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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修复(2)

    此时在股市上,米尔顿的样子着实叫人想起了西方电影里的老船长的样子,花白头发乱糟糟的,随便扣了一顶揪揪帽,嘴巴上叼着一根硕大的但是永远不点火的大雪茄,还时不时的看着大盘吼叫一声,样子既复古又滑稽。


    其实,在远程上,魏沈生始终盯着盘面,他得到的指令是,不管涨多少,都吃进,能吃进多少吃多少,至少在一周内不许抛一股出去,魏沈生告诉他,不管输掉多少,米尔顿保底的收入是10亿美元,如果赢了,米尔顿还有15%的业务提成拿,这简直就是一个只赚不赔的买卖,你让米尔顿能不嘚瑟吗?


    奥斯汀是在上周五的上午才割肉离场的,这到了礼拜一,哈维公司的股价就大翻盘,这让他气得几乎是一口老血喷出来,摇晃着倒下,好在他随身带着急救药,又拉过氧气瓶深吸了十分钟的氧气,这才算是缓过劲来。作为一名股市上的老手,要说当下的股市变动不是人为操作,打死他都不信,可目前就是找不到证据和把柄,尤其出面与他打擂台的也是个新来的美国人,还是股市上的生手,都说生手运气好,怎么就偏偏被自己碰上了?他很是不服气,不能向委员会举报,难道还不可以对着记者来一通胡喷吗?于是,他一手拿着氧气面罩,一面对前来采访的记者就开始了云山雾罩般的各种推测,反正只要不用肯定句,随便说呗。


    此时的奥斯汀也许是急火攻心乱了心智,也许是已经没有机会再进入了,说到根上,他是对后续的把握没有了信心,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一进去,对手必然会再次狂抛打压,让他再次套牢在里面,当他割肉止损后,对手又是一波拉升,反反复复的如此造作,他带来的那点钱很快就会被对手吃干抹净。所以说,在股市上一旦碰上了对手,碰上了要算计你的一个强悍对手,各种操作就就一定要谨慎了。而米尔顿懂得期货市场上的博弈,可对股市却是第一次如此玩,而且,还有后台老板那样的交代,他的操作是一点都不谨慎,完全是豁出去的架势。


    马嵬曾带领着六个学生前来,二人一组,他作为统管的指导老师,专门处理特殊的修复问题,这也是在家里就计划好的,每组每天至少可以修复一件,这样算下来,五十件不过是一个月时间的问题,可是临出门的时候,李凡还是借着给马主任提点去德国那边的事项的理由,去马嵬曾家里蹭了一顿酒,张婕也是格外欢迎,家里的小孩子已经都可以去打酱油了,说起来,这都得益于李凡的机缘。


    “小李啊,我知道这次呢推脱是为了让我这个老家伙出去转转,实话说,我参加的学术会议是不少的,也去过很多地方,可真正出去办业务这是第一次。这里面的外快我就笑纳了,你小子总是能够做出让人意外的事情。”马嵬曾端起酒杯对着李凡说道,“我的酒量不行,咱们碰碰就算是意思了,你别见怪啊!”


    “瞧您说的马老师,不管怎么说,您是前辈,我今天来,也就是预先跟您的这儿打点一下,有些事情您太单纯,尤其是去西方发达国家,那是不行的,做啥事都要脑筋复杂点,到时候,会有人给您捎话的,只要您接到那些信息,你那里的进度就要缓一缓了,但是,对外,您和您的学生不要发表一个字的消息。”


    李凡说完话一口喝干了杯中酒,“为了策划这个行动,我们前后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和投入了,事情我们做了,我们的东西要都拿回来,但是,我们不能给西方人留下任何话把,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在裉节上的时候,你要配合。”


    “行动?小李啊,你又在搞什么飞机?难道说我们这次出去干活不单纯吗?”马嵬曾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凡,“如果是涉及到国家利益,那没话说,我老马烂命一条,豁出去都无所谓,可如果是商业上的利益和竞争,恕我难以从命哦。”23sk.


    “你呀!还是那样一根筋,小李他们要是去搞商业上的计划能叫上你?就你那脑子,给你机会你都会白白浪费掉,这些年来,要不是小李在下面鞍前马后的帮衬你,你以为你的系主任的位置坐得稳吗?”马嵬曾的老婆张婕说话了。


    张婕说的没错,在业务能力上,马嵬曾不仅不如李凡,反而是李凡这些年来带着他学了不少除了陶瓷以外的东西,在这点上,说李凡是他半个老师那是不为过的,在考古项目上,每次李凡回来写出的报告,都是把马嵬曾放在前面,这才使马嵬曾在行业里的名声鹊起,在古代学系里的位置越来越稳固。


    “如果是事关国家利益的事情,上面怎么没有人找我谈话呢?”一根筋的马嵬曾虽然怕老婆出名,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他是不会拐弯的,更不会听老婆的,“你们都知道,我是最烦在学术上业务上弄虚作假的,我们既然可以提前把事情做完,为什么要故意打折扣?难道我们提前回来对学校不利吗?我也很忙的啊!”


    “如果你这样想那就不要去了!”张婕都没等李凡说话,表情严肃的说道,“第一,那边的要求是按期完成,你提前搞完了,在按日收费的背景下,是不是收入要减少?学校里能没有损失吗?第二,你那样做,一帆风顺的搞,对方会不会怀疑你粗制滥造和糊弄了事?要知道西方人的歪心眼可是很多的。第三,你自己不为五斗米折腰,那些学生们呢?这样的机会他们在学校期间能碰到几次?你的工资高无所谓,可是学生们呢?有了这笔收入,他们回来后会不会过的好点?”


    张婕完全是从利益方面分析,这就把马嵬曾给说的没了脾气,如果他要坚持能提前就提前的做法,最后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到时候里外不是人,这点他倒是听明白了,可是他是个死脑筋,是那种不会装的人,要是让他硬装,非露馅不可,所以,他嘴巴上没有反驳,可是表情却是一幅很为难的样子。


    “小李,你好好说说他,你看他那个样子,要不就不让他去了,你去!”


    张婕对自己这个老公,心里是又爱又恨,说爱,马嵬曾为人真是没有问题,张婕可以说感到非常安全和牢靠,而且,马嵬曾也挺会疼她的。说恨,只要到了一些看似原则性的事情上,马嵬曾是不会拐弯和变通的,完全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烂泥扶不上墙的架势,就拿去年,学校要增补一名校委的时候,明明已经具备了候选的资格和人气,偏偏他就不干,认为自己能力不行,上去了是误人子弟,主动的找上面推掉了可以进一步的机会,回来把张婕气的三天没理他。


    “张老师,你可别着急,让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上一遍,说完了,如果马老师还坚持,那我就只能从外校找人了,这个事情的确不小,从外表上看,这的确是商业行为,可实质上,这是关乎我们华夏民族荣辱兴衰的事情,闪失不得啊。”


    李凡慢慢的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酒,然后从薛万锦的工程队在施工中的发现说起,说了自己带队去帮助哈维公司从地下室里掏出许多东西,最后李凡拿出了那个大瓷瓶的照片,这是外面没有的,是李凡在工作的时候趁机拍的高清照片,当然了,还有一段一分多钟的视频,李凡也把手机拿了出来。


    “这个行动是目的就是为了它,这个东西马老师拿眼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对不对?我们该不该拿回来?雍正年间的重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独此一件。”


    马嵬曾拿过照片认真的看了起来,还找到了放大镜仔细的端详,不时的点头。


    “的确是好东西啊,这物件还真是孤品啊,这底款有意思啊,雍王府制?似乎有些不伦不类啊。小李,你如何看这个底款,清制落款是有规矩的,这会不会什么人伪造假冒的?东西看上去年头不短了,可是这落款不合规制,存疑啊!”


    只要是遇到了业务上的事情,马嵬曾就全身心的投入了,刚才老婆说的那些话全都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他压根就想不起来了,不过他说的也的确是有道理。


    在封建帝王时代,最早用帝王年号落款是一种普遍现象,比如,大明弘治年制,正德年制等等,区分官窑和民窑的主要是看品相和工艺,并没有多少严格的限制,一些民窑出口到海外的瓷器上还要加上“大明”二字,对外以示国威。可是到了清朝,许多规矩就多了起来,除了官窑的外,其它民窑是不得使用“某某年制”这样的款识,尤其是一些王公大臣家里的精美瓷器,是自己设计或者去景德镇那边的官窑,找烧瓷艺人定制的,这样的瓷器谁敢在上面落上帝王的款识?一般都是用自己家里的什么堂号,比如,索额图就号称“愚庵堂”,当索家权倾四海的时候,家里的用具上就会有“愚庵”的标记,日用瓷器上自然也有。


    还有些做生意的,比如某酒楼,为了区别与其它同业的瓷器用具,也会在底部留有印记,有些有后台的店家,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官窑里订购,可是变着法子,把官窑里的师傅请出来,找个民窑来上那么几窑精品,在当时来说也是哄上不哄下的,这也就是后世有不少瓷器上都有堂号的来历。


    在清代初期和中期,瓷器出口的数量不少,但是,很少是官窑生产的,主要是沿海一带的泉州、佛山等地,在落款识的时候,也会用上帝王年号,不过都要加上大清某某年制,这里面当然也混杂有一些高明匠人出来捞外快的东西,所以,行家看到落款有大清两字时,往往都会看低一线,因为,那东西肯定不是宫里用的,景德镇官窑瓷器上是不会那样落款识的,这也是有规制的。


    有人说了,宫里的精品中也有落“大清”字样的精美瓷器啊,而且还是重器,这如何解释?实际上,这很好解释。瓷器在当时来说,除了民间的贸易出口外,当然还有番邦小国前来进贡的外交活动啊,好面子的清朝皇帝怎么地都要回礼不是?尤其是那个最好面子的乾隆,往往回礼的价值十倍于小国的进贡,可你准备了,那些小国就未必能够按时前来进贡啊,尤其是一些小国,国内成天打打杀杀的,没个准谱,这就弄得预备好的东西就放在那里了,这样的东西,宫里是不用的,就连赏赐给臣子也不行,说到底,这就是封建帝王的颜面,还要说是祖制。


    “马老师,一般的情况下,您说的没错,可是遇到特殊的情况呢?”李凡笑笑指着那个瓶底的照片,“您看仔细,那个款识是不是雕刻的?而在前面雍王府三个字边上是不是有青花瓷底款的残痕?这种不合规制的款识恰恰证明了这瓶子的真实性。如果仅仅从年代上看,这个青花大瓷瓶是值不了几个钱的,毕竟同时代保留下来的不少,而且这类瓷瓶主要是流传于民间,上不了档次,可是这个瓷瓶一旦与雍王府联系起来,这文化内涵和历史内涵就不得了啦。”


    马嵬曾赶紧拿起放大镜仔细看起来,此时的李凡拿起了手机,“马老师,别在哪儿费劲了,你来看看这个。”说着点开手机,调出里面的视频,其中一个镜头就是专门拍摄款式的,在刻意放大200倍后,那些雕琢的线条边上还真是有原来的青花款识,不过是为了后来的需要,才加上了一个繁体的“製”字。


    “这说明什么?模仿造假的人玩这种花样的也不少啊!”马嵬曾还是有疑问。


    “这个瓶底的款识非常有意思,是圆弧形的,这样就显现不出填字或者少字的区别,可是您仔细的对着正面图像上端的花纹看看,是不是比正中心偏了一格?这就是后来填字造成的,而雍正在定制这套瓷瓶的时候,肯定还没有登基,并且是在废太子之后,其得力臂膀十三弟胤祥从圈禁中解脱出来的时候送给胤祥的。这里面的含义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按理说这应该是一对瓶子,可是眼下只剩下这一只,根据史料记载,另一只画的是‘竹林七贤’,似乎是雍正自己留下了,这意味着什么?未登基之前,雍亲王胤禛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大闲人的,他无非是向康熙表明自己无争储的意思,玩的是‘争为不争不争为争,天下莫能与之争’的套路,而能够表达心迹的只能给十三弟送了这个瓶子,而这个瓶子在雍正登基后,老十三胤祥肯定是供在家里的,下面的款识加上一个字的含义也就明了。”


    马嵬曾没想到,李凡的分析如此头头是道,他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得下大力气去研究啊,如此一个小小的痕迹,竟然让你识破了,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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