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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方丹的烦恼(5)

    沉默,往往会被误解或者是另类的解读,y大学这边不吭声,李凡本人也不吭声,似乎让那些成天找茬抹黑华夏的西方记者找到了机会,他们开始连篇累牍的解读撒切尔的案子,一些西方政客甚至也假模假式的发表谈话,“表示关切”。


    “深表关切”“我方注意到”这类模棱两可的语言原本是外交辞令,也不知道啥时候,西方的一些政客在平时说话的时候也喜欢玩这一套了,而这样的说话方式最早是起源于《形式逻辑》的发展,说白了,就是把话说的不确定,你稍微不注意就会掉进对方设下的陷阱,稍微理解错误就是自己的错误。


    曾经一个故事,说,马克吐温在一次讲话中批评加州的议员们,甚至说了“加州的议员有一半是……那个养的”,结果引起了纠纷,一些议员要起诉马克吐温,说马克吐温侮辱了他们,根据法律,马克吐温必须道歉和赔偿。马克吐温得知后,也觉得说的不大对头,于是,他对外进行了纠正,“我说的意思是‘加州的议员有一半不是……那个养的’。”顿时,局面反转,那些议员们吃了一个干瘪,根本无法起诉马克吐温,可是听话的人都知道,马克吐温还是把那些议员给骂了。


    在西方,许多场合里的说话其实都是模棱两可,甚至就是假的,懂得他们说话方式的自然习以为常,而不懂得的,还以为人家是夸你哪!比如,当你做了个东西去参加什么博览会,一个有头面的人走了过去,为了应景,他就会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特别的东西”,其实,这句话里啥都没有,可是一些人就会沾沾自喜,回来后大吹特吹,早时年间,我们可是没少上洋人的这个当。


    撒切尔是既要成焦点蹭热度,也要在经济上捞一把,而那些政客则是借着这谢小事情为自己捞人气,方便自己的今后竞选,对此,李凡这边是一概不理。


    既然对方已经翻脸,李凡难道不可以反诉吗?他不是说了要反诉吗?可以,但绝对不是现在,而且也不是这样“轰轰烈烈”的,对方要的就是你搭理他。在把握时机上,李凡可是个行家里手,他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手的,但不是现在。


    方丹拿着托马斯从巴黎弄来的鉴定证书,在公司的会议上讨论上拍的物品,其它的都很顺利的通过了,就是那幅《仿富春山居图》的水印画无法通过。


    这是业务会议,可不是股东会议,怎么也会让方丹卡壳呢?


    华夏方丹拍卖公司里,按照行业要求,也是成立了技术鉴定部门的,这个部门任何一家拍卖公司都不可能省略,你搞不起自己的全职部门,那你至少要聘请一批兼职的行业专家,否则,你的拍卖公司是拿不到牌照的。华夏方丹公司也有一个,其中的书画鉴定就是聘请了国内著名专家全运昶先生兼职的,他直截了当的指出那个证书无效,鉴定的预设条件不对,不符合华夏书画拍卖的规矩和惯例。


    业务会议上讨论物品不大可能件件都拿过来看,尤其是像《仿富春山居图》那样的巨作,怎么拿过来?怎么看?因此,只能是先预审证书之类的说明文件,然后再去一件件的核对,这预审文件就通不过,方丹还真是没法子。


    全运昶没有看到送拍的画作,可这证书里的猫腻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能够送拍的水印画也是有标准的,不是说你去大街上随便买一张就可以送拍了,如果你说这是一百年前的“招贴画”,那么这鉴定上又没有说,这个鉴定书只说明是水印版,至于说的正版印制这个话本身就有问题,是用哪个正版?没有指明,是在什么条件下进行的木刻水印?没有说明,原作者的授权书?没有,水印版的印章授权?没看到……那这算是什么正版水印?全运昶对这行当可是门清。


    正因为全运昶是行内人,他必然严守行内的规矩,没有看到画作,不知道送拍者是何须人也,他是不可能直通通的对人家说“你这画是假的”,他只能就事论事,严守自己工作的职责,你这鉴定书有漏洞,那他就指出来。


    全运昶的一连串问号?让方丹也是无话可说,他是真的不太了解华夏水印画里的名堂和规矩,既然这里通不过,那干脆就不送拍了,到巴黎去拍。反正两个拍卖会相距的时间也不过只有一周,也许巴黎的拍卖还能反过来带动这边的拍卖。


    如果方丹是华夏人,他的思维可能就不会如此简单了,他都没有想想,全运昶为什么那么提问题?那其实是在变相的质问方丹,“那个画真吗?”


    在方丹看来,水印画本身就是一种复制品,只不过复制的过于精**真,而且复制的工艺复杂,使得复制的数量稀少而成为了市场追捧的稀少“艺术品”,在进行这个项目的时候,原作方并没有提出异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上拍?


    两边的拍卖会都要筹备,可以说,方丹最近是真的很忙很忙,欧洲那边,由于春拍的成功,使得一些精美的珊瑚作品和精美的硬木手珠等都冒了出来,而刘道源在北欧一些国家又找到了不少当年的外销瓷,这让方丹在巴黎的秋拍会上也是“琳琅满目”,各种东西不老少。其间,还闹出了一些故事。


    有一个法国藏家想要把一个马首送拍,一开始方丹还挺兴奋的,毕竟这十二生肖的故事已经路人皆知了,可是当他一查,才发现,那个马首早在十几年年前就被华商巨富何某从拍卖会上拍得,并且在若干年后捐赠给了国家博物馆。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来?这不是扯吗?于是,方丹叫手下人去鉴定一下。


    这一鉴定还真是鉴定出鬼来了,那个马首的确是那个时代的东西,可那马首却不是圆明园里那个喷水池上的兽首,而是另有来源。可这个来源是哪里?没有任何资料证明来源,只有用碳14测定的年代,这可就麻烦了。


    一个马首,如果不是十二生肖之一,不知道出处,仅仅是二三百年的历史,上拍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价格肯定上不去,而且,这马首的造型明显与欧洲的雕塑造型是不一样的,玩马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欧洲马,是蒙古马。


    汉学家在欧洲本身就是个稀罕物,懂得文物和古董的汉学家就更少,眼看着就到了拍卖会开幕的时候了,再去费劲巴力的鉴定,显然是来不及了。


    “你的这个马首已经鉴定,算是一个古董,可是,我们找不到出处,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你坚持送拍,我不得不告诉你,第一,这个东西的估价是不准确的,目前,根据同类物件的拍卖先例,我们只能定在2万欧元的底价,第二,如果你坚持高价拍卖,超过10万欧元我们就不接受了,那样是会流拍的。第三,您可以继续寻找专家进行研究和鉴定,但这一次就不上拍了……”


    方丹对马首的持有者里皮先生说了实话。而里皮连想都没有想就表态了。


    “这个兽首摆在我家里已经一百多年了,先后也来过不少人观看,可惜,都说不出所以然来,以前,我们还以为是那十二生肖之一,可我也知道,那不是的,这个兽首里没有接水管的接口,仅仅就是个兽首。我现在经济紧张,根本没有钱去找更专业的专家来鉴定,能够鉴定为古董就满足了,2万欧元的底价我可以接受,也许在竞拍的时候会有个好的运气呢?谁知道呢!我认了!”


    里皮其实是烦了,这个东西前前后后已经折腾他二十多年了,自打十二生肖兽首被炒热后,尤其是那位何姓富豪出资六千多万港币竞拍那个马首后,他就加大了对这个兽首的鉴定,钱可是没有少花,可是结果却没有个准谱的,都似是而非的胡说。他实在不想再继续了,这东西对于欧洲人来说,压根就没啥意思。


    说起这十二兽首来,设计者是历史上著名的意大利传教士朱塞佩?伽斯底里奥内,他在华夏的名字叫郎世宁,27岁来到大清国,在满清生活了51年。


    郎世宁出生于1688年,1715年来到华夏,在他当学生的年代,正是欧洲文艺复兴顶峰时期,他从小学画,据说,他不到20岁的时候就为热那亚的某个教会画了九幅画,后来,又为西班牙太子画像,为某些教堂画壁画。可以说,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匠了。但是,我们从他留下的画作里看不到后世被西方推崇的焦点**三维立体的感觉,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就是在那个时代,欧洲画家也没有掌握或者普及,实际上,就是达芬奇的那些画里,也是看不到后世那种近乎于立体的三维技法,不过是通过平铺写实的手法画出细节,用浓淡相间的色彩显现人物的远近感觉。而郎世宁显然还没有达芬奇那种水平,他的画作几乎更近似于华夏工笔画的风格,那幅最被乾隆喜欢的《八骏图》《乾隆大阅图》等等,都显现不出西洋画的风格,而《锦春图》《纯妃》等更像是华夏的工笔画。


    里皮的坚持让方丹也无话可说了,直接在送拍的文件上签字了事。


    方丹为了招揽华人参加拍卖会,各种资料不仅给了刘道源,还给薛万锦这些人也发了。王锐魏东琴是坚决不去当“托”了,他们对古董压根就不懂,而且,都在忙活自己从香港扫来的东西呢,可是这些资料最后还是让李凡看到了。


    “老刘,叫你的老婆家里的兄弟去把那个马首拍回来。”李凡在考古工作间里给刘道源打电话,“10万欧元以内,都可以拿,超过这个价格就不要了,让那东西继续在欧洲呆着吧,咱们不去解说,欧洲怕是找不出人来鉴定那东西。”


    “干嘛让我内弟去啊?叫我老婆去不成吗?”刘道源倒是没问为什么要拍,可对找自己的内弟去拍,似乎有些不理解,这等于是要支付一笔佣金给内弟了。


    “你傻啊?你老婆去举牌,那不情等着告诉别人那东西有料吗?就按照我说的办,你可以答应你的小舅子,事成后,给他最高标准的佣金,这个钱我出!”


    “别啊!钱我出,不过增值后……你可是知道的啊,我可是个钱串子!”


    “行行行,你啊,你在我这里办事,啥时候叫你吃亏了?要是你这样想,好,今后咱们就都这样干,你从我这里找东西也一样,咱们一切都按规矩来!”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刘道源一听就傻眼了,赶紧找补。


    “你赚的钱也够了,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做点善事不好吗?”李凡说道。


    “成,听你的还不行吗?喂,我说,那东西到底是个啥玩意啊?”


    “才不告诉你,你嘴巴太漏,告诉你,你怕是要动歪脑筋了!”李凡冷冰冰说道,“财帛动人心,你小子自己都承认是钱串子,我能诱惑你吗?”


    “你这实际上也等于是告诉我了,那东西应该值俩钱,我估摸着怎么都得值个二三十万欧元是不是?好,我就按照这个标准去竞拍,放心吧!”


    刘道源倒是光棍,猜到了李凡说的意思后,他就爽快的答应了。


    那个马首李凡一看就知道也是圆明园里的物件,只不过,那不是喷水兽首,而是某个院子里的马驹铜像,这在记录里没有。李凡是如何通过照片就判断出来的呢?很简单,那个马首的造型与郎世宁画马的造型是一样的,对于外行可能看不来,可对于李凡这样专业搞研究搞鉴定的人来说,那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郎世宁在乾隆朝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还弄了个侍郎衔,不能不说,郎世宁对乾隆还是善于投其所好的,乾隆喜欢马,郎世宁就经常画马,乾隆喜欢鲜艳,郎世宁的画作就色彩分明,乾隆好大喜功,郎世宁就创作了巨幅《得胜图》。


    郎世宁的作品目前也是稀罕物,一幅“纯妃”的肖像画卖出了近4000万港币,而全身画竟然卖出了1。37亿港币,就是普通的小幅面的,那也是难得一见。圆明园十二兽首,本身算不得什么,可是,那是郎世宁设计的,这自然也就增值不少,加上包含的内在华夏文化,铜疙瘩也能变得价值连城,关键看鉴定。


    里皮的这个马首,因为不知道出处,自然卖不起价。李凡知道出处,当然要让刘道源去竞拍了。刘道源以为也就是多个几倍,心里坦然的接受任务,可到最后,他要是知道,那个马首的价格至少在200万欧元以上,会不会找李凡起腻啊?


    钱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刘道源又打眼了,他总是让好东西在自己手上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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