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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又一个反转(5)

    严格意义上说,年家在满清朝是包衣奴才出身,这里要追索到年家的上几代历史了。虽说年家波浪起伏,东拼西杀的,可在他们的籍贯上都写着安徽怀远,而年家祖上本姓严,在元末明初的时候,家族里出了一个叫严孟旸的万户,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官了,可惜,在元末的战争中站错了队,不仅自己战败身亡,还连累到家族不得不隐姓埋名逃难,最后落脚到了怀远县许家河柘塘村,从此改姓年。


    按照当地的土音,严与年是谐音。而年家在明朝也出了一个大官,叫年富,年富是进士出身,从县里的小官做起,混迹于官场五十余载,先后在成祖、仁宗、宣宗、英宗、代宗、宪宗六朝为官,最高的职位做到了户部尚书。


    到了崇祯年,年家又有一个叫年有升的人从军,在洪承畴麾下当个下级军官,结果,松锦大战时兵败被俘,就是洪承畴自己也被俘的那场满清立国之战。


    按照当时刚刚建立的满清规矩,“被俘愿降者免死、倒戈一击者有功”,年有升被俘后积极表现立功,很快便作为“包衣”举族被编入镶白旗的汉军之中,从这儿说,年家全族都是镶白旗统领的“奴才”也没错。可实际上,那个时候的全族,也不过就是年有升一个人而已,一个从南方来的下级军官,有啥全族啊?


    当时,汉军不是独立的建制,而在满八旗各旗之内的一支汉族队伍,也就是说,是混编在八旗兵制下的,这有些类似美国在韩战之前的编制,黑人连被编制在各个部队中,但却是一个完整的建制。当时的八旗汉军也是如此。到了后来入关,汉军人数众多,这才单独拉出去重新编制汉军八旗,这在历史上是有区别的。


    康熙坐稳了江山后,混编在八旗内的汉军仍然不少,我们看电视剧光知道有抬旗直说了,其实,在那个年月里,最多的不是抬旗,而是出旗,到了乾隆朝,一道圣旨,除“从龙入关”的辽东汉军,俗称陈汉军不在出旗之列外,汉军八旗组织中的其余部分全部出旗,而年家因为年有升是在皇太极时代加入的,所以,年家一直保留着旗籍,有旗籍,如果没有功名,那你子子孙孙都是包衣,是奴籍。


    年有升跟着多铎东征西讨的也没少捞好处,而他的儿子年仲隆在顺治朝考中了进士,这才算是脱了奴籍,而这个年仲隆就是年羹尧年希尧的爷爷。


    按说,年家自年仲隆之后都脱了奴籍,可当时满人的习惯还是讲老根,你是哪个旗下的,你的子子孙孙见到旗主都得自称奴才,也就是没有奴籍的奴才。而在康熙四十八年,胤禛不仅被授亲王衔,更重要的是成为了镶白旗旗主,从这条线上说,年家还真就是他的“奴才”,至于后来说啥包衣不包衣的,那也是胤禛为了控制年家玩出的各种手腕,比如,娶年羹尧的妹妹做侧福晋,让年羹尧成为自己的大舅哥,把年羹尧的儿子留在身边,在官场上照应年家,等到了胤禛登基后,一口气将年家一百七十余口全部抬入镶黄旗,到了这一步,年家还真就是胤禛的包衣奴才了。胤禛登基后,对康熙留下的老臣的确是狠狠的打压了一通,康熙在临走时,为继任者准备了一些人才,可康熙在晚年看人的眼光的确有些不咋地,要不然也不至于搞出十几年的争嫡闹剧了。由于诸王子争嫡,使得朝中风气大变,各种党争甚嚣尘上,而当时的胤禛也的确是放弃了争嫡,他当时的年纪已经过了中年,都快接近老年了。所以,他没有去结交各类权臣,而拢住年家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将来的王族生活做个后手。所以,当时,胤禛被所有人不看好,对外也以孤臣面貌示人,可没想到,最后的击鼓传花,那个大位砸在了他的头上。


    如果是一个年轻人上位,自然会有许多怀柔的手段,可胤禛登基时已经有四十五岁了,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搞什么怀柔?所以。他一上台就是疾风暴雨般的变革。那些被康熙留下来帮继位皇帝的人,也没有想到胤禛会上位,在过往的接触中,也没有发现胤禛的强悍之处,所以,对胤禛几乎都是敷衍和应付,这让胤禛如何受得了?于是雷霆手段层出,圈禁兄弟,把隆科多下狱,赐死年羹尧,可以说,胤禛朝十三年的确是血雨腥风。只不过,胤禛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乾隆是不赞成他这一套的,乾隆登基后,全盘推翻了雍正朝的变革,被胤禛打压的诸多人全都被其**,这等于完全否定了雍正的一切,也就是这个乾隆,最后让国家止步不前,最后远远落后于世界,后世平定满族最大历史罪人,乾隆成为第一人。


    要说胤禛完全没有想继位,那也是不对的,只不过他掂量自己的分量,觉得希望渺茫,所以,实际上他在当时是放弃争夺大位的。而跟在他身边最要好的兄弟却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胤禵,而是不招人待见的同父异母弟弟胤祥。


    这胤禵当时根本无须胤禛去照应,因为从小就受到康熙宠爱,胤禛被罢黜诸多官职在家闲居的时候,这胤禵却是大将军王,率兵在西北征战呢,那里还在乎四哥的关照?可就是在这个时候,胤祥却是麻烦不断,最主要是身体上出了问题,康熙晚年史籍上几乎找不到他的纪录,在政治上得不到康熙赏识,在身体上又无法与其它王子比肩,可以说,心里灰暗的很,可胤祥却不是普通白丁,长期的无官职使他懂的民间疾苦,深谙官场上的诸多弊端,两兄弟在一起闲聊时,自然是有许多观点碰出火花,要不然,胤禛也不会在潜邸的时候送他那么一对大瓷瓶。


    后面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胤禛登基后允祥就开始主理户部,大兴水利,同时,在选拔武官的各个环节上严格为胤禛把关,可以说,雍正朝的变革和新政,有许多其实是出自十三阿哥胤祥之手,可惜,他天命不保,四十四岁就死了。


    话说到这里,那个大瓷瓶的身世算是揭开了,而其价值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反转,就连在巴黎的方丹得知消息后,也差一点的晕过去。虽说那个瓶子在那场特拍中已经创下了天价,已经让方丹乐的合不拢嘴,可现在看起来,那个价格根本就是个白菜价,与瓶子本身的实际价值相差何止一两倍啊,一个国宝级的文物就这样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了,这对干这行的人来说,几乎就是直接打脸了。


    胡老爷子鉴定后,认为那瓶子是无价的,如果硬是要上拍,他不敢保证能够在五十亿以内拿得下来,因为这瓶子的工艺是御窑厂的,使用的颜料也是当时最好的,上面的绘画是康熙朝时期的最高水准,至于说款识,那就更无话可说了,放眼瓷器收藏界,能拿出那样款识的有几个?更重要的是,这瓶子从产生到最后被拍卖回归,都包含着丰厚的历史沉淀,有着说不完的历史故事,怎样的东西,在收藏界里能有几个?各方面的唯一性、独有性全占了,让他估价,太难了。


    有人会问了,在巴黎的跳蚤市场上出现的那几个瓶子怎么算?其实,那就是李凡预先故意布的一个局,瓶子最后全都石大庆买走了,回来后稍微做点手脚和文章,最后被业内确认为是那个时代的瓷器,可是在品相和制作工艺上是民窑的大路货,而下面的款识也是后人经过修饰涂改而生成的,结论是赝品。


    说那些瓶子是赝品也没有违背当时的动机啊,在拍卖会上,拍卖师不也对那个高山流水的大瓷瓶说出了存疑的观点吗?人家在跳蚤市场上摆摊,也没说是真的啊?至于说你自己用地摊货去佐证拍卖会上的拍品,这谁管得了?


    瓷瓶本身是具有在市场流通资格的,因为是通过拍卖获得的,可是,东西到了李凡这里,那就不可能再上拍了,为了这个瓶子,李凡可谓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圈套是一个接一个的下,最后还差点把易世攀给逼上绝路,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欧洲和美国,哈维公司被一些德国媒体质询,为什么那样一个大漏从他们手上流走,就连菲尔德也被找去谈话,可是他们能说什么?正是那次拍卖,才带动了哈维考古公司现如今的正常运转,至于说人家考证出新东西,这个事情谁说得好?谁能保证哪个文物的考证没有遗漏呢?在德国的历史专家里,连说清楚自己历史的人都不多,怎么可能精通东方大国的历史?


    此时就有人提出要分润了,那个作为易世攀的代理人在现场竞拍的帕里奥陈,他现在找易世攀索要原来答应的佣金,可是易世攀是在与魏沈生当了接盘侠后,将所有的相关麻烦一块转移了,帕里奥陈找易世攀还真是没戏,易世攀拿出了文件,直接就叫律师把帕里奥陈给打发了,于是,帕里奥陈又去找魏氏集团。


    魏氏集团现如今是巨无霸,是那么容易说进就进吗?于是,帕里奥陈按照美国的习惯,叫律师去打官司。魏沈生压根没有想到,这当接盘侠还能当出官司来?


    官司开打,魏氏集团这边出具了全套的文件,包括支付各种文件上规定款项的单据,也就是说,帕里奥陈原本在协议上签署的应得款项已经支付过了,只不过其在巴黎蹲班房的花费和罚款被扣除了,还有他在巴黎酒店的花费,那是魏氏集团在处理所有善后工作时连带办的,要不,帕里奥陈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帕里奥陈与魏氏集团之间并无其它瓜葛,这个案子告不通。可是帕里奥陈却说,在拍卖现场的时候,他与易世攀进行过交流,易世攀口头答应要增加给他的佣金,既然易世攀将所有事项转移,这个承诺理应由魏氏集团承担。可是魏氏集团的律师却不买账,你说的承诺请拿出证据来,哪怕是电话录音,或者是往来的短信邮件都可以,否则,你说的这些都没用。


    帕里奥陈还真是有当时与易世攀通话的录音,可是播放出来却是易世攀远程遥控的指令,简单点说,就是简单一个字,“跟”,复杂点的就是“加……”,帕里奥陈要求临时加佣金的话头在录音里也就是一带而过,而那边易世攀的回答仅仅是个“嗯”,这个词这在司法认定上是很难被认定的,一个嗯代表的意思颇多,你可以理解为是答应,同样那边也可以说是自己要考虑考虑,所以,在法院的认定上,你要么是“yes”,要么是“no”,一个“嗯”代表什么?而且在竞价现场,帕里奥陈那样的说话本身就具有临场要挟的意味,帕里奥陈的官司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白忙活了一场,可他在黄牛群里的名声算是完蛋了。


    得到消息的易世攀是最难受和最不开心的,明明是稀世珍宝,自己当初怎么就把事情给搞砸了?如果东西还在自己手上,现在拿出去拍卖,至少五亿美元起步啊,难道说自己是什么地方又掉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他给魏沈生打电话,想问问那个瓶子现在到底是属于谁?毕竟是自己先交给魏氏集团的。


    “我就知道你会有想法,换做是我,我特么的也会有,可事实往往都是另外的样子,这样吧,你这个周末到芝加哥来,咱们找个地方吃火锅,有些话我还是得跟你说明白,免得你疑心生暗鬼,到时候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有些话,听不听在你,说不说在我,我觉得还是挑明了好。”魏沈生说完挂了电话。


    易世攀浑浑噩噩熬到周末,乘飞机去了芝加哥,在一个山庄里,魏沈生专门准备了易世攀这岭南人能吃的“打边炉”,一切都是按照易世攀原来的生活习惯准备的,而且,拿出来的酒居然还是岭南流行的“双蒸酒”,这让易世攀很舒服。


    “那个瓶子现在已经被捐赠给了历史博物馆,那东西我们私人是拿不起的。”一坐下,魏沈生就开诚布公的把结果先说了,“关于那个瓶子的身世,你想必也在网络新闻里看到了,其价值里的含义是什么我也不说了,因为我也搞不明白,可有一点,那是咱们民族的东西,不能流在外面,同时,由于你的插手,使赎买的成本翻了好几番,最早的设定是在五千万欧元上下拿下的,由于你和赖氏家族的加入,使德国佬抢了我们的东西最后还卖出了高价,从这个角度上看,你吃点苦头是活该!至于赖氏那边,幸好你当了替罪羊,否则,非被全世界的华资给整得全家垮台不可,除非他们竞拍得手后送给国家,除此之外必是死路一条!”


    “你是说这是华商资本的统一行动?”易世攀似乎闻出点味来了,“那你最后就我,是不是也是属于这计划里的一部分?你们当时是不是也想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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