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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竞拍(1)

    方丹那边搞出来的动静可是把菲尔德这边弄的有些被动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边出土的东西一件没卖,人家就已经利用上了,光是那个东方的大瓷瓶,就已经搞出了花样,人家不仅不过来与德国方面商议了,反而自己那边先弄了再说,好在人家手下留情,没有拿欧洲出土的文物搞事,要是那样,笑话就更大了。


    与凯琳娜作品上牌消息一起引起轰动的还有玛索的那幅油画,虽然不上拍,不出售,可是送给华人商会的影响力更大,暗示的故事更是叫人心痛,这两幅画看似都是用那个出土的大瓷瓶做静物,可是反映出来的哲理却是不一样的。


    李凡在弄完了这些后,带着全家迅速的返回了国内,留下各种悬念让钟达之的媒体进行炒作,很明显,这是李凡设计的又一个套路,让德国方面想反悔都很难,可以说,德国方面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想这些文物后面的故事,而华人所追寻的偏偏又是这些文物后面的故事。钟达之的报社,连续写出了演义性质的报告文学,把那个瓷瓶流落到欧洲的几个可能一一进行剖析,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是当年雍正还未登基前叫人去景德镇官窑定做的一对大瓶,最后将其中一尊“高山流水”瓶送给了十三弟胤祥,另一只画着“竹林七贤”的瓶子却不知所踪。


    要是只有钟达之,这瓶子的出处他肯定搞不清楚,可有李凡做后盾,这些故事自然就能给挖掘出来。李凡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把消息传回学校,让系里的学生去翻查资料,自然这些事情就被查了出来,而且,还在系里搞了一个研究的科目。


    在康雍乾三朝里,瓷器的顶峰是出现在乾隆朝,康熙朝也出过一些漂亮的粉彩瓷器,唯独在雍正朝出现的瓷器里重器很少,存世的都是小件,按照当时的纪录,也有一些重器,可惜,流传到今天已经看不到了,而保存下来最多的就是各种精美的彩碗,这个青花大瓷瓶的发现,可以说填补了雍正朝瓷器上的一个空白。


    雍正朝瓷器存世量本身就很少,主要是雍正在位的时间只有十三年,而前面的康熙和后面的乾隆都在位六十年以上,这从客观上就限制了雍正朝瓷器的存世量。而这个大瓷瓶的出现也体现了当年北方民间的习俗,嫁姑娘的时候,娘家的嫁妆往往是一对炕柜加上一对大瓷瓶,这种习俗一直保留到解放初期。而在皇宫里,却是很少有这样的大瓷瓶,从乾隆朝开始,宫里的瓷器制造就形成了一些文雅的规矩,习惯于要么是礼器,这东西没有不成,还要精美高雅加上肃穆,要么就是精美的各种用具,这些用具尤其强调要高雅要有品味,类似这种民间常用的大花瓶却是很少见到,关键是皇宫里的宿寝制度规定了这些过大的瓷器不可以摆放,而下面官员送贡品,也不会拿着这样的东西,谁要是送了不被参就是运气了。


    康熙朝时期,正是青花瓷走向顶峰而转向平常的时期,到了清朝,宫廷里所用的瓷器已经无法用青花瓷来满足,先后出现了各种粉彩、釉里红、黄绿等彩色瓷器,而在瓷器上以古代先贤各种故事、传说来作画的方式也终止了,倒不是没有在瓷器上作画了,而是画的内容完全变味了。在元明两个朝代,在青花瓷上描绘的主要是先贤和古代寓意深刻的故事,比如“鬼谷下山”“萧何月下追韩信”“桃园结义”等等,而到了乾隆朝后,瓷器上的画作主要就是“婴戏图”“百鸟朝凤”“花开富贵”这些东西了,这最主要的是因为清代的前半期里连续出现了几次文字狱,使得文化创作和艺术品创作全线低迷,华夏传承几千年的文学创作在清朝是大大的打折扣了,这也是为什么在清朝就没几首脍炙人口的诗词的原因之一,出了一个《红楼梦》算是应景了,可红楼梦描述的什么?与《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描述的场面根本无法比,说直白点也就是家长里短的故事,描述的是各种“宫斗”“内斗”,这也反应了清朝在文化思想上就是那样,最后让整个国家不落后都不可能。而雍正送给十三阿哥的这个瓶子实际上也是赶了当年青花瓷故事化的一个尾巴,后来的青花瓷上描述历史故事的几乎没有,所以,这个瓶子能够存世,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这个瓶子是如何出现在那个地下室里的呢?这就要从当年更子事变里去找痕迹了,对这段历史,李凡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他一看到那个瓶子心里就大概知道出处是在哪儿了,那是从当年的怡亲王府里抢走的。


    庚子年的时候,作为铁帽子王之一的怡亲王是第六世孙溥静,由于溥静支持义和团,最后其被宗人府圈禁,在圈禁时郁闷死掉了,死后还被夺爵。而他当时的怡亲王府是被八国联军给抢的干干净净,还一把火给烧掉了,府内的各种文玩宝贝全部被抢空,那个瓶子就是在八国联军抢掠的时候流失的。


    后世有一些记载说八国联军第二任司令瓦德西如何如何有人道,拿出来的证据就是瓦德西在当时写的日记,实际上,瓦德西在八国联军占领了四九城后,亲自下令允许各国士兵在京城了抢掠三天,而他的卫队长就是在那个时候带人去了怡亲王府,同时,在京城里的其它王府也没有幸免,唯独只有一个王府没有人敢去抢,那就是与洋人关系密切的庆亲王奕劻的府邸,可是这个奕劻是爱财不爱古董,穷极一生敛财无数,还把钱全部存在了英国的银行里,在那个年代,奕劻就有七百多万英镑的存款,可以说,即便是在英国,那也是富可敌国了。


    李凡回到学校,很快就写出了报告交给了朱家清,一篇公式化的报告交上去应付差事,而另一份课题报告却是让朱家清拍案叫绝,从一些我们的文物流失在欧洲说起,系统的研究当年八国联军在京城里的暴行,同时,也填补了瓷器发展史上的一些空白,可以说,这次出去,不仅给学校赚回了大笔的外汇,同时在学术研究上也颇有收获,这是朱家清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的,现在看来,和很圆满。


    看着那些精美文物的照片,朱家清又不禁叹起气来,“这些文物啥时候能够返回来啊,看上去真是叫人心疼啊!我们的好文物却是落在外国人手里,悲剧啊!”


    “老师也不要过于悲观,在我去之前就做了铺垫,这些我们的文物必须先由我们华人竞拍,所以,我们还是很有可能收回来的。”李凡轻声的说道,“以德国当前的专家水平,这样的文物他们根本就处理不了,不光是鉴定问题,在经营上他们也不具备,许多历史上的东西并不是说靠现代科技就可以解决问题的,他们拿着这些东西没有多少研究价值,也不会去花大力气研究,所以,他们目前最着急的是把这些地下的东西变现,这点,他们比我们还急迫呢。”


    “变现?难道说德国人不重视这些文物吗?他们不需要去研究自己的历史?”朱家清有些不大相信了,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李凡,“你不要用好听的话哄我开心哟,我可是知道欧洲也有不少重量级的历史学家的,他们也在研究历史。”


    “不一样的,在欧洲的确是有一些大学里有您说的那样学者,可是,德国是一个纯正历史不长的国家,许多事情都是清楚的,他们研究自己的近代历史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要说他们研究二战时期的历史还说得过去,可研究一战前夕的历史就没有多少动力了,既然如此明显,他们的学者在研究时就拿不到经费,没有经费如何研究?所以,这些看上去古不古今不今的东西最大价值就是被一些收藏家收藏,而这种转换是需要用金钱去衡量和变通的,这就是德国人要变现的原因,变现后,德国人可以平白的就获得一大笔收入,不要小看这个收入,对于一些机构来说,那几乎就是几年的经费,对这一点,德国人早看明白了。”


    “可就算是德国人原意变现,这瓶子的价钱肯定不菲,到时候有几个华人能够原意掏钱去竞拍呢?至少我们就没有这个拨款,没有拨款就等于无法参与竞拍,搞不好,又会被西方人搞一次类似那种兽首拍卖的闹剧。”朱家清还是不乐观。


    “这个您老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跟收藏界的几个朋友打过招呼了,我的一个朋友从一开始就在策划这个行动,明面上我们是花钱买回来,可暗地里,这个钱是谁出?未必是要我们自己出,只要能够拿下,我可以肯定的说,那些文物就能回家了,回到国内了,放在谁那里就不重要了,第一步是要弄回来,这是关键。”


    “什么?你还想不花钱就弄回来?我可是听说了,那些东西的拍卖是不可以儿戏的,没有真金白银就想拿走?你以为现在的德国人是满清的那些昏官?”


    “哈哈哈……那倒不是,而是这预先就是我设计的一个局,现在,德国人只能按照我设计的路数一步步的走下去,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笃定的告诉您!”


    “你设的局?一开始你就知道那里出了我们的东西?”朱家清被李凡给说的有些晕乎了,“难道说德国人在考古项目上搞商业运作也是你给出的点子?”


    “点子肯定是我出的,但不是出自我的口,而是通过一个在德国的朋友。而发现那个地下室的本身就是我们一个在海外承接工程的合资公司,就是老薛,当年我们还跟他合作过呢,a国的工程也是他干的,我这样说您明白不?”


    “我更糊涂了,老薛我知道啊,可他就是一个做工程的,如何跟你勾连上了?”


    “他发现地下室后第一时间就找了我在德国的朋友,德国官方还没有介入的时候,我就大体的知道规模和情况了,我当时就判断出,要想搞那个项目的考古,德国的相关机构一时半会筹不到钱,要是里面没有我们的东西,我也懒得去管了,可是里面有我们的东西,我能不去算计算计吗?我让朋友放出风声,那个地下室必须抓紧时间进行抢救性发掘,发掘的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让另外一个德国人用钱去打动相关德国的负责人,就这样,一步步的让德国建立了考古商业公司,然后推上市,再在上市后稍微玩点手段,我们在德国的朋友仅仅是在股市上就已经赚了十几亿欧元,这还没有包括海外华人的集资和募集善款,咱们在那边也是有媒体机构的,里外里这么来回折腾几圈,跟着我们走的华人都在股市上赚了,现在又用外围关联的手段造势,就看德国人着急不着急了,反正东西我是给他们都拿出来了,也没有损耗,他们要是想敝帚自珍,压在手里看风向,那也简单,让我们在欧洲的朋友立即买空那家考古公司,再做上几波跌宕起伏,看看德国人能撑上多久,反正不管他们撑多久,我们是利用股市赚的钱去买,您说,这钱到底是谁出的?呵呵,是不是用彼之矛扎彼之盾啊?”说到后来,李凡坏笑起来。


    “你这个妖孽啊!谁碰上你做对手,那就算他倒霉,成,这个事情我不问了,也不会对外说,东西回来了,你想法子弄到系里去,好好的研究一番再说!”


    朱家清知道了全部故事后,心态也平稳了,对上他知道还是官样文章,就是在学校的质询会上,有人问,为什么不考虑将那些文物收回来,朱家清就像外交发言人那样轻飘飘的一句“我不掌握这样的情况,或许你可以找相关人员询问。”


    谁是相关人员?还不就是李凡和几个去的学生,李凡倒是在会上,当那人问李凡的时候,李凡的回答更是叫那人气结,完全不给对方留一点面子。


    “我是去执行的一次商业业务,这与回收不回收国家的文物没有关系,我们履行承包合同就必须要实打实的,维护我们信誉的去做。至于您提出来的问题实际上是另外性质的问题,作为一名外派的工程人员,你叫我如何回答?”


    好嘛,人家是在商言商了,你跟商业合同的执行者没来由的扯什么民族国家的情怀,关键是你得扯得上才行啊,要是那边有侮辱和诽谤我们的事情,那没话说,该咋弄就咋弄,可双方都是在执行合同啊,你叫李凡如何去跟人家胡扯?


    “签约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这些因素?完全可以用我们的业务收入替换那些文物嘛!那样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文物了吗?”那人几乎是胡搅蛮缠了。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请考古界的老前辈给大家科普一下吧!”


    “那是不可能的!没有发掘,谁能知道里面有什么?”一个教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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