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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馅饼有毒

    老刀说:穷人装富人有点难,毕竟他不了解富人的生活和消费习惯。但是曾经富过的人要装起富人来,却很难被看穿。上海滩不知道有多少庄家吃过这类人的亏。有时候天上真会掉馅饼,但有些馅饼,是有毒的。


    人有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黄飞就是如此。在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小曾这个“大客户”的投注不久,黄飞又接到了另外一个大客户:禹总。


    禹总可不是个暴发户式的老总,人家禹总是书香门第世家。禹总虽然已经40多岁,但是却是留过洋的人物,而且不但留过东洋,还留过西洋。不但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而且还一口地道的日语。现在所谓的海归可能没那么荣耀了,可禹总读书的那个年代能出国读书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禹总虽然长得矮矮胖胖并不怎么起眼,可是浑身上下全是名牌,据时尚人士目测,禹总的每一套衣服价格都在5万元以上。而且,禹总身边还总带着个20出头的小蜜,隔几天就换一个。


    禹总以前是黄飞表哥做私募时的客户,可是在大概半年前就莫名其妙的撤了全部的资金。据禹总说,那是做生意的需要。其实,那个时候禹总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可大家没人知道禹总赌博这回事。


    就在小曾刚刚赌博后不久,黄飞习惯性的又给以前做私募时的这些客户打电话维护客户。当黄飞打电话给禹总说自己现在在做球盘时,禹总突然来了兴趣。


    禹总说:“你做球盘?行啊!我照顾照顾你生意。”


    黄飞赶紧说:“禹总也爱打球啊?”


    “随便玩几场,下到谁那不是下啊!下到你那的话,你还能赚点水钱。”


    “那真是太谢谢禹总了,你打算开个多大的账户呢?”黄飞问。


    “也别搞太大,200万就行了。”


    禹总就是禹总,就是大气魄,一张口就是200万。此时,禹总其实连拿出2万都困难。而且,他身上已经有了很多外债。不但欠庄家的钱,而且还欠了高利贷,在以前的圈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人敢发给禹总账号,因为都知道禹总已经输得差不多了,开始进入了烂帐阶段。到了这个阶段,谁敢再给他账号啊?禹总要是赢钱了肯定要拿走,输钱了几乎肯定就拖帐赖账。


    上海太大,人太多。在圈子里混得再熟,顶多也就是每个区里的小圈子,谁也没本事认识隔着好几个区的庄家。禹总虽然名声在以前的圈子里已经臭了,但是黄飞和老刀又怎么能知道呢?


    黄飞认为一条大鱼又上钩了,挂下电话直接去找了老刀。


    黄飞说:“以前我做私募时的一个客户,现在跟我要账号,额度是200万的。”


    老刀也觉得上次从自己手底下漏了小曾这条大鱼有些可惜,不敢再轻视黄飞带来的“客户”,不过,老刀这人还是一贯的谨慎:“要么这样,你带他来咱们棋牌室,我见见他,见完他没什么问题,咱们马上把账号发给他。”


    “这样恐怕不好吧?人家禹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带他来咱们这,好像不信任人家似的。”黄飞说。


    “你非要跟人家说我要见见他啊?你就不会说带他来这玩玩?”


    “那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他要是不愿意来咱们再说。”老刀说。


    黄飞硬着头皮拿起了电话给禹总打了过去:“禹总,你今天忙不?我现在在我朋友这,我朋友再虹口开了个棋牌室。你要是不忙就过来,咱们爷好久不见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黄飞说完挺担心禹总不来棋牌室,哪知道禹总竟然一口答应了:“没问题,正好我下午要去那边,就顺道过去看看呗!”


    听禹总这么说,黄飞总算放心了。其实禹总也明白,黄飞他们只是发账号前想见见他。要是换在以前,禹总肯定不会去见他们,因为以禹总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还要用这样?但是现在禹总不一样了,只要能拿到账号再拼一把,别说让他去见人,就算是让他给人磕个头,恐怕他都愿意。


    下午,一身名牌的禹总果然开着奔驰轿车来到了老刀的棋牌室,而且,还带着自己的小蜜。后来大家才知道,禹总的奔驰车是跟朋友借的,自己那“小蜜”也是前几天刚在ktv认识的。


    前面说过,老刀这人眼睛特别毒,谁混得怎么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可老刀这次还真是栽了,真的看走了眼。不是老刀老眼昏花,实在是禹总伪装得太好。


    进了棋牌室,还没等跟老刀寒暄几句,禹总的电话就进来了。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究竟是哪国人,反正禹总接电话时一口流利的英文,把老刀听得直迷糊。上海人一向对留过洋、英语好的人有好感,连老刀这样的江湖中人也不例外,禹总这一口流利的英文马上在老刀心目中加了不少印象分。


    禹总放下电话后,老刀发自肺腑的表扬了禹总一句:“禹总,你真是有文化。”


    禹总还挺谦虚:“也不行了,回国很多年了。”


    “禹总现在生意做得挺大吧!”老刀问。


    “小生意,搞海外物流的,每年忙死忙活的也赚不了几个钱。”


    “哈哈,禹总真是低调。”


    老刀话还没说完,禹总电话又响了。禹总跟老刀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边的确事情太多。”


    说着,禹总又接起了电话,这回,禹总又是一口流利的日语。


    老刀和黄飞俩人都目瞪口呆:这禹总不但是个老板,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啊!居然通晓这么多国家的语言。上海人普遍尊重知识分子,老刀和黄飞对禹总更加敬仰了。


    老刀和黄飞听不懂禹总说什么,可是刚刚走进棋牌室的老刀的老婆小风却听得懂,毕竟,人家小风也是在东京“留过洋”的,甭管小风在东京干嘛,起码人家精通日语。


    当禹总放下电话后,小风还用日语跟禹总聊了几句。俩人都有在日本长期居住的经历,所以显得格外亲近,聊的喜笑颜开的。


    看到禹总这气度、这修养,现在轮到老刀自卑了。老刀开始担心禹总瞧不起他,认为他没实力了。


    老刀问:“禹总喜欢打球啊?”


    “平时太忙,无聊的时候下几场,就是玩玩。”


    老刀说:“那你来我这打球就放心的打吧!大点小点都无所谓,你要是有虹口、杨浦这边的朋友可以打听打听我。”


    “不用打听,黄飞都跟我介绍过你了。我跟黄飞认识好几年了,这小兄弟不错。”


    老刀假装忘了禹总说要开200万的信用账户,问:“对了,你说要开多少额度的?”


    “200万,行吗?”


    “啥行不行的,肯定行啊!200万够吗?”老刀是看准了禹总有实力。


    “差不多了吧!到时候如果不够,再加呗!”禹总说得挺轻松。


    “行!对了,禹总你喜欢打麻将吗?”


    “喜欢啊,就是平时太忙,没时间。”


    “有空来我这捧捧场,平时来我们这玩的也有不少老板,过来玩玩麻将,交流交流感情也不错。”


    “好!”


    老刀和禹总俩人相谈甚欢。老刀留禹总吃饭,禹总百般推脱,但老刀执意挽留,禹总就又和老刀晚上去吃了顿饭。老刀还顺便邀请了早就被他套得牢牢的娘舅一起吃饭,因为娘舅虽然现在落魄了很多,但是毕竟还是有点老板的威风。老刀带上娘舅这样的人一起吃饭,肯定是给自己长脸。


    娘舅和禹总俩人身份地位接近,而且年龄相差不大,俩人在席间相谈甚欢,甚至把老刀都撇在了一边。娘舅羡慕禹总现在的生活,他还以为禹总也依然是春风得意。


    娘舅喝得多了点,还不停的劝禹总:“赌球这玩意娱乐娱乐即可,千万别沉溺太深。你看看我,现在欠了不少钱,还好有几套房子,要么早就完了。”


    其实禹总心中何尝不羡慕娘舅的生活啊!虽然娘舅已经输得很潦倒,但是起码还有几套房子在那,起码不是负资产,而禹总此时早已债台高筑,恐怕自己都算不清自己在外面欠了多少钱了。


    禹总说:“我就是小玩玩,不大搞。有时候想搞得大点,就干脆和几个朋友结伴去澳门搞。”


    娘舅说:“唉,反正是别陷在里面。”


    老刀说话了:“娘舅说的对,这东西就是玩玩,娱乐一下,沉溺在里面就不好了。”


    做了这么多年庄家,老刀太了解赌徒的心理了。赌徒想赌的时候肯定没人能劝得住,就算有一万个人劝他别赌,他该赌还是赌。现在这个时候跟禹总说这些,肯定会给自己在禹总心里加点印象分。


    一顿看起来很完满的饭局结束了。无论是老刀还是禹总,都知道这顿饭局背后的凶险。一个200万额度的账户,每天输赢几十万很正常。别看现在都客客气气称兄道弟,但是既然约好了到50万就结账,如果到时候结不出帐来,那肯定场面是非常难看,翻脸都在其次,动刀动枪都有可能。


    禹总虽然在别人那输了很多,但是在老刀这赌球却异常的顺风顺水。两个礼拜连续赢钱,每次都是老刀付钱给禹总。俩礼拜下来,禹总起码赢了100多万。


    这些钱只要到了禹总手里,不管多少,基本全部被禹总归还外债。哪个催得紧就还哪个,一圈还下来,兜比脸还干净。


    禹总还真有点当老板的气魄,他从来不催帐,显得格外大度,他总是安安静静的等着老刀的人把他划过来。他也了解老刀的心理:既然老刀当时把牛吹出去了,自然也得遵守这游戏规则。再说,在赌球的这个行业里,总是有赌徒以各种理由拖欠庄家的钱,但是的确很少有庄家欠闲家钱的先例。


    有时候,禹总也会经常去老刀那转转,去打几个小时麻将。只要去老刀那打麻将,禹总肯定跟娘舅坐在一桌打麻将。俩人边打麻将边谈笑风生,友情日渐深厚。前文提过,娘舅虽然还有一定身家,但是手头非常拮据,有时候一局麻将输上1万块就掏不出钱来,只能再去借高利贷。禹总虽然比娘舅情况还差,但是毕竟禹总近期刚刚赢完钱,几万块钱还是拿得出来。所以每当娘舅在牌局结束后要借高利贷时,禹总总是特大方的甩过一沓钱过来:“借啥高利贷啊?这些钱你先拿着。”


    娘舅以前身边的确有很多禹总这样的朋友,顺手拿个3万、5万的根本不当回事。但是自从娘舅赌博以后,身边这样的朋友越来越少了,基本没有了。现在忽然又遇见一个禹总,像自己以前的朋友一样慷慨大方,娘舅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每当禹总慷慨甩钱的时候,娘舅总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禹总,这几天我手头也没什么现金,等下次见面时把钱给你。”


    “没多少钱,不就是玩嘛。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娘舅是又感激又惭愧。换在几年前,这几万块钱能算什么?可现在娘舅虎落平阳,忽然找到了前些年的感觉,怎能不感动?


    牌局结束后,禹总还经常找娘舅去ktv唱唱歌。娘舅毕竟是个挺要脸的人,禹总对他这么看重,娘舅感觉有点无以为报,可娘舅哪知道,禹总看重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看重了他还剩下的几套房产。


    禹总这边的确是在赢着钱,可外边却还欠着大笔的外债。禹总的确成功过,这人以前的品质如何的确不知,反正他进入老刀的这个圈子时,已经绝对变成了一个骗子,穿着光鲜外衣的骗子。


    在之后的半个多月里,禹总输输赢赢,大概打了个平手,平时结账虽然没什么任何问题,可是以前的窟窿太大,根本堵不上。禹总知道,现在已经是时候对娘舅下圈套了。


    此时娘舅那10来套房子已经输得只剩下了3套,这三套分别是自住一套,留给儿子结婚的一套,然后还有一套别墅。娘舅每天白天在外面受债主们的气,回家还要受老婆的气。他老婆其实对他感情挺深,他这些年输掉了这么多的房子,可他老婆还是没跟他离婚。但每天吵吵闹闹肯定少不了,他从一个成功人士已经快输成瘪三了。而且,由于娘舅常年赌博,越来越少去公司打理事务,而且,由于资金总是很紧张,很多项目都接不下来,公司的盈利水平也是逐年下滑,到了07年,能保住本已经不错了。


    娘舅的头发是一天比一天少,债务一天比一天多。现在他又欠了老刀上百万,老刀又正在催他快卖掉一套房子。


    禹总对娘舅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他知道越像娘舅这样的情况,就越容易病急乱投医。


    一天下午,禹总约了娘舅一起去喝茶,在喝茶时,禹总的圈套展开了。


    “禹总最近忙什么呢?最近几天都见不到人。”娘舅问。


    “太忙了,最近在准备接一个大项目。这项目要是拿下来,估计能大赚一笔。”


    “是吧!”娘舅羡慕的看着禹总。


    “不过这项目太大,最近在筹措资金呢。”


    “啥项目啊,连你禹总还需要筹钱?”


    “淀山湖那里有一片烂尾的别墅,从2000年到现在还没开发完呢,开发商的资金出现了问题,我和一个朋友准备把这块地拿下来。这块地可真不错,就在淀山湖边上。现在政府有规定,离湖50米内不准修建别墅,可这块地是以前拿的,肯定能建!没问题!”


    “淀山湖?那边的确不错,我看那边有不少别墅呢,现在一平都得3万、5万的。”


    “恩,这项目要是拿下来,利润起码翻番!对了,娘舅你下午有事吗?要是没事跟我去淀山湖那边溜达溜达呗?”


    娘舅一想自己的确也没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禹总。


    下午,俩人驱车到了淀山湖的那块别墅区。这块别墅区果然一看就是荒废了许久,虽然很多间房子的主体结构已经完成,可是连块玻璃都没有。偌大一片别墅区,只有门口留着一个保安,这个保安不知道是不是禹总安排的,反正认识禹总,禹总的车一靠在门口,这个保安就上来恭恭敬敬的问候了禹总。


    禹总和娘舅下车以后,在杂草丛生的别墅区里转了几圈。禹总走路的姿势堪称龙行虎步,那叫一个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大老板在指点江山。


    禹总指着那些废弃了很多年的烂尾别墅说:“你看看这破别墅建的,什么玩意,跟浦东农民的房子似的。”


    “毕竟是2000年时盖的别墅,现在过时了。”娘舅说。


    “对!你算说对了,房子这东西,其实也是时尚品。再好的房子过了5年,也会落伍。”


    “真是可惜了这块好地!你看看这淀山湖多美啊!”


    “娘舅你会玩帆板吗?我有帆板,就停在湖里,咱一会儿去玩玩?”


    “帆板?岁数大了,玩不了。”


    “我也是在国外时学会玩这东西的,现在也很少玩了。反正咱们已经走到这了,离我常来的马场挺近了,要么咱们去骑马吧!我有两匹马,咱们好好玩玩。”


    “骑马我也不会啊?”娘舅说。的确,娘舅前些年就忙着赚钱,吃喝玩乐都耽误了,有钱人爱玩的游戏一概不会。


    “骑马有啥不会的?是个人就会!骑自行车你会不?”禹总大笑。


    “好!那就去看看你那两匹马!”


    娘舅跟禹总俩人就去了离淀山湖不远的一个马场。在马场里,娘舅看到了禹总的两匹“血统名贵”的马。禹总这两匹马倒是的确是名马,是他没赌博以前买的。如果这两匹马岁数小点,估计也早就被禹总卖了套现了,可是这两匹马的确是太老了,禹总连卖都卖不出去。


    在马场的圈子里,骑着马英姿飒爽的禹总跟动作笨拙的娘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禹总骑着马的绕着圈撒欢跑,娘舅战战兢兢的骑着马,怕跌下去,恨不得抱着马脖子。禹总的气场再一次震住了娘舅。


    终于,娘舅跌落到了马下,禹总赶紧甩蹬下马扶起了娘舅。


    娘舅觉得特丢脸:“岁数大了,玩不动了。”


    “哈哈哈哈,走吧!喝酒去!”


    晚上,禹总和娘舅把车开到了江苏,俩人开始喝起了酒。


    “今天这个项目,你说咋样?”


    “好!好!”


    “恩,只是现在资金还有点缺口,只能多找几个朋友参股了,有钱大家一起赚呗。不过也差不多了,现在大概还差2000来万,刚才一个朋友说可以出资1500万,也就还差500万了,问题不大。”


    娘舅沉吟了半天,问了句:“我能入一股吗?”


    “行倒是行,可是500万的现金,你能拿得出来吗?”禹总看来有点怀疑娘舅的经济能力。骗子的最高境界就是总在质疑别人,却不能让别人有质疑自己的机会。


    “能!”娘舅斩钉截铁。


    在禹总强大的气场下,娘舅终于雄起了一回。娘舅知道禹总虽然把他当朋友,但是还是很轻视自己的实力。娘舅特别怕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因为他很在乎和禹总的“友情”。就算不为了赚钱,也不能让禹总看低自己,更何况,禹总的这个项目居然这么好,赚钱是板上钉钉的事。


    禹总为什么说出了“500万”这个数字?因为禹总知道娘舅的底细,只要娘舅把他那别墅抵押出去,肯定能有500万的现金进账。“500万”这个数字,就是为娘舅定制的。


    最好的骗子一定不会去求人,而是让对方主动上钩,而且是求着自己上钩。禹总无疑是做到了。


    当晚,娘舅回到家里就跟老婆说了这件事。虽然娘舅的老婆将信将疑,但是当娘舅带着老婆和禹总见了面以后,娘舅的老婆也对此事深信不疑。


    娘舅颇为志得意满,好几年来一直在输钱赔钱,终于要迎来一次赚钱的买卖了。娘舅对老婆说:“等赚钱以后,咱们也别要现金了,干脆就再要两套别墅算了。咱们住一套,儿子媳妇住一套。”


    娘舅的老婆说:“我啥也不指望,就希望你有了正事以后别赌了。”


    “输那点钱算啥?!输钱只为赢钱起!现在不是要赚钱了吗?“


    随后,禹总跟娘舅签了个“最低回报”的合同。娘舅迅速低价卖了自己的那套别墅,把500万现金汇入了禹总的账户。


    禹总当年是个好老板,现在是个好骗子。整个过程,娘舅一点都没怀疑禹总。


    这500万,随后就被禹总偿还各种外债。可怜的娘舅还在信心满满的憧憬着淀山湖的那两套别墅……


    禹总用那个子虚乌有的别墅项目把娘舅的钱骗到手以后,不但没远离娘舅,而且还跟娘舅走得更近。而且,他还跟老刀等人屡屡提及自己的淀山湖那个大的别墅项目,他提及这个事没别的目的,就是为了向老刀说明两点:1、自己的资金实力非常强。2、虽然自己的资金实力非常强,但是毕竟全投入到了这么个大项目上,以后输钱时拿不出钱可以有这个借口。


    此时连老刀也没发现禹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禹总继续卖力演着自己的富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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