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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老马失蹄(4)

    本来,让姜祷铭换好衣服出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郭所长没有想到他这是碰上“钉子户”了。姜祷铭是啥人啊?他不反对出来见人,可是坚决不肯换衣服,非要身穿“囚服”出去见人,这不是把郭所长给装进去了吗?


    “在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我拒绝换衣服。”姜祷铭愤懑的说道,“我一进来,享受了全套嫌疑人的待遇,除了交代了自己的年纪性别姓名等等以外,还给我打了十个手指和两个手掌的指模,还给我拍了正面、侧面的疑犯照片,你们给我的待遇可真是高啊!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犯人,你们给我出具拘留证了吗?我已经被你们暂留超过24小时了,请问,我到底是什么人?是公民还是疑犯?就那么点事你们调查了24小时?是本地治安不好让你们忙不过来还是我的事情过于复杂让你们下不了判断?亦或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讹我?好啊!来吧!他们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他们!问题是,他们拿了那个钱不烫手吗?”


    “这个凡是进入我们这里的涉案人员,我们都要采集信息,这是通例,不光是您啊,跟您在一个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国家的指模信息库就是这样逐步建立起来的,这也是上级的规定。”郭所长小心的解释着。


    “好,这个解释我可以接受,那为什么当事人的另一方不能享受这个待遇呢?我所在房间的对面是滞留女性的,她们也是因为邻里打架进来的,双方都进来了,可是你看看我,居然是单方面的,这不公平,绝对的不公平,给我个理由!”


    “他们是原告啊!您总不能让我把原告也给弄进来吧?”郭所长都快哭了。


    “原告?你们这里是法院吗?什么时候警察处理纠纷事件还出现了原告?那我控告那个女人虐待戏弄老人,我算不算也是原告?她能不能进来?”


    得!想了一晚上的姜祷铭并不是白丁,他可是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想明白了,要说这里的片警与那家银行没有关系,打死他都不信。可是不信他能怎么办?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也不知道江涛会不会接到警方的电话,如果接到了,江涛会怎么做?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却是在这小地方老马失蹄,想想也是觉得挺窝囊的。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怎么转眼就变成了疑犯?


    郭所长在姜祷铭这边也是没有讨着好,要是普通人,他早就声色俱厉的熊人家了,可当他知道眼前这老头就是著名的导演和表演艺术家后,他已经没有那个胆子了。还别说,人家老头说的还都有道理,自己还真是得去想法子把这些漏洞都给补上,要不然事情万一闹大了,他小郭还真是不够分量去堵窟窿啊。


    要说,这派出所里也不是一潭死水,真的是那么容易混吗?国家推行了城镇化以后,在东部经济发达地区的县城就差不多都成了小城市了。就以这个派出所来说吧,坐落在县城的新区,管着周围三分之一的县城人口,新区修的新派出所,一切都是按照规范修建,工作环境好,待遇好,人员也配置的好。可就是这样的地方,有多少人都瞄着所里仅有的几把椅子?谁要是出了状态,几乎没有人帮他遮掩,都巴不得你赶紧的下台,腾出位置来。普通警员有末位淘汰,那警官呢?所长呢?都一样。任何有人的地方,你的位置都会有人觊觎。


    老姜这里说不通,银行那边又豪横的要宰人家一刀,这个事情可就把郭所长给难坏了。偏偏这个时候,所长又叫他去办公室一趟,把个郭所长给弄的紧张了。


    “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已经头发花白的余所长指指了监控墙上,李凡和江涛坐在那里的镜头,“他们在那里坐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你打算怎么办?”


    “师傅,我,我现在坐蜡了!”郭所长沮丧的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那个被银行告的老头是个名人,我一开始没注意,采取的措施有些过,现在,这个事情我捏不圆了。银行那边又是死不松口,要人家赔偿20万,唉!难搞!”


    “难搞?”余所长眼珠子一瞪,“我看你是没有把事情捋清楚吧!”


    郭副所长是余所长在县刑警队时期的徒弟,他从警校毕业后,在县刑警队里当菜鸟,当时就是跟着余所长外出办案。后来余所长调到新建的派出所担任所长,小郭在刑警队也干出了成绩,为了加强新区的治安管理,余所长才把他要了过来。经过几年的锤炼,去年才提拔为这个派出所的副所长,专门负责本辖区的治安管理等方面的工作。所以,小郭在私底下见了余所长都是叫“师父”的。m.23sk.


    这余所长也是年过五十了,在基层的警察队伍里,他基本上是警衔到顶,职位也到顶了。再干上几年,也就是去县局某个科室里挂个虚职退入二线了。可余所长的办案能力那是本县的一绝,尤其是善于分析人的心理状况,然后根据分析的结论去按图索骥,可以说,是个有能耐的老公安老警察。


    余所长有个习惯,以前没有各种电子设备的时候,他一上班就会在各个科室巡察一番。现在有了电子设备,他上班后就会一边喝茶一边浏览那些监视画面。今天他一上班就发现了李凡和江涛两人坐在那里,凭一个老公安的经验,他马上就判断出这两个人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涉案人员,最大的可能就是等候见什么人。


    余所长开始没有注意,看完了监视画面后就开始批阅文件,查看下面送上来的各种报告,就这样一边喝茶一边看东西,等他把这些工作处理完了,监视画面里其他都在变化,唯独李凡江涛他们那个画面还没有变化。这引起了余所长的注意。他迅速的调阅各个门口监控的存档视频,很快就看到了李凡他们分别从接待室、调解室等房间里进出,带着他们的竟然是自己的徒弟小郭。而在调解室他还看到了那个银行的行长赖福明,这让余所长感到奇怪。


    要说现代办公的电子化就是好,余所长没费多大功夫就把这个案子的已经进入资料库里的文档调了出来浏览,看了看也没觉得有多复杂,可为什么现在搁浅了?毫无进展?在看着被关在滞留室里的姜祷铭的时候,他总是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难道说自己是在啥地方见过他?


    余所长当然见过姜祷铭了,不过是不是当面,年轻的时候,姜祷铭可是出演过好多次的警察,表演的也是淋漓尽致,余所长年轻时还把姜祷铭扮演的角色当成楷模呢,这样的人,他能不眼熟吗?当他调出姜祷铭登记的资料后,心里就是一阵感慨,自己这个小庙,竟然关了一尊这样的大神,这是福还是祸?


    就在余所长和效果两人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监视画面的时候,本来坐在不锈钢等候长椅上的李凡接电话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跟着就是一阵豪爽的大笑,然后跟旁边的那个中年人说话,那中年人竟然是听的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们这是由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高兴成那个样子了?


    y大学古代学系鉴定室里,马嵬曾在李凡的提示下再次发现了一幅猫腻真迹。


    就在姜祷铭带着剧组人员前往外景地去展开拍摄的时候之前,姜祷铭经过江涛的反复催促,还是把客厅里挂着的那幅被李凡初步判定为赝品的那幅画摘了下来,送给李凡拿去进行科学的鉴定。姜祷铭反复的跟江涛说好了,鉴定费用他可是一个子都不会出的,他已经自认是打眼了,倒霉了。


    李少石的那幅画江涛拿回来后,也是因为忙于电视剧的事情,加上李凡最近的比赛也多,就一直没有送到李凡那里。前天,江涛好不容易抽了个空把画给李凡送了过去。李凡也是没时间,随即骑上单车就把画送到了马嵬曾的手上。


    “马老师,这幅画你看出问题了吗?”送过去的时候李凡还故意考考马嵬曾。


    现如今的马嵬曾可是不得了啦,他也是玩命的在学习各种知识,如此简单的鉴别他能看不出来?所以一开口跟那晚李凡说的一样。


    “马老师,这幅画如果就以刚才的那个判断废掉有些可惜了,你留意一下,这画的笔法和构图,可以说是自成一派!很难得啊!”李凡一边说一边指着画上精彩的地方继续说,“在国画大师里,泼墨写意的很多,说穿了就是用简洁的手法表现他们的创作意境,尤其是从明清以后的画家,这种手法更是被普及。而工笔画的丽萨更悠久,名家也不少,当今故宫里许多古代藏画大多是工笔画。两种画派各有各的胜场,泼墨挥洒自如,富裕极高的想象力,可是细微之处就不行了,无法用于写实,比如在民间给先人画的肖像画就不可能使用泼墨技法,大多是工笔画。而工笔画又少了些许创作的灵性,比较呆板的反应现实。所以,有名的画家都不喜,再说了,画一幅工笔画的时间太长了,简单点的要几天,难一点的要花上数年。而这幅画却是兼工带笔,你看,这**的每根绒毛都历历在目,而衬托**的背景和**的五官却是使用的泼墨写意的手法,是不是很传神?”


    被李凡这样一说,马嵬曾还真是看出名堂来了,不足的点头,“的确!不错!”


    “能够画这种技法的画家在历史上可是不多啊,尤其是到了民国的时候,许多画家画画是为了挣钱养家,哪里有时间耗费功夫去画这样的画?只有不依靠画画来谋生的人才会钻研这种费工耗时的技法。我记得李少石是其中的一个佼佼者。可惜,他流传下来的画作太少,这一幅本来算是很真了,没想到这落款的印章和猴屁股上出了状况,所以,我想请您用光谱仪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猫腻。在现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一些傻瓜干出来的事情总是匪夷所思的,如果我们能够把这幅画给求证了,那么我们可就又是发掘了一个新的课题。”


    李凡交代完了就去比赛了,比赛完了后就被江涛的电话给弄的匆匆离开,他几乎把那幅画的事情全忘记了。没想到,他在刚才接到了马老师的电话,说那幅画的确是真品,只不过是被糊涂的人给毁了。


    原来啊,通过光谱仪的分层扫描,立即就把原画的印鉴什么的都给扫了出来。原来的印鉴与后盖上去的印鉴几乎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地方是原来的印鉴使用的是朱磦印泥,也许是作者在那个年代很拮据,或者是手边没有合适的印泥,因此,盖上去的印痕是很浅的一层。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印痕变的很淡了。后来使用化工印油的印痕是盖在原来印痕之上的。那是不是说原来的印章还在呢?也不是。以现代技术,用激光扫描仿制一颗印章可以做到印痕丝毫不差,只不过印章的外形无法仿制的一样,所以,还在用印章去鉴别某些物件的时候已经是不怎么靠谱了。那个**屁股上也是因为原来使用的朱磦比较浅,看上去有些不协调,于是有人用现代化工染料调试好以后进行了局部涂抹,反正那里用的是大写意的画法。


    李凡得知了这个消息能不高兴的跳起来吗?他太清楚这幅画的价值了,只要把那些后涂抹的印油和染料去除,那幅画的本来面目也就恢复了。


    “你先别高兴,虽然我们鉴定出了画的真迹,可是如何处理掉那些涂抹的红颜料还是个问题啊!不能恢复原貌,这幅画还是毁了。”马嵬曾在电话那边说道。


    “哎哟!我的马老师啊,这要是用真的朱磦或者朱砂的印泥重新涂抹,咱们想弄下来还真是费劲,可这些印油都是化工原料的,找找化学系的人,就能有法子把表面那一层除掉,您是知道的,放时间长久的古画,在表面也是有一层薄薄的包浆的,不过是一层不容易发现的薄层,而这一层肯定是把原来的印痕和后来加盖的印痕隔离开的,只要小心就能做到擦掉表面层,只要找到一种新溶剂,只对印油起作用,对其他的不起作用,这样就能干了,包括那个猴屁股……”


    这也怪不了马嵬曾,他不是学理工科的,对这些基础化工的事情不甚了了。可李凡明白啊,一听说是真迹,这简直是就是一个大反转嘛!所以兴奋的站了起来,还把这个结果告诉了江涛。江涛可是傻了,这小老大怎么啥地方都能找到宝?


    “去把这两个人请到我办公室里来,我先问问他们!”余所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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