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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资本力量(5)

    叶天问与钱博平通话的时候,本来还想寒碜寒碜李凡,所以,打开了免提,钱博平的话让他尴尬无比,因为,坐在对面的李凡也听的清清楚楚。可是李凡却是面无表情,用清澈的目光看着叶天问,那意思是“我的指令你听还是不听呢?”


    “请李教授说吧,我会一一记录。”说着,叶天问拿出了一支专业的录音笔。


    “呵呵,你如此做作是担心我们将来不认账?”李凡笑了,“完全没有必要,我不怕你录音,在这场官司里,我是局外人,所以,这个话由我来说。既然是这样,你会反问,如果你反水,没有按照我们说的去做,或者把我们说的透露给对方怎么办?这样的问题你认为我没有想过吗?第一,聘请你做律师是考量过的,你的过往让我们放心。第二,如果你做了出格的事情,那么受损失最大和遭到将来结局的反噬最多的是你自己,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有信心的,所以,随便。”


    叶天问再次尴尬了,他想了想还是把录音笔关掉,然后拔出了电池,“好吧,你说吧,我接受你的指令,这个没话好讲,在你的面前,我似乎很弱智。”


    “不不,不要轻易的否定自己,而且,我们是一群你从来没有接触过或者说是没有了解过的人,请你今后在接单的时候,首先了解你的委托人到底是想干什么,这点是很重要的。我们不是简单就为赚钱而进入商界的,尤其是我的表哥钱博平,以他的学历和资质,进入任何一家大型企业混日子不难,他家里的财产足够他轻轻松松的活上几辈子,我与他也差不多,我们进入不是单纯的为了钱,还有其他的用意,当然,最后在根上落实的,还是财富,但这个财富不是私人的。”


    叶天问皱皱眉头,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你这个话有些绕,我听不明白。”


    “我说的实际上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有的人从骨子里就是为自己的,无论他的企业做多大,多牛,他就是为自己谋取财富,当然,在他们经营过程中,或多或少会对社会带来一定的正面效应。还有一类人,为了谋生,他可能没有那么伟大和宏观,可一旦到了一定的位置,他们想的就不是单纯的往自己口袋里塞钱了,而是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这样的人都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胸,绝对不像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可以告诉你,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群人。”李凡轻声说道。


    叶天问点点头,似有所悟了,“那么你给我的指令是什么?请说吧。”


    “第一,对欠款我们肯定会还,也必须还,商业法则是不容破坏的。关于这一点你心里一定要有数,实际上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可我们为什么不还呢?”说到这里李凡停顿了2秒钟,“那就是,对方是故意算计我们,他们不是正常的借贷,从一开始的借贷条款上就可以看出来,一般的抵押合同都会明确的规定抵押的物品、无形资产项目等等,可他们没有,而是直接要借方的股权,正因为他们居心叵测,所以,没有现成的司法合同,是临时起草的,这是他们急功近利留下的破绽,当时我们就看出来了,这个破绽也可能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想利用这个破绽找我们的麻烦,问题是,我们也不是呆瓜傻鸟,我们清楚他们的用意。”


    “噢!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双方相互下套啊!真是叫我吃惊。”叶天问恍然了。


    “有了一开始那样的基础,双方后面的斗法就是一个必然,所以,第二,你与对方律师进行博弈时,不要纠缠还不还款的问题,要强调我们到底该还多少?如何计算利息?第三,对方没有按照金融业内的相关规则运作,这给借款方造成了损失,这个损失怎么认?至于业内的相关规则,叶律师应该不陌生,总之,要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说到这里,李凡已经将自己的餐盘推到一边,这实际上是告诉服务生,他用餐完毕了,可以来收走这些盘子和刀叉了。


    “你说的金融业内的规则是指什么呢?”叶天问很认真的追问了一句。


    “在金融业内,借贷是最普通最基础的业务,在进行这个业务的时候,很难保证双方都能严格的按照约定的时间进行操作,因此,在合同里都有明确的缓和规定,比如说,还款有困难,借款方可以提前向借贷方发出请求,宽限或者分期等等,这也是很普遍的,在这个方面,你应该熟悉,可是对方完全没有给辰全集团机会,他们要是在法庭上再坚持他们的运作没有瑕疵,那么就可以指责他们当初接待的动机,一旦接待动机不纯粹,那法院的调解员有事情做了。”


    “明白,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难怪钱总给了我很多当时请求暂缓和协商的函件,原来这些都是预先布置好的。”叶天问肯定是点点头,“如果就这个环节进行申诉,对方很有可能会让步,甚至会抹掉后面延期产生的利息等等。”


    “光是那么一点不行,他们必须对拖延回复造成的损失进行赔偿,这个是你要重点强调和坚持的,由于他们没有按照规则运作,使这边误以为对方是默认,从而在资金调度上发生了问题,这可是直接原因,对直接损失,哪有不争的?”


    “这样说来,最后还是会牵扯出他们借贷动机的问题,一旦牵扯出来了,这个案件的性质恐怕就变了,钱你们可能要还,而他们将面临巨额的罚款。”


    “他们不会那么傻的让你往借贷动机上扯的,他们从一开始就动的是吞并的脑筋,可在字面上一个都没有,所以啊,这个你无须担心,他们会规避的。”李凡笑着接着说,“第四,在协商到一定程度后,他们做出了在还款数额上,利息计算上做出让步,用以换取你们同意按照协议的约定,以20%的股东身份进入辰全集团,在这里,20%是个虚数,是个需要重新核定的关键环节,在这个问题上,对方提出任何意见你都不要反对,他们会聘请海外专业评估机构的,尽管这些机构里也有华人甚至是国内的会计师,都不要紧,让他们折腾,你只坚持,前面谈好的最终还款数额,以这个数额兑换股权,这样计算下来,他们将掉进一个庞大的陷阱里,最后就看他们如何去运作了,运作的好,他们可能还能断臂保全,运作的不好,他们将会损失掉所有的投入,这才是我们最后的目的。”


    “他们在做预案的时候应该是对辰全集团做过调查的,不可能轻易就上当吧?在我看来,他们很有可能会在公司的股价上做文章,只有公司股价发生变动,他们获得股权才会变动,所有,在进行到这个环节的时候,原来约定的那个20%很有可能就作废了,到时候我是不是要与对方签订一个……”叶天问犹疑的说着。


    “那是不可能的,在法院调解员在场的情况下,在案件审理中去就案件最基本的证据进行修改,怎么可能?只能是由调解员出具具有法律效力的鉴证,以第三方身份证明,双方最后确定以最后确定的股价测算股权比例。”李凡说道。


    “看来,我做律师不够格,如此简单的事情我竟然疏忽了!”叶天问报赧的说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搞古代学系的教授,对法律上的细节是如此精道。”


    “哦,这不是我面临的第一个官司了,在海外,我都打了几个,在国内这也不是第一个。”李凡摆摆手接着说,“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只要对方到了最后的环节,他们请来的评估机构就很难继续,因为,我们的财会评估体系与海外是不一样的,按照我们的评估,测算出来的结果会让他们接受不了,可要是按照海外的评估,他们忘记了,海外评估在我们这里仅仅局限于跨国公司和涉外公司,而且是非案件的参考数据,在法律上,我们是不承认那些的,一点法律结束,那是要由法院指定相关机构去进行评估的,哪里是涉案双方可以随意协商的?”


    “你说的这个我知道,可那是要进入到正是庭审阶段,在调解阶段法院是不会那样做的,这一点想必对方也是想到了……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对方在这个误区里走的远一些,最后处于两难的境地!”叶天问终于明白李凡设计的圈套了,“老天!谁要是惹了你们,那可真是自讨苦吃,一旦这个官司最后僵持在那里,他们的资金抽不回,你们也无需再支付利息,还可以在特定情况下解封被查封的各种资产,这可是一举多得啊!佩服!佩服啊!”


    接下来,李凡就一些细节,又详细给叶天问做了布置,给了叶天问一个实底。23sk.


    “辰全集团的资产绝对不是表面上让一些媒体看到的那些,它不上市,不上市的最大好处就是其资产是个无底洞,甚至可以在各种关系的企业内相互调动,这才是真正的资本运作,有了庞大的资本,才能展现出资本的力量。在这次的博弈中,郑德勋所代表的海外资本自以为它们的力量强大,认为是可以狙击辰全集团的,它们要辰全集团干什么?还不是看中了辰全能下金蛋的能力?一个能下金蛋的企业,在其身后没有浑厚的底蕴,别说海外资本了,你以为华人资本就那么好说话?那么善良?尤其是在喜欢抱团的文化传承下,任何单打独斗的企业都是做不大的,只有抱团,只有合力才能走的更远,要不,为什么许多老板到了一起就唱《团结就是力量》那首歌呢?明白人没有不知道这窍门的!”


    “哎呦!我这不是来听指令的,是在你这里扎扎实实的上了一节课啊!这对我今后的律师工作也具有深远的指导意义!我谢谢你!好,我今晚就赶回上海!”说着话,叶天问就拿出了手机,在上面订购了晚上倒数第二班的高铁车票。


    对叶天问的赞扬,李凡倒是没有假惺惺的去谦虚,想这样的谈话,他很少与人说,不是听者没悟性,就是听者压根就不是同道中人,讲了也没用。这次,郑德勋再次向华人企业伸出了魔爪,如果是别人,李凡管不了,可动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行。李凡是那种“你别惹我,惹我一定要你好看”的那种人,他不会主动去挑衅别人,可别人想要挑衅他,那就会被数倍的反噬。


    李凡这种个性是典型的华夏风格,华夏的地盘有今天这么大,没有一块土地是自己出去抢夺的,都是外族想来抢华夏,华夏灭掉后获得的红利,就像汉代喊出的,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何况到了近现代,华人的处世原则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哪里有被对手算计了不吭声的道理?


    叶天问有了李凡的交底,自然是气定神闲,他完全明白该如何按照法律的规则一步步的把对方引进最后的陷阱,充分利用对方的顾及,利用对方急于结案的心态,把对方律师于汤姆给绕糊涂了,于汤姆当然不敢轻易就应承,只能反复的请示郑德勋,这本身就拖延了时间。而郑德勋当下也的确拖不起了。


    杨校长返回后,以年前工作要稳定稳妥和给百姓们一个祥和安定的过年气氛为由,连续组织相关单位和部门,从上面下去,对罗霄山地区的各种不法活动进行打击和清理,尤其是破坏当地金融和社会安定的哄抬物价行为,那是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的进行追究。由于当地一些建设物资的价格高企,弄的外地大批同类物资蜂拥而至,场面到最后几乎要失控,这也是给当地正常商人上了一课。


    正当商人,不会为了仨瓜俩枣就去坑害同行,不会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而被郑德勋选定到当地捣乱的人,往往都是一些根不红苗不正的人,被郑德勋刻意搞出来的“物资紧张”假象让他们信了,拿着郑德勋附属私人借贷机构的钱,大批的囤积那些本来就不可能上涨的物资,这下好了,都窝在那里,可是,这花出去的钱如何拿回来?退货?可以啊,来回运费你得给吧?损耗你得付吧?具体业务人员的薪酬你得拿吧?这一连串的事情就把一些地下黑钱庄的事情捅破了。


    地下私人信贷的问题,在国内始终有,一方面属于民间个人之间的约定,是介于合理不合法之间的灰色地带,不管如何去管,如何去制约,这种情况始终存在,对于这样的机构,各地往往是管控到一个度,如果不过分,还是社会上金融缺口的一个补充,也不完全都是负面的影响,可如果超过限度,那就是对当地金融的破坏和捣乱了,郑德勋放出的这些毒蛇就是过度了,过度了,那就制裁。


    当地的制裁,一下子让郑德勋管理的资金出现了好几十亿的坏账,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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