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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深坑(2)

    “你,你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眼镜男此时却出来阻拦了,“古老今天从里面出来,差点昏过去,如果老师在里面出了问题,你要负责任!”


    “我凭什么?就凭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弄钱来干的!我是考古队长助理,队长不在,我不发令能行吗?说起来你们是专家,可你们懂得多少气体对文物的伤害?懂得多少空气对土壤中微生物的助长?一旦巷道内充满了空气,不说别的,光是这些黄肠题凑就维持不了几天,你看那边,那是不是你们把我们放在里面的黄肠题凑搬出来了?”说着话李凡走过去用手指头轻轻的一捻,一截看似外形没有变化的木料瞬间就变成了碎屑往下掉,“我在里面看到的时候还好得很,你们搬出来多久?这些木料应该要涂抹特殊的涂料的,你们是不是认为这些木料没有价值了?存放2000多年的木料没有价值?那里面的棺椁会不会也出问题?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如果你们把这些木料放到显微镜下看,你们就会发现有大量的微生物存在,这些搬出来的古柏树就是被空气激活的微生物给腐蚀掉的,难道这些生物学上的基本道理你们都没有学过吗?”李凡老实不客气的数落着眼前这个专家,“就是在你们这些外行手里,不知道多少文物还没有见天日就化为乌有了,对你们来说无非就是在报告里写上没有发现,其实,那些文物本来是有的!”


    李凡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愕,尤其是站在李凡身边的郭所长,眉毛立即拧了起来,无他,这些出土的文物可都是当地的宝贝啊,就这样被糟谨了,谁不心疼?谁不生气?他立即拿起了带来的警用相机开始啪啪的拍照……


    不能不说,李凡此时露出的锋芒让那个“眼镜专家”有些发怵了,他不过是个文科生,大学毕业后进入某专业考古队,从基础队员干起,十几年来逐步的爬上了“专家”的位置,也不过是报考了古老的研究生,在古老的指点下写了几篇考古论文而已,要说起来,之乎者也甲乙丙丁能诌上几句,可要让他把现代科学里的诸多基本原理说一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说起来,文科生里还真是有许多人偏科严重,以为能看懂文言文就算是厉害了,殊不知家里的灯管坏了都要打电话找人来更换,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有些年轻人,既不是文科猫也不是工科狗,可也是生活自理能力和动手极差,几乎什么都要求人帮忙,找人来干。


    问题是,这样的人并不认为自己不行,反而还会认为自己是高雅,会从另外的角度去找茬,你看,那个眼镜专家这就拿着手机上到地面去打小报告了。


    “古老师,考古现场来了个大个子,他一来就下令封闭巷道门……”眼镜男在电话里把现场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他还说,是他出钱搞的这个项目,这里他说了算,古老师,他这样搞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啊,这是公然的挑衅。”


    “小易啊!你不要那样说话,他不可能说这些的!这一点我是了解的。在现代科技方面,我们是不如他,他提出的问题是有可能发生的,这也是我的疏忽,你们先回来吧,他现在还要下到巷道里去解决一些问题呢,这个时候你不要惹他。”


    眼镜男易夏天没有想到古老竟然这样“大气”,自己这个小报告似乎打的不是时候啊。他想了想又问,“您今天带出来的那些东西我们要不要带走啊?”


    “最好是带回来,如果他们不让带,你也不要强求,这里毕竟是y大学的项目,我们是前来帮忙的,人家不需要帮忙的时候,你还能硬帮吗?”古老说道。


    “那我们这是……”易夏天猛然住口了,因为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易夏天搞不清楚,就是朱老和马嵬曾也未必清楚,可是李凡的心里却是**似得,说来说去,还是个小集团和个人的利益问题。


    进入商品经济后,许多行政上的事情就不简单了,都会由于利益的关系或多或少的与企业搅合到一起去。铁建公司在施工中遇到的问题必须要解决,不解决,虽然有理由向发包方解释工期延误的问题,可是在经济上的损失就不可避免。尽可能的降低损失是任何企业都要考虑的事情,这无可厚非。如果是单纯的经济问题、施工问题,任何一家公司都会有应对的预案,就是没有也要弄一个出来。可如果是碰上了与文化文物相交织的事情,大多数企业就都不摸门,他们肯定要四处找关系解套,那么最能让他们信任的自然是这个行当内的专家和名人了。


    在古玩和古董这个行当里,是不是都是德高望重清廉自守的高洁人士呢?这是不可能的,在任何行当里,都是浑浊的,都是泥沙具下的,尤其是在当今这样的生活环境里。曾几何时,一群业内精英名人专家,帮助某个奸猾之人伪造了一套金缕玉衣,还公开的出具鉴定证书,最后到银行去骗贷,最后都锒铛入狱。


    古老算是奸猾之人吗?肯定不算。算是清廉自守的吗?好像也不算。津孟汉墓他能够进来横插一手,目的就是替换出李凡和他的工程队,去帮铁建公司那边尽快的解套。李凡说的那个道理古老是明白的,只要打通巷道进入探勘,无非是两个结果,一个是普通的古代墓葬,有一定的考古价值,把东西拿出来即可,铁建那边最后把巷道填上即可,简单,快捷,铁建那边的损失最小。另一个可能就是发现了名人大墓,在考古历史上具有重要的里程碑价值,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也好办了,高铁肯定要改线,产生的损失自然有国家承担,企业也能有补贴,而且在工期上也就不存在问题了。这里的关键是要有人能打通巷道进入。


    找谁去干?难道去找那些“土附子”“搬山道人”去吗?不可能!找一些矿工去干行不行?这也存在着巨大隐患,先不说那点钱人家矿企看不看得上,这跨行业干活可是说头很多的。偏偏这个时候李凡他们搞了个巷道式发掘的论证会,这不正是瞌睡遇到枕头吗?已经拿了铁建好处的老古能不上下其手的捭阖一下?


    可这些话古老都不会明说,而朱老则是一心一意的想让y大学在考古方面有个突破,非常配合的担任了戏中的主角。李凡就是明知这是对方给自己刨的坑,他也没有实际的证据去指责对方啊,就算古尚忠在津孟打开了密封门,他也完全能以不懂或者疏忽搪塞啊。至于说古尚忠有没有憋着“就是让你们这次大马金刀的考古无功而返”的心思,这个就谁都说不好了,人家心里有,能告诉你吗?


    那边眼镜男易夏天在上边打小报告,这边,谢伟长赶紧找到仪器进入到巷道里检测氧气含量,不一会就走了出来,看着那边皱眉的李凡,叹了口气摇摇头。


    李凡也不管了,亲自带着一群同学把抽气机接上,然后打开了电闸。随即,李凡又在临时工作室里寻找一氧化碳的气瓶,拿出来后接上向内输送的管子,他现在也没其他的法子了,五百米巷道容积太大了,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忙完了这一切,李凡才去问那几个同学,“这个门打开了多长时间了?”


    “上午朱老和古老从里面出来后就打开了,那个古老说,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了,没必要把巷道搞成无氧的环境,然后,那几个来的专家就把门打开了。”一个同学小声说道,“他们来了以后,怎么干怎么弄都是他们说了算,我们就是打杂的,拿出来的那些东西还是我进去帮古老背出来的,可一出来就不让我动了。”


    就在李凡与这几个同学谈话的时候,那个易夏天又从电梯上下来了,他招呼一起来的几个人,拿着铝合金箱子走进工作间,李凡猛然觉得不对劲。


    “你们去看看他们在工作间里干什么?还有啊,这里的视频监控怎么没有装起来?我不是都配齐了吗?那个郭所长啊,麻烦你一下,你等会如此如此……”


    “视频监控……古老说文物没有进行处理前很容易遭受射线的破坏,所以,那套东西没让我们在里面装,外面也就是坑上面装了,下面也没有,我们想进去拍摄一下初始的情况都没让,就是古老和朱老进去看了看,然后扒出了一些东西让我们背出来了,其他的就没有了。马队长也没法子。”那同学解释道。


    对于这个回答,李凡心知里面一定有猫腻,可他能公开的就批判吗?要是个直脾气的怕是当场就发作了,可是李凡得给老头子们留点面子,那些老专家其实对视频拍摄的原理也是一知半解,并不是所有的拍摄都影响文物的。


    早年,拍摄主要是使用感光胶卷,限于当时的科技水平,拍摄的时候必须要有强光,就是这个强光带给许多文物致命的伤害,比如,明定陵的发掘时,就由一些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师进去拍摄,还有兵马俑挖掘的时候也是一样。马王堆出土的漆器刚刚出土的时候都是色彩斑斓的,而现在我们去看的都是黑乎乎的。不能说是强光灯直接破坏了这种氧化的过程,但是,的确起到了催化的作用。而现在的高级监控视频摄影是不需要任何强光来辅助的,可以说对文物几乎没有多少影响,要不然,世界各大博物馆还怎么搞安保监控呢?这样简单的一个道理,可现场就是没有人反驳那个古老的观点,没有监控,将来扯皮靠什么出证据?


    李凡现在知道,这里的考古现场其实是已经失控了,如果现在想把局面控制,他必须借助当地人的力量。还别说,李凡在这里的关系很铁,尤其是跟派出所长老余,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大坑上面已经拉起了围栏,由派出所组建的协警负责站岗,在电梯的出入口,由派出所的警察负责查验进出人员,未经许可,从这里可是拿不出一根木条的。果然,当易夏天等几个人提着铝合金箱子想要登上电梯时,被警察拦了下来,要说玩把戏,这几个考古的专家还真不行,人家不是不让你拿,人家找你要“手续”,可此时的易夏天手里哪里有什么手续啊?


    “没有手续?哦,那对不起了,请放回去。”站岗的警察态度和蔼的说道。


    开玩笑呢,这是考古现场,出土的任何文物只要流入到了市场,那几乎都是一笔不小的钱,别看就是这么个既小又偏僻的地方,已经被李凡给弄的如同机场安检一样的严密,就是进出的人员也都是办理了特殊的身份识别卡和面容识别的,想随便混个进出,很难很难,要想私自带走东西,那是门儿都没有的。


    那几个人被警察拦在那里,进退维谷,想给古老打电话,可是易夏天知道,古老说的那个话的意思已经明确了,拿不走就不拿,哪还能有手续?没法子,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铝箱子留下来,然后通过安检通道检查后悻悻的离开了。


    几个箱子被李凡带着同学又送回了工作间,李凡也没心思打开看了,看了有什么用呢?这次的考古可以说初战受挫了,被那个所谓的专家给坑惨了。


    走到巷道门口,李凡看了看抽气机的运行状况,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认真的思索起来。眼下这个难题可是比发生在江南的那个难题难多了。江南的事情,有大批的仁人志士是要发展的,是要做出成绩的,总得趋势是“邪不压正”。而在这边,那个老古给李凡挖的这个坑却是如同无影手一样,非常令李凡恶心。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总是看到正义的一方被邪恶的一方欺负,甚至被邪恶的人弄的很麻烦和无奈。造成这样局面的根本原因还是出发点不同和价值观不同,正义的一方总要顾忌更高更大层面的事情,而邪恶之人仅仅只要考虑自己的利益即可,至于带给社会、历史、经济和国家民族什么影响,他们根本就不考虑。


    以李凡这样看破了老古把戏的人,却是把老古设计的这个陷坑毫无办法,明知是坑也不得不跳下去,为什么呢?以李凡从小受到的教育和价值观,他不可能放任这两个地方的考古价值,不管是那边,都是国家的,都是民族的,哪里可以因为赌气就放任不去管了?让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去胡来?再说,y大学考古队已经被推上风口浪尖,根本没有退路,这不光是学校的名誉,还有朱老、马老师、张老师,乃至自己今后的名誉都要受到牵连,所以,李凡只能咬牙走下去,不过,现在是时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其中的蹊跷向朱老明说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马老师,你悄悄的给朱老说一下,晚上十点,你们到开发区小餐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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