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替身很多》 第1章 你好哥谭 汽车在深夜轰鸣，飞车党很张扬地在哥谭市的晚上狂欢。 旁边停着的警车纹丝不动，仿佛看不见这些超速好几倍的马路杀手。 不远处的拐角，两个流浪汉围着一个燃烧着的油桶在取暖，但没暖多久，其中一个就抽出刀子捅进另一个人的胸口，然后从他口袋里面翻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 流浪汉临死前的惨叫让警车内的两人探头看了看，在看到是两个流浪汉之后，又回到车上淡定地吃着三文治。 倒霉鬼的鲜血喷射在油桶里面，与燃烧的垃圾混在一起，冒出古怪难闻的烟雾，笼罩了这个街角。 隋峰站在另外一个黑暗的角落，静静看着这一切。 寒风吹得他的脸色发青，单薄的衣服完全不能抵挡哥谭的寒冷。 “该死，穿越就穿越，凭什么穿到这个破地方。” 隋峰觉得自己真的倒霉，原本他住在节奏慢的乡下，工资虽然不高但很清闲，每天最晚8点之前都会回家。 不抽烟，酒也是浅尝即止。晚上11点上床睡觉，每天一定要睡满8个小时。 睡前会喝一杯热牛奶，做个20分钟的伸展操，让身体放松下来才上床，这样通常就能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醒来就像小婴儿一样，绝不将压力和疲劳带到第二天。 生活这么健康的他，偏偏却得了绝症。 他才二十岁，怎么就只剩下半年的命了呢？ 大概是老天爷也觉得这样对他不公，所以给了他一个机会。 不知道是哪位喜欢恶作剧的神灵，给隋峰邮寄了一个小礼物。 一个黄金般璀璨，花纹精美的箭头。 隋峰原以为只是工艺品，直到他不小心被锋利的箭头割开了手掌。 晕眩感传来，虚弱的身体直接倒下。 等到隋峰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墙上那张狂的涂鸦。 “即使引导已经破碎，也请你当上哥谭之王。” 隋峰这才明白自己穿越到了哥谭，这个被诅咒的邪恶之地。 罪恶仿佛是这片土地与生俱来的特质，就连野狗在这里呆久了，都会变得分外地狰狞。 唯一的好消息是，隋峰身体的绝症因为穿越而痊愈了，而且那黄金箭头似乎给了他特殊的能力。 但隋峰刚来两个小时，只来得及消化脑海里面突然出现的信息，还没空研究自己的新能力。 “还是先找个取暖的地方，不然恐怕要冻死了。” 隋峰哆嗦着，朝着那燃烧的油桶走去。 捅人的流浪汉已经拿着他的收获跑了，另一个倒霉鬼的尸体正躺在地上，很快就会彻底僵硬。 隋峰顾不上害怕，凑近那油桶，伸出已经僵硬的双手，感受着难得的温暖。 等到身子稍微暖和了一些，隋峰又看了看已经凉透的尸体。 因为天气很冷，所以流出的鲜血很快就冻上，这人身上的衣服似乎还能穿啊。 可是，从死人身上扒衣服，似乎有点不吉利。 此时，一阵寒风刮过，将本来就不怎么旺盛的火焰吹得明灭不定。 隋峰顿时明白，自己根本没得选。 强忍着不适，隋峰弯下身子，要将这流浪汉的大衣扒下来。 尸体已经僵硬，隋峰不得不用力掰开这尸体的手臂，将他翻过来之后再将衣服脱下来。 一开始，隋峰还觉得有点恶心，但随着身体越来越冷，他也麻木了。 为了活下去，恶心又算得了什么？ 臭烘烘的皮衣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泥灰都结块了，但保暖效果还可以，穿身上之后顿时就暖和了许多。 “呼，差点开局就完蛋。但我现在身无分文，吃喝都成问题。” 隋峰正琢磨着测试自己的特殊能力，看能不能迅速搞钱。突然一阵强光袭来，刺得他睁不开眼。 “哥谭警局，举起你的手。” 隋峰震惊，刚才这两个脑满肠肥的混蛋亲眼看到杀人也不管，自己走过来拿件衣服就被抓了？ 很好，这很哥谭。 “我什么都没干。” 隋峰举起双手，试着辩解。 他的口音像是纯正的哥谭人，这也是穿越自带的福利。 “别狡辩了，你杀了人，我们亲眼看到的。” 操他妈，竟然可以黑得这么彻底。你法我笑的那位都比不了。 隋峰可不想认这个杀人罪，试着对两人说：“两位警官，你们看我这样子，还能榨出油水么，我身上一美分都没有。抓了我又有什么用？” 听到隋峰这么说，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警官拿出手铐朝隋峰走来，边走边说：“算你运气不好。刚刚有件大案，得提前抓几个替死鬼。” 如此光明正大地将陷害的话说出来，也算是哥谭特色了。 隋峰低下头，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等到这胖子警官走到隋峰身边，就要抓住隋峰的手给他上铐子的时候，却听到隋峰低声说了一句：“杀手皇后，出来吧！” 胖子警官没听清楚，还以为隋峰在骂他，恶狠狠地问道：“你这白痴说什么呢？” 他并没有发现，随着隋峰的一声令下，一个奇特人偶突然出现。 这是一个浅粉色的壮硕人形生物。他的头上长着两个形似猫耳的角，瞳孔也是猫眼般的竖瞳，双手戴着黑色的镶有饰钉的皮革长手套，看起来就像是穿了粉色贴身皮套的拳击手。 这么突兀显眼的存在，两个警官却似乎完全看不见。 这便是隋峰的特殊能力，召唤出一个常人看不见的替身，但杀手皇后的能力远不止隐形。 只见这粉色大猫在隋峰的意念控制下，重重一拳打在胖子警官的脸上。 这胖子警官看不见杀手皇后，丝毫没有防备，被杀手皇后打得整张脸凹了进去。 鲜血喷溅，这两百多斤的胖子被一拳打飞出去。另一个警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毫不犹豫地对着隋峰清空了弹夹。 子弹高速飞来，就要将隋峰的身体射穿，此时杀手皇后却闪身挡在隋峰的面前，双拳如狂风骤雨般挥出。 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高速射来的子弹竟然被全部杀手皇后用拳头打飞。 剩下那个警官茫然地扣着扳机，连弹夹都忘了换。在他看来，就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挡在隋峰面前，子弹全部被弹飞。 等到他想起来要逃跑的时候，杀手皇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一拳将他打飞出去。 看着两人满脸是血倒地不起的哥谭警察，隋峰冷着脸走过去，将其中一人的衣服全扒下来，给自己换上，然后又从他们身上取走钱包手枪等零碎物品。 做完这一切，隋峰直接坐上警车，扬长而去。 就在车子远离这个街角后，隋峰举起自己的右手，竖起了大拇指，轻轻地按下。 咔嚓一声轻响，仿佛是按下了什么开关，街角处被杀手皇后打晕的两人身体就亮起炙热的光芒，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为灰烬。 这才是杀手皇后的真正能力，凡是被杀手皇后触碰过的东西，都会变成炸弹。 杀了两人，隋峰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自己都没想到可以如此平静。 “看来，我天生就是个狠人啊，之前竟然没发现。” 隋峰感慨一句，琢磨着找个什么地方睡上一觉。 第2章 只求一夜安睡 《我的替身很多》第2章 只求一夜安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章 立足 隋峰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要不是凌晨时分被人敲响了房门，他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隋峰没有马上打开房门。 这里是哥谭，之前的经历反复告诉隋峰这个道理。 杀手皇后被召唤出来，隋峰躲在门边说：“谁？”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gcpd（哥谭警局），我在调查一个案件，麻烦开一下门。” 隋峰皱了皱眉头，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有这效率还用找什么替死鬼么？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是停在旅馆门口的车将他们给引来了。 从未当过罪犯，隋峰完全没有反侦察的经验，没想到自己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隋峰感慨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时候，杀手皇后已经被召唤出来，一旦有什么异常，他不介意继续杀下去。 令隋峰意外的是，这次找上门来的是个看起来就一脸正直的便衣警探。 在看到隋峰这亚裔的容貌之后，对方似乎也放松了下来。 这人给隋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徽，然后说：“打扰了，我是詹姆斯·戈登，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入住的？” 听到戈登这个名字，隋峰心里就是一咯噔。 如果说哥谭里面有谁是好人，那戈登算是其中一个，是非常罕见的正直之人。 不过隋峰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直接回答说：“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 戈登连忙追问：“那你有看到旅馆前面停着的车吗？” 隋峰点了点头说：“我进来的时候，车子就停在门口，我还以为你们gcpd来查房呢。” 戈登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线索，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开车的人？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接连不断的刺激揭开了隋峰的狠人本性，杀人潜逃什么的都没被隋峰放在心上。面对戈登的询问，他连心跳都没有加速，完全没担心暴露的问题。 因此，隋峰很坦白地说：“看到了，穿着制服，不过帽子压得很低，晚上灯光又不好，我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身材的话，可能跟我差不多高吧，其他没注意。” 当时又没有镜子在附近，他确实没看到自己长什么样，所以隋峰说的一切都是真话。 戈登继续问道：“然后呢？他去哪里了？” 隋峰摇了摇头说：“我上楼之后就没见过他，昨晚我洗了澡就睡着了，直到你敲门都没离开过，也没再见过那个人。” 戈登不由地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认为隋峰说的是真话，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证人，结果还是让那凶手跑了。 “谢谢，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戈登给隋峰递过来一张名片，然后转身就走。 就算隋峰以为已经逃过一劫的时候，戈登突然转头问隋峰说：“这旅馆有监控吗？” 隋峰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有没有。 但隋峰还是面不改色地说：“我哪知道，你去问前台吧。” 戈登还是没发现隋峰的不妥，皱眉说：“前台没人，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说完这句，隋峰就将房门关上。 直到此时，他才露出凝重的表情。 隋峰心中感慨：“我真的是一点也不谨慎啊，我连有没有监控都没注意。” 杀手皇后的能力虽然很强，但隋峰很确定自己并不是无敌的。一旦被戈登发现他的问题，后面很有可能就是被gcpd追杀，甚至连哥谭的各大势力都会出动。 几十把枪一齐扫射，杀手皇后都挡不住。 “要不要杀了他灭口？” 隋峰心里生出这个想法，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不是招惹蝙蝠侠的时候。 隋峰还不知道，就在自己穿越的前一天，蝙蝠侠的父母刚刚被枪击身亡，现在的蝙蝠侠还只是一个孩子。 只怪穿越太突然，否则他一定将蝙蝠侠的各个版本漫画影视作品都研究一遍。 隋峰思考片刻，召唤出杀手皇后。 在隋峰的意念控制之下，这只粉色大猫举起了左手。杀手皇后的手上带着一双带骷髅装饰的拳击手套，但此时那骷髅头从杀手皇后的左手跳出，落地就化作一辆微型的履带装甲车。 厚重的金属外壳，闪亮的骷髅头，像是一个相当酷炫的玩具。 枯萎穿心攻击，这是杀手皇后的另一个能力。杀手皇后只能在隋峰身边活动自如，而这个骷髅战车却可以远程操控。 而且，骷髅战车与杀手皇后一样，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房门轻轻打开，骷髅战车缓缓开了出去。 这个时候，戈登才刚走出几步，正在缓缓下楼。 骷髅战车迅速跟上，在木板上压出浅浅的履带印痕。 戈登并未察觉这点动静，因为老旧的木板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完全掩盖了骷髅战车发出的声响。 骷髅战车迅速从戈登身边经过，很快就超出几个身位。 戈登根本看不见这婴儿脑袋大小的装甲战车，他还在琢磨着失踪的同僚和韦恩夫妇的枪击案。 突然，前方的楼梯传来一声怪异的响声，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在木板上。 咚一下……咚咚咚，接二连三的响声说明有什么东西滚下楼梯。 戈登顿时警惕起来，伸手摸上腰间的枪，这凌晨时间，谁会在楼梯上打滚？ 只是等戈登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发现，这楼梯虽然有点脏，但连块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怎么会发出那种咚咚声？ 戈登一步一步往下走，谨慎地防备着。 但此时，骷髅战车已经毫发无伤地滚到了一楼，朝着前台的位置发起冲锋。 在触碰到前台位置的那一刻，剧烈的爆炸产生，烈焰覆盖了整个前台。 戈登刚下楼梯，就被这扑面而来的热浪震倒在地。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隋峰架着胳膊冲出了熊熊燃烧的旅店，身边还有不少被火灾惊醒的客人在骂骂咧咧。 戈登揉着发晕的脑袋，对隋峰说：“谢谢。” 隋峰笑着说：“被迫的，你挡住了楼梯口。” 戈登也忍不住笑出声，这人有点意思，在哥谭里面能遇到一个危险时候拉你一把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这份人情我会牢记在心，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隋峰。” 毫不犹豫地用中文名考验戈登的听力，没想到戈登马上就复述出来。 虽然念起来口音有点奇怪，但他确实记住了隋峰的名字。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隋峰问道。 戈登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估计就一点擦伤和轻微的脑震荡而已。” 隋峰：…… 戈登在呼叫支援汇报了情况之后，就驾车离开，似乎完全不受伤势影响。 隋峰很庆幸自己没有打算干掉他，这人的防御力估计比蝙蝠侠差不了多少。 “又过一关，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想办法在这里立足才行。” 隋峰摸着下巴，思考着如何才能在这个混乱的城市找到立足之地。 就在这时候，几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旅馆前，十几个身穿整齐西服的壮男。 为首的一个简直就是白人版的奥尼尔，高大得像个小巨人。 隋峰听到旁边有人惊讶地说：“是布奇·吉尔滋。” 隋峰连忙问道：“布奇·吉尔滋是谁？” “布奇你都不知道？这里是菲什·穆尼的地盘，布奇是她最得力的手下。” “菲什·穆尼又是谁？” “你是新来的吧，法尔科内阁下统治着哥谭，他的麾下有十大家族，菲什·穆尼就是十大家族之一的话事人。” 隋峰发现自己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穿越未免太难了些。 两人聊天的时候，这些黑西装已经将着火的旅馆包围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那巨人般的布奇·吉尔滋用慢悠悠但充满恶意的语气说：“谁知道，这是谁干的？” 没人敢回应，但他们也不敢跑，因为这群黑西装已经将枪都掏出来，枪口对准了这群倒霉的旅馆客人。 就在布奇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隋峰站了出来，对他说：“是gcpd，刚刚有个叫詹姆斯·戈登的来过，昨晚有辆警车停在门口。” 第4章 做坏人真难 清晨时分的酒吧冷冷清清，半个客人都没有。一个妖异的女人正独自一人在喝着红酒，身旁站了一群精壮的男人。 要不是肤色不对，很容易会联系某种系列的小电影。 这白人群中一点黑的就是菲什·穆尼，她是哥谭地下势力里面举足轻重的女人。 哥谭是个充满罪恶的地方，但罪恶并不是无序。 法尔科内家族与马罗尼家族对半分了哥谭，明面上，法尔科内掌握着更大的地盘，拥有更强的实力。 菲什·穆尼就是法尔科内麾下的头目之一。 单纯用狠女人来形容菲什·穆尼是不够的，这人不仅狠毒，还有非常不错的眼光，以及超越大部分男人的智慧。 但即使是这样一位兼具智慧与智慧的鱼妈，也没能看穿眼前大快朵颐的男人。 隋峰没管那么多，对着眼前的牛排狼吞虎咽。 穿越一天一夜，他只喝了几口凉水，感觉自己都快饿疯了。 菲什·穆尼盯着隋峰看，她愿意给隋峰一顿饱饭，因为在哥谭很少看到隋峰这种人。 隋峰是典型的亚裔脸，但跟那些只会拼命打工畏畏缩缩的亚裔不一样，他身板挺得很直，而且敢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既然这种人很少见，就值得菲什·穆尼多给予一点耐性。 但现在饭已经吃完了，若是隋峰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那就可以绑块石头沉到河里。 隋峰很快将肚子吃了七分饱，再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痛快地舒了一口气。 菲什·穆尼拿起自己的酒杯，摇晃了几下，问隋峰说：“你知道你喝的这杯酒值多少钱吗？” 隋峰毫不在意地说：“不管多少钱，我都不止这个价钱。” “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人不多，光凭你刚才说的情报，连这杯酒百分之一的价值都不够。” 隋峰炸了菲什·穆尼的旅馆，然后又用詹姆斯·戈登来过旅馆的情报作为交换，让他得到了跟菲什·穆尼见上一面的机会。 但现在，菲什·穆尼需要更多，隋峰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是生面孔，我很擅长杀人，你如果有需要干掉什么人，又不方便被人知道，我可以出手。你请我吃了来到哥谭的第一顿饭，我可以免费帮你干一票。” 隋峰说得很直接，可以说有点鲁莽，但他没有别的办法。 隋峰对哥谭的了解仅限于几个人名、蝙蝠侠、小丑、谜语人……至于法尔科内、菲什·穆尼，这些他统统不认识。 他不了解菲什·穆尼，投其所好也无从谈起，而且隋峰也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 隋峰穿越之前不过是个闷头做事的打工人，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能够忽悠詹姆斯·戈登已经是他被逼入绝境之后智商爆发了。 杀手皇后这个替身如今是他唯一的依仗，那就只能靠这个能力在哥谭立足了。 如果菲什·穆尼接受隋峰的投效，那隋峰也不介意借助菲什·穆尼的势力好好了解这个哥谭。若是她当场翻脸……隋峰进来的时候已经让杀手皇后摸了好几个地方，只要一按大拇指就能将这里炸飞。 隋峰做好了翻脸的准备，表情还是没任何变化。平时木讷的性格在这时候发挥了效果，即使内心翻江倒海，外表还是看不出来。 菲什·穆尼露出笑容，似乎是觉得隋峰这人很有意思，便对他说：“很好，我喜欢直接的男人。” 隋峰稍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赌对了，现在也算是找到靠山了吧。 但不等隋峰高兴多久，菲什·穆尼又开口说：“我的旅馆被人炸了，你说是哥谭警局做的，那个警察叫什么名字来着？” 隋峰感觉情况不对，没有回答，但菲什·穆尼身旁的壮汉布奇就说：“詹姆斯·戈登，他也是新来的。” 菲什·穆尼满意地说：“不错，詹姆斯·戈登，你说你可以帮我杀人，那就去杀了他。” 隋峰心中叹了口气，果然没有这么顺利，但他依旧面无表情，对菲什·穆尼说：“我亲眼看到詹姆斯·戈登被炸飞好几米，拍了拍衣服就站起来。” 菲什·穆尼奇怪地说：“哦，那他命还真大。” 隋峰继续说：“他还是个警察，哥谭警局背后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菲什·穆尼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要拒绝？” 听到菲什·穆尼的语气变化，布奇就将手伸进衣服里，似乎是准备好拔出手枪跟隋峰来一发。 隋峰摇了摇头说：“杀詹姆斯·戈登，得加钱。这一顿饭，远远不够。” 菲什·穆尼完全愣住，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有意思，你这人真的有趣。” “布奇。” 菲什·穆尼挥了挥手，布奇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拿出一叠美钞放在隋峰的面前。 隋峰毫不犹豫拿过来，数了数，竟然有上万美元。 菲什·穆尼说：“拿着这些钱，换一身衣服，我很不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十万。” 隋峰将钱收好，爽快地说：“詹姆斯·戈登死定了。” 说完，隋峰便起身离开。 无人可见的粉红色大猫就漂浮在隋峰的身旁，警惕着酒吧的所有人。 不过直到隋峰离开这家酒吧，也没人对他出手。 酒吧大门徐徐关上，布奇这才凑到菲什·穆尼的耳边提醒说：“boss，他身上穿的是妮娜的衣服。” 妮娜，就是那个旅馆的前台。 菲什·穆尼冷漠地说：“我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妮娜的香水味。” “那为什么……” 布奇有点想不明白，以菲什·穆尼的性格，应该早就将隋峰抓起来送去屠宰场才对。 菲什·穆尼解释说：“他杀了我的人，炸了我的旅馆，还敢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是谁给他的胆量？” 布奇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背后有人？那会是谁？” “不知道，所以我没让你动手。既然他想玩，就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哥谭警局是法尔科内的狗，我们安静看戏就行了。” 布奇点头表示明白，又对菲什·穆尼说：“如果他不敢杀詹姆斯·戈登呢？” 菲什·穆尼不屑地说：“那他就是个废物，绑块石头沉河就行了。” ———— 离开酒吧，隋峰站在对街的角落，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酒吧，最终叹息一声：“做坏人真他妈难啊。” 他不是聪明人，所以忘了身上的衣服来自菲什·穆尼的手下。但隋峰也没有笨到家，菲什·穆尼的一句话隋峰琢磨半天终于反应过来。 菲什·穆尼是随口说这么一句，还是故意威胁自己？接下来会不会马上派人追杀自己？ 想来想去没有答案，所以隋峰索性举起右手，做了个点赞的手势，然后大拇指狠狠地按下。 火光瞬间冲破了酒吧的大门，剧烈的爆炸将整个酒吧化为火海，就连附近百米的商铺都被震碎了玻璃。 不管菲什·穆尼怎么想的，杀了她一了百了。 第5章 自投罗网的凶手 看着化为废墟的酒吧，隋峰还派出了骷髅战车查看战场，要是没死赶紧补刀。 不过废墟之中只有焦尸，十几个挤成一团，隋峰也分不清谁是菲什·穆尼。 这次爆炸的威力出乎隋峰意料之外，似乎是质量越大的东西变成炸弹之后威力就越大。 隋峰引爆的是酒吧的吧台，大理石加钢结构，加起来恐怕有两三吨重。 不过这也是杀手皇后的极限了，普通物品爆炸最强也就这样。 “不过下次可以试试加点料。” 例如让杀手皇后摸摸炸药，再扔出去引爆，或许威力是两者叠加。 炸掉菲什·穆尼的酒吧，将十几个人化为焦炭，但隋峰并没有什么思想负担。 他再次确定自己是那种天生就无法无天的人，来到这个暴力与疯狂的世界，他有点放飞自我的感觉，都开始喜欢上哥谭了。 虽说刚找到的靠山被自己炸没了，但好歹手上多了一万美元，也不算毫无收获。 隋峰先找了个不需要身份登记的酒店，即使在哥谭也不是太好找，而且价钱贵三倍。 隋峰花了整整一千美元，才租了个小房间。 虽然贵得令隋峰心痛，但这环境可比之前的小旅馆好了十倍。 隋峰泡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直到将身上的味道全部洗干净，又花钱让酒店的服务员帮忙买了一套新衣服，最后让杀手皇后将换下来的一切都安静地烧成灰烬。 做完这些已经快到中午了，但这时间花得很值，隋峰已经焕然一新，仿佛之前的罪行都与他无关。 接下来，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究竟要如何在哥谭立足。 身上剩下几千美元，迟早会坐吃山空，总不能去当抢劫犯？ 坐在床上思考了半天，隋峰拨通了詹姆斯·戈登的电话。 这位哥谭为数不多的好人在与隋峰分别的时候给他塞了张名片，说是不管遇到麻烦还是有新的线索，都可以找他。 有困难，找警察，这很合理不是吗？ 电话很快就接通，詹姆斯·戈登略带急躁的声音响起：“喂，哪位？” 隋峰开门见山地说：“詹姆斯，我是隋峰，关于早上的爆炸案，我这里有些新的情报，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来跟我谈谈。” “我这里正忙着另一个案子……”戈登本来想拒绝，但很快就改变主意，对隋峰说：“我现在有点走不开，不如你到哥谭警局这边来？” 隋峰想了想，然后说：“好的，我现在就来。” 挂上电话之后，隋峰都忍不住笑。 自己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要主动去哥谭警局，这实在是刺激。 活了二十多年，隋峰不嫖不赌没有任何不良习惯，穿越前的他仿佛就是不断重复的流水线机器。 穿越之后短短时间，他就体验到了好几次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 原来人生可以这么有意思。 离开了酒店，隋峰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哥谭警局。 警局位于哥谭老城区，距离菲什·穆尼的酒吧可不近，即使坐出租车也花了隋峰将近一小时才到达。 都快到下午茶时间了，警局大门还有无数人在进进出出，比股票交易所还忙碌。 不过隋峰已经不惊讶了，他从健谈的哥谭出租车司机那里听到消息。 哥谭最大资本家托马斯·韦恩和他的妻子遇到抢劫，当场死亡。 这对哥谭来说无异于大地震。 而对隋峰来说，则是一个明显的时间点提示。韦恩夫妇现在才死，那蝙蝠侠恐怕还要好多年才会出现。 在哥谭警局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隋峰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因为隋峰衣着得体，脸上也没有那种街头混混和瘾君子的凶戾或者畏缩，警局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就让他走了进去。 走进警局内部，那更是人挤人，隋峰在人流中慢慢往前挪动，很快就看到正在跟人吵架的戈登。 “你要查韦恩夫妇案，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去？” “因为你的幼稚正义感会害死我们，我去跟菲什·穆尼谈就行了！” “哈维，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来人管管这个童子军吧，再拖下去明年都找不到凶手！” …… 隋峰就站在一旁观察，直到两人不欢而散，隋峰才向戈登走过去。 两人再次相见，戈登有点意外，不太确定地问：“你是……隋先生？” 不怪戈登脸盲，隋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完全看不出来是昨晚的狼狈之人。 隋峰微笑说：“说出来你不信，昨晚我是刚到哥谭，然后就被当地的人民热情招待了一番，所以有些狼狈。” 戈登顿时明白，他刚来哥谭的时候，也被这民风淳朴的环境吓了一跳。 “抱歉，这算是我的失职。” “社会环境哪里是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呢，詹姆斯，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吧。” 戈登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跟隋峰往外走。 他现在对哥谭警局是相当的失望，真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两人到了警局外的一家快餐店，戈登给隋峰点了一杯奶茶，落座在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店里面，本应很关心案情戈登反而陷入了沉默。 隋峰便先开口说：“看来你跟同事相处得不是很好啊。” “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认这些人是我的同事。” 戈登心里苦，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来到哥谭之后却发现这个城市好像没有一个是好人。他就像是掉进癞蛤蟆群里的青蛙，动一动就浑身难受。 “我刚才偷听了一下，你们是在为韦恩夫妇被杀案吵架？那个叫哈维的警察，是准备找菲什·穆尼帮忙？” 戈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毕竟是警局的机密，被隋峰偶尔听到已经很离谱了，不可以在这里讨论。 “我们还是聊你说的情报吧，关于早上的爆炸，还有昨晚失踪的警察，你知道些什么？” 隋峰收敛了表情，严肃地说：“菲什·穆尼的酒吧被炸了，你应该知道吧？” 戈登点了点头，这事早已传遍哥谭了。菲什·穆尼可是法尔科内家族的人，对于哥谭来说也是一件大新闻。 只不过韦恩夫妇的案件热度更大，所以谈论菲什·穆尼的人比较少。 戈登跟哈维吵架主要原因就是菲什·穆尼被炸了，哈维找不到能帮忙的人，便准备继续找替死鬼来顶罪，戈登不能容忍哈维冤枉无辜，便跟他吵了起来。 “菲什·穆尼被炸，可能跟旅馆爆炸事件是同一个人干的。”隋峰面不改色地说。 第6章 栽赃 “菲什·穆尼被炸，可能跟旅馆爆炸事件是同一个人干的。”隋峰面不改色地说。 “什么？你看到凶手了？” 戈登有些激动，旅馆爆炸案牵扯到两个失踪的警察，这也是头等大案。 “是的，我跟你说过，在旅馆前台见过一个跟我差不多身材，穿警服的人。第二天你来调查，旅馆就炸了。那可是菲什·穆尼的地盘。我好不容易活下来，就被菲什·穆尼的手下布奇带走了。我没办法，只能老实说见过你。” 戈登并未在意隋峰向菲什·穆尼提起自己，他是警察，来调查案件再正常不过。 “然后呢？你见到炸掉菲什·穆尼酒吧的凶手了？” 隋峰点了点头，继续说：“是啊，就是昨晚穿警服的那人，虽然他换了衣服，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那人，气质一模一样。我也是运气好，这人走进酒吧之前，我就全交代了。那个叫布奇的给了我一点钱，让我闭上嘴巴，就将我赶了出去，正好跟他擦身而过。” 戈登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很快就脑补出许多内容。 “难道说，有人为了对付菲什·穆尼，所以伪装成警察。结果我来调查的时候惊动了凶手，他索性就不装了，直接动用爆炸物……但似乎太过鲁莽，有些地方说不通。” 隋峰看着戈登脑补剧情，还附和说：“虽然我来哥谭不久，但韦恩夫妇被杀之后，菲什·穆尼就被炸了，你说这两件事没关系，恐怕没人会相信。” “你的意思是，两个案件背后是同一个人指使的？难道说，是马罗尼？” 众所周知，菲什·穆尼是法尔科内的人，马罗尼是法尔科内的死对头。杀死韦恩夫妇将会导致整个哥谭进入大混乱时期，这时候再干掉法尔科内的人，马罗尼就能占据先机，能够吃掉更多从韦恩掉下来的肉。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就是缺少证据。 但有方向总比盲头苍蝇原地打转要好，因此戈登很感激地说：“你的情报非常有用，谢谢你。” 成功忽悠戈登，差点榨干了隋峰的脑细胞。 为了编造这个谎言，他在酒店已经反复琢磨过很多次，也不知道效果如何，现在看到戈登入套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接下来才是关键。 隋峰对戈登说：“詹姆斯，既然我提供了有用的情报，那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如果我能办到的话，我一定尽力。” “我是被人骗到哥谭来的，我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完全是黑户，希望你可以帮我。” “我可以帮你安排遣送回国。”戈登建议说。 这样做更符合流程，而且戈登觉得这样做对隋峰才是好事，哥谭不是好人能够生存的地方。 隋峰犹豫了片刻，现在是离开哥谭的好机会，他可以彻底斩断这里的罪恶，去另一个地方好好生活。 可是，隋峰脑海中闪过这两天的惊心动魄，他的灵魂便蠢蠢欲动。 杀手皇后的力量只适合用来杀人，换了一个平安的地方，难道靠变魔术赚钱吗？ 魔术这玩意，技术只占一半，剩下一半就要看演技和口才，隋峰知道自己嘴笨，根本没有表演天赋。 既然那黄金箭头给他穿越的机会和替身能力，不做出一番成就未免太浪费了。 短短两日，隋峰已经从当初的老实巴交打工人变成了野心勃勃之辈。 因此，隋峰十分认真地说：“你知道的，许多人为了移民到这里，已经将家里的一切都变卖了，现在回去只能当个乞丐。” 戈登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还是建议你回去，哥谭简直是地狱。” 隋峰笑着说：“我爱死资本主义了。” 在这个手机只能打电话的年代，定居美国是全世界大部分人的梦想。 戈登眼看劝不动，只好答应说：“我会尽力。” “十分感谢，詹姆斯，你是个好人。” 戈登苦笑说：“好人在哥谭的日子不好过。” 隋峰想了想，多口说了一句：“詹姆斯，你究竟是想抓住凶手还是想将事情闹大？” “你这是什么问题，我要的是抓住真正的凶手，而不是随便找个人来顶罪。” 戈登的语气无比坚定，他现在还是充满热血与理想的正直青年。 “那你想没想过，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等凶手落网，幕后黑手肯定会躲起来。不管是法尔科内还是马罗尼两家，谁也不会在这时候露出破绽。但如果凶手落网之后呢？你别告诉我哥谭没办法翻案。” 戈登听了，激动地说：“可是，被冤枉的人怎么办？他会被终身监禁的！” “确实，冤枉别人坐牢确实不太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冤枉的人已经死了呢？例如，菲什·穆尼。” 戈登整个人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的意思是，暂时将杀人罪名按在死人头上，然后我再幕后找凶手？” “不错，反正死人又不用坐牢，菲什·穆尼这种人也不在意死后名声，多个罪名又有什么问题。等凶手被你抓住了，翻案也简单，至少不用考虑受害人索赔的问题。” 戈登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他在韦恩夫妇遇害的现场见到了年幼的布鲁斯·韦恩。 现在他跟哈维的关系非常僵，继续跟着吵下去，根本没时间去抓凶手。 若是能够用这个办法，双方各退一步，哈维能够找到凶手交差，而戈登拥有继续调查的权力，那似乎是一件双赢的事。 隋峰也乘胜追击，要将杀人凶手这个罪名按在菲什·穆尼身上。 作为谋杀韦恩夫妇的凶手，就算将来有人查到是隋峰炸的酒吧，也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报仇，最多私底下找隋峰麻烦，这样隋峰应付起来也轻松些。 戈登并不知道隋峰打着这样的算盘，仔细衡量隋峰的建议之后，戈登就拿出手机，给哈维打了个电话。 这次商量倒是很顺利，哈维那边似乎也同意了戈登的建议，戈登保证不会阻止哈维抓替死鬼交差，哈维保证后续调查会给戈登提供方便。 就在隋峰以为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的时候，戈登却挂了电话，皱着眉头对隋峰说：“麻烦了。” 隋峰故作随意地问：“怎么了？” 戈登捏着眉心，忧心忡忡地说：“韦恩夫妇和菲什·穆尼的死直接引爆了法尔科内和马罗尼的矛盾，现在双方已经开始火拼。 “哥谭市，要乱起来了。” 第7章 黑吃黑 哥谭乱了这句话，隋峰现在是彻底感受到了。 短短几天时间，哥谭天天都是枪声激烈，隋峰租住的酒店连连涨价。 原以为剩下的钱还能苟上一两个月，结果一周就快见底了。 倒也不是老板黑心，看酒店楼下翻了三倍的保安就知道是一分钱一分货。哥谭乱了一个星期，隋峰完全不担心睡觉被人割了脖子。 但酒店再好，也不收穷鬼。 隋峰拿着剩下的一千多美元离开了这家酒店。 推开好几个弹孔的酒店大门，隋峰就感觉自己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 原本这条大街虽然不太干净，但很繁华。街上小贩很多，也很热闹。 而现在，大街上只有满地垃圾和躺着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几具尸体。 看苍蝇的密集程度，应该是死好几天都没人管。 “跟打仗一样。” 隋峰感慨了一句，然后就沿着道路朝南走。 哥谭是个海上城市，是由三个岛用桥梁连接起来的。 最南面的区域是老城区，哥谭警局等政府部门都在老城，而最北面的区域则是人称哥谭上城的地区，是绝大部分富豪居住的地方，治安和环境都是最好的。至于韦恩家，那是比富豪区更往北的地方，一座完全属于韦恩的独立庄园。 而隋峰所在的中间区域，就是所谓的哥谭新城区，也是法尔科内和马罗尼争夺最激烈的地方。 但隋峰离不开这里，只有最混乱的地方才有最便宜的住所。 现在这点钱，可不够在其他地方租房子了。 一路往南，四周的建筑就越来越破败，从高楼大厦变成了老旧的木楼。 隋峰已经来到开普街，这里是哥谭无数贫民窟中的一个。 只有两条街道的范围，地上都是污臭的积水，垃圾堆放在路边，隋峰还能从里面看到部分人类的残肢。 “这地方，应该够便宜了。” 隋峰朝着挂着出租牌子的一栋老房子走去，但没等走进去，旁边的黑暗中就走出来一个面黄肌瘦但眼神凶戾的男人。 他拿着一把蝴蝶刀哗啦啦地甩着，刀锋不断朝着隋峰比划。 这耍着刀花的男人凶狠地对隋峰说：“衣服和钱包！拿过来！” 眼光倒是不错，隋峰这身衣服可不便宜。 看到有人拦路抢劫，隋峰也很高兴，终于能有些收入了。 杀手皇后在隋峰身旁显现，只是这个来路抢劫完全看不见这只粉色大猫。 直到杀手皇后的拳头将他打飞，这人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 杀手皇后的一拳堪比重量级拳击手全力出手，直接将这人的脸给打得凹进去。 隋峰缓缓走到这人身边，发现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估计活不了。 俯下身在这人身上搜了搜，只找到几张皱巴巴的零钱。隋峰有些嫌弃，这加起来都不够三美元。 怪不得法尔科内和马罗尼都没在意贫民窟，这里实在榨不出油水。 隋峰将掉落地上的蝴蝶刀捡起，这刀倒是不错，估计能值十几美元。 直到隋峰缓缓走开，整条大街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死人对这个地方来说实在太常见。 隋峰这一拳将人打死也狠狠震慑了阴影中的其他觊觎者，直到隋峰走上楼也没有第二个不长眼的出来抢劫。 这让隋峰很不高兴，抢劫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就指望着黑吃黑赚钱，结果这群人全是怂货。 “哥谭人啊，你们的淳朴民风哪里去了啊，快来抢劫我啊！” 隋峰心里抱怨着，索性拿出几张钞票放在口袋边，这样做别人一眼看过来就会觉得隋峰裤兜里都是钱。 保持着这个造型，隋峰缓缓走上这座老房子。 这是很典型的旧式公寓，木质为主的结构只能支撑三层高，楼板踩上去就咯吱咯吱地响。 到了二楼，这楼道反而少了许多破旧的气息，仿佛是有人在专门打理这个地方。 看不到霉斑，角落也没有垃圾，楼道的窗户竟然都是好的。 虽然灯光昏暗，但跟一楼以及外面的街道相比，这无疑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 挂牌出租的房子就是二楼的最后一间，隋峰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只是朝着楼道尽头望过去，三个造型奇葩的怪人让隋峰倒尽胃口。 他们脸上全是各种油彩纹身，要么是秃子要么鸡冠头，反正就是不能好好地长头发。 身上穿的是各种意义不明铆钉的皮甲，看起来就像是过气的嬉皮士……哦不对，以现在的年代来看，他们才是最潮的那一批。 这三个嬉皮士就堵在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前，拦住了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妇女。 女人满脸委屈和慌乱，身体都在发抖，因为其中一个嬉皮士正拿着小刀在她身上比划。 隋峰走近了些，然后就听到这个嬉皮士说：“老太婆，乖乖将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不然的话……” 我去，误会了。 隋峰还以为哥谭市不仅扭曲人的道德，还会扭曲人的审美呢。 为了表示歉意，隋峰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造型最突出的那个鸡冠头。 隋峰身高一米八，因为自律的生活练出一身腱子肉，这用力一抓将这嬉皮士扯得整个人都后仰起来。 但隋峰马上就后悔了，这货不知道在头发上摸了什么东西，抓起来油腻得恶心。 隋峰马上就放了手，然后朝他挥出一拳。 拳头还没落在这嬉皮士的胸口，一个拳印就已经出现，将他锤得重重摔在地上。 另外两个嬉皮士还没反应过来，隋峰双手朝着空气挥了挥，两人便步了同伴后尘，脸上各带一个拳印飞了出去。 一人一拳，全部解决。 隋峰在老妇人惊恐的眼神里开始搜刮战利品。 能混成嬉皮士的果然要比大街上的瘾君子有钱，隋峰从三个人身上搜出整整一百块。 当然，还有造型花俏的几把小刀。 紧接着，隋峰就将这三个嬉皮士从楼道的窗口扔了下去。 做完这些，隋峰才走到那个已经吓傻了的中年妇女面前说：“你好，我是来租房的，二楼三号房就是这里吧？” 第8章 中国人都会功夫 隋峰坐在有些陈旧但很干净的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红茶。 这茶的味道很好，配上小松饼味道就更好了。 此时，邻居大妈科波特夫人正坐在隋峰的对面。这红茶和小点心都是她送过来的，作为隋峰昨日出手相助的感谢。 更让隋峰感激的是，他租住的这个房子免租金。 根据科波特夫人的说法，这房主大概一个星期前挂牌出租，但三天前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 隋峰估计，这位倒霉的房主应该是受了牵连，估计已经死在哥谭的某个角落了。 科波特夫人跟这位房主关系不错，连房门钥匙都有，隋峰便顺理成章地住下来了。 当然，要是那位房主活着回来了，隋峰也不介意将房租补上。 科波特夫人是哥谭非常罕见的好人，她就是一个纯粹的家庭主妇，平日里就喜欢做点家务，做做饭，养养花。这公寓楼的二楼之所以这么干净，就是科波特夫人的功劳。 日子虽然很贫穷，但科波特夫人会尽量让生活过得精致而有仪式感。她看起来像个精神有点问题的老太婆，但相处久了就发现她是天真单纯，只是这种性格跟哥谭格格不入。 能够在哥谭活得这么安稳，那是因为科波特夫人还有个儿子。 听她说，自己的儿子是在某个酒吧夜店里工作的，算是跟法尔科内家族沾点边，但最近经常不回家，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让人非常担忧。 隋峰知道这几天正是两大家族打得火热的时候，科波特夫人的儿子说不定就是炮灰之一。 不过隋峰没有跟这位单纯天真的夫人说这些，只是安慰她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邻居好友。 隋峰索性拿出一些钱交给科波特夫人，让她帮忙做饭和搞清洁。 科波特夫人是真的老实人，对待工作没有半点偷工减料，隋峰感觉这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只是钱这种东西，永远都是不够用的。 隋峰黑吃黑干掉了几个人，最后也只抢来百来块，在这物价飞涨的哥谭怎么够花。 看来自己是需要找份工作，这才能够细水长流。 幸好戈登已经帮他搞好了身份，隋峰现在也算是哥谭的“合法公民”了。 现在黑帮混战，正是用人之际，隋峰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去应聘。法尔科内家族就不错，听说没有马罗尼这么排外，而且福利好像更好一点。 不过自己刚做掉菲什·穆尼，马上加入好像有点过分，或许可以再观察两天看看情况。 “科波特夫人，如果你的儿子回来了，请介绍给我认识……” 隋峰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楼道上就传来吵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急冲冲地冲上楼，然后开始用力地敲门。 “妈！快开门！我回来了，你快开门！” 科波特夫人一听，马上惊喜地说：“他回来了，我儿子奥斯沃德回来了！” 胖胖的夫人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冲了出去。 隋峰都没想到，母爱力量这么伟大，她两百多斤的人竟然还能跑得这么快，他都差点没看清科波特夫人的动作。 隋峰也紧接着起身，想跟这位奥斯沃德·科波特打个招呼，说不定还能借他的关系加入法尔科内家族呢。 但来到了楼道之外，隋峰看到的并非意气风发的帮派分子，而是一个非常狼狈的年轻人。 这人皮肤白得跟吸血鬼似的，鼻子又尖又长跟鸟喙似的，一只脚还有些畸形，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人形企鹅。 如果仅仅是长相奇怪也就罢了，此时这年轻人鼻青脸肿，身上满是血迹，衣服也被划开好几道口子。 这样子，一看到就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科波特夫人心痛地说：“奥斯沃德，你这是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 奥斯沃德完全没有解释，只是抓住母亲的手，焦急地说：“妈，你现在马上跟我走，什么都不要收拾。” 隋峰瞬间明白了，奥斯沃德肯定是遇到牵连家人的大麻烦了，只能选择逃跑。 只可惜，科波特夫人似乎不能理解现状，还在追问：“奥斯沃德，究竟发生什么了？” 就这么点功夫，楼梯就传来了脚步声，楼板开始咯吱作响。 奥斯沃德一听表情马上就变了，连忙拉开方面将母亲推进去，然后咬牙切齿地朝着楼下咆哮：“劳尔你这婊子养的，来啊，我在楼顶等你，我一定杀了你这个婊子养的！” 说完这句，奥斯沃德就躲在了楼梯夹角的阴影之中，同时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 玩阴的啊？ 隋峰看得目瞪口呆，像他这么正直的人还真没想到这招。 奥斯沃德发现隋峰还在这里，而且还盯着他所在的位置，连忙小声威胁说：“快滚！他们杀人不眨眼，上来之后第一个杀你！” 奥斯沃德并不是什么好人，而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换成别的路人，他都懒得理会，甚至会利用对方做诱饵，让等下的伏击成功率更高。 但眼前这人似乎是自己母亲的朋友，奥斯沃德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他离开。 隋峰笑了笑，这奥斯沃德还挺有意思的。 耽搁这点时间，楼下的人已经冲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子，顶着一头卷发还有相当沧桑的一张脸。如果是奥斯沃德只是面相独特，这人就是单纯的丑。 但这丑男身后跟着三个高大的保镖，而且他们手上都拿着枪。 这丑男一边往上走，一边还得意地说：“小企鹅，你之前不是很嚣张吗，我会将你一根根手指剁下来，塞入你的屁眼里。” 几人走上楼梯的时候，正好就与隋峰照面。 这丑男斜着眼睛看了隋峰一眼，然后给身后的保镖吩咐说：“杀了吧。” 隋峰虽然早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但还真没想到这小矮子这么嚣张，他甚至没挡路，只是站在那里而已。 或许仅仅是因为隋峰看到了他的脸，这人就要杀人灭口。 不过，这也是好事。 因为这样一来，隋峰下手就不需要有所保留了。 丑男刚刚下令，三个保镖还没来得及举起手枪，杀手皇后就已经先抡起了拳头。 砰砰砰三拳之后，这三个加起来快五百斤的壮汉就被打得滚落楼梯。 不管是那个丑男还是躲在阴影角落的奥斯沃德，两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三个保镖就被打飞了？ “wtf！” 丑男慌乱地掏枪，但双手却抖得像筛糠似的。 隋峰都不需要控制杀手皇后，一脚就将手枪踢掉，然后用力踹在这丑男的肚子上。 丑男马上就步了三个保镖的后尘，咕噜咕噜从楼梯滚下去。 奥斯沃德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震惊地问道：“刚才那是什么？是魔术吗？” 隋峰笑道：“你不知道中国人都会功夫吗？” 第9章 转变 《我的替身很多》第9章 转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章 掏出灵魂 夜幕降临，隋峰被邀请到科波特家里享用丰盛的晚餐。 别看奥斯沃德混得这么惨，但作为曾经的帮派分子，他的收入比哥谭普通民众高多了。 毕竟是随时玩命的职业，不给钱谁会跟你干。奥斯沃德回来，科波特夫人紧绷的心情放松之后，做的饭都好吃了许多。 隋峰吃得很满意，算是穿越之后最舒服的一顿饭。 “妈，我去跟隋先生聊些工作上的事。” 经过一顿饭时间的练习，奥斯沃德已经能比较标准地说出隋峰的名字。 科波特夫人不是很满意儿子满身伤地回来，吃完饭就跑去谈工作，不过她也没有阻止，只是提醒了一句：“早点回来，你受了伤要多休息。” “放心吧，我知道的。” 隋峰看着这对母慈子孝也挺羡慕，他对母亲的印象只停留在七岁之前，然后父母离婚，各自有了新生活新的孩子，隋峰跟他们的联络就只剩下偶尔一次的电话联系。 或许就是这种经历让隋峰长大了之后性格变得内敛……压抑。 现在来到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隋峰内心压抑已久的戾气就全面爆发出来，只不过变化有点太快，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回到了自己的家，隋峰让杀手皇后将劳尔抓了出来。 奥斯沃德第二次看到犹如魔术的“气功”还是感觉到震撼，对这种神秘力量更加期待。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他学会中文之后，而想要学会中文，就得先拿到劳尔这二五仔手上的钱。 隋峰将劳尔扔到地板上，对奥斯沃德说：“接下来，看你的了。” 奥斯沃德可不想在这位神秘的东方武者面前丢脸，一步一瘸地走到劳尔面前。 过了这么久，劳尔早就醒过来了。看到奥斯沃德不怀好意地靠近，他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开始大声地求饶。 奥斯沃德很享受 “声音可以再大一点，不过这栋楼没人会来救你，但如果你吵到了我的母亲，我会将你的舌头切成渔网。” 劳尔顿时闭上嘴巴，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畸形的小企鹅真的做得出来。 “来吧劳尔，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让我们节省点时间，那三百万你放在哪里，告诉我。” 劳尔虽然浑身颤抖，但还是说：“早就用得差不多了，想要拿走三百万你以为不用成本的吗？转移资金，收买手下，早就用得差不多了。” 奥斯沃德嘴角一撇，对劳尔说：“那真是遗憾，抱歉我现在手上没有枪，而我的腿又不方便，等下干掉你的过程或许会很漫长，你忍耐一下。” 说完这句，奥斯沃德拿出胶带将劳尔的嘴封起来，然后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奥斯沃德虽然是残疾人，但打起人来真的狠。不知道是不是帮派分子入行的时候都训练过怎么打人最痛，劳尔被奥斯沃德揍得浑身抽搐。 隋峰看了一阵，也学到一点东西，下次打人时候估计会更痛。 毒打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期间劳尔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奥斯沃德似乎没看到，他的眼神，一心一意要将他打死。 直到奥斯沃德累了，他才撕开了劳尔带血的嘴巴，然后说：“老朋友，杀人真的很累，我放弃了，我去找我妈借一把刀，很快就回来。” “不不不，我真的没撒谎，钱真的用得差不多，只剩下五十多万，就在我的安全屋里放着，我可以带你们去拿。” “才五十多万？看来你有很多安全屋。哦拜托，劳尔你也知道，我可以继续跟你耗一整天。为什么就不能现在说出来，非要等我将你打到全身残废的时候再说就没用了。” “不，我真的没有剩下多少钱了，五十万就是最后的。” 奥斯沃德摇了摇头，再次将胶带缠在劳尔的脸上，然后从厨房拿出一根擀面杖。奥斯沃德是真的累了，必须得用点道具了。 劳尔血流满面，正要继续挣扎。 奥斯沃德很有耐性，但隋峰却觉得差不多了。 主要是时间太晚，再这么拷问下去，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让我来吧。” 隋峰走向劳尔，奥斯沃德连忙让出路来，还将手中的擀面杖递过去。 隋峰没有接这根擀面杖，而是对奥斯沃德说：“你需要做点心理准备，等下的事情，可能有点吓人。” “隋先生你放心，我跟在菲什·穆尼身边，也是见识过不少东西的。” “包括将人的灵魂掏出来？” 隋峰随口一说，奥斯沃德整个人就愣在原地，就连呜呜惨叫的劳尔也彻底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奥斯沃德才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说……掏出他的灵魂？” 隋峰点了点头说：“没错，所以你做好准备，等下可能会有点吓人。” “哇！这真是……真的是……” 奥斯沃德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若是别人说能够掏出人的灵魂，奥斯沃德只会认为是开玩笑。但隋峰可是掌握神秘力量的东方人，这个可信性就非常高了。 隋峰笑着说：“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 转过头，望向瑟瑟发抖的劳尔，隋峰召唤出了他的另一个替身。 这人形替身有着健硕的体型，像是给木乃伊套上了处刑人的头罩，身上的绷带上写满神秘的文字。 这就是黄金箭头赋予隋峰的第二个替身——白蛇。 “上吧，白蛇！” 隋峰一声令下，这新的替身便来到劳尔的面前，右手五指弯曲成爪状，朝着劳尔的脑袋抓下去。 替身的力量远超人类，这一爪下去应该在劳尔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然而事情并非如此，白蛇的手指没入劳尔的脑袋之中，就像是从水面划过。 但等到白蛇的手穿过劳尔的脑袋后，他的手上就多了一张光盘。 隋峰接过这张光盘，透过光芒隐约可以看到劳尔的脸出现在上面。 在奥斯沃德眼里，隋峰只是念了一句咒语，然后他手上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东西，在灯光照射下折射出彩虹的颜色。 奥斯沃德从未见过这种半透明的漂亮东西，光盘这种东西，对还在使用录像带的哥谭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奥斯沃德低头看了一眼劳尔，他已经双眼翻白倒在地上。不是昏迷，更像是彻底失去了生机。 隋峰将光盘递给奥斯沃德，然后说：“这就是劳尔的灵魂，他隐藏的一切都在里面。” 奥斯沃德紧张地双手接过，像是捧着发烫的钻石，不敢用力又怕摔了。 奥斯沃德好不容易抓稳了光盘，问道：“这灵魂，要怎么看？” 隋峰指了指奥斯沃德的脑袋，然后说：“直接插进去就行了。” 听到这话，奥斯沃德双手一抖光盘差点就掉在地上，幸好隋峰眼疾手快，捞起光盘就插到了奥斯沃德的脑袋上。 第11章 图书馆偶遇 灵魂光盘就像是插入果冻之中，光盘迅速融入奥斯沃德的脑袋，然后奥斯沃德便张开嘴巴，进入一种类似恶魔附体的状态。 奥斯沃德保持了十来分钟鬼上身的状态，然后劳尔的灵魂光盘就重新弹了出来。 隋峰将光盘稳稳接住，随手塞回劳尔的脑袋里。 奥斯沃德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开始剧烈地喘气。 缓了好几分钟，奥斯沃德才恢复过来，然后说：“哇，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疯狂的东西。” 隋峰问道：“钱找到了？” 奥斯沃德说：“找到了，不过这家伙说的也不全是假的，三百万只剩下一百万了，有两百万被他送给马罗尼。” “马罗尼，就是那个能跟法尔科内抗衡的意大利人？” 隋峰这些天也很认真地打听了一下哥谭的基本情报，对于大名鼎鼎的马罗尼还是知道的。 “怪不得他敢偷菲什·穆尼的钱，他跟马罗尼的手下弗兰基·卡彭有交易。现在我们有麻烦了，劳尔是卡彭的人，现在他死了……” 还没说完，劳尔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奥斯沃德直接吓得跳了起来，震惊地说：“他他他……他是尸变了还是……” 隋峰笑着说：“灵魂能抽出来自然也能放回去，只要时间不长，不会有什么影响。” 奥斯沃德听了，对隋峰的敬畏更深一层。 法尔科内和马罗尼这两位大佬都没能给奥斯沃德这种感觉，毕竟对方也只是凡人。 隋峰不一样，这是一个能够玩弄生死的巫师，得罪了他甚至连死后的灵魂都不得安息。 但奥斯沃德很快就兴奋起来，因为隋峰说过会教他“气功”，或许有一天他也能掌握这种力量。 一想到这里，奥斯沃德就迫不及待想要拿到钱。 奥斯沃德走到了劳尔面前，冷酷地说：“老朋友，现在你没有用处了，我连你那方面不行的事都知道了。” 劳尔最后被奥斯沃德处理掉，具体过程隋峰并不清楚，反正死了这几个人，戈登也没来开普街找他麻烦。 而那位弗兰基·卡彭似乎也没有发现劳尔的失踪，或许他现在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管这事。 哥谭打得越发激烈了，奥斯沃德天天回来给隋峰报告，法尔科内和马罗尼已经打出真火，双方死伤人数过百，就连哥谭的上城区富豪都受到了牵连。 根据奥斯沃德的说法，这场争斗很快就会平息，因为那些有钱人已经不愿意继续待在家了。 如果现在停战，表面看是法尔科内占了优势，不仅菲什·穆尼地盘没有丢，还抢了马罗尼几个码头仓库，这可是日进斗金的 至于那一百万也被奥斯沃德拿回来了，隋峰从几千块身家暴涨到五十万。 但隋峰并没有大肆挥霍，反而花了不少钱，在哥谭市图书馆里面办了一张卡。 此时的他就喝着热气腾腾的奶茶，坐在图书馆里面仔细地翻阅着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籍。 在这个城市，知识是非常昂贵的东西。 别说买书，就连这图书馆的借书卡都不便宜。 隋峰之所以会来这里看书，完全是因为奥斯沃德对他的态度。 自从奥斯沃德分到钱之后，他就开始招兵买马，很快从孤家寡人变成前呼后拥。 奥斯沃德说他想争取继承菲什·穆尼的地盘，最近都在招兵买马，听说还真让他立了不少功劳。只是奥斯沃德出身太低了，他之前只不过是给菲什·穆尼撑伞的小人物，想要一步登天坐上菲什·穆尼的位置，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隋峰没有插手，但他很喜欢听奥斯沃德说这些。 别看奥斯沃德是残疾人，但他确实是身残志坚，靠着良好的口才和出众的大局观笼络不少人手，让手下的人对他忠心耿耿。 隋峰也学到很多，例如要了解每一个手下的性格，知道他们喜欢的是什么，这样不仅能投其所好，还能掌握他们的弱点。 只是这样做未免太累了，隋峰觉得自己还做不到这个程度。 但如此厉害的奥斯沃德，平日里对隋峰却是恭敬有加，这自然归功于隋峰的各种手段，让奥斯沃德将他当成了神仙。 这让隋峰觉得自己找到了合适自己的方向。 或许，他可以当个神棍。 隋峰的替身能力是超越了常理的存在，杀手皇后的能力偏向于破坏，不适合用来忽悠人，但白蛇的能力就不一样的。白蛇不仅可以将人的灵魂制造成光盘，似乎还有制造幻觉的力量。 这样的能力用来装神弄鬼最好不过。 但当个神棍需要良好的口才，需要熟练运用心理暗示，需要能够读懂别人的微表情。 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隋峰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但既然自己已经拥有了其他神棍没有的优势，那如果不好好发挥就是暴殄天物了。 因此，他毫不犹豫花了上千美元办了一张最高级别的借书卡，一杯热奶茶就能坐一个下午。 多亏了穿越自带的翻译效果，让隋峰可以完全读懂这些英文著作。不得不说，自愿学习的时候，每一分收获都令人振奋。就像是查游戏攻略，不管资料多么复杂都看得津津有味，而且还会主动做笔记。 合上书本，隋峰已经将这本书看得差不多了，而且感觉自己赚了，因为这本书售价就两百多美元。 对于认真学习的人来说，借书卡是真的划算。 正准备将这本书放回去，旁边却出现了一位明艳动人的金发少女。 与哥谭这充满灰色调的世界不同，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少女却像是阳光一样耀眼。 “先生，我可以帮你将书放回去。” 少女的笑容非常甜美，眼神还带着些许期待。 隋峰回想着这几天学到的内容，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从她的衣着到神态动作，一一与记忆中的知识印证。 在这种注视快要变得无礼之前，隋峰收回了目光，然后微笑着对这个少女说：“当然没问题，谢谢你。” 隋峰将自己的借书卡递给她，然后说：“我可能要上个洗手间，时间可能会很长，你帮我还书之后，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大概，两三个小时左右？” 第12章 合作 金发少女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激动得不知道说不出话来。 她来帮隋峰还书当然不是因为隋峰长得帅，而是因为她很需要隋峰手上的这本书。只可惜，她的借书卡等级太低，不能借阅这种昂贵的专业书籍。 她甚至连高级图书的区域都进不去。 来图书馆好几天，她发现隋峰一直在借阅她所需要的书籍，然后带着书来到外面的大厅里看。她思考了几天，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跟隋峰说话。她只希望可以在还书的时候悄悄看上几眼，或许走慢一点，能看上三五分钟。 但她万万没想到，隋峰看穿了她的想法，并且慷慨地将借书卡借给她。什么上厕所三两个小时，只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而已。 金发少女红着眼睛激动地说：“谢谢你，先生，我是哈琳·奎泽尔，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隋峰指了指那张借书卡。 哈琳·奎泽尔望向那借书卡，然后惊讶地发现上面写着的是中文。 正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隋峰已经消失不见。 哈琳·奎泽尔四处张望，很快就发现隋峰的身影，竟然还真是朝着洗手间去了。 哈琳·奎泽尔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可不想因为笑得太大声而被赶出去。 心怀感激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将借书卡贴身收好，然后便翻开书本，如痴如醉地阅读起来。 隋峰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倒不是在漂亮姑娘面前耍帅，是因为他靠着这几天学到的东西精准地判断出了哈琳·奎泽尔内心的真实想法。 心理学真有意思。 哈琳·奎泽尔心怀感激，更加争分夺秒地开始看书。 时间匆匆而逝，哈琳·奎泽尔彻底忘了其他东西，全心全意地努力。 ———— “你好女士……现在已经到闭馆时间了。” 如果不是听到这句话，哈琳·奎泽尔还在用功。 一看墙边的昂贵座钟，已经是晚上十点。 “我的天啊，竟然这么晚了……” 哈琳拿出那张带着体温的借书卡紧张地四处张望，却发现图书馆早已没有别人，隋峰自然也已经不见踪影。 哈琳紧张得手足无措，明明只是借用两三个小时的，结果一看起书来就忘了时间。 别人愿意借出这张卡已经是非常大的帮助，自己竟然一借就不还了，这可太不礼貌了 可惜没有后悔药吃，哈琳只能赶紧将书还了，正要离开图书馆，却听到前台的工作人员说：“请问你是哈琳·奎泽尔小姐吗？” 金发少女奇怪地转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哥谭图书馆的借书卡是可以外借的，她可没违反什么规矩。 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对一脸疑惑的少女说：“奎泽尔小姐，有位先生留下这个，让我转交给你。” 哈琳接过这个巴掌大的礼盒，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哈琳·奎泽尔？” 工作人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留下这个东西的那位先生说，交给整个哥谭最漂亮的女士。” 哈琳忍不住脸色一红，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图书馆。 哥谭的夜晚很冷，哈琳却感觉自己脸都在发烫。 在黑暗中走出很远，哈琳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借着路灯的昏黄光芒，哈琳拆开了那精致的礼盒。 “这是……” 哈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大叫。 礼盒里面放着一张最高级的借书卡，而且上面写着的正是“哈琳·奎泽尔”这个名字。 哈琳连忙拿出属于隋峰的借书卡，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名字，发誓自己一定要学中文，至少要知道恩人的名字。 此时此刻，早已回到家中的隋峰正在专注地看着新闻重播。留给哈琳的礼物只是兴之所至，撩妹只是生活调剂，隋峰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哥谭的整体局面。 “哥谭市重归平静，市长承诺将会整顿治安……” 最近两天的新闻都差不多，围绕着帮派争斗进入尾声这个主题。 聪明人哪里都有，大家都看出来这场混乱应该结束了。 不过大规模的结束不代表彻底的平静，奥斯沃德就给隋峰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我输了。” 奥斯沃德一脸颓败，语气中带着怨恨与不甘。 隋峰奇怪地问：“不是说你干得不错么？菲什·穆尼的地盘没抢到手？” “尼克拉吃掉了菲什·穆尼的地盘，然后扶持他的心腹上位。” 尼克拉是毛子，也是法尔科内家族的另一位头目，跟菲什·穆尼平起平坐。这场混战，尼克拉也有不少功劳，法尔科内就将菲什·穆尼大半地盘给了他，剩下的其他头目平分。 这样一来，尼克拉肯定是扶自己人上位，全面接管。奥斯沃德跟过菲什·穆尼，直接就被边缘化了。 一看奥斯沃德上位无望，他的小弟们也各谋出路，奥斯沃德一夜间打回原形。 奥斯沃德也没办法，他的五十万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没有新地盘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小弟。 听着奥斯沃德的哭诉，隋峰不为所动。 经过这些天的学习，隋峰已经能够察觉一些简单的情绪特点。奥斯沃德嘴上说得很惨，仿佛人生已经失去希望，但这大半是装出来的。 奥斯沃德的卖惨，只不过是希望隋峰能够出手相助。 这种程度的算计，隋峰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直截了当地说：“你计划里，拿到的最大地盘，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奥斯沃德连忙说：“扣除所有开支，纯利润估计有三十万。” 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菲什·穆尼最赚钱的酒吧已经成了废墟，剩下其他生意加起来估计有五十万。但这些地盘早就被瓜分了，也就尼克拉获得的地盘油水够多，但估计也就二十万。 奥斯沃德故意将利润夸大，这是希望隋峰心动，可以出手相助。将隋峰那玩弄灵魂的手段，对付竞争对手简直易如反掌。 隋峰也不管这数字准不准，就当真的三十万，便对企鹅说：“好，那就老规矩，我们五五分账。” 奥斯沃德一听顿时后悔，刚才应该实话实说。三十万的一半就是十五万，但实际上利润最多只有二十万。 也就是说，以后奥斯沃德干活，得上交75％的利润，几乎就是给隋峰打工。 但奥斯沃德马上就想通了，不请隋峰出手，自己什么都没有，只要现在答应下来，或许就能一飞冲天。 因此，奥斯沃德连忙答应：“好，没问题，我们五五分账。” 隋峰满意地说：“成交，那接下来，就要委屈你一下了。” 奥斯沃德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白蛇替身就已经浮现，一伸手将奥斯沃德的灵魂光盘抓了出来。 第13章 灵魂互换 灵魂光盘被抓出来之后，肉身就像是脑死亡状态。 不过自主呼吸什么的本能还在，躺上一天最多也就会饿而已，死不了人。 隋峰将奥斯沃德放在沙发上，跟科波特太太说奥斯沃德喝醉了，然后便带着他的灵魂光盘出了门。 根据奥斯沃德刚才的哭诉，他的竞争对手叫阿纳托利，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纹身的毛子。 靠着老大的推荐，他接管了大半菲什·穆尼的地盘。 隋峰走出开普街这个贫民窟，慢悠悠地朝西走。 两条街之外就是另一番景象。 虽然建筑物并非高楼大厦，但也比开普街的贫民窟好上几倍，大街上有小贩推着小车在做生意，香气四溢，也有不少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正在光顾。 这才有城市生活的气息，开普街那边只有垃圾、瘾君子和死掉的瘾君子。 而这繁华街道的中心就是帝王剧场。 帝王剧场曾经辉煌过，有小百老汇的称呼。但自从菲什·穆尼发现卖酒卖粉比卖唱赚钱之后，这个剧场就进入半冷宫状态。虽然收入还有不少，但已经不是关注的重点了。 但如今风水轮流转，菲什·穆尼的酒吧被隋峰炸了，她本人也已经焦了，这座帝王剧场就变成了下金蛋的母鸡。 奥斯沃德之前想要的就是这个地盘，不仅赚钱，上班地方还离家近，隋峰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此时的帝王剧场灯火通明，大门有人群涌出，正是上一场演出结束的时候。看这人流量，果然是个赚钱的好地方。 隋峰逆着人流挤进了大门，剧院的装修已经有些陈旧，但还是彰显出繁华热闹的气息。 很快，隋峰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在通往剧场的路上，右边有一个被保镖看守的入口。 这里是直通剧场后台的入口，根据奥斯沃德所说，从这个入口进去，拐两个弯就能来到一个特别的办公室，那个毛子平时就在里面嗨粉玩女人。 隋峰四处观察了一下，确认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后来他发现自己想多了，做坏事的人怎么会给自己装摄像头呢？ 一个木乃伊般的人形替身出现，朝着那两个保镖走去。 隋峰距离两人很远，杀手皇后不能远离本体，最多只能两米，但白蛇不一样，最远行动范围足足二十米。 因此，当白蛇将两个保安的灵魂光盘抽出来的时候，没人会联想到站在十几米外的隋峰。 强壮得像牛一样的保镖直接倒下，但路过的客人只是看了一眼，似乎完全没有关心一下的意思。 隋峰没料到这种情况，哥谭的冷漠真是令人无语，这里又没有碰瓷的传统，大活人倒在地上怎么连看也不看一眼呢？ 看来得弄出点更大的动静才行。 隋峰将白蛇召回，重新融入到他的体内，然后杀手皇后被召唤出来，隋峰一次性只能使用一种替身能力。 杀手皇后接过隋峰手中的一枚硬币，用力弹向天花板。 硬币刚飞到半空，撞中了墙角。 就在碰撞触发的那一刻，天花板便发生了剧烈爆炸。 轰隆巨响震动了整个剧院，这一次，人群终于反应过来。 如今还是刚刚停战的时候，这场爆炸让人们变成惊弓之鸟。 恐惧在剧院的客人中蔓延，让他们疯狂地逃出来。 不一会儿，一群健硕的大汉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特别显眼，因为他的脸上全是纹身。 纹身大汉在咆哮：“怎么回事？这两白痴怎么会突然晕了？” 只可惜，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身边的人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一张张闪亮的光盘掉落在地上。 白蛇的速度很快，而且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杀人，只需要轻轻一抹就能将灵魂抽出，可以说是无敌的。 隋峰没有在意那些逃跑的客人，走到那纹身大汉身边，拿出奥斯沃德的灵魂光盘，插入这人的脑袋之中。 不一会儿，纹身大汉醒了过来，看到隋峰之后就恼怒地说：“下次你能不能先给我做个心理准备，你知道我刚才什么感觉吗，黑暗，孤独，我好像死了一样！” 隋峰笑道：“不是好像，你刚才就是死了。” “什么？那我现在……不对，我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纹身大汉疑惑地站起来，然后兴奋地跳了跳。 “我怎么长高了，我的脚……这……” 奥斯沃德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隋峰就说：“我将你的灵魂放入阿纳托利的身体里面了。抓紧时间，你的身体最多只能放一天，时间长了可能有副作用。” 奥斯沃德根本反应不过来，疑惑地问“可是，这是为什么？” 隋峰抓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我将你的灵魂塞进了竞争对手的身体里，而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这你都抢不走这地盘，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没资格出人头地。” 眼前的男人愣了片刻，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你说得对。” 隋峰满意地说：“不要让我失望，奥斯沃德，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接你。” 说完这句，隋峰就转身离开。 变身成纹身壮汉的奥斯沃德看了看四周，除了那些倒地不起的小弟，还有满满一地的灵魂光盘。 “只有一天时间，我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 奥斯沃德思考片刻，突然眼前一亮，然后将散落在地上的灵魂光盘全部收集起来。 反复敲打着这些灵魂光盘，不断在脑海中思考着自己灵光一闪的想法。 过了两三分钟，奥斯沃德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我可以的。” 说完，奥斯沃德抽出手枪，砰砰砰几枪，将一半人爆头，然后对照着上面映射的容貌找到各自的主人，将已经死掉的人光盘藏在怀里，剩下的则用最快速度插回去。 等到剩下的人全部醒过来的时候，奥斯沃德模仿着阿纳托利原本说话的方式，大声地说：“都站起来，你们这群废物，马罗尼破坏停战协议了！” 第14章 计划开始 混乱是上升的阶梯。 隋峰已经不记得是从哪里听到这句话。 但现在看来，这话有着一定道理。 仅仅一天时间，奥斯沃德借用别人的身份，再次搞得哥谭风声鹤唳。可以预料的是，哥谭的洗牌还会继续下去，会有更多人死去更多新人出头。 现在都说马罗尼的人在帝王剧场搞袭击，撕毁了停战协议。 但马罗尼怎么也不认，并且将法尔科内找出来谈判，准备洗清自己嫌疑。 法尔科内答应了。 许多人觉得这位哥谭地下之王老了，怂了，马罗尼欺负到他的头上了，他竟然也选择隐忍。 只有法尔科内觉得情况不对。 韦恩夫妇的死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原本在控制范围之内，但紧接着第二天菲什·穆尼就被炸了，这直接导致整个哥谭的势力失衡。 这不是马罗尼的作风，虽然这人看起来鲁莽，但能够混到这个地步的不会是傻子。 两派争斗，马罗尼明显落入下风，和谈是整个哥谭上层的决定，马罗尼不会在这时候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法尔科内觉得从一开始就有个幕后黑手，将整个哥谭都拖下水。 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法尔科内明白现在不是继续开战的时候，不管手下的人怎么想，他都必须要跟马罗尼和谈。 只是，法尔科内觉得那个幕后黑手不会这么简单让他们和谈。 因此，这次和谈的地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帝王剧场内，隋峰与纹身壮汉形态的奥斯沃德喝着香槟。 “可惜，阿纳托利这个身份还是太低了，根本打听不到他们在哪里谈判，不然的话……” 隋峰对奥斯沃德的话装作听不见，这小子利用他已经上瘾了，这时候还想着让他去干掉法尔科内和马罗尼。 隋峰对奥斯沃德说：“你听过皮格马利翁效应吗？” 奥斯沃德疑惑地摇了摇头，这么高深的名词他真没听过。 隋峰继续解释说：“皮格马利翁效应是指热切的期望与赞美能够产生奇迹，这是一种心理暗示。而人们会不自觉地接受自己喜欢、钦佩、信任和崇拜的人的影响和暗示。” 奥斯沃德更疑惑了，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权势会对他的说服力和感染力产生巨大的影响。奥斯沃德，你的口才很好。但饭要一口口吃，就算现在法尔科内和马罗尼都死了，你觉得你就凭这张嘴能吞下整个哥谭吗？” 隋峰能够看到奥斯沃德眼神里的贪婪缓缓消散，他感慨地说：“你说得对，我现在最多只能吞下这个帝王剧场。放心，阿纳托利死了之后，没人可以跟我争，这个剧场就是我们的了。” 隋峰摇头说：“是你的，我对经营剧场没有兴趣，记住给我每个月的分红就行了。” 他现在读书时间都不够，哪有心思经营什么剧院。 “好吧，你喜欢就好。不过，这场混乱还不够刺激，我们还需要最后一步。” 奥斯沃德拿出一把手枪，递到隋峰的面前。 “黑市最常见的手枪，谁都能买得到，干掉我，马罗尼就再也解释不清了。” 阿纳托利是被袭击的苦主，要是他在谈判的时候死了，马罗尼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奥斯沃德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谁能想到一个小人物能够翻起这么大的风浪，差一点就能淹没整个哥谭。 然后他就看到隋峰拿起枪，朝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射穿了他的胸口，让他感觉像是中了一记重锤，然后伤口就像是被火灼烧一般，让他痛得浑身抽搐。 奥斯沃德不敢置信地说：“你把我灵魂抽出来再开枪啊！” 隋峰说：“活人中枪和尸体中枪反应完全不同，做戏做全套。而且，你既然选了这条路，最好习惯中枪的感觉。” 砰砰砰，又是连续三枪，将阿纳托利的身体打成血葫芦。 在阿纳托利的身体彻底死去之前，白蛇显现将奥斯沃德的灵魂光盘取出。 尸体还在流血，但隋峰已经懒得再看一眼。 隋峰缓缓走出帝王剧院，因为奥斯沃德的安排，今晚剧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隋峰就这样离开，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回到家中，隋峰将奥斯沃德的灵魂插回原来的身体之中。 奥斯沃德脸色憔悴地醒来，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我感觉……我现在比中枪还虚弱。” “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回去陪你妈妈吧，她还以为你宿醉没醒呢。”隋峰说。 奥斯沃德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隋峰的家，他现在倒是开始怀念那个毛子的身体了，虽然臭烘烘的，但最少身体健康。 隋峰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厚厚的《魔术基础入门》，研读起来。 他现在很期待明天。 等到明天，有人发现阿纳托利的尸体，马罗尼和法尔科内的仇恨就更加深，即使两人都能克制没有动手，但哥谭的平衡将会更加脆弱，轻轻一推就会倒塌。 舞台已经搭好了，就看奥斯沃德怎么表演了。 要是一切如他所愿，那他就能获得稳定的大笔资金收入。 但如何合理利用这些钱又是一个大问题。 “心理学我都没看完，总不能再去学金融吧？” 隋峰拿出一把灵魂光盘，这些人的肉身虽然死了，但灵魂光盘却可以永久保存，甚至隋峰死了，这些光盘都依旧存在，而且坚不可摧。 只可惜形状不太合适，不然这种充满弹性，轻盈又坚固的材料做成防弹衣就完美了。 隋峰看了看这些光盘上映射的面容，全是三大五粗只有凶残没有智商的面容。 这种人显然没有任何什么管理钱财的天赋。 隋峰只好将光盘塞到抽屉里面，反正钱还没到手，招揽理财人员这事还不用着急。 不过另一方面的计划，就要开始实施了。 隋峰挑灯夜读，就像是哈琳一样，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隋峰打通了詹姆斯·戈登的电话。 “詹姆斯，好久不见了，今天有空吗？” “哦，我也知道最近哥谭一直不平静，不过我这里有些情报需要告诉你。关于阿纳托利这个名字，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东西。” “什么？你不认识他？我想你很快就会认识了，到时候，你可以打给我，我今天一整天都有空。” …… 第15章 敬畏 隋峰站在哥谭警局的门前，这是他第二次来。 上一次他是自己走进来的，这一次詹姆斯·戈登早早就在警局门口等着。 “嗨，詹姆斯，好久不见。” 隋峰打招呼的语气很轻松，但詹姆斯·戈登却是满脸愁容，语气沉重地说：“好久不见，我的朋友。很抱歉我忽视了你的提醒，阿纳托利的尸体被发现，现在哥谭就像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爆炸。” “放心，我正是为此而来。我正好知道一些关于阿纳托利的事。” “太好了……哦，里面请。” 戈登激动地将隋峰请进了警局之中。 在做笔录的房间里面，隋峰也再一次见到了那位哈维·布洛克警探。 隋峰仔细打量这位哈维警探，这位的面相和表情很有意思，仿佛融合了粗鲁、精明和愤世嫉俗。 哈维望向隋峰的眼神非常不友善，或许因为隋峰是詹姆斯·戈登的朋友。 审讯室里，哈维首先开口：“好吧，不管你知道什么，不过在你编瞎话之前，你要知道现在哥谭快要打仗了。如果你只是为了骗钱的话，我建议你现在离开，然后我可以不追究。” 詹姆斯·戈登连忙打断说：“哈维，闭上你的嘴，如果你不想听你可以出去。” 哈维耸了耸肩，转头对隋峰说：“那你告诉我，是谁杀了阿纳托利？” 隋峰摇头说：“抱歉，我不知道是谁杀了阿纳托利。” 哈维继续追问说：“那你究竟知道什么？” “我只是感受到巨大的邪恶笼罩哥谭，我有预感一切的关键在阿纳托利这个人身上，所以我才来找詹姆斯，希望可以给你们提供帮助。” 哈维听了，露出看白痴的表情，然后对詹姆斯·戈登说：“你看，我告诉过你！他就是来骗钱的，只是我没想到理由会这么离谱。灵媒？你告诉我这是一个灵媒？” 詹姆斯·戈登也没想到隋峰会这么说，脸色难看地说：“隋峰，我们现在真的没时间开玩笑。” 哈维不耐烦地说：“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将他轰出去……哇哇哇！wtf，这是什么鬼东西！” 哈维的话还没说完，桌子上用来记录的钢笔就飞了起来，笔尖对准了哈维的眼睛。 隋峰双手抱胸，钢笔在空中转着圈圈，划出一道道丝滑的弧线。 隋峰微笑着对哈维说：“你搞错了，我不是灵媒，我只是稍微懂一点特殊手段。” 哈维不敢相信，只能强行解释说：“詹姆斯，这是魔术对不对！一定是魔术，要么是缠了线，要么是磁铁！” 但哈维刚说完，桌子上的笔记本也飞了起来，钢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下两个单词——fuckyou！ 哈维气得脸色通红，差点就想拔枪。 詹姆斯·戈登也被吓了一跳，但他跟隋峰关系不错，连忙阻止哈维，然后对隋峰说：“我替哈维向你道歉，不过我也对此表示怀疑，毕竟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神秘力量。但我相信你不是来跟我开玩笑的，所以请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哥谭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詹姆斯·戈登见识过许多骗子，但刚才那钢笔和笔记本凌空飞舞的场景实在吓人，这是哥谭警局，这纸和笔都不是魔术道具，根本没办法用魔术来解释。 因此，詹姆斯·戈登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就像我刚才说的，詹姆斯，我就是来帮忙的。只不过我的办法可能有些特殊，而且我也不能确定能找到有用的信息。不过现在，我需要你们完全信任我，等下可能会出现更多超乎理性思考的地方。” 隋峰说得非常郑重，詹姆斯·戈登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现在也只能同意。 “很好，我知道阿纳托利，现在我需要将他的灵魂召唤出来，然后你们就可以询问他凶手是谁。” 哈维打断说：“詹姆斯，你真的相信这种把戏？” 不等詹姆斯·戈登说话，隋峰就对哈维说：“既然你不相信我，那要不要试一试，我会让阿纳托利的灵魂附在你的身上。是真是假，你自然就清楚了。” 哈维大声地说：“我可不是你的托！” 但隋峰还是听出这人语气中带点胆怯，刚才的异常现象真的将他吓了一跳，现在只不过是嘴硬罢了。 “那不是更好，你不会帮我骗人，所以如果成功，那就是真的。” 詹姆斯·戈登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连忙说：“你们别争了，你要测试就让我来吧。” 隋峰无所谓地说：“好吧，但过程会有些难受，你准备好。” 詹姆斯·戈登坚定地说：“放心吧，我准备好了。” “好的，那就开始吧。” 隋峰话音刚落，哈维就一头栽在地上，将詹姆斯·戈登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查看。 “哈维！哈维你怎么了？！” 哈维眉头紧皱，没有任何回应，詹姆斯·戈登连忙问隋峰说：“你做了什么？” 隋峰不着痕迹地将哈维的灵魂光盘收好，有替身帮忙，完成几个魔术假动作非常简单。 隋峰对詹姆斯·戈登说：“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现在阿纳托利的灵魂就附在哈维身上。对了，你要小心，刚复活的人脾气都不太好。” 隋峰刚说完，哈维就睁开眼睛，然后充满警惕地看着四周。 “哈维？” 詹姆斯·戈登试着喊自己拍档的名字，然而哈维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用带着俄罗斯口音的英语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詹姆斯·戈登惊讶了片刻，连忙问道：“你是阿纳托利？” “婊子养的，你们究竟是谁？！我是法尔科内家族的人，你敢绑架我等着沉入海底吧！” 刺耳的咆哮伴随着拳头的挥舞，被插入阿纳托利灵魂的哈维已经跟詹姆斯·戈登打了起来。 隋峰并没有插手，他没学过打架，只能召唤替身出手。而不管是杀手皇后还是白蛇，两个替身的力量都远超普通人，一拳下去真怕将哈维给打死。 幸好詹姆斯·戈登战斗力非凡，一对一单挑轻松就将对方拿下，然后用手铐将哈维拷在暖气片上。 但阿纳托利还在咆哮说：“你死定了臭条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詹姆斯·戈登现在是真的相信了，不管是说话的方式还是战斗的习惯，眼前这人绝对不是哈维。 詹姆斯·戈登满脸严肃地说：“阿纳托利，你已经死了，告诉我是谁杀了你，我可以帮你抓住凶手。” 阿纳托利当场愣住，然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知道哥谭警察都是废物，没想到不仅废物还是白痴。” 詹姆斯·戈登抓住阿纳托利衣襟，指着审讯室里的镜子说：“你自己看！” 阿纳托利不以为意地看了镜子一眼，然后就吓傻了，仿佛三观都被震碎。 隋峰看着这两人的表现，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今天开始，哥谭人会知道他拥有令死人说话的能力。 就像隋峰对奥斯沃德说的那样，身份与地位是能够增加感染力的，那自己就去做最令人敬畏的人。 没有什么比操纵生死掌控灵魂更令人敬畏了。 第16章 神灵的力量 一场诡异的审讯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前一个小时用来安抚阿纳托利的情绪，后面一个小时用来给他解释哥谭昨天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阿纳托利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帝王剧院发生爆炸的时候。 阿纳托利抱着脑袋说：“我只记得我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隋峰趁机对两人说：“灵魂附体多少会存在记忆丢失的情况，不过这么精准地忘掉最关键部分，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能恢复吗？”詹姆斯·戈登连忙询问。 隋峰摇了摇头说：“恐怕很难，就算可以，时间也不够。今天不给出一个结果，哥谭就完了。” 詹姆斯·戈登皱起眉头，没想到阿纳托利都复活了，还是没能解决问题。 这时候，隋峰问道：“就算问出凶手是谁，又有什么意义？” 詹姆斯·戈登解释说：“找到凶手就能给法尔科内一个交代，只要他不再追究，这场仗就打不起来。” 隋峰又问：“万一确实是马罗尼做的呢？你将真相告诉法尔科内，不照样要打起来么？” 詹姆斯·戈登却坚定地：“如果真凶是马罗尼，我会拼尽全力将他缉拿归案。但我很确定，他不是凶手，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隋峰笑道：“既然这样，现在的阿纳托利照样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 “不重要，能够切割灵魂记忆的人不多，我估计哥谭就算有，也不会为马罗尼杀人。你只要能够证明这一点，法尔科内就没有跟马罗尼开战的理由。” 隋峰的话点醒了詹姆斯·戈登，凶手是谁确实不重要，只要不是马罗尼就行了。 “可是，他们要怎样才会相信？” 詹姆斯·戈登感到十分为难。 灵魂附体这种事情，连他都不愿意相信，即使亲眼所见都难以接受。即使带着附体的阿纳托利去见法尔科内，恐怕对方都不会相信，直接一枪将他崩了。 隋峰拍了拍詹姆斯·戈登的肩膀，然后说：“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大不了再给他们表演一次。” 詹姆斯·戈登无比感激地说：“谢谢，太感谢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安全，我保证！” 法尔科内和马罗尼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帮派老大光是名字都能将人吓死，隋峰去给他们演示这种手段，很有可能会被当成骗子一枪崩掉脑袋。 在詹姆斯·戈登看来，隋峰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他，他也要用生命保证隋峰的安全。 隋峰很高兴，看，戈登还得谢谢他呢。 被拷在旁边的阿纳托利看两人达成协议，连忙焦急地说：“这位……先生，我还有多少时间？” 隋峰说：“一般来说，附身超过一天，就会有副作用。” “不能延长吗？要多少钱都可以！” 阿纳托利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之前的感觉太糟糕了，那个世界没有天堂地狱，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或者这就是真正的地狱。 阿纳托利不想下地狱，他宁愿死了一了百了。 “延长时间当然是可以的，只不过，哈维的身体撑不住啊。” 詹姆斯·戈登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哈维他没事吧？” 虽说两人经常吵架，但相处下来戈登觉得哈维配得上拍档这个称呼，他真不希望哈维会出事。 “他的灵魂被我镇压了，感觉就跟死了差不多。不过不用担心，一天之内解决的话，他最多头痛失眠两三天，不会有严重后遗症。 “当然了，我不介意给可怜的阿纳托利多几天时间，让他弥补遗憾什么的，不过到时候哈维可能就永久性偏头痛和神经衰弱了。” 听出隋峰话里的意思，詹姆斯·戈登只想指着哈维的鼻子质问一句：“你惹他干嘛？” 但事已至此，詹姆斯·戈登只好帮哈维求情。 “我替哈维向你道歉，今天的事结束之后，请你让哈维回来吧。” 旁边阿纳托利听了顿时愤怒地说：“你这是要杀了我！詹姆斯·戈登！你这是杀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詹姆斯·戈登无奈地说：“你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是想帮你找到凶手。” “放屁，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虽然这身体又老又弱，但好过没有！” 虽然哈维年纪大身体差，比原版差了好几倍，但阿纳托利现在是没得选，只要能活着，哪怕换个八十岁老人的身体都能接受。 阿纳托利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隋峰，希望隋峰可以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但隋峰却非常认真地说：“阿纳托利，真正复活的代价太大，你支付不起的。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去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战争。” “fuckyou！” 阿纳托利直接骂街， 听了直接崩溃，开始疯狂地咒骂着一切，并且剧烈地挣扎起来。 双手被手铐磨出血痕，但阿纳托利似乎完全没有感觉，死亡的恐惧让他陷入疯狂。 詹姆斯·戈登也只能任由他发泄，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面对死亡，没有几个人能够坦然。 最后，阿纳托利也累了，只能捂着自己的脸低声哭泣。 隋峰很有兴趣地看着，没有同情，只觉得很有意思。 阿纳托利是个活该下地狱的人渣，活着的时候他无惧死亡，可以在枪林弹雨里面冲在最前面，否则也拿不到帝王剧场的管理权。 但当他知道死亡之后的感觉后，这种勇气就消失殆尽。隋峰现在只要答应让他活下去，恐怕阿纳托利什么都愿意做，会成为他最忠诚的狗。 只不过，阿纳托利并不值得。 这人除了鲁莽残忍之外没有任何价值，现在更是因为恐惧死亡而失去了勇气，可以说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就算隋峰真准备弄一批复活手下，也轮不到阿纳托利这样的废物。 隋峰抚摸着口袋里的灵魂光盘，白蛇的能力比想象中更可怕。 抽取灵魂，放入灵魂，这种玩弄生死的能力简直是神灵的力量。 那就更要慎重，而且要让别人以为这种能力有极大代价。 第17章 普通人 寒风呼啸，带着咸腥的味道，让隋峰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眼前这片海，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绑着石头沉到底部。 如果现在潜水下去，恐怕看到的会是累累尸骨。 但这就是哥谭，官面数据上全美犯罪率最低的城市。 哥谭是一个岛，四面环海，所以码头是特别重要的设施。 大部分的贸易都离不开码头，这也是最赚钱的生意。 哥谭的现状，是马罗尼掌握了码头以及码头附近的仓库，靠着这个，马罗尼掌握了贸易的抽税权。 正因为有这下金蛋的母鸡，马罗尼才能兵强马壮与法尔科内抗衡。 隋峰三人来到北区码头的时候，法尔科内和马罗尼这两位大佬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哪有大人物提前到达，等着小人物到来。 但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重要，以至于法尔科内和马罗尼都焦急得顾不上规矩了。 隋峰好奇地望向法尔科内，如今的哥谭之王。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不过身材很高大，即使年纪大了，身子依旧挺拔，给人一种优雅又充满压迫的感觉，很符合隋峰对帮派大佬的想象。 反观另一位马罗尼，看起来就像个没头脑的肌肉莽夫，站起来比法尔科内矮了半个头，身材却比他横许多，即使穿着昂贵合身的西装也丝毫不能掩盖他的暴戾与凶残。 这两人，感觉就是两个极端，怪不得哥谭根本无法统一。 詹姆斯·戈登走在前面，穿过那些手上端着机枪的护卫，来到了哥谭市两位帮派大佬的面前。 “法尔科内阁下，马罗尼阁下，我是哥谭警局的詹姆斯·戈登。” 即使是戈登，面对这两位也是有些紧张。他们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阿纳托利。一旦惹怒了眼前这两位，那些机枪手就会将他们射成筛子，到时候就要从满地的子弹里面找肉碎了。 隋峰也有点紧张，别看他拥有两个替身，但眼前几十个机枪手，一起扫射的话隋峰也是必死无疑，但今天这个险是一定要冒。 法尔科内对詹姆斯·戈登说：“戈登，客套话就免了。你既然说可以帮我们解开误会，那就拿出你的证据来吧。” 詹姆斯·戈登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法尔科内阁下，等下我要拿出来的证据可能会令人难以相信，但请你耐心一些，我可以证明这些都是真的。这一位，就是阿纳托利。”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站在詹姆斯·戈登身后的人，然后都露出愤怒的表情。 马罗尼更是气得拿出枪，顶在詹姆斯·戈登的脑袋上，大声骂道：“你他妈的来跟我开玩笑是吧？我让你一辈子都笑不出来。” 詹姆斯·戈登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连忙说：“阿纳托利，我们说好的，告诉他们。” 在出发之前，詹姆斯·戈登就跟阿纳托利聊过，如何才能让法尔科内马上相信。这些帮派成员必定有些接头暗号或者什么秘密，只要说出来就能让对方相信，至少能够让他们有所怀疑。 然而，意外来了。 附身在哈维身上的阿尔托利做出震惊的表情，然后说：“戈登，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是哈维，哈维·布洛克，你怎么能在法尔科内阁下面前开这种玩笑？” 詹姆斯·戈登震惊地转过头，望向隋峰，以为是灵魂附体的效果消失了。 隋峰也很意外，因为他并没有将哈维的灵魂光盘塞回去，但他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阿纳托利不想死！ 他舍不得哈维的身体，索性就假装成哈维。 只要詹姆斯·戈登和隋峰被愤怒的法尔科内撕碎，他就可以顶着哈维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至于隋峰死了自己能不能维持附身状态，阿纳托利也是心里没底，但什么都不做的话，自己就只剩下一天了。 现在拼一把，说不定能永远活下去呢？ 隋峰想明白了阿纳托利的想法，因此，隋峰主动开口说：“上次在法尔科内阁下家里的宴会，尼克拉老大喝多了，跟菲什·穆尼吵了起来，被她打了一巴掌，然后尼克拉老大反手泼了菲什·穆尼一杯酒。如果不是法尔科内阁下让他们停手，恐怕整个宴会都会毁掉。” 这话说出来，法尔科内脸色一变。 因为这种事情只有参加宴会的人知道，而隋峰显然不是其中之一。 法尔科内走到隋峰面前，仔细打量这个陌生人。 亚裔在哥谭不少，法尔科内麾下就有专门洗钱的华人黑帮，但隋峰跟他们都不一样，有种非常奇特的气质。 “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隋峰镇定地说：“当然是阿纳托利告诉我的，他死了，但我将他的灵魂暂时附在哈维身上。只不过，阿纳托利害怕再次归于死亡，所以还在假装自己是哈维。” 这些都是隋峰从阿纳托利的灵魂光盘里面看到的，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早就将阿纳托尔记忆里的关键内容记住了。 “你撒谎，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些。” 话刚出口，阿纳托利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所有人的目光在隋峰与阿纳托利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有些相信隋峰的话。 只有马罗尼不愿意相信，原本指着詹姆斯·戈登的枪口转到隋峰的脸上。 “这就是你们的把戏？一个灵媒？” 马罗尼感觉自己在被人戏弄，今天这么重要的会面，这是决定哥谭归属的大日子，法尔科内这群人竟然玩这一手？ 马罗尼觉得这是一场羞辱，他宁愿现在就跟法尔科内开战也不想当个白痴被人耍着玩。 被枪指着脑袋，事情终于到了隋峰最不希望见到的部分。 说到底，还是因为隋峰没有预料到阿纳托利对死亡的恐惧，没有预料到他会为了自己幻想出来的一点希望而冒险。 事已至此，隋峰只能修改一下自己本来的计划。 “马罗尼阁下，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接受，不过如果你能有一点点耐心，我可以让你看到另一个世界。” “普通人？哈哈哈哈！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我是普通人。你不是普通人，你觉得我这一枪能不能打爆你的头？” 马罗尼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就扣下了扳机。 但下一刻，马罗尼手中的枪突然炸膛。 马罗尼一声惨叫，吓得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枪。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壮得跟公牛一样的马罗尼被一股无形之力抓住了脖子，整个人被提起到半空。 只有隋峰能够看得清楚，马罗尼是被杀手皇后抓住了脖子举到半空。刚才也是杀手皇后摸了摸马罗尼的手枪，这才让这支枪炸膛。 马罗尼大意了，以为枪口对准隋峰就行，却不知道他距离隋峰不到两米，正好在杀手皇后的射程范围。 马罗尼的脸涨得通红，但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在数十个枪口的瞄准下，隋峰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说：“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马罗尼阁下，你是一个普通人。” 第18章 立人设 马罗尼悬挂在半空，已经脸色通红呼吸困难，而且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替身的力量超越人类极限，即使马罗尼强壮如牛也不是对手。 但马罗尼可不是能够受威胁的人，即使自己快要喘不过来，马罗尼还是用尽力气下令说：“开枪，干掉他！” 马罗尼的人枪口举得更高了，几乎要递到隋峰的面前。 这让法尔科内的人也紧张起来，举起枪口步步逼近，但他们不知道该对准隋峰还是对准马罗尼的人。 甚至不少人心里想的就是马罗尼跟这个叫隋峰的同归于尽，那法尔科内这边就能坐收渔人之利了。 杀手皇后正抓着马罗尼，没办法空出手来帮隋峰挡子弹，可以说是最不利的时候。 但隋峰并没有让杀手皇后将马罗尼放下，反而让杀手皇后将他举得更高，然后对马罗尼说：“马罗尼阁下，我现在使用的是灵魂的力量，你觉得杀死我的肉体就能杀死我的灵魂吗？ “我可以保证，就算你将我的脑袋打爆，我一样可以将你的四肢撕下来，而且我保证过程会很缓慢，并且你的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威胁完了马罗尼，隋峰又转过身对马罗尼的手下说：“你们也一样，你们杀了我，我会找到你们，保证你们每一个的死法都不一样，谁都跑不掉。” 仿佛是印证隋峰的话，马罗尼只感觉到肩膀一紧，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捏住了他的手掌，指骨在巨力挤压下咔咔作响，痛得他浑身发抖。 隋峰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马罗尼却成了他的提线木偶。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马罗尼的手下都心底发寒。 而隋峰看似平静，实际上他已经激动得双手颤抖，只有保持双手抱胸的姿势才能止住抖动。 心跳在加速，血液的急速流动，隋峰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些枪口内蓄势待发的子弹。 现在只要有一个人扣下扳机，马上就会演变成枪战，站在中央的隋峰不可能挡得住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 就算将马罗尼抓过来当挡箭牌，隋峰也很有可能会死。 但他并不是很害怕到发抖，而是兴奋，像是已经梭哈的赌徒，在揭开底牌之前，兴奋得发抖。 来吧，看看谁会死在这里。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马罗尼看到了隋峰的脸。 虽然隋峰没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睛仿佛充血一般鲜红。 马罗尼见过形形式式的人，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这他妈是个疯子！ 真不愧是哥谭，真是什么怪物都有。 跟疯子是不能讲道理的，更可怕的是这个疯子似乎真的掌握了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神秘力量。 马罗尼只能无奈地说：“都将枪放下。” 听到马罗尼的命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法尔科内也挥挥手，让手下们放松一些，别擦枪走火。 马罗尼被缓缓放下，他很努力地平复着呼吸，同时也是平复自己内心的怒火。 他已经很久没尝过被人威胁的滋味了，马罗尼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盯着隋峰，但隋峰不为所动。 刚才都不怕，现在杀手皇后已经摸过马罗尼了，他但凡再敢逼逼，隋峰就会将他炸上天。 看到马罗尼吃瘪，法尔科内很高兴，直接走到隋峰的身边对他说：“年轻人，看来你确实拥有神奇的手段。” “多谢赞赏，我并不是为了威胁你们而来，但不展现一下手段，恐怕你们不会相信灵魂的存在。” 虽然隋峰语气很平静，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心慌。涉及到灵魂这神秘之物，大家便重新想起詹姆斯·戈登之前说的话。 阿纳托利的灵魂附在哈维的身上？ 这一次，阿纳托利再也没有狡辩，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利起来。 阿纳托利在法尔科内的安抚下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解释清楚。 所有人都像是听神话故事一样惊奇，阿纳托利的老大尼克拉有所怀疑，但连续问了好几个只有两人知道的问题，阿纳托利都说得分毫不差，尼克拉最后紧紧抱住这个好兄弟。 阿纳托利的身份确认了，隋峰的力量便是真的，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够与死者沟通，甚至操控灵魂。 不少人开始不断在胸前画十字架，也不知道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坏人求谁保佑？ 法尔科内走到隋峰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如果人真的存在灵魂，那天堂和地狱是不是也存在？” 隋峰点了点头说：“或许不会跟圣经说的一样，但类似天堂和地狱的地方确实存在，都是灵魂最后的归宿。” 法尔科内的脸色变得有点复杂。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死后是一定会下地狱的。 一想到这里，法尔科内看隋峰的眼神就变了。 这人看着年轻，但却掌握着超越凡人的特殊力量，那他会不会掌握了不用下地狱的办法？ 就算无法避免，多了解一些或许也不错。 “隋先生，多亏有你，这次能够避免一场无意义的争斗，请接受我的谢意。” 法尔科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隋峰。 “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隋峰微笑着将名片收好，从“年轻人”到“隋先生”，这次冒险得到了足够的回报。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隋峰担心了，詹姆斯·戈登会跟这些大佬们商量好停战的事。 隋峰在众人注视中慢慢地转身离开。 就在刚才，这些人都懒得看隋峰一眼，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他，而现在，隋峰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敬畏。 “果然，书上说的是对的。” 这就是地位的转变，隋峰现在说的话，说服力就比之前强十倍。 隋峰现在已经成功在这些哥谭大人物面前树立了人设，接下来就是如何经营这个人设，让所有人都深刻记住。 不过隋峰之前的计划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要如何利用这个身份获得更多，那就得再慢慢研究了。 隋峰到现在还不够了解哥谭，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开始有种特别的感觉。马罗尼和法尔科内看起来控制着哥谭的一切，选举、税收、交通、贸易……但似乎还有别人隐藏在他们之上。 例如，高高在上的韦恩集团。 法尔科内是哥谭之王，那韦恩算什么？ 即使未来的蝙蝠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但韦恩集团依旧是哥谭最强大的财阀。哥谭的一半以上产业与韦恩有关，四分之一是属于韦恩集团，或者是间接属于韦恩集团。 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能容忍一个黑帮头子称王？ 是不屑于争这个匪气十足的称呼吗？ 如果不搞清楚这个关系，隋峰觉得自己就不好扮演自己的角色了。 哥谭图书馆里面收藏了许多关于哥谭历史的书籍，隋峰觉得自己可以去看看 当然，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或许可以去找布鲁斯·韦恩了解一下。 第19章 开场剧 夜幕降临，哥谭图书馆又到了闭馆的时候。 精心打扮过的金发少女表情失望地离开图书馆。 今天还是没等到那个人。 整整一个星期，哈琳·奎泽尔都会在图书馆等待隋峰的出现，想将借书卡还给他，还想当面道谢。 但曾经天天来的隋峰却再也没出现过。 有时候哈琳都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伪装成人的天使，在帮助自己之后就回了天堂。 没能说一声再见非常可惜，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哈琳走出图书馆，朝着帝王剧场的方向走去。 前几天她看到帝王剧场重新开张，正在招募舞蹈演员，便壮着胆子去面试。 哈琳在初中的时候练习过体操，教练都说她身体素质非常棒，稍加训练就能达到参加奥运会的水平。只不过，这教练同时还暗示，想要得到他的推荐，要么给钱，要么陪睡。 哈琳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条路。 没想到搬来哥谭之后，已经被她放弃的体操还能派上用场，面试的时候她只是稍稍做了几个动作就被招进去了。 认真地排练了几天，今天终于要上场表演。虽然只是几十个伴舞之一，但工资可比端盘子多好几倍。 哈琳迈开两条大长腿，朝着帝王剧院跑去。 虽然已经尽力奔跑，但今天在图书馆还是耽误了太长时间，来到剧场的时候都快要迟到了。 正要冲进门去，哈琳却看到一辆昂贵的劳斯莱斯停在剧场门前，两排保安连忙隔开路人，恭敬地打开车门。 副驾驶走下来一个右脚有些畸形的矮瘦男人。 哈琳认得他，他就是这帝王剧场的老板，上次面试的时候，就是他点头同意自己加入剧场。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哈琳震惊，只见这人走到汽车后座，恭敬打开车门。 这时候从车上走下来哈琳熟悉的身影。 “怎么会是他！” 在哥谭图书馆等了一个星期未曾等到的人，竟然会在这里遇见。 哈琳忍不住走上前去，但还未靠近，就被四周的保镖挡了回去。 在众人簇拥之下，隋峰与奥斯沃德一起走进了剧场之中，而隋峰并没有发现哈琳的存在。 哈琳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重逢，她曾经猜测过隋峰是家境富裕的哥谭人，但没想到他的身份地位比想象中更高，就连剧场老板都要亲自为他开门。 两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以至于哈琳都有些害怕，不敢再与隋峰打招呼。 但想起那天收到礼物时的感动，哈琳还是决定要亲口向隋峰说一声谢谢。 “反正他跟科波特先生认识，总有机会见面的。” 哈琳满怀希望，高兴地朝着剧场内走去。 很快来到了后台，现在距离演出只有十来分钟了，哈琳不得不用最快速度换好戏服。 也没时间化妆，只能简单地补了点粉底。 正忙着，哈琳却突然感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 回头一看，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哈琳认得对方，是即将上演这场戏的主演，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女人。 哈琳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别人都叫她蓝莓姐。 蓝莓姐撞了哈琳一下，向她露出挑衅的笑容：“第一次出演就敢迟到，你真以为靠着这张小脸蛋就能在剧场里面混下去？” 哈琳很清楚蓝莓姐为什么会针对她，因为哈琳长得太漂亮了，从小到大这种嫉妒她经历过无数次。 如果是学校里面，哈琳会拿起棒球棍就给对方来一顿胖揍，只有暴力可以对抗霸凌。 但现在不行，她需要这份工作。 看到哈琳低头不说话，蓝莓姐很得意地说：“我劝你，直接出去站街卖身好了，不要来剧场这里浪费时间。反正，你也呆不了多久。” 说完这句，蓝莓姐就扭着腰离开。 哈琳只能捏紧拳头，在脑海里幻想着抡起棒球棍砸在蓝莓姐的脑袋上。现实教会了哈琳忍耐，对方是女主角，哈琳只是个伴舞，跟她吵起来，自己的钱就没了。 不过哈琳很快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表演很快就要开始了。 帝王剧场是个表演歌舞剧的好地方，最多能同时容纳五千多观众。 愿意看这种舞台剧的一般都是哥谭的中产或以上，因此每次舞台剧的收入都非常可观，但同时舞台剧的要求就相当高。毕竟这年代娱乐项目不多，对舞台剧懂行的人非常多，都是内行，看的就是细节门道。 隋峰则属于纯粹的外行，不过他现在坐在二层的vip包厢，由剧场的老板奥斯沃德亲自讲解。 “舞台剧受到舞台的影响，很难去演绎那些宏达叙事，所以一般只有上中下三层舞台，我在重新设计上花了点心思……” 奥斯沃德很自豪地给隋峰介绍着剧场的一切，这是他的事业，是他的成就。 虽然奥斯沃德更喜欢菲什·穆尼的酒吧，但在这帝王剧场里面也花了很多心思。 随着奥斯沃德不断讲解，舞台剧也正式开始，璀璨的灯光，华丽的布景，激动人心的舞蹈……隋峰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一个个美人穿着半露不露的衣服在上面唱歌跳舞，隋峰总算理解古代暴君为什么会受美色所诱惑了。 奥斯沃德很高兴隋峰能喜欢这种表演，连忙说：“为了今天重新开业，我找人专门排练了一个部新剧，底层小人物在受到压迫之后逆袭的故事，改编自我自己的经历，只不过改成了女性主角，隋先生你等下多给些宝贵意见。” “你今天请我来，不会是看舞台剧这么简单吧？” “看戏当然是第一的，不过，我也听说前两天法尔科内阁下请你去共进晚餐，我很好奇你们聊了什么。” 隋峰在码头上震慑马罗尼的时候，奥斯沃德还在忙着争取剧场的所有权。等到他回过神来，就听说哥谭出现了一位名叫“隋先生”的大人物，就连法尔科内都将他奉若上宾。 奥斯沃德震惊了，他自己千辛万苦从一个跟班小弟打下小小的地盘。 怎么隋峰一夜之间就爬到了比他还高的地位？ 奥斯沃德有点嫉妒，但又非常的佩服，不管隋峰用什么办法，现在隋峰在哥谭的地位就远比他一个剧场老板高。 所以奥斯沃德专门请隋峰来看戏，剧场重开的第一场戏，非常重要也非常有象征意义。这是向隋峰示好，也是希望向隋峰打听一下别的消息。 隋峰随口解释说：“法尔科内年纪大了，对养生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你知道的，我对东方的气功略懂一点，就跟他探讨了一下相关的话题。” “气功？就这些？”奥斯沃德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能让法尔科内这种大人物在意呢？” 奥斯沃德觉得隋峰这句话很有道理，便好奇地问：“隋先生，我已经找到中文老师，正在努力学习，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学气功呢？” “奥斯沃德你还挺努力的，不过想要学会中文可不容易，嗯……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看懂《孙子兵法》原文再说。” “《孙子兵法》？这跟气功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不大，但对你很有用。奥斯沃德，相信我，如果你能读懂这本书，你迟早会成为哥谭之王。” 奥斯沃德看到隋峰如此郑重其事，便点头说：“好的，我会认真读一读这本书的。” 两人正在聊着，突然间，一阵惊呼声出现。 舞台之上，一个身穿金色舞蹈服的双马尾少女站在第三层舞台之上，以跳水的姿势从十米高台跳落。 然而，她的脚下并非游泳池，而是坚硬的地板。 第20章 谁是哈莉·奎茵 从高台上跳下来的双马尾少年是哈琳。 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但她并没有别的办法。 原本在排练的时候，哈琳需要从第三层跟随队伍一边旋转跳跃一边转到第二层。 然而，就在转移的时候，蓝莓姐换了动作。 整个舞台就是以这个女人为中心的，她突然换了动作，队伍被打断，但所有人都努力地调整配合蓝莓姐的发疯。 但哈琳才排练过几次，根本没办法跟上突然转变的节奏。 结果就是哈琳被巧妙地留在第三层的角落里面。 音乐在继续，舞蹈在继续，但哈琳已经快要脱离节奏了。 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三层，再过几秒就会被人发现。 这样严重的失误会毁掉整部剧。 哈琳苦笑，这样的后果，不仅仅会让她丢掉工作，或许还会丢掉性命。 来哥谭这么久，哈琳很清楚帝王剧场的老板是干什么的，今天的重开演出是如此重要，自己破坏了演出，难道他会放过自己吗？ 就算不会死，下场恐怕比死更难受。 巨大的压力让哈琳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平衡木上，那时候她才五岁，那平衡木比她还高。 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平衡木的高度就跟这舞台一样高。 因此，哈琳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耳边听着激昂的音乐。剧情到现在正好是高潮部分，应该是蓝莓姐这位主角开始转变，从丑小鸭转变成天鹅的时候。 但就在音乐即将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同时有人注意到她这个被遗落在最高位置的“丑小鸭”时，哈琳从十米高台上纵身一跃。 惊呼声从观众席中传来，大家都觉得哈琳疯了。 然而，哈琳的身体在半空中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旋转动作，然后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稳稳落地，只是稍微向前翻滚便将全部冲击力化解，并且做了一个令人惊艳的亮相。 灯光师仿佛都被哈琳的动作吸引，忘了另一边等待信号的蓝莓姐，直接将聚光灯打在哈琳身上，让她的金发与礼服都闪闪发光。 音乐也在这一刻到达了故事的高潮，哈琳在这一刻取代了原本的主角，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惊吓过后便是惊喜，观众们都为这惊人的一跳而兴奋起来，纷纷站起来鼓掌。 热烈的掌声让那些懵逼的演员们惊醒，刚才哈琳这一跳不仅吓到了观众，连其他伴舞演员都愣住了。 而在万千观众的掌声中，哈琳毫不犹豫地跳起了本来属于蓝莓姐的舞蹈动作。 其他伴舞演员反应过来，迅速接上，像是绿叶簇拥在哈琳的身边。 舞蹈继续，故事继续，只不过主角从蓝莓姐变成了哈琳。 哈琳凭借自己出色的身体素质和超强的记忆力，将主角的舞蹈动作完美复刻出来，完全看不出跟原版有什么差别。至于原来的主角，早已被人遗忘，只能咬牙切齿地躲在布景板后面，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哈琳。 她可以算计哈琳，到时候责任在她，但现在哈琳已经带起了新的节奏，她就成了演出中心，要是蓝莓姐现在做些小动作，破坏了节奏，那死的就是她了。 蓝莓姐咬牙切齿地说：“小贱人，等下我要你死得很惨！” 观众们看不到蓝莓姐恶毒的表情，他们的注意力早就被哈琳牢牢吸引。 这位金发美人拥有极为出众的外表，刚才都没仔细看，现在他们才发现哈琳是如此漂亮的姑娘，观众们都感慨设计者匠心独运，这一刻连衣服都不用换，哈琳就完成了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转变。 后半段的演出非常顺利，直到演员们谢幕之时，所有观众都站起来用力鼓掌，为哈琳的精彩表演而欢呼。 隋峰也在奥斯沃德惊讶的眼神中站起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缘分鼓掌。 一开始，隋峰还真没认出哈琳，但当那姑娘从高台跳下，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隋峰还是将她认出来了。 隋峰没想到，在图书馆里面紧张得声音都发抖的小姑娘会在舞台上表现得这么出色。 “你眼光真不错，请了个好演员啊。” 隋峰的称赞让奥斯沃德眼睛发光，终于找到隋峰喜欢的东西了。 跟隋峰认识许久，奥斯沃德却发现不管自己如何讨好，隋峰反而跟他妈妈关系更好。奥斯沃德还以为隋峰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奥斯沃德虽然想要往上爬，但却绝不会利用自己的母亲。 但后来仔细观察，奥斯沃德就发现自己误会了。 隋峰跟他的母亲是纯粹的朋友关系，隋峰只是喜欢他们家的晚饭而已。 但结果似乎更糟，奥斯沃德竟然找不到可以投其所好的地方。 两人的交易似乎只有钱能让他在意，但奥斯沃德很确定，隋峰并不是那种爱钱如命的人，银行里面的几十万还没怎么动过。 隋峰似乎也不怎么好色，否则以他的财富和地位，可以天天跟不同类型的美女共度良夜，奥斯沃德却没见过他带女人回家。 奥斯沃德开始怀疑，隋峰就是一个苦行僧，是不是修炼气功就必须要这样严格律己？ 而现在，奥斯沃德看到了隋峰对那个演员赞许，还有被惊艳的表情。 奥斯沃德可以用自己母亲的擀面杖起誓，隋峰绝对是以男人的角度来欣赏这个女演员的。 这女演员叫什么名字来着，奥斯沃德对她有点印象，因为是自己亲自招募回来的美女，外形条件是整个剧场最出众的一个。 “哈琳？哈莉……好像姓奎什么来着……” 奥斯沃德眯起双眼，看来这姑娘的利用价值很高啊。 演出结束，奥斯沃德恭敬地将隋峰送上车，然后便来到了表演的后台。 当奥斯沃德出现的时候，后台的气氛非常紧张，哈琳一个人被好几个男女演员包围着。 “你这个下贱肮脏的小婊子，谁给你的胆量抢老娘的戏？今天我要让你躺在出去……” 作为主演的蓝莓姐正用尽毕生所学的脏话在咒骂着哈琳。 奥斯沃德大声地说：“先生们，女士们，今晚的演出很成功，你们在吵什么？” 所有人都被奥斯沃德吓了一跳，在这位大老板的面前，他们都不敢说话。 只有蓝莓姐看到奥斯沃德马上就激动起来，指着哈琳就说：“这小婊子在舞台上抢我的戏！科波特先生，这不符合规矩！” 哈琳一听，连忙解释说：“是她故意改节奏将我晾在舞台上的！我要是不跳下来，这场演出就砸了！” 蓝莓姐恶狠狠地骂道：“撒谎，是你这个婊子抢戏，科波特先生，你不信可以问问后台的所有人。” 蓝莓姐毕竟在剧场是主演，身边有不少狗腿，此时在她的命令下，一个个都开始指责起哈琳来。 哈琳不再说话，这种情况下解释也是没用的，她悄悄朝着化妆台靠近，随时准备着动手。 奥斯沃德听得满脸的厌烦，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随口吩咐说：“拖下去，处理掉。” 奥斯沃德一声令下，身边的保镖就冲向哈琳。 哈琳咬着牙，抓起一把椅子就咆哮说：“我跟你们拼了！” 奥斯沃德吓了一跳，这小姑娘怎么如此彪悍，眼看着真要打起来，连忙说：“白痴，我说的不是她！这个叫什么狗屎蓝莓草莓的，抓住她！” 保镖们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冲向蓝莓姐。 “科波特先生！这是为什么，明明是她……” 蓝莓姐还没说完，奥斯沃德就一巴掌抽过去，将她的脸都抽肿了。 奥斯沃德对蓝莓姐说：“闭嘴，现在你还可以活下去，再多说一个字，你就活不过今晚。” 然而，蓝莓姐仿佛疯了一样，大声地说：“我跟尼克拉先生是朋友！你不能这样对我！” 奥斯沃德听了顿时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枪，对着蓝莓姐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子弹打爆了她的脑袋，血浆与脑浆飞溅。 奥斯沃德收起枪，然后对所有人说：“帝王剧场是我的地盘，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提起其他名字。还有，从今天开始，哈莉·奎茵小姐就是剧场的主演，明白了吗？” 奥斯沃德的话，没人敢反驳，只是大家心里都有些疑惑。 哈莉·奎茵是谁啊？ 第21章 布鲁斯·韦恩来访 哈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当上主演。 虽然老板连她的名字都记错了，但这也是天大的好事。 原以为自己肯定要被蓝莓姐狠狠地欺辱一番，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结果老板一来就钦点她当主演，还一枪打爆了蓝莓姐的脑袋。 哥谭不会掉馅饼的，哈琳很快就猜到了原因，肯定是跟隋峰有关。 隋峰是连剧场老板都要帮他开门的大人物，自己这纵身一跳肯定让他看到了，所以才会开口让老板帮忙。 想到这里，哈琳不由得感慨，人情越欠越多了，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还得清。 不过哈琳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她的未来并不是区区一个舞台剧主演，她很快就要报考心理医生的考试，到时候就能真正成为哥谭的人上人。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有资格说什么还人情。 一想到自己美好的未来，哈琳便更有干劲了。 “哈莉，快要上场咯。” 工作人员的提醒让哈琳马上进入状态，从这一刻到散场，她就不是哈琳·奎泽尔，而是艺名哈莉·奎茵的演员。 布幕拉开，帝王剧场的女王闪亮登场。 观众席上，隋峰再一次坐在vip包厢里面，对接下来的演出颇为期待。 只不过这次他身边坐着的就不是奥斯沃德了，而是这个哥谭市真正的主人——布鲁斯·韦恩。 作为韦恩集团51%股份的持有人，布鲁斯·韦恩在大部分人心中就是哥谭的王子，只等他成年就能继承这个庞大的城市。 隋峰曾经打算过与哥谭的上层大人物接触，只不过刚立下超能力者的人设，还没来得及扩大名声，布鲁斯·韦恩就来到了他的包厢之中。 包厢门被打开的时候，这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礼貌地向隋峰自我介绍说：“抱歉打扰了，我是布鲁斯·韦恩，是戈登警探的朋友。” 隋峰当时相当惊讶，但还是将他请进了包厢之中。 隋峰看着闪亮登场的哈琳，又看了看神思不属的布鲁斯·韦恩，便笑着问道：“韦恩先生看来不是很喜欢舞台剧。” 布鲁斯·韦恩语气悲伤地说：“我的父母，就在这剧场后面的小巷里面被人枪杀。” 隋峰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布鲁斯·韦恩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隋峰说：“是我的错，今天冒昧来打扰隋先生。” “既然不是来看戏的，那韦恩先生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隋峰确实很好奇，这位哥谭王子亲自来访，恐怕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布鲁斯·韦恩努力组织语言，过了好一阵才说：“我听戈登警探说，你帮哥谭避免了一场战争。” “过奖了，詹姆斯是我的朋友，只是帮他一个忙而已。” “但戈登警探跟我说，你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段，这才让他们停战。” 布鲁斯·韦恩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期待，希望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 隋峰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布鲁斯·韦恩会找上门，这小孩子是想让隋峰帮他通灵，将父母的灵魂找回来。 隋峰倒是很乐意，只可惜，人死之后灵魂就消散了。 如果不能在人活着的时候将灵魂光盘抽出来，那就没办法对灵魂进行保存，就谈不上通灵。 布鲁斯·韦恩的父母死了都快一个月，尸体恐怕都腐烂得差不多。 虽然这是一个跟布鲁斯·韦恩交朋友的好机会，但隋峰也不能拿小孩子去世的父母来骗人。 因此，隋峰很抱歉地说：“韦恩先生，中国有头七的说法，人死七日之内，灵魂还有重回人间的机会，七日之后，除非变成厉鬼，否则他们的灵魂已经上了天堂。” 布鲁斯·韦恩一听，激动地说：“但我们是美国人，或许这个时间限制会有些不同呢？我查过通灵的相关资料，那些通灵大师连死了十几年的灵魂都能召唤出来……” 隋峰有点可怜这位哥谭王子了，不管再有钱，他也只是个年幼痛失双亲的孩子。 那就给他一个安慰吧。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到你父母的坟前看看，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早就听过韦恩夫妇的名字，他们在哥谭犹如圣人一般，就算他们已经离去，多半也是上了天堂，你不用太伤心。” 得到隋峰的回答，布鲁斯·韦恩连忙说：“谢谢你，隋先生。”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想要找到你父母的灵魂，是为了寻找凶手吗？” 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必须找到凶手，为我的父母报仇。” 隋峰却说：“或许，那凶手只是一个工具。” 穿越之前隋峰也听过一个说法，不管是哪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都是父母双亡的。 也就是说，他父母的死近乎因果律，不同的原因不同的凶手，结果都是一样。 布鲁斯·韦恩坚定地说：“不管是不是我都不会放弃。” 隋峰也很好奇，这个世界杀害韦恩夫妇的凶手是谁。 首先排除法尔科内和马罗尼这两个黑帮大佬，韦恩夫妇的死对他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很有可能就是韦恩集团内部的利益纠葛了。 连韦恩夫妇都敢杀，幕后黑手一定有极大的阴谋。 一想到很有可能会牵扯到更大的危机之中，隋峰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隋峰再看了两眼舞台，便对布鲁斯·韦恩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布鲁斯·韦恩不好意思地说：“其实看完舞台剧再去也行。” 自己突然上门打扰，让隋峰看戏看一半就离开，这实在不太礼貌。 “舞台剧可以明天再看，但如果真像你说的，你父母的灵魂还没有彻底消失，现在不去，说不定就赶不上了。” 布鲁斯·韦恩感动地说：“谢谢你。” 隋峰微微一笑，哥谭王子的友谊可相当值钱。 两人离开了帝王剧场，隋峰原以为布鲁斯·韦恩早有专车在门口等着，谁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坐出租车来的。 布鲁斯·韦恩尴尬地说：“抱歉，我的车……额，拿去修了。” 隋峰当然不信，布鲁斯·韦恩现在的监护人应该是那位管家阿尔弗雷德，没他陪同在身边，这小子怕不是自己跑出来的。 不过今晚布鲁斯·韦恩已经说过很多次抱歉了。 隋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太好了，出租车才是我最爱。” 布鲁斯·韦恩好奇地问：“为什么？” 隋峰笑着说：“因为出租车司机什么都知道，我最喜欢就是跟出租车司机聊天。” 布鲁斯·韦恩明白隋峰是在开玩笑，尴尬的感觉顿时消散了大半，也开玩笑说：“如果真的什么知道，戈登警探抓犯人就轻松了。” 出租车启动，在夜幕中迅速向前行驶。 隋峰隔着窗户欣赏着哥谭的夜景，如果不算贫民窟的话，哥谭还真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 过了片刻，窗外的繁华大街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大片破烂的建筑。 隋峰有点疑惑，从帝王剧院到韦恩庄园，应该是一路往富人区走才对，怎么还有贫民窟？ 就在隋峰疑惑之时，布鲁斯·韦恩笑着说：“隋先生你还说出租车司机什么都知道，结果他连韦恩庄园的路都不认识。司机先生，你走错方向了。” 隋峰一听，顿时汗毛倒竖。 “杀手皇后！” 粉色大猫显出上半身，一拳朝着司机的脑袋打去！ 第22章 反杀 杀手皇后挥舞出拳头，即使在狭窄的车厢，也拥有将人打成严重脑震荡的威力。 寻常人明明看不见替身，但这司机仿佛是预感到杀手皇后的攻击，脑袋一偏，竟然让他躲过去了。 杀手皇后的拳头只是这人脸上擦过，留下一团血痕，根本没将他打晕。 隋峰知道自己失误了。 刚才他应该召唤白蛇，白蛇可以将人的灵魂掏出来，只要碰一下就秒杀了。 而杀手皇后只能靠拳头的物理伤害，在密闭的车厢里面，隋峰甚至不敢将这人变成炸弹，绝对会连自己一起炸死。 失策了，只因杀手皇后是隋峰第一个替身，跟隋峰的感应最为密切，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杀手皇后。 这些念头在隋峰脑海里还没转完，那身份败露的司机就猛打方向盘。 出租车一个甩尾，将隋峰和布鲁斯·韦恩都甩得贴在车门上。 隋峰没有再跟这司机纠缠，控制杀手皇后将锁上的车门撞开，然后抱着布鲁斯·韦恩滚下出租车。 虽然出租车甩尾的时候速度已经慢下来，但这样突然跳车还是让隋峰受了些伤，肩膀重重砸在地上，似乎骨头都裂了，身上更是多处擦伤。 布鲁斯·韦恩倒是运气不错，只受了点轻伤，大概是因为隋峰有意护着他，而且小孩子身体比较轻，摔得不重。 若只是受伤，隋峰倒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真正令隋峰在意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势竟然影响了杀手皇后。 这粉色大猫的一只手也耷拉下来，似乎使不上劲。 因此，在重新爬起来之后，隋峰马上切换成白蛇。 令隋峰欣慰的时候，白蛇总算是没有受到自己伤势的影响，仿佛白蛇与隋峰之间的联系没有那么紧密。 隋峰正要将那出租车司机的灵魂给掏出来，却发现那出租车已经空无一人，别人也早就跑了。 隋峰将布鲁斯·韦恩扶起来，然后说：“有没有电话在身上，赶紧打电话让詹姆斯派人来。” 其实找管家阿尔弗雷德也可以，听说这位曾经也当过特种兵，特别能打。只是韦恩庄园距离这里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关键时候还是詹姆斯·戈登比较靠谱。 布鲁斯·韦恩往口袋里掏了掏，结果拿出来一部已经碎成两段的翻盖手机。 至于隋峰自己，他没买手机。 用惯了智能机的他，让他用翻盖机简直是折磨，结果就一直拖着没管。 “妈的，等我回去买部诺基亚！” 骂完之后，隋峰就带着布鲁斯·韦恩想要离开。 那司机虽然跑了，但他将隋峰两人带到这里，肯定是早有埋伏。 不管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布鲁斯·韦恩来的，隋峰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跑路。 然而已经晚了，这片鸟不拉屎的贫民窟早已经埋伏了大量杀手，黑暗中有枪口火光喷出，然后隋峰就听到了枪声。 幸好这天色昏暗，枪声只是试探着开枪，子弹在隋峰的耳旁擦过，将他吓了一跳。 隋峰不敢再留在这里，必须要马上躲起来。 白蛇的拳头不如杀手皇后，拳头挡子弹这种事情可以，但精密度不太行，一不小心就会漏上一两颗子弹。 不过白蛇也并非无用，这替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车门朝着开枪的方向扔去。 巨大的力量让车门变成了攻城锤，将那个枪手砸得飞出十几米，上半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血肉模糊。 如此血腥让其他杀手吓了一跳，在他们看来，这车门根本就是自己飞起来的。 趁着这个机会，隋峰拉着布鲁斯·韦恩冲向两旁的房屋。 贫民窟的房子虽然挡不住子弹，但能够遮挡大部分的视线。 踹开一面漏风的木门，隋峰便冲了进去。 一进门，浓烈的腐臭味道就涌进鼻孔。 这破地方也不知道是死人了还是死了老鼠，臭得恶心， 不过臭点好，应该不会有人埋伏在这种地方。 顾不上这老房子摇摇欲坠，隋峰对布鲁斯·韦恩说：“你上楼，找个地方躲起来。” 布鲁斯·韦恩还挺讲义气，着急地问：“那你呢？” “我去干掉这群王八蛋。” 隋峰说完这句，便选了个堆满垃圾的角落，蹲了下来。 这动作刚做完，许多子弹便从门外射进来，吓得布鲁斯·韦恩连忙往楼上跑。 幸好这老房子楼梯还算结实，让布鲁斯·韦恩能够顺利爬上二楼。 乱枪扫射了一阵，那些枪手便朝着房子冲过来。 这些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竟然有十几个，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冲锋枪，谨慎地对着这座老房子。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白蛇早已被隋峰放在房子外等着了。 白蛇的最远控制距离有二十米，比杀手皇后可远多了。 一群杀手继续往前，走在最后的一人却突然栽倒在地。 这样的异动刚刚传来，前面的杀手还没来得及转身，枪声就响了起来。 白蛇完全不管刚抽出来的灵魂光盘，抓起这杀手掉落的冲锋枪就朝着前方扫射。 一梭子子弹射出，前面的人就倒了小半。 等到活下来的杀手们想要举枪还击，却发现那悬空的冲锋枪掉在地上，子弹只打在空气之中。 紧接着，又有人神志不清地倒下去，又是一个被白蛇掏出灵魂光盘的倒霉鬼。 如此诡异的场景，杀手们都吓得失去了冷静。 白蛇就像是隐形的恶魔，轻而易举地取走别人的性命，这是超出常理的恐怖之物，就算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受不了。 开始有人疯狂地朝着四面八方开枪，但白蛇早就在隋峰控制下趴在地上，这胡乱开枪只能打到自己人。 当杀手们心态崩了之后，白蛇的屠杀便更加顺利。 剥离灵魂光盘可不一定要抓脑袋，实际上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被白蛇碰到，灵魂光盘都会从脑袋弹出来。只要不介意这光盘掉在地上，白蛇只要摸别人的脚就能秒杀对方。 短短二十来秒，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杀手还站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冲进房子里就被白蛇全部干掉。 过了一会儿，隋峰从房间里走出来，踩着满地的灵魂光盘与毫无生气的尸骸，来到大路中央。 杀手不止这些，黑暗之中还有人架着狙击枪对准隋峰，但枪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狙击手也害怕。 刚才透过瞄准镜，将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但却也没搞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一样。 隋峰踩在一具尸体的脑袋上，对着黑暗大声地说：“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我隋峰发誓，一定会找到你们，然后保证你们不会死得痛快！” 声音在黑暗中传出很远，那狙击手浑身发抖，仿佛隋峰的眼睛已经穿过黑夜，看到了他的脸。 “操，这活谁爱干谁干。” 狙击手撤了，他准备连夜离开哥谭，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人！ 第23章 有仇当场就报了 警笛声嗡嗡嗡地传来，哥谭警察就像是老电影里面一样，总是在完事之后才赶到。 这时候，隋峰已经拖着受伤的右臂将战场收拾好。 没用的灵魂光盘塞回尸体里面，任凭消散，留下几张作为复仇准备。 詹姆斯·戈登从车上下来，看到这满地躺尸的情景也被吓了一跳，震惊地说：“我的上帝，我还以为我回到了战场。” 隋峰冷笑着回了一句：“这就是战场。詹姆斯，看来哥谭不仅仅是马罗尼和法尔科内说了算啊。” 詹姆斯·戈登满脸的尴尬，他还真以为黑帮安分了哥谭就能平静些，现在看来，那两人也没办法掌控整个哥谭。 詹姆斯·戈登无言以对，这场刺杀证明的是哥谭警局的无能。 “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向你保证！” 正直的詹姆斯·戈登再一次给隋峰许下诺言。 隋峰给詹姆斯·戈登一个“我相信你”的笑容，然后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医院。” 詹姆斯·戈登连忙说：“我派人送你去吧。” 隋峰摇头说：“不用，我有熟悉的私人医生。” 说完，隋峰便离开了这个惨烈的现场。 詹姆斯·戈登看着隋峰的背影，隐约感觉到不妥，但却说不出理由来。 这时候，布鲁斯·韦恩从那已经布满弹孔的老房子走出来，詹姆斯·戈登也顾不上别的，连忙上前查看这位哥谭王子的安危。 隋峰离开这片贫民窟之后，在黑暗的角落里拿出一块光盘，插入到自己的脑袋之中。 一瞬间，无数繁复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隋峰强忍着撕裂般的剧痛，在这些记忆之中搜索自己需要的信息。 很快，隋峰就将这光盘抽了出来，然后便打了一辆出租车。 “圣玛丽街12号。” 司机听到隋峰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隋峰身上的伤痕，似乎明白了什么。 “去那里，要多收三十块。” “给你三十三块小费。” 司机一听，高兴地说：“很快就到。” 又一次坐在出租车上，隋峰却没心情再看外面的景色，而是拿出了一枚硬币在指间把玩。 硬币在隋峰的指间反复翻滚着，慢慢地开始发红发亮，最后化作一堆灰烬。 这就是杀手皇后的另一种爆炸能力，悄无声息，但威力巨大。 然而，经过刚才的袭击，隋峰才发现自己对替身的控制还远远谈不到熟练。 像是这种悄无声息将物质化为灰烬的能力，隋峰只能在全神贯注的时候精准发动，而且需要三到五秒的准备时间。 一旦受到外界打扰，这种悄无声息的爆炸就会变成大火球，将周围的一切吞没。 这也是隋峰之前在车上用不出来的原因，若是可以如臂使指，杀手皇后手掌一划就能将出租车切成两半。 至于白蛇，同样还有许多能力开发的空间，隋峰觉得自己应该多花点心思在自己的最大底牌上。 至于慢慢立人设爬高位的计划，现在已经被隋峰放弃了。 哥谭这地方，稍有不慎就死于非命，根本没什么好好经营的机会。 他应该尽全力向上爬，直到站在最高处，俯瞰整个哥谭。 出租车停在了距离圣玛丽街还有半公里的一栋大楼前，隋峰扔下一张百元大钞便下了车，径直往公寓里走。 进了门，坐电梯一路往上，很快就来到了一个酒吧。 酒吧安静得像是快要倒闭一样，除了吧台前的酒保一个人都没有。 看到隋峰出现，酒保似乎对他身上的伤毫不在意，开口问道：“客人，要来一杯白兰地吗？” 隋峰回答说：“皇家海史密斯，不加冰。” 酒保听了，露出更灿烂的笑容，然后在吧台上按了几下。 一扇暗门打开，露出一条隐秘的通道。 隋峰也对这酒保笑了笑，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杀手皇后！” 酒保没听清隋峰的话，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隋峰没有再回答，只是转身朝着那暗门走去。 酒保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无法形容的剧痛传来。 一道金色的线条从他的头顶蔓延，迅速掠过全身，一个大活人在短短片刻就烟消云散，只留下些许灰烬。 整个过程安静无比，这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隋峰走进暗门，沿着秘密通道往下走。 那酒保只是第一个，这通道之下，才是隋峰要找的仇人。 这座公寓大楼其实是杀手工会的总部。 所谓杀手工会，其实算是个中立组织，只要有人给钱，杀手工会谁都敢杀。 今晚的袭击是冲着隋峰来的，布鲁斯·韦恩反而是受拖累的一方。 隋峰不知道买凶杀人的是谁，这些杀手只从工会接悬赏，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花钱。 隋峰从灵魂光盘里面得到了地址和接头暗号，便毫不犹豫地来了。 他不喜欢记仇，有仇最好当时就报了。 穿过长长的楼梯，隋峰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大厅。 大厅中间是好几张赌桌，玩骰子的玩牌的应有尽有，两边则是各种吧台和自助餐，看起来不像是杀手工会，更像是某个有钱人俱乐部。 隋峰这一身伤痕的样子不仅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反而有工作人员客气地将他请到了医疗室。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热情地接待了隋峰，将他断裂的骨头接好，然后打上夹板和绷带。 隋峰说了声谢谢，然后问道：“听说，你这边需要器官是吗？” 医生点头说：“当然，只要是新鲜的，价钱公道，都是按照工会的标准来。” “我还听说，今晚有个大任务，价值一百万。” 医生叹息说：“我还预定了他的肾和心脏，你知道的，这两个东西最抢手。可惜没想到，任务失败了。怪不得悬赏一百万，果然不是容易对付的。” “那你不好奇他是谁吗？”隋峰问道。 “这可不行，工会规矩，只有接了悬赏的人才能知道目标的情报。当然了，我也不介意他长什么样，健康的内脏模样都差不多。” “说得没错，内脏都一样，不管是悬赏目标的，还是凶手的，又或者医生……” 金色的火线掠过，眼前的医生便跟酒保一样，在悄无声息之间灰飞烟灭。 隋峰面无表情地走出医务室，再次来到了热闹的大厅。 今天晚上，要大开杀戒了。 第24章 进入韦恩庄园 隋峰缓缓地从那栋公寓楼里面走出，安静得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没人会知道这栋公寓楼里死了十几人，因为他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今晚的复仇很成功，整个杀手工会里的人一个也没跑掉。 隋峰感觉自己对替身能力的控制更上一层楼。 尤其是切换替身的时候，之前起码要一两秒的时间，现在只要一个念头两个替身就会瞬间切换。 但今天的复仇还是不够完美。 今天晚上杀手工会的真正高层并不在，隋峰从光盘里的记忆可以确认，这里只是杀手工会的其中一个据点。 还有很多这样的酒吧可以点上一杯不加冰的皇家海史密斯。 这样的复仇并不够，隋峰原本是想着将整个杀手工会彻底毁灭的，现在只炸了一个据点，干掉十几个人，距离目标差远了。 而且今天晚上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接下来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不等隋峰找上第二个据点，杀手工会的报复就会接踵而来。 说不定现在就有好几把狙击枪对着隋峰的脑袋。 但隋峰不觉得害怕，而是兴奋起来。 接下来的生活，应该会相当刺激。 不过，今天实在累了，兴奋过后手臂的伤就令人十分难受。 思考片刻，隋峰又到路边的电话亭给詹姆斯·戈登打了个电话：“詹姆斯，你在哪？”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正在送布鲁斯·韦恩回韦恩庄园。” “那你应该顺路，过来圣玛丽街这边接我一下，我发现了一些情报，正好跟韦恩夫妇的死有关。” “关于韦恩夫妇命案的情报？” 詹姆斯·戈登说完这句，电话那边就换成了布鲁斯·韦恩的声音。 “隋先生，你知道是谁杀我的父母？” “详情见面之后再说，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今晚伏击我们的杀手跟你父母的死有关。” 隋峰这次不是忽悠人，他也是刚刚找到这个线索。 这个杀手工会的分部也有一个管理人员，隋峰从这人的记忆里面找到了部分跟韦恩夫妇有关的情报。 杀死韦恩夫妇的杀手，确实是工会派出去的。 这事在工会内部被当成机密，但也被他们奉为荣耀。 这个分部的负责人只知道大名鼎鼎的韦恩夫妇是工会干掉的，但具体是谁出钱谁动手，这人就不清楚了。 但隋峰知道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 所谓顺藤摸瓜，一个一个找上去，总会找到知道实情的人。 大概是因为韦恩夫妇案件的重要性太高，隋峰很快就等到了戈登的车。 三个人一辆车，在夜色之中朝着韦恩庄园驶去。 车厢中，布鲁斯·韦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隋峰，问道：“隋先生，究竟是什么线索？” 隋峰并没有卖关子，将自己得到的情报都告诉了布鲁斯·韦恩和詹姆斯·戈登。 “杀手工会？” 詹姆斯·戈登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并不奇怪，詹姆斯·戈登并不是本地人，满打满算来哥谭才一个月出头，对哥谭的了解甚至不如隋峰。 “名字不一定是这个，我抓住了一个杀手的灵魂，拷问了一下，才得到这些消息。还有一个地址，是杀手工会的一个分部，就在圣玛丽街附近……” 隋峰将自己屠杀一空的杀手工会分部地址说了出来，但没说那么详细，只模糊地说是某座公寓的顶层。 相信等詹姆斯·戈登找到那空荡荡的秘密地点时只会认为自己来晚了一步。 “没想到，哥谭竟然还有专门杀人的组织。” 布鲁斯·韦恩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在他的印象里面童年是无比幸福的，天空是一片光明的。 但父母死后，布鲁斯·韦恩知道真正的凶手并不是菲什·穆尼，所以开始努力追寻着杀害父母的凶手，结果越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韦恩集团隐藏着大量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线索都被隐藏在迷雾之中，即使布鲁斯·韦恩想尽办法也看不清楚。 原以为利益之争买凶杀人已经是极限，谁能想到这种事情在哥谭已经可以养活一个工会了？ 这座城市的罪恶竟然如此狂妄？ 詹姆斯·戈登也非常震惊，能够组成工会的职业杀手，还有好几个分部，哥谭警局都没有分局呢。 “我会追查这个杀手工会的。”詹姆斯·戈登坚定地说。 但这个保证没什么意义，不管是隋峰还是布鲁斯·韦恩都已经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詹姆斯·戈登确实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但仅此而已。 汽车在尴尬的气氛中继续前行，终于来到哥谭最尊贵的地方——韦恩庄园。 上城区是哥谭的富人区，但跟韦恩庄园相比，那就是个城中村。 汽车穿过庄园的大门，还得继续前进将近一公里才能到达豪宅的大门。 隋峰刚下车就看到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朝着布鲁斯·韦恩走来，满脸担忧地检查起布鲁斯·韦恩的伤势。 布鲁斯·韦恩在那一场袭击里受了点皮外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还是让这位老人心痛不已。 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了。隋峰看过几部蝙蝠侠电影，对里面的忠心耿耿的管家印象深刻。 布鲁斯·韦恩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只不过是一点擦伤而已。” 阿尔弗雷德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韦恩少爷，下次你要出去散心的时候，可以先通知我一声。” 责备了布鲁斯·韦恩一句，阿尔弗雷德才转向詹姆斯·戈登说：“谢谢你，戈登警探，我为韦恩少爷的鲁莽向你道歉。” 詹姆斯·戈登连忙客气地说：“不不不，应该感谢的是这位隋峰先生，是他在十几个杀手的埋伏中救下布鲁斯的。” “十几个杀手？”阿尔弗雷德眼睛都瞪大了，他之前只听说布鲁斯·韦恩遇险了，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布鲁斯·韦恩这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只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现在不是继续责备少爷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看着肩膀包着厚厚绷带的隋峰说：“实在太感谢你了。” 隋峰平淡地说：“不用客气，我只不过是自救罢了，那些杀手是对着我们两个开的枪。对了，韦恩先生，之前你拜托我的事情，现在还要继续吗？” 阿尔弗雷德奇怪地问：“韦恩少爷，是什么事？” 布鲁斯·韦恩这时候终于抬起头，坚定地说：“我想请隋先生帮我召唤父母的灵魂。” 第25章 漆黑的灵魂 隋峰在帝王剧场与布鲁斯韦恩·见面的时候，差不多就猜到他是私自跑出来的。 不然堂堂哥谭王子不会打出租车。 只是当布鲁斯·韦恩说出他的打算时，阿尔弗雷德发出愤怒的咆哮：“你在说什么？韦恩少爷，你是不是疯了？” 布鲁斯·韦恩激动地说：“戈登警探上次说的你都听见了。他现在就在这里，不信你可以问他。” 阿尔弗雷德却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是谁跟你说这种荒谬的事情，我的答案都是不可能。” “阿尔弗雷德！我一定要知道杀死父母的凶手是谁，不管你同不同意！”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隋峰便开口说：“冷静点韦恩先生，还有这位管家先生。” 看到两人暂时安静下来，隋峰才继续说：“首先，我很同意管家先生的话，召唤死者灵魂这种事情，并不合适，成功率也很低。” “韦恩少爷你看，连这位……这位先生都不同意。” 阿尔弗雷德很高兴隋峰站在他这边，但他没想到隋峰接着说：“不过，我觉得作为子女的更有资格做这个决定。管家先生，不管你怎么说，这是韦恩先生的父母，孩子想见父母一面又或者为父母报仇，这种心情别人是没有任何立场阻止的。” 布鲁斯·韦恩看到隋峰支持自己，连忙说：“不错，无论如何我都要再见他们一面。” 提起父母，布鲁斯·韦恩眼睛都红了。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他跟随韦恩夫妇多年，早就将布鲁斯·韦恩当成自己的孩子，一听到他要玩什么通灵的游戏就觉得这孩子学坏了，心痛之余还觉得这小孩子在亵渎自己的父母。 但现在看来，他或许只是太过想念自己的父母而已。 “算了，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不过韦恩少爷你要记住，老爷他们并不希望你一直停留在过去。” 阿尔弗雷德终于退了一步，布鲁斯·韦恩终于露出了笑容。 隋峰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恶人，因为大概率是找不到布鲁斯·韦恩父母的灵魂了。 这孩子现在充满希望，等下收获的只能是失望。 不过，既然都已经答应了，那就尽力而为吧。 隋峰让布鲁斯·韦恩带他来到两人的坟墓之前，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偌大的韦恩庄园里专门划出一块地皮来当墓地。 除了韦恩夫妇之外，似乎韦恩家族的先祖也有少部分被安葬在此。 “隋先生，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布鲁斯·韦恩非常着急地看着隋峰，只要他开口，让布鲁斯·韦恩拆了这座韦恩庄园都行。 “只需要时间，韦恩先生。而且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你的父母去世时间太长，灵魂可能早已升入天堂，能找到他们的几率非常小。” 布鲁斯·韦恩坚定地说：“我明白，请你开始吧。” 隋峰点了点头，轻声说：“白蛇，熔进去。” 隋峰小声命令，木乃伊般的替身便从他身体飞出，趴到了坟墓之上。 紧接着，白蛇的身体仿佛蜡一样熔化，一股奇异的香气冒出，让站在附近的人开始微微失神。 这就是白蛇的第二种能力，可以变化成熔化的蜡，将周围的人拉入幻觉之中。 只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缓慢，要好几分钟才能让人陷入幻境，而且范围很小，一旦在开阔地方施展，这种致幻的气体就会迅速飘散，一般只能在室内施展。 隋峰现在可不是为了制造幻象欺骗布鲁斯·韦恩，他是让白蛇熔化成蜡，从墓碑的底部渗入到棺材之中。 隋峰答应了布鲁斯·韦恩要尽力而为，那就让白蛇捞一捞尸体。 虽然大概率什么也捞不出来，但总算是说到做到。 就在这时候，布鲁斯·韦恩惊讶地指着墓碑说：“那是什么？” 隋峰更加惊讶，因为现在的白蛇就融化成一团蜡质，正糊在墓碑上。布鲁斯·韦恩竟然能够看到替身？ 阿尔弗雷德焦急地问：“韦恩少爷，你看到什么？” “不知道，像是透明的一团东西，像是没有颜色的果冻，只能看到一点点轮廓。” 布鲁斯·韦恩这话让隋峰皱起眉头，他真的能看到替身，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阿尔弗雷德和詹姆斯·戈登满脸懵逼，他们看不到任何不妥，只有布鲁斯·韦恩可以看到那不断蠕动的东西融入地下。 隋峰并不是太过惊讶，这位是位面主角，不管他是刚刚觉醒的能力，还是受到暗杀刺激开发了精神，总之有点特殊能力很正常。 但这也提醒了隋峰，替身并非无敌。 之前全靠别人看不见替身才战无不胜，一旦别人能够看见，拿起机枪乱扫就能将隋峰的替身打死，说不定伤害反射到本体身上，连他一起死。 一点小插曲，不影响隋峰的操作。 白蛇继续熔化，一点点地渗入到地底。 阿尔弗雷德和詹姆斯·戈登满脸懵逼，他们看不到任何不妥，只有布鲁斯·韦恩可以看到那不断蠕动的东西融入地下。 这棺材埋得够深的，白蛇一直钻了五六米才触碰到棺材。 木材是上好的，不过也不是完全密封，白蛇花了些力气，总算是找到了缝隙，进入到棺材之中。 尸体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钻入棺材的蜡质组合凝聚，变成了白蛇的手臂。 木乃伊般的手臂朝着已经腐烂的脑袋抓去，手指掠过脑袋，直接抓了一个空。 果然没错，灵魂早已离开了这具身体。 不过这应该是布鲁斯·韦恩母亲玛莎的尸体，还有他的父亲也得捞一捞。 白蛇又花了许多功夫钻入第二个棺材，还是伸手往脑袋上抓，但这一次，白蛇的手臂卡住了，仿佛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站在墓碑前的隋峰眼睛都瞪大了，震惊地说：“不是吧，死了这么久，灵魂还在尸体里面？！” 听到隋峰这句话，布鲁斯·韦恩激动地说：“真的吗？他们还在？！” 隋峰皱起眉头，这灵魂光盘有点不对。 “韦恩先生，你先等一下，你父亲的灵魂有一些不对劲。” 隋峰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白蛇的手臂，一张漆黑的灵魂光盘被隋峰从尸体脑袋中抽出，而且抽出来的时候，还有大量乌黑的东西粘在上面，仿佛是数以万计的黑色手臂正在抓着托马斯·韦恩的灵魂。 第26章 诅咒的灵魂 “詹姆斯，你需要回避一下了。” 隋峰提醒说。 詹姆斯·戈登愣了一下，拒绝说：“我需要抓到凶手，这是我承诺过的。” “托马斯·韦恩的灵魂有些特别，这是韦恩家的隐私，你等他们了解之后，你再跟他们交流吧。” 隋峰这话让布鲁斯·韦恩有些意外，怎么听起来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但布鲁斯·韦恩迫不及待想见到自己的父亲，也顾不上细说，非常直接地请詹姆斯·戈登回避。 詹姆斯·戈登有点尴尬，明明自己认识布鲁斯·韦恩更早，结果现在自己反而成了外人。 不过詹姆斯·戈登也没办法拒绝，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 等到这位正直的戈登警探离开，布鲁斯·韦恩就迫不及待地说：“现在能让我见见我的父亲了吗？” 隋峰却还是没松口，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还有一件事，我希望韦恩先生和管家先生以韦恩夫妇的坟墓发誓，不管等下你们看到什么，与通灵有关的一切细节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隋峰拥有通灵的能力。 在这位管家先生看来，隋峰只是站在坟墓面前，什么也没做。即使布鲁斯·韦恩说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但阿尔弗雷德认为这是布鲁斯·韦恩失去双亲之后产生的幻觉，而隋峰则是一个骗子，最多是个身手不错的骗子。 但不等阿尔弗雷德阻止，他的少爷就已经发了誓。 “我在父母的坟前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而就在布鲁斯·韦恩发誓之后，他父亲的坟墓上便有土块开始蠕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阿尔弗雷德吓得一把抱起少爷，迅速地往后退，吓得布鲁斯·韦恩大叫：“放开我！” 隋峰也不管这两人怕不怕，走到坟墓前，将那张漆黑的光盘拿到手。 从未见过这种犹如黑胶唱片一样的光盘，除了颜色不同之外，隋峰还能感觉到光盘上传来的不详气息。 唯心一点来说，这人的灵魂仿佛是被诅咒了一样。 如果不是隋峰出手，他的灵魂将会永远禁锢在那不断腐朽的躯体之中。 这是何等残忍的折磨，究竟是谁做的，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答案就在光盘之中，但隋峰可不敢将这种危险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脑子里。 所以隋峰让布鲁斯·韦恩发誓，不要将这些细节说出去，这样他才愿意将光盘交给这位哥谭王子。 替身的能力，暴露得越少，自己的优势越大，虽然不可避免会彻底暴露，但能拖延一点时间总是好的。 隋峰走到布鲁斯·韦恩的身边，将这漆黑的光盘递给他，然后说：“这就是你父亲的灵魂光盘，只要将这东西按在脑袋上就可以感知你父亲的记忆。但你要小心，他的灵魂显然是被诅咒了，所以才会被困在不断腐朽的身体之中承受可怕的折磨。所以这灵魂光盘里面蕴含的东西，有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阿尔弗雷德抢在布鲁斯·韦恩前接过光盘，仔细地研究起来。 漆黑的光盘表面依稀可见汤马斯·韦恩的容貌，只是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承受着无边的痛苦。 “韦恩少爷，这东西……太危险了。” 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拿到这个光盘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似乎拿着一个不断跳动的心脏，正在挣扎着要跳出他的掌控。 这种感觉非常恐怖，又非常恶心，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扔掉。 但这种诡异的触感恰恰证明了隋峰说的都是真话，他真的能够通灵，这光盘里面贮存的确实是人的灵魂。 阿尔弗雷德为了这事而纠结，布鲁斯·韦恩却没有想那么多，大声地说：“阿尔弗雷德！将光盘给我！”说着就伸手去抢光盘。 阿尔弗雷德怎么可能让布鲁斯·韦恩冒险，就算这真的是灵魂，也要找个安全的办法来读取里面的信息。 布鲁斯·韦恩彻底愤怒了，从一开始阿尔弗雷德就在阻止自己寻找父母的灵魂，现在证据已经放在眼前了，他竟然还拦着。 布鲁斯·韦恩不得不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将光盘给我，这是命令！” 布鲁斯·韦恩是韦恩集团的主人，也是这个韦恩庄园的主人，而阿尔弗雷德说到底也只是他的管家。 主人正式而且明确地下达命令，管家不得不遵从。 然而阿尔弗雷德却说：“如果你非要知道里面是什么，可以！” 说完这句，这位为布鲁斯·韦恩操碎了心的老人就将光盘按在自己的脑袋上。 虽然这光盘是受诅咒的，但效果跟其他灵魂光盘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向插果冻一样没入阿尔弗雷德的大脑之中。 布鲁斯·韦恩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如此诡异的情形实在吓了他一跳。 紧接着，阿尔弗雷德就两眼翻白，整个人瘫软在地。 布鲁斯·韦恩吓得六神无主，只能着急地向隋峰求助：“怎么会这样，隋先生，请你帮帮他！” 隋峰无奈地说：“我早就说了，你父亲的灵魂受了诅咒，读取里面的记忆会有可能受到影响。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光盘重新抽出去，但这样一来就功亏一篑了。” 布鲁斯·韦恩看着不断抽搐的阿尔弗雷德，眼眶泛红。 一边是自己父亲生前的记忆，是寻找凶手的关键，一边是亲如家人的管家，实在是难以抉择。 不过布鲁斯·韦恩也没有犹豫太久，短短几秒就做了决定。 “请你救救他吧，关于父亲的记忆我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隋峰当然不会拒绝，召唤白蛇，将那漆黑的光盘重新掏了出来。 阿尔弗雷德像是溺水后重新活过来的人，开始疯狂地喘息，久久不能平静。 隋峰拿着那漆黑的光盘，确认这东西完好无损，里面的诅咒似乎也没有泄露出来的意思，阿尔弗雷德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尔弗雷德，你还好吗？抱歉，我不应该跟你抢的。” 布鲁斯·韦恩抱着自己的管家痛哭，他没办法想象失去阿尔弗雷德的日子，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阿尔弗雷德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然后激动地对布鲁斯·韦恩说：“韦恩少爷，我知道老爷为什么被诅咒，又为什么会被人暗杀了！” 第27章 哥谭的命运 比隋峰整个房子还大的客厅里面，阿尔弗雷德正哆嗦着身体。刚刚灌了两口热汤，让他苍白的脸稍稍多了些血色。 看来这被诅咒的灵魂真的不简单，这位管家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连走路都成问题。 休息了好一会儿，阿尔弗雷德才缓过劲来，然后对等待已久的布鲁斯·韦恩说：“猫头鹰法庭，这是我从老爷的记忆里面找到的名字。” “猫头鹰法庭？” 布鲁斯·韦恩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哥谭的司法体系也没有这个部门啊。 阿尔弗雷德解释说：“这是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古老组织，由哥谭的达官贵人和古老家族继承者组成，我们韦恩家族也曾经是里面的一员。” 布鲁斯·韦恩激动地问：“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 “或许是因为老爷正准备将这个哥谭的毒瘤清理干净。猫头鹰法庭控制哥谭已经数百年，他们做过许多令人发指的恶行。老爷知道这些之后，就可以准备清除猫头鹰法庭。只可惜，他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 阿尔弗雷德的话让布鲁斯·韦恩捏紧拳头，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发现韦恩集团牵扯到许多性质严重的犯罪之中，布鲁斯·韦恩曾经担心过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参与其中。现在看来，正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正直善良，这才会被暗杀身亡。 但这时候，隋峰开口说：“这个猫头鹰法庭听起来只是有钱人的团体，杀人就算了，为什么要诅咒汤马斯·韦恩的灵魂？” 别的资本家都是金钱里流淌着血汗，哥谭的资本家是金钱里流淌着灵魂？ 即使是哥谭，这也太夸张了。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说：“诅咒和暗杀应该是两件事，在老爷的记忆里面，韦恩家族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曾经的哥谭，受到某个邪神的觊觎，所以哥谭的拥有者都会被邪神诅咒而堕落。但老爷对这件事的记忆非常少，也从未放在心上。” “邪神？真有意思，如果你们找到更多的资料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 隋峰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原以为是科幻版本的哥谭，结果是魔幻。 “我会根据老爷的记忆去查找资料。” 阿尔弗雷德现在已经彻底相信隋峰的能力，所以愿意全力配合。 “隋先生，谢谢你。” 布鲁斯·韦恩的感谢十分诚恳，隋峰觉得自己现在跟他要一两千万花花应该完全没问题。 但钱这种东西，隋峰不会用。 现在银行里还存着他几十万美元，也不知道该怎么花。 “那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如何处理这些信息你们自己决定。”隋峰站了起来，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但又突然回头说了一句：“不过，最后还有一个事情我想确认一下。” 布鲁斯·韦恩好奇地问：“是什么事？” 隋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邪神的诅咒既然是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那会不会每一个韦恩家的人都被诅咒了？韦恩先生，你的灵魂又如何呢？” 这话听得布鲁斯·韦恩和阿尔弗雷德都瞪大了眼睛，这次他们是真的吓着了。 阿尔弗雷德连忙说：“隋先生，你能够帮忙验证吗？” “当然可以，但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这个诅咒应该是死后才会触发，现在就算让你们知道韦恩家族的人都被诅咒了又如何？我们也没有任何解决办法。而就算韦恩先生还没有被诅咒，你们就会放弃寻找解决办法了吗？我只是提醒你们，这件事或许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隋峰的话再次让两人陷入震惊之中。 最终，布鲁斯·韦恩也没有让隋峰将他的灵魂掏出来测试。 并不是这位哥谭王子胆量不够，而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有没有诅咒也要将这件事彻底解决，同时将猫头鹰法庭挖出来，拯救哥谭。 隋峰却并不看好布鲁斯·韦恩的决心。 似乎不管哪个位面的蝙蝠侠都没能解决哥谭的问题。 对于蝙蝠侠，编剧们有着各种迷之偏爱，给他各种加buff，但即使蝙蝠侠都能干掉超人了，他还是管不好哥谭。就像是无形的命运将他困在这里，你可以获得一切想要的东西，金钱，能力，智慧，友情，爱情……但哥谭永远不可能得到救赎。 不过这是布鲁斯·韦恩需要苦恼的问题了。 隋峰离开了韦恩庄园，坐着詹姆斯·戈登的车回到家的时候，天边都开始亮了。 这一晚上折腾的，确实是累人。 隋峰睡了一个美美的觉，从凌晨到下午，感觉肩膀上的伤都好了许多。 看了看时间，午饭太晚晚饭又太早，隋峰只能去敲敲隔壁科波特太太的门，看能不能蹭点下午茶。 作为一个生活精致的家庭主妇，下午茶是必备的。 隋峰很喜欢科波特夫人自己调制的花茶和自制松饼，比外面的更符合他的口味。 这一进门，非常意外地看到奥斯沃德也在。 这位大忙人，平日里应该没什么时间待在家里才对。 “奥斯沃德，你怎么在这里？” 奥斯沃德露出讨好的笑容说：“当然是在等隋先生你啊。” 隋峰反应过来，问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全哥谭都知道了？” “当然，哥谭王子遇到刺杀，这跟韦恩夫妇被杀一样轰动，就连市长都惊动了，要求哥谭警局用最快速度找到凶手。” 奥斯沃德很兴奋，因为他才是最信奉“混乱是上升阶梯”的人，上一次大混乱让他接手了帝王剧场，现在他都迫不及待想要正式成为第二个菲什·穆尼。 当知道隋峰与也参与到这件事里面，奥斯沃德就心花怒放。 以他的聪明才智，已经想到一百种在这件事里捞好处的办法。 谁想到隋峰凌晨才回来，一睡就一整天。 “韦恩是哥谭的主人，你想向韦恩卖人情，然后获取韦恩的支持？” “不错，跟隋先生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隋先生可以帮我介绍给这位哥谭王子认识，那我会十分感激。” 隋峰发现自己真的进步不少，奥斯沃德的想法他不需要怎么思考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聪明人三个字怎么也算不上，他最多只是一个很努力思考的人而已。 隋峰不接奥斯沃德送过来的高帽，而是仔细考虑当中间人这件事。 布鲁斯·韦恩需要调查猫头鹰法庭和邪神诅咒的事情，而他的身边只有一个老管家，韦恩集团里面几乎没有能用的人手，奥斯沃德现在凑过去帮忙，对布鲁斯·韦恩来说是一件好事。 然而，那位管家先生未必愿意跟奥斯沃德这种黑帮分子打交道。 隋峰思考片刻，然后对奥斯沃德说：“介绍可以，但不能空手去，我这里有一份名单，如果你能找到上面的人，或许就可以作为投名状。” 隋峰拿过来一张纸，刷刷刷写下一堆名字，还有外貌特征。 奥斯沃德接过来一看，疑惑地问：“这些是？” 隋峰笑着说：“跟昨晚袭击的杀手有关，你不是想给韦恩卖人情么，帮忙找到幕后凶手就是最好的人情。” 第28章 灵媒专家 哥谭的天空似乎总是灰蒙蒙的，很少有蓝天白云的时候。 大部分人认为这是哥谭重工业造成的污染，但老哥谭人都明白，这个城市在建立的那天开始就没见过多少次令人舒服的天气。 但在这里做生意，却是真的很赚钱。 尤其是犯法的生意。 杀手工会传承已久，可以上溯到美国成立之前。 第一批开发哥谭的老贵族们就曾经非常倚重这个组织，毕竟妓女和杀手是最古老的职业。 一直到现在，统治者换了一种名叫资本的方式来掠夺血肉，不再像当年那么野蛮。 杀手工会也慢慢变得用处不大，只服务于贵族就有点业务不足了。 所以杀手工会慢慢隐入暗处，成了哥谭的都市传说之一。 而今天，杀手工会的几位领导者就在诺克斯宾馆来了一场很少见的会面。 有趣的是，这个诺克斯宾馆就是隋峰在黑帮混战的时候租住的那家，一天上千美元的花费，也算是物有所值。 昏暗的会议室里，五个头戴黑色面具，连男女都分不清的人坐在圆桌前。 “圣玛丽街的分部，已经确认被毁了，里面的人全部失踪。” “失踪，这是什么说法？” “因为找不到尸体，甚至没找到血迹，只有少量打斗痕迹。” “里面全是职业杀手，你跟我说他们全部被杀了，连尸体都没留下？” “事实就是如此。” 长久的沉默，五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杀手工会来说，这几百年他们不是没遇到过危机，但这都什么年代了，人人都拿枪，十几个人大混战之下，连血都没流？ 这实在太不科学了。 “是不是出了内鬼，如果用毒气的话……” “没有任何毒气残留。不要再心存幻想了，我们的敌人不是凡人。” “不错，之前的暗杀任务，不仅死了十几个杀手，连飞虎女都吓坏了，直接放弃了任务。” 飞虎女是工会里最厉害的狙击手，原本让她出手就是打个保底，主要是阻止隋峰逃跑。 谁能想到，在这个任务之后飞虎女只留下一个退出工会的信息就失踪了。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会被人吓破胆？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他们一直不愿意将两件事进行联想，因为时间实在太接近了。 当天晚上十点开始的暗杀行动，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的工会分部就被人清理掉了。 报复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对方是怎么得到的地址？ 看门的人为什么没有示警，里面的人又是怎么死的？ 太多无法解释的问题了。 他们五个作为杀手工会的高层，没能亲眼看见隋峰横扫战场的能力，根本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哥谭流传的那个消息并不是夸张。操魂师，是真的存在。” “你竟然相信这种离谱的传言？真以为有人可以操纵灵魂么？”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解释。” “当然有，内鬼、暗杀，又或者是韦恩集团又弄出什么特殊的武器，甚至是我们五个人里面有人动了手脚，这些不都是很常见的吗？” “韦恩集团没有时间，我们也没有内讧的理由。” “未必，上次刺杀韦恩夫妇的分红，我们可还没谈妥。” …… 争吵声不绝于耳，五个人分成几派，不断地争论着。 吵了有几分钟，终于有人用力一拍桌子。 “没必要再吵下去了，原因不重要。现在法尔科内的人在抓我们的会员，而且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跟那个操魂师有关，但我需要的不是理由，而是反击。” “法尔科内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们之间有默契。我知道是谁做的，是那个长得像企鹅一样的小残废越了界。” “法尔科内老了，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 “那就让法尔科内消失吧，哥谭也是时候换一个黑帮领袖了。” “派出高级会员吧，要做就干脆一点，通知马罗尼，让他准备接收法尔科内的地盘，再让他将那个操魂师的脑袋带过来。” 会议内容开始转变为如何覆灭法尔科内的势力，要派谁去处理法尔科内的哪个手下。 法尔科内手下最令杀手工会忌惮的是一个叫维克多·萨斯的杀手。 他跟随法尔科内多年，身手极好，身后还培养了许多女枪手作为部下。 只要能干掉这个，法尔科内的其他手下就不值一提。 整整两个小时，他们都在研究部署。杀死法尔科内对哥谭来说是一件大事，必须要将所有的细节都安排好。 刚刚平静不久的哥谭，很快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坐在帝王剧场的vip包厢里面欣赏着舞台剧。 以前的隋峰肯定不会喜欢这种老掉牙的娱乐方式，但在这个连贪食蛇都没得玩的年代，除了看戏实在没有什么选择。 哈琳的表演越来越精彩了，几次令人惊艳的演出就让她成了哥谭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 只不过隋峰最近一直很忙，两人自从图书馆的相遇之后就没再聊过半句话。 隋峰觉得自己最近杀人杀得太多了点，是时候稍微休息一下，今天看完戏，正好可以约哈琳喝一杯。 跟美女相处，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 但这份美好的心情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手机响起，隋峰接通电话就听到了詹姆斯·戈登的声音。 “隋先生，抱歉打扰你了。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这里有一件案件需要你的帮忙。” 隋峰对詹姆斯·戈登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有他帮忙隋峰才顺利在哥谭站稳脚跟。 “你先说说是什么案件，我虽然可以沟通死者的灵魂，但也不能保证每个死者都能感应得到。” 詹姆斯·戈登有点尴尬地说：“并不是请你来沟通死者灵魂……情况有些复杂，前两天，哥谭马戏团表演的时候出现了命案，我们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暂时没能找到凶手。这时候，警局里来了一个自称灵媒的人，他说死者让他传递口信。隋先生，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请你确认一下，这人真的是灵媒吗？” 第29章 真?假? 隋峰来到哥谭警局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但哥谭警局还是很热闹。 自从韦恩夫妇被暗杀后，整个城市的罪恶仿佛沸腾了一样，哥谭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朝着黑暗飞速堕落。 最明显的就是哥谭警局工作量大增。 曾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可以请黑帮代劳的工作，现在不得不自己动手。 这就让哥谭警局上下都非常烦躁，半夜加班的警察都是满脸的怒容，恨不得看到狗都踹一脚。 “你是废物吗，让你抓个人回来，你两天都没找到？” 哈维·布洛克正用手指戳着一个身穿警服的基层警员胸口。哈维眼睛布满血丝，口水四喷，骂得那警员连大气都不敢喘。 隋峰朝四周看了看，没找到詹姆斯·戈登，便朝着哈维走来，这是他唯二认识的警察。 哈维骂着人，还没注意到隋峰的到来，直到隋峰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哈维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见鬼一样。 被训斥的小警员转过头，看到隋峰便感觉面子挂不住，语气恶劣地骂道：“谁让你偷听我们警察聊案情的？滚回你的唐人街！” 隋峰还没来得及生气，哈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这小警员脑袋上抽了一巴掌，用比刚才高了两倍的声音骂到：“闭嘴，你这狗屎，马上给我滚出去干活，找不到永远别回来！” 小警员莫名其妙，委屈巴巴地离开。 隋峰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布洛克警探。” “哈哈，是啊，不见好久。你来找戈登的吧，在审讯室呢，我还……还有别的案，再见再见。” 哈维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连忙找借口跑出了警局。 隋峰觉得好笑，看来上次被附体的经历真的让哈维记忆深刻。不过哈维比想象中更有人情味，知道保护自己人，隋峰还以为他就是个坏到流脓的黑警呢。 隋峰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审讯室，詹姆斯·戈登已经在里面等了好久。 除了詹姆斯·戈登之外，还有一个满脸皱纹眼睛发白的老人。 隋峰一进门，詹姆斯·戈登都来不及开口，这老人就说：“与我一样的气息，原来哥谭还有另一位能够触摸到灵魂的人。” 隋峰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老人。 如果不是装的，他应该是个盲人，能听到开门声知道有人来了隋峰能够理解，但怎么知道他是谁？ 詹姆斯·戈登尴尬地说：“这就是我麻烦你的原因。这位先生自称是灵媒，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但是我们无法确认真假，只能请你来帮忙确认。” 詹姆斯·戈登本来是从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身上三把火都嫌少，所见所闻也全是唯物。 所以灵媒什么的，他是不信的。 直到他遇到了隋峰。 替身能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詹姆斯·戈登再不愿意也只能承认这个世界有超越凡人的力量。 因此，即使詹姆斯·戈登觉得眼前这老人是个骗子，但还是希望可以找隋峰确认一下。 隋峰来了兴趣，难道说自己遇到第二个能看见替身的特殊人物了？ 杀手皇后被召唤出来，隋峰带着替身朝对方走去。 这老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竟然皱起眉头。 有意思。 隋峰坐在詹姆斯·戈登的身边，问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听听案情。” “是这样的，两天前，我们接到报案，马戏团出现了一桩命案。是负责蛇舞的女演员被人残忍地用斧头杀死，我们将马戏团里面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带回来调查，但都没找到结果，我们甚至没找到凶器……” 詹姆斯·戈登将这两天调查到的情报简单地说了一遍，这位死掉的马戏团舞女平日的作风并不是太好，跟她有过一腿的人几乎数不过来，所以情杀的概率非常大。可是詹姆斯·戈登仔细调查之后，发现这些嫌疑人竟然都有相当完整的不在场证据，调查就陷入困境。 就在詹姆斯·戈登准备换个方向的时候，这位保罗·西瑟罗先生就出现，说是死者托梦，告诉他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聊到这里，那位西瑟罗老人就开口说：“魔鬼的仆人躺在钢铁姐妹的花园里。这是莱拉从亡者世界送来的信息，我只不过是一个信使而已。原本我只想马上离开，没想到这位戈登警探让我在这里等待，一直等到你的到来。现在我明白了，他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才会找来第二个灵媒。” 隋峰笑道：“我可不是灵媒。” “但你拥有与亡者对话的能力，不是吗？”西瑟罗强调说。 詹姆斯·戈登给了隋峰一个眼神，希望隋峰可以给出专业的意见。 如果这个西瑟罗真的是灵媒，那他的情报就很重要，需要认真地进行调查，如果是假的，那詹姆斯·戈登不介意将他关进牢房里面反省几天。 隋峰仔细地盯着西瑟罗，没办法从这个盲眼的老人脸上看到半点破绽。 “詹姆斯，灵魂这种东西，能够看到的自然不止我一个，不过你要说让我确认的话，恐怕一些手段不是太过方便。能请你，回避一下吗？” 詹姆斯·戈登并不是很意外，上一次隋峰就让他回避了，他也很乐意回避。 上次哈维被隋峰暗算，体验了一把灵魂离体的感觉，结果恢复之后整整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宁愿死也不要再体验一次。 詹姆斯·戈登也不想自己也做几天噩梦，毫不犹豫地退了出去。 隋峰将审讯室的门关上，然后重新坐在西瑟罗的对面。 审讯室外，詹姆斯·戈登突然发现哈维站在单面镜前，死死盯着里面。 “哈维，你在这里做什么？”詹姆斯·戈登奇怪地说。 哈维连忙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别那么大声。” 詹姆斯·戈登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这里是隔音的啊，你紧张什么？” 哈维好像是刚才反应过来，松了口气说：“你看我都吓傻了，忘了这事。是在观察，我要搞清楚这个灵媒的手段。” “然后报复回来？哈维，我建议你不要乱来，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十几个职业杀手只是让他断了根骨头。” 詹姆斯·戈登真不想哈维再去招惹隋峰，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不是报复，但我好奇啊，你难道就不好奇吗？说实话，我甚至想学，所以我才会躲在这里看。” “你不怕继续做噩梦啊？” “要是能学会一点点，做一年噩梦都可以。” 哈维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詹姆斯·戈登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好吧，其实自己也挺好奇的，做噩梦什么的只是小事。 两人都挤在单面镜前，仔细地盯着审讯室。 然而，隋峰似乎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怎么回事？发什么呆啊？” 哈维很不满意，他可是冒着重大风险来偷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詹姆斯·戈登却发现了不对，明明隋峰什么事都没做，但西瑟罗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第30章 哥谭警局的第二个朋友 审讯室的沉默维持了整整十分钟，西瑟罗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说：“都是同行，没必要这样。” 隋峰笑着说：“抱歉，我跟骗子不是同行。” 西瑟罗冷哼一声，然后说：“是真是假，哥谭警局会自行判断，我只不过是一个信使。” “别装了，如果你真的能感受到灵魂的存在，又怎么会看不见你身边的东西？” 隋峰现在很确定这位西瑟罗先生就是个骗子。 但他是个专业的骗子，他的表演无懈可击，他的听觉非常灵敏，但仅此而已。 西瑟罗可以听到许多细微的声音，通过这种能力，他能精准听出隋峰的出现，然后从詹姆斯·戈登之前的表现推断出隋峰是来打假的。 所以西瑟罗一开始就用语言来挑明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是给隋峰一个信息：“大家都是靠这个混饭吃的，别砸饭碗。” 隋峰一开始还有点兴趣，想看看是不是真有别的超凡者。 但隋峰召唤出替身，用各种方式来测试，他发现这老人只是听觉敏锐而已。 当杀手皇后踩在地上出现脚步声，他就会以为隋峰在走路，当杀手皇后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跟这人挥手，西瑟罗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反复测试多次，隋峰就确定，这人对灵魂并没有什么感应力，只是一个骗子而已。 虽然身份被隋峰拆穿，但西瑟罗还是保持嘴硬，绝不承认自己是骗子。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需要隋峰操心了，他需要做的只是将结论告诉詹姆斯·戈登就行了。 “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西瑟罗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隋峰原本已经要站起来了，听到这句又重新坐下，对西瑟罗说：“我相信你带来的信息跟案件有关。因为哥谭警局要的只是破案。你的消息如果无用，那装得再像也没用。可是，你一个无关人士怎么会带来真正的证据？ “让我猜猜，你既然有证据，说明你对这案件的内情很清楚。 “我明白了，西瑟罗先生，你就是凶手对吧？你给出的证据，或许能够帮你洗清罪名。” 隋峰的话让西瑟罗激动起来，他辩解说：“我一个又老又瞎的老人，怎么用斧头砍死莱拉？” “刚才詹姆斯说案情的时候，好像没说是用什么凶器杀人，你怎么知道是斧头？” “那是……那是因为我也是马戏团的人……我是从其他人那里听说的。” “但詹姆斯说凶器并没有发现，大家看到的只是血肉模糊的尸体，马戏团的人怎么知道是斧头，难道跟你说是这个的就是凶手？那么西瑟罗先生，是谁跟你说凶器是斧头呢？” 西瑟罗已经再也不能保持原来的镇定，柱起拐杖起身。 “我只是来提供情报的，如果你们不需要，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这句，西瑟罗就要离开。 隋峰一看，这人眼瞎倒是真的。 不过这样做已经晚了，詹姆斯·戈登已经走了进来，非常正式地对西瑟罗说：“抱歉，你不能走，关于马戏团杀人案件，我需要你协助调查。” 说完这句，詹姆斯·戈登就直接给西瑟罗上手铐了。 詹姆斯·戈登让人将西瑟罗带了下去，然后才对隋峰说：“谢谢，你帮了大忙。” “不用客气，詹姆斯，我们是朋友。” 隋峰也很高兴，没想到自己三言两语就帮詹姆斯·戈登破了案。 与刚到哥谭时候相比，隋峰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过，这是好的转变。 “不是客气，最近警局真的麻烦不断。太多的工作让大家都撑不住了，更麻烦的是还有几个警察失踪一直没找回来，一开始是尼克和安迪，然后是多尔蒂……我甚至没时间去调查警察失踪的事，你帮我节省了大量时间。” 詹姆斯·戈登的话让隋峰心跳有些加速，尼克和安迪就是被隋峰干掉的，至于那位多尔蒂，大概是黑帮乱战的时候被套了麻袋？ 反正跟隋峰脱不了关系。 走出审讯室，隋峰正准备回家，却看到一个古怪男人站在审讯室门口。 这人非常兴奋地对隋峰说：“真的厉害，我刚刚躲在旁边看到你的手段，你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伪装，真的太厉害了。” 隋峰问道：“请问你是？” “噢，原谅我的无礼，我应该先自我介绍的。我是鉴证科的爱德华·尼格玛。” 隋峰习惯性地仔细打量对方，这人又高又瘦，像根竹竿似的，脸上带着眼镜，似乎是个文职人员，身上的工作证也证明了他的身份。 “爱德华，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是西瑟罗先生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爱德华却不这么想，继续兴奋地说：“不不，你太谦虚了。真正原因是你击碎了他的自信，你在灵媒这个领域彻底碾压了他。我听戈登警探说，你是真正的灵媒？” 隋峰摇头说：“我跟很多人强调过，我并不是灵媒，至少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 灵媒什么的实在太容易被人联想成骗子了，说出去都会被人怀疑，隋峰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套上这个身份。 至少，称呼要更高大上一些。 爱德华没有接话，而是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如果你认识我，就想要分享我，如果分享了我，我就会消失，我是谁?” 隋峰开始觉得这人有点神经质了，怎么突然会跳到谜语上？ 不过出于礼貌，隋峰还是仔细思考，然后回答说：“答案是，秘密？” 爱德华非常高兴地说：“答对了，就是秘密。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愿意说我也能够理解，只不过请你原谅我，对于这种神秘的事情我实在太感兴趣了，所以才会来打扰。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近距离观察一下通灵。”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种东西很可怕吗？” 隋峰有些好奇，来到哥谭这么久，不管是詹姆斯·戈登还是法尔科内，这些人对隋峰都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法尔科内也只是怕死才勉强咨询一下隋峰关于死亡的事情。但隋峰觉得爱德华不是为了这个，他好像真的是单纯感兴趣。 “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而且你知道的，哥谭天天都死人。我有时候也觉得，如果死人能开口，我的工作会轻松很多。” 爱德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非常理所当然。 隋峰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他对生命的蔑视。 这个爱德华，多少带点精神问题。 不过这是哥谭，谁没点精神问题呢？ 詹姆斯·戈登看到危险会主动冲过去，奥斯沃德身体畸形野心勃勃，就连隋峰自己都慢慢变得没有底线。 隋峰杀过詹姆斯·戈登的同僚，炸死菲什·穆尼引发过黑帮大战，各种罪行加起来够终身监禁的。 这种事情隐瞒不了多久，一旦让詹姆斯·戈登知道，反目成仇是必然的。 这个爱德华在哥谭警局工作，多个朋友未必不是好事。 因此，隋峰递过一张名片，对爱德华说：“如果真遇到复杂的案件，我随时愿意帮忙。” 爱德华很高兴地收下名片，热情地将隋峰送出警局。 只是在隋峰走入阴影之后，爱德华的眼神便变得冷酷起来，小声地说：“你最好不是真正的灵媒，如果多尔蒂警官还能说话，那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 第31章 意外 爱德华·尼格玛在哥谭警局算是个边缘人物。跟这个充满暴力因子的城市比起来，爱德华显得太过瘦弱了，以至于看起来很好欺负。 而又因为他性格古怪，平时喜欢有事没事就找人猜谜，所以警局里面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交朋友。 性格古怪，好欺负，没有朋友，这自然就是霸凌的最好对象。 多尔蒂警官就是哥谭里很常见的喜欢用拳头欺负人的类型，只不过他没想过爱德华也有老实人爆发的时候。 凌晨两点的哥谭警局停尸房内，爱德华正将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倒进洗尸池里。 爱德华喘了口气，然后对着尸体说：“多尔蒂警官，你平时还真是很喜欢健身呢，搬得我手都软了。不过放心，你的骨头我会好好利用的，听说骨粉用来做肥料很不错，我家里正好养了不少植物……” 爱德华之所以会主动跟隋峰交朋友，其实心里担心的是隋峰的能力。 作为一个鉴证科工作人员，爱德华一直觉得科学才是一切的真理，但隋峰的故事实在太过神奇，让爱德华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如果他能够与死人交流，甚至让死人开口，那自己毁尸灭迹岂不是没有意义？ 不过想是这么想，毁尸灭迹这种事情还是要做的。就算隋峰能让多尔蒂开口，但没有尸体就不能立案，他就可以安枕无忧。 拿出调制好的溶液，只要倒到尸体上就能将血肉融化，剩下的骨头处理起来就简单许多。 但刚拧开盖子，突然有人敲响了停尸房的门。 爱德华眯起了眼睛，顺手拿起了一把解剖用的手术刀藏在背后。 现在要是被人发现自己在毁尸灭迹，那恐怕需要融掉的尸体就又多一具了。 爱德华说了一声：“请进。” 一个看着还未成年脸色苍白的少年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那个西瑟罗先生在这里吗？” 竟然不是哥谭警局的人，不过他是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爱德华放松了一些，不是警局的人就可以随便忽悠，不可能发现他处理的尸体有问题。 不过爱德华不想跟迷路的小孩子浪费时间，对他说：“不好意思，这里是放尸体的地方，你要找人的话，或许可以问问外面的人。” 少年满脸委屈地说：“但我刚才已经问了一圈了，没人知道。明明西瑟罗先生是来帮忙调查我母亲被杀的安检单，你们哥谭警局怎么连人也能弄丢？” 一边说，还一边朝着爱德华走过来。 爱德华虽然有点无奈，但对一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小孩子也没有多少戒心，只好安慰说：“实在抱歉，不过我是鉴证科的，真不清楚……”话说到一半，爱德华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你说西瑟罗，他好像是被当成嫌疑犯被抓起来。” 隋峰不就是来验证这人是不是灵媒么，只不过爱德华当时没在意嫌疑人的名字，现在一经提醒就想起来了。 “嫌疑犯？你在说什么，他是来提供线索的。” 少年激动地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爱德华的面前。 爱德华正要继续再说些什么，验尸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詹姆斯·戈登冲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枪。 “都别动！” 这一声大喊，吓得爱德华差点要举起双手。 怎么回事，詹姆斯·戈登怎么会突然闯进来，他不是忙着给嫌疑犯做笔录么？！ 明明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来验尸室才对。 不对，詹姆斯·戈登是破门而入的，手里还拿着枪，不是在验尸室里面暴露了，一定是其他地方露出了马脚。 爱德华正着急地思考如何能够解释眼前这具尸体，却突然被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让爱德华再一次吓傻了，因为拿刀顶在他喉咙上的竟然是刚才那个满脸委屈哭唧唧的少年，但现在的他已经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是从无辜的小白兔变成了凶残的恶魔。 此时爱德华的脑海里只有无数问号在蹦出来，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詹姆斯·戈登将枪口对准化身恶魔的少年，大声地说：“杰罗姆，将刀放下！我知道你杀死你的妈妈只是意外，你不要一错再错！” 爱德华懵逼了，这小子是个杀人犯，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不合理啊，验尸室在警局最深处，外面那些警察都是瞎子吗？ 杰罗姆将爱德华挡在自己面前，用不耐烦的语气说：“戈登警探，你就别再跟我撒谎了。你大半夜跑到马戏团将我带来警局，说是有新的情报，其实就是骗我来警局，好方便你抓人而已。不过……哈哈哈……你没想到我提前发现了吧。哦，还有一件事你误会了，我杀掉我的母亲不是意外，是因为她是个婊子，一个有狂躁症又唠唠叨叨的老婊子。” 杰罗姆的声音高低起伏，夹杂着刺耳的狂笑，爱德华很确定，这人是个神经病。 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神经病给劫持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尴尬的时间。 “这里是哥谭警局，杰罗姆你跑不掉的。将刀放下，我会将你送到阿卡姆精神病院，你不需要坐牢！” 詹姆斯·戈登一步步地逼近，杰罗姆则架着爱德华一步步往后退。 几秒之后，詹姆斯·戈登已经走到了多尔蒂的碎尸旁边，只要他现在视线稍微转一转，就会看到多尔蒂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爱德华脸色一变，非常小声地对杰罗姆说：“你右手边有个玻璃瓶，砸在地上会冒出大量烟雾和恶臭，你身后有个小门，进去之后右拐直走，有一个杂物间，里面的通风管可以直达警局的天台。” 杰罗姆露出疑惑的表情，在爱德华的耳边问：“你说什么？你在帮我？为什么？” 爱德华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可以不信，然后割开我的喉咙，但我肯定戈登会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杰罗姆看了看旁边打开的玻璃瓶，沉默了几秒，然后笑着对爱德华说：“哈哈哈，真有意思，我信你一次。” “嘿，戈登警探，不如我们交换吧？你将枪扔下，我将这人放了。然后我跑，你追，怎么样？” 杰罗姆的话让詹姆斯·戈登犹豫了片刻，但他马上就答应下来。 这里是哥谭警局，杰罗姆不可能跑得掉。 詹姆斯·戈登双手举高，缓缓将枪放下。 谁能想到刚放下枪，杰罗姆就伸手将旁边桌子上的玻璃瓶抓起用力砸到地上。 大片带着刺激性气味的烟幕升起，彻底遮挡了詹姆斯·戈登的视线。然后爱德华就被杰罗姆用力一推，撞到了詹姆斯·戈登的身上。 就这耽搁了片刻，杰罗姆就从后面的门跑了出去。 “爱德华，你没事吧？”詹姆斯·戈登关心地问。 爱德华连忙说：“我没事，你快追！” 詹姆斯·戈登确认爱德华安全之后便捂着鼻子冲过烟雾，追着杰罗姆跑了出去。 爱德华捂着鼻子，从那堆碎尸里抓起多尔蒂的脑袋，将脸狠狠地按在地上的药水中摩擦，不一会儿就让整张脸血肉模糊，再也认不出本来面目。 爱德华将血肉模糊的脑袋扔回碎尸块里面，然后拿出一个袋子重新装起来。 现在没时间再毁尸灭迹了，先塞冷库里面，等过了今晚再说。 一边收拾着残局，爱德华一边狠狠地皱眉道：“该死的杰罗姆，戈登很有可能注意到尸体了，我得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想到这里，爱德华从口袋里面翻出隋峰的名片。 “抱歉了，这位名字很难念的先生。” 爱德华说着，将裹尸袋打包好，用力地塞进藏尸冷库之中。 第32章 又见埋伏 隋峰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在警局揭穿了一个老骗子，竟然会引出这么多事情来。 詹姆斯·戈登给他打电话说凶手杰罗姆跑掉的时候，隋峰正在图书馆与哈琳一起共进下午茶。 挂了电话，隋峰对眼前的美少女说：“看来最近哥谭警局是真的很忙啊。” 哈琳好奇地说：“是那位詹姆斯·戈登警探的电话吗？” 詹姆斯·戈登现在已经小有名气，毕竟在一群混子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卷王，那又怎么能够不出名呢？ 哥谭警局来了一个正直、热情、绝不妥协的真正警察，在韦恩夫妇之后成为了哥谭唯一一个公认的好人。 哈琳虽然刚到哥谭不久，但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但这就让哈琳有种奇怪的感觉。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法尔科内这边的人吗？ 帝王剧场的老板科波特绝对是法尔科内的人，而剧场老板简直将隋峰当成老大来对待。 就算隋峰不是黑帮的人，但也绝对是地下势力的大人物。 但詹姆斯·戈登却老是找他帮忙，这算是什么？难道出了名正直的詹姆斯·戈登私下里其实也是个同流合污的人？ 这个问题对哥谭民众来说很重要，事关希望和未来。 但哈琳只是想了片刻就不再烦恼这个问题。 “那你究竟是哪一边的人？” 既然隋峰就在面前了，与其猜测还不如直接询问一番。 毕竟，两人已经是朋友了。 隋峰听到这个问题，也是好好地思考了一番，然后才回答说：“一开始，我只是想在哥谭立足而已，后来发现想在这个城市自由地活着并不容易。黑帮也好警察也好，对于这个哥谭来说只是其中一部分。与其说我是哪一边的人，我其实一直想当一个不需要站队的人。” 哈琳听了露出高兴的笑容，对隋峰说：“我也一样，我的父亲欠了一大笔钱，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哥谭。而他还没收敛，刚来几天就又去赌了，结果自然是欠下了一大笔债。按照命运的安排，我现在应该已经被卖了吧。不过，我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离家出走了。” 今天也不过是两人第二次正式见面，隋峰也很好奇哈琳的故事。 “所以你想考心理咨询师？” “是的，我不能一辈子被我的父亲拖累，正好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所以就想努力一下。像我这种底层人，除了努力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奥斯沃德说一下，让你辞去剧场的工作专心读书。费用方面，你不需要担心。” 哈琳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希望跟你成为朋友，而不是一直靠你扶持的寄生虫。你送我的读书卡是我这辈子收到最珍贵的礼物，我最近还苦恼着要回送什么才合适呢？不过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令你满意的礼物。” 哈琳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全是坚定。 隋峰很欣赏哈琳这种自信，比上次在图书馆偶遇时那个满脸忐忑的小姑娘要更加耀眼。 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哈琳长得漂亮，而是隋峰感觉到这女孩与他“志同道合”。 他们曾经都是底层，都是为了挣脱原本的束缚而努力。 之前的偶遇，现在看来是美好的缘分。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礼物了。不过，作为朋友，当你遇到真正的困难，记得及时告诉我。” 隋峰这话说得非常真诚。 隋峰在这个哥谭几乎没什么朋友，詹姆斯·戈登对他来说是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科波特太太虽然单纯，但掺杂了奥斯沃德的关系，两人之间肯定是隔了一层。 只有哈琳，这个偶遇的小姑娘，两人之间没有太多身份矛盾和利益纠葛，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 当然，隋峰也不介意往朋友之上的方向发展。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穿越之后就没怎么考虑这个问题。 明明他已经成了富豪，但从来没有纵情声色的意思。 隋峰更喜欢在哥谭图书馆这里看书，然后思考一下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穿越对隋峰来说是一次重生，世上没有多少人拥有重新再来的机会，所以他一直非常珍惜，想要让这第二次的生命过得更精彩一些。 单纯的享受对隋峰吸引力就不太大，他更希望可以做出一些伟大的事。 但隋峰暂时还是没有明确的方向，他需要继续了解这个城市。 愉快的聊天很快就变成了各自埋首书堆，哈琳继续攻读她的心理学，隋峰则开始研究哥谭的历史，他开始对韦恩家族的诅咒感兴趣，还有那位传说中的邪神。 或许这位才是真正的哥谭之王。 两人各自沉浸在学习之中，直到晚上十点，隋峰将哈琳送到帝王剧场。 不过这一次隋峰没有再欣赏哈琳的表演，而是迅速地离开了帝王剧场，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昏暗的天空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路上行人咒骂了几句，脚步便加快起来。 只是年久失修的地板砖仿佛是地雷阵，真不知道哪块砖头下隐藏着溅人一身的污水。 脚步匆匆的路人只能低着头，试图用自己的眼睛去分辨下一脚的落点是虚还是实。 就这样，路人低着头从隋峰身边走过，一个又一个仿佛隋峰是逆流而上的鱼，被人流冲刷得脚步缓慢。 突然之间，一道光芒闪过。 刚刚经过隋峰身边的路人拔出了短刀，用力地朝着隋峰的肚子捅过来。 隋峰没有任何动作，但这人刺来的短刀却像是刺在隐形的墙壁上，距离隋峰还有十几厘米的时候便突然停住。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拳印出现在这个杀手的脸上，将他打飞十几米。 等到这人落地，半张脸已经凹了进去，连呼吸都停止了。 隋峰眯着眼睛，收起刚刚到手的灵魂光盘。 刚才那一拳是白蛇打的，打人的同时将他灵魂都掏了出来。 但现在不是查看记忆的时候，危险的感觉传来，一颗子弹从视线的死角射来，直指隋峰的脑袋。 第33章 威名远播 朝着后脑勺射来的子弹被弹飞，隋峰转身看了一眼。 五层楼上的狙击手通过瞄准镜看到了隋峰的眼神，顿时一阵胆寒。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人在五楼居高临下，手上还拿着狙击枪，有什么好怕的。 正要再给隋峰来一枪，却看到光芒一闪而过。 紧接着，他的眼里就剩下大片火光，然后彻底陷入黑暗。 隋峰看着楼顶的爆炸，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 刚才他切换了杀手皇后，让这个替身将一枚硬币甩到了五楼。 杀手皇后的力量超越人类极限，动作的精密性也非常不错，硬币以极快的速度扔到了那人的头上。 在触碰的一瞬间，这人的脑袋就炸没了。 隋峰不是个聪明人，但他是个知错能改的人。 上一次被十几个枪手逼入死角，差点就被乱枪打死，隋峰琢磨了很多替身的另类用法，扔硬币炸弹不过是其中一种。 但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这场暗杀还没有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获得超能力之后整个人的五感也获得了提升，隋峰在进入帝王剧场的时候就觉得许多道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他有种汗毛倒竖的危机感。 隋峰没有继续在帝王剧场逗留，别人都已经埋伏好了，还一头撞进去那是送死。 隋峰喜欢刺激，却不代表会主动作死。 所以隋峰马上改变了看戏的习惯，直接离开了帝王剧场。这一动果然就让那些杀手凌乱了，不得不焦急地追出来。 整个埋伏圈乱了，节奏自然也乱了。 先来一个捅刀子的，又来一个打黑枪的，但相互之间根本没有配合，被隋峰轻松收拾。 既然已经暴露了，这些杀手们似乎就不准备继续躲了。 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路旁窜出，飞速驶过。 车窗上钻出一个人来，手上拿着冲锋枪朝隋峰扫射，丝毫不在意会连累路上的行人。 杀手皇后拦在隋峰的面前，双拳连出，将大部分子弹弹飞。 但冲锋枪的射速太快，杀手皇后挡手枪还行，如此密集的子弹还是漏了好几颗。 隋峰只觉得身体挨了几拳，身体往后一倒便撞到了墙壁上。 车上的杀手还以为自己成功了，刚露出得意的笑容却发现隋峰脸上还带着笑容，手上做了个点赞的手势。 轰隆一声巨响，路边的一个井盖炸响，将整辆汽车掀翻在地。 隋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弹孔，几颗变形的弹头从里面掉了出来。 隋峰伸手到衣服里摸了摸，发现夹在里面的灵魂光盘完好无损。 避弹衣都没有灵魂光盘好用，因为这玩意是近乎不可摧毁的，就连杀手皇后的爆炸都炸不掉，比橡胶坚韧无数倍，而且非常轻便。 隋峰身上一般都会带上几块光盘，保护住身体的要害部位，比防弹衣都好用。 而那爆炸的井盖是隋峰路过的时候以防万一让杀手皇后摸的，要不是距离不对，那辆车在开枪之前就爆了。 枪声爆炸声让路上行人像是被踩了一脚的蚁窝，开始乱糟糟地乱跑。 隋峰也不傻，也俯下身混入人群之中。 但同时，白蛇被切换出来，在隋峰周围游弋，寻找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这种人很好找，一般人慌乱的时候都是找安全的地方躲，只有杀手会在人群之中不断寻找隋峰的位置。 很快，一个披着大衣手上拿着枪的杀手毫无征兆地倒下。 他的脖子被无形之力扭断了，舌头都吐在外面。 第二个杀手平时肯定有坚持健身，被白蛇一拳打得满脸是血，但只是晕过去，看起来还活着。 但隋峰有补刀的习惯，下一秒这个杀手的喉咙就被白蛇踩碎了。 连续两人惨死，而且死得毫无征兆，这让剩下的杀手都吓傻了。 接这活的时候说的是杀人，结果来了发现是一个活生生的恶魔？ 这事你们找驱魔人啊，找什么杀手？！ 在剩下的杀手眼中，隋峰的头上已经隐隐有角长出来了。 正当杀手们心理崩溃的时候，他们的无线电频道上有人大声地说：“他是操魂师！fuck！怎么会是他？” “妈的，马罗尼骗了我们，只说是法尔科内的人！” “操魂师？这是谁？” “一个恶魔，能够操纵灵魂的恶魔！fuck马罗尼！” …… 隋峰还在仔细搜索着剩下的杀手，虽然已经干掉了几个，但之前感受到的目光可远远不止。 然而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隋峰反而疑心起来。 “搞什么？你们杀手都是按时间计费的吗？” 虽然已经感觉不到恶意满满的目光，但隋峰还是谨慎地派出白蛇在四周不断游弋，但直到远处传来警笛声隋峰也没有再找到任何杀手。 距离隋峰遇袭街口的数百米之外，换了一身墨绿色的大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爱德华放下了望远镜。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袋子，里面放着一个精心设计的计时炸弹。 原本爱德华是准备去帝王剧场塞个炸弹，哪怕炸不死隋峰，只要让他受点伤，詹姆斯·戈登也会忙不过来。 然而，才刚准备动身就听到了爆炸声。 爱德华连忙找了个远离战场的地方拿出踩点用的望远镜观察，结果就看到令他震惊的场景。 明明是那么多人围杀一个，怎么反而是杀手全死了。 关键是，爱德华完全看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脑袋突然就被扭了两圈？ 为什么那人会突然被打爆脑袋，然后疯狂吐血？ “原来他没撒谎，这他妈的根本不是灵媒，他就是活生生的恶魔！” 爱德华决定绝不去招惹隋峰，只是死了无所谓，要是连灵魂都落在对方手上，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不过今天虽然没放炸弹，但爱德华的目的别人也帮他达到了。 隋峰遭遇这么严重的刺杀，詹姆斯·戈登肯定忙不过来，他现在只要想办法将多尔蒂的尸体解决就完事了。 “今天运气不错，什么也不用做，事情就解决了。” 爱德华安慰了自己一句，连脚边的定时炸弹都不管，用最快速度离开了楼顶。 只是当他满脸笑容地走出这栋大楼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一个慌不择路的人。 爱德华正想骂上一句，却发现一把枪顶在他的腰上。 一张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的恐怖笑脸出现在爱德华的面前。 “嗨，爱德华，又见面了。” 爱德华惊讶地说：“杰罗姆？你不是跑了吗，你还来找我干嘛？我给你指的路是真的，我救了你！” 这个笑容狰狞的年轻人正是弑母逃逸的杰罗姆，面对爱德华的质问，杰罗姆只是说：“没错，你救了我，我应该谢谢你。不过我这人好奇心重，所以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但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到答案，这感觉快将我折磨疯了。 “所以，我今天就是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呵呵，难道你也杀了你的妈妈？” 爱德华看着杰罗姆扭曲的表情，沉默片刻之后说：“我是杀了人，不过不是我的母亲，你如果想知道，可以来我家，我们坐下慢慢聊。” 第34章 第三个替身 隋峰在警局录了口供之后就准备回家。 虽然詹姆斯·戈登非常担心隋峰的安全，希望他可以在警局待一段时间。 但隋峰却说：“要杀我的是马罗尼，他的人要是来到哥谭警局，你的同事有几个会为了保护我站出来？” 隋峰已经抽了点时间查看这些杀手的记忆，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原以为是杀手工会的人来报复，没想到会是马罗尼。 詹姆斯·戈登听了顿时汗颜。 不管法尔科内还是马罗尼，哥谭警局都得罪不起，不仅不会保护隋峰，要是让他们知道真相，说不定直接将隋峰绑了送给马罗尼。 这就是哥谭的现状，詹姆斯·戈登也是无能为力。 “对不起，要不是上次我让你帮忙……” 詹姆斯·戈登非常自责，为了消除两个黑帮混战的局面，他找隋峰帮忙。 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隋峰当场让马罗尼难看，马罗尼肯定是记恨在心。 能够忍耐这么久才报复，已经算马罗尼耐性好了。 詹姆斯·戈登也是被时间蒙蔽了双眼，以为马罗尼真的愿意忍下这口气，没想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报复。 “詹姆斯，不用担心我。两次刺杀我都活下来了，你应该明白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杀死的。” 隋峰拍了拍詹姆斯·戈登的肩膀，然后离开了哥谭警局。 走在深夜的街头，隋峰开始思考一个问题——马罗尼凭什么敢杀自己。 如果马罗尼真有这种同归于尽的勇气，上一次他就不会服软了。 “明明我骗他说死了也可以变成厉鬼复仇，他怎么敢动手的？难道说，时间长了就忘了当初的威胁？” 隋峰觉得杀死马罗尼只是其次，想通这个问题才更重要。 毕竟活在哥谭这个城市，几乎每一天都有可能跟人结仇，或者遇到精神病害人。 单纯的死亡似乎并不足以威胁到这些疯子与狂徒，隋峰需要一些手段让人明白找自己麻烦会有什么下场。 “难道要将他们的灵魂塞进虫子的身体里？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啊，虫子不会说话，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啊。难道要学小丑？” 隋峰看过一点dc相关的影视作品，里面的小丑一般都是最吓人那个。 但小丑之所以吓人是因为他完全不能用逻辑来推断，做的事连自己人都怕，他的疯狂令人恐惧。 隋峰觉得自己学不来这种疯狂。 就在隋峰努力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隋峰的掌心又开始刺痛。 金色箭头又一次刺穿了他的掌心。 捂着正在流血的掌心，隋峰又一次感受到了力量流转全身的感觉，新的替身正在生成。 同时，这个新替身的能力也一点点在隋峰的脑海中浮现。 过了好几分钟，隋峰掌心的伤口才逐渐愈合，黄金箭头重新隐没在他的身体之中。 隋峰睁开双眼，露出惊喜的表情：“要什么来什么啊，这外挂……也太夸张了。” 隋峰这个新替身在战斗力上无法跟杀手皇后或者白蛇相比，光是力气就比普通人还差一点，但却拥有极为特殊的能力。 现在，就差找到马罗尼在哪了。 此时此刻，哥谭外海的一艘游艇上，马罗尼正阴沉着脸在喝闷酒。 暗杀隋峰的计划失败了，杀手们连隋峰一根头发都没伤到，甚至有人临阵脱逃。 “你们的人全是废物，现在操魂师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你们有什么办法？” 这话是马罗尼对着眼前一个高大的黑人男子说的。 杀手工会被隋峰炸了一个分部，然后奥斯沃德还在不断追杀杀手工会暴露身份的杀手，杀手工会就觉得是法尔科内坏了规矩，这才准备支持马罗尼上位。 明明对付法尔科内的杀手都已经部署到位，马罗尼这边得手，随时可以出手干掉法尔科内。 结果马罗尼这边彻底失败。 这位黑人名叫理查德·格拉德韦尔，表面上是个金融界的高级白领，实际上却是一名等级极高的专业杀手。 理查德也是杀手工会派到马罗尼这边的联系人，正是他说服了马罗尼对隋峰动手。 理查德面对马罗尼的质问，毫不在意地说：“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操魂师如果真的不怕死就不会反抗了，这说明死亡对他一定有影响。而且，他不是已经证实了世界上存在灵魂么？死了也不过变成鬼而已，你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马罗尼愤怒地说：“你说得轻松，谁能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上次我见过附身在哈维身上的恶灵，他宁愿害死詹姆斯·戈登都不愿意暴露自己，肯定是死亡的世界令他无比恐惧才不愿意离开。你现在跟我说死了变成鬼更好？！” 理查德笑着说：“死了当然不会更好，但只要死亡不是终结，我们就有重新再来的机会。马罗尼先生你是白手起家的大人物，难道还怕自己不能重头再来吗？” 这话说得很不负责任，马罗尼恨不得拔出枪来将这人的脑袋崩掉，但他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只能与杀手工会绑定在一起。 而现在，马罗尼也只能祈祷隋峰找不到他，否则的话他恐怕就死定了。 理查德继续安慰说：“放心吧，马罗尼先生，没人知道你坐着游艇出了海，就算操魂师知道，他坐船出现就会被几十支枪和火箭炮对准，就算他真的是恶魔都会被炸回地狱。而且，我们这艘船上也装了炸弹，关键时候他不敢跟你同归于尽的。” “你说什么？这船上也有炸弹？你之前可没告诉我！” 马罗尼吓得脸色大变，如果早知道船上有炸弹他肯定不会上船。 “放松点，马罗尼先生，我不是跟你一样坐在船上吗？不到最后时刻，炸弹不会引爆的，但这是一个同归于尽的底牌，底牌永远不嫌多是吗？” 马罗尼没有再去生气，因为他已经确认杀手工会的人根本没将他的命放在心上，现在只能认命。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马罗尼问道。 “两天，法尔科内两天内必死。到时候，你就是哥谭之王，只要你愿意与操魂师和解，他应该不会冒着跟整个哥谭作对的风险与你为敌，说不定还能成为你手上的枪。” 理查德这话让马罗尼稍微舒服了一点，只是等两天的话，还可以接受。 只是隋峰会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这个问题，在第二天的中午得到了答案。 茫茫大海之上，一艘快艇正在朝着马罗尼的游艇驶来，而船上的人，正是隋峰。 理查德毫不犹豫地下令：“炸掉这艘船。” 机枪开始扫射，还有一枚火箭弹朝着快艇飞来。 但隋峰身前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子弹射在上面只能纷纷弹开。 这上百米的距离，能够打中的子弹本来就少，被弹飞几十颗之后就没有任何子弹能造成威胁了。 至于那枚火箭弹，还没靠近快艇就被一枚硬币击中，半路就炸成碎片。 枪林弹雨之中，隋峰的快艇一路前行，直到距离游艇还有三四十米的距离，他竟然直接跳到了海里。 枪手们胡乱地朝着大海扫射，然而隋峰早就借助杀手皇后强大的力量下潜，然后迅速来到了游艇底部。 隋峰伸手摸着游艇的底部，意念一动，杀手皇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蓝色替身。 这替身脖子手臂等可活动关节都像伸缩塑料管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个复古风的超大号人形玩具，最吸引人注意的是这替身的右手食指。 那是一根绿色的锋利尖刺。 隋峰控制着新的替身，用那根绿色尖刺在游艇底部轻轻一划。 第35章 马罗尼在放假 隋峰的新替身力量并不强，比健身房的肌肉老哥还差点。 这根尖刺虽然锋利，但也仅仅是将船底刮出一道小痕。 然而，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隋峰连忙切换杀手皇后，迅速地远离这艘游艇。 整整游出两百米，隋峰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这艘游艇，正好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游艇突然缩小了一圈！ 接近二十米长的豪华游艇直接缩小了三分之一。 这就是隋峰新替身“小脚”的能力，被小脚的尖刺划破的东西都会不断缩小。 根据目标的精神力抵抗力不同，缩小的时间也会不一样。 像是游艇这种没有任何精神力可言的，缩小速度会非常快，十来秒就会明显缩小。 如果是缩小活物，那时间就会长上许多。 原本站在甲板上四处张望的黑帮打手根本没反应过来，被这突然缩小的游艇震得东倒西歪，好几个倒霉鬼直接掉进水里。 马罗尼吓了一跳，因为他刚才就站在船舷边上，要不是眼疾手快抓住了栏杆，他也要掉到水里。 而刚刚站稳，马罗尼就抓住了旁边的黑鬼杀手理查德，咆哮说：“什么东西？！你们杀手工会在游艇上动了什么手脚？！” 理查德也是一脸懵逼。 能动什么手脚啊，不就是放了个炸弹么？船缩小跟炸弹有个屁的关系啊？！ 但两人的争吵还没结束，游艇再次震了震，又缩小了一圈。 原本二十米长的游艇，现在只剩一半长度。 突然挤压的空间将游艇内部的人都压得趴在地上。 “fuck！快跳！” 马罗尼可不愿意被夹死在游艇里，庞大的身体迅速翻过已经缩小成门槛的栏杆，扑通一声就掉进海里。 其他人也一样，只要能动的都选择了弃船。 扑通扑通，十几人全部跳进大海之中。 理查德也只能跟着一起跳，再不跑就被压死了。 原本藏在船底的炸弹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连敌人在哪都看不见，他们就被迫弃船了。 这里距离哥谭有好几公里，他们能有几个人能游回去？ 理查德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可以游回岸边。 而更令他们崩溃的是，远处传来了快艇引擎的声音。 理查德转头一看，在波涛起伏的海面有一艘快艇朝着他们冲过来。 而隋峰就坐在船上，正对落水的众人露出犹如恶魔的笑容。 理查德心如死灰，这次是输得彻彻底底了。 不过，他还不愿意认输，理查德一头扎入海底，往深处潜去。 等隋峰开着快艇来到附近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理查德的踪影，不过隋峰也并未在意。在他的眼中，理查德跟其他人差不多，只是马罗尼的手下而已。 他的目标一直是马罗尼。 这个意大利大胖子正在海里用力地扑腾着，隋峰驾驶着快艇来到马罗尼的身边，安静地看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哥谭大佬。 看到隋峰出现，马罗尼知道自己死定了。 不过，他还是硬气地说：“来，给我一个痛快，我在地狱等你！” 隋峰笑着说：“马罗尼先生，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恨，你为什么非要将事情闹大呢。” 马罗尼自知必死无疑，所以硬气地说：“我原本是地沟里找垃圾吃的野狗，像我这种人，要么默默无闻地死在角落，要么就要靠自己杀出一片天地。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因为我不想继续回到吃垃圾的时候，软弱会让人往我头上踩，我要成为哥谭之王，所有得罪我的人都必须死！现在我输了，如果你给我一个痛快，我会很感激你。” 隋峰却没有动手，而是对马罗尼：“如果我说，我本来就不准备杀了你呢？” 马罗尼冷笑说：“你难道还要花时间将我折磨几天？” 隋峰摇头说：“不，我本来就没想让你死，我甚至不想折磨你，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马罗尼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连忙问道：“你说，我愿意用一切换我的命。” 马罗尼是白手起家的男人，就算一无所谓，现在重头再来也可以，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 隋峰露出满意的笑容，对马罗尼说：“我想请你放个长假。” 隋峰说完这句，马罗尼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 几个小时后，现任的哥谭之王法尔科内在自己的豪华别墅中接见了特殊的客人。 隋峰与法尔科内相对而坐，两人脸上都带着礼貌的微笑。 寒暄过后，法尔科内先开口说：“马罗尼派人暗杀你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放心吧，我的朋友，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的。” 在法尔科内看来，隋峰来找他肯定是求助。在哥谭，被马罗尼记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而法尔科内也非常乐意帮他这个忙。 法尔科内老了，他不想死后灵魂在地狱里面饱受折磨。 而隋峰可以帮他这个忙。 法尔科内在哥谭浮沉半生，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经过几次试探，他已经确认隋峰能帮人保存灵魂，甚至可以帮灵魂找到新的归宿。只是这人一直没有明确承认，所以法尔科内很希望能够卖他一些人情，让他帮自己逃过死后的折磨。 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马罗尼要杀他，整个哥谭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保住他的性命？ 一命换一命，这个买卖很合理也很公平，不是吗？ 想到这里，法尔科内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然而，隋峰的回答让法尔科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多谢你的好意，法尔科内阁下，不过马罗尼的事我已经解决了。” 法尔科内有些意外，问道：“已经解决了？那个意大利莽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隋峰并没有细说，而是从身旁拿出一个玻璃箱子，看起来像是宠物店里面养蜥蜴那种。 隋峰将这个玻璃宠物箱轻轻放在桌子上，推到法尔科内的面前。 “法尔科内先生，一点小礼物，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 法尔科内有点奇怪，隋峰怎么还给自己送宠物，不过还是客气地说：“谢谢，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的。” 隋峰笑道：“确实应该好好照顾，毕竟我答应了马罗尼先生会让他活下去。” 法尔科内听了更加疑惑了，忍不住探头往这玻璃箱子里面看。 “啊！” 法尔科内发出一声失礼的大叫，吓得外面的保镖全部冲了进来，拿着枪对准了隋峰的脑袋。 不过法尔科内马上就命令说：“把枪收起来，全部滚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迟疑了片刻，法尔科内用最大的声音咆哮道：“都滚出去！” 保镖们这才连忙离开，直到这些闲杂人等全部离开，法尔科内才壮着胆子继续往玻璃箱子里面看。 只见箱子里那些绿叶之间，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人正瑟瑟发抖地躲在里面。 “这……这是……” 法尔科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隋峰十指交叉，身体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说：“这就是我送给阁下的大礼，你最大的敌人马罗尼。” 第36章 旧王座的崩塌 隋峰留下自己的礼物后就离开了法尔科内的别墅。 法尔科内坐在沙发前，静静看着那个精致的玻璃箱子，许久不曾说话。 一个脸上没有一根毛发的，皮肤苍白得像尸体一样的怪人走了进来，有点担心地对法尔科内说：“boss，你这是怎么了？” 法尔科内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这个光头，语气恹恹地说：“不用担心，萨斯，我很好。” 如果说法尔科内家族里面，谁最值得法尔科内信任，那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个维克多·萨斯。 维克多·萨斯就是一个单纯的人，他只喜欢杀人。 每杀一个人，他就要在自己身上割下一道疤痕。 除了这个爱好之外，他没有任何别的欲望。 跟在法尔科内身边，萨斯帮他杀了很多的人，深得法尔科内的信任。 萨斯也是第一次看到法尔科内露出这种疲惫的表情，好奇地问：“是那个华人做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可以干掉他。” 法尔科内摆了摆手说：“不，他只是给我送了一份礼物，别的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这份礼物让我明白，或许我是时候退休了。” 萨斯好奇地望向桌子上的玻璃箱子。 这箱子里有细沙有小树林，还有精致的小屋，用来养点小动物相当不错。 不过萨斯对养宠物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继续观察着箱子，终于看到了藏在小屋里面的那个活物。 “whatthefuck！” 即使是杀人如麻的萨斯在看到变成迷你小人的马罗尼时也是吓得连退两步，然后将枪都拔出来。 法尔科内连忙说：“萨斯，别冲动！杀了他，你就要代替他！” 这话更是吓人，萨斯连忙将枪放下。 萨斯声音颤抖地说：“boss，这……这……真的是马罗尼？” 不管死得多惨的尸体都不会萨斯眉头动一下，但眼前所见实在太恐怖了。 法尔科内叹息道：“是的，就在今天，操魂师找到了躲在海上的马罗尼，将他抓了回来，然后送给我。” 平生最大的敌人被隋峰做成了宠物，但法尔科内没有半点高兴，因为在他看来，马罗尼的今天，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明天。 到现在，法尔科内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老了，这份礼物竟然重得自己都承受不住。 萨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想象。 过了好久，萨斯才说：“boss，现在马罗尼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已经没有对手了，这不是好事吗？” 法尔科内苦笑说：“你觉得那位将马罗尼送给我，是为了帮我坐稳哥谭之王的位置吗？” “他一个刚来哥谭的人，难道还想自己上位？” “他怎么不敢，谁反对他，不怕变成小仓鼠吗？” 萨斯没有反驳，这种事情确实太过恐怖，这操魂师是真的恶魔，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活的恶魔。 法尔科内仿佛想通了什么，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说：“反正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提早了几年而已。我已经在南方买了一个小岛，我会去那里养老。” “boss，那哥谭怎么办？” 萨斯可不想跟着法尔科内去养老，他很忠心，愿意不计代价守护法尔科内，但他可不想退休，他杀人可还远远没有杀够。 “放心，萨斯，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至于我离开之后，哥谭肯定会乱上一段时间，只不过，这也是你的机会。萨斯，临走之前，我给你最后一个建议，去追随操魂师吧，他可以给你更大的舞台。” 萨斯犹豫了片刻，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 虽然他是个没什么野心只想着杀人的变态，但追随这位操魂师依旧是非常艰难的选择，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做心理建设。 “boss，先不说这个，你现在就走了吗，为什么不先选好你的接班人？我可以辅助你选择的继承人。” 法尔科内摇着头说：“没意义了。自从韦恩夫妇死后，整个哥谭就变了一个模样，旧有的规矩已经没有存在意义。我看不透未来，自然没资格指定什么继承人。” “那就直接放着不管？那恐怕会混乱很长时间。” “不管未来谁想要坐上哥谭之王的位置，他都要将反对者的尸骨铸造成新的王座，我身下这老朽的位置不管送给谁都是坐不稳的。” 到了真正放下的时候，法尔科内松了一口气，反而有种局外人看热闹的感觉。 哥谭一定会有新的王者上位，而这位王者必定是超越他的传奇。 “boss，你现在就马上要走吗？” 萨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刚刚他还是哥谭之王的专用杀手，马上就变成丧家之犬了？ 法尔科内倒也没有这么着急，对萨斯说：“当然不能这么快，你以为他将马罗尼送过来只是吓唬我一下，或者给我卖个人情吗？” “还有别的原因？” 法尔科内笑着说：“当然了，他厌烦了那些无聊的刺杀，所以马罗尼是他给整个哥谭的警告。而我最后要做的事就是让整个哥谭都知道这件事，这也是我唯一能给他的回报。 “萨斯，通知家族的所有人，还有那些掮客和中间人，明天的帝王剧场会有一场特别的演出。” 萨斯连忙说：“明白了，法尔科内阁下。” 等到萨斯离开，法尔科内才轻轻敲击玻璃箱，对里面的马罗尼说：“我的老朋友，我们斗了半辈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十分抱歉，我本意绝不是想要落井下石，但我不得不将你的情况告诉所有人。” 马罗尼满脸颓废地从小屋中走出来，法尔科内跟萨斯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失败者，一个是即将退休，之前的仇恨似乎都消散了许多。 法尔科内要将马罗尼送去展览，让整个哥谭都知道他的下场。 但马罗尼并没有恨他，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这就是隋峰的意思。就算法尔科内不做，隋峰也会让别人去做。 马罗尼摸着那塑料小屋的门，感慨说：“法尔科内，我曾经非常恨你，但你看现在……我们之前的争斗，就好像过家家一样。” “放心吧，老朋友，操魂师说了，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可以恢复，重获自由，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法尔科内已经准备退休了，他的内心也变得柔软起来，希望可以与马罗尼和解。 马罗尼看着满脸诚恳的法尔科内，犹豫片刻，然后说：“其实，我之所以对付那个人，是因为杀手工会给我保证，已经准备好暗杀你，这两天就会动手。” 法尔科内眉头一皱，问道：“他们凭什么保证？” 法尔科内也是混黑道多年的大佬，对自己的安全非常在意，家里的佣人都是经过反复审查才请回来干活的。 他身边还有萨斯这个高手，杀手工会凭什么有自信暗杀他？ 马罗尼说：“详情我不清楚，但根据他们的说法，你的家族里面出了内鬼。” 法尔科内没有怀疑马罗尼的话，他都已经决定退休了，马罗尼现在骗他有什么意义，一不小心反而会将他自己害死。 至于马罗尼说的这个内鬼…… 法尔科内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奥斯沃德，你现在过来我这里，有些事我需要你去做。” 第37章 操魂师不可招惹 帝王剧场最近超级火的新剧突然停播一天。 这事让不少慕名而来的人有些不高兴，但看到门口那些穿着黑西装拿着冲锋枪的保镖，大部分人都明白这里有点大事要发生。 哥谭本地人肯定是熟练地转身离去，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聪明人则开始打听发生了什么。 数以百计的客人进入了帝王剧院，都是地下势力里面有名有姓的人物。 这里有军火商，大毒枭，雇佣兵，职业杀手，黑市医生……大半个哥谭的狠角色都到了。 这个组合，未免有点奇怪。 法尔科内要搞什么，竟然将许多平时甚至不对付的人都请到一起。 就算是法尔科内也不可能同时得罪这么多人，难道说，又要分蛋糕了？ 他们来的时候各怀心思，都知道哥谭最近乱七八糟，还以为法尔科内开这个会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消息，生怕第二天哥谭又进入混战时期。 所有消息灵通的人都在等待着，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即将爆出，然后改变整个哥谭。 他们是这么想的。 在众人期待之下，短短半个小时，客人们便陆续退场。 令所有围观者震惊的是，所有离开帝王剧场的人脸色都极为难看，甚至有人在出门之后就捂着墙边干呕。 这个情况很快就传遍整个哥谭，所有人都在好奇和担忧，想知道这场法尔科内召开的大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那些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露出这种表情。 但几天过去，大部分人都对剧场内所见所闻缄口不言，只有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流传出来。 “可怕”、“超乎想象”、“比死亡更令人恐惧”、“那根本不是人”…… 诸如此类的说法，听得哥谭人是一头雾水。 虽然说大部分消息都语焉不详，但有一个消息倒是非常明确。 哥谭人，不要去招惹操魂师，下场比下地狱还可怕。 原本仅限少部分知道的名字，在这一天之后整个哥谭都知道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法尔科内准备退休了。 虽然他没有亲口说出退休二字，但参加过这场大会的人都清晰地感觉到法尔科内退休的想法。 也是，看到如此惊悚的东西，正常人的精神都会受到冲击。 而随着法尔科内退休这个大消息爆出来，整个哥谭又开始混乱起来。 这种大事件，哥谭警局是首当其冲。 詹姆斯·戈登满脸愁容，他很清楚接下来哥谭又要乱了。 他来哥谭也没多长时间，怎么这城市天天乱，比战场还恐怖？ 突然间，詹姆斯·戈登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戈登，你想什么呢？主教的案子有情报了吗？” 詹姆斯·戈登转过头，发现是自己的搭档哈维。 主教案也是一件麻烦的案件，哥谭教堂的红衣主教被人铐在一个气象气球上，直接升到了平流层。 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教会那边正在不断给警局施压。 用气球杀人，这还真是听都没听过的手法，也就哥谭才能出现这种充满创意的杀人方式。 詹姆斯·戈登叹息说：“没有线索，这位主教大人做过的坏事太多了，想要杀他的人能装满整个警局。” 这位主教被多次指控侵犯儿童，但每次都被判无罪。 其实詹姆斯·戈登心里也明白，以哥谭的司法环境，就算证据确凿都会变成无罪释放。 不过气象气球这种东西并不常见，能够直接飞到平流层的高空气球价值很高，一般人根本搞不到。 詹姆斯·戈登本来可以沿着这条线去追查的，但问题是现在哥谭都快翻天了，谁顾得上这个？ “哈维，法尔科内如果真要退休，我们哪有时间去管主教被杀案？更何况，现在尸体都找不到。” 哈维一听，惊讶地说：“这还是我认识的詹姆斯·戈登吗？没有尸体，所以不用查？你是不是被操魂师换了灵魂？” 詹姆斯·戈登有点尴尬，他虽然还是心怀正义的警察，但跟法尔科内退休这种事情相比，一个猥亵儿童的主教被干掉了，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詹姆斯·戈登还是更希望可以保护更多哥谭的普通人。 哈维用力地拍着詹姆斯·戈登的肩膀，然后说：“戈登，我劝你不要乱来。这一次，我们警察绝对不能参与其中。” “为什么？你又想退缩了？” 哈维摇了摇头说：“你应该知道，议会和警局都是法尔科内阁下的，你觉得他凭什么可以控制我们？” 詹姆斯·戈登不屑地说：“不就是钱吗？” 哈维却非常认真地说：“当然不是，你以为光靠钱就能让整个警局的人臣服吗？戈登，拥有正义感和热血的不只你一个，你是赶上了好时候。” “你什么意思？”詹姆斯·戈登问道。 “具体事情我不能跟你细说，但法尔科内继承者的争斗，我们警局绝对不能插手。你想去，你自己去，我保证没有一个人会帮你，因为谁帮你谁就死定了。如果你不想害死别人，我劝你放弃。” 哈维的警告让詹姆斯·戈登有点惊讶，他从未见过哈维如此严肃，仿佛随时会拔出枪来将他爆头一样。 詹姆斯·戈登没有跟哈维吵架，但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这场混乱真会连累普通人，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哈维显然也很了解詹姆斯·戈登，最后提醒说：“戈登，你是个好人，在哥谭太少见了，说实话，我都开始喜欢你了。我不想你送死，但如果你非要去冒险的话，我建议你去找那位操魂师，你跟他不是朋友吗？” 操魂师，这个名字让詹姆斯·戈登皱起眉头。 他跟隋峰是朋友，但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觉得隋峰有什么瞒着他。 这一次法尔科内退休，隋峰也在里面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很显然，这个年轻人并不是詹姆斯·戈登想得这么简单。 如果可以的话，詹姆斯·戈登不想向隋峰求助，牵绊太多，执行正义的时候受到的阻力就会更大。 但哈维说得如此严重，恐怕需要找隋峰打听一下具体的消息。 第38章 奥斯沃德的奋进 隋峰躺在家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 科波特夫人家里富裕起来之后，下午茶的种类便多起来了，这琳琅满目的小曲奇，真的很吸引人。 喝上一口红茶，打开手上的书翻上几页，这种日子真的好舒服。 隋峰有时候也想，野心什么的，好像不如这种日子令人高兴啊。 不过隋峰心里也明白，正因为他拥有力量，拥有身份地位，这才能够在这里安然享受下午的阳光。 这里可是哥谭，距离天堂很远的地方。 科波特夫人给隋峰满上一杯茶，然后说：“隋先生，最近你有看到我的奥斯沃德吗？” “怎么，最近他很忙吗？” 科波特夫人满脸担忧地说：“整整两天没有回家了，他是不是被女人给迷住了？” 隋峰很想说，就奥斯沃德那模样，很难有女人喜欢。但想想又不对，男人只要有钱有地位，那就永远不会缺少女人。 只不过，奥斯沃德不像是那种好色之徒，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野心，除了一心向上爬之外，别的东西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隋峰安慰说：“奥斯沃德应该不会为了女人不回家的，最近帝王剧场的生意非常好，估计他是工作太忙了。” 法尔科内想要退休了，奥斯沃德现在应该忙着上位才行。 “这个我也听说了，有个女演员突然就变得有名气，好像叫哈莉·奎恩的，你说会不会是她迷住了我的奥斯沃德。” 隋峰忍不住想笑，哈琳因为奥斯沃德一次口误就给他起了个艺名，结果这名字比哈琳的本名更有知名度。 两人正聊着八卦，家里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奥斯沃德鼻青脸肿地走进来。 科波特夫人高兴地说：“奥斯沃德，你终于回来了。” 奥斯沃德露出灿烂的笑容说：“最近工作忙了点，妈妈，我还没吃午饭呢，能帮我做一份炖菜吗？” 科波特夫人看着儿子脸上的伤害，惊呼道：“奥斯沃德，你受伤了吗？” 奥斯沃德的脸上露出些许紧张，不过马上就解释说：“没事，只不过路上遇到了个小偷，我给了他一点教训。 科波特夫人心痛地说：“哦，我可怜的奥斯沃德，那该死的小偷，我帮你上药吧。” 奥斯沃德却说：“等下再上药吧，妈妈，我真的饿了。” 科波特夫人被奥斯沃德哄着送入了厨房，奥斯沃德这才松了口气，坐在隋峰的面前。 隋峰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哥谭还有人敢打你？” 奥斯沃德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压抑着兴奋的语气说：“隋先生，法尔科内死了。” 隋峰露出意外的表情，惊讶地说：“他不是要退休吗？” “像他这样的人，想要平稳退休，未免太过贪心了。” 奥斯沃德的语气充满了讽刺的味道，但隋峰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别看法尔科内与马罗尼相比，表现得像一位绅士，但能够坐上如今的位置，法尔科内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就像是哥谭警局，他们每一个人都被迫犯下足以终身监禁的大罪，而这些罪行的证据就被法尔科内牢牢抓在手上。 正因为如此，哥谭警局才会变成法尔科内听话的狗。 詹姆斯·戈登完全是因为来哥谭时间不长，还没来得及给他安排一个“罪行”，所以才能保持独立自主，去为别人伸张正义。 所以，法尔科内的死，算得上是报应不爽。 问题是，是谁动的手？ 法尔科内都已经要退休了，哥谭全是利益之争，谁会跟一个退休的黑帮老大死磕？ 这完全没有意义。 隋峰好奇地问道：“奥斯沃德，该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奥斯沃德最喜欢的就是混乱，这样他才能上位，杀死法尔科内，让他没办法指定继承人，这对奥斯沃德来说非常有利。 只是这样做有点得不偿失，一旦被其他人知道，只要打着为法尔科内报仇的名义，奥斯沃德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杀死奥斯沃德的人继承法尔科内位置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以隋峰对奥斯沃德的了解，他不会是这么鲁莽的人。 奥斯沃德果然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我现在只想让他多做几年，等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扩大我的势力。现在法尔科内一死，我连争位置的机会都没有。只不过，法尔科内的死也跟我有些关系……” 奥斯沃德压低了声音，慢慢向隋峰讲述了事情的真相。 就在隋峰给法尔科内送礼的那天晚上，奥斯沃德被法尔科内叫到了别墅。 一开始奥斯沃德还不知道法尔科内找他干什么，结果到了那边才知道，法尔科内怀疑他们之间出了内鬼。 奥斯沃德并没有被怀疑，因为他的资历太低，实力也不够，杀死法尔科内根本没有任何好处。但奥斯沃德同时又是新人，跟法尔科内原本的手下都没有太深的交往，不会与他们勾结到一起。 这些前提，让法尔科内选择相信奥斯沃德。 在退休之前，法尔科内要将这个跟杀手工会勾结的内鬼找出来，弄死他才可以安心离开。 因此，法尔科内让奥斯沃德帮忙演一场戏。 在帝王剧场的展示会之后，奥斯沃德就被绑了起来，法尔科内对着所有心腹手下说他是内鬼，与杀手工会勾结要暗杀他。 而奥斯沃德不仅仅需要扮演一个内鬼，还要大声告诉所有人，与杀手工会勾结的不止他一个，为了活命，他可以供出另外一人。 “当时，我的演技真是好，真正的内鬼生怕被我揭穿，自己就暴露了。原来是尼克拉，他是法尔科内手下势力最大的人，如果法尔科内退休，他继承位置的机会极大。不过他也没想到法尔科内会退休，所以跟杀手工会的勾结暴露之后，他就完了。” 奥斯沃德非常得意。 作为一个天生残疾的人，他没办法在武力值上有多少提升，所以便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阴谋诡计上。 论演技，他确实比大部分专业演员都厉害。 隋峰奇怪地问：“既然内鬼暴露了，法尔科内是怎么死的？” 奥斯沃德继续解释说：“法尔科内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即使内鬼出现，他还是要表现出原来的风度。所以他支开了其他人，要跟尼克拉聊一聊关于他背叛的事。 “你知道的，无聊的仪式感是害人的东西。法尔科内还是用老一套的黑帮风格做事，结果尼克拉就不小心将他干掉了。” 隋峰听到这里，笑着说：“等等，奥斯沃德，这事你帮了忙，对吗？” 奥斯沃德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我怎么会帮忙呢，我最敬佩法尔科内阁下了。我是在尼克拉被带走的时候冲上去揍了他几拳，没想到，他将我身上的枪偷走了。萨斯以为他已经被搜过身了，就没搜第二次，结果……愿上帝保佑法尔科内。” 好狠，好毒，也好聪明。 尼克拉鱼死网破杀了法尔科内，而奥斯沃德能够这么高兴地坐在这里，估计尼克拉也已经被干掉了。 原本最强的继承人变成了叛徒，而奥斯沃德揭发叛徒有功，他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而法尔科内死了，他已经没机会重新指定新的继承人，奥斯沃德自然有机会竞争一下那张椅子，虽然机会还是不高，但比之前好多了。 隋峰看着奥斯沃德的双眼，问道：“故事很有趣，奥斯沃德你果然是聪明人，不过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奥斯沃德直接单膝跪地，诚恳地对隋峰说：“隋先生，请你支持我成为哥谭之王……不对，请你支持我坐上法尔科内的位置，你才是真正的哥谭之王！” 第39章 核威胁 奥斯沃德的野心一直很明显，在这个城市，没野心的人大部分都过得像条狗。 而他的智慧一直配得上他的野心。 一开始奥斯沃德不想让法尔科内死，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上位。 结果最佳继承人被查出来是叛徒，奥斯沃德在短短片刻就改变了决定，还马上利用了即将完蛋的尼克拉。 然后，他成功将法尔科内这个老狐狸给阴死了。 这份魄力，这份决断，还有这种急智，隋峰自认远远不如。 隋峰当了很多年的老实人，到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转变，时间太短，短到隋峰自己都有些迷茫。 哥谭之王这个名字放在眼前的时候，隋峰有点懵。 隋峰还记得自己刚刚穿越的时候，那小巷的墙壁上就写着“请你当上哥谭之王”这句话。 而现在，目标似乎就在眼前了。 隋峰只要支持奥斯沃德上位，以他对自己的尊敬，他就是隐形的哥谭之王。 不仅地位崇高，而且隋峰完全不用处理奥斯沃德那些麻烦琐碎的小事，只要当个吉祥物就行了。 是啊，一个吉祥物。 说得好听一点，奥斯沃德是他的傀儡，实际上，隋峰只是一个对哥谭毫无掌控力，全靠出卖个人武力值来换取优渥生活的“武夫”。 简单来说，他就是大国的核威胁。 每一颗核弹都会得到精心保存，时常维护，花费过亿来管理。 但核弹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吗？ 当你连这个城市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会拿着孝敬的钱去挥霍，那就算不上哥谭之王。 在修仙小说里面，最多也就是个供奉长老而已。 或许这就是格局的问题。 隋峰并不享受掌控别人命运的权力，他一开始他只是想在哥谭立足，现在只想有个安静的地方喝喝下午茶。 富贵和权势，隋峰都想要，但他想要的似乎是这些东西带来的享受，而并不是追逐这些东西的过程带来的成就感。 这两种方向或许没有高下之分，但两种快乐却有本质不同。 那么，自己适合当一个领导者吗？ 隋峰仔细思考许久，得出一个否定的答案，至少现在还不适合。 以他现在的本事，给他三个人估计都管不好，更别说整个哥谭地下势力的吃喝拉撒和偷抢拐骗。 “奥斯沃德，你可以向外表示我支持你，但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了。” 奥斯沃德感觉有些可惜，要知道现在的哥谭人人都听说过操魂师的大名，只要隋峰站出来表示“谁反对奥斯沃德就是反对我”，那恐怕哥谭的地下势力马上就能统一。 现在，只是借用隋峰的名义……好吧，也差不了多少，靠这个自己就能有许多运作的空间。 奥斯沃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不断地拍着隋峰的马屁。 但隋峰却并不喜欢这一套，非常直接地对他说：“奥斯沃德，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奥斯沃德愣住，有点紧张地说：“当然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什么不对吗？” “我只是希望你别拿对付法尔科内那一套来对我。”隋峰非常认真地说。 看了这么久的书，奥斯沃德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拍马屁，还是很容易可以分辨的。 奥斯沃德还想狡辩几句，但看到隋峰的眼神，他明白自己骗不了对方。 其实，法尔科内也骗不了，奥斯沃德这种马屁手段最多偏偏马罗尼这种粗人。法尔科内是觉得自己能绝对掌控奥斯沃德，小看了他的野心，这才栽了。 那眼前这个男人呢？他有什么弱点？ 奥斯沃德想了半天，隋峰本身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那自然就不存在明显的弱点，加上他和自己母亲的关系，以及隋峰那鬼神莫测的手段，奥斯沃德还真没想到任何对付他的办法。 而当奥斯沃德收起这份谁都想捅刀子的反骨仔心思后，他突然发现隋峰说得没错。 “你说得对，我的朋友。整个哥谭，只有你和我的母亲一直都叫我奥斯沃德，从未用企鹅来称呼我。” 奥斯沃德语气都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阿谀奉承，变得相当诚恳。 作为一个天生残疾的人，奥斯沃德在哥谭受尽白眼。正因为这个经历，他才想要成为哥谭之王，踩在每一个人头上，这样才能让其他人不敢再嘲讽他的跛脚。 但如果面对一个从始至终都很尊重自己的人，奥斯沃德又有什么理由算计对方？ 这样一想，奥斯沃德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离谱，对朋友太不讲义气了。 隋峰很高兴奥斯沃德的态度转变，他不希望跟原本还聊得来的朋友反目成仇，同时也确实忌惮奥斯沃德的阴狠，这人算计起来连法尔科内都能阴死，真算计自己的话绝对会造成大麻烦。 现在挺好的，他借用自己的名义来玩哥谭争霸，隋峰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认清自己的路。 一场各怀心思的谈话在科波特夫人端出炖菜的时候结束，科波特夫人还贴心地给隋峰也准备了小份的火腿沙拉，量不多但这样就不会让奥斯沃德一个人在客人面前吃饭这么失礼。 奥斯沃德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然后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些药，接着就急冲冲出了门。 时间不等人，现在快一分，在乱局中抢到的地盘就大一分。 隋峰则是慢慢吃完了那份火腿沙拉，继续在家里看书。 哥谭相关的历史他已经看了不少，知道了当初哥谭的不只韦恩家族，而是五个古老家族共同建立了哥谭。 只不过其中一个家族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断了传承，书上找到不原因。 内容删减对隋峰来说实在太熟悉了，肯定是这个家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需要官方出手直接变成敏感词。 有趣的是，韦恩家族那个邪神的传言跟这个家族消失的时间点正好对得上。 隋峰估计，这个家族值得查一查，或许找到布鲁斯·韦恩能问到一些相关的情报。 自己已经参与到韦恩家族的诅咒事件之中，应该尽快搞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隋峰不想过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偏偏对方找上门来。 门铃响起，科波特夫人打开家门，便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黑人出现在门外。 这个黑人男子彬彬有礼地说：“你好，科波特夫人，我是理查德·格拉德韦尔，隋先生应该是在这里对吧？” 第40章 道歉和威胁 隋峰将这位理查德请到了自己的家里，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不适合让科波特夫人听到。 身材高大的理查德坐在隋峰的对面，很平静地喝着隋峰泡的咖啡，仿佛他从来没有用火箭弹射过隋峰一样。 只能说不愧是专业杀手，这心理素质确实厉害。 隋峰暂且放下查资料的工作，耐心地对他说：“好吧，这位先生，让我们坦诚一点，你是代表谁来找我？” 理查德平静地说：“隋先生，其实我们见过面，在你追杀马罗尼的时候。” 隋峰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没认出来。” 当时隋峰只盯着马罗尼，真没在意马罗尼的身边有谁，甚至马罗尼的手下隋峰都懒得追杀，任凭他们在海里扑腾。 理查德当时都已经潜入大海了，隋峰自然更没注意。 “我跟马罗尼达成了协议，一个月之后放他自由。” 理查德听了，连忙摇头说：“隋先生，误会了，我不是马罗尼的手下，我是代表杀手工会来的。” 隋峰听到这句，眼睛眯了起来，原本就已经被他召唤出来的杀手皇后已经将手按在他的脑袋上。 只要隋峰一个念头，理查德就会被炸得灰也剩不下。 理查德也察觉到额头传来的触感，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汗毛倒竖，差点直接拔枪。 但理查德还是强行忍住，他知道隋峰的本事，普通的手枪对他来说一点伤害都没有。 “隋先生，请你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之前只是一点误会，相信你也不希望跟一群专业杀手为敌，不是吗？” 隋峰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还有十秒，九、八……” 理查德不敢再拖延，马上将杀手工会的意思转达：“我们愿意赔偿，并且保证会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希望我们可以和解。” “和解？先告诉我是谁开出悬赏要杀我？” 理查德说：“不知道，工会的规矩是对客户的信息保密，这是我们绝不可以触碰的底线。一旦将客户的信息暴露出来，我们就彻底完了。” “那我看不出你们的诚意。” 理查德只觉得抓住他脑袋的手正在收紧，让他头皮剧痛，连忙说：“两百万美元，我们愿意出两百万美元作为赔偿！” “两百万？电视剧里富婆甩给白莲花女主都不止这点钱。” 隋峰穿越前看到的那些脑残电视剧都是有钱妈拿出几百上千万让女主离开自己儿子，这堂堂杀手工会，就拿两百万出来，简直是开玩笑。 理查德不知道什么电视剧这么脑残，两百万已经是杀手工会短时间内能够凑出来的最大赔偿金额了。 再多一点，杀手工会都会出现后勤短缺的情况。 试想一下，工会连枪和子弹都给不出来，那杀手们恐怕会先造反。 “两百万已经是我们能拿出来最多的流动资金了。” “这么穷还当杀手？你们接暗杀我的任务，收了多少钱？” 这不涉及客户的信息，理查德连忙说：“八万！” 隋峰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条命就值八万块，他银行账号里面还有好几十万呢，哥谭人是不是都数学白痴。 隋峰不想再跟理查德浪费时间，对他说：“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幕后雇佣者是谁，我可以不跟杀手工会计较，但我的耐心已经不剩多少了。” 理查德眼看着要谈崩，直接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的雷管。 更令人惊讶的是，接通雷管的电线竟然深深刺入他的胸膛之中。 “这些炸药足够将整条街都炸成碎片，起爆器与我的心脏连在一起，只要我的心跳停止，炸弹就会马上爆炸。” 理查德早就想过会有谈不拢的情况，所以杀手工会给他准备了同归于尽的底牌。 “隋先生，就算今天你杀了我，像我这样不怕死的人还有很多。你现在只要点点头，收下这两百万，我保证杀手工会不会再接任何与你有关的暗杀悬赏。” 理查德很希望隋峰能答应，虽然他不怕死，但他也不想死。 但理查德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隋峰不愿意和解，杀手工会将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杀死隋峰，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要命疯子而已，哥谭最不缺这些人。 理查德说完这番话，马上感觉到按在脑袋上的东西消失不见，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位操魂师还是能沟通的，正常人也不可能拒绝这个条件。 派出去暗杀隋峰的杀手大部分都死了，隋峰报复性地清空了杀手工会的一个分部，现在杀手工会还主动赔钱道歉，可以说里子面子都已经拿到手了，隋峰没理由会拒绝。 但这个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理查德就感觉到胸口微微一颤。 低头一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雷管的表面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仿佛是锋利的刀子，在上面轻轻压了一下。 理查德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只觉得心脏一痛，整个人都痉挛般倒在地上。 在剧痛之中，理查德看到一块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微型炸弹掉落在地，噗嗤一声炸出一小团火花，然后就彻底消失不见。 而理查德的胸口处，一个巨大的创口正在不断喷涌着血液。 隋峰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理查德说：“你见识过我对付马罗尼的手段，为什么还觉得这炸弹能伤得了我？” 理查德捂着胸前的伤口，用尽力气说：“你……你一定要与工会为敌吗？我只是……第一个！” 隋峰冷笑说：“你看你们，道歉就道歉，赔偿就赔偿，非要抱着道歉不成就威胁的心态来。你们杀手工会的人，似乎是习惯了高高在上啊” 隋峰说完这一句，将小脚切换成白蛇，然后掏出了理查德的灵魂光盘，紧接着又切换成杀手皇后，将理查德的尸体彻底毁灭。 在消散的火光中，隋峰将理查德的光盘塞入自己的脑海中。 这种事情隋峰已经非常熟练，不一会儿就在理查德的记忆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到灵魂光盘弹出，隋峰露出了笑容。 这个杀手工会，也是时候彻底解决了。 披上外套，隋峰便出了门，朝着哥谭医院走去。 谁也想不到，哥谭市医院才是这个工会的总部。 第41章 疯狂之始 哥谭综合医院，这地方跟那些无处不在数不过来的黑诊所不同，是哥谭市最大最专业，也是最赚钱的医院。 毕竟垄断生意永远比犯法的生意更赚钱。 只是很少人知道，这所医院的地下还有好几层空间。毕竟有钱人有时候也需要年轻人的血液，年轻人的器官，甚至整个年轻人的身体。 而负责这些项目的弗朗西斯医生却是杀手工会的一员，毕竟在医院杀人远比破门而入开枪爆头简单，而且悄无声息。 弗朗西斯医生很轻松就给自己刷了大量业绩，而金钱、地位和权势让他在杀手工会里面的职位水涨船高，很快就成为真正的高层之一。 而因为哥谭医院的特殊性，弗朗西斯就将这地下空间改造成杀手工会的总部。 一直以来，这地方都是那么隐秘，高效，而且十足安全。 每次来到这个地方，弗朗西斯都能感觉到安心，哪怕是在这里将大活人肢解剥皮也无所谓，因为这里就是他的地盘，可以掌握一切。 但今天的弗朗西斯医生有点烦躁，他不断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着急地等待着结果。 很快，一个护士打扮的女人走进来，语气沉重地说：“理查德身上的炸弹信号中断了，但开普街并没有发生爆炸，理查德失踪了。” 弗朗西斯愤怒地一拍桌面，咆哮说：“我早就说了，不要用这种手段。道歉就该好好道歉，带着炸弹去道歉分明是威胁！” 会议室内其他四人都陷入尴尬的沉默。 几天之前，他们还能保持优雅，觉得那个操魂师也不过是有点本事而已，真不计成本地去暗杀一定可以解决。 毕竟人被杀就会死！ 但隋峰的厉害远远超出他们的意料之外，不仅马罗尼的暗杀失败了，他自己都被做成宠物拿出来展览。 亲自到过现场的弗朗西斯在看到缩小的马罗尼后，差点忍不住吐了。 还有人嘲讽弗朗西斯，说他作为一个医生，这心理承受力未免太小。但弗朗西斯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第二个马罗尼。 杀手工会其他高层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改变了之前的态度，觉得应该跟隋峰道歉，还拿出两百万来。 然而，他们觉得道歉之余，应该继续表现出杀手工会的强硬，这才能够进行“谈判”，说不定两百万还能打个折。 而这正是弗朗西斯竭力反对的，道歉就道歉，还非要绑个炸弹？ 就算真要强硬，也可以在谈判失败之后再强硬啊，为什么非要弄得这样不上不下的？ 只可惜弗朗西斯只是五位高层中的一位，其他四人都同意了这个离谱的计划。 而现在，炸弹爆了，理查德消失了。 很显然，那位操魂师也不准备跟他们谈判了。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另外四人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一位开口说：“就算要翻脸，他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弗朗西斯站起来，一脚踹飞了自己的椅子，再次咆哮说：“不会那么容易，理查德是在这里做的手术，操魂师将他灵魂掏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不会这么快，我在哥谭警局有人，詹姆斯·戈登说操魂师控制灵魂也是有前提的，不能随心所欲。” 弗朗西斯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反问道：“那圣玛利亚街的分部怎么毁灭的，他刚刚被暗杀，半个小时就找到了我们的分部！” “或许是因为数量，十几个杀手被他干掉了，总有一两个灵魂被他抓住了。但这次只有理查德一个，未必就这么容易被他控制灵魂。” 弗朗西斯不明白这群人是什么毛病，现在还用这种话来安慰自己有用吗？ 很快，又有人提出了建议：“不管时间长短，他总会找到这里，那我们索性就引他过来，然后将这里变成一个陷阱。” 这个提议一出，其他人都露出沉思的表情。 好像很有道理，之前他们派人去找隋峰麻烦，结果损兵折将，如果主动将他引诱过来，说不定就能干掉他。 就算不行，哪怕只要让他受到一点点威胁，也可以用来做谈判的资本。 “时间不等人，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弗朗西斯，这里是你的地方，陷阱你来。” 另外四人似乎马上达成一致，要求弗朗西斯将这个医院地下室变成另一个战场。 弗朗西斯第一次感觉自己上了贼船，这群人怎么到现在还怀着高高在上的想法，还准备跟操魂师谈判？ 弗朗西斯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到那位神秘莫测的操魂师，跪在他的面前，虔诚地忏悔自己所做的一切错误，奉献出全部的一切，只求他能够饶自己一命。 马罗尼虽然被当成仓鼠养了起来，但好歹还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操魂师就将他放出来了。 但眼前这四人竟然还想着再惹对方一次。 “你们是疯了吗？” 弗朗西斯的质问让另外四人愤怒。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哥谭，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个操魂师已经破坏了哥谭的规矩。” “没错，哥谭的规矩是数百年沉淀下来，并不是一个有点特殊能力的人就能够改变的。” …… 这四人开始不断地声讨着隋峰的恶行，咒骂着他为什么不安分地去死，而是要搞出这么多麻烦来。 弗朗西斯感觉很惊讶，这些人原本没这么蠢的啊。 之前五人合作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制定的计划都是周密而详尽，不会遗漏任何麻烦，就算有也能迅速解决。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一群歇斯底里的蠢货？ 弗朗西斯不禁想起韦恩夫妇的死。 当初，他就竭力反对工会接下这个委托。 韦恩夫妇是哥谭的象征，是一切规矩与希望的代表，杀了他们哥谭将会彻底被改变。 但还是这四个蠢货答应了，然后真的将韦恩夫妇杀了。 仿佛从那天开始，哥谭地底的某种邪恶的东西就开始复苏。 哥谭乱起来了。 不仅仅是黑帮们在争夺地盘，在他们不屑一顾的阴暗角落里面，抢劫，杀人，甚至毫无理由的虐杀……这种种罪恶都开始爆发性增长。 一开始弗朗西斯只觉得是好事，这样一来，医院赚得就更多了。 但现在想起来，从那时候开始就不太对劲。 哥谭仿佛是被诅咒了一般，每个人都朝着歇斯底里的方向发展。 弗朗西斯最近见识过好几次突发精神病伤人事件，就连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开始出现精神不稳的状态，弗朗西斯就亲自处理过一个往吊瓶里面打氰化钾的护士。 虽然吊瓶连接的那个亿万富翁骗了这许多人的养老金，但跟这护士有什么关系，她不是早就跟父母断绝关系了么？怎么关系不大的两件事突然就让她疯狂得要下毒杀人？ 眼前这四人曾经也是哥谭地下势力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现在他们像个疯子一样磨着牙，疯狂地宣誓着要向操魂师报复，用鲁莽的送死行为来证明自己的“不好惹”。 之前弗朗西斯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联想起来，他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疯了，你们都疯了。” 弗朗西斯感觉自己已经跟他们没有任何沟通的可能，他准备离开这里，离开哥谭，绝对不会再管杀手工会的事。反正他还有个兄弟，在其他地方混得不错，也是帮富豪做人体器官买卖的，弗朗西斯离开哥谭之后也不愁吃不饱饭。 这个破地方，他真是受够了。 只是弗朗西斯刚准备转身，就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个令他恐惧的男人。 弗朗西斯吓得大叫一声：“操魂师！” 隋峰从会议室的阴影里面走出来，拿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隋峰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云淡风轻地对众人说：“既然你们聊的事情跟我有关，那不介意我参加讨论吧？” 第42章 要升级装备了 隋峰来到哥谭医院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开普街距离哥谭医院也就半小时车程，隋峰借用替身的力量，在各栋大楼的楼顶飞跃，直线赶来只花十分钟。 医院地下室的守卫对他来说形同虚设，白蛇也好，小脚也罢，都能帮助隋峰轻易潜入到最后一层。 如此迅速，如此突兀的出现，自然是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其中一位还忍不住拔出手枪，但不等他清空弹夹，他的手枪就化为灰烬，同时消失的还有他的双手。 隋峰对杀手皇后的控制力越来越强了，只烧掉他的双手，别的地方连点火星都没有。 不过，烧手再精密也没办法消除痛苦。 那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杀手工会高层浑身颤抖，在地上疯狂打滚。 “不是吧，那个叫理查德的能将炸弹埋胸口，你们这些做老大的，这点痛都受不了吗？” 隋峰控制着替身，一拳将这人打晕过去。 总算是安静了，但不等隋峰继续说话，弗朗西斯医生就跪在他的面前，激动地说：“操魂师阁下，请你饶我一命，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我还有一百万现金可以拿出来。” 隋峰听了，露出笑容说：“你看，一开始就这么客气多好，我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的。” 弗朗西斯连忙说：“没错，其实我们也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只要阁下现在点一点头，我们不仅可以和解，还能合作。以你的能力，加入杀手工会，你将是我们的领导者。” “加入你们？” 隋峰没想到还有这种建议。 弗朗西斯看隋峰语气有所松动，继续说：“当然，阁下有着超越凡人的力量，如果你能够加入，工会将会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以我们拥有的资源，你很快就可以成为哥谭之王。” 弗朗西斯这次说的是真心话，他愿意臣服于隋峰。 谁会拒绝一个拥有超能力的老大呢？在哥谭拥有这样的老大，那就是无敌，那就是横着走啊。 老实说，隋峰还真犹豫了片刻。 钱这种东西真不嫌多，而且杀手工会这种古老组织，对他了解和掌控哥谭很有帮助。 只不过，隋峰还是摇头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畜生。” 在这个会议室上面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隋峰路过的时候就看到好几具支离破碎但依旧存活着的人体。 还有被关在牢房里面，十几个昏迷的年轻男女。 他们身上都被画上了标记，眼睛，心脏，肾脏等等……各个部位上甚至还标上了人名。当然不是他们的名字，而是接受这些器官移植的人的名字。 让隋峰感觉到讽刺的是，其中一个男性的肾脏被标记了，需要移植的人是哥谭教堂的那位主教大人。 只不过，那位主教现在应该已经飞到平流层了。 隋峰可以杀人不眨眼，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对方先招惹自己。 杀手工会不仅收钱杀人，还抓人去活体解剖卖器官，这种事情隋峰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弗朗西斯听到隋峰语气不对，连忙说：“没关系的，你加入杀手工会之后，工会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你要是杀了我们，工会却不会消失，只会沉寂一段时间，然后出现新的领导人。 “工会在哥谭传承了数百年，牵扯到的势力太多了，光是韦恩集团就不会让工会消失的，你杀了我们除了出气之外，一点意义都没有。” 剩下几人也感觉情况不对，一起开口劝说。 “我就是韦恩集团的人，我死了，他们随时可以派个新的员工过来。” “还有我，我是政府的代表，是市政厅派我来的，他们也可以随时换人。” …… 隋峰听着他们一个个自爆身份，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个哥谭真是没救了。” 弗朗西斯却说：“这就是哥谭，从建立开始到现在，这个城市就是靠着尸骨堆砌起来的。” 隋峰却说：“那与我无关，我又不是哥谭人。你们也放心，我其实一开始就没准备杀你们。” 弗朗西斯惊喜地说：“真的吗，感谢阁下的仁慈。” 隋峰却笑着说：“先别感谢。” 说完这句，弗朗西斯就感觉自己脸上一痛，被无形的利刃划出一道血痕。 剩下几人也是一样，全部被划伤了脸。 几分钟之后，隋峰提着一个小箱子来到了医院的正门，里面装的正是杀手工会的五个领导者。 隋峰站在医院大门，看着这些出出入入的病人，他们还不知道哥谭医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地下隐藏的罪恶。 拿出手机，隋峰拨通了詹姆斯·戈登的电话。 “嗨，詹姆斯，你在忙吗？我这里有一些令人发指的罪证，希望你可以来处理一下。你最好一个人来，哥谭警局里面我能信任的警察就你一个……” 花了不少时间给詹姆斯·戈登解释，隋峰这才挂了电话。 “没智能机就是麻烦啊，不然拍几张照片就行了。” 隋峰觉得，自己有钱了是不是可以投资一下科技公司，不求搞出什么黑科技，但至少可以让自己玩到电脑游戏。 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虽然哥谭现在还处于翻盖机录像带的时代，但dc宇宙以后将会各种黑科技。 隋峰的替身能力虽然厉害，但挡子弹可以，挡激光就不可能了。 就算隋峰替身会越来越多，但也未必能应对后面各种开挂的反派。 像是急冻人的冰冻光线，小丑的狂笑气体，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什么的，隋峰现在拥有的替身还真挡不住。 要升级装备了，不可以老是靠替身。 而且替身射程有限，怎么锻炼也比不上狙击枪的射程，科技装备确实是弥补缺点的重要。 隋峰想了想，便拨通了布鲁斯·韦恩的电话。 简单地将杀手工会与韦恩集团的关系解释了一下，电话那边的韦恩少爷就震惊地说：“怎么可能，韦恩集团竟然会跟杀手集团有关？” “相关的情报我会让詹姆斯·戈登送过来给你。不过韦恩先生，你的公司实在拥有太多秘密了，越挖掘越是危险。上一次的暗杀，我们只是运气好才活下来。 “不是，我不是让你给我补偿，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听说，韦恩集团有专门研发装备的部门，或许我们可以去参观参观，顺便找点保护自己的装备。” 第43章 正义不得声张 哥谭警局中，詹姆斯·戈登小心翼翼地将五个杀手工会的高层用铲子铲起来，然后轻轻放在牢房的地面。 铲子上的人太小，小到力气大一点都会将他弄成残废。 好不容易将五个昏迷的罪犯放好，詹姆斯·戈登这才抹掉头上的冷汗，拿出手机给隋峰打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打通，詹姆斯·戈登说了一声：“好了，他们已经关在牢里了。” 电话那边的隋峰轻轻打了个响指，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五人就瞬间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挂上电话，詹姆斯·戈登终于用力地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候，哈维心有余悸地走过来，对詹姆斯·戈登说：“你真准备办这件案吗？我看过那些证据，涉及的人太多了。韦恩集团，市政府，甚至检察院都牵连在内。这事谁碰谁死！” 詹姆斯·戈登也感觉到头痛。 隋峰这次送来的礼物太大，大到能够将他压死。 杀手工会这么多年发展下来，不知道牵扯到多少条人命。这五个人也只是各大势力的代理者，真要调查到底，整个哥谭的上层人物恐怕要换掉七成。 所以哈维想劝戈登收手，不要再继续深挖下去了，不然真的会丢掉性命。 哈维也是看在两人搭档许久的情况下才劝一劝，换了别人他肯定坐在一边看他怎么作死。 詹姆斯·戈登大声地说：“哈维，你看过那些档案，他们做的事情简直令人发指，坐一千次电椅都不够。如果不将他们送上法庭，对得起我们的警徽吗？” 那些暗杀名单里面，有坚定为民发声的议员，有不愿意同流合污的警察，有深入调查的记者。哥谭不缺少这些正义之士，但这些人大多活不了几天。 除此之外，那些被弗朗西斯抓去活体解剖摘取器官的无辜者，数量更是触目惊心。 如果不尽全力让这些人受到惩罚，詹姆斯·戈登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疯子，你看他做了什么？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让哥谭乱起来？” 詹姆斯·戈登沉默片刻，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心里想什么，但他被马罗尼暗杀，马罗尼没死，被杀手工会报复，杀手工会的人被送进监狱。换了法尔科内这些人，他们会留下他们的性命吗？ “他愿意将罪犯和罪证交给我，说明他还愿意相信我。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我有什么资格去管其他罪犯？” 詹姆斯·戈登也并不是没怀疑过隋峰，毕竟他出现之后，哥谭所有的乱局似乎都跟他有关系。但詹姆斯·戈登没有证据，而且隋峰不止一次帮了他的忙。 隋峰还愿意遵守法律，那詹姆斯·戈登就不能将他推到罪犯那边，一旦隋峰用他的能力来作恶，哥谭还有谁能挡得住他？ 哈维听完戈登的话，也只能拍着他的肩膀说：“戈登，这一次，我不会帮你了，你注定要自己一个人来，而且就算你将他们送到法院，恐怕结果你也猜得到。” 哈维很清楚现在的哥谭是什么样子的。 前不久主教被气球人送上天的时候，局长就让他们尽快找到凶手。但不久后，又一个受害人被送上天空，而这次被干掉的是一个出了名的腐败议员。 哈维马上就明白，这是针对哥谭那些身份崇高但坏事做尽的人。 然而，这并没有缩小范围。 因为整个哥谭九成九的高层人物都有数不过来的黑点。 曾经的哈维也像戈登一样想过伸张正义，但吃过无数次亏之后，他明白自己根本没办法与整个哥谭的黑暗战斗。 詹姆斯·戈登要坚持正义，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粉身碎骨。 詹姆斯·戈登坚定地说：“我知道，但我会尽我的职责。” 哈维看着戈登的脸，过了好久才小声地对他说：“上次你说过，你跟布鲁斯·韦恩很熟悉，不妨找他帮忙。” 说完这句，哈维拍了拍戈登的肩膀就离开了。 詹姆斯·戈登仔细思考着哈维的建议，如果说财阀是哥谭的天，那韦恩集团就是天上的帝王。如果布鲁斯·韦恩愿意帮忙，詹姆斯·戈登确实会少很多阻力。 但布鲁斯·韦恩只是个孩子，将他牵连进来真的好吗？ 詹姆斯·戈登思考着要不要拉布鲁斯·韦恩下水的时候，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戈登警探。”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詹姆斯·戈登转头便看到一个表情阴鸷的白人男性。 这人比戈登还高出半个头，体型壮硕，只是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更像一个典型的哥谭警察。 “弗拉斯警探，找我有什么事？” 弗拉斯递过来一份文件，然后指了指牢房内还在昏迷的几人，对詹姆斯·戈登说：“哥谭医院的案件现在由我接手，这是局长的批文，我要带他们走。” 詹姆斯·戈登接过文件，震惊地说：“怎么可能，我才刚将人抓回来。” 然而检查之后，詹姆斯·戈登发现这文件是真的。 不管是签名还是流程，全部都无懈可击。 也就是说，在詹姆斯·戈登将人带回来之前那位洛布局长就已经收到消息，然后马上炮制出这份文件来。 詹姆斯·戈登愤怒地质问道：“他们是大量凶杀案的嫌疑人，跟你们扫毒组有什么关系？！” 弗拉斯毫不在意地说：“很显然，他们都跟贩毒的罪行有关，现在局长让我们接手调查。放心，我会认真调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最后结果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詹姆斯·戈登恨不得马上拔枪爆掉这个人的脑袋，这种半路抢人抢案的行为，说他会秉公办理傻子才会信。 看到詹姆斯·戈登这个表情，弗拉斯语气严肃地说：“怎么了，戈登警探，你要违抗命令吗？” 面对弗拉斯的命令，詹姆斯·戈登只能咬牙切齿地将罪证和卷宗扔到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局。 这个哥谭，真的是没救了！ 弗拉斯不屑地看着戈登离开，这愣头青还真不了解哥谭，在这个地方真要伸张正义，就千万别声张。 弗拉斯转头对那些当什么也没看见的警察说：“没看到嫌疑人受伤了吗，将人给我送到医院检查。” 不一会儿，这五个杀人如麻的凶手就被送上了担架。 但弗拉斯也没发现，这五人被抬上担架的时候，鉴证科的爱德华正躲在角落里面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爱德华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很快，电话那头响起杰罗姆的声音：“哈罗，谜语人，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吗？” 爱德华回答说：“不错，你想要的玩具，我已经找到了，保证刺激。” 第44章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当隋峰听说杀手工会那五个人都被神秘人绑架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太意外。 哥谭嘛，都习惯了。 詹姆斯·戈登也很抱歉地打来电话，告诉他这是局长和弗拉斯警探联手将人弄走了，所谓的绑架肯定又是他们搞出来的手段，说不定是灭口了，或者是送到别的地方藏起来。 隋峰倒是没有责怪詹姆斯·戈登，一开始他就知道这种案件不会有什么结果。 隋峰很清楚，他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这五个傀儡般的小喽啰。 是哥谭要杀他，是这座古老城市的罪恶集团要他的命，这个城市不欢迎隋峰这个破坏规矩的人。 至于那五个人的死活……无所谓了，因为隋峰已经让杀手皇后摸过他们。 杀手皇后在同一时间内只能设置一个炸弹。 除非将上一个炸弹引爆或者消除，否则无法布置下一个炸弹。 但这个炸弹设置很有意思，只要是被设定了炸弹的物体，即使被切成几十块也不会影响炸弹的效果，一旦引爆就会所有碎片一起爆炸。 关键就在于你设定的时候，究竟将什么东西视为一个整体。 隋峰测试过，两个硬币无法被定义为“一个物体”，所以无法给两枚硬币设定成同一个炸弹。 但如果你将这些硬币装在钱包里面，就可以将钱包和里面的一切都设定为同一个炸弹。 而这个整体概念是可以通过自己说服自己来修改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隋峰扔出一枚硬币炸弹不需要任何思考，一个念头就足够，但将五人设定为一个整体就花了他好几十秒来“说服自己”。 最后隋峰顺利地将叠在一起的五个人设定为同一个炸弹，即使后来分开也不会影响炸弹的效果。 所以，当隋峰挂掉詹姆斯·戈登的电话后，就举起大拇指用力按了下去。 然后，隋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对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不好意思韦恩先生，我们继续看看那些凯夫拉防弹衣。” 隋峰正跟布鲁斯·韦恩一起逛实验室呢。 负责韦恩集团武器研发的卢修斯·福克斯正在热情地给他们介绍实验室新产品，全身凯夫拉防弹衣，加装了超薄合金，全身加起来两公斤不到，连脸都可以全覆盖。 不过隋峰听了介绍之后，发现这玩意的防御力比不上他身上的灵魂光盘。 灵魂光盘是坚不可摧的，隋峰暂时没发现任何办法可以损坏这些光盘。 “或许可以让卢修斯帮忙订制一套凯夫拉防弹服，将合金片改成灵魂光盘……” 隋峰正思考着替身能力跟这些装备的结合，哥谭市另一边，两个正准备搞事的年轻人就傻了眼。 在一处废弃的仓库里，杰罗姆看着五张空空如也的椅子在发呆。 爱德华站在旁边，手上拿着的绿色信封也掉在地上。 爱德华疑惑地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人呢？” 杰罗姆用力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吃痛之下震惊地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刚刚他们还在，但眨眼间他们就化了灰，你看绳子还在那里。” 爱德华愤怒地将精心准备好的谜语信封撕了个粉碎，大声骂道：“一定是操魂师干的，只有他能杀人杀得这么干净。” 杰罗姆愤怒地将这些椅子全部踢翻。 两人为了这个计划忙活了好久，没想到彻底白费功夫。 而这两人能够混在一起也算是巧合。 上一次，杰罗姆在爱德华的帮助下，逃过了詹姆斯·戈登的追捕。 结果杰罗姆不但没有跑路，反而找上了爱德华，因为他觉得爱德华不会无缘无故帮自己脱身。杰罗姆认为自己的好奇心比跑路更重要，便拿着小刀抵在救命恩人的腰子上，逼问真相。 爱德华也不知道是被迫，还是说秘密憋在心里太久了，急需倾诉，所以便将自己杀死多尔蒂准备毁尸灭迹的事情告诉了杰罗姆。 杰罗姆听了之后当场就表示了称赞。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竟然能够算计詹姆斯·戈登，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爱德华认了这个朋友，他觉得杰罗姆的疯狂很对口味，至少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成那个胆小懦弱的鉴证科小透明。 但两个精神病人是闲不住的。 杰罗姆在爱德华家里住了几天，就忍不住想要出去干一票大的。 杰罗姆对爱德华说：“我可不要一辈子躲在这里当你的家庭煮夫，我听说哥谭现在乱翻了天，正是我们的机会。爱德华，你也不想一直当个被人呼来喝去的鉴证科小职员吧？” 这句话刺中了爱德华的心窝。 自从杀了人之后，爱德华就感觉自己变了。 日常工作无聊得令他难以忍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同事们吓一跳。 杰罗姆站在窗口，大声宣告：“我们要么不干，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我要让整个哥谭都知道我的存在！” 但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 直到詹姆斯·戈登将杀手工会的五位高层带了回来。 爱德华知道这五人身份特殊，案件牵扯到的各方势力对哥谭来说也是重磅炸弹。 心想这岂不是上天给的机会？ 爱德华马上就给杰罗姆打电话，然后悄悄跟踪弗拉斯。 弗拉斯以为詹姆斯·戈登已经放弃，整个哥谭根本没人敢管这个案件，所以将人送走的时候也没怎么上心。 这就被爱德华找到了机会，让杰罗姆假装汽车抛锚堵在路上，然后爱德华从后赶上，将几个装着麻醉烟雾的小瓶子给塞到了运送的货车上。 就这么简单，这五个杀手工会的高层就被两个哥谭不起眼的小人物给抓到手。 抓回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才是好戏。 爱德华要用这五个人跟整个哥谭玩游戏，杰罗姆要在最后一刻对这五人公开处刑，同时将掌握的罪证扔出来，要让整个哥谭的上等人颜面尽失。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让两人的亮相无比盛大，令人记忆深刻。 但现在，什么都毁了。 “操魂师！fuck！” 杰罗姆骂了几十句，然后转过头对爱德华说：“你说，能不能拉他入伙？” 爱德华却摇头说：“计划失败了，你依旧是个弑母逃犯，我还是个争风吃醋的杀人犯，在哥谭，像我们这种低级罪犯根本不起眼。而操魂师如今是整个哥谭闻之色变的大人物，我们凭什么让他入伙？” 杰罗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歪着脑袋思考片刻，突然兴奋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入伙到他那边呢？” “你是想靠他来混个名声。”爱德华问道。 “新手罪犯总要有个开始的，既然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那不如让他还我们一个机会。而且我觉得，这个人会很有意思。” 爱德华担心地说：“最怕他不愿意。” 爱德华对认隋峰当老大没有多少抵触，毕竟操魂师在如今的哥谭是如雷贯耳的大人物。 隋峰若是放出风声要收几个小弟，恐怕排队的要绕哥谭两圈。 但正因为隋峰地位太高，犹如法尔科内那种大人物，他们两个却只是哥谭最常见的普通杀人犯而已。 杰罗姆却自信满满地说：“你不是说，那个叫企鹅的残废是他的小弟么。爱德华，我们不会比那个残废差多少。” 爱德华看着被自己撕碎的信封，最后点头同意说：“你说得对，总要有个开始的点，我会联系操魂师，只不过，得给他准备一份合适的见面礼。” 第45章 解放天性 哥谭是个纸醉金迷的繁华大城市，沿着第五大道一直往前走，这里就可以买到世界各地的奢侈品。 但许多人努力一辈子，也没办法在这些店铺里面买走任何一件商品。 抢劫倒是可以。 隋峰就很尴尬地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了抢劫。 一群蒙着面的劫匪拿着各种型号的枪冲进了珠宝店，先是向着天空开了几枪，吓得所有人都蹲在地上。 “都别动，我们只要钱和珠宝，只要配合，不会要你们的命。” 劫匪这样高喊着，然后一群人便汹涌着朝着客人与柜台冲去。 这年代的防弹玻璃技术还不算太好，小锤子一敲就是大片的裂纹，再来几次就直接敲碎，昂贵的珠宝首饰混着玻璃碎片被塞进他们的背包中。 其他劫匪将枪口对准其他客人，恐吓着这群衣冠楚楚的人交出自己的钱包。 这些劫匪也是做过功课的，在这个信用卡都没普及的年代，有钱人都喜欢带着大量现金，现金可比那些珠宝更好，省了出手的过程。 只不过他们运气不太好，正好遇到逛街的隋峰。 今天是隋峰跟哈琳约会的日子，隋峰来早了一点，没想到哈琳没等到，反而是这群劫匪先来打扰。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站着的人，自然会吸引大部分劫匪的注意。 一个劫匪将冲锋枪的枪口对准隋峰，大声骂道：“白痴，我让你跪下，你是聋子吗？” 隋峰犹豫了片刻，他有把握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可是这珠宝店有点大，客人有十几个，劫匪有八个。 距离分散，恐怕没把握一次性将所有人干掉。 一旦劫匪们开枪，那些手无寸铁的客人肯定要死伤惨重。 如果隋峰什么也不做，配合将钱交出去，这些劫匪说不定真不会杀人，抢了钱就会离开。 枪口已经顶在隋峰的头上，这个劫匪咆哮说：“跪下，我让你跪下！不然我就打爆你的头！” 隋峰眯起眼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下一秒，眼前这个劫匪连人带枪化为灰烬。 劫匪临死前的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大家都震惊地看着他的身体缓缓消散时，隋峰召唤了白蛇，在珠宝店中迅速游走，将剩下劫匪的灵魂全部掏了出来。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几秒，这些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干掉了，人质也是毫发无损。 “看来也没有想象中困难。” 隋峰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走出了珠宝店。 他可是来跟哈琳约会的，可不想浪费时间“协助调查”。 不过，隋峰显然是白担心了，在他走出珠宝店不久，哈琳就出现在不远处。而这时候，恐怕珠宝店的人才刚刚完成了报警。 哈琳今天妆容精致，衣服也是精心搭配过的，看起来令人惊艳。 这样的美人，瞬间就吸引了路上所有人的注意。 哈琳大大方方地走到隋峰的身边，十分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 “走，我发薪水了，今天我将你好好改造，不要再穿那些老土的夹克风衣了。” 哈琳的热情让隋峰很意外，他原本以为是逛逛街看看电影，没想到哈琳是要给他买衣服。 这可太难得了，隋峰穿越之前，可是来自一个妇女节叫女神节的世界。 隋峰瞬间觉得第五大道这条奢侈品街道都变可爱了。 三个小时下来，哈琳将自己的薪水花了大半，让隋峰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 哈琳伸手摸着隋峰的脸说：“真不错，你的底子很好，以后只能穿我给你选的衣服，我可不想你重新变成那个老土的样子。” 不得不说，哈琳的审美很不错，隋峰照着镜子都觉得自己成了另一个人。 曾经的他只是个埋头苦干的上班族，不管如何规律地生活，一成不变的日子让他的精神坠落低谷。 而现在镜中的隋峰充满了自信与张扬，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还长得挺帅的，稍稍打扮一下去演个电影不成问题。 隋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沉思。 哈琳好奇地问：“想起什么了吗？难道还在怀缅刚才老土的自己，千万别说你不喜欢我的审美哦，那我可会很心痛的。” 隋峰笑着说：“怎么会，我很喜欢你的礼物，哈琳，你是最棒的。” 哈琳小嘴一撇，追问说：“但你刚才确实在想着过去，对吗？不会是想起前女友了吧？” 隋峰只能感慨，不愧是学心理学的，看人真准。 隋峰只能将刚才珠宝店里发生的事情给哈琳说了一遍，然后说：“我刚才救了他们，但我发现，是因为那个劫匪咄咄逼人，要我跪在他面前，所以我才反抗的。我的内心，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死活。” 隋峰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哥谭影响了。 换成穿越之前的他，一定会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对于礼貌非常看重，心里总是怀着“不要打扰到别人”这种想法。 但现在，隋峰为了不向劫匪下跪，选择了冒险救人。 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回不到过去。 听到隋峰这样“冷酷”的话，哈琳却毫不在意地说：“这不奇怪，自我意识就是指我们对自己的状态的认知。来到哥谭对你来说是一场意外，一场蜕变，你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存在。这是好事，你在解放自己的天性。” 隋峰有点意外，没想到哈琳会说这是好事。 “天性？你意思是我天生就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当然了，每一个婴儿在出生的时候只有存活的本能，舍己为人的想法是后天受到道德教育才产生的。正因为人类的本质是利己，所以我们才需要道德与法律来维持社会的稳定。只不过，哥谭的法律……如果只是对陌生人冷漠就能让你活得开心一点，这在哥谭已经算得上是圣人了。” 哈琳的话将隋峰心灵上的微尘扫掉。 确实如此，上辈子的谨小慎微其实就是因为在那种环境下，这样生活才能减少麻烦。但这辈子，他已经不需要这样做了。 隋峰再次想起降临哥谭的那个晚上，在小巷子里看到的那句涂鸦：“请你当上哥谭之王”。 低下头看着哈琳那精致的小脸，隋峰毫不犹豫地搂住她的纤腰，用力地吻在她的唇上。 隋峰贪婪地品尝着甘甜的唇蜜，直到将哈琳亲得喘不过气为止。 哈琳瞪了隋峰一眼说：“我还以为我的初吻会在浪漫的烛光之下，你毁了我的梦想。” 隋峰哈哈一笑，将哈琳搂得更紧，对怀里的美人说：“下一次，我会让哥谭的所有灯光都为你亮起。” 第46章 组建势力 一场浪漫的约会以两人的初吻告终。 隋峰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如此主动的人，就像是发情的雄狮，张狂地将美丽的异性抢到手上。 不过结果还不错。 而在亲吻了哈琳之后，隋峰便感觉自己进入了人生的第二个阶段。 认清自我，接受自我。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隋峰给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定义，然后便轻松起来。 哥谭之王之前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称呼，遥远得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但从现在开始，隋峰要主动去做，主动爬上哥谭之王的位置。 而第一步，就是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 不是奥斯沃德这种间接控制的力量，而是忠诚于自己，能够彻底掌控的班底。 但隋峰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聪明人，虽然认真研究过一些心理学的书籍，但他本身并没有多少令人敬佩的人格魅力。 从小到大连小组长都没当过，想要成为领袖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论当老大，隋峰比不上法尔科内，比不上奥斯沃德，甚至不如刚才那个组团打劫的劫匪。 隋峰的力量很强，杀人对他来说跟喝水一样简单，但光靠恐惧是不可能维持组织稳定的。 可是领导力这种事情又不是随便就能锻炼出来的。 至少，要有人给隋峰当小弟，才能开始积累经验啊。 难道说，自己要跟奥斯沃德要几个人？ 那可不行，虽然自己跟奥斯沃德关系不错，但这人心思太重，奥斯沃德送过来的人隋峰都不敢随便用。 他可不是真的无敌，随便来点毒药就能将他杀死了。 “总不能直接发个招聘信息吧？” 隋峰走在回家路上，仔细地思考着。 但不等隋峰想到办法，他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一声尖叫。 抬头望去，远处的街角里，一个巨大的白色气球正冉冉升起，气球下挂着一个不断挣扎的男人。 尖叫声就是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发出，只是这条街道上没几个路人。 就算有，大家看着那已经飞出十几米高的气球也没任何办法。 隋峰看得有趣，这玩的是哪一出？ 大晚上的玩极限运动？ 不对，这好像听詹姆斯·戈登说过，有人用气象气球杀人。 “有点意思。” 隋峰召唤出杀手皇后，将一枚硬币扔出。 硬币划破夜空，将这气球打穿。 不过气球并没有马上爆开，而是开始迅速漏气，然后飘落在地。 被拷在气球上的那人挣扎着站起来，然后开始疯狂咒骂起来。 “婊子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隋峰没在意这人的谩骂，而是仔细地四处张望。很快，一个脚步匆匆的中年人被隋峰发现。 在气球坠落的时候，这人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果断转身小跑着离开。 毫无疑问，这个就是用气球杀人的凶手。 隋峰没有声张，悄悄地跟了上去。 靠着夜色遮掩以及替身的能力，隋峰隔着很远的距离追踪，并没有被这人察觉，一路来到某处废弃的工厂内。 在哥谭这种废弃工厂不比贫民窟少多少，都是经济大萧条时留下的烂摊子，韦恩集团不管，就等于没人管。 所以很多犯罪分子选择这种地形复杂的工厂作为藏身之处。 这位气球侠显然也是其中之一。 在废弃的厂区七拐八拐地绕了几圈，这人才来到一个隐秘的小房间。 这小房间由几块简单的薄铁板搭建而成，里面也只有简陋的钢板床，还有一个小柜子。 大量的药瓶四处乱放，还有几个包装得严严实实的箱子。 这地方真可以说是穷得四处漏风。 回到家里，这不起眼的中年人拿起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物倒出两片，直接塞进嘴里，然后就痛苦地躺在床上。 黄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以至于隋峰出现在他的房间内都没有发现。 一直忍了几分钟，药物似乎起了作用，这人才像是脱力一样躺在床上。 “你病得很重。” 隋峰主动开口，将这人吓了一跳。 他竭力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过一把匕首朝隋峰比划。 “你是谁？！” 一把匕首当然威胁不了隋峰，但他看着对方颤抖的双手，还是客气地退了两步。 保持着三米的距离，隋峰才继续说：“放心，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来伤害你的。” “是你，是你将气球打下来的！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那个人他该死，他是个应该下地狱的人渣！你为什么要救他！” 这人激动地挥舞着匕首，但很快就激烈地咳嗽起来。 看来这人的病真的非常严重，就算放着不管也活不了几天。 “别激动，如果你能告诉我前因后果，或许我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这人抹掉嘴角咳出来的鲜血，虚弱地问道：“你是谁？” “一个路人而已，我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凶杀案，但现在看来，你有苦衷，而我很好奇。” 不知道是被隋峰说服了，还是已经没有力气，这人将匕首放下，虚弱地说：“我叫戴维斯·拉蒙德，原本是个负责照顾流浪青少年的义工……” 戴维斯·拉蒙德缓慢地给隋峰介绍了他的前半生。 一个沉闷但乐于助人的义工，救助过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同事们都说他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是个尽职尽责的义工。 但哥谭从来不眷顾好人。 戴维斯·拉蒙德得了绝症，已经时日无多了。 而更令戴维斯·拉蒙德绝望的是，他发现自己曾经救助过的许多孩子都在街头失踪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戴维斯·拉蒙德震惊地发现他们要么被抓了去挖器官，要么送给那些达官贵人玩弄，最后连尸体都没能留下。 这让当了一辈子好人的戴维斯·拉蒙德感觉自己三观都粉碎了。 他知道哥谭很黑暗，但万万没想到会黑暗到这个程度。 所谓的青少年救助机构其实就是整个黑色利益链的一环，自己给那些孩子做体检其实就是帮幕后黑手标记器官移植的目标。 戴维斯·拉蒙德用决绝的语气说：“我已经快死了，临死之前，我只想为自己的错误赎罪，为哥谭清除一些污秽。” 不算被隋峰救下来的人，戴维斯·拉蒙德已经用气球干掉两个人渣。 一个是猥亵儿童的主教，一个是与主教同流合污的议员，而今天本来要死的那个人叫弗拉斯，是一个警察，也是哥谭最有名的黑警。 隋峰听完戴维斯·拉蒙德的话，对他说：“我可以给你干掉他们的机会。” 戴维斯·拉蒙德摇着头说：“我不行了，那已经是最后一个气球。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得连刀都拿不稳，没有气球我杀不了任何人。” 隋峰自信地说：“没关系，我是受上天眷顾的人，只要我想救你，就一定能找到办法。” 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隋峰的掌心又开始刺痛起来。 第47章 死者的诅咒 掌心刺破，血流如注。 看起来很吓人，但隋峰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这箭头真的很有灵性，在隋峰真切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给他送来新的替身。 不过也不是胡思乱想也可以，隋峰也不是没幻想过自己直接手撕超人脚踩达克赛斯，但那时候箭头没有半点反应。 仿佛这箭头能够分辨什么是理想，什么是幻想。 总而言之，隋峰现在又有新的替身了。 第一个替身杀手皇后，给他自保的力量。 第二个替身白蛇，是帮他读取他人记忆，能够快速了解融入哥谭。 第三个替身小脚，是让隋峰拥有震慑哥谭的力量，将他的名声地位推到高处。 这第四个替身，应该就是协助隋峰组建势力。 隋峰将这新的替身召唤出来。 一个全身闪亮的金黄色人形替身出现，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甲虫的元素，头顶一个瓢虫花纹的头盔，前胸，腿部和手掌都有着七星瓢虫的装饰。 这黄橙绿三种颜色的组合，让隋峰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生命气息。 跟之前的替身一样，隋峰瞬间就理解这个替身的能力，并且知道了这个替身的名字——黄金体验。 在戴维斯·拉蒙德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隋峰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空药瓶。 大概过了四五秒的时间，这个空药瓶就开始扭曲变化，最后变成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虎皮鹦鹉。 “这是什么东西？你在表演魔术吗？” 隋峰对戴维斯·拉蒙德说：“不是魔术，这是你暂时的身体。” 这就是黄金体验的能力，将生命力注入到物体之中可以将其改造成生物。 隋峰客气地问：“拉蒙德先生，你愿意暂时做一段时间的鹦鹉吗？” 戴维斯·拉蒙德完全不明白隋峰的意思，但他只是有气无力地说：“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吗？” 不管隋峰是谁，有什么想法，自己都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 最惨的下场就是死亡而已，而这个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就当你同意了。” 白蛇现身，将黄金体验切换下去，然后将戴维斯·拉蒙德的灵魂光盘掏了出来。 然后塞入这只鹦鹉之中。 鹦鹉拍打了几下翅膀，发出惊讶的声音：“我的上帝，我真的变成了鹦鹉，这感觉……好奇怪……” 隋峰对鹦鹉说：“不用担心，很快你就可以重新变成人了。” 理论上，任何生物都可以被隋峰创造出来。 只不过体型、类型，以及隋峰对生物的理解，都会对创造物造成影响。 现在的隋峰还不能完美创造出一具人体来，但等他熟悉了替身的使用方式，创造一具人体应该问题不大。 将鹦鹉拉蒙德放在肩膀上，隋峰再次拨通了詹姆斯·戈登的电话。 “嗨，詹姆斯，还是我。我刚刚在第五大道附近，看到了有人用气象气球将人送上天。” “哦，你就在现场啊，那正好，你往南面走，有个废弃的工厂，你要找的气球人杀手就在这里。” 几分钟之后，詹姆斯·戈登带着一个满脸愤怒的警察来到工厂。 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拉蒙德尸体，另一个警察就愤怒地冲上去，用力一拳打在尸体的脸上。 詹姆斯·戈登连忙阻止：“弗拉斯，快停手！” 隋峰看着这个弗拉斯，他的手上还有手铐带来的伤痕，他刚刚被气球带上十几米高，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詹姆斯·戈登好不容易将弗拉斯扯起来，隋峰就嘲讽着说：“哥谭警察就是这样的？嫌疑犯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还要动手？” 弗拉斯的愤怒马上转移到隋峰的身上，掏出手枪指着隋峰的脑袋，然后咆哮说：“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 弗拉斯是典型的哥谭黑警，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已经成为习惯，要不是詹姆斯·戈登在这里，他肯定已经将隋峰狠狠揍一顿。 隋峰面无表情地说：“詹姆斯，我现在干掉他算不算正当防卫？” 詹姆斯·戈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弗拉斯，放下枪，如果你不想被掏出灵魂的话。” “戈登，你在说什么疯话？掏出灵魂？掏出……” 弗拉斯这才仔细盯着隋峰的脸看了几眼，在认出对方之后吓得连忙收起手枪，然后跪在隋峰的面前。 “抱歉，阁下，我……我刚才失控了……我不是故意的……” 操魂师的名字已经变成了一个象征。 他不是凡人，他是活着的恶魔，他是操纵灵魂和生命的伟大存在。 弗拉斯没亲眼见过缩小的马罗尼，但他听人说过，许多比他厉害几十倍的哥谭大佬讨论操魂师的时候都充满了恐惧。 而自己竟然拿枪对着操魂师？ 弗拉斯感觉自己距离地狱只有一步之遥了。 隋峰轻轻抚摸着鹦鹉的羽毛，不然这小家伙就要扑向弗拉斯，撕裂这个黑警的脸。 对于弗拉斯的挑衅，隋峰并没有放在心上。 像弗拉斯这种人渣实在太多了，隋峰根本杀不完，而且他已经答应了拉蒙德，这个黑警的命是属于他的。 隋峰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弗拉斯，只对詹姆斯·戈登说：“我一路跟踪到这里，不过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詹姆斯·戈登拿起几个药瓶看了看，认同了隋峰的说法。 这些药全是止痛药和化疗辅助的药物，很显然这人身患绝症。 怪不得他会用气球杀人，以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拿枪都未必够力气瞄准了。 “谢谢，你又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的案子。” 詹姆斯·戈登十分感激，隋峰一个人的效率比整个哥谭警局高十倍。 “我们是朋友，詹姆斯。” 隋峰的语气十分认真，跟詹姆斯·戈登做朋友是不错的选择，毕竟他是哥谭为数不多的好人。 这也是詹姆斯·戈登喜欢跟隋峰做朋友的原因，隋峰不像那些黑帮，总是喜欢将事情清理得干干净净，将一切证据都抹掉。也不像气球人这种“义警”，用杀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最终弄出更多的麻烦。 隋峰找到罪犯，会将人和罪证都送给哥谭警局。即使上一次的结果不太好，但隋峰依旧愿意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而从来没有责怪过他一次次的失信。 对此，詹姆斯·戈登非常感激。 “詹姆斯，这事交给你处理了。不过，作为朋友，我给你一个提醒。这位弗拉斯警探，似乎跟这个死者有非常深的仇恨，死者的灵魂已经对他下了诅咒。” “诅咒？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很快会死。” 隋峰无比肯定地说。 第48章 人体炼成 弗拉斯吓得浑身发抖，激动地说：“诅咒？请阁下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没人能救得了你，除非亡灵愿意原谅你。” 隋峰指着床上的尸体，对弗拉斯说：“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给他想要的东西，你就能活下去。忏悔吧，弗拉斯警探，虔诚地忏悔然后自首，这样才有机会赎罪。” 说完这句，隋峰也不管这两个警察怎么想的，带着鹦鹉拉蒙德离开。 直到走出工厂，鹦鹉拉蒙德才说：“大人，你真的要放过他吗？弗拉斯是个人渣，我亲眼看过他犯下令人发指的恶行！” 隋峰笑道：“怎么会，弗拉斯做的坏事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牵扯到的大人物非常多，就算他想忏悔，那些大人物们怎么会允许他去自首。一旦弗拉斯有坦白的意思，他马上就会被干掉。” 鹦鹉拉蒙德想了想，觉得隋峰的判断很准确。 那些人满身罪孽，忏悔是死，死不悔改也是死，他们绝对会选择鱼死网破。 当然，要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弗拉斯真的愿意将所有一切坦白，并且将背后的人都供出来，那拉蒙德倒是很乐意放他一马。 毕竟拉蒙德只是想要净化哥谭，并不是针对弗拉斯一个。 “可是，我现在要怎么干掉他，用爪子吗？” 拉蒙德看着自己的爪子，有些无奈，这玩意最多就是抓破皮。 隋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之所以让你变成鹦鹉，只是因为鹦鹉能说话，方便我跟你交流而已，又不是只能变成鹦鹉。先跟我回去，你的新身体需要点时间来准备。” 隋峰带着鹦鹉回到了家中，婉拒了科波特太太逗鸟的要求，隋峰将自己关在了家里。 黄金体验被召唤出来，金黄色的替身依旧是那么耀眼，这是隋峰见过最漂亮的替身。 “ok，让我仔细研究一下。” 隋峰随手抓起一支钢笔，在生命能量的注入之下，钢笔扭动着变成了一条青色的小蛇。 竹叶青，一种剧毒的蛇。 隋峰不知道这种蛇具体是什么生物结构，但他确定创造出来的这条小蛇跟大自然里面的蛇没什么区别。 这种生物创造速度很快，几乎是意念一动就能完成，比之前创造虎皮鹦鹉要快了许多。 “我正在掌握这种能力。” 隋峰很高兴，这个替身的能力比之前所有能力都有意思，似乎也有更高的上限。 “如果化身为蛇去暗杀的话，应该会很方便。” 隋峰试着给这条青色的小蛇发布命令。 被隋峰创造出来的生命对他有着特殊的亲切感，但这条绿色小蛇却像是智商不太高，连指定方向移动都办不到，反而不断朝着隋峰爬过来。 隋峰有点不高兴，伸手轻轻拍了拍这条小蛇的脑袋。 然而令隋峰惊讶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也被拍了一下。 隋峰忍不住又伸手拍了一下，这次更加用力，而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更大的力量拍在自己的脑袋上。 通过黄金体验传递过来的信息，隋峰明白了一切。 他的创造物之所以会带有反伤效果，其实是一种缺陷。 是因为创造生命所用的生命力并没有完全转化，这时候被创造出来的生命就有着明显的缺陷。 例如智慧低下，完全听不懂命令，而且生命力会随着时间迅速流逝，受到攻击时造成反伤更加让流逝速度翻几倍。而一旦将生命力消耗完毕，创造物便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因为能力的不熟悉，反而会有特别的效果，这替身真有意思。” 正准备跟拉蒙德说说自己的发现，转头却看到那只虎皮鹦鹉已经有一半重新变成药瓶的状态。 拉蒙德的灵魂光盘都已经掉出来一半，随时会被挤出脑袋之外。 隋峰吓了一跳，连忙让替身重新注入生命力。 这虎皮鹦鹉是隋峰第一次尝试能力时候的造物，正是最不稳定的那种，放着不管都会打回原形。 “这效果是双刃剑啊。” 隋峰救回拉蒙德之后，对他的能力进行练习。 很快，家里就多了一群小动物。 什么小鸟青蛙热带鱼，还有小猫老鼠和常青树。 弄得家里像是动物园一样。 当然，也有好几次失败，创造出来的东西跟克苏鲁一样看着就掉san，而且体型越大的动物，失败几率越大。如果是苍蝇蚊子这种小动物，那就没试过创造失败。 而随着不断的练习，隋峰对生命力的控制变得更加精准，创造出来的生物就可以听懂他的基本命令。不管是移动进攻还是别的简单命令，都可以完美执行。 但是，这种程度的创造物并没有反伤效果，只是能够长时间保持稳定状态。 “带反伤的智商低，而且会快速恢复原状，不带反伤的智商高，而且能够保持稳定……” 这替身能力看似简单无脑，但操作起来还挺需要技巧的。 什么时候选择什么样的造物，这个得反复练习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出差错。 而除了创造生命之外，似乎还有别的玩法。 但那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慢慢挖掘。 而现在，隋峰还是需要专注于创造上，他要为拉蒙德创造出一具完美的人类身体。 抓过一张桌子，隋峰将生命力注入其中，桌子马上就开始变形，四条桌脚变成人类的四肢，桌面化作躯体……但少了个脑袋。 第一次创造这么巨大的生物，自然是会有点差错的。 正要抽回生命力，重新再来，却发现这无头人形突然一阵扭曲，抽筋似的捏成了一团肉瘤。 “……” 隋峰很无语，这玩意，看着真的渗人。 连忙将生命力抽回，将肉瘤变回桌子，然后再尝试第二次。 这次好了点，头有了，就是四肢不知道为啥长短不一还扭成了麻花。 看来体型越大的生物，创造起来就越难。 不过隋峰并不气馁，继续开始他的“人体炼成”计划。 血肉四溅，肉瘤丛生，眼珠子与脑浆子各种混合，连鹦鹉都看不下去，用翅膀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此时，远在数百米之外的某座楼房顶部，爱德华正用他的望远镜盯着隋峰，杰罗姆就站在爱德华的身边。 两人来这里是为了观察隋峰。 毕竟想要给隋峰当小弟，总得投其所好。 在哥谭打听了一圈，大家说的都是操魂师多恐怖多离谱，没人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爱好。 投名状总得找准方向，所以爱德华就建议先观察几天，不管是找到隋峰的爱好还是弱点，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结果这才第一天盯梢，爱德华就看到了极其离谱的东西。 只见爱德华拿着望远镜的手不断发抖，脸色也变得无比苍白。 爱德华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杰罗姆，我的朋友，我突然觉得跟操魂师混不是一件好事，不如我们去将市长绑架了吧，我觉得这个计划更好。” 杰罗姆奇怪地问：“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看到了上帝，真正的，能够造人的上帝。” 杰罗姆歪了歪脑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问道：“爱德华，你是不是疯了？” 爱德华将望远镜递给杰罗姆，杰罗姆接过望远镜看了几眼，然后…… 杰罗姆放下望远镜，非常赞同地说：“爱德华，你说得对，那他妈的真的是上帝。” 第49章 斩断过去的决心 忙活了大半夜的人体炼成，隋峰总算是创造出一个完美的人类躯体。 不仅仅是身体比例完美，隋峰还有意强化了这具身体的肉体。 按照他的估计，这具肉身能跟世界级拳王打个有来有回，不管是肌肉力量，韧性，还是肺活量等内脏强度，都是人类最完美的状态。 唯一的缺点是，长得普通了点。 属于大众脸，混在人群里面基本上认不出来那种。 隋峰将鹦鹉中的灵魂光盘抽出，放入这新生的躯体之中。 不一会儿，这个躯体就开始恢复意识。 拉蒙德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坐了起来。 他摸摸自己的脸，又捏捏自己的手臂，然后深呼吸好几次，最后震惊地说：“我竟然……真的活过来了。啊，这种呼吸通畅的感觉，真是令人怀念。” 隋峰让拉蒙德试着舒展身体，还让他做了几个高难度的瑜伽动作，拉蒙德都能轻易完成。 看来是没有半点后遗症。 隋峰的实验成功了，也就是说，只要遇到不是彻底死亡的人，隋峰都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将对方复活。 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连自己都可以复活。 “谢谢你。” 拉蒙德非常感激，只有经历过才明白，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多么的珍贵。 隋峰坦然接受了对方的感激，却问拉蒙德说：“看来你很满意，不过，你现在还想杀弗拉斯吗？” 隋峰的问题让拉蒙德陷入沉默。 他之所以选择杀人，就是因为自己已经身患绝症，希望在人生最后阶段可以为那些无辜的孩子做些什么。 但现在，他拥有了全新的身体。 健康，强壮，而且年轻，如无意外他还可以活上几十年。 如果他决定继续追杀弗拉斯，很有可能会将这重生的机会白白浪费。 他已经杀了两个罪大恶极的人渣，好像已经对得起自己曾经的决心了，现在放弃重新过上新生活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趋利避害是本能，对于正常人来说，就此放弃才是正常的选择。 更何况，拉蒙德之前是个老好人，是个热心肠的义工，与冷酷杀手完全不沾边。 拉蒙德思考了很久，隋峰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 直到天色大亮，拉蒙德抬头望向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难得的好天气，我记得之前几个月都是阴天。” 隋峰点了点头，对拉蒙德说：“哥谭一向如此，阴霾才是正常，晴天反而很少见。” 拉蒙德面露苦笑，终于下定决心，对隋峰说：“先生，请你帮我一个忙。能不能让这张脸，变得丑一点。” “丑一点？” 隋峰有些意外，这是什么要求？ “是的，耳朵可以大一点，鼻孔朝天，鼻子变大，牙齿帮我变锋利……就像是，一个猪头。”拉蒙德说。 隋峰好奇地问：“为什么？” “之前我用气球杀人的时候，带着的就是一个猪头面具。他们看到这个面具的时候都会被吓一跳，正因为他们害怕，我才能抓住机会将他们铐在气球上。” “如果只是为了吓人，重新戴上面具不也一样吗？” 拉蒙德摇了摇头说：“不一样，我要断掉自己的后路，如果我顶着一个狰狞的猪头，我就永远不可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拉蒙德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对隋峰说：“我接下来的人生，将要向哥谭所有残害孩子的人渣宣战，没有退路我才可以坚持下去。” 隋峰很高兴，拉蒙德不仅没有让他失望，还远远超出他的期望。 拉蒙德的要求并不难实现，想要变帅，那得精心雕琢，但想要变丑，那就简单了。 黄金体验在拉蒙德的脸上捏了几下，很快就将平平无奇的脸变成了狰狞丑恶的猪头。 拉蒙德照了照镜子，自己都差点被这恐怖的脸吓到，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对着镜子做了个狰狞的笑容。 “谢谢你，boss。” 戴维斯·拉蒙德直接换了称呼。 “看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救了我的命，为你卖命是应该的。我也没什么专业的技能，现在更是只能当个打手了。但我希望boss你可以明白，有些事情，我不会去做，哪怕你要收回这条性命。” 拉蒙德心里也很明白，隋峰做了这么多，不会是单纯看他可怜，是要自己为他卖命的。 但这个无所谓，只要能够干掉那些人渣，戴维斯·拉蒙德也不介意给魔鬼打工。 他只怕会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 “拉蒙德，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我正是欣赏你这份意志，才会给你新的生命。” 拉蒙德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谢谢你，boss，不过我想换一个名字。” 隋峰奇怪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彻底断绝过去，从今天开始，叫我奥因克吧。” 这名字显然不是刚刚想到的，在改造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觉悟。 隋峰点了点头，这种小事根本无所谓。 “你先在这里休息，好好适应身体，我会帮你打听弗拉斯的消息。” “不需要，我知道他会在哪，我调查他已经很久了。” “你现在就出发？” 奥因克看着窗外难得一见的阳光，坚定地说：“今天是个好天气，正适合清除污秽。” 隋峰并不担心奥因克，他拖着重病之躯都能连杀数人，现在身体素质爆表，杀弗拉斯跟捏死只小鸡崽一样。 隋峰从房间里拿出一套装备，递给这位猪头人奥因克。 一套特制的凯夫拉防护服，合金夹板改成了灵魂光盘，防护力比之前只强不弱，还轻便了许多；除了防护服，还有哥谭最常见的韦恩牌手枪，经过无数客户验证，是当前市面上性价比最高的好东西；匕首短剑斧头之类的冷兵器更是应有尽有。 威力虽然不如那些黑科技武器，但杀人，足够了。 奥因克换上衣服，兜帽口罩一齐带上，恐怖的脸被遮住大半，只露出凶狠的双眼。 虽然还是挺吓人，但看起来总算像个人了。 奥因克又拿起手枪，熟练地装上弹夹，又将一把短柄斧别在腰上。 隋峰好奇地问：“你也会用枪啊，你不是个义工吗？” 奥因克瓮声瓮气地说：“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 隋峰忍不住笑了，哥谭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第50章 亚当与伊甸园毒蛇 “杰罗姆，我们还是去绑架市长吧。” 爱德华非常认真地对杰罗姆说。 两人盯了一个晚上，亲眼看到隋峰凭空造人的全过程。 之前爱德华只当隋峰是个力量强大的灵媒，最多加上巫师的身份，但今晚过后，他已经将隋峰当成上帝。 因此，爱德华努力地说服杰罗姆放弃投靠隋峰的想法。 他们都是杀人犯啊，现在投靠过去，难道是要虔诚忏悔，愿主宽恕吗？ 但杰罗姆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兴奋地说：“我们去找那个猪头人！” 爱德华疑惑地问：“你找他做什么？” 杰罗姆喘着粗气，眼睛发红，像极了看到美女的变态。 “如果他真的是上帝，那你说，这个猪头人是什么？” 爱德华悄悄退了半步，迟疑地说：“上帝创造的猪头人？” 杰罗姆白了爱德华一眼，然后用充满狂热的语气说：“是亚当！上帝创造的第一个人类，亚当！” 爱德华再退了半步，继续问道：“好吧……但就算这猪头人是亚当又怎样？” 杰罗姆已经懒得再看爱德华一眼，而是用狂热的眼神看着远处的奥因克，犹如梦呓般说：“有亚当，就会有夏娃，就会有伊甸园，就会有……伊甸园之蛇。爱德华，你不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吗？” “机会？” 杰罗姆舔着自己的嘴唇说：“圣经里面说伊甸园之蛇是路西法的化身，你说，如果我能够让这个亚当堕落，那是不是代表我就是路西法？ “路西法·杰罗姆·晨星，这名字好像不错，如果圣经因此而改写的话……哥谭，哥谭算个屁！” 杰罗姆双手紧握，全身都兴奋得发抖。 爱德华并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看到杰罗姆将要陷入疯狂，爱德华泼冷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问题是，你怎么知道这是操魂师制造出来的第一个猪头人？我现在有点怀疑詹姆斯·戈登早就被他掉包了。” 原本快要高潮的杰罗姆听到这番话顿时板起了脸。 “爱德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人很扫兴。” 爱德华耸了耸肩，老实承认说：“反正你不是第一个。” 杰罗姆摆了摆手，无奈地说：“算了，跟你这种人说不明白。不过，你不觉得这事很有意思吗？ “人的大脑也是一个谜题，只要你找到关键线索，你就能引导对方按照你的意思来行动。爱德华，关于亚当堕落的谜题，你有兴趣吗？” 听杰罗姆这么一说，原本准备敬而远之的爱德华皱起眉头。 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谜题。 “怎么才算堕落？”爱德华问出这个关键的问题。 杰罗姆胸有成竹地说：“简单，上帝创造亚当是让他当傻子，所以吃下苹果变聪明的亚当就是堕落。那么，我们这位上帝创造出这个猪头亚当是为了什么？先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就知道如何让他堕落。 “他是个智者，我们就让他变得愚蠢，他是个好人，我们就让他变成恶魔。” 爱德华有点尴尬地说：“但以我们对这位上帝的了解，这猪头人会不会天生就是恶魔。” 杰罗姆一听，顿时为难地摸了摸下巴，但很快就坚定地说：“就算他是天生的邪恶，我们也要将他变成好人！爱德华，这才是我们的隆重登场。现在，舞台已经搭好了。” 爱德华和杰罗姆两人快速跟了上去。 原以为有望远镜在手，远远跟着不会跟丢。 但跟踪了不过几百米，两人就发现奥因克消失在哥谭那错综复杂的小巷之中。 爱德华和杰罗姆两人连忙追上去，但也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小巷，四处张望都看不到半个人影。 杰罗姆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大声骂道：“这破城市的岔路也太多了。” 爱德华正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他的咽喉，再将他狠狠地顶在墙上。 杰罗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了。 奥因克的沉闷的声音穿过口罩：“小子们，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 爱德华和杰罗姆都没想到自己会暴露，他们可是远远用望远镜跟踪的。 只能说，不愧是当代亚当，真不是一般的凡人。 奥因克比两人更加吃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出门就被人跟踪了。 幸亏这新的身体有着非常灵敏的五感，不然都发现不了这两个跟踪他的人。 杰罗姆被枪口顶着，马上哀求说：“不不不，放开我哥，有什么事冲我来。是我逼他跟我一起抢劫的，你要杀就杀我好了，放开我哥！” 杰罗姆年轻稚嫩的模样让奥因克稍稍放松警惕，这人看起来还未成年。 奥因克在爱德华和杰罗姆的脸上反复打量，还别说，两人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都是瘦削的白人，眉宇间的气质也很相似。 奥因克收起枪，松开了捏住爱德华脖子的手，然后说：“快滚吧。” 爱德华恨不得现在就拉着杰罗姆跑路，这个猪头亚当太恐怖了，刚才展现出来的力量比哥谭警局那些牲口还恐怖，自己连半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杰罗姆却没有放弃自己的表演，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对奥因克说：“你……你要放我们走？” 奥因克曾经是专门救助青少年的义工，对未成年的孩子总是多几分宽容，听到杰罗姆这么说，顿时觉得这孩子还有救。 “回去吧，孩子。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有改过的机会。” 杰罗姆红着眼眶说：“什么机会？在哥谭，我们这种人还有什么机会？我妈妈现在躺在病床上，等着我们拿钱回去救命，你说她还有什么机会。” 爱德华心中竖起大拇指，杰罗姆这演技真是无懈可击。 要知道，杰罗姆可是亲手用斧头将自己的母亲砍死啊，现在却一副孝顺孩子误入歧途的样子，眼泪说来就来，完全看不到任何破绽。 “你们可以去韦恩福利院……不，还是别去了。孩子，你说得对。在哥谭，有些人是永远没有希望的，我帮不了你，你只能靠自己。” 奥因克压低了兜帽，转身离开了这个巷口。 爱德华揉着自己的脖子，用沙哑的声音说：“杰罗姆，现在怎么办？” 杰罗姆咧嘴一笑，对爱德华说：“预料中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爱德华，这位猪头亚当先生，是个好人啊。哈哈哈哈，这样就简单多了。” 第51章 恐怖录像带 最后一缕余晖消散，哥谭又到了晚上。 黑暗重新笼罩，白天的晴朗只不过是偶然，黑暗才是永恒。 戈登和哈维两人来到一栋小别墅内，看着那死状惨烈的尸体，同时沉默不语。 爱德华作为鉴证科的工作人员，正在尸体上摆弄着，搜集各种证据。 死者是弗拉斯，一个警察。 虽然詹姆斯·戈登知道他是个黑警，做尽各种坏事，但现在弗拉斯死了，他还是必须尽警察的职责，要将凶手找出来。 爱德华站起来，将手上满是血腥的橡胶手套摘掉，然后说：“初步检测，弗拉斯应该是被利器砍伤，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不过，凶手非常残忍，他身上有上百道伤口。弗拉斯被折磨了很久才断气。” 詹姆斯·戈登的脸色有点难看，这手段未免太过残忍了。 但也怪弗拉斯自己。 原本隋峰说他被诅咒的时候，詹姆斯·戈登就建议他接受隋峰的建议，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反正死刑几率很低，大不了就是黑门监狱里面蹲一辈子。 但弗拉斯拒绝了詹姆斯·戈登的建议，神不守舍地离开。 詹姆斯·戈登还准备去他家踩个点，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有鬼魂索命。 但他发现弗拉斯根本没有回家。 他们身处的这个别墅，是弗拉斯悄悄买下来的“安全屋”，位于有钱人聚集的上城区。 弗拉斯将这个别墅加固得跟堡垒一样，为了对付那所谓的“恶灵”，他还去哥谭教堂花大价钱买了所谓的“圣水”，还在家里挂满十字架。 然而，圣水的瓶子已经变成满地碎片，墙上的十字架也被砍断了不少。 很显然，这些圣物并不能保住弗拉斯的性命。 不过这也让詹姆斯·戈登松了一口气，圣水和十字架没用，那凶手应该不是所谓的恶灵。 詹姆斯·戈登问爱德华说：“有破门的痕迹吗？” 爱德华回答说：“有，是二楼的窗户被砸开了。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钻进来，但我们在外墙上找到一些攀爬的痕迹……很古怪。” “怎么古怪？” “那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动作，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爱德华带着戈登和哈维两人来到了别墅外，指着外墙说：“这里有几个鞋印。” 詹姆斯·戈登惊讶地说：“确定没搞错？” 这是石砖外墙，只有半厘米不到的缝隙。 正常人连根指头都放不进去，但凶手竟然扣着这么浅的缝隙排上二楼？ “根据我的估算，凶手的手指力量非常大，大概……他可以用两根手指捏住钢板，将自己挂在半空。” 爱德华的形容非常形象，詹姆斯·戈登马上就说：“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是职业的攀岩运动员。” 哈维却打断说：“哥谭哪来的攀岩运动员，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项运动。” “不管是谁，反正嫌疑人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爱德华也接着说：“戈登警探，这房子装了监控。” 詹姆斯·戈登惊喜地说：“监控开着吗？” 爱德华点头说：“不错，很罕见不是吗，在哥谭竟然真的有能用的监控。” “干得漂亮，爱德华。” 詹姆斯·戈登称赞了一句，正要去查监控录像，但爱德华却又补了一句：“录像我看过了，确实拍下了凶手的样子，但是……我提醒两位一句，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 哈维被爱德华阴森的语气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爱德华，你别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不然我一定狠狠踢你的屁股！” 爱德华眯着眼睛看了哈维一眼，然后说：“我只是友情提醒，我还有工作要做，监控就请两位自己去看吧。” 当爱德华转过身去，脸上有狰狞的表情一闪而过。 哈维·布洛克，绑架市长之前先弄死你！ 戈登和哈维两人自然没有发现爱德华的恶意，一起来到了别墅的监控室中。 不知道弗拉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整个别墅各个角落都装了监控。要知道，这玩意可不便宜，光是录像带的费用就够令人心痛的了。 凶杀案发生在白天，录像带还插在机器里面。 詹姆斯·戈登试着调整了一下时间，很快就看到了凶杀案发生的场景。 一个身材高大，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出现在二楼。 当时弗拉斯坐在房间里面喝酒，他表现得有点精神紧张，一手拿酒瓶，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一把双管猎枪。 凶手破窗而入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弗拉斯，他将酒瓶子一扔，抓起猎枪就冲了出去。 两人就在二楼的走廊上相遇，弗拉斯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子弹喷薄而出，直接命中了凶手。 但凶手只是被冲击力撞得倒退了几步，然后便毫发无伤地继续向弗拉斯走来。 弗拉斯吓得再次扣动扳机，但第二发霰弹也没有任何效果，凶手依旧只是退了几步就重新站稳。 弗拉斯又从口袋拿出一个装圣水的瓶子朝凶手砸过去。结果比子弹效果更差，连击退凶手都办不到。 弗拉斯已经精神崩溃，大叫着跑到一楼。 但凶手直接翻过栏杆，直接跳到一楼，将弗拉斯给拦住。 紧接着，凶手抽出一把斧头朝着弗拉斯砍过去。 不知道是不熟练还是故意，这一斧头只将弗拉斯的胸口划出一道血痕，但仅仅是皮外伤。 弗拉斯疯狂在家里逃窜，不断将所谓的圣水瓶和十字架砸向凶手，但凶手比他强壮太多了，这种手段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凶手仿佛是在玩弄自己的猎物，不断用斧头切割着弗拉斯的身体，却并没有留下致命伤。直到弗拉斯因为失血过多倒在地上，凶手开始用斧头疯狂跺砍他的身体，不知道砍了多少下，直到弗拉斯的上半身血肉模糊为止。 到现在为止，也仅仅是普通的残杀而已。 但就在弗拉斯彻底死亡之后，凶手站了起来，掀开了自己的兜帽与面罩。 在看到凶手的样子时，哈维忍不住大叫一声：“我的上帝啊，该死的，这是什么玩意？！” 詹姆斯·戈登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狰狞的猪头。 不是面具，这凶手就长着一个猪头，因为两人看到这猪头张开嘴巴，露出满嘴的獠牙。 他们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爱德华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这视觉冲击实在太恐怖，让两位见惯了尸体的警探都毛骨悚然。 哈维颤抖着说：“恶灵原来是真的，詹姆斯，你说我现在去教堂忏悔还来不来得及？” 詹姆斯·戈登沉默不语。 这个哥谭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第52章 成为哥谭之王的计划 奥因克将那个黑警弗拉斯细细地剁成臊子之后就回到了开普街公寓这边。 隋峰仔细检查了奥因克身上的伤，虽然光盘护甲挡住了绝大部分伤害，但霰弹的冲击力还是造成了不轻的伤害。 奥因克的上半身全是瘀青，连骨头都有些受损。 又检查了一下奥因克身上的服装，凯夫拉纤维本来就有很强的防弹能力，加上不可摧毁又充满弹性的灵魂光碟，这套衣服好像随便搓几下就能继续穿了，一点点小破损看起来更像是装饰，看起来更酷。 奥因克身上的伤势不算严重，有黄金体验在，治疗起来非常简单。 隋峰建议将上半身的血肉挖下来五六斤，然后抓一把垃圾变成血肉填补上去，这样最多两小时就可以彻底恢复。 奥因克听了，非常认真地表示：“boss，伤可以慢慢来的。” 隋峰却说：“这伤虽然不严重，但影响行动啊，下一次伤上加伤就麻烦了。放心吧，我可以给你打麻药，只要将前胸这部分割下来，再换两根骨头……很快就完事了。” 奥因克：…… 自己跟的这个boss，好像有点变态啊。 看到隋峰已经拿起刀了，奥因克连忙说：“不不不，真不着急。boss，我暂时不准备杀第二个。每次追杀那些人渣，我都会仔细调查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让坏人有逃跑的机会。所以，就算我要继续行动，也得很长时间进行准备，足够我的伤势恢复了。” 隋峰放下手上的尖刀，无所谓地说：“好吧，随你喜欢。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奥因克奇怪地说：“boss，难道不是你给我安排任务吗？” 奥因克很有自知之明，他是被隋峰复活的已死之人，能给他干掉弗拉斯的机会已经是隋峰的恩赐。接下来，难道不是应该给隋峰卖命吗？ 奥因克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如果是黑吃黑的话，奥因克就是隋峰的利刃，指谁砍谁。 然而，隋峰却说：“你是福利院的义工，对哥谭那些孩子们应该很熟悉吧。” 奥因克紧张地说：“boss，你答应过我，不会对那些孩子下手的。” 隋峰笑道：“放心，我说过的话肯定是算数的。我没准备要这些孩子做什么，相反，我想拯救哥谭这些可怜的孩子。 “你看到我的能力了，相信哥谭有很多孩子身体有残疾，甚至是绝症。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帮他们恢复健康。” “啊？” 奥因克万万没想到，这位恐怖的老板竟然会有这种伟大的理想。 如果隋峰没撒谎的话，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奥因克在福利院里面见过无数的人间惨剧，那些残疾的孩子往往得不到救助。一开始奥因克还以为是福利院的人将捐款中饱私囊，但后来才发现，因为这些残疾的孩子“卖不出价钱”。 隋峰的力量简直跟上帝造人一样，只要还活着，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好。 奥因克激动地说：“boss，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 隋峰摆摆手说：“先别急着谢我，我也不是单纯为了这些孩子，我需要这个救世主的好名声。” 奥因克激动地单膝跪地，虔诚地说：“boss，你就是救世主。” 隋峰笑了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隋峰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奥因克，你觉得现在的哥谭之王是谁？” 奥因克没反应过来，思考片刻之后说：“以前的话，是法尔科内，现在的话……我不知道，哥谭这段时间太乱了。” “就算之前是法尔科内，但他真的是哥谭之王吗？他确实掌管了大片地盘，但上城区的富豪聚集地他插不了手，哥谭四大家族可以对他不屑一顾，更别说高高在上的韦恩集团。法尔科内只是掌握了警局，一部分的市议员，或许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司法公正。 “但这些，哥谭的有钱人好像都能办得到，就连法尔科内的手下，也可以用钱通过杀手工会来解决。 “这样看的话，法尔科内还是哥谭之王吗？” 隋峰在见识过杀手工会的套娃式结构后就明白，哥谭的水很深。 法尔科内只是表面上被捧出来的哥谭之王，远远算不上真正的王者。 “boss，你想成为真正的哥谭之王吗？”奥因克问道。 “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我不准备走法尔科内的路子。你看法尔科内的帝国崩塌得多快，甚至没人有时间为他哀悼。靠着暴力来镇压一切，或许看起来很美好，实际上恐惧并不适合用来统治。” 隋峰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听过一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哪怕是超人，如果想搞恐怖统治，那就会有无数人想尽办法将氪石插进他的心脏。 一次可以镇压，一百次也可以，一万次，一亿次呢？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 除非人类灭亡，否则人类中永远存在悍不畏死的勇士，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来刺杀暴君。 超人可以毁灭地球，但不可能永远奴役人类。 隋峰也一样，他现在远远不如超人，大超飞过来一个镭射眼就能将他杀了。 但如果超人要让他跪舔，隋峰绝对会跟他拼命。 在哥谭这么久，隋峰一直没停下思考。从法尔科内的崩溃，到杀手工会的套娃，还有神秘的猫头鹰法庭……隋峰想了好久才算是找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不能仅仅令人畏惧，还要令人敬重。 隋峰要堂堂正正地成为哥谭之王，是站在阳光之下那种。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些天真，但隋峰觉得可以试试。 人生就是要不算试错，这样才有成长的机会。 奥因克开始明白隋峰的想法了，如果真能够做到，说不定可以改变整个哥谭。 “boss，你需要做什么？” “我需要你以前的人脉关系，我需要先了解一下哥谭需要救助的孩子有多少，基本情况是什么样的。 “然后，我还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所有哥谭人都能够铭记的隆重登场。” 隋峰正准备跟奥因克好好聊聊，这可是他从阴暗角落走向阳光的重要开端。 他要以救世主的姿态现身，而不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操魂师。 但这时候，有人敲响了隋峰家的大门。 隋峰向奥因克挥挥手，让他先回客房躲起来，然后走到门口问道：“是科波特夫人吗？” 门外传来陌生又有些拘谨的声音：“隋先生，法尔科内阁下让我带来一个口信。” 第53章 送上门来的产业 法尔科内肯定已经死了，奥斯沃德不会犯下这么离谱的错误。 那门外所谓送信的人就很有意思了。 隋峰召唤出杀手皇后，打开了家门。 一个造型古怪的人站在门外，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皮肤，一颗脑袋上看不见半根毛，连眉毛都没有那种，眼眶却有几分病态的猩红。 这人，隋峰认识。 “你是……维克多·萨斯？” 隋峰去过几次法尔科内的庄园，跟萨斯见过几次，他是法尔科内最信任的保镖。 不过之前隋峰都觉得萨斯是那种冷酷又沉默寡言的职业杀手，怎么今天看起来……有点拘谨？ 萨斯的脸上带着僵硬又尴尬的笑容，像是强行用胶带固定嘴角弄出来的一样。 萨斯身体微微前倾，恭敬地说：“是的，隋先生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 看到是认识的人，隋峰就将萨斯请了进来。 萨斯脚步有点僵硬地跟着隋峰进屋，仿佛是要进入一个非常恐怖随时要命的地方。 作为一个杀手，萨斯毫无疑问是专业的，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些许血腥味与药水味，似乎还有很淡的硝烟味道，很显然刚刚有人在这里包扎过伤口，估计是枪伤。 但隋峰显然不是受伤的那人，也就是说，这房子里面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会是谁？ 萨斯很关心这个，因为今天他是来投靠隋峰的。 “请坐。” 隋峰给萨斯泡了杯茶，然后开门见山地问：“据我所知，法尔科内先生已经意外身亡了，他怎么会让你来带口信给我？” “法尔科内阁下确实出了意外，是我亲手安葬了他，不过在他死之前就已经留下了口信。最近我刚整理完他留下的东西，马上就来向隋先生汇报。” “汇报？” 隋峰觉得萨斯这话有点奇怪，就像下级跟上级说话一样。 萨斯从身旁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叠资料，放在隋峰的面前。 隋峰接过来翻看，发现上面是一些房产和店铺，还有一些现金账号，加起来，大概有百来万美元。 萨斯有点尴尬地说：“法尔科内阁下的意外发生得太突然，许多人正在争夺着他的遗产。之前我并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没能留下来多少东西。” 隋峰将这些资料放下，奇怪地说：“萨斯，你让我都糊涂了，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份礼物，我希望可以为操魂师你效力。” 隋峰心中惊讶，奇怪地问：“为什么？” 虽然自己是穿越者，但他可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王霸之气，萨斯这种哥谭有名有姓的人物，怎么突然来个纳头便拜？ 萨斯继续说：“法尔科内阁下曾经跟我说过，他累了想要退休。只不过，意外来得太突然。而在他准备退休之前，曾经跟我说过，你才是最有可能成为哥谭之王的人。法尔科内阁下的眼光一直很好，我相信他的判断。” 隋峰皱了皱眉头，对萨斯说：“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好几天没睡好了？” 萨斯愣了一下，不明白隋峰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但还是老实地说：“这几天，确实是有点忙，大家都忙着抢夺法尔科内阁下的遗产……”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隋峰说。 “啊？什么？” 萨斯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倒在椅子上。 白蛇拿着萨斯的灵魂光盘回到隋峰的身边。 这投靠什么的太离谱了，隋峰决定直接看他的记忆。 光盘塞进脑袋，隋峰强忍着不适，寻找着相关的记忆。 不一会儿，光盘从隋峰的大脑中弹出，隋峰的表情却有些古怪。 萨斯竟然是真心来投靠的，法尔科内确实在退休前建议他来跟隋峰混。 但是，隋峰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萨斯的记忆里面，大部分是杀人相关，少部分是调教和精神控制，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变态。 可是，他需要一个变态杀手吗？ 隋峰转着手上的灵魂光盘，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好久，他才将灵魂光盘塞进萨斯的脑子里。 萨斯眨了眨眼睛，苏醒过来，但马上就大口大口地喘气。 灵魂离体的感觉非常不好，仿佛坠入深渊，在窒息之中不断沉沦下去，绝望的感觉令人恐惧。 隋峰对萨斯说：“抱歉，我必须要确认一下你说的是真是假。” “哥谭的规矩，我明白。” 萨斯倒是没有什么不满，他自己收小弟的时候都要投名状，如果只是体验一下这种深渊坠落的感觉就能被隋峰信任，这也算是赚了。 “萨斯，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很抱歉，我恐怕不能接受。” 萨斯有些失望，问道：“隋先生，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隋峰回答说：“我并不需要你帮我训练杀手和保镖。” “但如果你想成为哥谭之王，你就很需要我这类人。” “不，我并不准备走法尔科内的路。不过，我可以向奥斯沃德推荐你。” “奥斯沃德？那个小企鹅？他现在看起来是挺风光，但我不觉得他有资格继承法尔科内阁下的势力。” 萨斯对瘦弱又残疾的奥斯沃德实在看不上，觉得他没有半点当老大的气质，迟早会死在哥谭的某个臭水沟里。 “你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你不单干呢？以你的本事，不需要跟任何人。” 萨斯无奈地说：“我只是一把刀，除了杀人之外，我什么都不会。” 萨斯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让他杀人，让他折磨拷问，都没问题，让他去经营一个势力？他最多只能算好手枪里有几颗子弹，却算不清楚该收多少钱。 萨斯之前所有花费都是法尔科内提供的，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候冲锋在前就行了。现在让他一个人单干，那就只能去当雇佣兵了。 “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我的建议一直有效，我相信奥斯沃德会很欢迎你。” 萨斯疑惑地说：“隋先生你就这么看好那小企鹅？” 隋峰点了点头说：“奥斯沃德是聪明人，远比你们想象的聪明。” 一个曾经的撑伞小弟，短短时间，连法尔科内都干掉了，小看这种人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萨斯思考片刻，然后说：“法尔科内相信你，而你相信奥斯沃德，好吧，我会找奥斯沃德。” 隋峰将桌子上的资料推回去，然后说：“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萨斯却说：“不，请你收下这些。如果奥斯沃德真的值得追随，他会给我更多。” 哥谭人的金钱观还挺独特的。 隋峰倒也不会拒绝送到嘴边的好东西，毕竟上百万呢。 送走萨斯之后，隋峰从资料里面抽出一份，递给奥因克说：“你看这个。” 奥因克接过来一看，震惊地说：“这是一座福利院？法尔科内竟然有这种产业？” 隋峰点头说：“现在是我们的了，奥因克，上天都在帮我们呢。” 第54章 温热之家 哥谭是个就业率高，犯罪率低，充满人文关怀和各种福利的城市，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各种医疗福利和儿童关怀，可以说非常全面。 光是大大小小的福利院就有十几家，只不过真的在救助哥谭人民的可能不到三家。 就连韦恩集团旗下的福利院都做着人体器官买卖的生意，表面上救助无家可归的小孩，实际上是将他们切了卖。 至于其他福利院，要么就是黑帮分子的训练营，要么是各种犯罪场所的伪装。 要命的是，哥谭的对外宣传里这些福利院都在尽职尽责地服务着哥谭人民。 结果就是其他地方的人都抛弃一切跑到哥谭这个“美国最好的城市”里，然后像是陷入泥沼一样不断挣扎却怎么也逃不掉。 这家名为温热之家的福利院就是其中的典型。 表面上是一家专门救助烧伤儿童的福利院，但实际上是一家专门制造和贩卖炸药与燃烧物的纵火俱乐部，批量生产烧伤病人才是他们的真正工作。 派克兄弟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他们曾经是给菲什·穆尼干活的纵火犯，在菲什·穆尼被干掉之后，他们就成了法尔科内的直属手下。 但在法尔科内意外身亡之后，派克兄弟就没人管了。 主要是现在争地盘用不上纵火犯，你将赚钱的地盘炸了烧了，就算抢到手又有什么用？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有生意上门。 原本就是月光族的派克兄弟，最近就过得很不爽，脾气也不太好。 阴暗的火药制造室里面，派克兄弟点燃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炮仗，等到引线差不多燃尽的时候朝着角落扔了出去。 啪！ 一声火药爆响的声音传来，火光照亮了这个阴暗的角落。 一个瘦弱的少女被铐在暖气片上，这个大炮仗在她的耳边炸响，不仅在她脸上炸出大片伤痕，还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不要！求求你，不要！” 少女的哀嚎并不能让派克兄弟停下手，一个个炮仗扔过去，将这少女炸得惨叫连连。 看着少女的惨状，兄弟二人反而哈哈大笑。 “我亲爱的妹妹，这就是你逃跑的下场。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够在最艰难的时候抛弃你的家人呢？” 被铐在暖气片上的少女名叫布丽姬特，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她只是兄弟二人的免费佣人。只要随便给点吃的，保证她不会饿死，家里所有的一切杂务都可以让她来干。 平日里，派克兄弟没少对这个妹妹拳打脚踢，反正就是心情不爽了就虐待她当娱乐。 布丽姬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逃跑，没想到马上就被派克兄弟给抓了回来。 一个个点燃的炮仗扔过来，不管布丽姬特如何哀求，派克兄弟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布丽姬特衣服都被炸得破破烂烂，大片的血痕与焦黑遍布全身，耳朵也被震得鲜血直流。 直到这可怜的姑娘晕过去，派克兄弟才咒骂着停了手。 随便检查一下，发现布丽姬特还活着，两人便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布丽姬特昏迷了许久，旁边狭小的窗户传来动静。 吱吱的声响传来，窗户被人打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窗户里挤进来。明明看起来窗户比这人的身体要小得多，但偏偏对方就是能够轻松挤进来。 窗户离地两米高，但这人像只猫儿一样在空中伸展，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仿佛手脚真的长着肉垫一样。 这不速之客走到布丽姬特的身边，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比布丽姬特还年轻的脸。 这也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就十四五岁的年纪。 “天啊，布丽姬特，你还好吗？” 布丽姬特艰难地睁开双眼，用虚弱的声音说：“瑟琳娜？你怎么会在这里。” 瑟琳娜咬牙切齿地说：“那两个婊子养的混蛋，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布丽姬特只看到瑟琳娜在张嘴，她的耳膜早就被震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布丽姬特能够猜到她的想法，连忙对她说：“瑟琳娜，你别管我，他们看到你，会杀了你的。” “不，如果我不带你走，你会死在这里。” 瑟琳娜摸出一根回形针，一秒不到就将手铐打开，然后她扛起浑身伤痕的布丽姬特就要走。 布丽姬特肯定是钻不过那个狭小的窗户的，只能走正门，但两人才刚站起来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瑟琳娜无奈，只能暂时将布丽姬特放在地上，然后自己躲在阴影之中。 一把短刀被瑟琳娜抓在手中，她就像是准备捕猎的野猫，随时准备着给猎物致命一击。 制作室的大门被人打开，派克兄弟和另一个高大的怪人走了进来。 这人带着兜帽与口罩，只能看到一双凶残的眼睛暴露在外。 瑟琳娜顿时皱起眉头，这个人看起来非常不好对付。 派克兄弟对这个怪人说：“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要多少？” 神秘人说：“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你们可以搬走，我会给你们足够的补偿，但明天你们就要将地方让出来。” “可以，反正这破地方也没用了，最近哥谭根本没办法做生意。” 神秘人四处张望，很快就发现倒在地上的布丽姬特。 神秘人快步走过来，低头望向布丽姬特，沉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派克兄弟不以为意地说：“放心，我们会清理掉的。” 瑟琳娜握紧了短刀，她现在距离那神秘人不到两米，只要他再靠近一点就会发现自己，那就是拼命的时候了。 然而，神秘人并没有继续靠近，而是转过身，问派克兄弟说：“这孩子是谁？” “不用在意，一个小婊子而已，平时就给我们打杂，不过她突然想跑，我们就将她抓回来教训了一顿。放心吧，她不会泄露什么的。” 派克兄弟还以为对方是担心会走漏风声，马上拍胸口保证。 眼前这位神秘人可是萨斯介绍过来接收地盘的，原本派克兄弟还以为自己要被直接赶走，毕竟这地盘他们也只是代为掌管。没想到这位好说话，还愿意给补偿。 有这笔钱，他们就算离开哥谭也能过得不错。 对方好说话，那派克兄弟自然也很热情，不就是处理一下布丽姬特么，反正也不会带她走，顺手而为没什么难度。 然而，在兄弟两人还以为一切都好的时候，神秘人突然转身，一斧头砍在派克兄弟的老大身上。 不知道是斧头过于锋利还是神秘人的力量太大，这一斧头劈在人身上，直接将人剖开。 鲜血淋漓，内脏都挤压了出来。 派克兄弟的老大目瞪口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倒在地上。 而他的弟弟同样没反应过来，刚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动手了，正准备掏出手枪，但七步之内斧头被枪快。 神秘人的斧头横扫，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脑袋咕噜噜地转了几圈，落在瑟琳娜的脚边。瑟琳娜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神秘人却开口说：“出来吧，瑟琳娜，我早就发现你了。” 第55章 第二次人体炼成 “瑟琳娜，我早就看到你了。” 奥因克的声音穿过厚厚的口罩，传到瑟琳娜的耳中，听起来就像个变态一样。 瑟琳娜现在紧张得不行，那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现在又被人发现了，真是有种随时会死的感觉。 不过瑟琳娜也是在哥谭街头独自求生的人，当下强子镇定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 奥因克说：“你这小贼猫，我当然记得。收起你的刀吧，我带这孩子去治疗。” 说完这句，奥因克就伸手去扶布丽姬特。 但瑟琳娜哪里能让一个满身血腥的杀手带走自己的朋友。 瑟琳娜大喝一声：“别动她！” 手中短刀挥舞着要逼退奥因克，但奥因克比瑟琳娜想象中更加敏捷，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奥因克正准备将瑟琳娜的刀卸下，这小女孩却突然往下一滑，身体像是油滑的泥鳅，钻到奥因克的两腿之间。 然后，瑟琳娜空着的手便多了一把小刀，朝着奥因克两腿之间刺去。 奥因克虽然穿着全身凯夫拉防刺服，但这位置可不能冒险，只能放开瑟琳娜，双手挡住这狠毒的偷袭。 瑟琳娜的小刀刺在奥因克的手臂上，却连衣服都无法穿透。 奥因克趁着这个机会，一脚将这小姑娘送出去。 瑟琳娜只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将她的身体推开。 等瑟琳娜重新爬起来的时候，奥因克已经将浑身伤痕的布丽姬特抱了起来。 奥因克不耐烦地对瑟琳娜说：“她伤得很重，你再妨碍我，她很有可能会死。” 瑟琳娜现在有点相信这人是来帮忙的。 刚才那一脚的力量足够将她踢得内脏破裂，但对方明显放水了，自己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他在撒谎，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你究竟是谁？” 瑟琳娜虽然还在询问，但语气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 奥因克无奈地说：“半年前，在第五大道，你偷了一个人的钱包被抓住了，就在巷子口，他们差点就将你……我将花盆从三楼砸下来救了你，还将你送到福利院。” 瑟琳娜震惊地说：“拉蒙德，是你？！不对，他没有你这么高，没有这么壮，而且你应该已经死了。” 眼前这人跟记忆中那个身体肥胖，又矮又秃的社工相差太远了。 奥因克只能说：“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是在救她。” 能够这么精准地说出当初发生的事，瑟琳娜不再阻拦奥因克，但还是坚持说：“我要跟着你。” 不看到自己的朋友脱离危险，瑟琳娜也不会放心。 “随便你。” 奥因克倒是无所谓，他抱起重伤的女孩大步跨过那开膛破肚和砍掉脑袋的尸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瑟琳娜连忙跟上。 走出了温热之家，奥因克将布丽姬特放在一辆豪车的后座，然后便带上瑟琳娜朝着开普街狂飙。 坐在副驾驶的瑟琳娜惊讶地说：“现在做社工这么赚钱的吗？” 奥因克随口回答说：“这不是我的车。” 瑟琳娜继续询问：“拉蒙德，你这半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我明明看到报纸，说你已经死了。” “我遇到了神灵，如今的我已经重生，还有，我现在不叫拉蒙德，我的名字是奥因克。” “随便吧。” 瑟琳娜倒是无所谓叫什么名字，她现在更在意的是自己朋友的安危。看了看方向，瑟琳娜焦急地问：“你这个方向是去开普街？那里好像没有医院吧，连黑诊所都没有。” 瑟琳娜很清楚布丽姬特的伤势有多严重，她全身烧伤，双耳失明，恐怕还有严重的脑震荡，就算送到哥谭医院让最好的医生治疗恐怕都要躺上几个月，这开普街可是贫民窟，送去那里等于送死。 “放心，我认识一个人，保证可以将她救回来。” 瑟琳娜不相信，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哥谭医院不治穷逼。 奥因克开车的速度很快，连闯好几个红灯，在二十分钟内就来到了开普街。 但布丽姬特伤得实在太重，连心跳都变得若有若无。 奥因克抱起女孩，用最快速度冲到楼上。 赛琳娜这才发现奥因克的速度比她想象中更快，这一眨眼就已经消失不见。 在公寓门被敲响的时候，隋峰正在家里做着运动。 他找人在家里装了一个单杠，正用单手做着引体向上。 换了以前，他一个都做不出来，而现在，已经可以连续做十个以上。 这是黄金体验的特殊能力。 因为可以向目标注入生命力，连死物都可以化为活物，如果对自己注入生命力的话，就可以让隋峰精力充沛，快速消解疲劳，同时加速肌肉的恢复。 黄金体验的能力让隋峰可以无视损伤不断突破肌肉的极限。肌肉在极限拉伸之中受损，然后迅速被修复，变得更加强韧。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隋峰硬生生忍了下来。 如此自虐般的锻炼让隋峰的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 听到敲门声，隋峰胡乱地擦了擦身上的汗水，便赤着上半身走去将门打开。 奥因克连忙抱着布丽姬特走进屋内，恳求道：“boss，请你救救这个女孩。” 隋峰低头一看，忍不住说：“好残忍的手段。” 金黄色的替身已经将手指点在女孩的眉心，庞大的生命力注入其中，将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听到布丽姬特的呼吸声恢复过来，奥因克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女孩放在了沙发上。 隋峰一边检查着女孩的伤势，一边问道：“是从温热之家救回来的？” “是的，没想到那派克兄弟这么残忍……” 奥因克将自己所见所闻仔细地说了出来，并未隐瞒自己斩杀两个变态纵火犯的事。 隋峰对这两人的死活也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哥谭来说，死两个纵火犯连新闻都上不了。 “干得不错，没想到这福利院还没开起来，客户就送上门了。不过，这女孩的烧伤太严重了，如果直接治疗，恐怕会留下大量疤痕，还是换一个身体吧。” 奥因克表示同意，布丽姬特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好的皮肤了，而且不仅仅是烧伤，爆炸产生的碎屑混在伤口里面，强行愈合也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 隋峰仔细看了看布丽姬特被烧伤的脸，然后往身后的桌子拍了拍。 这新买的桌子才用了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又要消耗掉。 实木的饭桌开始扭曲变形，迅速地变成一个人形的肉团。 虽然已经有过一次人体炼成的经验，但女性身体隋峰还是第一次捏，估计需要不少的时间。 就在这时候，大门那边传来一声惊呼：“我的上帝啊！” 原本关着的公寓门不知何时被打开，赛琳娜满脸震惊地看着屋内，那不断蠕动的肉团让她吓得浑身发抖。 第56章 我什么都可以做 瑟琳娜看到这辈子最令她恐惧的画面。 两个大男人站在自己受伤的好友身边，旁边还有一团犹如肉茧的东西在蠕动着，而且越来越像她的朋友。 这是什么恶魔降临仪式，难道是要用布丽姬特做祭品吗？ 这一次，瑟琳娜没有继续往里面冲了。 她明白，自己救不了布丽姬特。 光是奥因克一个她就打不过，再加上这个操控恶魔的怪人，她冲进去也只能是送死。 因此，瑟琳娜强忍着泪水，转身就跑。 奥因克和隋峰面面相觑，这误会恐怕有点大。 隋峰对奥因克说：“你去追吧，人在极度惊慌的时候容易出意外。” 奥因克点了点头，确实不能让瑟琳娜乱来，倒不是怕这小姑娘出事，而是怕她给隋峰带来别的麻烦。奥因克不觉得麻烦会伤害到隋峰，他只怕会惹隋峰生气。 这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这是一尊活生生的神灵啊。 反正只要将她抓回来，等布丽姬特换好身体就行了。 奥因克风风火火地出门，家里就只剩下隋峰与昏迷中的布丽姬特。 肉团继续蠕动，渐渐有了少女的模样。 没过多久，一具完美无瑕的鲜活身体出现在隋峰的面前。 就在隋峰准备将布丽姬特的灵魂抽出来的时候，这个身受重伤的姑娘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 隋峰说：“你的朋友瑟琳娜将你送过来，你的伤势很重，我正在为你治疗。” 布丽姬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似乎没多少思考能力，只能顺着隋峰的话说：“你在救我吗？谢谢你。” 声音衰弱得像是刚出生的小猫，隋峰都觉得有点可怜。 “休息一下吧，很快就好。” 隋峰召唤白蛇，将布丽姬特的灵魂拿出来，放入这具新的身体之中。 很快，新生的布丽姬特睁开了双眼。 跟所有被掏出灵魂的人一样，布丽姬特仿佛溺水后被救出来的人，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等到布丽姬特恢复过来的时候，隋峰从房间里拿出一张被子给这小姑娘。 “抱歉，这里没有准备适合你的衣服。请你不要介意，刚才是治疗必须，就当我是医生好了。” 布丽姬特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还有些惊魂未定。 今天的经历对她来说太过可怕，她现在还能清楚记得身体被一次次爆炸摧残的痛苦，那具焦黑的尸体还在旁边，布丽姬特只看一眼就瑟瑟发抖。 隋峰正准备给这位可怜的小姑娘泡杯茶，家里的门再次被人敲响。 奥因克将瑟琳娜带了回来，只可惜脸上的口罩被抓掉了，露出一张鲜血淋漓的猪头脸。 瑟琳娜疯狂地大叫着，她今天快要被吓死了，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冲击。 恶魔献祭，猪头兽人……这哥谭究竟怎么了，一夜之间就从罪恶之都变成恶魔之都了？ “瑟琳娜？” 布丽姬特看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瑟琳娜，忍不住喊了她的名字。 瑟琳娜惊疑不定地望向裹着床单半身赤裸的少女，问道：“你是谁？” “我当然是布丽姬特，你的朋友啊。” “你是布丽姬特？哼，别说脸不像，她的胸都没你一半大。” 隋峰有点尴尬，这是他第一次制造女性的身体，有种小黄油捏女性角色的感觉。 这一不小心，隋峰就按照自己的个人喜好来创造。 布丽姬特因为常年被虐待，已经是严重营养不良，那烧焦的尸体干瘪得跟木柴一样。 而现在……好吧，差别是有点大。 “奥因克，我来给你治疗一下，让她们两个自己聊吧。” 奥因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野猫是真的狠，自己的脸都被她抓烂了。 隋峰拿出几枚硬币，让黄金体验将硬币变成血肉，填入奥因克脸上的伤痕中，然后再将生命力注入奥因克体内。 伤口迅速愈合，连疤痕都看不出来。 不过这些血肉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与奥因克的身体完美结合，若是现在解除黄金体验的能力，那奥因克的脸上就会长出两枚硬币。 而两个姑娘那边似乎已经说开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布丽姬特说了几个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瑟琳娜就不得不接受好朋友换了一个身体的事实。 虽然事实非常离谱，远远超出瑟琳娜的想象。 但这小野猫看了看那焦黑干瘦的尸体，还有现在这副充满健康活力的身体，她必须承认隋峰救了自己的朋友。 瑟琳娜对奥因克说：“放开我，我不会再逃了。” 奥因克走过去，将瑟琳娜身上的绳子解开。 瑟琳娜揉着自己的手腕，眼睛忍不住往隋峰那边看。 如果这人不是恶魔的话，那他就是真的神灵了。 一想到这里，瑟琳娜就紧张起来，得罪了神灵会直接下地狱的吧？ 但隋峰却没想那么多，对瑟琳娜说：“我听奥因克说了，你是个很不错的朋友。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离开？你这就放我们走了？” 瑟琳娜有点意外，这不得先发个誓不让她将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么？ “当然了，是奥因克请我帮忙救人，现在人都救了，你们也自由了。我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暂时先穿我的吧，希望不要介意。” 隋峰将一套衣服放在布丽姬特的身边，然后就准备送客。 救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隋峰要宣传的，自然没必要让瑟琳娜保密，越多人知道越好。 一个能够逆转生死的神医，比什么操魂师的外号好得多。 布丽姬特听到自己可以离开了，却没有半点高兴，刚重生的少女对隋峰说：“可是，我已经无家可归，我……我能暂时留在这里吗？我可以帮你洗衣做饭，我什么都可以做。” 瑟琳娜意外地看着布丽姬特，她这个朋友可不轻易相信人，当初两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成为朋友的。 隋峰跟她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要住在这里了？ 布丽姬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看着隋峰就感觉到莫名的亲切，仿佛他就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 这当然是黄金体验的能力。 所有被隋峰创造的生物都会对他产生依恋与服从，而隋峰可以通过黄金体验来控制这些生物完成简单的命令。 但那是因为这些生物的智商太低。 如果是人的话，那能够完成的命令就复杂得多了。 这也是布丽姬特重生之后没有过激反应的原因，她的身体完全受控于隋峰，身体的感受会影响灵魂，布丽姬特现在会对隋峰唯命是从。 只不过，布丽姬特的灵魂是独立的，随着时间推移，灵魂与身体彻底融合，那就会慢慢拿回控制权。 到那时候，黄金体验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就会彻底消失，不可能再将布丽姬特变回桌子。 奥因克也一样，再过半个月，他的身体也会彻底独立。 但现在，隋峰也没办法消除布丽姬特对自己的服从。 瑟琳娜倒是很想劝自己的朋友离开，不管隋峰是神灵还是恶魔，她还是觉得敬而远之比较好。 但布丽姬特却对瑟琳娜说：“我跟你离开，然后呢？我们要怎么在哥谭生活下去。你去偷钱，我帮你做家务吗？除了这个，我什么也不会。” 瑟琳娜愣了一下，布丽姬特说得也没错，她之前就是被派克兄弟当成免费的佣人，不像自己可以在哥谭自力更生。瑟琳娜也没说出“我养你”这种话，在哥谭这个城市，随时都会死于非命，她有时候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或许，布丽姬特留在这里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人……不对，这位神灵会接受吗？ 第57章 命令你考大学 “快，跑起来，坚持住！” 清晨的哥谭，寒气刺骨，隋峰和布丽姬特在晨跑。 隋峰拍着手，催促说：“快点，不是说好了什么都愿意做的吗？跑个二十公里就受不了啦？” 布丽姬特喘着粗气，但还是努力地迈动双腿，继续向前跑。 隋峰一边帮她保持呼吸节奏，一边召唤出黄金体验，为她注入生命力。 生命力可以消解疲劳，修复肌肉的细微损伤。 刚刚已经气喘吁吁的布丽姬特马上又活力充沛。 “还有两公里！” 隋峰说完这句，转过身朝前面跑去。 最终，隋峰还是收下了布丽姬特这个小女孩，但并不是因为她长得完美符合隋峰的审美，而是隋峰要将布丽姬特打造成温热之家的招牌人物。 布丽姬特被家人虐待，十几年来过得不如一条狗，这种凄惨经历跟哥谭万万千千的小孩相差无几，最容易引起共鸣。 但如果这样的布丽姬特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超越出身，成为哥谭的人上人，那是不是能够激励许多人。 温热之家将布丽姬特从地狱中走出，将她培养成一位律师、医生或者检察官什么的，是不是等于一个活招牌。 有隋峰作为后盾，布丽姬特还可以成为一个正义的代表，可以给予哥谭人民更多的希望。 这样一来，温热之家是不是就能彻底打响名气？ 既然布丽姬特说什么都愿意做，隋峰就命令她考上哥谭州立大学！ 在哥谭生活这么久，隋峰明白哥谭的人民并不是天生的恶，而是这个城市不断上演的总总悲剧将他们的希望与美好粉碎。 只需要糟糕的一天，谁都可以成为恶魔。 但很多人心里还是向往光明的，就连哈维·布洛克这个混子警察也曾经是个心怀正义的勇士。 所以哥谭不是没有好人，只是好人都坚持不了太久，随时有可能黑化。 隋峰就要走这条荆棘满途的道路，向这个城市发起挑战。 不是蝙蝠侠那种病态的英雄打反派游戏，而是要从根本上改造这个城市。 这样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哥谭之王。 布丽姬特原本是多年营养不良，几乎从来不做剧烈运动。但换了一个身体之后，她就感觉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精力充沛的感觉。 即使是二十公里的长跑，自己竟然也能够坚持下来。 而且提升效果很明显，只是跑了一次，布丽姬特就感觉自己的心肺功能和肌肉得到了明显的提升，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没人讨厌进步，只是大部分人在努力的时候看不到进步，所以才会懈怠。 跑步热身完毕，隋峰就带着布丽姬特来到了哥谭图书馆，照样帮她办了一张借书卡。 然后将她交给了哈琳。 这位金发美人是一位天才，拥有近乎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哈琳对心理学非常了解，比隋峰更适合当老师。 但即使如此一对一辅导，布丽姬特还是学得有点吃力。 毕竟这十几年来她就没上过几天正经学，光是阅读对她来说都非常困难。 隋峰估计，就算是这样高强度地学习，没一年半载也很难补上缺失的知识。 在哥谭，没学识的话连当反派都不够格。 哈琳在听说了布丽姬特的悲惨身世之后，也很乐意当这个老师。隋峰看着两个大小美人脑袋凑在一起努力学习，感觉相当的赏心悦目。 温热之家那边的派克兄弟已经被隋峰毁尸灭迹，但那满屋子的爆炸物则被隋峰送给了哥谭警局。 詹姆斯·戈登再次破获重大案件，这功劳累积得都快升职了，还说要给隋峰发个良好市民的勋章。 正因为有詹姆斯·戈登的帮忙，温热之家重新开放的各种手续办理起来都很顺利。 也是到最近隋峰才知道，詹姆斯·戈登的父亲竟然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检察官，也怪不得詹姆斯·戈登这刺头还能在警局里面混下去。 隋峰已经让奥因克联系以前的同事，招募一些真正有爱心的义工。等到温热之家重新装修完毕，就可以正式开放。 不过现在有个新的问题——隋峰开始缺钱了。 要做真正的福利院，那注定是烧钱的，不管是食物药物还是别的东西，全部都是只出不入。工作人员或许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总不能永远不开工资，哥谭的消费可不是一般的高。 这些花费加起来就是一笔极大的开销，而隋峰现在唯一的收入就是帝王剧场每个月二十万左右的收入。 这可能不太够。 上辈子扶个老太太都要准备百来万，隋峰要拯救哥谭，这点钱真不够用。 隋峰可以抢银行，利用小脚的能力缩小自己，钻进保险库，再将现金变小带出来就行了。 但隋峰是要搞宣传的，要是一直大额资金来历不明，那就很容易会被人用来做文章。 所以隋峰需要大量的收入，而且必须是合法的。 而最简单的，就是给人治病。 哥谭有钱人多，应该也有人身患绝症，这种人正好可以大敲一笔。 拿到了启动资金，隋峰就可以投资其他产业了。 问题是隋峰不太认识有钱人，这个可能需要找布鲁斯·韦恩，让他介绍介绍。 拿出手机，拨通布鲁斯·韦恩的电话。 布鲁斯·韦恩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你好，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隋峰客气地问道：“韦恩先生，听你的声音，最近没休息好？” “最近确实有点忙，不过调查也有了一些结果，正想找你聊一聊呢。” 对布鲁斯·韦恩来说，隋峰也是知情者，很多事情不需要隐瞒，布鲁斯·韦恩还想继续借助隋峰的力量。 “那正好，我也想请你帮个忙，你……” 隋峰说到一半，突然怔住。 原本他是想问问布鲁斯·韦恩，哥谭哪个有钱人病入膏肓，可以让他敲一笔。 但话到嘴边，隋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托马斯·韦恩的灵魂光盘还在，那是不是可以试着将这位复活。 整个哥谭，还有谁能比韦恩有钱？ 既然要敲一笔，为什么不从复活托马斯·韦恩开始？ “怎么了？隋先生你想让我做什么？” 隋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对布鲁斯·韦恩说：“我想说的是，你相信死人可以复活吗？” 第58章 上帝也不管 韦恩庄园之中，隋峰与布鲁斯·韦恩相对而坐。 管家阿尔弗雷德满脸严肃，手上拿着那个漆黑的光盘。 布鲁斯·韦恩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非常认真地询问说：“隋先生，你说的复活，是真的吗？” 隋峰点了点头说：“只要灵魂还在，复活应该可以做到。只不过，你父亲的灵魂受了诅咒，我也不确定这种复活方式会不会有意外。” “无论如何，我也想要试一试。” 不管希望再渺茫，也不管有没有危险，布鲁斯·韦恩都要冒一次险。 隋峰说：“需一千万。” “啊？” 布鲁斯·韦恩有点意外，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答应说：“没问题，你要现金还是存票？” 隋峰不禁感慨，这么大个杀手工会拿出两百万就伤筋动骨了，布鲁斯·韦恩拿出一千万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不愧是韦恩。 价钱谈妥了，接下来就是动手了。 但这时候阿尔弗雷德突然说：“韦恩少爷，或许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 “怎么了？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这可是复活自己的父亲，布鲁斯·韦恩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阿尔弗雷德也顾不上许多，直接说：“韦恩少爷，复活死人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太过离谱了吗？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灵魂存在，那上帝应该也是存在的。复活死人，你们不觉得这是在亵渎上帝吗？” 布鲁斯·韦恩一听，顿时陷入沉默。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上帝存在的话，那以母亲以往的作为，多半是能够上天堂的。 而如果真如阿尔弗雷德所说，复活死人是亵渎上帝，那自己将父亲复活，是不是会连累到母亲。 这个问题，隋峰也曾经考虑过，但他考虑的是自己。 dc宇宙好像确实有天堂地狱，但隋峰没怎么看过相关的漫画，也不知道这里的上帝是什么设定。 但，管他呢？ dc宇宙里面这个至高那个无敌的，各种神灵强者多了去。 隋峰哪里能一个个去认识了解。 dc宇宙的漫画作品里面死人复活根本不算个事，好像有个什么恶魔之泉，泡进去就能复活。正义联盟里面超人被弄死了，蝙蝠侠一样将他复活，也不见哪个神灵跳出来表示不满。 别人能玩，凭什么自己不行。 不过这是韦恩家的问题，隋峰不发表任何意见。 “韦恩先生，我也只是提出一个可能，你们可以慢慢商量好了再找我。” 隋峰起身告辞，布鲁斯·韦恩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 明明是自己要求隋峰过来，结果人家大老远跑过来，自己最后时刻又反悔，实在太失礼了。 要知道上次隋峰帮忙取出托马斯·韦恩的灵魂，那可是一分钱也没收的。 “隋先生，如果你最近需要钱的话，我这里有一个建议。” 隋峰停住脚步，布鲁斯·韦恩说的这个钱，肯定不会是几十万那种小钱吧。 “最近阿卡姆的再开发计划正在推进，这是一块非常有商业潜力的区域。如果你想要参加投资的话，我可以代表韦恩集团给你作担保，你可以从银行贷出不少于一千万美元的资金。如无意外的话，阿卡姆开发计划只要三年就能让你的投资翻倍。” “阿卡姆改造计划？我听说，是要将原来的疯人院推倒重建，改造成商业楼盘。” 隋峰确实听说过这个计划，原本应该是法尔科内和马罗尼一直在争夺的肥肉。不过实际上他们能够争取的也只是一个“开发权”，实际上拿到手了就只是挂名收钱，真正开发阿卡姆附近区域的还得让韦恩集团出手。 不然一群只会拿枪的黑帮分子跑去搬砖，给他们十年都建不成一栋楼。 现在马罗尼被缩小，法尔科内死了，开发计划顿时没人有空争夺。韦恩集团索性就自己动手，不给别人分肉吃。 布鲁斯·韦恩现在开口，那其实就是给隋峰送入场券，跟白送钱没什么区别。 甚至连贷款都帮隋峰搞定，生怕他吃得不够饱。 布鲁斯·韦恩诚意十足，但隋峰并没有马上答应。 毕竟，那是阿卡姆。 阿卡姆疯人院已经有百年历史，这里面出过多少疯子，或者将要出多少疯子，隋峰比任何人都清楚。 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恐怕会带来不幸。 这种重大决定还是回去研究研究再说。 这一趟没能捞到钱，隋峰是有点失望，但世事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这点小问题还不算什么。 隋峰如今的存款，也够温热之家经营很长一段时间了。 离开了韦恩庄园，隋峰索性来到温热之家。 原本里面装得满满的炸药已经被哥谭警局带走，有詹姆斯·戈登这份关系，又是隋峰主动报警，所以场所并没有被封。 请来的装修工人正在将这个地方改造成真正的福利院，而不是那种有着几十个秘密仓库的炸药自产自销流水线工厂。 奥因克不适合直接抛头露面，所以他拜托了几个曾经的同事来帮忙，福利院如何规划他们才是专家。至于奥因克是怎么给这些同事解释的，隋峰就没有过问。 一位风情万种的黑发女子来到隋峰的面前，热情地打招呼说：“隋先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位是上都夫人，但并不是奥因克的老同事，而是奥因克老同事们推荐过来帮忙的。 年纪看着三十岁左右，从长相来看，应该有印第安血统。衣品很好，颜值很高，而且一看就知道很有钱。听说上都夫人是位占卜师，虽然刚搬到哥谭不久，但已经在上城区颇有名气。 在隋峰看来，这就是一位富有而且善良的女士，很喜欢帮助遇到困难的人。 奥因克的老同事们也是这么说的。 这些装修工人就是上都夫人请来的，不用隋峰花一毛钱。 而且看起来非常专业，这福利院的设计一看就令人赏心悦目。 隋峰跟上都夫人打了声招呼，解释说：“我就是想来看看进度，看样子，半个月就能完工了？” 上都夫人笑着说：“这地方原本的结构就不错，只是稍微修整一下，半个月足够了。先生你愿意重建福利院，这是哥谭那些孩子们的幸运，我们都在联系之前救助过的孩子，希望他们可以知道温热之家重新开放。” 不愧是专业人士，这都已经开始跑业务了。 “联系的情况如何？” 隋峰当然希望能够尽快帮到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这样温热之家才能打响名气。 “只有少部分能联系上，毕竟，这里是哥谭……” 这些孩子居无定所，找不到也是正常，更何况这段时间哥谭天天都乱，恐怕有不少人受到影响。 隋峰安慰说：“没关系，尽力而为就行。” 上都夫人突然换了语气，小声地对隋峰说：“先生，最近我们打听到一个消息，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似乎有大量失踪的情况。而且跟以前不一样，以往只有年轻的女孩子会突然失踪，现在却是不管男女年龄，几乎每天都有人消失不见。 “我听说先生你是很有本事的人，能否请你帮忙调查一下？” 隋峰非常认真地说：“放心，我会让人去调查清楚的。” 流浪的青少年大量失踪？ 这他娘的是抢生意啊！绝对不能忍。 第59章 狩猎 黑夜早早降临，这段时间的哥谭越发寒冷。 露宿街头的青少年开始围在铁桶旁，靠着燃烧垃圾来取暖。 每个露宿街头的少年都有个悲惨的家庭背景，要么是父亲瘾君子母亲失踪，又或者反过来，又或者家暴、吸毒、贫穷、疾病所有buff叠满。 反正这里每一个人的故事都能拍一部催人泪下的电影，然后帮有钱人赚更多的钱。 瑟琳娜也是其中之一，她的母亲将她扔在哥谭，已经失踪很久了。 作为一个以偷窃为生的底层小角色，瑟琳娜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主要原因就是最近哥谭三天一小乱，十天一大乱。 乱起来了，大部分人就少上街，上街的人身上也没多少油水。 瑟琳娜不得不从偷钱包转向偷商铺，但效果依旧不好，因为变现永远是个大问题。 价值一千的珠宝首饰，送到中间人那里就只能拿到五十块。 你还没得降价，因为所有中间人都是这个价，而你要是敢自己私下找人交易，那就会被所有中间人一起封杀。 这里说的封杀不是不跟你做生意，而是在物理意义上“封杀”。 瑟琳娜这两天收获不太够，连饱暖都不够，只能大半夜的来烤火取暖。 “唉，我要不要去找布丽姬特呢？” 瑟琳娜知道布丽姬特在隋峰那边过得不错，吃饱穿暖不说，也没人虐待她，只是那个变态竟然逼她去念书。 一想到自己投靠过去要被逼着念书，瑟琳娜就感觉自己还可以坚持一下。 可是，真的很冷啊。 今天瑟琳娜也就吃了半个三文治，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 “实在不行，我就去混两天，然后再想办法跑路。” 瑟琳娜正这么想的时候，一辆厢型车缓缓地驶来。 车子停在路边，一男一女两个打扮老土但看着很憨厚的人下了车。 戴着金丝眼镜的慈祥女子对他们说：“孩子们，我们是政府福利机构的，这里有免费的三文治和热汤。” 瑟琳娜一听，忍不住小声说：“那人做慈善，政府也跟着学？这哥谭都快变成他的了。” 身边的孩子听到有免费吃的都冲了过去，从两人手上接过食物。 三文治很普通，但很够分量，让这群饥饿的孩子吃个饱。 “不用着急，我们还有别的，都来这边……” 瑟琳娜也想拿一块，但刚迈出一步，瑟琳娜就感觉有点不对。 没有什么理由，瑟琳娜只是觉得这一男一女似乎有点问题，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一个高大的黑人男孩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对瑟琳娜说：“喂，小猫，你不来吃吗？” 瑟琳娜敏锐地察觉到那个戴眼镜的女人朝她看过来。她觉得这人的眼神令人非常不舒服，仿佛是盯着猎物的毒蛇一样。 瑟琳娜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就是靠着直觉在哥谭活下来的。 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 所以瑟琳娜不仅没有拿食物，反而谨慎地后退了几步。 但正因为瑟琳娜的戒备，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只见她从袖口抽出一根长长的金属针，一把刺在那高大黑人的脖子上。 半秒不到，那黑人男孩就晕倒在地。 而那女人看也不看，抽出长针就朝另一个孩子脖子上扎去。 这长针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只要被刺中了就会马上晕倒。 七八个孩子全部倒地，吓得瑟琳娜连忙跑路。 另外一个男人叹息了一句：“又跑了一个。” 女人恶狠狠地说：“废什么话，快去抓回来。最近哥谭太乱了，我们必须在装货之前凑够人数。” “我知道了。” 男人掏出一把手枪，朝着瑟琳娜离开的位置追上去。 瑟琳娜在黑暗中狂奔，但哪怕她已经用最快速度了，还是没能彻底甩掉身后跟踪的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但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瑟琳娜知道自己麻烦大了，这不是一般的人贩子，自己要是被捉住是必死无疑。 看了看四周，瑟琳娜咬咬牙换了一个方向。 身后追着的人有点意外，因为瑟琳娜原本是往着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跑的。即使是哥谭，他也得注意一下当街开枪杀人的影响。毕竟他们的目标还没完成，他们现在还不适合暴露。 但瑟琳娜竟然不往人多地方跑，反而朝着贫民窟跑去。 “看来是吓昏头了。” 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果然只是个孩子，抓起来简单得多。 瑟琳娜一路快跑，四周路灯渐暗，行人渐稀，身后的那人已经肆无忌惮地扣下扳机。 子弹在瑟琳娜身边掠过，在前方的垃圾桶上打出几点火星。 “别再跑了，这一枪我是故意打偏的！” 男人说完这句之后，瑟琳娜便高举双手停了下来。 “这样才乖，放心吧，只要你不再反抗，我保证你的安全。” 瑟琳娜转过身，原本慌乱的表情变成了冷笑。 男人刚感觉到不妥，但还没确认问题所在，只见一道寒光掠过。 血光喷涌，男人的右手被切断，左手也只剩一点皮肉相连。 直到手臂掉在地上，男人才感觉到剧痛传来，倒在地上不断惨叫着打滚。 黑暗之中，一个狰狞的猪头人出现，捡起地上的斧头，也不看那哀嚎的男人一眼，径直走到瑟琳娜的面前。 “瑟琳娜，你还好吧？” 犹如野兽般的声音却说出非常温柔的话。 “我没事，但还有其他人被抓走了，一辆厢型车，一男一女……” 瑟琳娜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奥因克。 “最近确实有不少青少年失踪，原来这伙人搞的鬼。” 奥因克走向那个断了手的男人，一把将他抓起来，质问道：“你们抓了那些孩子，送到什么地方了？” 只可惜，那男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双手被断，大量的鲜血还在喷涌，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但即使如此，这人还是咬紧牙关不说半句。 奥因克抽出这人的皮带，将他的断手捆起来。 血是勉强止住了，但这人什么也不肯说。 奥因克只好问瑟琳娜说：“你在哪里遇到他们的？” “就在前面几个街口，距离帝王剧场不算远。” “帝王剧场？” 奥因克仿佛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隋峰的电话。 电话接通，隋峰的声音传来，但带了一点点的不耐烦。 “奥因克，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电话那边还有一些男人都懂的声音，奥因克知道这时候隋峰肯定没有多少耐性，连忙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一遍发生的事。 隋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将那人带过来找我，我就在帝王剧场。” 第60章 你什么身份 帝王剧场的vip包厢之中，哈琳笑着帮隋峰穿上衣服。 “没关系，五分钟也已经很厉害了……哈哈哈哈。” 哈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隋峰有点脸红，人生第一次本来应该是美好的回忆，结果被奥因克一个电话给打搅了，顿时就坚持不住。 “刚才是谁说第一次让我轻一点？” 哈琳虽然也红了脸，但却比隋峰大方得多，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用一双大长腿紧紧夹住隋峰的腰，耳语道：“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再来一次啊。” 这磨人的小妖精。 隋峰虽然很乐意，但时间来不及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隋峰也体贴地帮哈琳整理好衣服，然后将她送出剧场。 哈琳给隋峰留下一个飞吻，然后便开车离开。 等到哈琳的车离开视线，奥因克和瑟琳娜也出现在剧场的门口。 奥因克尴尬地说：“boss，不好意思啊。” 隋峰表情不太好，但也没有耽误正事，指了指奥因克肩上扛着的人问道：“就是他？” 奥因克点了点头，将这断臂男放在地上。 隋峰看来一眼，却说：“他怎么死了。” 奥因克听了，连忙俯下身来检查。 隋峰说得没错，这人瞳孔扩散，呼吸全无，脸色也苍白得跟死人一样。 但明明血勉强止住了，这么短时间应该死不了才对。 掰开嘴巴看了看，一股杏仁的苦味冲出来。 奥因克顿时明白过来，对隋峰说：“是服毒，他的嘴里藏了毒药。抱球，boss，我没注意到这个。” 瑟琳娜着急地说：“那怎么办，我的朋友都被他们抓走了。” “问题不大。” 隋峰将这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让黄金体验将生命力注入到这件带血的衣服之中。 眨眼间，这衣服就开始膨胀变形，最后变成了一只杜宾犬。 “去吧，将那个女人和那辆车找出来！” 隋峰一声令下，这杜宾犬就开始向四周狂嗅，很快就找到了方向，开始撒腿狂奔。 狗的嗅觉比人类灵敏得多，这衣服是从那个男人身上扒下来的，必然也沾染了那个女人和那辆厢型车的味道。 瑟琳娜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嘴巴都张大了。 虽然见识过隋峰捏人的场景，但瑟琳娜还一直觉得那需要什么特殊的仪式，好歹得搞点什么圣物黄金白银之类的，结果就一件衣服都能直接变成狗？ 完全不需要任何代价的吗？ “快走，我们跟上去。” 隋峰现在一肚子火，正需要找人发泄一番。 杜宾犬一路往前跑，隋峰三人就在后面追。 但跑出两三公里之后，瑟琳娜就忍不住说：“快停一下，我没力气了……” 本来就饿着肚子的，刚被追杀跑了好远，现在又跟着一条狗跑了这么远，瑟琳娜实在撑不住了。 倒是隋峰和奥因克像是没事一样，连气都不带喘的。 奥因克是因为这身体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已经非常强壮，肺活量惊人，体力更是远超常人。而隋峰则是经过这几天的锻炼，身体状况也得到了明显的提升。 区区两三公里，真的是热身都不算。 隋峰对瑟琳娜说：“你可以回去等我消息。” “不行，被抓的是我朋友。” 瑟琳娜虽然平时都是单干，但朋友是真不少。 “那就跟上！” 隋峰说完，瑟琳娜就感觉到一股热流涌进体内，疲惫感顿时消散，就连饥饿感都消失不见了。 小姑娘望向隋峰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畏惧，但除了害怕之外，却又有几分敬佩。 这人，似乎是个好人啊。 操魂师大名鼎鼎，一出手就是调停法尔科内和马罗尼的纷争，后续每一个操作，都在搅动哥谭的风云，看起来跟个乱世魔王一样。 但仔细研究就会发现，这人做事每次都站在正义的一方。 调停纷争为哥谭带来和平，面对马罗尼的暗杀，他虽然反击，但还留着马罗尼的性命，只是将他缩小了作为惩罚。后来杀手工会事件也是，隋峰从医院救出许多被抓去摘器官的无辜者，将杀手工会的高层交给哥谭警局。 虽然哥谭那群废物警察将犯人弄丢了，但那也怪不到隋峰的头上。 而现在，隋峰要建福利院救助孩子，大晚上为了几个被绑架的流浪儿在大街上跑几公里…… 这么一想，隋峰简直是圣人。 “我的上帝啊，他不会真的是上帝吧？” 瑟琳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注入了生命力，所以对隋峰产生了正面的感觉。 人的感情很容易受到身体感官的影响，所谓三观跟着五官走，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人自然会得到更多的优待。 瑟琳娜是身体有了反应，对隋峰产生了好感，然后才会想起隋峰所做的事情，然后会将这种事情当成自己产生好感的理由。 完美的自我催眠。 这种效果并不会持续太久，随着生命力消耗完毕，瑟琳娜又会恢复原本的状态，但这个状态里产生的好感将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她对隋峰的感觉。 这也是黄金箭头将这个替身能力赋予隋峰的原因，只要懂得使用这种替身能力，隋峰想要培养出自己的势力会轻松许多。 开挂嘛，就要开得大一点。 杜宾狗穿街过巷，带着三人抄近路，很快就来到了一个药店前。 瑟琳娜指着仓库外停着的厢型车说：“就是那辆车！” 到了地方，满肚子火气的隋峰反而冷静下来。 摸出一枚硬币，在黄金体验的能力下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黑蜘蛛。 隋峰轻轻一扔，这只蜘蛛便落在了药店的窗户上，迅速地爬进了室内。 药店之内，刚刚绑架了一群孩子的老女人正表情严肃地看着药店的老板。 “我们说好的，那些孩子会在这里放到月底，我们一次性带走。” 药店老板是个白白胖胖的邋遢秃子，这人头也不抬地数着手上的一叠现金，漫不经心地说：“之前是之前，现在你们惹事了。你那个搭档没回来，出事了吧？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帮你们，要么现在将那些小鬼带走。” “必须要到月底我们的船才能准备好。”女人咬牙切齿地说。 药店老板不屑地说：“那没办法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女人愤怒地说：“要是让哥谭警局知道，你也会有麻烦！”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威胁，药店老板依旧不为所动：“你可以现在报警，我不用五秒钟就能将他们全部清理干净。” 两人正为这事争执不下，药店老板突然觉得手臂一麻，低头一看，巴掌大的黑蜘蛛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 老板大吃一惊，连忙用力将这蜘蛛甩掉，只是一不小心竟然将蜘蛛甩到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拍打这只蜘蛛。 但这一巴掌下去，蜘蛛虽然掉落在地，但女人的脸上却多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药店的老板就已经愤怒地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用力地朝着那黑蜘蛛砸过去。 啪的一声，酒瓶子重重地砸在蜘蛛身上，瓶子破碎，玻璃与酒液四溅。 但这一下并没有将蜘蛛砸成肉酱，满地碎渣中找不到蜘蛛的影子，只有一枚硬币。 反而砸瓶子的药店老板脑袋开了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锤了一下，整个后脑勺都爆了，白花花的脑浆暴露在外。 老板暴毙，将女人吓得愣在原地。 刚才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紧接着，药店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隋峰已经冲了进来，手掌一挥这女人的灵魂就被掏了出来。 “瑟琳娜，那些孩子应该被关在这药店的密室里，你去将他们找出来。” 说完，隋峰将灵魂光盘扔给奥因克说：“这女人肯定只是个打工的，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奥因克毫不犹豫地将光盘插进脑袋，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人偶师！他们是被一个叫人偶师的医生控制的，专门帮他绑架孩子。” 现在人偶师这个外号，隋峰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区区人贩子，什么身份，跟他用差不多的外号。” 这个人偶师，必须死！ 第61章 哥谭是地狱 凯瑟琳不愧是职业小偷，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通往地下仓库的暗门。 打开暗门一路往下，隋峰就看到十几个昏迷中的少年，躺在仓库之中。 这仓库的中央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隋峰扔了块硬币下去，等了好久都没听到落地的声音。 要么下面是一堆烂泥，要么就是这个洞深得离谱。 怪不得会将人质关在这里，必要时毁尸灭迹太简单了，将人往洞里一推就完事。 孩子们已经安全了，为免造成恐慌，隋峰便让奥因克先行离开。然后隋峰召唤黄金体验，给这些孩子注入生命力，他们很快便苏醒过来。 他们最大年纪的还不到十八岁，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三岁，全是被“免费三文治”这个手段给骗过来然后下药绑架的。 隋峰将他们带出药店，然后对这些惊魂未定的少年说：“绑架你们的是一个叫人偶师的人渣，你们会被他送到海上的孤岛，作为人体器官的货源勉强活下来。等到需要你们的器官时，你们就会像待宰的猪一样送上手术台。” 隋峰的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有人愤怒，有人惊恐，有人两者皆有。 隋峰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 害怕的人少，大部分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齿，真不愧是民风淳朴的哥谭。 隋峰继续说：“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等着，我已经通知了警察，他们带你们去警局，后续的安置也由他们处理……” 话没说完，这群孩子就齐声高喊：“第二个，我们选第二个！” “你们都不愿意？” 这都给隋峰整无语了，哥谭警局的名声是有多烂？ “上次我被抓进警局，我头上就多了个入室盗窃的罪名。” “我也是，上次被抓进去我就成了故意伤人，明明是那个穿西装先动手，我只不过是还击。” “我上次没给保护费，被他们打断了三根肋骨。” “你们这算什么，我现在还是杀人通缉犯呢，我连死掉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成凶手了。” “我也一样，我报警说我妈被人杀了，结果我成了凶手。” ……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控诉着哥谭警察的无耻。 隋峰听了也很无语，这究竟是警察还是黑帮？ 隋峰伸手压了压，让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你们别以为第二个选择很简单，我救了你们性命，这是需要报酬的，给我打工一个月。我保证你们吃饱穿暖，这个月干完你们才能重获自由。” 隋峰刚说完就有人举手问道：“你要我们做什么？” 隋峰没有回答，只是看了这人一眼。 苍白的脸色，泛红的眼眶，瘦弱的体格，脸上还带着不少细小疤痕，有新伤有旧痕。眼神带点戾气又带点畏惧，像是受伤了只能虚张声势的野狗。 非常典型的哥谭少年。 隋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答说：“杰罗姆·瓦勒斯卡。” “你好，杰罗姆，你刚才问我要你们做什么，我的回答是无可奉告。 “你们在答应之前给我打工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工作相关的细节，但我可以保证，你们都能活下来。 “谁不愿意，完全可以拒绝，在这里等着警察来就行了。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逃跑，重新流落街头，等着下一次被人绑架，然后变成待宰的猪。” 隋峰说完，再次扫视众人。 隋峰撒了谎，其实他只是想让这些孩子去温热之家打工而已，现在正装修，没有什么重活累活，让他们打打杂就行。 等到他们干完了，看着自己出一份力建好的福利院，应该会更有归属感，也会更容易加入到温热之家里。 但隋峰不能直说，因为利益交换比无私的帮助更容易被他们接受。这些饱受苦难的人敏感又脆弱，很难接受纯粹的善意。 隋峰不会说自己有一家福利院可以接济他们，这话在哥谭人听来就等于仙人跳。 隋峰故意说得含糊，反而让这些孩子们放松了许多。 在他们看来，大不了又是童工血汗工厂而已。毕竟隋峰救了他们的性命，打黑工就打黑工吧，总不会比露宿街头差多少。 第一个开口提出疑问的杰罗姆直接答应说：“好，我愿意为阁下工作。” 隋峰也不问理由，点头说：“好，等下你就跟我回去。还有没有其他人愿意？” 有了杰罗姆带头，其他孩子也纷纷同意，毕竟打黑工也比去警局好得多。 当然，能够这么轻松就说服了他们，也是因为他们体内都被黄金体验注入了生命力，所以他们都会本能地觉得隋峰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等到詹姆斯·戈登赶到的时候，隋峰已经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只剩下一个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人贩子。至于那个爆了头的药店老板，早就已经凉透了。 隋峰将孩子们带回温热之家，让他们暂时住下，等到第二天开工的时候再干活。 等到隋峰离开之后，杰罗姆悄悄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机。 杰罗姆拨通电话，听到了激动兴奋的声音：“怎么样，杰罗姆，你混进去了吗？” 杰罗姆低声笑了，捂着嘴巴说：“爱德华，果然跟我想的那样，我们这位上帝，没有读心的能力，我已经成功混进来了。” 爱德华却泼冷水说：“别那么自信，上帝有可能只是不在乎。” “哦，爱德华，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严肃呢。上帝不在乎，那不是更好吗？” 爱德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或许吧，但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他真的是上帝，我们现在回头的话，是不是可以得到救赎？” “无聊，爱德华你最近越来越无聊了。是忘了警局那些人对你的歧视了？还是说你的精神病加重了，将这些事情都忘了？那些向上帝祈祷的人都希望上天堂，而哥谭是个地狱，我们已经身处地狱了，你还祈求什么？ “如果一切都是上帝的命运，那说明我们注定只能沉沦地狱，而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这个地狱多点乐趣。” 说完这番话，杰罗姆挂上了电话，脸上扭曲的笑容消失，变成随处可见的哥谭少年。 第62章 我想做个好人 “这些是上个月的账单。” 上都夫人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隋峰的面前，上面全是温热之家的支出。 不做善事不知道，这玩意是真的费钱。 只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温热之家救助了三十多个无家可归的青少年，花了超过七万美元。 水电煤气费，工作人员的工资，食物和日常用品等东西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多，剩下的五万是医药费。 大部分在街头流浪的孩子都带着各种疾病，最常见的是肺结核肺炎等呼吸道疾病，其次是胃溃疡之类的胃部疾病。 现在的哥谭是能冻死人的天气，流落街头的孩子多半都会感冒发烧，时间一长就容易变成肺炎。消化道疾病就更常见了，长时间挨饿，或者吃的东西不干净，都会导致生病。 看起来只是一些常见病，但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医疗保障，所以光是治疗费用就是天价。 这还只是三十来个孩子，隋峰原本的计划是救助三百人以上。 这么一算，一个月就要五十多万。 “这就是资本主义啊。”隋峰感慨了一声。 上都夫人掩嘴轻笑，对隋峰说：“像你这样全靠自己出钱来做慈善，当然是很难支撑的。” 隋峰很虚心地问道：“那一般的福利院是怎么经营的呢？” “一般都是募捐为主，慈善不就是将富人的钱用在穷人身上么。温热之家是合法合规的福利院，完全可以对外募捐。” 上都夫人似乎对此很有经验，募捐的活动方案都想好了。 一个简单的慈善晚会，什么主题不重要，吃喝要安排好，同时要提前跟几个富豪沟通好，让他们在晚会上带头捐款。 “其实这种晚会最主要是给这些富豪一个交流的机会，他们没人会在意区区几万美元，只是需要一个场合让原本见不上面的人能说上几句话。只要能够满足这个条件，我们的募捐就能够成功。” 上都夫人的话很直白，隋峰自然能够理解。 上辈子也是一样，那些什么会员制的高级会所，这个论坛那个酒会的，就是让一群有钱人和权势者搞资源对接利益交换。 只要能够稳定提供这种平台，那就等于拥有会下金蛋的母鸡。 “我认识不少上城区的富豪，可以请他们出面。只不过，我们如果想要打响名气，还需要找一个有分量的人。” 隋峰马上就说：“布鲁斯·韦恩。” 上都夫人赞同道：“不错，布鲁斯·韦恩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这位哥谭王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请出来的。我听说韦恩夫妇意外身亡之后，布鲁斯·韦恩就已经躲在家里，连学校都很久没去过了。” 隋峰自信地说：“布鲁斯·韦恩交给我，我会请他出席，其他事情就麻烦夫人你了。” 上都夫人意外地说：“你认识布鲁斯·韦恩？” “之前韦恩夫妇被杀案，我帮了一点小忙。” 隋峰只需要点头，剩下的事情都可以让上都夫人来解决。 “哦，真没想到隋先生你人脉关系这么强呢？如果是这样，那我准备的名单就要改一改了，这一次说不定能一下子筹款上百万。”上都夫人很满意地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 隋峰也没耽搁时间，马上给布鲁斯·韦恩打了电话，几句话就谈妥了慈善晚会的事。 但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布鲁斯·韦恩突然说：“隋先生，关于复活我父亲的事，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清楚。” “你想问什么？” “你应该已经尝试过复活别人了吧？” 布鲁斯·韦恩的语气带着期待和忐忑，很希望隋峰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韦恩先生你很聪明，这样的能力，我当然不会是第一次使用。” 布鲁斯·韦恩激动地追问：“那有副作用吗？被复活的人身体健康和精神有没有出现问题？” “韦恩先生，你父亲的灵魂被诅咒了，复活的效果恐怕会有不同。但如果你想问其他人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暂时被我复活的人都没有出现任何副作用，他们比一般人要更加健康。”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韦恩沉默了许久，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地对隋峰说：“那就请隋先生你做好准备，慈善晚会那天，我会将光盘带上。” 隋峰却说：“你做这个决定，应该还没得到阿尔弗雷德的同意吧？” 布鲁斯·韦恩激动地说：“那是我的父亲！我可以做决定！” “这当然最好，但我不希望到时候会有人来妨碍。死人复活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过程不能受到任何打扰。如果你那位管家突然跳出来阻止，后果会不堪设想。” 隋峰的警告再次让布鲁斯·韦恩陷入沉默，他是哥谭王子，但依旧只是个不能自主的孩子。 两人在沉默中挂了电话，隋峰现在也不指望布鲁斯·韦恩那一千万的复活币了。 一开始定这个价钱，那是因为哥谭没有谁能跟布鲁斯·韦恩一样有钱，你将价钱定太高了，别人给不起就等于卖不出去。要是收布鲁斯·韦恩一个亿，收别人一千万，那就是让布鲁斯·韦恩当冤大头了。 而现在，隋峰已经准备放弃布鲁斯·韦恩这个麻烦的客户，正在让奥斯沃德帮他寻找其他有需要的客户。也不一定是死人复活，换个器官什么的也行。 但这不好找。 并不是需要换器官的人少，而是哥谭有太多人体器官买卖的渠道。 哪怕隋峰的器官保证绿色无污染并且无副作用，但打开销路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等到名气打响了，生意自然陆续上门，到时候就不用愁钱的问题了。 虽然事情千头万绪，但隋峰感觉不错，一点点打拼事业让他很有成就感。 “或许可以借助这个慈善晚会，直接在那些有钱人面前表演一下徒手捏器官，那广告效果肯定不错……” 隋峰正思考着细节，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詹姆斯·戈登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隋峰眉头一皱，问道：“詹姆斯，这是什么情况？” 詹姆斯·戈登满脸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对隋峰说：“抱歉，隋先生，有一件案件需要你到警局协助调查。” 隋峰奇怪地问：“什么案？” “汤姆·弗朗西斯被杀案。” “谁？” 隋峰满脸疑惑，这名字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詹姆斯·戈登只好解释说：“上次哥谭医院，你缩小的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汤姆·弗朗西斯，他的尸体被发现在你公寓附近的下水道里。” 原来是杀手工会的人，但那个弗朗西斯被他炸得灰都不剩，怎么可能找得到尸体？ 看来是有人要搞事啊。 隋峰沉默片刻，对詹姆斯·戈登说：“你应该很清楚，这是有人陷害我。” 詹姆斯·戈登连忙说：“请你放心，我保证只是协助调查，我绝不会让人冤枉你，我向你保证！” 他当然清楚隋峰是被冤枉的，隋峰要杀人，怎么可能还送警局关起来。是黑警弗拉斯耍了手段，将人带走了，现在尸体被发现，肯定是被灭口之后用来冤枉隋峰。 但詹姆斯·戈登知道也没用，因为这是按照正常流程办案，隋峰必须要被带回警局调查。詹姆斯·戈登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证隋峰有说话的机会，然后在他被扣押的时候尽快找到真凶。 想来，隋峰一直遵守哥谭法律，肯定会体谅自己的难处。 然而，隋峰却对詹姆斯·戈登说：“抱歉，詹姆斯，我不会去警局的。” 詹姆斯·戈登正要再劝，却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其他警察也是一样，扑通扑通全部倒在地上。 隋峰拨通了奥斯沃德的电话，对他说：“奥斯沃德，让萨斯过来我这边。” 奥斯沃德惊讶地说：“隋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隋峰冷冷地说：“我想做个好人，但有些人非要逼我。” 第63章 一骑当千 哥谭警局之中，哈维正在新来警监的办公室里面咆哮。 “巴恩斯警监，你这是疯了，你这是让戈登去送死！” 新来的警监是个表情严肃的光头壮汉，看起来比哈维大了一圈，但这人身上全是肌肉，一副nba中锋的压迫感。 巴恩斯狠狠地盯着哈维，用严厉的声音说：“布洛克，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们找到了尸体，将嫌疑人带回来问话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詹姆斯·戈登也是警察，别人可以冒险，他就不可以吗？” 哈维知道这个新来的警监不正常，他是昨天才突然空降的，而原本的警监也是突然就说身体原因辞职。 然后就是案件重启，杀手工会消失的五人谁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是幕后黑手将人救走，说不定就灭口了。 结果这位巴恩斯警监上来就重新调查，仅仅一天就找到了其中一具尸体。 都是哥谭人，什么情况心里还不清楚吗？ 隋峰被陷害了，有人要借用哥谭警局的手来对付他。 问题是，哥谭警局凭什么对付隋峰啊？ 你见过用牙签去对付坦克的吗？ 哈维的第一反应就是，詹姆斯·戈登死定了，就算他跟隋峰关系不错，但只要隋峰稍微控制不住情绪，那下场就是致命的。 现在巴恩斯还在跟自己打官腔，哈维真想拔出枪来打爆他的光头。 巴恩斯却不这样想，非常认真地说：“哈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尸体发现得确实很蹊跷，所以我只是让戈登将人带回来协助调查，并不是说直接将对方关起来。” 哈维露出意外的表情，对巴恩斯说：“警监，你这话是认真的？你难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陷害我当然看得出来，但我们是警察。如果连我们都不遵守规矩了，哥谭怎么办？之前这么多令人发指的恶行，不就是因为身为警察的我们也不遵守规矩吗？我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要整顿这种风气。 “不管是谁，违法了就一定要逮捕。” 哈维反驳说：“就算是法尔科内那种人？” “如果他还活着，我会亲自将他抓起来。”巴恩斯说得斩钉截铁。 哈维看出来了，这位光头警监是认真的，他不是别人派来害人的狗，他是个正义的傻子，比戈登还要偏执十倍。 哈维准备最后再挣扎一下，对巴恩斯说：“警监，你应该知道，你被人利用了。我们哥谭警局都被人利用，是要让我们跟这人拼命啊。” 巴恩斯坚定地说：“我知道，但这就是警察的工作，我们只有依照法律来做事，才能改变哥谭。” 哈维绝望了，他刚才搞错了一件事，这位巴恩斯警监绝对不是哥谭人，才会天真地说出这种话。 就在哈维准备给戈登打电话，让他不要去送死的时候，突然听到办公室外传来一声枪响。 哈维和巴恩斯都吓了一跳，但两人还是连忙冲出了办公室。 原本人来人往的警局此时人人抱头蹲下，一个脸色苍白的光头站在办公桌上，手上还拿着一把正冒烟的手枪。 很显然，刚才那一枪就是他开的。 哈维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惊讶地说：“我的天，是萨斯。” 巴恩斯愤怒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这里是警局，竟然有人敢这么嚣张。他可不管萨斯是谁，既然对方都在警局里开枪了，他现在还击也是合法的。 但巴恩斯刚把枪拔出来，只听又一声枪响，萨斯竟然精准地命中了他右手，不仅将巴恩斯的手枪打飞，还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枪口。 剧痛让巴恩斯忍不住惨叫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枪法这么好，他可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拔枪速度极快，结果被这人一枪打穿了右手。 萨斯打伤巴恩斯之后，好奇地说：“你是新来的？” 巴恩斯正想骂上两句，哈维却连忙走出来挡在他的面前，满脸笑容地说：“嘿，萨斯，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那么大火气，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啊。” 哈维很清楚萨斯有多恐怖，他曾经是法尔科内的首席打手，真正的杀人如麻。哥谭警察这个身份不能提供任何帮助，这是个真正的变态杀手。 但哈维不明白萨斯突然跑到警局来是什么情况，不是听说他跟了企鹅人么，最近他们警局跟企鹅人也没有什么冲突啊。 萨斯也认出哈维这个熟面孔，毕竟之前整个警局都是属于法尔科内的。 “哈维，你的同事太没礼貌了。换了以前，我会一枪打爆他的脑袋。不过boss说了，尽量不要杀人，所以他才活到现在。但你听清楚了，是尽量，不是一定。” 哈维稍稍松了一口气，萨斯不是来搞大屠杀的，那应该还能谈。 “萨斯，我们最近跟你老板没什么冲突啊。科波特不是忙着接收新地盘吗，怎么突然找我们麻烦来了？” 萨斯摇头说：“不不不，今天我是代表隋先生来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哈维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回头给巴恩斯一枪。 这场构陷果然惹怒了隋峰，现在萨斯已经来了，詹姆斯·戈登却不见人，哈维不由得往坏的方向想。 哈维忍不住问道：“戈登，戈登在哪？” 萨斯笑着说：“放心，戈登是隋先生的朋友，当然没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哈维心里是高兴又慌张，怎么就烧到自己的头上了。 但不等哈维继续缓和场面，受伤的巴恩斯突然推开哈维，对萨斯说：“你以为你已经赢了，我们这里五十个警察，五十支枪。你可以现在开枪打爆我的脑袋，但你的枪里有几颗子弹？” 萨斯意外地说：“哦，哥谭警局来了个硬汉……不过，你看来不是哥谭人啊。” 说完这句，萨斯再次朝天开了一枪。 枪响过后，萨斯对着其他警察说：“现在离开的，我可以保证你们能活着。” 这话说完，在巴恩斯震惊的眼神里，警局的警察全部都跑了，连回头看一眼的都没有，只剩下哈维还站在他的身边。 巴恩斯完全没想到，区区一个人就能将整个警局的警察吓跑了。 看到巴恩斯震惊的表情，哈维半嘲讽半无奈地说：“欢迎来到哥谭。” 说完也不等巴恩斯继续开口，哈维直接一拳砸在他的下巴，将他打晕过去。 再让巴恩斯说话，今天他们两个都活不了。 解决掉巴恩斯，哈维转头对萨斯说：“现在就我们两个了，都是老熟人，有什么事好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帮忙。” 萨斯露出可惜的表情，要是巴恩斯再多说几句，他就有理由干掉他了，不能杀人让他感觉相当难受。 但萨斯还是很负责地说：“隋先生让我将弗朗西斯的尸体带回去，当然，还有陷害他的人。” 萨斯望向昏迷的巴恩斯，这个新来的显然就是隋峰要的人了。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将尸体提出来，先说好，我跟这事完全没关系，我刚才还劝他来着。” 哈维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活下来了。 谁想到，萨斯又说：“将这人带上，跟我去见隋先生。” 哈维惊讶地说：“不是，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完全不知道。” 萨斯却说：“人是你打晕的，难道你想让我扛着他吗？” 哈维：…… 操，失算了。 第64章 人偶师 曾经的法尔科内庄园，此时迎来了新的主人。 隋峰坐在装饰奢华的大厅里面，心中有些感慨。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隋峰决定去他妈的规矩，去他妈的好人。 这破城市根本不给他做好人的机会。 然后，他就成了这座庄园的新主人。 原本在法尔科内死后，这座庄园便被萨斯控制着，毕竟在没有正统继承人的情况下，萨斯就是法尔科内最亲近的人。 只可惜庄园终究不是萨斯的，所以在投靠隋峰的时候并没有算在资产里面。 等到萨斯跟了奥斯沃德，这庄园就彻底空置。 直到今天，隋峰走进这座庄园，这里的一切都成了他的东西。 原来就这么简单，只要隋峰不在意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没人敢对隋峰住在这里有任何意见。 还没喝完杯中的茶，萨斯便出现在隋峰面前。 “boss，尸体已经带回来了，还有那个警监巴恩斯。” 隋峰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奇怪地说：“巴恩斯？警监换人了？” “听说刚来两天，要不要我先拷问一番。” 萨斯有点手痒，去哥谭警局耀武扬威了一阵，但一个人没杀，实在令他不爽。 “不用着急，这人肯定是个被推出来的工具人，真正的幕后黑手他都未必认识。弗朗西斯的尸体带回来了吗？” “已经放在地下冷库了。” “好，做好准备，很快就是杀人的时候了。” 隋峰的话让萨斯非常兴奋，终于到了可以随便杀人的时候了。 隋峰将杯中红尘一口喝完，然后便来到了庄园的地下冷库。 不愧是法尔科内这种黑帮大佬的庄园，真是什么都有，这冷库显然就是为了放尸体而设计。 弗朗西斯的尸体就被放在解剖台上，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长相有几分熟悉，但隋峰不确定是不是跟自己见过的弗朗西斯一样，毕竟杀过的人太多，实在没办法记住每一个。 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致命伤应该是胸口的刀伤，直接捅穿了心脏。 除此之外，没有找到别的破绽。 “看来是有人将一具尸体整容成弗朗西斯的样子，然后用来陷害我。那现在，就让我看看是谁干的。” 隋峰召唤出黄金体验，将生命力注入到这具毫无生机的尸体上。 黄金体验的能力很有意思，生命力注入死物可以创造生命，注入活物体内就会强化生命体的能力，产生加快体力恢复和加速愈合之类的效果。 那尸体注入生命力会有什么效果呢？ 随着生命力的注入，尸体开始有所变化。 尸体的皮肤开始出现一个个凸起，仿佛是有许多虫子在皮肤下爬来爬去。 又过了片刻，一道道怪异的疤痕出现在尸体上。 “缝合线？” 这些奇怪的疤痕很像是手术缝合过的痕迹，但在注入生命力之前根本看不出来。 尤其是尸体的面部，竟然是被拼凑出来的，眼睛鼻子嘴巴周围全是缝合线。 “难道说，这是由好几具尸体拼凑出来的？” 好恶心，但好厉害的手段，最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疤痕来。 随着生命力的注入，这些肉块彻底崩散，掉落在地之后就变成了蟑螂老鼠等小动物。 隋峰挑挑拣拣地选了一只鸽子，这是由尸体的右手变化而成。 “就是你了，去找到那个恶心的缝尸人。” 隋峰将鸽子一抛，这代表和平的小鸟就拍着翅膀离开了地下仓库。 一个多小时之后，白鸽来到了哥谭医院，停在顶层的办公室窗外，轻轻地啄着玻璃，发出轻微的声音。 办公室内，一位衣冠楚楚的医生听到声音，放下了手中的病历。 他是哥谭医院新来的医生，有趣的是，他也姓弗朗西斯。 上一个被隋峰缩小之后炸成飞灰的弗朗西斯正是他的弟弟，而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许多替他工作的人都称呼他为“人偶师”。 兄弟两人都是很出色的医生，但这位哥哥显然更厉害一些，他不仅沉迷于人体改造与合成，还有拥有近乎科幻的肉体拼接手段。 隋峰不仅害了他的弟弟，还破坏了他的器官买卖生意，人偶师自然是要反击的。 他弟弟死得太过蹊跷，连尸体都找不到，当哥哥的就凭借自己的手艺“造”了一具尸体出来。 就算拿着他弟弟的真正尸体做对比，哥谭那些验尸官也发现不了任何差别。 这是一件完美的作品，这就是人偶师的本事。 人偶师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用来陷害一个人卓卓有余。 但不知为何，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仿佛漏了什么东西。 此时看着窗外不断敲击着玻璃的白鸽，人偶师更是心绪不宁。 人偶师愤怒地将手上的病历砸到窗户上，将这只白鸽吓跑，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女声：“我们说好暂时不会联系的。” 人偶师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但计划应该不太顺利吧。按照正常流程，现在那个人应该已经被带回警局了，你们哥谭的警察做事这么拖沓的吗？” 人偶师并不是哥谭人，要不是为了报仇也不会来到这个罪恶之城。 “因为他拒捕了，虽然反应激烈得有点出乎意料，但这正是我们想要的。他绑架了哥谭警局的警监，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请军队过来。他继续闹下去，他就是与整个美国为敌。” 人偶师担心地说：“你们不是说他有追踪别人的办法吗？” “没错，所以那个警监巴恩斯根本不是我们的人，只是被我们用手段调过来的偏执狂而已。根本不需要我们授意，巴恩斯就会帮我们将隋峰逼到国家的对立面。至于你，我提醒过你，制造尸体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尸体本身。” 人偶师说：“我当然知道，我用来拼凑尸体的材料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活着的时候根本没见过我。” “那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算操魂师真的将死者的灵魂掏出来，他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啊？放心吧，只要再过几天，他就是美国的敌人了。哪怕将哥谭毁灭，政府也不会允许他的存在。” 人偶师挂上电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但他还是觉得不够稳妥，还是先离开哥谭吧。 反正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等待结果并不需要留在哥谭。 人偶师是个决断之人，下定决心离开就马上离开了办公室。 但刚走出办公室大门，一个肤色苍白的男护士就迎了上来，对人偶师说：“弗朗西斯医生，有位患者想要找你。” 人偶师眉头一皱，拒绝说：“我有些事，让他约明天吧。” 然而，这位男护士将帽子一摘，露出那圆润的光头，紧接着，一把银色的手枪已经顶在人偶师的腰间。 “不好意思，弗朗西斯医生，这位客人可等不到明天。” 第65章 恶人的救世主 《我的替身很多》第65章 恶人的救世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6章 罪人柜哥谭乱 哥谭从未有过如此新鲜的事情。 新闻报纸已经印疯了，而且是加印再加印。 电视台的记者将摄像机对准了关着人偶师的玻璃柜，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人偶师快要死了，在半个小时之前，有人拿来一大桶胶水，均匀地抹在这玻璃牢笼外，花了很长时间才将每一个能进气的孔洞封死。 而现在，牢笼内的氧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人偶师正在因为缺氧而挣扎着。 他苦苦哀求着外面的人将他释放，他用尽一切姿势在忏悔，将所有的聪明才智用在了求饶上。 但最后，还是没人为他打开一点换气的缝隙。 人偶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窒息而死。 在他彻底倒下的时候，围观的人发出震天的欢呼，同时望向依旧戒备森严的哥谭医院。 巴恩斯快要疯了，哥谭医院外面已经聚集了上万人，而他们只能派出二三十人来守住医院，剩下的正在满哥谭跑。 自从这罪人柜被放在哥谭医院之后，整个哥谭仿佛疯了一样。 曾经被欺压的哥谭人全部疯狂地上街零元购，哥谭比起黑帮混战的时候还要混乱。尤其是富人聚集的上城区，已经彻底乱了。 别以为富人有保镖就能安枕无忧，在电视报道了人偶师的死亡之后，不少保镖都叛变了，加入到这一场复仇的狂欢之中。 这点警力只是杯水车薪，根本阻挡不了这到处开花的暴动，短短时间，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三位数。 眼看着局势往不可控制方向发展，巴恩斯准备狠下心肠，直接暴力驱散广场上的人。 而就在这时候，一辆吊车缓缓地开进广场，将第二个罪人柜放下。 巴恩斯望向那个新的罪人柜，震惊地说：“我的天，是贾科大法/官！” 这位满头白发的大法/官佝偻着身子，缩在玻璃柜的角落，完全没有大法/官的气度。 而在他的旁边，同样放着一个不断播放着录像带的电视机，以及许多公开的文件资料。 “这狗日的收了三十万给连环杀人犯判缓刑？！” “妈的，工厂污染害死了几十人，只罚了几万块，还没有停业整改？” ……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的事情都被列了出来，证据确凿，全部都能够对得上。 录像带上播放的内容更离谱，这个位高权重的大法/官竟然是个炼铜癖！哪怕经过视频经过裁剪，也足以令人恨不得将他凌迟。 巴恩斯冲出警戒线外，看着玻璃柜里面播放的罪行，愤怒得双手发抖。 “这就是你发出批捕令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收了韦恩集团的钱，才让整个哥谭陷入危险，你该死啊！” 巴恩斯朝着玻璃柜里的老人大声咆哮，因为这位贾科大法/官正是签发逮捕令的人，是他要将隋峰抓起来，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看到巴恩斯如此失态，刚刚还对他怒目而视的抗议者放下了戒备，有人拿过一瓶胶水递给他说：“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动手。” 接过胶水瓶，巴恩斯看着玻璃柜里面瑟瑟发抖的老人，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 遍布硝烟的战场，稚嫩的脸分不清楚是平民还是敌人的，子弹不分对错地钻入人体，撕碎血肉和内脏。 等巴恩斯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多少个日夜不断在质问自己，当时有没有杀错人？直到后来有人对他说：“如果法/庭判你无罪，那你就没有做错。” 最终，巴恩斯只是退役，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毕竟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严格遵守法律，严格执行程序，这是巴恩斯对自己的要求，同时也是他一直安慰自己的借口。 直到今天，他亲眼看到法律本来的模样。 程序上无可挑剔的逮捕行动导致了如此疯狂的后果，代表了法律尊严的大法/官自己都是个满身罪孽的恶人。 巴恩斯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仿佛玻璃一样碎裂开来 就在他颤抖着双手快要将瓶子打开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巴恩斯的胳膊。 詹姆斯·戈登竟然也冲出了警戒线，来到巴恩斯的身边。 詹姆斯·戈登牢牢抓住巴恩斯的手说：“现在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我们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当法律本身已经是罪孽的时候，我们还能按照什么标准来做？”巴恩斯问道。 “我们还可以救人！警监，现在哥谭还有无数人陷入危险之中，不管法律怎么写的，拯救无辜的人肯定不会错！” 詹姆斯·戈登的话让巴恩斯恢复了些许希望，问道：“那要怎么做？” 詹姆斯·戈登看了看四周，原本认可巴恩斯的人正逐渐包围上来，一个个面露凶光。 这上万人一拥而上，詹姆斯·戈登和巴恩斯必死无疑。 关键时候，詹姆斯·戈登直接爬到罪人柜上，大声地说：“你们听着，我叫詹姆斯·戈登，我也跟你们一样最恨这些人渣……” 詹姆斯·戈登的话让围观者开始窃窃私语。 “詹姆斯·戈登？我听过这个名字。” “哥谭少见的正义警察，我也知道。” “什么正义警察，估计也是一丘之貉。” “戈登的话，或许有点道理。” …… 詹姆斯·戈登稍稍松了口气，他入职以来可以说是兢兢业业，真的为哥谭人民做了不少好事。还有隋峰帮忙侦破的各种案件，功劳也全算在了詹姆斯·戈登的头上。 之前做了这么多好事，关键时候总算派上用场了。 只要有人愿意相信他，那就有解决的办法。 詹姆斯·戈登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很愤怒，这种人渣应该以更惨烈的方式去死。这些已经证据确凿的人，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哥谭还有很多像你们这样无辜的民众，他们现在正被浑水摸鱼的暴徒残杀。你们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你们也会成为罪人柜里面的恶人。 “你们仔细想想，在这场混乱里面，那些权势滔天的恶人会受影响吗，他们家里的保镖比我们警察的火力更强。真乱起来，还是你们自己的家人，他们手无寸铁，是最容易被伤害的人啊！” 有不少人被说动了，开始担心起家里的亲人。 詹姆斯·戈登打铁趁热地说：“这些罪人被关在这里，绝对跑不掉。你们还不如先回去保护好家人，反正现在电视台全程直播，你们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到他们的下场。” 这一番话说完，不少人转头就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上万人马上跑了大半。 不仅仅是医院广场上的抗议者，许多头脑发热正上街打砸抢的人也通过电视听到了戈登的话，不少人拿起抢到的东西就赶回家。 然而，暴乱远远没有结束。 詹姆斯·戈登看着剩下的三四千人叹了口气，他们是哥谭最常见的无家可归又无亲无故的底层人民。 对于这些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混乱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现在可能真的只有上帝显灵才能终止这一场暴乱了。 詹姆斯·戈登现在真的希望隋峰是真正的救世主，只要他愿意原谅哥谭，大家就能够得救。 可是这位黑暗上帝究竟在哪？ 就在詹姆斯·戈登心急如焚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 接通一听，电话里传来布鲁斯·韦恩的声音：“戈登警探，请你马上来韦恩庄园。” “布鲁斯，你那边有危险吗？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我现在真的没空……” 詹姆斯·戈登的话很快就被布鲁斯·韦恩打断：“隋先生在这里。” “我马上就到。” 詹姆斯·戈登毫不犹豫地从罪人柜上跳下来，那位黑暗救世主出现，哥谭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