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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修复(4)

    “请问你问什么坚持要哈维公司提供五十件物品送拍呢?难道说三十件就不可以吗?”一些记者来到了方丹公司,向方丹提出了问题,“在我们看起来,一次拍卖会上能够有二三十件物品送拍已经是很不错了,我们也留意到,在贵公司近些年的拍卖会上,送拍的物品也大体是在这个数量之间,怎么搞哈维公司的专场拍卖却坚持要五十件呢?这是不是在刻意的为难人家?”


    “不不,不是这样理解的。”方丹一脸正经的说道,“拍卖会上用于拍卖的数量可不是完全按照数量来进行的,如果都是重量级的物品,哪怕只有十来件也是常态,尤其是顶级的艺术品,前来竞拍的人会用很长时间去竞拍,数量多了就很难控制拍卖时间了。可如果是搞某种专场拍卖,送拍的物品又仅仅是一般的物品,数量少了,拍卖同样是控制不了时间,试问,如果三十件差不多的拍品,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这样的专场放在圣诞节这一天,你们不觉得是煞风景吗?尤其是在游客如云的巴黎,这样的拍卖会吸引不了客人,特别是外国游客,这是我们要尽量避免的。我们都知道,这次哈维送拍的物品主要是一战前夕的一些物品,从历史研究方面没有多少价值,只是那些爱好收藏的人会有兴趣,当物品太少的时候,一些收藏爱好者可能就会放弃前来竞拍,这是个技术问题。”


    实际上,方丹的潜台词是,哈维公司送拍的东西价值都不高,三十件能卖几个钱?就算是一件卖上个百十万,只送拍三十件就要开专场?那样算下来,他的公司能提几个钱啊?怕是连筹备的费用都不够,这样的赔本买卖方丹是不做的。


    不是还有那个东方大瓷瓶吗?难道说那个瓶子也卖不出价去吗?还真是如此,想想看,就俩马嵬曾那样的专业瓷器鉴定专家都能看走眼,在欧洲的那些专家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有的给出的鉴定是,“雍正朝民间瓷瓶,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但价格不高,无法与乾隆朝顶峰时期的官窑相比。”有的更是像马嵬曾那样怀疑系后世伪造,因为那个款识不规范,并且是用雕刻的手法,是为了掩盖原来的民间款识,这是典型的“移花接木”,因此,给出的评估价都不高,最多的才给了60万欧元。这让本来受到第一次送拍的那三件东西高价的鼓舞,菲尔德还想拿这个瓷瓶子说事的,见专家们分析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的,他也无语了。


    方丹得知这个情况后,基本上把那个瓷瓶给忽略了,这些年来,他的拍卖场上可是没少出现各类瓷器,拍卖的价格都不错,可这次他也算是认栽了,尤其是那些专家指出的存疑之处,让诸多瓷器专家都无话可说,方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有了方丹对记者们的谈话,这个压力顿时就涌向了哈维,菲尔德打电话给哈维,“哈维博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把y大学的修复专家都请来了吗?怎么还会完不成进度啊?这让我在许多地方说话很被动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有满足人家的要求?我告诉你,不要在乎花点小钱嘛,该给的一定要给的!”


    “菲尔德先生,你误会了,y大学的修复专家非常敬业,他们几乎每天只休息六七个小时,全身心投入到修复项目里了,而且,他们没有提出任何协议外的要求,你那样说人家是不对的。”哈维首先否定了菲尔德怀疑的人为因素,“修复工作本身是一项科学工作,来不得半点虚假和草率,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想要完成五十件送拍的物品不难,可是,我能给拍卖专场只送过去五十条那个时代的毛瑟步枪吗?从地下室里搬出来最多的就是步枪,如果你认为那样干可行,我现在就答应你,保证到时候有五十条步枪送拍,修复那些步枪是没有问题的。”


    “不行,绝对不行!”菲尔德在电话那头就差暴跳如雷了,“步枪送拍的数量不得超过十五支,各种物品一定要搭配着来,我记得,不是有一柄权杖吗?那个还需要修复吗?我觉得那个东西不错,还有几个更早年代的头盔,难道那些东西修复起来比步枪还要困难吗?还有在地下室里发现的几个笔记本,这些都可以马上修复送到拍卖会上去嘛!我认为,我们可以选择的物品还是很多的。”


    “你说的这些都在我们修复的计划之内,就你提到的这几样东西我一一向你解释,首先,那个权杖的杖柄已经完全腐烂了,如果不处理,那你只能拍卖那个杖头,而杖头上的金色是镀金的,由于存放的时间过长,保护的环境不理想,镀层已经有不少地方斑驳了,这个要不要修复,修复到什么程度?重要的是,那个权杖其实就是地下室主人的,也就是一根普通贵族的权杖,所以在用料和材质上都不利于长期存放在地下。其次,那些头盔基本上都锈蚀的不能动了,一动就会散架,这样的头盔谁会买?最后,那几个笔记本也是一样,外形看上去还有个样子,可是,不能动,一动,那些原始的纸张就会粉碎,这样的东西该如何修复?”


    “我记得不是还有银餐具吗?那些东西总该可以送拍吧?”菲尔德问道。


    “非常遗憾,那些餐具也受到了损坏,主要是被白蚁给啃咬出了不少痕迹,这些都需要进行修复,否则,拿出去也是个笑话。”哈维冷冷的在电话里说道。


    “什么?在汉堡那种地方居然还有白蚁?”菲尔德被这个消息几乎给雷到了,“我只听说在地中海一带和法国、西班牙有白蚁,还没听说在我们德国有。”


    “我查过了,从十八世纪起,汉堡就发现过白蚁,是不是通过海运传进来的不好说,可是,在十九世纪末期,汉堡那里的确出现过大量的白蚁,在冬季,他们喜欢躲藏在温暖湿润的地下室里,这一点已经被多位科学家证明。我们还是应该庆幸的,地下室里的白蚁是轻微的,估计这与一战后期的天气突然变冷有关,要是没有那次天气变化,地下室里的物品估计一件都不剩。”哈维说道。


    “这说来说去,你那里还是没有办法解决送拍数量问题,这叫我如何去跟方丹说?我们与他可是有对赌的约定的。”菲尔德此时真是一筹莫展了。


    “也不完全是,目前,y大学的领队正在向他的学校求援,要么拍多点人手过来,要么解决修复中的难题,那个领队马教授目前已经是夜以继日了,我相信他们会有办法的,你与方丹有对赌,我这里跟y大学签署的协议其实也包含着对赌的意味,他们要是不能按期完成,也是要遭受重大损失的。”哈维淡淡的说。


    听哈维这样一说,菲尔德倒是大大的缓了口气,只要不是像他猜测的那样,菲尔德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不过他想了想后还是提醒了哈维。


    “哈维博士,你那里是不是要把门看好啊,不要再让一些媒体进进出出的,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眼下,你们公司的股票又像雪崩一样的往下滚,你说说,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可是由于媒体的推波助澜,这才多久啊,你们公司的股票已经来回折腾了几次了?这不正常啊!不管怎样,不要从你那里再漏出消息!”


    “我也这样想啊,可是那些媒体是打着新闻自由的旗号啊,你叫我这里怎么弄?我总不能强制性的驱赶他们吧?”哈维无奈的解释道。


    “为什么不能?他们有寻找新闻的自由,你们也有保护商业秘密的自由嘛!你完全可以借当下股市波动的理由,向当地法院申请禁制令,拒绝那些记者的采访,这点是合法的!”菲尔德在电话里说道,毕竟是律师出身,这个话说的没错。


    “还可以这样吗?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为了那些记者,我头疼死了。”


    “现在的提醒也不晚啊!你抓紧时间去办把!”菲尔德敷衍了一句挂了电话。


    菲尔德通过与哈维的通话,对外和对方丹坚决不表态,用还不到时间为由,拒绝评价哈维公司的一切业绩,他的意思很简单,哈维公司是一个新成立的公司,需要时间的磨合,需要用实际业绩去检验他们的成长过程,总之,概念模糊。


    哈维通过与菲尔德的通话也在公司里严格规定了纪律,禁止任何人对外发表公司运作的任何消息,用俗话来说,那就是下达了“封口令”。而同时,哈维还真的叫公司的法务部门到当地法院去申请了禁制令,在公司的发掘现场和修复工作场地一百米以内,禁止任何未经允许的闲杂人等进入,这当然包括记者了。


    米尔顿下令出掉所有股票后,就连夜乘红眼班机飞回芝加哥了,尽管是从德国起飞,到达芝加哥的时间也是晚上了,这是因为时差的问题,一下飞机,他才发现,哈维股票在那边崩溃了,形成了新一轮的低位徘徊,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的那个魏老板还真是神的厉害啊,当初自己跟他作对,简直就是瞎搞啊。


    “你老小子的运气真好,你一走,那边就暴跌了!走,我请你去喝一杯。”前来机场接机的魏沈生笑呵呵的对米尔顿说道,“明天,我们要给那个捣乱的家伙一级闷棍,让他们知道,在市场上是不可以乱来的,要叫他们自己跳进自己挖的陷阱里,对此,我又另外给你准备了弹药,我相信你是可以扭转局面的。”


    “怎么?我在欧洲的钱不是调回来了吗?”米尔顿边走边说,“临走时,我对那边的财务都交代好了,那边的银行也都提前办好了手续,只能钱一到账就转。”


    “我怕你的钱不够啊,要知道,这次搞我们的是菲利普的手下,他是分兵两路对我们下手的,一路是在德国柏林,在哈维股票上吃了亏,就想利用这边的行动为那边解围,他们是想在你抛售股票后重新建仓,然后等待形式反转拉升。可是在我看来,他们两头搞的结果怕是最后总是要输掉一头的,而我们在欧洲已经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收拾这边好了,那边我们不去理了。”魏沈生说。


    “我刚刚玩上瘾,你这就不玩了?要是这边收拾完了后,咱们再回去抄底就是了。”米尔顿有些遗憾的说道,“不过怎么弄,我还是听你的,事实证明,听你的没错,只要是能赚钱,在哪边都是一样的,我不会再成为老顽固的。”


    两人说着上了公司的专车,然后一溜烟的向魏沈生早就定好的一家餐馆开去。


    到了地方,两人随便要了点小菜,魏沈生拿出从姐姐那里搞来的窖藏酒,光是那酒香就把米尔顿给勾得酒瘾上来了,不过魏沈生在倒完酒后却是严肃的说道,


    “我们被菲利普给算计了,这个亏我们就算是吃了,也要落到明处,我约了两个记者,等会他们会来,到时候你这样说……”说着话,魏沈生把一张纸条递给了米尔顿,“你星夜兼程的赶回来的消息必须让世人知道,为什么如此也要说清楚,这样,我们至少站在了道义的高度,我们是仓促被动应战,打赢了,我们好解释,打输了,也可以把失败的原因归咎于他们,你说是不是?”


    “呵呵,你也学会玩媒体了?我看行,至少,我们要表明我们的立场,让同行们不要轻易的上当,只要我们有了表态,相信菲利普也要好好的想想。”


    说着话,还真有两位经济电视台的记者前来了,至于那张纸条早就被米尔顿点烟了,此时他正享受着他喜爱的大雪茄,见到记者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其实不用装,他乘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的确是很疲惫了。


    “我不得不告诉你们,我是刚刚从欧洲返回的,芝加哥这边出了搅局者,他们不遵守市场的规律,强行抬升物价,又强行打压物价,这样的结果往往会使一些不明真相的散户落入全套,这实际上就是在盘剥一些散户,对这样的行为我表示反对,我回来,就是要扭转这个趋势,争取为我们的客户挽回一些损失……”


    米尔顿滔滔不绝的跟记者说了起来,他不知道的是,现如今的采访基本上是实时转播的,就是信号传回去也是很快就剪辑完毕,尤其是这个时段,正是一些期货市场上的人在家做功课的时段,所以,米尔顿返回的消息瞬间就传开了。


    “奥斯汀,米尔顿已经返回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对头了,马上就去抄底,对,现在就是底!什么?负面消息?那算个什么负面消息啊?无非是方丹公司刻意的炒作,你以为那个老牌的拍卖公司想筹集点送拍的物品很难吗?拿出来的东西谁能证明是从哪里搞来的?再说,临时换个叫法不行吗?”菲利普在电话里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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