级,这样精锐的一支小队,足可纵横天下,但最令我骄傲的一点,就是这小队里的每个女成员都被我干过。


    钱,我不缺;绝世武功与魔法,在我掌握之中;令世上所有男人垂涎的绝色美少女,我随时都可以抓过来干;权力什么的,我没有太大兴趣。


    截至目前为止,我想要的东西似乎都已经入手,如果要说缺些什么,那就是一点走在阳光下,被人尊重,扬眉吐气的快感,而这快感却在此刻有被满足的迹象,因为距离萨拉城内和平会谈数年后,当初不可一世的娜西莎丝,现在居然对我态度大变,不再动辄威吓,视我如无物,而是小心翼翼地与我交涉,甚至降低姿态色诱于我,显示我在她眼中的份量大增,这种实力获得肯定的快感,正是我长期以来未能得到的东西,一时间竟让我乐得有些飘飘然。


    这种感觉实在是非常不好,因为我现在不是去郊游,而是要去伊斯塔卖命,娜西莎丝也绝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我持续让自已大意下去,这次的伊斯塔之行,我九成九会没命回来……


    「提督?法雷尔提督?」


    「啊?怎样?」


    「你想得出了神,没有听见我说话呢。其实我是想建议你,今时不同往日,大家既然同乘一条船,就开抛弃成见,相互扶持,我们没必要继续当敌人的。」


    「哦?这个好笑,不当敌人要当什么?当爱人吗?虽然我们是约定送你到伊斯塔后,你才欠债肉偿,不过你现在如果飢渴难耐,我也很乐意大家先来打几场友谊炮,你爽我爽,互蒙其利啊。」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说得明白一点,约翰·法雷尔,你的暗黑召唤兽根本没有练成,甚至你也不知道正确练法,如果没有我的协助,你一辈子也练不出暗黑召唤兽来。」


    娜西莎丝傲然说话,还挺起了她高耸的胸部,我心中为之一动,不只是为了她饱满的丰乳,也是因为她的话。


    确实,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掌握暗黑召唤兽的秘密。淫术魔法书里半个字也没提过,黄晶石中的补遗我已经破解六成,仍找不到相关资料,相信剩下的四成资料中,也不会有记录,法米特确实是将暗黑召唤兽彻底封印,不留下只字片语,不给后人丝毫机会。


    我误打误撞用出过几次暗黑召唤兽,确实是威力无穷,但厉害归厉害,我却仍找不到暗黑召唤兽的修练法,如果再这样子下去,确实很有可能像娜西莎丝说的一样,我这辈子都没法破解暗黑召唤兽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要先抓到方向,大方向只要对了,剩余的枝节就不是问题,偏偏就是大方向难抓,线索千头万绪,也不晓得答案究竟是什么。娜西莎丝说得这么肯定,难道她有方向?这很有可能啊……)


    以伊斯塔的举国之力,数百年来持续不懈地进行调查,娜西莎丝所掌握的情报资源,肯定是远多于我,而这些情报对我确实有极大的诱惑力,所以我「哼」了一声,理也不理,掉头就走,绝不让娜西莎丝看出我的动摇,否则她坐地起价,我更没条件与她交易……


    不过,娜西莎丝还是从我的态度中看出了些讯息,我一转头,她就笑着说话,「暗黑召唤兽的源头之一是南蛮羑里,与当时的羽族渊源极深,这情报是我的诚意,提督你若是想清楚要合作,再来找我吧。」


    娜西莎丝笑着离开,但她的「诚意」确实给我小小惊讶,南蛮的兽魔术天下无双,与地狱淫神的淫神兽有异曲同工之妙,要说暗黑召唤兽的源头之一是羑里,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倒不如说若不是这样才不合理,但娜西莎丝刻意提到羽族,这里头就有玄机了。


    (唔,难道……当初法米特得到羽族的什么帮助或技术,这才开发出暗黑召唤兽?这不是不可能的啊,嘿,如果我娘亲真的是凤凰天女,那羽族就是我亲戚,那时候的羽族就是我先人了啊!)


    被这点发现弄得哑然失笑,我表面镇定,绝不让心里的想法浮上表面,严格遵守交涉原则,抛下娜西莎丝不理,抬头望向天空,想看看羽霓有没有发什么讯号过来。


    通常我们组队行进时,都会让羽霓飞行在高空,几乎肉眼难见之处,不与我们同在。这样的安排,一来是为了侦查方便,羽霓在高空俯视,方圆数十里之内,地面上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二来是把成员分散,真的遇到什么突袭变故,可以避免被人一网打尽,还可以反过来多出一支奇兵,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即使真是飞鸟,长时间飞行也很耗体力,更别说是飞在氧气稀薄的高空,唿吸维艰,普通的羽族女战士,就连要飞到那个高度都不容易,更别说在那里久待了,羽霓一开始的状况并没有好到哪去,拼了命飞上去,十几分钟后就承受不住,不是降落,而是近乎坠落似的摔下来。


    不过,什么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把这不合理的要求,当作地狱式的锻炼,咬牙多干几次,也就熬过去了。头几周,羽霓每次都是弄得遍体鳞伤,连翅膀都骨折,像是与强敌战过一场,但她从没哼过一声,只要伤势一转好,立刻又开始高空锻炼,持续向地狱式修业挑战。那段时间,阿雪非常讶异她竟有这等决心,结果连带着让阿雪也受到激励,发愤修习。


    其实,什么狗屁决心,说穿了还不就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只要在洗脑的时候加入命令,那么不管有多痛,羽霓都会照命令执行,如果时间多一点,我甚至可以抹去她的痛觉,但少了那种极限痛楚,逼出潜力的效果就差很多,所以我都只是对人身安全作考量,确认这命令不会搞到死人或重度伤残,就让她飞上去修业,藉此锻炼肉体强度,还有延长半兽化的使用时间。


    这方法是不人道,但练武本就是逆天行事,不咬紧牙关花苦功去练,哪练得出什么东西来?要是轻轻松松躺在家里,随便运几下气就可以练成神功,这种人也不叫天才,叫做变态……好吧,这也就是我老爸得到变态之名的理由之一。


    总之,这个方法非常有效,如果不是用这种地狱式的锻炼,以羽霓的资质,又没得到什么奇遇,想练上第六级力量起码要二十年后,哪可能这么快就得到突破,还练成碎梦刀?


    现在,高空侦查对羽霓来说已不是难事,我往天上瞥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光影暗号,知道前路平安,便策马来到羽虹的身边,看看她的状况。


    「……左边的山头,有人在跟踪我们,身份还不清楚。」


    羽虹用目光瞥向左侧的山丘,向众人示意。她仍是那么一身赤红色的武斗袍服,精神抖擞,看不出半疲态,跨骑在马背上,粉嫩的雪臂与大腿几乎整个裸露在外,艷丽得让人炫目,却又剽悍得令人不敢轻侮。


    「这里还是金雀花联邦境内,不会碰上什么大问题,我们出发时行踪隐密,你姐姐又没传什么讯息下来,这些应该仅是小小毛贼,没事的。」


    倒不是我太大意,这些都是非常合理的判断。伊斯塔是当世大国,高手如云,确实不可小看,但娜西莎丝是伊斯塔重臣,本身亦是位高权重,敌对派系要刺杀她绝不可能明着来,能够调派出来的刺客也就极为有限,再加上他们运气不好,之前一段时间碰上白起挡关,来犯者全数被他干掉,不留活口,我事后调资料约略一算,丧命在金雀花联邦境内的伊斯塔巫师,竟然超过两百人。


    能够派出国来行刺,当然不会是小喽啰,这些巫师就算说不上一流高手,也堪称伊斯塔宫廷或军方的菁英份子,就这么被白起随手杀戮,肯定重创伊斯塔的元气,估计在我们进入伊斯塔国境之前,那边是不可能派出什么厉害的刺客团过来了。


    所以说,出外靠朋友,有个会帮忙大扫除的朋友,实在是种幸福……


    「那个白起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是伊斯塔人吗?伊斯塔高手的相关纪录中,完全找不到他的资料。」


    羽虹低声向我问话,而我仅是微微一笑,「找不到资料就是不存在吗?那可不见得啊,人家是伊斯塔特别栽培出来的秘密杀手嘛,都说了是秘密,会让我们查到吗?」


    「可是……」


    「不用什么可是了,他已经回老家去,不会再在我们面前出现,更不会帮到我们什么,现在我们该作的,就是提高警觉,自已靠自已。」


    我一面说话,一面凝望着羽虹。白嫩嫩的脸蛋上,容光焕发,眼角也看不出泪痕,瞧上去应该是没什么事,很难想像仅仅数天之前,她的精神状态恶化,只要入夜,就像具腐尸般摊在床上,两眼无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别人怎么叫都不理,再不然就是怔怔地躺着流泪。


    那时候,我们大家全都束手无策,不晓得怎么把羽虹从这藁木死灰的状态中拉回,结果最后还是她自已救了自已,从崩溃边缘重新站了起来,主动向我说要随行去伊斯塔,一路上也都显得很正常,与几天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只是看而已,不行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这样替我担心。过去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以前是我太傻,没有能够看出师父他的狼子野心,被他的假面具所蒙蔽,无意间成了他的工具,作了很多的错事,往后我会更加谨慎,更有智慧,这是我所学到的教训。」


    羽虹凝望着道路的尽头,慢慢说道:「只是躲在角落悲伤,无济于事,什么东西都没法改变,我不能再让自已这样荒唐下去。师父的死,确实是他罪有应得,但他是我们姐妹的师父,养育我们长大成人,恩重如山,我要继续我的理念,和姐姐一起伸张正义,贯彻正道,为师父他赎罪。」


    坦白说,贯彻正道不是坏事,只是有点蠢的事,但你喜欢贯彻就贯彻好了,反正每个人都有点自已的独特嗜好,可是,作一件事情不要找两个理由,喜欢作就去作,不要扯什么赎罪或是偿还恩情的,给自已多添不必要的包袱。


    赎罪,是一件很沉重的东西,当人背上扛了这样的重物,脚下还能维持正确的方向吗?往往就在不知不觉中走偏了路,所以第一次的错误,不该用第二次的错来弥补,一天到晚想要赎罪,最后只会弄得自已的人生一团糟。


    这些事情,羽虹你不会懂吧?或者你早就懂了,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因为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不但以殉道为荣,甚至还能为乐,这样子恶化下去,我很怕你有一天光赎罪都能赎到高潮叠起,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会怎样我说不上来,所以,我只能继续沉默,然后像这样子静静地看着你。


    「你一直看我作什么?我都说过我没事了。」


    「喔,这个我知道啊,所以我没看你的脸,在看你的胸啊,嘿嘿,你好像还在发育啊,怎么我觉得你胸部比前阵子又大了点?」


    这句话只是为了调笑,让气氛好一点,我还刻意用贪婪的眼神,瞄了瞄羽虹那白嫩嫩的一双雪乳。若是平常,以她的个性,有很大的可能是瞪我一眼,骂上一句,或是红着脸把目光转开,不作回应,但今天羽虹听我这么一说,居然主动挺起小巧的酥胸,迎向我的目光。


    「大了也不奇怪啊,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搓我胸部的吗?摸摸按按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大了啊。」


    不只是说,羽虹策马一下子靠近过来,就贴在我旁边,陡然一手探出,竟是毫不客气地探向我的胯间,隔着裤子,抓握沉眠状态中的肉茎,轻轻套弄起来。


    「呃……这个……正义小姐,你不觉得光天化日之下,你的行为有点……」


    「羽虹是你的小淫女嘛,既然是小淫女,这么作有什么奇怪的吗?以前你干我的时候,有在意过时间和场合吗?」


    「那……那倒是没有,唔……你可以再快一点……」


    「已经等不及啦?要不要今天晚上,我和姐姐一起陪你?或者……再拉上阿雪姐姐,我知道你想拉她一起想很久了……看看她屁股扭来扭去的样子,你一定很想吧?」


    顺着羽虹的言语暗示,我不自禁地望向前方,凝视起阿雪的背影。


    侧坐在紫罗兰的背上,这个背影随着紫罗兰的步伐而摇晃,我对阿雪的胴体太过熟悉,虽然她现在穿戴整齐,但我光看她的身影,脑中就自动透视剖析,彷彿直接看到她的身材曲线。


    那肩、那腰、那臀、那腿,都是那样的性感美艷。尤其是那臀部线条,绝对是我所见过最完美的男人恩物,浑圆、挺翘,从纤细的腰肢下,诱人地展开圆滑的线条,然后在下部又急剧收紧,毫无拖沓之处,两团圆肉随着风姿绰约的不法有节奏地耸动,看得出是一对结实而富有弹性的美臀,在雪白狐尾的摇曳扫荡中,惹人浮想联翩,勐吞一口馋沫……


    我心中大动,无意中偏头一看,恰好对上羽虹的目光,不自得一惊,只觉得那双眼瞳中满溢着妩媚,艷得可以滴出水来,再配上嘴角的那抹笑靥,真是可叫男人整个骨头为之酥麻,争着拜倒下去。


    但这样的艷丽风情,若是出自月樱、娜西莎丝,那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从羽虹的身上流露出来,这就非常不对劲,因为年龄不对,个性也不对,特别是从她眼中的那抹艷光中,我隐约看到一丝邪气,剎那之间的震骇,让我背后出了身冷汗。


    「咦?你怎么了?难道……已经出来了?」


    不是出来了,是被你吓软了,但现在并不是解释的时候。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


    「因为……」羽虹的声音突然小得多,在我耳边悄声道:「姐姐说,我们这次和那个妖女同行,要对她提防一点,伊斯塔妖女迷惑男人的手段很多,如果一个不小心,你被她给迷惑住,那就糟糕了,所以我们……」


    怕我给别人抢走,这就是独佔欲,能让女性对我产生独佔欲,这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可是,羽虹啊,你对我产生佔有慾望,这不但不聪明,而且肯定会让你伤到的啊……


    咦?是羽霓先对她提议的,这怎么可能?我给羽霓设定的反应与思考模式中,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处理啊!她怎么会……


    「羽虹,刚刚你说你姐姐……」


    我开口问话,半空中却陡然传来一声尖锐声响,只见一道人影破空掠过,飙射向左侧的山丘,跟着就是连串的惨唿声响起,几道血柱喷洒上来,沖得老高,看来都是瞬间被人把头砍掉,鲜血激喷而出。


    「唉,羽霓太急躁了,这种情形本来可以不用出手,那些不过是小小毛贼,现在这样子动手,不但容易打草惊蛇,而且可能暴露行踪,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啊。」


    我皱眉说话,但羽虹已经张开背后双翼,直接从马背上破空飞起,射向左侧的山丘,去支援她姐姐。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我和阿雪、娜西莎丝策动座骑,一起奔上那座山丘,探看究竟。


    当我们上山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满目疮痍,死尸遍地,而且没有一具死尸是完整的,羽霓下手相当重,一刀斩过,一爪挥过,就将人体一分为二,边角上有几具死尸变成黑炭,那都是羽虹手下的杰作。


    整个情况就如我所料,仅仅不过是一团小毛贼,虽然这里是金雀花联邦境内,但走在那种大半天看不见人的旷野,还是有可能碰到山贼盗匪,而这群毛贼实力低微,甚至还在评估要否对我们动手,羽霓便从天而降,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羽霓,你太大惊小怪了,你这样一动手,很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啊。」


    「对不起,但我是在天上看到异状,以为是黑龙会忍军,所以才……」


    羽霓向我表示歉意,但我却觉得事有蹊跷,羽霓的眼力我绝对信得过,如果她说是黑龙会忍军埋伏,那就一定是有某些理由。


    这时,娜西莎丝和羽虹把周围的尸体看过一遍,发现了这些山贼的身上,确实持有一些特殊暗器,正是黑龙会忍军的标准配备。


    「难道是黑龙会忍军改扮山贼,偷袭我们?」


    「嗯,阿雪这想法不错,但羽霓你刚刚动手的时候,这些人像是黑龙忍军吗?」


    「不,他们只是单纯的山贼。」


    「唔,以黑龙会的状况,相信也还不至于落魄到要开始贩卖军武,就算真的卖,也不会是摆地摊卖给山贼,所以……我想是有问题了。」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七章 俊俏小子 烫手山芋


    有问题,就要设法找出答案,而问口供永远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虽然我对凌虐男人的肉体没有兴趣,不过开始追迹者工作后,由于练习的机会很多,我也对拷问之术颇有心得。


    可惜再怎么有心得,有一种人仍是让我束手无策,无论是怎样残酷的毒刑,都没法从他们口中拷问出答案。比世上最硬骨头的硬汉更硬,这种人能令天下的刑讯专家俯首认输。


    什么人?死人。


    普通的拷问方法再怎么厉害,也没法让死人活过来回答,羽霓的攻击实在太快也太辣,这群山贼无一倖免,没留下一个活口,害得我想找个人问话都找不到,不过,真的没法向死人问话吗?当然不可能是这样,要是人死了就能保守秘密,这里也就不是魔法世界了。


    在黑魔法中有几门厉害邪术,能够透过死者的残躯,读出生前的片段记忆。


    拎只断手,可以知道他摸过哪些东西;拎只断脚,可以知道他去过什么地方;当然如果直接插入脑袋,所获得的资料最齐全,几乎什么都知道了。


    在我们小队里头,阿雪是黑暗属性,是施展这种技巧的唯一人选,不过,读死人的残留记忆,施法时怨气逆流的感染,非常噁心,她每次做完都脸色苍白,要吐不吐地干呕上半天,相当难受,让我得花老大力气连哄带劝,心里也是疼到不行。


    这样的情形,今天终于有了改变,小队里多一个黑魔法师,果然是好用得很,娜西莎丝这个黑魔法师不但够高段,而且还非常称职,她将五指插入死尸脑门时,脸色丝毫不变,像唿吸吃饭一样轻松,没多久就将手拔出,也不擦拭上头的污血和脑浆,随手又插入了另一具死尸的脑门,就算是久待殓房的仵作,也未必有她这般动作熟练。


    「提督,有线索了,你要听吗?」


    「我当然要听,不过你可不可以擦个手再来和我说话?看你这动作,我的头皮开始麻了。」


    「瞧你这么胆小,何必担心这种事呢?如果有一天我要插你的脑袋,保证你不会有时间感觉头皮发麻。」


    「哈,会插人脑门了不起啊?如果有一天我要插你的骚穴,保证你不会有时间感觉被插入,就高潮到翻白眼了。」


    平心而论,这种争辩实在是满低级的,不过娜西莎丝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似乎对我这种三流的无赖言语束手无策,这种胜利虽然不值得夸耀,但实在是让人满爽的。


    而娜西莎丝所提供的线索,让人有些意外,又有些恻然。这些强盗山贼,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躲藏在偏离主要干道的荒郊野外,过着两天打劫、一天挨饿的半调子盗匪生涯,几天前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出现了一群装扮怪异的旅人,仓皇如同丧家之犬,每个人的身上都带伤,而且彼此间气氛极差,时有争吵,最后甚至彼此拔刀相向,内斗起来。


    这群怪异的旅人,虽然都是作平民打扮,可是打斗时候用的技巧甚怪,还投掷奇怪的暗器。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几个月,黑龙会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掀风作浪,水漫纽奥良,这些三流毛贼还没有足够的见识能认出人来,但数月来黑龙会之名广传天下,就连这些小小毛贼都认出来,这群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黑龙忍军。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穷途末路的散伙组织更加悲惨,黑龙王死后,黑龙会分崩离析,海将军们分裂成数个派系,相互斗争,而仍在黄土大地上活动的黑龙会成员,与东海方面的联繫完全被切断,成为孤军,处于高度混乱的状态。


    无处可去,这些被遗留在金雀花联邦境内的忍军,试图长途跋涉,回归东海,但孤军奋斗的日子并不好过,说得明白一点,这些人根本就是被组织捨弃了,不但要想办法自寻生路,还要担心身份败露后,被大地上的正道人士群起围攻,毕竟在黑龙会崩溃的此刻,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除此之外,他们内部的斗争也很激烈,这就直接导致旅程中爆发冲突,引发一场血战。


    要对付天下驰名的黑龙忍军,这些小小毛贼自然是不敢动手,不过如果黑龙忍军内斗激烈,已经自己把自己给砍了个七零八落,要对付几个奄奄一息的黑龙忍军,这些山贼倒是敢的,所以,他们就从山上冲下,捡了个大便宜入手,轻而易举地把重伤者砍死,并且抢了一堆高价装备,扩充本身实力,但可惜他们有福没命享,第一批开市的客人就碰到我们。


    倘若这些毛贼的手上没有那些兵器,或许还可以活久一点,但是,正是因为他们夺自黑龙忍军的这些装备,吸引了羽霓的注意,误判情势,结果招致了一场要命的灾厄。


    「情形在意料之中,不是太意外。」我道:「黑龙会组织崩溃的速度,比我早先预期得更快,这点对我们而言,倒是个很棒的消息。」


    娜西莎丝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们不要耽搁行程,现在继续上路吧。」这个提议没有人反对,羽霓、羽虹掉转头去,刚要动身,我伸手拦住。


    「等一下。」


    「哦,法雷尔提督有什么事吗?」


    「大事不敢当,小事有一点,等会儿如果要赶路,就是一赶不回头,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准有人半途脱队,这点大家不反对吧?」


    霓虹和阿雪都露出错愕表情,不解我为何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但娜西莎丝却露出笑靥,轻声道:「法雷尔提督真是细心,滴水不漏啊。」


    「不敢当,只不过是被坏女人骗得多了,心眼儿也就多了,要不然,等一下有人偷偷脱队掉头,回来这里偷拿什么东西,我就真的被人当傻瓜看了。」


    从死人脑袋套出来的情报,只有娜西莎丝一个人知道,就算她没有胡说八道,但如果她隐瞒了什么没说,那也是情理中事,而我若蠢得连这点也想不到,那么不用等进入伊斯塔,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被我喊破了这一点,羽霓、羽虹立刻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分站左右,像是一把剪刀似的逼住娜西莎丝,施以压力。而娜西莎丝在一阵轻笑后,也就只有妥协,说出了她刻意隐藏的秘密。


    这群毛贼虽然是愚蠢,但还有一点起码的智力,黑龙忍军的装备有部分需要配合术法使用,这些毛贼不学无术,哪有办法破解里头的保护咒语,如果要使用忍军装备,就必须要从忍军口中问出用法,所以在当日一战,除了当场毙命的忍者,还剩下几名重伤的俘虏,目前被监禁于地牢。


    本来这种讯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看娜西莎丝刻意隐匿讯息,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还是慎重一些,去看看抓到的俘虏有什么特别,而且,话说回来,阅读死人脑袋的邪术,可以拿来对付毛贼,当然也可以对付黑龙忍军,从这些忍者脑中取得的情报,怎样都比毛贼贵重得多。


    主意一拿定,自然有人去替我执行,羽霓、羽虹展翅飞起,赶往这群盗匪的巢穴,当我和阿雪、娜西莎丝随后赶到,她们已经打破了牢门,发现了被监禁的俘虏……尸体。


    「糟糕,我们晚来一步了。」阿雪见到那些开始发臭的尸体,难过地连连摇头。


    「唉,真是该死,居然连一个漂亮妞都没有。」同样是看到尸体,我没有阿雪的感伤,只是遗憾这些忍军之中没有女人,累得我连淫虐俘虏的机会都没有。


    黑龙忍军的首脑,鬼魅夕,是个童颜巨乳的火辣骚妞,尽管没有人看过她的真面目,但那具魔鬼身材、夸张的曲线,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见到她没有不流口水的;黑龙忍军常常要进行渗透、媚惑敌人的工作,有一些精擅媚术的女忍者,也是情理中事,我很希望能藉这机会干到女忍者,一圆我垂涎多时的性幻想,哪想到天不从色鬼之愿,这里看到的尸体全都是男人,一个雌性也没有。


    「妈的,这些忍军死有余辜,身上搞不好还有莫名其妙的毒素,大家离远一点,放把火烧掉省事,喔,娜西莎丝小姐,麻烦你先读取一下情报,读完之后我们再放火烧。」


    「……你刚刚不是说他们身上可能有毒吗?」


    「是啊,只是可能而已,不碍事的,真要计较的话,他们不过是可能,你却是百分百,他们的威胁性哪有你大?」


    我敢打赌,光是看娜西莎丝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定很想杀我,因为那真是恨不得咬下我一口肉的痛恨眼神,不过,这却没什么关系,原本就是死敌的人,我也懒得一直戴假面具应付。


    「咦?师父,这里有个人……还有气息。」


    「哦,是美女吗?」


    「不,是个小男生。」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补上一脚,取他的狗命吧。」


    如果俘虏是女人,就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也会找出来;但俘虏是男人,就算有任何潜在的利用价值,我都会刻意忽略,特别是碰到小男生,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最好一刀杀掉省事,免得那个小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秀气俊美,让我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被迷得神魂颠倒。


    可惜,我所坚持的做法碰到阻力,阿雪和羽虹相当反对我的主意,前者是为了不杀生,后者则是为了打击黑龙会,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可能。


    结果在多数人表决下,我们把那个奄奄一息的俘虏,从垂死边缘救了起来。


    那确实是个很秀气的小男生,虽然蓬头垢面,瞧不太出实际年纪,只能约莫推测是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秀美得让人垂涎…………干,我为什么在流口水?


    「妈的,看了就讨厌,阿雪……不,还是叫个没人性的,紫罗兰,给我一口咬死他。」


    紫罗兰对杀人没兴趣,但对于一切的肉类都有兴趣,假使阿雪没有挡在前头碍事,这个小男生就被豹子一口咬死了。


    非常遗憾的一点,就是我们这小队里头,并没有擅长神圣魔法的人,也无从施展回復咒文,仅能用一些药草来施救,普通情形下,这些处置手段是用来急救,并非实质医疗,但是闻名天下的黑龙忍军,果真是不可小觑,哪怕只是一个小男生,一样是在千百次生死炼狱中存活过来的精英,肉体无比强健,被我们稍稍救治,竟然清醒过来。


    之后所发生的,真是一场大灾难,那个小男生甦醒过来,看到我们这一票人,立刻判定是敌人。这个判断倒是很正确,其实也不用判断,因为对这些忍者来说,除了自己与主公黑龙王,其它的所有人都是敌人,不然就是早晚会敌对的假想敌,所以他马上採取防卫态势,甚至反攻。


    精擅各种刺杀手段的忍者,纵使手无寸铁,但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武器,仓促发动袭击,杀伤力奇大,只可惜他的运气不好,正处于重伤状态,碰到的人又都是江湖上顶尖好手,扭曲关节所发的两记刺击,分别被霓虹给轻易挡下。


    在那个男孩的眼中,我看见了惊惶与恐惧,但他出击的动作完美无瑕,流畅得找不出一丝破绽,充分显示黑龙会训练忍者时的严苛,在那样的千锤百炼下,即使精神不稳,身体仍是照平时所受的锻炼,近乎本能地反应出击。这真是完美的杀手,就算面前是父母至亲,在本能反应下,一刀就能割断亲人的咽喉。


    整个骚乱时间,前后大概是一刻钟左右,那个男孩在突袭之余,制造了空隙想逃跑,霓虹及时拦阻,但他反应非常敏捷,总在退路完全被封死之前,闪电窜向另一个死角,假如不是他双腿受创极重,阿雪的迟缓咒未必打他得中,那他被擒就是更以后的事了。


    在追击的过程中,羽虹也被惹上了火气,一把人擒住,不由分说,就想一下子把人给毙了,这件事正合我心意,当然没有阻拦的理由,暗自希望看到这小子人头落地,那张帅脸血肉馍煳,哪知道却发生了一个插曲。


    「啊!师父……他……这个人……」


    「吵什么鬼?他是长了一根大屌?还是长了两根屌?」


    一句话把阿雪的慌乱斥责回去,但看见那幕景象的我也心中有数,知道除非有特殊变化,否则今天是很难宰掉这个小男孩了。原因很简单,在小男孩因为痛楚而张开的嘴巴里,只有半截断舌慌乱地伸动着,他的舌头赫然被割去了一半!


    我不晓得他的舌头为什么被割去,也许是为了保密,也许是其它目的,但怎样也好,黑龙会本就是残忍的黑暗组织,作出各种阴毒行为都不需要理由,而同情心氾滥的阿雪碰到这些受害者,整颗心都被打动,震惊之余,泪眼朦胧,我要在她面前杀掉这小鬼,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杀不了他,又不能随便放他,这时候小队里缺一名医疗专才的缺点就再暴露出来,我们没法用回復咒文瞬间治好他,逼问他所知道的一切,就只好把他捆绑拘锁,当作俘虏给押走。


    我觉得,这男孩年纪轻轻,不会是忍军的重要干部,纵然知道些什么,也非常有限,根本没有必要逼问他,直接杀掉就省事,但羽虹却主张任何一件细微情报都可能影响大局,不能放过,务必要带着这个俘虏上路。


    话说得很对,道理我也认同,可惜我一点都不相信,因为羽虹其实也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少女,尽管她除恶扬善的意念无比坚定,但在她的价值观里,弱者与恶者是截然分开,当她把这个男孩判断为「受害者」后,心头的同情就油然而生,再不是看到一个黑龙忍军时的反应了。


    投票表决,多数为胜,这实在是一件无比麻烦的事,我明明知道带一个不速之客上路,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累赘,却仍是无法拒绝,只得答应。另一方面而言,我因为自己私心答应娜西莎丝,这件事也被羽虹抓住把柄,让我很难在她面前板起面孔,疾言厉色下去。


    「不要再耽搁下去了,我们还要赶路,立刻出发吧。」


    我催促着众人上路,隐约感到背后有一道令人发寒的视线,不住透视而来。


    娜西莎丝在整个过程中虽是不发一语,但我却觉得她刻意低调,想从这件事上头获取什么利益,若是我们掉以轻心,就会落入她的算计。


    临走之前,我们把附近山域又搜过一遍,确认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遗下,这才继续赶路。基于对黑龙忍军的重视,我不敢大意,秘密嘱咐过羽霓,若是她觉得这个小男孩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无须请示,立刻就动手把他宰掉。


    「……其实,提督你完全没有必要急躁啊,也许黑龙会的普通情报,对你没有吸引力,但至少有一件事,是你肯定感兴趣的。」


    娜西莎丝的话,我只当作耳边风,反正刻意说来引我进圈套的东西,就算我不往下问,她也会自己把话说完。


    「传闻法雷尔家的男人,每一个都是男人中的男人,只要是看到美貌女子,从来不会放过嘴边的肉。鬼魅夕身为七朵名花之一,艷名远播,提督大人总不会没兴趣吧?鬼魅夕是忍军头目,要取得她的相关资料,这些忍者是最好的人选了。」


    这点倒是事实,我之前没有想过,这些忍者的脑袋里,肯定藏了鬼魅夕的相关资料。对于鬼魅夕,我有很多疑问,这个童颜巨乳的冷血杀手,每次出击绝不会空手而还,前后几次在我眼前狙杀强敌,最后甚至连黑龙王都死在她手里。


    身为黑龙会的两大人形化身之一,鬼魅夕对黑龙会绝对忠心,但为何一个应该是绝对忠心的人,会出手狙杀掉她所效忠的黑龙王?这件事到现在都令人匪夷所思,除此之外,我与鬼魅夕有过一段追杀逃命的交手经验,她对我该是恨之入骨,但在东海幽灵船一役,若非她现身替我挡刀,我早就被武奸异魔给一刀宰了,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何鬼魅夕会出来救我一命。


    我对鬼魅夕有高度兴趣,不完全是为了色慾,有一半是想藉她来解答这些谜团,所以能够提供鬼魅夕相关情报的这个小男生,确实对我有用,可是,要实际用上这个情报,却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小男孩很难搞,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抓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小野狼,满身的野性,尽管已经被我们捆绑抓住,又没有了舌头,他却仍处在高度警戒状态,每次只要有人靠近,就发出野兽似的怒叫声,想要挣扎过来咬人。


    我最恨有人吃我的饭,却反咬我一口,这个小男孩如今的伙食是我付钱,他却野性难驯,假如不是阿雪坚持要感化他,亲自担起了与他接触、餵食的工作,我早就在餐饮里头下毒,把这头披着人皮的小畜生给弄死算了。


    一头会咬人的小野狼,虽然造成了一些困扰,却还不算大麻烦,真正要命的东西,则是尾随而来的不速之客。从我们抓到这小男孩,带着他一起上路后,我就发现有人在暗处监视着我们,而且数量越来越多。


    行走旷野,会被各路山贼盗匪给监视,这是理所当然,我们不想节外生枝,就算发现有人在打我们的主意,也不会立刻发难,总希望别太过引人注目,但这次的情形却不同,隐藏在暗中的窥伺者尽管尚未露面,但从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我相信绝对不是普通的庸手,而是有相当实力的组织。


    (气息很怪异,是哪路人马?为什么跟着我们?是为了娜西莎丝?还是这个小畜生?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羽霓在高空作着监视,但敌人相当高明,羽霓虽然发现了他们,却得不到太具体的情报,敌人很小心地隐藏了踪迹,偷偷窥视我们,相信他们也察觉到高空之上的羽霓。


    准确地搜集情报、不躁进、不急着出手,像是毒蛛般小心翼翼,觑准敌人弱点,一击致命。这种高明手腕,不可能是普通的盗贼集团,若非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战斗集团,就是国家级的特务机关,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最有可能的两个答案是……


    (是伊斯塔的刺客?还是黑龙会的残党?后者的话,就是为了这小子而来,难道他身上真有什么重要机密?)


    我不用想太多,因为敌人会主动为我揭晓这个答案,在我们拎着俘虏上路的第二天下午,就开始碰到敌人袭击。


    敌人的实力很差,虽然二十个人的小团队里,还拥有三名魔法师,但整体上的战力很差,几回合内就被霓虹给打败,如果不是手下留情,这群人肯定没半个人能生存。至于口供,不用问我也知道,肯定是收了人家重金,受雇袭击的佣兵队,这是国家级特务机关常用的招数,在正式出手之前,僱用些中等级数的佣兵队或杀手,藉此扰敌与测试敌人实力。


    类似的袭击发生了四五次,对于早就成了老江湖的我们,这种程度的扰敌攻击,并不能探查出什么,估计敌人很快就会採取实际行动。


    这个预测一点都没错,不久之后,敌人的袭击就转为正式,开始伏击我们。


    为了避过羽霓的侦查,他们刻意躲藏在地下,破土袭击,和羽虹、紫罗兰战在一起。


    敌人的数目不多,全都是黑衣、黑头套,除了眼睛,就连一根头髮都没有露出来,与黑龙忍军的装扮类似,但全都是体格雄健之辈,比我过去所看到的每一个黑龙忍者要魁梧,战斗技法上横冲直撞,也不同于忍者进退如风的诡秘风格。


    最奇特的一点,就是这八个大汉的身体,如果不是内穿软甲,就一定是修练护身硬功的好手,在承受攻击时的防御力极其强悍,连受了羽虹几记兽王拳都形若无事,仅仅晃一下就没事,简直就是八座人肉堡垒。


    阿雪没有动手,负责监视俘虏与娜西莎丝,但她也告诉我,敌人的身上有特殊能量流动,肯定有携带魔法道具在身,只是不清楚具体型态,要我提高警觉。


    魔法道具?敌人隐藏了什么暗招作为后着?我想要提示羽虹,但敌人已经选择撤退,似乎是发现实际战斗讨不了好,没法冲破羽虹、紫罗兰的防线,所以在陷入泥沼战之前先撤退。


    敌人的撤退手法,是扔阻断视线的烟雾弹,这倒很像黑龙忍军的手法,但想从我们眼前撤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羽虹在烟雾瀰漫之前,抢先动手袭击,敌人已然有备,为首的一名负责断后,和羽虹对击一掌,被震退数步,羽虹则是身躯微晃。


    「别想走!」


    羽虹的追击,被浓雾所阻断,那阵浓雾不但腥臭,而且可能蕴藏毒物,让羽虹难以追击下去,但羽霓却在此时于天空赶到,居高临下的一击,正好逮着一个敌人,只是出手太重,力道没控制好,一爪硬生生摧破了敌人的脑门,没能够留下活口。


    「哎呀,别浪费,我们有专职的处理人员,喂,专业的,你上。」


    就算人死了,我们也有专业人才可以处理,被我当成验尸官在用的娜西莎丝,似乎有点生气,不过她也想知道这批人的身份,所以没有拒绝,走向前头。


    「小心!」


    羽虹反应极快,先发现不对,伸手拦阻娜西莎丝,而那具尸体则是冒出一阵青烟,剎那间骨肉蚀化,连点细渣都没剩下,这或许就是他们身上魔法道具的用途了。


    我皱起眉头,开始感到棘手。敌人有多少实力,那是另一回事,但是这种销毁尸体的手段与决心,如果不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就是怀有极大的悲愤而来,若是后者,这种敌人我一向能避就避,不要命的敌人总是很棘手。


    这个担忧不幸言中,因为后几波的攻击,发现实力与我们有一段距离的敌人,开始採用近乎是自毁式的攻击,每次作战都抱定必死决心,哪怕不是羽霓、羽虹的对手,他们仍无所畏惧,在落败同时自爆,拼着粉身碎骨,为同伴争取胜利的可能。


    结果,就因为这种惨烈的战术,我们开始付出比预期中重得多的代价。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八章 百兽联军 撼山动地


    和不怕死的敌人作战,一向都很棘手。悍不畏死,再加上人数优势,这样的战斗连续几天后,当羽霓、羽虹、阿雪先后负伤,我们不得不承认先前估计错误,开始改採更灵活的游击战术,避免被敌人拖着打消耗战。


    这天傍晚,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我们,来到了一处小村庄,在这边借宿。一如往例,这里的村人并不欢迎追迹者,尽管阿雪、霓虹出色的外貌,在他们当中引起骚动,但村人们还是拒绝我们入村,让我们在村外的茅草房中暂栖一晚。


    对于这些平静度日的村人来说,总是与各种危险相伴的追迹者,只会替他们带来灾厄,最好离他们越远越好。这种待遇是常事,我们也早就习惯了,众人一起挤入茅草房后,在门口生了堆火,一面取出干粮进食,一面商讨策略。


    一直狙击我们的那群神秘敌人,组织中似乎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尽管如此,他们的整体素质却相当优秀,派出来袭击我们的每个成员,都堪称江湖好手,实力不容忽视。


    我们见过的大风大浪不少,连最强者级数的敌人都战过,这点状况当然不放眼里,但在战斗过程中,我却发现一件奇事,那就是敌方对于人力资源毫不吝惜,特别是到了后来,简直是频繁使用牺牲战术,一个个黑衣人或是自爆、或是服毒后将自身变成毒人,把濒死之际最后几击的杀伤力疯狂提升。


    培养出一个第五级的好手,正常需要十年时间。尽管算不上高手,但第五级的人才已不算杂鱼,不是随便死可以随便递补的,敌方竟然如此狠辣地拿这些好手牺牲,不是背后有国家级的资源,就是与我们有深仇大恨,人人不惜性命。


    「可能攻击我们的国家级势力,有伊斯塔和黑龙会,两者都有可能。」


    在白天的战斗中负伤,羽虹坐在火堆前,解开上衣,半露着一双雪嫩白皙的美乳,一面裹伤,一面说出她的想法。


    「至于第二种可能,与我们有深仇大恨的对象,这个……」


    唉,人在江湖真是一件悲惨的事,仇家多到数也数不清,名单一列就是一大张,如果把小队里每个成员的仇人都列出,名单恐怕要排到天边去。


    我皱着眉头,恰好看见娜西莎丝朝这边看来,冷艷的容颜,绽放一丝揶揄笑意,望着频频看向羽虹胸口的我。


    「连续多场战斗,敌人都没有使用魔法,提督你认为这代表什么呢?」


    「代表敌人可能故佈疑阵,让我们相信他们没有魔法师,这样即使你被干掉,他们也可以撇清与伊斯塔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回答,只是单纯斗嘴而已,其实连我都没有把握,敌人究竟与伊斯塔有没有关系。从风格来看,应该不是伊斯塔的刺客,但是以伊斯塔的情报能力,没理由到现在还不派刺客过来,到底答案是什么,很让人困惑。


    不晓得敌人来歷,在应付上就吃点小亏,好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还是根据经验,提出了各种策略,其中娜西莎丝也有所提案。


    「提督你为何不取道阿里布达?途中会经过令尊的……」


    「这件事多提一句,我们的合约立刻终止。」


    斩钉截铁,我没有让娜西莎丝再把话说下去,从实际层面上看,娜西莎丝的提案百分百正确,但唯有这件事,我让情感牵着理智走。


    从金雀花联邦前往伊斯塔的路上,如果取道阿里布达,途中会经过第三新东京都市,我那变态老爸的地盘。只要从那边走,就能得到变态老爸的庇护,利用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力量来扫荡敌人,不过,我一点都不想借助他的力量。


    这次慈航静殿所发生的惊天变局,变态老爸虽然没有现身幕前,却透过月樱、白起,影响着整个局面。心灯的阴谋功败垂成,净念禅会垮得那么快,里头也有他的一份力,毕竟昔日巴萨拉乐团的三个天体情若兄弟,他应该也不愿意看到心禅大师含冤而死,殉道殉得不明不白吧。


    算了,这根本是自欺欺人的假话,变态老爸有那么讲道义,他也就不是变态了。源堂·法雷尔的个性,就像是捉摸不定的风,某些时候他会很热衷于一项事物,哪怕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也甘之如饴,可是当他不再关心,将这些东西抛诸脑后,哪怕是他的亲生老子,他恐怕都会忘记名字。


    以这种情形来说,要指望变态老爸犹念旧日情谊,仗义出手,这种想法未免太过不切实际,他之所以来到金雀花联邦的理由,白起已经说得明白,就是为了设计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说是设计,应该没有错,但最近只要空闲下来,我眼前就会浮现一幕画面。


    那是大赛车的尾声,我被困在燃烧崩毁中的阿斯拉里头,即将被沸水煮熟,当时霓虹、阿雪、月樱都在,每个人都急着想救我出来,但却没有一个人使得上力,最后,一直在赛车场上戴红鼻子扮小丑的某人挺身而出,瞬间穿过十尺能源风暴,救我脱难。


    凭着五大最强者的能耐,要闯能源风暴救人,只是件易如反掌的小事,不能代表什么,但真正令我难以忘怀的理由,却是他赤手握上那截早被烧红的安全闸,任手掌因高温灼伤而发出焦臭,浑若不觉地转动安全闸,开门救人。


    变态老爸虽然情感上少根筋,但却还是有痛觉的血肉之躯,这点我敢保证。


    手掌被那种高温灼伤一定很痛,连我这个只是在旁闻焦臭的人都有感觉,当事人的痛楚可想而知,即使我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变态老爸在作戏,就像心剑神尼爱扮尼姑一样的变态游戏,可是在开门瞬间,我所接触到的那双眼神,里头所蕴含的关切与焦急,让我无法否认脑中的那个结论。


    「……源堂·法雷尔,确实是很在意他的独子,对这唯一的儿子有着父爱。」


    一个人的理智不该被情感所左右,而我的理智导出了这个结论,如果我要否认它,说服自己变态老爸对儿子毫无感觉,只是想利用儿子,那就像是要说服自己变态老爸大仁大义一样荒唐。


    然而,这种事叫我怎么承认得下去?况且这些事根本不合理,一点起码的道理也没有,如果他真的关心自己儿子,有着起码的人性,那我从小到大,成长过程中所遭遇的一切,这些要怎么解释?在我最需要他伸手扶助,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时候,他残忍地把儿子拒绝、洗脑,这些又要怎么解释?


    很难想像我会有这样的一天。处理别人情感问题,素来冷静犀利的我,居然也会有这么进退维谷的时候,虽然说,这些问题只要我亲闯第三新东京都市,向变态老爸当面质问,多半就能获得解答,但事到临头,我竟然胆怯起来,怎也做不出这个理所当然的决定。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发现变态老爸其实很在意我,那又如何?难道要我从此以后和他父慈子孝吗?这么变态的事我可无法想像,横竖之前不慈不孝的日子我也都走过来了,现在也没有必要改变,过去如何,往后就如何吧。


    三更半夜,众人都已陷入熟睡,除了在外担任守夜工作的紫罗兰,所有人横七竖八地睡倒,用睡眠来松懈白天紧绷的神经。


    夜阑人静,淡淡的月光从窗口透射下来,将阿雪的肌肤照得像白玉一样,特别是一双粉腿,白色狐毛外的水嫩肌肤,耀眼得令人炫目;沿双腿而上,被子只是随便搭在她的小腹上,上身的丝衣经过大半夜辗转,已往上褪,露出一截超细的纤腰;胸口的扣子迸脱开来,高耸的雪白巨乳唿之欲出,贴着丝衣凸出两个火辣辣的小点,当真是一副性感诱人的海棠春睡图。


    娇艷的美好景致,如果没有惜花人来偷香窃玉,那就未免浪费了,所以,在美丽小狐女的身前,正有一双男性的眼睛,来回审视着小狐女的丰满胴体。没有别人阻止他的行为,因为除了他之外,房里所有人都处于深度睡眠中。


    素来好睡的阿雪姑且不论,巡捕出身的霓虹一向警戒意识极高,很难得会睡得这么不省人事,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是因为她们全都吸入了迷香。


    放迷香让女性失去意识,然后施以淫辱,这是我早年的嗜好之一,近年来早已不干,改为明刀明枪硬上,享受女性婉转哀嚎之乐,虽然说偶尔重温旧梦也算乐事一件,不过今晚非常可惜,施放迷香的人并不是我。


    整个团队里,除了我就应该没有第二个男人,可是,却还有一个小男生,而他白净秀气的外表,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出身……一名黑龙忍军的下忍。


    关于这一点,大家实在是该更小心一些的,这样至少在他咬破自己手腕,让鲜血滴落地面时,阿雪和霓虹就会有所发现,察觉到血液与尘土接触后,起了诡异的反应,化作无色迷香散佈开来,把所有人都放倒。


    男孩挣脱了绳索,默默站立,望着木板床上酣睡中的美丽狐女,好像打算做些什么,不过,最后他选择什么也不做,转头出门。


    重获自由想必是很棒的滋味,男孩一离开茅屋,立刻发足急奔,速度奇快。黑龙忍军的轻身法确实有独到之处,要不是因为身上有伤,他肯定会像一道轻烟似的,瞬息间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不过,仅仅跑出屋外十尺,少年的脚步就停顿下来,讶异地看着数尺外的拦路者。


    「忍术集水系魔法之大成,果然诡奇难防,普通的迷药应该放不倒那两姐妹,现在却连她们都倒下,你用的术很有一套啊。滴血成药,你平常到底吃些什么东西?把菜单默写出来,说不定今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啊。」


    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我居高临下,望向那男孩,心里想着几日以来的辛苦终于有了收穫。


    黑龙忍军的诡变手段防不胜防,我打从一开始就不认为阿雪、霓虹能长时间看守住他,所以从数日之前便作出预备,等着此刻的到来,说实话,连续熬夜的感觉很糟糕,如果这小子再不中计,我就快要撑不住了。


    男孩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茅屋的方向,眼神中在愤恨之余,更有一丝困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被羽霓、羽虹抱在中间的那个,是我从海外重金採购回来的替身木偶,启动后,无论大小、外型、色泽,都与本人无异,变身时间长达两个时辰,价值五百金币。」


    想到买这木偶时大把金币付出的肉痛,我原本得意的笑容变成狞笑,「至于我搞双飞以后,会睡得特别熟的这点,那是我在最近五百次性交里特别加的假动作,专门用来噱你这只小狐狸。」


    男孩退了两步,秀气俊美的脸上,浮现某种决心,我把这表情看在眼里,冷笑道:「我让你逃跑,却在门外堵你,你猜这是为什么?嘿,猜对了,就是为了作掉你啊,你这小白脸又小又白,再让你待下去,我的存在就危险了。」


    没有更多的废话,男孩朝我这边攻来,似乎已明白不打倒我就无法离开。因为炼成第四只地狱淫神的后遗症,我暂时用不出魔法,但不能用魔法并不表示我没杀伤力,光是我布在地上的那些魔法机关,就足够令他九死一生。


    那些魔法机关俱是由内中晶石供给能量,不耗损施放者的魔法力,只会对施放者的荷包造成严重伤害,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的状况,我是绝对不愿意这样挥霍高价装备的。


    不过,这男孩的身手比我预期中更好,好到让我怀疑他之前是否隐藏实力,以至于此刻身影如飞,连续闪过雷爆、烈火、勐毒、千风鎌……七道魔法陷阱,笔直朝我这边冲来。


    虽是赤手空拳,小男孩却不是没有武器。出手瞬间,他右手五指骨节突然拉长,指尖变形,锋锐得让人难以相信是血肉之躯,我毫不怀疑这只手掌可以轻易刺穿厚木板;当这念头闪过脑海,我几乎只是眼前一花,就看到男孩跃上大石,身影一分为三,分从三角方向攻来,三只邪异的右手,同时刺进我后颈、前胸、腹侧。


    致命的重伤,却没有流半滴血出来,手掌像是刺入了麦芽糖堆,稍一回扯就被捲上千丝万缕,而当「我」的人形开始融化,变成大量黏浆,将男孩的大半边身体黏住,固定在大石上,我才从大石的伪装中拉开拉炼,现身出来,狞笑着望向被捕获的猎物。


    「有一就有二,替身木偶有很多种。忍道精要,首在虚实不定,我的人虽然坐在这里,气息也从这里发出,但你看见的东西未必就是真,作为一个忍者,你判别虚实的能力有待加强,下辈子好好练练吧。」


    说实在话,我讨厌这个小鬼,如果他像大多数忍者一样,眼神中没有情绪,又或是流露恐惧,那倒也罢了,可是明明已经死到临头,他的眼神还是倔强刚硬,一点都不向我求饶,好像我杀了他必会后悔一样。


    杀了他我会后悔?


    哼哼,真好笑,就算是杀掉我老爸,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你算什么东西?


    我举起刀,正要挥下,耳边突然听见一种很怪异的声音,彷彿阵阵闷雷连着响起,但声音却不是来自天上,而是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到后来,连地面都开始晃动。


    诡异莫名的情况,我不禁停下动作,先看个究竟。往左右一看,赫然发现地上不知何时来了大群蛇只,蜿蜒爬动,朝着茅屋的方向而去。


    蛇只袭击人,这不算稀奇,但这么一大群蛇,混杂了十几种不同的蛇类,朝同一目标前进,彼此之间没有冲突,这就绝不合理,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


    幸好,我事先布下的魔法机关,还有部分未曾被触动,现在便给一一引发,风火雷电轻易将蛇群来个大扫荡,让我松了口气,哪知道一头花豹、一头勐虎,这时分别从大石两侧跑过,后头更跟着十几只同类,也是向茅屋方向奔去。


    「不好!」


    茅屋里的人都还在昏睡,我赶着去救援,但才刚站起身,一只山猫从大石后方跃起,若非我急忙蹲下闪躲,就要被这山猫给扑倒,可是闪躲之间失了重心,滑倒趴在大石上,刚想要站起,这才发现事情是何等不妙。


    大石上……早已沾满了魔法黏胶,把那个小子黏得死死,而我这一扑倒下去,真的是作法自毙,大半个身体也黏在石上,恰好便与那小子的脸近距离对看。


    说句良心话,这小子的脸蛋白皙秀气,又因为年纪还小,看来很有几分女儿家的秀美,堪称赏心悦目,将来不当忍者,大可以去演戏当明星,与他近距离眼瞪眼,不算一件难以忍受的事。可惜,被一双愤恨的眼睛盯着,没有人愉快得起来,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没兴趣和一个男的脸贴脸,闻彼此的唿吸啊。


    「妈的,呜……」


    想挣扎,但这时才后悔为何黏胶这么黏,挣扎几下没挣脱,反而被越缠越紧,更糟糕的是,在虎、豹、蛇、山猫……之后,竟然连猩猩、犀牛、斑马,这些不应该存在于附近的野兽都成群结队出来,活像一支百兽联军,从大石两侧冲过,对岩石上的我们不屑一顾,只往小屋方向冲锋,肯定受人操控。


    这颗所谓的大石,其实只有外表是岩层,内里完全空心,可以藏人,整体重量很轻,经过魔法处理后,甚至说得上易于携带。现在左右两侧百兽奔腾,搞到地面摇晃,这颗伪大石也剧烈震动,好像随时都会往外滚,我虽然极力稳住平衡,但是当三头大象从左侧赶投胎似的冲过,大石表层被象腿一脚踢破,更朝右侧山坡滚去,而被黏在表面上的两个倒楣鬼,就身不由主地一路跟着滚出去。


    普通的情况,我会很担心自己在滚动途中被大石压死,但这大石既然是没重量的大空壳,这便不是问题,反倒是另一个不致命的危机,吓得我魂飞魄散。


    两张脸贴得太近,身体又是在快速的滚动当中,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两张脸碰过来又碰过去。脸碰脸顶多碰红了脸,可是因此导致的嘴碰嘴,那就是个叫做「接吻」的专有名词。


    妈的,我居然在和男人接吻,还一吻就连吻了几十下,滚动摔坠的力道之勐烈,想停都停不住,两张面孔频繁碰撞,如果不是其中一方被割了舌头,恐怕连舌头都捲缠在一起。


    和这个冲击相比,我背后与身上在滚动中造成的大小伤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最后,滚动之势稍停,我和那小子连同只剩一半的大石,被山坡上的半截枯树给挡住,没有继续滚下去、没有继续噁心接吻,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对方。


    男孩没法开口说话,我虽然可以讲话,但一开口可能会吐出来。两个人虽然大半身体被黏住,不过也都还有一手一脚能活动,这时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伸腿踹向对方。


    干……人实在应该克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当彼此的身上都是黏胶,伸腿踢向对方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的腿都被黏住,还连带造成枯树干断裂,两个人又再次往下滚去,滚得七荤八素,身体陡然腾空,竟是从一个山崖边笔直摔落。


    「啊啊啊啊啊啊……」


    这种场面不是第一次,世上哪个追迹者不曾坠崖过?但现在身体动弹不得,什么腾挪、护头的防冲击技巧,全部使不出来,连转头看确切高度都不能,这么一摔,耳畔风声急响,险些把我心脏从嘴巴吓出来。


    幸好,下坠的时间不长,估计只摔了二十多尺便着地,但二十多尺的高度,也足以摔得人骨折筋断,我落地的时候,虽然感到剧痛,耳边也听见巨响,可是身下的感觉很柔软,并非实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垫在下头,而且还是毛皮之类的软物。


    (怎么回事?我压到了什么?)


    从四周的吵杂声音听来,我好像被一大群人给围在中间,这有点奇怪,因为荒山野岭,怎会突然跑出一大票人,而当视力慢慢回復,我发现自己是压在某个人的身体上,那个人身下则是一张祭坛,好像正在施行什么术法,却被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给打断。


    「僕、仆街,祭师他被砸死了!」


    「侯塞雷啊,怎么会突然有两个人类从天而降的?」


    「祭师死了,千兽奔的咒法不就被破了吗?我们要不要立刻发动攻击?杀掉伊斯塔的妖女!」


    我脖子不能转动,只能看见那男孩身后的东西,发现围在週遭的人们,穿着打扮,赫然就是这些天攻击我们的神秘敌人,而他们的谈话中也证实,他们的攻击目标正是娜西莎丝。


    (果然是娜西莎丝的对头,他们是伊斯塔人?不像啊……)


    伊斯塔的黑魔法虽是阴毒邪异,但没听说有驱使百兽的咒法,更何况这些人的语气,其实更像是……


    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吃了一惊,更突然发现被我们压死的那个祭师,身上赫然长着浓密的兽毛,并非人类。


    南蛮的兽人!


    兽人族素来不踏入人类世界,为什么会成群结队来到金雀花联邦境内,还要狙击娜西莎丝,这点委实令人费解,我满腹疑惑,却突然听见旁边有声惊唿。


    「是……是约翰·法雷尔!」


    这声唿叫后,周围安静了一下,没过多久,大概是因为真面目已被我看见,无须隐藏,这些用特殊魔法道具变身人形的兽人们,纷纷解除伪装,回復兽头人身的本来面目。


    「真是天助我也,他自己送上门来,弟兄们,把他们给分尸了!替白澜熊报仇!」


    兽人们最后的那句话令我大惊失色,白澜熊怎么了?自从离开南蛮后,我不曾和他有过联络,为何兽人们要替他復仇?他遭遇不测了吗?


    脑里一片乱,而我现在身体被黏住,只剩一只手能动,七八个兽人一次冲上来,我根本无法抵挡,幸好,这次我身边有个难友,而这险境把他暗藏的后着给逼了出来。


    身体的状况与我一样,但男孩可以动的部分,除了一只手,还有嘴巴。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就看他突然一张口,一片小指甲似的轻薄物体,像是给机弩弹射般飙飞出去,正中我身后的一名兽人,跟着便是一声震耳爆响。从爆音之响、热浪之强,这一炸大概挂掉了三个兽人,实在是很厉害的救命后着。


    男孩的手,并不会比我粗,甚至比我细得多,可是当他挥起手臂的瞬间,外侧肌肉陡然撕裂,鲜血飞溅中,弹出了一截小巧、怪异,却无比锋锐的骨刃,随着手臂挥舞,将一只抓向他的兽人熊爪整个切砍下来。


    「嚎……」


    兽人的惨叫声连接响起,虽然他们佔了极大优势,可是男孩臂上的那截骨刃,锋利无伦,当者立断,加上他很有技巧地以一种小圈、小圆的方式运刀,尽管舞动的空间不大,锋锐刃圈却护住要害,令兽人们一时间攻不进来,几轮攻击过后,徒留下五只染血兽爪,竟还闹了个损兵折将。


    我目瞪口呆,真正见识到黑龙忍军的诡奇多变,刚才要是他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我未必还有命在。更让人胆颤心惊的一点是,这些忍者好像全身都是武器,看似技穷,但谁知道他还藏了多少后着?


    「没用的废柴,全给我滚开。」


    似乎见不得兽人的丑态,领导人物出声了,是一名豹族的兽人,我曾见过,好像叫奇里斯,记得是豹族的领袖、白澜熊的好兄弟,望向我的眼神中没有半点友好,彷彿见到杀父仇人一样咬牙切齿。


    「不要和他打近身战,一人捧一块石头,远远砸死他们两个。」


    奇里斯在兽族中算是比较有智谋的年轻首领,这一着命中了我们的要害,当兽人们从四面八方捧起大石,我心里也呻吟起来,除非这小子还有更厉害的救命后着,否则我们两个人十秒后就会是一滩烂泥,而且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异常噁心的烂泥。


    「报告!虎兹族主中了敌人的陷阱,整团人快要全军覆没,现在情势危急,雅兰迦参谋请您立刻去支援!」


    最要命的时刻,一个虎族的传令兵把救命讯息送到,虽然里头有些讯息令我惊疑不定,可是它还是产生了作用,令奇里斯捨却到嘴的肉,极度愤恨地捨敌而走,赶去救援结义兄弟的性命。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心念急转,构思脱身良策,没过多久,耳边听见一声轻笑,一个邪艷的女性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你……你不是中了迷?」


    「哈哈,替身傀儡只有你能用吗?出得起重金的,不是只有你一个,我们伊斯塔很有钱啊,而且……」


    娜西莎丝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揶揄道:「你的资讯太落后了,你那具替身傀儡是去年东海商会过时的产品,而我这具……是上个月西海商会的最新产品,价值三千金币。」


    嘿,资讯落后不是我的错,我又没有国家级数的情报单位在背后搜集情资,难道这也要怪我吗?


    「这里好像没有其它人,真是个逼供、签契约的安静好地方……」


    娜西莎丝笑得很艷、很媚,但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虽然我们现在处于一条船上,但当她来到我身边,我一点都没有得救的感觉。


    一只温莹的玉手,无声地放到了我脑门上,轻轻地抚摸着。


    「提督,如果我在这里把我干掉,再赖给那些兽人,你猜你那几个红颜知己,她们会不会发现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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