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会呢，你别多想了”金艺琳一下子抽回手，回到原位，好奇问“话说回来，真的有妖怪，鬼神这种东西吗？如果让我们大姐知道真的有这种存在，恐怕要天天做噩梦了吧”
“当然有，不过有规定，就像是我这一类，是不能伤害人类的，如果有谁犯了这个规定.....后果难以想象”讲到途中，姜芜眼神一暗，合上眼皮调整了个位置，继续跟少女科普他的世界规则。
“你今天碰到的，是最低级的恶灵，由这世界上的任何恶念贪念邪念组成，有了自己的意识，生活在另一处空间里，还有一种，是鬼灵，就是死去的人，动物，妖，死亡后会转变成为灵体，到了阴间后，灵气高的会被带去当鬼灵军，灵气低的则是转世投胎，最后就是魔灵，剩下的神灵分散在各个地方，负责消灭自己地界内的恶灵，维持自然的秩序”
一通解释下，金艺琳又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不够用了，茫然发问“那为什么会有人故意针对我...不是，针对人呢？”
听到这个问题，姜芜睁开左眼盯着少女，看到她体内自己留下的契约印记，淡淡开口说道“你们有血有肉，部分的人身上还有灵气，是很好的口粮”
“口....口口粮？！”
金艺琳整个人傻了一下，全身僵住不敢动，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怪不得那些东西这么可怕！
接下来她又问了几个小问题，姜芜耐心的跟她科普好这些规则是什么，自己当山神的经历，还有契约一说到底是什么情况，知道答案是族谱上某位祖先的原因，金艺琳就没什么好奇的地方了。
“那你要一直跟着我吗？这个好像....我有个姐姐很害怕动物诶，而且....我们这里比较小”
回归现实，金艺琳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她住在这里合适，但是一只狐狸？
在宿舍养宠物这种事情要先跟公司报备，然后跟经纪人解释，最困难的就是要安抚住宿舍里大姐的情绪，要知道，她是最害怕这种动物的，小到爬虫，大到任何动物。
姜芜动了动自己的脑袋，没等金艺琳再问什么，他整个身体在慢慢变得透明直到消失，连带着那块毛毯一块，紧接着，一道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做，你身体里有我的印记，遇到危险我会马上出现，还有，外边有人靠近”
“诶？”
金艺琳懵了懵，然后她就听到了客厅里急匆匆走过来的脚步声，卧室门被人大力打开，甜甜的撒娇声冲进她耳朵里，吓得她身上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艺琳呐~吃饭了，今天有我们最喜欢的炸猪排！”
“.....”
虽然被姜芜提醒过，但金艺琳还是被宿舍内的姐姐吓了一跳，点头应了一声，快速爬下床往餐桌位置走去，路上还和旁边的姐姐问了一声。
“欧尼，你说，狐狸这种动物，我们国家让养吗？”
“狐狸？犬科吗？应该让养吧，你不是很怕狗吗？怎么，怕狗就不怕狐狸了？”
听到这声调侃，金艺琳嘴角抽搐着想到了姜芜那张狐狸脸，好看倒是挺好看的，比狗好看，但就是性格实在是恶劣了点，每次话都不说完，出现就说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还顺走队里姐姐的毛毯。
零花钱本就不多了！难不成还要空出来给狐狸准备狗窝？啊不是，狐狸窝？
离开这栋公寓的姜芜出现在了另一处陌生的地方，靠近首尔市的一座高山上，这里烟雾缭绕，一株株的大树占据了大片的视野，写着神卦两字的牌匾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也不急，站在牌匾前面静静的等着这座山的主人回来。
半刻钟过去，一名穿着红色衣袍的中年美妇骤然出现在了牌匾上方。
一人一狐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的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狐狸，找到人了？”
“嗯”
“我地盘那只地虫恶灵，你解决掉了？”
“你速度太慢”
“死狐狸！中央广场上都是你那破花的气味，我是故意这么迟过去的，免得被你的臭花熏晕过去”
.....
姜芜轻轻的瞥了一眼这神婆，没有说话，可眼里的鄙夷实在是太明显，气的她拿出团扇就打算捅过去。
“就不应该告诉你命劫的事情，让你被雷劈死算了！我还能换个搭档”
“是吗？”
轻松的躲过了这把团扇的攻击，姜芜轻轻跃到了粗树枝上，话锋一转，低声问道“我跟那孩子的契约已经完成，神婆，那命劫，还会再次出现吗”
“一百年一次，逃不掉的，有契约者，也不过让你多一个防护罩而已，天上的东西难说清，不过你应该能保住尾巴了，尾巴没事，就什么都没事”
神婆站在树下，神情严谨的看着姜芜，视线绕过他的身体，清楚的看到了姜芜身后的五条尾巴，注意到第五条尾巴的颜色淡到模糊不清，眉眼一掀，美艳的脸上扯出来一个魅惑的笑容“狐狸，你的尾巴反正也要没了，倒不如切下来给我当下酒菜怎么样？还能替你免了被雷劈的痛苦”
“不需要”狐狸眼冷漠的看着她，甩了甩尾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树枝上，从扭曲的空间里缓缓传出了一句话。
“神婆，如果你的卦灵，我必有重谢，但是你再惦记我的尾巴，下一秒就把你的破山给烧的一干二净！”
话音刚落，神婆斜眼看到了牌匾上一闪而过的金红色火焰，忌惮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狐狸还是臭脾气。
“喂，狐狸，我知道你听得见，时隔四百年多年，你突然有了契约者，不管好坏的意外都会发生，你自己保护好，可别再没了”
树林里死一般的寂静，微风吹过树叶，一点声响都没有传出来，良久，才从虚无里听到了一声谢谢。
死傲娇，臭狐狸！
性格真的是恶劣，非要逼着人把这些话说出来！
从神婆那边回来，姜芜站在半空看着公寓方向，确定只有金艺琳一人，才闪身出现在了她房间里。
“吓我一跳”
金艺琳被突然出现的姜芜吓了一跳，无语的瞪着他，又因为年纪的差距不好开口骂人，最后只能用满是怨念的语气去埋怨他“干嘛突然吓人，不过....你去哪里了？我还准备了晚饭给你呢，不过，神也会吃人间烟火吗？”
“吃也可以，不吃也行”姜芜冷静的面孔让金艺琳心里一阵败退。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但同时的还有许多问题。
“行叭，你要吃饭吗？冰箱里还有呢”
“暂时不需要”
“.....”
金艺琳木着一张脸，表情的嫌弃跟无语明显的就跟字写上去似的，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后。
问道“我还有好多问题，为什么我力气忽然大了这么多，而且...每天白天都非常有精神，到了晚上十点，准点准时就犯困非常想睡觉，一睡着就怎么叫都叫不醒，这种情况以前都没有的，最近才这样，是不是和你有关，额，我是说....那个寺庙，然后，契约什么的”
说到最后，她语气不知不觉都加重了一些，及时想起来眼前这只狐狸年纪是自己的不知道多少倍，语气就一下子弱了下来。
“确实跟我有关，不过你的进度比我想的快了一些”姜芜从桌上跳到了那块眼熟的毛毯上面。
在金艺琳来不及反应的怪异眼神下，慢慢揣起前爪趴了下来，继续说道“老道人在我身边快六十年了，才有今天这样的力道，精神连接倒是没让他练，要不然你也练一下？如果你天资聪慧，跟我九尾狐一族有缘，那还能练成控火之术，化身为火，傲游天地间，可比在这小还破的地方好多了”
“才不要，难看死了”
.....
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金艺琳很果断的拒绝了姜芜的诱惑，甩了甩头发，特地挪动脚步走到床边紧盯着他看，又问道“你们不怕被人发现吗？我是说....你们这个身份，还有你，如果被发现的话，可是会被拿过去研究的诶，诶？对了，如果有人发现了你，攻击你怎么办？”
被人类故意针对，恶意攻击，这种事姜芜经历过不少回，在听到少女的提问后，他抬头直视着她的双眼。
良久，才说话。
“成为山神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不会主动伤害人类，否则会有灭顶之灾，轻则内脏受损折损百年，重则直接死亡，连最后变成鬼灵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不管是神灵还是妖灵他们，都会隐秘在自己的空间里，偶尔会外出给人类提供帮助，功德越多，活的越久，自身功力会随着修炼越来越长寿，能力也会越来越强悍，现代化的热武器对我来讲，并不是威胁，你大可放心，我虽然常年住在深山里，但现代人的氛围跟思想环境，我还是清楚的”
一连串的解释说下来，金艺琳又有了新的知识点学到，她忽然想到了电视机里面那些坦克导弹，再看了看姜芜现在的白狐狸体型，小小个的，自己一只手都能拎住他的后脑勺。
现在的姜芜在少女眼里，就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犬科小动物，确定没问题吗？
“小东西，别以为你在心里诽谤我，我就听不到了，别忘记我们是契约过的”
“啊....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能从金艺琳嘴里说出来，要是让她那几个姐姐听到，指不定要瞪大眼睛怀疑她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不好，七点钟了！那，我先出门了，还要赶一个行程，您老人家好好睡觉吧”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想起来经纪人就在楼下等着自己，金艺琳急急忙忙的拿起包往外跑去。
姜芜舒舒服服的趴在那块温暖的毛毯上，用爪子把自己的尾巴又抱紧了一些，对于金艺琳丢下自己跑出门的行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他不知道这丫头出去了多久，醒来时，通过印记已经知道了她在什么地方，特地等了一会，等到她坐上车往这边回来了，才站了起来。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多出来一团半透明的白雾，姜芜用尾巴卷起毛毯，轻轻一跳便跳进了这团白雾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