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飘雪》 起源 第一章 压抑的温暖 时间在流逝中弥足珍贵,懂得珍惜是平凡的你要学会的本领。 适应各种法则,习惯于培养自身良好的知行观方能在这人世间生存。 回不去的梦,便忘记;忘不掉的记忆,请储存在脑海深处,让其发酵,留香。 现实中做好每一件不重要的小事,体验劳动的乐趣。相信自己的选择会成为不悔的理由。 北荒之地,荒凉中却是透着一律生机,沙漠在这片地域乃是再平凡不过了。但在这片土地上仍然生存着一些人,他们或许力量渺小,或许至死也未曾踏出过这片领地,可却不能抹去他们对这片荒漠之地的贡献。 一座残破的城堡伫立在这儿,方圆百里,炊烟零散升起,一眼望去,只能望到几乎接近天边的孤影。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土地之上,折射出的金黄色光影将这里渲染的分外凄凉。若不是移动的痕迹,恐怕这里只能算是一片残垣;若不是商队牵着驼马,视线里有灰尘的飘落,这里只能是空城;若不是唯一的泉水在涓涓出水,生命的迹象亦十不存一。 城墙的缺失,更是让这里充满了险情的味道,不知是何人为之,又不知是何故才举起屠刀造成这样的景象。走进城堡,破落的村庄,肆意摆放的朽木,牲畜的粪便,让人升起悲凉之意。 乌鸦在枯木装上啼鸣,孩童围绕在一声有气无力的吆喝声中,守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眼中只有那通红的山楂丸。那身形骨瘦如柴的老汉见到这群稚子,斗篷底下的双眼释放一束作假的凶光,希望能通过这种简单的恐吓,赶走这群天真的孩童。可老汉几乎是从来不会缺席在这条肮脏的街道上,所以他的这种方式,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离开。 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道。 “哎” 出一口长气,又发出牢骚声。 “作孽的畜生,把这里搞得死气沉沉,让人可怎么活得下去。” 孩童见到老汉如此说道,随声附和道。 “那些人走了,他们抢走了村里所有的女人,牲畜,以及能带走的一切,并且杀了所有的青年,这里已经没有希望了。” 老汉心头一阵发痛,全身也颤抖了。手里攥着支撑糖葫芦的木头把,目睹了这里的一切。经年往事,历历在目,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五六十个年头。从开始的修建这座城堡的时候,他便生活在这里,而在这里修建城堡的目的,他也是清楚地。 地广人稀的荒漠里,本不该存在眼前的城堡,只是因为这里有着方圆百里唯一的泉眼,故此当年众人集体合力修成此城。而这座城的使命也随之来到这里,承载千家万口生活,保障当地安全不受流寇侵犯。 遥想当年,也有不长眼的势力来犯,但是此城却是屹立不倒,宛如坚挺的脊梁,稳如泰山。只因此城有一家族,他们并非原生居民,而是经商为生,开辟运输渠道,长此以往留下的血脉。源源不断的钱财流入此地,他们才决定定居,且直接出资,修成这座眼前的城堡。 即便已经快变成废墟,但这里人却还是有知道这些往事的。且这座城堡,不单单是眼睛看到的如此,他承载了一代人的精气神,一代工匠的智慧,一双双糙手的付出。所以老汉才如此痛心疾首。 生命旅程中,跌宕起伏的经历,老汉虽说亲身经历,但还是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真实。 鳏寡孤独是这座城此刻唯一的生命力,至于此刻还未曾离去,便是因为城中的那一眼灵泉并未枯竭。 老汉的回忆醒了,思之而后,对着七个孩童开口道。 “走,我们去靠近灵泉的那户人家。” 顺手将木头把上的糖葫芦分了,带着他们缓缓地前行。 唯一的灵泉,冒出的水源,已经有些泥沙,但是孩童却直接趴在地上跟牲畜保持同样的姿势,大口痛饮。 屋前仅存的挡土墙上,有掉落的土坯,野蒿子白花花的立在将要倒塌的墙头上。 老汉走到屋前,顿足,推门,开门声、门铃声交互响起。 “嘎吱,哐当。” 孩童从老汉打开的门缝里一拥而进,只见屋内有一大通炕,角落间有一灶台。却没有锅,不见其造饭用具。随着几个脚步的移动,屋内的土尘飞起。呛的老汉直咳嗽。 “咳?咳?咳?” 呼吸急促,直到好一会儿,缓过来的老汉,才开口言道。 “你们几个小子,别闹腾了,赶紧收拾屋子,我去寻造饭的家伙事。” 天色已经变暗,黑夜的步子紧紧地逼迫而来,孩童也不得不停下嬉闹的心思,听从了老汉的吩咐。 老汉匆匆出门,卖着年老的步子,摇摇晃晃的挪动,几百米的距离,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居住地,他一咕噜的将生活中所能用到的所有物资都找了一个麻袋装起,然后往瘦弱的肩膀上一甩,背起而行。 当他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几个小家伙,已经挤在了墙角大炕上,他们互相抱着取暖,哆哆嗦嗦。 老汉望了一眼,便走到了灶台边上,忙碌了起来,过了近一个多时辰,一股清淡的米香味儿弥漫了这间屋子。此刻这间冷清到极致的空间里才有了一点点温度。 七个孩童,也一次次闻了闻这股味道,像是能解饥饿一般,他们一个个转动的眼珠,是那么渴望能早一秒喝到嘴里。 再老汉的一番鼓捣之下,一大铁锅稀的看不到米的粥,端在了地上。他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碗筷,一个个分了下去,孩子们喝了,肚子才慢慢的没了响动。 解决了孩子的吃喝,他出门找了一把生锈的镰刀,将墙头上的蒿子片了下来,然后去到大炕的烟道口,把所有蒿子全都填了进去,拿出自己储存的火苗,低头吹了吹,火苗瞬间照亮了黑夜。 今天算是熬了过来,孩子们也在有了温度的炕上昏沉的睡了过去,他自己也拖着疲累的身躯上炕躺了下来。 起源 第二章北荒贾府 北荒极北,一处宛如亭台阁楼的建筑群,有序坐落在河山国境内。 建筑恢弘大气,磅礴震撼,青瓦琉璃,琳琅满目。建筑群之前有一大理石平铺而成的大型广场,广场中央矗立一丈许石碑,石碑上刻有“河山图碑”。知晓这座碑文来历的人都明了,这是一个家族的荣耀,是国家对有杰出贡献之人的重视。 立在广场,一眼可见建筑门楣之上两个繁体字“贾府”,字体浑然天成,玉石作背景,悬挂在亭台檐口。给人干净,富有之感。 这便是河山国第一商贾之家给人的第一映印象,凡人羡慕,敌人嫉妒。 院落有四合之说,是一种传统的河山国合院式建筑,其基本格局是由四面房屋围合而成的内院,形成一个口字形。这种布局通常包括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正房是主人的起居室,东西厢房则供居住,倒座房则位于南面或北面,用于出入和接待客人。如此布局体现了河山国传统的尊卑等级思想和阴阳五行学说。 厢房内,一股檀香扑鼻,绫罗绸缎,古雕家具映入眼帘。 靠近床边,有两个仆人,跪坐那里,小声私语,其中一人开口言道。 “公子如今还未醒来,真实苦了他了。” 另一人也轻轻点头,十一言之有理。 脚步声急匆匆的声响,打碎了两人的交谈,只见身着素衣,身形矫健,器宇不凡中年人,跨步而来,也不做声,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清瘦少年。抬手触摸其额头,而后忧心忡忡的神情跃然脸上。随口对着两个仆人吩咐。 “东流这几日可有异常?” 仆人异口同声回答。 “未见异常。” 于是站起身来,落座于大厅的位子。正在若有所思之际,便听到一个女子着急忙慌的抽泣声,哭哭啼啼地言语。 “公爷,东流怎么会成这个衰样子,北荒古城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中年,未见其人却闻其声,也是一声轻叹,礼貌的回复提问之人。 “回小姐,东流自从前几日被救回,便一直未醒过来,所以北荒古城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要从东流口中知晓。” 公主听闻,蹙眉,说道。 “哼,定时万古国的那些强盗干的好事,回去肯定要大哥去讨要说法,北荒古城定然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厢房内,两人的交谈声不绝于耳,窸窸窣窣的声响掩盖了躺在床上少年的呼吸声。 中年在送走客人的同时,也是显露了一丝锋芒,霸气的开口说道。 “敢碰我河山国的百姓,尤其还是我的儿子,不管此次的始作俑者是何身份,等斥候探明,贾府必定倾尽全力要你付出代价。” 此时,床上的少年昏迷不信,在梦境中的回忆着那一场惨无人道的掠夺,最后的七个孩童只有他活了下来。老汉为了护他们周全,也被敌人血淋淋的刀砍去了头颅。 这场梦境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有了些许转机,只见少年的手指轻轻的微动,周遭的仆人也是一阵激动。瞬间起身呼喊了起来。 “公爷,公子醒了。” 正在冥想的中年听到仆人的话语,也是立刻睁开双眼,脸颊上的失落终于有了表情。或许这消息便是对一个父亲最好的慰藉,整整十年,如今的儿子算起来,也有十六岁了。他苦苦等了十年。遍寻世间名医,不惜用尽所有家财,如今总算是盼来了一个日思梦想的结果。 躺在床上的少年渐渐睁开了眼眸,脸色煞白,棱角分明的脸颊,一头乌黑的散发。若不是眸子在闪动,恐怕真是一个活死人了。 他吃力的缓缓坐起,血液也渐渐活跃了起来,白皙的脸庞上涌现了一丝丝红晕,显得有了些许生机。 如今的他虽然在床上躺了十年,可他却清楚地知道,他并未真正的死亡,意识以及体内的灵气,却随着时间的增长在积淀,也正是因为最后那场掠夺中,被敌人伤到了头部,他才陷入昏迷,无限接近死亡。若不是脑海里那一股股奇异的力量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他或许早早便消散在这人间了。 他望着眼前的中年,两鬓斑白,眼底深处的疲惫,对他小心翼翼的举动,心头发堵,这便是他的父亲。从他被救回的那一刻起,这个身影每天都会在他的耳边说一些他小时候的琐事,虽然他不曾回应,但却能感受到血脉间的亲情。 在这北荒之地,贾府曾经可以说是庞然大物,但十年过去,时代变迁,曾经的荣光也因为这场变故不复存在,除了这祖宅,可以说任何值钱物件也没有了。 但好在他醒了过来,父亲有了希望,这是此刻父子二人无须言语的默契。 “父亲,我醒来了,往后便不用这么累了,家的重担交给我。这些年了,您一直未曾停下唤醒我的脚步,就算外人如何劝你放弃我,你都未曾有过一丝动摇,是我不争气,没有早点醒过来,让您在失望中几乎绝望。我知道,您一个人不容易,母亲当年也是一样,为了我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家族,迫使接受分离的痛苦。相信我,我们总会有团聚的那一天。” 中年听到儿子这样说道,也知道这些年他或许有了些奇遇,并不单纯只是昏睡了十年。心里压抑的思绪,随之而散。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这些年从未像今天这样神清气爽过了。随着儿子的苏醒,十年间的阴霾全都消失了。 儿子掷地有声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响起,更让他坚定了一些想法,随即对着儿子开口说道。 “过几日,你便承袭公爵位,我会向皇室说明情况,待你身体恢复,为你举行仪式。父亲这些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锋芒,贾府需要你重整旗鼓,复兴往日荣光。当然了,父亲会陪在你的身边,也看的出来,你体内有了少许灵气,已经走在了修炼的道路上了。” 起源 第三章 红楼仙妃子 在确定了一些重要事宜之后,贾东流的父亲提起了当年北荒古城这件至今都未查明真相的旧事。 “十年前北荒古城究竟发生了何事,直至派出去的所有斥候都无法返回,你是唯一幸存者。既然醒了,古城被屠,也需要查个清楚,幕后之人这些年也一直逍遥至今,该到清算的时候了。” 听见父亲对于此事的态度,东流也沉重的点头,调整了心态,平静的讲述了古城风波。 “那个时候,我方才六岁,其实并不能分辨善恶,只知道那群人穿着河山国的军队制服,清一色兵戈铁马,进城之后,将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冷血的进行屠杀,青年一个不留,女人、牲畜、物资集中押运,老人以及小孩他们却不屑动手,至于最后那些人都被送去哪里,并不知晓。” 贾连仔细听着东流的讲述,这些刽子手肯定不是河山国的人,但是他们身着河山国军队制服,也一定与本国军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军方何人参与,却是需要查证,看来在国内有一些人不安分了。 贾连在思考片刻之后,出言说道。 “如今河山国内忧外患,北荒之地的水资源极度匮乏,各方势力也是纷争不断。贾府当年是以商贾起家,现如今进入权利中心也才不到两代人,国中更是毫无根基,此事又过了十年之久,接近真相的痕迹,早已经被抹除的干干净净。北荒古城那些被杀害的冤魂,不知道何时才能昭雪。” 东流听后,也是升起些许无力之感,这样残忍的屠戮,最后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无法找见。不仅如此,若他当时没有在古城经历这番,便也不会这么上心,毕竟这片大地上每天都在死人,但他身在其中,而且当年与他一起的同伴和那个有着一饭之恩的老汉,都在后来的逃跑中命丧于此。如果活下来的不闻不问,那么谁来替他们讨回公道。他此刻做了一个决定,然后望着父亲说道。 “此时的我的确没有能力,为他们的不公找回正义,可我不能当作没有发生,他们需要公道,需要一个解释。十年过去了,国主也装作不闻不问。那我便自己查,总有一天我要他们的冤魂能够安眠,屠戮他们的人得到惩罚。” 贾连听后并没有感到诧异,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平时不显山露水,可当事情压在肩膀上的时候,他也绝不会逃避。同时也有一些自豪。对于儿子的行为极为满意,劝解言道。 “古城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便暂时先放在心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爵位承袭仪式,皇家宗室那一关也是要过的,其中一些老顽固可不想这爵位继续留在贾府,所以你恢复好身体也该面对了。” 贾府随着贾东流的归来,也迎来的新的开局。 休养了三天之后,他便打算动身前往北苑学府。在这里他要完成自己的学业,商道和修炼这两门课程,须得毕业之后,才能再次回到贾府袭爵。 北苑学府坐立于各方势力之间,这座庞然大物,就算是皇家子弟进入,也只能安分守矩。自成一方世外桃源,底蕴可以说是北荒一流势力之首,只是承载了育人的使命,方才收揽其光芒。 学府地处昆仑山,分三院,名称:仓院、柳院、青院。今年的招生简章一经发布,北荒各方势力的青年才俊,巾帼红颜都蠢蠢欲动。贾府也不例外。 北荒之地与南国相比,虽荒凉不少,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贾东流今日出门,经过集市,也算是见证了这座小城的热闹非凡。 小城里,商贩、铁匠、过客、还有酒楼的主人,都在一片嘈杂声中乐此不疲的生活着,唯一不同往日的是今日红楼花魁仙妃子庆生辰,会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所有的风流人物,文坛雅士也都来凑此热闹。 贾东流经不住仆人的数次软磨硬泡,也是移步红楼,目睹仙妃子的绝世容颜。男儿本就风流,世间绝色当不可错过。欣赏远比下流更让人容易接受。 贾东流手摇一把墨色折扇,身着素色玄衣,刚要踏入红楼阁。一声不合时宜的取笑声传来。 “呦呵,病恹恹的贾公子今日怎么舍得逛窑子了。” 贾东流随之看去,原来是刘府家主的私生子刘秀。此獠身高不过一米六,相貌丑陋,开口就能看到一口大黄牙,也算是这集市独一份风景线。爱好逛窑子,见色如命。几日前调戏周家小姐,被周家大哥知晓,揍得一瘸一拐,今日还不见好转。 贾东流见这种垃圾货色,说话的兴致都没了,转过头就上了阁楼二层雅间看台。倒是仆人看不惯,挤兑道。 “刘秀呀刘秀,你能别说话了吗,口气比脚气还重,醺死个人。” 红楼内众人也是捧腹大笑。这世间总有自取其辱的人,所以别无缘无故的嘲笑别人。或许人家眼中,你只是个不入流的货色。 随着红楼内,鼓点声紧凑响起,一袭红衣从幕帘后面缓缓走来。贾东流心中倒是想到一句词来形容这女子。 “红衣好,红衣好,最好是江南。” 仙妃子面带薄纱,无法看到面容,但身姿轻盈,玉手修长,脖颈肤白,长发及腰,似是江南水乡的人儿。北荒这地域,长期居住,便很难有此水嫩肤色之女子。 红楼内,再紧凑的鼓声,也是软绵绵的,倒是里面的看客情绪过分激动,吵闹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声浪此起彼伏,根本停不下来。 鼓声在这喧嚣中,快要掩没,仙妃子舞动的身姿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与这嘈杂的环境相得益彰。一曲红尘之舞将要结束,红楼内的音量也从开始的群魔乱舞到此时的静如止水。 只见仙妃子的身影慢慢停下,周围安静的只剩呼吸声,一双双眼眸死死盯着那身影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揭开面纱的容颜。 起源 第四章 柔情似水 红楼大厅,鸦雀无声,只待美人真面目。众人满怀期待,多少个观众就有多少个想象之中的容颜,这一刻红楼内所有看客,也非常忐忑。 贾东流身在其中,内心也不乏一丝期待。他突然想到了剑客李白的两句诗歌。“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峨眉。”或许这一瞬间,抛却身份,仙妃子是能够配得上这样的赞美的。 北荒的荒凉之地,竟然有如此歌舞升平的场景,不知是该喜还是悲。喜是人本该活在当下,悲是商女或许真不知亡国恨。仙妃子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近乎疯狂的力量,能影响这里的所有人的情绪。 她站在红霞布满舞台的中央,更是显现了绝色独唱的风情。见到如此众多夸张的面孔,也是为自己的平添了几分自信。但她并没有揭开面纱,因为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过生日。不免有些难过,失落的情绪跃然眼底深处。这些男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垂涎她的美色,这也是她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的资本。 她抬眼观望起来,一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让她惊奇的是二楼雅间的那道身影,清瘦惊奇,眉清目秀,一双眸子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略厚,生的富贵,却有一股忧伤气质。 贾东流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也太眼望去,只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两道目光交织,周围的一切仿佛悄然消失。恍然间,他清醒了,点头示意。 仙妃子也反应过来,慌乱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对着红楼内所有人说道。 “今日小女子生辰,为了对各位表示尊重,会以真面目示人。不过在这之前,请容许我任性一次,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有缘人满足。” 贾东流听闻之后,并没有多大兴趣,都是红楼的营销手段,幕后策划之人怎么会放弃此番捞金手段,全都是套路。君子多智,前置避坑才是最佳选项。 随后听其,涓涓出口言道。 “若是猜的一题,便有机会亲自揭开面纱,且长夜漫漫,若君不嫌,也愿与之共度良宵,赏大漠月圆,阅人间美景。” 可当此言一出,贾东流却皱了眉头。按理说红楼乃烟花之地,女子会些讨人欢心的文辞也尚可理解。但身在红楼,却想着去看边关月色的还是第一个,她引起了他的兴致。 刘秀这厮,在仙妃子说完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仙子快快出题,在下第一个作答。” 仙妃子见到相貌如此丑陋的家伙,心里百般不情愿,却仍保持着淑女的礼貌,莞尔轻声道。 “月有阴晴圆缺,请作答。” 刘秀听闻后,眼睛瞪了老大,思考再三,于是舔着脸出口成章道。 “你有人间姿色。” 众人哄堂大笑,明显的舔狗式回答,词不达意,好在刘秀这人脸皮厚,并不在乎。大厅内众人都在低声讨论,一时之间也没有一句成章。都选择了放弃作答。 贾东流才思敏捷,提笔写下“人有悲欢离合”,但是他并未出言作答。他在观察仙妃子,此女身份绝对不是红楼花魁如此简单,背后也一定有一番鲜为人知的故事。仆人发现公子已经将答案写在宣纸上,便旁若无人的读了出来。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果然此刻,舞台上那道目光再度袭来,且看的出来,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可能是心里的答案被说出,倍感震惊。她目光灼热地盯着贾东流,悦耳的声音响起。 “公子可愿劳累,亲手摘下这面纱。” 他静若处子,站在原地,目光也看向仙妃子。心里想到,这女子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来之,则安之,就做一回采花大盗。一脚踏出,身影缓缓飞起,长衫摆动,落在下仙妃子的对面。用他们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仙子有此需求,再下愿意效劳。” 话还未说完,手中折扇便已经挑起了面纱。如此人儿,怎么可能会是烟火间的凡俗之女。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温情,娇袭一身之红裙。牟如星光,似才情之流。世间稀世容颜,得此佳人,天下不要也罢。红颜终将贻误男儿本色,得亏他阅历丰富,定力非凡,不然也得沦陷在这温柔乡。 仙妃子眼中有一丝震惊,唯有她知晓,她的这张脸,多么勾魂。但眼前之人,明显的不受她美貌的影响,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于是开口说道。 “公子既已达成吾之所愿,那我便不会食言,今夜愿为公子宽衣解带。” 贾东流听后,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回答道。 “风流人物,还看边关月色;佳人做伴,当另有一番朝暮。” 夜,来的悄无声息,城内万家灯火,城外月光洒落在杳无边际的荒漠。城墙之上,两道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柔情似水。可惜了这人间美景,却没有太平日子。 他们两人都未做声,但两颗心此刻应该是靠的很近,谁都没有提出下一步的想法,就这样行走在月光下,城墙上。伫立在城楼,望着北荒的方向。不知不觉的两人相互依靠,背靠围墙而眠。 夜里的晚风有些凉意,轻轻吹过她的头发,发丝随风飘动间,露出了让人留恋的侧颜,他有些沉醉其中,不究其背后的身份,不掺杂任何杂念,他满足了。 黎明来临之际,城内传来了卖早点商贩出摊拉车的声响,慢慢的生活气息活络了起来。阳光照亮了大漠,火红的半边天,象征着生活的希望。 两人都收起了惬意难忘的夜,也匆匆告别,各自自己的生活。 贾东流回眸,她竟也转身了。他对着她说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仙妃子莞尔一笑,看着眼前之人,虽说共度一夜,却是没有任何逾矩,言语得体,且相处起来舒服自然,她便对着他说道。 “保重。” 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起源 第五章沧海一笑两昆仑 河山国境内,昆仑山下今日格外的热闹。 昆仑山脉的风景奇观,世间并不多见。山峰迭起,错综盘绕,高耸入云。山间灵力充沛,醉氧舒适,植被茂盛,几乎覆盖了整个表面,裸露的山峰,奇石矗立。 贾东流此时也聚集在山下的广场边上,众多同伴皆是心情激动地等待着进入选拔环节,每个人的目标都不一样。 广场中央,有一座高台,台上设有四个位子。分别代表三院之人以及那统管三院的院主大人,而此时能坐上四个座位子的人,无不是实力强横之辈。 贾东流心里猜测,可能北苑学府的院主大人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转轮境界。 繁杂的吵闹声不绝于耳,虽说有些乱哄哄,但也表示这次选拔的规模之大。就在大家沸腾声中,突然见到,几道身影,从昆仑山的顶端缓然飘来,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三道身影便已经立在其中三个位子之上。 仓院副院长—洛仓,青院副院长—风清儿,柳院副院长—柳宗元。所有学员望着上面的几道身影,都小声讨论到,往年不都是三院的长老主持此次选拔吗,为何今年却是副院长,难不成有什么变动。 院长位子还是空空如也,三位副院长也是端详而立,只是周围环境随着三位副院长而来,空间内的灵气,竟然不受控制的对着三人而去。 贾东流看着此前变化之意,也是猜测到这三位的实力,若是如眼前所见,那这三位定然是在启灵段。不由心底发出感叹,当年北荒古城如果有一位实力如眼前三人一般,那古城也不会沦落到被屠杀至此。看来在这北苑学府,是得从凡人向着修炼之人迈步了。 时间在流逝,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一道身影如梭般落至剩下的位子跟前。三位副院长皆是对着,礼节性的示意说道。 “恭迎副院主。” 那道身影便是北苑学府的副院主—唐青山。此人仙风道骨,一身墨色道袍,长袖之间黑白相间,但是气场却是有些凌利之感。贾东流有些疑惑,修道之人,杀伐之气怎会如此严重。 可他不知道这位副院主乃是掌管学府刑罚之人,自然犹如一把利剑,锋芒毕露。 副院主也是对着三位副院长点头示意道。 “此次选拔,不同往届,北荒这片地域纷乱不断,学府在外行事的长老和学员,也是被隐藏的敌人针锋相对,失去生命的更是愈演愈烈。所以院主交代,为了北苑学府在这片地域能够继续生存,此次选拔一定要吸纳更多优质学员,以补充学府的新鲜血液和维持学府传承不断。” 三位副院长听其之言,也是面色严肃回答。 “遵院主令。” 众多学员也在仔细听着,都面目深沉。原来北荒之地,形势已经如此紧张了,就连北苑学府这座庞然大物,也都面临着巨大危机。看来此次选拔也的确是别具风格了。 这位副院主大人,一步跨出,手持昆仑山灵宝—山河镜,而后运转自身灵力,注入其内。天空之上随着灵力的注入,一个光圈异象闪现,发出深绿色的光束。 在众多学员疑惑之际,这位院主包裹着灵力的声音传入其耳间。 “山河镜幻化的空间,所有学员进入其内,得到三大院的令牌,方能出此空间,算是通过选拔;若是三个时辰后还未出来,山河境便会开启自主清扫的能力,也就意味着没有通过。而取得令牌的规则如下:每张令牌分三部分,只有组合完成,令牌才能成型。” 学员在听完规则之后,都跃跃欲试,年轻的心都无所畏惧。 山河境内,灵力的充沛程度不亚于昆仑山脉。 贾东流进入其中之后,却是一生惊叹,这北苑学府果然是大手笔,仅仅是一件灵宝,居然有如此意象。 山川、河流生生不息,原始森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海上升明月,遍地金莲,花鸟鱼虫应有尽有,万物在这里都相得益彰。 灵药气息浓郁,豺狼虎豹,飞禽走兽,在这片空间内自得其所。若不是知道山河镜乃是一件灵宝,堪称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虽然环境美轮美奂,但他并未失去目标,驻足之后,便开始分析此次选拔。 他不知道的是这灵宝因人而异,每个人进入其中,所看到的景象都有所不同。可他的盲区不单单是对山河镜一无所知,甚至直到此刻,考核的方式,都不知晓。最怕没有找见问题,就稀里糊涂的找寻答案,或者这便是每一个人都不得不犯的错误。 迷茫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旅程,但沉醉其中,时间的流逝,却是你不能挽回的代价。所以在认为青春快来的时候,你便要清楚地知道,他走得时候,一定不会等你醒悟过来。只有每天持续做自己靠近梦想的事,你才会不空虚,久而久之,习惯成就人生。 贾东流清楚,自己的目标。近期而言进入北苑学府,学习本领;毕业之后查询北荒古城惨案,还亡魂一个公道;之后便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将母亲接回团圆。完成这三件事,可能要很久的时间,过分勤劳的努力,过程中也可能会有坚持不下去的想法,可他一想到放弃的结果,就是沦为凡人中的废人,内心骄傲的他不能接受。所以即便是在追求中陨命,也绝不将放弃说出口。 阶段性的反思,让现在的他明白,山河镜内的三关如果都无法趟过,还谈什么以后,讲什么未来。 他盘膝而坐,闭目冥想,既然山河镜将他挪移在这里,肯定是有所意图,他必须找到破解的方法,盲目猜测,反而再浪费时间。 山河镜的意图,他进入学府的意图,北苑学府的意图,三者必然是有所联系。 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便是破局的关键,他的意图便是进入仓院,因为整个北苑学府只有仓院有着长老精通商贾之术,有所教,才能有所学。 山河镜的意图,会是什么? 北苑学府的意图,是招收到优质学员,不让传承断代。 山河镜、山河镜,它本身就是一件灵宝,怎么会有意图。不对,山河镜乃是昆仑山的重宝,并非一件凡物,肯定也幻化除了灵智。 起源 第六章 山河之灵 沉着的思考了片刻,贾东流心有所感,这片空间如此神异,可以说是海纳百川,但副院主在开启之后,并未动用别的手段控制,可见这山河镜是一件自主运转的的灵宝,只是前身出自昆仑山,便由北苑学府代为执掌而已。 山河镜这片空间内,虽说是此次选拔学员的场所,但也应该是有一些奇缘在等着准备充分的人去发掘的。 山河镜的意图,或许不单纯只为北苑学府服务,它应该在择主,而能够成为次宝主人的人,必定是人杰。 在经历十年的昏睡之后,贾东流深知,像此等灵宝,肯定不限于实力就能得手。它会考验与自身的契合,还有得手之后,对于自身使命的完成。每件灵宝从出世算起,便有着自己的使命,或许是止戈,或许是治世,或许是修身等等,但这山河镜从出昆仑以来并未有其他异象,所以很难发现它的使命是什么。 当捋清楚山河镜问题的症结之后,他便要寻找答案,山河镜的意图是择主。 择主肯定有其规则,或者说规律。 此时,山河镜这边空间内,众多学员在进入之后,其实都是进入了环境,只是还未发觉而已,他们本身还是在刚刚进入山河镜的原地矗立。 仓院副院长,望着山河镜内的所有学员,开口对着其他几位说道。 “这些小家伙可能深陷泥潭还不自知,这山河镜自打出世以来,历经了十几届选拔,至今也未有异动,学府的计划恐怕还是会无功而返,毕竟上古灵宝择主,其中承载的使命,可不是普通人就能达到。” 其中一位副院长听闻后,也是出声道。 “多少年了,山河镜还是一如既往,好像它自己并没有使命一般,只在时间中争渡。” 但是,副院主却面无表情,好像知道什么隐情一般,对着几位说道。 “院长曾经去古学府专程推算过山河图择主的事,听闻有一画面,山河镜在一片剑芒中出现了裂痕。” 顿时,几位副院长,从座位上站立而起,这就说明山河图肯定择主了,而且是在与人交手的过程中损坏了。几位皱起眉头,都愁容满面,这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什么力量能让山河镜破损,那手持长剑之人又是何等的实力。一层乌云布上众人心头。 副院主见状,也知道这则消息,有多震撼。当时他听闻之后,与众人并无区别。但是这毕竟是未来之事,现在也不好肆意传播。只好对着其他三位,带着慎重的语气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对着门人传播,今日告知你们三位,便是有另一层深意,院主在北荒古域遇到了一些麻烦,那片空间灵力不稳定,他也只能靠着转轮之力维持一年了。一年内学府再次组织学员进入,能不能取得古迹的传承,只能靠这些小家伙了。所以这些学员实力的提升,将是今年内学府的主要任务,都不要藏私,尽量让这些小家伙多些保命的手段。” 三位副院长,也对着这位副院主致以回答。 “一切以学府为先,必定倾心教导。” 贾东流并不知晓,选拔不简单的是考核,还有山河镜择主这层深意。 在他沉迷幻境之际,竟然看到了与之格格不入的一件奇特之物。它散发着死气,一股阴邪之力迅速扩散,迷雾遮住了原本的样子,他也很难确定为何物。按理说,这山河镜乃是昆仑山通灵灵宝,且空间灵力充盈,就算有至阴之物,也早被净化了。 贾东流并未慌张,这些年的昏睡,使他的心智早已成熟坚韧,如果仅仅是一团迷雾,就能让他失去方寸,那才真是贻笑大方了。 他眸光锋锐的看向那团迷雾,走进而去,形似一株野草,可两片枝叶泛黑,即将在病死的边缘,他认真回想这不知名的草本植物。 叶子呈卵型,根茎细小,原来是一棵绛珠仙草,至于为何染上这雷毒,生命力被侵蚀,却是无从得知。 他走进,然后掏出一小瓶甘露,然后滴了上去。他这瓶甘露本来平平无奇,可他忽略了此时的山河镜,经过山河镜灵力的催化,甘露已经具备了净化之力。而绛珠仙草在接触到携带净化之力的甘露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生命力。 忽然间,绛珠仙草金光绽放,化为了一颗眼珠大小的珠子,跃进贾东流的脑海。他此时也被吓了一跳,作为凡人的他,可还没有开始修炼,何时见过这种奇异的场景。 再解决了此地的阴邪之力后,幻境依然消失,他终于睁开了双眼,原来这山河镜第一关的考核便是勇气。 他很庆幸,自己并没有被幻境中的阴邪之力吓退,反而是在仔细观察之后,及时施救了那颗绛珠仙草。 他脑海里确确实实有一颗散发着金光的珠子,静静悬浮在那里,不知是好是坏。 同时,在他睁开双眼的一刹那,山河镜内凭空出现了一块残缺的铜片,上面散发出丝丝灵力,看来学府的令牌算是到手三分之一了,真是祸福相依。 此刻他也才感同身受,原来在进入的那一刻就已经入了幻境,且这幻境有山川之美,有灵药之味,也有染上雷毒的绛珠仙草,或许幻境里的意象,与自己向往的美好息息相关。他本来就是热爱山川大河之人,阅人间美景,赏风花雪月,看世间繁华,是他一直想做,却没有时间去做的事。 他望着周边还未走出幻境的同伴们,也是替他们捏了一把汗,但是他只能作为旁观者。 而当他走出幻境的一瞬间,在外面观看的副院主,似是有所感,然后随着三位院长言道。 “已经有人通过第一关了,小家伙还是有些能耐的,这才不到过了半个时辰,就有人走出幻境。看来这次山河镜择主有那么一丝丝希望了,只是不知道那山河之灵如今幻化为何物了,又会以何种方式现身山河镜内。” 起源 第七章菩提树下的红颜 山河镜内,陆陆续续的有许多学员也都走出了幻境,也有至今还在幻境之中的,且人数还是不少。此番想进入北苑学府的数量大约有六千之众左右,但目前为止清醒的学员目测也就一半之数,看来很多人还是困在自己的幻境之中了。 伴随着众多学员的清醒,也都面露喜色,其中一个学员开口说道。 “这第一关算是通过了,下一关不知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考核,不会让大家动手吧。” 另一个学员听闻之后,也忍不住插嘴回答说。 “不可能,我们如今都是凡人阶段,武力考核基本没什么意义,或许在进入学府之后,会不定期的有各种武力的测试,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贾东流见到如此分析,不禁对这个光头,多了一些赞赏。这山河镜择主,压根不屑设置体力选拔。以山河镜的力量,山川可倾覆,江海可成平原,都快能与星辰争辉的灵宝,会用小孩子过家家的方式择主,恐怕也只有那些头脑发达的家伙,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武力才是衡量实力的重要指标。 有人还是不死心的出口说道。 “这第二关,大家集广思议,都说说这山河镜会用什么方式,会以何种手段出考题。” 一时之间,众多学员七嘴八舌的胡乱猜测。有说文考,有说武考,有说文武结合的。总之没有一个声音是有权威性的。 就在大家都乐此不疲的讨论的时候,空间之内一股奇异波动传出。随之一片卷轴缓缓打开,一副河山国的地图跃然其中。山川地貌,江河湖海,全都跃然其上。就在众人都努力记忆这地图构成的时候,这图竟然慢慢的虚化,随后在若隐若现中又慢慢出现了一棵菩提古树,由小极大,直至破卷而出。在众人面前徐徐生长,最后有数十米之高。他们站在树底下,抬头望着这株参天古树。 贾东流看着此番变化之术,也不禁感叹道。 真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光是这番变化之道,他都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此能力。更别提什么一剑光芒九州寒,翻手云覆手雨了。也好,提前认清目前的自己,才能有奋斗的动力。 身在菩提古树下,他感受到零零点点飘落的星光。当这些星光触及他们的时候,则是画出了几片区域,共有五个光圈,将他们围绕起来,每个光圈近六百人左后。 望着自己所在光圈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表情都有些小心翼翼,生人之间没有一丝信任的感觉格外明显。 就在互相打量的时候,他感受到一个女子的目光。她身影灵动,一身金黄色战甲,束起的马尾飘动,面色红润,一双丹凤眼,索弯眉,瑶鼻梁,五官生漂亮,气质干练,同时略带一丝军旅之风,一看都是军方后人。 那女子只是双手环抱,静静的望着他。但他感觉的出来,这个女子眼里对他有一种亲近之感。隐约之间似是血脉的缘故,又不能确定。 那女子对着他莞尔一笑,然后再众多学员之间穿行而过,来到他的跟前,对着他有些欣喜的说道。 “贾大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表妹。” 轰然之间,贾东流翻遍记忆,他昏睡十年之久,对于人情世故看的并不重。但他醒过来之后,父亲曾提到过,他母亲的妹妹,曾经嫁入河山国皇室的那位小姨,倒是经常来探病,想必眼前这位便是小姨的女儿了。 他瞪大双眼,带着吃惊的表情,对着视线内的人儿也是露出一丝笑容,抬手便揉了揉这小妮子的额头,然后随着他宠溺的说道。 “十年不见,曾经的小姑娘如今也是一个美人坯子了。荣儿,小姨最近过得好吗?” 名唤蓉儿的女子,听表哥问起母亲的近况,便知道他还是曾经那个保护自己表哥,这些年从母亲口中得知,眼前的这位表哥经历何种变故,但是孝道方面并未缺失。也是亲近的对着他说道。 “我娘很好,就是时不时的记挂你,常在我耳边念叨,说你过得苦。当然对我的管教可严厉了,我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总是被各种嫌弃,这不就自己找借口来北苑学府了么。” 贾东流听闻她的话语后,也是听得出来一丝弦外之音。恐怕是叛逆期到了,专门跟着小姨唱对台,想要那所谓的自由,所以各种反骨。 一番寒暄之后,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等待着接下来的考核。 山河镜内,菩提古树下,五个光圈此时全都腾空而起,然后变为一束流光,进入了菩提古树内。 种种通天手段,都快让这些学员惊掉下巴,虽然在北荒地域,有着很多修真之人,但与平凡的他们,却是交集不多,所以见识这番手段后,也都算是开了眼界。 菩提古树内,天地灵气自然不缺。可当他们仔细感触之后,又不仅仅是拥有灵气,里面还掺杂着丝丝智慧之力。众人也抓住机会,修其道心,这种时机可能一生就只有一次,所以没有人会放弃白嫖的机缘。 贾东流见到所有学员都沉溺其中,却不禁疑惑,这菩提古树难不成是来送造化的,考核不用了。这番操作着实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若是想当然的如他所想,那这第二关等于是形同虚设,这三千多人都会轻松过关。 可现实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你当头一棒,让你疼痛,让你反思,让你忧愁,让你举手无措。但你却不能不,被迫面对,去接受,去适应,去改变。然后在划过的时光中,悄然成长。 菩提古树内,五大光圈,此刻缓缓变化着颜色,红黄蓝绿紫,一束束光芒交相呼应。而身在其中的学员却是沉迷地吸收夹带着智慧之力的灵气。 每个人在吸收的同时,也陷入回忆,伴随着出生,还有成长的画面都在一幕幕上演。无不例外,刚出生的时候,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婴儿。啼哭声的画面,稚嫩的小手,水嫩的皮肤,稀散的头发,生机勃勃的模样,全烙印在菩提树内的上空。 起源 第八章 刑罚殿的强势 学员们在菩提树内,经历着近乎玄幻的选拔,也不知这菩提古树卖的什么关子。反而在吸收了智慧之力的灵气后,全都陷入了回忆。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你不仅拥有了生命,随之携带着你的人生一同来到这世间。你不好好经营,当你老去得时候,你一定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为自己曾经虚度的光阴买单,反之,你认真的过每一天,那你得到的心安是任何金钱都换不来得幸福。 十六岁的贾东流,从出生的那一刻,他便经历了与母亲分离,后又在北荒古城差点死去。这些画面在菩提古树的牵引下,一幕幕回放。便是他经历这么多坎坷,觉得自己内心已经足够强大。看到昏睡十年那一幕,他噙着的泪珠也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贾府厢房内,病床前,一直守候他的那个身影再次显现,从开始的意气奋发,到随着时光消磨,那道身影没了往日的精气神,望着病床上的他,一座就是好些个时辰。到最后那背影几乎没了一丝生气。他的遭遇对于自己的伤害,原来并没有比父亲的更深沉。 菩提古树,似是感受到贾东流的情绪波动,也是有了一丝感应。 一束金光包裹着他的身体,然后以肉眼可见速度,腾空而起。在众人都还沉浸其中的时候,他周身的变化,引得更多目光而来。 截止目前为止,这第二关考核内容还是虚无缥缈。如此怪异的情况,许多人都内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腾空而起的他,这时被光芒遮住了眼前的景象,无法看到其他人的踪迹。 殊不知,在他有此境遇的情况之际,周围有着千人之众,与他一样,都被光芒包裹其中,静静悬立在古树空间内。也有剩余的千人,仍然在原地,并无像他们一样的场景。 在广场外的几位副院长以及副院主,望着此番情景,也是微微点头。只见柳院副院长——柳宗元突然言语道。 “这菩提古树,乃是一道造化,往届可并没有千人之众受此洗礼,看来今年的选拔,还真是让人期待。不知这第二关结束,还会有多少人留下来了。” 副院主也目光淡然的出言道。 “这便是时事,若北荒如之前一样,稳定繁荣,这昆仑山的灵宝也不会急于择主,菩提古树更不会此番行事。乱世之争,灵宝必然会参与其中。恐怕不仅仅是北苑学府有此特殊,其他学府必然都有此作为,以保传承不断,甚至再度崛起。” 仓院副院长——洛仓听闻后,也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于是开口说道。 “此次考核,已经进行到第二关,我倒是注意了一个小家伙,就是那个北荒贾府的小子,虽然身形单薄,但是遇事沉着冷静,行事果断,有勇有谋,挺适合仓院的传承。” 青院副院长——凤清儿见洛仓已有人选,不禁点头示意言之有理,随后也心有所属的说道。 “那个小子倒的确适合仓院,就是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不过青院传承,我更看重皇室那个小姑娘,英姿勃发,朝气满满,若是入了青院,肯定不会蒙尘。” 柳院副院长——柳宗元听见这两人已经有了目标,也不心怀不轨的说道。 “仓院与青院传承固然重要,但我柳院可比你们的修炼资源更为丰富,要是比对新人的吸引力,你们二位加起来,怕也是难以比拟。你们两位提到的二人,本院已经注意许久,能否如你二人所愿,便看最后他们二人如何选择,相信他们会更愿意来到柳院修习。” 副院主听闻此时的硝烟之语,急忙打断,口气严厉说道。 “此次选拔本就是为了学府的壮大,至于对学员的吸纳,三院必须做到公平,不得以手段图之。往年柳院的那些手段,今年不可再用,坏了规矩,莫怪学府刑罚殿追责。” 柳宗元听闻副院主的言辞之意,不禁瞪圆了双眼,刑罚殿的追责可不是闹着玩的,往年都不会插手这种小事,今日特意提起,看来往年的确是做的有些过分,今年得收敛一番了,但还是不死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洛仓与凤清儿脸色没有多大起伏,倒是对副院主今日所言有点诧异。按理来说,每年只要不是闹得不太过分,副院主那边本不会理会,因为不管在哪个学院修习,对于北苑学府而言,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刑罚殿只会在进入学院修习一年之后的老学员中挑选种子。但是今年直接干预第一波的分配问题,也是略感疑惑。 副院主当然知道他们二人心中所想,然后自顾说道。 “刑罚殿这两年选拔进来的人,柳院占据六成,你们两院共计四成,虽说都是北苑学府的人,但是进来的学员质量却是大打折扣,实力虽说看得过去,但是心性方面实在让人失望至极。追根结底,就是因为柳院之前的手段让选拔失去了公平,培养的学员急功近利,于学府长远发展有害无益。” 柳宗元听完之后,本想辩驳几句,可目光望向副院主时,他却将口中之眼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此时的副院主,气势凌厉,周身灵力汇聚,隐隐一股压迫之力对他袭来。 他也瞬间调动全身力量,但是不到三息之间,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显然是实力差距的缘故。 到了此时,他若是不顾后果,也的确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仓院副院长——洛仓,看着两人的敌对的氛围,也是感到不妙,但是平日里这柳宗元凭借柳院势力,可没少打压他们仓院,此时也乐意见他亲自体验一番以势压人的结果。 倒是凤清儿,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轻叹一口,劝诫道。 “既然副院主已经事前严明,那么想必柳院今年也定会遵守规则。” 柳宗元听到凤清儿抛来的台阶,也是不甘的说道。 “今日选拔,本院不会干涉学员的选择,一切以学府利益为重。” 副院主听其表态,也是收回了周身灵力,柳宗元顿时身心轻松了许多。 起源 第九章 菩提悟轮回 身在菩提古树内的学员们,却不知道,在他们接受菩提古树的馈赠之际,外面发生的这一幕插曲。 贾东流此刻并不轻松,在菩提古树将他包裹之际,他陷入了一种茫然境地。菩提古树乃山河境幻化之物,但是自身所散发的智慧之力,却是能影响他的心神。一种莫名之感来的愈强愈烈,脑海涌现出了进入菩提古树之前的河山图,当河山图经过菩提古树的灵力催化之后,巻珠之上,缓缓浮现了些许小黑点。待他仔细观摩之后,便发现这些黑点竟然都是一些流亡之地。仔细观摩后这些小黑点竟然在徐徐变大,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污染着河山图的纯净之地。直到最后,竟然将河山图的大部分面积占据。 他心里暗惊,这河山国本来就风雨飘摇,百姓更是民不聊生,此番场景的预兆,更是那么真实。他暗暗思忖,这菩提古树到底是何意,第二关的题目也不显露,倒是毫无征兆的幻化了眼前的一幕。 从六个光圈开始,接着进入菩提古树,然后是金光包裹其内,勾起每个人的回忆,如今又是河山图黑化,却不显真实意图,这一步步究竟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既然无法堪破,那便着眼当下,继续向前。 索性人生就是这样,你可能忘记了自己刚开始的目标,浑浑噩噩的如行尸走肉一般,但是每当深夜里,在你入睡之前的那种空虚感,却是怎么也赶不走的,漫无目的的活着,劳累的身心,始终得不到愉悦的放松。这便是失去靶心,所走的弯路,没有成就感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你的所有激情吞噬。 没有目标的前进,比想实现梦想的懒惰是稍微轻松那么一点,可终究都是咸鱼。平凡的你或许是输在了家境,输在了天赋,但更输在了自己的惰性。 贾东流的决定,虽然有点得过且过,但却未懒惰,况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标。对于一时的选择,他在一边向前,一边寻找靠近目标的路上。 贾东流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迷茫,但是他不能放弃,他唯有一点点在这迷雾里探索前进的方向,才能冲破枷锁;若是停滞不前,他怎么能度过这第二关的考核。 他只能在煎熬中耐下性子,忍受这种无以言表的痛苦,以待百炼成钢。 就在他持续吸收智慧之力的时候,身体所能承受的灵力几近饱和,瞬间一束幽光窜进眼中。一个突兀的声音炸响在脑海里。 “菩提古树悟轮回。” 这所有的铺垫竟然只有这一句,他心里不禁想发牢骚。如此一次次的折磨,竟然是要在菩提古树内领悟轮回的真谛。不过虽然有些吐槽之语,但还是没有发作。 他现在也是明白了,这菩提古树是要他们自己用行动走出去的,如果只是停留在被动接受,那便只会是越陷越深。 菩提古树的智慧之力,吸收起来虽然爽快,可若一直依赖,像个傻子一样贪婪,恐怕也是无法走出困境。 一个抽象到极致的考题,他该如何方能踏过此关。犹如困兽之斗,在这菩提古树的控制中,想要看破轮回,怕只能是关公面前舞大刀,自取其辱了。 其实贾东流能如此认清现实,并且有对自己明确的定位,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殊不知,其他悬在光束其中的学员,每个人拿到的提示都不相同。有的是一句词,有的是一首古诗,有的是对人生的看法,更有的是一个物件,总之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他踌躇了很久,眼眸中显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清明之意。 菩提古树的这一系列谜之操作,仔细想来,是有迹可循的,或许从第二关开始,每个人眼中看到的世界便不一样。 他的目标起初是很明确的,只是在进入古树之后,智慧之力涌入,他陷入了自我怀疑。原来这古树是在诱导他,为他闯关设置了迷魂雾而已。虽然那些力量确实让他感受到了不凡,但同时也迷惑了他的内心。 他执着于闯关,却是忘记了初心。所以这破局的节点肯定是在河山图上,开始意味着结束。 随后这菩提古树像是洞悉他的想法一般,便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四方石台,一个石凳,石台上摆放了一副空白宣纸,石台右上角,有着笔墨砚。 他走过去,拉开长衫,然后坐于石登上,提笔,蘸墨,绘制记忆中的河山图。 当他着手动笔时,却感受到一股奇特的重力之感,整个人后背瞬间出汗,额头上的汗珠,也是一颗颗的滴落,倒是从未落到宣纸上就凭空蒸发了。 他艰难的一笔一划的绘制这河山图,山川地貌,江河湖海,崇山峻岭,车水马龙,凡是他能够记得的全都一点点绘制。 当他凭借记忆艰难的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汗水已经将他的全身湿透,衣服紧贴皮肤。一副墨色河山图跃然纸上,而那些隐约出现的黑点,他没有刻画。所谓流亡之地,也并未描出。然后他收起动作,对着菩提古树上空,声音嘹亮的喊出。 “待我鱼跃龙门之时,便是流亡之地消失之时。” 菩提古树似有所感,尔后空间内响起了梵音。 “菩提古树悟轮回,但若是困于轮回,那便等于消亡;此图绘制的虽然精巧,但众多细节仍是不够完整,而且没有顿悟的意境。” 贾东流听此言语,脸色一黑,这菩提古树明显是不满意此次作答,若是直接将他踢出,这不完犊子了。还谈什么进入北苑学府,那么多计划都没来得及实现。这怎么能行,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然后对着空间出声道。 “世间的完美那是假象,只有遗憾与残缺才是人生。不经历苦难,不感悟晨钟暮鼓,不领略人间烟火,如何悟其道,成其身;如何究天人之际,开万世之河;更如何顿悟轮回,勘破生死。” 起源 第十章九层宝塔择英才 菩提古树闻其之言,却是没了响应,他更加忐忑,但好在并未踢出这片空间,他知道,这第二关不单单考他的记忆,更是考验他的世界观。 在等了几个瞬息之后,又是一片灵力充沛的碎铜片闪现手心,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不觉有些后怕,这样的考试,真是刺激他幼小的心灵了,若不是他最后硬着头皮的作答,恐怕只能止步这第二关了。也就只能哪里来哪里去了,北苑学府是没什么指望了。好在他心思通透,及时补救,挽救了回来。 当他在拿到铜片的刹那间,眼前也出现了另一番景象,山河镜内,一座半径数米的圆柱形立体柱升起,他一人站在上面。 此时之前的同伴,没有通过的全都消失了踪迹,想必已经是被这山河镜传送了出去,他不免有些惋惜,六千之众,第一关留下三千多,这第二关直到此刻也才他一人通过,这恐怖的筛选率,当真是有些苛刻。 殊不知,他通过的时候,站在北苑广场的几位是何等表情。 副院主望着山河镜内通过第二关的贾东流,也是满意之色跃然脸上,随后对着洛仓开口说道。 “你这老家伙,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所用时间算是历年之最了。直到此刻,时间才过一个时辰,已然通过第二关,可谓是遥遥领先了。” 洛仓听到副院主的夸赞之意,也很是受用,然后言语道。 “这个小家伙,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过关,也是意想不到,观其天赋并不出众,只是他所展现的不骄不躁和沉稳内敛的性格更适合在我仓院修习。能入你得法眼,也是出乎意料的。” 柳院副院长——柳宗元听闻之后,也是不甘示弱道。 “哼,别高兴太早,是否入你仓院还是得看那个小子最后的选择。而且可别忘了山河镜的第三关,那才是重头戏,能不能过还未可知。” 青院——凤清儿,听完之后,也是一阵担忧之色。虽说平时和柳院不对付,但是此时柳宗元的言辞,却是不可辩驳。可她凤清儿看重的学员,必然是有能力通过,这方面她还是有一些自信。当然这与她所修习的功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随即自信的开口道。 “那个小家伙是不错,别看他用时最短,但青院只钟意皇室的那位小姑娘,她对于青院来说才是最完美的,与青院的传承也是最匹配的。” 当副院主听完凤清儿的言辞之后,目光也是再度射向山河镜内那个身穿金黄色战甲的小姑娘,他清楚的直到,青院传承的苛刻条件,凤清儿敢这么说,这小姑娘肯定有他未曾发觉的特别之处。经过探寻之后,也是一惊,眸光深处的震惊之色,令他倾吐一口浊气。对着几位副院长说道。 “这小姑娘体质可是世所罕见的“九品光明体”,如此看来的确是青院传承最适合的人选。” 洛仓与柳宗元听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九品光明体的罕见程度,可谓是万里挑一了。随即脸上都不免升起羡慕之情,他们清楚,就算他们收入院内,也定然不及青院教的出色。 贾东流此时身在山河镜内,并不知道外面此时已经炸开了锅,他更不知道自己表妹的体质,是那难得一见的九品光明体。 当时间悄然流逝,他也再度迎来的更多的伙伴,此时这坐圆柱形立体柱上已经有一千之众了,很明显他们都通过了第二关。 或许现在的情况看着还好一些,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第三关还会留下多少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丝担心,害怕被淘汰。 这时荣儿也来到贾东流的身旁,对着他开心地说道。 “表哥,你在第二关遇到了什么考题。” 贾东流望着眼前充满好奇的眼神,也是将他所遇到的境况一一道来。荣儿听后,也是内心泛起波澜,与她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发生的故事。 贾东流望着眼前这小妮子脸上变化的表情,也是随口问道。 “你的第二关发生了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荣儿也是兴致勃勃,将她在菩提古树内所遇到的情景,姗姗道来。 就在他们乐此不疲的交流声中,一声古老的钟声响起。尔后他们便是见到,一座古老宝刹由远及近,最后落在相隔数十米的空地。 这塔身古朴,共有九层,每层都有佛像安放,给人一种庄严之感。且一丝丝古老的灵力围绕塔身,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学员们望着眼前的古老宝刹,也是知道这最后一关,应该就是与它相关了。 随之一道流光将他们卷起,然后恍然之间跃入宝刹内。 当所有进入其中的时候,目光呆滞了一瞬间,随后更是睁大了眼睛,这九层塔身,岂不是每层都有不同的问题,这得有多少人生积淀才能走到顶端。 倒是贾东流有些淡定,既来之,则安之。一层中央处,一座贡台上,立着一尊佛像,是一尊带笑脸的弥勒佛,佛像脚底压着一本折子。 有一位学员随手拿起,翻阅而来,只见上面写着,默写河山国《国策论》。 当然大部分学员看到此题还是觉得没有什么难度,都盘坐而下,在这空间内,流利的默写。 贾东流也是一样,提笔写下: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学员,没有作答。此时也都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这宝塔身怀九层,其中问题自然也是从简单到复杂。 此次考核前两关相对而言,考的比较笼统,这第三关却恰恰相反,细致入微,若是没有真才实学,当真是无法通过。山河镜内,果然是不能以常理渡之,而剩余八层的问题,恐怕也是五花八门,囊括种类繁杂。或许花鸟鱼虫之说,妖魔鬼怪之志,天文奇谈,八方地理,也都会涉猎,也见怪不怪了。 起源 第十一章 回忆满江红 一层的河山国《国策论》有九百多人安然完成,学员们不出其然的来到二层空间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人物雕像。他身穿一身青袍,腰间佩戴着一把金黄色长剑,面色黧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固定的支座下方,有其生平介绍。 岳迁,字鹏飞,自幼家境贫寒,刻苦读书,习得一身武艺。参与收回失地的北伐之战,一生淡泊名利,后因功高盖主,被奸臣所害,死于风波亭,终年三十九岁。留有遗作《满江红·写怀》,如下: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贾东流望着眼前已逝之人,不免有些黯然神伤,此等豪杰,却因为权谋勾当致死,真是令人痛心疾首。河山国,曾经的辉煌,有多少人倾尽一生,才奋斗而来的局面,就因为皇家的身前身后事,导致一代英雄黯然落幕。值得钦佩之处,却是他明知身陷囹圄,也依然义无反顾的为家国计,方才落得此番下场。他不禁叹然道,真是应了一句古语“忠臣无下场”。 这时有学员也慷慨陈词道。 “历史上有此人物,不失河山国之幸,也是一件至今都难以忘却的悲哀。若岳迁当时举起手中刀戈,可能也不会如此让人意难平了。” 有另外学员听闻后,也是感慨道。 “正是因为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胆魄以及忠心不二的气节,才是青史留名的原因。如果与你所言,那结果谁又能预测,或许在历史的长河里也会成为一届默默无名之辈。” 就在众多学员的争执声中,这空间内泛起一阵声响。 “请于三息内,著岳迁历史功绩之评语。题材诗歌,字数不限,必须含有赞扬之语。” 此刻他们又紧张起来,收起了七零八落的讨论声。因为此题难易程度平平,但时间限制,却是关键,所以在有效的时间内完成也是一桩难事。 贾东流略作思忖之后,在一旁的宣纸上写下如此文章: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贾府虽着重经商,但对于爱国方面的教育却是从未落下,所以贾东流能有如此见地,也是预料之中。 他仅仅呼吸之间,就成此文章,便不难看出,他的文学修养、造诣皆是不低。 所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并不是一句空话。在求知的道路上,莫要钻牛角尖,只有将历来圣贤的训诫之言,化为自己的生命之粮,才是属于你的人生获益。 当然对于此次作答,学员之中,有八成都完成了。三息之后,还未停笔的,眨眼之间也是被这座古塔传送而去。 贾东流以为此时已经通过了,且不知等待他的还有意外之喜。 就在众人都以为可以进入三层塔内的时候,岳迁的雕像瞳孔中射出两束幽光。 贾东流被其中一道射中,而另一道目光则是射向了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他手持折扇,身姿慵懒,目光给人一种孤寂之感,随后空间内那个出题时空灵的声音又出现了。 “评语已成,但有两人文章堪称佳作,可作流传,故借此宣读,望各位共同勉之。” 贾东流望着此人,目光之中也是一丝震惊之色,但他并未心生妒忌,而是点头示意送去祝贺。但那个男子明明察觉到贾东流的善意,却熟视无睹,枉然的眸子里给人目空一切的感觉。 这时的荣儿,见表哥的文章被古塔称赞,也是怀着愉悦的心情靠近他说道。 “没想到,卧床十年,才情倒是一点也没落下,也算是继承了您母亲的些许风姿。” 在她说完之后,却是没有得到回应。随后注视了贾东流的目光所望之地,尔后便是面色凝重的说道。 “他便是河山国文臣首辅的独子,名曰张大千,其父张之问。” 贾东流听闻后才收回沉思的目光,也对着荣儿说道。 “就是那个主张与万古国议和张之问,看来他的儿子并不认同其做法。原来是父子离心,才造就他生来就给人一种孤寂之感,倒是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了。” 荣儿听闻,也是一脸惊呆的表情,她没想到这位不显山露水的表哥,仅仅是一眼就洞悉了张大千如此性格的原因,随后对着贾东流略带夸张语气的说道。 “你如何得知他们父子政见不合?说起来也是都城的一件趣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张之问,却是有个一直跟他唱反调的儿子。朝中文臣都以他父亲马首是瞻,都城之中的王权公子都受到文臣集团的约束,不得与张大千来往,所以他长此以往性格孤僻,不擅交际。但不可不提的是,毕竟家学渊博,他的文章可是连我父亲都夸赞不止的。如果不是他有个一心谏言议和的父亲,恐怕也早就步入庙堂了。” 贾东流究其原因之后,也是理解了为什么初次见面就给人一种消沉的孤寂之感了。这种压抑的环境中走出来的张大千,性格方面的缺陷确实难以弥补。 随着空间内两篇文章被空灵之声朗诵,学员们也是一番激动,随后都夸夸其谈的讲述着自己的看法,所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他们两人也算是在这些人心底留下了文笔优秀的种子,所有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贾东流倒是不太在意这些目光汇聚,倒是张大千,有些显得不太自然。习惯了被孤立,突然之间被这么多人关注,也是一种煎熬。他有些局促的问道。 “二层的考试已经结束,是否可以去往三层了。” 那个空灵的声音听到之后,也是木然的不带情感的说道。 “方才见你二人,文思敏捷,答案也是上乘之选,故特此奖励《武梦遗书》与《红楼传说》” 众人听到这两本遗世之作也是大为惊叹,这可是河山国的国书,平时不容流传,唯有身居高位之人,方才能有幸得之。 起源 第十二章诸葛阵图 二层塔内,众多学员羡慕的目光围绕着二人,贾东流得《武梦遗书》,张大千得《红楼传说》”。两本传世之作也被二人收入囊中,算的上圆满通过了。 当所有学员进入三层时,满怀期待之感,但与前两层不同的是,这片空间内却不见雕像,只有一束半径一米的白色光柱,自身形成一个封闭空间,闪闪发光。片刻之后,光柱内毫无征兆的传来混杂的奇怪之音,有战场士兵的呐喊声,有运送粮食车轮声,也有山谷传来的撕裂声,总之就是不能清晰地判断这声音的来源。 在众人的诧异中,光束空间内,由上而下的闪现了一位智者挂像。 他外表端庄,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一对剑眉横插入鬓,眉毛细如游丝,一双明亮的眼睛透露出深邃的智慧。鼻梁高挺,嘴唇紧闭,显示出果敢和决断之意。一身素衣,衣袂在风中微微飘动,显得飘逸而神秘。 贾东流望其来者,也是会心一笑,河山国至今流传的一位天师——诸葛羽亮,此人在历史中也是一位治世大臣,曾传言三顾茅庐才将其请出,后更是凭借自己的经世之言,辅佐贤主,得之天下。 随着光柱空间内,挂像的清晰显现,他便了解了那混杂之声夹杂的怪象。他的出现更是为这三层塔的考试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此刻不出所料,空间内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推演诸葛羽亮所创八阵图,空间之内将会自会启动阵图,自行走出者视为通过。” 贾东流听后,也是一阵无语,心中暗暗诅咒了几句,这古塔是要将河山国的出彩之人都拽出来,进行一番解剖,才会安心吗。 不过他也是处之坦然,如果说这阵图有人为操控,破解起来或许困难重重。可此时它明显无人控制,启动之后自行运营,各种变化规律定是有迹可循。 随着那沙哑之声的结束,这片空间突然之间,电闪雷鸣,风云际会,混沌之气倾泻而出,众人之间也都失去了感知。 贾东流只能看着眼前的各种变化,仿佛这阵图拥有天地之力,隐约之间,他已身在其中,于是他在脑海里翻阅往日在古籍中的记载。 书中如此说道: “八阵图,是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阵,右为白虎阵,前为朱雀鸟阵,后为玄武蛇阵,虚其中大将居之。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加上游兵二十四阵组成。总阵阴阳之各三十二阵,阳有二十四阵,阴有二十四阵。游兵二十四阵,在六十阵之后,凡行军、结阵、合战、设疑、补缺、后勤全在游兵。” 他将此刻的境况与之对应,然后一次次的寻找阵中枢纽,用手中之笔圈起。每当他找到一个枢纽,那里便会出现一条幽深小路,如此忙忙碌碌,终于六十四个枢纽都被他破解。 他长处一口浊气,却不知这并未完整的阵图,就在他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阵图又徐徐变化,尔后在他肉眼可见的范围内,阵中阵显露而来。他心底暗骂,一个特么小小的入院考试,搞得这么复杂,究竟在图什么。可他无力改变,只能戒骄戒躁,继续在破阵的路上前行。 诸葛羽亮的八阵图,那是能一念之间就能坑杀几万士兵的利器,若真是轻松过关,反而有点贻笑大方,不太真实。 索性他又搜索记忆中有关八阵图的所有细节,此刻他却并未轻易走动,而是静静驻足,直到脑海里构思出了成熟的破阵之法。他在原地坐了下来,双目精光外泄,口中轻微细语,侃侃而道。 “八阵图,阵中阵,唯有找见阵中生路,才能破之。欲想寻见生路,得先开的生门,八阵之中,定是留有生门,否则便是死阵。而八阵名曰: 天覆阵: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三军,其形不偏。 地载阵:地阵十二,其形正方,云主四角,冲敌难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穷,独立不可,配之于阳。 风扬阵:风无正形,附之于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三军惧焉。 云垂阵:云附于地,始则无形,变为翔鸟,其状乃成,鸟能突出,云能晦异,千变万化,金革之声。 龙飞阵:天地后冲,龙变其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潜则不测,动则无穷,阵形赫然,名象为龙。 虎翼阵:天地前冲,变为虎翼,伏虎将搏,盛其威力。淮阴用之,变为无极,垓下之会,鲁公莫测。 鸟翔阵:鸷鸟将搏,必先翱翔,势临霄汉,飞禽伏藏。审之而下,必有中伤,一夫突击,三军莫当。 蛇蟠阵:风为蛇蟠,附天成形,势能围绕,性能屈伸。四奇之中,与虎为邻,后变常山,首尾相困。” 洞悉此番真理后,他仔细回想了八阵的诡异变化之道,径直走向阵中生门的一个位置,然后一脚踏之。 当脚暴力的落在阵中枢纽的时候,这空间内一切竟然恢复了初时的模样。 八阵图阵破,他成功了,然后惊诧的见到,此时正好身在三层空间内的那束光柱内。尔后便是有一道神秘的力量将他托住向着四层塔内升空而去。 显而易见,他又是第一个完成此次考试的人,随着他身影的消失。古塔内的其他学员,也是陆陆续续的破解了八阵图。 有人欢喜有人悲,未能破阵的学员,都变为一道流光悲被传送而去。 或许在你盯着目标往前的时候,你感受到了孤独,但是内心里一定有个声音,在劝说你,莫要放弃,坚持到底才能看见最美的风景。 起源 第十三章三足金乌 贾东流在那束神秘力量的牵引之下,出其不意的将被送入四层空间。 可令他意料之外的是,就在进入三、四层空间的临界点之际,他体内的血液瞬间弥漫了一丝灼热之感,体内的血液也是变得活跃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火海浮现眼前。他望着远方撕裂天空的火焰,弥漫在一望无尽的大海,火焰相互之间的碰撞,有着隐隐撕裂空间之感。 内心里不免升起惊叹之意,这古塔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每一层都有其特点,一层有佛像,二层有岳迁雕像,三层有诸葛羽亮古图,四层却又是一片火海,这每一层都像是自成一个世界,但是塔内的灵力却是没有一丝外泄,相反山河镜内的灵力,却是源源不断的被它汲取。 就在他被目前奇观吸引之际,这充满火焰的空间内,一声嘹亮的啼鸣之声穿梭在火海间,刺破天地,直击心灵。待他回过神来,一道庞大无比的影子,光速划过天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翱翔在无尽火域中。 一双火红色的翅膀下,三只利爪蜷缩,腹部拥有着色泽亮丽的羽毛,脖颈的毛色处更是一片通红之色,像是那传说中的金乌之色,两只眼睛在火海中透着凶光。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四层古塔内会有如此之景象,虽说经过幻化,但不可谓不惊为天人。当然也是从侧面反映出这山河镜作为昆仑山灵宝的不凡之处。 贾东流盯着那只大鸟,数息之后才看的彻底,原来是一是三足金乌。传说中它以吸食太阳之力果腹,以东海铁水止渴,好吞噬黑暗,故羽毛表面呈乌金之色且拥有神力,西王母座驾。常年瞻仰瑶池的仙道气息,自身神通也是贯彻天地。 他在这里体会到了自身的渺小,这庞然大物出现的那一刻,觉得凡人之躯的他犹如尘埃般不起眼。但也是增长了自身见地,因为这是他人生中初次见到了自己认知以外的玄鸟。 那只大鸟,此时目光也是投来,尔后便是见它用一种声波传递道。 “炼化金乌之炎,方能入五层古塔。” 贾东流听其言,也是一阵头大,他甚为凡人,还未开始修炼,就要受此番折磨,想想都是毫无人性的考试。但这是进入北苑学府的必经之路,便又收起了轻视之心,接着迈步走向火海之地。 当他临近火海的时候,体内的血液变得暴躁,全身的经络也是瞬间活跃了,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脸庞滑落,可谓是血与火的洗礼,一瞬间袭来。 当然这时进入四层的其他学员,跟他的近况也都相差无几。他的表妹小荣,也身在其列,与之不同的是,小荣却没有他这么煎熬。他注视着那道飒爽的身影,走向海里,很是轻松,而随着她越靠近,周身隐约散发出的一种带有光明的灵力就越是明显。 走过他身边的小荣,对着他眨了几下眼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脸,吐了吐小瑶舌,然后傲然的说道。 “表哥,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惧这火海的金乌之力吗?” 贾东流以为是有着什么宝具护身,也是面露狐疑之色,然后不轨的说道。 “想必是有什么宝贝能隔绝这里灼热的灵气,不妨也让表哥沾沾光。” 当小荣听到表哥的虎狼之词后,也是一脸的鄙夷之色,然后低声对着他说道。 “并没有什么宝具,只是我的体质特殊,乃是世所罕见的九品光明体呦,所以这火海中炙热的温度,对我而言,有无尽的好处。” 贾东流听后,两颗眼珠都快跳出眼眶,夸张的表情浮现脸上,后对其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竟然是九品光明体,传说中的神之体,据说当年拥有这种特异体质的那位,最后可是化身为圣了。你既有此机缘,可别浪,猥琐发育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小荣听到贾东流的告诫之言,又是狠狠刮了他一眼。不过此刻她却是面色沉重的说道。 “虽然我在皇室的帮助下,在一番际遇之后,得到了九品光明体,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周围知道的亲人,都把我当一个宠物养着,时时刻刻都有被监视的感觉。” 贾东流听着她倾吐自己的一番遭遇之后,便是盯着她的目光,郑重的说道。 “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是我能理解那种目光带给你的困扰,可在你选择接受九品光明体的时候,恐怕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小荣听后,也是会心说道。 “我知道的,所以我不会因为九品光明体带来了异样的目光就做一些愚蠢的举动,相反我会将那些目光放下,心无旁骛的走自己的路,你也不要落下呦。” 两人短暂的交流,像是在唠嗑,倒是让煎熬的贾东流轻松了些许。他并没有特殊体质,也没有宝具护身,唯有靠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适应,最后用自己目前几乎忽略不计的灵力慢慢炼化。 火海里的火浪,一浪翻过一浪,一浪更是比一浪高。他也慢慢适应了外围的温度,然后身体轻轻融入了火海中。可当身体表面接触火海的那一瞬间,他体内的血液沸腾了起来,瞬时脸上浮出通红之色,脖颈之处更是青筋暴起,拳头也是紧紧握住。 时间总是在悄悄地流逝,他约莫经过了半炷香的之久,才适应了火海里滚烫的温度,这时才敢卸下防备,让火海里的金乌之力进入体内。 金乌之炎,具有燃烧灵力的特性,所以当他感受到体内的金乌之力时,脸上连连涌现出痛苦之色,喉咙深处不由发出低沉之语。那道金乌之力顺着血管在体内流窜,有的脉络承受不了这种强度,硬是被烧的断裂。此时的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脑海里仅剩一丝清明,与这霸道的金乌之力相抗。 煎熬的总是痛苦的,可你只要想活着,这就是无法避免的现实。 一炷香的三分之二已经烧完,贾东流在经过煅烧之后,也终于开始有着融合的迹象。 起源 第十四章催熟并蒂莲 贾东流经过与金乌之炎的漫长拉扯后,体内对这霸道的高温有了些许抵抗之力,脑海中仅剩的一丝清明将他从即将失去自我的边缘拯救了回来,他明白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于是在一片火海中,他体内的那些金乌之力包裹着的灵气,在他引导之下,缓慢修复了之前断裂的血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体内被破坏的血管全都修复完毕之际,一股酣畅淋漓之感遍布身体每个细胞。 此时,在外人看来,他全身发出暗黑色的金光,周边火海里的金乌之力,全都凝聚在周身,紧闭的眸子之间隐隐有着难以察觉的波动。 如此周而复始的进行着艰难地炼化,当一炷香燃烧殆尽的那一刻,一束带着灼烧之感的灵力散发而出。他醒了,此时身心的舒畅之感,实打实的好处不禁让他沉醉言道。 “原来世间灵力也是有着万般属性,若是不在一次次的机缘中锤炼,只靠自身修习而来的平凡灵力,那的确是难以与拥有种种特性的灵力抗衡。” 这四层塔内的金乌之炎,果然是世间最好的修炼奇物,出了此塔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次进入此地修习,倒时有点留恋这里的环境了。 当他以为所有进入四层的学员都在此次火海里得到与他一般的好处时,却忽略了人性,当有的学员在刚接触金乌之炎的那一瞬间,顿时无法忍受那种撕裂身体的霸道之力,便是自己出言放弃。直到此刻,已经剩下不到六百人了。 但也有一些修为好些的学员已经先行进入了五层塔内了,他也在炼化这金乌之炎后,快速进入下一层。 在他进入这五层空间之际,与之前四层相比的灼热之感,竟然全部消散。接踵而来的是无尽的寒冷,双脚踏入地面的那一瞬间,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片空间内的天地温度骤降,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片无尽的冰湖,远处有被雪覆盖的奇山峻岭。白茫茫的一片,刺眼的光芒,给人一种冷漠之感。 他不禁心里暗暗叫苦,前一刻还是火热的世界,而这是却进入到寒冷到极致的天地。冰火两重天怕也不过如此了。如此强烈的反差之感,真是刺激到灵魂深处了。 这五层塔内的冰雪奇观,不知道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降下那难以捉摸的试题了。 他蜷缩着身形,来到了众多学员之间,而小荣看到这时的表哥,也是略带满意之色。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位表哥能从那带有金乌之力的火海中炼化金乌之力是多么的不容易。毕竟沉睡十年之久,灵力的修炼一直停留在六岁之间,四层考试对于他们这些平日一直修炼的人来说,可能轻松许多。但对于他却犹如一道天谴,扛过来需要承受常人数倍不止的痛苦。好在他也是坚持了下来。她眼底深处也多了一丝钦佩之意,随之对着对他缓缓说道。 “你真是个怪胎,以六岁之际的灵力,竟然硬生生炼化了金乌之力,光是这份傲然的成绩,在场的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贾东流听到这小妮子的打趣,一脸的黢黑之色跃然浮现,这便宜表妹真是不会说话,明明是夸奖之意,言辞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随后带着嫌弃的表情回答道。 “虽然我承认自己在修炼上有那么一点点天赋,但你也知道,我是个喜欢低调的人,所以在这么多人面前,以后还是不要如此夸奖了,挺让人为难情的。” 众多学员听见,不由得一个个神情都发生了变化,他们还没有见到过如此厚颜之人。那个小姑娘就算是言辞之间有夸张的成分,但你也不能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吧。而且还表现的满不在意。 张大千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他不管站在哪里,也总是给人一种凉薄之意。倒是听见贾东流的搞怪致辞后,眼底闪现了一丝波澜。此人虽说言辞乐观,但能以六岁之际的灵力修为在四层火海里坚持过来,可见其有着不凡之处,同时心里如此评价贾东流道。 “性情中人,不拘小节,却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 随着贾东流无厘头的开始,众人之间也是你一言我一语,这冰冷的空间里仿佛也是没有了之前的冰冷。 在人生路途中,总是有一些人,有一种天然的能力,一句话就能打开所有人的心房。贾东流也没有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玩笑之语,竟能引起所有人的关注,误打误撞的成了众人研究的对象。 学员们之前都是静静的等待着五层空间内的考试,殊不知当每个人心中都升起暖意的时候,这五层的考试的作答就已经悄然开始了,贾东流变相的成了开启考试的钥匙。 冰冷的湖面上生气了团状的雾气,那是众多学员心底散发的热量,将这看似冰冷的空间融化,此刻他们也都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这时有个学员见到如此境况,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原来这空间的寒冷之意,并非物理形式的存在,是需要我们的心内之炎燃烧,方才能化解这里的冰冻。” 众人也在此时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都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随着湖面的融化,水流之声缓缓而出,湖面上鱼儿跳动了起来,生机勃勃之感丛生。湖面中央处也是出现了一座小岛,虽说面积不大,可是那里流转的灵气却是极其雄厚,几乎快要实体化。 小岛内生出一束半径约莫数米之大的并蒂莲,莲花中央的花蕊处有着淡淡的色泽,仔细看去,那是并蒂莲种子快要成熟的前奏。 再众人都望着眼前的景象之际,这空间内所有的皑皑白雪都在悄悄地融化,山间,树梢,湖面搜慢慢浮现了原本的模样,一副原生的冰雪消融的动态场景悄然出现。 殊不知,五层的考试其实是需要合众人之力,以心光之炎融化这冰雪天地,催熟并蒂莲的种子。 起源 第十五章 黑暗之巅 冰雪世界已然成为了过去,现在的他们全员通过,也是按着指引来到了六层塔内。 空间之内一片黑暗,只有他们睁开的眼中泛着白光,虽然众人都在努里看透眼前的漆黑,但显然无功而返。只听到从深渊深处传来的凌冽风声,罡风犹如锋刃般划过皮肤,每个人都忍受着刺骨的锥心之痛。 古塔内各种天地异象接连出现,众人一时之间也在尽快适应。 贾东流此时感受着无尽的黑暗,仿佛将要被这空间内的黑暗之力吞噬一般,但他并没有盲目移动。因为此刻的无法看清眼前的世界,只能靠着感知缓慢的移动步伐。 北苑学府的广场内,副院主以及几位副院长此时也都皱起了眉头,他们深知这古塔六层的黑暗源头,往届淘汰人数最多得便是这一层,但是山河镜的内的考试,乃是院主亲手所设,他们即便想干预,也是无能为力。 仓院副院长——洛仓,此时望着塔内的众多学员,也是担忧的说道。 “六层的黑暗源头矗立在黑暗之巅,而这一届学员实力都处于炼体段,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关恐怕是不好通过的。” 青院副院长——风清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历届以来六层的考试最为艰难,自身实力的高低有很大的因素决定能否通过,但却不是决定因素。古往今来,我们见到的天才,不说成百上千,也是两手之数了,可是最后通过六层古塔的,却不一定是那些人,相反,有着持之以恒的意志,永不言弃的勇气,才是能否通过的重要因素。” 副院主此刻也是不禁出言道。 “言之有理,修炼一途,本就枯燥乏味,若自身没有大毅力支撑,就算一时有所成绩,也是萤火之光。” 柳院副院长——柳宗元听闻三人的言辞之后,却是淡漠的言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淘汰便淘汰了,只有留下来的才有资格在我柳院修习。” 洛仓听到柳宗元的言辞后,内心虽然极度不愿搭理,但眼神之中的鄙夷之色却是更加浓厚了。随后也是平静地说道。 “大道一途,不因人而异,却只追求法则之力。你要清楚每一种法则的来历,还有制定者的目的,匹配的受众人群。一味的一刀切,不顾弱者的生死,这样的修炼有什么意义。” 柳宗元此刻犹如一个被点的火药桶,周身灵力狂暴,一股压迫之力对着洛仓而去,备受刺激的反驳道。 “柳院行事,不需要别人多嘴。” 洛仓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柳宗元,也着实压不住自己的脾气,调动周身灵力,对着那一股袭来的威压而去。同时也泰然言道。 “哼,我仓院虽说人数不及柳院,但莫要以为我洛仓凭你启灵一段得修为就能拿捏。” 柳宗元这时也是骑虎难下,本来两人都是启灵一段的实力,可听闻洛仓之言后,心里也是一阵发堵,暗惊不妙,但是面子上有点拉不下,还是嘴硬的说道。 “就算你突破道启灵二段又能如何?打架的事,可不是只看境界就能赢。” 副院主以及风清儿见状,这次却是没有阻止,柳院与仓院的梁子,也不是一两天了,早就人尽皆知,见怪不怪了。弟子之间,也是互相较劲。同时他们两人也想看看这两人究竟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柳宗元瞬间腾空跃起,双手结印之间,周身灵力汇聚,后方上空出现了一只凶兽,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虎啸之音。 洛仓见状,也是身形一动,出现在空间上空,一只手掌抬起,调动了全身灵力。明显的他周身的灵力更加雄浑,手掌上空随之也出现了一个光点,那个光点缓缓向前。就在呼吸之间,那个光点刺破长空,原来是一杆长枪,夹带着破空之音对着柳宗元上空的凶兽急速射去。 柳宗元见状也是不敢大意,心念之间,那只凶兽也是破空而去。 就在两者接触的时候,空间的灵力波动瞬间引爆,两股力量碰撞,产生的动静弥漫在广场上空。 这时却是清晰地听见柳宗元一声咳嗽,鲜血随着嘴角落下。此时的他不得不承认,洛仓走在了他的前面。 仅仅一招,两人就分出了胜负。随后洛仓便闪现落座,也不再理会。 柳宗元见死对头没有咬住不放,也有点灰头土脸的落在自己的座位上。 倒是副院主,此时见两人都消停了,出口说道。 “二位这算是私下斗殴,刑法殿第七章第三条,不顾学府规则,互相斗殴者,各罚聚灵液三瓶。” 这两人也是不拖拉,从储物袋各自拿出三瓶聚灵液,随手包裹着灵力传递到了副院主的跟前。但都是一脸闷气的坐在那里。 身在古塔内的学员们却不知他们已经错过了一场好戏。都还在无尽的黑暗中摸索着过关的方向。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空间内隐隐传来了丝丝波动,若隐若现,虽然不能判断为何物,但还是在静待其中。 贾东流也发现了那一股力量,随后凭着感知,他来到了传出波动的地点。当他走到近前,约莫看到了一条天梯,一边连着脚下,另一边延伸向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他身处黑暗,走在一条不见尽头天梯之上。脚下深渊,还时不时出传来罡风,单薄的身影随着天梯晃动,摇摇欲坠之感涌上心头。 经过不懈的前进,大约走上了三百多个阶梯,这时罡风骤然停了。 当然他没有愚蠢的认为就这样能过关,仍然向着天梯往上爬去。这时,空间内传出了杂乱无章的飞禽之声,密密麻麻的飞速而来,对着所有学员的方向,急速穿过。 当这些黑乎乎的眼睛浮现在眼前的时候,有的学员吓得直接掉下了天梯,身体坠落的那一瞬间变成一道流光被传送而去。所有学员这才知道,莫名而来的恐惧,才是此刻最大的障碍。有人坠落之后,剩下的人倒是慢慢变得不是那么紧张了,原来眼前的飞禽都是幻象,并不具备攻击的力量。 起源 第十六章天道酬勤 即便已经知晓,这飞禽属于幻象所化,但是在登天梯的途中还是有人经不住恐吓。幸运的是当他们上到六百多阶的时候,幻化的场景悄然消失了。 天梯的尽头,细数之下,共有九百九十九阶。天梯尽头竟然在那万丈之高的山巅之上,此时向脚下望去,深渊已经深不见底,真不知到了山巅之上会是何种场景。 贾东流此刻也并未闲着,之前六百个阶梯,三百零三为一个场景,罡风凛冽和飞禽入侵,这最后的三百零三阶又不知会出现什么。 他望着尽头的山巅,眼里也是涌现出坚定之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你何物,统统不惧。 而周围的空气空间仿佛也被这大无畏的气魄渲染,黑暗之中的灵力也是逐渐在向他凝聚。 就在他向着最后三百多个阶梯前进的时候,空间内电闪雷鸣,突然之间有着拳头大小的冰雹落下,这些冰雹好似有着特殊的轨迹一般,专挑他的身影砸下。于是天梯之上出现了震撼刺激的一幕,只见他一边躲着冰雹,另一边迈着空灵的步伐,身影穿梭在天梯之上。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而注意力稍微不注意,便会被冰雹砸中,身体的每一处几乎都没有逃过。 这时有的学员受不了被砸中的疼痛,空间里传来各种叫喊声,有的直接骂骂咧咧的自己放弃。 贾东流在经过百般虐待之后,终于吊着最后一口气来到了山巅之上。奇怪的是当他登上山巅的那一刻,所有的痛感全都消失了,简直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原来黑暗之巅的顶部悬着一颗满目泛白,却无眼珠的眼睛。此时他才发觉这便是空间内黑暗之源,它静静矗立在那里,一股惊人的气息环绕。 截至目前为止,登上山巅的已经不足三百人了,这恐怖的第六层竟然直接淘汰掉了三百余人。 而后他们怀着胜利的喜悦,来到了古塔的七层。 这时古塔内出现了一个老者的泥塑,泥塑表面五彩神光,盘膝而坐于蒲团之上。他身高两丈九尺之间,眉毛细长,眼睛硕大,形状类似北斗星;瞳孔呈方形,放射绿紫交汇的光芒;鼻子高耸,嘴巴方大。额头宽阔,有日月角悬之状;牙齿稀疏,嘴唇厚实;耳朵略长且有三重耳孔,头顶有紫气缭绕。 贾东流望着雕塑,回忆史料,却是未曾找见有关描述。但是雕塑手中的轮盘,却闪着绿光。然后在大家都陷入沉默之际,张大千却是径自走了过去,对着那雕塑手中的古朴轮盘,捣鼓了几下,便是见到一个竹简从那轮盘的光束中缓缓升起,徐徐展开。 竹简之上,古朴的文字,散发着阵阵波动。随后闪现出密密麻麻的繁体字——《道德真经》。 贾东流也反映了过来,若是道德真经的出现,那这泥塑倒是身份明了了,那便是河山国的道法祖师——李耳。 《道德真经》一度被奉为万经之王,据说内蕴哲学、政治、宗教等传世之言。论述修身、治国、用兵、养生之道,而多以政治为目的,乃所谓“内圣外王”之学,文意深奥,包涵广博。是河山国的文坛重宝,所蕴含的世界观,可以说是古今第一也不为过。 竹简此刻静静的悬浮在轮盘上空,所有人都在努力记忆,片刻之后,竹简自动收起。随后那泥塑的瞳孔之中放射出绿紫交汇的光芒缓缓升起一个光幕,光幕上面跳动着一行行数字,“九章三列六字,十章八列两字…”。 贾东流这才明白此次考试的目的,原来是排列矩阵,此关考的是严密的逻辑思维。 这时的学员们也都一个个进行紧张的排列,在刚刚出现的竹简中搜寻着答案。 当贾东流排列完成的时候,一片文章跃然其上。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 就在这时那雕塑手中的轮盘自行脱离手掌,然后再众人眼中急剧放大。空间内那轮盘转动之间,散发出玄幻的光芒。然后完成排列的众人被一股引力,吸纳进轮盘中。 当他们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是极度震惊,只见那个老者坐于两军阵前,漫天箭雨飞瀑而下,就在他们以为将要被万箭穿心之际,那个老者的周身却是像铜墙铁壁一般,没有一只箭矢射入体内。 就在众人惊叹的时候,那个老者的身形在幻化变大,眨眼之间有万丈之高,而那阵前的军阵却一动不动,随后那个高大的身影,随手就将数万整齐的军阵,一掌拍翻。那老者似乎察觉到他们的存在,目光转向他们,瞥了一眼,随后开口道。 “天道酬勤,望有所悟” 如此神通,真不知修炼到何时才会像他一样。 此时,他们也是从一片震惊中缓过神色,同时也见到了悬浮在身前的棋盘。 贾东流此时瞳孔内还留有那老者一掌拍翻军阵的残影,但他也没有忘记眼前的棋盘对弈。他思而后行,落子棋盘的时候,对方的黑子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将他围堵。一时之间,你来我往的落子,也是难分高下。 棋盘之上,在对弈中若想取胜,不设杀局,单纯的攻守转换,基本上是不可能破局。 贾东流这时也耳清目明,于是在步步为营的时候,铺成杀局,黑子走完之后,他手捏一颗白子掷地有声的落子。当他落子的一刹那,耳边传出来了水滴之声。 “滴答?滴答?” 棋盘上的黑子,全都碎裂,然后化成齑粉,飘散在空间。他被一道流光包裹,传送出轮盘。 此时的七层古塔内只有眼前的雕塑和他,这样近乎神化的逻辑,若不是出自眼前之人,其他之流也是没有这种想象力的。先是轮盘机关,又是竹简显化,接着矩阵排列,最后是轮盘之内军阵对峙,结尾又是棋盘对弈,此番考试犹如神来之笔,玄之又玄。果然是人如其名,道法无边。 若是这样的人都被遗忘,那河山国恐怕真的是该消失了,惭愧的是他进来的第一眼竟然没有将其认出。七层虽过,但略有遗憾。 起源 第十七章青莲剑仙 八层空间内,中央之处,有一座青色莲台,半径约莫两米,闪着绿莹莹的光芒,徐徐转动,莲台周围有八十一个莲花瓣,每一个上面刻有一道人影,那道人影一把手提长剑,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长髯。 此间莲台之间流转的光芒,快要将这片空间里的灵力全部吸收,每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周身灵力便不受控制的朝着神秘莲台而去,一道道灵力斑驳交汇,让这狭小的空间多了丝丝道韵之感。 待数息之后,那莲台吸收了所有学员的灵力之后,发生了一番变化,莲花瓣慢慢张开,莲台之上闪现出了一道剑影,那道剑影在人身之间转换。 贾东流目不转睛的盯着莲台之上的人影,略有沉思,随后对着众人开口说道。 “青莲剑仙——李太白,此人的剑道造诣,古往今来怕是独秀于林,听闻他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曾在域外战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情,取敌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众多学员听闻后,也都没有反驳,倒是张大千在犹豫一番之后,也出言道。 “这位剑仙,据说不仅剑术高明,诗词文章也是随手就来。至今广为流传的佳句也是不计其数,诗词文章文风大气磅礴,言辞之间更是豪放不羁,这样的豪杰当为我辈楷模。” 贾东流见着冰坨子也参与了进来,不免有点意外,从进入山河镜到目前为止,他一直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错觉,没想到见到眼前的青莲剑仙倒是放下了心中的冰冷,而且看他表情,对这位剑仙倒是有着几份崇拜之色跃然脸上。 就在大家讨论之间,莲台上的那把长剑已经显化为一道人影,他面目清瘦,一手托着长髯,表情略带笑意,但是周身的灵力却全然消失,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那道人影在大家的注视下,演绎起了一套剑法。身姿飘逸灵动,出招凌利果绝,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就在大家沉迷这套剑术的时候,那道人影口中包裹着灵力的声音响彻与空间之内。 “青莲剑诀,一剑破苍穹,一剑穿八荒,一剑平万古。” 众人闻言,内心里都泛起了震惊。如此剑诀,若能够得之,不说能够达到剑仙的高度,但只要加以勤学苦练,在这人间,想必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可转念又想,此人的剑道传承,怕是不会如此简单。若是人人都可得之,那岂不是显得稀松平常了。 莲台之上的那道身影,停止了舞动的身影,然后对着众人一脸笑意的说道。 “青莲剑诀,乃是吾生前绝学,穷尽一生所创。此剑诀虽有绝世之威,可也有其弊端,那便是用剑之人,灵魂之力必须在北荒古迹里千年寒冰洞的九转青莲内蕴养千日,才能不惧剑诀的反噬。” 众人听后也是一阵无语,很多人都放弃了想要修炼的想法,开玩笑,北荒古迹在哪里,他们都尤为可知,还要寻找到九转青莲蕴养千日。说着简单,但是做起来,当真是难于登天。 贾东流听闻后,却是眼中冒着精光,他倒是没有放弃的想法。在当初决定进入北园学府的时候,他心内便有着目标,北荒古城的那些逝去的生命,可是在等着他查明真相,还其一个公道呢。这青莲剑诀乃是一大杀器,如果有足够的机缘,他一定要寻到九转青莲,习得这万古难觅的绝世剑术。看来在进入北苑学府之后,得多加留意北荒古迹现世的消息了。他就不信,这北苑学府屹立这片天地如此之久,会不重视北荒古迹的到来。 莲台之上的那道人影,望着众人的表情,也是见怪不怪,多少年了,这青莲剑诀蒙尘至今,无一人继承,就是因为对继承者的灵魂之力分外严格。所以脸色之上略带失望的说道。 “今日考验,并非这青莲剑诀,而是众人的灵魂之力,大家眼前的莲台,便是灵魂之力的测量仪器,只要每个人将自己的神识注入莲台之内,莲台便会有所感应,唯有灵魂之力达到灵境三品才能过关。” 众人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浊气,若真是用青莲剑诀作为此次考验,那不彻底没了希望,好在并未如此,青莲剑诀的出现,可能更多的是为了寻到传承者。 这时,荣儿身姿飒爽的来到莲台之前,然后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将自己的神识注入莲台。 当她的一丝神识进入莲台的时候,一股清凉之意遍布全身,这莲台原来还有蕴养灵魂之力的手段。随后待她得疑惑的时候,那莲台之上出现了一把测量古尺,尺子泛着古朴之意。 她的灵魂之力,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尺子上泛着银光,一条银色丝线缓缓上升,片刻之后停在了灵境四品的位置,一动不动。 贾东流注视着尺子上的变化,也是略微震惊,这小妮子的灵魂之力也是不弱,虽说停留在了四品之上,但是隐隐有着突破五品的迹象。 每一个学员都在排队轮番测试,大部分学员都稳定在灵境三品,而有的未曾到达三品之境的,也是瞬间化为一道流光被淘汰掉了。 在等了约莫十分钟后,轮到贾东流测试了。 他目光坚定地走到莲台边缘,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将自己的神识注入其内。泛着金色的神识,在接触到尺子的时候,一股磅礴之力流窜,只见那金色光芒耀眼,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攀爬而上,最后在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静静的停留在灵境八品的位置。 其中一个学员更是发出一声惊诧的声音,随后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尺子是不是坏了,我看到了什么,灵境八品的灵魂之力,这还是新人吗,简直是个变态。” 倒是荣儿,显得没有那么震惊。于是绕过人群来到贾东流的身边,以一种略带欣赏的表情说道。 “虽说沉睡十年,自身修为有点难看,可这灵魂之力,也算是弥补了回来。” 贾东流也是没有太放在心上,他沉睡十年,自身修为毫无进境,唯有这灵魂之力在同龄中有着一拼之力,并没有值得炫耀,相反在以后的修炼中,要比别人,更加刻苦,才能在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