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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闲话闲话(3)(修改)

    几天后,林正之又别出心裁的在两个系之间搞了一次“闲话沙龙”,给学生群里发出通知上清楚的写着,“周五下午,地点在经济系大课堂,来着自愿,决不强留。”的字样,坦言之,就是一个轻松愉快的讨论各种话题的师生联谊,还特别的说明了有系主任林正之和副主任厉箜韬等主打老师参加,同时邀请了古代学系的年轻教授李凡,研究生贾小平等人,最后是“欢迎有兴趣的学生前来……”


    在大学里,类似林正之搞的这种闲话沙龙的事情其实并不少,许多老师之间也会搞,不过是规模大小的区别,话题的区别,有无学生参加的区别而已。


    林正之这次搞的沙龙其实又几个方面的意思,第一,对将要进行的教学内容改革提前下点“毛毛雨”,让学生和教师们有个心理上的适应过程。第二,也是想看看学生们对新内容的反应,看看有多少人认同或者反对。第三,也是向老师们发出一个信息,希望老师们也动起来,把李凡找来摆龙门阵的意思就是让李凡那天跟他说的话公开出来,这点也是林正之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


    李凡倒是不在乎,古代学系本身就是“以史为镜”的一个学系,从某种意义上说,发掘古代华夏文明的闪光点,摈弃古代文化里的糟粕是这个学系的一项重要工作,反正自己是发表自己的观点,用不着上纲上线的,大家可听之亦可不听。


    由于是沙龙性质的,在大课堂里的讲台就被搬开了,摆上了几个折叠椅,几个老师就坐在那里,而林正之这会客串了主持人的角色,手里拿着话筒……


    “我没有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的同学,我留心看了,除了我们经济系和古代学系的同学,还有不少文学系、历史系、哲学系以及其它学系的同学,看起来,今天的闲聊话题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既然是闲聊,我就先抛砖引玉,提出第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就是,如何区别东西方对宗教的认识,谁有兴趣先来?”


    下面的学生出现了短暂的议论声,此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外籍教师站了起来,用很流利的汉语说道,“我是来自新西兰的外教雷迪,到这里来一方面是我要加强自身汉语水平,另一方面我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一些学生学习英国文学。”


    林正之没有想到还有外籍教师前来参加自己组织的这个沙龙,更没有想到第一个发言的就是外国人,不过他还是很宽容的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我认为你们华人是个没有宗教的社会,当然,这个情况是在改变,已经有一些人在信奉我们的宗教。我认为,神是至高无上的,是主宰我们一切的原动力,我记得,当年英国伟大的科学家牛顿在写《原理》一书的时候就是为了证明上帝的伟大,可以说,宗教始终贯穿着我们西方人的生活,这一点是无疑的。”


    “我插一句,”一个学生举起手来说道,“难道你们西方是政教合一的吗?”


    “不,不是那样的。”雷迪马上否定的回答,“可是,不管我们的上层领域如何,都要按照神的意志去办事,否则,他们就会失去神的庇护,就会被神所抛弃,当然,作为神的代表,各级的神职人员是不得干预政务的,这也是一个原则。”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欧洲大概是在文艺复兴的时候才开始进行宗教改革的,而宗教改革的最大特征好像就是政教分离,也就是说在欧洲历史上长达一千多年的时期里,是实行政教合一的,我这样说对吗?”贾小平接过话头说道。


    “可以这样说,不过……我对欧洲的宗教史不是很清楚,请原谅我不能给于肯定的回答,但是,不管什么样的国家,对神的尊崇是不容置疑的。”雷迪说。


    “我不得不打断你们的讨论了,我提出来的话题是什么?是东西方对宗教的认识,雷迪老师的话可以说表明了西方人对宗教的认识,而你们两个的话题有些跑偏了,还是谈‘认识’这个关键点,重点在于了解因为宗教对社会、经济和其它各方面的影响,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吗?”林正之此时站起来表明了态度。


    “我刚才说了,你们华人没有本土的宗教,有的不过是神话故事,既然没有,那谈什么差异和区别呢?”雷迪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像是点破林正之的谬误。


    “不是你说的这样!”李凡觉得雷迪太过分了,干脆直接站起来说话,“既然谈‘认识’,那我们就从头说起,你们的宗教起源于什么时候?公元一世纪,眼下的公历就是以你们宗教起源算起的,实际上,你们的宗教并不是欧洲人发明的,而是生活在中东地区的犹太人,耶稣基督不就是犹太人吗?我们的宗教流传至今的是道教,这是我们本土的宗教,不过,在我们这里还有道家与道教的区别,也就是说,道家与道教不是一回事,道家认为“道”是服务性质的,是为了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服务的,同时阐述和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讲究的是无为而治,这个特色也是其它宗教所没有的,而西方的宗教却是具有统治性质的,动不动就要‘以神的旨意’如何如何,这就是我们对神的认识里最大区别和差异,实际上,这也是东西方文化上的差异,我们的祖先很早就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最重要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以人为本,而在西方的文化里,我们看到的却是神主宰一切。”


    “这位先生,你说的有证据吗?”雷迪被李凡这复杂的汉语弄得有些蒙圈,“我们的宗教告诉我们要博爱,要关心大自然里的一切生物,难道说这不比你们的以人为本的意念更高一层吗?至少,在我们那里是不可以虐待动物的。”


    “呵呵,是啊,你们那里本身就是一个等级社会,就连动物也要分为等级,一方面你们可以对家禽、家畜等进行各种各样的加工和制造,另一方面你们又搞出许许多多的规定,似乎只要在某些细节上做到了仁慈就可以弥补所有的杀戮,请问,对动物来说用刀去杀死和用电去击杀有本质上的区别吗?”贾小**诘道。


    “哦!至少可以让动物们减少恐惧,可以让它们更加安详的结束生命。”


    “我国古代有个庄子的说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用现代白话说就是你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同理,你不是那些要被杀戮的动物,你怎么知道它们的被点击还是被其它方式宰杀的区别?如果是一支一支的宰杀。是不是也可以降低它们看到同伴被电击倒时的恐惧呢?难道说你们要把跟着的其它动物的眼睛都蒙上吗?或者说你们用灯光、射线等等把那些待宰的动物弄瞎了?”


    一个来自哲学系的学生此时也受不了雷迪的话,他直接开口,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在他看来,西方的一些在屠宰上的规定其实都是典型的虚伪和做作。


    李凡听到这里也是暗笑了,他知道,在欧洲或者说是西方文化为主的地区,想要吃点新鲜的家禽和水产品是不可能的,所有的家禽都是屠宰好摆在超市里的,你想买活的也有地方卖,可是你却是不能自己带回家屠宰,那是犯法的。活禽吃不到,活鱼也别想,想要在欧洲做出地道的中式佳肴,在法律上就被限制了,这也是为什么在西方发达国家吃中餐总是感觉别扭的原因,不新鲜的食料做不出美味的佳肴,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西方人就是这样一波一波的折腾,实际上,这也是近几十年来才出现的一个怪现象,用李凡的眼光看,其实这就是西方伦理学发育不完善甚至根本就是没有个准谱的证据,问题是,公开说人家没有完整的伦理学?那个雷迪非跟你急不可,而且,在下面还有好几位外籍人的呢,有的是外教老师,有的根本上就是留学生,跟他们说多了也是白搭,所以,李凡不说了。


    “又跑题了啊!”林正之见双方的讨论有些火药味了,连忙出来打岔,“我个人认为,李教授说的以人为本还是正确的,正是这个理念,华夏几千年来,任何宗教也好,神话也罢,都得为人服务,能让人类正常的繁衍发展下去才是正道,东方人认为宗教只有为人服务,才有发展传播下去的意义,如果说宗教是以人为敌的,那这个宗教就不可能存在延续下去,要么进行改良,要么就会消亡。”


    “我同意林主任这个观点,世界上任何意识形态都不能脱离人这个主体,而这里的人指的是多数,而不是单独的个体,弄混淆这些,很多事情就没有了是非曲直。而当今西方媒体最善于和最喜欢干的就是混淆这些概念,让局部替代整体,最后引出了多少人间悲剧?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了!”哲学系教授胡秋实接口说道。


    “你们说的似乎有道理,可我还是接受不了,我保留自己的观点。”雷迪遗憾的摇头说道,“我的汉语水平完全无法应对这样的讨论,我只能撤退了。”


    “你的意思是用你的母语就可以继续了?”林正之听出了雷迪的话外之音,用英语说道,“那么好,你可以用你的母语说,我相信这里的人都能听得明白。”


    “也许吧!我用母语可能会好一些!”雷迪还不是很自信,“今天的话题有些超出我的专业范围了,我是搞英国文学的,在这个方面我不计较与你们聊聊。”


    “那么好,就说你的英国文学好了。你可以在你熟悉的范畴内,任意的找个话题出来,正好,今天也有文学系的学生前来旁听,哦,他们也是可以参加讨论的,或许能从你的话题里得到一些课堂上听不到的东西,请,雷迪先生。”


    林正之当下也觉得自己提出的话题有难度,涉及的影响太过庞大,于是,干脆就任由雷迪去说好了。在他看来,沙龙是开放性的,话题也不限定,自由发挥。


    “我在这里教授的主要是近现代的英国文学,主要是以萧伯纳等人的作品为主,萧伯纳大家都应该耳熟能详吧?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剧作家!”雷迪借坡下驴,开始说他熟悉的东西,“根据记载,他一生中创作了五十一个剧本,还有诸多的小说,同时,他还是一位长寿者,在过去那样的条件下,他活了94岁。我在这里教授的主要就是他的作品,实话说,我对萧伯纳的作品是爱不释手啊!”


    “呵呵……”李凡坐在台上,忍不住想笑,可又觉得不礼貌,只能用手遮挡住嘴巴,难受的要死,可尽管这样,还是被那个雷迪看到了,脸上的表情不好了。


    “怎么?年轻的李教授,你觉得我说的很好笑吗?或者我说的不对?”


    雷迪似乎总想找个对手发挥一下,这也是西方人的一个习惯,他们从个体到国家,总想找个对手,似乎那更体现竞争。可刚才插话的人要么是不够分量,要么是分量太高,那个哲学系的胡秋实就是个重量级人物,真要是就哲学问题掰扯起来,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把握,甚至许多哲学名词自己都不是太懂。可是这个年轻的李教授他觉得可以拿来练练手,毕竟,年纪只有那么大嘛,学识能有多高?


    “不不,你说的都对,只不过萧伯纳的人生理念却是与你们当时和当前的制度满拧的,你应该知道,萧伯纳的信仰与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的作品里很少歌颂你们现在鼓吹的制度,更是没有与当下你们主流意识相同的地方。”李凡说。


    雷迪的脑子有点蒙,说文学,怎么就扯到了政治信仰上了?其实,雷迪的思维模式正是当今西方人的通病,他们看事物看东西从来都是以点带面以偏盖全的,讲英国文学史,离不开萧伯纳,毕竟萧伯纳是英国近代戏剧大师,是个划时代的领军人物。而雷迪,作为一名外籍学者到这边来讲英国文学课,必然是按部就班的用英国已经定论的一些观点去讲,同时,也只是讲萧伯纳的文学创作和一些作品里的情节,真正说让他去讲萧伯纳的思想?呵呵,那只能是呵呵了。


    “萧伯纳生活的年代正是英国从世界巅峰衰落下去的年代,他亲眼见证了一战和二战,他对英国当年的贫富两级分化的认识是非常深刻的,他反对战争,反对压迫,反对资本主义的一切,这些你难道都不知道吗?”李凡略带讥讽的用英语说道,“事实上,他是第一个支持苏俄的革命的,并且在1931年访问了苏联,研究他的作品能离得开这些吗?是,他的创作挽救了当时低迷百年的英国戏剧,可是他凭什么挽救的?不就是说出了底层劳苦大众的故事吗?”


    “可是,可是在这之前,狄更斯的作品里也有类似的故事啊!”


    “所以,狄更斯也是一位著名作家啊!他的作品对英国文学的影响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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