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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转换(5)

    李凡其实在许多方面都很注意避嫌的,比如,帮薛万锦去看那个隧道的时候,一发现有了那些宝石等物以后,立即就脱离走开,他不是怕薛万锦这里猜忌他,而是担心隧道里的事情一旦曝光,以他这个古代学系的学者,他还真就是说不清了,他说不清,那薛万锦能说得清吗?所以,他当时不仅自己走了,还让薛万锦也赶紧离开,正是他们这样的离开,那一包宝石才能被薛万锦隐匿下去,否则,你就是全都交上去,人家也不信啊,一定认为你还藏着掖着的,一定还有。


    这马上要去见方丹了,李凡仍然是给对方玩迷魂阵,他压根不去做啥自我介绍,就说是刘道源找来的翻译,一口流利的英语让方丹很是放心,立即跟着李凡走了。他甚至都没有跟刚刚大包小包回来的刘道渊具体说去哪儿了,弄得刘道渊很是没有面子。这也是西方人的臭德行,方丹知道刘道源,可对他的兄弟就无所谓了。在西方,你动不动说自己是谁谁谁的兄弟,那不管用,人家不过是客气的一笑而已,都知道许多名人,可又有几个人对他的兄弟感兴趣呢?


    李凡来了,对李凡,刘道渊也是不认识,听说过,可对不上号,李凡过来就说了一句“我是过来给方丹先生当翻译的”,于是,方丹就跟着李凡走了。


    “方丹先生,刘先生让我来的,我叫李凡,你叫我李久可以了,在这个城市里,有好几家博物馆呢,您想从哪个博物馆看起呢?”一出门,李凡就自我介绍。


    李凡熟练的拉开车门,让方丹坐在后座上。他开着车,装着一个对方丹既没有兴趣也不了解的人,偶尔还对方丹做个逗人乐的表情,让方丹感觉自己这次“微服私访”很有意思,如果是在巴黎,他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许多人都会从各种杂志或者宣传广告上看到过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认出来,接下来套近乎的人就多了去了,许多人都幻想自己家里啥宝贝能够上拍呢。在巴黎,方丹要想去逛街,不化妆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西方特色,知名人物,明星,球星等等,谁见过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满大街的溜达?其实,在华夏也差不多,那些明星要想出个门,不化妆?那就戴上大口罩,戴上遮住半个脸的大墨镜,就这,还要被狗仔队东一个镜头,西一个视频的偷拍,否则,还叫啥明星呢?


    在这k城,他方丹是谁啊?有谁知道呢!不过是一个大鼻子的外国老头而已。


    “从距离最近的博物馆看起吧,可以节省一些时间,你在现场只需要把那些我看不懂的中文翻译给我即可,千万别想着向我推销什么,我不喜欢那样。”


    毕竟是上位者,这方丹一开口就拿起了架子,他把李凡当成是一个满世界打零工的学生了,这样的人在巴黎也不少,兜里揣满了各种推销广告,稍微不注意就被他们给忽悠了,方丹平时不出去,不等于他就不知道这里的猫腻啊。


    “噢?当个翻译的还能搞推销?谢谢你,你教给了我一个新的赚钱法子!”李凡一本正经的对方丹说着,“不过该去哪里找这些推销的活计呢?您知道吗?”


    方丹郁闷了,自己一不留心的,竟然把一个单纯的学生给污染了,他很不好意思的苦笑了一下,“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哪里知道该去啥地方找那些?”


    李凡心里偷着乐,“跟我玩那些个高雅,玩那个老练?等着我逗你玩吧!”


    很快,就到了博物馆,正好是人家开馆的时候,现如今的博物馆开馆的时间都比较晚,闭馆的时间却是很早,一天的展览时间也就是4—6小时。李凡停好了车,带着方丹到了门口,拿出了证件晃了晃就可以进去了。


    “怎么?你们这里的博物馆是免费参观的?”方丹有些吃惊的说道,“罗浮宫的套票还要15欧元呢。不收门票的博物馆里能有什么值得看的呢?”


    最后一句话把李凡给弄毛了,他盯着方丹问道,“在你看来,什么才是值得看的?如果用钱来衡量,那很简单啊,找家银行,把大把的存款取出来,你使劲的看那些钞票不就得了?能够做到这个的,目前在华夏可是有不少人啊。”


    “看钞票?那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去看1694年英格兰银行发行的银行券呢?年轻人,对去博物馆看什么你不懂,你就帮我翻译好了!”


    方丹的口味里充满了对李凡的不屑,似乎李凡压根就不懂得如何去鉴赏古代的票证,而且,他还认为,英格兰银行发行的票证应该是最早的钞票了。


    “英格兰的银行券还是手写的,那算个什么钞票啊?充其量算是无记名的借据而已,如果你想看人类历史最早的钞票,来,你跟我走,马上你就能看到了。”


    李凡毫不客气的走在了前面,对于方丹那带有歧视性的语调和表情,李凡才不会惯着他呢。作为古代学的学者,他很清楚,是华夏人最早把货币的性质从一般等价物抽象出信用符号的,这是对交换中介的一次非常大的提高。


    货币出现的根本原因还是其本身的价值,如果货币本身没有价值,那么货币就不能成其为货币,作为货币本身的属性,必须是稀少的,耐磨损的,被大家公认的,随着人类的发展,货币从贝壳逐步发展到了贵金属,直到今天,能够真正称为货币的还是只有黄金。而其它金属货币,比如说筒、白银等,随着工业化生产的大发展,产量变得恐怖,都变得不是那么稀少而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


    货币产生后,形成的一般等价物属性,可这个属性也很麻烦,大额交易,谁能背着几百斤上千斤的货币去交易呢?于是,从货币里分出了另外一个概念,那就是“代替金属货币流通的纸制货币”,这个定义一般人很难理解,实际上就是把交易人的从第三方获得信用实际花了,是的,这是一张纸,你可以不相信交易对方的信用,但出具这张纸的第三方信用毋容置疑,那是见票即兑的。当这个第三方由国家和更具信用的银行发行时,钞票就诞生了。


    李凡把方丹带到了一个玻璃窗前,指着里面的一张黄色的纸说,“这才是世界上第一张钞票,是当时流行于华夏西南的交子,你看清楚,这是木板刻印的,可不是英格兰银行用手写的,知道是什么时候发行的吗?是在北宋期间……哦,大概是在公元10世纪前后发行的,比英格兰的那张银行券可是早了六百年!”


    方丹有些傻了?他拿出了花镜,又拿出了一个硕大的放大镜,可李凡拍拍他的肩膀,指指玻璃窗的某个部位,原来,那里是一块特殊放大玻璃,走到那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交子的每个细节。而且,在这个展柜里还有详细的英文说明。方丹看了后,知道李凡说的不是假话,如果不是博物馆都不允许拍照,方丹可能要用自己的手机拍照了,他甚至在想,如果这样一张文物上拍,能拍出多少钱?


    李凡带方丹进入的是一个专门展览古代货币的展馆,这里还的确有不少古代的货币,琳琅满目,尤其是还有不少“钱范”,让方丹看的是既惊奇又迷糊。


    在欧洲的货币史上,由于漫长的中世纪,其发展的速度是很慢的,直到文艺复兴以后,伴随着工业革命,其货币的发展才高歌猛进了。在这之前,要去考证欧洲流行的古代货币是很困难的,甚至连完整的记录都没有。


    “为什么这个铜钱上的面额如此大?而且这还是公元初的货币?这是真的吗?”方丹的口气里明显带有质疑的味道,他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这些。


    “这是西汉王莽时期发行的大面额铜币,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先人就已经弄明白了货币的一些属性和本质,为了方便交易,王莽发行了大面额的铜币,当然,最后也是出现了通货膨胀,毕竟那个年代还没有完整的货币研究。”李凡淡淡的说道,“这些古币都是出土文物,都做过碳14的检测,你只不过是不相信那个时候华夏人就已经明白了很多现代人的概念罢了,事实上,华夏人在哲学、经济、军事上的研究要比西方早很多,一部《孙子兵法》直到今天,仍然在指导我们如何看待军事争端有着指导意义,这一点你们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什么孙子兵法?难道说当今世界上最顶级的军事著作不是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吗?不是马汉的《海权论》吗?这可是影响了一百多年的军事变革。”


    方丹似乎也来了兴趣,竟然想跟李凡进行一场小小的辩论了。


    “不能说他们是错的,只能说他们的理论都是标,而不是本。”


    李凡无所谓的看了看手表,这让方丹有些吃惊了,因为,李凡戴着的是一块顶级的瑞士名表,价值至少在几十万欧元以上,不比方丹自己戴的手表差多少。能够佩戴这样手表的年轻人会是个什么人?这个刘道源是不是又摆了自己一道?


    “时间差不多了,这个博物馆很大,如果像您这样看,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才有可能看个粗略,现在,我想,我们该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了。”李凡说道,他发现方丹盯着自己的手表看了,心中一个打突,“麻蛋的,忘了这茬了。”赶紧把袖子拉上,“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僻静的西餐馆,咱们去那里吃饭吧?”


    “你……你这样一个大学生,是不是某个富豪的孩子啊?”方丹直率的问道。


    “我有告诉你我是大学生吗?”李凡鬼马的一笑,“我在两年前就大学毕业了,又经过了两年的研究生学习,目前,我算是学校里的一个老师吧。至于我家里嘛,我的父亲是以为医生,我的母亲也是一个教师,你是看到我戴着的那块手表吧?其实,这种手表在华夏也有不少人佩戴的,华夏现在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贫穷,而且,这种明表还经常在我们这里搞打折的推销,对,就是你说的那种推销,我这是岳父买给我的结婚礼物,仅此而已。”


    “噢!”方丹以为自己明白了,一声长长的“噢”表达了他的理解。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个豪富的父母,但是不排除他有一个豪富的岳父啊。有这样的豪富老丈人,还跑出来捞外快?这小伙子大概也是属于那种被豪门看中的才子了,就刚才对自己的解释,方丹认为李凡是个倒插门的赘婿了。


    李凡突然发现自己越描越黑了,似乎给方丹造成了某种误会,不过他不在乎,误会就误会吧,何况,那块手表的确是老米给他的结婚礼物,而且,凯琳娜坚持让他必须每天佩戴,否则就是对岳父母的“不孝顺”,时间久了,李凡也就习惯了,没想到今天在方丹这里崴泥了,想想也只能认了,反正心里无愧。3sk.


    “好吧,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也好,同时,我还想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说西方的军事著作都是标,而你们的古代军事著作就是本?这个我不明白。”


    李凡笑了笑,带着方丹就到了外面,步行几步,然后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一到西餐厅,方丹的鼻子就使劲的嗅了起来,显然,他觉得味道古怪。


    这k城的西餐厅啊,严格说起来还真不能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多数的外国人来到华夏后,他们很快就把口味给改变了,一开始,他们品尝中餐是一种猎奇和探索,然后就慢慢的开始习惯,再然后,他们只会偶尔吃上一顿西餐了,如果这里的西餐做的不是那么地道,那么他们很快就会放弃继续吃西餐了,这几乎是所有在华夏长期居住的外国佬都经历过的。当西餐不能引起众多的消费,那开餐馆的不是要赔的底掉?尤其是一些满嘴京片子的老外直接对老板说,“你干脆给我整一盘你们的扬州炒饭得了!”这老板还会在餐馆里单打一吗?他肯定会在馆子里搞中西结合,搞各种混搭的套餐和菜肴。李凡他们进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家西餐厅,西餐的香味儿如何竞争得过中餐?方丹那敏感的嗅觉让他不吃惊才怪。


    “实在是不好意思,对这里的西餐,我不保证能够合你的口味,哪怕是烤面包怕也与欧洲的不太一样。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只能等到晚上回到刘先生家里,让他的太太为你做一顿地道的德国膳食了。”李凡做出了很无奈的样子。


    “不,这里的香味很好,你告诉我,你会在这里点什么菜?”狡猾的方丹还真不是盖的,干脆就赖上李凡了,你总不会虐待自己的舌头吧?那我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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