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撩人》 第一章 鬼蜮黑罗刹 天野十三年,皇家围场 连绵的山脉中大片大片的密林连成一片缀成满山遍野的绿,已过午时的阳光依旧金灿夺目,洋洋洒洒铺下一地晶莹,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tw好看的小说) 十几个黑衣人呈环形将一绛色男子团团围住,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氤氲成淡薄的雾气,瞬间笼罩在林子上方,树尖的鸟儿不安的尖鸣着,扑棱棱拍打着翅膀冲天而出,试图甩开这令人窒闷的压抑。 为首的黑衣人犹如毒蛇般锁定着被困的男子,目光闪过一抹敬佩,不愧是当朝战神,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从容!只是,再怎么从容今日也只是个“死”字! 手中长剑一震,缓缓开口, “战王殿下,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等动手?” “就你们几个?”司城祁月眉毛一抬,目光慢慢扫过眼前众人,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三次刺杀了,看来他要好好想想怎么给他的太子兄长还个大礼了。 “哈哈哈哈哈”黑衣人仰面长笑,眉间颇有些自得, “凭我们确实是不行,若非你不慎中了舒魂散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得手!” “怎么样?您是要自行了断还是要我等动手?” 司城祁月淡淡一笑,“本王从不知道什么叫自行了断,只怕要让阁下失望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受死吧!” 司城祁月淡笑应对的样子让黑衣人心里生出几许不安,掩饰性的一声大喝,挥剑冲了上去。 霎时间,黑衣舞动,光影万丈,宛如一道银帘,翻转着往司城祁月裹去,耀目的银光回旋天地之间,巨大的罡气卷起一地树叶,旋风之势回旋于银芒之外。 司城祁月身形急退,手指一勾勾来右首男子,轻轻一捏,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双目圆睁头歪向一边无力的垂下,身子如破布袋一般再无气息。(..tw) 司城祁月随手送出,撞在两名黑衣人身上,两人张口哇的喷出一口血箭,身子萎顿在地。 好利落的手法!舒魂散早该发作,为何他还有这般身手?难道是药量太轻? 黑衣人暗中心惊,眸子不由染上一抹嗔戒,这个战神王爷还真是难缠,自己此番前来可是立下军令状的,不管怎样,他今天一定要死! 左手摸上腰间,右手长剑快速抢攻,凌冽的剑花宛如一朵飞旋的银莲,以雷霆之势刺向司城祁月,周围的黑衣人微微撤退半步,一股白色的烟尘无声无息的炸开在银莲尖端。 无耻!竟然又下药!司城祁月星眸微眯,眼角迸射出一抹凌厉的寒意。 就在此时,忽然平地风起,宛如一层透明屏障将那白色烟尘挡在风墙之外,一条紫色身影衣袂翻飞,自空中冉冉落下,白净的面颊上眉如远黛,眸似寒星,清冽干净宛如高山清泉。 好强的气场!黑衣人一愣,怒喝道, “什么人!” 少女恍若未闻,随手抛给司城祁月一枚红色药丸,司城祁月看也未看的扔进嘴里。 少女挑挑眉“不怕是毒药?” “有人会大费周章的给中毒之人再下毒么?”司城祁月淡然一笑, 少女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不愧是天野战神,够胆量! 天野战神,狩猎遇袭,到时曝尸荒野尸骨无存,真是杀人灭口的好计策,看来这战神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只是不知舒魂散如何会流落到剑圣门手中?看来最近总坛有些苍蝇蚊子需要她回去收拾了…… 黑衣人颦眉握紧手中长剑,看着面前两人如入无人之境的对话怒气上涌, “哪里来的野丫头,敢阻碍爷爷办事!劝你还是让开的好,剑圣门可不是你开罪的起的!” “堂主,这丫头长的可真不赖,细皮嫩肉,不如一起抓了回去,给堂里兄弟乐呵乐呵!” “就是啊,这妞可比堂里那几个娘们俏多了!” 黑衣人听见众人的话,目光中渐渐起了淫邪之色,嘿嘿淫笑道,“小妞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乖乖呆在一旁,等爷爷办完事带你回去好好爽爽!” 少女眸子猝然一寒,周身气息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好似地狱修罗般的煞气。 黑衣人一愣,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好可怕的气息! 下一秒,煞气尽散,好似刚刚的肃杀只是人一瞬间的错觉一般,少女邪邪一笑, “好,如果你回答对我的问题,我便跟你走” “什么问题?” 黑衣人愣愣的回道,错觉,一定是错觉,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怎么会有那样强大的煞气?!看她此刻笑的多甜,刚刚那一瞬一定是错觉! 少女微仰着头,表情邪魅,态度倨傲,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如我们来玩猜猜看,就猜你什么时候死,是何死法!” 这女子摆明了是消遣自己!黑衣人一愣,长剑一震,狠戾道,“臭丫头找死!” “怎么?不知道答案?那本姑娘猜猜看”,说着偏了偏头,好似真的思索一般, “本姑娘猜你下一秒穿喉裂心而亡!” 声未落,只见银光一闪,一声轻微的爆裂之声,黑衣人瞳孔猝缩,喉间喷出的血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挣扎着缓缓低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拳头大小的空洞,抽搐几下轰然倒地! “呦,我又猜对了”少女娇笑着擦拭干净手中带着鲜血的银丝,有些苦恼的说道,“总是猜对还真是无趣的很!” 余下的黑衣人宛如见了鬼一般连连后退,目光中满是惊惧。 出神入化的银丝,十五六岁样子,难道是…… “你是……鬼蜮黑罗刹?!”声音颤抖的缓缓挤出几个字, 此名一出,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真是流年不利,怎地撞上这个煞星了?! 黑罗刹善于用毒,一手银丝神鬼莫测,心狠手辣整个江湖谁人不知?! 刚刚调戏了她,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终,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一拼,心一横十来柄长剑霎时不打招呼的往黑罗刹身上刺去。 “找死!”黑罗刹轻哼一声,紫色裙角一飘便飘出剑花的笼罩范围,轻巧如一朵春间柳絮, 下一秒“啊……”惨叫声起,十几个黑衣人满脸鲜血跪于地上,两手颤抖的捂住眼睛,眼睛已被黑罗刹毒瞎。 “你―好―毒!”一人惨叫着艰难的一字字说出,喉管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嘶哑万分。 “毒?我本来就是小毒女,你今天才知道么?”黑罗刹咯咯娇笑起来,一脸鄙睨的看着面前痛苦异常的人, “什么剑圣门,我看你们叫贱人门好了,以后你们门主就叫贱男春!剑圣也是你们这群贱人能用的名字么?” “哇!”一个黑衣人急怒攻心,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黑血来,原本满脸鲜红,此刻加上黑血一张脸凄厉宛如厉鬼。 “啧啧……真恶心,狗血到处乱喷,你娘没教你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么?没家教!” 黑罗刹嫌弃的瞥了眼地上的众人,“姑奶奶今天还有要事,就饶你们一条狗命,下次再乱用姑奶奶家的药,姑奶奶要你全门陪葬!赶紧给我滚!” 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罡气旋风般旋起,将吐血的黑衣人甩出三丈远,那人轰然落地又是一口血雾喷出,只怕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余下的黑衣人连滚带爬过去拖起那人往南面逃去。 黑罗刹冷哼一声,看着已经点穴止血了的司城祁月,从袖中掏出一物,往司城祁月面前一伸,脸上挂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喏,写吧!” “写什么?” 司城祁月抬眸看去,伸来的物事好像是一卷白绢,绢面上押着一只类似于毛笔的细长笔管。 “听闻你要娶钟无忧,可惜我家亲爱的看不上你,所以只有麻烦王爷写份退婚书了!” ~ 注:蜮(yu)读四声,一种害人的毒虫 ------题外话------ 无耻推荐自家完结文文:《逗宠俏王妃》http://read。xxx/info/378371。html “今日起,你便是我王妃”男子邪邪一笑。 女子抬眼一个白眼抛了过去“喂,刚刚是有人砸场子应付场面的,你不会当真吧?” 腰间的手臂收紧,女子整个贴上阴鸷的男人,耳边传来男子犹如来自九幽地府的声线“本王说话从来不开玩笑!” 唇瓣瞬间被含入一张微凉的唇中,因为正在说话嘴唇微张,男子顿时登堂入室起来。 滑腻的舌袭上女子凝白如玉的耳垂,温软的唇将整个耳垂含入唇中,舌尖轻轻描绘着小巧耳垂的轮廓,温暖急促的呼吸顺着耳道直击向女子的大脑。 一股热流游走于全身奇经八脉,女子不由的喘了一声,身子难耐的蠕动起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 商量 “听闻你要娶钟无忧,可惜我家亲爱的看不上你,所以只有麻烦王爷写份退婚书了!”黑罗刹挑挑眉,戏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tw好看的小说) “你是她何人?”司城祁月眼眸微眯,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刚刚不是说了么,亲爱的,百合,懂么?”黑罗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百合,这个架空的时代会有人懂么? “亲爱的?两个女子?”司城祁月挑挑眉。 “男子尚可有龙阳之好,谁又规定女子便不可以?!” 黑罗刹鄙视的瞥了司城祁月一眼,却正对上他探寻的目光,只觉撞入一汪深潭之中,漆黑的眸子好似大海深邃的漩涡,瞬间将她紧紧吸住。 该死的,这个男人长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刀削斧刻的面颊犹如雕刻师最完美的杰作,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深水带着深深的漩涡能将人吸附其中,又似能拨茧抽丝看入人灵魂之中,微白的皮肤,淡红的薄唇,性感的一塌糊涂。 “怎么?对你情敌的长相还满意否?”一道含笑戏谑的温软声线适时响起,打断她审度的目光,如惊雷般炸在头顶,雷的人里焦外嫩。 真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好歹她是他情敌,而她刚刚救过他好不好? 无语的瞟了眼面前脸皮堪比城墙的男子,决心不再为这无谓的问题讨论,将手中绢帛再度向前递了递,正待说话。 忽见司城祁月面色一变,下一秒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巨大的隆隆声在山间回响,强大的爆破音波窜入耳洞,头顿时嗡的一声,如重锤猛击,脚下大地突突的震动着,好似要从地里钻出无名怪兽一般。 司城祁月一把抓住黑罗刹飞速向前窜出。 这片林子位于两块突出的山崖下方,此时山崩,有无数的石块像流星雨般从天而降,带起巨大的风声,呼啸着以雷霆之势砸下,砸在地面上溅起丈余灰尘,再碎裂成千万片四溅开来。 司城祁月紧紧抓住黑罗刹的手腕,身子灵活的在飞石中穿梭,手中不知何时已将绢帛卷轴抓过,真气灌注,坚硬如铁,挥舞在身前,浑身罡风包围,碎石袭来瞬间被弹开化为齑粉。 “放开!”黑罗刹在最初的惊愕后极快的反应过来,复杂的看了眼身侧的男子,低喝一声。 男子脸颊线条紧绷,英挺的眉头稍皱,薄唇紧抿,卷翘而浓密的睫毛下漆黑如潭的眸子专注的直视前方,眸色凝重认真。 “放开,我可以自保”黑罗刹皱眉,两人这样奔跑,他既要自保还要护她,而她也是,倒不如各自护体来的方便。 司城祁月斜睨黑罗刹一眼,手一松,身子放缓挡在黑罗刹身前半步,只是半步的距离却能将一切不可知的危险挡于身外,黑罗刹瞥了司城祁月一眼,身形一拔,生生窜出半米与司城祁月并排急速的飞奔着。 这般极致的狂奔,黑罗刹浑身罡气发至极限,心中舒爽难鸣,一把扯掉发间束带,漆黑光亮的黑发在风中猎猎飞扬,好不潇洒写意。 “哈哈哈哈哈哈”黑罗刹一面狂奔一面哈哈大笑起来,痛快!这般放纵,真是痛快至极! 司城祁月斜眸看着一边明媚的女子,阳光般热烈灿烂,心中慢慢有股淡淡的不知名的感觉升起,原本被伏击的不快渐渐消散,只觉意气风发,畅快无比。 “去那里!”司城祁月一声大喝,手指向远处崖壁一个山洞, “好!” 崖壁陡峭,凸石嶙峋,两人借力跃上,足尖一点凸壁便是一丈距离,一紫一绛两抹身形快速的往崖洞靠去。 洞口有一只秃鹫盘旋飞翔,显是刚刚受了惊吓,凄厉叫声响彻云霄,一双凌厉的眸子狠厉中透着一抹惶然,看见二人奔来顿时展开羽翼凌空飞起,再以雷霆之势俯冲袭来! 黑罗刹和司城祁月二人斜斜自下而上冲去,正对着那俯冲的秃鹫,秃鹫厉目一扫,选择了看起来较弱的黑罗刹,前嘴尖利如铁钻,一双利爪尖如钢刀,毫不客气的便向黑罗刹抓来。 利爪来的迅猛,这样的力道,这样的攻势,若是被抓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只怕要剥肉见骨! “死畜生,敢欺负姑奶奶!看我怎么收拾你!”黑罗刹爆喝一声,身子斜斜滑开,手臂一抬,空中玉光一晃,闪电般往秃鹫头上劈去, “嗷”一声惨呼,一条血箭冲天而起,秃鹫眼眸一翻,羽翼松软下来,宛如断线风筝般袅袅自空中坠落。 “哈哈哈”黑罗刹长笑一声跨进山洞,凌厉的眸子嗔戒的审视着山洞内侧。 极度的飞驰使得女子面颊微红,扯开飞散的发丝披在肩头,几缕黏在脸上,眼眸黑亮的打量着山洞,光线从背后射来,宛如坠落凡间精灵一般。 一条绛色手帕自身后伸来,突兀的撞进黑罗刹眼帘。 黑罗刹愕然转身,绛色的男子一脸温润的举着那方手帕,虽然受伤却无丝毫狼狈之色,整个人清爽淡雅,尊贵非凡。 黑罗刹微微一愣,这位战神王爷好似和外界传闻并不相像,世人皆言战神极度冷血,命硬连克三妻,可是这个男人却硬朗中透出一抹温软,眼神坚定柔和,整个人暖如温玉,虽历经截杀,奔袭,却还是保持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优雅,与市井传闻相去甚远…… 司城祁月淡笑着将锦帕塞入她手中,艳红的唇角微掀 “你我也算有缘,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谁跟你有缘?倒霉催的!黑罗刹敛了心神暗暗低咒,却还是好奇的问道, “商量什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章 尖诈 “不如本王一男伺候你二女两人如何?”司城祁月腔调软糯,口气像谈论天气一般随意自然,内容却好似晴空霹雳,雷的人里焦外嫩。(..tw) 黑罗刹显然被雷的里焦外嫩了,天,这是世人传诵的冷血战神会说的话吗?玩3p,真够时尚的!喜欢耽美不?想当小攻还是小受? 黑罗刹顿时邪恶了……双眼直往司城祁月身上瞟,上好的锦缎衣衫因为奔跑服帖在身上,较好的勾勒出一道道曲线,不是很喷发的肌肉,却绝对的强健有力,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不知道扑倒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怎么,对本王的身材还满意否?”司城祁月揶揄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打断了某女飞速上演的yy场景。 扫兴!黑罗刹咽掉即将滴下的口水,恨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掌。 “王爷的提议确实很有创意,可是我对3p没兴趣,我和我家小亲亲你侬我侬惯了,突然第三者插足会不适应的,多谢王爷的深情厚谊,在下还有事,就不叨扰了,有劳王爷将在下药费付了” “药费?”司城祁月斜斜挑眉 “不错!舒魂散解药钱!虽是小小玩意,也是要本钱的。王爷人中龙凤,这药费自然不能以平常价格而论,这样吧,王爷就随意打发个十万八万两就成了!”黑罗刹眉眼弯弯笑道,玉白般的手掌又往前伸了几分。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漆黑纯净的眸子好似天空璀璨的星子,“世人皆言黑罗刹善于用毒,不想敲诈的功夫更是高杆!” 高杆你妹!看你那样子就是不想写退婚书,再不捞点药费回来,老娘不亏死!黑罗刹暗暗问候着司城祁月的祖宗十八辈,脸上笑意盈盈, “钱财乃身外物,王爷金枝玉体,一条命何止十万两!王爷不愿签这退婚书,那便签张欠条吧,好歹是我精心准备的锦帛,别浪费了!” 说罢伸手抓过司城祁月手中的锦帛,摊开伸到他眼皮下。 司城祁月淡淡一笑,并不接那东西,黑罗刹抓过笔便自己开始写,写完又往司城祁月眼前伸了伸, “王爷请……” 泛着柔柔丝光的帛书上大大的写着几个字: “欠银十万” 司城祁月邪笑着瞟了黑罗刹两眼,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紫玉刻章印了上去。 “王爷真男儿也,佩服,佩服!”黑罗刹满意的看了眼,下一秒却好似懊恼至极的皱起眉来, “哎呀!瞧我这记性,咋少写了几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一把抓过锦帛,在“欠银十万”后面加上“两黄金”三个字,欠银十万顿时变为“欠银十万两黄金”! 十万白银变做十万黄金!翻的何止一点点而已! 够奸诈!够卑鄙!够无耻! 黑罗刹光速将帛书塞入怀中,笑的宛如奸诈的狐狸! 救个王爷就是好!值钱!以后没钱了是不是自己随便找几个人去行刺下,然后再救救人,弄点银子花花?想着眼中泛起邪恶的光芒,想到那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的心花怒放,笑颜如花。(..tw) 司城祁月有些滞楞,看着面前眸光宛如狐般狡黠的女子,眸光晦暗不明,半响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不愧为鬼蜮少主!本王佩服!” 生平第一次,被算计后觉得畅快! “哪里哪里!王爷过奖,小女子记性实在很差,让王爷见笑了!” 黑罗刹一脸温婉的笑着,好似真是对自己刚刚忘记了事情表示着大家闺秀的歉意,一双慧黠的眸子呈四十五度角注视着司城祁月脚边墙上爬着的一只蚂蚁。 蚂蚁四肢短短,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爬行着,不向前,螃蟹似的横行,黑罗刹细细看去,壁侧底端似有一道极细的金色抓痕,直尺似的延伸向前。 这是个石洞,壁面是青色的岩石,即使刀削斧刻于石壁之上也会是灰白印记,何来金色?难道…… 眸中不由的多了一丝兴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又拿出一支同色小刷子,沾了瓶中的液体往抓痕刷去,不消一刻,金色慢慢的变成一抹淡淡的蓝。 黑罗刹将瓶子收好,抬腿便往洞内走去。 “等等!”司城祁月伸手挡住黑罗刹的身形,“此洞极深,隐有空气流转之声,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黑罗刹挥掌拨开身前修长的大手,不耐烦的道, “不进去难道出去被石头砸成肉酱?皇家战神牌肉酱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相信你的仇家一定会喜欢!说不定会包场批量购买,小女子无名无号,也无甚仇家,只怕砸成肉酱也转换不成银子,还是不凑热闹了,您请便!” 她无仇家?只怕江湖上不少人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呢,亏她说的出! 强光从洞外射入,内外光线的反差使得洞内越发幽暗,走了约三十丈后已不可视物,石壁陡峭嶙峋,黑罗刹从怀中摸出一块火石打燃,蹲下摸了摸地面的泥土,又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石壁。 风中的腥味浓烈,带着一股恶臭,好似千万条腐尸挂于风中涤荡,逼人鼻腔,黑罗刹伸手掩住鼻子,漆黑的眸子嗔戒的注视着四周。 下一秒只听轻轻的“咔”一声,好似脚底踩到什么破碎的断骨一般,腥风遽变,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空中一物带着一种尖鸣声呼啸着直扑过来。 数只硕大的蝙蝠尖叫着铺天盖地飞来,浓烈的腥味让人作呕,领头的那只直直扑向黑罗刹,黑罗刹身形急转,手中火把向前一递,蝙蝠右翼擦着火把而过,沾上火油立刻燃烧起来,吡啵作响。 蝙蝠狂啸一声,怒极回身左翼直拍黑罗刹,有十数只尖啸着上去帮忙,另有十数只蝙蝠猛的往黑罗刹手中火把袭去。 “找死!”黑罗刹一掌拍向领头的蝙蝠,一边玉手一扬,袭来的十数只蝙蝠齐齐落地,已被毒死,只是这一拍一扬,手中火把顾忌不及,便被袭向火把的蝙蝠弄灭了。 黑罗刹低咒一声,想去再摸火石,只听风中一声呼哨,胸口压力剧增,不用想也是蝙蝠直奔胸口而来,心中怒极,这畜牲欺人太甚! 手中玉光一闪,只听“砰砰”之声不绝,一室哀鸣之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血腥气,袭来的蝙蝠已全部被拍死在洞壁之上,其余蝙蝠惧其凶悍都呼啸着在洞顶盘旋却不再向下进攻。 黑罗刹冷哼一声,刚想和已经赶至身侧的司城祁月汇合,只觉一物从头顶飞来。 不带肃杀,不带狠厉,好似一叶枯蝶从风中坠落。 ------题外话------ 奸不让用,只好用“尖”代替了,囧了个囧……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章 蝙蝠 那东西“吧嗒”一声跌在地下,发出一声闷响,软软的,带着一丝异样的臭味,随即像是打响了号令枪一般,有更多枯蝶似的东西从上方飘落,只只都在黑罗刹头顶。 司城祁月闷笑出声,黑罗刹一愣后大怒, 该死的畜生!竟敢在姑奶奶头顶拉屎! 眉毛倒竖!怒发冲冠! 好!真好!太岁头上动土!鬼蜮少主头上拉屎!不!着这不是拉屎,这是找死! 怒极反笑,黑罗刹冷笑着素手一挥,一道青黄色烟尘利箭一般射向洞顶桀桀怪叫满是得意之声的蝙蝠,射至蝙蝠群一米远左右烟箭忽然炸开,宛若一朵青黄烟花绽放在洞顶,火星四溅。 烟尘所到之处,哀鸣一片,凡是身上沾上烟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的溃烂着,巨大的蝠翼转瞬间便幻化为灰色粉末消失无踪! 蝙蝠惊恐的叫着,乱成一团。 一声短促的尖鸣,四处乱扑的蝙蝠呼啸而去,快的好似一个眨眼便消失无踪迹,若非那一室的血腥和让人掩鼻的臭味,直让人觉得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黑罗刹粗重的喘息两声,努力压下心头翻搅的肝火,一抹温婉柔和的白光适时从身侧亮起,司城祁月不知从哪摸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出来,洞内霎时明亮起来,那一室的脏污好似画花的脸谱,狰狞污秽不堪。 黑罗刹刚刚压下的怒火顿时被陡的拔高三丈! “你有夜明珠干嘛不早拿出来!”黑罗刹回头对司城祁月大喝出声, “那畜生反应太快,本王没来得及拿它们便撤走了”司城祁月邪笑着答道,脸上欠揍的笑意分明写着:本王知道它们有此一招,本王就不拿,就想看你狼狈,你咋地吧!谁让你刚才阴我! 黑罗刹气极,和她比狠是吧!您可真是找对对手了!咱就看看谁狠! 脸上挂上一抹温婉至极的笑意,咬牙切齿的一字字说道, “畜生反应比王爷还快,王爷是说自己连畜生都不如吗?王爷对自己的评价也忒中肯了些!” 说罢狠狠的瞪司城祁月一眼便向前走去,和这丫一起,绝对会被倒霉催着走! 世间传闻他命硬克妻果真不是盖的,看这样子何止是克妻,应该是见人就克!谁沾谁倒霉! 司城祁月一愣,这小女人骂人的功夫真是厉害,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来由的不生气,甚至今日还颇觉身心愉悦? 又向前走了盏茶时间,一路平顺,只是渐渐洞内变的越来越崎岖,不仅是洞壁的岩石嶙峋怪异,尖利的宛如犬齿一般,连带着地面也凹凸不平,异常难走。 黑罗刹小心的行进着,不时的会从怀中摸出那只紫色瓶子打开嗅嗅,像是通过瓶中气味辨别着什么。 又行进了盏茶时间,洞中气味忽的清新起来,隐隐有空气流转之声,两人相视一望,只怕这山洞快至尽头,不远处即会有出口,黑罗刹淡淡颦起眉来。 再往里山洞越发狭小,黑罗刹拿着夜明珠仔细的观察着洞壁,再往里山洞忽的分出四条岔道来,空气豁然清朗,有呼呼风声呼啸,是个通风汇集之地,黑罗刹却眸间一喜,找了块相对干燥避风的地方坐下。 “喂,待会帮我堵住来路”黑罗刹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的乌黑檀木小鼎一边扔给司城祁月一物后吩咐道。 “有什么好处?”司城祁月淡笑着接了,不待黑罗刹开口随即抢白笑道,“不如这样,本王帮你堵洞口,要么本王伺你二女,要么你还本王欠条如何?” 黑罗刹霍霍咬牙,想的可真美! 转头无比灿烂的笑道,“好狗不挡道,尊贵的战神王爷,您还是爱死哪去死哪去的好!” 随即不再理会身后的司城祁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堆瓶瓶罐罐,只只都只有拇指大小,五颜六色,琉璃般的质地,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华光异彩。 “本王竟不知道,冷血黑罗刹竟是一块做厨娘的好料”司城祁月凉凉的声线从一侧传来。 黑罗刹手抖了下,牙咬的咯咯作响,厨娘?!你眼睛是瞎的?这是毒好不好?好不好?! 不理身后捣乱的那一坨,将五彩瓶中东西悉数倒入小鼎之中,又在鼎下生起火来,顿时一阵奇异的香味袅袅升起。 那香味好似无数道细线,轻巧的钻入鼻腔钻入四肢百骸,软软糯糯,让人舒适已极。细线袅袅,娉婷妖娆四窜着飘入各个岔道之内。 黑罗刹手指一弹,将一枚白色药丸弹入司城祁月手中,随即轻轻屏息,如黑曜石的眸子晶亮的注视着各个岔路口。 司城祁月看着手中指姆大小珍珠丸子似的药丸温软一笑,她这是怕他中毒吗? 一刻钟后,远处似有淡淡的毛翼扫过地面的声响,轻轻的,像是“呼”的一口气吹起尘埃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若有若无的响起,让人辨不清倒是哪个岔口,声音只不远不近的响着,既不接近也不远离。 黑罗刹小心的往鼎中又加入一瓶东西,那异香陡然一变,似莲似菊的清雅起来,那毛翼扫过地面的声音貌似又近了几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始终不见那东西现身,黑罗刹秀气的眉毛微颦,精致卷翘的睫毛半掩住黑眸,略一沉思后玉光一闪,青葱玉白的纤长食指已多了一条刀口。 深红的血珠渗出,在一片五彩琉璃华光中焕发出异常妖冶的半透明光芒,好似指尖生生长出一朵异世曼陀罗花。 司城祁月眉毛轻拧,注视着那鲜红的血珠一滴滴滴入鼎内,霎那间似莲似菊的香气又起变化,这次的香味馥郁扑鼻,浓郁的沉闷,那毛翼扫地的声响却嘎然停止,好似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浓重的宁静中灯光一暗又明,一团白色的东西不知从哪冲了出来,霍的直扑小鼎而去! ------题外话------ 打滚求收!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章 萌宠白小三 那白色的东西来的凶猛,呼呼风声中好似带着淡淡的毛发摩擦空气的啪啪火星。 黑罗刹在那团白色出现的一霎身形陡然拔起,猛扑那四个岔路的交叉处,手指连弹。 那团白色东西忽见有人扑出,快似闪电的身形竟在空中蓦然停住,竟像直抵地面一般,随即不知从哪借的力竟后翻一百八十度以比刚刚更快的速度扑向一个岔口。 不待它扑到,分叉的洞口处呼啦啦火起,瞬时间整个洞口满是浓烈的火焰,哪还有一丝能通过的缝隙! 那家伙反应极为敏捷,一见火起马上又是一个漂亮的翻转,电光火石的奔二者进来的那个洞口而去。 司城祁月手一抖,洞口金光大盛,定睛一看却是司城祁月在洞口拉起一张金光粼粼的软丝网,网是上好的金蚕丝,上面秘密的布满像刀片又非刀片的东西,远远看去宛如无数尖利的小爪子。 那小白团此次倒是不退,猛的伸出四爪便往那网上抓去,小家伙一身白毛,爪子却是纯正的灿金色,十指尖尖十分凌厉,丝毫不畏那金丝鳞网,看那架势竟是想将那鳞网撕破。 只是,下一秒它悲催的发现,即使它尖尖小爪不畏那凌厉的小刀,可是它也奈何不了那丝网半分…… 小家伙挂在网上奋力的撕扯着,口中发出“唔唔”的嘶鸣,却依旧无法撼动那网分毫,半晌后终于气馁的败下阵来,挂在网上做挺尸状。 “扯啊,怎么不扯了?”黑罗刹闲闲的自身后走来,手中拿着一只细长的小棍子,停在一丈之外。 这是一只狐狸样的小兽,通身雪白,爪子却是灿金色,奇的非它的爪子,而是它那怪异的尾巴,世间有独尾狸,九尾狸,这个却是三尾!绒绒的垂坠在一起,和整个身子一般长度,挂在网上宛如一只长着金爪的长毛葫芦。(..tw好看的小说) 黑罗刹嗤笑出声,“别给姐装死,再装姐立刻让你真死!” 那家伙直直挺着浑然不动,好似真在刚刚的打斗中力竭而亡。 “哼”黑罗刹邪笑着将手中细棍往这家伙身上戳去,这家伙动也不动,黑罗刹大怒,细棍拨开那绒绒尾巴直往后(和谐)庭菊花猛力戳去。 “唔……”不待细棍戳到,那小家伙以光速猛的从网上弹下,站在黑罗刹一米远外,噙爪,蹲姿,亮黄的眸子蓄着一泡眼泪,无比可怜,无比凄惨,无比柔弱,无比哀怨的瞪视着黑罗刹,以眼神来控诉眼前这女人的狂暴。 “某人真是人神共愤了”司城祁月在一旁凉薄暗讽,漆黑宛如夜空的眸子闪着一抹淡淡的光芒。 抬眸给了司城祁月一个硕大的卫生球,手中助纣为虐的小教鞭直指某狐鼻尖, “服了么?” 某狐狂猛的点头, “还反抗吗?” 某狐迅猛的摇头。 “算你上道!以后你就是我鬼蜮尊贵的少主宠物,叫什么好呢?” 黑罗刹颦眉思索,忽然眼睛一亮道, “哈哈,白小三!” 某狐睁着亮黄的眸子滞楞当场,小三?它是灵兽好不好,怎么可以叫小三?!这种土包子名字简直是身为灵兽的耻辱!它不要叫小三,不要啊! 哀怨的看着那个犹自满意的摇头晃脑的女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石壁上,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小三就小三吧…… 怨妇似的含爪猛咬,金色的爪子中顿时有艳红的血迹渗出,立刻谄媚的递上那金色的小爪爪。 黑罗刹一笑低身接过一滴狐血含入口中,随即将刚刚割破的刀口挤开挤出一滴滴入小狐口中。 司城祁月眸光明灭的看着眼前这一人一兽,人兽互血定主! 满室吡啵火焰之中,紫衣女子眉眼含笑注视着面前的一只雪白小狐,额间有细碎的碎发随意洒下,明亮漆黑的眸子好似碧海深潭中沁润的水晶华光璀璨,樱红的唇角微微翘起,光亮润泽,唇瓣带着一抹淡淡的血迹,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命运的枢纽不期然间已经嘎吱嘎吱旋开,过去的终是过去,阳光初照,新的一切即将开始。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 二姨娘的心思 “说!小姐一夜去哪了?!” 一声凄厉的又含着些许得意的女声划破了天际微明时相府的宁静。 二姨娘田淑珍一脸得意的在莲院门口堵住小桃逼问着。 心腹一早来报,说昨夜钟离无忧一夜未归,这真是天赐良机啊,慕容舞已经死了三年了,该死的钟离忧却还是不把她扶为正室,害的她和她的馨儿在整个天野都抬不起头来,走哪都被那些嫡亲贵女们嘲笑! 想她本是侍郎府嫡小姐,甘为妾室这么多年,也该出头了! 她钟离无忧凭什么占着相府嫡女的位置,她当年应该和她那见鬼的娘一起去死! 田淑珍眼角迸射出一抹嗜血的狠辣,相府的大夫人只能是她!她的馨儿才该是尊贵的嫡小姐! 扳倒了钟离无忧看钟离忧还有何推口! 想到这田淑珍面容不由的狰狞起来,朝一旁丫鬟红儿使个眼色。 红儿是钟离雨馨的贴身丫头,平日因着田淑珍管事在府里嚣张惯了,一见田淑珍颜色,立刻上前一把拽住小桃头发,一手左右开弓往桃儿脸上扇去,恶狠狠的骂道, “死丫头,叫你嘴硬,叫你不说!” 未出阁的小姐一夜未归,那是多伤风败俗的事情,这回这对嚣张的主仆还不死的梆硬! 等小姐坐上了相府嫡小姐的位置她就是嫡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该是如何的威风,想着不由阴笑起来,一掌狠狠的扇在桃儿脸上,骂的越发起劲, “贱丫头,叫你死鸭子嘴硬!” 小桃不躲不闪冷冷的受着,看也不看身前人一眼,当众人是空气一般,田淑珍一见不由大怒,钟离无忧不把她放在眼里,连着小小的丫头也这么狂妄不可一世! 上前一脚踢在小桃肩头,将小桃踹翻在地,逮住胳膊就狠劲的掐起来,“死奴才,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一大清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声怒喝声人未至声先到,随即便见一个四五十岁挺拔威武的中年男子满脸怒气带着一个三十多岁娇媚少妇款款而来。[..tw超多好看小说] 一见二人,田淑珍立刻起身,先前的嚣张跋扈马上变脸为温婉柔淑,拉着一旁的钟离雨馨上前。 “老爷”田淑珍微笑着躬了躬身子,状似无意的扫了眼钟离忧身侧的三夫人苏婉儿,一身桃红纱衣妖娆多姿,如云鬓,柳叶眉,肤色白里透红,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子水漾的骚劲,昨夜定时婉转承恩许久。 暗暗握了握拳头,等她当了相府的大夫人,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骚蹄子卖到窑子里去! “爹爹”一声柔柔脆脆的声响响起,钟离雨馨乖巧的上前行礼。 “嗯!一大早的,在吵闹什么?!”钟离忧威严的嗯一声,瞥一眼莲院里紧闭的房门,转向田淑珍问道。 “老爷”田淑珍赶忙上前, “是这样的,早上妾身起来看天气不爽就煲了点雪梨汤,无忧近日咳嗽便想着送点过来,不想却发现无忧一夜未归,不免心里着急,这无忧眼看就是战王的人了,要事遇上坏人……可怎生是好!”,说着拽出丝绢假意的去抹泪。 狐狸般的眸子悄悄瞥一眼钟离忧,见男子已有怒气,眼眸一转狠狠一指桃儿哽咽道, “偏生这贱丫头死都不说无忧去了哪里,若真有意外让我这个当姨娘的可怎生和她地下的娘交代……”说着大哭起来。 钟离忧皱起浓眉,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小桃,怒声道“小姐昨夜可是未归?”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章 收拾姨娘 小桃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钟名优担心女儿安危,又想着女儿名节,不由怒上心头, “来人!把这丫头给我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立刻有家丁上前去拖小桃儿,此时,一声娇叱响起,“放开她” 正对着院门的厅门豁然打开,一个女子款款走了出来,身着大红里衫,长发披散,眼窝处一块深红胎记,好似熊猫一般,所不同的是熊猫是黑色眼圈而她是红色的! 女子来势汹汹,走近拉着小桃儿的家丁狠狠就是一巴掌,“放开她!哪个找死的敢动我家小桃儿!” “忧儿!不得放肆!”钟名优低喝一声,威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看着宝贝女儿安然无恙顿时放下心来。[..tw超多好看小说] “爹爹!”钟无忧好似才看见钟名优一般,娇呼一声,上前一把挤开站在钟名优身侧的苏婉儿,挽住钟名优的手臂, “爹爹一大早不在温柔乡梦周公跑到忧儿这里来做什么?” 钟名优顿时被噎住似的呛了下,猛咳两声,一张威严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泛起一丝可疑的红色,这宝贝女儿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竟敢拿他开玩笑! “忧儿休得乱说,女孩子家像什么样子!” 无忧嘿嘿一笑,瞟一眼满脸云霞的苏婉儿,附和道“爹爹教训的是,不知爹爹一大早在忧儿院中大动肝火所为何事啊?” 一句话提醒了钟名优,钟名优立刻将目光调至呆愣的田淑珍脸上,原本眼中的宠溺霎时凌厉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田淑珍立时回神,身子下意识的轻颤了下,啜嚅道,“妾身……妾身……刚刚无忧明明是不在的啊……” 阴毒的眸子瞟向钟无忧,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不是不在府中么?如何会从房内出来?!既让在房中刚刚她们闹的那般厉害为何不见她出来呢? “荒唐!”钟名优厉喝一声,“忧儿明明就在院中,你妄言忧儿彻夜不归,这要是传出去忧儿名誉何在?!” 田淑珍还想辩解,“可是……” “可是什么?!”钟名优胸脯上下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脸上铁青一片。.tw[] “老爷,您快别气了,气坏了身子”苏婉儿适时的绕至钟名优另一侧,伸出青葱白嫩的手柔柔的替钟名优顺气,说是顺气,其实是勾引还差不多,那水葱似的指尖,总是若有似无的刚巧扫到某处掩着红莓的衣衫。 “咳咳”钟名优轻咳了两声,瞟了苏婉儿一眼,苏婉儿媚笑着收了手,水漾的眸子眼波流转煞是勾人。 “爹爹!”钟无忧惊呼一声,“是谁说忧儿不在府中?这不是败坏忧儿名声吗?这要是传出去忧儿还怎么做人?爹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钟无忧挽着钟名优的臂膀不依的甩着。 “爹!若是让歹人坏了忧儿声誉被世人耻笑,忧儿……忧儿……忧儿还不如死了算了!”无忧一跺脚,一行清泪缓缓滑下。 “爹知道了,你看看你,也不披件衣衫便出来”钟名优一见爱女眼泪,眸中寒光大盛,狠狠的瞪了田淑珍一眼, 疼惜的拍了拍钟无忧挽在臂间的手,“还不快给小姐拿件衣服”,钟名优转身对小桃儿吩咐道。 “爹爹,我和娘清晨只是想给姐姐送点甜汤过来,以为姐姐没在,娘一时着急才会乱了方寸,不想是个误会,请爹爹原谅”钟雨馨忽然上前跪在钟名优身前请罪。 温婉娴静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淡淡的怯意,好似真的在忏悔害怕一般,单薄的身子在清晨的风中不盈一握,娇嫩的好似风中的菟丝花。 “是的!是的!妾身只是太过着急了”田淑珍立刻醒悟过来,急急的辩白道, 谁不知道钟名优最疼这贱丫头,无忧,无忧,一取钟名优的忧字,一取慕容舞的舞字谐音无,期望他们的宝贝一世无忧!真真是这二人心尖上的肉。 钟名优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府中一些小小的争斗他也是听说过的,但是无忧嫡小姐的身份无论如何不能动摇!眸中寒光凌冽,刚要开口, “老爷,老爷……”管家福伯忽然急冲冲的从外院进来,“老爷,战王殿下刚刚派总管带了礼物送了拜帖,说是战王殿下稍后会来拜会老爷!” ------题外话------ 晚上10点左右还有一更,欢迎亲亲们来看……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就不信念不晕乃们……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章 收拾二姨娘 “老爷,老爷……”管家福伯忽然急冲冲的从外院进来,“老爷,战王殿下刚刚派总管带了礼物送了拜帖,说是战王殿下稍后会来拜会老爷!” 钟雨馨跪着的身子猛的一颤,眸中迸射出一丝满含娇羞的惊喜,是他!他,要来吗? “人呢?!”钟名优一惊,战王一向和朝臣少有来往,今日前来,所谓何事?目光不由往钟无忧看去。(..tw好看的小说) “李总管呈上拜帖后便说去迎接王爷,已经出去了”福伯恭敬的答道。 钟名优略一沉吟,“立刻打开府门,迎接战王殿下”,说罢大步便往院门外走去。 田淑珍呼的吁出口气来,战王来的正是时候,刚巧!眸中极快的划过一丝喜色,老爷此刻怕是也顾不上自己了。 雨馨心仪战王许久,现下虽说皇上已经透露口风要将钟无忧赐婚给战王,可毕竟还未下旨,只要旨意未下,一切都还有机会!待会找个机会让雨馨在战王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只要能进了战王的眼,到时候就算弄不上正妃,弄个侧妃也是不错的! 对!现在赶紧带雨馨回房收拾收拾,今天雨馨穿的实在太素了! 想到这田淑珍一扫刚刚的颓势,眼中满是算计的光芒,拉着钟雨馨跟在钟名优身后就准备离去。 小桃拿来外衣出来披在钟无忧身上,无忧一侧身,恰恰看见桃儿脸颊上红红的五指印,眸色嗖的转寒,怒火蹭蹭直往上冒,看来最近她实在太好说话了,有人已经放肆到敢到她的院里砸场子了! “爹!”钟无忧忽然出声柔柔出声 “嗯”钟名优顿步回首。 钟无忧展颜一笑,“爹有贵客登门,自要好生招待,只是爹也别太忙忽略了自己,二姨娘不是说有炖汤过来么,爹喝一碗再去吧” 一句话,田淑珍滞楞了下,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冷汗涔涔的顺着额角沁了出来,眼睛焦急的看向面前伟岸的男子,唇角抿紧一双手紧紧的绞着手中的手绢。 “爹不喝了,让王爷久等是大不敬,忧儿待会喝点,早上天凉别受了风寒,赶紧进屋去吧”钟名优慈爱的对无忧一笑,带着苏婉儿大步往前院走去。 田淑珍低垂着头只做没听见一般拉着钟雨馨就往前走,一声柔柔的带着几分邪魅笑意的声音硬是将她生生定立在当场。 “二姨娘这是着急着去哪?忧儿还等着喝姨娘煲的爱心甜汤呢,姨娘这般匆忙不会是现在才想起去煲吧?”无忧唇角含笑,眸光冷寒的盈盈开口。 “这……”田淑珍有些心虚的讪笑着,刚刚急着辩白却忘记一早来抓无忧现形,哪有拿什么甜汤之类的东西,现在谎言拆穿,顿时有些难堪,一张涂抹精致的脸青白相间,表情不停变换。 “怎么?二姨娘可是心疼着甜品被无忧吃了?也对,二姨娘一贯贤惠贴心,深的父亲喜爱,这样吧,那不如忧儿去前院请爹爹和战王殿下一起品尝可好?也不枉了二姨娘一番心意”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章 收拾刁奴(一) “怎么?二姨娘可是心疼着甜品被无忧吃了?也对,二姨娘一贯贤惠贴心,深的父亲喜爱,这样吧,那不如忧儿去前院请爹爹和战王殿下一起品尝可好?也不枉了二姨娘一番心意” 无忧一句话宛如惊雷一般,震的田淑珍浑身一震,现在皇上有口风要将钟无忧指婚战王,若是此事闹到战王那里,败坏战王未过门妻子的名声,那不是打战王的脸吗,按战王的性格,只怕她会生不如死! “不!不!不!” 田淑珍一脸叠声的反驳,想到她有可能会面对的一切,浑身发颤,“我不是……不是的……”田淑珍心急的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哦,那是什么?二娘真心疼忧儿,忧儿真是感谢呢”钟无忧微微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tw超多好看小说] “娘是真的心疼姐姐呢,平日里娘也常要教导馨儿,要多关心姐姐”钟雨馨忽然插话进来,上前走到田淑珍身边,轻轻的拉了拉田淑珍的衣袖,白净的脸颊上巧笑嫣然。 她要赶紧离开这里想办法去前院,她有多久没有见他了?不知道他是否还是那般神仙风姿,又是否还记得自己? 脸颊极快的飘过一抹绯红,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前院瞟了瞟。 “近日天干,娘心疼姐姐一直有点咳嗽,确实赶早就做了甜汤吩咐奴才端来”钟雨馨瞟了眼红儿,淡笑道,“红儿,娘让你端的汤呢?” 红儿一激灵,哪有什么甜汤?!小姐这么说分明是想推自己出来顶罪,本想着今天能扳倒钟无忧,谁知道…… 抿紧唇上前噗通一声跪在钟无忧脚下,“奴婢该死,奴婢跟着二夫人走的急忙竟然将汤忘在厨房了,请小姐责罚。(..tw无弹窗广告)” 钟无忧噙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审度的看着红儿,既不叫她起身也不答话,红儿抿紧唇角,头低低的垂着,一时间院子有些诡异的静。 半晌,钟无忧悠悠开口,“小桃儿的伤是你打的?” 已经到了这份田地,想来田淑珍也不会护着她了,索性一并承认了,还能在二姨娘那讨个好,红儿牙一咬,嘭嘭的磕头,“奴婢知错,奴婢只是牵挂小姐安危,请小姐责罚!” “桃儿怎么说也是我的大丫鬟,红儿你是个什么身份,嫡小姐的大丫鬟也敢打?你胆子真是不小!”钟无忧一字一顿的说道,目光直直的盯视这跪着的红儿。 红儿只觉一道冰冷至极的目光从头顶射来,让她从头到脚的寒冷,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好可怕的感觉! “这般没规矩的事若是传了出去,知道的说是红儿性急,粗手毛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相府没了规矩,一个庶女的小丫鬟也敢打嫡小姐的大丫鬟!这叫我爹爹的脸往哪里搁?难道想让爹爹沦为满朝的笑柄吗?!” 森寒的话语宛如一柄利刃狠狠的戳往田淑珍和钟雨馨的痛处,她们是妾,是庶女,在嫡女面前是卑贱的! 两人顿时面颊一白, “二姨娘”钟无忧转头向田淑珍,“红儿是雨馨的丫头,也算是听雨院的人,今日犯下这坏了规矩的事,你看怎么处罚?”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 收拾刁奴(二) “二姨娘”钟无忧转头向田淑珍,“红儿是雨馨的丫头,也算是听雨院的人,今日犯下这坏了规矩的事,你看怎么处罚?” “最近府中事多,姨娘确实监管较少,不如就罚红儿去盥洗房一月吧,无忧你看如何?”田淑珍惨白着脸眼睛一转,赶紧接话到。(..tw好看的小说) “盥洗房?红儿今日能忘了拿姨娘做好的汤品,明个去了盥洗房还不得把没洗的衣衫当洗了的忘个一干二净?抑或送错主子的衣衫平白增加矛盾?” 无忧轻轻一笑,府中事务现在多是田淑珍在打理,到了盥洗房怎么样还不是她说了算,打了桃儿想这样就过关,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这……”田淑珍不由语结,本想着钟无忧让她发落,她只要给出处罚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异议,不想她竟如此不给面子,这院里的丫头婆姨看着,以后让她威严何在?一张脸不由涨红起来。(..tw无弹窗广告) “既然打的是姐姐的丫头,便由姐姐来处罚好了”钟雨馨忽然插话进来,美目中含着一丝淡淡的鄙视还有一丝焦急的不耐,不就打了下丫头么,小题大做!赶紧处理了别影响她去前院见他才是正事! 钟无忧自是很清楚的看见钟雨馨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华彩,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红儿坏了相府规矩,这府里是断断留不得了,不如就卖去好了,二姨娘也真是辛苦,既要操心无忧的身子又要操劳府中的事务,这样吧,近日我确实是多有不适,就劳烦二姨娘多费心了,府中事情你就别管太多了,就分一半给三姨娘管吧” 钟无忧话一出口,田淑珍母女顿时惊立当场,这,怎么就一眨眼又要把红儿卖去妓院又要夺她们的权呢? 红儿最先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匍匐着爬到钟无忧脚边,砰砰的磕头, “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大小姐大人大量原谅奴婢这一回吧” 钟雨馨待得此时也反应过来浑身不由的战栗起来,红儿自幼便跟在她身边,感情不一般的好,推红儿出来本想草草了事,了不起打个两下责骂两句便就过了,谁知钟无忧竟这般狠毒,顿时尖叫一声。(..tw好看的小说) “不……” “这……这……”田淑珍也慌了心神,现在苏婉儿已经很得钟名优的喜爱,自己仗着进门早,温婉贤德暂时压下了她,可人家肚子争气,膝下有一男丁,虽才十岁不成什么气候,可若是分权一半出去假以时日难保苏婉儿不会凌驾于她头上,那怎么可以! “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大小姐,求求你,不要卖奴婢去妓院,求求你,奴婢再也不敢了,呜呜呜”红儿涕泪横流,不停的给钟无忧磕头。 冬日的午后风吹瑟瑟,一院子寂静无声,除了红儿颇为凄凉的哭喊之声,声已嘶哑,句句泣血,院角有几枝腊梅,已有一些粉嫩的花苞,即将开放。 无忧一动不动的由着她哭,直到声嘶力竭,直到额角的血丝慢慢汇集成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直到满含希望的心渐渐如冰雪覆盖般凄寒绝望…… 无声的寂静凌迟着在场的每一颗心脏,挑战着人能承受的压力底线,风呼呼而过,似是淡淡嘲笑着这一院人的凉薄。 “不”钟雨馨忽然上前一抱抱住红儿,对着钟无忧跪下,“妹妹教导无方,但凭嫡姐惩罚,只求姐姐放过红儿这一回,妹妹以后一定勤加管束” 钟无忧微微一笑,并不去扶钟雨馨,忽然仰头看了看天空,幽幽叹气道,“冬日好生寂静,不似夏日般常可听见蛙虫入水之声” 声刚落,红儿一下挣脱钟雨馨怀抱,猛的冲向院中的池塘,“噗通”一声跳入塘中,溅起大片晶莹的水花,宛如片片晶莹落雪纷纷飞落。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 雨馨落水 冬日白森森的日光下,一道身影猛的冲向莲院中的池塘,“噗通”一声跳进水中,溅起一大片如落雪般的晶莹水花,那莹白的水花如万年雪山上的璀璨冰凌深深的冰冻和刺激了一些原本狂傲的神经。(..tw好看的小说) “红儿……”钟雨馨厉喊一声,哗啦一下冲到池塘边,冲着呆立一旁的家丁怒吼“你们这群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救人啊!” 众人下意识的往钟无忧看去,无忧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天际,目光深而悠远,好似还没发现眼前的混乱状况。 “快啊……” 钟雨馨凄厉的喊起来,眼睛四处看着想要找到能拉红儿起来的东西,忽然眼前一亮,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根树枝,三指粗细,钟雨馨一下扑过去就去抓那根救命的树枝,指尖堪堪要触及树枝那一霎那,手中忽然被塞进一只鲜血淋淋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东西。.tw[] 钟雨馨一愣,下一秒“啊……”的尖叫起来, 手胡乱的甩出那鲜血淋淋的东西,身子踉跄着向后退去,不知是退的匆忙绊在了哪抑或是踩到了裙摆,身子忽然失去平衡,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呈大字型重重的跌入湖中。 “雨馨……”一见钟雨馨落水,田淑珍凄厉的叫喊着,疯狂的往湖边奔去,“快来人呐!” 众人顿时慌乱起来,小姐落水不比丫鬟落水,红儿本就是犯了错被大小姐处罚的戴罪之人,可钟雨馨却是田淑珍的心头肉,虽说田淑珍未被扶正,可现在毕竟是主事之人,老爷对二小姐也是非常疼爱的。 一时间满园的人乱如一窝蚂蚁,找东西的,跳水救人的忙乱异常, 钟无忧轻轻的牵起唇角,冷冷的看着这一院的慌乱。 “雨馨……雨馨……你怎么样,不要吓娘”田淑珍大哭着紧紧抱住好容易被众人弄上来的钟雨馨,这寒冬时节跌入冰冷刺骨的寒冰湖水,即使是精壮小伙也是受不了的,何况是钟雨馨这样娇滴滴的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钟雨馨脸色煞白,先是被那血淋淋的东西吓着后又失足落水,惊慌之下喝了几口湖水这会子从里到外的冷,嘴唇不停的哆嗦着,眼神迷茫而惊惧,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抱住田淑珍揽着她的胳膊,茫然不知所措。 “雨馨,雨馨,你说说话别吓娘”,田淑珍一连叠声的喊着,已经有丫头拿了厚厚的毯子裹在钟雨馨身上, 钟雨馨茫然抬头,忽然看见钟无忧肩上有一只浑身雪白葫芦样的东西抱着一块带着血丝的肉块欢快的啃着,熠熠生辉的黄绿色眸子正满含鄙夷的的斜视着她! “啊……!”钟雨馨惊恐的大叫着,扑腾着站起身子踉跄着就向院外扑去。 “雨馨,雨馨!”田淑珍一连叠声的喊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帮钟雨馨裹紧滑落的毯子。 看着急急慌慌往门口而去的身影钟无忧唇角含笑,伸手抚了抚肩上那抹雪白,墙角有枯叶在风中旋着如一叶枯蝶颓然落下,寒冬已慢慢逼近,亮白的天空不知何时会飘起今冬的第一片雪花。 ------题外话------ 哇咔咔,咱家小三棒吧,直接把某女拍死鸟,喜欢咱家小三的一定要收藏啊,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晚上还有一更,宝贝们到时来看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 过墙梯 司城祁月淡笑着稳坐相府首位,轻巧的啜了口杯中清茶,极品雪山仙毫,清香沁鼻,不错! 钟名优微笑着恭敬的四平八稳的端坐一旁,只可劲的让府中丫鬟将一众好吃的点心往上搬。 二人一派风轻云淡,且看谁比谁淡定。 “钟大人您可别给这打马虎眼了,本皇子今日前来可不是吃你相府的点心的,本宫想一睹未来王嫂的芳容”七皇子司城涵琦笑眯眯的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开门见山的提出要求。 父皇想要给王兄指婚丞相之女钟无忧,作为好兄弟他好歹得来把把关不是? 世间传言钟无忧塌鼻,眯眼,阔嘴,龅牙,半夜出来十人有十一人认为是夜叉降临,他今日倒要看看这传言是否属实。(..tw好看的小说) 钟名优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皇子,这小皇子别看年方十五,却最是古灵精怪,是皇上宠妃绮妃的孩儿,深得皇上喜爱,司城涵琦,涵琦,涵琦,含在嘴中的绮儿啊! 皇上现下并未下旨,虽说有和他提过指婚之事可毕竟圣意难测,不到最后一刻谁知是否会有变数?现在以这个名义让无忧见这二位皇子只怕是大大的不妥。 “皇子殿下切莫玩笑了,无忧区区臣女如何敢高攀皇家之门,皇子殿下这样说可不是要为相府招灾吗?”钟名优深拘一礼,对司城涵琦目露焦急的说道。 老狐狸真是狡猾!司城涵琦冷哼一声,他钟名优会怕这区区流言吗?还不是甩出来不想让他们见钟无忧的挡箭牌! 不怕!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司城涵琦笑的一脸璀璨,“相爷何必这样说呢,倒是本皇子的不是了,罢了罢了!小姐既是养在深闺不便见人我和王兄也不便强人所难,看来只有十日后女儿节上才能一睹芳颜了,王兄,咱们还是告辞吧!” 说罢作势去拉司城祁月,手堪堪伸出不到一米,忽然低头皱眉,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蹲下身子好似很痛苦一般, “哎哟!哎哟!肚子好痛啊!” 司城涵琦大声嚷嚷着,好似真的很痛一般,“长孙大人,你相府的东西是不是不洁啊,怎么吃了就肚子痛?!” 一顶大帽瞬时压了下来,食物不洁若是有心利用间接等同于谋害皇子,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钟名优一脸焦急的俯身将司城涵琦扶起一面大吼道“福伯!快去请大夫!”下人们顿时忙做一团。 司城祁月淡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子却已经关切的俯下,“七弟感觉如何?” 司城涵琦紧皱眉头不住呻吟,“王兄,我肚子好痛……” “快!快扶七皇子殿下去内室休息!”钟名优疾声说道,抓起司城涵琦的胳膊就要往内室送去。 司城涵琦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对着司城祁月偷偷眨了眨眼,唇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进了内室还怕他见不到想见的人么? “爹!府上来了贵客吗?”一声脆脆的女声忽然在一片杂乱中炸响。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 戏弄司城涵琦 “爹!府上来了贵客吗?”一声脆脆的女声忽然在一片杂乱中响起,清脆入耳,声不大却生生的压住了这一室的混乱,好似正在播放的画面被按了暂定,所有人一怔定立当场。 司城涵琦一听这声音两眼一亮只差没窃笑出声,不错,脆而不腻,清淡雅致,单这声音便是美艳无比,倾国倾城,配得上他王兄!父皇一辈子愧对王兄,这回总算是给了王兄个补偿! 一双黑水晶似的眸子不由的便往那发声的帷幔望去,满是期待之色。 橘色的流金帷幔迤逦而下,在穿过长窗亮烈的风下,层层叠叠摇曳宛如湖面水波,又好似一副流动的巨画。 画角一抹大红的裙摆施施然傲立,为这巨画勾勒出一道迷人的红边,让人不由的去幻想那勾勒画角之人该是如何的神仙之姿。 一只纤白素手缓缓自水波中漾出,慢慢抬起那流金帷幔……就像影视巨制的慢动作一般唯美,高贵,典雅,迷人…… 司城涵琦心里极为的享受这慢动作带来的快感,慢慢欣赏着,心满意足的赞叹着…… 下一秒司城涵琦却得立刻昏死过去,眼珠抠掉当鱼泡踩! 一个浑身火红,满头金翠叮当作响,活脱脱就是一只唐三彩花瓶模样的女子走了出来!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司城涵琦还未来得收回他满是享受的表情,一张大饼脸已无限放大在他眼前! 塌鼻,龅牙,类似于熊猫的火红眼圈,抹得艳红的嘴唇,咧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笑,花痴的,脆脆的,甜腻的道,“你便是爹爹的贵客吗?” 谁!谁刚刚说美艳无比,倾国倾城,配的上他王兄的?!谁刚刚很欣赏很享受来着?!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司城涵琦内心剧烈的呻吟着,天哪,这是人吗?还是个女人?女人不都是应该温文尔雅、美貌大方、明艳不可方物的吗?这不是女人啊!这分明是个夜叉! 司城涵琦不由的往后缩了缩,讪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tw) 一双强壮的手臂将他稳稳扶起,半架着脱离了那片鬼蜮,司城涵琦长出一口气,却由于猛咽口水而狠狠的呛咳起来。 “咳咳咳……”一张粉雕玉琢的脸涨得通红,心里又气又急,今天他这个皇子可算是丢脸丢到家了,不由忘了刚刚的尴尬,狠狠的瞪向那只花瓶。 钟无忧嘻嘻一笑,眸中极快的划过一丝光芒,猛的伸手一把摸上司城涵琦的面颊,嗤嗤笑道, “真光啊……” 司城涵琦彻底呆滞了,堂堂皇子竟被大庭广众的吃豆腐,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活了? “忧儿不得无礼!这是七皇子殿下!这是战王殿下”钟名优嗔怪的看了钟无忧一眼,无忧眼波流转回以顽皮一笑。 “还不见礼!” 钟无忧嘻嘻一笑,呲着两颗龅牙猛的把脸凑过去,仔细端详着猛灌茶水压惊的司城涵琦,惊叹道“皇子殿下长的可真好看……” 司城涵琦一口气没上来,刚刚平息的咳嗽又剧烈的呛咳起来。 “忧儿不得放肆!” 钟名优无奈的瞪了无忧一眼,赶紧对司城涵琦恭敬的道,“小女无礼,请殿下海涵,殿下腹痛还请到后院歇息,老臣已派人请郎中即刻便回” 司城涵琦一听顿时着急,开玩笑,刚刚被吓得不轻,再到后院休息还不被这个丑八怪生吞活剥了? 忙摆着一双手,急喘两声“不妨,不妨,本宫已经好很多了,丞相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说罢急急的看向司城祁月使了个眼神,走了,走了,再不走非被这花痴活活吓死不可。 司城祁月只做不见,慢慢的品着茶,清冷的面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眸光明灭。 钟无忧嘻笑着,状似羞怯的眸子不停的往司城涵琦看,一脸花痴样子,忽然伸手又想往司城涵琦脸上摸去,像是很留恋那刚刚摸起来滑不留手的触感。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堪堪挡在无忧摸去的手掌之前,掌中是一张烫金请柬,一道清冽的声线缓缓响起, “今冬未央湖中梅山之上腊梅开的甚早,三日后请钟小姐前来赏梅,请勿推却!”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无穷尽的重复…… 就不信念不晕你们! 晚上十二点还有一更,不睡的娃子欢迎来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恶毒的母女俩 “我要她死!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听雨苑中传来女子凄厉的嘶喊声, “馨儿!”田淑珍扑上去一把捂住钟雨馨的嘴巴,惊恐的向门外张望了一眼,起身快速的将门窗全部关好。.tw[] “娘,我要她死,我要她死,我要她死!”钟雨馨竭斯底里的喊着,一把抓起红木桌上的白玉茶盏,猛力的掷向窗户,“咣”一声,化作一地洁白的碎片,烛光下散发出迷魅的光芒,幽幽光泽好似晦暗不明的人心。 “馨儿休要胡说,这相府人多口杂,你想让我们母女死无葬身之地吗?”田淑珍低喝一声,快步走到床前。 “娘!我要她死,我要她死!”钟雨馨狂乱的撕扯着床上的苏锦床单,好似那单子便是钟无忧一般,在她手下化作丝丝缕缕,挫骨扬灰。(..tw好看的小说) “馨儿!”田淑珍猛的一拽钟雨馨肩膀,将钟雨馨胡撕乱打的身子拽倒在床上,“馨儿休要胡说,叫人听了去你爹非把你赶出府不可!” “娘!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爹的女儿那个丑八怪却能得到爹爹全部的喜爱?”钟雨馨撑起身子脸上泪雨磅礴,一把抓住田淑珍的袖子脸颊扭曲的嘶喊道。 “我从小乖巧听话,按娘说的努力学习,给娘争气,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女儿样样在行,为什么爹都不肯多看我一眼?而那个丑八怪什么都不会爹却处处疼她,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庶出吗?” 田淑珍身子一颤,“馨儿……”,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她是尚书府堂堂嫡出小姐,却甘愿上这相府做了小妾,自己一世不能抬头,还害得馨儿庶出,得不到世人应有的尊敬,只为了心中那抹伟岸的身形,可是那身形眼中只有那个慕容舞! 她真恨啊,恨不能吃那女人的肉喝那女人的血,好容易忍到那女人死了,可是钟名优却还对她念念不忘,依旧不给她扶正,让她沦为世人的笑柄! 田淑珍惨白着脸,哆嗦着双唇,几欲站立不稳,她也好想问问苍天为什么?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钟雨馨嘶吼着抬起脸,一脸狂乱,“那个丑八怪凭什么占据嫡出的位置?她娘都死了三年了,她为什么不跟着去死?!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被那个丑八怪羞辱,为什么?!” “怪娘,都怪娘”田淑珍失神的呢喃着,苍白的手紧紧的攥着钟无忧的手腕,浑身颤抖。 “为什么她那么丑却能嫁入皇家,我却只能做人小妾,为什么娘?”钟雨馨痛苦的反手抓住田淑珍的手臂,低低重复,“娘,我真的喜欢战王!我真的喜欢战王!” “娘知道!娘知道!娘一定尽力帮你!都怪娘,都怪娘没用!” “不!娘,都怪那对母女,我要她们死,我要她们死!战王是我的,是我的!”钟雨馨粗喘着呢喃着,眸中狂烈的燃烧起仇恨的火花慢慢蔓延开来,满室都是那血色的曼陀罗花,红的渗人。 “好,好,馨儿你说什么都好”田淑珍一把抱住钟雨馨声音中满是压抑的苦痛眸中迸射一丝狠辣,馨儿说的对,只有钟无忧也死了,才能彻底的断了钟名优的念想,她们才有出头之日! 慕容舞,三年了你还是阴魂不散,原本想放你女儿一马,可是她却挡了雨馨的路,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三年前钟无忧命大逃过一劫,不知道今日是否还有这般的幸运! ------题外话------ 继续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念的不放入书架的娃子晚上做噩梦,哇卡卡卡……小知邪恶鸟……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 司城祁月的心思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天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天边的云霞片片相连,迸射出一片亮烈的瑰色光华,天地间淡淡耀目织金,给四角弯翘的宫檐,枯枝伸展的枝桠,枝上含苞待放的腊梅勾出一道逼人眼帘的华美金边。 战王府书房里紫檀木长窗下婢女轻巧的拿起异兽型青铜鼎顶盖,小心舀起一勺龙涎香放下,细微的吡啵滋滋声起,一道青蓝色细烟袅袅升起,缓慢轻柔而不容拒绝的占领房间的每个角落。 婢女悄悄的瞟了眼上座一脸沉思的司城祁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司城祁月目光深远如浩渺星空,手中无意识的玩弄着一只墨玉扳指。[..tw超多好看小说] 想起日间在相府的试探,司城祁月眸色一沉,黑罗刹和他说的那一套他根本不信,他一度猜测相府的她,便是那娇俏明媚满肚诡计的她,于是他一回府便马不停蹄的去相府试探,想在第一时间抓住一丝蛛丝马迹。 他细细观察,却无疾而终,她花痴俗气,她明媚腹黑,两种极端的性格,两样极端的表现,会是一人么? 可二人若并不是同一个人,黑罗刹难道真的如她所说爱上这样一个白痴的花瓶? 黑罗刹这一手是阴谋还是什么? 司城祁月微微后仰,将自己整个靠在后面的靠背上,晚霞从长窗射进,地上有细微的尘埃在霞光中翻滚漂移,司城祁月微眯着眼痴痴的看着那些细小的尘埃刚毅的面颊忽然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tw) 室内光线一暗又明,一道黑影急速的闪了进来,快的让人以为自己眼花了,再定睛,内室地上已经工整的跪着一名黑衣人。 “主子”黑衣人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司城祁月淡淡说道,“说!” “三年前钟无忧随其母慕容舞去长青寺进香遇见劫匪,慕容舞为救钟无忧被打下山崖,尸骨无存,钟无忧身受重伤,原本以为活不了,不想昏迷七日后忽然苏醒,自醒来后性情大变。” “性情大变?”司城祁月微一皱眉。 “以前慕容舞虽是相府大夫人却一贯软弱,经常被其他几位夫人欺负,钟无忧也较为柔弱,虽然钟名优喜爱却经常被其他姐妹挤兑,醒来后却把这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而且……”黑衣人有些犹豫的看了司城祁月一眼。 “而且什么?”司城祁月眸色一寒,“说!” “属下知罪!之前钟无忧是典型的大家闺秀,醒后却爱调戏美男”黑衣人心里一颤,头一低头快速的说道。 “调戏美男?”司城祁月淡淡的品味着这句话,想起早上丞相府一幕,“昨日她可在府中?” “属下只查出她昨日感染风寒,一日未曾出门”黑衣人有些惭愧的回道。 风寒?今日她的声音可一点听不出有感染风寒的样子! “慕容舞尸骨无存?” “事发后钟名优曾大肆搜山,三天三夜却一无所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找到一只绣鞋和几根残骨,所以钟名优认为尸骨无存” 司城祁月深寒的眸光深深的凝视在手指上的扳指上,无意识的慢慢拨弄旋转着,半响后淡淡道,“去查黑罗刹” “是!”黑衣人重重抱拳,随即快速的隐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游湖 冬日的阳光欲外的亮烈,干净纯洁的好似炼金炉中最纯净的熔金般铺洒满整个大地,万里碧空白晃晃直上九天云霄,高而深远,偶有棉絮般淡薄白云飘过在地面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tw无弹窗广告) 未央湖上金光绵延直至天的尽头,无限粼光闪闪片片耀金,烁人眼目。 金波尽头缓缓驶来一艘画舫,高约两丈,船身乌黑发亮,一看就至是上好的乌潭杉木,以无比尊贵,霸道,睥睨天下的气势如一柄乌金钢刀剖开那粼光金缎。 丝竹之声从画舫内袅袅传出,荡漾于湖面之上轻烟般弥久不散。 司城祁月斜倚窗边高眉深远的眺望湖面一点,漆黑眉眼在阳光下发出黑曜石似的光芒,唇角微抿,玩味的轻旋着手中的白玉杯。 一曲终了,一片赞叹之声响起, “李小姐琴艺果非一般,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仙曲也不过如此!”白定睿淡笑抚掌,温润面颊满是赞赏之意。 “白公子取笑了,白公子富甲天下什么样的好曲没听过,不过是给霓裳面子罢了”李霓裳美目流转,广袖掩唇轻笑道。 “李小姐这就不知了,哥哥是听过天下名曲,可是这般毫不吝啬的赞赏别人,李小姐还是第一个哦”一旁一个粉衣姑娘嬉笑着接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着白定睿俏皮的眨了眨。 白定睿淡淡一笑,“天下俗曲岂可与李小姐的风姿相提并论?” “白公子过誉了,霓裳不敢自居” 李霓裳波光潋滟的眸子不着痕迹的瞟了瞟倚在窗边的司城祁月,司城祁月只凝望窗外,根本没注意船舱言谈,李霓裳眸子不由的微微暗了暗。 “哼”一声极淡的轻哼声烟尘似的飘过,融入风中消弭无声。 李霓裳潋滟眸光一转,那一抹黯然转瞬即逝,樱红的唇角随即微翘,“不知道白公子有没有听过南陵指,若是听过,怕是不会这样夸奖霓裳的”,说着目光若有似无的瞟眼上座冷颜的粉衣女子。 白如霜嘻嘻一笑,俏皮的道,“南岭指,北岭画,今日虽是南岭指不在可北岭画却在啊,不知道是否有幸瞻仰画圣风采?明净郡主你说呢?” “那今日珍儿真是有眼福了”尉迟珍眼见几人聊的火热赶紧插(和谐)进来。 粉衣女子原本紧绷的面颊放松下来,语气谦逊,神色间却颇为自得,娇笑道“都是世人随意封的名称,做不得真的”。 “哪有随意一说,郡主可是咱们天野王朝最璀璨的明珠!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郡主大名?”白定睿笑着奉承一句,漆黑的目光浩瀚如深海。 明净郡主听闻此言先前不愉早已消失殆尽,面色含羞且喜,神情阴转晴,明媚的眸子看向钟冥天,钟冥天却只淡笑品茶。 白定睿淡淡一笑,眸中极快的划过一丝讥讽。 “祁月,你的品味下降了”一个青衫男子眸中闪着不屑,斜倚在司城祁月身旁,就手给司城祁月斟满早已空了的酒杯。 司城祁月伸指轻抚白玉杯杯沿,目光好似穿透酒杯在看向某处虚空,仰头一饮而尽,淡淡道, “没人请你来” 青衫男子低哼一声,狂傲道“普天之下还没有不欢迎我无邪的人!” 两人间忽然插入一个脑袋笑道,“王兄非不欢迎你,而是该来之人未来,不该来之人却来了” “哦?说说看看?”无邪挑眉,这世间何时多了让司城祁月挂心之人,他怎么不知道? “嘻嘻,想知道?那咱们赌上一局,你若赢了我便告诉你如何?”司城涵琦嘻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对骰子。 司城祁月淡淡瞥司城涵琦一眼,接过无邪手中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忽然眸光一闪,一撩衣摆大步走出船舱。 远远的湖面上一叶小舟缓缓飘来,赤红的船身上一黑衣老艄翁缓缓荡着双桨,碧波粼光中宛如一枚红叶悠悠荡来。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年晕你们,哼!让你们不乖,不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 挑衅 荡的近了才发现舟上躺着一名红衣女子,艳红衣衫,一头乌丝上插满各式金银翡翠发簪,金灿灿的晃眼,眼眸微眯,眼窝处一圈类似熊猫的圆形眼圈,所不同的是熊猫是黑色,而她是红色,正一脸闲适的晒着太阳。(..tw好看的小说) 司城祁月轻扯唇角,星子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华光, “钟小姐好兴致” 女子星眸半睁,精致卷翘的睫毛忽闪几下,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王爷只说赏梅,可没说非在您的画舫上赏不是?” 说罢款款起身随手扔给老艄翁一锭银子踏上甲板,目光一扫司城祁月身旁两人目光一亮,伸手便往司城涵琦脸上摸去,“呦……皇子殿下也在啊” “喂,你干什么?!”司城涵琦大叫着偏头 一只手一伸一带,那伸出的青葱玉指就偏了几分,恰恰从司城涵琦脸颊侧滑过,钟无忧瞪了司城祁月一眼,喃喃道 “真是可惜,凭空出现一只咸猪蹄挡了本姑娘的好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摸到” “喂!你这个女人真是……”司城涵琦气得大吼,无忧已躬身走进船舱。 “表妹,你来迟了”,钟冥天一见来人起身笑道,笑容温软透明,好似清晨衬着露珠的阳光直射心肺舒爽异常。 “表哥可真是不辜负女性杀手的美誉,哪有美人往哪凑,来的这般早也不知去叫我一声”,无忧懒懒的走过去埋怨道。 “表妹说的是,是我不够体贴”,钟冥天好脾气的一笑,给无忧面前的杯子斟满酒水。 明净郡主手猛的一攥,手中绫罗丝帕霎时攥成一团,百折千回,秀气的眉毛微拧,这女子肆无忌惮的调笑钟冥天,他们很熟?看钟冥天的样子好像很疼爱这个女人。 “这位是?” “这位是钟丞相之女,钟小姐” 这便是钟无忧!世人传诵的丑如夜叉,塌鼻,龅牙,无才无德的花痴钟无忧! 一时间各种表情浮现,明净郡主攥紧的手霍的一松,脸上是掩不住的鄙视,轻哼一声,好似不屑于与钟无忧说话似的螓首微转,对着司城祁月笑道, “祁月哥哥,前日去太妃娘娘那请安,太妃娘娘赏我了一副百鸟图,静儿特意带来给祁月哥哥鉴赏”,说罢转头对钟冥天笑的温婉端庄, “听闻钟公子对丹青也颇有造诣,不如一同鉴赏如何?” “好啊”,钟冥天眉头轻颦,对于众人看到无忧的反应有些许的不满,却还是应声走到已经展开的画前, 画铺在姬明净身旁的桌子上,钟冥天低头去看,肩头乌黑的长发顺势滑下,有几缕顽皮的掠过姬明净放在桌上的玉手,姬明净浑身一颤,美目泛上一层水雾,眸色含春面颊绯红,有些羞怯的低头轻轻咬住嘴唇。 对于众人对她的反应,无忧轻轻一笑,转眸寻找自己爱吃的食物,开始专心对付起美食来。 众人都凑上去欣赏那百鸟图,唯有无忧一人稳坐不动,只不时的吃着东西。 姬明净就是“南岭指,北岭画”中的北岭画,本身很有天赋,又得名师指点小小年纪便享誉天下,众人赏画由此及彼,少不了对她又是一番赞誉,此时已是满脸得色,却瞥见一旁不为所动的钟无忧,顿时心生不快。 “钟小姐很饿吗?还是觉得这画作不堪入不了钟小姐的眼?” 无忧抬头还未来得及回答,一旁李霓裳已经笑道,“钟小姐乃是丞相爱女,定是自幼熟习琴棋书画” 无忧看了眼直视自己的众人,那些眸中的鄙夷,不屑,厌恶明明白白,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挂在那一双双潋滟水眸中,明明白白写着对她的鄙视。 无忧忽然笑了,慢慢的将一块翡翠糕填入口中,轻轻晃了晃自己被珠翠压的发困的脖子淡淡道,“我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题外话------ 碎碎念:小知天天念,念晕你们! 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反击 顿时惊愕一片,短暂的惊愕后是毫不掩饰的,越加浓烈的鄙夷,不屑和厌恶,世人谁不知钟无忧不通诗词,不会琴棋,面貌丑如夜叉,除了会调戏男人什么都不会,现下这么真是可笑至极!吹牛也不看看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 李霓裳挑眉一笑,“不知霓裳是否有眼福能一赏钟小姐丹青妙笔?” 无忧斜眸望去,李霓裳鹅黄衣衫,发髻间斜插一只白玉梅花簪,冰清玉洁肤如凝脂,眉如远黛美眸潋滟,温润的好似上好璞玉,清明的眼神正直直的看着她,不由冷笑一声,她父亲户部李尚书一向与父亲不和,她会好意欣赏丹青?只怕是想她丢丑羞辱于她才是正事吧! 唇角扯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睁着眼睛无辜的答道,“李小姐是耳力不好么?我不是说了我无一不精么?” 空气霎时间凝冻起来,好似煮开的沸水锅被瞬间冷冻一般,李霓裳一愣之后脸爆红,一红之后又转为青白,青白红交叠出现煞是好看,衣袖下的纤纤玉手将手帕死死绞住,好似那是无忧嫩白的脖颈一般,唇角的肌肉微不可查的轻轻跳动。.tw[] 半晌后脸上扯出一抹僵硬至极的笑容,“钟小姐身出名门自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霓裳今日可真是有眼福了,那钟小姐请吧” 说着身子微微让了让,意思让无忧到画桌这来。 无耻贱人!明明丑八怪一个满脑袋稻草还敢这般羞辱她!看她待会画不出来如何收场! 无忧笑容不由扩大,真是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这般脸厚的!牛叉的打不死的小强! “李小姐的理解能力真是让无忧叹服!无一不精,便是没有一样是精的,这样李小姐清楚了吗?” 无忧睁大眼表情纯净的看着李霓裳,好心的问道,“李小姐若是还不清楚,无忧不妨给你再解释一遍如何?” 李霓裳一愣,没想到无忧竟这样不要脸面的直白说了出来,她不要脸,可是她李霓裳还要要脸啊,今日真是脸丢大了,不由眼圈通红,泪珠已在眼眶中打转,娇嫩的脸上一片尴尬之色,泫然欲泣分外可怜。 “啪”一声脆响,姬明净腾的站起身来,面颊之上满是怒容,纤纤玉指一指钟无忧, “放肆!” “世人只言钟小姐龅牙,丑颜,不想性格竟如此特别,钟兄,您钟家真叫白某另眼相看呐”,白定睿微微笑着对钟冥天暗讽道。 尉迟珍满脸不屑的瞥了一眼钟无忧随即厌恶的转开脸去,好似那是什么恶心至极的垃圾一般。 司城祁月眉头一颦,眸中极快的划过一丝不愉。 “人云亦云,溜须拍马本就不是我钟家擅长之处,比起白家,我钟家却是是自愧不如”,钟冥天冷冷的笑道,暗讽白定睿只会拍明净郡主的马屁。 白定睿一听此话,眸色蓦的阴鸷下来,掩在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乱跳。 “那个”,无忧忽然出声,笑的一脸无害的看向白定睿,“白公子是吧?” 白定睿阴沉着脸,疑惑的抬了抬眉, 无忧笑的纯真至极,“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可以吗?”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 戏弄白如画 无忧笑的纯真至极,“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可以吗?” 白定睿嘲讽的扯了扯唇角,这个草包能有什么有深度的问题,敷衍道,“请讲?” “什么是龅牙丑颜?您知道您这样说会伤到一个青春少女无辜幼小的心灵吗?” 白定睿一愣。(..tw好看的小说) 无忧继续纯真的笑着,那么的甜,那么的无害,纯净的好似山野的清泉, “还有,以貌取人便是你白家的家训么?若是如此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副长相这些年是怎么在你们家里残存的?” 众人呆愣住了,白定睿怎么说也是天野四大美男之一,而白家也是天野四大世家之一,竟被无忧如此糟蹋! 无忧纯真的皱皱眉, “其实,我觉得龅牙很好啊,龅牙可以刨地瓜,下雨可以遮下巴,喝茶可以隔茶馇,被砍还能挡刀叉,兼安全性与实用性于一体,你是在羡慕嫉妒恨,才会这样来中伤我吧!” 说着纯真的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有些娇羞道, “不过,你不要自卑,若是你实在想要,不行我发发慈悲赞助你付凿子,你自己回家凿凿也许能成!也别太感谢我,我爹说了,做女人要善良,乐善好施才招人喜欢” “是吧?”,无忧说完对着司城涵琦抛了个媚眼,吃吃一笑。 一时间众人愕然惊滞,唯有钟冥天唇角含笑,一脸宠溺。 司城祁月眸色一闪,钟冥天眼中的宠溺无端让他觉得不快,眸色暗沉如深海上的夜空。 “你!”,白如画气急,纤纤玉指直指无忧,胸口起伏不定,脸颊一片绯红。 “怎么?白小姐这么激动是在对我感恩戴德吗?”无忧惊诧的看着白如画涨红的脸颊,娇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审美差,家教差也不全是你兄长的过错!不过,自己要知道不足,没事少出来丢人现眼才好!” “你!你这个草包丑八怪!”白如画指着无忧的纤白食指微微颤抖,已经被气的口不择言。 “草包?!你在说谁?”无忧挑眉一脸受伤的表情,“不会画画便是草包吗?其实画画又有何难,人家可是画的好的很呢,既然白小姐非要让人家作画,再不画就实在是对不起你了,罢了,好人做到底,我便画一副送你好了” 说着无忧走到桌边拿起毛笔挥手画了起来,阳光从船舱的长窗中透射而入,大红衣衫的女子手执狼毫神情专注的凝视着面前的一铺画纸,艳红与灿金浑然的组合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玫瑰金色,一片瑰色金光丝绵般柔柔的包裹住女子玲珑的身体,纤巧合宜好似世间最美妙的曲线。 女子迎着光的左面面颊肤质细腻,宛如上好美玉,柔嫩的快要滴出水来,螓首低垂,阳光下,耳后的绒毛清晰可见,顺着形状优美的脖颈蜿蜒至瑰金薄沙深处,青涩中凭添几分性感。 修长的手指,映衬着青玉的笔杆,白嫩中多了几分柔和的美感,嫩白的食指指尖有一芝麻大小的殷红,越发衬得手指青葱水嫩。 司城祁月望见那细微的殷红,目光“唰”的一亮。 “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去你妈的蛋,三根韭菜三毛三,一个冬瓜六毛六” 只是一分神间,无忧那颇为自得的声音已愉悦的响起,“呵呵,好了!请君欣赏” 说罢将那画的丁老头抖起来向众人展示,宣纸之上墨迹没干,无忧一抖那浓墨沿着宣纸顺流而下,本就难看至极的丁老头霎时面目全非,更有几点墨迹被甩了出去,堪堪粘在白如画的脸上。 无忧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想不到白小姐竟和这画如此有缘,真是名画配美人呐!” 说着自己看向手中的得意之作,一看之下 “咦,怎么花了?”随即惊诧道,“哎呀,这丁老头真神了,他怎么知道白小姐脸上有麻子,把自己的脸弄花了好匹配呢?”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剑人 无忧看向手中的得意之作,一看之下“咦,咋搞花了?”随即惊诧道,“哎呀,这丁老头真神了,他咋知道白小姐脸上有麻子,把自己的脸弄花了好匹配呢?” 众人顿时愣住,司城祁月的嘴角缓缓牵起,晕出一朵妖艳的笑花,一抹淡淡的宠溺和笑意温软在眼角深处。 李霓裳和姬明静艳红的檀口微张,似乎是被这话给惊呆了…… “你!你这个丑八怪!我杀了你!”白如画颤抖着手指指着无忧,胸脯不停的起伏着,脸上煞白,眼中满是浓浓的恨意,带着淡淡的微红,有晶莹的液体酝酿在眼中, 白如画是白家的唯一女子,自己也颇为争气的继承了爹娘的优点,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也是花容月貌,收拾打扮皆是世间精品,倒也衬得尊贵典雅,平日里受尽白老爷子的宠爱,白家上下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谁见着不夸她娇嫩可人,温柔娴雅? 平日里尊贵惯了,何曾被人这般损过,不管是里子还是面子都是接受不了的。(..tw好看的小说) 更为糟糕的是她鼻梁上有一颗淡淡的血痣,平日里众人虽不说,可是却是她心中最痛,无忧的一番话正所谓击中要害,给她心里重重一击。 白如画“唰”的一下抽出身上随身佩戴的短剑,森寒的剑刃亮白如雪,冰封似的刹那冷冻了现场的气氛,钟冥天皱眉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挡在无忧身前,冷肃的微微挑眉, “白小姐这是何意?” 白如画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尖利的剑尖直直的对着无忧的心口,双目赤红,面目扭曲的怒吼道,“让开!我今天非杀了这个贱人!” 钟冥天怒气上涌,眉头紧紧皱起,颇有些严厉的说道“白小姐请注意自己的措辞!” 白如画此刻热血上涌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家教形象,眼中只剩下无忧欠揍的脸,只觉的前面有什么东西挡了自己的路,碍事的厉害,至于这东西说了什么一点也没注意,冰寒的剑尖往挡路的那坨指了指,希望他能自己乖乖闪开,樱桃小口迸出一声冷喝, “让开!” 钟冥天脸色难看至极,司城祁月脸色也清俊冷冽起来,英挺的眉头皱紧,漆黑宛如浩瀚星空的眸沉如月夜海面,隐着一抹肃杀之气。(..tw无弹窗广告)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这时间,一道女声忽然嬉笑着响起。 “剑人?我又没拿剑,怎么能叫我剑人呢?”无忧淡笑着看着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白如画,和她斗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小姐手持利剑,英姿飒爽,这才是剑人的最好写真!无忧生平最佩服舞刀弄枪的女子,真是牛x的不得了,看白小姐这样的,真是牛x中的战斗机,贱人中的vip!真是一个好贱人哪!” 说着无忧抚掌大笑。 众人雷倒一片,贱人可以这样解释吗?战斗机?vip?毛线东西? “啊!……”一声凄厉的喊声,白如画彻底的抓狂了,一翻身越过挡在她面前的尉迟珍,手腕一抖挽出一朵银白的剑花,凌厉的向无忧攻去。 无忧冷笑一声,斗嘴是找死,和她比武更是屎中找死! ------题外话------ 没人收……小知蹲墙角哭去…… 画个圈圈诅咒看文不收的娃子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 疯狂的白如画 “啊!……”一声凄厉的喊声,白如画彻底的抓狂了,一翻身越过挡在她面前的尉迟珍,手腕一抖挽出一朵银白的剑花,凌厉的向无忧攻去。 无忧冷笑一声,斗嘴是找死,和她比武更是屎中找死! 白如画轻功了得,剑花闪电般袭来,恨不得瞬间剖开无忧那让她厌恶的身子,将那身体中的热血都抛洒在船上暖暖的空气中,熨烫出冬日艳丽的血花。 无忧身子一动不动,看着森白的剑尖一寸寸袭来,一尺,半尺,三寸,一寸!剑尖只差一线距离就要触上无忧身上火红的衣衫…… 白如画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花,眼中满是置人于死地的狠辣和即将得偿所愿的满足, 一声冷喝响起,“谁敢动她!” 声未落,人已至,钟冥天猛的窜出,右手一伸一带,那剑就好似戳到什么滑溜的物事上一样擦着无忧的身子轻轻的飘开,于此同时无忧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一双铁臂环上纤腰,霎时间被带出一丈远。 情形的发展出人预料,李霓裳原本惊讶的微张着檀口,却在看见无忧腰身上的手臂时脸色一僵,转为死灰之色,手猛的收紧,细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细嫩的掌中割出道道血印却浑然不觉。.tw[] 战王不是不近女色吗?自己努力了这么些年他都不曾看她一眼,但是他也从不将其他贵女看入眼中,这些年她一直拿这个理由安慰着自己,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战王真的看上了这个丑八怪? 不!不可能!这个丑八怪无才无德,面目丑恶,战王怎么会看上她,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是! 白如画眼见没有刺中无忧,愤怒的恨不得将这世间一切尽数毁去,俯冲到一边的剑尖急点地面,剑尖弯成一道亮白的虹,映射出白如画扭曲的面颊,白如画身形一顿,借势跃起,猛的又向无忧扑了过去。 司城祁月冷哼一声,左手揽紧无忧,身子不退反进。 “如画,住手!”一声厉喝响起,白衣一闪,白定睿抢入三人之间,一把握住白如画的手腕,借力将她向后一甩,将白如画甩的噔噔倒退几步。 好内力!无忧心中暗赞一声,美眸不由的多瞟了白定睿两眼,看来这个皇商也不似外表那般斯文简单。 “如画,你太不知进退了!” “大哥!”白如画还未缓过劲来,举起短剑指着无忧喝道,“我今天非要杀了这个小贱人!” “放肆!战王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礼!”看见妹妹如此疯狂,白定睿心中气急,劈头盖脸的便呵斥起白如画来。 白定睿何时对她用过这样严厉的口气,白如画不由一愣,猛的反应过来她刚刚好似拿着剑刺战王来着…… 战王嗜血天下皆知…… 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都做了什么?怎么就被这个小贱人气的乱了方寸? 顿时身子一颤,冷汗嗖的冒了出来,冷风一吹激灵灵的冷,心里慌张,手中利剑咣的一声落地,转眸看向白定睿,惶惶然起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 姬明净 白如画看向白定睿,目光凄惶无比,好似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像犯错了,黑白分明的眸中闪着迷茫的水光,看起来着实惹人怜惜。 白定睿见状心中大为不忍,叹息一声,口气松懈下来,“如画,你太失礼了” 白如画扁扁嘴,脑子在短暂的呆滞后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运转,心中只觉惊怕万分却又委屈无比,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诸般感觉像打翻五味瓶一般陈杂一起,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现在看着大哥疼爱的眼神再难压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大哥……”白如画呜咽着扑入白定睿怀中,双肩颤抖的好似秋风中的落叶,好不凄惨。 “好了,如画,你是白家嫡女,涉世为人自当谨言慎行,还不给战王赔罪”白定睿伸手拍了拍怀中的白如画,低低叹息,精明的眸子却向司城祁月望去。 白如画好容易止了哭泣之声,从白定睿怀中抬起脸来,白净的脸上满是泪痕,大大的眼睛红通通好似小兔一般。 有些怯懦的抬眸望了望司城祁月,在对上司城祁月紧抿的唇角时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战王殿下,小妹虽是白府嫡女,却甚少出门,今日小妹真是失礼至极,战王一代英豪,想来不会和一女子一般见识,今日之事,还请战王殿下海涵”,白定睿对司城祁月抱拳恭敬的赔礼道。(..tw无弹窗广告) 无忧轻轻一笑,这话说的可真漂亮,话虽说的恭敬,言语中却点明了白如画是白府嫡女的身份,又明里暗里的抬了司城祁月,若是司城祁月还是抓住此事不放的话,不免显得自降身份。 司城祁月唇角勾一抹邪肆笑容,虽是笑着,却有种无形的压迫,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淡淡的扫过面前的二人,不说话也不动作,白定睿只觉尴尬无比,原本含笑的脸霎时僵硬起来。 “祁月哥哥,今日之事原也是怨不得白小姐的,都怪这个丑八怪!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口出狂言,侮辱白小姐,才使得白小姐失态,祁月哥哥最该做的是把这个丑八怪扔出去才对!” 姬明静忽然上前怒气冲冲的指着无忧一通乱骂,都是这个丑八怪!原本他们其乐融融赏画品茶极为愉悦,自从这个丑八怪出现在船上一切都乱了!这么没有教养,又奇丑无比的人怎配出现在祁月哥哥的船上?! 心中越想越是生气,看着无忧的目光恨不能喷出火来,将无忧吃拆入腹。 无忧伸手轻轻拍了拍依旧环在腰间的那双铁臂,司城祁月淡淡瞟了她一眼,松开了双手,无忧退出司城祁月的怀抱,轻巧的站立一旁剔着指甲。 刚刚闪躲间貌似把她刚做的指甲刮花了…… 司城祁月见无忧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中好笑,漆黑如潭的眸中极快的划过一丝兴味,红唇一掀,对姬明净冰冷的吐出几个字, “静儿若是不适,可先行回宫” 姬明净一愣,祁月哥哥是在撵她走吗?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郭芙蓉式的调侃 世人皆传祁月哥哥嗜血,其实祁月哥哥一向温软,对这几个妹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姬明净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城祁月,红唇微抖的啜嚅道,“祁月哥哥是在赶静儿走吗?” 司城祁月眉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姬明净却爆发了,细白纤长的手指指着钟无忧,面容扭曲的吼道, “因为这个贱人祁月哥哥便要撵静儿走吗?静儿是你的妹妹,她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转头对钟无忧吼道,“你这个丑八怪!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无忧摸了摸鼻子,慢吞吞从怀中抽出一张烫金请柬,“这个,貌似是你家哥哥请我来的,怎么,郡主有意见?” 姬明净一愣,没想到无忧手中竟然有司城祁月的请柬,她祁月哥哥会这般正式的邀请这个丑八怪来游湖! “我不管你是不是祁月哥哥请来的,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完了,你赶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姬明净一愣之后骄横的一指舱门。 无忧幽幽的看着姬明净,半晌,用标准的,郭芙蓉的,悲天悯人的,无比怜惜的口气长叹道,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红颜易老,寿命减少,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边说边缓缓摇头,好似对眼前之人之事极度惋惜, 说罢转身对着司城祁月幽幽叹道,“战王殿下的聚会品味实在有待加强,以后请有品之人游会再请无忧参加,这般没品的聚会,实在不适合无忧的风格……”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只口哨,猛的吹响,霎时间湖面满是那尖啸之声,啸声未落,一叶扁舟凭空出现在湖面之上,转眼已到画舫南边,无忧娇笑着冲钟冥天挥挥手,“表哥拜拜,和美女多玩会……”,莲步轻易,款款步向舱门。 途经司城涵琦身边时忽然身形不稳,猛的向司城涵琦扑去,司城涵琦一惊,双臂下意识的便搂向无忧腰身。 无忧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颜,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戏谑,受了半天气,不占点便宜就走也太不划算了! 就在无忧要扑进司城涵琦怀中的一霎那,一双铁臂自身后环了过来,将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勾入一具坚实温暖的怀抱中,一声邪魅犹如九幽地狱之声在无忧脖颈处幽幽响起, “钟小姐,本王送你出去” 说罢丢下这一船的人,径直抱着无忧出了船舱跃上那叶扁舟。 扁舟极为的狭小,两人往上一站显得有些拥挤, “喂,可以放开了”无忧略有些恼怒的掰了掰腰间的铁臂。 “在本王画舫之上钟小姐尚且站立不稳,何况是在这小舟之巅,本王还是扶着钟小姐好点,以免跌倒”,司城祁月非但没有放松的意思,环在腰间的手还略微的收紧了一点。 “你长个眼睛是出气的吗?影响我泡帅哥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吃老娘豆腐?!赶紧的给老娘放开滚你丫的!” 无忧仅存的一点好脾气消失殆尽,要不是身后这个扫把星,她刚刚可是能美男抱满怀好不好!扫了她的兴还敢吃她豆腐,他是活腻了是不是? 想着脸上泛起一个无比邪恶的笑容,手指轻轻一抖,一点灰色的粉末无声无息的融入司城祁月身着的绛色锦袍之中。 “放手!抱上瘾了是吧?你家夫子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啊?” ------题外话------ 谢谢liyuming2009亲亲的花花,扑倒狂么么个,小知好幸福的说!来,过来给姐虎摸摸个…… 再接再厉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司城祁月的惩罚 “放手!抱上瘾了是吧?你家夫子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个无耻的色狼!他娘的是谁说这死男人不近女色的?眼睛长狗身上了? “夫子告诫本王要扶持弱小,助人于危难之际,皇室成员更要保护万千黎明百姓,刚刚,本王便是遵循夫子之言,救小姐避于跌倒之苦”,司城祁月笑的温软,一双铁臂依旧理所当然的挂在无忧腰间。 无忧一愣,靠!腹黑男啊!之前还真是小看了这腹黑王爷了! 唇角扯出一个狡黠的笑意,抬起右脚狠狠的往司城祁月右脚脚面踩去,恨声道,“百姓现在急需一块垫脚石,救苦救难的王爷把您尊贵的脚借我用用,王爷不会吝啬不给吧?” 司城祁月身形一闪,已闪至无忧正面,一双宛如月夜大海般深邃的眸子深深的锁住无忧,无忧只觉自己瞬间被吸入一个巨大的漩涡,美的让人眩晕,恨不能化身齑粉融入这浩瀚的漩涡中永远不要出来。(..tw无弹窗广告) 司城祁月轻叹一声,刀削斧刻的面颊深邃难明,半晌后幽幽道, “你很喜欢美男子?” 无忧一愣,嗤笑出声,“废话!美的东西谁不喜欢?!我长成这样,正需要找个美男互补互补,这样有助于后代基因优良!” 司城祁月低低一叹,“本王很丑吗?” 无忧如雷击般怔住,这,这,这,这男人是在自荐吗?他不丑,他当然不丑,他可以说是天野王朝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只是……他说这话是毛线意思? 无忧心底抽搐半晌试探的吐出一句话,“敢问战王殿下,您这是在自我推荐吗?” 司城祁月宛如怨妇一般仰天长叹道,“本王有时候真是羡慕小皇弟……” 无忧再次成功的被雷得里焦外嫩,羡慕司城涵琦?在她面前?难道他想被她非礼?! 无忧自问自己这副熊猫脸只怕不能引起男人的任何占有欲,这男人中邪了? 伸手猛的探上司城祁月额角,滑嫩如玉,温软如常, 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难道是发骚?” 随即邪邪笑道,“呦,咱伟大的战王殿下可是思春了?要不赶明我上花楼给咱战王找两个妞试试?能伺候战王殿下可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福分!” 司城祁月漆黑的眸子死死盯住无忧,眸中有一丝淡淡的怒气闪过。(..tw好看的小说) “不知道黄鹤楼的头牌味道好呢还是绿影楼的花魁技术好……”无忧忽视面前已经脸色泛黑的男子,继续不怕死的意淫,一张小嘴喋喋不休的絮叨着,只觉眼前一黑,带着男性龙涎香气息的唇舌已兜头罩下。 无忧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紧,身子不受控的已紧紧贴上男子伟岸的胸膛。 罩下的唇舌并不深入,只是狠狠的摩擦着无忧的唇瓣,带着一丝淡淡的惩罚意味。 辗转几次后,在唇角处司城祁月忽然张口轻轻的咬了无忧一口,无忧吃痛,微启唇瓣轻咛出声,一条滑溜的舌趁势滑入无忧口中,却只是在唇间一舔即走。 无忧猛的抽了口气,浑身一颤。 司城祁月已放开无忧腰身,幽暗深沉的眼神,恨不能将女子吃拆入腹,“记住,本王不喜女色,再说这样的话,本王就还这样惩罚你” 男子说完,足尖一点,身形激射而出,消失在岸边的梅树林中…… ------题外话------ 大吼一声:求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章 药引 “无忧,无忧……你在房里吗?”清晨一大早田淑珍的声音便在莲院的门外响起,老爷立下的规矩,没有无忧的允许,其他姨娘不能踏进莲院,田淑珍只能在门外边拍门边轻声唤着。 院中静悄悄的,想是一院子人都还没有起身。 田淑珍眼中闪过一抹嫉恨,这老爷对无忧的疼爱实在是太过了点,雨馨说的对!无忧不除,她和雨馨永远都不会有翻身的日子! 想着嘴角挂起冷笑,捧紧手中的川贝枇杷羹,眼中闪过一抹阴毒,快了,再用不了几日,她和雨馨的好日子就来了。 “吱呀”一声,桃儿打开了院门,一见田淑珍微微的福了福身子,“二姨娘” “嗯”田淑珍轻轻的哼了一声,都是因为这个丫头害的红儿才被卖到妓院里,害雨馨伤心,等弄死了钟无忧,到时候把这丫头送到城南叫花窝里,好好的给雨馨出口气! 想着田淑珍冷笑了下,目不斜视的绕过桃儿直接往无忧房中走去,边走边笑盈盈的嚷道,“无忧,姨娘做了你爱吃的川贝枇杷羹,快来尝尝” 无忧一身大红里衣斜倚在正位的躺椅上,看见田淑珍懒懒的道,“二姨娘怎么这么早,吵到无忧休息了” 田淑珍微微一滞,没想到无忧直接这样不客气的说她,又见无忧懒懒的,身子动都未动分毫不由心中更气,明明她是长辈,可正式场合见了钟无忧还得行礼,只因为她是个见不得人的妾,而钟无忧是相府嫡女的身份! 想着握着汤盅的手不由收紧,指甲狠狠的划在瓷器上,发出轻微的刺啦声,无忧好似听见那声音,淡淡的撇过脸来。 田淑珍心神一震,赶忙收敛了心中的怒气,换上一副慈爱的表情,上前轻轻拢了拢盖在无忧身上的薄被,心疼道, “早上天寒,也不多盖着点,若是受了风寒,你爹可不知道该如何心疼了,来,姨娘给你炖了川贝枇杷羹,滋阴润肺,起来喝点吧” 说着给无忧舀出来一小碗,殷勤的放在无忧手边。 川贝枇杷羹?不知道又想玩什么花样?无忧淡淡的瞥了眼桌上的白瓷汤碗,轻轻坐起身子,笑道“谢谢二姨娘” 端起白瓷汤碗,眼角瞟到田淑珍一脸紧张,手紧紧攥在一起。 这汤果真有问题! 将汤碗举高深吸一口气,看见田淑珍紧张的嘴都快张开了,不由笑了,“二姨娘好像很紧张?” “不是,不是”田淑珍一慌,急忙辩白,心中暗怪自己沉不住气,“我是怕你举得太高倒在身上就不好了……” “呵呵,原来如此”无忧笑着舀起一勺放入嘴中,“不错,很香,谢谢姨娘” 田淑珍长出一口气,猛然发现手心中全是汗水,定了定心神一脸慈爱的道“好喝就多喝点,天干,喝了对身体好……” 直到无忧乖乖的将一碗汤全部喝完,田淑珍才满意的笑着离开。 “小姐……”桃儿有些担心的看着无忧,上前舀了勺汤闻了闻, “无妨,只是点引子,这种级别的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无忧冷笑一声,就让她们偷着乐,以为快大功告成了吧,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落差大了才刺激不是么? ------题外话------ 娃子们都出去happy了么?没人收藏……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闹市 冬天放晴的时候空气分外干净,穹苍瓦蓝如洗,好似一湾碧海倒挂天边,白云如丝絮一般点缀期间,排出各种形状,或似鱼跃,或似龙游,或似群羊,绵延万里直至穹苍尽头,间或有雄鹰翱翔其间,在地面投出点点斑驳黑影。 长安街是天野最繁华的地段,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商店小摊贩,酒楼茶楼林立,冬日常日天气阴霾,今日难得放出如此大好阳光,街上人摩肩接踪,出来赶这好天气置办东西。 人气旺,财气就旺,小贩吆喝的越发声气,兴致高昂。 长街人群之中两女子颇有兴致的逛着,当先一人火红绸缎衣衫,步履轻盈,好似荷尖清晨滚动的露珠,在阳光下艳红夺目,身侧女子粉白娇俏,一双水眸迎着日光潋滟华光,灵气逼人。 一路上凡是从二人身后见了二人身形的莫不撵上前来一睹芳容,只是这些好色之徒每每在看见红衣女子的面部时都是一惊,然后极快的向一旁闪去。(..tw好看的小说) 无忧早已发现了这种情况,大刺刺的啃着手中的糖葫芦,含混不清的哼着莫名的歌曲, “小姐,通知林掌柜的时辰到了,咱们要不要先去顾春堂?”小桃儿仰头看了看天色,对无忧低声道。 “不要,还没逛够,姐就爱欣赏色狼惊慌失措的目光”,无忧想着想着哈哈大笑起来。 以前是谁说过后面看想犯罪,侧面看想后退,正面看想自卫来着,真是太他娘的经典了! 小桃儿低叹口气,真不明白小姐这种集狠辣,搞笑,无聊,幼稚的性格于一身的模样咋练出来的! “好好的叹哪门子气啊?”无忧斜睨了小桃儿一眼,在看见小桃儿颈部一点淡淡的淤青时眸色一沉。 “下次不管是谁往死了给我揍”,声音忽的冷沉下来。 小桃儿一愣,随即半垂下脸,“奴婢不想给小姐在相府中找麻烦” 无忧抬起小桃儿的面颊,低叹一声,“收拾那个老女人不算给我找麻烦” “她是二姨娘,小姐的人打了二姨娘终归是不好的” “她不过是个妾,你却是我的姐妹!”无忧脸色冷峻,桃儿跟在自己身边三年,竟然被那个贱女人打,她一定会让那个贱女人好看! 桃儿一愣,眸中划过一丝感动,抬眼看着无忧,她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遇到小姐这样的好主子,世人都道小姐丑颜,无才,但是她知道,小姐那张面皮下有着怎样惊世骇俗的脸,而那无才的表象下又是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 “奴婢知道了!”桃儿头一低,声音低低的说道。 无忧嬉笑出声,“好歹你也是咱鬼蜮的金牌杀手,再给你家小姐我丢脸,不等那老女人出手,我先把你打成歪嘴桃,你滴明白?” “小姐……奴婢只是第二……”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第二,第一是如风那小子……,某人不光慷慨的让了第一名,还慷慨的捐出了一颗心,只可惜如风那傻小子……哎……” “小姐!……”桃儿低唤一声,有些不知所措的别开眼神,白净的脸颊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哎呦……太阳打南边出来啦!鬼蜮杀人不咋眼的金牌当家人竟然脸红了……偶的神呐……天要下红雨了吗……”无忧一脸惊异的打趣着面前的小女子。 “小姐……”桃儿脸上的红晕刹那之间便红到耳根去了,娇羞的不能自己。 无忧刚要说什么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喧闹之声,夹杂着人群不安的嚷叫和马的嘶鸣声。 “啊……”不远处一声女子的尖叫,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这是皇朝闹市区,是谁胆敢在此造次?无忧皱眉正待看去只觉一阵狂风已卷至面前! ------题外话------ 碎碎念啊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甘蔗男 狂风来的猛烈,夹杂着浓浓的尘土气息,扑头盖脸,让人窒息,一匹枣红色健马狂奔而来,卷起尘土丈余,一路人仰马翻,眨眼间便撞到无忧面前。(..tw) “小姐,小心!”小桃儿低喝一声,身形窜出直奔马匹而去,左手快如闪电般直袭马头,右手一探直直抓向骑马之人手中的缰绳。 “吁……”骑马之人挽缰厉喝, 桃儿半空一个鹞子翻身,已跃到马上,马上之人大惊,手中马鞭“嚯”的便向桃儿卷来,桃儿冷笑一声,身子一斜,以诡异的角度自那人腋窝下穿过,抓起马上之人后领,“啪”的一声甩到地上,轰起尘土万千。 左手一勒马缰,那马儿仰头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硬生生的被桃儿驯服的站立当场。 “好!”周围围观的百姓纷纷叫起好来,这些人刚刚都受到了惊吓,本来就满肚子的怒气,此刻见有人出面收拾了纵马行凶的恶贼,还是这样一个娇俏的小姑娘,顿时赞扬声不断。 “这姑娘真是好样的!”路人甲夸赞道。 “是啊是啊!这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真不简单啊!”路人乙连连点头。 “是啊,多亏了这小姑娘啊……” “这是哪里的恶霸,天子脚下也敢这样放肆!”一位少年义愤填膺。 “嘘……小声点,那是梁侯家的公子,小心听见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站在他身侧的大娘赶紧阻止到。 “小姐,你还好吧”,桃儿等马乖顺下来立刻翻身下马,冲到无忧身边紧张的查看无忧是否完好。 “好着呢,你家小姐除了被弄了个灰头土脸哪里都好”,无忧嬉笑着拍了拍桃儿紧张的脸颊,她有那么弱不禁风吗? 地上那坨哎呦半天终于爬了起来,头上原本扎的整齐的头发在这一跌中已微微散乱,一身宝石蓝的绸衫上满是灰尘。 爬起来揉着摔痛的肩膀和臀部,边揉便抬起了头,这是一个尖瘦的男子,长得还算是漂亮,唯一的败笔就是眼睛上面那两撇吊梢眉,本来挺好看的脸硬是让人看出几分贼眉鼠眼的感觉,整个人多了几许邪杂。 直挺的鼻子下两撇小小的八字胡,胡下两片薄唇,整个人瘦的如同一只画着嘴唇的甘蔗立在那里。 “哎……我说你谁啊,光天化日敢抢爷爷的马?”小胡子男撇着眼打量着无忧,胡子一抖怒斥出声。 “哎!我说你谁啊,光天化日,纵马过市,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无忧瞟了那小瘦猴一眼,挑眉淡淡回道。 “呦呵,你是哪根葱?敢挑爷爷的理?”瘦猴呦了一声,皱皱眉,恶狠狠的瞪着无忧。 “你又是哪根葱?敢找本姑娘的事?”无忧眉梢一挑冷笑一声,照着那瘦猴的样子回了过去。 那小胡子男一抖他那小八字胡,一脸得色的道,“我爹是皇上御赐的梁侯!世袭罔替!你家爷爷我便是梁侯的继承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爷爷的不是?” 无忧瞅了瞅满身灰尘却依旧得意非凡的男子,冷哼一声,嘲讽的笑道,“你也说了,你是下届的梁侯,那就是说现在还狗屁不是,麻烦你回家烧香拜佛,求求你那短命的爹早点归西,你正儿八经的当了梁侯再出来得瑟,ok?”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 邪恶的无忧 “你!”小胡子气得胡子一跳,怒道,“放屁!你这个丑八怪!找死!” 哎,又是丑八怪!无忧在心中暗叹一声这个时代的人真是语言匮乏至极,骂她不是丑八怪就是贱人,一点新意都没有! “本姑娘丑是丑,可也从没想过早死早投胎,本姑娘走的好好的,是您自己跳出来挡了我的路,好狗不挡路您不知道吗?” “嘿,我说,今个出来没看黄历还是咋的,碰这么一扎手的娘们!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把爷爷放在眼里!”小瘦猴呦一声开始撸袖子,一副想上前打架的模式,妄图吓住对面娇小的女子。(..tw好看的小说) 无忧失笑出声,一看那家伙就是个三脚猫把式,还妄图土狗装个洋狗式!真是好笑之极!忽然玩心大起,对桃儿一使眼色。 桃儿噗嗤一笑,“噌”的一声不知从哪亮出一柄一尺长左右的短剑,邪笑道, “这位公子好兴致,不如小女子陪公子玩上两招如何?” 刚刚桃儿抓马缰,训烈马,扔他下马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自然不敢和桃儿叫嚣,手指一指无忧, “爷爷要教训的是她!你速速闪开!” 桃儿冷冷一笑,“想要动她,先从姑奶奶尸体上踩过去再说!” “你!找死!”那男子口中虽是说着狠话,脚下却有点发颤,一双眼睛四处巡梭,脑中迅速的盘算着是打好点呢还是跑路好点。 思索半响,男子看了看桃儿这架势,今日自己一人只怕是讨不了好去,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和小女子一般见识!拔腿就准备逃走。 桃儿一声清啸,已快速的袭了过来。 青绿色纱幔翻飞,幻化出绵延无常的绿,倒映在穹苍亮烈的白里,干净清新,小胡子男只觉得自己满眼都是那滴翠的绿,如竹如叶,如玉如碧,绿的让他痴迷,绿的让他失了反应。 他就那样痴楞的大张着嘴,呆滞的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绿色,宛如翠竹林中一抹雕塑,幻化永恒。 半晌,等他反应过来,小桃儿早已回到无忧身边,无忧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男子一愣,猛的甩了甩头,他刚刚只看见小桃儿冲过来便失了神智,只看见满天满地的绿色,真他娘的见鬼了! 一抖手中的马鞭,正待说话,只听“嗤啦嗤啦”之声响起,男子一愣,随即只觉身上一凉,身上上好的苏州织锦长袍在一片“嗤啦”声中化作无数蓝色锦蝶。 漫天飞絮,蝶舞妖娆,一只只蓝色锦蝶在阳光下映射出淡淡的蚕丝光泽,柔滑耀眼。 围观众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滞楞当场。 下一秒尖叫声四起, “啊……!登徒子!” 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唰的一声齐齐转身,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羞死人啦,裸男啊! 小胡子男有些呆愣的向身上看去,身上衣物已被桃儿尽数斩断,贴身亵裤也被撕成一缕一缕,宛如草裙一般挂在腿间! “啊……” 男子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捂住身体的某个部位,一脸惊恐的看着笑嘻嘻正上下打量他身材的无忧,颤声道,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咬到舌头了?你不是要教训本姑娘吗?姑娘我正等着呢”,无忧嘻嘻一笑,瞥了瞥身侧不动声色的小桃儿,这小家伙现在做坏事越做越顺溜了,一点愧色都没有! “下次走路小心着点,别说你爸是梁侯,你爸就是峨眉山的金丝猴也得下马!再冲撞了姑奶奶,小心姑奶奶剑走偏锋,碎的就不是衣衫了……!” 说着无忧不怀好意的瞅了瞅男子捂住的某个部位,笑的极为邪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 龙少泽 男子惊恐至极,捂住某重要部位,猛的翻身上马,好似看见鬼一般,一扬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前蹄扬起,嘶鸣一声箭一般的飞奔出去。 无忧淡淡的撇撇嘴,这样就吓破胆了?就这胆识也敢出来鱼肉百姓,横行霸道?也太不具备恶霸的素质了! “小姐,咱们走吧”小桃儿上前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无忧,刚刚马儿过来扬起灰尘定将小姐脸上弄脏了。 “这小妞,还挺贴心的说……”无忧淡笑着接过手绢,轻轻的挥去脸上的尘土。 “这位小姐”,一道低醇的男声忽然响起,声音极为好听,清润的好似一杯米酒,柔滑丝甜。 无忧偏头看去,一男子含笑立于当前,高挑秀雅的身材,淡紫色雪丝锦袍,袍角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镶紫色猫眼玉带,袖口领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桃之夭夭,烁烁其华! 那笑容颇有味道,唇角微翘勾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偏生的,儒雅中带着几分邪魅,邪魅中又带有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与那一身温润冲撞结合,完美的让人想尖叫。 好一个风流贵公子! “这位小姐,在下龙少泽,多有叨扰,刚刚见小姐仗义执言心中颇为佩服,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小姐一起逛逛?”男子见无忧望来笑的越发明媚温润,好似一汪春水,让人醉如其间。 帅哥!帅哥!这样的帅哥要是搞成耽美,不知道是攻还是受? 无忧邪笑着满脑子yy的场面,帅哥送上门哪有不要的道理? 邪笑道“甚好,甚好,本姑娘正想去看看” “小姐”小桃儿低低唤道,不是约了人吗?见着帅哥就发痴! 无忧蔑了桃儿一眼,笑嘻嘻的对那公子道,“龙公子,请,请!” 龙少泽温润一笑,眸中光芒极快的闪过,微笑着谦让着和无忧向画展而去。 长安街旁有一条分支丹青路,常年都在展出一些画作,不定期还会有集会,民间画家齐来献艺,先分高低,再按名次将当日画作进行拍卖,当然,也会有少数的收藏爱好者拿出一部分藏品来进行比试,或是兜售。 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又碰上了民间集会的日子,丹青路里摩肩接踵的都是人,长襟长衫,文人雅士聚集,刚刚进来便闻见浓厚的墨香,一派书香之气。 有两名男子从二人身后走过,低声谈论。 “知道吗,今日李公子拿来一副囫囵先生的作品!”身旁一乳白长衫的男子满面欣喜之气。 “此言当真?愚兄一直想拜会囫囵先生,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能一见真迹也是好的!”另一蓝衫男子一脸惊喜。 “正是!小弟也是今早得闻,李公子今日有意出售此画,只是不知和人有缘能得啊!只怨小弟财力不足,与真迹失之交臂啊!”白衫男子一脸惋惜。 “便是见见也是好的,咱们这就去摘星楼!”蓝衫男子脸上遗憾一闪而过,随即打起精神,拉起白衣男子急急离去。 无忧和龙少泽对视一眼,都婉转一笑,一起往摘星楼而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丹青会(一) 摘星楼位于这丹青路的最中间,原木色打造起来的房子,在一片青砖绿瓦青石路面中分外显眼,虽是原木却根根都有腰粗,檐角挂同色鎏金沙灯笼,古朴与奢华的碰撞,越发显得瑰美大气。.tw[] 正厅门匾也是原木所做,古朴中透着一种庄重大气的美感,上书:摘星楼。 两侧挂着两块极大的联牌,上面却一个字也没有。 两人刚刚到门口立刻有一书童模样的小二走了出来,恭敬有礼的一拘“二位里面请” 只是一个小二也有着几分书生之气,不似一般酒楼市侩叫嚣,不免让人小小惊异。 内堂布置与一般茶肆酒店也略有差异,一进大堂印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高高的圆台,有点类似于舞台一般,上面放置几张精致的小几,每张小几后一张凳子。 围绕着这一圆台,周围摆放着桌子板凳,此时已是高朋满座几无虚席,但全无一般酒肆中嘈杂之声,几人围坐都是小声讨论,一副斯文之象。 二楼是一排排挂着垂帘的小包厢,里面的人能看清下面,但是下面的人确实看不见上方的。 一见二人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立刻迎了过来,四方的脸,看起来极为稳重,对着二人深深一鞠,“在下摘星楼掌柜张顺,二位面生的很,想是第一次来这摘星楼,要不要给二位安排个楼上的雅间?” 龙少泽淡淡一笑,客气疏离的道,“不必了,在下慕名而来,一楼更能品评这楼中风味。(..tw好看的小说)” 张顺一笑,“也好,那我给公子安排个视角好的地方,公子这边请”,说着躬身引着二人往一处走去。 “掌柜的,你这门头为何不挂联副?”无忧四处打量,跟着二人走到一处,这桌子位置很是独特,虽在角落之中,却又正对着那厅中圆台,倒是个僻静所在,不由心中暗叹一声,这茶肆设计之人设计手法不可谓不精巧。 张顺淡淡一笑,“斯文世人定,不可说,不可说……” 无忧心下暗暗奇道,小小茶肆却用佛门禅语,这掌柜的显然也非凡人! “两位要点什么?”跟在张顺身后的小二极为利落的打扫了下桌面伺候二人坐下,一双眼睛瞅了瞅龙少泽恭敬的问道。 “便来些店里特色的东西即可,小二哥看着搭配就行” “好嘞,您请先坐”小二应着恭敬的退了下去。 无忧拉了拉站在一旁的桃儿,桃儿摇了摇头,小姐待她是好,但是尊卑还是要分的。 无忧不由分说猛的一拽,桃儿站立不稳一下跌坐在凳子上,下一秒却像凳子上扎了针一般就要弹起,无忧再次猛的一拉,对着龙少泽笑道, “孤男寡女共坐一桌倒是不好,有个小三陪着也好看些不是” 小三?!桃儿抽搐,这定位真是…… 不知何时高台之上已坐上几人,当中一人一袭淡蓝长衫,长得颇为斯文,白净的脸上有抹淡淡的得色,两侧各有两名两名书生摸样的人,这几人一上台,一室的私语之声顿时停歇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台上的几人。 ------题外话------ 又一年新年到,小知祝各位亲亲新春快乐!万事如意!相聚即是缘分,希望你我的缘分长长久久!爱你们! 深鞠躬!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 丹青会(二) 三个年过花甲的老者缓缓步上高台,按顺序在这五人的对面案几后坐了下来。 这时掌柜的走上高台,对着下面众人一鞠躬,朗声道,“各位,今日又是咱们每季度的丹青大会,感谢各位光临摘星楼,今日每桌摘星楼都奉送一品轩茶点一份,请各位品着好茶,赏着好画,开心的来,舒心的走!” “好!”底下顿时有人叫好。 无忧在心中暗叹,这掌柜的真是个人精,话说的漂亮,事做的更是漂亮,这厅中几十桌,每桌一份一品轩的茶点,也是要耗费些银子的。 掌柜的对着围着高台的众人又在鞠了鞠躬,笑道,“今日,来斗画的便是在座的张公子,刘公子,李公子,苏公子,王公子” 从最左面的书生开始,每人站起身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到最中间的李公子时,底下围观的众人分外激动,李公子白净的脸上也多了几抹晕红,好似非常激动一般。 介绍了参赛的几位公子,掌柜的又开始介绍对面的三位老者,从众人的反应来看,好似都有些来头,不过无忧并未特别在意,画画一向不是她兴趣所在,当然裸男图除外。 小二很利索的便上了一桌子小菜,每样数量不多,但碟碟精品,无忧一直以为只有城中的醉仙居是这京中美食的最好所在,这小小的茶肆中菜品的精致倒让她有些意外了。 晶透的白玉碟内盛放着各种造型的美食,繁花似锦,造型玲珑生动,一眼望去食指大动,无忧毫不客气喧宾夺主的拿过桌上的白玉壶给自己和龙少泽斟满美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无忧端起酒杯对龙少泽笑道,“在下借花献佛,借公子之酒敬公子一杯”,说着对龙少泽举了举杯。 龙少泽淡淡一笑,琉璃似的眸中更是流光溢彩,儒雅温软的笑中扯出一丝淡淡的邪魅,该死的极有味道。 无忧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流光溢彩的漩涡里,略偏着头轻抿了人口酒笑道,“公子不是准备让我牡丹花下死吧?” 龙少泽轻笑出声,“我可以认为这是小姐对在下的赞赏么?” “你说呢?”无忧将杯中酒尽数倒入喉中,这就酸甜可口,不似酒倒似是梅子汁一般。 “这魅光金影后劲极大,小姐还是慢慢饮的好”龙少泽将杯子凑近轻轻的闻了闻,优雅的抿了口。 “魅光金影?”无忧偏偏头,拿起酒壶将面前杯子添满,淡青的液体在莹白的玉杯中发出莹润的色泽,通透的好似不是世间之物 无忧微笑道,“该不是说喝完之后眼冒金星满是虚影吧?” 龙少泽微笑举杯“正是此意” 无忧嘻嘻一笑,“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么有内涵的名字随便一猜便能命中,自己不佩服自己都不行”,说着将杯中酒再次一饮而尽。 酒入肠中带起一股淡淡的暖意,娉娉婷婷的从丹田之处升起,慢慢的舒展至四肢百骸,好似丝绵温柔将肢体包裹,暖暖的舒心。 台上左手第二位公子正在展示手中的画作,是一副百骏图,领头骏马恣意奔放飞驰,马头上鬃毛高高飞扬,似能通过这画作传来阵阵嘶鸣之声,后面紧跟数十匹骏马,扬起尘土万丈,大气写意,狂放而潇洒。 “百骏齐飞,大气写意,苏兄这百骏图当真堪为一绝啊”李公子附在苏公子边笑着夸奖道。 “这百骏图虽好,可是不巧的遇上了李兄的珍藏,真是这百骏图生不逢时啊!”苏公子浅浅笑道,“李兄快别藏着掖着了,快把那珍藏拿来让众位共赏下,也让小弟开开眼界” “客气客气!” 李公子笑的谦虚,面容却带着一丝激动和得意,动作极为小心细致的打开书童递来的一个淡紫织锦包裹的画筒,然后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从画筒中拿出一副画卷。 那修长的、纤白的、一看就是从未进行过劳作的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好似拂过最珍爱女子的脸颊般轻柔的抚过那卷轴,目光带着弄弄的眷恋与不舍,脸上一片旖旎,一看就是在yy…… ------题外话------ 大年好!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 意外 半响后男子低叹一声,闭了闭眼在众人不由自主的屏息中缓缓的打开那副卷轴。 霎时,大厅之中一片静谧,好似都被这幅画作震惊一般,众人下意识的收紧呼吸,好似怕只是一声轻喘,便会惊醒画中人一般。 无忧在这一片静谧中也好奇的看向那副作品,呼吸也不由微微一滞。 画中横影疏斜带着几分朦胧,一男子于宫阙之巅凭栏观望远处,图中海天一色,云霞烂漫,金光之下玉阙飞檐如入云端,有淡淡烟霞环绕阁中,阁中男子衣袂翻飞,一只手伸出好似摸着虚空中的某朵云霞,飘逸洒洒几欲飞升。 众人半晌愣愣的回不了神,都为这神仙身姿而震慑。 “真神仙也!”半晌后始有人低低喟叹。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沸腾了, “是啊,是啊,真神仙也!” “囫囵先生之作真是无人能出其右!真乃神人作品!” 众人的赞美给李公子带来了无尽的满足和荣耀,白净的脸上好似烧着了般酡红一片,按照这摘星楼的规矩,能让众人最为讶异的便是当日的画王,想来这画王自己拿定了! 接下来是另外几人的作品展示,有了前面的百骏图和这副作品,剩下的明显不够看,虽也是上乘之作,但是比之这两幅画却又少了些特色,众人都是随便看看,也激不起太大的情绪。[..tw超多好看小说] 展示完便是品评阶段,这几幅画在对面三位老先生鉴赏过之后便要送到厅中一角挂起,以作今日拍卖之用。 几位书生的随身书童鱼贯着拿起自家主子的收藏,往台下走去,忽然,“咚”一声巨响。 “咚”的一声巨响来的突然,众人下意识的看向那声音之源。 不知怎的,拿着画的众位书童滚做一团,齐齐跌倒在地,“哎呦哎呦”的叫喊声中,手中墨宝已被甩的飞了出去。 众人一愣,随着那飞出的墨宝看去,顿时一片抽气之声响起。 墨宝层层叠叠的绞成一团,有一张飞出甚远,悲催的不是它飞得远,而是它降落的地方好死不死的有一摊不明物体,疑似颜料一般,这画一头栽进那不明物体之中,眼看着是面目全非了! 台上几位书生都是一愣,随即好像被人掐了一把一般,猛的跳起来扑向那叠成一堆的东西。 找到自家东西的都欢喜异常,小心翼翼的拂去上面的灰尘精心的拿去一旁,一副,两幅……所有的叠成一团的都被捡走了,只有最后那副被埋在不明物体中的墨宝和愣在当场的李公子。 众人都被这意外惊呆了,更不敢相信最最走狗屎运的竟然是李公子视如珍宝的囫囵先生的作品! 大厅霎时静的掉针可闻…… 一时间这偌大的厅堂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只是条件反射的看着那栽在不明物体中的画作和已经石化了的李公子。 半响,李公子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下,艰难的迈出一步,慢慢的靠近那半截露在外面的卷轴,那修长的纤白的一看就是从未进行过劳作的手颤栗的几乎好似筛糠一般,本来面颊上的一丝晕红此刻铁青一片,铁青之后是病态的惨白,好似这面皮之后的心灵正在遭受世间最残酷的酷刑,正被凌迟一般。 ------题外话------ 手机上传,好痛苦,娃子们都玩去了吗?没人收,伦家蹲墙角哭去╭(╯e╰)╮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 残次品 时间被定格了,画的主人就那样半蹲着,纤白的手搭在那精致的卷轴之上却被定格在那里,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再没有一丝一毫能举起那薄薄的一张纸。.tw[] 半响,像下了什么巨大决心,李公子猛的将那画轴拿起,极快的打开看了过去。 一片唏嘘之声顿起…… 画中图中海天一色,云霞烂漫之处染上一团灰色的东西,金光之下玉阙飞檐如入云端,淡淡烟霞环绕的阁中男子伸出的手上也是一团乌青。 完了!好好的飞仙图彻底的完了! 李公子只觉一阵眩晕袭来,目光呆滞形容枯槁的看着那乌青之处,身子轰然坐下,一屁股敦在地上,心死如灰。 怪他,都怪他!若不是他想将这画拿出来显摆,听了母亲的早早将它拿去古玩店卖了就好了!这下全完了!全家的希望也全完了! “这画若换做是我定是打死也不会拿出来卖的,不知道李公子是怎么想的”坐在无忧他们左前方的一白衣书生低低叹道。 “你不知道啊?他家日前好似出了什么事情,这会子急等着用钱”白衣书生身边之人低声说道。 “哦,这就难怪了,只是这画现在成了这样,这……”白衣书生一声长叹。 周围千百道目光实质性的射在李公子身上,有的怜悯,有的哀叹,有的幸灾乐祸,千般滋味尽在其中。 李公子已经缓过劲来,一双眼睛血红的看向拿画的书童,“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的朝书童的脸上扇了过去。 书童一愣,极快的垂下头来。 李公子什么话也不说,顺手抄起离他最近的桌上的酒坛子往书童头上砸去,“啊……”众人惊呼出声, “咣”一声响,酒坛碎裂,书童不敢置信的看向书生,只觉一股热流从天灵处蜂拥而出,霎时间奔了满头满脸,伸手一摸,满手是血,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砸晕了,腿一软,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tw)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好好的赏画盛会可别最后闹出人命官司来! “快找大夫!”掌柜的大声呼喝小二,小二急速的跑出店面请大夫去了。 李公子滞楞的看着地上满面是血的书童,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做的好事,半晌啜嚅到,“他是我的家奴,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无忧悠悠的拿起桌上的魅光金影轻轻的抿了一口,低叹一声,起身走过去从李公子手中拿过那副画,仔细的观赏半天道,“也不咋地么!” 画虽已毁,但是李公子还是不容别人诋毁他曾经的心头肉,怒吼道,“你懂什么!你这个丑八怪!拿来,别玷污了囫囵先生!” 无忧啧啧有声,高高举起那副画,走上高台,笑道“这画是不咋地啊,你看,这不好有二,其一嘛,模特不好,没有这位龙公子帅” 说着无忧指了指台下坐着的龙少泽,接着道 “再者这男子飘逸过度,缺乏生活气息,艺术高于生活却也来源于生活嘛,这般不食人间烟火谁能做到?太假!太假!” “其二不好嘛,这男子造型不好,主角茕茕孑立,缺个配角”无忧仔细的端详了下,笑道,“罢了,反正也是个残次品了,本姑娘便做做好事,给他配个对吧” 说着拿起画台之上的狼毫,按住挥毫泼墨。 女子唇角含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丝毫不给李公子反应的时间,唰唰几笔,便画成。 很快,女子洋洋得意的声音便在厅中响起,“诸位,本世纪最精彩,最美妙,最有创意的画已经出炉” 说着目光扫视了一圈,笑道,“只是这最具创意的画却是来之不易的,现在开始,想看的人从这边排队,一两银子看一眼,有兴趣的现在就开始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想知道囫囵先生的经典名作是怎样重生的吗?想知道本世纪最大的奇迹如何产生吗?你还在坐等?错过了今朝小心后悔一世!” “小桃儿!”无忧高唤一声,小桃儿认命的找了个筐子蹲在楼梯下方。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事情怎么一眨眼便演变成这般模样,互相瞅来瞅去。 “有趣!实在有趣!”龙少泽长笑一声,琉璃似的眸中流光溢彩,兴味的看了看台上正对他笑的灿烂的女子,唇角噙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缓缓上前,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随意的甩入桃儿抱着的筐中,大步向高台走去。 ------题外话------ 双手合十,碎碎念: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章 旷世巨著 妖媚温润的男子邪肆的笑着,琉璃般的眸子散发着醉死人的华彩,轻掀淡紫色雪丝锦袍衣摆步出,笑道,“既然小姐认为在下略胜画中人一筹,便由在下第一个欣赏如何?”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随意的甩入桃儿抱着的筐中,大步向高台走去。 不错,还算有个上道的!无忧呵呵一笑,对龙少泽投过一个无比友好的,赞许的目光。 龙少泽轻轻一笑,似是回应着无忧那友好而赞许的目光,眸中极快的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华光,走到无忧的画桌旁边。 无忧邪笑着将怀中的画往前一伸,那副被无忧赞美为本世纪最精彩,最美妙,最有创意的画便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了龙少泽眼前。 龙少泽霎时间被定在画前! 高挑秀雅的身子微躬,漆黑的墨发有几缕因为男子微躬的身姿而垂于脸侧,挡住了此刻漆黑如墨宛如黑水晶似的眸子,有白如玉脂的脸颊从发丝中透出,印着男子头顶簪的顶级白玉簪,遥相辉映,烁烁其华! 这是一幅极度唯美的画面,男子就那样弓着身子端详着桌上平铺的本世纪最精彩,最美妙,最有创意的画,销魂的投入着…… 众人看着着唯美的画面,看着男子销魂的侧脸,却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画上的是什么,好奇心越发的浓烈起来。 半响,男子缓缓抬起头来,笑的如暖玉上轻颤的露珠般清透,璀璨,夺目,深邃的好似浩瀚星空的眸子紧紧锁住无忧,淡笑道,“此画真让龙某大开眼界” 无忧呵呵一笑,狡黠的道“龙公子懂得欣赏就好,想来是品出了其间的味道,食髓知味” “若有机会,愿与姑娘一试”龙少泽笑颜不变,眸子闪闪发亮,说完便大步走下台去。 二人对话好似一只羽毛轻轻的搔在本就好奇之极的众人心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人再上台去。 一个黑衣公子忽然猛的站起,甩了一两银子进桃儿的筐中,什么话也没说的上了台。 不同于龙少泽的是,黑衣公子一观画作瞬时一愣,随即带点姜黄的面皮爆红,宛如云霞万丈汇集在那脸皮之下,红的剔透。 那黑衣公子观之一眼,便大步的走下台去,任底下人如何盘却是什么都不说,众人更是惊异万分。 “喏,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本世纪最精彩,最美妙,最有创意的画,想看的才子从这边排队了,前十名一两银子,十名之后每二十人便涨一两,看过的是您的运气,错过了您可是要遗憾终身的!” 无忧一见底下众人的反应,忽然将画揽紧,高声吆喝,众人一听要涨价,原本有些疑惑不定的心情瞬间被要涨价的焦急替代,蜂拥着到楼梯处排队去了。 李公子也是惊奇不定,想要上前却被桃儿死死拦住,怎么也上不了高台。 只一盏茶的时间,在场的众人才子皆已过目那绝世佳作,一个个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坐在台下,目光间纷纷闪躲。 众人差不多都已看完,无忧嘻嘻一笑,随手将画作抛给焦急的等在台下的李公子,自己和小桃儿数银子去了。 李公子接过画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 ------题外话------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等三十五章 天外飞仙 人的好奇心永远大于一切,无关性别,无关身份,无关是否是自命非凡的潇洒儒生…… 众人差不多都已看完,无忧嘻嘻一笑,随手将画作抛给焦急的等在台下的李公子,自己和小桃儿数银子去了。 李公子接过画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 画中原本横影疏斜带着几分朦胧,图中海天一色,云霞烂漫处染上的灰黑色染料被无忧很巧妙的不知用何手法幻化做朵朵淡色乌云,穿插在这漫天云霞中倒似雨后初晴一般。 金光之下玉阙飞檐如入云端,有淡淡烟霞环绕阁中,阁中男子衣袂翻飞,飘逸洒洒几欲飞升。 男子还是那个男子,只是男子怀中却被无忧加入一娇媚女子,女子衣衫半开,头微微侧向一边,被一头略微凌乱的乌丝遮去了容颜,乌丝后仰,在空中划出一道虹般的霞光。 原本男子伸出摸向虚空的手指,现在轻巧的搭在女子凹凸有致的某处山峦之上,山峦之巅隐隐可见一点红梅。女子半依在栏杆上,修长的玉腿倒钩,与男子翻飞的衣袂连成一片,冰肌玉骨若隐若现,欲遮还露,欲语还休。 雪峰之巅,天外飞仙! 一副清逸绝伦的飞仙图霎时便成了这勾人心魄让人躁动的春宫美景!更绝的是女子微侧的脸颊不远处写着“嗯……” 只这一声便叫人酥了骨头,恨不能化作画中之人,自己也天外飞仙一下。(..tw无弹窗广告) 李公子面颊通红的看着那画中美景,半晌才抬起头迷茫的看向无忧,啜嚅道“这……” 无忧掂了掂手中的袋子,不错!这百十来号人竟然收了七八百两银子真不错!对着李公子邪笑道,“李公子可是也想天外飞仙一下?” 李公子面色一僵,浑身立刻烧着了,衣帽不能遮住的地方红的好似煮透的虾子。 无忧嬉笑着将袋子塞进李公子怀中,“本姑娘刚刚兴之所至,就随意抓了张纸画了画,这是付你的纸张钱,至于是否要天外飞仙,李公子回去再慢慢思量吧” 李公子一愣,手中包裹熟悉的触感让他深深的知道,这是银子!而且是不下五百两的银子!眸中惊异一闪而过,随即是一股浓浓的不信和感激。 对着无忧一鞠到底,“大恩不言谢,李鹤记住了!” 无忧呵呵一笑,“你提供纸,我付你纸钱,有问题么?” 李鹤再次一愣,眸中是一股莫明的光芒,如新雪初见阳光,如春花瞬间绽放,一瞬间心思百转千回,心中思绪万千,却只对着无忧微微颔首什么也不再说。 有些感情,不用言说,只要做到就好,有些恩情,不用言说,记得就好,给了恩典的却不要回报的情,是一世也抹不去的心痕,永远的,深深的,如染色一般侵润在心中的每一寸肌理之间,日久弥新,那色泽却越发的侵入,直到永远…… 无忧一笑,转身便往下走去。 一道男声突兀的响起,“本世纪最精彩,最美妙,最有创意的奇迹可否让在下瞻仰瞻仰?” ------题外话------ 今天是情人节,祝愿每位宝贝都有属于自己的好男人……(^v^) 情人其实可短暂鸟…… 手一拉一松,一个情人没了…… 手一拉,不松,情人就变内人鸟…… 贱内……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六章 按图索骥 一道男声懒懒的响起,“本世纪最精彩,最美妙,最有创意的奇迹可否让在下瞻仰瞻仰?” 真是阴魂不散,走哪都能撞见!无忧心底哀叹一声,无奈的看向二楼发声处。(..tw无弹窗广告) 绛色长袍,同色玉簪,刀削斧刻的面颊噙着一抹让人心颤的微笑,带着天生的王者气息,傲然的,睥睨天下的,自楼上缓缓踱下,深邃好似夜阑珊处碧海尽头般的眼神紧紧的锁着无忧,虽然是笑着,可无忧却清楚的感觉到男子的怒气。 无忧掠了掠额前的流海,呲着牙,扬起笑脸,看着向一步步向她逼来的男子。 司城祁月在无忧身前一米处站定,目光如矩, “本世纪最精彩,最美妙,最有创意的奇迹赶上了岂能错过,姑娘不妨拿出来让在下也开开眼界” 无忧眼眸一转笑道,“当然当然,能碰上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可是本姑娘最爱画的东西,堪称本世一绝,公子可是不能白看的” 司城祁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进李公子怀中,微挑眉梢, “够了么?” 无忧恨恨的看着那锭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真是败家子! “公子出手阔绰,一看便是有钱人,这银子自然是够的,公子请!”无忧说着坏坏一笑,将那幅画唰的一下就展开在司城祁月的面前,然后极快的往他脸上一贴, “公子花这多银两,可要看仔细喽” 司城祁月先前只在上面见众人都抢着要看,看后都是小脸红扑扑的,想来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竟然是副活春宫! 不由的微微一愣,随即莫名的怒气上涌,一把握住无忧手腕森然道,“这就是本世奇迹?!” “当然!这画可是您居家旅游,外出泡mm的最佳用品”无忧皱眉不满的拍了拍手腕上的大手。.tw[] “居家旅游,外出泡mm?”司城祁月皱着眉努力压抑着眸底腾腾跳跃的怒火。 “是啊,房门一关,和您的七夫人,八小妾的按图索骥下,出外看见漂亮mm时,按图索骥下,好用!”无忧看着那簇跳动的火焰,不怕死的接道。 底下围观的众人此时犹如炸了锅一般,这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和男人大刺刺的探讨闺房之事,简直不知羞耻! “这是谁家的女子,竟如此不知廉耻!”已经有人低声在斥责开来, “是啊!真是恬不知耻!”立刻有人附和道,声音满含讨伐之意。 无忧冷哼一声,不屑的对着那人冷然道,“道貌岸然!敢问先生关上房门是和夫人探讨军国大事吗?你家的孩子难道是自己跑到你夫人肚子里的么?敢做而不敢当,小人!” 这话犹如一盆冰水唰的浇入沸锅之中,原本已经出声的众人立刻闭嘴,目光闪烁,眼观鼻,鼻观心。 迂腐书生!无忧讽刺的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司城祁月时却立刻换上一张笑脸。 司城祁月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女子只觉心中烦闷,隐隐有怒火在胸口跳动,握着无忧手腕的铁掌不由紧了紧,面上笑意又深了几分,却分外渗人。 半晌后一字一句邪魅的道, “既然这般好用,本公子便买下了” ------题外话------ 哇卡卡卡,情人节没收到花花,收到jessica0315宝贝的钻钻,超级开心的说! 扑倒狂么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 白小三的怨念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还有这般爱好?这就是世人的不尽女色?靠!色鬼还差不多! 随即娇笑道,“好,望公子日日研习,功力大进,坚挺不移,金枪不倒!” 司城祁月脚下一个踉跄,坚挺不移,金枪不倒?亏她说的出口,恶狠狠的瞪了无忧一眼,拖着她便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一道温润的,懒懒的,如羽毛搔心般的声线淡淡响起。 “凤公子光天化日,拉着女子之手只怕不好看吧”龙少泽不知何时已站在二人身后。 “龙公子此言差矣”司城祁月回眸看了看龙少泽,“这位小姐乃故人之女,出来久了怕是家人担心,既然碰上了,哪有不护送回去的道理” 无忧轻轻颦眉,这二人竟是认识的?! 龙少泽轻柔一笑,“凤公子多虑了,稍后小可自会送小姐回府” “就不劳龙公子了,不日再叙”司城祁月对着龙少泽微微颔首,带着无忧大步离去。[..tw超多好看小说] ~偶是销魂的分界线~ 冬日的傍晚分外的寒冷,夜幕犹如厚厚的黑帘早早便笼罩在穹苍之上,偶然出现的一点星光,便如那穹苍之上的人的眼睛,清亮的,淡漠的,冷然的看着这世间的一切。 相府中因为下午司城祁月亲自送无忧回府而分外的异常,表面之上灯火阑珊,各院用过晚膳便静谧下来,唯有那穹苍之上的眼睛,清晰的看见那静谧下已经躁动的心,已经那躁动的心里翻腾搅扰,百味陈杂的人性。 无忧用过膳后便倚在椅子上,细白纤长的手上拿着一本看上去很破旧的画册,翻着的那页上是一朵像火苗一样的符号,无忧眯着眼睛,眉头轻皱,似在思索着什么。 一只通体雪白,金色爪子的小狐蹲在桌前,不时的伸爪去拨拨无忧手中的书册,顺带抠抠无忧的指甲,再摸摸主子的小手。 “再捣乱把你爪子剁了埋在梅树下做花肥”无忧看了看那四处乱动的小金爪,淡淡说道。 小狐咻的一下以光速将那小爪子收回,亮黄的眸子哀怨的看向主子,谁说读书有益的啊啊啊?人家是相当上进的好青年好不好?好不好? 无忧一个鄙视的眼神砸过去,你是想上进?你摆明就是想让老娘陪你玩! 亮黄的眸子忽的一暗,瞬间湿漉漉水淋淋的好似随时都会有液体泉涌出来,作为一只萌宠,主子却从不贴身带着是多么悲催的事情?谁让你当两面人的,啊啊啊?害的我都不敢出门,憋死了! 无忧好笑的看了眼唱做俱佳的小家伙,伸手将它抄了过来,轻轻的抚了抚小家伙的头顶,最近是太久没带它出门散心了吧?要不出去走走? “吱呀”一声门响,桃儿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小狐一见挥舞着它那三条尾巴欢呼一声扑了上去,无忧嘴角抽搐,这是刚才那个小可怜么?没见过喜欢吃肉还喜欢吃水果的狐狸! “她们什么时候动手?” 桃儿的眸子迸射出一道嗜血的寒光,“三日后” 无忧轻笑着起身,一把抄过吃的正欢的小家伙冷笑道,“我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先带姐的白小三去个好地方” 身形一闪,只觉眼前一花一人一兽便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题外话------ 从现在开始恢复每日2000+的字数,宝贝们都出来看文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八章 夜探 色已经深了,战王府也沉寂下来,白日的喧嚣渐渐淡去,婆子丫鬟收拾好各自手边的事情已经换了掌灯,除了值夜之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屋中,释放一日的疲累。(..tw无弹窗广告) 王府西侧的书房此刻却灯火明亮,司城祁月斜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桌上摊着的两张画纸,唇角慢慢的弯了起来。 丁老头?春宫图? 如果这丑不可言的丁老头是恶搞的话,那这春宫图呢?巧妙的将污浊藏于乌云和女子的黑发之中,若是没有一定的功底,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想到白如画崩溃的脸和大厅中一室才子血红的羞涩,司城祁月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烛光一灭一明,房里已经多了一名黑衣人 “主上”黑衣人单膝跪地,对司城祁月恭敬的行礼。 “说”司城祁月目光不曾从那两张纸上移动分毫,淡淡吩咐道 “三日前骠骑将军行至凌云洲,太子幕僚曾去拜访” 司城祁月微微后靠半分,目光清冷下来,淡淡道“太子近日在做什么?” “太子这几日好似被柳巷一个姑娘迷了神智,整日往柳巷跑,皇后娘娘昨日曾去了太子府” “哦……?” “皇后娘娘希望太子能娶钟丞相的嫡女钟无忧” “钟无忧”司城祁月慢慢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眉头微颦,目光中迸射出一抹森寒,皇上刚刚表示欲让自己娶钟无忧,他们便立刻来抢,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知道了,下去吧”司城祁月一挥手,目光又转回那桌上的两张画纸上。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恭敬的行了礼快速的闪入黑暗之中。 黑衣人闪动的身形带起一丝空气的流动,司城祁月忽然目光一沉,轻轻掩上桌上的画纸,手中扣住一只狼毫猛的向窗外射去,低喝道 “什么人?既然来了,何不进来暖和暖和!” “要你命的人!”一个肃杀的声线,一道淡紫色身影,带着夜幕中的森寒破空闪电般从窗外激射进来直扑司城祁月! “想要本王的命,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城祁月左手一拍桌面,坐在椅子上唰的一声向一旁飞出,要至墙边时凌空一掌,巨大的罡气止住椅子激射的行迹,绛色身影猛的拔高向那道紫色身影扑去。 “哼”来人轻哼一声,原本猛力扑进的身子奇迹般的在空中戛然而止,旋即一个转身,身形斜斜向司城祁月右下方插(和谐)入! “来的好!”司城祁月低喝一声,右臂前挥虚晃一招,右腿以雷霆之势直扫那身影下盘。 那影子悠然一飘,像地面猛的刮起狂风卷起叶片般悠悠飘起,再在空中悠悠飘出一丈远。 好轻功! 司城祁月暗赞一声,眼眸微眯,身子如影随形直扑而上,右掌紧贴着那飘忽的身影而去。 眼看便要袭上那身影前胸,司城祁月却目光一闪,变掌为抓,猛的抓住那身影腰侧,身形飞转之下扑向原本坐着的那张梨花木大书桌前。 顿时那紫色影子被司城祁月擒在胸前狠狠压在书桌桌面上! ------题外话------ 回复每日2000+宝贝们都出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九章 夜探(二) 顿时那紫色影子被司城祁月擒在胸前狠狠压在书桌桌面上! 看着身下之人,司城祁月淡笑道,“本王从来不知鬼蜮少主竟还有夜闯民宅的爱好” 黑罗刹双手被司城祁月紧紧的按在头顶,没好气的狠狠瞪着身上的男人,怒道, “战王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本债主是大摇大摆来要账的!起来啦!” 桌角摆着一琉璃灯盏,清透的光映入司城祁月黑曜石般的眸中,好似堆满晶莹的水晶,亮的让人心慌,淡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要账白日来便可,夜深人静,账房都已睡下,少主此刻前来要账会不会太过牵强了点?” 丫的,还来劲了?! “那你说我来干嘛?!”黑罗刹挑眉没好气的问道。(..tw).tw[] 司城祁月长长的睫毛微垂,遮住那眸中明亮的华光,好似真的在思索这个问题,想了想扬起睫毛笑意浓浓, “夜深人静,不是刺客,便是情人,不知……少主是哪个?” 黑罗刹唇角一抽,刺客?情人?亏他想的出! 冷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债主什么时候讨债都是合情合理的,难道王爷想要赖账?” “赖账倒不至于,只是半夜被少主惊吓,想要收点利息” 跳跃的烛光下,男子刀削斧刻的面颊宛如上好白玉,润泽透亮,黑如暗夜深海极边的眸子闪动着水晶般的光芒,却又好似九幽地府中慢慢浮起的漩涡,只要对上,便能将你狠狠的卷入其中,揉拉丝扯瞬间便可将你的理智揉为齑粉。(..tw无弹窗广告) 淡红的唇角新月如钩,勾人心魂。 宛如天神的男子就这样以压倒性的优势,邪魅的,销魂的看着身下之人,慢慢匐近。 悠长的呼吸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细线般缠绕交织,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和淡淡的异香纠缠绵延,弥散于空气之中。 有淡淡的暧昧,吡啵燃烧,叫嚣着点燃屋内的空气,一室春意融融。 “你……你想做什么?”黑罗刹只觉心跳如擂鼓,自己好似都能听见那激越的声音,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你说呢?”男子笑的越发邪魅,肩头乌黑的发丝因为向前倾倒,纷纷从肩头泻下,与女子铺散在桌上的青丝缠绕在一起,空气流转,有几丝调皮的发丝轻轻拂过女子的面颊,引来女子一阵心慌,一阵酥麻。 跃动的烛光下,女子面颊殷红一片,白嫩的皮肤下隐隐可见喷张的血脉,红亮的菱唇因为燥热而微显干燥,目光闪躲间胸部剧烈起伏,半晌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 “你敢乱来小心我毒的你不能人道!” 男子轻轻的笑了起来,宛如天人的面颊性感的一塌糊涂,胸腔剧烈的震颤隔着衣物轻轻的撞击着身下女子柔软的躯体,女子轻轻一颤,男子顿时僵住,只觉喉头发紧,身体僵直起来,一股热流过电般从那柔软的碰触处袭向四肢百骸。 那热力的酥麻,通过身体的奇经八脉,穿过每一寸身体皮肤,从毛孔中钻出,再呼啸着奔入袭向丹田,五脏六腑刹那瘙痒起来。 男子一愣,直觉某处已经坚硬如铁。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章 疑心 一股电击似的酥麻,通过身体的奇经八脉,穿过每一寸身体皮肤,从毛孔中钻出,再呼啸着奔入袭向丹田,五脏六腑刹那瘙痒起来。 男子一愣,直觉某处已经坚硬如铁。 身子一僵,俯向女子的面颊微顿,呼吸却猛的一沉。 黑罗刹好似也感觉到某处直接的物理变化,一呆之后腾的一下瞬间烧着了,原本被男子压在身下的身子猛力的挣扎起来,趁着男子那一瞬的滞楞,游鱼般从右手斜刺刺滑出,直直的翻上那硕大的梨花木桌上,手腕倒转,扣住司城祁月脉搏,一个用力,将司城祁月狠狠的向墙面砸去! 司城祁月右脚轻点墙面膝盖一弯,嗖的又弹了回来。 黑罗刹怒极,右手一扬,不似出招,倒似随意的挥了挥,司城祁月却唰的一下闪了开去,邪笑道 “本王尚无子嗣,可不想被毒的不能人道” “姑奶奶总有一天灭了你!”黑罗刹面颊通红的偏开头,恶狠狠的诅咒着面前宛如天人的男子,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转眸斜了司城祁月一眼 “为何佯败?” 司城祁月卷翘的睫毛微垂遮住那一片精光,随即笑的宛如一只狐精一般,悠悠走过来,“你知道?” “以你的身手,那日的黑衣人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对手,而你带有避尘丹,根本不可能中销魂散之毒!也根本不可能受伤!”黑罗刹挑挑眉极为笃定的说道。 司城祁月邪邪一笑,俯首在黑罗刹耳边,温热的气流铺洒在女子耳边,带来一阵轻痒,黑罗刹面颊一红,偏偏头。 司城祁月看着面前女子的举动,越加贴近几分,轻声道“看来刚刚的亲密接触少主也很用心……” 黑罗刹嘴角狂抽,亲密接触……用心…… 右腿猛的向司城祁月踹去,司城祁月轻飘飘跃起,如一片枯叶似飘到书桌后面。 “即便你是佯败,该付的银子可一文都不能少!” 黑罗刹手指连弹,劲风暴起,如钢刀般挑起桌上砚台狼毫纸张茶盏等一应物事狠狠的往司城祁月砸去。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避开砚台茶盏,却稳稳的将那些纸张抄入手中。 “什么东西这般宝贝,让姐来看看”黑罗刹低喝一声抢上前来,五指如爪狠狠的抓向司城祁月手边的纸张。 这哪里是看,这分明就是想将那纸张毁尸灭迹! 司城祁月低叹一声,不退反进,一把将那些纸塞进黑罗刹手中,淡淡道“这可不是白看的,一张五百两黄金” 说罢不给黑罗刹拒绝的机会,唰的一下就将两幅画展开在她面前。 一张纸上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隐隐能看来那是一个老人的脸,脸上有深深的皱纹和一张黑乎乎的大嘴。 另一张画中横影疏斜带着几分朦胧,一男子于宫阙之巅凭栏观望远处,图中海天一色,云霞烂漫,金光之下玉阙飞檐如入云端,有淡淡烟霞环绕阁中,阁中男子衣袂翻飞,飘逸洒洒几欲飞升,怀中却揽着一娇媚女子,女子衣衫半开,头微微侧向一边,被一头略微凌乱的乌丝遮去了容颜,乌丝后仰,在空中划出一道虹般的霞光。 男子修长的白玉般的手指轻巧的搭在女子凹凸有致的某处山峦之上,山峦之巅隐隐可见一点红梅。女子半依在栏杆上,修长的玉腿倒钩,与男子翻飞的衣袂连成一片,冰肌玉骨若隐若现,欲遮还露,欲语还休。 雪峰之巅,天外飞仙! 黑罗刹一愣,他刚刚就是在欣赏这些东西?还一副很宝贝的样子? 随即笑道,“竟敢拿我家小亲亲的东西来赚我的钱,王爷真是打的好算盘!” “本王买来便是本王的东西”司城祁月笑的愉悦。 黑罗刹看着那副春宫嘿嘿一笑,“想不到王爷竟对我家小亲亲的画爱不释手,真是好品味!罢了,王爷好好研究便是,在下就不叨扰了”,说着转身欲走。 “等等”司城祁月闪身挡住黑罗刹去路,笑的邪恶异常, “不知除了这天外飞仙,你家小亲亲还会什么?” 黑罗刹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娘的!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这丫和她谈xxoo的姿势?有没有搞错! “我家亲亲会的姿势多了,老汉推车,坐地生莲,数不胜数” 说罢看向司城祁月,似笑非笑的道,“不过我劝王爷还是自己研习的好,你,不是我家亲亲的菜!告辞!” 说罢闪身从窗口激射出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司城祁月笑意深深的抚着手中的两张画,一切,会是他想的那样么? ------题外话------ 小乖们,来,给伦家收藏个!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章 谈心 “爹,你找我?”大红衣衫的女子轻轻推开相府书房的门,娇俏的对着书房正中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笑道。.tw[] 男子一见无忧,原本严肃刻板的脸立刻浮起一抹宠溺的微笑,对无忧招招手, “忧儿,过来坐” 无忧过去在钟名优的右手坐下,灵慧的眸子看着父亲眉间的一丝褶皱,虽是面含笑容可是那褶痕依旧清晰可见。 “爹,你在忧心什么” 钟名优本来宠溺的笑脸立刻笑意又加深了几分,赞许的看着无忧,“忧儿聪慧” 随即目光涌起无限怜惜,“世人只见忧儿容颜有几人知道我忧儿是这世间少有的聪慧女子” “爹,女儿继承的是你和娘的优点嘛,看不见女儿好的人说明他们太没眼光”无忧娇笑着,看着父亲眉间的皱纹有些心疼,刻意的调笑道。 “不错!不错!”钟名优哈哈大笑,“你娘当年可是天野第一美人,才貌智慧皆是上品” 说着又是一声长叹,“是爹不好,爹对不起她啊……” 对于这个娘亲,无忧自来并未有太多的印象,她醒来时这副身子残破不堪,若非无意间碰见老家伙,只怕现在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曾经她怀疑过钟名优,可是钟名优对她却是倍加疼爱,渐渐的也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些事,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浮出水面,无忧不急。 “爹,这几年你也该放下了,人各有命,娘不会怪你,你自己也要释然才好” 钟名优方正的面颊上一片黯然,好似沉浸在某些让人心碎的往事之中,眼角隐隐有晶莹的光泽一闪而过,半晌才幽幽的道,“若是不恨,为何她从不入我梦中?……”钟名优低叹一声,复又仰起脸一脸严肃的看着无忧 在无忧有限的记忆里钟名优极少这样严肃的对她说话,不免有些诧异, “什么事情啊爹?” 钟名优垂眸沉思半晌,缓缓道“再过几日便是两年一度的皇家女儿节,四品以上官员都要携女眷出席,说是女儿节,其实是皇家的选妃宴” “这和女儿有关系么?”无忧挑挑眉,她可不认为以她现在这副样子会有哪个皇子对她感兴趣。(..tw无弹窗广告) “你是当朝宰相的嫡女,自然是要出席的”钟名优微沉了沉,目光间有些犹疑。 “爹爹想说什么?”这些无忧都是很清楚的,若是单讲这些,钟名优不会这般正式的找她。 斟酌了半响钟名优忽然极快的开口说道“皇上想让忧儿嫁给战王殿下,可是皇后娘娘似乎想让太子娶忧儿为妻” 政治的斗争终于要蔓延到她这了么? 无忧垂下眼眸,“爹爹想让忧儿嫁给谁?” 钟名优一愣,眸中满是怜爱,“一入宫门深似海,忧儿心思灵巧,爹相信忧儿应付的来,但是,爹想说的是,爹希望忧儿能一世安详,福泽绵长,能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无忧心中一动,钟名优的意思是说他可以顶住皇上或是皇后娘娘的压力谁也不嫁吗?自古官家女儿莫不是父兄官场上的奠基石,有几人不想其女嫁给皇家为自己争权夺势? 而钟名优却宁可放弃这条路,尤其是在皇上和皇后已经表露意思之后,这该需要多么大的决心和勇气。 烛光印在钟名优的额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泽,一双睿智的眸子已不如当年清澈亮烈,岁月的手终是拂过了这个美男子的面颊,在上面刻下一道道风霜的痕迹,多年的官场摸爬滚打,人已浑圆内敛,磨去曾经的光华。 此刻,这不是天野呼风唤雨的一国丞相,他,只是一个忧心女儿未来的苍老父亲而已。 无忧起身走去握住钟名优的手,目光清澈坚定,“爹,你放心,女儿自有主张,爹爹放心就是” 钟名优安慰的拍了拍无忧覆在上面的小手,“爹希望你能随你自己心意去做,无论怎样,爹都支持你”,顿了顿又继续道, “既然你有主张,爹便不多说了,明日是十五,雨馨想去上香,你和她一起去吧” 无忧浮现一个了然的笑容,上香?不错,她喜欢!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2000+了宝贝们都出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二章 黑手 农历十五是上香拜佛的好日子,今日太慈庙中是人山人海,比之平日的香客,今日人中多有穿金戴银,雍容典雅的大家闺秀出现,不为别的,只为这几日之后便是皇家两年一度的女儿节。(..tw无弹窗广告) 说是女儿节说白了便是皇家的选妃宴,官家女子有几人不想嫁入龙门光宗耀祖,一个个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太太们纷纷赶在今日前来上香,意图搏个好彩头,祈求好命的被哪个皇子王爷看中,再不济,能和官宦世家的众位公子见个面选选夫婿也是好的。 多了许多娇美如花的大家小姐,这来往的百姓就更多了,无数羡慕,仰望,赞叹的目光纠缠在那一道道倩丽的身影上,给那身影带来无尽的虚荣和满足。 “姐姐,今日这庙里的人可真多”刚下了轿钟雨馨就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到无忧面前,抬头看了看面前人山人海的人群微微皱了皱眉。 “今天是个好日子,马上是皇家女儿节了,来求求佛祖,说不定能有个好姻缘”无忧看了看身侧娇嫩如雨后春笋的钟雨馨,调笑道, “妹妹今日可要好好的拜拜佛,女儿节若被哪个皇子看中可就一跃龙门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是钟家的嫡女,好的姻缘自然要先紧着姐姐”钟雨馨巧笑着上前扶住无忧,眼中阴毒一闪而过。 过来今天,别说嫁入皇家,就是想要嫁人只怕你钟无忧也是妄想! 无忧巧妙的扑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光芒,笑笑往正殿走去。 庙里更是人山人海,无忧极快的上了香,讽刺的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脸虔诚还的钟雨馨。 佛若有灵,是会保佑她的奸计得逞呢,还是直接将这奸恶之人拍死?这么虔诚的信女,佛也会为难吧?! “妹妹你好好拜拜,姐姐先去后院待会,人多心头闷的慌”无忧伏在钟雨馨耳边轻轻说道。 “好的,姐姐,妹妹还想再抽支签,有劳姐姐久等了”钟雨馨闭着眼睛回道。 太慈庙建在玉峰山崖边上,据说这个庙当年是在平地上,天野圣祖皇帝在一次兵败受伤后逃命到这个庙里,不远处便是大批追兵,而他身边剩下的已经连十个人都不到了,眼看已是山穷水尽。 谁知佛祖显灵,大地裂出万丈沟壑,平地拔起一座山峰,生生挡住了敌兵,救了圣祖一命,躲过敌兵追杀后,圣祖召集旧部,一举夺了王庭,建立天野王朝。 建朝后,圣祖感念佛祖慈悲,赐名太慈庙,受皇家供奉。 无忧从偏殿漫步往后院走去,庙宇雕梁画栋,样样皆是精品,大气斐然。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飘起小雪,一片片雪花在梵音中慢慢凝华,升腾,天地间灰蒙蒙一片。 无忧不知怎么觉得有些烦闷,那种发自心底的烦躁,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无忧皱皱眉,信步走到崖边的几株腊梅下,折下随意的把玩着一朵朵淡淡的粉色花瓣,丝毫没有注意,一只手,正悄悄的向背后伸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三章 再遇 漫天漫天的灰色中,一袭艳红长裙的女子站在悬崖边,白皙的手中拿着一支残梅,一片片将花瓣揪下,看那晶莹的粉色渐渐零落成泥碾作尘,山风吹过,女子裙裾飞舞,好似迎风飘展的蝴蝶,下一秒便会投入风的怀抱。 女子沉醉的看那一片片梅花瓣在山风呼啸中被片片卷落悬崖,枯蝶样上下翻飞,那目光是那样的投入,带着丝丝的迷蒙,以至于丝毫没注意身后悄悄伸来的一只手。 那只手缓缓的,带着轻颤,不带丝毫声息的慢慢靠近,芊芊十指水葱般白嫩,指甲上涂着淡粉色丹蔻,粉白间更显纯美,此刻这只手微微的颤抖着,洁白如玉的掌心有细细的汗珠沁出。 十公分……五公分……一公分…… 一分分的接近着艳红长裙女子的后背…… 就在它要触上那艳红绸衫的一霎那,一道懒懒的,软糯的,略带邪魅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如惊雷般炸在那只手上方。 “衣袂漫漫飞,直疑山中仙,钟小姐真是好兴致……” 钟无忧霍然回首,那只纤白的手闪电般从后背侧滑到一旁,稳稳的扶上无忧的小臂,娇嫩的声音随即响起,“姐姐小心,站在崖边太危险了,还是站远点的好。” 无忧的身侧站着扶着她的钟雨馨,而不远处,一男子含笑立于当前,高挑秀雅的身材,淡紫色雪丝锦袍,袍角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镶紫色猫眼玉带,袖口领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模样,唇角微翘勾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杏子形状的眼睛中星河灿烂的璀璨。(..tw) 真是个祸害!无忧喟叹着看了看那只扶在手臂上的手,扬眉对男子一笑。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龙少泽上前一步,笑的风流倜傥。 “这位是……” “这是小妹钟雨馨,这位龙公子”无忧介绍道。 “龙公子有礼了”钟雨馨上前屈一屈膝,给龙少泽行礼,姿态端庄大方,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哦……”龙少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拱手还了一礼,“钟小姐有礼了” “龙公子神仙中人,也爱好这凡尘中事么?”无忧偏偏头,问道 “在下以为钟小姐才应是不受世俗拘礼才是……”龙少泽邪笑回道。 无忧挑了挑眉,他是说她画春宫的事么? “这个行事不羁和烧香拜佛貌似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吧?今日来的多是求姻缘,龙公子不妨好好求求,说不定也能有什么好的际遇,无忧不便打扰,告辞了”说着向大殿走去。 “女儿节钟小姐可会去?龙某祝钟小姐觅得佳婿!” 无忧脚步微微顿了下,随即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钟雨馨对龙少泽微微福了福身,转身跟上无忧的脚步,手中一方手帕绞的死紧,低垂的头掩住那眼中刻骨的阴毒,觅得佳婿?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再吼一嗓子!宝贝们出来看书了!伦家都2000+了还不出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章 中伏 大殿中香火味极为浓烈,伴着弥弥梵音和阵阵木鱼敲击的声响,抽签的大师处人们谦卑的,恭敬的排着队等着解签。 焚香中,无忧觉得忽然头中嗡嗡作响,好似这个场景在不久前刚刚见过,想要努力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头“锃”的一声,好似拨动了哪根神经,剧烈的疼痛起来。 额上有薄薄的冷汗渗出,周围的一切都扭曲起来,蚕丝般一层层绵密的缠绕过来,头嗡嗡声中好像有女子尖利的笑声,疯狂的叫嚣着什么,忽大忽小,魔咒般一遍遍在脑海中左突右撞让人窒息。 又好像有个温柔的声音一遍遍的安抚着自己,和叫嚣的魔音纠缠在一起,来回冲撞。 那声音好似紧箍咒一般,狠狠的勒在无忧头上,头像要炸开一般,这时,心底深处忽然有种恨意如开闸的洪水般涌了上来,那是一种陌生的,浓烈的,让人震撼的情感,无忧很确定,那不属于她。(..tw) 那情感就像一只所向披靡的骑兵,披肩带甲,尖锐的直奔向脑中疯狂叫嚣的女声,想要将那女人撕碎。 叫嚣的声音一顿,好像被烫着一般猛的一缩,一下空灵起来,虚无缥缈好似一缕烟尘,渐渐消失在脑海深处。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钟雨馨扶住无忧一连叠声的问道。 无忧霍的抬起头,眼底深处有抹未退完的血红,带着一丝恨意和迷乱,恶狠狠的看着钟雨馨。 这样的眼神好似山中豺狼,嗜血,狠辣,钟雨馨一惊,手下意识的松开,无忧已经踉跄着步出了大殿正门。 恶劣的天气并没有影响众人朝拜的热情,那颗虔诚的心事怎样的磨难都抹不平的。殿外依旧人山人海,宛如刀割的冷风袭来,从额头灌入经头颅侵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无忧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刚刚的眩晕和混乱慢慢退下,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那是不属于她的东西,既然不是她今世的记忆,会是她前身的记忆么?该揭开的谜底迟早会揭开,无忧不急,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将心头的烦闷压了下去。 不远处有三个半大的孩子嬉闹着走了过来,走的近了忽然开始推搡起来,嘴里互相骂骂咧咧,骂着骂着竟开始打了起来。 无忧还有些眩晕,皱着眉避开三个孩子往一旁停轿的地方走去。 就在和孩子们擦肩而过时,两个孩子突然猛的推了另外一个一把,猛烈的袭击下,那孩子站立不稳,身子急急向后退去,对着无忧直直的撞了上来。 无忧皱眉想要后退,可是不知何时钟雨馨已站在身后,“啊”一声惊呼,无忧和钟雨馨撞在一处,而孩子也堪堪撞上,巨大的力道下钟雨馨被撞的跌倒在地。 无忧皱眉,有种当“肉夹馍”的感觉,刚要闪开身去,只觉腰间一痛,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一见撞了人,赶紧赔礼道歉,一边赔礼道歉一边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的跑走了。 “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规矩!”钟雨馨一边咒骂着一边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嫌恶的道,“姐姐,咱们走吧,这人多的真是让人心烦!” 无忧点点头率先向轿子走去,没有看见钟雨馨眸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和阴毒。 轿子晃晃悠悠的向相府驶去,无忧只觉一阵阵的眩晕好似海浪般一波波拍来,一波重过一波,终于,在那一浪浪袭来的眩晕中昏了过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章 刺客 “怎么样,安排好了么?”一道刻意压低的声线。 “放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另一个声音快速的回道。 “好!告诉他们卖力点,今晚的戏演的好重重有赏”第一个声音冷笑两声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第二个声音应了声,一道影子快速的退了下去。 ~谁销魂啊~偶销魂~ 冬日的天总是黑的很早,才是酉时便已经漆黑一片,天际蒙上厚重的帘幕,偶有星辰点缀其间,好似剔透的眼眸,冷眼看着这世间的一切。 听雨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自从上回田淑珍想败坏无忧名声反而被无忧收拾了之后,田淑珍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钟雨馨平日来请安,很少出这听雨苑的院子,也不去和苏婉儿争宠,安静的反常。 莺莺燕燕,少了没有情趣,可是多了,却也有些烦人,钟名优这几日倒是难得清闲。 今日是田淑珍十八年前入府的日子,沉寂了这么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一早就派了人去请钟名优,又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子卖相不错的菜品,更是焚香沐浴,穿了新的衣衫,梳了平日不怎么梳的复杂的飞凤髻,整个人明媚照人的在园口等着。 好容易看见钟名优的身影,立刻挥舞着手绢飞快的迎了上去。 “老爷,快里面坐,外面天寒”掺着钟名优的胳膊,小手绢轻轻的扫去钟名优肩头的雪片,今天雾沉沉的,从午时开始就一直在下雪。 “珍儿还是这样贴心”钟名优说着,伸手拍了拍田淑珍的小手。 “当年珍儿进府的时候,那天也下着这样的大雪,珍儿穿着一身珍珠粉镶狐毛领的长裙,美的就像初雪下的梅花……时间过得真快……” “老爷……您还记着……”田淑珍有些激动的看着钟名优,眼光璀璨。 “当然记得”钟名优威严的脸上此刻满是对旧事的缅怀之情,“珍儿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却愿纡尊降贵嫁给我做妾,这份情谊,我会一直记在心间的” “老爷……”田淑珍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他还记得!事隔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清晰的记着她进府的每一个细节! “一晃这么多年,珍儿还是一如当初的美丽”钟名优微笑着拉着田淑珍走到正厅坐下,厅里的正中田淑珍命人摆上了餐桌,一边放一个炭盆,桌上已经上满琳琅满目的各类美食。 “老爷……”钟名优的一番夸奖,让田淑珍有些娇羞,捂住嘴娇笑连连,“珍儿今个特意准备了几道您喜欢吃的菜,你可要多吃点……” “好!好!”钟名优豁朗的笑着在主位坐下,对田淑珍招了招手,“来,珍儿坐我旁边来” 田淑珍一愣,随即欣喜若狂,主位旁边自从慕容离死了以后钟名优就一直没让别人坐过,今日让她坐那,那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上了个台阶?…… 田淑珍眼中满是欣慰,她熬了这么多年就快熬出头了么? “老爷,您尝尝这个,这是天山来的熊掌,最滋补了”田淑珍忙着给钟名优布菜,笑的宛如一朵花一般。 “好好,珍儿你也吃……” 窗外更深露重,屋内一片暖融,田淑珍看着钟名优虽已有风霜却依旧清俊的脸庞心底是满满的幸福。 “对了珍儿,不几日便是皇家女儿节,你去账房支些银两,看着给忧儿和雨馨治办些东西”钟名优忽然抬头对田淑珍吩咐道。 “老爷有心了,有您这样的爹可真是无忧和雨馨的福气!你放心,自不会丢了咱们相府的脸!”田淑珍笑着应道。 “昨个妾身还去珍宝斋看了看新进首饰的样子,要不给她们一人订上两套……”田淑珍絮絮叨叨正说着,忽然只听一声凄厉的叫喊 “有刺客!” ------题外话------ 刺客,猛烈的袭来! 收藏,快猛烈的袭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章 意外来袭 凄厉的叫喊宛如一柄利刃,哗啦一下划破这夜空的宁静,刺碎了听雨苑中的一片温馨,带着雪寒的刀光,刺入每个人的心间。 田淑珍和钟名优都是一愣,下意识的对望一眼。 “快来人呐!有刺客!”随着一声声高喊,一时间相府大乱,护卫家丁纷纷拿着武器冲出房门。 钟名优一愣之后大步冲了出去,没有注意田淑珍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钟名优浓眉紧颦,相府一向安全,如何会有刺客进入?还是在女儿节前夕?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刺客在哪?”钟名优一把抓住一个家丁喝问道。 “小的不知,刚刚就见有黑影闪过,好像是往颜墨斋方向去了!” 颜墨斋是相府藏书的阁楼,虽在院中第三进,平日里去的人却不多,刺客怎么会去了颜墨斋? 钟名优疑惑的皱着眉头,下一秒大叫不好!无忧喜欢清净,住在较偏僻的香莲院中,而这颜墨斋正和香莲院相隔! 只怕这刺客要去的不是颜墨斋,而是无忧的香莲院啊! 钟名优不由大为着急,拔脚便往香莲院奔去,若是无忧再有个什么,他要怎么和死去的忧儿交代!? 想着越发着急,不由脚底生风的往外跑去,刚跑出听雨苑不远就见一个火红的身影狠狠的撞了上来,一头扎进钟名优怀中! “爹爹!”正是钟无忧!一脸焦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钟名优一口气一松,顿时喜上眉梢,一把抓住无忧手腕,眼睛焦急的上下打量着,“忧儿,你有没有事?!” “女儿没事,爹爹!刚刚女儿在苏姨娘那找些东西,听见有刺客就赶紧跑来这看看,爹爹,你没事吧?!” 钟名优一听,欣慰极了,“忧儿,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忧儿不要再到处乱跑,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是” 这时田淑珍和苏婉儿也跟了出来,田淑珍一见无忧在场不由一愣,手猛的攥紧,脸上慌张一闪而逝。 苏婉儿跑的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拍着胸脯,喘着道, “老爷……您没事吧……” “嗯”钟名优威严的嗯了一声,一扫刚刚的慈爱,领着二人往颜墨斋而去,此刻相府之中已灯火通明,护卫家丁手持火把刀枪,长矛利剑,在田管家的带领下将颜墨斋已团团围住,就等钟名优的到来。 一见钟名优,田管家极快的迎了上来,“老爷,刚刚有人看见刺客进了颜墨斋,奴才已经命人将这围了起来” “嗯,给我围住了!今天就是只苍蝇也让它飞不出去!”钟名优目光森寒,好大胆的贼人,相府也敢闯!今天就要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是!”田管家恭敬的应了声,然后扬声道“都看仔细了!今天谁放跑了贼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众人一震,眼睛锥子似的盯着颜墨斋的大门。 “咣”田管家上前一脚踹开大门,众人旋风般冲进内院之中, 此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哥哥好威猛……哥哥真厉害……” 听闻这声,众人一愣,光天化日竟有贱人淫秽相府!钟名优目光一缩,刚要发话,那浪到极致,媚的销魂的声音再度响起, “哦……好哥哥,快点……人家快受不了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章 晴天霹雳 钟名优一愣,田淑珍脸色大变,随即身子摇摇欲坠的颤抖起来,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都给我滚出去!”钟名优怒喝一声,额上青筋直跳,“唰”一把抽出离他最近的护院身上的佩刀,再度怒喝道, “滚!” 众人低着头齐刷刷潮水般退了出去,田管家走在最后回眸看了看院中的几人,犹豫了下关上了颜墨斋的大门。 诺大的一进院落里站着钟名优几人,雪不知何时已下的很大,漫天飞舞的雪片唰唰落下,拍在树梢枝头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院中寂静极了,钟名优微微颤抖的粗喘声清晰可闻,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动着,一双眼好似能喷出火来,修长的大手紧紧攥住手中的刀柄,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想杀人的冲动。(..tw无弹窗广告) “哦……好哥哥……好哥哥……” 屋中淫艳的词句再度传了出来,彻底瓦解了钟名优仅存的一点理智,抬脚大步往屋门走去。 “不……”田淑珍尖叫一声,扑倒在钟名优的脚下,一把抱住钟名优的小腿,身子颤抖的如冷风中飘零的叶片一样,满面泪痕,一双眼满含哀求的看着钟名优,轻轻摇头,“不,老爷……” 钟名优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脚踢开了抱着他腿的田淑珍,几步跨上台阶,猛的踹开了颜墨斋的房门。 “不……”田淑珍俯倒在地,绝望的哭喊着,随即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的爬起,跟在钟名优等人身后跑进房中。 颜墨斋是相府的藏书阁,钟名优一生酷爱看书,这阁中书籍准备的极为齐全,平时有时看的累了便在阁中小憩,所以正中的大厅被隔出一块,放了红木大床,以作平日休憩之用。 此刻,诺大的房中房门洞开,北风呼啸着倒灌进来,吹得床边轻纱帷幔水波荡漾似的,荡漾的帷幔后面,两具酮体正痴迷的纠缠在一起!男子精壮有力,女子螓首微仰,一双修长的腿露在冬日清冽的空气中,婉转承恩。 一阵风吹过,掀起帷幔一角,露出女子痴迷的面颊,女子螓首微仰,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水波似的一波一波漾开,双颊绯红,娇媚的眼眸半眯,波光潋滟,一片春光荡漾,艳红的檀口微张,发出一声声喘息令人销魂蚀骨的媚叫着, “啊……嗯……” 田淑珍一见此女惨叫一声眼睛一翻便昏了过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钟雨馨! 凄厉的惨叫中钟雨馨转眸看来,眼神迷离散涣,看见众人微微一愣,随即眼角唰的流下两行泪来,身上的男子却一无所觉,仍旧卖力的工作着,随着男子的动作,钟雨馨眸中的一点清明即刻再度涣散,不自觉的随着节拍迎合着。 钟名优气的浑身发抖,上前一把拽起钟雨馨身上的男子,一脚踹翻在地,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就戳, “噗”一声闷响,正中男子心脏,男子抽搐几下,眼中的情欲还未来得及褪去就在人生极致的快乐中死去。 钟雨馨好似还未缓过神来,一双眼睛迷蒙的看着众人,“哗啦”一声响,无忧不知从哪提来一桶冷水对着床上的钟雨馨兜头浇下,钟雨馨尖叫一声,浑身一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八章 自食恶果 “啊……”清醒过来的钟雨馨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身前站着钟名优等人失控的惊叫起来,一边惊叫一边慌乱的找被单遮盖自己裸露的身体。 田淑珍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哭叫着扑上前一把将钟雨馨搂在怀中,拖着她对着钟名优跪了下来。 “老爷……雨馨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老爷,您要为雨馨做主啊!”一边说一边砰砰的磕着头,“老爷……你要给雨馨做主啊老爷……” 钟名优目光赤红,“她身在闺中谁会陷害她?!她未出阁便做出何人苟且之事,这让老夫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足!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种败类,留有何用!不如死了干净!” 说着上前就要拉开田淑珍一刀刺死钟雨馨! “不!老爷!”田淑珍不管不顾的挡在钟雨馨身前,苦苦哀求,“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看在我伺候您十八年的份上您放她一条生路吧!我求求你,我求求您!” “这等败德之女,留着只会坏了你的德行!”钟名优怒喝道,抓住田淑珍的胳膊想要把她拽到一旁。[..tw超多好看小说] “不!”田淑珍死死的抱着钟雨馨,“老爷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 一听这话钟名优更是气急,对着二人狠狠的踹了两脚,又去拉田淑珍。 苏婉儿上前抱住钟名优的胳膊,“老爷息息怒,不管怎么说雨馨也是姐姐的心头肉啊,雨馨不是,可姐姐哪里有错,当娘的哪有不心疼孩儿的,看在姐姐辛苦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放她们母女一条生路吧!” 钟名优一怔,看着田淑珍涕泪横流的脸和已经磕的见血的额头,手中的刀缓缓放下,一瞬间好像整个人都苍老了好几岁,身形一晃,整个人再无一丝力气。 半晌缓缓道,“田淑珍教儿不慎,禁足一月,钟雨馨败坏家风,除去钟家族谱上姓名,罚跪十日”。 话音刚落,田淑珍顿时滞愣着大张着嘴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要将雨馨从族谱中除名?!那日后雨馨要怎么活?! 田淑珍呆愣着看着在苏婉儿掺扶下缓缓离去的钟名优,只觉,天,塌了! ~谁销魂啊偶销魂~偶是销魂的分界线~ 钟雨馨痴痴的呆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已经干涸的再流不出一滴眼泪,浑身冰冷僵硬的好似寒铁,身边的血迹已经干涸,却依旧那样生动的证明着这发生的一切。 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心一阵阵揪紧,提醒着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仅是残花败柳,还在全府的下人面前丢尽脸面,明日,想必丞相府二小姐与人私通之事便会传遍京城…… 一想到他人看她的鄙夷目光,心底一阵抽搐。 完了!全完了!她的王妃梦!她的嫡女梦!她所有的一切……她的人生……! 四周空寂的可怕,钟雨馨僵硬的转眸看着这一室的黑暗唇角慢慢扯出一个凄惨无比,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束吧!都结束吧! 如果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死,或许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就在此时一阵淡淡的脚步声响起,一条黑影缓缓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 猫捉老鼠 夜色沉沉,颜墨斋中无比的黑暗与空寂,北风呼叫着拍打在窗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越加显的凄凉。 钟雨馨心如死灰,呆呆的跪坐在地上,若不是还有一丝呼吸,会以为那是个死人。 一道轻轻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夜中响起,一声声震撼人心。 钟雨馨僵硬的转过眸子看向出声处,一条黑影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你?!”钟雨馨一愣,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猛的睁大双眼,“是你做的!”语气酌定中带着一丝轻颤。 “看见自己出现在本该我出现的位置很惊喜吧!”,无忧抬眉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钟雨馨。 钟雨馨浑身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你?!都是你对不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明明看着你昏倒的……我明明看着你被抬进房间的……”钟雨馨有些混乱的喃喃自语,一片混沌的脑袋想不出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不是中了软筋散么?她不是被抬进房间了么?她不是应该在父亲母亲来的时候被捉奸在床么? 无忧冷冷一笑,下巴微仰好似骄傲的女王,鄙夷的看着地上颤如秋风的人儿。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娘在几日前便给我下了媚兰花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崖边想要推我跌入悬崖?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三个孩子是你特意找来给我下毒的人?你以为我真的中了你的软筋散?就凭你们那小儿科的伎俩也敢拿出来算计人?” “你?!”钟雨馨不敢置信的长大嘴,她知道,她竟然什么都知道!而自己却在正午时还做着要她身败名裂的美梦!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不可能!”钟雨馨喃喃的说着,越说越激动。 无忧冷哼一声,挑挑眉,“从你和你娘设计下这计策开始,到你如何找到那三个孩子,又如何布下计策,先下媚兰花毒,再给我喂下马蹄薯引发媚药药性,要我详详细细的告诉你么?” “不可能……不可能……”钟雨馨如遭雷击,呆愣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计划不可谓不精,布局也不可谓不巧,只可惜,这么好的计划落空,让你失望了”无忧冷冷的看着面前滞楞的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告诉你的?!”钟雨馨一把抓住无忧的裙摆,激动的大喊道, 无忧淡淡一笑,讽刺的道“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你真的很幼稚?!” 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她不是钟名优的长女么?难道她还有别的什么身份?! 无忧轻轻一扯裙摆,一股罡风将钟雨馨顿时震开,钟雨馨一愣,她会武功? “你知道人生最大的乐趣是什么么?” 无忧清冷的声音再起,说着顿了下,围着呆坐的钟雨馨转了一圈, “不是穿金戴银,不是珍馐美味,不是嫁入皇室,是猫捉老鼠……” 猫捉老鼠?!是的,就是猫捉老鼠,不会让你很快的死去,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上,慢慢的,慢慢的让你肝胆俱裂,让你筋疲力尽,看你做着所有的表演,最后黯然而亡! 钟雨馨好似雷击,惊愕的看着一脸浅笑的无忧,好似见鬼了一般,她在看她表演,在她阴谋算计之时,在她自鸣得意之时,她满是嘲讽的看着,静静的等着她落入网中!就像猎人等待着落网的猎物! 而她,竟然以为自己成功了! 钟雨馨咬着唇,眸中一片深红,一边不停的摇着头,狂乱的哭喊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无忧淡淡一笑,俯下身来,贴在钟雨馨耳边,红唇轻启“害人者人恒害之,妹妹,你就好好的享受未来的生活吧……” ------题外话------ 曾经有位领袖说过: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 我扫我扫,我扫呀扫! 扫完了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不放入书架的孩子通通扫到垃圾桶!(嘿嘿嘿!狞笑中……)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章 田淑珍自尽 “老爷……老爷……”钟名优刚刚下朝,才迈进大门脚还未站稳,田管家便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一脸着急的道,“老爷,二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钟名优皱眉,“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就是凭空不见了!”田管家躬了躬身子有些心颤的答道。 “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活生生不见了?!”钟名优怒喝一声。 “是不见了,老爷”田管家擦了擦汗,弓着身子道,“今个早上按照老爷的吩咐,老奴前去给二小姐送饭,可是偌大的房子哪里还有二小姐的身影,老奴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看见二小姐人啊!” “哦……”钟名优眉头紧锁,昨个走时自己下令封了房门,雨馨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自然是打不开,那她能去了哪里? “去听雨苑!”钟名优手臂一抬,大步就向后院走去。(..tw好看的小说) “是!”田管家赶紧应声答道,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钟名优眉头紧皱步履极快,田管家一头是汗的跟在后面,两人都没注意听雨苑的后院中猛的冲出一条人影,那人影也是急急惶惶的,没注意前面有人,直直撞了上来,差点将钟名优撞倒。 “放肆!”钟名优怒喝一声,“哪个院里的丫头,一大清早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混账!你尾巴被烧了还是赶着投胎呢你?!撞到了老爷你吃罪的起么!”田管家跟着骂道,赶紧上前扶住钟名优,一双眼上下打量着,“老爷,您没事吧?!” “你是哪个院的奴才,一大早慌慌张张做什么?”钟名优一脸怒气,甩开扶着他的田管家,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喝问道。 丫鬟浑身一颤,已经跪下咚咚的磕起头来,“老爷,老爷,奴婢不是有意冲撞您,是……是……”说着身子颤抖起来。 “什么事?!说!”钟名优怒喝道。 “是二姨娘!”丫鬟说着又咚咚的磕头。 “二姨娘怎么了?”钟名优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兜头罩下。 “你快说啊!”说着一把抓住小丫鬟的胳膊吼道 小丫鬟身子颤抖的好似筛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颤颤巍巍的道,“二姨娘……二姨娘上吊自尽了……” “什么!”钟名优如遭雷击,身子晃了两晃,怎么会这样?! 一把提起小丫鬟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奴婢……奴婢早上去给二姨娘端洗脸水,谁知竟看到二姨娘上吊了……”丫头低着头不停的哭着。 “什么!你再说一遍!”钟名优如遭雷击,身子晃了两晃,怎么会这样?! “二姨娘上吊了……!呜呜呜呜呜……”丫鬟彻底的痛哭出声。 钟名优一愣,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小丫鬟的胳膊,失神的看了眼听雨苑,身子和手不能控制的颤抖着。 “老爷!老爷!”田管家赶紧上前扶住钟名优,一脸迭声的叫喊着。 钟名优半晌好似才回过神来一般,一把甩开扶住他的田管家,大步跑向听雨苑大门,然后一脚把门踹开,一边呼喊着一边向内堂跑去。 “珍儿……珍儿……” 田管家一愣,顾不得擦汗急忙跟了上去,待到走到门口,只听一声惨呼声传出, “珍儿……你为什么这么傻……珍儿……” 钟名优已经将房梁上的田淑珍放下,泪流满面的一把抱在怀中, “珍儿……我的珍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为什么?……” 想起昨日白天田淑珍还明媚照人的倚在他怀中和他一起畅想过去,这会就变成一具直挺挺的尸体,钟名优更是悲从中来,哭的不能自已。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章 皇后有请 她即使再不是,她也陪着自己走过了十八个春秋,想当初她堂堂尚书府嫡小姐,却愿意下嫁与他,虽然当年他因为慕容离是不愿意娶她的,可是她却甘愿为妾,十八年默默地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她早已深深的刻入骨血中,习惯也好,亲情也罢,早已融入血脉,成为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这会看见她苍白着脸,身上还是昨日间那件华服,让他如何不悲从中来。 昨日为成亲十八年而穿的华服,一天之隔,竟然成了她的丧服! “珍儿……珍儿……你怎的如此想不开呢珍儿!”钟名优哭的悲痛欲绝,女子苍白的,略带风霜的脸从此深深的隽秀在他的心底。 “老爷……”田管家抹着泪拿着一封信过来,“这是二姨娘放在梳妆台上的,好像是留给你的……” 钟名优颤巍巍的抬起头,抖索着手接过那封信,信皮上俊秀的毛笔字写着:吾夫钟名优轻启。(..tw好看的小说) 看着那俊秀的字体,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钟名优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起,闭了闭眼,一行清泪卓然滑下,一滴滴滴在信纸上啪啪作响。 颤抖着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方粉色蚕丝手帕,蚕丝经过岁月的洗礼已微微泛黄,这手帕已有些年成,边角有些微的拔丝和发毛,看的出这手帕的收藏者定是常常拿出来翻看。 手帕整齐的叠着,一角翻起放在最上方,翻起的一角绣着夏日怒放的牡丹,牡丹旁放着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上面简单的写着五个字: 老爷,对不起。 一见这东西钟名优只觉喉头一甜,血气上涌,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田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钟名优。 那年的夏天,就是因为他捡了牡丹花会上她失落的手帕,才有了随后的这段情缘,该说对不起的是他,而不是她啊! 钟名优悲从中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老爷,您节哀啊……姐姐真是福薄……怎么就想不开呢……”苏婉儿得到消息已经赶来,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扶着钟名优。 “是啊,老爷,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早日让二姨娘入土为安吧”田管家也在抹着眼泪劝道。 “你去安排吧……”钟名优看了眼田淑珍,悲痛的对田管家吩咐道。 “哎……”田管家行了礼出去了。 “老爷,人都去了,若是姐姐地下有知,她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么伤心”苏婉儿叹息一声,从进了这门就开始和田淑珍斗,这都十来年,已经习惯了,谁知她说走就走了…… 真是红颜薄命……心生感触,眼圈不由的红了。 “是我对不起她,昨日之事也怪我平日对雨馨疏于管教……”钟名优喟叹一声。 “老爷何须自责”苏婉儿轻抚着钟名优的背安抚道,“雨馨败德是钟家断然是容不得她的,姐姐想不开与老爷无干” 说着长叹一声,“姐姐也忒狠心了些,就撇下老爷这么去了……” 正说着,田管家又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擦擦额头的汗对一脸悲戚的钟名优恭敬的道,“老爷,凤栖宫里的周公公来了,说要见您!” 钟名优心神有些涣散,转身好似没怎么听懂般的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凤栖宫里的周公公来了,说要见您!”田管家满头大汗的重复道。 凤栖宫?凤栖宫是哪里?钟名优思索的三秒才幡然醒悟过来,凤栖宫不是皇后的寝宫么?皇后娘娘派人要见他? 急忙起身,“人在哪里?” 心中不免疑惑,皇后身边的人如何会来这相府?派的人竟然还是皇后娘娘的掌事公公?周公公做这凤栖宫的掌事公公已经多年,可以说是皇后李婉宁的心腹,在凤栖宫有着不一般的低位,连他都派来了,会是什么事? “在前厅候着呢!” 苏婉儿极快的拧了个毛巾递来,钟名优一抹脸上泪痕,看着田管家皱眉吩咐道“对外只说二姨娘病逝,珍儿的后事要好好的办妥当了!” “是,老奴明白”田管家一躬身,让了开去。 周公公在前厅细细的品着茶静等,一见钟名优出来立刻迎了上前, “哎呦,丞相大人,老奴给您请安了” 钟名优赶忙扶住周公公笑道,“后院有点小事耽搁了,有劳公公久等,不知公公前来是……” “好说好说”周公公笑道,“皇后娘娘新得了对北海珍珠,传皇后娘娘懿旨,特宣钟小姐进宫赏玩!”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二章 试探 “好说好说”周公公笑道,“皇后娘娘新得了对北海珍珠,传皇后娘娘懿旨,特宣钟小姐进宫一起赏玩!” 钟名优一愣,宣无忧进宫赏玩北海珍珠?! 无忧因为相貌丑,无才无德还爱调戏美男,一般千金贵女都从心里鄙视她,不愿和她往来。以前她虽嘴上不说,可还是能看出来她心中的失落。 而她自从受伤后反倒瞧不起这些贵族千金,一天就在小院中捣鼓她那些瓶瓶罐罐什么的,逍遥的很。 这三年来每年皇家夜宴她都推说有病一次也未参加,和后宫诸位娘娘可说并无半分交情,这皇后娘娘怎么突然想起来让无忧去赏玩什么北海珍珠了? “这可是皇后娘娘给的天大的恩赐,一般小姐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周公公笑的眉眼弯弯。 这周公公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做了凤栖宫主事十年左右了,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老奴出来的久了,还得回宫和娘娘去复命,钟大人您看是不是请出钟小姐咱们这就走吧……” 钟名优应道,“公公请稍后,在下马上去派人请忧儿出来” 说着对田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田管家低着头应了快步出了前厅。 “公公请坐”钟名优笑着将周公公让到座位上,有丫鬟极快的上前将之前的茶盏换走,“这是皇上日前赏的雪山特供,下人不知分寸,在下特命人泡来,公公尝尝” 周公公一笑,“钟丞相客气了……” 端起茶盏轻抿了口,不愧是贡茶!清冽中带着一丝甘甜,香气清幽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茶!这茶每年产量极低,为皇室特供,看来皇上对钟名优确实是极为偏爱。.tw[] 想到这周公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爹,你找我”一声清脆的女声,一身大红的无忧在田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爹,女儿刚刚去了后院,您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悲伤了……”无忧径直说着,没有注意坐在一旁的周公公。 钟名优眼神一暗,隐隐有一丝红色,随即扬眉道“爹知道了,这位是凤栖宫中的周公公,皇后娘娘新得了对北海珍珠,想要叫你去赏玩” 无忧偏头看去,周公公不过三十岁年纪,精瘦的面颊也算是清俊,目光清朗中自有一丝精明在里面,上前福了福,“见过公公” “好!好!”周公公初见无忧,见她面相不由微微一愣,随即极快的掩饰过去,笑道“钟小姐咱们这就走吧,别让娘娘久等” “好,公公请”无忧落落大方的拜别钟名优随着周公公出了院门。 门口已有一顶小轿等在路边,墨绿织锦的帘幕,帘角繁复的绣着各式花朵,死角坠豆大的珍珠,穿过珍珠下垂金丝璎珞。 轿子的布置算不上奢华,无忧勾唇一笑,忽然上前两步走到周公公身侧,一不注意脚下一崴。 “哎呦……” 周公公反应极为机敏,无忧刚刚哎呦出声,周公公已稳稳的扶住无忧手臂, 无忧一笑,手极快的往周公公手中塞了把银票。 周公公一愣,捏了捏手中银票的厚度,随即笑开了,倒是个上道的主。 “钟小姐,您可慢着点,待会见了皇后娘娘和太子失仪可不好” “无忧极少出门,要见国母天颜,心中不免紧张,还望公公指点” “娘娘极为慈善,钟小姐不必紧张,这不,再过两日便是女儿节了不是,娘娘可是记挂着钟小姐呢,咱们太子也是到了该婚配的年龄,娘娘可操心呢……” 无忧一笑,这么快便来联络感情来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三章 进宫 皇宫深深深几许,轿子不知道过了几道宫门,走了几许时间,无忧被摇的七荤八素的直想骂娘,在无忧第十八次想要挠墙的冲动下轿子终于停了。 不等宫女搀扶,无忧掀帘就下了轿。 “钟小姐请稍后,奴才先去回禀皇后娘娘”周公公有些怪异的看了无忧一眼打了个招呼径直进了内殿。 nnd!把老娘请来还要老娘等!无忧窝火的直想砸人,看待会老娘怎么耍你们! 过了盏茶的时间,周公公走了出来, “钟小姐,请吧” 无忧微微福了福身子,跟在周公公身后步入大殿,眼光流转间已经殿上一切尽收眼底。 殿上主位上端坐之人必然就是皇后李婉宁,三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墨绿色凤袍,如云鬓高高梳起,上插鎏金九尾凤凰,凤凰嘴噙翠绿猫眼,灯光照耀下流光溢彩,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还是遮不住眼角淡淡的皱纹,一双犀利异常的眼眸,状似无意的看着款步而来的无忧。(..tw好看的小说) 皇后身侧的必然是太子司城浩宇,金黄色蟒袍,清俊的脸上噙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若非那一双眼睛过于深沉阴鸷,会以为这不过是个纨绔贵公子。 无忧半垂着头,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臣女钟无忧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无忧对着李婉宁恭敬的请安。 “免礼,本宫经常听说钟小姐的闺名,却还是第一件得见真颜,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李婉宁温婉的笑着,一抬手,示意无忧起身。 “谢皇后娘娘”无忧笑着骄傲的抬起头来,殿内顿时响起了几声抽气。 “咣”李婉宁手中茶碗坠地发出一声脆响,下一秒,李婉宁回身怒斥身侧的宫女,“混账东西!你是想烫死本宫么?”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宫女惊吓之下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这皇后娘娘看起来和善实则心胸狭隘,刚刚自己明明试好温度的,怎么就会烫着娘娘呢?! “真是没用!还不收拾了退下!”司城浩宇皱眉低喝道。 宫女急忙跪着将脆片拾起,惶恐的退了下去。 “钟小姐不用惊慌,宫人行事粗糙,真是不知道让本宫说什么才好!来来来,上本宫这来,日前本宫刚刚得了一对南珠,想叫你来赏玩赏玩,平日里宫宴从未见你出席,本宫也是第一次见你呢,日后若是无事可常来这凤栖宫走动走动!” “多谢娘娘厚爱”无忧微微福了福身子,唇角挂一抹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娘娘定力不错,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看来实力不容小觑。 很快便有宫女托着一个托盘进来,盘中盛放着一对鸽子蛋般大小的珍珠,珍珠极为圆润,色泽微微偏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看便知是极品。 “娘娘”宫女恭敬的呈上前来,李婉宁极为尊贵典雅的伸手拿出那一对珠子笑道, “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这对珠子圆度极好,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日前海南道台刚刚进贡来的,本宫想着这朝中贵女本宫都见过了,唯有钟小姐本宫还从未见过,都是花一般的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便一时兴起宣了你进宫一起赏玩” 李婉宁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打量着无忧的表情,看见那熊猫眼和龅牙时心中微微凝滞,钟名优怎么说当年也是天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如何会生出这样貌丑的女儿?这要皇儿如何接受? 想着不由瞟了司城浩宇一眼,果不其然,在司城浩宇眼中看见了浓浓的厌恶和鄙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四章 好戏开场 “哎呀!这么大的南珠臣女还从来没见过呢,这可真是稀世珍宝啊,若是镶在鞋尖夜间走路岂不是会闪闪发亮?”无忧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两颗珠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羡慕,“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这用的果然是好宝贝!” “宝贝是好宝贝,只是本宫刚刚得了一对墨海明珠,差了人去做耳环,这对珠子还真不知该如何去用,这样吧,初次见面,钟小姐若是喜欢,本宫便赏了你如何?”李婉宁端庄的淡笑着,轻抿了口茶,看着一脸馋涎之色的无忧,唇角慢慢的晕出一丝讽刺。 “真得么?!那太好了!臣女多谢皇后娘娘赏赐!”无忧惊呼一声,喜不自胜,随即又极快的蔫了下来,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个……只怕不妥,这么珍贵的东西……我爹说……无功不受禄……” “钟丞相真是教女有方,钟家不愧是我天野的名门望族,钟小姐恭顺贤良,虽是第一次相见,可本宫看着你可从心眼里喜欢,这就算作本宫的一点心意好了,即是本宫赏你,你谢恩便是,快别再推辞了,若有机缘,日后入了这宫门好东西多着呢!” 李婉宁看了无忧一眼,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些许,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光芒。 不过是贪财愚钝之人,这样甚好!许之以财,以利图之!只要浩宇娶了钟无忧,以钟名优对他宝贝女儿的重视,一定会站在浩宇这边,朝臣中有半数是钟名优的门生,只要钟名优能支持浩宇,这皇位就一定是浩宇的! 至于那些个不相干的人,等浩宇做了皇上,想捏扁揉圆还不是到时候看她们的心意?! 想着笑意又深了几许,脸上对无忧的疼爱又多了几分。.tw[] “无忧谢娘娘厚爱”,无忧立刻起身,喜滋滋的谢恩,一双眸子不住的看着托盘上那一对南珠。 李婉宁笑的越发的端庄了,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得意,挥手示意宫女将珍珠端到无忧面前,笑而不语。 无忧猴急的抓过珍珠,暗叹着摸来摸去,美滋滋的欣赏着,那珠子浑圆润泽,淡淡的粉色光芒,耀眼生辉,无忧不由叹道, “真漂亮……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珠子!我就奇怪了,这么美的珠子,怎么会有人用它来形容人人老珠黄呢?!” 说完摇头晃脑好似极为想不通一般,随即好似猛的意识到什么,惊恐的抬起头,诚惶诚恐的看着李婉宁请罪道,“哎呀,掌嘴掌嘴,臣女失言,臣女不是说皇后娘娘人老珠黄……” 然后好像意识到什么,随即更加焦急的辩解道,“不是!不是!臣女说的是,娘娘是人老珠黄!是人老珠黄!哎呀……,不对!不对!是皇后娘娘人老,珠不黄……” 无忧一连叠声的辩解着,越辩解越错,越说李婉宁的脸色越差! 终于,在满殿无忧一人呱噪的声音中,李婉宁忍不住厉喝一声, “够了!” 殿里原本祥和的气氛霎时凝固住,死一般的宁静,众宫女一缩,都小心翼翼的藏起手足,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殃及池鱼。 无忧半张着嘴呲着龅牙呈呆滞状态,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一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李婉宁……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章 司城浩宇 宏伟的大殿之上,一身大红衣衫的女子半张着嘴呲着龅牙一脸呆滞的看着上座的尊贵女人,似乎很困惑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惹了大祸了…… 上座的女子满面怒容,描着精致的紫色眼影的眼角微微跳动着,看着殿中红衣女子的痴呆样,气的七窍生烟,真是见过白痴,没见过这么丑还这么白痴的!恨不能一巴掌拍飞出去! 殿里静的好似死室一般,一众宫女无不屏息,低头,缩手,顿足,恨不能此刻透明化消失在这压抑的大殿中。 李婉宁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色铁青,暗神幽暗深沉,掩在广袖下的手紧紧的攥住一方丝巾,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那削薄的丝绢之上,半响扯出一个僵硬至极的笑容, “本宫今日有些累了,钟小姐初次进宫,不如去御花园逛逛,皇儿若是无事,便陪钟小姐同去,日后若有机缘,亲近些也是好的” 一字字咬牙切齿的说完,李婉宁一挥手不容置疑的道, “跪安吧!” 无忧一愣,有些迷茫的看了李婉宁一眼, “钟小姐您请吧”周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对无忧笑道。(..tw好看的小说) “儿臣告退”司城浩宇躬身行礼。 李婉宁淡淡挥了挥手,很疲累的样子,随即好似想起什么,深深的看了司城浩宇一眼,眼神带着警示。 司城浩宇淡淡颦眉,瞟了钟无忧一眼后大步走出内殿。 无忧见再呆着也是无趣,讪笑了下,对李婉宁胡乱谢了恩,攥着她那对宝贝珍珠急匆匆的追司城浩宇而去。 跑的匆忙,谁也没有注意到无忧唇角那一丝狡黠,逛御花园?不错的提议! 司城浩宇眉头紧锁,母后刚刚那一眼满含着警示和提醒,她是怕他在这个丑女面前忍不住,只是,要他刻意去讨好这个丑八怪,真的有必要么?! 一想到刚刚钟无忧微张的嘴,森白的龅牙,堪比白痴的神情,司城浩宇就觉得自己快吐了,要这样一个女人做他的太子妃,同床共枕,同赴云雨,还不如杀了他痛快些! 再想到柳巷中自己的无双,就那么让母后给做了,不免低叹一声,那样的美人儿,肤若凝脂,媚的够劲,他还没玩够,真是可惜了…… 母后刚刚话间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这个丑八怪不知道听出来没有? 越想越是烦躁,一腔怒火无处可发间,一声娇呼传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司城浩宇一滞,很想遵循本能将来人一脚踹飞,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转头,笑的一脸风流倜傥。 无忧面颊红扑扑的跑来,一双眸子含羞带怯的看了看司城浩宇,娇羞无比的出声, “太子殿下,您走的好快,让人家好追哦……” 司城浩宇强压住心中反胃的感觉,皱眉有些不耐的问道,“钟小姐有事么?” 无忧无辜的眨眨眼睛,“皇后娘娘不是说要我们多多接触么?今日天气也算不错,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御花园可好,皇后娘娘刚刚可是安排了的……”说到后面几句,无忧已经带着一丝淡淡的提醒。 不错,是你母后说的你要好好的陪陪我的?可不是我说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章 种马 司城浩宇无奈的揉揉额角,强压下心中不耐烦的感觉,重新挂上一抹震慑人心的笑意,面目含春的道,“南离新进贡了几盆罕见的紫梅,可谓是梅中的极品,钟小姐若有兴趣,不如咱们便去赏玩赏玩,可好?” 虽是问话,脸上也挂着他风流贵公子的招牌笑容,完美的无懈可击,可无忧硬生生就是从那笑容中看出一丝生硬和敷衍,不由开心的笑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她进宫还没好好玩够怎么就能走呢。(..tw) 含羞带怯的低垂着头,“太子殿下说什么都好……” 司城浩宇一笑领先走去,他走的不算很快,始终伴在无忧身前半步多的位置,那种精准程度好似每步都计算过一样,一路上也算是温柔体贴,不停的给无忧讲解着御花园中的各种花草风景,一切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只是敷衍的语气中始终带点淡淡的炫耀,那是身为皇家子嗣高人一等的骄傲,却让无忧越来越不快! 明明是想要她钟家的势力,却还摆出一副施舍的面孔,他以为他这匹种马贴上了皇家的标签就很值价了么? 无忧微垂着头颅,淡淡的瞥了眼半侧身的男子,唇角挂起一抹冷笑,再扬起头时已是一脸阳光灿烂。 小跑两步赶到司城浩宇身旁,有些忸怩的拧了拧身子,在司城浩宇探寻的目光中,红着脸一把抓住司城浩宇的胳膊,一脸小女儿家的娇羞, “无忧从未见过像太子殿下这般雅致的人儿,无忧好喜欢太子殿下……”说着将头微微的向司城浩宇肩上靠去。 司城浩宇一愣,没有想到无忧突然蹦出这样的话来,无忧又一脸喜滋滋的自顾自的说道, “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喜欢无忧?皇后娘娘也说要咱们多交流交流感情,若是无忧能和太子有缘,嫁入太子府可就太好了!从今以后无忧便是太子妃,穿金戴银,富贵荣华享受不尽,若是有朝一日殿下做了皇上,那无忧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万民尽仰……” 想到自己戴凤冠,着凤袍接受全天下女人艳羡的目光,无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司城浩宇满脸惊骇的看着面前癫狂的女人,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是要害死他吗?这种话要是父皇听见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司城浩宇皱着眉低喝一声,一双眼四处瞟了瞟,确信四周无人才略微的放下心来。 无忧嗔怪的看了司城浩宇一眼,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笑笑有什么关系嘛,有想象才有发展!”,说着又笑起来。 无忧笑着笑着忽然停下,伸出青葱白嫩的小手,缓缓抚上樱红的唇瓣,樱红的唇在阳光下呈现出一抹半透明的色泽,衬着葱白的纤长,白的纯净,粉的诱人,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司城浩宇看着那诱人的色泽,只觉下腹一热,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下,目光中染上一抹赤裸裸的欲望,这个女人丑是丑了点,皮肤真不是一般的好! 虽然白痴了点,但是女人嘛,自古就是男人享乐的的工具,若是这工具能再带来些实质性的好处就更好了,这女人丑是丑,关了灯也就一样了,再加上她身后的势力,也许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主要的是,父皇竟然想将这个女人许给司城祁月,他如何能让他们称心呢?! 司城浩宇转瞬间便转了主意,原本对无忧厌恶的眼中换上一片暧昧的情谊,脸上堆起一个自认为魅力无敌的笑意,伸手就想去抚摸无忧白嫩的脸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 真情告白 手还未伸到,下一秒,那樱红的唇瓣微张,露出里面两颗龅牙,涂满丹寇的小指轻轻一翘,在司城浩宇微滞的目光中伸入门前龅牙牙缝中,旁若无人的剔起牙来,嘴里抱怨的咕哝道, “相府的厨子厨艺真是越来越差了!真该让他们回去吃自己!中午的肉丝焙那么干,害的人家牙卡的好难受!” 司城浩宇嘴角风流倜傥的笑意瞬间石化,一阵恶心反胃感直逼上来,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性趣,顿时恨不得死了才好。 无忧像是意识到司城浩宇的异样,放下手抽出丝绢慢条斯理的擦着指甲,娇笑道, “哎呦,殿下这是个什么表情嘛,马上都是一家人了,人家总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不是?!万一和太子接吻,让你吻出肉丝来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 说完嗲嗲的对着太子抛出一个大大的媚眼,吃吃笑着, “哟……您看,您怎么都出汗了,快让奴家给你擦擦” 说罢,扬起刚刚擦完指甲的丝绢便往司城浩宇脸上挥去, 司城浩宇面色一白,以被狼追的速度快速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园外飞奔而去,母后这都给他物色的是什么?!这种货色父皇要给司城祁月就给好了!他打死都不要! “本宫刚刚想起父皇让本宫去御书房,钟小姐请自便” “哎哎哎”无忧扬着手帕焦急的呼唤道,“太子殿下,您别走啊……我们的事怎么办啊……” 司城浩宇早已以光速消失的连人毛毛都看不见了…… 无忧鄙夷的看了眼司城浩宇消失的方向,邪邪一笑,轻轻抚了抚什么都没有的指甲,走到一边凉亭放松的靠在栏杆之上。(..tw好看的小说).tw[] 虽是冬日可这御花园中却仍是百花开放一派姹紫嫣红繁荣景象,可谓步步是景,到底是皇家园林,确实是有些不同的,只是这皇家御园不知是用多少银钱堆砌而成? 懒懒的伸了伸腰身,做了半天戏可真是累了。 不远处有一精致的荷塘,水面有层薄薄的冰,在光下晶莹透亮,水晶般的质感,无忧微微一笑,过去弯腰捞起一片,看那冰片在掌中慢慢的融化,一股凉意顺着掌心慢慢的侵入。 田淑珍自杀,钟雨馨去了哪里?竟然连相府周围的暗卫都没发现……雨馨的失踪实在是有些蹊跷,凭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那么,她是怎么出去的…… 无忧看着手中已经慢慢融化的冰心思百转千回,一道温润的,略带戏谑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钟小姐好兴致” 无忧哀叹一声,他是和她八字不合吗?走哪都能碰见!头也不抬的懒懒回道, “心情低落中,请勿打扰……” “心情低落?可是本王刚刚好像看见某人玩的很开心”尾腔上调,话里满是揶揄。 这个男人刚刚全都看见了?!无忧无奈的转过身, “本姑娘刚刚表白被拒,你丫的没长眼睛么?” “表白被拒?” “是啊,真情告白,就这样在御花园风中凌乱了……可惜!可叹!”无忧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深深的遗憾和受伤。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八章 毒嘴 司城祁月看着面前女子一脸做作,俊美无俦的面颊一片宠溺的笑意,狭长漆黑的眸子宛如夜间繁星,璀璨的让人心醉,目光却在触及无忧手掌时猝然深邃。(..tw好看的小说) 无忧只觉手指一暖,双手已经被司城祁月握在掌中。 司城祁月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和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想是常年握剑的缘故,掌心醇厚温暖,紧紧的包裹住无忧纤白的手,皱眉道, “怎么这么凉?!”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怒气和一丝丝其他的什么情绪,无忧一愣,下一刻,手已经被司城祁月举到唇边轻轻的哈起气来。 男子薄唇轻启,握着女子的手轻柔的呵着气,因为手被拉住,无忧不由的上前一步,二人贴的很近,温热的气息沿着无忧纤细的手腕拂入衣袖内,好似羽毛滑过肌肤一般轻痒。 无忧愣愣的抬眼,对上男子漆黑如浩瀚星空般的眸子,瞬间就被吸附其中,那眼眸深邃无底,宛如海浪一把一波波袭来,无忧只觉得脑中一昏。 男子的鼻息带着一股烁热喷洒下来,和无忧的气息妖娆暧昧的纠缠在一起,气温猝然升腾起来,好似烧着了一般。 无忧直觉手腕一热,下意识的想抽手,可是却被司城祁月紧紧抓住,一挣之下没有挣脱,男子几不可闻的轻笑出声,猛的将无忧向怀中一拽。 不待反应,男子已将她冰凉的食指含入口中! 无忧一愣,滑腻的舌已舔上青葱嫩白的指尖,口腔中的热气混合着一股濡湿包裹住已经略显麻木的指尖,冰与火的缠绕在一起,慢慢的逼退指尖的寒意,一股温暖袭来,伴随着一阵酥麻,好似电流一般瞬间袭遍无忧全身,无忧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这暧昧的姿势。 司城祁月哪肯放松,一手紧拽着无忧的手腕,一手已悄然圈上她纤细的腰身阻住她想要退后的身形,男性气息带着浓烈的侵略性袭来,混着一股灼热的呼吸,紧紧的锁住那青葱白嫩的食指。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而男子的气息也太过逼人,无忧前世今生都未这般和男子调过情,不由脸霍的一红,只听男子低咒一声,唇舌已兜头罩来。 烁热的唇舌带着浓浓的侵略性狠狠的蹂躏着无忧的唇瓣,无忧一愣之后剧烈的挣扎起来,紧闭着唇阻挡着男子的入侵。 司城祁月闷笑一声,轻柔的舔吻着无忧好似玫瑰花瓣般柔嫩的唇瓣,轻柔的诱哄着,环在腰间的手却猛的收紧,然后在那纤细的腰上一掐…… “唔……”无忧吃痛,刚要张嘴轻呼,带着冷冽清香的舌已游鱼般滑了进来,以不容拒绝的雷霆之势强势的侵略吮吸,疯狂的追逐着无忧不停闪躲的丁香小舌,扑捉后狠狠的缠绕在一起。 空气霎时便的稀薄起来,无忧只觉越来越呼吸艰难,想要更多的空气,不由的张嘴去呼吸,却换来男子更猛烈的一波侵袭,直到胸腔里气体被吸尽,憋闷的快要炸开的时候男子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那诱人的唇瓣。 无忧立刻剧烈的喘息起来,忽然觉得自己狼狈不堪!而这全拜面前这个貌似温润的腹黑男人所赐! 一股没顶的懊恼升腾起来,抬腿便向男子胯下踹去! 司城祁月眸色一闪,斜斜飘出半步,堪堪避开那致命的位置,手一拉又将无忧带入怀中,笑的极为愉悦,“既然你被太子殿下拒绝了,不如我将就点娶你如何?” “去死!”一招不中,无忧立刻屈肘后击,“嘭”的一声正中司城祁月胸膛。 司城祁月皱眉松开无忧,“你这是什么怪招式?” 无忧揉着撞痛的胳膊肘冷笑道,“防狼十八式!” 司城祁月挑挑眉,笑的极为欠抽,“防狼十八式?你确定你需要用?” 丫的!嘴可真够毒的! 无忧冷冷的看过去,挑挑眉,“我刚刚不就用了?!有的是人有逐丑心理!”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愉悦的笑声带着一丝醇厚,在冬日的御花园中回荡,震人心魄的好听…… “王兄何事这般高兴?很久没见王兄如此开怀的大笑过了……”一道清越的男声带着淡淡笑意从东南角的廊形门洞传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九章 司城绝 随着清越的男声,一个高挑的身影闯进视线中,一袭深紫色蟒袍,腰间系着略浅一色的宽幅腰带,腰带上缀着拳头大的墨玉,乌黑的墨发高束,上冠紫金玉冠,竟是一身颇为正式的装扮,面貌俊逸,不同于司城浩宇的阴鸷,也不同于司城祁月的温润,看起来极为干净阳光。 男子款步而来,笑面生风,身后跟着一名将军模样的人,然后是一队衣饰略不同于天野皇朝的人马。 “六弟,这么快事情便办好了么?”,不同于刚刚对司城浩宇“太子殿下”的称呼,司城祁月又恢复了一脸温润如玉招牌式的笑容,对着来人点了点头。 这便是天野皇朝的六皇子司城绝。 司城绝身后将军样的男子上前一步抱拳给司城祁月行礼,“王爷!” “冷将军,辛苦了”司城祁月淡笑着点了点头。 “是冷峻的荣幸!”冷将军清俊的面颊一整,带着铁血男儿的豪气。 司城祁月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王兄,这便是郝连国拓跋王子”,说着司城绝让出身旁一名男子。 郝连国是靠近郝连山脉的一个边陲国家,常年积雪不断,想是从寒冷的地方过来,反倒觉得天野甚是温暖了,男子穿的甚是单薄,服饰和天野略有不同,领口衣袖都镶嵌了皮毛,看起来带着几分粗犷的野性。 男子长得极为周正,虽是贵族的穿戴,言行举止也可圈可点,可无忧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拓跋王子殿下远道而来,辛苦了”司城祁月对那男子礼貌的招呼着。 拓跋王子微微向旁边闪了一步,然后恭敬的回了一礼,“战王爷有礼,经常听闻战王爷威名,本王敬佩的很!” “世人谬传而已,叫王子殿下见笑了,郝连与天野世代交好,王子殿下却是第一次到天野皇朝来,此次前来定要好好的领略下咱们天野的风土民情”司城祁月淡淡一笑岔开话题。 “那是自然”拓跋磊向一侧瞄了一眼后哈哈笑道。 “王子殿下此次前来却正好赶上了天野两年一度的女儿节”,司城绝爽朗的笑道,“若是有哪家闺秀能入了王子殿下的眼,可真是好福气呢” “哈哈哈哈哈”拓跋磊挑挑眉,“六皇子这么说本王可还有点艳福啊!” 三个男人顿时笑了起来。 “王子殿下远道而来不妨先行休息,晚间定有宴席,以免殿下疲劳”司城祁月微笑道。 “驿站早已安排好了,可是殿下说是皇宫建筑精致,想要领略咱们天野精致之美,父皇便安排了王子殿下暂住颐心殿,殿中有温泉,想来王子殿下应该喜欢”司城绝笑着回道。 “让皇帝陛下费心了”拓跋磊恭敬的双手交叉做了个手势,想来是郝连的礼节,以示对天野皇上的尊敬。 “王兄,殿下说是长途跋涉反倒一时不想休息,便出来这御花园转转,你今日倒是端的好兴致,详情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不如咱们一起如何,听闻父皇新得了几盆极为罕见的紫梅,咱去瞧瞧?”司城绝爽朗的邀请道。 司城祁月呵呵一笑,温润的眼神瞟了无忧一眼,“不知殿下是否想让本王作陪?!” 拓跋磊看了眼身旁后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就是不知战王可赏面子了?” “如此甚好”司城祁月还未答话,司城绝爽朗的笑声已经响起,随即像是才看见无忧一般,“这位小姐……” “这是钟丞相的千金”司城祁月淡淡介绍道。 司城绝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了,丝毫没有对无忧的面貌产生诧异,眼神干净的好似通透的天空,无忧一看便知道,这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念的我头都晕了……乃们还不晕?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章 冲突 “见过六皇子殿下”无忧微微弯了弯腰,对司城绝行了礼。.tw[] “走吧,王兄,王子殿下,这边请……” 一行人笑着便要向前走去,无忧注意到那个拓跋王子又是无意识的向一侧一让,一顿之后才又跟上司城绝的脚步,一队人往前而去,无忧发现拓跋王子总是让着的那面,跟着的好似是侍卫首领,恭敬的半低着头,跟在拓跋身后,没什么动作,更看不清表情。 那人跟在拓跋磊身后走过,一晃之间,无忧淡淡的颦起眉来。 “钟小姐既然无事,不妨一起看看如何”司城祁月忽然出声,虽是建议性的话语,却隐隐透出一股威压,无忧挑挑眉,这人真是打算和自己杠上了是不?! 司城绝看了看拓跋磊,见后者并无什么不愉的表情便顺着说道,“钟小姐这边请!” 沙猪!貌似自己没有答应吧!难道这些人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别人的意愿么?!他们以为和他们同行是恩赐啊?! 好吧,和这群皇权至上的人谈人权真是对牛弹琴! 无忧翻了翻眼睛,刚准备说自己忙的很,没空去看那个劳什子紫梅时,一只手稳稳的伸了过啦,抓住她纤细的皓腕拖着她便往前走去。 一道略带笑意的男声戏谑道“钟小姐可要跟上了,这偌大的御花园若是丢了本王可不好跟丞相大人交代……” 无忧恼怒的恨不得上前踹给这个死男人两脚,忽略了司城绝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 这皇家的御园真是大,没事搞这么大做什么?比赛走路的么? 无忧无语的看着那一道道回廊,一座座凉亭,那花间小径初时还觉得甚为新鲜,很有意境,而那不时出现的假山泉水,初时也觉得精美无比堪比苏州园林,此刻看着只觉得烦闷无比。 就在无忧就要冲口喊出她不去了的时候,两道女声在不远的苗圃花廊外响起。 “雅琳姐姐,妹妹知道错了,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请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妹妹这回”一个怯怯的女声带着哭意求饶着,声音柔弱的好似一只小猫,让人心怜。 “原谅?!你知不知道这是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弄到的缎子?居然就这样被你给毁了!”一道清脆却无比嚣张的女声响起,听声音年纪不大,可气焰却是十足十的高涨。 “对不起,妹妹赔给你可好?”那个怯怯的女声柔弱的说道。 “赔……”嚣张的声音又调高了几度,“就你和你那没用的娘的那点月银买个布头都不够!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那怯怯的女声中含了几分焦急,急急的辩白道,“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月不够一年,一年不够十年,妹妹全部的月银都给姐姐可好?” “一年?!我要你一年的月银做什么?!一年后再穿这缎子还有何意义?!赶不上今年的女儿节,我扒了你的皮?!”那嚣张的声音好似越发的愤怒了。 顿了顿忽然恍然大悟道,“本宫知道了!一定是你那狐媚子娘教你的!想要你在女儿节压倒本宫好去勾引男人,是不是?!是不是?!” 说着好像对那有着怯怯女声的女孩打掐起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一章 娇蛮 那女孩顿时哭出声来,却不敢大声的哭泣,只是一边哽咽的闪躲一边断断续续的辩解,“啊……不是的……姐姐,真的不关我母妃的事!都是我不小心……啊……你要打便打我好了,不要找我母妃的事!” 听这对话,这怯怯女声的主人竟也是个公主?!两个公主气势竟会相差这样许多?! “是你们这对狐狸精母女找我的事!敢找我的事,好的很!我今个倒要到清凉殿看看你们能翻出什么大天来!”那个娇蛮的声音拔高几度,极为的盛气凌人。 “不要啊,姐姐!是妹妹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妹妹这回吧!求你了!”那个怯怯的女声明显的极为惊恐,好似这女子到清凉殿便会给清凉殿带来什么可怕的灾难一般。 “够了!司城雅琳!”另外一个略显清冷却明显愤怒的女声响起。 “司城冰,你叫本宫什么?!”那嚣张的女声怒喝道, “司城雅琳,你不要太过分!”那女声提高了一个音量,显然气的不轻,“雨儿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 “道歉?本宫可不稀罕她那不值钱的道歉,简直廉价的要死!”司城雅琳傲慢的斜睨了眼地上的司城雨,不屑的撇撇嘴。 “司城冰,欠债还钱,若是她还不上,不如这样啊,让她给本宫磕一百个响头本宫便原谅她,只是她若是磕的头破血流,到时候要拿什么脸面去参加女儿节?”说着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司城祁月和司城绝对视一眼,都颦起了眉头。 “雨儿,别理她,我们走!”司城冰恼怒的瞪了司城雅琳一脸,一拉地上的司城雨便准备走,可是司城雨竟纹丝不动,看那样子竟真的打算给司城雅琳磕头! 司城冰不可置信的惊呼道,“雨儿!” “还是这个小贱人懂的看形势!”司城雅琳高傲的扬起下巴,瞥着半跪在地上的司城雨冷哼一声,她母后是这天野最尊贵的女人,她的身份也是极为贵重的,哪像这个小贱人?!一个宫女所生的孩子也配和她并列公主之位?!简直是对她司城雅琳的侮辱! 就在司城雨准备要跪好磕头时,一道温润的男声传了进来。 “雨儿这是怎么了?摔倒了么?”说着司城祁月,司城绝等一行人鱼贯着走了过来。 “王兄!”一见司城祁月,司城冰的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惊喜,好似看见了救星一般,一下扑了过来,随即看见了司城绝身后跟着的冷峻,身子一顿,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娇羞,随即转头对司城祁月道, “雅琳非要说是雨儿刚刚弄坏了她的霓虹锦,正在刁难雨儿!” “哦……”司城祁月淡淡的哦了一声, 无忧看过去,在场的除了三位公主竟然还有姬明净!姬明净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雨儿,却在看见司城祁月后瞬间转为小女儿的娇羞。 无忧淡淡的撇撇嘴,将目光调向地上半跪着的司城雨,那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孩子,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惧怕,惧怕中带着一股倔强,在看见司城祁月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题外话------ 上架下架好玩吗?掉收鸟……小知蹲墙角哭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二章 刺客 那孩子身上的宫装已经洗的有些发旧,头上只有一只简单的白玉簪子,成色只能算是一般,但也掩不住女孩姣好的容貌,想来再过几年定会出落成倾城的大美人,此刻一双大眼睛盈盈含泪,柔弱的好似风中的菟丝花,直教人心疼进骨子里,难怪司城雅琳会对她看不顺眼。舒骺豞匫 司城雅琳看见司城祁月等一行人明显的滞了一下,对于这位满朝传颂的战神王兄她还是有些惧怕的,虽然他总是很温和的笑着,可是她就是觉得那样的笑容让她心惊。 等皇兄做了天野的皇上,一定叫皇兄杀了他! 心中虽是这样想着可一见司城祁月的脸还是有些胆寒,原本的嚣张气焰收敛下来,微微躬了躬身子,不情不愿的叫道,“王兄” “雨儿怎么了?”司城祁月淡淡的瞥了眼地上的司城雨,司城冰马上上前将雨儿扶了起来,司城雨白净的面颊上有两块火红的痕迹,想来定时刚刚被司城雅琳掐的,这女人当真歹毒,竟掐人家的脸! “不关姐姐的事,是雨儿不好,雨儿不小心弄坏了公主姐姐的霓虹锦”司城雨瑟缩了下低垂着头怯怯的说道。 “雨儿!”司城冰低喊一声,声音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这雨儿就是和她娘一样,太过软弱!才会让人欺负了去! “冰姐姐!”司城雨有些焦急的轻轻拉了拉司城冰的衣袖,眼中含着祈求,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然后又怯怯的看了司城雅琳一眼。 司城雅琳自然看见了司城雨的样子,高傲的扬起下巴冷哼了一声。 “是么,雅琳”司城祁月淡淡的看向司城雅琳,一股莫名的威压喷薄而出。 司城雅琳看着司城祁月的样子微微的缩了缩,收起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嘟了嘟嘴,赌气似的说道,“雨儿不都说了王兄还来问我,王兄就是偏心,从来都是偏着雨儿和冰儿!雅琳知道,月哥哥和绝哥哥都觉得雅琳不好,雅琳刁蛮,就她们好!”说着眼里带着点点泪花,然后狠狠的瞪了司城雨一眼,眼中的恨意能将人烧出洞来。 “呵呵,都是王兄的妹妹何来偏心一说,不就是一匹霓虹锦至于闹成这般么?也不怕咱们的贵宾笑话!”司城祁月呵呵一笑, 司城雅琳这才发现司城绝身旁还有几人,身为公主的骄傲和自尊,让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咱们公主这是好久不见她王兄跟她的王兄撒娇呢,是不?”一旁姬明净忽然插上来说道,眼睛瞟着司城祁月笑意盈盈, 自从上回在画舫的事后,司城祁月一直都没有理她,想来祁月哥哥是真的动怒了,此刻不由找了机会上来搭话,眼中带着一抹淡淡的讨好。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好似才看见姬明净一般刚要说话,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声, “什么人!有刺客!”接着便像是有刀剑相撞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惊,青天白日便敢行刺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正想过去看看,只见不远处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的移动过来。 第六十三章 惊悚一幕 “什么人!”冷峻低喝一声拔剑便要冲上去,那人身子一滞,直直的跪倒下来,竟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太监, “奴才德福宫太监小全子见过几位王爷!”说着磕了个头,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司城绝低喝一声,眼睛却是不时的瞟向传来声音的宫殿那边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那小太监低着头不停的承认着错误,好似很惧怕几人。舒骺豞匫 “回去吧!”司城绝皱着眉点点头,小全子一听磕了头转身像是想要离开,可无忧就是感觉到他瞟过来的眼风,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声,“小心!” 小全子已经暴起,手中一柄利剑雷霆般直往拓跋王子刺去! 许是无忧的提醒及时,小全子虽然离几人很近,可拓跋王子的反应却极为的迅速,一闪身堪堪避过刺来的剑锋,抽出腰间的弯刀便向小全子砍去。 小全子身子一歪,避开砍来的弯刀,狠辣的再次扑了上去,拓跋磊眸色一沉,不自觉的向左侧挪了一步,迎着小全子就是一刀。 小全子竟不躲不闪,迎着拓跋磊砍来的刀就扑了上去,竟是鱼死网破的打法。 只是还未扑到拓跋磊身前,司城绝等人已围了上来,这小太监也不是什么顶级的高手,几招便招架不住了,心一横,也不管围攻的众人一拧身又向拓跋磊扑去。 司城绝一掌拍在小全子身后,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后身子不受控制的斜刺刺向左扑去。 司城雅琳,司城冰等人站在几个男人的后方,刺客袭来时都退缩一旁,此时小全子冲过来恰好就是几人站立的地方! 锋利的剑尖带着刺眼的光芒狠狠的朝着几人而来,看剑尖的位置竟指的是司城雅琳,司城雅琳吓的惊声尖叫,却也不知躲闪,姬明净目光一闪,身子躲闪间狠狠的撞上了无忧,无忧站立不稳向前直冲了几步,堪堪挡在司城雅琳身前! 剑来的极快,呼吸间便要刺上无忧,而无忧却好似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姬明净唇角一勾,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无忧只觉自己撞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下一秒小全子好似断线的风筝般被拍飞出去,哇的吐了口血再也起不来了。 一队侍卫极快的冲了过来,无忧低叹一声,为毛任何时候警察和侍卫总是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之后才出现? “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一个侍卫首领模样的人上前给众人行礼。 “嗯,捆了押入天牢,稍后本王亲自审讯”司城祁月淡淡下令道。 立刻有人便要上去拉半躺在地上的小全子,谁知还未走到跟前,小全子霍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血红,却好似没有焦距一般空洞,脸色有些奇异的发蓝。 随即小全子霍的坐起,手摆了个极为怪异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好像那眼中的血红瞬间被点燃了,胸口,手臂,大腿,发出吡啵崩裂声,燃起一簇簇带着淡蓝的火苗,瞬间这些火苗连成一片,整个人置身火海自燃起来! 这是一幅极为惊悚的画面,无忧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体竟然可以作为一种可燃物质,熊熊的火苗窜起有一丈多高,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啊……”胆小的几位公主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自小养在深闺,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画面,姬明净更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司城绝和司城祁月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凝重。 “今日之事不必对望宣扬,立刻整理干净,我先行送拓跋王子回殿休息”司城绝很快便做出处理,冷静的吩咐惊呆的众人,护送着拓跋磊一行先行离开。 司城祁月简单的吩咐了众人几句,揽着无忧直接飞身出了宫外。 第六十四章 挑战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完,战王府门前的青石路面上就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一列车队从街的那头缓缓驰来。舒骺豞匫 马车前清一色的双排黑色高头大马,健硕的体格雄健的四肢,一看就非凡品,马车车厢也是用清一色的黑色丝绸包裹,低调的华丽,车队一共十六辆车,有条不紊缓缓驶来,看起来颇为恢弘壮观。 马车停在战王府的大门口,排成四排,静静的竟无一点声音。 “请问你们什么人?”立刻有守门的小厮上来问话, 最前排左面的一辆车车帘一条,钻出来一个苗条清逸的身影来,脸上噙一抹似笑非笑,眼睛漆黑慧黠,眸光闪闪好似会说话一般。 “叫司城祁月出来!”那人微微的扬起下巴,狂傲的说道。 “我家王爷早朝还未回府,不知您可有拜帖?”对于面前女子的狂妄,小厮皱了皱眉,隐忍的问道。 “拜帖?”女子挑挑眉,她黑罗刹走哪还从未用过什么拜帖! “怎么了,一早就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人从偏门走了出来,周正的五官带着一丝威严,整个人看起来颇为中庸,只是那双眼中不时的闪过一丝精光,让人不能忽略。 “福伯,这位姑娘要见咱们王爷,可是没有拜帖”小厮恭敬的给福伯回了话, 福伯微微皱眉,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女子身后成排的马车,半晌后客气道,“王爷早朝还未回府……” 剩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拒绝入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黑罗刹冷哼一声,忽然伸手“啪啪”拍了两下,之间黑帘挑动,每辆马车都掀起了帘子,鱼贯着走出四十来人。 前两排八辆车每辆车上下来三名女子,环肥燕瘦,高挑娇俏,妖娆妩媚,清纯萝莉,各个貌美如花各有特色,虽是二十四名女子却真真是各有各的风味,女子们下来后乖乖的站在一边,只是每个的眼中都闪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后面八辆车每车下来三名男子,玉树临风,温文尔雅,邪肆狂放,清秀俊逸也各是个的味道。 “这,姑娘这是作何?”福伯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黑罗刹也不多答,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竟是想带着这些人一起进府,“今夜,谁伺候司城祁月伺候的好本姑娘重重有赏!” 众人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嬉笑着就要往府内走去。 “等一下!”福伯低喝一声,立刻冲出来十几个护卫,站在福伯身前,嗔戒的注视着众人,“姑娘这是做什么?姑娘只怕是走错了地方,战王府还不是市井广场,想进就进的地方!” 黑罗刹偏着头左看看,右看看,好似在确定什么,然后转头对着福伯笑道,“老人家费心了,没走错地方,我确定了,这里就是战王府,我要进的正是这里,至于是不是能进去,我想这可不是老人家你说了算的事情!” 说着对身后众人一挥手,大家立刻潮水般向大门涌去。 第六十五章 正主出现 “等等”福伯低喝道,一把抓住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妖娆男子,向一侧一扔,霎时将那男子扔出有三丈远,撞在一旁的一颗柏树上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舒骺豞匫 众人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本潮水般的脚步嘎然而止,惊慌中带着一丝不知所措。 福伯冷沉的看着黑罗刹,“若无拜帖,只怕姑娘这门你不好进!” 黑罗刹冷哼一声不再多话,足尖一点宛如一朵云般飘了过去,姿势极为轻灵,飘渺中带着迅捷,空灵中带着煞气。 福伯双眸一沉,似是没有料到黑罗刹的功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眸中慢慢凝起一抹凝重,双手一抬迎了上去。 霎时两人斗在一起,福伯功力深厚,招式沉稳,而黑罗刹宛如灵蛇一般,二人缠斗在一起,招式却不狠辣,都走的是巧的路线,似乎都只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百十招转瞬即逝,黑罗刹心中烦闷感渐起,原本灵巧的姿势一凝,一股煞气猝然升起,福伯似是感到黑罗刹气势的变化,面色一整,只是为时已晚,黑罗刹原本扑向左方的身子诡异的一个曲折,堪堪向右划出半丈距离,只是这半丈的距离已经将福伯的身形完全暴露。 黑罗刹唇角勾起一抹傲气的笑意,宛如鄙睨世间的女王,回身一掌拍在了福伯身上。 福伯向前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眼前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可是武功心智皆是上品,不由喟叹后生可畏,“姑娘好身手!” 黑罗刹微微一笑,“老人家,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福伯面色浮起一抹坚毅,“老朽技不如人,对姑娘的身手佩服的很,只是若是想进这战王府的大门,若无拜帖,今日怕要踩着老朽的尸体过去!” “你!”黑罗刹怒极,“你简直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说着脸上浮起一丝狠辣,“天下间还没有姑奶奶进不去的门!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执拗白白受死!” 福伯冷笑一声,直直的往大门正中一站,宛如门神一般,摆出一副想硬闯就杀了我的姿势,“老朽职责所在,姑娘执意如此老朽无话可说,姑娘请吧!” 黑罗刹心中气急,瞳眸一眯,一股嗜血的狠辣迸射而出,轻灵的身子猛的蹿了过去! 玉白的手掌纤细修长,带着死神的气息直往福伯的咽喉而去,福伯双目圆睁,直直的看着那袭来的手指竟是一动不动…… 数名护卫怒吼着冲了上来,黑罗刹衣袖一挥,一股巨大的罡气震开,将那几人生生的震了出去,踉跄几下便软到在地上。 那手掌离咽喉的距离越来越近,三寸!一寸!五厘米!一厘米!五毫米!一毫米!就在众人以为下一秒会听见那喉骨的碎裂声时,那纤白的手掌嘎然而止! 这战王府的人都和司城祁月一个德行!又臭又硬! 黑罗刹气的在心中不停的问候司城祁月的十八辈祖宗,却始终没有再往前伸出那最后的一毫米。 半晌后恨恨的瞪了福伯一眼,大步走到正门旁的护院宫墙前,恶狠狠的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就不信这个邪!” 福伯暗叫一声不好。 第六十六章 狗洞 福伯暗叫一声不好,下一秒黑罗刹已扬手对着墙面射出一枚指甲大小的黑色小球,那小球撞上墙面“轰”的一声,生生将墙面炸出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来!黑罗刹待烟尘散尽,狠狠的几脚踏去,墙上已出现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小门,转回头对着福伯冷笑道, “看在司城祁月的面子上放了你,但是本姑娘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 说罢对着已经惊呆的众人身后一挥手,“今夜司城祁月点了谁,明日谁就上我这来领五千两银子!” 这四十八人全是黑罗刹从妓院和小馆馆里张罗来的花魁馆草,平日也是端的很,只是一听是战王才纷纷起了想法,此刻一听还有五千两银子可以拿顿时兴奋了,也不管黑罗刹踹出来的那个有多像狗洞,争先恐后的向那涌去,生怕落在最后的就进不了这门了。[..tw超多好看小说]舒骺豞匫 福伯一见这阵势不由急了,要这些人都涌了进去让王爷闹心那他真还不如死了干净!眸光一闪摸出一只竹哨似乎就想吹响,一道温润的男声忽然响起, “这是在做什么?” 福伯一听这声音双眼一亮,一道绛色的身影已经走到近前,救星回来的正是时候! 黑罗刹一见司城祁月呵呵一笑,“当然是进门喽?王爷看不出来?” 司城祁月淡淡的瞥了眼墙上的大洞又看了看一脸得色的黑罗刹温软一笑,那笑容好似雨后初晴,温润中带着一丝阴霾的邪肆,在那刀削斧刻宛如天人的面颊上性感的一塌糊涂。 黑罗刹一窒,身后响起一片抽气之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迷倒了身后的那帮女子。 司城祁月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本王竟不知道少主有钻狗洞的爱好” 黑罗刹一愣,随即怒从心起,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随即咬牙笑道,“姑奶奶没有钻狗洞的爱好,但是有参观狗窝的兴趣!” 随即一挥手,“宝贝们,表现的时候到了!” “王爷……” 身后众人一听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娇笑着,蜂拥的着往司城祁月这跑来,正主来了谁还往那府里抢去?先扒上正主再说!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眼眸一眯,浓浓的厌恶一闪而逝,一扬手从空中飘落五名黑衣人,黑衣人一扬手中的长剑,一股凌冽的杀气月光般泄满场,那些叫嚣着的人顿时好似被冻住一般呆住。 好可怕的杀气,银子她们想要,战王她们想要,可是她们更想要命啊!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动分毫。 司城祁月满意的看向黑罗刹,挑挑眉,“少主这是何意?” 黑罗刹恨铁不成钢的瞟了身后一众人等一眼后笑道,“王爷人缘好,又喜欢陌生人亲近,我不过带大家过来拜会拜会而已” “哦……”司城祁月音调调高,毫不掩饰对面前一众女子的厌恶,挑眉道,“本王可不记得本王有和陌生人亲近的爱好……” “难道我家小亲亲和王爷很熟吗?”黑罗刹挑挑眉,咬牙切齿恨声道“我家小亲亲昨夜抱着本少主哭了半夜,说是王爷饥渴难耐已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好歹王爷也是天野战神,若是憋出个好歹来对不起万千黎明,要本少主挑点不错的货色给王爷送来” 说着一指身后众人,坏坏的邪笑道,“只是不知王爷有何喜好,本少主只好花魁馆草各备了二十四名,即使王爷通吃也有的吃,若是单独前来,夜御七女,本少主的准备王爷也可三日不重人,还能有一人观战助威的!” 第六十七章 战神的能力 一席话惊呆了在场的众人,即使是做着这种营生的男女,听黑罗刹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也不禁羞红了面颊, 黑罗刹却好似一无所觉,大刺刺一挥手,笑的极为淫(和谐)贱欠抽,“这些人手艺可好的很,‘坐地生莲’‘老汉推车’‘龙宛转’‘鱼比目’姿势多的数不胜数,想必对王爷的研究一定有所帮助” “王爷不用过于感谢本少主的深情厚谊,本少主也是看在我家小亲亲的面子上,只是希望王爷以后不要饥不择食的好!” 说罢对着众人道,“还不赶紧的伺候王爷?!” 黑罗刹下了令,可是面前黑衣人的杀气过于浓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人敢上前。(..tw无弹窗广告)舒骺豞匫 黑罗刹一见眸色一沉,素手一扬,离她最近的一名黄衣女子就像瞬间被抽了骨头一般软倒在地,口鼻流血,眼看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有胆小的顿时尖叫起来,“啊……”,谁会想到被请来伺候战王竟然还有性命之忧!更有甚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黑罗刹冷冷一笑,“姑奶奶请你们来可不是看戏来了!” 这些个花魁此时心中真是苦不堪言,早知道就不要图什么战王的名号了,要不是冲着战王这名头,谁愿意自降身份出来接客啊!现在这个形式真是一方素帕寄心知,横也是死(丝)来,竖也是死(丝)! 颤巍巍的瞄了眼满脸煞气的黑罗刹,貌似还是战王殿下好说话点,虽然那几个黑衣人很恐怖,但是毕竟没有实质性的伤人不是么?有几个胆大的看着黑罗刹越来越怒海翻涌的眼眸,银牙一咬,挥舞着手帕向司城祁月冲去! 只听“刺啦”几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接着便是女子的尖叫声,“啊……” 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女子被不知何时从司城祁月身后钻出的一名男子刷刷几剑就刺破了所有衣衫! 那男子眉目英挺,一袭泛白的灰衫,淡漠的站在那里,好似有一条亦正亦邪的真空带环绕在身前,一脸孤傲,眼中带着浓浓的鄙睨,半晌慢悠悠的道,“这种身材也敢出来做这种营生,真是让人佩服……” 司城祁月噙一抹似笑非笑,“无邪,你邪恶了……这样好的女子……” 无邪冷哼一声,“战神高尚,不如你就夜御七女试试,无邪也很想知道你倒是像市井传闻所说不好女色,还是本身没有这个能力!” 这话说的极为放肆,司城祁月却也不恼,黑罗刹却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战神没能力?!这个新闻若是爆出去,只怕能把天野炸翻开来。(..tw好看的小说) 慧黠如灵狐般的眸子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看向司城祁月,“本少主今日前来可真是有意外收获……” 下一秒却只觉自己撞入一汪深海中,黝黑的漩涡瞬间将自己狠狠吸住,带着一丝狂暴的怒气让人窒息,黑罗刹一愣,那目光深邃的好似连着另外一个时空,伸出千丝万缕的丝线恨不能将自己拽入其中,吃拆入腹,化为齑粉一般。 那刀削斧刻的面颊配着这样幽深的眼神,呼吸间便让人失了神智。 第六十八章 惩罚 一道好似九幽地府般让人冰凉渗骨的男声缓缓响起,“少主想让本王临幸她们?” 黑罗刹一怔,似是被那样的眼神烫到一般,还没反应上来如何作答, “将这些人全部送入军营”那声音再次响起, 然后黑罗刹只觉腰间一紧,一道炙热的呼吸从颈部上方喷来,明明那气息是如此的灼热,却让她生生打了个寒战,然后只觉双脚离地,身子已在三丈之外…… 该死!怎么就这般不小心着了道!黑罗刹第一百零一次的狠狠鄙视自己,真是美色误人!斜瞟了眼上方控着自己脉门的某男,不由更是悔上心头,娘的,竟敢给她使美男计!真够无耻的! 司城祁月像是感觉不到身下人不停的瞪视,面带煞气的一路狂奔。舒骺豞匫 大约两盏茶时间后,司城祁月在某处停了下来,黑罗刹只觉自己被狠狠掼在一棵树上,然后不待喘息,灼热的唇舌已兜头罩来! 司城祁月的吻带着狂暴的怒气,狠狠的摩擦着黑罗刹柔嫩的唇瓣,那猛烈的摩擦带着淡淡的疼痛,狠狠捕捉了黑罗刹的感官。(..tw) 而司城祁月好似并不满足,竟张嘴狠狠的咬起黑罗刹的唇瓣来! 黑罗刹吃痛,却苦于脉门被制无法动弹,只有狠狠的瞪视着面前放大的俊颜。 司城祁月直接无视那能将人烧个洞出来的愤恨目光,一直咬过唇间的每一寸肌肤才缓缓的放开怀中的人儿。 柔嫩的唇瓣经过摩擦,嘶咬,已经有些淡淡的充血,变成一片玫瑰花瓣般深红的颜色,鲜嫩的红色衬着女子晶亮盈水的眸子,宛若妖灵般诱人,黑罗刹只觉自己还未来得及喘气,只见男子眸色一暗,喉结滚动间已狠狠的附了上来! 不同于刚刚怒气的嘶咬,司城祁月轻柔的舔舐着那柔嫩唇瓣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纹,每一处角落,好似羽毛般柔柔的划过,带着一丝湿糯,软的让人轻颤。(..tw) 黑罗刹有瞬间的失神,那感觉好似司城祁月在亲吻着他最珍贵的宝贝,带着浓浓的珍惜和心疼。 随即那股让人心颤的温柔慢慢强势起来,舌尖直扣城门,黑罗刹喘息一声,咬紧牙关,拒绝男子温柔而霸道的挑衅。 男子却也不急,只是缓缓的温柔的一遍遍舔吻着那玫瑰花的唇瓣,在女子忍不住再度喘息时,以不容拒绝的强势攻破城门登堂入室起来! 温柔立刻变为狂风的般的强势,狠狠的捕获住女子的柔滑狂烈的吸吮起来,那霸道的吮吸好似要抽走胸腔中所有的空气,熟练的技巧的一遍遍涤荡那片柔嫩中的每一个角落,只几个呼吸间,黑罗刹便失了神智。 好似大海中一叶扁舟,狂风暴雨中只能无助的随风飘摇。 直到胸腔憋闷的好似要爆炸一般,女子才被放了开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对空气的需求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柔白的小手抓着男子胸前的衣衫攀附在男子身上。 原本白嫩的面颊嫣红一片,即使是最美的胭脂也着不出这样艳丽的色彩。 ------题外话------ 《重生之无敌大小姐》本文狂宠,溺宠,唯宠,极度宠! 男主干净,纯净,洁净,纯净水!身心干净! 女主腹黑,狡诈,清冷,心机深!步步为营! 精彩片断:一:“铃…。”门铃不停地响 他打开了房门,看到一脸尴尬的男快递员。 “什么事?” “你女朋友要我送一个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你过来我告诉你”说完就亲向了他。 “呯”他一拳打到了快递员脸上,眼中锋刀利剑斥道:“你干什么?” 快递员捧着脸痛苦道:“是你女朋友叫我送个吻给你的!” “付缕!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他咬牙切齿的吼着,然后把门“呯”地一声狠狠地关上。 “这年头生意难做啊!”快递员摸了摸肿了半边高的脸,低低的咕哝了句才灰溜溜地走了。 第六十九章 心颤 身上还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司城祁月控着她的脉门看来竟没有放开的打算,只是打横将她抱起走到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tw好看的小说)舒骺豞匫 黑罗刹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梅林,数千棵梅树环绕着他们所坐的巨石排开,一眼看去竟是看不见尽头! 此时正是梅花开放的季节,姹紫嫣红,朵朵晶莹的花瓣竞相在枝头开放,冷傲间生生多出一份妩媚的感觉。 黑罗刹不由惊叹出声,她从来不知道京中竟然还有这样美好的一片林子。 司城祁月将黑罗刹抱在腿上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只是一瞬间,黑罗刹觉得一股灭顶的悲伤从这个温润的男子身上传出,随即转瞬即逝。(..tw好看的小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记得有这片林子,那时候我母妃非常喜欢这里,我经常随着母妃一起来,总觉得那花有什么好看的,后来母妃去了,我每年的冬季都会来这里小坐” 司城祁月的母妃是璃城城主的女儿,那个带点传奇色彩的女子,坊间有很多传闻,只是后来突然暴毙,皇家的暴毙,有几个是真正的暴毙? “你有没有喝过已经发霉的酸菜汤?试没试过五天没有吃过一粒米?”司城祁月忽然笑了,笑容通透的好似不存在一般,不是没有见过更加凄惨悲凉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何,黑罗刹心中就是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隐隐的带着一丝疼痛。[..tw超多好看小说] 司城祁月低头看见黑罗刹的表情,忽然如拨云见日般开朗起来,不知怎的,黑罗刹闻到了一股近乎于执着的宠溺,司城祁月脸上的表情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深黑的眸子好似一汪漩涡,只要一眼就能将你拉扯进去,让你永陷其中无法出来。 “傻瓜!”司城祁月叹息的笑道,随即又低头覆了过来,轻柔的啄着黑罗刹的唇瓣,那种噬姑的温柔在唇齿相抵间弥漫,轻柔而不容拒绝的,顺着呼吸弥漫到身体的每一存肌肤,每一个角落,黑罗刹心颤了。 ~ 皇家女儿节在众位千金贵女,豪门贵妇的翘首期盼下终于再有一日便要到来了,今年的女儿节较之往年更是有着非一般的热闹,原因无他,只是今年的女儿节恰巧来了几个贵重的外宾。沧粟国国主大寿,为表诚意,太子竟亲自带人前来送请柬,而郝连国据说得了什么稀世的宝贝,派了王子恰恰也在此时来皇城进献。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素来几国间便有联姻的惯例,今日刚巧赶上这女儿节,只怕若是被哪个皇子看中,娶了去也是犹未可知的事情,沧粟国太子和郝连国王子据说都是本国国主捧在心尖上的人,而都又尚未婚配,若是做了太子妃,或是王妃,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事。 整个皇城在这刺激下几乎沸腾了,所有高档的胭脂水粉店里的东西几乎要销售一空。 桃儿从院门进来就看见无忧托着腮在院中晒着太阳,一幅懒洋洋的样子,好似在沉思着什么,又好似只是单纯的懒散而已。 白小三懒洋洋的翻着肚子仰在无忧身旁,四肢金色的爪子平平的展在身体两侧,咋一看去好像一张鳗鱼皮一般。 第七十章 闷烧 桃儿无奈的叹口气,走到无忧身旁将手中的东西往石桌上一放。(..tw)舒骺豞匫 “小姐,这是老爷刚刚派人送来的衣裳和饰品,你看看” 无忧懒懒的抬了抬眼,桌上是几件华贵的锦缎衣衫,华光异彩随着光线的不同发出不同的光芒,阳光下面煞是夺目。 衣衫上放着几套精致的首饰,皆是繁复的花子,做工水平堪称一流,件件皆非凡品。 无忧低叹一声,看来父亲为了自己可着实花了番心思,可是一想到那个温润腹黑好似狐狸般的男子,无忧却生生的生出了明日不去的念头。 “放那吧”无忧懒懒的说道,挑挑眉看向桃儿“桃儿,你说我明日不去参加女儿节好不好?” 桃儿一愣,随即笑了,然后点点头,“好,小姐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桃儿永远支持你” “表妹这是想做什么?桃儿还这样支持着?”清越的声音男声极为的好听,带着一丝笑意。 说话间一道欣长的青色身影已经走了进来,无忧懒懒的抬头,不由喟叹一声这真是一个帅哥林立的时代,钟冥天一身天蚕丝青色长袍,袍边银线绣出大片的竹叶,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一头乌丝用墨玉簪簪住,整个人干净的好似山间的清泉。 清俊的面颊上带着一抹震颤人心的笑容,看见无忧懒散但惊艳的样子后笑意更加深了,带着淡淡揶揄的开口,“每次看见表妹看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无比的荣幸” 无忧呵呵一笑,趴在桌上的身子分毫未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虽然不够美,但是无损我追求美的心情” 钟冥天在无忧对面坐了下来,目光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表哥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小心我忍不住将你吃干抹净”无忧偏偏头对着男子笑道。 钟冥天笑的越发温柔似水了,眼波荡漾间能将人溺死,“那不如表妹现在就开始如何?” 今日的钟冥天似是有这一点点与往日不同的地方,好似刻意的散发着他的男性魅力,往日的目光也无比的温柔,可是今日温柔中似乎带了些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无忧呵呵一笑,忽然一脸认真的问道,“表哥,表妹有个词不明白什么意思,不如表哥给我解释一下如何?” “是什么?”钟冥天挑挑眉,伸手将无忧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顺到而后。 “请问表哥,闷骚是什么意思?” 钟冥天一滞,随即也将头搁在手腕上,直直的看着无忧,翘起唇角,“可不就是我现在这样?” 阳光照耀下,一男一女懒懒的趴在院中的石桌上, 男子懒懒的垫着手腕,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有些奇异的发蓝,海藻般披散开和女子散在石桌上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漆黑的眸子好比浸在水中的水晶,莹亮而柔润的看着眼前猫般慵懒的女子, 女子面颊朝上,白净的肌肤吹弹可破,不知是不是阳光过热的缘故,女子的唇极为的红润,水润光亮的菱唇衬着那一抹白,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石桌不大,直径大概四五尺的样子,二人这样趴着彼此离的很近,钟冥天温热的气息喷过来,带起无忧额角的碎发丝丝飞扬。 钟冥天伸手摸了摸无忧飞扬的发丝,呼吸猛的炙热起来,一呼一吸和无忧带着淡香的清冷气息纠缠在一起。 “表哥,给我吹箫听可好”,无忧眯了眯眼淡淡一笑。 钟冥天从怀中摸出一管通体碧绿的箫,什么也不说的吹了起来。 箫声婉转动听,低沉中含着一抹悠然,轻咽中又透着似水的柔润,飘渺清越,透过箫声好似能看见青山绿水间,一汪碧湖上,青衣扁舟…… 一曲终了,无忧偏了偏头,“你有心事” 钟冥天一滞,随即宠溺的笑笑,“皇上今日设下夜宴,你在受邀之列,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 ------题外话------ 碎碎念:放入书架……放入书架……放入书架…… 第七十一章 夜宴 夜宴设在皇宫的翡翠阁中,等无忧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基本落座了,正位上自然是皇上和皇后。[..tw超多好看小说]舒骺豞匫这是无忧第一次看见天野的皇上司城狙,五十多岁的样子,长眉入鬓,笔挺的鼻,淡薄而性感的唇形,目光极为的锐利,想来年轻的时候定是位美男子,只是眉宇间有抹淡淡的青色,无忧一见淡淡颦眉,那是长期用药的结果。 正位的左侧是司城浩宇,司城祁月、司城绝、司城涵琦等一众皇子,看见钟冥天带着无忧进来,脸上表情各异。 司城浩宇浓眉一皱,似乎是下意识的就露出一丝厌恶,随即敛了心神,调开目光。.tw[] 司城祁月看见二人相携而来的身影眸色一沉。 右首下方第一人让无忧微微的吃了一惊,竟然是之前遇见的龙少泽,看见无忧进来,笑的满面春风,龙少泽下首便是郝连国王子拓跋磊,无忧看了一眼,总觉得这王子坐姿非常的别扭,好似椅子哪里有些不舒服一般。 在往下便是天野几位未出阁的公主,除了这些人白定睿,李霓裳,姬明净和白如画竟然也都在座,还有几个未曾谋面过的小姐,想来也是什么官家千金之类的,看见无忧进来都是一脸的吃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鄙睨的笑了笑转开脸去。 钟冥天拉着无忧找了处地方坐下,已经有宫女在穿梭着上菜,一队舞姬走进来对着众人行礼后便开始舞蹈。 无忧坐下之后便开始专心对付一桌子的菜,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下午和钟冥天竟没有吃饭,也罢,既是宴会,好歹参加了一趟,不吃点多不划算!这会子肚子还真是饿了。 钟冥天看着无忧埋头苦吃的样子不由笑了,不停的给无忧布菜,不想一抬头却正对上司城祁月略显阴沉的眼眸,司城祁月笑一笑,淡淡的撇开眼去。 皇上皇后坐了不多时便先行退席了,直到这时无忧才明白了今日晚宴的真正目的——司城狙想要和沧粟、郝连联姻。 所以今日特地先行让众位公主和沧粟太子以及郝连王子见面,以加深印象,而她们这些名门望族的嫡亲贵女不过是来做做陪衬,也算是替补队员。 果不其然,司城狙和李婉宁离开后气氛果然活跃起来,已有一些官家小姐上台献艺。 无忧看来,吟诗作对这种事情不过是文人逸士附庸风雅之作,早在很多年前她便不做这种事情了,于是就更加专心的对付起食物来,听这些个小姐作诗念词远没有看盘中食物形状是非漂亮来的有趣。 看着这样的无忧,钟冥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却没注意到姬明净眼中一闪而逝的阴毒,随即姬明净站起身来, “两位殿下远道而来辛苦了,明净敬二位一杯,”,姬明净一脸笑意的看着龙少泽和拓跋磊,“明净早闻太子殿下乃是沧粟第一聪明人,天下人送了封号‘伶俐公子’,想来看着我们这些小女子班门弄斧定是无趣的很,不如这样可好,咱们来玩作诗赌酒的游戏,就以酒为题,谁若是做不出便表演一个节目可好?” 无忧夹菜的手一僵,心中不由呻吟起来,不要这个狗血吧,吃个饭都吃不安稳! 第七十二章 才艺表演 龙少泽却是眼风瞟了过来,看见无忧的动作不由唇角一勾,随即笑的风流倜傥的应道,“郡主这个提议真是不错,只是刚刚各位小姐才艺表演真让本宫大开眼界,若是输了,还请众位小姐高抬贵手哦” 龙少泽本身生的极为俊美,儒雅中带着一丝邪气,此刻笑的邪魅异常,言语间又将在座的众位女子夸了个遍,顿时有面皮薄的便已经羞红了面颊,一双剪剪水眸都低垂着不敢看面前宛如神袛般的男子。.tw[]舒骺豞匫 司城雅琳虽是见惯了美男子的可都是自己的兄长,而其他男人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低头哈腰,何时见过这样俊美与邪魅相交融,儒雅与霸气相揉合,侃侃而谈的气质美男?何况这男人还是沧粟国的太子,未来的沧粟皇帝,身份极为尊贵,顿时一颗芳心便系在了龙少泽身上。(..tw无弹窗广告) 娇俏的脸上一片绯红,一双眼眸即惊且喜的不时往龙少泽那看去,已然是一副少女思春的摸样。 无忧暗暗好笑,沧粟在近十年极为注重民生,经济,军事实力都已经得到了长足的发展,皇室的威望已经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而这位龙少泽殿下不待女儿节便已先行来到天野,先去民间考察,想必是有些想法的,未来的十年沧粟和天野的局势还很不好说…… 微微摇了摇头便又开始研究起面前的美食。(..tw) 姬明净看见无忧低垂的头微微挑眉,眸间闪过一抹得色,对龙少泽笑道,“如此咱们便开始,两位殿下远道而来,不如便从殿下这开始如何?” 龙少泽也不推辞,站起来随口便吟出一首,无忧不由的抬眼看去,这家伙不但皮相好,不想还如此有才华,龙少泽看见无忧的眼神不由一笑。 随即便是拓跋磊,拓跋磊倒也没有过多犹豫,也即兴做出一首,只是无理论从意境还是词语上都较龙少泽次了一些,郝连原是个善战的国家,崇尚武而不尚文,能有这样的水平已是不错了。 随即便是皇子及几位公主,无忧听了两首便没在注意去听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东西神游天外去了。 直到几道目光实质性的落在身上,若不是那种存在感过于强烈,强烈到让人无法去忽视,无忧一定不会回神。 有些迷茫的抬眼向钟冥天看去,只见后者一脸宠溺和无奈,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来,轻轻的捻掉无忧唇角的菜渣,然后顺手将脸颊旁散落的发丝顺好后笑道,“表妹想什么如此出神,该你了” 无忧只觉射来的目光中有几束猝然加温,炙热的能将她烧出洞来。 无忧狠狠的瞪了钟冥天一眼,双手一摊,笑道,“作诗么?我不会,众位可以继续了” “不会……”一道娇婉的女声响起,声音极为的好听,只是语气不怎么友善,一个身穿翠绿衣衫的女子站起身来,“钟姐姐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会不会这些吟诗作对的小玩意,想来,钟姐姐是有更好的才艺要表演才说不会的吧,也罢,那不如我们就请钟姐姐表演才艺可好?” 第七十三章 才艺表演(二) “不会……”一道娇婉的女声响起,声音极为的好听,只是语气不怎么友善,一个身穿翠绿衣衫的女子站起身来,“钟姐姐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会不会这些吟诗作对的小玩意,想来,钟姐姐是有更好的才艺要表演才说不会的吧,也罢,那不如我们就请钟姐姐表演才艺可好?” 话语说的,好像无忧是为了想要表演,想要在宴会上博头彩故意说自己不会吟诗一般,这话一说,无忧吟诗是不对,表演就更是不对了。舒骺豞匫 无忧哀叹一声,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水泡了,为毛自己走到哪里都会有不怕死的上来找事呢? “灵儿妹妹说的极是,就请钟姐姐不要客气了”另外一个穿着桃粉色衣衫的女子掩唇笑道,在瞟了眼钟冥天后羞红了脸。 都是这个死男人惹事!这女子一看就是这个死男人的爱慕者! 爱慕就爱慕好了,关自己什么事?不去想着攻克钟冥天却来挑衅自己这个假想敌? 无忧恨恨的瞪了眼肇事者,她没有手么?不会自己擦嘴,弄头发吗?多事!却见人家正笑的一脸春风拂面,不由心中一恼,随即火红的纱衣一撩,整个人半倚在桌子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不会!” 司城祁月一听,刀削斧刻的面颊上扯出一个震慑人心的笑容,似是想起什么愉快的事情一般,黑如寒潭的眸子水亮异常。 龙少泽唇角一勾,整个人忽然间邪气横生,目光好似漩涡般深深锁住对面的无忧,修长的大手把玩着桌上的银质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司城雅琳手一紧,目光一沉。 灵儿一愣,好似根本没想到无忧会这般说一般,目光不期然的便向姬明净瞟去,姬明净掩唇轻轻的咳了一声,灵儿一咬牙,从自己的座位上走出直直走到无忧面前,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钟姐姐这样说是在怪灵儿多事么?若是如此灵儿给姐姐赔罪,请姐姐原谅妹妹这次,只是,太子殿下和王子殿下毕竟远道而来,姐姐不要因为生妹妹的气就扫了两位殿下的面子” 灵儿这话说的极为隐晦,又带着丝丝的威胁,两位殿下都参加了,到你这就过不去了,这不是摆明了不给两位殿下面子么?难道你比两位殿下还要尊贵? 无忧不由抬头看去,灵儿一身翠绿色的衣衫,上衣对襟滚白色狐毛,下配百蝶戏水织花罗裙,整个人宛如林间一棵新笋,嫩的让人心颤,巴掌大小的脸上表情还是那样柔弱可怜,好似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只是那双水水的大眼睛写满了对无忧的挑衅。 无忧挑眉,树欲静而风不止就是这个情况可是?对于女子锲而不舍的精神,心中不由着恼,唇角缓缓扯出一抹邪笑, 一见那抹笑容司城祁月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司城涵琦的眼中直接是毫不掩饰的兴奋,白定睿一滞,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无忧缓缓起身,盯着灵儿轻轻的笑了, 灵儿只觉背脊一凉,有种青蛙被毒蛇盯住的感觉,瞬间冰冷渗骨, 那边无忧已经缓缓说到,“既然妹妹非要我表演,那我便表演下好了,只是才艺不好,希望大家不要笑话,大家若是笑了,以后我便不敢再献丑了” 第七十四章 笑话 无忧缓缓说到,“既然妹妹非要我表演,那我便表演下好了,只是才艺不好,希望大家不要笑话,大家若是笑了,以后我便不敢再献丑了” “说,有一只老虎,被蛇咬了一口,老虎急了,就想把这蛇踩死,追啊追追追,追到一个小河边,这蛇,嗖,钻水里去了,老虎就在河岸上就这么等啊等,小样,我就不信你不出来。舒骺豞匫不一会,从里面钻出来一只王八,老虎上去就把它按住了,兴高采烈道,小样,你以为你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无忧讲完后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灵儿,众人一愣,整个殿中寂静无声,随后轰然大笑响起,笑着笑着,这笑中忽然带上了点其他的什么味道, 灵儿本也笑着,只是笑着笑着忽然一愣,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往身上一看,随即面色铁青,她今日的打扮可不正像是穿了件马甲,而且好死不死的,她也正巧是浑身绿色! 这才反应过来无忧原来竟是在笑话自己! 一张脸涨的通红,众人的每一声笑声都像是尖刺一般刺在她耳中扎在她心上,她是侍郎府的嫡小姐,母亲更是当朝苏太妃娘家苏家的嫡小姐,身份极为尊贵,一向心高气傲惯了,何时受过这种气,一手狠狠的拽着身上的马甲,一手指着无忧,气得浑身发颤, “你!你!” 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无忧一见,立刻着急的摆摆手,“哎呀,妹妹,姐姐讲错了,不好意思,重讲,重讲,是一个王八钻水里去了,完事出来一条蛇,老虎说,你把马甲脱了我照样认识你!” 众人一愣,笑的更欢了,即便是看起来颇为不苟言笑的拓跋磊也是满脸笑意,司城涵琦更是夸张的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大笑着叫道, “好!好!无忧姐姐这个笑话讲的真好!” 灵儿气得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好似从未见过比无忧更讨厌的人,恨不能吃其肉,饮其血,却苦于没有办法治了这讨厌之人,剪剪瞳眸中已盈满了水汽。 无忧一见,急了,“哎呦,怎么讲个笑话还把妹妹讲哭了呢,真是姐姐的不是,要不这样,姐姐穿个马甲,你来讲,你就讲,这蛇钻水里去了,不一会我穿个马甲就上来了,可好?!” 众人一愣,随即笑声更是高过了前一浪,司城涵琦直接笑的直不起腰来。 灵儿此刻简直是苦笑不得,无忧说着便要递手绢给灵儿擦泪,只是眼中的笑意却那样明显,灵儿看着这样的女子,忽然觉得之前听闻的关于这女子的说法并不是多么的可信,那双眼睛过于的灵动,灵动到让人忽略了她本身面貌上的丑陋,灵儿心中竟是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一时没忍住,自己竟也笑了出来。 钟冥天眼眸发亮的倒了杯茶递到无忧唇边,宠溺的笑道, “说了半天渴了吧,来,喝点水” 无忧笑笑就着钟冥天的手就喝了起来,等喝完才发现气氛好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无忧淡淡扫过全场,姬明净一脸铁青,有几位千金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司城祁月眸色深沉的好似万年寒潭一般,而龙少泽则一脸讳莫如深的笑意,轻转着手中的酒樽。 白如燕笑的极为夸张,如果不是极力的掩饰着无忧怀疑她一定会面部抽筋,身旁白定睿的位置空着,不知何时人出去了。 无忧淡笑坐下,司城涵琦直接跑过来坐到无忧身旁,对着无忧笑的一脸天真烂漫, “无忧姐姐,我竟没发现你如此好玩,以后你要多陪琦儿玩玩可好?” 无忧看看面前的小正太,白白嫩嫩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修长卷翘,一脸撒娇的样子,这样可爱的表情,不去街上卖萌要钱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由邪笑道,“姐姐不会陪人玩,姐姐只会玩人” 司城涵琦一愣,随即笑的更欢了,“姐姐以后玩人带上我吧,实在没趣的时候还可以玩我,不过无忧姐姐要多给琦儿将笑话哦” 无忧一笑,“姐姐我这半辈子就指着这笑话活呢,没其他的了” 这话一出,众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直接牵起,都带上了一丝笑容。司城涵琦更是笑不可支,好似无忧讲了什么超级好笑的笑话一样,“对,对,就是这样,无忧姐姐只要这样就好!” 无忧忍不住翻翻眼睛,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缺乏笑料了,讲个这都能笑翻成这样!要赵本山来,还不笑死他们?!心里虽是想着可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满殿都是暖融融的笑意,司城浩宇看着面前大红衣衫笑的通透的女子,和那日在花园中那个庸俗的身影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叠在一起,忽然觉得红眼圈,龅牙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看,若是每日有她伴在身边,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想着想着眼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一抹兴味。 众人正笑的开心,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随即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滚进来,一下扑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的道,“太……太子殿下,白,白世子溺水了……” ------题外话------ 无耻推荐自家完结文文:《逗宠俏王妃》http://read。xxsy。/info/378371。html “今日起,你便是我王妃”男子邪邪一笑。 女子抬眼一个白眼抛了过去“喂,刚刚是有人砸场子应付场面的,你不会当真吧?” 腰间的手臂收紧,女子整个贴上阴鸷的男人,耳边传来男子犹如来自九幽地府的声线“本王说话从来不开玩笑!” 唇瓣瞬间被含入一张微凉的唇中,因为正在说话嘴唇微张,男子顿时登堂入室起来。 滑腻的舌袭上女子凝白如玉的耳垂,温软的唇将整个耳垂含入唇中,舌尖轻轻描绘着小巧耳垂的轮廓,温暖急促的呼吸顺着耳道直击向女子的大脑。 一股热流游走于全身奇经八脉,女子不由的喘了一声,身子难耐的蠕动起来。 第七十五章 白定睿落水 “什么!你说什么?!”司城浩宇一愣,白定睿溺水了?! “你说什么?!”白如画一愣之后腾的站起身来,一看哥哥的位置空空如也,急道“你再说一遍,是谁溺水了?” 小太监抖了下道,“是白府的白世子溺水了” 众人皆是一惊,白定睿武功不弱,如何会溺水?司城浩宇已经起身大步的走出宫殿,其余众人也都跟了上去,无忧慵懒的一伸懒腰,单手支着头,看来是没有跟上去的打算, “表妹不去凑凑热闹么?”钟冥天看着好似猫咪一般慵懒的女子笑道, “落汤鸡有什么好看的”无忧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来今夜的夜宴就要到此为止了,也好,自己还真有点累了。(..tw好看的小说)舒骺豞匫 “无忧姐姐便和琦儿一起去看看吧,以后也好编个落汤鸡的段子给琦儿听啊”司城涵琦本来已经快走出殿门了,听无忧这样说竟折了回来,也不管无忧愿不愿意,拉起无忧便往殿外走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荷花池边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白定睿已经被捞了上来,湿哒哒的睡在地上,嘴唇卡白,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哪还有一点生的迹象。(..tw好看的小说) 司城浩宇一脸难看的站在旁边,司城祁月紧皱着眉头,脸上也好看不到哪去,白如画坐跪在一旁,仓皇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此刻早已哭的泪人似的。 已经有人通知了太医,两个胡子花白的太医围着白定睿左看看右看看, “怎么样?”司城浩宇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焦急的吼道,“白公子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救?!” 白定睿是天野四大家白家未来的掌门人,白家一向人丁稀少,只育有白定睿和白如画这一对兄妹,白定睿可以说是整个白家的命根子,自小就请了各种技能的名师授课,功夫也是不弱的,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溺水,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白家掌管着天野的经济命脉,商铺,钱庄遍及天下,每年的赋税是天野总赋税的一半还不止,皇室在某种程度上还要看白家的脸色行事,若是白定睿莫名其妙死在宫中,只怕白老爷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也说不定。 “你快说话啊!到底有没有救?!”司城浩宇拽着老太医一阵摇晃,心里的焦急可见一斑。 “回太子殿下,老臣无能,白世子只怕……”老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白定睿,摇了摇头,“哎……老臣无能……”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司城浩宇一愣,身子轻微的晃了晃。 白如画一听身子一晃晕了过去,龙少泽恰好站在一旁扶住,一掌抵在白如画后心给她渡了些真气,白如画一晕之后悠悠转醒,扑到白定睿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哥哥……哥哥你快起来啊,哥哥……” 一边哭一边摇晃着白定睿的身子,可是躺在地上的人哪有丝毫反应。 司城涵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虽是好玩,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眼睛紧紧的锁着地上的两个人,脸沉的能滴出水来,修长的大手不自觉的攥紧。 第七十六章 被逼救人 忽然听见一声闷哼,只觉有人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背,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还将无忧的手臂攥在手中,心急之下竟将无忧捏疼了。舒骺豞匫 赶忙松开双手,就想看看有没有伤到无忧,手指刚刚触到无忧的衣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目光紧紧锁住无忧,“无忧姐姐这么聪明,可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么?” 无忧一愣,没想到司城涵琦竟问出这样的话来, 场面虽然极为混乱,可是在场的基本都是会武之人,司城涵琦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大家都很清楚的听在耳中,白如画身子一颤,眼光瞬间被点亮了,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再也顾不得之前是否和无忧有过节,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无忧的小腿, “钟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求求你!” 白如画此刻已经哭得双眼通红,好似桃子一般,发髻也有些散乱了,眼中闪着狂乱的光芒,满脸希翼的看着无忧。 众人的目光都唰的一下射了过来,目光中含义不一,无忧讪笑道,“这个,我为什么要救他……” 众人一愣,好像无忧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要救人么? “只要你救我哥哥,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白如画哭着抓住无忧不放, “貌似我也没本事救……”无忧继续讪讪道, 白如画此刻死活都不肯再放弃一点点希望,即使这希望看起来是那么渺茫,但是此刻的白如画眼中,无忧便是那黑暗中的最后一点火星,虽然太医已经宣布白定睿没救了,可是就算有一线希望此刻她也要去拼一拼。 白如画紧紧的攥住无忧的衣角,哭喊道,“不会的,你这么聪明,你一定有办法!你是在气我可是?气我以前对你不恭敬,气我曾经骂你可是?我让你骂回来好不好?即使是打也行,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求求你!” 说着白如画对着无忧竟磕起头来,白如画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为了哥哥却能做到这样…… 无忧一愣,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混乱的白如画,抬眼看向面前的众人,却发现司城祁月眼中也带着一丝焦虑和希翼,好似对这个事情很是忧心,而对无忧也有着某种希望一般。 那眼神深邃而悠远,好似暗夜中深不见底的漩涡,无忧不由心里一紧。 司城涵琪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拉了拉无忧的衣袖,大大的眼中满是祈求的意味。 “求求你钟小姐,你要什么都可以,求你救救我哥哥”白如画生怕无忧不同意,不停的哭喊着。 “试一下而已……”无忧低叹一声,说着上前走到白定睿身旁。 两名太医眼神莫明的看着无忧,让到一旁。 无忧将白定睿身子放平,一把将他衣领扯开,然后一手按住白定睿额头,一手抬起下巴将白定睿嘴捏开,白定睿的口中极为的干净,无忧一愣,难道他是先失去知觉才落水的?要不为何口腔中会没有任何异物呢? 此刻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无忧一手抬高白定睿头部,一手捏住他鼻子,深吸了口气,对着白定睿狠狠的吻了下去。 ------题外话------ 让男人感兴趣的六大神器分别是:1、豹纹;2、短裙;3、丝袜;4、长靴;5、钢管;6、诱惑的眼神。唯一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孙悟空。 让女人感兴趣的五大神器分别是:1、身价高;2、霸气;3、有安全感;4、能保护你;5、对你专一。唯一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藏獒。 总结提炼以上内容:男人喜欢妖精,女人喜欢禽兽! 第七十七章 救人 一片抽气声响起,这个白痴的女人在干什么?!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亲美男?! 姬明净等人脸上吃惊过后是赤裸裸的讥讽,这个女人真是丢尽了天野世家女子的脸面!真是让人无语到极致了!看看沧粟太子和拓跋王子的脸色就知道了! “喂!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啊!白公子都去了你还非礼他!”司城雅琳已经喊出声来,声音尖锐高亢,好似不这样喊就显示不出来她的纯洁一般,喊完之后下意识的看了下龙少泽,却发现龙少泽正眸色深沉的紧锁着无忧,不由眉头一皱。舒骺豞匫 “无忧姐姐……”司城涵琪忍不住低唤出声, 白如画直接滞愣住了,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一般。 无忧懒的理这帮人是什么表情,立即开始了动作,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错过救助的黄金时间,这样的救助是否还有用。 无忧稳住白定睿的头,将口中的空气渡了过去,然后深吸一口气又吻了上去,这次众人直接石化了,随即便有一些窃窃私语之声响起。 无忧按照溺水急救程序,在白定睿胸口处双手交叠按压,依照按压十五次,人工呼吸两次的频率进行心脏复苏。 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间,每隔五秒就人工呼吸一次,眼睛不时的盯着白定睿的胸口,每完成一个轮回,就放开捏着白定睿鼻子的手,然后再次重复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白定睿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周围的人在最初的嘈杂后,都寂静无声的看着无忧做着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 渡气,观察,按压,无忧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一次又一次,额上有薄薄的汗溢出,气息越来越重,看来很累的样子。(..tw好看的小说) “白痴,赶紧起来,你想让白家绝后吗?!” “你看你妹妹哭的有多惨,你不是很心疼你妹妹吗?还不起来!赶紧起来,别躺着装死狗!浪费老娘力气!”无忧一边恶狠狠的咒骂着毫无知觉的白定睿一边不停的做着动作, 突然,躺在地上的白定睿忽然深吸口气,然后剧烈的呛咳起来,全场人惊呆了,白定睿死而复生了么?! 白如画惊喜的抢上前去一把抱住白定睿叫道,“哥哥,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两名太医急忙过去一人拉住一手把起脉来,脉搏虽然很微弱,可确实是有脉搏跳动了! 不由大为惊奇!有些愕然的看着无忧,这个丑女人到底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能将死人救活?! “怎么样?”司城浩宇冷声问道,唤回了太医神游太空的神智,连忙对司城浩宇道,“活了,活了……臣立刻去煎些汤药来,白公子喝下就无大碍了” “那还不快去!”司城浩宇沉声道。 场上的众人都长出一口气,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刚刚有多么紧张,而此刻脸上的表情又是多么的欣慰和赞叹。 白定睿缓缓睁开眼,只是一瞬间眼中戾光爆闪,等看清周围人之后又缓缓的放松下来,哑声道,“我怎么了?” 白如画又哭又笑的摸了把脸,扑到他身上,“哥哥刚才落水了,你吓死我了!” 白定睿微微一笑,伸手轻抚了下白如画的头顶。 无忧一屁股坐在地上,真心累坏了,刚喘了一口气,只觉自己已经落入一个带着些许清冷香气的怀抱。 ------题外话------ 无耻推荐自家完结文文:《逗宠俏王妃》http://read。xxsy。/info/378371。html “今日起,你便是我王妃”男子邪邪一笑。 女子抬眼一个白眼抛了过去“喂,刚刚是有人砸场子应付场面的,你不会当真吧?” 腰间的手臂收紧,女子整个贴上阴鸷的男人,耳边传来男子犹如来自九幽地府的声线“本王说话从来不开玩笑!” 唇瓣瞬间被含入一张微凉的唇中,因为正在说话嘴唇微张,男子顿时登堂入室起来。 滑腻的舌袭上女子凝白如玉的耳垂,温软的唇将整个耳垂含入唇中,舌尖轻轻描绘着小巧耳垂的轮廓,温暖急促的呼吸顺着耳道直击向女子的大脑。 一股热流游走于全身奇经八脉,女子不由的喘了一声,身子难耐的蠕动起来。 第七十八章 争夺 无忧抬眸,正对上钟冥天温柔似水的眸子, “地上凉” 无忧确实也有些累了,便不再挣扎,任钟冥天将她横抱住,不期然却对上司城祁月漆黑的眸子,眸色深沉好似前年寒潭,带着丝丝的怒气。.tw[]舒骺豞匫他在气什么?无忧一愣,随即瞥开眼去。 “无忧姐姐累坏了,不如就到我宫中休息去吧”司城涵琦一脸赞叹的看着无忧,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稀世珍宝一般。 “司城涵琦,你可是男人!”一个脆脆的声音响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么?!这位姐姐累了,不如就去我殿中歇着好了,反正明日也是女儿节,姐姐也还要来参加,也省的跑来跑去可好?” 无忧抬眸看去,却是司城冰笑盈盈的说道, “男人怎么了,我又不和无忧姐姐睡一间房!”司城涵琦恨恨的瞪着司城冰辩白道。(..tw好看的小说) 无忧还未开口,司城祁月已经接道,“今夜夜也深了,既如此,钟小姐便歇在冰儿的宫中便好,明日本王派人将钟小姐所需物品送来即可” 无忧摸摸下巴,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件被抢来抢去的物品,根本没人问物品自己想摆放在哪里,翻翻眼睛干脆放软身子倚在钟冥天胸口,看他们将她安排在哪! 丝毫没注意钟冥天身子一僵,手臂猝然收紧几分,而司城祁月的眸色猛的一沉。 姬明净看着钟冥天一脸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来,银牙暗咬,手紧紧的攥起,细长的指甲抠破了掌心都毫无所觉。 “既如此,今晚夜宴便到这里,太子殿下,王子殿下,真不好意思,扫了二位的雅兴”司城浩宇挥挥手,示意大家散了,随即转身对着龙少泽和拓跋磊赔罪道。(..tw无弹窗广告) “不妨不妨,若无今晚的事,本太子竟还不知世间有如此奇特的救人方式!都说天野能人异士甚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龙少泽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对司城浩宇拱拱手。 “不错,本王今日也开了眼界”拓跋磊跟着附和道。 “呵呵,客气,太子殿下说笑了,这种救人方式,本太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司城浩宇说着看了眼窝在钟冥天怀中的女子,忽然觉得那个姿势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心底有丝烦闷感升起,皱了皱眉强压下那种感觉转身对龙少泽等二人笑道, “夜深了,二位殿下不如先回寝宫歇息” “也好”,龙少泽笑了笑若有似无的瞟了眼无忧,优雅的转身离去。 拓跋磊身子向左让了让,一顿之后,大步带着自己的侍卫走了。 等无忧跟着司城冰回了寝宫安顿好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司城冰的母妃是镇国将军冰鹏涛的独女,冰鹏涛历经两代帝王,曾给天野皇朝立下不世之功,皇上在给司城冰起名之时刻意用了冰将军的姓氏,以示对冰家的重视,司城冰的母妃和司城冰在这天野的后宫中也有着不同一般的地位。 “无忧姐姐,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可好?”司城冰睁着一双灵动慧黠的眸子,笑眯眯的看着一头栽倒在床上的无忧。 今日这个女子给了她太多的震撼,从戏弄灵儿,到救了白定睿,她从来不知道女子也可以这样出彩,这样震慑人心,她长得的确很丑,可是她身上却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特质,她想和这个女子亲近。 “你贵为公主,只怕这样不合适”无忧微微挑眉,今日真是够累的了,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拉着她说话。 司城冰撅撅嘴,“司城涵琦可以叫你姐姐,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是公主,他还是皇子呢?!姐姐可是嫌弃我?” 无忧已经有些迷糊,半眯着眼敷衍道,“他愿叫是他的事,再说他长得帅啊” 司城冰一愣,有些恼怒,“感情姐姐是只愿男的叫,那我愿意叫是我的事,姐姐也管不着!” 说着气哼哼的到无忧身旁重重的坐下,床铺猛的一震,无忧已经有些昏聩的意识略微清明了些,看着面前满脸煞气的女子,不由笑了,“既是你的事,你坐在我床前生的哪门子气?” 司城冰一愣,随即也笑开了,“总之我就这么叫了,姐姐看来极累就早些休息吧,明个一早我再来找姐姐!” 说着不待无忧答话笑嘻嘻的走出门去,无忧摇摇头,真还是个孩子心性,拉过被子就昏昏睡去。 ------题外话------ 宝贝们!让收藏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七十九章 夜访 直到一道目光实质性的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索,带着困惑和一丝丝警戒,无忧骤然惊醒,暗暗责怪自己最近警戒性放的太低,一边笑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那目光一缩,随即一个白影一晃,一条人影从窗口晃了进来。舒骺豞匫 那身影晃进来后站在床前,直直的注视着床上的无忧,无忧笑笑掀被坐起,然后将被子拥在怀中, “怎么,白少爷还有窥伺别人睡觉的习惯?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是市井坊间极好的谈资。” 白定睿在床前梨花木茶几旁的凳子上坐下,直直的看了无忧半晌后低声喟道,“为何救我?” 无忧挑眉,“怎么,你很想死么?” 屋里夜明珠的光芒从白定睿身后照来,男子的脸色隐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不想,但我更想知道你为何救我,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是闲事找我,不是我管闲事”无忧淡淡说道,穿着里衣起身倒了杯水后又窝进被窝中,冬日的夜里真的很冷,只是出了被窝一下就这样渗骨的冷。 只是一瞬间,无忧觉得白定睿身上的气息有些冷凝,然后男子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响起, “你并不喜欢我” 语调淡然但语气肯定。 无忧不由笑了出来,这白定睿不愧是天野第一皇商,洞察力确实惊人,二人仅一面之缘便能将人心思看个七七八八, “想不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不错,你自大,势利,自命风流,整天一身白衣晃的人眼晕,可是,这和我救你有关系么?” 无忧毫不掩饰的将心中对白定睿的评价说了出来,白定睿显然没想到无忧竟然这样的直接,微微一愣苦笑道,“我有这么差劲么?” 无忧挑眉,轻啜着手中的热茶,半晌后,男子幽幽的声音响起,“不管怎样,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 在白定睿眼里,这个世界都是等价交换的,你有所获得,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的命有多值价,他心里清楚。[..tw超多好看小说] 无忧一愣,随即有些淡淡的恼怒,又是那种极为自大的口气,怎么,他觉得他白家有钱很了不起?还是觉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他,便会赖上他,这么急着想把这件事了结了? 不由冷笑了下,“听闻白家飞凤山庄天下第一,白公子若是想要感谢便将那飞凤山庄送给我好了,若是没有诚意何必半夜三更扰人清梦?请便!” 白定睿一滞,完全没有想到无忧会提出要求要飞凤山庄,随即眼眸一眯,飞凤山庄是白家祖籍所在,是白家的发源地,换句话说,也是白家宁可家败也会誓死守住的地方! 更何况,相传这飞凤山庄还有个惊天大秘密,如何能轻易送人! 可是说出的话怎么还能收的回? “白公子可不要说拿银子来换这飞凤山庄,银子本姑娘不缺,本姑娘喜欢的就是这山庄,当然,若是白公子舍不得也就算了,虽然公子说了无忧喜欢什么便给什么,但无忧也不好太强人所难,何况我只是随手那么一救,就是头猪受伤了,本姑娘心情好时也是会出手相救的,回不回报,阁下不必有负担……” 无忧冷笑着看着面色极为难看的白定睿悠悠说道,抢在白定睿前面堵住了他的退路。 白定睿面色铁青,她是说他还不如一头猪么?看着面前一脸挑衅的女子,额上青筋蹦起。 若是他反悔不给那飞凤山庄,只怕明日整个天野便会知道他对救命恩人出尔反尔之事,商家最重的便是信誉,日后白家的生意还要如何做? 而她现在那样说,分明就是说他和禽兽一样不会感恩! 半响后咬牙道,“既然钟小姐喜欢,白某自当奉上,明日便差人送来房产地契” 无忧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无忧多谢了,更深露重,恕不远送,公子请便!” 说着便倒下合眼睡去,摆明了一副不愿再谈,送客的意思。 白定睿咬牙看着面前面色冷沉,合眼假寐的女子,半晌后“嗖”的从窗口射了出去。 第七十九章 晨起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梅香,清冽入脾,却也是一天中最为寒冷的时候,无忧睁开眼,看见窗外一束朝霞透窗而入照在自己身上,随即,沐浴在霞光中的身子一轻,自己云朵般的漂浮起来,穿过雕花窗棂,悠悠荡荡的向天空飘去。(..tw)舒骺豞匫 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朵朵白云环绕其间,无忧笑了,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棉絮似的柔软,云朵深处好似有着一排排高楼大厦,那是她熟悉的地方,心底莫名一暖,好想靠过去。 身子奋力的向那奔去,去忽然发现不知何时一片片云朵将自己包围住,然后蚕蛹般一层层裹来,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腔里的压迫越来越明显,无忧不由的张开嘴大口的呼吸起来,只觉一条软滑的东西顺势溜进来,软糯的舔舐着她的空腔。 一股酥麻电击似的瞬间传遍全身,无忧忍不住轻哼出声,轻轻的回应起来, “嗯……” 只觉那压迫感猛然一烈,整个胸腔都疼痛起来,无忧一震,猝然清醒过来,司城祁月放大的俊颜赫然就在脸上方!宛如夜幕般璀璨的眼中含着一抹深深的笑意,看见无忧醒来,加深了这个吻,狠狠的吮吸起来! 该死!竟敢偷吻她! 无忧抬手便向司城祁月脸上狠狠扇去,司城祁月好似早料到无忧会有此反应,揽住无忧微微侧身,闪过抡过来的巴掌,伸手便擒住了无忧的胳膊,无忧双腿一弹,拱起膝盖狠狠顶向某男胯下。 “真狠!”某男迫不得已松开无忧唇瓣闷笑出声,足尖一点,跃到床榻里侧,猿臂一伸揽住想要翻身起来的无忧,健硕的身子又靠了过来。 无忧也不回身,反手用手肘狠狠的向后撞去,司城祁月带着揶揄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本王很像色狼么?” 你丫不是像!是根本就是! 无忧怒哼一声,不待招式使老,变肘为抓,直扑某只胯下小鸟,老娘让你色! 一见无忧的招式,司城祁月脸直接黑了,一把抓住无忧的手臂,一拉一拽,无忧已整个落入他怀中。 双手将无忧手臂扣住拉到头顶,身子已经狠狠的压了上来,不带内力,只是单纯的用着体重,狠狠的,宛如饿虎扑食般扑了上来! “唔……”无忧闷哼一声,男人的重量差点将她腹腔所有的空气全部压出,然后不待她有下一步动作,唇瓣已被狠狠的吻住! 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司城祁月狠狠的吸吮着无忧娇嫩的唇瓣,轻揉慢捻的轻咬过唇瓣的每一处,直到无忧的嘴唇被蹂躏的已经泛着深深的玫红才缓缓放开,带着警告性的低语, “不许再动这个地方!” 他说的可是他的小鸟?无忧抿抿唇,微微气恼的吼道,“废话!你不来非礼我,我动它干嘛?!唔……” 话未说完,唇舌又被司城祁月含入口中,一阵强烈的索吻后,司城祁月微微放开,好似大型食肉动物看着自己猎物般危险的眯起眼睛, “不许狡辩!” 无忧刚要怒吼,猛然发现一吻之后两人唇角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在光下极为暧昧,不由脸霍的一红。 司城祁月身子一僵,低咒一声狠狠的吻了上来。 不同于之前带着丝丝戏谑的逗弄,司城祁月唇舌捕获住无忧的丁香小舌狠狠的吮吸起来,一手揽住无忧腰身好似想将那柔软的女体嵌入体内一般,修长的大手带着火热的温度,在无忧腰腹间游走起来。 那触感过于明显,手掌中妁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里衣在无忧身上点起一簇簇火苗,无忧忍不住低喘一声, 只觉男子呼吸一窒,喷在无忧面颊上的气息又灼热了几度,唇间的吸吮更加狂猛。 第八十章 特殊爱好 柔软的唇舌带着燃烧一切的热度,深深的舔袛着口腔中每一处细胞,一股酥麻好似触电一般袭遍全身,然后又从四肢百骸猛的汇集于腹间,淡淡的空虚如跗骨之蛆从骨髓深处升起,慢慢爬向身体的每个角落,无忧忍不住轻颤了下。(..tw)舒骺豞匫 男子似是感到无忧的轻颤,更紧的揽住无忧柔软的身子,一只手顺着里衣滑入衣内。 光滑柔嫩的触感带着能焚毁人一切意识的热度,瞬间焚毁了男子仅存的理智,喉间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嘶吼,狂猛的索吻着,身子也缓缓的摩擦起来。 无忧只觉自己好似一片云般漂浮起来,被一片火红的朝霞包裹住,炙热的让人喘息,又好似大海中一片漂浮的枯叶,身不由己的随着一波波海浪浮沉,忍不住螓首微仰,微张开嘴,大口的喘气着,想要更多的空气,却不想换来更深的掠夺。 直到胸口一凉,随即一抹湿滑袭上胸前的柔软,那触感过于强烈,强烈到让无忧一震,瞬间惊醒过来,一愣之后奋力挣扎起来。 “别动”男子的声音沙哑异常,却该死的性感,紧紧拥住无忧像要将她揉进身体中一般,低喘道,“让我抱抱你就好” 无忧咬牙,腿间昭然若揭的欲望这样强烈,当她是傻子么? 男子粗重的喘息着,将头深深埋在无忧颈间,无忧有些别扭的撇开头,一时间倒也不再乱动。 司城祁月用内力强压下心头的欲(和谐)火,半晌喘息声才缓缓平静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着无忧的面颊,嗓音低沉暗哑,“妖精……” 无忧气结,她现在这个鬼样子也能称为妖精?妖怪还差不多!狠狠的瞪着司城祁月, “滚起来!我真心怀疑你有逐丑心理!” 司城祁月愉悦的笑出声,又轻吻了下无忧的脸颊,无赖道,“你就当本王有特殊爱好好了” “滚蛋!大街上瘸的,瞎的满街跑,你找去,少来招惹姑奶奶”无忧恨声道。(..tw好看的小说) 司城祁月一笑,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本王就喜欢你这个丑的”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司城祁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无忧,看见无忧被吸吮的宛如玫瑰般红艳的唇瓣,忍不住俯身又重重的吻了下,低声道,“下次绝不放过你”。 说罢站起身来,“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司城冰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看见司城祁月一愣,随即惊叫道,“哎呀,三王兄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无忧姐姐的闺房你怎么可以乱闯!” 司城祁月一笑,“冰儿是想喊得整个皇宫都知道我擅闯女子闺房么?” 司城冰一愣,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灵动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慌,左右看了看,好似害怕有侍卫听见叫喊闯进来一般,随即跑过去关住殿门,转回身小声道,“三皇兄怎么来了?也没听见有人禀报?” 司城祁月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桌子,只见桌上摆着一套华光异彩的罗裙,还有一双嵌明珠鸳鸯戏水绣鞋,一套极为精致的百蝶穿花头簪。 “本王不过代丞相大人来送衣裳而已” 送衣裳需要走窗子么?送衣裳需要又吻又啃么?无忧恨恨的瞪着笑的一脸风轻云淡的司城祁月,无耻! “好漂亮啊!这应该是苏锦园的手艺吧”司城冰一见那些东西不由赞叹出声。 无忧起身从一堆东西中挑出一只单蝶的头簪,笑道“公主既然喜欢便送给公主好了” 司城冰原本兴奋的脸瞬间耸拉下来,撅嘴道,“无忧姐姐不喜欢冰儿么,要不怎么还是公主公主的叫” 无忧一笑,这丫头可真执着,仅仅是个称呼而已竟这样当真,“冰儿,行了吧” 司城冰转怒为笑,一把抱住无忧胳膊,娇憨的笑道,“这才对嘛” 转头却发现司城祁月还站在那里,不由叫道,“三皇兄怎么还在这里?!姐姐衣饰还未穿好!快出去!快出去!” 说着便拉扯着将司城祁月推出门去。 第八十一章 女儿节 女儿节的活动安排为期三天,每日一个主题,第一日繁花醉城,其实就是游园赏花,只是这名也含了天野女子人比花娇的意味,是以每界女儿节的第一天都这样安排。(..tw无弹窗广告)舒骺豞匫 第二日璀璨星火,其实是指晚上的烟火表演,灿若星辰。 第三日就是最最压轴的时候了,也就是指婚的时候,经过两日若有似无的接触与选拔,便会产生皇家最满意的儿媳妇,其实就是对皇家最为有利的联姻对象。 或者为权衡利弊给各世家公子,名门千金指婚,名字取的颇有意思——花嫁。 第一日的活动无忧本来觉得甚是烦闷,赏花什么的完全没有一点兴趣,可是司城冰缠她缠的很紧,简直就是形影不离牌万能胶,走哪跟哪!在无忧第一百零一次提出她不要看花要睡觉的要求被拒后,无忧彻底的放弃了,认命的跟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司城冰去了御花园。 不想安排活动的人心思巧妙,竟请了戏班,杂耍班子来,进行着一些类似于杂技之类的表演,看的无忧惊喜连连,司城冰更是兴奋异常。 第一日过的倒是无风无浪,众家的千金虽然都暗中较劲,但是表面上一团和气,姐姐妹妹,莺莺燕燕一片欢声笑语。(..tw) 活动内容无外乎还是些行酒令,吟诗作对之类的,只是有了昨日灵儿的教训,倒也没人来招惹无忧,只怕无忧拿自己开涮丢脸,无忧乐的清闲,除了几道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略微有点懊恼外,其他倒是很随心。 而晚上,无忧顺理成章又被司城冰缠住留在了自己的寝宫中。 第二日日间无忧死也不要出去赏花了,眼睛一转自己做了副扑克牌教司城冰打斗地主,这小丫头果然来了兴致,叫来几人玩的昏天黑地,几人直玩的中午宫宴都拒绝参加,都是在自己寝宫中解决的。 直到了晚间无忧实在是憋闷的受不了,拉了依旧兴致勃勃,正杀的痛快的司城冰出来去看烟火表演。 晚上的时候烟火表演是在一处叫冰壑玉壶的别院,本来隆冬季节,烟火表演这种东西未免显得有些不合时令,但是等无忧到了冰壑玉壶的时候才真的从心底发出一丝赞叹。 那竟是一座通体澈亮的殿宇,类似于玻璃的材质,使得大殿通透异常,外面的一切一幕了然,此刻殿中点满灯火,折射在玻璃壁上光芒璀璨,明亮的有些耀眼。 殿宇很宽阔,若是整齐站好,容纳三百人都绰绰有余,不知是不是采用的地暖,房间里极为温暖,两侧摆满了鲜花和盆栽,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顺着南北的方向,放着一长溜两排红衫木桌,桌后矮凳上都铺着白毛软垫,极为精致柔软。 等无忧和司城冰进去才发现白定睿,白如画,姬明净,司城雅琳,司城祁月,司城涵琪,钟冥天等人已经都到齐了,显然来的有些早,殿中有宫女不停地穿梭,往两排桌上摆着餐具等一应物事。 第八十二章 暗潮涌动 几人正聊着什么,气氛其乐融融,姬明净一脸温婉的看着钟冥天,不时抿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盈盈的水眸中是掩都掩不住的爱意。(..tw无弹窗广告)舒骺豞匫 司城雅琳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看看门口,好似在等什么人一般。 看见无忧进来白定睿身子一僵,随即儒雅的点点头,白如画却在昨日无忧救了白定睿后消除了以前对无忧的所有偏见,但碍着自己以前和无忧的过节,看见无忧还有些不好意思,脸红扑扑的对着无忧施了一礼。 无忧一笑,倒是个爽朗率真的女子。 钟冥天看见无忧进来立刻起身,温柔的笑道,“忧儿过来坐”,姬明净一见,脸色一沉,唇角的肌肉几不可查的微微跳动着,手猛然攥紧,死死的绞住手中的丝帕。 “忧儿姐姐和琦儿坐可好,昨夜姐姐没有歇在我未央宫中,琦儿好生想念姐姐呢”司城涵琪也站起身来,说着就往场中央走去,想将无忧拉过来, 只是还未走到,司城冰笑眯眯的从无忧身后探出头来,“冰儿从不知道皇兄你还这般肉麻,不过你没机会了,无忧姐姐是我的!”,说着拉住无忧的手走到给她预留的位置上。 钟冥天一笑,倒也未说什么又回身坐下,司城涵琪狠狠的瞪了司城冰一眼,有些不甘的走了回去。 几人刚刚坐定,司城浩宇,龙少泽和拓跋磊竟然一起进来了,几人不知说着什么,好想很愉悦的样子,司城浩宇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不时的点着头,在看见坐在一旁的无忧眸光一闪,龙少泽进门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无忧后几人分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tw[] 无忧发现,从龙少泽进门司城雅琳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娇俏的小脸一片潮红,眸中波光滟潋。 无忧一笑,调开目光,恰好司城狙带着李婉宁和另外一名贵妃款步进来,李婉宁无忧早已见过,对她没什么好感,倒是那名贵妃吸引了无忧的注意,乌黑的发髻盘着一个复杂的桃花鬓,上插凤戏牡丹挑金璎珞,随着身子摆动流光溢彩,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逶迤拖地,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水汪汪的眼睛,看见司城冰目光中盈满疼爱之情,想来定是莹妃娘娘,司城冰的母妃,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司城狙真是艳福不浅。 众人都见礼之后便开始了宫宴,有了司城狙和皇后坐镇,宫宴气氛明显较前日庄重,但节目翻来覆去也还是那么几样,烟火表演排在戌时二刻,还有些时辰,无忧对这玻璃房子很有兴趣,吃了些便出了殿门四处观赏去了。 天色已经麻麻黑,视物有些模糊,殿外的花苑小径曲幽绵长,两侧挂着琉璃瓦盏,此时已经掌灯,绵延着近似看不到尽头一般。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清冷花香,沁人心脾,无忧精神为之一振,不远处有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做的精致异常,山林,瀑布惟妙惟肖,也不知那水是如何循环上去的。 瀑布在这个季节已经凝结成冰,白天不觉着什么,此刻反射着路边瓦盏上的灯光别有一番晶莹美感。 无忧信步走去,从她救了白定睿,这两日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凭她本身的武功,若是真有人盯梢,她应该是能感觉到,可是那种犹如毒蛇般冰凉的眼神又如此的真实。 难道只是她心思太过沉重产生的意念?无忧低叹一声走在坛边随意的坐下。 目光随意的扫向坛中,瞬间被吸引了视线, ------题外话------ 好友铭荨新文《重生——舐血魔妃》,相当好看哦,喜欢重生文的童鞋速度围观,保证不会让乃们失望的说! 连接奉上:http://。xxsy。/info/445481。html 第八十三章 魔魅的司城狙 无忧目光随意的扫向坛中,瞬间被吸引了视线,坛中一块石头漆黑如墨,嶙峋异常,石边五角尖尖,而中间凹进去一大块,好似一只半握的手掌,掌中一块龙眼大小的白玉石隐隐发光。[..tw超多好看小说]舒骺豞匫 无忧仔细的注视着那块发光的白玉石,那石块竟似感觉到她的注视一般瞬间光芒大耀,表层的乳白色变的越来越稀薄,转眼间变得好似琉璃般透明! 然而最奇特的还不是那石头瞬间变的透明,而是透明的石块中竟似有个雪白的活物,蜷缩成一团,随着光芒大耀缓缓的舒展开来,那是一只雪白的小狐样的东西,额间一点梅花样金斑,那耀眼的光芒便是从那金斑中发出,一双微微发蓝的眸子清澈水亮,湿漉漉的看着无忧,好似倾诉着什么。 无忧心中惊奇,这东西外貌和白小三极为相像,简直就是浓缩的翻版,忍不住想要看的再仔细些,探头过去,那东西仰起头来,好似想要磨蹭无忧的脸颊一般,萌的让人心颤,无忧心念一动,便要伸手去拿那块石头。 手还未伸出,一个醇厚中略带威严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在看什么?” 无忧一惊,回过身去,不知何时司城狙竟然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她竟未发现! 司城狙面沉如水,一双鹰般锐利的目光中精光闪耀,看见无忧看过来微微一笑,浓眉舒展开来,那股威严散去,极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无忧一笑,微微曲了曲膝,“不知是陛下,臣女失礼” 司城狙噙着笑意,信步走了过来,“嗯,这地方夜间观来倒真是别有一番韵味,难怪你不在殿中看表演却出来这里” “臣女愚钝,众位小姐才艺可嘉,而无忧实在欣赏不来那些诗词歌赋,倒不如来看看这山水美景,别有韵味”无忧微微垂下眼。(..tw无弹窗广告) 司城狙一愣,笑开了,“你这孩子倒真是有趣,别人都想在朕面前展示才华,你倒好,直接说自己什么都不会,你可是不愿嫁入皇家?” 无忧微微一笑,“龙门岂是臣女所能觊觎的,臣女不敢逾越,只是实话实说。不过,臣女听说,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么?” 司城狙又是一愣,随即哈哈的大笑起来,神情极为愉悦,“好利的一张巧嘴!” “刚刚在看什么?朕好似看见一抹亮光?”司城狙话题一转,忽然问道。 无忧下意识的去看那池中的石块,不由一愣,那石块此刻光芒全无,除了造型颇为独特外,竟和普通的白玉石一般无二。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石头形状甚美,随意看看”无忧心中奇怪,可是此刻石头已毫无异象,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司城狙缓缓的扯出一个笑容,灯光从侧面照来,那威严的脸在光线下竟带着几分魔魅, “哦……朕也觉得这石头造型甚好,这是南黎进贡来的‘佛手生莲’,需养在北方壬癸水,面青龙而立,传说这石头是千年晶石,其中自有玄机” “玄机?”无忧一愣。 “不错”司城狙笑容加深几许,整个脸云山雾罩,忽然深远飘渺起来,“只待时机到来” 说完忽然又是一笑,英挺的脸上已是一派王者尊贵气息,好似刚刚的司城狙只是无忧的幻觉一般, “待会的烟火表演是总管特意从西域请来的,很特别,钟姑娘应该不会觉得无趣,冬日夜寒外面不要久待,你跟朕进殿去吧” 说着便率先向大殿走去,无忧看了眼池中静静摆放的佛手生莲跟了上去。 走至门口,司城狙从大殿进去,无忧想了想略等了下从侧门走了进去,众人此刻正看着场中的歌舞一派悠然之色。 无忧垂着头,直接无视那几道从她进门就环绕在身上的视线,走到司城冰身旁坐下。 第八十四章 再吻 “无忧姐姐去了哪里?马上就要上玛奇朵玉露羹,这个平时可是喝不到的,错过了可真是可惜呢!” 无忧一笑,真是傻丫头,汤上来了就会在桌子上如何会错过呢? 说话间便有一队宫女鱼贯着进来,微垂着头,每人手上端一个白玉托盘,托盘上一个拳头大小的竹汤盅,按着顺序放在一排排桌子上。舒骺豞匫 众人看着这汤盅有些竟露出欣喜的摸样,倒把无忧的兴趣吊了起来,不知是怎样好吃的东西。 无忧发现最后走着的那名女子脚步有些僵硬,前面的宫女不知因何停顿了下,可她好似毫无所觉的仍往前走着,若非前面的宫女又行动起来,只怕二人就要撞做一团。 那宫女所上的汤品恰好就是白定睿的桌子,无忧眉头一皱,那宫女已从无忧身前退了下去,空气中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淡的几不可闻。 “无忧姐姐在想什么,这个可要乘热喝,来,快尝尝”司城冰笑嘻嘻的拿起汤勺放入无忧手中,随即拿起自己那份喝了起来,一脸享受的表情。 无忧轻抿了口,轻柔丝滑,香而不腻,入喉甘润,食材爽嫩幼滑,确实极为鲜美。 “不错吧,无忧姐姐,这里面有味石笋,只在初雪后才有,平日可是吃不到的,可是这东西热着才好吃,若是冷了便会有股子腥味,这汤可就没法喝了”司城冰笑着给无忧解释。 无忧一笑,难怪这丫头说是错过了可惜,做工用材确实很精心,真是难得的珍馐美味,便也笑着喝了起来。 正吃得开心,只听“咣”一声脆响,在一片丝乐声中突兀的响起,无忧好似听见无数的碎片散落开,撞击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响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无忧看向对面的白定睿,果不其然,白定睿此刻脸色大变,苍白中泛着青蓝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看上去极为痛苦。.tw[] “白世子怎么了?快传太医!”司城狙一愣之后很快的反应过来,怒喝一声,立刻有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司城祁月本坐在白定睿上手,两人离得极近,飞速的点了他几个穴位,稳住白定睿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脸凝重之色。 毒性极为猛烈,从毒发到司城祁月封穴不过几个呼吸间,白定睿脸色已经全黑,只怕再拖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快取清水来”无忧一见直接飞身过去, “捏开他嘴” 此刻白定睿已经痛的几近昏厥,司城祁月看了无忧一眼,没有一丝迟疑的照做了。 立刻有机灵的宫女太监捧着水壶过来,无忧抓起水壶,二话不说将长长的壶嘴伸入白定睿喉管,然后便往里面倒起水来。 倒了大概有一壶半的样子,放下水壶开始催吐。 吐出的食物喷在面前的红衫木桌上,桌子直接被染成了黑色,众人不由色变,好歹毒的毒药! 吐的差不多了,无忧又开始灌水,灌了两壶后又开始催吐,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吐出的完全是清水无忧才停止了动作。 此刻白定睿狼狈至极,涕泪横流,整齐的发髻也早已被拽的乱七八糟,无数的碎发混合着吐出的赃物粘在脸上,一袭蚕丝月白锦袍污秽不堪,哪还有半丝平日风流贵公子的样子。 无忧端起桌上的水对着他兜头泼下,冲去一脸污秽,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枚药丸塞入白定睿口中。 此时的白定睿已经吃不进任何东西,送进去的药丸下意识便要吐出, “白痴,吃药”无忧皱眉低喝道。 只是白定睿神智已经接近昏聩,只是迷迷蒙蒙的抬眼看了下无忧,但是无忧再次塞进嘴里的东西却还是下意识的吐了出来。 无忧一怒,你妹!这么珍贵的药物,你竟敢给老娘浪费! 重新掏出一枚药丸塞入白定睿口中,随即头一低,唇舌便覆了上去! ------题外话------ 话说不知道俺儿子看见无忧童鞋这样救人会有毛表现…… 亲爱的们,此文就要v了,感谢所有和小知走到这里的人,不管以后能不能一起走下去,鞠躬! 希望能走下去的亲支持正版,码字是一件枯燥而累的事情,亲们想想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在电脑前面不停的码字还要想情节是什么滋味,亲们出去吃饭即使是服务员也是要给付工钱的,何况是绞尽脑汁写出的文文,小知不是说自己的文写的多好,只是希望大家能尊重小知的劳动,再次谢过! 第八十五章 精巧的局 无忧低头强势的附了上去,柔软光亮的菱唇含住白定睿此刻已经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舌头压住白定睿舌面,白定睿反射性的排斥伸入的异物,无忧却丝毫没给他反抗的机会,舌尖顶着药丸直接送到喉间,然后不放松的等待着,僵持了片刻,白定睿终于将药丸吞咽下去。(..tw)舒骺豞匫 “呀……”姬明净忍不住轻呼出来,一片抽气声中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等白定睿咽下药丸,无忧长出口气,放松的站起身来,“应该已无大碍了” 起身后忽然发现殿里的气氛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城祁月脸色漆黑,周身环绕着想要炸毁一切的窒闷气压,双眸幽深好似万年寒潭,只消一眼便能将你陷入其中撕扯碾碎,那宛如来自九幽地府的气息冷硬的让人发颤。 钟冥天面颊的肌肤几不可见的微微跳动几下,面无表情的一仰头将杯中酒倒入喉间,待酒杯放下时,只见杯子上多了几道凹陷的指痕。 龙少泽一脸高深莫测,虽然什么也没做也没说,可偏就让他身旁伺候的宫女生生打了两个寒颤。 而司城雅琳在最初的呆滞后是一脸毫不掩饰的鄙睨,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竟然第二次对白世子做出这种事情! 不知无忧喂入的是什么,白定睿很快便恢复了神智,在最初的懵懂后竟然伸手抚上自己的嘴唇,眸光连闪,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司城祁月一见,身上的气息更加的冷硬。 “本王子此次来天野真是收获颇丰,让本王子大开眼界”竟是拓跋磊先行回过了神,赞叹的抚掌笑道,“好!真好!” 这话说的不知是赞叹无忧奇异的救人方式还是在嘲讽天野女子作风大胆,一语双关,司城狙听见这话不由面色一沉,司城浩宇眉头紧皱,脸上隐隐已有怒色。 “我国幅员辽阔,拓跋王子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很多”司城浩宇冷冷开口,暗讽郝连偏远国小,拓跋磊未说什么,倒是身后跟随的护卫各个脸上都露出了不忿的神色。 “钟小姐脸上沾上东西了”一方淡紫色锦帕忽然撞入无忧眼中,竟是龙少泽从身侧递来了一方锦帕! 无忧一愣,伸手接过那方锦帕,不知是因为手势不对抑或是什么,手指竟然触到了龙少泽的指尖,修长的指尖带着一丝温暖,感触到无忧碰过来的指尖,微微一颤,无忧便要退回,谁知那手指竟瞬间向前伸来,直触到无忧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起无忧的手掌来! 无忧一震,还未及反应,那手指已经退回,带着剥茧的指腹羽毛般轻柔的划过无忧的手掌,带来一阵麻痒。 无忧抬眸看向笑的好似春风拂面的龙少泽,那丫竟似毫无所觉一般,一见无忧看来笑容竟加深几分,无忧气结,咬牙笑笑,调情竟做的和无事人一般,真是高手! 龙少泽一见无忧咬牙切齿的笑容挑了挑眉,笑的更加愉悦了。 二人笑来笑去众人不明所以,司城雅琳却直接黑了脸,气哼哼的一嘟嘴,眼神恨不得将无忧凌迟处死。 “请白世子沐浴更衣”司城狙靠在龙椅上缓缓出声,英挺的面颊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隐隐的一股魔魅的气息在周身流淌,和那威严的气势有几分不符。 身侧的李婉宁一见司城狙脸上的笑意,眸色一沉,对司城浩宇吩咐道,“钟小姐也乏累了,浩宇带钟小姐去凤栖宫略事休息” “是,母后,孩儿这就去”司城浩宇对皇后略施一礼,淡笑着看着无忧,眼中光芒闪亮异常。 “无忧姐姐,还是冰儿带你去换身衣服吧”司城冰从最初的震惊中已经清醒过来,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拜,粉白的小脸上嫣红一片,显然觉得无忧刚刚的举动很羞人。 无忧对司城浩宇淡淡一笑,“就不劳太子殿下大驾了。” 然后转身对着司城冰,“姐姐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回去便好,别耽误了冰儿尝那难得的美味” 冰儿娇嗔一声,无忧姐姐这不是当众笑话她贪吃么? 司城浩宇直接黑了脸,无忧却恍似不见一般,伸手一刮冰儿鼻子,对主位上众人微微欠身后便退出了大殿。 天色已经全黑下来,好似碧蓝穹苍上拉上一块黑幕,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辰,可无忧觉得在那一片漆黑的最深处,有一双眼睛冷然的看着世间的一切,看着她。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何时能揭开这黑幕?白定睿究竟得罪了何人,竟然几次三番要置他于死地?!而在这深宫之中,能有这种能力的又会是谁? 无忧不再多想,时间会告诉她一切,真像就像埋在土中的种子,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呈现在世人面前。 一阵夜风吹来,身上的腐朽味道更加的明显,无忧皱皱眉,最近她管了太多的闲事,与她原本定的生存谋略根本就是背道而驰,何时,她只是因为一个深沉的眼神而开始管闲事了? 低叹一声,提气施展轻功箭矢般的向司城冰的寝宫射去。 当整个身子浸泡在浴桶中的时候,无忧才知道刚刚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汗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冰冰凉凉的极为难受,此刻往热水中一泡,所有的毛孔好似都打开了一般,温热的水雾腾腾升起,舒服的让人喟叹。 无忧不打算回冰壑玉壶去看那什么烟花,轻轻的将头靠在浴桶边,释放着一身的疲乏,渐渐竟然有些沉沉的睡意。 正迷蒙间,有宫女轻轻叩门,“钟姑娘,皇上请您到冰壑玉壶观赏烟花” 无忧皱眉,司城狙怎么会注意到她去没去这种小事?难道真将她说节目无趣的话放在了心上? 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穿了件棉袍起身,好在司城祁月给她准备的衣服够多,脏个一套半套倒也没有什么。 随意的将湿发拢在身后便出了门。 殿外一片清冷,看时辰再有三刻钟便要开始烟火表演,司城冰的宫殿离冰壑玉壶并没有多远,穿过文华殿,再绕过几条走廊便是。 无忧打发了引路的宫女自己随意的走着,倒也不急着施展轻功过去,不远处冰壑玉壶明亮的灯火已在眼前,夜间的冰壑玉壶极为璀璨。 无忧一笑,这样气势恢宏的建筑,在这个时代真的可以算是一项奇迹了吧。 笑意未褪只觉一阵凉风袭来,带着一丝让人莫名心惊的气势,无忧下意识便是一退,左手一扬,一道无形的烟尘散开,这种漆黑的夜里,偷袭之人必非善类,那她又何必客气,直接毒死省的麻烦! 那人好似怒笑了声,身形一转转到无忧身后,“你还真想毒的你夫君没有能力啊?” 无忧心头一堵,行动间不由缓了半拍,只是这半拍之间身子已堕入一个微凉的怀抱。[..tw超多好看小说] 一丝清冷的龙涎香环绕在周身,下一秒唇舌已被人火热的吻住。 罩来的唇舌带着一丝让人莫名心颤的怒气,狠狠的摩擦着无忧柔嫩的唇瓣,无忧心中低叹一声,倒也不如何反抗,任由来人发泄似的吻着。 那人感觉到无忧的顺从,慢慢的放柔了吮吸的力道,火热的唇舌轻揉慢捻的舔着,耳旁的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炙热的舌尖顶开无忧的唇瓣,直扣城门。 无忧一偏头,躲过男子一浪热过一浪的索吻,那人倒也不过分追逐,拥着无忧柔软的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啄吻着女子脖颈间的肌肤。 半晌后那人好似平复了心绪,终于将无忧缓缓放开。 “原来战神除了爱偷窥还爱偷袭”无忧冷冷的挑了挑眉。 司城祁月在无忧唇上轻啄了下, “我不喜欢你身上其他的气味”,说着盯着无忧的红唇,忍不住上前又舔了下那柔嫩的唇瓣,才满意的轻笑了下。 无忧咬牙,他说的可是她给白定睿渡药的事?那么不能有别人的气味,有他的就可以么? 司城祁月看着无忧这样的眼神愉悦的笑开了,“若是再不小心沾上别人的气味,本王不介意用这种方式帮你去掉” 无忧冷哼一声,觉得和这个腹黑的男人也讨论不出什么来,而自己也不可能真的下狠手毒死他或是毒的他不能人道,可是心中也不愿去想着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转身便往大殿走去。 司城祁月看着无忧的背影,忍不住眸色一暗,也跟了进去。 大殿中央的舞姬已将都撤了下去,跪着乌压压一片宫女,白定睿竟然早无忧一步换好了衣服坐在座位上,看见无忧进来目光连闪。 无忧刚刚走回自己的位置,还未坐定,龙少泽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便飘入耳中,“钟姑娘洗的可真是用心” 说着状似无意的单手撑住自己的脸颊,斜倚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自己性感的嘴唇,无忧一愣,随即想起司城祁月刚刚的亲吻,定是将她唇瓣吻肿了,不由狠狠的瞪了龙少泽一眼,别开脸去。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殿中的宫女身上,倒没人注意龙少泽说了什么,司城祁月却听见了,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是谁给白世子上的汤”司城狙冷声问道,目光凌厉的扫过地上跪着的一众宫女,虽不是神色俱厉,可身为上位者的威压却喷薄而出,竟让人不寒而栗。 宫女们都是一抖,随即头垂的更低了,有些胆小的身子已经颤的好似秋风中树尖最后一片枯叶。 “回皇上的话,是喜儿”一个御膳房总管样的人上前跪着回话,额上隐隐有冷汗渗出。 “喜儿何在”司城狙身旁的刘总管尖声喝问。 “这个便是”那名总管一指身旁跪着的丫头。 那小丫头好似没什么反应,除了头垂的更低之外,竟没有一丝反应。 司城狙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大胆!”刘总管翘着兰花指怒喝一声,“好没规矩的奴才!问你话没听见么?!” “你叫喜儿?”司城狙瞟了刘总管一眼,刘总管一激灵,垂着头退后了半步 喜儿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奴婢喜儿” “你是哪个房的?” “奴婢的御膳房的传菜宫女”喜儿木讷的回道。 “白世子的汤是你端来的” 那喜儿忽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像对白世子是谁根本就不知道一般,几不可见的微皱了下眉,有些不肯定的开口,“是奴婢”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白世子下毒!”司城狙眸色一沉,忽然厉声喝道。 喜儿一震,显然被司城狙的气势吓到了,然后缓缓的重复司城狙的话, “下毒……”喜儿咀嚼着这两个字,随即好像惊醒过来,猛然张大眼睛,惊惧的道,“奴婢只是上菜,奴婢没有下毒,没有下毒!” 喜儿惊恐的重复着,但是那种恐惧好似并不是针对眼前的这种刑讯,倒像是对空气中莫名物体的惊惧,睁着一双眼睛慌乱的四处张望,不停的重复着“奴婢没有下毒,没有下毒,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 无忧看着喜儿对着空气不停告饶的话语不由微微皱眉,心念一动,某种念头闪电般的划过,快的没抓住一丝痕迹。 “我都按你说的做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喜儿惊惧的喊着,看起来竟有些神智不清了一般。 “你按谁说的做了?谁让你下的毒?!” “我没下毒!我没有下毒!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喜儿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不知是在对自己的良心哭诉还是对着什么告饶。 司城狙浓眉紧锁,知道再也从喜儿口中问不出任何话来,朝侍卫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来一手刀砍在喜儿后颈上,喜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御膳房掌事宫女何在?”司城狙鹰般的眼睛环视了一周,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嬷嬷连滚带爬的爬上前来,先磕了个头,才恭敬的回道,“回皇上,老奴在,老奴苏丽,平日负责喜儿这一队的日常教习” “哦……”司城狙状似无意的轻应了声。 “是你安排喜儿给白世子送的玛奇朵玉露羹?”平静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跪在地上的苏嬷嬷轻颤了下。 “回皇上的话,御膳房上菜都是按组按队排的,一队之间并无固定的顺序,喜儿是自己站到最后一位的”,苏嬷嬷磕了个头冷静的回道,只是撑在地上的双手有些轻颤,出卖了主人此刻有些紧张和忐忑的心情。 “你是说喜儿是自己站到最后的?而且是很凑巧的端了给白世子上的玛奇朵玉露羹?”司城狙缓缓说到,唇角慢慢扯出一丝嗜血的笑容。 苏嬷嬷额上冷汗直冒,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后点点头,“回皇上的话,是的” 司城狙唇角的笑意扩大几分,无忧心中一颤,这样的笑容宛如来自九幽地府,让人心颤,幸亏苏嬷嬷没有抬头,无忧敢保证,她若是看见这样的笑意一定会昏死过去! “真是个老刁奴!”司城狙冷哼一声,“这样刁钻的奴才,朕该赏点什么好呢?” 司城狙眼眸微眯,唇角的笑意又加深几分,“不如朕就赏你千叶红好了” 所谓千叶红,就是把人的指甲一个个拔掉,然后将双手腌在辣椒水中,等疼够七天,再将已经泡的腐烂发红的双手斩断,寸寸嗜血,寸寸红! 苏嬷嬷一听,惊得几乎跳起来,身子颤抖的好似筛糠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对着司城狙不停的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饶命啊!” 苏嬷嬷磕的极为用力,坚硬的额骨碰撞在青石地面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没几声地面上已经沾上淡红的血迹, 众人冷冷的看着,殿里的侍卫已经上前,架起苏嬷嬷就要拉到殿外行刑。 苏嬷嬷哭喊的更加凄惨了,“皇上,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皇上,请您明察啊……皇上……” 磕破的额头鲜血横流,顺着脸颊一滴滴滴落地面,发出微弱的“吧嗒”声,却在这寂静的殿中分外震慑人心。 “等一下”皇后李婉宁忽然出声,然后转头看向司城狙,“皇上,白世子被害一事非同小可,我看不如便在这殿中审讯,皇上龙威,想来这些宵小之辈也不敢不说实话,皇上您看呢?” 司城狙略微沉吟了下点了点头,“皇后所言甚是,就依皇后所言。” 原本要拖苏嬷嬷出去的侍卫又折了回来,门外有侍卫拿着一种纯铁的尖嘴钳走了进来,那钳子乌黑沉重,开口处磨得很薄,像是两片长长的鸭嘴,此刻尖利前端张着,反射出一丝寒光,苏嬷嬷一见惊恐的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 不由剧烈的反抗起来,声音极为的凄厉,“皇上……皇上……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 一左一右上来两名侍卫,架住苏嬷嬷的胳膊,一人往苏嬷嬷嘴中塞入一块软布,堵住苏嬷嬷凄厉的哭喊声,行刑那人已经走上前来。 苏嬷嬷惊恐的瞪着眼珠子,疯狂的挣扎,狂乱的摇着头,两名侍卫伸手按住苏嬷嬷肩头,这两名侍卫明显有着不错的武功,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如何能反抗的了,苏嬷嬷被压着跪在地上,身子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行刑那人面无表情的上前用夹子夹住苏嬷嬷十指,然后那尖尖的钳子就好像嗜血的野兽般一口咬在了苏嬷嬷的指尖!一块莹白的指甲带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瞬间被夹了下来! 苏嬷嬷眼睛瞬间睁得极大,无忧怀疑这辈子她眼睛可能都再睁不到这么大的程度,十指连心,只怕这会她已经疼得快要背过气了。 那眼中先是一片空洞,随即盈满了痛苦,那是来自心灵最深处的苦痛一丝丝一缕缕从心底挤压出来,眼中瞬间充满了红血丝,发丝散乱的头狂乱的摆动着,先是左右再是上下。 一名侍卫伸手就按住了她乱摆的头颅,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苏嬷嬷吃痛,头不由自主的后仰起来,充血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司城狙,目光中满含祈求,好似有话要说。 “让她说”司城狙淡淡吩咐道。 一人上前拿开苏嬷嬷嘴里的布块,她已经疼的无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眼中的泪水好似小汐般刷刷的流淌着,却不敢哭出声来,只是硬挺着断断续续的求饶道, “皇上饶命……是……是青鸾殿的如妃娘娘让老奴这样做的……” “皇上……饶了奴才吧……” “如妃……”司城狙有一瞬间的闪神,浓眉狠狠的皱了起来,随即咬牙切齿一字字说道, “她不是封宫了么?” “哼!封宫竟然都封不住她,她还真是有本事啊!”李婉宁略微阴狠的声音忽然响起。 “去水异宫!”司城狙忽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众人一愣,随即跟了上去。 李婉宁眉头狠狠一皱,脸上闪过一丝戾气,随即冷笑出来,封宫还是封不住他的心么?皇上何时会到封宫的妃子宫中?总有一天,他身边的骚狐狸她会一只只拔掉! 无忧以为封宫的冷宫应该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没想到这地方竟然离冰壑玉壶很近,中间隔着一个不大的花园,两宫几乎是比邻。 那宫殿掩在一片绿林中,若不是注意,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座不起眼的宫殿。 朱漆的大门依旧艳红,四角翘翘的宫檐挂着象征着吉祥如意的铜铃,一阵风过叮当作响。 铜铃依旧,可殿中的人早已不吉祥如意了。 大门被粗大的原木条横七竖八死死钉住,那一颗颗狰狞的,指姆粗细的铜钉,显示出这宫中的主人曾经怎样触怒了天威。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皇上就是天,就是一切,如果你触怒了皇权,等待你的将是连死都不如的下场。 “开宫”司城狙面沉如水的冷声吩咐,侍卫涌上去,一阵“叮咚”之声,片刻的时间便将那些木条拆了下来, “吱呀”一声,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门框上有灰尘扑棱棱的落下,显示出这宫殿尘封了多少年月。 进了殿门,无忧不仅有些惊讶,这殿里的布置竟是极为精巧,处处精致,装饰材质极为奢华,和殿外略微萧索的感觉大相径庭,可以看的出来,这殿宇的设计和布置很是用心,也不难看出,这殿里的主人曾经是多么的辉煌得意。 只是凡尘辉煌,转眼即逝,帝王恩爱,能有几许? 司城狙沉着脸走在最前面,每走一步眸色便沉一分。 宫中应该已经没有了宫人伺候,众人这么大的响动进来竟没有一个宫人出来迎接。宫中到处灰尘密布,在这个清冷的宫中,打扫干净都是一件多余而奢侈的事情, 无忧不禁有些好奇,这样一位曾得尽皇宠而又失势被囚的女子会是个什么样子。 一行人穿过前面的大殿,直往后面的寝宫而去,还未走到宫门前,却听见女子呜咽的嘤嘤哭泣声。 司城狙面色一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李婉宁一见,冷哼了一声。 “娘娘,您为什么想不开啊……娘娘,我们三年都过来了娘娘,皇上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他会想清楚娘娘是被冤枉的,娘娘,您怎么就等不住了呢……”,众人刚跨上殿前石阶,就听见一名女子略显凄惨的哭泣声。 司城狙面色阴沉,上前一脚踹开大门,房中的女子好像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到来,大吃一惊之下一下蹲坐在地上,待看清来的是皇上后顿时大哭起来, “娘娘,娘娘,您快看啊,皇上,皇上来看你来了!娘娘,娘娘你快睁开眼看看啊……” 然后哭着爬到司城狙脚下,咚咚的磕着头,“皇上,皇上,您可来了,我家娘娘……我家娘娘……” 说着哭的说不出话来。 无忧这才发现,房梁上竟吊着一名宫装女子! 女子面颊白里发青,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紧紧的闭着,显然已经气绝多时! 无忧看着这女子只觉有些眼熟,可是哪里眼熟却又说不出来,直道司城雅琳尖叫出声,无忧回头看见莹妃娘娘,才觉得这个女子和莹妃竟有三分相似。 众人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看,有胆子小的已经别开脸去,司城狙眼睛死死的盯着房梁上的女子,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明明很威严的站着,可无忧觉得,他身上隐隐蕴绕着一层落寞的感觉,那漆黑深沉的目光好似透过女子在看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又好似透过眼前这张脸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司城狙狠狠的盯着那名宫装女子,一双铁拳缓缓攥紧,无忧觉得那丝落寞正缓缓的被一股名叫愤怒的气息所取代。 “皇上!皇上!”那宫女攥着司城狙的衣摆,哭喊道,“娘娘每天都在念叨皇上您,可是您这三年从来没有来过,娘娘日盼夜盼,早让奴婢还和娘娘说起您来着,谁知道这会竟然发现娘娘自尽了……娘娘……你为什么想不开!你看皇上不是来看你了么……皇上……” “放肆!还不放手!皇上万金之躯岂是你个奴才能随便碰的!”一旁刘公公指着那宫女怒喝一声。 那宫女一缩,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逾越之事,哭喊声顿时小了许多,放开了司城狙的袍角,跪着往后退了退。 众人走进门来,那宫女又低垂着头跪着向后退了退,已经退到了门板那里。 “还不快把人放下来!”莹妃抖着唇颤声道。 立刻有人上前扶起如妃脚下的凳子,有人已经割断了挂在房梁上的白绫将她抱起准备放在一旁的床上。 宫中争斗历来你死我活,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有多少这样的冤魂?后宫的争斗历来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残酷,而不见血。 无忧随意的扫了眼行动的众人,在看见扶起的凳子时一愣,几乎是下意识便喊出口,“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跪着的宫女忽然暴起,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闪电般刺向站在她身边不远处的白定睿! 匕首的尖端泛着幽幽的蓝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上面淬有剧毒,只怕是扫到点皮毛都能让人当场毙命。 白定睿不由有些怔忪,待得反应过来那匕首已经近在眼前,只是他刚刚中了毒,行动本来就缓慢,内力又无法施展,即使有心只怕也没有那个能力躲过刺来的匕首!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匕首已经要刺进白定睿身体!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道白虹般的光芒划过,撞击在匕首上,发出一身钝铁般的闷响,随即那匕首偏离了方向,擦着白定睿的身子堪堪刺了过去! 那宫女反应奇快,一击不中立刻反手后划,原本已经错过白定睿身子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抹蓝光再次狠辣的刺了过来! 白定睿只觉身子一紧,已经被司城祁月抓住推到一旁,随即司城祁月挥掌对着那个宫女迎了上去。 “护驾!”刘公公已经反应过来,尖声高喊,一众侍卫哗啦啦将司城狙等人团团护住,退到屋内一角。 那宫女武功虽好,却根本不是司城祁月的对手,只是几个回合就已经露出败势,心知今日一击不中便再也没有机会,再要痴缠下去只怕讨不了好,左手虚晃一招,拼着被司城祁月打了一掌身子向门外窜去,想要夺门而逃。 门口一人冷哼一声,猛的一掌拍了过来,堪堪拍到奔出去的宫女胸口,那宫女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拿下!”司城浩宇瞟了眼一脸怒气的司城狙,沉声道。 门口那人上前扣住那名宫女,此时无忧才看清,那人就是之前在御花园有过一面之缘的冷峻。 冷峻真是人如其名,用剑尖指着那名宫女的脖子,寒着一张脸。 “说!是谁指使你刺杀白世子的?”冷峻低声问道,今夜宫中护卫的恰好是他领队,先是出现白世子宫宴时中毒,此刻又是刺杀,虽说此时他也无可奈何,可是终究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怕会受到连带的处罚。 那宫女不知是力竭还是什么,喷出一口血缓缓的坐直身子,竟是看也不看用剑指着她的冷峻,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无忧,恨声道, “我自认没有一丝破绽,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无忧挑眉冷笑了下,不冷不热的道,“不错,你眼泪没少流,鼻涕没少抹,哭喊的也够惨,把一个忠心丫鬟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不给你颁发个奥斯卡最佳影后奖都对不起你的演技” 那宫女一愣,有些不明白无忧说的最佳奥斯卡影后奖是什么东西,可是也知道无忧是说自己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咳了一声,又喷出一口血来,眼里是浓烈的不甘, “那你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有着相同的疑问,目光灼灼的看着一袭艳红罗裙的女子。 无忧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表演的不错,只是缺乏了一点点导演的才能” 看那宫女越加疑惑的眼神,无忧缓缓道,“你不觉得你凳子放的有点问题么?” “凳子?”那宫女皱皱眉,眼中是浓浓的不解,凳子有什么问题?一个人要上吊的女人脚下放个凳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司城祁月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无忧的眼中充满了欣赏和宠溺。 “不错,就是凳子”无忧浅浅的笑着,看着一脸迷惑的宫女。 “无忧姐姐,那凳子有什么问题么?”司城冰也有些迷惑的问道, 无忧一笑,“你不觉得如妃娘娘上吊的高度踩不到那个凳子么?” 司城冰一愣,随即细细回想了下刚刚侍卫的动作,一脸恍然大悟, “啊……如妃娘娘吊起来的那个位置根本就够不着脚下面的凳子!又如何会踢翻凳子呢?” 无忧轻笑了下,这丫头心思转的倒快,轻轻一点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那反过来说,如妃娘娘根本没有自己上吊,是她!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杀死了如妃娘娘!” 司城冰一指地上的宫女,一脸惊诧的喊道。 经过司城冰的一番解释,众人也都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司城狙脸色黑沉,阴鸷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场中的女子,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那宫女看也不看其他人,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无忧半晌,竟轻轻的笑了出来,不知是不是笑意震动了胸腔,还是什么,笑着笑着剧烈的咳了起来。 司城祁月微微皱了皱眉。 在无忧感觉这女子要将肺咳烂的时候女子慢慢的止住了咳嗽声,噗的又喷出一口血来,缓缓道,“想不到你竟然观察的如此细致,好!真好!栽在你这样的人手上我认了!” 说着女子牙根一紧,头一歪,一股黑血从口中流出已经气绝身亡了! 冷峻一惊,该死!竟然犯这种错误!这女子只怕早就藏了毒药在牙中。 司城狙冷哼一声,“让她扔到乱葬岗喂狼” “是,奴才明白……这里……”刘公公应了声,回头看了眼床上毫无声息的宫装女子。 司城狙眸色一闪,“按礼制葬吧” 李婉宁听到后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无忧知道,不日将会传出如妃娘娘病逝的消息,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丑恶永远被各种冠冕堂皇,雕琢的异常精美的外衣包裹住,永久的沉寂在这四四方方的院落中。 一行人回了冰壑玉壶,青鸾殿的如妃死了,无忧不知道司城狙心中会怎样想,会是当做他妻子逝去一般伤心,抑或就像死了一只鸟一般,在他心中无足轻重,几年的恩爱能留下多少痕迹? 平静的面色看不出一代帝王深沉的心思,有谁能真正触摸到这帝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青鸾殿,殿名早已书写了主人青鸾般的命运。 冰壑玉壶中,侍卫押着苏嬷嬷还在等着众人,喜儿已经清醒过来,安静的呆在一角。 看见众人回来,苏嬷嬷眼睛亮了一下,满是希翼的看着众人,没人注意到这个女人眼中闪过什么,喜儿好像有些瑟缩,身子不自觉的向后又缩了半截。 众人坐定,没有什么歌舞表演,也没有了先前愉悦的心情,沉默着都不说话,即使在一些人心中并没有什么深沉的感觉,可还是聪明的缄默着。 无忧忽然心中有些堵,莫名的烦闷。 死个人在无忧看来不是什么,只是那种死状或是司城狙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不自觉的抬头瞟了司城祁月一眼,恰好司城祁月也正看过来,幽黑深沉的目光,看见无忧看来唰的亮了下,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含义,震的无忧心颤。 一旁钟冥天见了,目光一沉,一丝落寞和一丝坚决同时闪现在眼底。 “皇上……皇上,老奴是冤枉的,请您明察啊皇上……”苏嬷嬷沉静了一下又哭喊起来,将众人的视线拉回到她身上。 还有苏嬷嬷和喜儿没有处理,事情似乎已经很明显了,是如妃身边的宫女嫁祸给苏嬷嬷和喜儿,然后再借着二人的嘴嫁祸给如妃娘娘,如妃畏罪自杀,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全身而退。 很详密的一条计策,至于剩下的喜儿和苏嬷嬷,不过是整个阴谋中的被害者,罪不至死,顶多发配去做苦役事情也就结了。 “皇上……老奴真的冤枉啊皇上……老奴真的没有下毒,老奴只是想着卖如妃个人情,安排喜儿到最后而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苏嬷嬷哭喊的更加卖力了。 司城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也许刚刚如妃的死对他有了触动,但是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即使他有再多的怒气也只有憋在心中无处发泄。 看着哭喊的奴才,心中也有些堵,挥了挥手,正要说话,白定睿忽然站了起来。 众人一惊,不知道白定睿想要做什么,白定睿却已经大步走到喜儿身前,没人注意喜儿目光一垂,随即又很快的抬起。 白定睿噙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有些惊惧的喜儿柔声问道,“喜儿,是如妃身旁的无双姐姐要你给我下毒的吗?” 喜儿目光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无双姐姐没有让奴婢下毒,奴婢真的没有给白世子下毒啊……” “奴婢只是按照姐姐的吩咐最后一个走,姐姐只说一定把汤端给世子而已”喜儿想了想又说道。 “哦……还有么?无双还给你说了什么?”白定睿笑的极为的温柔,好似刻意散发着他身上的儒雅贵公子气息,原本就长得不错的脸配上此刻的温柔,只是望一眼都能让人沉醉其中。 喜儿眼光一闪,认真的想了下,然后状似苦恼的摇了摇头,“无双姐姐别的真的没有说什么……” 然后像是强调一般,又点了点头重复一遍,“真的没有!” 白定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那种温柔的笑意好似春风扶柳,轻柔中竟带着一丝媚意,然后,白定睿一字字缓缓说到,“无双姐姐没说毒不死我就杀死我么?” 说着不待喜儿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右手已经闪电般的向喜儿抓去。 白定睿虽然受了伤,可是毕竟有不错的武功根基在那,这一抓又是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般宫女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谁知,喜儿瞳孔一缩,一愣之后身子急速右仰,已经避开白定睿凌厉的攻势。 众人都是一惊,这个喜儿竟然是会武功的!苏嬷嬷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好似傻了一般。 喜儿眸光一闪,身形滴溜溜右转,已伸手向白定睿后背拍来! 白定睿早有准备,一个鹞子翻身,仰身让过喜儿凌厉的掌风,不待喜儿招式使老,冷笑一声变掌为指,直点喜儿肩颈上穴位。 喜儿一惊,没想到白定睿反应竟然如此迅速,正要闪身让过,忽觉左侧一阵罡风袭来,身子霎时一滞,左面好似竖起了一面无形的墙一般,竟向左分毫也动弹不了! 再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有硬挨了白定睿一招,白定睿一招得手,趁着喜儿还未缓神的劲,一掌拍上喜儿肩头,喜儿踉跄几步,后退着靠着墙勉强站住,嘴角有一丝血丝溢出,想来是气血翻涌,可是她竟未喷出,竟用内功生生的压了下去。 白定睿冷笑一声,“没想到还真是被说中了,你果然是个假的!就让我们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说着上前在喜儿脸上一抹,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 第八十六章 局中局 白定睿冷笑一声,“没想到还真是被说中了,你果然是个假的!就让我们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说着上前在喜儿脸上一抹,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一张略显清冷的脸就那样毫无保留的撞入众人眼中,白净的脸上两道修长的柳眉,如星子般清澈冰寒的眸子,直挺的鼻子下是一张形状极为好看的菱唇,此刻脸颊有些苍白,嘴唇上血色淡的好似颓败的梅花最后一抹淡红。舒骺豞匫 此刻眼中的光芒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凉冰冰的看着面前的白定睿,却让白定睿一震。 这张脸竟然和白如画有八分相似。 白如画也是一愣,随即“呀”了一声,站了起来。 那女子谁也不看,就那样冷冷的盯着白定睿,眼神凌厉,不冷不淡的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白定睿冷笑一声,挑了挑眉,“你真以为你毫无破绽?” 那女子冷哼道,“请教!” 白定睿若有似无的瞟了无忧一眼,并不接女子的问话,忽然话锋一转,“我到底和你们有何深沉大恨,你们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痛下杀手?!” 那女子冷冷的调开眼神,竟然直直的看向无忧,淡淡的笑了一下,无忧说不出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那样的眼神能透入骨髓一般,融入你骨血中狠狠的将你纠缠着再不放开。 “是你看出了破绽”不是问句,而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无忧不禁佩服起女子的判断力起来,仅凭白定睿若有似无的一个眼风就能知道是自己给白定睿出谋划策的! 心中虽有所赞叹,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女子一眼,并没有打算回答女子的问话,不过是阶下囚,竟敢如此嚣张,那语气丝毫不像被擒的刺客,倒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看无忧如此傲慢,那女子倒也不急不怒,只是那样直直的看着无忧,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大殿之中一片静寂,没人说话,但是也没人出声问无忧到底是如何看破的,好似谁若是问出来谁就显得蠢笨无比一般。 司城雅琳嘴张了又张,几次想要起身,可是看了眼面沉如水的龙少泽又生生忍了下来,只是那感觉就好像凳子上沾上了刺一般,竟让她在椅子上坐着横竖都不舒服。 不由给姬明净使了个眼神,可姬明净恍若未见,只是淡淡的啜饮了下面前的茶水,用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下唇角。 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一只略微温暖的手伸过来,攥住无忧纤白的小手,无忧抬眸,偏头看去,竟然是钟冥天伸手攥住了自己的手,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指尖带着一层剥茧,一根根宛如拥着至宝般包裹住无忧细长嫩白青葱般的指尖,力与美的结合恰到好处,竟是分外的和谐好看。 手掌非常温暖,无忧竟产生了一种被拥抱的感觉,脸颊不由红了下,钟冥天眸色一沉,大手将无忧包裹的越加紧了几分。 “忧儿真是聪明”钟冥天笑的好似春风拂面,那眼神好似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伸手轻抚了下无忧耳边的碎发,“我竟不知道忧儿有这般的聪慧,只是,忧儿是如何看破喜儿的呢,我真是好奇”,说着那好似浸润在水中的,黑水晶般闪亮的眸子,含着无限的宠溺温柔的看着无忧。 那眼神柔和的像是一缕春风,瞬间扶绿一岸杨柳,美的让人心颤。 那种柔和,那种宠溺,就像春风中随风涤荡的修长柳条,嫩嫩的芽尖在空中划过一抹新绿,又了然无痕的吹散在春风中。 无忧不由笑了,钟冥天总是这样善解人意,谦谦君子这个词真是为他而生的。 一笑之下竟忘了将手从钟冥天紧握的手中抽出,就那样望着钟冥天笑着,钟冥天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笑的更加的温柔似水。 司城祁月看见二人紧握的双手眸色一沉,广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直到半晌后才发现掌心已被指尖并不很长的指甲划出深深的印痕。 “说说看,忧儿”钟冥天再次笑道。 “其实我只是猜测,若是喜儿没有问题,她必然是躲不过白定睿的袭击的,若是一击躲过,则必有问题”无忧微笑着答道。 喜儿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无忧话中的意思。 白定睿一笑,“不错,你猜中了” “三万两银子,晚上送到丞相府,谢谢”无忧呵呵一笑,竟是拿这个事情和白定睿打了个赌。 白定睿一愣,随即笑开了,只是笑容中有丝淡淡的自嘲和黯然,想起刚刚出了青鸾宫,无忧悄悄走到他身旁,说是一万两打个赌。 他当时挑了挑眉,一万两打个赌还真是豪气,不过对他白家而言却还是小菜一碟,“赌什么?” “不如就赌你今晚是否还会遇刺!”无忧笑的好似狐狸一般, 白定睿目光一闪,微微的笑了笑,“那还不如赌你是否还会主动吻我来的有趣” 无忧气结,这家伙是害怕自己赖上他吗?真是可笑,就他这种货色她还不会放在眼中。 不由冷笑一声,“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既然白公子不赌也就算了”,说罢便要走开。 白定睿却一把拉住无忧,“我认输,一万两晚上准时送到丞相府,说吧,是谁?” 无忧呵呵一笑,“我只赌是否有人刺杀你,可没说答案是什么?” 白定睿一愣,看着眼前笑的宛如狐狸般的女子淡笑道,“再加一万,答案?” 无忧伸出两根青葱白嫩的手指,在白定睿面前晃了晃, “两万” 白定睿咬牙,“成交!说吧!” 无忧暗暗欣喜,这两万两银子挣的真是太容易了!笑的贼贼的道, “你待会去刺杀喜儿,一切自有分晓” 当时他很困惑,可是那狐狸样的女子却不再多说一句,此刻一切都按照女子所说的走着,不由心中更是赞叹,看无忧的眼神深邃悠远,其中含义难以言说。 “你不过是猜测,就敢和我赌三万两?”白定睿呵呵一笑,目光中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带着蚀骨的温柔。 “不就三万两,没事,我家冥天兄有钱!”无忧打趣道,却不知这话听在众人耳中都是什么感觉,钟冥天目光一亮,心中霎时充满狂喜,即使知道那只是无忧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还是忍不住开心,那种满溢的幸福盈满他的胸腔,他觉得自己平静的心跳都霎时快了几分。 司城祁月一直还算是温润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仰头将面前银质酒杯中的救倒入喉中。 “不错,忧儿若是输了,这银子自然我来出”钟冥天笑笑的看着无忧。 “哼,此时没输,你当然这般说了”白定睿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嘲讽道。 “怎么,白世子很在意三万两么?”钟冥天挑挑眉,话说的极为不客气。 “你怎么知道他袭击肯定不会击中我?”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喜儿却不理会众人间的暗流涌动只盯着那一袭红衣的女子。 无忧看见众人都略带疑惑的目光,倒也不再卖乖,挑眉答道,“其实很简单,若是白世子是你袭击的最终目标,你必然时刻关注着他寻求时机,那么他若一动,你条件反射的就会避开袭击,若你真的只是一般的宫女,以他的身手,即使受了伤,你也不可能躲的过” 喜儿一愣,随即明白了,不错,白定睿是她想要行刺的目标,她确实是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那致命一击的最佳时刻出现,若是他想要偷袭她,那么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那是身体和意识最本真的反应,无关其他! 真是好缜密的心思!自己竟然忽略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 不由笑了出来,“不错!你分析的一点都不错,我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反击,连思考都来不及!这个测试真是厉害!” “过奖!”无忧随意的摸了摸下巴,“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是谁想要白世子的命了吧?” 白定睿闻言眼睛一亮,她可是在关心着自己,害怕自己遇害,想要揪出幕后的那只黑手? 不由心中一喜,可是无忧下一句直接将他拍入地狱中, “当然,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希望你们等他把飞凤山庄的房契地契和三万两银子送到我丞相府后再动手也不迟,本姑娘可不想费了两次神都做的是无用功!” 白定睿直接黑了脸,额上青筋蹦起,这个女人不把她和他之间算这么清楚会死么? 钟冥天微微的笑了下,似乎对于无忧这样说一点也不意外,而且对于无忧这样的答案极为的满意。 龙少泽也几不可见的微笑起来,好似透过眼前的女子又看见那个画楼中一脸慧黠,画春宫戏弄众人的女子。 喜儿瞟了眼白定睿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笑了几声后挑挑眉看着无忧,目光中满是挑衅,“是谁我自然是不会说的,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就猜猜他是如何中的毒可好?” “哦?”无忧无聊的皱皱眉,懒散的支着头趴在桌子上,“至于他如何中毒的我并不关心,过程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听见这句话,钟冥天不由向司城祁月看去,而司城祁月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都深沉幽暗,对视一眼后别开眼去。 “姑娘不是怕了吧?竟然连赌注是什么都不问就拒绝?”喜儿挑衅道 “是什么我都没有兴趣”无忧懒懒的答道,慵懒的好似猫咪一般。 “那若是赌注是他的命呢?”喜儿抬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白定睿冷哼一声。 无忧只觉得一股怒气升起,眼前的女子一再的挑战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已经到了现在这步田地,白定睿的命只怕不是她说了算的吧! 咬牙笑了笑站起身来缓缓向女子走去。 女子看着缓缓而来的无忧只觉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慵懒随意此刻冰冷而嗜血,猎豹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那目光竟和尊主如此的相似!竟让历经无数生死的自己不自觉的瑟缩了下。 无忧走到白定睿身前冷冷的瞟了眼也正看着她的人,缓缓道,“你惹事了,你惹大事了”,说罢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男子直接走到喜儿身旁。 一袭大红衣衫的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半坐在地上的苍白女子,好似女王审视着奴仆一般,那眼神正一寸寸的凌迟着女子的毅力,围着女子缓缓转了两圈,那股淡淡的香味又若有若无的飘来。 无忧缓缓牵起唇角,“他的命我没兴趣,不如我们来赌你的命!” 喜儿一愣,咬牙挑眉,半响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茯苓花膏”无忧俯身在喜儿身上深嗅了一口,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并未说什么其他的意思,却让喜儿浑身一震。 无忧已经淡淡的笑开了,“白世子中毒其实很简单,这玛奇朵玉露羹乃是石笋和竹盅所做,为什么要用竹盅呢?”无忧环顾了一圈,众人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她,不由笑道, “那是因为石笋和竹盅会发生一定的化学变化,产生一股淡然的香气,而这香气也就是玛奇朵玉露羹为何会这样香滑的原因,但是这种淡然的香气只有在热的时候才会有,一旦汤水冷却,就会变质,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玛奇朵玉露羹一旦凉了就会非常腥气无法再食用的原因”。 众人虽然不知无忧说的化学反应是什么,但是已经知道无忧即将揭开一件极为缜密的阴谋的真面目,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场子中央的女子。 “这本来也是没有什么的,这种香气对人一般是不会有什么损伤的,甚至还会有滋补的作用,只是,当这种香气遇上茯苓花膏的时候就会再发生反应,而变成一种剧毒!” 无忧看着一脸震惊的喜儿继续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手上一定抹了茯苓花膏,在给白世子上汤的时候悄悄的抹在他汤盅口上,只要他喝了这汤便会中毒,可是?” 然后俯视着喜儿,喜儿没有吭声,但是她无比震撼的表情已经告诉大家无忧猜的一点都不错。 无忧淡淡的笑了下,没等喜儿回答又继续道,“这就是为什么这汤在御膳房没毒,大家喝了没有中毒,而单单白世子喝了就会中毒!” “而等汤凉掉,根本就查不出这毒来自哪里,喜儿没有藏毒,苏嬷嬷没有,御膳房更没有!于是,所有的矛头都只会指向如妃娘娘,而如妃娘娘自知做了错事,出于对皇上的愧疚和想念一定会留下一封缠绵悱恻的认罪信,然后含泪畏罪自杀!” “一切将都由如妃这个替死鬼来承担,对于受到惊吓痴傻的喜儿和如妃的随侍宫女,只会发配去偏远地方做苦役,而做苦役的你们,只要出了这皇宫,便可以展翅高飞,假死或是失踪都是不错的选择,我说的可对?” 无忧的一席话直接震晕了满殿的人,司城狙面色阴冷,对着一旁不知何时来的太医一点头,太医极快的查看了白定睿的汤盅,满脸叹服的回道,“回陛下,白世子的汤盅口确实抹有少量的茯苓花膏” 无忧挑眉,“我想你手上的就不用检查了吧!” 喜儿完全震惊了,半晌后哈哈大笑起来,直笑了好久才停住声音,“不错,我手上确实抹有茯苓花膏!”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喜儿完全的承认了自己刺杀白定睿的行径,而且便向的承认了无忧的分析竟是丝毫不差! 众人看无忧的目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道道炙热的眼神简直快要将无忧烧着了。 司城狙看着殿中红衫女子,竟露出一种大出一口气般放松的神情,那神情那样放松,那样愉悦,好似找到了某种寄托与希望。 钟冥天目光凿凿,她总是这样,不经意间散发的光芒会淡化她的容颜,会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她,跟着她走,等到发现的时候,早已泥足深陷。 白定睿本就站在无忧不远处,此刻更是忍不住的向无忧走进几步,看那样子想要伸手去触碰无忧,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眼神极为复杂。 殿中还有几人的目光过于深沉,幽深的可怕,那种幽深恨不能将眼前的女子拽入其中,吃拆入腹,钟冥天知道,那抹幽深后面隐藏的是怎样的心思,不由微微苦笑了下。 姬明净和司城雅琳等众家千金小姐在最初的震惊后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去,这样聪慧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这要同样身为女子的她们如何生存?随即却又想到了无忧面貌的丑陋,以及市井坊间的无聊传闻,看无忧的表情慢慢浮上一抹鄙夷。 聪明又如何?还不是琴棋书画一样不会?还不是背着花痴的名声?一个没有妇德的女人再聪慧男人也是不会要的! “啪啪啪”一阵掌声惊醒了殿中呆愣的众人,竟然是拓跋磊最先回过神来,“本王子此次来天野真是收获颇丰,让本王子大开眼界”还是和先前同样的话语,态度和意思却已经完全不同。 “以前本王子只觉得女人不过是暖床的工具,今日真是发生了根本性的改观,本王子还真是小看了女人!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拓跋磊毫不掩饰的赞叹着,对无忧一抱拳,“姑娘真是厉害!” 无忧淡淡一笑,“拓跋王子过誉了”,说罢也不再对拓跋磊过多理会,倒是转向喜儿道,“如何?从今日起,你的命便是我的了!” 喜儿微微垂下眼眸,一时间倒不知在想什么,再抬头脸上已是一脸平静,“我这样精巧的布局你竟能看破,我无话可说,输的心服口服” 无忧挑眉,知道喜儿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一句,静静的等待喜儿的下文, “只是,你算尽所有机关,却独独漏算了一样” “哪一样?”无忧皱眉 “就是我没说他的命是赢的人的还是输的人的!”话音未落,喜儿长身暴起,手中一把薄的几近透明的匕首狠狠向无忧刺来,无忧倒还未如何,身旁的白定睿大惊,已经抢先向无忧扑来! 喜儿唇角牵起一丝笑意,无忧心里一惊,只怕白定睿已然上当! 果不其然,喜儿刺向无忧的招式竟是虚招!待白定睿扑到一半,喜儿手间匕首一转,逼的无忧动弹不得,同时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闪电般向白定睿射去! 那银针通身幽蓝,想来也是和匕首一眼淬了剧毒,白定睿身在空中,想要躲开银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无忧被匕首指着,其他人又相距甚远,想要赶过来救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定睿似乎能听见那银针破空的声音,带着一丝金属特有的响声,霹雳闪电般嗡嗡作响的飞来!眼看着那针是躲不过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截枯枝带着呼啸声从殿外射来,堪堪射上那三枚银针,那银针带着风声偏离了原本的轨道,钉入青石地面兀兀发颤,而那枯枝竟然钉入青石地面一寸有余。 好强的内力!殿上众人都是一惊,不待反应一抹火红的身影一闪而过,就在此时,“嘭”的一声巨响,一朵璀璨的烟花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中,美的让人炫目。 只是这样一愣的时间,待再看去,地上哪里还有喜儿的身影! “追!”守卫的侍卫大喝一声,有轻功好的已经按着那抹残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无忧知道,凭着来人的功力,这些侍卫根本不是对手,追也是白追。 “不用追了”司城祁月低喝一声,阻住了还未出门的侍卫,幽深的眼眸看向来人消失的方向,“暗盟……” 无忧一笑,暗盟,不想竟是暗盟,白定睿真的是惹了大事了,不过和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正准备退回座位上,肩膀突然被握住了,钟冥天略显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没有怎样?” 无忧回了个安心的笑容,正要说话,只听“砰砰”之声又起,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在夜幕中,璀璨的让人心醉。 众人呀了一声,都被那美景吸引,暂时的忘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仰着头看那天空中的烟花。 在曾经无忧呆过的那个城市,每年的十五都会有烟火表演,那一朵朵姹紫嫣红的光点亮夜空的时候是那样的美,即使下一秒它就会凋零陨落,可绽放的那一刻却永久的留在了心间。 无忧仰起头,忽然觉得那层玻璃样的房顶虽然不挡视线却还是阻隔了自己和烟花最亲密的接触,不由走出门去,想更真切的听到那烟花炸裂的声音,想要看的更真切。 钟冥天跟在无忧身边,没有放开握住无忧的手,那绚烂的烟花在二人头顶绽放,二人相依的背影如此的和谐。 和谐的有些扎眼,在这样的夜色中,不知到底扎了几人的眼…… 烟花表演过后,众人都散去了,而本来被安排在客殿中休息的无忧,却被司城冰缠着,在一众千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留到了自己的寝宫中。 烟花过于绚烂,绚烂的让司城冰久久不能平静,拉着无忧不停的说话,无忧不由怀疑是不是这个深宫中的女孩太过的寂寞,才会对那昙花一现的美好这样的热爱。 她是不是也在渴望那即使短暂却璀璨无比的一霎那? 二人刚回到寝宫,司城涵琦竟然来了。 “无忧姐姐”司城涵琦笑的一脸灿烂,手上拿着一只精致的雕花瓷瓶,冲着无忧扬了扬。 “喂,七皇兄,什么时辰了你竟然还跑来我宫中?”司城涵琦的出现明显打断了司城冰的憧憬,不客气的问道。 “我又不是来看冰儿你的”司城涵琦对着司城冰翻了白眼,转向无忧时已经是一脸的阳光灿烂,“无忧姐姐,不知道刚刚喜儿有没有吓到你,这是宫廷御用的安神散,你冲一勺喝了压压惊” 无忧忍不住翻眼睛,若是让世人知道她这个黑罗刹见了刺杀竟然吓得要喝安神散她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不由挑眉邪笑道,“宝贝不用了,这个东西还不如让我摸把你的脸来的有效!” 司城涵琦一愣,随即有些嗔怪的瞪了无忧一眼,然后躲也不躲的站在那,好似真的等无忧来摸。 表情有些生硬,有些别捏,甚至还有一丝可疑的红晕,那样子像极了含羞带怯的小媳妇,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司城涵琦那张小正太脸上,直接让无忧笑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司城涵琦,你这是在等我调戏你么?”无忧忍不住大笑着, 司城涵琦好似被戳破心事一眼,一张脸瞬间通红,恼怒的看着无忧,无忧一瞪眼,“小屁孩还生气!” 司城涵琦气结,他虽然才十六岁,但是好歹已经行过成年礼了,根本就不是小孩子了!竟被无忧这样取消,顿时有些难堪,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眼,上前揽住无忧,邪笑道,“无忧姐姐要是再把我当做小孩子,我不介意做些让无忧姐姐改变想法的事情!” 无忧一愣,这死屁孩还敢威胁她? 司城冰在一边绷不住了,“司城涵琦,你药也送了,赶紧的走吧!” 司城涵琦一瞪眼,“我还没看够无忧姐姐,等本皇子什么时候看够了什么时候自然会走!” 司城冰气结,却也拿这个小正太皇兄没办法,只是片刻便转移了注意力。 “无忧姐姐,你是怎么看破喜儿的?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精巧的计谋?” 司城冰很好奇无忧为何能看破那样缜密的计谋,司城涵琦也是一脸赞叹的等着无忧回道。 无忧低叹一声,看着两人期待的面孔,有些不知道如何给他们讲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福尔摩斯,没有柯南,没有侦探或推理小说这种东西。 “那是因为你姐姐我天资聪颖,这么简陋的计谋当然一看就看破了啊”无忧刮了司城冰鼻子一下,逗弄两个人道。 谁知二人竟一脸赞叹的赞同无忧的玩笑之词,倒弄得无忧有些哭笑不得了。 思索片刻便给二人讲起来简单的逻辑推理,直听的二人目瞪口呆,然后在二人一再的纠缠下又给二人讲了两个简短的推理小说故事,才算把两人糊弄住。 好容易司城涵琦恋恋不舍的告辞了,并一再宣称明日一早来这里用早餐,司城冰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送走了二人,侍女很快弄好了洗澡水,当带着淡淡花香的水温暖的包裹无忧时,才知道今日有多累,水温很高,似乎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无忧不由有些昏昏欲睡,最近很容易觉得累,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宿毒还有残留? 已经很久没见到老家伙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泡了澡什么都收拾妥当,已经月上枝头,可笑的是此刻竟然睡意全无。 今日的烟花表演很漂亮,不由让她想起在很久以前她也曾在一片广场上欣赏过这样瑰美的画面。 夜里气温很低,但是非常的纯净,记得不多少年以前生物老师曾说过人们以为清晨的空气是最好最纯净的,其实那是错误的观点,在夜间,植物排出的氧气最多,实际才是一天中空气最好的时候。 值夜的宫女已经被无忧打发去睡了,起身穿了件厚厚的棉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得不说司城狙还是很宠爱司城冰的,每一个院落外面都有一个不大的天井,种满各色植物,布置的好似苏州园林一般精致。 无忧所在的院子种了满院子的梅花,此刻开的正好。 做了几个深呼吸,一股带着淡淡梅花香气的清冽空气瞬间充满了肺腔,身子奇异的舒服起来,好似所有的污浊都随着深呼吸排出体外,只剩下清爽和干净。 随意的走到天井中,天上新月如钩,大地笼罩在一片月芒之间,白的发亮,梅树枝在月色下拉出长长的倒影,光怪陆离的投射在地面上,映出一片斑驳的痕迹,犹如晦暗不明的人心。 晦暗的梅树下,一道白色的身影深深的注视着闲适的女子, “既然来了就出来坐坐吧”无忧伸手接住了不知哪里吹来的一片花瓣淡淡说道。 那白影僵了僵,然后缓缓走出那片阴影。 “白世子半夜不睡觉怎么会想起来逛到无忧宫中?”无忧看着月光下眼神复杂的男子淡淡问道。 白定睿沉默了半晌,走上前来,眼神幽深晦暗,脸上神情有一丝扭曲,好似蕴含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女子最初的印象是在茶楼听见,世人都说她貌丑,好色,没事会调戏美男子,至于女子会的东西琴棋书画一概不会,是整个天野王朝高层贵女中的笑柄。 她从来不出席任何的宫宴活动,大家都说她有自知之明,明知拿不出手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他从来听到只是一笑而过,在众多的千金贵女中,自持身份贵重的白痴并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只要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某日,在画舫上遇见她,很奇怪,为何战王这样的人物竟会邀请她游湖?她上来就摸了司城涵琦一把,那样赤裸裸的调戏让他无比的鄙夷,她果然如世人所说一般,却也未多加留意。 直到她狂傲的抨击了李霓裳,又对他一通抢白,然后再毫不留情的戏弄了白如画,他才对她留意起来,再然后,她告诉司城祁月,他们这群人是没品位的人,以后若是和他们在一起,请不要邀请她! 他至今记得她不屑的眼神,讥讽的表情,他,堂堂白家世子,竟然被一个其丑无比,风评奇差的女人鄙视了!这在他二十年的生命中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再然后,她救了他,一次,两次,用那样奇怪的方式,她的唇好柔软,竟让他一直思念着。 然后她赢了他三万两银子,可是他不懊恼,甚至有些变态的欣喜,莫名其妙的欣喜。 回到寝殿竟然睡不着,只想过来看看,于是,他来了,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到底怎么了? 白定睿直直的看着无忧,心思百转千回,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无忧不由笑了,“白世子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来这当木桩子的么?” 白定睿抿抿唇,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封递了过来。 无忧不免有些疑惑,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个男人递给她的会是情书,却还是一边拆一边笑道,“这是情书么?包裹的这样严?” 白定睿滞楞了下,忽然觉得如果这里面是封情书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只是…… “银票?”无忧挑挑眉,拿出来厚厚一沓折叠整齐的银票。 白定睿似乎有些别捏,“大面额的出来兑银不方便,都是一千一张” 无忧嘻嘻笑道,“只要是银子,哪怕你是一两的面额姐也喜欢,白公子果然是有钱人,出来随身竟然带着三万两银票!” “那个”白定睿沉吟了下,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脸微微红了,声如蚊蝇的道,“谢谢你” 无忧一愣,随即笑开了,“不用,你已经付了相应的代价”,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银票,“钱货两清!” 钱货两清?他的命在她看来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么?那她救他的行为是不是也只是为了那或许会很丰厚的回报? 白定睿不由气结,这个女人可真是…… 却仍然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刚刚的拘谨也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他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钟姑娘说的真是无情,好歹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钱货虽清,情谊我还是会记在心上的。” “那倒不必,有太多人欠我人情我会很有思想负担的”无忧瞥了眼前男子一眼笑道。 白定睿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一时间有些静谧,白定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看着无忧,半晌忽然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塞到无忧手中。 “什么东西,买一送一?”无忧挑挑眉,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这是一块上好的墨玉,黑沉中隐隐透出光亮,雕刻成貔貅的样子,张牙舞爪极为神似,貔貅眼睛镶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光线流转间竟好似活了过来眼波流转一眼! 即使再不懂玉也能看来这玉佩绝对价值不菲! “该我的我要,不该我的你拿走”无忧将手中的玉佩塞了回去,白定睿一愣,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玉佩代表什么?这是他白家的象征,只要有这个玉佩可以随意的在白家的任何产业支取银两,她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还给他! 白定睿有些气结,瞪着眼看着面前一脸风轻云淡的女子,无忧挑眉,半晌后,白定睿低叹一声,拉过无忧手将玉佩塞了回去, “飞凤山庄的房契地契十日内送到府上” 说罢不再给无忧拒绝的机会,身形一闪,已淹没在浓浓夜色中。 无忧哼笑出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丫到底抽的什么风,不由挑眉,反正也是个值钱的玩意,留着也不错。 夜深了,整个皇宫极为的寂静,月亮越发的皎洁莹白,洒下一地碎银,无忧拿着玉佩随意的坐在一旁的花架下的藤条摇椅上,月光从侧面打来,莹白的月色下大红衣衫的女子长发瀑布般的披散在肩头,露出的脸颊莹白如玉,柔嫩的面颊上带着一抹轻松和惬意,轻轻的摇晃着,瀑布般的长发随风摆出一抹摇曳的弧度,宛如夜的精灵。 一双手从身后伸出,缓缓的推动摇椅上的女子,那手,手指修长,肌肤白皙骨节分明,充满了美感。 无忧没有回头,闭着眼随着那人的推动轻轻摇晃着,半晌后,一道温润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这样的夜晚也只有你这样调皮,会出来坐摇椅” 第八十七章 争夺 一双手从身后伸出,缓缓的推动摇椅上的女子,那手,手指修长,肌肤白皙骨节分明,充满了美感。(..tw无弹窗广告)舒骺豞匫 无忧没有回头,闭着眼随着那人的推动轻轻摇晃着,半晌后,一道温润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这样的夜晚也只有你这样调皮,会出来坐摇椅” 无忧没有睁眼,淡淡笑道,“表哥还不是一样不乖,半夜不睡觉偷溜出来?” 钟冥天呵呵笑了起来,笑声通过身后推着无忧的双手传递过来,看的出男子似乎很愉悦, “看来你我都是不乖的人,那是不是说我和忧儿是一路人?” 无忧微笑起来,一路人?不,他们永远都不是一路人!这个男子永远阳光温暖,温软如玉,而自己呢?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无忧轻轻的吟道,在这个世界,自己永远只是一个过客,也许在某个时候,就会和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的离去,谁会是她的同路人? 月光下女子长发飞舞,轻盈的好似一阵风都能吹走,不同于日间的傲气灵动,周身环绕着一圈淡淡的落寞,轻轻的吟唱着那样一首诗,异常的萧索。 钟冥天只觉心猛的一缩,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痉挛在一起,在无忧声落的时候,从身后拥住了无忧。 无忧一僵,一股极为温暖的气息瞬间将自己围绕,那气息那样的温暖,温暖的让她舍不得推开。 男子温润的带着浓浓心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忧儿,任何时候我都愿与你一起举杯邀明月” 无忧心里一暖,呵呵笑了出来,那股淡淡的忧伤瞬间消失不见,转移了话题,“此刻若是有酒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钟冥天呵呵笑了出来,低沉的笑声带着无尽的宠溺,“本来睡不着打算自己出来独饮的”,放开无忧竟不知从哪拿出一壶酒来! 无忧不由失笑,这个男人总是在她需要什么的时候就带来什么,那么随意,好似仅仅只是碰巧,却总是让人碰巧的很舒心。 笑嘻嘻的跳下摇椅拉着钟冥天到一旁的红木小几旁坐下,红木小几安放在花廊的一角,此刻花廊两侧梅花开得正好,空气中有隐隐的梅香。 “倒真成了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了!来来来,快把酒壶拿来让我喝一杯!”无忧笑眯眯的看着钟冥天。 钟冥天一笑,又摸出两只夜光杯来,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夜光杯在月夜中发着淡淡的莹亮光芒,那杯身上的雕刻花纹或明或暗,倒有些像抽象的图腾,凭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钟冥天给两人斟满杯子,笑笑的还未说话,无忧已经抓起一杯仰头喝了下去。 “慢点!”钟冥天连忙提醒,无忧已经诧异的张大眼睛, “怎么是果子酒?” 钟冥天温润一笑,“这是今年庄园中自酿的梨花醉,是用最为稀有的玛瑙葡萄酿造,味道醇厚,这次进宫我带了点送人,留了一小坛子。” 无忧睁大眼睛,“那为何我们丞相府没有?表哥可真是偏心,光想着明净郡主了吧?” 钟冥天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眼中厌恶一闪而过,笑道,“一直在窖藏着,刚刚启封,已经派了人给你送去,这不,还在这说亏欠!” 无忧嘻嘻一笑,仰头又喝一杯,叹道,“这可不光是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还有葡萄美酒夜光杯啊!不错不错!我今日竟享了两大古贤圣人的福!” 钟冥天宠溺一笑,“这个后劲很大,慢慢喝” 无忧又喝了一杯,然后单手支着头慵懒的靠在桌子上,另一手轻轻的拨弄着一旁梅花树上低枝上的花瓣,瀑布般的长发从肩头一侧滑落下来,铺的满桌子都是。 “若是此刻表哥再吹上一曲,真是人生极大的乐事,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了,怕不好再惊扰别人,真是遗憾” 无忧笑眯眯的说道,伸手攥住几多花瓣轻轻的把玩着。 “忧儿,过了明日,我便去提亲可好?”钟冥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若是细细去听,就会发现这温润中藏着一丝几不可见的轻颤,显示出主人此刻是多么的紧张。 无忧拨弄着花瓣的手一顿,他终于说了,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对于眼前的男子,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说,那种温润是她一直喜欢的类型,她知道,他知道她不是原来的钟无忧,从最初他对她的冷淡,再到诧异,再到试探,再到温润,三年间,一步步走来,她知道他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 他没有拆穿她,而是选择了站在她身边,只要她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在那里,可是,他是她表哥!多年根深蒂固近亲不能结婚的想法已经植入脑海的最深处,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和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样,是无法打破的信念!让她接受他做她相公,她做不到! 可是她知道,他在等她,一直都在,虽然他不知道无忧为何总是若即若离,可是他一直就那样静静的等着,他已经二十四了,在这样的世家家庭中,像他这样的年纪,不说妻妾成群,至少已经有了正妻或是填房夫人,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即使他是钟家的嫡长子,他依旧孑然一身。 只是,今日他为何说了出来?难道是心底感受到了什么? 无忧深吸一口气继续摆弄着梅树上的花瓣,若无其事的笑道,“表哥要向哪家女子提亲,忧儿给你参谋参谋可好?” 钟冥天一愣,心腾的一跳,脸上不自觉染上了一抹焦急,张嘴正要说话,无忧却惊呼一声,“哎呀,这该死的树枝,竟把我的手指头挂破了!看我明天不全部砍了烧柴!” 说着纤白的指尖上顿时冒出一颗血珠子。 钟冥天眸色一暗,却还是一把抓起无忧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挂破了!”说着拉着衣袖“撕拉”一扯,已经扯下一条布来。 “表哥,你这个衣衫可不便宜,你可真舍得”无忧目光一闪,看着钟冥天少了半截袖子的衣服笑道。 “为了你,我什么都舍得”,钟冥天头也不抬的包扎着,淡淡回道。 无忧一愣,抬眼看去正撞上钟冥天抬起的眼眸,那是怎样的眼神,满含着挣扎和无奈,隐藏着深深的寂寥,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万语千言。 无忧只觉心口一痛,艰难的别开眼去。 钟冥天手一顿,目光又是一暗。 “时辰不早了,忧儿早点休息”钟冥天说着站起身,一身青色长袍在冬夜的月光下宛如新竹,衬着皎洁的月色出尘若仙,只是眼神忧伤暗淡。 无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看着那身形带着一身寂寥缓缓走出院落。 无忧失神的看着那抹身影,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手不由攥紧,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刻入肉中却毫无所觉。 直到一道目光实质性的落在身上,若不是那目光那样具有倾略性,那样让人无法忽视,无忧一定不会回神。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竟不知钟小姐有这样的才情!”来人轻轻的哼了一声,声音中含着一股压抑的怒气和一丝淡淡的别的什么。 无忧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烦闷,不客气的回道,“有才情又如何?没才情又如何?和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有才情本姑娘也没兴趣和战王殿下对吟!” 司城祁月缓缓从暗处走出来,漆黑幽深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负气将头偏在一旁的无忧,半晌忽然笑了出来, “没兴趣对吟,那不如来对饮如何?”说着长袍一掀,优雅的在红木小几旁坐了下来。 无忧恨恨的看着一点自知都没有的男子,司城祁月恍若未见,已经给无忧面前的杯子斟满,对无忧笑笑,“来,这般的美酒浪费了着实可惜!” 这丫是害怕浪费的人么?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无忧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抓起杯子就准备喝干杯中的美酒,不想司城祁月忽然隔着桌子伸过一只手来,一把抓住无忧拿着杯子的手,另一手已经拿下无忧手中的杯子,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着酒杯一口喝干。 无忧气结,这丫是在耍她么?又狠狠的瞪了眼笑的很欠抽的司城祁月一眼,给原本钟冥天用的那只杯子斟满,抬手就要饮下。 不想,司城祁月竟又一次抓住了无忧,笑笑的拿下那只杯子,将刚刚印有自己唇印的那只杯子斟满递了过来,看那意思竟是要和无忧用一只杯子!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探身过来在无忧唇上轻轻一吻,“已经亲过了,用一只没问题了吧?” 无忧气结,这男人!司城祁月已经笑笑的将杯子递到无忧唇边,无忧狠狠的瞪视着眼前笑的温软的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笑的奸诈的好似狐狸一般,真是无敌腹黑男! 这样逼人的目光,司城祁月却恍若未见,只是将手中的杯子又递近几分。 无忧无奈,伸手去拿那杯子,却只觉司城祁月目光一闪,已经寒着一张脸抓住了无忧柔嫩的小手。 危险的眯起眼睛, “我记得好像给你说过不允许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无忧皱眉,不耐烦的道,“我又不是你的谁,管的可真宽!”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有些咬牙切齿的哼道,“是么?” 随即无忧只觉眼前一黑,带着龙涎香的气息瞬间把自己包围,炙热的唇舌已兜头罩来! 无忧下意识便要反抗,男子猿臂一伸一手揽上无忧的腰身,一手固定住无忧后脑,狠狠的吮吸起来! 并未攻城略地,只是狠狠的吮吸着无忧柔嫩的唇瓣,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意,狠狠的,仔细的,一寸寸,一处处的吸吮,每一个角落,每条唇线没有一处放过的吸吮过去。 半晌后,好似很满意无忧的沉静,司城祁月缓缓放开怀中的女子,女子柔嫩的嘴唇此刻已经被吮吸的红肿充血,看起来丰盈不少,月光下宛如新开的娇艳玫瑰。 司城祁月好像对自己造成的结果很满意,笑的极为温软,又俯身轻啄了下无忧的唇瓣后彻底的放开了她,注意力转移到无忧缠着一缕青色布襟的手指上。 眉头轻皱了下,一伸手解开那条布襟。 一道指甲大小的伤痕就那样撞入眼中,原本不是很大的伤口,只是此时月光皎洁,而无忧的手指好似青葱水嫩,那道红红的伤口衬在上面,就宛如趴着一条小小的红色蜈蚣,看起来极为碍眼。 伤口边上的血渍已经微微凝固,想来不会再流血了。 司城祁月却直接皱起了眉,有些嗔怪的看了无忧一眼,好似对于为何会出现这道伤痕极为的清楚,无忧不觉有些讪讪然。 司城祁月已经从怀中摸出一支一指长短,两指粗细通体碧绿的瓷瓶来,拔开瓶塞一股清香溢出,无忧立刻就判断出这是极为罕见的冰露! 冰露是怪医无邪所制,是治外伤极好的药物,万金难求! 无忧挑了挑眉,“冰露治这种伤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司城祁月头抬也不抬,倒出一滴碧绿碧绿的液体轻柔的抹在无忧指尖,一股舒爽的凉意几乎立刻包裹了无忧的指尖,她几乎能感觉到那道伤口下肌肤正在缓慢的伸展,伤口正在缓缓的愈合。 “拒绝的方式有很多种,自残是最笨的一种”司城祁月忽然开口,无忧心腾的一跳,这个死男人,不说出来会死么? 恨恨的瞪着男子低垂的头顶,若是目光能够燃烧,只怕此刻司城祁月早已被烧的飞灰湮灭! 无忧咬牙,“你竟然偷窥了这么久!” 司城祁月优雅的笑笑,“不是偷窥,是光明正大的看,本王来的远比他出现的早。” 说着司城祁月拦腰将无忧抱起,放在腿上,无忧一挣想要挣开,司城祁月却猛的一用力,无忧不备,整个人猛的贴上司城祁月,无忧一愣,刚要起身,司城祁月已经用手紧紧的揽住无忧柔软的腰肢。 “别动,你手太凉,我给你暖暖”,司城祁月淡淡的说道,那语气就像是无忧若是起来就好像是无理取闹一般。 男子的身子很暖,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在这样清冷的冬夜,这样的温暖无端让人莫名的心安,无忧微滞了下也就不再反抗,没有看见男子唇角一丝得逞的笑意。 皎洁的月光从头顶洒下,透过一枝枝纵横交错的梅枝投下斑驳的光影,打在红木小几上一片光怪陆离,司城祁月本就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在月下更是宛如天人,没有一处不俊美,即使是最完美的雕刻师也雕刻不出这样完美的面容。 此刻完美的脸上噙一抹似笑非笑,单手揽住无忧,单手将酒杯端起,自己啜了一小口,然后,就着自己喝了的方位凑到无忧唇边。 姿势本来就有些许的暧昧,而这种喝法更是极度的暧昧,颈边是男子温热的气息,一呼一吸喷洒在肌肤上,让人心颤。 无忧脸不由的一红。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邪魅,将杯子又凑近了几分,直接贴到了无忧的唇上,无忧无奈,伸手去拿那杯子,司城祁月一挡,那意思竟是要无忧就着他的手喝。 无忧脸上更是不自觉的一烧,她虽不是这个时代腐朽的大家闺秀,可是这种高杆的调情却也让她有丝别扭,何况,她不知道在这个男人心中,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司城祁月却也不急,就这样擎着杯子,脸上是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女子些许的不自然竟莫名的愉悦。 僵持几许,无忧无奈只有轻启檀口,就着司城祁月的手将剩下的半杯酒饮了下去。 许是角度不对,或许是其他的什么,竟有一滴酒顺着无忧的唇角滑落几许,琥珀色的液体,衬着无忧洁白莹润的肌肤分外妖娆。 无忧刚想去擦,只觉身侧的男子低咒一声,斗转星移,身子翻转过来已经被司城祁月狠狠的吻住。 湿滑的唇舌不在外围做丝毫的停留,直接撬开无忧的唇瓣,捕获住女子柔软的舌尖狂肆的纠缠起来。 炙热的呼吸喷在女子脸颊,丝丝缕缕好似透过毛孔钻入身体里,带着一丝瘙痒,让人心颤。 狂肆的唇舌狠狠的吸吮着无忧的舌尖,忘情的纠缠着,狂猛的让人害怕,无忧忍不住轻喘一声,嘤咛出声, “唔……” 司城祁月身子一僵,手猛的收紧,直恨不能把女子嵌入自己体内,唇舌间的掠夺更加的猛烈,疯狂的舔舐着女子柔软香滑的口腔,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细胞都不放过。 无忧身子一软,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忍不住螓首微仰想要逃开这让人窒息的热情。 司城祁月哪里给她逃走的机会,一手早已固定住无忧的后脑,将她微仰的螓首压向自己,喉间的索吻更加的深入。 那热烈的吻好像带着电流,通过交缠的双唇瞬间传遍全身,无忧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酥麻电击似的袭来,通过身子的奇经八脉传遍全身,然后猛烈的猝然收紧汇集到小腹处,一股蚀骨的空虚袭来,“哄”的一下把身子点燃了! 无忧难耐的低喘出声,感觉自己像是沙漠走行走的旅者,对水源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男子那炙热的唇舌此刻便是沙漠中让人极度渴望的绿洲,带着一丝清凉袭来。 无忧忍不住的伸手攀上男子的脖颈,想要汲取的更多,然后只觉腰间的手臂更猛烈的收紧,那种收紧已经让她觉得疼痛,可是她却觉得这样的疼痛极为的安心,好似绿洲中妖娆的枝蔓,将她紧紧环抱住汲取那一丝丝清凉。 一截衣袖滑下,露出女子宛如嫩莲般的藕臂,修长的十指插(和谐)入男子乌黑的发中,不自觉的想要将男子拉的近些,再近些。 司城祁月似乎感觉到无忧的渴望,闷哼一声,吻的越加动情,环在女子腰间的大手缓缓的移动起来,在女子的腰腹间,点起一簇簇火苗,那抚摸过的地方,好似被烧着了般,热的发烫。 无忧急促的喘息着,手间更加的用力。 不知何时男子放开了禁锢女子螓首的大手,任由女子一双藕臂吊在脖颈间紧紧的环绕自己,一手已经透过衣衫的下摆,缓缓滑来了进去! 柔滑温暖的肌肤极度富有弹性,只是轻轻的碰触已经点燃了司城祁月仅存的意志,喉间发出类似小兽般的嘶哑低鸣,带着让人疯狂的炙热温度以一种绝对霸道的气势占领了某处神秘的柔软。 无忧低喊一声,张开的眸子中水漾潋滟,不自觉的后仰着配合着男子强势的占领,司城祁月喘息的更加猛烈,只觉的身体最深处的欲望在疯狂的叫嚣着,叫嚣着让他去释放。 双眸黑沉的比这时间最纯净的墨砚还要黑沉,浓厚的黑沉下隐隐泛着红光。 双唇已经离开无忧的唇瓣,沿着形状美好的下颌一路向下,直到宫装衣衫的领口。 咬牙撕扯着那领口,露出无忧半边美丽的锁骨,洁白的月光下,肌肤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瞬间点燃了男子的眼眸。 司城祁月低吼一声,松开环在女子腰间的手就向那阻碍他攻城略地的衣襟撕去,只是一抬手间却不期然触摸到一抹冰凉,那冰凉好似炙热的火盆中滴入了一滴凉水,司城祁月忍不住看去,一看之下身子一顿。 一块打磨的异常精致的貔貅状墨玉不知何时掉在二人之间,此刻他摸着的便是那墨玉,那墨玉黑沉中隐隐透出光亮,雕刻成貔貅的样子,张牙舞爪极为神似,貔貅眼睛镶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光线流转间竟好似活了过来一样! 司城祁月忍不住喘着气咬牙切齿的笑了起来,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只是这一顿无忧张开了眼眸,有些迷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眸间如蒙着一层水汽,好似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柔软的唇瓣微张,轻喘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司城祁月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在无忧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伸手将无忧被自己弄乱的下摆整好,苦笑着咕哝道,“真是自作自受” 无忧已经有些回了神智,脸好似烧着了一般,粗喘着气恨恨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然后不自然的避开眼神。 “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保证马上将你吃干抹净”司城祁月眼神幽深,紧紧的盯着无忧,恨不能真将她吃拆入腹。 “以后不允许再有任何别人的气息,记住!”司城祁月又再次强调了遍,若有所指的看了眼无忧的手指。 真是霸道!无忧咬牙,心底却有一丝淡淡的喜悦,无忧刻意的不去想她,平息了下呼吸,猛的从司城祁月腿上跳下去,一道灰色的烟尘若有似无的散发在空气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房中“嘭”的一声关上门。 司城祁月有些无奈,宠溺的笑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两日已过,第三天已经到了女儿节最为重要也是女儿节最终目的的时候,经过一夜月色的洗礼,众人似乎对于前一日所发生的事情尽数遗忘了,人人脸上都是和曛的笑意,虽然不知道那姐姐妹妹,你好我好之间的寒暄有多少是真诚的。 那个吊在房梁上,面颊苍白的女子早已被众人遗忘在脑后,吹散到风中。 司城冰依旧一早来了无忧的房中,将无忧从床上挖了起来,无忧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快乐着。 无忧慢吞吞的起身又吃过早饭,舌尖还是有些麻木,想来定是昨晚太过狂野,只要一想到昨夜的种种,无忧心中就一度烦乱,却又有着一丝别的东西,她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 宫宴从中午开始,可是无忧和司城冰并未出席中午的宫宴,而是找了司城涵琦来玩斗地主,在司城冰颇为得意的教导下,司城涵琦很快的掌握了这种玩法,兴奋的简直快把宫殿的房顶掀翻了,好像从来没有玩过这样好玩的东西,整整一个中午,寝殿中都充满了司城冰和司城涵琦的叫声。 直到司城狙派人来催,众人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扑克,司城冰撅着嘴,一脸的不愉,而司城涵琦则笑的极为得意, “冰儿,现在知道和皇兄的差别了吧,别看你玩的比皇兄早,可是正儿八经较量起来,你还真不是个菜!” 司城冰不耐的翻翻眼睛,“皇兄,你堂堂七尺男儿还耍赖,你不赢谁赢!” 司城涵琦脸一红,梗着脖子嚷道,“哪里耍赖,我只有一把出错了一张牌捡回来而已!” “一张也是耍赖!”司城冰吼回去,“耍赖就是耍赖!以后我要告诉全宫的人不和你玩,你是赖皮!” 司城涵琦一愣,脸颊抽搐,“要不要这么狠?!我就赢了你十两银子你至于全宫的败坏本皇子的名声吗?” 司城冰却好像想到了极好的把柄,转怒为笑,“你都毁牌,我为什么不能说?是吧无忧姐姐?” 无忧失笑,司城涵琦却一把拉住无忧,“无忧姐姐,这牌的规矩有不许毁牌这一条吗?” 无忧一愣,好像真没和他们说过,“这个,我忘说了” 司城涵琦眼中闪过一丝慧黠,“那就是说规矩没有了?冰儿,你听到了吧?规矩没有这一条!你要是敢败坏我的名声我就抓两条蛇放到你宫中,吓不死你!哈哈哈哈哈” 司城涵琦得意的哈哈大笑,司城冰气结,看着司城涵琦仰天长笑,忽然走到司城涵琦身边抬脚狠狠的踩了司城涵琦一脚。 “啊……”司城涵琦惊叫,司城冰已经娇笑着跑开了。 无忧看着这一对活宝,心中的烦闷忽然就烟消云散了,也欢快的跟上二人追逐的步伐。 由于昨夜烟火表演的效果极度震撼,今夜宴会安排的宫人竟又安排了一场烟花表演,倒让司城冰很惊喜,于是宫宴还是放在冰壑玉壶中。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恰好碰见司城祁月,司城祁月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阴霾,一见无忧眸色沉了几分。 “王兄”司城冰见了司城祁月欢喜的笑道。 司城涵琦也欢快的打了招呼,几人一起往殿内走去。 “冰儿何事这样高兴?王兄好久没见冰儿笑的这样开心了” “呵呵,无忧姐姐教了冰儿一种没玩过的东西,真的非常有意思,七皇兄刚刚也在我殿中玩,七皇兄赖皮,不过冰儿已经惩罚他了!”司城冰笑的愉悦的答道。 “什么赖皮,你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收拾你”司城涵琦哇哇怪叫两声,怒瞪着果真开始败坏他名声的司城冰怒吼着追了上去,司城冰笑着跑开了。 司城祁月走的很慢,等无忧走来时状似无意的和无忧并肩而行,无忧看着司城祁月眼底的怒意不由笑了起来,竟很愉悦的打招呼道, “王爷昨晚睡的可好?” 司城祁月咬牙,这个该死的女人昨夜定是给他下了什么泄药,昨夜他跑了不下二十趟肚子,一晚上都折腾在寝殿和茅厕的路上,竟然还敢问他睡的好不好! 看着笑得好似狐狸般的无忧,司城祁月缓缓扯出一抹笑意,只是这笑意怎么看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钟姑娘的药效果不错,本王昨夜睡的极为香甜,一觉到了大天亮” 无忧快笑喷出来了,“既然王爷喜欢,下次我多给王爷下点,也好让王爷睡的更为香甜,说不定还能做个好梦呢” 竟是毫不掩饰的承认了! 众人刚好走到冰壑玉壶宫前,已经能看见殿中的一切,只需要从小径一转弯便是冰壑玉壶的宫门,司城涵琦和司城冰已经追逐笑闹着走了过去, 转角处栽着几颗树,树不高一人左右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开着一树黄色的花,艳艳的甚是好看。 无忧笑笑的向那转角处走去,她的便宜是那样好粘的么?拉不死你个色鬼! 矮树刚刚遮住无忧身形,司城祁月忽然抢上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在无忧耳垂上咬了一下,无忧只觉耳垂一痛,不待反抗,娇小的耳垂已被某人狠狠的吸吮了下,然后司城祁月若无其事的踱出了矮树遮挡的范围。 无忧一愣,随即直接狂躁的想爆粗口,这死男人不报复会死啊! 恨恨的跟上走进殿去,此时殿中已经几乎坐满,看见二人一前一后进来的身影,神色各异。 无忧虽然感觉到几道目光从进殿后就若有似无的黏在自己身上,可是却丝毫没有心情去理会,直接走到司城冰身旁坐下。 然后宫女便开始上菜,菜色很好,色香味俱全,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让人垂涎欲滴。 无忧也不多做理会,在司城狙举杯后便开始了一顿狂吃,这时才发现今日竟然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早已饿的没有什么知觉一般。 大殿中惯例的开始了歌舞表演,一众舞姬在今日表演的更加的卖力,今日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谁知道在座的各位高官会不会因为今晚的表演而相中自己呢?若是被看上,即使是回府做个妾比在这里当奴婢要强千百倍。 众家的千金笑容中也都有几丝扭捏和小心翼翼,生怕在最后的关头出了什么闪失。 无忧没有兴趣看那些舞姬的表演,更没有兴趣看各家千金带着面具的表演,只是吃着东西。 就在这时,一道略微浑厚的声音响起,无忧抬眸,却是郝连国的拓跋王子站了起来,对着司城狙一抱拳, “陛下,郝连与天野世代修好,为了两国友谊历久长兴,我有个提议,希望陛下能够应允” 无忧微微挑眉,她总觉得这王子殿下少了点什么,倒是他身旁的那名侍卫首领身上隐隐有股尊贵的霸气流转,那人看见无忧看过来,目光炯炯豁然一亮,然后很礼貌的对着无忧笑了笑。 无忧回了个微笑,这边司城狙已经说话了,深沉的面容上含着一丝威严的笑意, “不知拓跋王子有何好的提议?” 拓跋磊对司城狙恭敬的行了个礼,干脆的说出心中所想,“听闻天野女子柔美又多才多艺,本王子想若是有福气娶上这样一位美娇娘父王母后一定非常高兴!” 话已经说开了,竟是想和天野联姻! 司城狙唇角扯开一抹笑意,联姻自古以来就是皇家稳固朝政必不可少的手段,郝连国拓跋王子此次前来他也正有这意思,此刻顺水推舟倒也不错。 “哦……竟有女子入了拓跋王子的眼?那可真是她的福气!” 拓跋磊一笑,“皇上,是不是只要是这大殿上未婚的女子,我都可以带走?” 司城狙一笑,“不知拓跋王子看上的是哪家的千金?” 拓跋磊的目光在殿中缓缓的扫过,除了极为个别的几人,各家的千金都正襟危坐,眉目含羞,郝连虽然地处偏远,可是拓跋磊尚未成婚,此次联姻定是作为拓跋磊的正王妃,以这两国联姻的情况,以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也是很不错的。 拓跋磊的目光缓缓在殿中扫过,目光说过之处,被看的女子莫不一脸惊喜,但是在那目光移开之后又满脸失望,直到拓跋磊的目光缓缓的停驻在无忧身上。 无忧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该死的王子不会看上的是她吧?他不会也恰恰是有逐丑心理吧? 老天,不要啊! 可是老天似乎没有听见无忧心底的呻吟,拓跋磊在目光驻足到无忧时对着无忧一笑,无忧一口茶喷出,大声的呛咳起来,nnd,流年不利! 司城冰赶忙伸手轻拍无忧的脊背,“无忧姐姐,你不要紧吧?” 无忧连忙摆了摆手,好容易止住咳声,抬眼向拓跋磊看去,拓跋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倒是他身旁的那名侍卫首领目光中满含着兴味。 “不要紧,不要紧,喝急了……” 无忧对着司城冰挥了挥手,总算平稳下来,那边拓跋磊又开口说话了, “皇帝陛下,本王子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 “哦?是谁?”司城狙没有错过拓跋磊刚刚看着无忧的眼神,眉头轻皱,但碍于之前的对话,却还是问了出来, “那就是……”拓跋磊微笑着说了起来,刚说出三个字,一道清越的男声忽然突兀的响起, “皇上!” 众人一看,竟然是龙少泽站了起来! 在座的众人都是一愣,这样的场合打断别人的说话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何况对方还是一国的王子!这样的行为简直可以间接的理解为挑衅了。 龙少泽却好像对于打断拓跋磊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直直的看着司城狙, 司城狙挑眉,目光晦暗不明,“太子有事么?” 龙少泽唇角扯出一抹笑容,说不出的优雅与邪魅,对着司城狙行了一礼,“皇上,我也想对您提个不情之请” “哦……是何不请之请?龙太子但说无妨!”司城狙微笑道, “皇上既然如此说,我就不多说什么,好事成双,我也看上了这殿中一名女子,希望皇上能够成全,为我赐婚,沧粟和天野将永修百世之好!” 殿上沉寂过后一片哗然,龙太子的意思竟是也要联姻,即使联姻是两国外交极好的政治手段大家也不由的震惊了。 一位老臣已经站了起来,花白的胡子抖动着,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皇上,王子殿下和太子殿下竟然都相中我天野女子,实乃天野之幸!若就此能三国永好,真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司城狙脸颊几不可见的跳动了下,然后,温和的笑道, “只是不知太子看中的是哪家的千金?” 第八十八章 司城冰遇害 司城狙脸颊几不可见的跳动了下,然后,温和的笑道, “只是不知太子看中的是哪家的千金?” 龙少泽似笑非笑的对司城狙拱了拱手,宛如星辰般漂亮的眸子温润含笑的环视了一周,那视线幽深,宛如漩涡一般,只消一眼,便能让你深陷其中。舒骺豞匫 场面比刚刚拓跋磊造成的还要轰动,不说沧粟是这片大路上经济实力最为强劲的国家,而龙少泽是沧粟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单单就龙少泽的长相就已经能让众家的千金为之癫狂了。 高挑的身材,玫瑰紫色正式的蟒袍,乌黑的墨发用紫金冠挽住,腰间系一条略微色深的溜金边腰带,眉毛斜飞入鬓,唇角微翘,勾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颇有味道,儒雅中带着几分邪气,邪气中又带有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与那一身温润冲撞结合,完美的让人想尖叫。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般璀璨。 在场的女子,看见这样的男子莫不脸红心跳,一个个目光含春,一颗颗额芳心高悬,都在祈求上苍龙少泽看中的恰好是自己。 龙少泽微笑的目光缓缓在场上扫过,被看到的女子莫不是脸腾的一红,然后惊喜异常含羞带怯的低垂下头,而在那宛如星辰的目光移开后脸色苍白,失望之极。 漆黑深沉的目光在环视一场后缓缓落在无忧身上,无忧一愣,不是吧?!又是一个逐丑的?这些人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了?! 看见无忧懊恼的样子,龙少泽目光一暗,唇角的笑意却加深几许,对着司城狙一抱拳,“皇上,我已经选好了” 司城狙已经看来场上暗流涌动,微微的皱起眉来,若是两人都提出是要和钟无忧联姻,那他还真是有些棘手,不知该怎么去做了,沧粟盛产铁矿,极为富庶,天野靠出产丝绸陶器等东西换沧粟的铁器,这么多年,虽未明文规定,但是两国已经潜意识里默认了这种相处的模式,每年沧粟出口给天野的铁是供给最多的国家。 郝连地处偏远,和天野的最北边相接,国力虽不怎么强盛可是臣民极为骁勇善战,是个野性外漏的民族,天野现在国泰民安,虽不怕谁可是也不愿就此带来战争。 这两方哪一方出现了问题,都是天野不愿意看见的。 司城狙目色沉沉,心思已经百转千回,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两位殿下的话的时候一道甜腻的笑声突兀的响起, “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了,一次女儿节竟促成两国联姻,若是传出去真是千古美谈!”李婉宁笑笑的起身,笑的极为开心, “本宫先敬二位皇子一杯!”说着端起酒来。 皇后敬酒,龙少泽和拓跋磊也不好不给面子,笑着端起杯子,对李婉宁示意了下一饮而尽。 “皇上,好事成双不如好事成三”李婉宁笑的温婉,“不如衬着这好日子也给皇儿指个好人家” 司城狙一愣,刚要询问,李婉宁已经一脸笑意,瞟了眼颦眉的司城狙好似有些嗔怪的笑道,“皇儿钟情钟丞相之女钟无忧时日已久,就等着女儿节时他父皇给他指婚呢!” 这话一出满殿滞楞,拓跋磊和龙少泽脸色都不好看,明眼人已经看出二人的目标都是无忧,本来二人抢已经够具有爆炸性了,此刻还横生枝节,皇后竟捷足先登说出此话! 在最初的滞楞后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龙少泽站起来后司城雅琳本来满脸的娇羞,在她看来,她是这个王朝最高贵的公主,母亲是皇后,哥哥是太子,若是长点眼睛的联姻自然会选择她,本来拓跋磊站起来说要联姻时她心中还很忐忑,生怕拓跋磊说出的联姻对象就是她,不想龙少泽却也站了起来,让她的心忍不住的雀跃起来! 一双瞳眸满含盈盈春水,小脸上一片红潮,似乎在酝酿着待会龙少泽说出她的名字,她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和表情去面对。 正有些惶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李婉宁竟然站了起来,打断了龙少泽的话,而说出替司城浩宇指婚钟无忧的话来! 不由滞楞住了,这个钟无忧她在御花园见过一次,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上次姬明净也在她跟前说过此女,简直白痴到了极点,母后傻了么,竟然让尊贵的哥哥娶这个女人,不怕哥哥沦为整个天野的笑柄么?! 司城浩宇再傻刚刚也感觉出拓跋磊和龙少泽二人的暗潮涌动。他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心底深处隐隐有股淡淡的不舒服,想起那个女子曾经一脸花痴的给他表白,此刻却被如此尊贵的人儿争抢,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上了,马上就会夺走。 不由眉头紧皱着,强压下心中的感觉。此刻母后竟然代表他向父皇提出要父皇赐婚与他,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竟有一股愉悦感升起,不由唇角含笑,也许,娶她回去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她会讲笑话,也够聪明。 场上极为的寂静,拓跋磊和龙少泽的脸色极为难看,谁也没有料到皇后竟然突然杀了出来,先下手为强。 司城祁月眸色阴沉,无忧觉得那目光就像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可是貌似她什么也没做不是么? 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另一道醇厚威严的声音已经响起,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七八十岁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从仅次于皇者位次的高档席位中走出。 这名老者在座的人都认识,这是白世家当家掌门人的父亲,白定睿白如画的爷爷——白思远! 按说白思远这个年龄和资历的人是不会参加这种年轻人的宴会,可是不知为何,今个一大早白思远便进宫了,一直呆到宫宴开始,就顺便参加了这宫宴。 “爷爷”白如画站起身,想要出来搀扶老者,老者却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示意她坐下,炯炯目光直视着司城狙, “皇后娘娘提议的事情只怕是不行,我孙睿儿几次三番为钟姑娘所救,二人早已生情,睿儿送了飞凤山庄为聘礼,就待这女儿节过后便要定下婚事,此事我已和钟丞相商量过了,钟丞相可是?” 最后眼光炯炯的看向下首的钟名优。(..tw好看的小说) 所有的目光探照灯般射向钟名优,包括无忧的,她简直快要暴走了,她什么时候和白定睿竟私定终身了?那飞凤山庄只是她要的谢礼好不好?!和聘礼有半毛钱的关系?! 所有的目光都积聚到这里,钟名优不想做反应也是不行了,脸上倒是一排轻松自在,起身不慌不忙的先对上位的司城狙和李婉宁行了个礼。 “钟丞相,可有此事?”司城狙目光如炬。 李婉宁此刻也是笑的温婉异常,只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回皇上的话”钟名优微微一笑,“白老确实和臣说过此事!”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司城浩宇脸色豁然阴霾,而白定睿则满目惊喜的看向自己的爷爷,紧张的双手都已经不自知的紧握成拳,身子向前微倾。 白思远的脸上神情微微放松,隐隐带上一丝微笑。 钟名优微笑着环视一圈,接着道,“但是微臣已经回过白老的话,当年舞儿死时,臣曾经答应无忧要她自己选择未来夫婿,绝不强逼,并在舞儿坟前立下重誓,所以,白老提的事情,臣无异议,可具体同不同意,还要忧儿说了算!” 钟名优这话不光堵住了白思远,更是堵住了皇后李婉宁,堵住了所有想要向他求亲的人的嘴,那意思竟是说不管是谁,想要娶他们家无忧,必须要无忧本人点头同意才好,哪怕你是皇上,要是无忧不同意,他钟名优也会抗旨不尊! 话说的清晰,意思表达的明白,语气极为的坚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话无疑是放肆的,狂傲的,可是钟名优就那样微笑着,坚定的看着场中艳红衣衫的女子,笑的温软。 无忧只觉心中极为震撼,这样的父爱,让她如何不感动!钟名优曾说过,会让她自由的选择她想要的生活!身为官家女子,哪来的自由可言!可是钟名优却给了她,用他自己的身体,撑起她头顶的一片天空!可是这意味着抗旨!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圣旨是没有人能违抗的! 无忧只觉的眼角有些微的湿润,对着钟名优笑了。 钟名优宠溺的对她笑笑,意思是让她安心,然后走出来对皇上跪下,“请皇上成全臣成为一个孝义两全的男人,若要指婚,请指婚给无忧喜欢的男人!” 李婉宁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一个白思远,还有这个钟名优,都翻了天了吗?想造反么?!当众让她颜面全无!一双手狠狠的攥紧,长长的指甲抠进肉中竟毫无所觉。 司城狙看着殿中的二人,目色深沉晦暗,内里波涛汹涌般翻滚。 “好!”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却是龙少泽笑道,“难得世上如此真情的父爱!真让本太子感动!” 说着对司城狙一拱手,“实不相瞒皇上,我看上的女子,也恰好是这钟丞相之女钟无忧,既然如此,便不如让无忧姑娘自己来选夫婿如何?” 龙少泽适时的插了进来,那意思竟是以退为进,一面卖了钟名优个人情,替司城狙解了违抗圣旨之围,一面又堵住李婉宁的嘴,将自己也框进了备选范围之内。 无忧瞟了龙少泽一眼,真不愧是宫廷斗争下的产物,真是厉害! 龙少泽看见无忧的眼神,笑开了,意思竟是说,“过奖过奖,你不用太感谢我,选我就是最好的感谢方式” 无忧冷哼一声,别开眼去。 这面龙少泽说了这话,那面拓跋磊也沉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本王子相中的女子竟然这样抢手!” 殿里已经快要沸腾起来了,谁也没有想到局面竟是这个样子,这里最优秀的几名男子看中的竟然是同一女子!场上各家千金脸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一个个恨恨的看着无忧,那目光聚集在一处,若是能烧着只怕此刻无忧早被烧出无数个窟窿来! 司城雅琳面色铁青,没想到龙少泽放着聪明漂亮,身份高贵的自己不选,竟然会选择那个风评极差的丑八怪!那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的?!一个个都瞎了么?!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无忧,恨不能将她吃拆入腹。 狠狠的绞着手中的丝帕,好似那是无忧的脖子,恨不得拧断了才好。 司城狙鹰般锐利的眼睛缓缓看过场上的众人,最后定格在无忧身上,脸上挂上一个极为温和的笑意,“钟姑娘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好父亲,只是不知钟姑娘可看上了谁,说出来朕也好给你做主” 无忧深吸口气,这样的司城狙很温和,可无忧就是生生从这温和中看出一丝魔魅来,无忧皱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总觉得司城狙那话的意思竟是希望她谁也不要选! nnd,这群死猪,谁之前有和她说过么?她是货物啊?!谁看上就是谁的?老娘偏偏谁都不选! 无忧正要答话,“嘭……”一声巨响,竟是烟火表演开始了。 李婉宁一笑,对司城狙温柔的道,“皇上,这样的人生大事,也得容许人家姑娘想想啊,烟火表演极为精彩,不如我们先看这表演,待表演完了再说这事也不迟,如何?” “皇后说的有理,还是皇后心思细腻!”司城狙笑笑的看了李婉宁一眼,“咱们还是先看烟火表演吧!”,说着对着场中的臣子一举杯,“众卿同饮此杯”。 “谢皇上!”众人齐声谢恩。 宫女又开始在殿中来回的穿梭上菜,今日的烟火表演虽有着前一日的比较,但是众人仍旧看的津津有味,这样的盛会,并不是经常有的,何况是一些不常出门的官家小姐,烟火转移了她们刚刚的羡慕嫉妒恨,都专心的欣赏起来。 因为昨日无忧正想着其他事情,并未很好的观赏,此刻倒是放下心思,仔细的看了起来,这里的烟火工艺已经到了一定的层次,竟然能打出各种图案和字体来,直看得众人赞叹连连。 不知什么时候司城冰出去了,无忧也没有太过在意,刚刚的情境也容不得她继续关注其他的事情,倒是这会闲了下来有些奇怪,自己一边吃一边给那丫头夹了半盘子菜,好整以暇的等那丫头回来。 烟火表演有一刻钟的样子,知道表演结束,那丫头还未出现,不知去做了什么,无忧皱眉,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场上杯觥交错,大臣们,贵女们又都恢复了推杯换盏的热闹景象,好似对刚刚的事情遗忘了一般。 正热闹时一名太监连滚带爬的撞了进来,一下扑倒在大殿中央,身子抖得好似风中的残叶,“皇……皇上……,不好了”,那太监喘息着说道。 “什么事?”司城狙一皱眉,威严的低喝一声, 太监一抖,极快的说道,“若云公主把沧粟的礼官杀死了” “什么!”莹妃娘娘腾的站了起来,一脸惊诧,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若云公主不是别人,真是司城冰,“若云”是她的封号,平日大家都叫她冰儿公主,很少称呼她的封号。 那边龙少泽已经站起身来,神色凝重。 “怎么回事?”司城狙低喝一声, “若云公主把沧粟的礼官杀死了,在西苑的苏谢阁中”这会那太监更快的答道,好似已经镇定了不少。 司城狙二话不说,起身便向殿外走去,莹妃本已快要晕倒,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见司城狙出去,众人都已跟上,咬着牙站起来在丫鬟的服侍下跟着也向外走去。 苏谢阁离这冰壑玉壶不远,穿过两个宫殿便是,只是这位置靠西,显得比冰壑玉壶那里就要荒凉一些,司城冰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处不大的凉亭外此刻地上跪着一个太监,低垂着头,抖的好似筛糠一般,凉亭里司城冰呆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旁边趴着一个男子,浑身是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由都面色沉凝起来。 龙少泽身旁的一名男子抢上前去,翻过趴着的男子,倒吸一口凉气,正是这会先行来了这里的沧粟礼官李正文! 李正文此刻眼睛紧闭,胸口一处有大量的鲜血涌出,此刻血液已经微微凝固,绛红的衬在一声淡蓝色官服上,看起来极为刺目。 有些胆小女子看见这样血腥的画面都纷纷皱起眉头别开脸去,有些已经有些犯呕。 “李大人,李大人”翻开李正文身子的那名侍卫轻声的唤道,脸色极为狰狞,好似气的不轻。 龙少泽面色阴沉,另一名侍卫唤道,“龙七,冷静点” 龙七血红着眼睛,哼哧哼哧的喘着气,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司城冰,“杀人偿命,李大人于我全家有救命之恩,我要怎么冷静!” “今天我就要杀了她给李大人报仇!”说着就要挺剑刺来。 “龙七!”龙少泽低喝一声,“不可造次!陛下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无忧已经抢上前扶住司城冰,看着一脸呆滞的司城冰皱眉把上脉搏,“冰儿,你怎么了?冰儿?” 司城冰毫无所觉,只是滞楞的看着前方,眼中一片空洞。 “冰儿?!”无忧轻唤着,伸手在司城冰人中狠狠的掐了几下,司城冰低喘一声,回过神来,先是茫然的看了下四周,然后目光触及到满身是血的李正文,“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啊……”司城冰好似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捂着耳朵,眯着眼睛,惊恐的尖叫。 “冰儿!”无忧低喝一声,一把拽开司城冰的胳膊,“你看看我,我是无忧姐姐,不怕,你安全了!” 司城冰一愣,停住了叫喊声,茫然的看着前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半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无忧。 司城狙面色阴沉的看着,莹妃早已浑身发软,半晌回过神来,一下扑到司城冰面前,“冰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母妃说啊” 一旁的李婉宁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眼中是浓烈的恨意,看着哭的泪人似的莹妃,淡淡的撇开眼去。 司城雅琳脸色有些扭曲,不知想着什么,眼中的幸灾乐祸却很明显。 “冰儿,这是怎么回事?”司城狙缓缓出声。 “还有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们的好公主杀死了我们的李大人,有什么好问的!”龙七怒吼一声,面颊极为扭曲狰狞。 “龙七!”龙少泽低喝一声,龙七咬牙,脸颊的肌肉隐隐跳动着,半晌咬牙道,“属下逾越了,请太子责罚!” 龙少泽没有说话,一旁的侍卫上前拉开龙七,退到一边。 司城狙眸色阴沉,但也没说什么,深深的看着司城冰温和的道,“冰儿,给父皇所说这是怎么回事?” 无忧宽慰的轻拍着司城冰的后背,司城冰抽泣着抬起眼来,眼中带着浓浓的惧怕和疑惑,“孩儿不知道,孩儿本来好好的走着,忽然感觉晕了一下,然后醒来便到了这里,好多血……孩儿什么都不知道……” 听这意思竟是被人打晕了带了过来! “这皇宫内院,守卫森严,我真是想不出会有什么样的人能在大庭广众下打晕公主,再人不知鬼不觉的穿过两个宫殿掳来这里”拓跋磊缓缓说到,听声音竟有些阴沉。 众人心中一颤,这拓跋王子说的也是,皇宫重地,怎么会有人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堂堂公主掳走?可是,若是说若云公主杀了人,却也让人难以信服。 若云公主一向待人温婉有礼,不似司城雅琳那般嚣张跋扈,众人对司城冰的印象不知要比司城雅琳好多少倍,可是,眼前这又该如何解释? 无忧不由看了拓跋磊一眼,这貌似是说皇宫守卫森严,不可能有人造次,但是反过来一想,既然没有人劫持,那不是就坐实了司城冰杀人的事实?看众人的表情就知道,大家都已经有所怀疑了,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谁最先发现的?”司城狙沉声问道,阴鸷的眸子深的看不见底,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回皇上的话,是奴才和小邓子一起发现的”跪在亭外的那名太监听见问话连滚带爬的爬了过来,磕头回话。 “哦……你两一起?”司城狙皱了皱眉, “回皇上的话,奴才和小邓子是今夜的值夜太监,看今日有烟火表演,奴才心痒难耐,便一起来这亭中,想要看看,不想却看见……”,那太监说不下去了,只是身子越发的颤抖。 龙七好容易压下的情绪又激愤起来,双眼血红的狠狠瞪着司城冰,那样子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一般。 话说到这里众人一片沉默,竟然有两名太监同时看见了司城冰杀人,只怕是真有其事,这下脸上都不好看了起来,天野的公主杀了沧粟的官方礼官,已经不是单纯的杀人案了,只怕会引起两国外交上的争议。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自己的人都承认看见他们公主杀人了,还要抵赖不成”原本按着龙七的几人此刻也有些愤慨起来。 “就是!是公主就能随意的斩杀他国来使么?这简直是对我们沧粟的侮辱!”另一人愤愤的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只怕都能听见。 “都稍安勿躁,本太子相信陛下一定会给沧粟一个合理的解释”龙少泽淡淡的说道,目色沉静,脸上表情宁静如水。 这厢天野的臣子一个个都把头低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只是默默的着急。 “太子殿下”司城狙转向龙少泽,“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给你一个交代和给沧粟一个交代虽然都是交代这件事,可是,意义却有着极大的不同,给沧粟一个交代极为的官方,已经上升到两国邦交,而给“你”一个交代却低了一沉意思,司城狙这话竟隐隐有些自降身份。 朝臣都是一愣,头垂的更低了。 “来人,先将若云公主打入天牢”司城狙声音低沉,一时间听不出有何情绪,莹妃一听这话只觉一股天旋地转,身子摇摇欲坠,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一旁搀扶的宫女立刻急的大喊,一手轻轻摇晃着莹妃娘娘。 李婉宁看着莹妃要死要活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狠毒,她的女儿杀了人,给两国带来了嫌隙,从今以后司城狙还会宠幸她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相应的,他们冰家也会跟着倒霉,冰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冰家一倒,浩宇便又少了一个死对头! “父皇,请三思啊,父皇”司城涵琦竟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皇子,看着司城狙,神情极为焦急。 莹妃顺了口气,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形象,扑倒在司城狙脚下,一把抱住司城狙的腿,大哭道,“皇上……皇上……冰儿是冤枉的,您要给冰儿做主啊……皇上……” “皇上……冰儿从小懂事,怎么可能会杀人啊……皇上……臣妾就冰儿这一个孩儿,若是冰儿有个三长两短,您让臣妾怎么活啊……皇上……” 莹妃边哭边摇晃着司城狙的腿,看起来甚为凄惨。 冰元帅此刻未在京中,这竟然连个给她们说话的人都没有,莹妃越想越是心慌,哭的就越发凄惨起来。 “爱妃请启,朕一定不会让人冤枉了咱们的冰儿,只是此刻元凶并未找到,冰儿实在不适合再回宫中”司城狙弯腰将莹妃扶了起来,这个动作可谓自降身份,可见司城狙对莹妃的疼爱。 李婉宁一见不由脸色铁青,冷哼一声。 “送莹妃娘娘回宫……”司城狙对着莹妃身边的宫女吩咐道,那宫女低垂着头,赶忙上前,扶住莹妃,劝慰的道,“娘娘,咱们回宫吧” “不,我不要回宫,我的冰儿在哪,我就要在哪……”莹妃狂乱的摇着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司城冰。 “母妃……”司城冰大哭出来,心底的委屈,惊怕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失措的好似孩子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做,就只是本能的哇哇大哭。 无忧轻轻的拍着司城冰的背,宽慰道,“别哭了冰儿,给姐姐所说,当时到底怎么了?” 司城冰边哭边哽咽道,“冰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何时外面来了几名将领模样的人在一旁待命,无忧目光一闪,只是紧紧的抱着司城冰也不多话,这样明显的陷阱,该如何破呢? “你们几人可有看见什么人出了这苏谢阁?”司城祁月忽然对着那几名将领问道。 “回王爷的话,臣等一直在西苑外守候,并未见什么人”几人都是一拱手,恭敬的回道。 若是这没有看见什么人,那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来人武功高强,众守卫并未发现,二就是那人根本就没有出这西苑,还在这苏谢阁中! 无忧目光一闪,“你们确定没有任何人出去或是进来?” 那几人对看一眼,不知道问话的是谁,而他们是皇家御卫,一般人是没权对他们问话的。 “钟姑娘问什么,尽管说就是,吞吞吐吐做什么?”司城浩宇忽然低喝一声,众人见司城狙竟然没有反对,有一人对着无忧道,“回姑娘的话,我只看见李大人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进去,出去就没见人出去” 众人心下一沉,难道真成了无头公案了么?什么线索都没有这要如何查起?! 莹妃更是哭的快昏过去了,若是找不到真凶,不管是不是司城冰做的,出于给沧粟一个交代,都要将她推出去抵罪,那只怕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她的冰儿要怎么办? 司城冰已经完全呆愣了,好似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若不是无忧支撑着,只怕此刻早已软到在地上,平日灵动慧黠的眸子此刻是死一般的沉寂。 无忧有一下每一下的拍着司城冰的背,脑中飞速的旋转着,这个灵动纯洁的孩子,这个对着她撒娇撅嘴,缠着叫她冰儿姐姐的孩子,这个寂寞孤独缺乏爱的孩子,她想要保护! “来人,将若云公主押入天牢,容后再审,将这两名奴才也关入大牢”司城狙已经开始下令了。 众人已经可以想见司城冰将会面对什么,有两名太监的供词,有众人的眼见为实,只怕说破大天她也脱不了干系。 等在亭外的几名将军就要上前,司城冰微张着嘴,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目光中已满是绝望。 “等一下!”就在那几名将军要动手的时候,无忧忽然出声, “请等下,陛下,可不可以让臣女问几个问题”无忧转向司城狙问道, “钟姑娘聪慧,有什么问就是了”司城狙目光一闪,沉声答道。 无忧对着司城狙笑了笑,转向跪着的那两名太监, “是你们发现公主杀人的么?” 那两名太监低垂着头,“回姑娘的话,是奴才们发现的” “你们是亲眼看见若云公主杀人的么?”无忧又问, 那两名太监微滞了下,回道,“回姑娘的话,是的” 无忧皱眉,沉思了下,走到二人身前,“抬起头来” 两名太监听话的抬起头来,左面一个肤色微白,细眉细眼,低垂着眼睑。右面这个年龄不过十四五的样子,看起来还很小。 “是你们两个一起看见的么?”无忧缓缓问道。 年龄小的那个微皱了下眉,随即答道,“是的” “你说谎!”无忧低喝一声, 那小太监一个激灵,着急的辩白道,“奴才没有说谎,请姑娘明鉴!” “你刚刚皱眉是什么意思?!”无忧紧盯这小太监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邓子,奴才和小方子大哥一起来亭中看烟花,刚走到玉华门便听见一声尖叫,我们冲出来就看见公主拿着匕首一身是血而李大人就趴在桌上死了”小邓子快速的说道,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你两一起看见的?看见公主拿刀刺进了李大人身体?”无忧咄咄逼人的问道, 小邓子犹豫了下,“奴才没有看见,只是尖叫声响我们就冲出来了,不是公主杀了李大人还会是谁?” 无忧却不答话,又问道,“你们是在玉华门看见的这一幕,玉华门在哪?” 那小太监指了指三十米之外的一道宫门,“就是那里” 无忧一笑,“这样黑的夜色,你们离那么远你能确定看见的就是公主?” 这会这小太监是彻底的犹豫了,沉吟起来,倒是那个面色白净的开口道,“回姑娘的话,当时天上正放着烟花,奴才是借着烟花的亮光看见的” 无忧冷笑两声,“只凭着烟花绽放那瞬间的光芒便认定凶手是公主?” “这……”那太监好像也词穷了。 无忧将目光转向众人,“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已经杀死了李大人,随后又将若云公主打晕带来,在两个太监快来的时候将公主弄醒,公主醒来,看见自己一身鲜血,手握匕首,而旁边又躺着个死人自然尖叫,这尖叫声将两名太监引来便恰好看见公主所谓的杀人一幕?” 众人都是一愣,若是这样布局,真是天衣无缝啊! 有几人的目光唰的亮了,炙热的投射在无忧身上,无忧直接忽视那快要将自己烧着的目光,看着龙少泽笑道,“太子殿下慧智,想来也不想被人利用做了棋子吧” 龙少泽微微一笑,“李大人死在天野皇宫,本太子只想要一个公道的说法!” 一句话将众人刚刚燃烧起来的希望瞬间扑灭,不错,沧粟的礼官确实是死在天野皇宫中,但是这个出事的地方,若是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只怕是交代不过去。 “太子殿下应该也能看出这其中有许多的疑点”司城涵琦接腔道,“只怕还要深查才是!” 司城涵琦这话原是想龙少泽顺着他说,司城冰只是可疑并不是真正的确定她就是凶手,他便能顺理的暂时请求父皇将司城冰禁足,而不用去天牢了。 “疑点不疑点本太子不关心,本太子关心的是如何给沧粟众臣一个交代”龙少泽淡淡的说道,竟是不买帐。 司城涵琦一愣,白净的小正太脸顿时气的涨红。 “太子放心,天野觉得会给您一个拿得出的答案”一名老臣站了出来,有些不忿龙少泽的咄咄逼人,恨声道。 龙少泽一笑,“如此甚好,本太子也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坏了两国的情谊,请陛下明鉴”,说着对司城狙抱了抱拳。 司城狙面沉如水,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使他想要顺着司城涵琦的意思不将司城冰送入天牢都不行了,冰儿这趟牢狱之灾只怕是免不了的了。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天野沧粟历代交好,朕也不希望破坏了两国友谊,就请龙太子殿下先回寝宫休息,明日戌时朕定会给太子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着那几名将军使了个颜色,几人又走上前去,准备将司城冰带走。 “且慢!”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无忧缓缓的注视着众人,唇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意,“不用明日戌时,我有办法找出凶手是谁!” 第八十九章 神珠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积聚在无忧身上,眼中都满含着希望,无不想着这女子聪慧无比,说不定真能有什么办法! 莹妃娘娘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放开了司城狙扑了过来,紧紧的攥住无忧的胳膊,一脸激动的看着无忧,“钟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冰儿,冰儿这么喜欢你……求求你” 此刻的莹妃娘娘哪里还在乎高贵的形象,这个时候是她最真实的感情表露,大大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眼中满含着祈求的意味,嘴巴显得有些干裂,微微张着,脸颊因为泪水的浸润泛着发白的光泽,虽是我见尤怜,却离之前刚刚宫宴开始时的形象相去甚远,可是无忧觉得,此刻的莹妃却比任何时候都美! 伸手扶住莹妃娘娘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娘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莹妃个了无忧一个惨淡的笑容,点点头,她的贴身宫女立刻边宽慰着边将她掺到一旁。(..tw)这边司城狙已经开始问话, “钟姑娘所说办法不知是何办法?” 满场的目光霎时实质性的投射在无忧身上,龙少泽,司城祁月等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无忧一笑,对司城狙施了一礼,“恕臣女不能告知陛下” 满场哗然,这话真是太过不敬了!皇上问话竟然敢这样回答?是要造反么?! 已经有一中年人站了出来,对司城狙弓着腰道, “皇上,臣看这女子分明就是故弄玄虚!言语不敬,态度倨傲!真应该赶出宫去!” 无忧抬眸,看见李霓裳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想来这应该就是李霓裳之父户部李尚书,不由扯出一抹冷笑,看来这老家伙和她爹不和果然是真的,冷哼一声别开眼去。 司城狙脸色一沉,“哦……李爱卿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 李尚书一滞,弯着的腰更加低了几分,“回皇上,老臣没有” “哦……”司城狙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强调微微拉长几许,就是这几许长长的尾音,竟然李尚书瞬间冷汗滴落,忽然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在这个时候,皇上在乎的不是有没有人对他不敬,而是能不能破解这个死局。 这样一想不由心中一惊,原本可以无视的事情却让他说了出来,真是犯了官场大忌,多年的宿怨来日方长有的时时候把这姓钟的扳下去,自己怎么就忽然激进了呢?! “既然李爱卿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还是先看看钟姑娘的办法再说吧,还不退下!”司城狙似乎冷哼了一声, 李尚书速度奇快的退开了,直到司城狙目光转开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汗湿衣衫。 “钟姑娘是什么好办法竟然不能给陛下说,难道是见不得人么?”李婉宁忽然出声,温婉的声音极为好听,缓缓的说着,只是若是细听,便能听出其中暗含的凌厉。 司城狙也有些不解的看向无忧,无忧一笑,对司城狙施了一礼, “皇上若是相信臣女,希望皇上能按照臣女所说,若是皇上能答应臣女一切按照臣女的办法,臣女愿意一试” 那话里的意思竟是你若是按我的说我就试试,你若不按我说的做那你就爱找谁找谁! 司城狙慢慢的笑了出来,那笑容中对无忧竟然极为的宽容, “一切就按钟姑娘说的办便是” “皇上……”李婉宁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喊一声,看向无忧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 “既然如此,臣女需要下去准备些东西,抓凶手需要道具,臣女去去就来,请皇上稍等片刻”无忧对司城狙一笑, 司城狙也是一笑,“嗯” 李婉宁看见无忧直接甩都不甩自己,不由脸色更是黑沉,恨恨的哼了一声,却也什么都不再说。 无忧转身离去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老臣们心思凝重,大家都不知道无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心里都多少有些怀疑,但是又都在心里无比的期盼这个女子真能有什么好办法。 而众家千金心中则大多抱着观望的想法,这些政治上的利害关系,她们不懂,她们关心的是自己能否赢得所有人的视线,最终找得如意郎君,脸上都多少带着一些不耐和不屑,这个丑女人风评那样差,此刻还如此嚣张,若是待会找不出凶手看她如何收场! 若是她下不了台,出了丑,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些优秀的男子会发现自己竟然被骗了?而她们也就有了新的希望。 不知无忧去做什么了,司城祁月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而钟冥天的眼中也满是焦虑的神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众人比之刚刚的期盼,此刻多了几分焦躁,有些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龙少泽身后的侍卫脸上不耐烦也越来越多,龙少泽,拓跋磊等人反倒是一脸闲适,有宫人拿来了凳子和暖炉,几人坐等也没有什么,只是那些千金小姐在这大冷天,在这室外呆了这么久,多少有些受不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就在众人的耐性快要磨完的临界边缘,一身火红的无忧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没人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气来,好似悬着的心猛的放下落实着地了一般。 无忧缓缓的走过来,对着司城狙一礼, “钟姑娘准备了什么?”司城狙看着无忧空空的双手疑惑的问道。 无忧一笑,“回皇上,臣女当年遇刺之时承蒙一位高僧相救,高僧说臣女与佛极为有缘,临别时赠了臣女一颗佛珠。” 说着缓缓的看过众人,当年钟丞相妻女遇害之事天野人尽皆知,此刻这样说倒是也没有人怀疑。 司城狙微微挑眉,“佛珠?” “不错!”无忧微微一笑,“皇上可不要小看了这颗佛珠”,目光缓缓的扫视过众人,在对上钟冥天满含担忧的眼神时心里一沉,随即朗声道,“这颗佛珠可以测试人性!”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一颗珠子能测试人性?人性多变,不知是什么个测试法? 龙少泽和拓跋磊也来了兴致,饶有兴味的看着无忧,而龙少泽身后的几名侍卫都面露怒色,一人上前道恨恨的道, “太子,这丫头根本就是装神弄鬼,有什么珠子能够测人性?!太子还是不要相信她的好,杀了凶手给李大人报仇!” 龙少泽没有说话,只是眼中似有不愉一闪而过,然后淡淡说道,“龙天稍安勿躁,且看钟姑娘怎么说” 龙天微滞了下咬牙退开了。 “钟姑娘,本宫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珠子能够测试人性的?!真是好笑,不如钟姑娘说来听听如何个测试人性法,也好让本宫长长见识!”李婉宁脸上带着一抹讥讽笑道。 司城狙没有阻止,只是幽深的眸子深深的锁着无忧,等着无忧接下来的举动。 无忧也不多言,将一颗看起来极为平常的珠子举了起来,那珠子榆木所制,通体已经被磨得黑沉发亮,但是也就是一颗榆木珠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众人的疑惑不由更甚。 “这是什么破东西,一颗普通的佛珠而已,哪有什么特别之处,钟小姐可不要是戏耍大家,犯了欺君之罪才好”司城雅琳嘲讽的出声,从刚刚龙少泽说出要选之人竟是无忧她就一直处于半痴狂半嫉恨状态,心中的不甘好似猫爪般挠的她快要疯了,此刻见无忧拿出一颗破珠子不由冷笑出声。 “这不是一般的佛珠,这颗珠子可以测试人是否在说谎”无忧倒也不恼,只是举着珠子对众人淡淡笑道,然后看向司城狙,“皇上,臣女可以当众让大家检验真假!” 这下众人直接沸腾了,一颗珠子竟能测试谎言?真是从未听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无忧要如何测试,都一脸惊异的看着无忧。 无忧微微一笑,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哪位大人来试试?” 这话一出竟无一人出声,身在官场,谁没有点秘密,先不说这珠子是否可信,若是不可信也倒罢了,若真是被这东西测出说谎,在皇上面前可就是欺君之罪,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丫头想要问什么,若再粘上点政事,问出些不该问的事情,只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都沉默着,有些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微垂着头,心中暗暗祈祷自己千万不要倒霉的被无忧选中。 司城祁月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小丫头,真是会捉弄人! 无忧像是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微微一笑,“这珠子若是说了真话,则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若是说了假话,那么便会亮光大盛,众位大人竟然没有一人敢来试试么?” 说着挑起眉梢,那话中意思耐人寻味,眼底眉梢都是一摸嘲讽的笑意。 司城狙目色一沉,眼中染上丝丝怒气。 然后无忧随便走到一人身前,那人倒吸一口冷气,真是流年不利老天竟没听见自己的祷告,竟然选中自己,额角已经有丝丝冷汗滑落,却还是对无忧礼貌的笑道, “在下张成,不知姑娘想试探什么?” 无忧微微一笑,然后将那珠子递了过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张大人不用紧张,据实回答便不会有什么的”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成有些紧张,额角有滴汗滑落下来,却也不敢在司城狙深沉的目光下去擦汗,只是目光紧张的看着那珠子,生怕无忧问出什么不该问的来。 “张大人今年贵庚?”无忧让张成手指触摸到佛珠开始了发问, “在下刚过不惑之年”张成很麻利的答道,眼睛紧张的看着那珠子,珠子毫无异色,平静的攥在无忧手中。 张成好似轻轻呼了口气,然后只听无忧的声音又问道,“可有娶妻,几位妾室,妾室之外可有其他女子?” 张成一愣,没有想到无忧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老实的答道,“一妻一妾,没有其他女子”。 那珠子仍是毫无反应,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无忧这样的问话是什么意思,不免都开始有些怀疑。 无忧一笑,接着又问了张成几个其他的问题,张成见那珠子始终没有什么异色,渐渐放松了神经,只是按照无忧所说一一回道,直到无忧说好了,已经问完所有问题,那珠子都没有任何反应,一颗心才算是归位了,只觉背上已经冒出一身冷汗。 “谢谢张大人的配合,我问完了,请你回去吧”无忧淡淡笑道。 张成对着司城狙施了一礼,然后对无忧点点头,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那是什么破东西,什么变化都没有啊?”司城雅琳已经沉不住气的怒声责问道, 随着司城雅琳的声音,场上产生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发出质疑声的人却越来越多。 “太子,我看她就是戏弄我们!难道是我们沧粟好欺负么?!”龙七的火爆脾气又爆发了,说着就想上前,龙天一把拉住龙七,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刚刚他说话的时候太子好像生气了。 “龙七不要着急,再看看再说” “还有什么好看的!”龙七恨恨的瞪了无忧一眼, “钟姑娘这是何意?”司城狙挑挑眉问道。 无忧一笑,“这说明刚刚那位张成大人回道的问题全部都是实话,这灵珠自然就没有反应,陛下别急,待会一切自有分晓” 说着目光在场中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司城浩宇身上,司城祁月觉得无忧好似扯出一个戏弄的笑容,然后笑眯眯的走到司城浩宇身边。 “殿下”无忧对司城浩宇微微施了一礼,“您可愿意做第二个测试人?” 刚刚张成并没有什么异样,无忧问的问题也极为的简单,司城浩宇心中虽然有丝隐隐的不安,觉得无忧这时候挑中自己好似不是很妥当,可是在这众人面前,若是不应承,便会被人理解为心中有鬼,于是正要点头,一道极为娇蛮的女声喝道,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也配让问我皇兄?!” 真是司城雅琳一脸怒色的指着无忧。.tw[] 无忧也不着恼,只是悠悠的摆弄着手中的珠子,倒是司城浩宇,瞥了眼一脸讳莫如深的司城狙,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该死的司城雅琳,真是人头猪脑,这会这样说要让众臣怎么看自己?不由狠狠的瞪了司城雅琳一脸,然后对无忧温和的道, “钟姑娘有什么尽管问” 说着将手指按照刚刚张成放的样子放在了那颗佛珠上。 无忧微微一笑,便开始了提问 “太子殿下有过多少女子。?”无忧上来便不客气的问道, 这话问的极为的放肆,司城浩宇一愣脸上难看起来,若是答的多了,大家自然会以为自己便是贪图酒色之人,这太子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和威信就会下降,若是答得少了,只怕这珠子有什么异状,真是左右不是,不由狠狠的瞪了无忧一眼,无忧却是没事人一眼,好整以暇的等着司城浩宇的答案。 龙少泽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乎有些宠溺的看着无忧,司城祁月一见目色一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本宫记不清了”半晌后司城浩宇有些阴沉的吐出几个字来, 无忧也不强求,只是喟叹的笑道,“太子可真是薄情呢……” 司城浩宇脸直接黑了,无忧已经嬉笑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太子可是从来没有在皇上面前说过谎?” 此话的效果不易于在人群中投放了一颗炸弹,有些人皱着眉,有些人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一时间众人脸上表情纷繁复杂,霎时好看。 司城浩宇脸色已经铁青,没有想到无忧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真是比刚刚的问题又要刁难了几分,这要他如何回答?若是回道有,不知从今后父皇心中会如何思量自己! 看众人都在等着自己回答,就是司城狙都没有阻止的意思,不由咬了咬牙,心一横,心中暗存侥幸,对着无忧咬牙笑道, “没有” 霎时间光芒大盛! 那珠子竟然在无忧的掌中放射出万丈光芒,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可是众人都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无忧的手掌,大张着嘴,神情一片呆滞! 天哪!这个什么灵珠竟然真的发光了!真的能够测试谎言! 对于珠子的震撼远远大过于对于司城浩宇回道了什么的震撼,都滞楞的瞪着那个珠子,即使那光芒已经逼的他们眼睛酸楚几欲流泪! 李婉宁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已经狰狞到了一定程度,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破东西竟然是真的!这个死丫头说的话竟然是真的!手用力的攥紧,脸颊的肌肉不停的抽(和谐)动着。 司城雅琳也大张着嘴,呆呆的看着那个珠子,一时间回不了神。 无忧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慧黠的光芒,对司城狙微微施了一礼,“臣女逾越了,请皇上责罚!” 司城狙面沉如水,一双鹰隼的眼眸深沉的好似暗夜的海面,虽然平静无波,实际内里波涛汹涌,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司城浩宇有些呆掉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东西竟然真的有用,此刻正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嘴张了张,想要给司城狙说什么,却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垂着头颅。 众大臣此刻也都回过味来,支持太子的一方都是暗暗焦急,谁也没想到太子竟会出这种纰漏,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就看皇上怎么处置了,不由的偷瞟站在中间的司城狙,看见司城狙的脸上后都低垂着头,心惊不已。而反对太子的那些人则是一脸的蔑视,带着一丝轻笑。 司城狙没有理会这些,半晌后面色平静的对无忧道,“钟姑娘竟有这样的好东西,待会可要让朕好好的看看” 无忧一笑,“等事了了,无忧自当献上” 然后无忧对着心思各异的众人微微一笑,挑眉朗声道“大家刚刚都已经看见了,这珠子确有神力,若是有谁不信可以上来再试上一试” 此刻大家对于这个珠子虽说没有百分之百的信服也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信服,毕竟刚刚司城浩宇亲自验证了这个事情,而谁也不想再给自己惹一身骚,寂静的没人愿意上来再试一试。 无忧满意的一笑,然后继续道,“既然大家都不怀疑,而刚刚战王爷已经责问过守卫的禁卫军,今夜除了看见李大人进来并未看见有什么异样,那么既然没人出去,那凶手藏在哪里?” 看着众人的目光已经有些犀利, “我想,若是不出意外,这凶手定然是在我们中间!” 众人一愣,哄的一下好似沸水锅一般炸开了,怎么会有自己人来栽赃陷害公主,那不是给自己的家园找别扭吗? 无像是想到了众人所想,嘲讽的笑了下,“大家安静,凶手也许是细作,想要挑起天野与沧粟不和,也许是栽赃,毕竟冰将军功劳甚大,有人想扳倒冰家这颗大树也说不准” 无忧很平静的将凶手的心思说了出来,带来的震撼却是无比巨大的,大家好似醍醐灌顶一般,心中都慢慢有了计较,只是,这一切都要等抓到凶手再说,当真如无忧所说一般安静下来。 无忧等众人全都安静了,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袋子,“既然凶手在我们中间,而我们又有这颗灵珠可以验证说话的真假,那么,现在请在场的各位都将自己的手伸进袋子中触摸佛珠说一句‘我不是凶手’,若是没有光芒,那确实不是凶手,若珠子发光了,那必是凶手无疑!” 若是大家够冷静或是够聪明,必能看出此刻的一点怪异,既然珠子不罩布袋也能发光,为何此刻无忧偏偏要给这珠子罩上布袋让大家触摸? 只是刚刚的测验太过震惊,而此刻众人心思也都还围绕在太子司城浩宇身上,自然没有人多想,也都没有什么异议,无忧让做什么自然做什么,无忧让怎么做,便怎么做。 只除了一脸兴味的龙少泽,和一脸宠溺的司城祁月。 众人不知道该从谁那开始,沉默着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司城涵琦冷哼一声,竟然第一个上前将手伸入口袋中,朗声说了句,“我不是凶手” 毫无意外的袋子毫无反应,也没有亮光透袋而出,司城涵琦对着无忧笑了下,让道一边去了。 然后便是从左向右的次序,不管是大臣还是大臣之女都有序的一个个走过来将手伸进袋中,说一句“我不是凶手”。 袋子没有反应的下意识的都松了口气,走到一边等待着。 人一个个的过去,袋子一直毫无异样,直到所有大臣贵女走完,甚至守卫的几名将领都试过了,珠子都没有再发出类似刚刚司城浩宇回答时的那种亮光。 场上只剩下无忧,司城冰,司城祁月,司城浩宇,司城狙,李婉宁,司城雅琳和龙少泽以及拓跋磊这边的人了。 无忧一笑,先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朗声道,“我不是凶手”,毫无意外,没有任何反应,然后挑眉等待着。 司城祁月走了过来,冲着无忧笑了笑,也照做了,不知道为何,无忧觉得司城祁月的笑有些暧昧,目光似乎留连在自己的嘴唇上,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开了。 司城浩宇冷着脸上来照做了,珠子倒是没什么反应。 然后李婉宁咬了咬牙,也做了,司城雅琳虽然觉着自己这样好似侮辱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可是既然母后做了,自己也不好不做,嘟着嘴也跟着做了,只是看着无忧的目光中有几丝狠辣。 几人触碰的珠子也没什么反应。 司城狙自然无人该让他做,无忧提着口袋直接到了龙少泽身前。 “姑娘这是要贼喊捉贼吗?你的意思竟是说我们自己有可能害死我们自己人吗?”龙七已经愤怒的质问出声。 “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龙侍卫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无忧淡淡说道,没有理会愤怒的龙七,只是把袋子像龙少泽递了递。 龙少泽不看面前的袋子,倒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无忧,眼中烟波浩渺,半晌扯出一抹笑意,“钟姑娘真是越来越让龙某看不懂” 说着将手伸了进去。 “太子!”身后的侍卫低喊出声,在他们看来无忧的举动无疑是践踏他们太子的尊严,一个个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暴起。 龙少泽一摆手,几人都憋着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无忧的眼神睚眦欲裂。 毫无意外,珠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龙少泽对着无忧挑了挑眉,微微的笑了笑。 无忧也回了个假惺惺的笑容,然后将袋子递给龙少泽的几名护卫,那几人恨恨的瞪着无忧,却还是不得不倍感屈辱的照做了。 无忧无视几人想要将她分食了的目光,施施然走到拓跋磊身前,拓跋磊倒是极为爽快,什么也没说,将手伸了进去。 身后几人也都很平静的跟着做了,不知为何,无忧总觉得拓跋磊身边的那名侍卫长身上有股隐隐的气势流转,而他看似低垂的目光竟好像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一般。 所有人都做完了,包括那两名跪着的太监无忧也没放过,珠子除了在司城浩宇回答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之后一直晦暗着,没有任何异样,众人不免又开始窃窃私语,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司城浩宇的脸色极为不好看,总觉得无忧挖了个坑,自己就那样毫不防备的跳了下去,分明就是被无忧摆了一道,只是此刻说什么也没用了,心里竟奇异的不知该希望有人触摸珠子亮好么还是不亮好! 扭曲着一张脸看着无忧,心中百味杂陈。 “钟姑娘,所有人都已经摸过了,不知道你说的凶手何在?”龙天站出来对着无忧一抱拳,还算客气的问道。 “她根本就是故弄玄虚,想给他们公主脱罪!”龙七又梗着脖子嚷起来,真是个火爆脾气。 “对!龙七说的不错!”龙七身后的几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那个公主还没有试过!”忽然有一人想起吓傻了的司城冰,伸手一指呆住的司城冰不客气的说道, 众人才发现似乎真的把司城冰遗忘了,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又悬了起来,所有人都没亮,难道真的是司城冰做的?! 无忧走到司城冰身前,伸手拉住司城冰胳膊,笑了笑,“冰儿乖,来,用手摸摸那个珠子” 司城冰有些呆愣的看了无忧一眼,眼中满是迷惑,竟像是不知道无忧为何要这样做,却还是将手伸了进去。 “说,‘我不是凶手’”无忧给了司城冰一个鼓励的笑容。 司城冰看着那温暖的笑脸,心中只觉下意识的心安,按照无忧说的,轻缓的说道,“我不是凶手” 就在司城冰开口的那瞬间,众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就害怕那珠子会突然的发光,还好,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反应,下意识的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刚刚竟都不自觉的屏息着。 无忧对司城冰宽慰的笑笑,然后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宫女上来服侍,自己拿着袋子走了出来。 众人都在等着她给个说法,所有的目光都实质性的投射在她身上,含义不一。 “钟无忧,你倒是说呀,谁是凶手,你那个破珠子根本就是混弄人!”司城雅琳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待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是欺君,要杀头的,你最好快想好遗言吧!”说着司城雅琳挑了挑眉,嗤笑出声。 司城涵琦狠狠的瞪了司城雅琳一眼,站到二人中间,挡住司城雅琳的目光,给你无忧一个温和的笑容。 无忧一笑,却是招来几位禁卫军首领,低声说了几句,几人疑惑的对视一眼,然后离开了,片刻之后又回,带了好些人来,人人手上一个灯盏,霎时间将原本有些昏暗的苏谢阁照的如同白昼。 “各位!”无忧朗声道,“请大家将刚刚触摸过佛珠的手指伸出来” 众人一脸疑惑,却都还是照做了,一个个伸出手指,目光都还积聚在无忧身上。 “各位看看各自的指头”无忧也不多说,直接朗声说道, 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指,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原本苏谢阁光线不好,众人见自己伸进去不亮,放下心来的同时心思也都在下一个把手伸进袋中的人身上,自己手指取出后都没仔细看,这会苏谢阁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每人细细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有薄薄一沉类似荧光粉的淡蓝色粉末! 众人吃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城祁月已经笑了出来,看向无忧的目光都是宠溺。 “请几位大人检查一下,谁手上没有这粉末”无忧对几名禁卫军首领说道,几人也不含糊,分开检查起在场的众人手指。 很快便检查完毕,“咚”的一声一人被推到了场子中央! 定睛一看,竟然是前来报告司城冰杀人的那名太监―小方子! 众人都吸一口凉气,看着小方子的眼神惊异异常,而小方子原本细眉细眼的白净脸上此刻一片惊恐,对着司城狙不停的磕头,“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司城狙缓缓的笑了一笑,笑容中满是嗜血的味道,那小方子见了司城狙的笑容生生打了个冷战,头磕的越发起劲, “皇上,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只是除了这也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其实这袋子中只是一个沾满荧光粉的普通珠子,若是没有杀人,自然不怕触摸这个珠子,只有凶手,因为心中害怕,不管他相不相信这佛珠会显灵,都不会冒险,所以,反过来说,也就是说只有凶手,这手上才会是干净的,我说的对吗方公公?” 无忧缓缓说到,然后笑眯眯的走到小方子身前, “方公公若有异议,不知该如何解释你这白净的手指呢?” 小方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无忧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从无忧身上喷射出一股威压,让他心颤。 “奴才没有杀人,奴才一直和小邓子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而且奴才若是杀人为何身上没有血迹?”小方子一愣后终于反应过来,努力辩白道, “方公公问的好!我们先来说第一个问题,你和小邓子一起听见公主尖叫冲进苏谢阁,说是一起看见,但我敢肯定,小邓子在看见之前定是离开了一下,小邓子我说的对吗?” 说着看向一旁簌簌发抖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听见无忧点自己的名,愣了下,然后啜嚅着答道,“奴才进门前忽然觉得心烦难耐,就到一旁干呕了一下,只是半盏茶不到的时间,然后就听见公主尖叫,……奴才不是有意说谎的,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说着对司城狙咚咚的磕头,无忧皱皱眉,这里的人动不动就磕头,头是铁做的吗?不疼吗? 然后不理小邓子转向小方子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按时间来说,方公公自然没有时间再换衣衫,而李大人是被刺身亡,凶手身上必然带血,那么,带血的衣衫去了哪里?” 无忧说着环顾四周,众人都是一脸茫然,无忧一笑,状似无意的走到方公公身前,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错,那衣衫一定还在方公公身上穿着,方公公不如脱下身上这件衣服让我们大家看看是也不是!” 小方子脸色已经极为的难看,铁青的脸上表情已经扭曲,从他扭曲的面颊可以看出,无忧猜的绝对一点不错! 无忧笑笑的看着面前的方公公,笑的一脸酌定,小方子眼见已经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竟然身形暴起,五指成爪狠狠向无忧抓来! 竟然是个会武功的! “呀……”众人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却都来不及反应,无忧离那小方子极近,小方子又突然发难,五指闪电般抓来,招式极为狠辣,只怕被那手指抓上不说脱皮见骨也会有几个血窟窿! “无忧姐姐” 司城涵琦已经惊叫着扑了上来,只是离得较远,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看是跟不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无忧落入一个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怀抱,一丝低叹在耳边响起,“你就不能让自己安全一点么?” 无忧莫名的心中一动,那热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带来丝丝暖意,脸竟莫名一红。 只听来人低咒一声,一掌拍退抓来的小方子,一手抱着无忧直直飞起后退,分吹起无忧垂在肩上的长发,长发乱舞间,遮住了二人的脸颊,司城祁月竟趁着那长发乱舞之际含住无忧嫩如白玉般的娇小耳垂,狠狠的吮吸了下,然后轻轻一咬,抱着无忧站在了进攻范围之外。 无忧一挣,环在腰间的手竟更加收紧。无忧气恼,却也不好在人前过于怎么着,也就随着司城祁月看着场中的战斗。 几名侍卫首领早已扑了上去换下随后扑上去的司城涵琦,和小方子打做一团,这小方子武功不弱,竟勉强和几人打成平手,只是来人众多,松懈间不时有人上前补上一招半式,不消半盏茶时间已经渐渐露出败式。 很快,小方子连招架都显得极为吃力,右侧一名侍卫一掌派来,小方子身子一闪堪堪躲了过去,不想左边还有一人等着,眼看是躲不过了,硬生生挨了一掌,踉跄着退后几步被人扣住双手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一片呼气声想起,直到这时众人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不想这个女人竟真的能解了这死局! 司城涵琦已经一脸紧张的跑到无忧身边,一脸关切的道“无忧姐姐,你有没怎么眼?” 司城涵琦一喊,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这才发现战王司城祁月竟然紧紧的拥着无忧没有放开,一愣后表情各异,有些已经露出了然的笑容, 无忧咬牙,笑的三分愤恨七分虚假的道,“没事,只是刚刚以为被狗咬了而已!” ------题外话------ 谢谢宝贝jw2625的月票,小知好幸福的说……第一章月票啊……扑倒么么个…… 第九十章 挑衅 司城涵琦已经一脸紧张的跑到无忧身边,一脸关切的道“无忧姐姐,你有没怎么样?” 无忧咬牙,笑的三分愤恨七分虚假的道,“没事,只是刚刚以为被狗咬了而已!” 狗咬?哪里来的狗?这里一直都没有出现什么狗啊?!司城涵琦愣愣的看着无忧,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拉起无忧胳膊左看右看, “有没有伤到哪里,被狗咬到哪了?要不要紧?” 无忧噗嗤一下笑喷出来了,真是当她被狗咬了,这小正太还真是可爱!只觉腰间的手臂一紧,一抬眸对上一双黑幽深沉的眸子,内里波涛汹涌,带着丝丝怒气,脸上却挂着一个邪肆的笑容,一字一句好似在齿缝间研磨细碎了缓缓说道, “钟姑娘被狗咬了还是不要随意下地走动的好,免得伤的更重,本王就勉为其难,怀抱暂时借你用用,不用太感谢我” 无忧一愣,哭笑不得,真是无敌腹黑男啊!她说话话的腔调竟这么快便还回到她身上! 司城涵琦看着二人一脸的怪异表情,有些懵懂,却也不好说什么。.tw[] 那边一名侍卫首领已经一把扯开小方子的外衣,果不其然,衣内还有一件沾满血迹的太监服,血迹呈喷射状炸开在腰身附近,宛如一朵血色菊花,此刻血迹已经凝固,在恍如白昼的灯光下黑沉沉的分外狰狞。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切竟然真让无忧说中了! “啊……”有些胆小的贵女不自觉的惊叫出声。 “说,是谁派你来的?”撕开他衣衫的那个侍卫首领长剑一挺,架上小方子的脖颈,小方子皮肤极白,只是轻轻一硌,已经隐隐能看见一丝鲜红的血迹。 小方子细长的眼睛状似无意的瞟了眼司城狙身旁的李婉宁,冷哼一声,“既然抓住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冷着一张脸低垂下眼睑看着地面,再也不出声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看来想要问出什么来只怕是不可能了。 “把他拉出去,就地凌迟,三千六百刀,少一刀谁行刑的就谁来补”司城狙冷冷说道,那口气平静的就好像是说在说今天是晴天么阴天一般。 三千六百刀凌迟,一片片将身上的肉割下来,要足足割够三千六百刀才让这人断气! 有些女子听闻此言莫不身子一颤,脸色一白,神情将都有着丝丝惧怕。 无忧嘲讽的笑了笑,自古帝王家哪有什么怜悯善良,何况,这个太监刺杀的是他国来使,死一万次都不够的! 小方子听见司城狙的话浑身几不可见的震了下,然后再次若无其事的瞟了眼司城狙身旁的李婉宁,只见李婉宁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双手不受控制的轻颤着,原本极为犀利的眼光中此刻有丝异样的痛苦。 只是大家此刻都是身心一震,并没有过于的关注。 小方子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再次垂下头,不知为何,无忧感觉那小方子此刻散发的竟是一丝嘲讽颓败以及解脱,好似历尽千山,终于走到了尽头,那种混合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复杂至极。 龙少泽身后的几名侍卫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龙少泽抬手挡住了,几人憋屈着脸恨恨的看向一旁。 已经有人上前架起被压制住的小方子,小方子好似没有了知觉,没有任何反应的被拖走了,不久外面就响起一声声闷哼,声音不大,却如雷击般深深击打在众人心上,那声音极度的压抑,好似抵制着发自灵魂深处的一种苦痛,奇异而扭曲,待得后来,竟隐隐听见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声,带着一丝轻快,就像被枷锁深锁了几千年的灵魂得到了释放,轻灵异常。 再往后,便没了什么声音……直到一名行刑官挂着一头的汗走了进来,咕咚一声给司城狙跪下,回话说,“回陛下,行刑完毕,三千六百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那人满脸的汗水,水珠汇集到一处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宛如一道小溪一般,那人却顾不得擦汗,无忧不知道这人是行刑太累了,还是在那样的歌声前产生了什么想法,亦或是司城狙的话让他恐惧了,害怕行刑不到三千六百刀那人便死了,那自己也就跟着要陪葬。 无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下去吧”司城狙淡淡的吩咐道,那人低垂着头,好似重重的出了口气,弓着身子退下了。 场上有丝奇异的寂静,不知道是还未从刚刚那残酷的刑罚中清醒还是思虑着别的什么。 司城浩宇大步走到龙少泽面前,对着龙少泽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如今凶手已经找到,业已正法,至于李大人那有劳太子殿下宽慰,我等自当奉上厚礼,以示慰藉” 听着意思竟是想趁着这当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子殿下说的真是轻飘,人死在你天野境内,刺杀之人就算不是你们若云公主也是你天野皇宫的人,主谋并未找到,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如何给我们个交代?” 龙少泽还未出生,身后的龙七已经蹦出来梗着脖子驳了回去,当下将司城浩宇的如意算盘砸了个稀巴烂。 司城浩宇脸色不免有些难堪,没想到龙少泽并未接招,也并未阻止底下人擦嘴,一国太子被一个侍卫训斥,脸面上不免有些挂不住了,眼神瞬间阴鸷下来,微微笑了笑,眼神中有丝丝轻蔑, “本太子竟然不知道,沧粟国的太子侍卫竟是可以代表太子讲话的” 龙七一愣,却也知道自己逾越了,低垂着头退了回去,龙少泽淡淡一笑, “下人没有规矩,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又何必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只是龙七所言也不无道理,主谋并未找到,不是么?” 龙少泽轻飘飘的一句话将龙七的错处带了过去,又将话题饶了回来,焦点再次回到了沧粟礼官在天野境内被杀的这个事实上来。 无忧伸手拍了拍环在自己腰间的铁臂,只觉那手臂一紧,丝毫没有放松的意识,不由心中一怒,抬脚就像身后的司城祁月狠狠踩去,司城祁月低叹一声,终于放开了无忧。 无忧走过去揽住一直还是一脸惊惧的司城冰,心疼的拍了拍她后背,然后对龙少泽挑眉的道,“龙太子,既然真凶不是冰儿,那是不是意味着冰儿可以走了?” 龙少泽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若云公主虽然不是直接动手,但是主谋没有找到,那谁都有可能是主谋” 这话竟然又将司城冰绕了进来,主谋么有找到,那谁都可能是主使小方子的人!在场的一个都套不了干系! “你!”无忧气结,不由大步走到龙少泽面前,一脸的怒气,“你死抓住一个女子到底想干嘛?!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冰儿?!” 龙少泽优雅的笑笑,然后附到无忧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笑道,“不如你嫁给我抵命好了,你嫁给我,我就说李大人意外暴毙如何?” 说着对着无忧眨了眨眼睛。 无忧气结,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咬牙狠狠的等着龙少泽怒道,“既然太子这么说,为什么不能是你们自己杀死李大人,然后栽赃天野妄图挑起两国战争啊?一切皆有可能嘛!神经病!” 众人雷到这女子也太敢设想了,而且竟敢公开大骂他国太子为神经病,还嫌场面不够乱么?! 无忧说完拉起司城冰看也不看场上的众人,带着司城冰离开了,奇异的是竟没有一个人反对! 而更为奇异的事情出现了,第二日龙少泽竟然对朝堂上对众人说前夜李正文李大人喝醉酒不幸跌倒,正巧头部落地,摔死在御花园中,已经派人先行运送尸体回国。 并说由于李大人喝醉时巧遇如云公主,醉酒失态,吓坏了公主,竟派人送来一整盒压惊的珍珠粉,说是赔礼所用! 众人哗然,实在想不明白紧紧抓住这事不放的龙少泽为什么突然转了口风,但是大家高悬着的心却终于落了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两国真的为此交恶,别人愿意不再提这个事情他们自己怎么可能还抓住不放?! 于是礼官假模假样的置办了许多的慰问品送到龙少泽的驿馆中,说是对此事的哀悼,就是司城狙也派人送了一对稀世罕见的玉如意,以示两国和平,如意吉祥。 当丫鬟捧着珍珠粉满脸惊滞的将这消息说给司城冰和无忧听时,司城冰还是忍不住的轻微颤抖着,一双眼中是掩不住的惧怕。 无忧对她宽慰的笑笑,比之昨日回来的时候司城冰已经好了很多,却还是有些心悸,从未经历风雨的孩子初遇事端难免会惊惧,正常反应。 “冰儿不用害怕,不是你做的自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个事情,不是栽赃给你,说不定便是你的母妃,已经都过去了,冰儿还是放下这一切的好,作为皇家的孩子,你见的应该也不少了”,无忧说的极为直接,有时候点醒对方远比一味的同情可怜来的有效的多。 司城冰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比起栽赃给母妃倒不如栽赃给自己的好,若是母妃被栽赃,只怕还会连累冰家,而失了父皇垂怜的母妃,还不如杀了她来的更好些。 犹豫害怕的心思终于有所平静,自小,她也是见过皇宫的黑暗的,只是都是听说来的,自己并未身在其中,不是主角,感受没有那样深刻而已,而这次这个事情,是不是说明已经有人把矛头对向了她母妃以及母妃身后的冰家? 心思流转间竟然沉着下来,无忧喟叹,不愧是帝王家的孩子。 “无忧姐姐,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司城冰拉着无忧的手,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坚决,她既然身在帝王家,就不会被允许懦弱! 无忧低低一笑,知道自此刻开始,这个女孩单纯烂漫的心思已经发生了变化,至于以后怎么走,她不知道,也真不知这样的结果,对司城冰是好是坏。 由于前两日的刺杀事件不断,皇家的女儿节这届还真没有什么合适登对的配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司城狙竟然下令延迟两天,将那损失的两天补回来,各家的千金小姐听见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意外惊喜,原以为这会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可是没想到竟然又补上两天,一个个顿时欢喜起来。 后两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了,好在皇宫处处是竟,白天就在御花园赏花,晚上,就在大殿里赏人! 无忧本来是不想参加的,想起之前司城冰没有出事时的情况就心里一团烦乱,原本想安静的在宫中看看书,可是不知道司城冰这孩子是不是恢复能力超过常人,在她的提点下,竟然一早上就恢复过来了。 莹妃在中午的时候过来了,眼睛还有些红肿,只是姿态风度已经恢复, “钟姑娘,昨天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说着莹妃的眼睛又有些泛红。 “这个是我准备的谢礼,请姑娘一定笑纳”说着从身旁侍女手中拿过一个盒子,轻轻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白色的石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这个石头比一般的要白净了些,看起来隐隐有丝白玉般的光泽,石头上穿着一根红色的绳子。 “这个是爹爹送给我的,说是这个石头是通灵的,要我好心收管”莹妃轻轻的抚摸这这个石头,好似通过石头看见了父亲慈爱的眼神,然后看着无忧,笑的极为温柔, “我收着它已经快十年了,却一直没有出现父亲说道的灵异,钟姑娘钟灵毓秀,我便将这个送给你,说不定你能开启它也未可知,希望你能喜欢”,说着将盒子递了过来。 真是个别致的女子,无忧微笑,竟然没有送她什么珍贵的珠宝玉器,或是首饰钗裙,在这个充满铜臭的皇宫确实是独特的,也能看出莹妃确实是真心的想感谢她,以前的经历告诉她,越是平凡的东西,其实越是不平凡,这个东西如果是冰元帅特意送来,只怕是真的有点特别。(..tw) “莹妃娘娘不用客气,这个东西太过珍贵我不能要,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冰儿非常的聪慧,我很喜欢她”,无忧将盒子推了回去, “无忧姑娘不要客气,再珍贵的东西放在无用的人身上也只是废柴一块,只有真正的发挥它的作用,才是对它最好的爱”莹妃柔柔的说着,又将盒子推了过来。 “无忧姐姐不要客气了,母妃很少送人东西,既往是母妃想送给无忧姐姐,姐姐就接受了呗”司城冰呵呵一笑,拿过那个东西塞到无忧手中,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直接取出那个石头系在了无忧脖子上。 “哈哈,系在脖子上无忧姐姐就不能取掉了哦,不然冰儿会生气的”司城冰越看越是欢喜,笑眯眯的说道。 无忧便也不再推却,若是再取下来送回去不免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低头看了看那块白色的石头,衬在她大红衣衫上红白相衬,非常的好看,笑笑的对莹妃施了一礼, “那无忧就谢过娘娘赏赐” “无忧姑娘太过客气了”莹妃一笑,好像对于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 “走吧,宴会已经开始好久了,你们却还在这里,咱们出去吧”,说着莹妃温柔的拉起司城冰的手笑道, 无忧本想不出门,可是司城冰已经一把挽住无忧的胳膊,慧黠的眨了眨眼,“无忧姐姐可是焦点,怎么能不出席呢?” 看着女儿又恢复了一贯的开朗,莹妃娘娘不由的笑了开来,眼中有隐隐的泪光,天知道她有多怕这件事在女儿身上留下阴影! 无忧瞪了司城冰一眼,正想推说身体不适,门口一道英挺的身影走进来,一见无忧笑开了,“无忧姐姐还在这里躲懒,还涵琦好找!” 竟是司城涵琦已经寻了过来,知道有这个小煞星在想躲是不可能的了,万分不愿的和几人就要出门。 走了几步司城涵琦竟然顿住了,皱眉道,“无忧姐姐昨日被狗咬了可要紧?涵琦带了上好的上药”,说着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司城冰道, “先给无忧姐姐上药再走” 一听无忧受伤了,莹妃和司城冰都是一脸着急,司城冰拉着无忧也不管司城涵琦在眼前掀开衣袖就要看被狗咬到了哪里! 无忧一滞,讪讪的干笑着躲开司城冰的手,咬牙道,“没事,小狗,没有留下伤痕,咱们走吧”,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司城涵琦摸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司城冰一眼,他做错什么了,为毛无忧刚刚的那个眼神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白日宫宴设在御花园中,此时冬日已近尾声,早晚虽然很冷,但是白天正午太阳底下却已经比较暖和了,阴霾过后,阳光灿烂,天气竟也像是感知到众人的心情一般艳阳高照。 由于龙少泽的退让,大家的心情都很好,比较两国交恶和每个人都有切身的关系,而女子们此刻因为多出来的机会,心情也都格外开朗,艳阳下一片莺莺燕燕之声。 御花园的正中摆放着一长溜两排桌椅,上面放满食物,有些类似于现代的自助餐一般,需要食用上面可以随意拿取,两溜桌子旁零星的放着n张小几,两三座位,一看就是让人单独勾兑用的。 不知谁想的好主意,还真是有现代大型相亲patty的氛围。 各家千金三两成群的在一起说着怎么,司城狙他们当然不能也是这般,在那两溜长桌的最前端摆着几张桌子,司城狙李婉宁,龙少泽,拓跋磊,以及皇子公主基本都还在在那落座。 不知在说着什么,看起来还都算愉悦。 一见莹妃带着司城冰出现,司城狙便招手将二人唤了过去,不知说什么去了。 无忧不想再过去和那几人对视,父亲此刻和两位大人坐在一起,过去也不方便,就随便捡了几样食物走到一处凉亭背角处躲清闲去了。 只是她想躲清闲,天偏偏不随她意,正开心的吃着盘中的绿豆酥,一道邪魅的声线已经在身后响起, “钟小姐很饿么?” 饿不饿要你管?你没看见我正在吃么?长个眼睛当摆设来的?!无忧心底怒骂一声,头也不抬的淡淡道,“寝不言食不语,战王殿下请便!” 司城祁月已经笑笑的坐下,“哦……我只是来看看你昨日的伤势好些了没” 无忧抬头哼笑出声,伤势好些了没有,这丫还有脸问?她的耳朵是谁咬的?! 不由抬头挑眉道,“不过一只小狗狂吠着咬了下而已,不碍事” 司城祁月却也不怒,只是唇角的笑容越发的邪肆起来,像是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再丰盈些会不会好看点?” 然后只见男子眸光一闪,唇舌已经兜头罩下,隔着半个桌子狠狠的吻了过来。 无忧未曾有丝毫防备,当下便被吻了个密密实实。 炙热的唇舌带着烧毁人理智的温度狠狠的熨烫着无忧唇部的每一处肌肤,辗转吸吮,虽不深入,却也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倒像是在自己的领土上巡视的将军,带着骄傲的表情,一寸寸,悠游的熨烫过去。 无忧气结,这里是御花园,五品以上的官员此刻正携带着家眷在此进行女儿节游园会,即使她不如这里这些管家小姐一般矫情封闭,可是也没有豪迈开放到当众表演! 心下不由气急,一巴掌像司城祁月甩去,可司城祁月像是早有预料,伸手就握住无忧的手腕,一手按住无忧后脑狠狠的向自己压过来。 唇间的吮吻也越发的强烈了,直到无忧已经狂暴的想是不是直接毒死这死男人的时候,司城祁月才放开了无忧,临去之前在无忧唇上咬了一口。 幽深的眸子带着一抹暗夜星辰般的光亮,唇角扯开几许,笑道,“不知这样算是伤势如何呢?” 无忧沉着脸狠狠的擦了下唇瓣,死男人!竟敢咬她!刚想开口大骂,只见司城祁月脸色一沉,竟然又吻了过来,又啃又咬后狠狠的舔了下无忧的唇瓣才再次放开。 “你若再敢擦,我就再亲” 司城祁月黑着脸威胁道,无忧气结,直接怒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这样龅牙你也亲的下去?你就不怕被硌着嘴皮?” 司城祁月笑了出来,灿若星辰的眸子紧锁着女子因气愤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悠游的道, “不知道是谁说过,龅牙好,龅牙可以刨地瓜,下雨可以遮下巴,喝茶可以隔茶馇,被砍还能挡刀叉,兼安全性与实用性于一体,本王真的很遗憾没有长,所以为了弥补人生一大憾事,向往下,喜欢下也不行么?” 无忧快呆住了,没想过这个男人这般腹黑,也从来没想过竟被自己的话砸了自己的脚,不由气笑出来, “好!好!好!你追求,你向往!可是求求你能不能不找我?!街上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可是龅牙的女人,不说满街跑,我相信还是有不少的!” 司城祁月笑的极为优雅,可无忧硬是从中间看出一丝狐狸般的狡诈, “可是又是龅牙,又很丑,风评又差的女人好像只有你一个!你不是给本王那个总结过么,本王有逐丑心理,所以合适的只怕只有你一个!所以你就勉为其难牺牲下吧” “你!”无忧气的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司城祁月,阴笑着恨恨的道,“我看出来了,你是上回一晚上没拉够!姑奶奶让你今晚跑五十道茅厕如何?!既然你这么想要,姑奶奶就勉为其难成全你!” 说着便准备动手,司城祁月已经叹息着拉住她的手,神情也从戏谑转为半真半假间, “忧儿若是要你选择,你会选谁?” 无忧一愣,才反应过来司城祁月问的竟是昨日几人联姻之事,不由微微颦眉,她是货物么,谁想要便要?想让她选她就一定要选么? 正要作答,司城祁月已经站起身将无忧拉了起来,无忧疑惑,司城涵琪已经出现在她视线中,笑笑的道, “无忧姐姐藏的好地方,害我好找,父皇叫你过去” 三人一起向御花园正中走去,没有发现不远处一道满含嫉恨的目光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司城狙,李婉宁等人都在,李婉宁正襟危坐着,依旧努力的维持着她端庄的皇后娘娘形象,皇后母仪天下,这个时候如何能够失态?龙少泽轻轻的倚在身后的椅子靠背上,看见无忧过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无忧这才发现,刚刚那种相亲patty式的午餐只是一时的,此时那些桌子已经都撤了下去,换上了平日宫宴用的,众位大臣和众家千金都已坐好。 无忧落落大方的走过去,就要在司城冰身边坐下,龙少泽却说话了, “昨日出了些许事情,龙某也没来得及像陛下好好陈情,不知陛下对于我提出的联姻一事……” 无忧一愣,不是吧,这丫的还记在心上呢? 司城狙还未答话拓跋磊已经哈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还真是会先声夺人,昨日可明明是本王先提出的联姻” 无忧头翁的一声,还要不要人活了,丫的!又开始了! 那厢皇后已经咯咯的娇笑起来,温婉的开口,口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两位殿下看上这天野的哪个女子只管挑了去,可是这钟无忧可是早就要许给我皇儿的,两位殿下就别夺人所爱了!” 皇后这话说的竟好似无忧已经指婚给司城浩宇一般,司城浩宇脸上扬起一抹掩不住的笑意,司城祁月只如未见,只是慢慢的啜饮着杯中的美酒,钟冥天一脸苦涩,狠狠的一仰头,将杯中酒倒入喉管。 “皇后娘娘提议只怕是不行,我孙睿儿早已送上聘礼,皇后娘娘您可也别夺人所爱才好啊”白思远哈哈一笑,站起身爽朗的大声说道,丝毫不在意他当众驳了一国皇后的面子! 李婉宁气的脸都扭曲了,这个老家伙倚老卖老,竟敢这样和她说话!为了他的宇儿,钟无忧她势在必得! 无忧只觉一头都两个大!妹啊!一个丑女至于抢成这样啊?是沧粟、郝连没有女人了?还是你司城浩宇娶不到媳妇啊?!说的话都是一样样的!咋都不去死呢?! 那边李婉宁已经笑开了,“私定终生?本宫可不相信钟丞相会教出这般没有规矩,不知廉耻的女儿!” 白思远苍老但依旧精力充沛的声音哈哈笑道,“皇后娘娘真会说笑,是两情相悦,这么美好的事情,怎么会像皇后说的那样不堪呢?” 李婉宁脸都快气绿了,温婉含笑的面容如果仔细看去竟有几分扭曲,这不是变相的骂她不堪么?什么两情相悦,分明就是私定终身!这么无耻的事情竟然也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李婉宁正要驳斥回去,无忧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众人的视线啥时间聚集到无忧身上。 无忧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司城狙施了一礼,然后傲然的扬起下巴,“皇上,臣女有件事情想请教皇上,可是又怕皇上治臣女的罪……” 司城狙眼中含笑,“钟姑娘单说无妨,无论说了什么,朕都恕你无罪就是” 无忧挑眉一笑,也不绕弯子,“皇上,臣女想讨个赏赐!” 此话一出底下坐着的众人面色各异,这女子可真是够胆色,竟敢向皇上要赏赐!虽然说她这次是立了功,可是这样公然要赏,也太……放肆了吧! 司城狙挑挑眉,“钟姑娘这两日确实立功不少,朕真是糊涂了,竟还未给赏赐!不知钟姑娘看上了什么?但无妨,朕就都赏了你!” 司城狙这样一说地下窃窃私语之声顿起,皇上当真是给足了钟无忧面子,竟然是看上什么给什么!皇上还从未对任何人给过这样的赏赐! 无忧挑眉,看上什么给什么?要你皇位给不给?脸上却已经挂上一个貌似感恩戴德的笑容,大声道,“谢皇上隆恩!” “钟姑娘想要的是什么?”司城狙微眯着眼,噙着一抹笑意看着站在当场的无忧。 无忧也不矫情,扬起下巴,目光缓缓的扫过众人,然后对着司城狙施了一礼, “臣女斗胆,想要皇上赏赐的便是自主选择夫婿!臣女愿意嫁谁由臣女说了算!皇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请皇上赏赐!” 这话一出满殿哗然,众人都不敢相信无忧要的竟然是这样的选择!她没有看见场上众人为她争红了脸了么?竟然要自己选择成亲对象,若是选择的不是这几人,要这些人如何下的了台? 但是在惊诧的同时又反过来想到,若是无忧自己选择,是不是剩下的人也就没有了意见,反倒给司城狙解了个难题? 司城狙眸色一闪,这样的顺水人情他为何不做?当下朗声笑道,“朕九五之尊当然一言九鼎,朕既然许诺了你,便给你这样的权利!也可成全你父孝义之名!” 皇上竟然很高兴的答应了!众人脸上的神色真是精彩纷呈,钟名优站起身对皇上行了个大礼,朗声道,“谢皇上隆恩,臣感激不尽!” 无忧扯唇一笑,喜上眉梢,没有注意司城狙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这下好了,只要她说不嫁看还有谁敢让她嫁!她可以一辈子在丞相府混吃混喝,逍遥自在了! 也跟着父亲对司城狙施了一礼,笑眯眯的道,“皇上可真是一代圣主,谢皇上隆恩!” 焦点一下从司城狙身上转移到无忧身上,无忧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几道在她身上环绕的视线,只是你们环绕你们滴,从现在开始和姐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不由笑的极为灿烂。 只是不等无忧笑完,那边司城狙却忽然出声了,威严的声音中含着一丝笑意,“那不知道钟姑娘想选的是哪位?” 无忧一愣,才想起刚刚自己光顾着得瑟还没来得及说她想说的话,司城狙已经又开口了, “既然是钟姑娘自己选择,那范围自然也不能仅限于这几人之中,凡是场中男子,只要钟姑娘喜欢,点了他,朕便即刻给你们赐婚!” 听到这话众人沸腾了,自古都是男子选女子,还从未有过女子选男子一事! 对面几人的目光都实质性的投射在无忧身上,龙少泽笑的有几分邪魅,轻牵着唇角,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无忧,拓跋磊一脸的神色不明,只是也看着无忧。 白定睿更不用说了,双手微微攥紧,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有几分紧张。 钟冥天听见这话眼眸刷的一亮,随即又暗沉了下来,一股刻骨的伤痛浮上眼底,她不是已经用沉默婉转的拒绝他了么?即使她选夫,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修长的大手狠狠的捏紧面前的瓷杯,瓷杯发出一声轻微的碎裂声,一片片瓷片刻入肌肤之中,鲜血瞬间流淌下来,钟冥天低垂着头,放下手用广袖掩住了那一掌鲜血,一如他此刻滴血的心一般。 司城祁月噙一抹似笑非笑看着无忧,眼神幽暗深沉,一如暴风雨前宁静的海面,深深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和平日的温和不同,身上流转着一股魅魔的气质,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无忧。 众人也很期待,接下来无忧会选谁,是否会是公然争夺她的那几名男子,都睁着眼屏息看着。 无忧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司城雅琳却站了起来,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对司城狙笑道, “父皇您是不是忘了,这女儿节还有两日,怎么就急着让无忧姑娘选起夫婿来了?这女儿节历来的规矩不是先表演才选择的么?怎么今个竟不讲规矩了呢” 司城狙一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那边皇后却已经接腔到,“皇上,雅琳说的也是,反正给你钟姑娘只由选择夫婿的恩典,便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还是按规矩来可好?” 司城狙略一沉思,点了点头, 一道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的声线跟着响起,声音并不特别的甜腻,却让人听着极为的舒服。 “霓裳不才,准备了几只曲子,献给皇上,” 众人看去,却是李尚书之女李霓裳第一个站了出来,玫瑰粉的百蝶穿花连身裙,裙子上罩一层透明的浅色薄纱,长裙曳地,裙摆随着移动,那薄纱下的蝴蝶竟都像活了一般,当真在百花中穿梭飞舞,柔软黑亮的长发上插一只鎏金带璎珞金步摇,摇曳生姿,一脸端庄得体的笑容。 对着司城狙施施然的行了一礼,然后温柔的笑道,“钟小姐心思细腻,聪慧敏捷让霓裳极为佩服,世间竟还有钟小姐这样的女子,真让霓裳开了眼界,霓裳愚钝,做不来钟小姐那般聪慧之事,之是略通歌舞,希望今日能和钟小姐切磋武艺,请钟小姐不吝赐教” 说了一大堆唧唧歪歪的客套词,原来是来挑衅来了!先把无忧捧上了天,再做下伏笔,让你拒绝都无法拒绝。 无忧微微皱眉,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挑衅了,难道上回的教训还不够? 那厢李霓裳也不管无忧有没有应承又开口了,粉白的面颊先是一红,抬眸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司城祁月,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光芒,对无忧笑道, “只是舞来舞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添些彩头,若是输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如何!” 无忧挑眉,淡淡道,“不知李小姐要我答应的是什么事?” 李霓裳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决然的开口,声音若黄莺出谷一般动听,吐出的内容却极具震撼力, “我要你答应,若是我赢了,你选择的夫婿人选中便要剔除战王殿下!” 第九十一章 白痴李霓裳(片段章 ) 李霓裳红着脸,美目含羞的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司城祁月,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光芒,对无忧笑道, “只是舞来舞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添些彩头,若是输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如何!” 无忧挑眉,淡淡道,“不知李小姐要我答应的是什么事?” 李霓裳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决然的开口,声音若黄莺出谷一般动听,吐出的内容却极具震撼力, “我要你答应,若是我赢了,你选择的夫婿人选中便要剔除战王殿下!” 哄的一声,好似滚沸的油锅中倒入一盆水,整个场子炸开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抢亲还是什么?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 司城祁月唇角的笑意僵了下,然后笑的越发邪魅,眸色也越发的深沉幽暗,轻轻执起面前的酒樽轻晃着把玩,斜倚在椅背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与优雅,淡漠的神色好似说的人不是他,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无忧一愣后忍不住苦笑出来,感情这女子是一心想着司城祁月那只腹黑狐狸,害怕自己恰好挑走了她的如意郎君啊!可是,不知道那狐狸心中可是她? 想到这心里竟隐隐有些不舒服,无忧直接忽视那股不舒服的感觉,不愿去想那种感觉是为了什么。 邪笑的看着对面抿着唇脸颊涨红,眼中却满是倔强的女子,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女子的胆色,这样公开叫板,无异于当场对司城祁月表白,此举一出断了她所有的退路,只怕也再没人敢娶她,而她也只能认准司城祁月一人了。 只是有胆色或无胆色都与她无关,但是若是想践踏她的尊严,那只怕会死的很难看! “如何?钟姑娘可愿意?”李霓裳见无忧没有丝毫的动作,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若是无忧不答应,她还真没什么招,无忧有皇上的金口玉言在后面撑腰,她可什么都没有! 无忧挑眉,斜斜的瞟了眼优雅邪魅的司城祁月,看着那丫闲适的样子不由心底怒火中烧,他的风流债为何要让她来偿还?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光芒,对李霓裳笑道, “李小姐可以表演了,请”无忧说着悠闲的往椅子上一坐,轻抿起酒来,那神情就好似等着看演员表演的看客一般。 李霓裳咬咬牙,无忧的态度深深的刺激了她骄傲的自尊心,而且无忧并未说应或是不应,只是既然当着众人的面让她表演,潜台词便是答应了,当下也不多说,忍住心里的屈辱,拿着把琴走上前去。 不得不说这李霓裳当真还是很有才华的,竟然是边弹边跳边唱,舞姿优美灵动,琴音婉转悠扬,再加上那宛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嗓音,当真是美妙至极!场上的人已经看得如痴如醉了,一曲快要结束的时候,李霓裳原地起舞不停的旋转,玫瑰粉的裙子被旋起,裙子上罩的薄纱跟着飞舞,整个人竟宛如一朵盛开的粉色牡丹! 裙子上绣的百蝶穿花此刻犹如活了一般,当着漫天飞舞,在那粉色牡丹中穿梭飞舞,美艳不可方物! 一曲终了,李霓裳款款行礼,场上竟然寂静极了,都被这美景所震撼!真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 李霓裳微微喘着气,对于自己制造的效果极为的满意,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温婉笑道,“霓裳不才,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啪啪啪”司城狙率先鼓起掌来,霎时间满场都是雷动的掌声,那些个男人眼中都是赤裸裸的惊艳,而各家的小姐,眼中的嫉恨已经快要将李霓裳烧出洞来了! “李小姐真不愧是天野第一才女,来人,赏!”司城狙一挥手,身后刘公公立刻捧着个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一对通体翠绿质地做工都是一流的玉簪,应该是之前就准备好的,就等女儿节谁表演的出众,好作为赏赐,以示皇家恩宠。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霓裳跪下谢恩后端着那托盘放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笑笑的走到无忧身前,脸上已经略微带着得意,眼中满是挑衅的光芒, 直到此时,无忧才知道李霓裳为了这一时刻准备了多久,无论是头饰还是衣裙的颜色和花式,都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刚刚那一舞! 无忧不由哼笑出来,真是我本无意惹秋风,奈何秋风自缠身! “钟姑娘,请!”李霓裳已经笑着开口,娉婷温婉的真好似一株妖娆牡丹。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无忧身上,刚刚李霓裳的舞蹈实在太过震撼,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外面风评琴棋书画无一不会的女子要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龙少泽靠着椅子轻轻的喝着酒,姿态轻松写意。司城祁月一脸淡然,神色间带着一抹狂放不羁,唇角的一抹笑意带着淡淡的不屑,只是不知这抹不屑是对谁而言。 无忧微微一笑,将身子放软靠在桌上,单手支着头,姿态极为随意,然后唇角扯出一抹让李霓裳心跳的邪笑, “李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蹈音律,本姑娘无一不精!” 李霓裳心里“腾”的一跳,她就是怕无忧不接招才会在这众人面前不要脸面的说出那番话来,天子当前,百官瞩目,只要立下了赌约,她钟无忧就是想退缩也退无可退,到时候只有丢脸认输的份!可是没想到,无忧竟和上回说的话一模一样! 她不要脸面么?什么都不会竟能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听着这话,司城祁月唇角的笑忽然多了几分愉悦,而司城涵琦则直接已经笑出声来。 无一不精?!这女子可真是敢夸下海口呢?这天野上下谁不知道钟家嫡女貌丑无才,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戏良家妇男?什么时候竟然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蹈音律,无一不精了?!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市井传闻多少都会有些夸大其词,但是也不会空穴来风啊,可是最近两日,钟无忧的表现也确实让他们大跌眼镜,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也许说不定真能看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才艺表演也未可知! 司城狙挑眉,也是一脸期待的表情。(..tw) 李霓裳银牙暗咬,脸颊都气的有些泛红,却还是笑的端庄温婉,只是细细看来那笑容隐隐有一丝扭曲变形,对无忧微微欠身, “钟小姐这样说,霓裳今日讨教真是讨教对人了,多谢钟小姐赐教” 竟是将无忧的后路堵死,人家都已经谢谢你赐教了,你再不表演还真是说不过去。 无忧斜斜一笑,身子都快整个趴在桌子上了,姿态慵懒随意的好似猫咪一般,微笑道, “李小姐果然是记性不好,我记得上回不是已经给李小姐说过了么,无一不精,便是没有一个是精通的,怎么李小姐还要我再解释一道?世人都说人老了才会记忆力衰退,怎么李小姐花样的年纪记性也这般不好” 说着无忧皱皱眉,自言自语似的低叹道“难道是未老先衰?可怜啊……” “你!”李霓裳气的满面通红,牙咬的咯咯作响,纤白的手指指着无忧,不受控制的轻颤着,她可是拿着她所有的未来在赌,如何能输! 李霓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情绪,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半晌后才慢慢控制住情绪,然后脸上毫不掩饰的带上一抹蔑视的笑容, “钟小姐刚刚既然应了这赌约,现在却不肯表演,那是不是说霓裳可以认为钟小姐是自动认输了呢?”,说着微微仰起脸,“那么亲钟小姐在待会的选择时请将战王殿下除外,谢谢!” 既然你不愿意赌,那么我就视你自动认输,只要你不选择司城祁月,无论怎样丢脸,我愿意!为了我心中那神袛般的男子,我愿意一搏,即使付出我的所有! 李霓裳紧紧的攥住手,高高的昂着头,背脊挺的笔直,那胜利者的姿态不知道是做给别人看她的,还是做给自己看的,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就要转身回自己的座位。 无忧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生气,闷闷的很难受,不知道是出于那女子对司城祁月的在乎,还是出于她对于自己的挑衅。 “那个……李小姐” 无忧忽然出声,李霓裳身子一僵,不知怎么心“腾”的一跳,有些慌乱,却还是骄傲的转身,然后直直的看着无忧,挑挑眉, “怎么,钟小姐要来表演了么?” 无忧懒懒的把玩着一缕头发笑道,“貌似我没有答应你的挑战吧?!” 李霓裳一愣,无忧是没有说她同意或是不同意,可是让她先来的态度不已经说明一切了么?有些疑惑的道, “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说让我先来的么?” 无忧挑眉,懒懒答道,“我说的是‘李小姐可以表演了’,我想李小姐才名冠绝天野,想看看你的表演有错么?只是不知何时竟然让你产生了误解?” 众人都是一愣,才想起刚刚无忧确实说的是“李小姐可以表演了”,确实没有说是不是应承了李霓裳的挑战,只是,这句话的意识潜台词不就是那样吗?难道他们都理解错了?不由面面相觑。 “你!”李霓裳怒极,自己竟然让无忧当猴子似的戏耍!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不选战王殿下也是没什么的,可是我什么才艺都没有,天下人尽皆知,李小姐偏要挑了我什么都不会的来和我比,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接招,换了李小姐,你会接招吗?” 无忧冷冷的挑了挑眉,看见李霓裳脸色发青,气得浑身发抖,不由又笑了, “怎么,李小姐是在为刚刚的表演不值么?虽然这表演不是我一个人看的,但是毕竟李小姐是冲着我来的,罢了,我这人一贯不喜欢沾人便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既然看了表演,打赏也是应该的,本来我想着打赏你九十九两银子,取意李小姐才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取长长久久之意,无奈没有散银,罢了,剩下一两不用找了,看你这么卖力的份上,就当小费好了!” 无忧邪笑着说道,当真将银票又递过去了些,并挑了挑眉,示意李霓裳赶紧接上! “你!”李霓裳简直要抓狂了,一张脸涨的爆红,红过之后转为铁青,铁青后又转为苍白,脸色转换极为好看,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从来没有受过侮辱的她竟然今天在全天野高官贵女面前被一个丑八怪当众羞辱了! 她是青楼卖艺的女子么?竟然还给她打赏!她原本想着只要无忧认输,她凭着自己的才艺美貌,凭着爹爹在朝中的地位,她一定能得偿所愿嫁给战王殿下,只要能嫁给司城祁月,就是做妾她也心甘情愿!可是,现在这样,这要她以后还怎么活人? 噗嗤一声笑声从上位传来,司城涵琦忍不住喷笑出来,天野第一才女转眼之间变成了天野第一“踩女”——被无忧姐姐踩着玩的女人!无忧姐姐真是太强悍了! “还有,你若是当真喜欢战王殿下,麻烦你在他身上多下工夫,女人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即使你今天赢了我,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人出现,你要一个个和人都去比么?” 李霓裳一愣,忽然觉得自己异常的可怜,卑贱无比,心中极度悲愤,颤抖的好似秋风中最后一片树叶,抖的不能自己,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司城涵琦那一声笑声,直接击破了她心里最后的防线,一跺脚,嘤嘤哭着跑了出去。 众人都大张嘴,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由面面相觑,只有李尚书,爱女心切,匆匆和司城狙告了罪,跟着跑了出去。 场上一片寂静,片刻后,司城狙竟然先笑了出来,鹰隼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带着笑意道, “钟姑娘,你当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蹈音律,无一不精?” “无一不精!”无忧淡淡回道 “可会琴棋书画?”司城狙挑眉, 无忧摊摊手,“不会” “可会诗词歌赋?” 无忧继续摊手,“不会!” “可会舞蹈音律?”笑意已经越来越明显, “不会”无忧还是一摊手,挑眉回道。(..tw) “哈哈哈哈哈!有趣!当真有趣!朕还是第一次知道无一不精竟然可以做这样的解释!”司城狙哈哈大笑,“来人!” 刘公公立刻弓着身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皇上,您有何吩咐?” “取朕金牌来,钟小姐词义新解,甚是有趣,朕要钟小姐不时进宫来说给朕听,赏金牌!” 这话无异于在人群中投射了一颗原子弹,看众人大张的嘴就知道心里有多么的震撼!皇上竟然赏了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一面金牌!这金牌历朝历代只有三枚,做权衡只用,当朝只有莹妃之父有一面,不想皇上竟然赏了钟无忧! 就是钟名优也是一惊,看向无忧的目光复杂难懂。 “皇上……”皇后刚要说话,司城狙已经一抬手挡住了,李婉宁嘴张了张,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无忧倒是无所谓,金牌什么的根本不放在心上,笑道,“臣女还有很多词义新解,皇上若是喜欢,臣女日后慢慢讲给皇上听” “好!好!”司城狙哈哈一笑,眼神幽暗深沉。 刘公公很快便取来了金牌,纯金锻造,上面雕着一龙腾飞,龙张牙舞爪,极为生动,就是身上的鳞片也都刻得片片分明,龙眼镶一块蓝绿宝石,极为精美。 “朕,今日赐钟无忧金牌一面,可随意出入皇宫,见金牌如见朕!”司城狙目光扫过全场,缓缓说道。 众人一惊,心下思绪繁杂,都纷纷起身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忧也跟着行了礼,拿了金牌,虽然她不稀罕什么金牌银牌,但是这个东西在这个皇权社会却会非常的好使,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鬼蜮便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心中也不免有些高兴。 司城雅琳一口的银牙快要咬碎了,不知道父皇为何会喜欢这个丑八怪,竟然把那样珍贵的金牌都给了她,自己长这么大,还都没有看过那金牌长的什么样子?!再看着龙少泽一脸含笑的样子,心下更是愤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是狠狠的绞着手中的丝帕,恨不得那是无忧的脖子,一把掐断了才好。 众人心思流转间,司城浩宇忽然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走上前来,若不是他眼中的阴鸷过于明显,眼神又过于深沉,倒真是有些风流贵公子的味道, 司城浩宇直直的走到无忧身前,眼神溢出一抹怜惜,笑的极为温柔深情, “你上回在御花园中问我是否愿意娶你为妃,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过了女儿节你我就大婚可好?” 哄的一声,底下又炸开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刺激,心脏不好的只怕就快心脏病复发了。什么时候这个丑女竟然已经对司城浩宇求婚了么?这真是今天最爆炸性的新闻了,若真是这样,刚刚李霓裳可真就是自取其辱了,人家根本就没把司城祁月算进去好不好! 李婉宁在最初的滞楞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皇儿真是孺子可教,她竟然不知道皇儿手中还有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若是早知道,早在白思远那个老家伙跳出来的时候就直接把他拍死了! 无忧一愣,呵呵笑了起来,这种时候这个死男人竟然想起上回自己在御花园戏弄他的那个事情了?真是……极度无语! 唇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太子殿下厚爱,可是无忧无才无德,实在不敢高攀” 司城浩宇一愣,笑道,“你聪慧敏捷,我心里喜欢的紧,若是你我成亲,相信父皇母后也会非常高兴的” 无忧一滞,还真是够无耻的,敢和她玩阴的,当下也不再多说,懒懒的道,“那日我不过太过无聊,就顺便设想了下自己当太子妃的场景,于是就向太子表白了,可是太子既然拒绝了我,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无忧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金牌,金牌在手,万事不愁!你还是哪里凉快闪哪里去吧!什么太子妃,姑奶奶才不稀罕! “什么意思?”司城浩宇一愣, “你是在玩弄本太子?”司城浩宇脸色阴沉下来,眼中的阴鸷已经实质性的喷射出来,声音好似在牙齿间碾磨细碎了缓缓吐出。 无忧挑眉笑道,“臣女可不敢,臣女当时可是很真诚的在向您表白,太子殿下拒绝后,我少女的芳心碎了一地,从此暗暗发誓,要勤习诗词歌画,也好争取有一日能配上太子殿下” “但是刚刚李小姐的表演,彻底的击碎了无忧脆弱的心灵,也明白了无忧和殿下的差距只怕此生都难企及,所以……”无忧转向司城狙,“皇上既然给了无忧自由择婿的隆恩,无忧此时尚未觅得佳婿,恳请皇上允许无忧谁也不嫁!” 满场再次哗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一众优秀的男子竟全部落选!这里的男子,随便嫁给哪个都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事,换成其他人可恨不得把这几人嫁个遍,可她竟然谁都不嫁!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司城浩宇脸色阴的快滴出水来,什么配不上他,全是狗屁,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竟然是被无忧戏弄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恶狠狠的瞪着场中那一身艳红衣衫的女子,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 李婉宁也是一脸怒色,端庄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了,这该死的丫头竟敢当众羞辱她的宇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能嫁给皇儿可是她们钟家几世修来的福气!简直是不识抬举! 司城狙一愣,微微皱起眉头,“你可想好了?” 无忧刚要回道,只觉得一股带着怒气的霸道气息瞬间将自己环抱,下一秒身子已经撞入一个带着龙涎香气的坚硬怀抱,一道宛如来自九幽地府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字一句缓缓道, “你休想谁也不嫁,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司城祁月的女人!” 下一秒,无忧只觉身子一轻,竟是司城祁月不顾满殿众人,抱着自己飞离了皇宫! 无忧下意识的刚想反抗,腰间的铁臂猝然收紧,司城祁月邪魅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难道你想回皇宫去面对那帮男人么?” 声音中带着丝丝威胁,好似若是无忧敢回答“是”,司城祁月马上就会把她的腰拧断一般。 无忧摸摸鼻子,也对,与其回皇宫倒不如出来来的逍遥自在!既然有人愿意当免费的劳力托运自己,自己又何必客气呢,当下提起的气息一放松,身子放软直接依靠在司城祁月身上。 司城祁月浑身一震,揽着无忧的手越发的用力,飞行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盏茶的时间,无忧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了,被别人用轻功带着上下腾飞竟是这样舒服的一件事情,比摇椅还多了几许乐趣,颠的她昏昏欲睡,迷糊的意识只觉得二人好像降落下来,下一秒,背脊已经狠狠的顶上一颗大树。 刚要皱眉呼痛,一道炙热的唇舌已经兜头罩来。 带着丝丝怒气,司城祁月将无忧抵在树干上,不容无忧反应已经狠狠的吻来,炙热的唇舌带着烧毁一切的热度,疯狂的在娇嫩的唇瓣上辗转吸吮, “唔……”无忧闷哼出声,今日的司城祁月有些狂暴,那唇间带着的怒气毫无保留的传递过来,让她心颤,不由伸出小手去推压制着她的司城祁月,不想司城祁月在她腰间一掐,无忧吃痛,不由痛呼出声。 司城祁月趁着这一丝空间,灵蛇般游了进来,瞬间便扑捉了无忧的舌尖狠狠的吸吮起来! 那种热度太过疯狂,无忧不停的闪躲,可那灵蛇似的舌头根本不给她躲闪的余地,狠狠的攻城略地,舔舐着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无忧想狠狠的咬下去,却发现男子竟然早她一步捏住了她的下颌!只能被动的承受男子疯狂的索取。 烁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二人呼吸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一股酥麻缓缓升起,无忧只觉一股炙热的暖流从小腹猛的升起,奔腾着传遍身体的奇经八脉,然后又叫嚣着汇于一点,炙热过后一股噬骨的空虚慢慢的爬了上来。 忍不住轻哼出声,司城祁月闷哼一声,唇间索吻更加的激烈起来,直到无忧对空气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胸腔憋闷的快要炸开一般,司城祁月才喘息着放开怀中的人儿。 无忧别过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颊犹如被火烧一般炙热,她怀疑若是放个鸡蛋在她脸上,只怕已经可以煎鸡蛋了。 心底不免有些懊恼,这个男人最近越发的爱吻她,而她更为懊恼的是,她身子好像越来越习惯了他的亲吻,甚至已经会自发的做出反应! 司城祁月目光幽深好似深夜的海面,黑不见底,深深的锁着面前脸颊通红的女子,半晌后,等无忧略微平复了些才一手执起无忧的脸面朝自己,恶狠狠的声音好似九幽地府中爬出的恶鬼,一字一句好似被研磨成一道道碎片般,从齿缝缓缓吐出, “你刚刚在殿上所说,原本不选战王殿下也是没什么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王就这般入不了你的眼?” 无忧一愣,有些明白了先前男子的那股怒气来自哪里,不由气结,瞪着宛如神邸的男子怒道,“你就是入不了我的眼,怎么地了!”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二话不说直接再次吻了上来,比之之前更是多了三分狂暴,丝丝的怒气直接化为唇间的掠夺,狠狠的吸吮着无忧的唇瓣,甚至带上了几分噬咬,知道感觉到无忧的唇瓣已经红肿充血才缓缓放开了一些。 危险的眯着眼睛,声音中饱含着威胁,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 无忧唇间火辣辣的疼,不由怒从心起,一把推开压制在身上的司城祁月怒吼道, “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你是满脑袋都是面粉,被水一淋就满脑袋浆糊吧?这世界上长得好,家世好,性情好的女子一抓一大把,你成天没事跟我耗的什么趣啊?!” 司城祁月斜斜扯出一抹笑容,悠闲的答道,“本王不是告诉你了,世间如你这般又是龅牙,又很丑,风评又差的女人好像只有你一个,本王就对你感兴趣!”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她龅牙她惹谁了,她就是喜欢龅牙怎么了?!她丑、她风评差!可是她有主动招惹他么?没有!那他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 无忧气极反笑,无奈的看着面前宛若天人的英挺男子, 咬牙切齿恨声道:“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我!” 男子笑的温润如玉,“本王若是活着恐怕是不行了,除非我死…” 女子怒冲冲吼道,“那你去死好了!你想怎么死法?上吊我给你找绳子,自刎我给你找刀子,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男子琉璃般的眸子华光溢彩,低头一把扯开腰间衣带,一副慷慨赴死的摸样, “本王想精尽而亡,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无忧彻底的无奈了,恨不得去挠墙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真是至贱的无敌写照! 再说只怕也没有什么结果,无忧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转身便准备离开,只是还未走去一步,身子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司城祁月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本王就真的这么入不了你的眼么?” 声音不同于刚刚的邪魅,带着几许消沉,无忧一愣,怒气奇迹般的平复下来,竟无端有些心疼起来,转过身不由自主的解释道, “不是的,是……” 只是看见男子灿如星辰的眸子中深藏的一点笑意后一怔,奶奶的,竟然敢耍她!伸手就要推开司城祁月,不想司城祁月一个用力,已经紧紧将她抱住,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嵌入体内。 无忧甚至觉得有些疼痛,可是奇异的在怒气之后又有一丝淡淡的甜蜜,愣神之下竟然没有推开紧抱住自己的男子。 片刻之后司城祁月终于缓缓放松了力道,轻啄了下无忧的面颊,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缓缓道, “记住,此生,你,是我的!” 不待无忧反应,已经牵起无忧的手,笑的温暖如玉,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将无忧再度抱起来,飞身闪了出去。 片刻后,二人来到一处林子,太阳照射在林子上方,蕴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林中有小鸟在欢快的歌唱。穿过林子是一汪瓦蓝瓦蓝的碧水湖,气温虽然还很低,但是湖面并没有结冰,阳光下碧蓝的湖水波光粼粼,反射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芒,极远的地方竟有若有似无的袅袅烟尘笼罩,不知是不是那块的地热过热,而空气过冷两者相遇形成了蒸汽。 无忧深吸一口气,空气是前所未有的清新,整个肺都舒爽起来,阳光极为的温暖,温暖的无忧直接想去拥抱那湖碧水了。 “别想,这水很凉”司城祁月已经淡淡的出声。 无忧气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司城祁月脸上挂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刚刚宫宴光忙着和你说的‘原本不选战王殿下也是没什么的’那话生气去了,这会肚子饿了” 无忧挑眉,司城祁月探身过来在无忧唇上轻轻一吻, “作为罪魁祸首,你有义务陪我” 语气极为的理所当然,好似这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无忧失笑,四处看了看,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准备喝西北风填肚子么?” 司城祁月笑道,“你去捡些柴来” 无忧一愣,才明白这家伙原来是想烤鱼吃,最近天天被困在宫中,实在是有些烦闷,这会来了野外烤鱼顿时来了兴致,嬉笑着去林中捡树枝去了。 冬日的树林别的没有,干枯的树枝却是一抓一大把,无忧很快便捡了一抱过来,娇笑着扔到地上用火石生起火来,原本无忧对司城祁月能否抓到鱼抱有十二万分的怀疑,不想只是盏茶的功夫,无忧这面的火都未完全生起,那家伙竟然已经抓了几条鱼回来,那匕首剖好,洗好甩了过来。 冬日午后的眼光异常温暖,俊美好似天神的男子席地而坐,斜倚在一块大石旁,噙着一抹笑意,满眼笑意的看着蹲在地上生火的一袭大红衣衫的女子, “女人,好好做” 无忧一笑,忽然觉得此刻他们好像是出外野游的情侣一般,有股淡淡的温馨和暧昧在周身环绕,脸莫名一红,只听男子呼吸一沉,赶忙笑道, “你去抓只山鸡来” 司城祁月挑眉,“做什么?” 无忧呵呵一笑,“抓来再说,顺便再捡些柴” 司城祁月挑挑眉,最终乖顺的去了,无忧想起很久以前看射雕时黄蓉给郭靖做叫花鸡吃,竟觉得自己也和当时的黄蓉一般,心里一热,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迅速的用树枝串好涮洗干净的鱼,火并不是很大,烤好只怕还会有些时间,司城祁月很快便回来了,抓了只不大的野鸡,扔给无忧。 无忧挑眉。 司城祁月挑眉看回去。 “你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这么血腥的事情竟然让我来做?乖乖的去吧这洗干净,记住不要拔毛,取了内脏就行!”无忧再度挑眉。 司城祁月宠溺的一笑,宛如神袛的面颊带上这样震慑人心的笑容简直完美的让人想尖叫,无奈的走过去捡起山鸡乖乖的往湖边走去。 在司城祁月疑惑的眼神中,用水和了一团泥裹住鸡外,生火烤一会儿,不多时,泥中透出甜香,司城祁月眼神中已染上一抹赞叹,无忧却在地上刨了个洞将鸡埋了进去,然后在上面烧起火来。 无忧本以为皇家的儿子应该是什么都不会的,此刻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司城祁月烤鱼的手艺竟然不赖!无忧乐的清闲,也就随着他去做,自己找了个地方靠着休息。 阳光从正上方洒下一地灿金似的光芒,司城祁月半低着头,专注的摆弄着手中的鱼叉,墨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在阳光下有些发蓝,长眉入鬓,睫毛浓密卷曲,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形状美好的唇微抿,唇角淡淡的笑意显示出此刻他的主人心情非常好。 无忧看着心底有种淡淡的满足和幸福满满的升腾起来,胀满了胸膛,忽然觉得就是这样被这个男子宠着真的很好,随即眸色一暗,像是想起了什么让她烦恼的事情,甩甩头信步走到湖边。 湖水极为清亮,能看见下面悠游自在的小鱼苗,在一汪纯净中无拘无束的畅游,无忧闻了闻手上淡淡的鱼腥味,忍不住将手伸了进去,令人奇怪的是,这湖水竟不是极端寒冷,比她想象的要温暖许多,只是有些有些冰,但绝对是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忍不住拍了些在脸上,极为舒爽。 无忧呵呵一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脱下鞋袜就将脚伸了进去,霎时一股清凉瞬间袭遍全身,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仍是没有将双足取出。 那个老家伙很久没有出现了,而自己每三月必吃一次的药丸老家伙也还未派人送来,无忧微仰着头,想起自己身子,心思不由沉了沉,老家伙说去给自己找药引子,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这么久没有消息,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天马行空的乱想着,心思百转千回,直到感觉到一束带着丝丝怒气的炙热目光快要将自己烧着了,无忧才回过神来! 第九十二章 赌局 无忧斜倚着石块,双脚泡在冰凉的湖水中,天马行空的乱想着,心思百转千回,直到感觉到一束带着丝丝怒气的炙热目光快要将自己烧着了,无忧才回过神来! 抬眸就看见司城祁月黑的可以和锅底相媲美的脸,阴的已经快能滴出水来,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泡在一汪碧泉中的莲足。 无忧有些疑惑的看过去,碧蓝的水中嫩白娇小的莲足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在粼粼水光中盈盈盛开,极美。 不知道为什么,无忧并没有缠足,她很庆幸自己的脚不必被捆得得像个粽子一般,而且她的脚大小刚好,完美的无可挑剔。 司城祁月狠狠的瞪视着无忧的双脚,眼眸黑深的好似这世间最纯净的墨砚都集于这一点,黝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丝怒气,无忧挑眉, 这,有什么问题么?! 刚想要询问,司城祁月已经大步的走过来一把将无忧捞进怀中,炙热的唇舌已经狠狠的罩了上来。 狠狠的吸吮舔舐,直到无忧气喘连连才微微放开一点,幽深的眸子好似九幽地府中浮出,唇角却扯出一丝暧昧的笑意,一手执起无忧的一只莲足,笑道, “怎么?这么快便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 无忧皱眉,司城祁月已经咬牙切齿道, “不知道女子的脚只能给自己的夫婿看么?虽然我不介意你露给我看,但是再若让我看见你有如此举动……” 下面的话没有多说,但是威胁的意味已经十足十的明显。 无忧有些不屑的瘪瘪嘴,根本就是封建老传统观念,露露脚有什么关系,若是让这个千年老古板知道以前自己比基尼还露胸露背,他还不把自己削着吃了? 司城祁月看无忧一脸无所谓,不由怒从心,手中一用力,无忧便狠狠的撞了过来,不待反抗,炙热的唇舌便已经覆了上来! 妹的!他最近亲上瘾了还是什么?!动不动就亲自己! 无忧气急,反手用手肘狠狠的击向男子的胸膛,男子似是闷笑了一声,修长的大手一伸一带,轻飘飘便将无忧的手肘捉住,无忧皱眉,腰部被司城祁月紧紧的揽住,一时间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就是这一愣神的空当,司城祁月已经顺利的攻城掠地,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好似宣誓自己所有权一般狠狠的吸吮,知道无忧脸颊憋红已经快要喘不过的时候,司城祁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在无忧唇瓣上轻啄了下,笑道, “不许再对我用你所谓的防狼十八式” 无忧大口的喘着气,恨恨的瞪着司城祁月,进行无声的控诉,你不来侵犯我我犯得着对你用防狼十八式么? 司城祁月一笑,在无忧唇上又轻啄了口,将手中的东西塞了过来,无忧才发现,鱼竟然已经烤好了,皇宫中自己光忙着损别人倒真是没吃几口东西,此刻闻着一股清幽的鱼肉香气,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那只鸡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被司城祁月刨了出来,只是上面的泥巴还没刨掉,干干的,焦糊糊的一团。 “这个,要怎么弄?”司城祁月抱着无忧走过去,看着那一团东西问道。 原本想将无忧放下,忽然发现无忧竟然赤着双足,刚想回去给无忧取鞋袜来,无忧却一把将他拉住,示意将自己放在一旁的一块大石上,司城祁月皱皱眉,将无忧放了下来。 “拿过来”无忧指指那只鸡。 司城祁月顺从的拿了过来,无忧便开始剥外面的那层泥巴,泥土已经烧干,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光是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这是什么做法?”司城祁月皱眉,撕下一条放在嘴里,肉质酥嫩,香而不腻,味道居然还不错。 无忧眼中闪过一丝慧黠,哈哈大笑起来,“这叫叫花鸡,就是叫花子吃的鸡,不想我们尊贵的战王殿下也会吃这种东西!” 司城祁月却是眸色一暗,眉梢眼角的笑意带上几许嘲讽的意味,轻飘飘的道, “别说叫花鸡,树根我都吃过” 那眼神飘忽而过,却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伤痛,好似想起了什么难以泯灭的往事,无忧抿抿唇笑道, “春荒的时候有很多百姓都会挖野菜,吃树根,战王殿下也算是与民同乐了一回” 看见司城祁月一脸奇异,怕是想问她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忙说道, “来吧,快来吃,凉了可就浪费了,浪费了这么好的食物,怎么对得起吃草根的人,是不?”说着从司城祁月眨眨眼,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笑开了,俊美如天神的面颊上带着一抹宠溺的笑意在无忧对面坐下,却在看见无忧赤着的双足时一滞,微微的颦了颦眉,一把扯开长袍的衣襟,抓起无忧白嫩如玉的莲足,放入里衣中! 无忧瞪大眼愣住了,这个男人在做什么?竟然用体温在给她暖脚么?双脚已经冻的冰凉,贴上司城祁月腹部肌肤的时候二人都是一颤,霎时一股极度的温暖从脚底涌泉穴中涌入,沿着腿部的经脉上升,一股暖意霎时包裹住双腿,那股暖意顺着双腿流遍全身的经脉,然后缓缓汇于心间,一点点,一滴滴的渗了进去。 司城祁月已经皱着眉裹紧里衣,神情间有些懊恼,抬眸便看见女子呆傻的样子,忍不住探身过来在无忧唇上亲吻了下,笑道, “傻瓜” ~偶是销魂的分界线~ 皇家女儿节终于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这届竟然出现了n男狂抢一女的局面,而这女的还是天野上层贵族中众人最为不屑,最鄙视的,其丑无比,无才无德的——钟无忧! 钟无忧更是大爆冷门,仗着皇上的金口玉言要自己选择夫婿,可选择的结果竟然是谁也不选,谁也不嫁! 而最后杀出的黑马战神司城祁月却当堂宣布无忧是他的女人,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的将钟无忧掳走! 无数千金小姐为这一结果咬碎银牙,而战王的这一举动,更是击碎了无数怀有英雄梦想的妹纸们水晶般脆弱的心脏。(..tw好看的小说) 当局高层黄金单身汉都没有了择偶的兴致,于是本届女儿节便象征性的在众位大臣中,找了几个公子小姐完成了拉郎配的使命。 一届轰轰烈烈的女儿节催然谢幕。 “白小三,你敢不敢不吃这么多?” 丞相府后院香莲院中无忧斜靠在躺椅上,恨恨的瞪着面前正抱着盘子吃的高兴的白小三同志。 白小三理也不理面前一脸不愉的女子,秉持民以食为天,狐以肉为先的原则埋头苦吃,一双金色的小爪子奋力的撕扯着盘中上好的鱼肉,喉间发出一丝呜呜的唔鸣声。 “白小三!”无忧一声低喝,吓得白小三一颤,然后抬起亮黄的眸子,水漉漉的,委屈的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女人。 无忧一见白小三那萌样顿时笑翻了, “拜托,你是灵狐,敢不敢不要装的和小鹿斑比一样?!” 白小三呜呜两声,无奈的翻翻眼睛,灵狐不是萌宠吗?不是吗?不是吗?萌宠卖萌有错吗?有错吗? 无忧微微调整了下姿势,目光调向远处,“白小三,你说他是真的喜欢我么?” 等了半晌,没有等来想要的回道,低叹一声,“可是他不是也亲了黑罗刹么?” “世人都说他不近女色,可是我看根本就不是那回事,你说他喜欢的是我还是黑罗刹?” 白小三呜咽一声,老大,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好不好!你白痴了吧! 无忧恨恨的瞪了白小三一眼,心中有些别扭,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和自己较起劲来了,是啊,她,钟无忧就是黑罗刹,黑罗刹就是钟无忧,可是为何她想起他两个人都亲了心中会很不舒服呢?这算是自己和自己吃醋么?这种想法真是奇怪的要命! “白小三,你说我是不是疯了?还说别人脑袋被驴踢了,我看我才是被驴踢了,被门挤了,竟然想起他来了……” 无忧看白小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着,说完好像发现什么似的皱皱眉, “白小三,我说了这么多,你为毛坑都不吭一声?” 白小三同志哀怨的看了眼它的主子,那眼神好似看白痴一般,我是灵狐,可是灵狐会说话吗?会说话吗?啊?啊?啊?你丫给我找个会说话的狐狸出来!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不知道你有毛线好纠结的!苍天啊,大地啊,赶紧来个人把这个女人弄走吧? 想着化悲愤为力量,狠狠的啃着手中的鱼肉,还是肉好吃!比和这个女人说话有趣多了!想着鄙视了无忧一眼。 “白小三,我当时为毛不给你取名叫白小猪?你看你吃的,肚满肠肥,和猪有什么区别?你除了长了个狐狸的样子,生活作息,体态面貌现在哪样和猪不一样了?不叫你白小猪都对不起你现在的形象!” 无忧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再看见白小三眼中赤裸裸的鄙视后怒道, “白小三,你在鄙视我对不对?你丫的敢鄙视我?翻了天了你!今天我不把你的小肥腿巴拉下来烤了,我就不是黑罗刹!”无忧怒喝一声,身形暴起猛的扑向桌上的白小三。 白小三哀嚎一声,抱着盘子就向房上窜去,无忧身形一转迅如闪电的一把抓去,只差一点就要抓大白小三的屁股,白小三大骇,大叫一声嗖的向上猛爬了两步,堪堪躲过无忧的魔爪, 无忧哈哈大笑,“白小三,我下一把非拽掉你尾巴,让你来个猴子屁股红又红!” 白小三眼泪狂飙,它怎么就和这么个女魔头契约了呢?正悲催的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去躲,就在此时,吱呀一声门响,小桃推门进来了,白小三眼光一闪,哀嚎着扑向小桃,哧溜一下钻到小桃背后。 “小姐”小桃进门低唤一声,手中握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鸟,那鸟通体灰黑,头顶一梭黄色的毛,看起来甚为可爱。 “在这!”无忧挑眉从房梁上跳下,停下追逐白小三的身影。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小桃儿有些惊奇的看着无忧下来的地方,一脸疑惑。 “呵呵”无忧讪笑了下,“没事,练练轻功,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看见那只小鸟皱了皱眉,“迷鸽来了?” 小桃从那小鸟的脚旁取下一个铜管递了过来,无忧微微皱眉,收起刚刚嬉笑的表情伸手接了过来,从铜管中取出一张纸条,无忧展开看了看,神情闪过一丝怒意,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傲。 “小姐,怎么了?”小桃儿上前疑惑的看着无忧。 无忧挑挑眉,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小桃,眼中是俯视一切的霸气, “剑圣门竟敢挑衅我鬼蜮,真是活腻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小桃一惊,眼中满是怒气,随即面色冷硬的问道,“小姐想怎么做?” “敢动我们的人,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无忧微微眯眼,轻飘飘的说道,眼中是凌冽的杀气,犹如万年冰山上的雪风让人心颤,哪还有半丝刚刚和白小三戏耍时的娇俏。 “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去给如风传信”小桃儿一颔首就准备出去,忽然又想起一事, “林掌柜派人传话说是小姐让做的新药已经做好了,老尊主给您的药丸也带来了,看小姐什么时候过去一趟” 无忧一笑,老家伙终于来消息了,“来家伙现在在哪里?” “那个林掌柜可没说,好像还在给小姐找药,不知现在在什么山上” 无忧心中一暖,若是没有那个老家伙,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这三年老家伙不停的给自己奔波辛劳,除了父亲,只有这老家伙最是疼爱自己,笑了笑,“罢了,今日刚好无事,不如咱们这就去顾春堂好了,你去换装吧” “是”小桃应了声利索的退了出去。 无忧看着手中的迷鸽,眸中渐渐染上一丝嗜血的杀气,周身好似阎罗降世般肃杀,敢动她的人,她要剑圣门从今以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片刻之后二人已到了顾春堂,无忧自然换成了黑罗刹的装束,小桃儿也易了容。 “少主”小二恭敬的领着二人去了内堂,林掌柜正在看着什么,看见无忧进来,急忙起身相迎。 无忧挑眉一笑,“林坛主不用这么客气,按辈分来说我还应该叫你师叔才是” 林掌柜呵呵一笑,神态间依旧很恭敬,这个女子在短短的三年内让鬼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初的不服,到惊奇,再到最后完全的心服口服,大家都异常的敬重她。 “少主您坐”林掌柜将无忧让道上位,无忧倒也没有推让坐下了,很快引他们进来的小二便来上了茶,恭敬的退出去将门关好。 “林坛主可听说了最近总坛发生的事?”无忧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若林坛主只是给她说药的事情,根本不会让她亲自来一趟,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少主已经听说了?”林掌柜面露凝重之色。 “刚刚收到迷鸽传来的消息”无忧品着茶,风轻云淡的说道。 “剑圣门竟敢夜袭总坛,虽然他们伤亡不少,可是我们的损失也不小啊”林坛主喟叹一声, “少主打算如何去做?”林坛主皱了皱眉头,“剑圣门这次敢公然的挑衅我鬼蜮只怕身后还有其他的势力” 剑圣门不过是一个江湖上的二流组织,并没有成什么大的气候,在江湖上行走从来不招惹鬼蜮,出了上回无忧救司城祁月曾出手重创了他们的二当家,两家并没有什么交集,此刻却向鬼蜮发难,实在不像是剑圣门一贯的作风! 无忧冷哼一声,“小小贱人门也敢挑衅我鬼蜮,活的不耐烦了!至于林坛主所说,我刚刚也有想到,只是能找贱人门这样的帮会的,只怕也不会是什么入流的力量,老规矩,动了我的弟兄,血债血偿,一条人命,十倍偿还!” “是!”林掌柜一凛,为女子的杀伐果决而折服,她永远都这样护着身后的弟兄们,为了弟兄遇神杀神,遇魔杀魔!让大家甘愿为她出生入死! “对了,转移的事情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无忧皱了皱眉, “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兄弟还在总坛,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别人有机可乘……属下办事不利!请少主责罚!”林坛主单膝跪地,对无忧一抱拳,神色间有几分愧疚。 “林坛主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无忧赶忙将林坛主扶起,宽慰道, “敌人要来欺我,和我们总坛中人多人少没有关系” “可是,若是我们总坛人全部转移或是留的人多些,伤亡也许不会这样惨重,三十几个弟兄……我……” 无忧心中一痛,想起那些曾经很鲜活的面孔,在她初入鬼蜮时虽多有排挤,但最后却都把她当了自己人,倍加疼爱,脸上闪过一抹嗜血的狠辣,“我要他剑圣门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嘭”的一声,竟将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 “少主!” “小姐!”两道担忧的声线霎时想起,无忧笑笑,“没事,药呢?” 林坛主起身在桌上某处随意的拍了几下,然后又伸手在桌下摸索半晌,“嘎吱”一声机关开启的声音,一个锦盒从桌下弹了出来。 林坛主眼中有丝紧张,拿着锦盒走过来双手递上,小桃儿已经利索的接了过去, “这是老尊主昨日刚刚送回来的药,说是还有两日便是少主服药的日子了,少主快些吃了吧”,说着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无忧。 小桃儿已经利索的短了被清水过来,打开药盒,一股奇异的味道瞬时充满房间,一颗火红的药丸静静的躺在锦盒中,那种奇异的味道竟像是皮肉被烧焦了一般,热辣辣的刺鼻。 桃儿拿起药丸,很快便用水化好双手递给无忧,眼中有抹不忍和心疼,她偷偷的尝过无忧剩下的药渣,知道那药有多么的灼热,只是一点点热的她几乎一夜没有成眠,而小姐却要喝整整的一碗,不知五脏六腑如何受的了! 无忧无所谓的笑笑,接过来一饮而尽,霎时一股难以言说的烧烁感从腹部升起,五脏六腑好似瞬间被点着了,热的揪心,又好像在内脏燃起了熊熊大火,在不停的煎烤,热辣的极度疼痛。 汗瞬间便从额间渗了出来,小桃儿的眼神极为的揪心,多么希望自己能替无忧受了这份罪!双手紧紧的攥住看着无忧闭着眼强行忍受那炙热煎烤的滋味。 无忧脸色红的怕人,好似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都全部燃烧了,一道道青色的血管此刻全部鲜红无比,所有的细胞都是最为纯净的燃料,熊熊烈火被面上的一层皮肤包裹着,怎么也挣脱不出来而已。 一股蚀骨的凉意像是埋在灵魂的最深处,感知到身体的灼热后叫嚣着涌了上来,好像知道那股灼热想要侵占他们的领地,两股势力开始对抗起来,冰与火的极致对抗,无忧似乎能听见两者交接的地方发出嘶嘶的争鸣。 脸色红白交错出现,狰狞的可怕,无忧紧紧的闭着眼睛,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划过,顺着脸颊汇集到下颌处再一滴滴的跌落地面上,室内极为的安静,只能听见那汗滴“哒哒”的声音,声音不大,闷闷的,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此刻那一声声声音在小桃儿耳中却如同雷震,一声声敲打着她的心房,让她心颤。 直到半个时辰后,那红色才慢慢的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比白雪似乎还要白上几分。 小桃的心揪着,可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知道此刻无忧一定是在运功化解那股灼热的气流,当内力带着那气流运遍全身七周天后小姐就会恢复正常,而这种正常可以维持三个月的时间。 直到一个时辰以后,无忧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冷冽,脸色也已经恢复如常。桃儿和林掌柜长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竟也跟着紧张了有一个时辰已久。 身上的衣衫早已汗湿又烘干了几道,林掌柜早已准备好了换的衣服,招来侍女打了桶热水才又退了出去。 桃儿伺候着无忧梳洗完毕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一开门,林掌柜竟然在门外候着。 “还有什么事么?”无忧挑眉,一般这个时候林掌柜都会招呼前面关门闭户,然后自己在天井中给无忧备上酒菜,今天却一直等在门口,可见定是还有什么事情。 林掌柜犹豫了下,然后看那看无忧, “海上楼不知何人设下赌局,赌少主是否嫁的出去,如今已被炒到一百比一的赔付比例了” “什么?!”小桃儿一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无忧挑眉,知道定是自己在皇宫中的所作所为已经传了出来,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拿这个事情设起了赌局,还真是别具匠心。 “这两日已经炒得几近疯狂”林掌柜颔首道。 “怎么个赌法?”无忧挑挑眉,随意的拢了拢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赌法倒也简单,分为两派,分别赌少主是否近期会成婚。一派说因为少主在皇宫所说的话,大家有些说少主是因为当时郝连和沧粟皇子都在,还有咱们天野的太子,不知道该选择哪个,当时不便选,当时不日便忽会选出一个来,另一派则说你既然那样说了,倒真是没有看上眼的,便赌你不会成婚” 无忧呵呵一笑,真是吃饱了撑的的人大有人在,别人成不成婚和他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只是这样的炒作,只怕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看来有人想发财念头动到她身上来了。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无忧想了想忽然问道。 “有个姓笑的公子,下注万两白银”林掌柜说着看了眼无忧才有继续道,“赌少主不日便会出嫁!” 无忧挑眉,还真是大手笔,万两白银,盈亏都不是个小数目,不由来了兴致,拉起小桃儿,“走,我们去海上楼看看,这样的热闹,正主怎么能够不参加呢?!” “那些药?”林掌柜忽然出声道, “这批药只卖贵族,价格翻倍,我们要加快迁移的速度,银子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无忧略一沉吟,对林掌柜吩咐道,想了想又忽然道,“剑圣门不要赶尽杀绝,给我留几个活口” “是!”林掌柜恭敬的一躬身子,无忧已经带着小桃儿出门去了。 海上楼是天野皇城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在天野最为繁华的街道旁,店里的老板极为有意思,每天都会有两道极品菜肴,但是只供应十座,头一天的下午便会公布第二日的特色菜肴是什么,然后开始接受预定,预定不分先后,一共一个时辰,价高者得。 无忧不得不佩服这老板的商业头脑,订餐的人竟然要在这等候一个时辰来确定是不是能订上,而能否订上采用的是价高者得,竟然是现代竞拍的方式!大方来往的京城商旅或是高官贵人,莫不视在这里吃一顿带有特色菜品的饭为荣耀! 虽然这个荣耀极为的昂贵,却依然有大把的人抢破头。 每日竞拍的时辰在下午六点以后,现在还不是饭时,可海上楼上下两层间竟然七七八八坐了大半的人,都聚拢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很是热闹。 无忧和桃儿进去,立刻有一个面向白净穿着也很干净利落的小二哥过来, “客官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来?可有喜欢的位置?” 无忧笑笑,“没有,有劳小二哥找个临窗的地方就行” “好嘞”您这边请,小二引着二人上了二楼,待到二楼,无忧才发现二楼正中竟是镂空的,恰好能看见一楼中间空出来的场子, “怎么会有块空处?”无忧抬了抬眉,看着小二问道, “客观您不知道吧,最近这海上楼有趣的事多,您要是有兴趣一会看看就知道了!您先坐着,我这就给您泡茶去。”说着小二利索的退了下去。 不一会,楼下的场中上来一位说书先生,这说书先生四十来岁的样子,胖胖的身子一摇三摆活像个冬瓜,摆着上了台子刚刚坐好,下面已经有个书生模样的人起哄了, “冬瓜先生,今日不知道要将什么故事?” 无忧“噗”一口茶差点喷出,竟然真的叫冬瓜?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嘿,你这臭小子,昨个不是你说要听钟无忧智抓刺客的故事的吗?老夫昨个可准备了一宿,就为了你那十两银子这会你还问?”那冬瓜眉毛一竖,低吼回去。 “噗……”无忧这会是实质性一口茶喷了出来,钟无忧智抓刺客?那个钟无忧不会刚好是她吧?她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那边那个书生已经笑开了,“冬瓜先生记性还真好,那就开始吧!”说着随手甩了一锭银子上去。 那冬瓜一见银子两眼发亮,一把抓住了乐呵呵的开始讲诉无忧的皇宫传奇史。 一代女侠,传奇女性,先救世子,再破案子,踩才女,戏皇子,巧拒婚,再被掳简直就是传奇式的人物! 那冬瓜讲的是口沫横飞,激情飞扬,好似讲的都是他亲眼所见一般,无忧越听越好笑,闷笑的快抽筋了,那冬瓜讲的是她么?她以为是古代版的神探柯南+奥特曼! 小桃儿倒是没什么表情的一直呆着,只是细细看去就会发现那眸中的笑意极为明显,显然已经憋笑憋得很辛苦了。 那冬瓜直讲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讲完,无忧不由的佩服,简直是人才,讲两小时都不带重样的! 差不多到了饭点的时间,人渐渐多了起来,已经又来了好些人,楼上楼下基本都没有了空位,这时一个清秀的身影飘了进来。 掌柜一见,笑着迎了上去,“童姑娘来了,怎么没见笑公子?” 无忧挑挑眉,这个笑少爷可是下重注的那个笑公子?不由多了几分留意, 那女子面色清冷,肤色极为白净,听见掌柜的这样说不由皱了皱眉头,身上的感觉更加冷硬了几分,“我家公子有事,这是我家公子让我拿来的押金” 说着递给掌故的一沓银票,掌故的一看顿时笑开了,这个厚度与面额,应该不少于五十万两,这掌柜的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眼中倒是没什么贪婪表情,只是轻笑道, “笑公子真是守诺,好,我先给您收着” “那就有劳掌柜的了,有什么消息麻烦到时候通传一声”那女子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无忧注意到,从这女子进门,原本正聊的火热的众人立刻噤声,都看着刚进门的那位女子,一个个平息静气都竖起耳朵听女子和掌柜的在说什么。 而这女子移动间,身形竟有几分熟悉,无忧皱眉,她确信这个女子她没有见过,那那种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看见女子出门,对小桃儿使了个眼色二人便跟了上去。 只是这么一顿的时间,等二人出去的时候只见街上人山人海,而那女子哪里还有一丝踪影! 无忧和小桃对望一眼,真是好轻功,不知那个笑公子又是何方高人? 等无忧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几近夜深,无忧原打算就那样悄悄的回去香莲院,可是才走到门口福伯便迎了出来,看见无忧才掩起一脸的焦急,长出一口气,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老爷等你一下午了,小姐快去看看吧,老爷这会还在香莲院呢” “有事么?”无忧皱了皱眉,今日午时出门一切都还很好,能有什么样的急事让爹爹一直等到现在。 福伯看了无忧一眼,有些吞吞吐吐,犹豫半晌后说道,“皇宫里的刘公公来了,说是来宣旨的!” 无忧皱眉,刘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竟然亲自来宣旨?而且一直等到现在? “福伯,可知道是什么方面的旨意?”无忧顿了下,看着福伯问道, “老奴不知道,只是听刘公公的口气,似乎是什么喜事”一下午都陪着老爷在房中等小姐回来,虽然刘公公不时有和老爷交流两句,但是他来回伺候着,倒是听的断断续续,不知是不是听全面了。 “喜事?天大的喜事也犯不着皇上身边的首席公公在这等上一晚吧,皇上不用伺候了么?”无忧皱眉。 “小姐你不知道,听刘公公说,皇上说了,这圣旨要亲手交到你手中才行,你若是没有接旨,刘公公就不用回去了”福伯想了想将下午听见刘公公说的话说了出来。 “哦……”无忧挑眉,彻底的站住了,看福伯的眼神多了几许疑惑,“到底是什么竟然这样严重?” 福伯犹豫半晌后咬了咬牙,最终犹犹豫豫的说道,“老奴听的也不很全面,只听到刘公公说好像是和小姐的婚事有关!” ------题外话------ 谢谢我叫紫痕宝宝的评价,谢谢美丽的心结宝宝和tzbxjj1宝宝的月票,小知好幸福的说……得瑟的飘走…… 第九十三章 暗语 “福伯,你倒是说话呀,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小桃已经有些着急。 福伯犹豫半晌后咬了咬牙,最终犹犹豫豫的说道,“老奴听的也不很全面,只听到刘公公说好像是和小姐的婚事有关!” “和小姐的婚事有关?怎么会和小姐的婚事有关?!”无忧还未出声小桃儿已经惊呼出来,“皇上不是答应小姐自由择婿了么?小姐那天也当着整个皇宫的人说了,她暂时还不想成婚,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反悔?!” “哎呦!姑奶奶,你可小声点,刘公公还在里头呢!”福伯着急的赶紧制止着,生怕小桃声音太大,让人听了去。 在背后随意编排天子所为可是要杀头的死罪!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皇上那是天子,你敢说天子没有信用?金口玉言还反悔?你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要杀头的!”福伯瞪着眼睛,看着一脸不忿的小桃,真是个咋呼性子,一点沉不住气!“再说了,刘公公可没说圣旨里是什么?就说是喜事你就瞎咋呼开了,喜事也有很多种的不是?” 桃儿气结,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怒道,“那你说和小姐婚事有关的喜事能有什么?” “这个……”福伯讪讪道,“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还这么说!”桃儿冷哼一声,能有什么好事才怪了! 福伯老脸微红,顿了顿,然后催促道, “行了行了姑奶奶,赶紧进去吧!你们一回来门房就已经来通传过了,都等着呢!” 无忧皱眉,不知道司城狙关于她婚事的喜事指的是什么,她没有兴趣现在成婚,那和她婚事相关的喜事能有什么?不要告诉她司城狙再下个圣旨再说一遍给她自由选择权?司城狙堂堂一个皇上,绝对不会干这种脱裤子放屁的无聊事才对! 只是自己有了他的承诺,那现在这个圣旨是什么内容还真是不好说了,而且要刘公公亲自交到她手中,无忧想着眉头有皱了皱眉, “哎呦,我的好小姐啊,您倒是快点哈,刘公公的脸都快滴出水来了!整整三个半时辰了小姐!”福伯看无忧不动,遂又着急的催促着。 “催什么催,又不是我家小姐请他来的!不爱等可以走啊!”小桃一脸愤怒,显然还沉浸在司城狙反悔的怒火中。 “行了,小桃儿”无忧抬手阻止了小桃的絮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吧”说着当先大步向香莲院走去。 果然,还未走进香莲院大门,刘公公听闻无忧回来竟亲自跑出门来迎接, “哎呦我的小姐嘞,您这是去哪了,害的老奴好等,就怕交不了差,皇上非扒了我的皮”刘公公翘着兰花指,一头是汗,絮絮叨叨的埋怨起来。 无忧一笑,这个刘公公她倒是见过几面,也算是个面上之人,看人家这一脑门子汗确实是心里着急的,于是微微施了一礼,笑道, “小女子不知道公公大驾光临,真是对不住了” “哎呦,等等也是没什么的,老奴可就怕交不了差,这下好了,您可回来了!”刘公公扯出一方丝帕擦额擦额间的汗水,才有笑着说道。 “忧儿,你这是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钟名优上前一步,脸上也满是担忧的神色。 “爹,孩儿只是去听戏喝茶了,碰见些好玩的事就多耽搁了一会”无忧一笑,看着钟名优有些黑沉的脸色,笑着上去挽住钟名优的胳膊,有些撒娇道。 钟名优无奈的叹了口气,脸色已经好转了些许,有丝淡淡的宠溺浮上脸颊,这孩子,都多大岁数了还是如此小孩心性。 “我的大小姐嘞,您现在可宝贝的很,你看让老爷担心的,下回要是晚了可别忘了让人回来给老爷报个信,你爹急的都很不得让人满城去找你去了”苏婉儿上前挽住钟名优另一侧胳膊,娇笑着说道。 自从田淑珍死后,这苏婉儿在府中是一支独大,虽然揽了府中所有的大权,但是对无忧却极为的尊敬,没事也不来找无忧的麻烦,不知道她是不是嗅到了田淑珍和钟雨馨的事有些不寻常,刻意的躲着无忧。 只是吃穿用度却是比原来更加的丰厚,无忧知道这是个聪明人,倒也刚好落得清闲,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不怎么往来。 “呵呵,三姨娘多虑了,您看我这模样,劫财那直接劫爹爹好了,劫色您可比我好看多了,就我这鬼模样,不会有人不开眼的来找事的!”无忧笑嘻嘻的说道,苏婉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赶紧用手绢掩了掩嘴。 钟名优眉毛一皱,无奈的拍了拍无忧的手,“就会胡说!” 无忧呵呵一笑,正要说什么,刘公公已经尖着声音道, “行了我的好小姐嘞,您瞧瞧您说的是什么话啊,您现在可金贵着呢,皇上的金牌除了冰将军可是谁也没赏过,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您现在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刘公公尖声尖气的笑道, “行了,您还是赶紧的来接旨吧,您接了这旨啊,老奴这心才能放进肚子里!”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金黄色的锦缎裹在金色卷轴之上,在灯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上面一条金色长龙张牙舞爪,腾云驾雾,散发着一股浩然、大气、高贵、威严的气息,仿佛日月昭昭,高悬乾坤! “钟无忧接旨……”刘公公尖细的声音极为庄严的响起, 无忧真的很讨厌这里的跪礼,刚想说自己有金牌是不是可以不用跪了,钟名优已经带着苏婉儿等一众人等跪下匍匐在地,无忧无奈,父亲已经行了礼,自己也不好硬挺着站在那,无奈之下跟着行起大礼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谕,钟无忧秀外慧中,钟灵毓秀,温婉守礼……”刘公公气息充沛绵长,威严的宣读着圣旨的内容,开头竟是长篇的赞美词,无忧挑眉,越是赞美的凶,后面越是不知道给她挖的什么坑, “女儿节上,钟无忧力挫匪类,厥功甚伟……朕特赐钟无忧自由选择夫婿之权!” 无忧皱眉,竟然真是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不可能,司城狙绝对不会如此的无聊! 接下来便是标榜皇恩浩荡之类的……很长很长一大串,无忧知道,真正的重点在后头!果不其然,在一长串糅长的繁琐赞美之词后,重点出来了, “限钟无忧在三日内确定良婿,钦此!” 刘公公绵长的声音一口气读完,笑笑的道,“钟小姐接旨吧……” 无忧已经气得快七窍生烟了!只觉自己被赤裸裸的摆了一道!司城狙这个老狐狸! 这才是重点!三天之内要她选择好丈夫,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逼婚啊!什么狗屁答应她自由选择,根本就是个样子!三天之内,要她上哪去找个如意郎君! 她就说司城狙怎么可能轻易的答应她的要求,还赏给她一面金牌?原来是打着埋伏呢! 这样既保住了他成全钟名优的孝义之名,又显得给了钟无忧一个天大的恩典,贤君形象顿时树立了起来,而实际上自己还是被赐婚了!真是一石三鸟!好深的谋略! 钟名优等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内容,都是一惊,这皇上不是答应无忧暂时不嫁么?怎么又三日之内要找到良婿呢?!钟名优眼神一暗,只怕皇上给的金牌另有深意,不由担心的看了无忧一眼。.tw[] 刘公公像是感觉到无忧身上散发的强大怒气,嘿嘿干笑了两下,“钟小姐还是接旨吧” 无忧只觉得怒火中烧,你想唱戏老娘就要给你搭台么?信不信老娘一把火烧了你的戏服让你丫裸奔!张口就想说她不接旨!什么破旨意!要嫁让司城狙自己去嫁! 腾的站了起来,刘公公显是被无忧的怒火吓了一跳赶忙说, “皇上可是天子,天子之意不可违!钟小姐可不是自己一人,还有这钟府三百来口,钟小姐说话做事还是谨慎些好!” 竟是看出了无忧准备抗旨的打算,额头已经隐隐有汗渍渗出,皇上可是早就料到钟无忧会抗旨,说了若是钟无忧抗旨,他也就不用回去了!他不要啊!从十岁进宫,三十几年了,除了做太监他现在可什么都不会做了! 无忧一愣,刘公公赶紧继续说道, “女子总要嫁人不是,您说您这揣着个代表皇上的金牌子,现在在谁眼中不是身价百倍?这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您这天长日久的不嫁人总也不是个事,您说是不?” 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观察着无忧的神色变化,看见无忧神色间有一丝丝松动,赶忙又说道, “钟老爷年龄也不小了,丞相之位来之不易,您舍得让他再受折腾?这府上三百余口您舍得让他们流离失所?找个合适的夫君夫唱妇随,过个一年半载添个大胖小子,这日子也就圆满了,钟老爷娱孙逗弄,也算是颐养天年了不是?” 无忧一滞,不错,若是公然抗旨,只怕是爹爹和这府中三百余口都要受到牵连!这事可大可小,重则满门抄斩,轻则充军发配,若是她一个人相信司城狙倒是把她没有办法,可是这府中的老老小小要如何是好? 爹爹年是以高,好不容易混到丞相一步,若是就此丢了官位再连带获罪,就真是不孝了,自己既然继承了这副身子,就要为这身子的亲人保驾护航,也算是对这身子的正主的交代,真要是害了钟家满门,罪孽就深重了! 司城狙既然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就会防着她,想来肯定还有后招。 纤白的手忍不住收紧,可是若是让她就这样认了,她真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一旁钟名优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无忧想到的一切,以他的历练早已想到,沉吟半晌后语气坚决的说道, “忧儿,你若是不愿,一切有爹爹!为父说过,要让你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无忧一惊!随即心中一暖,父亲竟然是看出了她心中的不甘,为了自己,竟然可以抗旨不尊!只是,她如何能如此自私,她钟无忧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敌人对她的伤害都会十倍百倍的偿还回去,谁给她挖坑,使绊子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奉还,就像田淑珍,就像钟雨馨! 可是,这样真诚的父爱,让她忍不住的感动,她仍旧可以随性而为,任性的结果却要这群爱着她的人承担,这负担太重,她受不了。 无忧咬着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后,缓缓的对刘公公伸出手去。 直到这时,一旁的苏婉儿才真正的长出了口气,她真的好怕老爷和无忧就那么公然抗旨了,那她和儿子要怎么办?丞相府中已经没有可以和她抗衡的力量,只要钟名优将她扶正,那她的儿子就可以成为嫡子,身份前景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刚刚真的好怕,就怕无忧和老爷就这样全部的放弃了。 刘公公看着那纤白的手,只觉此刻那就是时间最为瑰美的美景,不由长出了口气,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刚刚自己真是紧张极了,真怕无忧一把抓住圣旨撕了,那自己也就要跟着陪葬了,此刻不由翘着兰花指,笑颜如花, “这就好!这就好!钟小姐真是聪明人,这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不是?再说女子找个如意郎君也是美事一桩?皇上天恩浩荡,您啊,还真不能再置气了!” 说着将圣旨赶紧的放在无忧手中,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终于可以交差了,终于不用出宫了…… 无忧面无表情的接过圣旨,直接甩到小桃儿身上,瞥了刘公公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 “钟小姐等等!”刘公公赶紧唤道, “还有什么时吗?”无忧冷冷的挑眉, 刘公公笑眯眯的从怀中又掏出一卷圣旨,“皇上说了,若是您接了刚刚那圣旨就再给您这个圣旨!”说着直接递了过来,也省了那跪拜之礼, “皇上还说了,这个就不用宣读了,您自己看就成!”说着满面笑容的将圣旨放入无忧手中。 无忧狐疑的看了刘公公一眼,唰的一下将圣旨展开,金黄色的锦缎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奉天承运,皇帝诏谕,钟无忧贤良淑德,可称女中典范,特赐婚于……” 特赐婚于后面的名字那个地方是空着的,显然是让无忧选好了人选,然后自己填上去,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贤良淑德?女中典范?真不知道你那只眼睛看见姑奶奶身上的贤良淑德劲了! 无忧恨恨的想着,一把拽过圣旨,也不多说,又回手扔到小桃儿怀中,看着刘公公挑挑眉,冷冰冰,恶狠狠的道, “臣女接旨” 刘公公心里一跳,这丫头还真是狂傲,心底不由喟叹一声,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就非和这丫头杠上了,这丫头成不成婚和皇上有什么关系,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刘公公摇摇头,帝王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透啊!心里却也透着一股子高兴劲,今日这差总算是可以稳稳妥妥的交了!这还真是他这几十年最难搞的一次传旨了! 钟名优一听无忧这话,心中一阵难以明说的感受,最终化为轻轻的一声低叹。 “刘公公我这就派车送您回宫” “有劳丞相了”皇上真是够绝的,马车派来放下他就走了,硬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好在终于完成了。 “钟小姐,皇上还有张小纸条给您”刘公公说着从袖筒中摸出一张纸来,无忧皱眉接过,花样还真多! 不大的一张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句诗, “占野山林 止戈为武 花语甘露 万物归一” 无忧皱眉,扬了扬手中的纸条,看向刘公公, “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刘公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挡住无忧递过来的纸条,嘿嘿笑道,“老奴可不敢看,皇上没让老奴看,只说钟小姐要细细理会,其中自有深意!” 自有深意?无忧挑眉,不押韵,没意境,有毛线深意?!说什么都不会说明白的吗? “皇上还有什么东西要你给我的吗?”无忧又冷冷的问道 “没了,皇上交代给老奴的就这些,老奴这差终于是交了,钟小姐多多体会,老奴告辞!告辞!”刘公公笑着对钟名优举了举手,算是行了礼打了招呼,就想离开。 “公公慢走”钟名优跟着刘公公的步子,出了庭院,直往门口送去。 苏婉儿见钟名优出去了,轻轻的拍了拍无忧的手,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姐为何要接这破旨意,我就不信这皇上能把小姐如何了?!”小桃儿直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将圣旨往桌上狠狠一摔怒道。 “呦,我家小桃儿这是心疼我了?”无忧邪邪一笑,多想也是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了,倒不如顺其自然好些。 “小姐!这皇上根本就是耍无赖!小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你不是有金牌吗?完全可以拒婚的!”小桃儿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脸颊因为发怒有些涨红。 无忧低叹一声,她也很想直接拿着金牌冲进皇宫中,一把把圣旨甩到司城狙脸上,然后大骂他卑鄙无耻,小人行径,黄口白牙,没有信用!可是,她能么?不能!这钟家三百余口还捏在那个人的手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时候他就是用他们三百口的姓名来找回面子她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他是皇上”无忧淡淡说道, 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话,生活就像是强(和谐)奸,既然无力反抗,那就主动享受好了。 “小姐!”桃儿撅撅嘴,心里极为的不甘心。 “好了!”无忧邪邪一笑,“与其在这生气倒不如想想找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到时候夫唱妇随,也还不错”无忧呵呵乐道。 “你家小姐我现在可是抢手的香饽饽,小桃儿可要帮我把好关才好啊!” 小桃无语,无忧既然已经接受,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拿起一旁刘公公最后的给的那个纸条,念了起来, “占野山林,止戈为武。花语甘露,万物归一。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小姐?” 小桃儿皱皱眉,这个像诗又不像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本姑娘不想知道”无忧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懒洋洋的回道,有什么话不能明说,搞的藏头露尾见不得人似的! “可是这个好像是皇上想给你说的什么话,只是不方便明言而已,说不定,和你成亲的对象有关系!”小桃儿皱皱眉,仔细的思索着,可是诗词方面真的不是她的强项,若是杀人,可能还好办些。 无忧看着小桃皱眉思索的样子不由一笑,“藏头露尾之辈,不敢明言必然就不是什么好话,那又何必理会!” 说着却觉得心里亮光一闪,皱了皱眉,“小桃儿,拿来我看看” 小桃疑惑的将纸条递了过来,无忧细细的看着,略一思索已经笑了出来。 “小姐,你知道什么意思了?”桃儿疑惑的问道。 “你取对角念念看”无忧挑挑眉,又懒懒的靠回座椅上, “占戈干一”桃儿依旧很迷惑,这个好像什么都不是似的。 无忧看见小桃儿水蒙蒙的眼中闪着一丝迷惑,那一瞬那眼神真和白小三像极了,不由喷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小桃儿,我从没发现,你这个眼神和白小三那卖萌货好像!” 小桃一愣,随即不满的嗔道,“小姐!”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无忧笑着摆摆手,可是真的好像,仍是忍不住的笑起来。 “小姐!”声音中已隐隐含着几丝怒气,这时白小三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踱了出来,二人的话显然听在了耳中,然后无比蔑视的看了小桃儿一眼,好似在说,就她那小智商也能和本神兽比?然后又无比自得无比悠闲的踱走了…… 无忧刚巧看见白小三那鄙视的眼神,顿时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半晌才在小桃儿愤恨的眼神下,止住笑声,然后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指了指那纸条,笑道, “你两两合并看看” 小桃儿疑惑的想了想,忽然眼眸一亮,不由惊呼出声,“战王!” 无忧微微扯起唇角,不错,真是战王!司城狙想要给她说的竟然是战王!是想要她嫁给战王司城祁月,却又不好直接下圣旨才会这样么?好灵巧的心思,竟然赌她一定看的懂! “小姐!皇上这意思是想要你嫁给战王殿下么?”桃儿看了看纸条,疑惑的问道,“那他为何不直接下令?” “那不就真的是自己打自己脸了么?!”无忧冷笑一声,“这样多好,给我三天时间,名义上保全了他成全我自由择婿的美名,而暗地里给我两道圣旨,还玩个藏字诗,名声和他要的全都得到了!多好!”两道圣旨,一个纸条,真是够别出心裁的了。 无忧不由冷哼两声,小桃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恨恨道,“真是无耻!” 无忧冷冷一笑,“他想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天下只怕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小姐想要怎么做?”桃儿挑眉问道 “附耳过来”无忧贼贼的趴在桃儿耳边,这样那样叽叽咕咕的叨咕了好久……只听的小桃儿两眼放光,惊喜连连…… 小桃儿很快的便下去了,无忧略微收拾了下便睡下了,每次吃完那老家伙拿来的药总会特别的困倦,想来是身体里两种力量战斗的太辛苦,而将她这个载体累着了的缘故。 很快便沉沉的睡着了,无忧觉得自己缓缓的瞟了起来,穿过花园,来到一条长廊中,长廊铺着极为柔软的地毯,踩上去绵绵的好似云朵一般,周围很黑,什么光亮也没有,无忧想要高声的叫喊小桃儿,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一般,喉咙极为的干哑,无忧隐隐觉得腹部又开始疼痛起来,那种疼痛越演越烈,渐渐开始席卷全身,无忧忍着痛,摸着墙壁大步的向前走去,一定要找到有光亮的地方,才会有人,才会有希望! 长廊好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无忧走着走着,身体越来越沉,另外一种冰寒好似从身体的最深处蔓延上来,渐渐袭击了全身,无忧忍不住瑟缩了下,然后忍着那股凉意咬牙向前走着,很快,长廊走到了尽头,长廊的尽头是一扇大门,门边隐隐有光亮透过来,无忧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终于到了,无忧伸手,“唰”的一下毫不犹豫的拉开那扇大门,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无忧一惊,“滕”的坐了起来。 下一秒,她马上反应过来,那亮光不是别的什么,正是房中那人投射来的目光! 轻纱弥漫的房中,不知何时站着一道英挺的身影,月光从窗外射来,在那人的身侧拉出长长的影子,因为无忧极为怕冷,房中每个角都放了两个火盆,此刻发出明灭的光芒,将来人照的晦暗不明。 “你是在本尊目光中睡的最久的一个”那人忽然开口,声音好似三月花开,竟然极为的磁性好听,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虽然看不清脸,可是无忧直觉的感到这人强大的威压,不是杀气,而是一种邪魅,与生俱来,融入生命骨血一般,就像吃饭呼吸一样自然而然向外流淌的邪魅!令人心颤的邪魅! “既然来了,就不要站在了,不如过来坐坐”无忧微微一笑,淡淡的开口。 下一秒,那人已经站在无忧的床前,一身大红的纱衣,在这样冷的夜里,胸口竟然是半敞的,露出一大片麦色的健康肌肤,肌肤在灯下发出魅惑的光泽,极为性感。 墨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桀骜不驯,脸上带着一张精致的面具,遮住了额头以下,嘴唇以上的位置,看不清面容,却更添了几分神秘,唇角微微翘起,噙着一个极度邪魅的弧度,伸手一把捞起无忧的一缕秀发,放在鼻下轻闻道, “本尊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姑娘的邀请么?” 邪魅的男子自上而下的半压在无忧的床前,线条极为优美的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轻轻把玩着手中的一缕秀发,男子胸前衣带轻系,一斜之间又露出更多肌肤,那身材极好,只是看看就有让人流口水的冲动。 无忧有一瞬间的愣神,努力的抵制住想将那纱衣完全剥下来的冲动,那男子一见,笑的更加邪肆,一时间邪气丛生, “姑娘这个表情是在邀请本尊扑上去么?” 一句话将无忧震醒过来,一把将男子推开,“走开啦,暴露狂!姑奶奶没邀请你你不是还是出现在这里了?!” 男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无忧竟然没有害羞,没有惊惧,而是这样粗暴的将自己推开,眼中染上一抹兴味,眨了眨面具中透出的桃花眼,有些委屈的道, “本尊还是第一次被女子这样粗暴的对待……” 这男人确实有魅惑人心的本钱,眼神极为深邃,不笑而含春,秋波盈盈勾魂摄魄,嘴唇的形状极为的完美,玫瑰花瓣般的色泽,比一般女子还要美上几分,此刻带着一丝委屈的弧度,让人看着就想要吻上去。 面具下的脸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只是单看额头和下巴便可以确定脸型极为完美,这样完美的脸型,配上那样邪魅的眼神,已经足够秒杀世间的女子。 无忧深吸口气,冷冷道,“那是因为你没遇上我,说吧,你是什么人?大半夜到我这来不会就是为了展示你男性魅力来的吧?” 男子挑眉,显然没有想到无忧这样冷静,眼中的兴味越发浓烈了些,唇角勾起一丝媚笑, “怎么,我这样的男子你也忍心这样粗暴么?” 无忧一愣,不由笑了出来,真是见过臭屁的,没见过这么臭屁的!穿着中衣,推开男子走到桌旁坐下 “你刚刚不是已经被对待过了么?这里不是卖笑的地方,本姑娘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男子眼眸沉了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无忧的衣饰,有些阴沉的道,“你刚刚说本尊什么?!” 无忧一笑,周身气息流转,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道, “卖笑请到花街柳巷,相信你刚刚的表现定能卖个好价钱!” 男子眼神一沉,一丝怒意喷薄而出,身子侵来,一把揽住无忧的腰,一手缓缓执起无忧一束发丝状似无意的把玩着,阴冷的声线好似自九幽地府中穿出,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无忧无视男子身上的怒气,拍了拍环在腰间的铁臂,笑道,“我以为你只是个暴露狂,不想耳朵还极为的不好使!”,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说,卖笑请到花街柳巷!” 无忧在一瞬间感觉到男子身上噬骨冰寒的杀意,桃花眼依旧不笑而有风情,只是眼眸深处的杀意掩都掩不住。 不待男子发作,无忧已经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阁下大半夜前来若是为了找骂,那么你成功了,若是为了和我大眼瞪小眼,那么阁下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恕不远送!” 男子气结,第一次碰见这种不畏惧自己杀气和怒意的人,竟然还敢调侃自己!很多年已经没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出现了! 杀气一闪即逝,桃花眼中又是一片邪魅的笑意,“本尊是特意来看你的,还未看够,如何能走?” 半夜看她?无忧忍不住笑出声来,就她现在这个鬼样子有什么好看的!殷红如血的眼窝,龅牙丑颜,再加上披头散发,看她还不如看鬼片来的直接些! “原来阁下喜欢夜半赏鬼!那您真是走错地方了,出城二十里,有个风吟坡,阁下这个时辰去一定得偿所愿!恕不远送!” 男子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世人皆言钟无忧丑颜龅牙,无才无德,是出了名的草包丑八怪,今日一见,倒真是出乎人意料,这张嘴可是利的很!”,说着竟然在无忧身边坐了下来。 无忧看着根本没有丝毫打算走的男子无奈道,“看也看了,骂也骂了,你倒想怎样,你不睡我还要睡!睡眠不好皮肤会很差的好不好!” 男子一笑,“反正你这个样子,皮肤好点差点也没有什么太大本质性的区别” 无忧刚要反驳,男子又笑开了, “既然钟小姐邀请本尊同枕共眠,那本尊也就不客气了,走吧,咱们去睡觉!” 你妹,是我睡觉不是我和你睡觉好不好!无忧气结,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在看见男子眼中戏谑的笑意后,决定不再理会这个邪气的变态男。 正准备起身躺回床上的时候,男子已经从怀中摸出一壶酒来,轻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无忧挑眉,咬牙切齿恨声道, “阁下不光有偷窥的习惯,还有偷听的爱好!” 那男子呵呵一笑,一时间邪气丛生, “错!本尊不光有偷窥的习惯,也不光有偷听的爱好,本尊还有偷亲的嗜好!” 说着目光一闪,已经探身亲了过来! 无忧大惊,闪身向后,可是男子已经将她退路统统堵死,无忧无奈,自得改变方向,就是这一顿之下,已经被男子亲了个正着! 男子的吻带着一丝戏谑重重落下,并没有攻城略地,只是噙住无忧的下唇狠狠的吸吮着,直到无忧觉得下唇针扎般的痛,男子才放开她,邪笑道, “记住,不要挑战本尊的极限” “喂!是你的行为在挑战道德底线好不好!”无忧狠狠的擦了擦唇瓣,恨恨的怒斥道, 男子一笑,也不介意,拿起酒壶自己给自己斟满,对无忧挑了挑眉, “过来陪本尊喝一杯” 无忧懊恼的擦了擦嘴唇,神经病吧,半夜三更不睡觉到陌生人房间又看又亲!脑子进水了吧! 冷冷的瞥了眼男子后上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你要喝就自己喝,本姑娘恕不奉陪!” 男子挑眉,竟真的自斟自饮开来。 无忧确定男子并没有什么恶意后竟然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今日是月圆的前一夜,虽然她吃过了药可是这两日她总是不自觉的就会睡着,只怕还是身子沉积的东西并没有清除。 不一会,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便响起,男子微微挑了挑眉,什么时候自己的魅力竟然这样差了?连一个有名的丑女都吸引不了。 忍不住放下酒杯走到床前,锦被中的女子面颊略显苍白,露出来的是女子没有红色印记的半边脸,男子发现,没有那个印记的脸竟然非常好看,细长的眉毛远山含黛,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清远绵长的呼吸微微颤动,好似扑扇的蝶翼,鼻子小巧挺直,红唇柔嫩水亮,虽然那个小龅牙有点有碍瞻观,可是好在并不很厉害,此时睡着了倒是不怎么显眼,倒显得嘴唇微微嘟起非常可爱,下唇有些微肿,细细看来能看见一处隐隐有充血的红血丝。 男子看见那血丝竟然满意的笑了下,好似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相当愉悦。 看无忧睡的香甜,男子笑了一下,若是自己就这样和她睡在一起直到明天早上,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愤恨还是不屑?! 男子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心里一惊,自己一向眼高于顶,即使宠幸女人也从来不允许那些女人在他的床榻上睡到天亮,这是怎么了,竟然想要揽着她睡到天亮?! ------题外话------ 想知道无忧要怎么反抗么?嘿嘿……且听下回分解……某知邪恶的飘走…… 第九十四章 惊奇不断 看无忧睡的香甜,男子笑了一下,若是自己就这样和她睡在一起直到明天早上,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愤恨还是不屑?! 男子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心里一惊,自己一向眼高于顶,即使宠幸女人也从来不允许那些女人在他的床榻上睡到天亮,这是怎么了,竟然想要揽着她睡到天亮?! 一时间眸色阴沉下来,好似对于这样的意识极为的不满意,修长的眉毛轻皱了下,完美的唇形微勾,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男子直接走到床边坐下,无忧已经睡的很熟,呼吸悠远绵长,一时间房中有些寂静,男子不知在看些什么,无忧翻了翻身,一只胳膊从被子中伸出来,恰好搭在男子的腿上。 不知是觉得柔软还是很温暖,无忧白嫩的小手竟然轻轻的捏了捏男子的大腿,男子浑身一震,无忧已经叹息着将头移了过来,小嘴不知道咕噜着说了句什么,就将头整个枕到男子的腿上,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好似并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姿势,然后另一只手也伸了上来,无意识的环住男子的双腿。 男子呼吸一滞,无忧脸埋住的地方恰好是某处敏感地带,悠远绵长的呼吸带着一丝热气直扑某处生命之源,然后男子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某处已经不受控制的疯长起来! 还不待男子动作,睡梦中的无忧似乎已经感觉到硬硬的很不舒服,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嘴里似乎骂了句什么,竟然伸手过来顺手将某物拨开,然后将脸更深的埋在腿间的温暖地带。 男子只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欲望疯狂的冲击过来,那样狂猛,那样炽烈,迅速的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和压制,心头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触电感瞬间袭遍全身,然后汇集一处,疯狂的叫嚣着,想要释放。 这是他成人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男子一愣,那陌生的感觉犹如灭顶的湖水瞬间将他淹没,眼神瞬间泛红,视线中只剩下无忧那诱人的唇瓣。 狂肆的男子微微一笑,一瞬间邪气丛生,毫不犹豫的俯身吻上那水亮的红唇,他一贯邪肆狂放,做事随心所欲,既然感觉这样明显,为何要拒绝? 疯狂的攻城略地,唇间的吸吮极为热烈,直到无忧已经缺氧的开始挣扎,男子才微微放开怀中的女子,无忧皱着眉,双手乱摆着好似什么讨厌的东西打扰了她的睡眠,那挥舞的手势像极了在赶苍蝇! 男子不由一笑,伸手就去抓无忧的手腕,却在下一秒眉头一皱,已经把上无忧的脉搏,细细的把起脉来。 片刻后,男子神色不明的放开无忧的手腕,眉间多了层几不可见的阴郁,这女子体内竟然存在着至寒和至热两种体质!桃花眼微微眯了下,若有所思的盯着嘟着嘴的女子。 无忧已经赶走了那扰她好梦的苍蝇,又心满意足的抱着那个颇有弹性的大抱枕呼呼睡了起来,几乎是一霎那,男子只觉刚刚略有收敛的欲望瞬间再度抬头,那感觉那样强烈,强烈的让他懊恼。 微微的低咒一声,男子用功压下抬头的欲望,竟然直接脱鞋上床,然后拉开被子将无忧揽进怀中。 寂静的夜中,二人呼吸绵长悠远,无忧早已沉沉睡去,只剩男子灿若星辰的眸子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感受着身下叫嚣的欲望,真的不知道今夜自己是怎么了……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第二日一早,晨起的鸟儿刚吱吱呀呀的找食物回来,京城的一些酒楼茶馆便已经沸腾了,来的都是喝早茶的贵客,此刻都聚拢在一起纷纷议论着同一件事, “知道吗,昨个打烊之时竟然有个神秘的公子哥买钟无忧即日出嫁,赌注三万两!”一人神神秘秘的说道,挑起的眉梢无比现实此刻他心中的 “三万两!”立刻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冷气。(..tw) “是啊,就在昨晚要打烊的时候,在海上楼下的注!”那人神神秘秘的说道,好似说的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真是大手笔!三万两啊!赢亏可都不是小数字啊!”旁边那人惊叹道。 “李四,你不是听错了吧,三万两买钟无忧不日出嫁?他当皇上是小孩子么?让钟无忧这样耍来耍去?!钟无忧可是挡着满朝文武的面说的不出嫁!”另一个人伸头过来,脸上是明显的嘲讽。 “嘿!我说方军,你不要不相信,你虽然买的是钟无忧不出嫁,可是我买的可是钟无忧不日便会出嫁啊!”那个叫做李四的眉毛一竖,极度不快的说道。 “我看啊,你们就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会买她出嫁!”方军惬意的呷了口茶悠闲的笑道。 “我看你才是鬼迷了心窍呢?这大好的女子不趁着炙手可热的时候出嫁,难道真的要待字闺中当老姑娘?”李四撇撇嘴,继续道,“这钟无忧现在可是红人,只怕上门提亲的人很快就会把门槛踩塌喽!” “李四,那不如你去提亲试试?好歹你爹也是山西富甲一方的财主!”方军放下杯子嘿嘿笑道。 “滚你的蛋吧!人家丞相府千金小姐能看上我?我可不敢做梦!老子安安稳稳赚个几万两才是正事!”李四一笑,略显得意的吃了口茶点。 “你做梦吧,你看看满京城有几个买的钟无忧三月内会出嫁?也就你和那个什么笑公子了!当然,现在有多出个神秘的神经病!”方军不屑的冷笑了下,摇了摇头,为李四的异想天开而好笑。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英雄所见略同!也只有我们这些有主见,有远见的人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李四得意的仰仰头。 “行了,你就吹吧,三个月后,让你输得裤子的找不着!”方军冷哼一声,嘲讽的笑道。 “我看到时候裤子都找不到的说不定不是我,而是你方大公子也说不定啊!哈哈哈哈哈”李四豪迈的笑起来。 方军不屑的冷哼一声,扭身去了别的地方,真是个白痴,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仗着老爹有几个钱在京中呼朋引伴,以为有钱就行么?素质差的简直没有共同语言! 李四也不介意,喝着茶有吃起茶点来,那边又有人凑了过来, “李四你再给说说呗,那人什么样啊……” “这我可没见着,还是我海上楼一朋友告诉我的,昨个他一直在那喝酒喝到打烊,亲眼所见,只说那人带着斗篷,什么都看不见……”李四挠挠头,笑道。 “你说这人可真神秘……”那人赞叹道。 “谁说不是呢……”李四跟着叹道。 “你说三月后那方会赢?”那人嘿嘿一笑, “那还用说?肯定是我们!”李四眼一瞪,豪爽的笑道。 …… 不一会,又围过来几个人,几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 几人的桌旁有个清秀的背影,一个人默默的坐着,背对着大家,桌前放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还有几样清粥小菜,可是那人一直并未怎么动,只是注意的听着众人的言辞,片刻后,悄悄的离开了。 “小姐……”桃儿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小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看着依旧赖在床上的无忧笑道,“真让你说准了,今天早上各个茶楼谈论的都是此事。” 无忧有些无精打采的斜倚在床头,舌尖有丝丝麻痛的感觉,心中有丝烦闷,妹的,昨夜自己竟然睡的那样死,被吻成猪头了都不知道!好在那男人没有将她吃干抹净,要不然她找谁要损失去?! 早晨起来的时候身旁竟隐隐还有温度,可见那死男人定是拥着她睡了一夜,天亮才离开!不知道昨夜被吃豆腐吃成什么样了! 前世今生的经历她早就练就了无以伦比的警惕性,一旦有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可是,最近这种警惕性好像已经荡然无存了,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事情,如果她能肯定她确实拥有常人无法比拟的反应,那么眼前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差到已经睡死过去就毫无反应了! 至于差到最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老家伙没说,她也不甚在意,她本来就是白捡了条命,活一年是一年,只是老家伙却倍感焦急,四处给她寻找药引,从老家伙的行动可以看来,她的情况不怎么乐观。 老家伙这么久没有回来,不知道此刻正在哪个荒山野岭中奔波来着,那种紫晶冰莲是不是存在她都不敢肯定,即使存在,那种被神话了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小姐!你有在听么?”桃儿看见无忧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忍不住轻唤了声, “嗯?”无忧挑眉,看见桃儿一脸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桃儿说的是那事,不由打趣道,“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样?” “小姐,你可真厉害!”小桃又重新热情焕发起来,走到床前两眼闪闪的说道,“小姐猜的一点不差!下来我们怎么办?” 无忧一笑,“按计划行事!” 在早上整个京城沸腾了以后,中午京城又再度沸腾了,原因无他,皇上竟然下旨钟无忧三日之内择取良婿,不日完婚! 这简直就像是在京城中丢下了一颗原子弹!整个京城再度沸腾了,那些下了注的,没下注的,不管是买钟无忧成婚还是不成婚的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原因无他,而是被皇上下旨逼婚的行为惊呆了! 那些买无忧不会成婚的固然脸色不会好看,那些买无忧成婚的也是一脸的怪异,原以为这个事情怎么也要三月之后才见分晓,不想竟这么快便有了结果。 然后众人才反应过来,那个神秘的笑公子竟然这样有远见,以一博百赢了百万两的银子!而更让众人惊叹的是昨晚才刚刚下注的那个神秘公子,三万两的赌注,如今已经翻成三百万两!多么惊人的数字! 众人纷纷揣测,这个神秘公子是不是知道内情,所以赶在最后时刻下了最重的注,却也是这场豪赌的最大赢家,一时间众说纷纭,却都对这个神秘公子抱有万分的新奇,无不想一窥庐山真面目。 而与此同时一股隐隐的骚动已经袭来,有人竟然又开设了下一个赌局,赌钟无忧会在这些备选的皇子贵族中选择谁! 这个明显的引起了大家的兴趣,龙少泽,拓跋磊,司城浩宇,白定睿,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无论是谁都有太过强大的吸引力,只怕钟无忧还真是不好选择。 只是很短的时间,大家便淡忘了上一次的豪赌,都开始把全副心思用到了这个赌局上。 本着一致对外的原则,看好龙少泽和拓跋磊的明显不是很多,竞争的焦点竟然成了司城浩宇和白定睿,当然还有一小部分其他的人选,不过都是不上串的,大家倒也不怎么关注。 海上楼早在午时就已经人满为患,此刻更是人声鼎沸,大家都纷纷议论商讨着人选。 “苏少爷,不知您这回选的是谁?之前您可是站对了方向,赢了个大满贯啊!”一个一声青布长衫的书生笑眯眯的看着一位男子问道。 那男子一抬头,白净的脸倒是带着几分斯文书生的长相,只是脸上眉梢眼角的得意掩也掩不住,看见问话的男子一拱手,笑道,“原来是王兄!客气客气!也只是运气好而已,小赢一点,王兄何必放在心上呢?” 王公子一听哈哈大笑,笑声倒是极为豪爽,“这个只能怪为兄目光短浅,苏少爷眼光好,这次为兄可要跟着苏少爷下注才好,也好扳回上一局的损失!” 原来这人上回竟然买的是无忧不会成婚!消息一出自然亏了个精光灿烂! “呵呵,王兄家财万贯,这点小钱只怕还不放在兄台眼中!兄台真是说的玩笑话!”苏公子呵呵一笑回道。 “哎,话也不能这样说,好歹那也是银子,赢了不还能去芙蓉国喝个酒听个曲什么的不是?”王公子坐下,给自己倒上杯茶,笑笑的道。 “哈哈哈哈哈!王兄竟也是爱花之人啊!不错!若是赢了咱们就一起去听小牡丹唱曲可好?!”苏公子哈哈一笑,极为愉悦的笑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王公子也是哈哈一笑,“那苏兄还不快说说这会你选的谁?” 那苏公子眸色一转,极为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竟像是怕别人听去了一般,然后凑过来小声的说道, “这次为我选的是白家世子白少爷!” “白世子?”王公子一愣,忍不住惊呼出声。 “嘘……小声点”苏公子又四处看了看,然后得意的一笑,“不错!” 王公子忍不住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解的看向苏公子,苏公子一见这神情,忍不住笑开了,却还是神神秘秘的什么也不说,只是拿起茶杯颇为自得的喝了口茶。 “苏兄快给愚兄讲讲,你为何选择白世子,太子爷不是更好的选择么?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那钟无忧可是皇后啊!”王公子皱着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惬意的呷着茶的苏公子问道。 苏公子呵呵一笑,等喝下这口茶才悠闲的开口,“王兄这就不懂了,你说钟无忧奇丑无比,而太子一旦登基,后宫三千佳丽,这钟无忧能得几日圣宠?” “这……”王公子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皱着眉有些不知该如何回道, 然后苏公子又笑开了,“我看只怕新鲜不了几日,太子风流,天野谁人不知,这钟无忧虽说有些聪明,但是男人嘛!有几个不是爱好皮相美色的?钟无忧现在手中握有金牌,皇上也极为的喜爱她,对太子还有一定的用处,等太子登基,这用处可就一点都没有了!她要色无色,又没什么特别的用处,你觉着太子对着她能开心?” 说着斜睨了王公子一眼, 王公子一愣,好似觉得这苏公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细细寻思起来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那面苏公子又开口了,“到时候一个丑八怪皇后和后宫佳丽比起来,那自然就是碍眼的,想来日子绝对好过不了,你说钟无忧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去趟这浑水?自然是不会选太子的!” 说着得意的又举起茶杯惬意的喝了一口。 王公子恍然大悟,不停赞同道,“对!对!想来是这个理!” 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话音一顿,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苏兄刚刚分析的那些换成白世子也同样适用啊?!这白家富甲天下,白定睿那是摆明了的下一届的当家人,这钟无忧嫁到白家也有可能被白定睿晾在一边啊!” 苏公子摇头晃脑,“不,这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王公子显得有些着急, “这当然不一样!你想,钟无忧可是连着救了白世子两次的性命,白家是什么样的门户?!那是天野最大的皇商!要的是什么?面子!等钟无忧过去做了当家主母,即使白定睿再有三房四妾,再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对钟无忧面子上绝对还会是关怀备至,礼让有加的! 为什么?因为那是他的救命恩人!你说,白世子会让世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他忘恩负义,没有家规门风,是小人行径么?那他生意只怕也就没法做了,你说是不?” 这会王公子是彻底的顿悟了,不错,在白家仗着救了白定睿两回这个事情无忧就可以过得顺风顺水,那有何必去皇宫与万千佳丽争宠?自己那副长相如何争的过那些莺莺燕燕? 搞不好最终弄个惨淡收场,倒不如在这白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反正白家的权势地位,即使是皇上都要给三分面子的!钟无忧那样聪慧的人,如何会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么想开了不由哈哈笑道,“苏兄好心思!若不是苏兄,我可就买咱们太子爷了!差点失策!若是买了太子只怕这回又是输个精光!哈哈哈哈哈” 苏公子得意的笑道,“嘿嘿,王兄也别客气,你我兄弟,有好事当然一同分享了!” 那王公子笑的更欢了,“好!好!这会我要多下一倍的注!赢了为兄请你去芙蓉国喝酒!” “哈哈,好!那就一言为定!”苏公子也笑的得意,他自己也下了多出一倍的赌注,这样明白清晰的分析,钟无忧怎么可能不懂?上回自己就看出来皇上怎么可能容许钟无忧拿着金牌恃宠而骄,结果怎么样?!事实很快证明他分析的丝毫无错,这会呢?还是稳赢!不由的笑的更为得意开怀。 “一言为定!”王公子斩钉截铁的笑道。 ~ “小姐,整个京中已经炸了锅了”桃儿一脸兴奋的走近房中,两个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怎么就想出来这么个办法?” 本来在房中蹂躏白小三的无忧一听,放下手中已经欲哭无泪的小家伙笑道,“银子取回来了?” “三百万两!够我们的人吃十几年的了!”桃儿兴奋的说道,小姐真是聪明,单单就是赶在皇上下旨之前去下注,半天的时间就赢回来这么多的银子!三百万两啊!不是三万两!够他们的人用十几年的了! 两眼简直快散发出崇拜的心形出来了。 无忧看见桃儿的眼神不由笑开了,世人都说鬼蜮是邪恶的,可是有几人看见她们的内心,桃儿是鬼蜮的第二杀手,可是竟然有着孩童般的心思,自从跟了她就一心对她好,忠诚,护主,比有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不知道强多少倍,纯净的好似水晶一般。 “傻瓜!这点小钱就满足了?”无忧不由笑道。 “小钱!”桃儿惊讶的长大眼睛,“三百万啊!小姐!半天的时间咱们挣了三百万!你还说是小钱!” “傻瓜,后面小姐还会给你挣更多的钱回来!司城狙敢算计姑奶奶,姑奶奶就要他所有的子民破财!”无恨恨的道。 ------题外话------ 感冒发烧了,今天只有这么多了 第九十五章 万人提亲 “傻瓜,后面小姐还会给你挣更多的钱回来!司城狙敢算计姑奶奶,姑奶奶就要他所有的子民破财!”无恨恨的道。 “小姐,现在京中都在热炒下一步您会选择谁成婚,正如你所料,这个赌局一出来大家马上就淡忘了上一个赌局的事情”桃儿走过来给无忧斟上茶水,笑眯眯的道。 “这叫视线转移法”无忧惬意的喝了口茶水,略带得意的道,“人呐……总是这样的,有了新鲜的自然就忘了旧的,而且,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会的赌注应该比上回要大的多” “小姐,你真的神了!”桃儿一脸赞叹,今天她一直在各大茶楼中探听消息,无忧说的一点不错,现在各个茶楼都沸腾了,纷纷议论着新设的赌局,众人已经淡忘了昨日还火红的要死,现在已经过眼云烟的上个赌局,这个赌局不知道为何,大家下注都更加的踊跃,不但人数比之之前那个多了很多,而且金额也大了不少。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桃儿叹道, “呵呵,这很简单,人性如此”无忧刮了下桃儿的鼻子,自信的笑道,“上回赢了钱的自然想再赢,一比一百的比列不是小数目,而上回输了的,看见别人赢得盆满钵满,心里本就不舒服,这会有机会能扳回一局,肯定会踊跃参加,而且赌注还会加大,这样不但能得回上回的损失还能再赚一头,典型的赌徒心里,没什么好琢磨的!” “小姐,你说的好像很懂人的心思似是?”桃儿摸了摸鼻子,眼中闪过好奇的光芒,小姐真的好睿智,好自信,这样的小姐会让人不自觉的忽略她的容貌,会为她的气度而折服。 无忧一笑,上一世,这样的心理学根本就是必修课,她早已烂熟于心,淡淡笑笑,三年时间,现在想起来竟感觉恍如隔世,好像那些地狱式的集训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般,遥远的让人无法触及。 “另外一件事情已经办了么?”无忧伸手有一把拽过白小三,白小三原本顺滑的白毛已经被无忧弄得好似鸡窝爆炸式,原本就小小的身子,此刻毛发一炸起来根本就是长着四只金爪子的圆形毛蛋,无忧忍不住笑出来, “白小三,你真的很适合叫白小猪,你看你这圆圆的样子,和猪真是没有什么区别了!哦,不对,猪还比你漂亮点,至少人家还能看出来是猪,你从哪也看不出来像灵狐呀!” 桃儿无比怜悯的看了眼被自家主子嫌弃的白小三,对无忧道, “已经安排了人去了,小姐直管放心就好” “嗯……不错,这次定要敛尽天下财!”无忧豪气的说道。 然后京城关于钟无忧嫁给谁的赌局中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竟然有两个神秘人物同时下了重注,一个买无忧将会在这几人之外另外择婿,另一个竟然花重金买钟无忧最终会嫁给司城祁月! 众人再度炸开了锅,一时间整个京城热闹非凡。 ~ 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正中央是一张苏锦云榻贵妃椅,一个修长的身影斜倚在椅子上,大红的衣衫好似一团火云一般,胸前衣襟半敞,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色泽,紧致而有光泽的皮肤线条流畅,可以很轻易便看出下面的肌肉蕴含着怎样的爆发力。 脸上覆着一张紧致的面具,凭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看不见脸,只是从额头和下颌的弧线可以确定,这是张弧线极度完美的脸型,一双修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微暗的阴影。由于面具遮着脸,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弧形完美的唇此刻微微翘起,勾出一抹弧度,显示出主人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好似想到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男子的笑意深了几分。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若不是内力深厚,根本就发现不了,男子却再度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似那样的弧度,却极度的邪魅起来,一时间整个人邪气横生。 大殿的门大开着,一道青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殿门口,冬日的阳光从殿外射来,来人看不清脸,只觉来人似乎滞楞了下,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阳光过于绚烂的缘故,来人的脸似乎红了红。 红衣男子眼眸未睁,唇角的笑意却深了几许,若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那邪气中掩藏的一丝嘲讽。 来人一顿之后极快的走了进来,在男子身前跪下行礼, “尊主”,听声音是个女子。 男子眼梢微挑,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红艳的唇中缓缓吐出一个字, “说” 那女子也不拖延,极快的答道,“茶楼中似乎崛起了两股力量,一股买的是钟无忧在这几人中谁也不选,另一个直接买的是司城祁月” 红衣男子睫毛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眼眸,桃花眼中波光潋滟,灿若星辰的明亮,又好似夜间平静无波的海面,蕴藏着无数风浪漩涡,只消一眼便能将你圈入其中化为齑粉。 男子几不可见的笑了笑,身子微微动了动,胸前松散的衣衫随着男子的动作又滑下一大片,已隐隐可见小腹性感的腹肌,男子却恍若不见,伸手捋了捋披散在肩头的墨发,姿态极度写意魅惑。 跪在地上的女子一阵心跳,这样的尊主简直就是妖孽转世,邪魅的让人想尖叫,就好似一团燃烧的烈焰,自顾自的恣意燃烧,不理会世间一切,可是却让人忍不住想化身飞蛾,飞扑过去。 女子脸不由的红了红,有些无意识的口干,然后就听到男子随意慵懒的声音响起, “司城祁月……去查查,幕后下注之人是谁!” “是!”女子应声道,随即有点疑惑的道,“尊主,不查另外一股势力么?” 男子唇边的笑意又加深些许,好似透过眼前的女子看到了另外一人,不由的笑开了,跪着的女子明显受到了惊吓,尊主一向笑的邪魅优雅,今个这么真实的笑意实在是有些骇人了。 “不用,你下去吧”男子懒懒的挥了挥手,桃花眼再度眯起,好似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却不想让人分享了般。 女子一愣,咬了咬唇没有做声,男子淡淡开口,“怎么?还有事么?” 女子咬了咬牙,应声道, “没有,属下告退”,说完极快的转身出了大殿。 ~ 站王府书房中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书房中四角镶嵌着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硕大的梨纹案几上一盏琉璃纱灯发出橘黄的光芒,床边一只异形麒麟兽青铜鼎冒出袅袅的青烟,屋中一片静谧祥和。 司城祁月埋着头处理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公文,飞入发髻的眉梢微皱,不知公文上是什么内容,只觉他看见那些内容好似有几分不快,宛如神邸的面颊在橘色的灯光下有些不真实的迷离,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被琉璃瓦盏的灯光镀上一沉淡淡的金色。 只觉灯光微微晃动,一条黑色的人影已经闪了进来,对司城祁月一抱拳, “主上” “嗯”司城祁月头也未抬的应了声,淡淡道,“说罢” “属下已经按照您的意思下了重注买您”来人好似微微顿了下,然后说道。 司城祁月停下笔,抬起头来,俊美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玩味,“可有什么反应?” 那人知道主子问的是丞相府的钟无忧,可是这个消息出来之后丞相府丝毫反应都没有,不由微微皱眉道, “没有任何反应” 司城祁月的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失望,放松自己靠在身后的大椅子上,淡淡的道,“那人买多少,你跟着买就是” “是”那人一顿之后应道,只是这一顿之间,司城祁月已经开口了, “风有事想问?只说无妨” 风一愣,既然主子已经看出来了也就不再掩饰,对司城祁月一抱拳有丝疑惑的道, “主子,我们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司城祁月勾起一抹笑意,知道属下问的是自己让属下重金下注自己胜出的事情, “浑水?不,这趟水有意思的很,一点也不浑” 风有些不明了,对于司城祁月的做法他有些不明所以,不由问了出来, “主上,真的准备娶钟无忧?” 司城祁月挑眉,“怎么,她不好么?” 风自知有些逾越,急忙答道,“属下失言,只是属下觉得她长的实在是配不上主上!” 司城祁月眉梢皱起,一股明显的怒意在周身环绕,片刻后好似想起什么事情,放松了眉头微微一笑, “下去吧,风,记住你今天的话,希望你不要后悔” 风一愣,根本没能理解司城祁月话中的意思,看着微微仰头好似想着什么的司城祁月什么也没说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司城祁月唇角微勾,心里想着那个一身火红的女子,竟然做的如此巧妙,先下重注赢了所有人的钱,又设赌局将所有人再度框了进来,神秘的下注人?要选择的良婿人选不在几人之列? 他倒是真的很期待下一步她又会搞出什么新的花招来了。 ~ “小姐,小姐……”一大早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无忧还在悠闲的和周公下棋中,小桃儿已经一脸焦急的跑进无忧房中,一见无忧还在蒙头大睡忍不住上前轻轻的唤了起来, “小姐!小姐!您快起来啊,出事了!”桃儿蹲在无忧床前叫道。 无忧哼了声翻了个身,继续她的梦周公之旅,桃儿一见低叹一声,小姐现在怎么会这么能睡了?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桃儿忍不住伸手轻微的摇晃起来,“小姐出事了!” 无忧无意识的哼哼了声,嘟囔道,“有什么事,天塌了有个子比你高的顶着,地陷了个子比你矮的垫着,你着急什么?” 桃儿皱了皱眉,不满的嘟囔道,“小姐你快起来看看那,不是天塌啦,是相府的门槛要塌了!” “小桃儿乖,这么冷的天,让我再睡会!”无忧不耐烦的嘟噜道,然后摆了摆手,“门槛塌了就找管家去修,找我干嘛,我又不会木工,乖啦,别吵了!” 桃儿彻底的无奈了,门槛塌了找管家修是可以,只是眼前的事情怎么处理嘛! 上前直接拽起无忧的胳膊,“好小姐,你快起来吧啊,要不然真被别人卖了你就哭都来不及,待会中午再睡,桃儿保证不骚扰你!” “小桃儿……”无忧无奈的坐起来,恨恨的瞪着桃儿,“你最好有什么比天塌地陷还严重的事,要不然休怪我把你弄回去把无情弄来” “小姐!”小桃儿一听不满的撅了撅嘴,显然有些生气,然后听见外面略微的骚动声,对无忧说道,“小姐,你快起来去门口看看吧,上门向你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平了!” “什么!”无忧怪叫一声,“提亲?” 仔细听去,院子外面确实隐隐有骚动的声音,这与相府一贯的宁静庄严极为的不相符,无忧一脸吃惊, “你有没有搞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相府提亲的?” “小姐,你真是睡糊涂了,现在京城谁人不知皇上要你三天之类择取良婿,若是不在那几人中选择,你上哪找良婿去?有很多人想攀上相府这颗大树,这可是天赐的良机,自然蜂拥而至前来提亲了!” 无忧一拍脑袋,是啊,自己真的睡傻了,现在只怕满京城稍有想法的男子都恨不能将自己娶回家去,自己是丞相的嫡女,现在貌似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谁不想沾上靠着丞相和皇上两棵大树好乘凉啊?! 无忧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小姐我也是可以这么抢手滴!”,在地位权势面前,相貌什么的根本就是浮云! “走吧,小姐,老爷已经到前厅去了,咱们也去看看吧”桃儿说着便给无忧开始着装起来。 等无忧和桃儿赶到大厅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抢手,整个大厅中已经人满为患,地上到处堆着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两旁待客用的板凳上早已坐满了人,无数张嘴叽叽喳喳的说着,钟名优一个头两个大的坐在主位之上,眉头紧锁。 “钟老爷,您看,这李侍郎可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您结亲家,做个亲自到我那让我来说媒,您看看这准备的东西,哪一样不精细,都是千挑白选出来的,当然,老身知道丞相您什么都不缺,这侍郎的官品也没您高,可是这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子女幸福美满,侍郎老爷可保证了,只要钟小姐嫁过去,李公子终身不抬平妻,不收通房!您看看,这就是诚意啊!”一个六十多岁嘴角带痣的女人正对着钟名优疯狂推荐自家雇主。 钟名优还未开口,另一个媒婆已经大声道,打断了刚刚那个媒婆的话,“您看您那都是些什么!您看看我这,这苏家可是倾其所有,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喜欢咱们钟小姐呗!钟老爷,俗话说以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您看咱们苏老爷多有诚意!” 无忧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了一锅粥的吵闹声,不由心里一阵烦躁,都是司城狙给她惹的麻烦!她逍遥快活惹着他什么事了!就这么看不过眼! 恨恨的磨了磨牙,大步走进房中。 原本吵闹不休的众人一见无忧出来先是下意识的一愣,然后都炸开了锅似的蜂拥着往无忧身旁跑去。 无忧手中握着一只水晶杯,众人刚惊喜的要扑过来,无忧已经抓起杯子狠狠的摔在众人面前,一时间室内极为的安静,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发飙了的女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了。 “忧儿,你怎么来了”钟名优浓眉紧皱,看见无忧出现脸上闪过一抹疼爱的神色,“来,到爹这来坐” 无忧笑着走到钟名优身旁坐下,看着依旧呆滞的众人不由笑道,“怎么吓着各位了?本来想拿小飞刀出来玩玩的,毕竟小飞刀结实,多飞几次也没什么关系,不似这水晶,一摔就碎,哎,真是浪费!只是一时找不见我的小飞刀放哪了,吓着各位了真是不好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咽了口口水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时间极为安静。 钟名优宠溺的看了看身旁笑的极为端庄贤淑的无忧,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这丫头就是古灵精怪的很。 无忧呵呵一笑,“这一大早的各位奶奶都不睡觉跑到我相府来做什么?老年人更要注意保养,睡眠不足皮肤会不好的!” 在座的媒婆大多四十来岁,听无忧竟然将她们称作奶奶一个个顿时黑了脸,只是碍于无忧的身份又不好发作,之前最早说话的那个站起来对着无忧笑道,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人家都说钟家小姐温婉端庄,聪明慧黠,我本来还不怎么信,今日一见真是不得不信,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小姐爽朗,老身也就不大马虎眼了,老身可是为了小姐的好事而来” 看着面前女子翻飞的嘴皮和嘴皮下那颗媒婆痣,无忧不由的笑了出来,原以为媒婆痣是小说编纂什么的随意杜撰出来的,不想真的有! 那女的一见无忧笑了,还以为爱听自己说的,不由眉飞色舞的夸起海口来,内容和刚刚无忧在门口听见的相差无几,无外乎夸奖李侍郎多么真心实意,李公子多么优秀出众,对无忧又是如何一见倾心等等等等。 无忧好笑的看着女子滔滔不绝的演讲,就这嘴,放在深山中估计让她自说自话,她都能说上三天三夜去!要是把她放锅里煮煮,估计全身都煮烂了嘴都煮不烂! 那女子见无忧笑的开心,说的更是起劲,只恨自己只长了一张嘴,实在是太不够用了! 其他人一见无忧笑的开心,顿时坐不住了,可不能让张媒婆一人表演,若是无忧被她说动了,自己不就没戏了,顿时站起一人来,“张媒婆你看你说的,你们侍郎能有我们尚书好么?你看看,人家公子此刻就在门外等着呢,这种诚意你们做得到么?” “等着又怎么了,我们张员外都亲自在门外等着呢”另一个立即不甘寂寞的站起来,无忧头大,看着架势马上就要再次开始混战了,对桃儿使了个眼色。 “静静!你们都静静!”桃儿高声喊道,可是众人充耳不闻,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带劲, “管家!谁再吵,马上将她请出丞相府!”无忧懒懒的扶了扶头发低声吩咐道,明明不大的声音,大厅中却瞬间再没了一丝声音,众人都眼巴巴的看过来,生怕自己被丢出去。 桃儿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然后板着脸大声道,“皇上给我们小姐三日时间择婿,可是这时间也过于紧张了些,小姐实在不知道该从这众多优秀的公子中选谁来当夫君,所以,我们小姐决定了” 說著小桃兒环视了一周,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一脸紧张的望过来,桃儿一笑 “明日公开擂台招亲!” 众人都是一愣,“这……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各家的公子哥若是认为自己有才学,够胆识,明日都可前来,届时欢迎各位大驾!对了,每人报名费一千两,请自备银票,不收现银,谢谢!好了,今日就到这,福伯,送客!” 无忧淡淡说道, 福伯已经开始和小厮将众人往外赶,众人都惊诧万分,呆滞着一张脸提着东西麻木的向外走去。 “忧儿,你这是要做什么?”钟名优从听见无忧宣布的那刻起就一直眉头深锁,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才问出声来。 “爹,你就放心吧,女儿自有分寸”无忧挽住钟名优胳膊撒娇道。 钟名优还是一脸凝重,“擂台招亲不比平常,若是找个品行不好的,你要爹爹以后如何能安心” 无忧心中一暖,然后慧黠的笑起来,“爹你放心,女儿绝对会给自己找个风流倜傥,品行超绝,才华横溢,史上仅有的如意郎君的!” 钟名优一看无忧笑的好似狐狸一般,知道这鬼丫头心中已有计较,也就放下几分心来。 钟无忧将于次日擂台招亲的消息一出,整个天野京城再度震撼了!整个大街小巷,人们谈论的事情再无其他,全是这一件事情。 报名费一千两白银,不收现银,只要银票,所有自认为有几分学识的都开始摩拳擦掌,原以为自己无权无势根本就没什么机会,不想却还有擂台招亲这样的好事,这么典雅的大家闺秀擂台能比什么?肯定是诗词歌赋了! 一些秀才之流的哪里来的一千两银子,竟然在听到消息后当东西的当东西,卖房产的卖房产,就为了凑够那一千两银子好能参加这擂台!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兴奋!若是夺冠,少说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擂台的事情还未布置,丞相府却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来人身着长长的披风,整个头都包在披风之内,福伯见来人了自然上去询问,来人也不多话,对着福伯亮出手中的牌子,福伯一见,立马哈着腰将来人引进大厅,然后小跑着去后院请老爷小姐去了。 “你说什么?太子殿下来了?”钟名优正在书房看书,听见福伯的禀报心里一惊,太子怎么赶这个时候过来了。 “是啊,太子穿的极为神秘,想来是怕别人认出身份来,这会正在大厅奉茶,而且太子爷指名要见小姐”福伯哈着腰答道。 “通知小姐了么?”钟名优皱着眉头。 “已经派人去香莲院叫了”福伯弯了弯腰,最近相府真是太不太平了。 “走!”钟名优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不管如何,太子大驾光临,作为臣子,自然是要去迎接的,只是心中多少有几分不安,司城浩宇这次前来,定是和无忧的婚事有关。 司城浩宇已经摘掉身上的大披风,正坐在上位优雅的喝着茶,看见钟名优进来放下茶盏对钟名优抱了抱拳算是行礼了, 这个行为更是让钟名优心下暗暗吃惊,太子一向眼高于顶,何时竟会对他们这些老臣如此客气了?赶忙就要跪下给司城浩宇回礼。 司城浩宇已经上前一步,一把拖住钟名优的胳膊,“丞相不必行此大礼。” 说着将钟名优托起,送到一旁的座位上,钟名优又要站起,“老臣惶恐,老臣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太子殿下恕罪!” “钟丞相不必客气,本宫微服出访,本来也没有通知,您又何必如此客气呢?”司城浩宇微微一笑,然后不客气的问道,“不知小姐可在府上?” “老臣已经派人去通传了,太子殿下稍等,即刻无忧便来觐见”钟名优拱着手笑道。 “如此甚好”,司城浩宇一笑,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两人随意的扯了些有的没的的闲话,不到盏茶时间,无忧已经在小桃儿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一见无忧出来,司城浩宇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忧儿” 竟然叫的极为亲热! 无忧微微皱眉,对司城浩宇微微施了一礼,“太子殿下有礼,无忧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太子殿下恕罪。” “无妨”司城浩宇说着目光一闪,然后无声的望了钟名优一眼,钟名优心中了然,对司城浩宇施了一礼,“殿下请小坐片刻,微臣想起还有点事急着处理,去去就来”,说着招了招手吗,带着桃儿退了下去。 司城浩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暗暗赞叹钟名优这老家伙还是比较有眼色的,等众人退出去后,司城浩宇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无忧的手。 “忧儿……”深情的唤了一声。 ------题外话------ 谢谢轩辕玫瑰轩辕宝宝,清梦雪海宝宝的月票,谢谢yesican乖乖的花花,小知好幸福的说,扑倒狂么么个…… 第九十六章 招亲 第九十六章招亲 司城浩宇目光一闪,无声的望了钟名优一眼,钟名优心中了然,对司城浩宇施了一礼,“殿下请小坐片刻,微臣想起还有点事急着处理,去去就来”,说着招了招手,带着桃儿退了下去。.tw[]舒骺豞匫 司城浩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暗暗赞叹钟名优这老家伙还是比较有眼色的,等众人退出去后,司城浩宇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无忧的手。 “忧儿……”深情的唤了一声。 英俊的脸上带着蚀骨的柔情,柔情中又含着一丝隐隐的伤痛,不得不说,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脸上如果带着这种表情一定会非常有杀伤力,尤其这个男人还身处高位。 无忧勾唇一笑,若不是司城浩宇眼中深埋的那丝阴鸷太过闪亮,若不是司城浩宇脸上的表情,每一个细节,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的好似精确计算过,而那种精确计算好的角度又好似演练了无数次一般自然,无忧一定会相信这个男人此刻真的很深情,也很受伤。 和她演戏么?刚好今日闲来无事,就拿这死男人涮着玩好了。 无忧一顿,眼眸一转,脸上已经染上一抹娇羞的红晕,有些扭捏的推拒着司城浩宇抓住自己的双手,目光间带着一丝少女害羞般的闪躲,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太子殿下放开无忧” “忧儿”看见无忧脸上那抹红晕,司城浩宇目光一紧,闪过一丝喜色,更紧的抓住无忧的手,“忧儿,今日一早本宫听说你要擂台招婿,这是真的么?” 无忧勾唇,就知道这男人是为了赐婚这事而来,看他那担忧的小神情,若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还真就被骗了! 眼中染上一抹伤痛,“不错,不知道太子是否知道,今日一早,丞相府门槛都快被人踩平了,整个京城的人一听皇上要我三日内找到贤婿竟然都抢破头的来提亲……” 司城浩宇手猛的收紧,无忧惊叫出声,“疼……” 司城浩宇一惊,赶忙放开无忧的手,一脸心痛的道,“捏痛了没有?本宫不是故意的,本宫只是听说有这么多人垂涎忧儿心中气愤而已!来,快让本宫看看”,说着司城浩宇拿起无忧的手,好似那是个什么易碎的宝贝一般,轻柔的呵护嘘气。 无忧暗暗咬牙,你手让个钳子捏捏试试看疼不疼?却还是假意笑道,“不碍事的”, 说着就要将手从司城浩宇手中抽出来,司城浩宇哪肯,紧紧的抓住,一脸温柔的笑道,“都怪本宫心急了,一听竟然有人和我一起来抢忧儿心中不免焦急,失态之处,还请忧儿见谅!” 说着竟抓着无忧的手上下抚摸起来!无忧顿时毛骨悚然,装作吹起一把将手抽了回来,一边已经温婉的笑道, “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是无忧小题大做了,其实早上的情景我也被吓坏了,那么多个媒婆,个个巧言善变,我的头都被说晕了,这么多的人,无忧也没见过,实在是不知道该嫁谁好,情况无比的混乱之下,无奈被逼之下只好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你可以嫁给本宫啊!”司城浩宇已经急不可耐的出声,自己过来的目的就是在最后的时间再搏一搏,毕竟这个女子曾经向自己表白过,说不定自己展开温柔招式还就真的将她降服了呢? 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多出这么多人来,真是让他恨得牙都痒了,若是无忧无意间挑中了谁,他岂不是要悔死!一急之下,不由冲口而出,话一出口,随即像是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着急了,赶忙掩饰般的温柔笑道, “本宫是觉得以忧儿这样聪明的女子,一般凡夫俗子自然是配不上的,嫁给我当我的太子妃可好?” 说着脸上温柔的快能滴出水来,看着无忧笑的温软至极。 无忧看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司城浩宇,心底冷笑两声,在宫宴上丢了面子竟然还不死心?竟然还敢公然到丞相府中来找事?看你不是来找事,是找死! 无忧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将手抽了出来,有些难过的道, “太子殿下已经明着拒绝过无忧,无忧不敢妄想,只盼着能擂台比试找个才貌差不多的夫婿,以后夫唱妇随平平安安过日子也就好了。” 司城浩宇本来是受了皇后提点,认为无忧上回之所以那样做,是还在生他在御花园断然拒绝的气,所以才又在今日微服出宫,想要在无忧擂台招亲之前将无忧搞定,这会听无忧暗含伤痛的话语,不由心中高兴,一把又拉住无忧着急的道, “御花园中当时是父皇有事找我,我不得已才离开的,若是让忧儿产生了什么误会,我向你致歉可好?” 无忧心下更是冷笑几分,为了将自己骗到手,竟然甘愿自降身份,称呼都用成“我”了,若是换成一般女子,在这个天下未来的天子面前,只怕早就化为一池春水了吧, 半掩着脸道,“太子殿下这样说真是折煞无忧了,您贵为太子,如何能这样说了,是无忧不好,无忧痴心妄想了。” “不是痴心妄想,我也一直喜欢忧儿,只是上回那事岔开之后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对忧儿说,让忧儿伤心,我真是该死” 司城浩宇脸上喜色掩都掩不住,无忧这样说是不是如他所想,真的心思还是在他身上?若是这样就太好了,他只要再略施手段,她还不立刻飞扑到自己怀中?想着笑的越发如春风扶柳,温柔异常。 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脸都不要了,无忧暗叹一声,笑道, “无忧哪里敢真的生太子的气,只是认清了事实,也后不再胡想也就是了” 司城浩宇一滞,笑道,“什么事实!忧儿就会胡说!”,说着上前又将无忧的手拉起来,好似手中拉着的是个稀世珍宝,轻抚了下, “忧儿以后可不要乱想了” 无忧看着男子虚假的表情,心下忽然有了几丝烦躁,对于男子的虚情假意,原本想戏弄的心情也淡了几分。(..tw) “无忧不敢妄想,是太子殿下多虑了”无忧淡淡的说道,将手收了回来。 司城浩宇一愣,忽然觉得无忧身上那种小女儿的娇羞淡了几分,倒有了几分在宫宴上的气质,却也不多想, “忧儿,我和母后都很喜欢你,不如明日一到,你直接和父皇说要嫁我不就好了?也省的抛头露面,让人心痛”司城浩宇笑道。 “此事已经天下人尽皆知,太子殿下若是属意无忧,明日请带好一千两银票,准时参加”无忧淡淡说道,走到一旁坐下。 司城浩宇一愣,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这意思是要自己和全天下的男人一起竞争么?自己堂堂太子,如何可以做这种事情? “忧儿可还是在怪我?”司城浩宇试探的再次问道,刚刚还好好的,这一转眼怎么又变了?这女人还真是难缠!眼中已经有了几丝不耐烦, “忧儿还是不要生气了,若是忧儿嫁我我保证此生只你一个妃子!” 是!就我一个妃子!然后无数个妾!无数个填房丫头!当了皇上再来无数个侧妃!种马能够变异成为千里马么?除非天下红雨! 无忧呵呵冷笑一声,眼中多了几分冷意,只觉的眼前男子极度虚伪,让人厌烦,然后拨了拨手指,笑道,“梅花鹿可以变成千里马吗?” 司城浩宇一愣,不知道无忧突然这样问是何意思,话题转换的真是有点快,也有些不着边际,却还是回道,“自然不能” “大灰狼能变成小白兔么?”无忧继续笑着问道, 司城浩宇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些和他说的话有什么关系,耐着性子答道,“也是不能” 无忧笑的有几分促狭,“种马能变成千里马吗?” “还是不能”司城浩宇直接答道,脸上满是疑惑,这边无忧已经哈哈的大笑起来,司城浩宇一愣,瞬间脸色铁青,才知道无忧竟是将他比作了种马!顿时怒火上涌,脸色狰狞。 这女子竟然是在变着方的骂自己,而自己还傻傻的回答!这是不是说她一直都只是在耍他而已!想到这不由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钟无忧!”司城浩宇低喝一声,一双铁拳捏的死紧,他贵为太子,天下有谁敢对他不敬,只有这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哟……这才说了几句话太子殿下就凶相毕露了?就这还指望您一辈子心疼无忧啊?无忧又没说太子殿下是种马,殿下又何必这样急着对号入座呢?” 无忧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演技不行,耐性还不行,啥都不行也敢到这来!简直是上门找抽型! 司城浩宇抿着嘴角,额上青筋乱跳,大手不断的收紧再收紧,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爆发出来,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钟无忧!这么说你一直是在耍我?!” 司城浩宇阴沉着脸,眸中的阴鸷已经浓的掩都掩不住。 无忧呵呵一笑,“no!no!no!当初我可是很真诚的向太子求婚来着,是太子您的态度,将我从一个善良天真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所以,说我耍你还不如说你自作孽!” 司城浩宇额上青筋乱跳,看着无忧一脸闲适的表情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这是你一早想好的说辞吧!你既然从未想嫁给本宫,为何要那样说?你这不是在耍本宫是什么!” 无忧戏谑的挑了挑眉,然后好似很苦恼的摇了摇头, “我真不知是该夸太子您大智若愚好呢,还是批评您后知后觉好?哎,真难!” 竟是大大方方将她耍司城浩宇的事承认了! “还有,麻烦太子殿下称呼无忧钟小姐或者钟姑娘,咱们的交情好像没到可以直接称呼名字的份吧?”无忧挑了挑眉,冷冷说道,一口一个忧儿,不知道他叫起来肉不肉麻,自己听着都已经肉麻的快掉鸡皮疙瘩了! 司城浩宇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般侮辱,一张脸霎时铁青,青中又泛白,看着无忧略带嘲讽的笑容,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觉得自己有够白痴的,一张脸不由涨红起来,青白红相交出现,煞是好看。 无忧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听无忧的笑声,司城浩宇身子一滞,猛的一掌拍在一旁桌子上,桌子霎时间散落成一地碎片,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无忧,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吃拆入腹! 无忧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明日若来,记得多带点银两,将这茶几钱付了” 司城浩宇一愣,大手忍不住的收紧,好似手中正掐着无忧的脖子,恨不得拧断了才好,半响后咬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无忧在身后挥了挥手,笑的极为邪恶, “殿下请慢走!步子要一步一步的迈,迈的大了,容易扯着蛋,小心蛋疼!” 司城浩宇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然后好似后面被狼追赶一般,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忧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不知道刚刚出去的司城浩宇能否听见,若是听见了,只怕会气的吐血。 桃儿已经和钟名优推门走了进来, “忧儿”钟名优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笑得酣畅的女儿,有些头痛的唤道,这女儿性子和慕容舞一点不像,不知道是继承了谁的!这么顽皮! “爹!”无忧止住笑声,脸上还是开心的笑容,转头叫到,真是个白痴,本来没什么好玩的事,自己送上门给自己找乐子。 “忧儿,你真是……”钟名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无奈的叹了口气,满脸宠溺的摇了摇头,“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的好,何况他毕竟有那样的身份在那摆着不是?” “爹,你也听见了,是他自己送上门找虐,你说他贵为太子,我怎么好意思不成全他呢?”无忧嬉笑着走过去在钟名优身旁坐下,没有丝毫愧疚的辩解道。 钟名优忍不住扯出一个笑容,这么些年,他在朝中始终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各方势力一直都想拉拢他,可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大家都知道他疼爱无忧,刚好又出了无忧选夫这么个事,大家都认为这是最好的机会,无不蜂拥而至,众人的心思他自然看得明白。 司城浩宇虽然有皇后撑腰,可是毕竟有司城祁月这么强大个对头在那立着,司城祁月这些年战功累累,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声望都是如日中天,司城浩宇虽然明着占有太子的名分,可是心中对司城祁月一直有所忌惮,司城祁月就好似司城浩宇心中的一根刺一般,只要在一天,一天他就不会舒服,哪怕有朝一日他做了皇帝。 所以,朝中这些中立势力就成了司城浩宇急需拉拢的一部分势力,而这中立势力又以他为首,没有什么是比娶了无忧还好的拉拢方式了。 “忧儿真的准备要擂台选夫了么?”钟名优笑了笑问道。 “是啊,爹,难道爹想让无忧找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夫君?”无忧挑了挑眉喝了口茶随意的说到,刚刚说了半天口都说干了。 “忧儿能保证擂台选出来的就是醉翁之意在酒的爱酒之人么?”钟名优慢慢说道, 无忧呵呵一笑,撒娇道,“爹爹直管放心吧,他有过墙梯,我有老主意,女儿自有主张” 钟名优看了看一脸闲适的无忧,略微的宽了宽心,女儿真的长大了,从小无忧就是家中最懦弱的一个,是什么时候开始,无忧已经蜕变成这么有主张,够独立的孩子的?钟名优竟有些恍惚,若是舞儿看见今天的无忧,不知道该有多么的开心…… “爹又在想娘么?”无忧一看钟名优的表情便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娘,其实无忧对于这个男人心中的感情很不能理解,既然深爱这慕容舞为何还要再娶两方姨太太?可是若是说他不爱慕容舞,又为何这几年不抬平妻,不扶正,一直给慕容舞留着正房的位置,即使她已经不在了。 也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男人的通病,即使再爱,也不会只对着一人,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爱情,在这里,永远像是神话一般遥不可及,无忧不知道慕容舞心中是如何想的,应该也是痛的吧,哪有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搂着别的女子百般怜爱? 若是真的爱了,心必然是痛的。在这个扭曲的时代,女人没有任何的地位和权势,只能仰仗男人而活,即使再不愿,也得笑着看着丈夫娶进一个又一个女子,然后夜夜含泪而眠,在日间还得姐姐妹妹亲亲热热的过日子。 无忧不要这样的日子,她不是这里的人,有着这里无法理解的特立独行的思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她行事的风格,所以,司城浩宇永远都不可能走进无忧的视线。 钟名优微微一笑,神情已经承认了无忧猜测的不错, 无忧一笑,“爹既然那么爱娘,为何还要娶田淑珍她们?” 钟名优一愣,好似没有理解无忧的话,半晌后滞楞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然后低沉的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你不能理解” 无忧一笑,“爹爹既然爱娘,就应该给娘唯一,您红烛高枕,软玉温香的时候,也许娘正以泪洗面,心如刀割,我知道爹和娘感情很好,可是再好的感情也容不下她人在自己枕边酣睡,若是爱了,怎会不心痛?不知道你想过没,也许,这就是娘今生唯一的遗憾” 钟名优身子一震,好似透过无忧的话看见慕容舞枕边隐隐的泪痕,心下大震,眼睛却亮了起来,无忧有些奇怪钟名优的反应,钟名优已经一把抓住无忧的手, “你是说若是爱了,便会心痛?” 无忧点了点头。 钟名优身子又是一晃,然后就那样直直的走了出去,没再说一句话。 “小姐”桃儿探头过来,“老爷好像有点不对劲似的” 无忧也已经发现了,然后笑了笑,也许自己的这些话对钟名优产生了触动,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小姐,这个世界真的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么?”桃儿忽然问道, 看桃儿困惑的表情,无忧邪邪笑道,“怎么,我家小桃儿思春了?” 桃儿脸唰的红了,“小姐就会胡说,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若是不想怎么会好奇?”无忧紧抓住不放的打趣道。 “小姐!”桃儿娇嗔一声。 “让我掐指一算便知道你这丫头在想谁!”无忧说着假装伸出手,掐指算道,“啊!原来是鬼蜮的金牌杀手如风!哎呀呀,你怎么会喜欢如风那个榆木疙瘩呢!” “小姐!”桃儿已经羞的脸都红了,着急的辩白道,“如风才不是榆木疙瘩,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哦……”无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风不是榆木疙瘩啊,你怎么了解的那么清楚?”无忧凑过来满脸打趣的问道。 桃儿才惊觉自己着急之下竟然出口维护如风,顿时羞得不知如何才好, “小姐……” “哈哈哈哈哈”无忧已经大笑出声,看着小桃儿通红的脸极为的愉悦。 小桃儿直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小姐不愿说就算了,就会笑话人家!” 无忧呵呵笑道,“我哪有不愿说什么,是你自己心虚好不好,这个世界当然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了!” 桃儿眼中光芒一闪而逝,随即又有些黯然道,“可是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三妻四妾?” 无忧一笑,即使是这个世界最为顶尖的杀手,却依旧摆脱不了这千百年沉重的思想枷锁,伸手抚上桃儿的肩膀,“有那么一个世界,人人都是平等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只能有一个伴侣,所以,只要你想要,就一定会有” 桃儿疑惑的皱皱眉,好似想象不出那个世界的样子,然后笑道,“小姐,你怎么会知道?” 无忧呵呵一笑,“因为我是神仙转世啊,什么不知道?掐指一算连你放心暗许给谁都知道!” “小姐!”桃儿无奈了,忍不住嗔怪道,“小姐就会笑话奴婢!” “好了好了,不笑了,闹了半天肚子都饿了,走,桃儿,去厨房找吃的去……”无忧搂着桃儿的肩膀,在桃儿嗔怒的目光中,将桃儿拖向厨房去了。 第二日,备受世人关注的钟无忧择婿擂台在巳时便开始了,擂台定在天野繁华的苏丹广场,广场平日都是些吃茶闲聊的文人墨客,今日整个广场被围起来,下面分成两大片区,一片为观看区,一片为参赛区。 早在辰时广场上便开始卖票,观看区按位次分了五个片区,最好的为甲等,十两银子一个位子,次之为乙等,八两银子一个位子,再次为丙等,六两银子一个位置,以此类推,早在开始之前甲乙丙三个等次的位置就被哄抢一空,一些没资格或自认没希望夺魁的人,抱着吃不到看看也是不错的想法早早就来定了位子。 最后面的位子相对便宜点,基本就是些平头百姓来凑热闹的多,可以想象在这个精神文明极为贫瘠的时代,这样轰动的事情真是再好不过的娱乐项目了,但凡有点实力的都想来凑个热闹。 这边参赛区更是可怕,来参加的黑压压一片,大眼看去竟有几百人之多,每人身前一个不大的圆桌,上面放了需要的笔墨纸砚等等东西,人都已基本落座了。 广场的正中是一道纱帘,后面放置着一张茶几,想来是给无忧准备的位置,擂台正式开始是在巳时三刻,可是早早的大家便已经等在广场中了。 “不知这钟家小姐长得如何?”坐在甲区的几位公子闲来无事正喝着茶闲聊着, “嘿,世人不是早说了么,此女无才无德,貌丑无比”一个公子摇着手中的折扇一派风流样子的笑道。 “刘兄,貌丑你还巴巴的花十两银子来看?”另一人笑道。 “哼,你当我来看她?我还不如花十两银子上芙蓉国看姑娘!少爷我是气不过两次赔了银子,来看看她到底嫁给谁!”刘公子恶狠狠的道,原来竟是在前两场赌局中输了银子的人。 “倒是你,张兄,你可没输,又来凑的什么热闹?”刘公子看着问话那人疑惑道, “十两而已,凑个热闹”那人喝着茶呵呵笑道,神色间是一片满不在乎的表情。 “刘兄为何不去报个名也参加一下?”另外一人也参进来笑道。 刘公子呵呵一笑,“就我肚里那点墨水平日逗逗芙蓉国的姑娘还差不多,这种时候还是别去丢人现眼的好” “不知道今日,这钟无忧到底花落谁家?”一人摇头叹道,看看参赛的黑压压的人群,只怕今日竞争会极为的激烈。 “管她,反正我们只负责看热闹!”刘公子说道,几人顿时哈哈的大笑起来。 “嘿,来了”正笑得欢,一人眼尖,看见不远处驶来的轿子叫道。 “来了来了!”其他人显然也发现了无忧的轿子,顿时喧闹起来。 在台后留出来的一条通道旁,一顶轿子晃晃悠悠的驶来,一行人直直的走到中央的台子下面,一个丫鬟从轿中扶住一身大红衣衫的女子,女子脸上覆着面纱,看不见脸,姿态婀娜的直接上到台上,走到纱帘后面在椅子上坐下。 “各位!各位!”一个三十岁左右面相普通的男子在女子坐下后走到台上,男子身形欣长,一身宝蓝色的长衫,微风吹过,勾勒出男子身上优美的线条,弧度起伏恰到好处,一看便知那绸衫下的肌肉是多么的有爆发力,细长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对着下面众人一抱拳, “承蒙圣上恩典,允许我们小姐自主择婿,小姐今日特设擂台广选佳婿,感谢各位对我们小姐的抬爱,前来应诏。” 底下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台上的男子,男子一顿,然后笑道,“我是相府下人钟诚,今日负责这擂台赛的主持,话不多说,大家也都等着,现在,擂台比赛开始!” 一时间底下叫好声迭起,大家都在等着这一时刻。 “比赛的流程极为简单,分为文斗,武斗,智斗,最终胜出的人便是我们小姐的乘龙快婿了!”钟诚微微一笑,“由于参赛者众,现在便由文斗统一开始,小姐出的三个对联,全部对出来的人胜出” 众人哗然,这文斗也未免太简单了些,刚刚说话的那位刘公子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一丝懊悔,自己武功不弱,智力不差,原是想着这文斗一关过不了,不想竟然只是三个对联,早知道自己也去参加了! 钟诚已经出题了,“第一个对子,上联是:芙蓉若荷,苍茫薄暮苦葬花” 此联一出,满场哗然,第一联竟然是这样的难! 刚刚懊悔的刘公子此刻已经一扫刚刚的懊悔情绪,就这对子,他压根对不出,没去参加是对的!去了不过是白送钱啊…… 参赛者这一区隐隐已经有些骚动,有些人一听上联直接傻眼了,这对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才学能对的,这大冷的天,霎时急出一头汗来。 “时间为一炷香时间,请各位将答案写在桌前的纸上,待会自会有人来收,各位请吧”钟诚说完,在一旁放着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有丫鬟将一个青花瓷大香炉摆在了台子正中的桌子上,香炉里已经插好了一支香,丫头把香点燃,安静的退了下去。 一时间广场上满是交头接耳的谈论声,观看区中的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谈论着这个对子。 比赛区这里倒是一片寂静,参赛的人一个个都颦眉静思,各人表情不一,有些只是埋头苦思,有的左顾右盼,神色间一片慌乱,显然这对子的难度超过了他能应付的范围。 纱帘后的女子对钟诚招了招手,钟诚急忙道纱帘后,女子对着钟诚说了几句,钟诚点了点头已经出来了。 “我家小姐说了,感谢各位对她的抬爱,但是她想找的是有才之士,这一千两的银子也不是小数目,若是大家此刻想要退出,可以到一旁登记,可以退银五百两!” 一些原本抱着飞上枝头梦想的凤凰男,本是借债前来,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想要博得钟无忧青睐,此刻一见这对联,才知道自己太过天真了,这是第一题竟然已经这样难,若是强撑,只怕到最后也是落选的份,倒不如此刻退出还能拿回五百两,有些竟一咬牙站起身来,直接登记退出了! 一时间,参赛的人竟退了有一半之多! 一旁观赛之人一片哗然,没有想到竟然又这么多人 无忧勾唇一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做凤凰并不是女人的专长,男人也有很多不是? 一炷香之后,有几名丫鬟下来手对联,剩下的一半交上去的纸上,倒是都有写着下联,只是质量如何就不敢保证了。 刚刚收了纸,钟诚已经再次走到台子中央,对剩下的人一抱拳,笑道,“第二道题还是对联,上联是: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这联一出,全场哗然,这联竟比刚刚那副对联难度又加大不少!刚刚那联不过全占个草字头而已,可这个明显就难多了!又是前后照应,又是谐音。 剩下的参赛者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去,真不知无忧从哪弄来的这么难的对子,心底却对无忧的才情又佩服了几分,有些在心底暗暗懊悔,刚刚为何不拿着五百两直接打道回府?!这会想要撤退也已经来不及了! 硬着头皮抓耳挠腮的在那想,还是一炷香的时间,又有丫鬟下来收了答案。 让人崩溃的是第三个题竟然还是对子,文斗不是应该琴棋书画都有涉猎才对么?可是为何这文斗竟都是些对子?还全是些刁钻道极致的对子! 大冷的天气,在座的人中,有许多人竟然汗流浃背,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浓眉紧锁着,透过眼前的纸好像已经在凝视另外的一个世界。 眼看着一寸寸燃烧下去的香在风中化为灰烬,心也一寸寸碎裂,一千两银子就这样成了过眼云烟,一千两啊,就是扔在水里还能溅起水花听听“噗通”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银子没了也就没有了,只是今日一输,无异于被人当众打了耳光,笑话说自己学识不好,以后面子里子都有些挂不住,这将是此生永恒的痛…… 此刻飞上枝头的美梦瞬间破灭,冷风一吹,头脑清明起来,心中不免懊悔不已,可是此时再懊悔,有用么? 一炷香后,交卷的只有三人而已! 无忧轻笑,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这三人答得到底怎么样她根本就不需关心,对着钟诚暗暗吩咐两句,钟诚点了点头,走到台前。 “各位,第一轮文斗结束,请李朗,苏明,吴京三位公子上台来!” 钟诚刚刚说完,三人已鱼贯着走了上来,一个一袭白衣清瘦俊美的小公子哥,一个大概三十左右,眉眼极为硬朗的男子,无忧挑眉,这种男人给她的感觉应该更像是某种江湖门派的掌门,怎么也会才学如此过硬,还有一人,白净斯文的长相,眉目间有股傲气,倒真有些两袖清风孤傲书生的感觉。 “恭喜三位都过了这第一轮文斗”钟诚对着三人一抱拳,笑道,“咱们也不浪费时间,第二轮武斗,规矩更是简单,两两对决,剩下的一人可以进入第三轮” 说到这,钟诚一顿,两两对决,可是貌似现在只有三人,要如何对决? 台下的众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开来。 “这三人要如何比试啊?” “是啊是啊,怎么会是个单数呢?” “嗨,反正才三人,好办,要不一起进第三关,要不就混打呗,最后剩的那人直接胜出,也不用再进行最后的比试了,多好!” “放屁!你以为打群架啊!你小子倒是拿手的很!可惜你没那福气,第一局就过不了!” 钟诚不由看向无忧,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无忧微微皱眉,只想着第一轮胜出不了几人,剩下的几人定然是颇有学识的青年才俊,到时候自己只要设定第二轮为武斗,女扮男装的小桃儿一定可以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次搞定,到时候能进入第三级的就只有桃儿一人,胜出的也只可能是小桃儿,到时候,自己随便嫁嫁,小桃儿随便娶娶,她钟无忧还是该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不是? 可是现在只有三人了,她也有些意外,刚想说不如让钟诚上去替补对打,一个极为慵懒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股发至灵魂深处的慵懒邪魅,一道大红的身影从天而降,衣衫前襟半敞,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紧致而有光泽,在阳光下发出健康诱人的色泽。 脸上覆着一张紧致的面具,凭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看不见脸,只是从额头和下颌的弧线可以确定,这是张弧线极度完美的脸型,一双修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微暗的阴影。由于面具遮着脸,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弧形完美的唇此刻微微翘起,勾出一抹弧度,显示出主人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不知本尊来凑个人数可好?” 第九十七章 斗智 一个极为慵懒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股发至灵魂深处的慵懒邪魅,一道大红的身影从天而降,衣衫前襟半敞,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紧致而有光泽,在阳光下发出健康诱人的色泽。(..tw无弹窗广告) 脸上覆着一张紧致的面具,凭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看不见脸,只是从额头和下颌的弧线可以确定,这是张弧线极度完美的脸型,一双修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微暗的阴影。由于面具遮着脸,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弧形完美的唇此刻微微翘起,勾出一抹弧度,显示出主人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不知本尊来凑个人数可好?” 无忧一愣,这人不正是那日夜探她闺房的那个面具男?! 一愣之后不由咬牙切齿,就是这个死男人,竟然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将她当抱枕抱了一夜,更为过分的是竟敢偷吻她!枉她还认为他有可能是个正人君子!虽然他看起来不怎么像! 原本想着什么时候见到他非扒皮抽筋不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刻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无怨恨恨的瞪着纱帘外的男子,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再鞭尸一百下! 那男子像是感觉到无忧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一时间竟邪气横生,桃花眼眨了眨,好似放电一般,然后含着一丝笑意竟直接透过纱帘看了过来,那目光满含暧昧之意,好似正回味着那日唇间的甜蜜一般,目光竟一寸寸巡梭在无忧的唇瓣上!那目光间的侵略性是如此的明显,明显到让无忧竟觉得那目光正在一寸寸的舔舐她的唇瓣! 这个目光太过的暧昧和挑衅,无忧不由想起这男子那夜对她的侵犯,虽然她可以确定男子最终没有把她吃干抹净,可是,唇间的麻痛却明确的告诉她那男子绝不是老老实实抱着她睡了一晚那么简单! 此刻被这目光一刺激,无忧直接怒了,若不是碍着现在的场景,真恨不能将这男子面具一把摘下看看脸上是不是写着变态二字,然后再将这男子打扁再揍圆,再打扁再揍圆,然后再一苍蝇拍将这男子拍死在马桶上! 男子像是感觉到无忧的咬牙切齿,唇角的笑意竟然加深几分,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竟然慢慢向下,透过无忧曲线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慢慢向某处山峰之上巡梭过去! 无忧一滞,只觉那目光竟像只手一般抚上某处隆起的圆润,身体一紧,脸竟然蓦然一热,脑中轰的一声,脑中场景竟像飞速的旋转起来,女子娇柔的吟哦,男子粗壮的喘息…… 场景叠换,那旖旎的画面重重叠叠,让人身临其境一般,无忧只觉的脑中一昏,身子无意识的踉跄了下,一伸手扶上身侧椅子的椅背,冰凉的椅背触到火热的掌心,好似一滴冰水滴在滚烫的铁板上,无忧神智一清,心手猝然收紧,幻觉转瞬间消失。 惊骇的看向男子,这男人竟然会幻术?!心中警铃大做,看男子的目光不由染上一抹嗔戒。 那男人挑了挑眉,目光也有一丝的惊奇,无忧竟然能从他的幻境中逃脱出来,实在是让他惊异,桃花眼微眯,亮光一闪而逝,看无忧的眼光不由多了一丝兴味。 无忧不知道,若是自己没有清醒过来,这男人是打算让自己产生男女欢愉的场景而激动的出丑还是准备控制自己的意识,让自己听命于他,抑或是只是这样浅表的调戏她一下,仅此而已。 男子倒是面无愧色的笑着,一转眼间,已经眼波流转,一派风流倜傥的样子,对端坐纱帘后的无忧一笑,然后随手扔给钟诚一锭金子,笑道, “不知本尊主凑个人数可好?” 由于之前的事情,再加上刚刚的幻境,无忧只觉得新仇旧恨在心间郁结,狠狠的瞪着男子,吐出的话却是冰冷至极, “不好!” 男子挑眉, 无忧已经冷冷开口道,“第一,报名不收现银,请自备一千两银票,超额概不找零;第二,比试一旦开始,没有参加将视为自动弃权,所以,你,没资格了” 男子听着无忧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忽然笑道,“那是不是只要报了名,而且又已经参加了比试的,就算是有资格进入这一轮的人呢?” 无忧心中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看似随意邪魅的男子姿态极为闲适,可是经验告诉她,越是表现的闲事的人,越是成竹在胸,而这个男人在此刻上来,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想必是幽深说准备,不由狐疑的看了眼此刻站在场中的几人。 第一场胜出的几人都站在一旁,正关注着此刻场中的变化,无忧心中灵光一闪,刚要说话,钟诚已经开口应承道, “不错!这位公子,既然你来晚了,那么不管你是否报名,都没有资格了” 微风拂过,男子身上的纱衣荡起水波般的波纹,黑发随风轻轻飞舞,精致的面具下唇形完美的唇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含着深深笑意的桃花眼中华光一闪而过,随即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捋了捋肩头的发丝,姿态极为优雅,然后,只见他唇角那丝邪魅的笑意扩大几许,慵懒的声线已经响起, “怎么索魂,你真的准备和本尊主抢女人么?”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一旁的胜出的三人中,那个瘦瘦的,颇为白净的男子忽然上前一步,直直的单漆跪下,对男子抱拳道,“属下不敢” 男子邪邪一笑,淡淡道,“不敢就好,本尊还以为索魂也动了凡心了” “属下幸不辱命,顺利通过第一关”索魂面目表情的淡然道, 男子微微一笑,“好,退下吧” 索魂没有说话,起身走到一旁,底下已经有来围观的武林人士惊叫出声,声音中含着一丝轻颤, “索魂?难道是幽冥夜曲中的索魂?” 索魂抬头淡淡的瞟了发声的那人一眼,那人顿时一愣,好冷的眼神,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从头冷到脚,好似全身置身冰窖一般。[..tw超多好看小说] 那人立刻闭嘴,若真的是幽冥夜曲中的索魂那还真不是他能得罪的主,幽冥夜曲,江湖中最大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从来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只要想,就绝对能够达成目标。 幽冥夜曲中的杀手都很贵,不是一般的贵,动辄上千两黄金,排名前三的分别是销魂,灭魂,和索魂,这三人据说没有上万的黄金是不会出任务的!而且这个组织的人一向都很神秘,几乎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 若说这个索魂就是幽冥夜曲中的索魂,今日竟然来参加钟无忧的选婿擂台,实在是有些奇怪!可是若说这个索魂不是幽冥夜曲中的索魂,那也实在不可能!这人的眼神太过可怕!那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寒冷,似乎只要一眼,就能将你冻住,永世不能超生! 钟诚站在一旁,自然看见了索魂瞟出去的那一眼,心中一凛,心中已经下意识的生出几分敌意,下意识的向无忧看去。 无忧淡淡颦眉,想不到这男人竟是幽冥夜曲的人,难怪竟会幻术,看索魂叫他尊主,可是幽冥夜曲的尊主笑红尘?难道之前在茶楼下重注的笑公子也是他?可是自己确认和他没有过任何的交集,那他盯上自己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想要入主朝堂?不!不可能!这样邪魅傲气的男子怎么可能看上那迂腐的朝堂,若是喜欢,定然早就掀翻了司城狙的统治,自己取而代之了! 那么,他现在的行为该如何解释?无忧不会真的认为笑红尘看上了自己,目光一沉,脑海中好似有什么闪电似的闪过,快的让她抓不住,而此刻的情形,也容不得无忧多想。 男子已经邪笑着开口,“现在本尊可以参加了么?” “不行!”无忧冷冷开口,“报的是他的名,自然是他参加” 男子又笑开了,还是那样邪肆的笑容,只是仔细看,笑容中带着几许得意和一丝丝的奸诈,无忧一愣,男子已经愉悦的开口, “哦,其实他刚刚是盗用了我的名,而不是我顶了他的名额!” 钟诚一愣,男子又开口道,“你们刚刚好像没说不许请人代为参加吧,本尊早起晨练,便请我护法先来应承着,应该也不算违规吧”, 说着笑的极为开心。 索魂看着这样的笑红尘,目光一闪,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开脸去。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钟诚皱了皱眉,之前参赛规矩中好似还真没有这一条, “李朗”然后男子邪邪一笑,扔出一块身份文牒,笑道,“本尊真名笑红尘,这样的身份文牒还有许多” 钟诚一愣,无忧已经淡淡说道,“即是假名,自然没有参加资格” 笑红尘淡淡道,神色间染上一抹狂傲,然后对无忧促狭的眨眨眼, “本尊自然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只是本尊害怕本尊一旦填上笑红尘三个字,只怕钟小姐这选婿擂台就办不起来了,天下间只怕还没有人敢和本尊抢女人……” 不错!若是世人知道笑红尘来报名,只怕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来参加了,美人权位固然重要,可是都没有小命重要不是?!谁不知道幽冥夜曲是杀人不咋眼的杀人组织,即使是襁褓中的婴儿,只要收了买命钱也会毫不眨眼的下手,何况笑红尘还是杀手中的老大,杀手王!只怕更是嗜血狠戾的厉害! 此刻刚刚被淘汰的众人心中暗暗长出一口气,原本被淘汰的郁结心理此刻全都变成了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胜出,若是胜出了,此刻不是要和杀手王同台比武?舞文弄墨,也许自己还能撑一下,可是比武是真刀真枪,内里罡气,就自己这什么都不会的小身板,只怕是呼吸间便命丧黄泉了!那哪里是比武啊,那纯粹是找死啊! 无忧淡淡颦起眉来,怎么也想不到笑红尘今日竟然会出来搅局,若是他真的参加,比武的话,只怕小桃儿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另外一人只怕也不会好到哪去,那么胜出的必然只有笑红尘一人,若是第三关得过,难道自己真的就嫁给笑红尘么? 目光游移间,笑红尘已经站在台子中央挥手道,“开始吧” “等一下”无忧淡淡出口,“虽然比赛规定中没定不许他人代为参加这一条,可是既然我要选的是未来夫婿,夫婿又如何能让别人代劳,既然阁下非要参加,那么便请阁下将第一场的三个对子都对了,若是合适再参加第二场也未尝不可,也好让众人服气不是?!” 无忧淡淡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光芒,既然笑红尘让属下先来那么是不是表示他并无什么才华才会让人顶替?而自己来参加第二场比试? 若是如此,不如就让他按程序走,既然他要参加挡也挡不住,那倒不如不挡,若是真的如她所想,也许第一关三个对子就能将这难缠的男人拒之门外! 笑红尘眼中闪过一眯赞许,好灵透的女子,竟然知道用众人,用公平来压自己!知道阻止不了自己参加比赛,那么就先用对子来刁难自己,若是自己答不上,她自然可说自己不合格,自动淘汰,若是自己答上来,那么她无话可说,也不过是参加第二场比赛而已,与她没有任何损失! 钟诚倒是机灵,笑红尘还未反应,已经极快的说道,“笑尊主请听上联,上联是:芙蓉若荷,苍茫薄暮苦葬花” 竟是丝毫不给笑红尘推拒的时间,此刻上联已出,若是笑红尘拒答,那么他自然就输了,众目睽睽,他也不好再狡辩,此刻他愿是不愿都由不得他了,他只有硬着头皮对对联的份! 底下人一听头号杀手王竟然也要参赛,并且第一联已出,不由下意识屏息看着场上邪魅的男子,全场目光霎时实质性的投射在男子的身上。 笑红尘也不推却,斜睨着无忧笑笑,然后微颦着眉细细思索起来,台下众人对于此人有着太多的顾忌,可是此刻却都忍不住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心底无不想知道,这个杀手王到底能否对上无忧所出的对联。 男子淡淡颦眉思索着,目光深长幽远,众人的心也跟着那深长幽远的目光而吊了起来,不长时间,男子微微一笑,懒懒答道, “波涛汹涌,江河湖海浪淘沙” 哄的一下,底下人一下惊诧了,想不到这杀手王竟然还有几分才气!看热闹的心情又多了几分,第一个是答上来了,那第二第三呢? 钟诚见笑红尘答出了第一个对联,皱了皱眉,目光一闪,也不啰嗦,直接对他一抱拳,“笑尊主好才情,这香还未燃到三分之一就对了出来,真是让在下佩服,请笑尊主仔细听第二联,上联是: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这个对子比之第一个难了不少,无论从对型,发音还是前后照应间,都要工整许多,笑红尘听着不由皱了皱眉,走到一旁为几人准备的椅子上坐下,竟是一副深思的模样。 众人原本就是看热闹的心态,此刻见笑红尘颦眉思索的样子,心不由吊到嗓子眼来了,都两眼放光的盯着,倒不知是希望他答得上来还是答不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众人心情也越发的紧张起来,一身大红纱衣的男子斜依在椅背上眉头微颦,修长洁白的手指轻扣一旁的茶几,发出轻微的嘟嘟声,直到尽半柱香的时间,男子忽然抬头,微微一笑,将答案吐了出来, “过南平,卖蓝瓶,蓝瓶得南平。难得蓝瓶” 众人哗然,虽是对上了,可是无论从意境还是气势上都略显不足,比之第一个对联要差了几分,可是能对上已是极为不错的了,心下竟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不知道这笑红尘是否能对上第三个对联! 钟诚笑笑,对笑红尘一抱拳,“笑尊主真是好才情,竟然这样轻松就对上了两副,想来第三幅笑尊主也不在话下,既然如此,钟诚也不便耽误大家时间,这就将第三幅对联说出,笑尊主可要听好了” 说着一顿,已经将第三幅对联的上联说了出来,“山石岩上古木苦,此木为柴”。 笑红尘一听顿时皱起眉毛,这幅对联,山石为岩,古木为苦,此木为柴,短短一个对子竟然连着三个拆字! 虽然刚刚众人对的时候大家已经听到了这个对子,可是此刻再次听见仍忍不住的一阵唏嘘,这幅对子真的是太难了!刚刚被淘汰的那些人,此刻也是眉头深锁,又开始和笑红尘一起苦思冥想起来。一些不懂诗词歌赋对对子的江湖人士,则是一脸复杂的等待着,广场上一时间竟然极为的寂静,大家都格式所想。 无忧看着面前一袭红纱的男子思绪一阵飘远,怎么都想不到这竟然是幽冥夜曲的老大,竟是这样的邪魅,只觉得此人邪气横生,可是杀气好似就淡了很多,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像是杀手界的老大。看着他冥思苦想的样子,无忧唇角泛起一丝笑意,此人也算是了得,自己找来的千古绝对竟然就那样轻易的对上两个,他手下那人也还不错,竟然也是三个全部答了上来。 接着无忧目光一凛,天野现在黑暗势力最大的就是鬼蜮和幽冥夜曲,两者各接个的生意,一般互不相干,鬼蜮擅长毒杀,而幽冥夜曲擅长暗杀,只是不知若有一天鬼蜮和幽冥夜曲的杀手对决起来,哪方会比较厉害? 原本半垂着头思索着对联的男子好似感觉到无忧的目光,霹雳闪电般看过来,刚好将无忧的目光捉个正着,将无忧眼中的深意一览无余,不由勾唇一笑,一笑之下,心中灵光一闪,眼神间已含上几许暧昧的意味, 弧线优美的唇瓣微启,邪魅慵懒的声音已经响起,“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长巾为帐,女子为好,少女为妙,竟然极度的工整,而在男子刻意魅惑的慵懒嗓音下,众人好似真的看见不远处,青纱帐下,女子衣衫单薄,长发倾泻,眉如远山不画而黛,唇如花瓣不点而红,眼波流转,星眸含羞,一副旖旎模样! 一时间众人只觉心中一荡,有些意志力差的竟觉得下腹一紧,身体竟跟着起了变化! 众人都是一愣,愣过之后竟然有人叫好!一人带动,竟逐渐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和谐)叫好声迭起! 无忧一愣,也没想到这丫倒还真有些真材实学,这样难的东西都被他对了出来,还搞的这么的暧昧,瞧瞧那是什么眼神!分明就好似说那帐中女子就是她一般! 无忧恨恨的瞪回去,笑红尘竟极为愉悦的笑开了,然后朗声道,“不知道本尊是否有资格参加下一轮的比试了?” 无忧还未回答,底下已经有人高声应道,“有!” 立刻有更多的响应声附和起来,“有!” 男子略显得意的对无忧看过来,无忧不由气结,翻了翻眼睛看向一边,恨声道, “第二轮比赛开始吧!” 第二轮比赛还是武斗,只是刚刚场上参加的只有三人,武斗两人凑成一对,然后胜出者赢,可是现在这个情形,若是将顶替笑红尘的人抛开,那么还是三人,若是将那人加上,那人听命于笑红尘,不管和谁一组,都相当于是笑红尘与人对决了两场,明显就有失公平,钟诚不免有些犯难,正准备说自己算是一人的时候, 无忧忽然开口了,对着笑红尘微微一笑,“笑尊主武功精深,只怕手下鲜有活口,若是让着二人与你单打独斗,只怕是自寻死路,若是二人联合与你对决,不论你是否输赢,都未免显得有失公允。” 笑红尘眼眸一沉,嘴角噙起一朵意味不明的笑花,挑眉道,“所以呢?” 无忧对着笑红尘一笑,转头对台下的众人朗声道, “由于人数问题,武斗取消,直接进入智斗阶段!” “啊……” 众人哗然,众人对于笑红尘这样神秘的人物都充满着好奇,平日见不见,若是见着了只怕下一刻自己就要见阎王了,所以也不想见,可是今日不同,今日笑红尘可是来参加擂台选婿的,那么,是不是表示他们可以很安全的看看这个神秘的杀手头子?然后再可以很安全的见识下这个杀手头子已经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武功? 此人文采大家已经见到了,武功是不是一样出彩?都大睁着眼睛等着接下来的精彩对决。 不想无忧竟然宣布不进行武斗而直接进行智斗了,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失望之下不免唏嘘起来。 笑红尘唇角一勾,好奸猾的女子,知道剩下的人不可能会是自己的对手竟然直接取消武斗,这样便可以保留二人,想来这二人中定有一个是无忧之前已经埋伏在里面的,真是好不奸猾! 想到这,唇角的笑意不由又加深几许。 无忧直接无视底下的喧闹,可是已经有好事分子开始起哄, “说好的三场怎么可以少了一场?这规矩既然已经定下,就应该遵守!” “是啊!是啊!我们出的是看三场表演的钱,可不是一场的钱!”有些公子哥跟着叫嚣起来,恨不得场上的几人立刻混战到一起。 “就是啊,本以为能看见什么绝世武功呢……”又有武林人士跟着吆喝起来。 无忧目光一闪,眉头轻皱准备直接无视时,只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下面霎时落针般安静。刚刚最后吆喝一人已经不知怎么的被笑红尘抓了上来。 众人愕然,大家都没有看见笑红尘出手,那这人是怎么上去的?隔空取物?这么大的人若是一挥手间便能抓到那么远的距离去,那种功力也未免让人太过惊悚! 被抓的那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笑的慵懒邪魅的男子,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笑红尘已经邪笑道,“本尊一向深居简出,竟不知在世间有这样高的知名度,既然大家都想见识一下本尊的武功,不如这样吧,刚刚这位兄台喊的最凶,就让这位兄台见识下。” 说着一顿,目光缓缓的扫过众人,“本尊最擅长的功夫是一花摘叶” 一花摘叶?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过! 笑红尘已经接着邪笑道,“一花摘叶,顾名思义,是用一片花瓣摘取一树树叶,只是,本尊最最擅长的不是摘了那满树的叶子,而是……”说着含笑指了指自己的头,“脑袋” 对面那人双腿已经好似筛糠一般,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眼前,可是偏偏双腿发软,想要一动一步都是不可能,惊恐的张大眼,看着笑红尘手指向外一招,已有一朵梅花飞入掌中。 笑红尘修长的手指轻缓的抚摸着手中的梅花瓣,笑的越加邪魅异常,一双桃花眼深深的注视着手中的淡粉,好似看着他心爱的情人。 明明很唯美的画面,此刻却让人觉得噬骨的寒冷,众人只觉心底一颤,一丝凉意缓缓从最深处爬了上来,然后瞬间占据全身,让人忍不住的战栗。 “你……你……”对面那人颤抖着双唇,好似浑身都在冰窟中一般,就怕笑红尘手中那花瓣瞬间化为索命的鬼付射向自己,只是惊恐的看着那修长的手指,已经害怕的不能成言。 “怎么?你害怕啊?”笑红尘微微勾唇,桃花眼闪过一丝戏谑,状似很可惜的对面前的男子摇了摇头,好似安抚般的笑道,“不怕,很快,不疼”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那男子更是控制不住的战栗,一惊之下只觉得裆下一热,竟然是吓的小便失禁尿了出来! 笑红尘微微皱眉,眉间杀气一闪即逝,无忧却看得清楚,心中一惊,立刻朗声笑道, “笑公子真是爱开玩笑,你是想让我摆个擂台还要吃上官司么?反正你来参赛,若是不成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可官府是要将这命案算在无忧头上的,无忧可不想招婿没招到,招来一场无妄之灾,不如这样好了,笑公子的一花摘叶无忧也没见过,不如笑公子就真的摘了那一树树叶让无忧长长见识可好?” 笑红尘眉梢一挑,看着无忧笑的邪魅,无忧微微挑眉,狠狠的瞪了过去,男子一愣,随即笑的更欢了,却也不再答话,修长的手指一弹,手中的花瓣便已经飞了出去。 那花瓣的速度并不是快的让人看不见影子,而是带着一抹残红的痕迹在空中划过一条淡粉的彩虹,然后飞到旁边一棵大腿粗细的菩提树旁,轻缓的沿着树干飞了一圈,然后施施然的飘落地面。 众人惊异的看着,没有一人发出声音,这样缓慢的飞行好似灵异世界一般,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更让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菩提树树干发出轻微的“吡啵”声,坐在书旁的众人纷纷闪躲,树干已经好似刀切般的裂开,哄的一声砸了下来,溅起一世尘埃。 一花摘叶竟然是这个意思!一花断送一树叶子,多么骇人的事情竟然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大家都惊呆了,这是怎样的力量,仅仅是一片小小的花瓣便能发出如此骇人的恐怖力量,若是将那花瓣换成铁片呢?若是将树干换成脖子呢? 吸入的空气带着噬骨的凉意,瞬间席卷全身,众人下意识的都缩着脖子,心底暗暗庆幸刚刚自己不是起哄闹得最凶的那人,再看那人,已经在树干轰然爆裂之时极度惊恐昏厥了过去。 无忧浅浅一笑,好一手绝妙的飞花摘叶,心底也很惊诧笑红尘武功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登峰造顶,出神入化的程度,这世间,只怕很少有人能是他敌手。 不由向女扮男装的小桃儿看去,果然在桃儿眼中看见了惊骇。 无忧心惊,面上却滴水不漏,对着各个脸色都不太好看的众人笑道,“不知大家谁还有意见?” 场中落针可闻,这样强大的气压下谁敢有意见?想要自己的脑袋和那树一样吗?规矩历来都是由领导者创建的,只要你的拳头大,那么就是你说了算。 笑红尘淡淡一笑,好似对自己创造的效果颇为满意,慵懒的声音淡淡响起,“若是没有意见,钟小姐,不如我们继续吧” 说着冲无忧眨眨眼,那口气好似不是在比赛,倒像是他和无忧正在做着什么销魂的运动被打断了,然后很挫气的灭了打扰之人后,再煽情的挑逗女子继续一般。 无忧咬咬牙,直接忽视男子满含促狭暧昧的桃花眼,对钟诚点了点头。 “既然各位没有什么异议,那么第三场比试开始”,说着颇为凝重的看了女扮男装的小桃儿一眼。 “第三场,智斗,顾名思义,就是斗智,请各位听题”钟诚目光环视一圈,然后朗声道, “题目很简单,是个数术题,请将一至九九个数字,横三排竖三排排好,要求每一横排,每一竖排,每一对角线数字相加得数等于十五,请问如何排列?规矩很简单,谁最先算出谁就胜出。” 钟诚一说完,地下在座的众人不由长出一口气,好像才从刚刚笑红尘给予众人的惊吓中解脱出来,虽然依旧心有戚戚焉,可是毕竟刚刚的事情算是过去了,看笑红尘已经微敛眼皮开始珠心算,不由心里一松。 然后就注意起钟诚刚刚说的题目,一时间兴趣盎然的开始算起来。 有些人竟然拿起一旁的笔墨纸砚演算开来,越算眉头皱的越紧,虽然自己不参加比赛,可一个个都竟然比自己参加还带劲。 有些不懂数术之发的人就只是东瞅瞅西瞅瞅,偶尔好奇的看向一旁演算的人,却是狗看星星一灿明,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深色间便不免有些无聊,坐的时间久了竟然也开始自己演算,只是单纯的斗数字,想要斗出来,结果竟然越算越高兴,神色间带上几丝兴奋的感觉。 无忧淡定的看着众人的表情,九宫格这种东西在现代虽然算不上什么了,可是相信在这个时代能解出来的人只怕不会多! 大红纱衣的男子微颦着眉头,邪魅的桃花眼中是难得一见的认真,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狼豪,一边转一边思索,唇角笑意不减,半晌后已经笑的如春风扶面,一抬头对着无忧笑到, “钟小姐竟会九宫玄数,倒是让本尊颇为意外,若不是以前本尊偶有涉猎倒真让你难住了” 说着笑的更是邪肆,众人一见,心知这笑红尘竟然是已经算了出来,心下叹服之极,也更为好奇答案会是什么,都耿直着脖子直直的望着笑红尘。 “看来笑尊主已经知道答案了?”无忧懒懒问道, 笑红尘勾勾唇,“不错” 众人哗然,虽然已经都猜了出来可是听见男子如此狂傲的承认还是忍不住激动了。 “笑尊主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不如说出来听听,也好让大家断断笑尊主是否胜出”钟诚微笑着对笑红尘抱了抱拳。 笑红尘也不多说,线条完美的红唇微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上九下一,左七右三”。 说完就那样邪笑着看着就无忧,桃花眼轻眨,神色就像是刚刚做了什么好事的孩子,等着别人给予表扬一般。 无忧气结,这死男人竟然还真有点本事,看那样子明明腹黑的要死,偏偏要搞出一副骚包加卖萌的样子,真是可气。 看他笑的得意,不由冷冷笑到, “笑尊主可真是博学多才,无忧佩服” 笑红尘眨眨眼睛,极为骚包的抛过来一个媚眼,然后暧昧的道,“等忧儿成为本尊夫人就知道本尊最擅长的可不是数术……”,懒懒的强调长长的拉起,其间含义耐人寻味。 有些好色之徒脸上也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钟诚眼中怒气一闪而过,对笑红尘抱拳冷冷道,“笑尊主擅长的东西还真是多,既然如此钟诚也不废话,直接就说下一题了”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请问此数几何?” 意思就是一个数字,除以三余二,除以五余三,除以七余二,问这个数字是多少? 笑红尘笑的邪魅,对无忧微微挑眉,“这个一答是不是就算是智斗结束了?” 言下之意竟是问无忧是不是这个题一答完自己就算胜出了? 无忧一愣,正想回答,一道极为温润的声音已经响起,“题也许是答完了,只是人只怕笑尊主就带不走了” 众人一愣,只觉眼前一花,一条绛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台上,无忧心腾的一跳,他怎么来了?! 第九十八章 腹黑男 笑红尘笑的邪魅,对无忧微微挑眉,“这个一答是不是就算是智斗结束了?” 言下之意竟是问无忧是不是这个题一答完自己就算胜出了? 无忧一愣,正想回答,一道极为温润的声音已经响起,“题也许是答完了,只是人只怕笑尊主就带不走了” 众人一愣,只觉眼前一花,一条绛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台上,无忧心腾的一跳,他怎么来了?! 司城祁月一脸温柔笑意,上到台上,先嗔怪的看了无忧一眼,然后对着笑红尘一抱拳,“笑尊主好久不见。” 笑红尘唇角勾了勾,也对着司城祁月抱抱拳,不知道是不是无忧的错觉,竟觉得这男人身上凭添了几分邪佞的感觉, “战王好久不见,真是让本尊意外,想不到战神也会来凑热闹”。 两人竟是认识的?! 司城祁月挑挑眉,笑的温软异常,“其实说想不到的该是本王,笑尊主一向特立独行,想不到在这里竟能看见笑尊主!无忧好大的魅力!” 笑红尘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全天下的人都求得,为何本尊求不得?” 司城祁月一笑,“天下的女子谁被笑尊主看上那是她们的福气,只是这天下女子中偏偏不包括钟无忧” “哦……”,笑红尘挑眉,眼光一闪,身上的邪佞气息又多了几分,“却是为何?战王就这么肯定自己能博得头筹?” “哈哈哈哈哈,本王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才情能过得了这几关”司城祁月哈哈一笑, 笑红尘挑眉,“那王爷何意?” 司城祁月一笑。 底下一片抽气声响起,无忧看着司城祁月这个笑容,心竟狠狠的震了下。 那感觉好似拨云见日,光芒万丈,神袛般的脸配上这样的笑容竟是说不出的震撼,那是一种俯视天下万物的霸气,是战场挥手指挥千军万马而自己闲庭散步般的气度,任何语言在这个笑容面前都像是失去了描绘的能力。 无忧看着这样的司城祁月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有股不好的感觉,眼眸一闪,对着钟诚点了点头,钟诚已经快速的跑了过来,无忧对钟诚低低耳语几句,钟诚一颔首已大步走到台前,对着几人抱了抱拳。 “时辰已到,不知笑尊主可知道答案?” 笑红尘一愣,刚刚由于司城祁月的突然出现,自己并没有再去思索那个题目,此刻钟诚一问不由一愣,略一沉吟后利落的答道,“不知” 钟诚一笑,心下倒是对笑红尘的干脆有几分佩服,然后对司城祁月拱手道, “战王殿下既然没有参加此次比赛,若是和笑尊主叙旧,不如请先坐下休息片刻,待擂台结束之后再行叙话也不迟!” 司城祁月一笑,挑了挑眉,“擂台结束?只怕早已迟的不像什么了!本王就在这里!” 钟诚一愣,随即皱起眉头,脸上已有一丝不愉,“战王殿下这是何意?战王可是想参加比赛?只是王爷之前并未报名,此刻只怕是想参加也迟了” “王爷!” 钟诚话音刚落,站在女扮男装的桃儿身旁,那个看起来很像江湖门派掌门人的男子忽然上前对司城祁月一抱拳,然后递给司城祁月一样东西,看不见是什么,倒像是个什么身份文牒之类的东西。 司城祁月一笑,将那东西直接扔给钟诚笑道,“你们刚刚好像没说不许请人代为参加吧,本王早起晨练,便请我护卫先来应承着,应该也不算违规吧” 说的竟然和笑红尘一样一样的! 无忧气结,真不知和这司城祁月上辈子结了什么怨了,这辈子处处和自己作对,前面因为有笑红尘开了先例,此时自然不好再说不让司城祁月参加的话。(..tw无弹窗广告) 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笑的好似春风拂面的男子,恨不得将他凌迟了才好。 “战王既然要参加,那么从站上来那一刻就该算时间”无忧冷冷开口,看那看香炉里早已燃尽的香笑道,“王爷在规定的时间里没有说出答案,那么一眼淘汰,战王还是请便吧!” 闻言笑红尘哈哈一笑,有些促狭的对司城祁月眨眨眼。 “哈哈哈哈哈,战王,现在咱们一样了”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对笑红尘淡淡的摇了摇手指,“不,咱们不一样,本王可是在关键位置安插了自己人,想必笑尊主没有!” 笑红尘一愣,皱了皱眉,“关键位置?自己人?” 无忧瞪着场上宛如神袛般的男子,暗暗咬牙,什么关键位置安置自己人?皇帝老儿的帐自己都不理,他还能翻出天来?! 司城祁月勾唇一笑,“对!自己人!” 底下人听见几人对话,已经起了窃窃私语之声,“怎么?难道这钟无忧选婿的人选已经是内定好了的么?”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听战王殿下那话!话里的意思不是明摆着的么?人选就是战王!” “那参加的人不是亏死了?!” “是啊!是啊!根本就是陪庄的啊!” “不是吧!那也太黑了!” “你们别胡说,人家可是出了题的,你们谁答出来了?别答不出来就在这胡说八道!”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是战王殿下自己说的有自己人,不是我说的!”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看看再说!” 有一些人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却最终什么也没说,都将目光又调到台上。 笑红尘恣意慵懒的捋了捋头发,身上的邪气更甚,然后对司城祁月笑道,“本尊真的很好奇,不知道王爷在什么地方安置了自己人,竟敢这样晨练到此时才来。” 大家也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了司城祁月的话。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目光却是看向纱帘后的无忧,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笑意,既然你敢公开选婿,那么就不要怪本王了! 然后悠悠叹道, “忧儿真是不乖,这样选婿若是武斗时不小心伤着了我们的宝贝,可要本王如何是好呢?!” 此话一出,诺大的广场落针可闻,大家都怀疑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刚刚战王说的可是宝宝?战王和钟无忧的宝宝?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丝响动,然后就好像热油锅中被倒入了开水,整个场子炸开了! 笑红尘一愣,随即唇角邪笑加深几许,都说他是这个世界最为邪妄之人,之前他确实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直到现在才发现,他错了,什么他是最为邪妄的男人,这个男人才是! 上次他搂着钟无忧休息时,那种馨香根本就是处子香!可是这个男人竟敢大庭广众说钟无忧已经怀有他的孩子!一瞬间目光幽深至极,竟邪笑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无忧在最初的滞楞后终于反应过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狠狠的瞪着司城祁月怒骂道, “放屁!姑奶奶根本就是处子一枚!你他妈和谁……唔……” 只觉眼前一花,司城祁月竟然已掠进纱帐中,灼热的唇舌兜头罩下,狠狠的将破口大骂的红唇吻住,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此刻吻上才发现竟是如此的想念那红唇间的柔软! 双唇一接,立刻毫不犹豫的开始唇间的掠夺,深深的吸吮起来。.tw[] 底下众人一愣,随即怪叫声迭起,虽然隔着纱帐,可是司城祁月和无忧相拥的身影还是极为清晰,司城祁月头微垂,坚实的臂膀揽住无忧纤细的腰肢,无忧螓首微仰,纤白的小手紧抓着男子胸前的衣衫,此刻正热情的拥吻! 满场哗然,以前传闻这位战王殿下根本不尽女色,可是此时看来全然不是这回事!竟然和钟无忧早已两情相悦,珠胎暗结! “唔……”无忧一愣,剧烈的挣扎起来,只觉心中如有一团火在烧一般,司城祁月哪肯就这样放开,无忧越是挣扎手间越是收紧,由于失了先机,一时间无忧竟难以挣开! 司城祁月含笑,舔舐着无忧柔嫩的唇瓣,轻轻的噬咬着,只觉一阵罡气袭来,司城祁月目光一闪,抱着无忧身形陡然拔高,已经躲过迎面而来的罡气。 “咣”一声响,挂着纱帘的竿子直接被打断,司城祁月揽着无忧的身形就这样暴漏在人前。 钟诚一脸怒气的站在场子中央,看见纱帘垂地轻皱了下眉,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笑红尘微翘的手指。 “战王殿下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家小姐!”钟诚一身冷凝,手间已隐隐有气息流转。 司城祁月无奈,微微松开无忧,看着钟诚一笑,“本王和本王的王妃亲热,只怕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那名向江湖帮派掌门似的男人已经站在司城祁月身旁,面沉如水没有丝毫异色,只是双目嗔戒的看着面前的钟诚,可是无忧知道,只怕钟诚还未动,这个男人就会像鹰隼般的扑过去。 “司城祁月,你想怎样?”无忧冷冷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 司城祁月一笑,在无忧脸颊上轻吻了下,目光扫过场上喧闹的众人,那目光含着铁血杀气,那是在死人堆里滚几滚的人才会有的霸气和森寒,司城祁月没有说任何话,场上竟奇异的安静下来。 “今日参加之人,不管是否过关,过到几关,所交银钱一律全额退还”司城祁月环视一周缓缓说道, 这话一出,地下哄的一声又炸开了,天,竟然是要给全部退钱!一千两啊!那些砸锅卖铁来参加的,刚刚正懊恼的恨不得撞墙死了的,现在都大睁着眼生龙活虎起来!他们不是听错了吧!竟然全部退钱! 一个个崇拜的看着司城祁月,原想着砸锅卖铁只要胜出了那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可是不想无忧出的题竟然那样难,到了第二关基本就没有人通过了,那些人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做什么飞上枝头的春秋大梦,一千两啊,一千两! 不是一两,一千两够购置几亩薄田好好过日子了!都怪他们,这样不切实际!此刻才想起,家里还有白发苍苍的老娘等着自己出人头地,还有弟弟妹妹等着饭吃! 心中百味陈杂,恨不得死了才好!可是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人从他们兜兜里面抢,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交出去的!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此时听见司城祁月这样说,简直就觉得司城祁月好似天上的天神一般,早把钟无忧是否怀了司城祁月孩子的事情抛到脑后,也早忘了这擂台招亲并未分出什么真正的胜负,顿时欢呼起来! “战王真是好人啊!” “战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战王英明神武!”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无忧在最初的滞楞后终于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瞬间被点着了!她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的事居然就这样谢幕了! 一人一千两,一千多人参加啊!那是多少钱?!上百万两银子啊!虽然中间退出了将近一般人,可是也有七八十万两银子啊!竟然让这个死男人一句话化为乌有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可以这样糟蹋别人的智慧劳动果实?!本来没有一个人胜出的嘛!到时候只要让男扮女装的小桃儿往前面一站,再笑眯眯的说出正确答案,她钟无忧的好日子就来临了!抱着七八十万两银子满载而归,再嫁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男人,以后还是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这个死男人搅黄了!无忧已经快要泪奔了! 无忧忘了自己还在司城祁月怀中,只是指着司城祁月大骂起来,“司城祁月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做老娘的主……唔……” 无忧刚刚出声,只觉得一道灼热的唇舌再度兜头罩下,带着丝丝怒意,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唇瓣,她刚要张口,那灵蛇般的唇舌已经滑入城池中,狠狠的扑捉住她的丁香小舌猛烈的吸吮起来。 无忧想要反抗,可是无奈司城祁月竟极为的狡猾,每个角落都堵死了退路,无忧无奈,只有柔弱的承受着男子狂暴的索吻,半晌后,男子才缓缓放开,幽深的瞳眸黑如点墨,深深的注视着无忧,唇角的笑容明明像恶魔般邪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温柔的能溺死人,红唇一掀,吐出一句话来。 “就凭我是你孩子的爹,是你未来的夫君还不够么?忧儿想要伤我到什么程度?难道你真的想要宝宝认别人做爹?” 众人一愣,听这话的意思,竟是钟无忧怀了孩子还不愿嫁给战王,才会跑出了擂台招亲!真是不安分的女人呐!原本对司城祁月就已经狂热崇拜的众人顿时愤怒了! “多好的男人!这钟无忧真是白痴!” “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是啊是啊,真不知战王殿下看上她什么了?!” 笑红尘靠着椅背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司城祁月一脸受伤的痛,眉梢眼角却是对女子溺死人的温柔,无忧半张着嘴,一脸呆滞,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尊主,我们……”一旁的男子上前刚要说话。 笑红尘一摆手,罢了,女子的眼中,愤怒下隐着一丝丝悸动,他看的很清楚,他不愿意第三者插足。 “司城祁月你个王八蛋!老娘还是处……唔……”无忧一愣之后再次怒吼道,只是才吼道一半,竟然又被司城祁月吻了个正着! 无忧真心的气结了,这个男人要不要脸!话都不让她说! 正想着下一次若是司城祁月放开她,她一定要完整的、气壮山河的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却只觉脚下一轻,竟是司城祁月已经环抱着她飞了起来,而相接的唇舌竟没有松开! 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过,无忧不知道司城祁月想要将她带到什么地方,只是觉得二人在一路向上,大约过了盏茶的时间,司城祁月一顿,好似落地了似的,然后无忧只觉后背一痛,然后唇间的吻瞬间狂暴起来。 带着丝丝怒气和一丝丝别的什么,司城祁月疯狂的索吻着,灼热的唇舌熨烫着女子娇嫩的唇瓣,一寸寸,一处处,滑腻的舌舔舐着无忧口腔中每一处细胞,疯狂的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空气瞬间稀薄起来,一股酥麻好似电流一眼传遍全身,无忧仰着头想要逃开这令她颤栗的疯狂,可是司城祁月健硕的身子狠狠的压了过来,封住了女子所有的退路,修长的铁臂紧紧的箍住女子的腰身。 炙热的呼吸喷在女子脸颊,丝丝缕缕好似透过毛孔钻入身体里,带着一丝瘙痒,让人心颤。 狂肆的唇舌狠狠的吸吮着无忧的舌尖,忘情的纠缠着,狂猛的让人害怕,无忧躲闪不开,忍不住轻喘一声,嘤咛出声, “唔……” 司城祁月身子一僵,手猛的收紧,直恨不能把女子嵌入自己体内,唇舌间的掠夺更加的猛烈,疯狂的舔舐着女子柔软香滑的口腔,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细胞都不放过。 无忧身子一软,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忍不住螓首微仰想要逃开这让人窒息的热情。司城祁月哪里给她逃走的机会,一手早已固定住无忧的后脑,将她微仰的螓首压向自己,喉间的索吻更加的深入。 那热烈的吻好像带着电流,通过交缠的双唇瞬间传遍全身,无忧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酥麻电击似的袭来,通过身子的奇经八脉传遍全身,然后猛烈的猝然收紧汇集到小腹处,一股蚀骨的空虚袭来,“哄”的一下把身子点燃了! 无忧难耐的低喘出声,感觉自己像是沙漠走行走的旅者,对水源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男子那炙热的唇舌此刻便是沙漠中让人极度渴望的绿洲,带着一丝清凉袭来。 原本推拒的双手忍不住攀上男子的脖颈,想要汲取的更多,然后只觉腰间的手臂更猛烈的收紧,那种收紧已经让她觉得疼痛,可是她却觉得这样的疼痛极为的安心,好似绿洲中妖娆的枝蔓,将她紧紧环抱住汲取那一丝丝清凉。 一截衣袖滑下,露出女子宛如嫩莲般的藕臂,修长的十指插(和谐)入男子乌黑的发中,不自觉的想要将男子拉的近些,再近些。 司城祁月似乎感觉到无忧的渴望,闷哼一声,吻的越加动情,环在女子腰间的大手缓缓的移动起来,在女子的腰腹间,点起一簇簇火苗,那抚摸过的地方,好似被烧着了般,热的发烫。 不知何时男子放开了禁锢女子螓首的大手,任由女子一双藕臂吊在脖颈间紧紧的环绕自己,一手已经透过衣衫的下摆,缓缓滑来了进去! 柔滑温暖的肌肤极度富有弹性,只是轻轻的碰触已经点燃了司城祁月仅存的意志,喉间发出类似小兽般的嘶哑低鸣,带着让人疯狂的炙热温度以一种绝对霸道的气势占领了某处。 无忧低喊一声,张开的眸子中水漾潋滟,不自觉的后仰着配合着男子强势的占领,司城祁月喘息的更加猛烈,只觉的身体最深处的欲望在疯狂的叫嚣着,叫嚣着让他去释放。 双眸黑沉的比这时间最纯净的墨砚还要黑沉,浓厚的黑沉下隐隐泛着红光。 双唇已经离开无忧的唇瓣,沿着形状美好的下颌一路向下,轻轻咬开女子衣衫的领口,舔吻着女子形状优美的锁骨。 无忧一颤,瞬间清醒过来,一提气已经挥开男子吻来的唇,司城祁月一愣,漆黑的眼眸比时间最纯净的墨砚还要黑沉,显然还在动情着,但也就是一愣之间已经恢复神智。 无忧别开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颊好似火烧一般,这样的位置,这样的场景,竟让她觉得冷着脸说话都是件可笑的事情。 还未开口,被挥开的司城祁月已经又粘了上来,轻轻在无忧脸颊上落上一吻,温柔的道。 “我陪你一百万两银子如何?”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又开口了,声音略有一丝黯哑低沉,“若是我没出现,你真的要嫁给笑红尘么?” ------题外话------ 可以了吧,亲爱的编…… 第九十九章 无耻男人 无忧别开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现在对于司城祁月的亲吻竟好似越来越有感觉了一般,脸颊好似火烧般的灼热,这样的位置,这样的场景,竟让她觉得冷着脸说话都是件可笑的事情。 还未开口,被挥开的司城祁月已经又粘了上来,轻轻在无忧脸颊上落上一吻,温柔的道。 “我陪你一百万两银子如何?”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又开口了,声音略有一丝黯哑低沉,“若是我没出现,你真的要嫁给笑红尘么?” 无忧一愣,随即怒道,“谁会嫁给他!” 司城祁月已经抱着她在一旁坐下,将无忧环在怀中,轻轻把玩着无忧青葱白嫩的手指,目光悠远,“他会通关的” “通关的不会是他一个!”无忧翻了翻眼睛。 司城祁月一笑,“你是说你男扮女装的小桃儿?只怕笑红尘早已看出” 无忧一愣,这个死男人竟然看了出来,不由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司城祁月一笑,轻轻吻了吻无忧的指尖, “你让小桃儿假扮男装,然后设擂台,你自认你的题目无人能走到最后,于是最终胜出的只会有一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安排在里面的小桃儿,于是,你带着上千人交的近百万两报名费,嫁给一个莫须有的男人,再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我说的可对?” 无忧直接滞楞了,好敏锐的心思,这男人竟然什么都知道! “你这是骗钱!”司城祁月好笑的看着无忧的表情,忍不住在无忧唇上又轻啄了一下,笑道。 “什么叫骗钱?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不好?”无忧翻翻眼睛,“就兴着他们把我当垫脚石,我还不能从他们身上宰点油了?” “你真是好奇怪的理论!我有么有去他们口袋里抢钱?没有!我有没有强迫他们报名?没有!是他们做着春秋大梦一个个屁颠屁颠自己跑来报名的好不好!” 无忧越说越是气愤,对司城祁月的观点大加批判。 司城祁月笑看着怀中一脸激动的女子,眼中溢满了温柔的爱意,轻轻吻了吻无忧的面颊,“我没说他们不该得到教训,只是若是真的有人能够顺利过了几关你要如何?!” “不可能!”无忧斩钉截铁的道。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淡淡说道,“笑红尘可以通关” 无忧挑眉,“最后没见他过了!” 司城祁月勾唇一笑,心知怀中的小女子只是和他较劲而已,轻轻的把玩着无忧的手指,淡淡指出她自欺欺人的谎言, “你明明知道”。 无忧微微一滞,若是司城祁月和她脸红脖子粗的使劲死磕,她自然会坚持她的观点,可是司城祁月这样淡然的指出,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是的,其实她知道,以笑红尘的智慧,只怕她的那几个题根本就难不住他,可是即使他全部过了又能怎样? 她手中还有一张皇牌! 想到这不由笑的几分奸诈。 “你真的准备嫁给他么?”说着司城祁月将无忧的脸扳过来,直直的看着女子笑的狡黠的脸孔。 无忧抬头便撞见男子略带认真的脸孔,微微一愣,心下一动忽然就想若是自己真的就嫁给笑红尘了他会怎样? 微微别开眼眸,无忧淡淡道,“擂台比赛自然做不得假,若是笑红尘胜出,我便嫁给他又有何不可?当个杀手王的夫人也不吃亏不是?至少以后都没人敢欺负我……” 无忧只觉司城祁月身子一僵,腰身一紧,整个人撞上司城祁月坚实的胸膛,耳旁响起一道宛如九幽地府中森冷阴寒的声线。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我说若是他胜出我就嫁……唔……” 炙热的唇舌带着一丝丝怒气已狠狠的罩下,准确的堵住了无忧还未说完的话语,灵活的舌一沾上女子柔嫩的唇瓣便顺着微启的缝隙滑了进去,精准的捕获住无忧的丁香小舌狠狠的纠缠起来!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子脸上,炙热的唇瓣狠狠的熨烫着无忧唇间每一处角落,带着燃烧一切的怒气和霸气,直到无忧觉得胸腔已经憋疼的厉害,司城祁月才微微放开她,恋恋不舍的在唇瓣上轻啄下道。 “有本事再说句试试……” 无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气结,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现在吻她极为的上瘾,而她好似也慢慢的适应了他的吻一般,竟然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一把推开环住她的司城祁月,无忧“腾”的一下站起身, “司城祁月你个王八蛋!我嫁给谁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再敢这样信不信我毒的你从此以后不能人道?!” 司城祁月眉头一皱,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黯然,然后笑得极为温柔,好像是温柔的丈夫,看着自己正在闹脾气的小妻子一般,宠溺的道, “忧儿这是做什么?现在全天下都不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只怕你不嫁给我也由不得你了” 无忧一愣,是啊,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茬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和他什么时候有过关系了?还宝宝?亏他说的出口!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死男人这么的腹黑?! 不由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抓住司城祁月衣领,怒道 “谁跟你有孩子了?谁知道你和谁鬼混有了孩子!老娘还是处子一枚好不好!你竟敢这样败坏老娘名声,你是何居心?!” 司城祁月好笑的看着眼前抓狂的小女人,委屈道,“娘子,这样对宝宝不好……” 无忧直接要抓狂了,对宝宝不好!你妹,哪里来的宝宝?!亲个嘴就能有宝宝了吗?当老娘不懂生理常识啊! “司城祁月!你再敢说一句试试!”无忧怒吼道,声音大的只怕半个京城都能听见。 “娘子,声音小点,小心吓到宝宝……”司城祁月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伸手就要环住无忧的腰身。 无忧已经要暴走了。 “你!你!” 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句话来,双目喷火似的恶狠狠的盯着眼前宛如神袛般的男子,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司城祁月一笑,倾身在无忧唇瓣上轻啄了下,“从今往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知道又如何?姑奶奶从来就不怕流言蜚语,别说没有,就是真的有了,姑奶奶不嫁你你还能怎样?”无忧冷笑一声,眉间全是怒色。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你敢!这辈子,你注定是本王的王妃!” 无忧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一脸霸气的男子,恨声道, “我到底有什么好?你非得这么巴着我?!” 司城祁月一笑,“你不是早就说了,本王有逐丑心理,而偏偏整个天下像你这样龅牙,丑颜,无才无德的女子只你一人,所有本王只有跟着你了” “你……”无忧气结,自己这么差还跟着!脑子坏了吧! 司城祁月已经将无忧再次环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认真, “忧儿,做我的王妃吧” 说着抓起无忧的小手轻轻的放在胸口。 青葱白嫩的手掌下是一片温热,即使隔着滑腻的布料依然能感觉出那肌肤的热度,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冲击着无忧的手掌,无忧一愣。 男子略带低沉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我只要一想到你有可能嫁给别人这里就好痛” 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无忧一愣,好像觉得手掌下的心脏真的痉挛了下,竟跟着浑身一震,不由抬头看去。 只觉看入一片星光灿烂中,男子的眼眸比夜幕下的群星还要璀璨,正深深的看着她,只是一抬头,便撞入那片深邃的海洋。 漆黑的眸子好似连着另外一个时空,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深邃的好似平静海面下巨大的漩涡,只是一眼便能将你拉入其中,瞬间失了神智,无忧滞楞的看着,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唇上一暖, “忧儿……” 司城祁月轻轻的吻了上来,温柔的舔舐着无忧的唇瓣,“忧儿嫁给我做王妃可好?”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炙热的舌尖轻轻的舔着无忧的唇瓣,好似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宝贝,头抵着无忧额头低声喟叹,“你总是这么不乖,要我如何才好……” 如何是好?自己有不乖么?温柔的呼吸和曛的扑在脸上,热热的痒痒的,透过皮肤毛孔一丝丝一缕缕的渗透进来,钻入无忧的毛孔中霸占住她所有的思维,无忧头脑有些微醺,这样温柔的司城祁月让她有些心颤。 嫁给他?他这是在向自己求婚么?炙热的舌尖微微顶开无忧的牙齿,轻柔的吸吮着,一股甘甜在二人的唇齿间绽开,无忧晕晕的想着,他是个王爷,以后会有很多侧妃夫人,这在自己看来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那么,他们要怎么走到一起? 唇间的索吻越加的温柔,带着极至的诱惑,司城祁月有些魔魅的声音轻哄般的在耳边温柔的响起,“忧儿,嫁给我……” 嫁给我……嫁给我……无数个回音在无忧脑海中回想,无忧觉得自己好似海浪中随波浮沉的一枚树叶,上下沉浮着,头微微的发晕,忍不住轻哼出来, “嗯……” 只觉男子手臂一紧,唇间的索吻暴风骤雨般袭来,“忧儿,做我的王妃……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期待你做我的王妃……” 做他的王妃…… “司城祁月,你是在向我求婚么……”无忧微微推开换着她的男子,低低喘息道, “求婚?”司城祁月一愣,随即笑道,俯首在无忧面颊上亲了亲,“是啊” 说着偏头含住无忧的嫩白如玉的耳垂,“孩子她娘,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天野现在谁不知道你就是我司城祁月的王妃!” 无忧一愣,随即咬牙道,“你真是卑鄙!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算露了你这个不要脸的!” 司城祁月挑眉,叹息着再次吻了上来, “本王多谢王妃夸奖” 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在战场上,在皇宫中,为了生存,他也会无所不用其极,这个世界讲究的不是正人君子,讲究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懂得这个道理! 所有他无所不用其极的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你比所有人都强大,别人才会害怕你,才会听你的! 天知道当他听见无忧要擂台招亲的时候是多么的恼怒!他知道她刁蛮任性看似尖酸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聪慧的心灵,他知道她顶着丑颜,无才无德的名头活的有多么自在,她就像是个发光体让人忍不住的靠近。 她那样的温暖,明媚而耀眼,让他那颗已经快要冰冻的心又慢慢的温暖活络了起来,他想要她,无关身份,无关长相,无关她身后的任何势力! 于是,他决定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她,只能是他的! 即使这个办法有些卑劣,可他在所不惜!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有多么的难以驯服! ~ 天野,相府,香莲院 小桃儿再次无语的看了看窗户中飘出的鹅毛,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小姐还在发疯,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无奈的低叹一声,心里在第一百零一次挣扎后终于硬着头皮向门口走去。 门一开漫天漫地的鹅毛飘飞, “小姐……”桃儿无奈的低叹一声。 床上的羽毛枕,羽毛被,都已经被无忧彻底的摧残的四分五裂,漫天鹅毛飘飞,白小三就在漫天鹅毛中兴奋的窜来窜去,不停的抓这个刨那个,亮黄的小眼睛中兴奋的光芒,一双金色的小爪子在空中挥来挥去,速度极快的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金色的残影。 “小桃儿,来的正好!”无忧一见小桃儿进门,一把将小桃儿抓过来,劈头盖脸的问道, “你说他是谁啊!竟敢这样对我!” 桃儿低叹一声,就知道小姐还在为司城祁月的事情郁闷,从在擂台上被抓走后,小姐回来先是极为的滞楞,随后就是这样状态,好像极度的懊悔一般。 以前小姐极为冷静,你惹我三分,我定要百倍还之,现在小姐好似比以前情绪波动大了好多,是因为战王殿下吧! “小姐!”桃儿拉着无忧坐下,伸手取下无忧头上的一片鸭绒笑道, “其实小姐嫁给战王也没有什么不好,奴婢倒是觉得战王是真的喜欢小姐!” “喜欢我什么?”无忧挑眉,嗤笑道,“龅牙,利嘴?长得丑?” 桃儿讪笑了下,讪讪道,“奴婢倒是不知道战王喜欢小姐什么,可是奴婢知道战王真的喜欢小姐,奴婢能感觉到!” 说着好像为了加强信服力一般又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真诚的看着无忧。 “喜欢屁!”无忧忍不住爆粗口,“喜欢败坏我名声还差不多!” 无忧恨恨的道,一想到司城祁月如此缺德的做法就忍不住在心中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亏他堂堂王爷怎么想出来这么阴损的招式的! 小桃儿看着无忧扭曲的脸忍不住偷笑,真是没想到司城祁月竟然会说无忧已经有了他的孩子!现在全天野的人都认为小姐有了孩子还不嫁战王,只怕小姐在想搞怪也没办法了! “你到底是谁的丫头”无忧正在火头上,恰好瞟见小桃儿偷笑的脸,斜睨着桃儿笑道。 小桃儿一见无忧阴测测的笑脸,心下一寒,立刻赔笑道,“当然是小姐的丫头,这战王殿下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干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呢!简直枉称天朝战神!” 无忧忍不住哼笑出来,心里有些纠结,放下身子趴在桌子上,修长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 “小桃儿,你说他可是真的喜欢我?可是我……” 忍不住低叹一声,心下有些凄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个世界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她钟无忧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要想让她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她接受不了!既然选择她就不可以再有别人!否则,她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小姐,奴婢不知道小姐在介意什么,可是奴婢知道,能有真心喜欢自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小姐这么些年没有除掉脸上的印痕不就是想找个不看您容貌的人吗?” 桃儿上前握住无忧的手,“难得遇见战王这样的人,虽然战王这样是败坏了小姐的名声,可是在桃儿心中,战王是难得的正人君子,既然小姐三日之内要定出夫婿人选,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战王?” “何况”桃儿眨眨眼,“现在全天下都已经知道您就是内定的战王妃了!” 无忧一滞,是的,三日,擂台招亲失败了,不得不说司城祁月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何况,自己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可是,他这样做也实在是让人太欺负人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来只有她钟无忧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让别人欺负了去?! 无忧暗暗咬牙,心中气愤难平,对着小桃儿招了招手, “桃儿,你去给我准备……” 第一百章 卖夫葬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队约十人左右的送葬队伍远远而来,只见十名女子低垂着头,头上戴着长长的孝带哭的极为凄惨,一行人排成长长的一队,从闹市的一头缓缓走过。(..tw好看的小说) 此时正午时刻,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段,街上摩肩接踵全部是人,看见这一路送葬的队伍都奇怪的张大眼看过了,心中都很奇怪,送葬不是应该在早上时间么,这会已经午时,怎么这会出来了? 再者送葬一般都会绕开闹市区的位置,取道城外,以免别家沾了晦气不是,这会见了送葬队伍,路人一个个都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丝丝怒气,闪的远远的,生怕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了晦气。 再次,众人也不免好奇,这是哪家的队伍竟是清一色的女子,一行十人个个哭的凄惨,莫不是都是这死者的妻妾吧?可是却又有些不像,看年龄,这些女子全都是四十岁上下,谁家的老爷会一次娶上十个年龄相仿的女子?难道一次娶了十个随后就一个都没再娶? 而且四十岁左右上下,周围也没有孩子跟上,更没有一个男子随行,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这是谁家的队伍,好生不懂规矩?”一个卖馄饨的大爷皱着眉斥责道,队伍一来,刚刚坐下准备吃饭的客人都起来躲得远远的了,真是可恨。 “是啊!怎么就走到市中心来了?!真是晦气!”一个大娘接着说道,说完还转身在一旁呸呸的吐了两口口水,好似真的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这谁家的队伍?怎么也不见个顶盆的人?该不是不是送葬的吧?”另外一人皱起眉来,注意到这些女子虽然人人披麻戴孝,但是后面没有棺木,也没有什么当家作主的继承人似的,倒和一般的送葬队伍有些区别。 “这个好像也是!该不是哪家缺德的断子绝孙所以没有继承人吧?”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凑过来笑的有些下贱。 “呸呸!别乱说!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这样说来总是不好的!”另外一个三十来岁慈眉善目的妇人拉了拉手中的孩子,将孩子挡在身后皱眉道。 那男人一听,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妇人一眼轻蔑的笑了笑走到一边去了。 这十名女子一路走来,听见有人议论更是哭的大声,倒不像是死了谁在伤心,倒像是在表演一般,一个赛着一个的哭,像是比赛这十人众谁能压倒谁! 一时间哭声大震,即使离得有几丈远都震得耳朵嗡嗡发麻。 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婆婆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这些女子哭的这么伤心,死的一定是她们的夫君吧,她们一定爱惨了她们的夫君了吧?哎,才四十上下的年纪,可怜年纪轻轻就守寡,这以后的日子可真就难捱了。 老婆婆想起自己四十几岁就死了丈夫,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终于将几个孩子拉扯长大,其间心酸只有自己知道,这会看着这一群女子顿时触动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忍不住眼角泛起泪花。 女子鱼贯着从人群中穿过,倒是没乱撒纸钱什么的,只是哭的很大声,众人都早早的给让开了路,几人很快的过去了一路向南而去,众人都看着那队女子去的地方,南方都是些高官贵族的府邸,这些人不是应该去坟园么,这是去干吗? 有些好奇的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些人好像不是送葬的啊……”一个男的皱着眉低声对身旁的一人道。 那人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好像不是的” 一位大婶伸过头来一脸神秘的道,“肯定不是,你看,这些女的一个个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脸上哪有什么泪水!肯定是假的!” “假的?!披麻戴孝也有假的吗?”一个老头皱眉道,这是个什么世界,死人出殡也能造假啊?“这不太可能吧?年轻人还是不要胡说的好!” 那位大婶眼睛翻了翻,“那你说为何这些女的雷声大雨点小?还有,为何没有棺木?!” 老者一愣,寻思着好像也是那么个理,皱了皱眉没有吭声,眼睛看着那队已经渐渐远去的队伍,满是沟壑的脸上浮起一抹不解的神色。 管他真假!自己还要赶紧卖完这些布好给孙子买肉吃啊,还是卖布要紧,头一偏有开始吆喝起来。 “买布了哦,上好的纱布,快来买啊……” 街上渐渐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很快众人便将过去的那一幕遗忘在脑后,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那一对女子不远的后面,跟着一顶青纱软轿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那些披麻戴孝的女子不时的会侧目看向后面那顶轿子,好似对轿子里的人颇为忌惮。 软轿中一身大红衣衫的女子星眸微闭,闲适的半依在身后的轿壁上,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淡淡的对轿外的小桃儿道, “声音不够大,穿透力不够强,震撼力不够猛” 小桃儿一听唇角抽搐,小姐这是想要整个京城的人都听见么?自己耳朵都快被震聋了,竟然还说声音不够大,穿透力不够强,震撼力不够猛! “小桃儿,小姐给你讲个故事”无忧唇角一勾,不用看就知道小桃儿现在的表情,笑容不由加深几许。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国主为了建立一道在他心中永不会被别人攻破的城墙到处抓民兵,抓住之后就放到城墙上去修城墙,有个女子,她找了个心爱的丈夫,二人正要拜堂的时候忽然有群官兵冲进来,将她丈夫抓走了。转眼一年过去了,丈夫杳无音信,急得女子饭吃不下,觉睡不着,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她决定去找丈夫,发誓找不到丈夫绝不回家。她带上干粮和给丈夫特制的御寒衣服上路了。一路上,风吹雨淋、日晒风寒、饥寒交迫、步履艰难,经过千难万险的万里跋涉,终于找到了修城墙的地方,一打听才知道,为修城墙死了许多人,丈夫早就累死了,尸骨都找不到了。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女子顿时就伤心地恸哭起来,泪如泉,声如雷,哭得惊天动地,天昏地暗,眼看着长城一段段的倒塌,哭到哪里塌到哪里,足有八百里长。” “小姐”小桃儿张大眼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哪里会有这么厉害的女子,你又在逗我呢吧,哭都能把城墙哭倒?你以为城墙是豆腐做的?” 无忧一笑,嗔道,“小丫头还知道豆腐渣工程?!你不管那是不是假的,讲给她们听,今个谁要是能给我哭倒一面墙,小姐我工钱翻倍,另外奖励一袋金叶子!” 桃儿呵呵一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豆腐渣工程,却还是去给那些女子传话去了。 那些女子一听,哭的更是声嘶力竭,简直比死了亲爹还要有劲。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闹市,直奔南边而去,直到到了一座大宅子跟前,一字排开,不用后面青纱软轿中人吩咐,已经扯开嗓门嚎啕大哭起来。 这宅子方方正正的围墙,围墙足有一丈多高,灰白的墙体只有一股庄严的味道,屋脊上的瓦片密的好似鱼鳞一般,在阳光下发出一种金灿灿的红光,屋檐四角,吊着青铜风铃,威风一过叮当作响,此刻无风,风铃静静的屹立在那好似正看着围墙下的众人。 一扇大红朱漆大门,门前蹲着两尊张牙舞爪的石狮子,不怒而威,门上两柄黄铜门环,大门正上方一块牌匾,字迹龙飞凤舞,上书几个大字:战王府。(..tw) 门口自然有守卫看门,看见众人出现,一人进去报告总管另一人已经皱着眉上前来盘问。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穿成这样跑到战王府门口来了!”那侍卫皱了皱眉,口气虽有几分不好,但还算是客气。 那几名女子身子似乎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下,随即头埋的更低,哭喊声也更大了。 那侍卫眉头紧皱,见没人理自己不由更是怒了几分,“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里可不是哭丧的地!赶紧的,走开去!” 那几名女子却是不理,只是其中有两人一人打开怀中一直抱着的物事,放在地上,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绢,和另外一人打开了。 震天彻底的哭喊声已经招来不少路人侧目围观,大家都不知道战王府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哭的这么凄惨,有些胆子大的已经悄悄的靠近过来。 那侍卫一愣,也没有想到这几人根本不理自己,王爷此刻在府中小憩,若是外面这些小事惊扰了王爷,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不由皱眉走过去几步。 “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说话听不见啊?这是战王府!都滚边去!”嘴里嚷着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几名女子刚刚展开的东西。 抱着东西的那女子已经将地上东西完全展露出来,洁白如玉的麻布上,放着一只猪,小猪通体雪白好似刚刚出生不久,此刻小小的眼睛紧紧闭着,看来是已经死了的。 拉起的横幅上大大的写着几个字:卖夫葬猪! 围观众人一见顿时哗然,见过卖身葬父的,见过卖身葬夫的,见过卖孩子换钱的,什么时候见过卖夫葬猪的! 在这个男权的社会,男人就是一切,从来只听过男人卖女人,何时听过女人卖男人?还是卖了葬猪! 围观的众人已经纷纷议论开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是卖夫葬猪啊?”有人疑惑的问道,好似不怎么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这还清楚?就是这猪死了,没钱葬,想要卖了丈夫换钱葬猪!”一人好心的解释道。 “这不是傻了吧!一个猪才值多少钱?看这小猪白白嫩嫩,肯定是刚生下不久就死了,吃了就是了?为什么要葬了啊?!” “可不是么?我看是群傻子吧!” “是啊,真是要埋刨个坑埋了就是了,怎么还这样声势浩大的?” “快看快看,又拿出了个白绢了”一人指着其中一个女子道, 之间中间的一名女子小走两步,走到几人前面,对着众人一鞠躬,哭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姐妹十人和我家小白一行因来此处寻亲,不想小白偶染风寒,不幸身亡,我等没有银钱,只有卖了相公,葬了小白,我姐妹也就散去了,请各位好心人买下我相公吧……” 说着嘤嘤的哭起来,身后的几名女子一见,也都跟着抹泪。 无忧翘翘唇瓣,这几名女子演技不错,不知道桃儿从哪里找来的,值得表扬,看着场景还真是有几分凄惨。 “夫人,老夫一把年纪,见过卖身葬父的,见过卖身葬夫的,见过卖儿卖女的,就是还没见过卖夫的!你们这不是不守妇道么?!”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上前颤巍巍的道。 那女子一听,眉梢挑了挑,带有几分不屑的道,“夫为妻纲,可是我家夫君连给小白下葬的钱都没有,小白可是我们姐妹的心头宝,你说,你的宝贝去了,却连下葬的钱都没有心里是什么滋味?你会好受?” 那女子咄咄逼人的问道,老者一愣,没有吭声。 那女子又道,“我姐妹心中难受至极,这样的夫君要来何用?我们跟着也最终落个饿死的下场,还不如卖了他给我小白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也不枉我们疼爱小白一场!我们姐妹也就此散去,还能有个活路!姐妹们说是不是?!” 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 “是!”几位女子应和一声,都放声哭了起来。 “这……”老者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几名女子是打算卖了丈夫再嫁啊,从一而终她们懂不懂啊,顿时气得胡子乱跳。 “你们真是不知廉耻!竟然还想再嫁!” 几名女子一听,有一人已经上来道,“夫君可以一个一个的娶,为何我们不能一个个的嫁?!” 众人一听,都有些滞楞住了,想不到几人竟然还有这种怪论调。 已经有人起哄了,“你们夫君卖多少钱啊?” 最先出来的那女子笑了笑,将手中一块白绢打开铺在地上,对众人微微施了一礼。 “我姐妹夫君战瑾瑜,善战,俊美,远观可以养目,近看可以舒心,最大的本是就是暖床,若是有喜欢的人可领了去,包您不亏!” 众人哗然!俊美会暖床!这女人可真是够敢说的! 有些脑袋特别灵光的已经会意出一丝其他的意味,战瑾瑜?谁人不知战王名司城祁月,字号就是瑾瑜!这些女子的夫君姓什么不好竟然偏偏也姓战!而且还在战王府门口卖身?会不会太过巧合了点? 有些眼中已经带上些看热闹的笑意,有胆大的已经开始起哄, “你们夫君在哪?要卖多少银子?” 那女子眼睛瞟了瞟青纱软轿这里,然后对着众人施施然一礼,“我夫君人中龙凤,自然不比寻常男子,少说也要卖一百两金子!” “一百两金子!真够贵的”人群一片哗然,谁有一百两金子闲的没事拿出来买人玩啊! 一个有几分纨绔的男子向前走了几步,“就你们这样貌相公能好到哪里去?不如叫出来看看,若是真的俊美无俦,本少爷就买了去,也好给本少爷暖床玩玩!”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极为的猥亵。 只是刚刚笑了两声,那男子的声音就好似卡在嗓子中再也出不来了!不知何时,一柄泛着寒光的剑尖已经顶在他喉间! 众人一愣,霎时死一般的寂静。 战王府大门缓缓打开,一道绛色的身影当先走了出来,宛如神邸般的面颊面沉如水,丝毫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漆黑幽深的眸子缓缓看过众人,众人只觉那目光好似万年冰山上吹下来的雪风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都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从背脊深处升起,一个个低垂着头,竟没有人敢和那目光接触! 好强的气场,不愧是天野战神!无忧在轿中慵懒的将一瓣柑橘放入口中,心中对那神袛般的男子多了一分赞赏。 好戏即将开始!自己选的这个地方极为的背,从这里能看见王府门前,可是王府那却看不见这里,她倒要看看,今日司城祁月怎么收场! “王爷”用剑指着那名猥亵男子的侍卫手一手,长剑已经回鞘,冷凝着一张脸走到司城祁月身旁。 司城祁月目光缓缓扫过一圈,似乎没有看见背角处停着的那顶软轿,将目光缓缓定在了那群白衣女子身前。 几名女子都是一震,似乎没有想到司城祁月仅仅一个目光就能她们害怕成这样!有两个胆小的已经双腿一软“咕咚”一声蹲坐在地上! 心中极为忐忑,小桃儿找她们时只觉得佣金极为的丰厚,却忘了是要来给战王找事,此刻反应过来已经迟了,都惊惧的看着面前一脸温软的男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司城祁月声音极为温润好听,似乎并没有一丝的不快,漆黑幽深的眸子在那几块白绢上扫过,目光一闪,缓缓出声念道, “卖夫葬猪?夫,战瑾瑜,俊美,擅长暖床,欲卖黄金一百两……” 俊美的面颊没有一丝表情,漆黑好似万年寒潭的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怒气和哭笑不得,不用说,定是那丫头搞的! 战瑾瑜?一取他封号的“战”字,一取他的字号“瑾瑜”,真是给自己起的好名字?! “这里是你们卖东西的地方么?没长眼睛啊?还不快走!”跟在后面的门房脸都快气绿了,最近真是什么人都敢到王府门口来闹事了! 司城祁月一抬手,挡住了门房的话,对着为首的那名女子道,“你们是要卖夫葬猪么?” 那女子浑身一震,克制住想要跪下的冲动,对司城祁月微微施了一礼,“回王爷的话,奴家姐妹是要卖夫葬猪” “你夫在何处”司城祁月微微一笑,“若是合适不如本无买了去,冬日长夜漫漫,多个暖床的岂不是好!” 众人一愣,随即哗然,战王竟然好这口!不是吧!从来没听说过啊!可是战王刚刚不是说了么,要弄回去暖床!天哪!难怪战王一直没有王妃,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回话的女子一愣,夫在何处?她们哪里有夫啊?一是滞楞着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无忧在不远处也是一愣,司城祁月竟然有龙阳之好?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我王兄府门前闹事?!”一声略带凌厉的娇喝声响起,只见一道粉红的身影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那粉红的身影带着丝丝怒气,火雷般冲向那一排白衣女子。 无忧一愣,司城冰竟然在王府之中?! “怎么?找不出来?那不如你们卖主葬猪好了!”这边司城祁月却是不理,笑看着那一排女子,微微一笑,话音一落,人已经好似光影一般的冲了出去! 无忧心底直觉不好,司城祁月刚说到“卖主”二字,身子已经陡然拔起,就要从青纱软轿中冲出,刚刚出了轿门,司城祁月已经快如闪电般袭来,无忧身子一转,就想向侧面奔去,不想侧面司城祁月正面一袭本是空招,虚晃一下后直接往侧面扑来。 小桃儿反应过来,竟是司城祁月已经发现了她们,眼看司城祁月扑向无忧,手臂一抖一道寒光直往司城祁月而去,身子如影随形跟上。 只是还未扑到,只觉手臂一震,已经被刚刚用剑指着那个纨绔男子的侍卫拦下,缠斗在一起。 无忧心下一怒,扬手往司城祁月拍去一掌,原以为司城祁月肯定要躲开,这样她便能直接避开司城祁月的攻势,谁知,司城祁月不退反进,生生挨了无忧一掌,手已经一把抓住无忧手腕,一个用力,无忧已经狠狠撞入司城祁月怀中! 无忧一愣,刚刚虽未用全力攻击可是也用了五成力道,司城祁月不应该没有反应,滞楞间抬头看去,果见司城祁月眉头一皱,想来是气血上涌,唇角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血痕。 不由一愣,只是一愣之间,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司城祁月抱着飞了起来,直直飞入王府中。 ------题外话------ 感谢longjingyun宝宝的评价,感谢zhuguo11宝宝,霏霞宝宝,星空随想10ab宝宝,abc小雪儿宝宝,943464639宝宝的月票,小知好幸福的说……来,群摸个……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 无忧心中恼怒,扬手往司城祁月拍去一掌,原以为司城祁月肯定要躲开,谁知,司城祁月不退反进,生生挨了无忧一掌,手已经一把抓住无忧手腕,一个用力,无忧已经狠狠撞入司城祁月怀中! 无忧一愣,刚刚虽未用全力攻击可是也用了五成力道,司城祁月不应该没有反应,滞楞间抬头看去,果见司城祁月眉头一皱,想来是气血上涌,唇角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血痕。 不由一愣,只是一愣之间,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司城祁月抱着飞了起来,直直飞入王府中。 司城祁月抱着无忧直接飞往王府内院,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路人,那几个白衣女子一愣,喊道,“小姐……我们的银子……” 小桃儿和那名侍卫打的正酣,一见无忧被俘眉头一皱,也不打了,对着那些白衣女子一扬手扔过去一包银子。 那些女子一见欢天喜地的接了,几人扯了孝带就嬉笑着要离开,哪还有半点刚刚哭的凄惨的摸样。 众人哗然,才知道竟是被这几个女子耍了,有些人已经骂骂咧咧起来,几名女子却是充耳不闻,带着那些东西转身就走,众人一见,闹剧散场没什么看头了,在王府侍卫的撵人下也都散开了。 “喂!喂!你们怎么回事啊!”司城冰刚刚才冲了过来,只看见司城祁月抱着一个火红的身影直直向王府里飞去,然后众人便都散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叫喊着。 见没人理会,头一拧直奔司城祁月飞去的方向而去。 无忧只觉司城祁月抱着自己一路向内,不多时便没了阳光,想来是到了什么房子里了,然后只觉身子一沉,已经被司城祁月压在一张躺椅上,刚要动身抬眸说话,只觉眼前一黑,炙热的唇舌已兜头罩下,狠狠将自己吻住。 不带一丝停留的贴了过来,强势的身体狠狠的挤压上无忧柔软的躯体,恨不得将身下的小人儿直接嵌入自己体内,唇舌狠狠的吸吮着女子娇嫩的唇瓣,舌尖顶开无忧的牙齿,探入口腔中瞬间捕获了略显躲闪的丁香小舌,舔舐纠缠起来。 一股酥麻闪电般从舔舐的口腔传遍全身,无忧一颤,一股温暖的热流从小腹升起,沿着奇经八脉流遍全身然后再闪电般汇集回来,猛烈的让人心颤。 无忧低喘一声,司城祁月的吻技越来越好,只是一个瞬间便能让人失了神智,无忧只觉头脑一热,本能的回应起那强势的索吻。 只是一吸吮,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充斥在唇舌间,无忧一愣,那淡淡的血腥味带着微咸,好似一盆冷水,瞬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刚刚她确实是将司城祁月打伤了! 这个傻瓜! 只觉怒气上涌,伸手猛的推开身上的男子,怒道。 “你是傻子么?不知道躲开?!” 司城祁月本来还沉浸在炙热的激吻中,忽然被无忧推开,眉头一皱,有几分不快,随即听到无忧的话不由一笑,再度将无忧揽入怀中。 “怎么,忧儿是在关心我么?” “谁会关心你个死猪!我是害怕万一把你打死了就得背上谋杀亲王的名声!你死了不要紧!死了连累我就要紧了!” 无忧被司城祁月戳破心事,心中恼怒,不由怒吼道。 司城祁月闻言,眸色一沉,直接倾身再度吻了上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王死之前也要风流够本不是!” 说着狠狠的吻住无忧,狂肆的唇舌带着一丝丝怒气,猛烈的侵袭着女子娇嫩的领地,无忧仰头躲闪,不想早已被司城祁月断了退路,修长的大手固定在无忧脑后,将女子狠狠的压向自己,侵略的越加深入。 无忧心中恼怒,不停的躲避着男子袭来的唇舌,无奈丁香小舌不论躲到哪里,总能被他捕获,然后毫不留情的缠绕吸吮。 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带着一丝暧昧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无忧只觉得脸红了起来。 感觉到女子气息渐渐不稳,司城祁月索吻的更加猛烈,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恨不得将女子嵌入体内生吞活剥了才好,修长的手指探进衣襟内,并没有特别的深入,只是在腰间的肌肤上画着圈圈。 无忧闷哼一声,只觉身子已经有些发软,下意识的伸手环住男子的颈项,一截衣袖滑落下来,露出女子宛如嫩藕般的玉臂,青葱白嫩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男子的一缕发髻,想要借着男子的力量稳住自己的身形。 司城祁月时候闷哼了下,唇间吻的越发热烈缠绵…… 直到半晌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的无忧,漆黑的眸子比世上最纯净的墨砚还有黑浓,紧紧锁住无忧笑道,“忧儿终于承认是本王的王妃了么?” 无忧大口的吸着气,恨恨道,“什么你的王妃?!你的王妃干我屁事!” 司城祁月好似对无忧的粗俗有一丝不满,眉头轻皱了下,然后挑了挑眉道,“战瑾瑜” 无忧怒道,“战瑾瑜就是你么?战瑾瑜是那些女人的夫君好不好!” “那些女人不是你这个主人找来的么?战瑾瑜是谁只怕她们都不知道吧?”司城祁月挑挑眉,有些无奈的看着怀中胡搅蛮缠的女子。 “那又怎么样?又干你什么事?”无忧冷哼一声。 “在我战王府门口起名战瑾瑜,当真当本王是傻子么?”司城祁月挑眉,在他战王府门口起名战瑾瑜,不是指他又是指谁? “哼哼”无忧冷笑两声,“王爷还真是会对号入座啊!感情王爷是想当那个战瑾瑜,让别人把你卖了葬猪啊?!”眼眸一转,笑道, “这卖夫葬猪,夫君还没有小猪值钱,您这么对号入座,是不是说您连猪都不如?” 和她斗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俊美无俦的脸挂起一抹苦笑,响起值钱无忧说他的好狗不挡道,什么时候他堂堂天野战神居然沦落到“猪狗不如”的境地了? 似乎自从遇见了她,他的地位就一路下滑…… 俯身叹息着再次吻上无忧的唇瓣。 “总有一天我要拔了你满嘴的尖牙……” “王兄,你刚刚抱的……啊……”一阵脚步声传来,人未至,声先到,嫩嫩的女声好似黄莺出谷,清脆好听。 司城冰一路奔进王府,向着司城祁月飞进来的方向找了过来,刚刚看见司城祁月怀中好似抱着一个红色的人影,不知那人是谁?心中好奇极了。 上回在皇宫中司城祁月当着众大臣的面将无忧劫走时城冰也在场,今日又见司城祁月抱着一人,还是火红的衣衫,不会恰好是无忧姐司姐吧!?好久没见无忧姐姐了,真是想念的紧呢! 不待走到门口就迫不及待的出声问道,只是话敢出口一半,就戛然而止,睁大了双眼,司城祁月竟然抱着无忧姐姐正坐在主位上! 这!这像什么样子!脸颊不由有些发红。 无忧脸色泛红,咬牙瞪着抱着自己笑的一脸欠抽的男子,还好刚刚最后时刻司城祁月放开了自己,若是被司城冰看见,真就丢脸丢到家了! “无忧姐姐!”司城冰在最初的滞楞后发出一声欢呼就奔了过来,“无忧姐姐你怎么来了?” 无忧笑笑,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告诉她她是来戏弄她皇兄的么?看着司城冰一脸疑惑,无忧一笑。 “刚刚上街买些日用的东西,看见有队人在城区卖夫葬猪,觉着好奇就跟着了” “卖夫葬猪?那是什么?”司城冰一愣喃喃自语,好似没有想到怎么回事,脑子一转忽然想起之前在王府门口看见的那一队白衣女子,脱口喊道。 “是那些白衣女子!怎么要卖了她们的夫君葬猪么?难道她们的夫君还没有猪值钱?!” 无忧一听,忍不住喷笑出来,司城祁月脸色不由有些不好看,司城冰见了更是一脸懵懂,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有些讪讪然。 “冰儿说的真对,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不如猪了,有些又比苍蝇还讨厌,有些男人更是猪狗不如,冰儿已有找夫君可要擦亮眼睛,千万别所托非人了!” 无忧狂笑着开口,斜睨着上方的司城祁月,含沙射影的骂道,司城祁月眸色阴沉,脸色极为不好看,可是始终也没说什么。 “无忧姐姐,什么嫁人不嫁人的,冰儿还没想过这事呢?!对了,父皇让姐姐三日内找到夫婿,不知姐姐找的是谁?!” 无忧还未答话,司城祁月优雅的声音已经在头顶响起,“冰儿以后要改口叫王嫂了”,说着不管司城冰在场,竟俯身在无忧脸上轻啄了下。 “呀!”司城冰惊呼出声,一张俏脸羞的通红, “司城祁月!”无忧低声怒吼,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老娘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少往脸上贴金!” “王妃轻声些,小心吓着宝宝”司城祁月脸上挂上一抹心痛的表情,闻言细语的道,好像真的很紧张无忧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般! “呀……”司城冰再度惊呼出声,什么?无忧姐姐已经有了王兄的宝宝?!那以后无忧不就是自己的王嫂了?真是太好了!心里忍不住的雀跃,太好了!这样以后自己找无忧姐姐就很方便了! “无忧姐姐,这是真的么?真是太好了!不不不!王嫂!”司城冰一连迭声的说道,脸上是掩都掩不住的兴奋,全然没发现无忧已经黑了脸。 “司城祁月!”无忧咬牙切齿的瞪着司城祁月笑的好似狐狸的面颊,这死男人不败坏她名声会死是不是?! 司城祁月笑的极为温柔,满眼宠溺的看着无忧,“王妃叫我何事?” 无忧气结,恨不得两大嘴巴呼道司城祁月那张笑的极为邪恶的脸上! 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无忧姐姐,冰儿真的很高兴你能做冰儿的王嫂,真的真的!”司城冰一把抓住无忧的手,笑开花一般,边说边不停的点头,努力的想证实给无忧看她心中有多么的喜悦。 无忧直接无语了,才发现刚刚光和司城祁月斗嘴,竟然还一直在司城祁月怀中,伸手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铁臂,司城祁月皱眉,无忧已经掰开腰间的大手站了起来。 司城冰也好似才发现这个问题,虽然脸颊红扑扑的有些不还意思,却还是笑的贼兮兮的看了司城祁月一眼,然后又促狭的对无忧挤了挤眼睛。 一直以来都盛传司城祁月不近女色,之前有赐婚的女子,却都在大婚当夜莫名其妙死在婚房中,有人说是司城祁月克妻,有人说是恶鬼作祟,有人说是司城祁月自己将那些女子弄死的,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女子。 司城冰知道,那不是司城祁月做的,他即使再不喜欢也不会那样做,她的王兄是孤傲的,他根本不屑于如此。可是王兄确实一直不近女色,这么多年,他甚至都没有多看过哪个女子一眼,即使有很多女子对王兄芳心暗许,包括第一才女李霓裳,可是王兄根本就不看一眼! 可是司城冰知道,这回,司城祁月是真的喜欢上了无忧姐姐,看他的眼神,在看无忧姐姐时,褪去了那层冰冷的外衣,满满的都是柔情!王兄一向命苦,若是真的能和无忧姐姐喜结良缘就真的太好了! 司城冰越想越是激动,抱着无忧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眼角竟隐隐有泪花闪现。 司城祁月一见,一抹柔情从心底深处升起,上前摸了摸司城冰的头顶笑道,“傻丫头,这是做什么?心里若是真的欢喜,以后多来我府中走动走动就好,你别吓着你未来的小侄子” 无忧一听,直接想晕死算了,这男人真是无耻至极,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做出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哄女孩子不哭需要这样作践她吗?未来的侄子?毛线侄子!怎么不说是双胞胎更有震撼力?! 无忧刚想完,那边司城祁月竟像是听见她心中所想一般,已经笑道,“若是个双生子,被冰儿吓到,冰儿你可罪孽深重了!” 无忧脚下一个踉跄,神啊这男人会读心术么?无限哀怨的向司城祁月看去,恰好看见司城祁月挑眉戏谑的眼神,不由气结。 “对对对!看我失态了!”司城冰又哭又笑的,欢喜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然后对无忧道,“不知父皇什么时候下旨赐婚?” 无忧一滞,还未说话,司城祁月已经微笑道,“到时候少不了你那份贺礼,走吧,冰儿难得出宫,王兄带你出去转转,顺便也带未来宝宝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别被污浊玷污了” 无忧瞪眼,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宝宝在她肚子里会被带坏吗?什么新鲜空气?别被污浊玷污了?分明就是说宝宝接触的都是不好的东西!这不是变着花样的骂她吗? 无忧气的快要头顶冒烟了,全然忘了她肚子里哪里有什么宝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司城祁月,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真的可以出去啊?!王兄真是太好了!”司城冰一听可以出去早已两眼放光,这个从出生便被圈在四四方方的城墙中的孩子对外面平凡的世界是多么的渴望!此刻听见司城祁月的话就好像笼中的鸟儿被放飞一般欢欣。 一把拉住无忧的手,“无忧姐姐也和冰儿一起去好不好?!冰儿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好想姐姐啊!” 无忧本不想和那个腹黑男一起出游,可是看着司城冰那熠熠发亮的眸子拒绝的话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看了看司城祁月好似狐狸般的笑容,有几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司城冰欢呼一声,拉着二人就向门口走去。 司城冰走的很快,想要出门的心极为的急切,没有注意到门外一人正向里面走来,由于出门的速度太快,而且恰巧是在门口转弯处,司城冰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和身后的无忧说着话,等发现前面有人时已经晚了。 脚步下意识的停住,身子却由于惯性向前扑去,尖叫一声,整个人便向来人身上撞去! “啊……”司城冰惊叫一声,双手乱舞着,向前扑去。 无忧原本走在后面和司城祁月瞪来瞪去,等到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想要上去抓住司城冰已经不可能了。 来人从外面进来压根没想到会有人扑过来,本能的就像一边闪开, “别躲!”无忧尖叫一声, 那人一愣,行动便慢了半拍,只是这半拍时间,司城冰已狠狠的撞了上来! 容不得多想,双手下意识的环住,只觉触手是一具温软的女体,带着淡淡的香味直冲鼻尖,那人一惊,下意识松开双手,司城冰还没来得急稳住身形,那人一松开双手顿时尖叫一声便向下倒去。 那人一惊,又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揽,司城冰已滑下去一截,那人原本半侧着身子,一捞顿时将司城冰身子略微侧了侧,一把揽住一对高耸的绵软。 那人只觉手中抓住一个极为有弹性的绵软,一愣之下,傻了! ------题外话------ 谢谢清梦雪海宝宝,苦茶君宝宝,我想我想我想0123宝宝,gzgjmm宝宝,njtjz690228宝宝的月票,么么哒……谢谢陈思晴5520宝贝儿的花花……小知得瑟的飘走…… 第一百零二章 钓人 容不得多想,来人双手下意识的环住,只觉触手是一具温软的女体,带着淡淡的香味直冲鼻尖,那人一惊,下意识松开双手,司城冰还没来得急稳住身形,那人一松开双手顿时尖叫一声便向下倒去。 那人一惊,又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揽,司城冰已滑下去一截,那人原本半侧着身子,一捞顿时将司城冰身子略微侧了侧,一把揽住一对高耸的绵软。 那人只觉手中抓住一个极为有弹性的绵软,一愣之下,傻了! 竟然呆愣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就是那样半架着司城冰,司城冰也是一呆,随即羞怒异常,脸红的好似能煎鸡蛋一般,真是倒霉,怎么就没看见有人进来,还被来人握住了那个地方,真是羞死人了! 见来人没有反应,司城冰红着脸地喊道,“傻子,你快放手啊!” 那人愣了半晌,才惊慌的“哦……”了一声,慌乱的将司城冰扶好,然后收回了双手。 忽然觉得手中一下凉了下来,那种空洞好似空出来的不是手掌,而像是心被挖掉了一块,空落落的,不由呆呆的看向已经红着脸站直了身子羞怒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司城冰。 司城冰一见那人眼神,顿时更加的羞愤,啐了一口背过身去,脸已经红的好似胭脂似的。 那人一愣,清醒过来,急忙俯身行礼,“臣不知是公主殿下,刚刚情急之下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请公主赎罪!” 无忧看去,此人倒是见过一面,便是上回在御花园中协助司城绝捉拿此刻的冷峻,不知为何会到司城祁月府上来。 司城冰身子一顿,她总不能说你刚刚就是冒犯我的吧!冒犯哪了?冒犯了我柔软的高地? 这要她个还未出阁的公主如何说的出口,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恕罪也不是,不恕罪也不是,只是羞红了脸,狠狠的瞪了冷峻一眼,一拧身羞愤的跑了出去。 冷峻一愣,自然不知道女儿家心思,只是觉得自己诚心请罪,怎么就又得罪了公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刚刚的一幕给了他太大的震撼,心里还是带着几分空落,看着司城冰满脸小女儿娇羞的跑出去,目光忍不住追着司城冰跑走的方向看去。 “冷将军在看什么?莫不是舍不得我们公主”无忧呵呵一笑,目光幽深的打趣道。 冷峻一愣,随即面上多一抹极不自然的红色,沉声道,“属下不敢”。 无忧嘻嘻一笑,让开身子,“你是司城祁月的属下,可不是我的,我可不想被人说是暗藏祸心!” “钟姑娘说笑了,是在下思虑不周,钟姑娘莫要见怪”冷峻一愣,极快的反应过来,对着无忧抱了抱拳,歉然的道。 “传闻冷将军人如其名,冷峻非凡,怎么这冷将军见了我们若云公主就思虑不周了呢?”无忧嘻嘻笑道,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司城冰是皇室的女子,世人只知皇室女子尊贵非凡,谁又知道,这些女子的悲哀,一生不能为自己做主,任何时候国家存亡,百姓利益永远在自己之上,国家有需要的时候就要奋不顾身的扑上去,现在是皇室的花朵,明日就可能是联姻的牺牲品。 司城冰心性淳朴,身上并没有皇室孩子的骄奢之气,倒是多了几分娇憨,这也是无忧喜欢她的原因,若是能帮司城冰摆脱联姻的牺牲,能找到一生适合的姻缘,也不枉她跟前跟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她一场。 这冷峻少年英雄,一直并未婚配,在军中声望极好,为人正直,无忧曾听小桃儿他们提起过几次,在几次外敌来袭时都曾立下战功,若是能将这二人凑成一对,未尝不是美事一桩! 刚刚司城冰的娇羞她看在眼里,而冷峻眼中的那一抹痴迷,无忧更是看在眼中,此刻不由越想越是欢喜,忍不住便逗弄起冷峻来。 “钟姑娘说笑了,是冷峻冒失了”冷峻低垂眼睑,将一腔心思尽数掩埋。 “咦……冷将军怎么冒失了?我刚刚明明见你救了公主,若不是冷将军及时出手相救,只怕冰儿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冷将军是做了好事,怎么会是冒失呢?”无忧眨着眼睛一脸疑惑的问道。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么?”无忧一脸无辜的看着冷峻,表情极为认真。 若不是熟知无忧恶搞的性子,若不是无忧状似无辜,可是促狭的眼神太过闪亮,若不是司城祁月刚刚看见了全部过程,差点就要相信无忧真的是很真诚的在表示疑惑,漆黑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无奈,自己都没发现那抹无奈中深埋的宠溺。 听见无忧问话,冷峻忍不住脸色一红,脑海中不期然又回忆起刚刚司城冰柔软的身躯和那抹娇羞的神色,只觉身子一紧,随即眼眸一暗,抿了抿唇,对无忧抱拳道,“总是冲撞了若云公主是冷峻的不是!” 一副不愿再多谈的样子。 “冷将军来的正是时候,我等正要出去,不如冷将军也一起吧”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上前极为优雅的揽住无忧的腰身笑道。 无忧一愣,就想挣开,谁知司城祁月手上暗暗用劲,竟死死的扣住无忧的腰身,一时间无忧竟动弹不得。 冷峻状似无意的瞟了眼司城祁月环住无忧的手臂,面色沉静的答道,“这……好似不妥……” 话还未说完,司城祁月已经挡住冷峻,“没什么不妥,冷将军就不要推辞了,好久没和冷将军痛饮了,本王甚是怀念当年孤烟落日下和冷将军畅饮的日子,不如今日去喝上几杯” 冷峻面上带上一抹柔和的笑意,这样柔和的笑意在这样冷硬的人身上出现甚是怪异,却极为能打动人心,好似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冷峻笑道,“那属下便叨扰了,王爷请” 说着让到一旁。 司城祁月揽着无忧就往外走,在无忧不注意的时候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 “别动什么歪脑筋” 无忧翻翻眼睛,这家伙还真是敏感,这样都能看出她的意图!可是,为司城冰谋求幸福是歪脑筋么?是么?是么? 冷哼一声,“冰儿有你这种兄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说着趁司城祁月一愣神的功夫,挣开了司城祁月环着她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司城冰正站在门口等着众人,看见冷峻出来,脸不自然的又红了下,然后略带扭捏的别开脸去。 冷峻一见,脸颊几不可见的红了红,见司城冰转过脸去,眸色一暗。 下一刻司城冰对外出游玩的兴致已经直接战胜了那一丝丝的不自然,扬起笑脸对无忧笑道,“无忧姐姐今日要带冰儿去哪?” 无忧挑挑眉,指了指身后的司城祁月,“在你要问司城祁月大财主,本人今日只负责蹭吃蹭喝” 司城祁月无奈的笑笑,“日头正好,杨柳新绿,不如我们边去未央湖游湖如何?” 司城冰顿时欢呼一声,“好啊,冰儿很久没出来过了!无忧姐姐,我们便去游湖好不好?!” 无忧笑笑,久被困在牢笼中的孩子,即使是游湖这么枯燥乏味的事情也能惊喜成这样!却也不好驳了司城冰的兴致,笑笑的点头,看见司城冰兴奋的有些发红的脸颊,无忧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tw无弹窗广告) 不知是不是司城祁月早就已经准备好,还是司城祁月的画舫时刻待命着,就为了主人心血来潮时的游玩,画舫上居然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 等几人来到未央湖上的时候,画舫上的工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茶点。 金灿灿的阳光毫无遮拦的从穹苍上铺洒下来,照的大地好似熔金一般,灿烂的发光,未央湖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宛如灿金一般望不到头。 已经是冬末春初的季节,两侧柳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换上新绿,湖面上和风徐徐非常的舒服。 无忧深吸口气,觉得这样的天气出来游湖也还是不错的,比自己想象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微醺的空气带着特有的湿气扑面而来,无忧只觉得整个肺都舒展开来。 几人在船头安置了一张小几,有侍从摆放了凳子和一些吃食,酒水,无忧斜靠在躺椅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真是难得的悠哉清闲。 司城冰兴奋的好似飞出笼的小鸟一般,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见无忧懒洋洋的样子便拉了小桃儿兴奋的说这说那。 二人年纪本来相差不大,一时间竟忘了身份悬殊居然玩的非常开心。 司城祁月和冷峻坐在一旁,喝着酒叙话,无忧没兴趣听,漫无边际的神游太空去了。 “无忧姐姐,无忧姐姐,你快来看啊,好大的鱼啊!”司城冰兴奋的声音忽然在无忧耳边炸响,无忧此刻正在梦游世界,忽然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炸的无忧一激灵。 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无奈的翻翻眼皮,还是没有睁眼的道。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现在正是春节,一年中最好的吃鱼的时节啦,鱼当然很肥很大了,好不好?” 司城冰一愣,随即欢呼道,“无忧姐姐你好有才啊,居然出口成章!” 无忧无奈的睁开眼睛,知道让这个小祖宗盯上了想要睡觉是不可能的了,万分不愿的睁开眼睛,看见司城冰一脸惊叹的表情,不由笑道。 “这就叫有才?你姐姐我有才的地方可多了!这种诗句更是一抓一把,听好了啊”,无忧说着,起身煞有介事的微仰下巴,一副诗仙的架势。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草树知春不久归, 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 惟解漫天作雪飞。” 无忧毫不停歇的一口气念出三首咏春的诗来,看司城冰傻眼了的表情,不由心情大好,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出声,促狭的道, “冰儿,怎么样,姐姐我是不是超级有才?!” 司城冰滞愣的看着无忧傻傻的点了点头,无忧愉快的笑着,忽然发现气氛有丝丝的不对,一转头,发现司城祁月和冷峻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司城祁月眸子幽暗深沉的好似暗夜的海面,表面平静内里波涛汹涌,好似一个不留神便会撞入其中,瞬间被拉扯进,化为齑粉,又好似蕴含着极大的火焰在那平静的暗夜下面,炙热的恨不能将人烤熟,吃拆入腹。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探身过来,竟当着司城冰和冷峻的面,在无忧唇上落下一吻。 司城冰“呀”的一声,惊呼出声,脸上立刻红霞密布,不自然的转开头去,不想却恰好对上冷峻的目光,一瞬间更似烧着了一般,连埋入衣领间的脖子都红了起来。 咬着唇有些手足无措的别开了眼光。 司城祁月已经放开无忧,挑眉笑道,“我的忧儿还要给我多大的惊喜?” 无忧气结,这死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她!是谁说古人都很保守的?真应该拉出去枪毙! 气结的伸手在唇瓣上擦了擦,想了想又用衣袖再次擦了擦。 司城祁月直接黑了脸,再度探身过来狠狠地将无忧吻住,唇舌毫不客气的舔吮起无忧的唇瓣,司城冰嘤咛一声,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司城祁月放开无忧,目光好似九幽地府中爬出一般,恨不能将无忧吃拆入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半优雅半邪魅的道,“本王记得本王说过,你若再擦,本王便再吻,看来你一点都没记住。” 无忧咬牙,心底第一百零一次想抓狂的把某只腹黑男拍死,忍了又忍,最终咬牙转过头去。 司城冰一见无忧的表情,瞬间笑了出来,“无忧姐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不如姐姐和冰儿抓鱼来吃可好?” 说着对司城祁月道,“王兄,你这船上可有厨子?” 司城祁月呵呵一笑,“冰儿若是抓的上来,本王亲自下厨又有何妨?!” 司城冰顿时乐了,“王兄此话当真?!冰儿还真就要抓条上来!” 说着到后面找侍从要鱼竿去了。 很快便拿了几杆鱼竿过来,给无忧和小桃儿手中一人塞了一杆,笑道“无忧姐姐可要加油了,今日冰儿吃不吃得到鱼可就靠姐姐了!” 无忧呵呵一笑,“别,某人只说你抓的他做,可没说我们抓的他也做啊,你还是自己加油吧!” 司城冰呵呵一笑,也不多说,直接拿了鱼竿就甩入湖中。 无忧一愣,笑道,“你放鱼饵了么?” 司城冰一愣,钓鱼还要放鱼饵么?鱼饵是什么? 无忧忍不住嗤笑出声,真是养在深闺中的大小姐,竟然钓鱼不知道放鱼饵!还好是放了鱼钩的!没有直接扔个竹竿进湖里,等着鱼儿自己顺着竹竿爬上来! 摇着头将司城冰的鱼钩拉上来,然后给鱼钩挂上鱼饵,再次甩入湖中,笑道,“待会鱼漂一动,你就拉,明白?” 司城冰已经知道自己竟然闹了个大笑话,忍不住羞的满脸通红,撅着嘴,娇嗔的看着无忧。 无忧忍不住哈哈大笑,“实践出真知!我的宝贝公主,这以后不就知道钓鱼要放鱼饵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敢保证就钓鱼而言,你已经比司城雅琳知道的多多了!” 司城冰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拿着鱼竿欢天喜地的等着鱼儿上钩。 无忧将自己的鱼钩拽过来,想了想伸手将鱼钩掰直了,然后什么也没挂的甩入湖中。 司城冰一见疑惑的道,“无忧姐姐,你这鱼钩怎么是直的?而且什么鱼饵也没放?!” 无忧一笑,“在很久以前,有个姜太公,常在溪旁垂铃。一般人钓鱼,都是用弯钩,上面接着有香味的饵食,然后把它沉在水里,诱骗鱼儿上钩。但他的钓钩是直的,上面不挂鱼饵,也不沉到水里,并且离水面三尺高。他一边高高举起钓竿,一边自言自语道:”不想活的鱼儿呀,你们愿意的话,就自己上钩吧!“一天,有个打柴的来到溪边,见太公用不放鱼饵的直钩在水面上钓鱼,便对他说:”老先生,像你这样钓鱼,100年也钓不到一条鱼的!“他举了举钓竿,说:”对你说实话吧!‘我不是为了钓到鱼,而是为了钓到王与侯!“ 他奇特的钓鱼方法,终于传到了一个国君那里。国君知道后,派一名士兵去叫他来。但他并不理睬这个士兵,只顾自己钓鱼,并自言自语道:”钓啊,钓啊,鱼儿不上钩,虾儿来胡闹!“,那国君听了士兵的禀报后,改派一名官员去请他来。可是他依然不答理,边钓边说:”钓啊,钓啊,大鱼不上钩,小鱼别胡闹!“。国君这才意识到,这个钓者必是位贤才,要亲自去请他才对。于是他吃了三天素,洗了澡换了衣服,带着厚礼,前去聘请太公。太公见他诚心诚意来聘请自己,便答应为他效力。后来,姜太公辅佐这位国君一通了天下。于是流传下来一句话,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无忧笑眯眯的看着司城冰,“实践出真知嘛,我想看看我能钓上什么来!” 话音刚落,只觉得手中吊杆一紧,鱼钩已经被司城祁月捏在手中,漆黑深沉的眸子好似水中最纯净的水晶,晶亮的看着无忧笑道, “好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王侯估计你是钓不上来了,不如本王勉为其难牺牲下,勉强让你钓上来当夫君如何?” 冷峻一脸愕然的看着这样的司城祁月,在他的印象中司城祁月一直是温雅而充满智谋的,随时散发着身为上位者的优雅与霸气,何时这样说过话来着? 无忧皱皱眉,一抖手将鱼钩从司城祁月手中拽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笑道,“那麻烦王爷脱光光洗白白,跳进湖中噙住鱼钩,鱼儿总该有点鱼儿的样子不是?” 司城祁月一愣,无奈的皱皱眉头,这小女子永远是这样的牙尖嘴利。 那边司城冰听见二人谈话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印象中的王兄永远是优雅高贵的,宛如神邸一般,带着一丝圣洁不可攀的高贵傲气,何时见他这样被损过,不由笑出声来,笑出来之后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忍不住的偷眼向司城祁月看去,却看见司城祁月一脸无奈宠溺的笑意,不由一怔。 那笑容好似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不知该如何处置一般,真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最佳写照,忍不住心意一动,一股羡慕之情油然升起。 女子有几人不渴望惊天动地的爱情,不渴望有个人将自己当宝贝一般捧在手心中呵护一世,可是司城冰见惯了皇家的薄情薄幸,对于爱情能有多少的希翼?只是心中却一直渴望被珍爱,被重视,此刻看见司城祁月的眼神,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忍不住愣神了。 无忧正要说话,却见水面上司城冰的鱼漂忽然沉了沉,顿时惊喜的叫出来,“冰儿,你的鱼竿有鱼儿上钩了!” 司城冰一愣,反应过来,立刻激动的看去,果然,鱼漂已经沉入水中。 “冰儿快拉,别让它跑了!”无忧激动的喊道。 司城冰也是满脸兴奋,伸手就去拉鱼竿,可是没想到,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 司城冰不由一愣,什么东西这么重? “王兄快来给我帮我,好大的鱼,我拉不动!”司城冰兴奋的喊道,没想到第一次钓鱼竟然就钓上了这么大一条! 司城祁月和冷峻起身走了过来,冷峻伸手接过司城冰手中的鱼竿,往上一提,果然很重,那种重量似乎超过了鱼该有的重量,忍不住看了司城祁月一眼,司城祁月也正看过来。 冷峻皱眉内力集聚鱼竿上,用力一提,终于将鱼竿拉了起来,细而白的鱼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熠熠生辉的鱼线下此刻钩着的不是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大鱼,而是一个人! 第一百零三章 破茧 司城祁月和冷峻起身走了过来,冷峻伸手接过司城冰手中的鱼竿,往上一提,果然很重,那种重量似乎超过了鱼该有的重量,忍不住看了司城祁月一眼,司城祁月也正看过来。 冷峻皱眉内力集聚鱼竿上,用力一提,终于将鱼竿拉了起来,细而白的鱼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熠熠生辉的鱼线下此刻钩着的不是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大鱼,而是一个人! 看衣衫和身材应该是个女人,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海藻般散乱,湿漉漉的垂下来遮住了脸,看不清什么样子,鱼钩正钩在女子的前襟上,衣衫已被拉开少许,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 司城祁月和冷峻对视一眼,都皱了皱眉,这样的天气湖中怎么会有女子?还这么巧的被她们钓了上来? 无忧也不由皱了皱眉,看着女子一身罗裙衣衫面料还是相当好的苏锦,应该算是富户人家的女子,可是为何会在湖中,眸中不由染上一抹嗔戒,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尤其还是莫名其妙的闲事。 司城冰已经惊呼出声,“哎呀,怎么是个人!还是个女子,快把她救上来啊!鱼钩就要承受不住了!” 冷峻皱皱眉,见司城祁月没有什么反应手腕一震,只见鱼杆弯曲了下,然后猛的一弹,已经将那女子弹到船上来,女子落在甲板上,身子毫无所觉的弹了弹,好似水中被捞出的鱼儿一样。 “快看看她怎么样了?!”司城冰略显焦急的就要上前,冷峻已经挡住了她,司城祁月的随侍过来两人,将女子架了起来。 散乱的头发随着后仰的头颅微微散开,虽然还是有大半粘连在脸上,却已经露出大半个脸,已能看清女子的长相。 女子长的极为的清秀,巴掌大的小脸此刻极为的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着,在眼睑下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 鼻子小巧而挺直,微微的一息一张,只是明显出气多,进气少。 一名侍卫扶住女子,另外一名便开始敲击女子的背部,女子苍白的毫无所觉,软软的任由二人折腾,片刻后身子一颤,忽然呛咳起来。 女子剧烈的呛咳着,趴在地上,吐出一滩水来,然后极为虚弱的喘息几声,缓缓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眸,空洞而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空洞的眼神缓缓环视了众人一圈,似乎有些疑惑,眼前是些什么人,然后目光在触及到湖面时陡然一缩,整个人激灵了一下,眼泪唰的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然后放声大哭, “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想要再次扑入湖中。 两名侍卫皱着眉拉住女子,却也不敢过于用力,只是挡住女子拼命往前奔的身子。 “放手!你们放手啊!谁让你们救我的?!”女子努力的挣扎着,可是身子极度虚弱,哪里挣脱的开。 “喂!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要自杀?我们好心救你起来你竟然还怪我们?!”司城冰哼了一声,看着眼前女子寻死觅活的样子,有几分气恼的说道。 “谁让你们救我了?!我还不如死了的好!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那女子看也不看众人,还是一个劲夯着向往湖里面跳。 司城冰不由气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你这人真是奇怪!救人还有错了么?” “你们救了我就是错了!我不稀罕!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那女子嘤嘤哭着,对司城冰喊道。 “你!”司城冰气急,指着那女子一时间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脸涨的通红,晶亮的眼中满是不可理喻的光芒。 那女子仍旧在重复着挣扎着,嘴里毫不停歇的嚎啕着,衣衫在挣扎中已经扯开一小半,胸口的大片肌肤就那样暴漏了出来,女子却毫无所觉一般,依旧奋力的挣扎着。 冷峻和司城祁月微微皱眉,眼中都是神色不明的光芒。 那两名侍卫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道略显清冷的女声忽然响起。 “将她扔下去!”无忧看着哭闹的女子冷冷的吩咐道,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众人都是一愣,都下意识的看向无忧,那两名侍卫也是一愣,只是抓着女子的胳膊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女子听见无忧这样说,也滞愣了下,呆呆的向无忧看过来,眼神迷茫,忽然就止住了哭声。 “无忧姐姐!”司城冰低喊出来,显然对于无忧的吩咐无法接受。 那女子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无忧,无忧挑挑眉,冷然道。 “既然她一心求死,我们救得了现在也救不了明天,救得了一刻也救不了永远,那又何必挡着她寻死的路呢,扔下去吧,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 两名侍卫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司城祁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将人扔下去,司城祁月却只是面沉如水的看着,没有出声,两名侍卫不仅有些为难。 那女子显然没想到无忧竟然真的又要将她扔下去,愣了下眼神忽然幽怨起来。 “扔吧”司城祁月忽然淡淡出声,竟是附和着无忧的意见。 那两名侍卫咬咬牙,就要按照二人的吩咐再次将那女子扔入湖中,那女子忽然说话了,声音轻柔而幽怨,不知是说给无忧他们听的还是自己在自言自语,哀怨的道。 “你们就都这样容不下我么?” 说着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下来,只是这次没有再哭闹,而是静静的流泪,虽然已经是春初的天气,可是湖水依旧寒凉,女子上岸后微风一吹,透骨的冷,身子瑟缩着,苍白的脸上静静的流着泪,看起来极为凄惨。 无忧挑眉,“是你自己说我们救错了人,应该让你死了,我们只是随你所愿而已,你自己一心求死,容不下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那女子闻言浑身一震,抬头向无忧看来,颤抖着身子,嘴唇微张着,楚楚可怜的模样直接让人心疼。 当然,这人中不包括无忧,也不会包括司城祁月,无忧还是那样的淡然,唇角的笑意甚至带着几许讥讽的意味。 “来,快把这个披上”司城冰不知何时命人取来一件斗篷,给女子披上,女子一愣,看向身上的斗篷,猛然发现自己胸口的衣衫竟然已经完全敞开,大片雪白的肌肤就那样敞露着,不由惊呼一声,双手抓紧斗篷将自己紧紧裹住。 “连死都不怕还怕露点肉么?”无忧看着女子的动作,冷冷的嘲讽一句,回身再度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 那女子显然没想到无忧会这样讥讽与她,不禁轻轻的咬住下唇,眼眸中闪过一丝难堪。 “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寻短见?”司城冰已经宛如好奇宝宝般的问了起来。 那女子本来有些滞愣,此刻听见司城冰的话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看了看众人,紧紧的咬住嘴唇,脸色越加的苍白,半晌后缓缓道。 “小妇人名叫锦娘,是京城周围陈庄人士,和丈夫成亲后经营一座小餐馆,不想餐馆生意很好,很快便赚了些银子,夫君便想着来京城开间酒楼,京城人多银子也好挣些,于是我们便离开周庄,来到京城,先从小餐馆开始,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好,钱也越挣越多,我们就又开了大点的酒楼,不知道各位听过海上楼没有,那便是小妇人和夫君所开” 众人微微皱眉,海上楼在京中还算是小有名气的酒楼,上次无忧下注也是在海上楼下的注。 无忧懒洋洋的躺着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那女子吸了口气好像忍着什么疼痛般又继续说道,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夫君却开始逛窑子,每日每日的留恋在外面不回来,一个月前,夫君不知道从哪里赎回来一个青楼女子,纳为小妾,极为的喜爱,日日宿在那如花房中,这也就罢了” 女子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可是几日前夫君不知为何输了一大笔银子,酒楼资金运转困难,那如花手中倒是有些银两,便说拿给夫君用,救救急,夫君心中更是感激涕零,当下便表态要休了我,将如花扶正……” 说到这,女子又再次泣不成声起来,那表情悲戚的恨不得死了才好。 司城祁月和无忧心下明了,只怕那掌柜的输了的大笔银子和无忧婚配的事情有关。 “我……我真是心有不甘,若是真的被休,我还有什么颜面再活在世上……倒不如死了干净……”那女子哽咽着再度说道。 “于是,你便英勇的投湖自尽,死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给那对狗男女腾地方,从今后你黄泉路上孤苦无依,狗男女却在世间潇洒快活,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爱你的夫君啊……人家需要什么你马上就送上什么?” 无忧忽然出声冷冷的讽刺道,依旧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没有睁眼,只是唇角嘲弄的笑意又加深几许, “于是故事就可以这样开始了,那个叫如花的女人开始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钱,睡你的夫君,再打你的娃!多好的故事!” 无忧冷哼一声,就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白痴的女人! 那女子一愣,吃惊的长大嘴巴,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些事情,是啊,她一死,她幼小的孩儿要怎么办?她苍老的父母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怎么办?! “你在这里跳湖想证明什么?想证明你在你夫君心里的地位还是想证明你的贞烈?白痴!只怕那边那对狗男女不但不会掉半滴眼泪,还会举杯欢庆,高呼你跳得好跳的妙,跳的呱呱叫!绊脚石终于自己把自己解决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白痴?!” 女子一震已经呆坐到地上,是的,只怕自己就是死了此时夫君也不会再有半分伤心,而那如花真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扶正,自己的孩儿将有嫡出变为孤儿,以后要怎么办?自己怎么就这样糊涂?! 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自己竟然一念之差差点做出无法弥补的错事,浑身止不住的抖动着,好似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我……”女子啜嚅着,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无忧缓缓起身,好似女王俯视着众生,冷冷的扫过看着自己的女子,缓缓的道 “我若是你,便夺了产业,收拾了那女人,再一纸休书休了那种负心薄幸郎,让他们一对狗男女净身滚蛋,从此逍遥快活” 那女子彻底的惊呆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男人便是女人的天,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何时有过反抗的思想,别说休了夫君,就是和夫君脸红一下她都觉得是一种罪过,此时听见的这种论调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不由惊道,“女子休夫可从来没听说过……” 无忧傲然一笑,“为什么男子可以休女子,女子就不能休男子?为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只能有一个男人?” 众人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论调,不由都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无忧,无忧挑眉不屑的对锦娘笑道。 “你一样挣钱,一样养活自己,你哪点比男子差了?严格说来你比你夫君强多了,因为你比他还多了一项本事,你能生孩子,他能么?收起你的懦弱来,死,并不是勇敢的象征,死其实是懦弱的表现,勇敢的活着,活出自己的尊严来,才是真正的勇者!” 锦娘一愣,脑子中消化着无忧刚刚说的话语,是啊,这些年自己做的丝毫不必夫君做的少,为什么却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为什么?就是自己太过懦弱了,什么都听夫君的,以夫君为天,当有一天,这片天空不再需要自己的时候,天,就塌了! 死,真的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像这个女子说的一眼,刚好称了别人的心思!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不能再这样懦弱,她应该坚强的活出自己的尊严! 再次抬头时,锦娘眼中已经染上一抹亮光,脸颊因为激动而有了丝丝红晕,是的,她为什么要寻死便宜了那对狗男女!凭什么她辛辛苦苦创业得来的东西要让如花来享受?!她要为自己,为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奋斗! 无忧看着眼前女子的表情知道女子已经想的通透了,不由笑了出来,却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落入司城祁月怀中,抬眸便撞入一片星空中, 男子眼眸深邃的紧盯着无忧,好像想要通过那眼神将她盯出一个洞来一般,半晌幽幽的开口,“忧儿这些思想是哪里来的,真让我意外” 无忧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调开眼却看见一脸震惊的司城冰,看来这样的话对司城冰也造成了极度的震撼。 无忧知道,这样的论调在这里真的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她们接受自然要个过程,那锦娘却已经一翻身跪在地上,对着无忧咚咚的磕起头来, “多谢姑娘救命知恩,姑娘的话锦娘记在心里了,只是还请姑娘教教锦娘如何做才好!求求你了!” 说着咚咚的又磕起头来。 着咚咚的声音极响,可见锦娘磕的有多么用力,一下惊醒了沉思中的司城冰,司城冰赶忙上前一把拉住锦娘,对无忧道。 “无忧姐姐,你就帮人帮到底吧!” 无忧挑眉,“你不死了么?” 锦娘双目透出一股子坚定,“不死了,锦娘糊涂,多谢姑娘指教!” 无忧微微一笑,锦娘双目坚定,语调铿锵,倒真是个果决的女子,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无忧只觉得此刻的锦娘就好似破茧的蝴蝶,虽然并未完全的挣脱出来可是已经有了破茧的欲望。 “无忧姐姐……”司城冰小兔般的眼神看过来,就怕无忧不答应锦娘的要求,娇憨的拉着无忧的手,满脸祈求的神色。 “无忧姐姐你便帮帮她吧……” 无忧一笑,伸手刮了下司城冰的鼻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爱,“就你心善!” 司城冰娇笑的躲开,眼光流转间恰好和冷峻看过来的视线对在一起,不由脸一红,转了开去。 司城祁月倒是一脸淡然,只是噙着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看着无忧,目光深邃而悠远。 在司城冰的恳求下,几人调转了船头,上了岸,无忧和司城冰带着锦娘找了间成衣店收拾了下,出来时只见司城冰一脸的赞叹,看无忧的眼中满是仰慕之情。 而锦娘带上一个大大的斗篷遮住了脸及身子,不知让无忧收拾成什么样子,一行人便向海上楼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此时的海上楼并不是生意最好的时间,生意最好的时间要在吃饭的时间,而此刻离饭点还有一个多时辰,无忧他们来到海上楼的时候一楼并未坐满,稀稀落落的几桌子,多是喝茶听书的闲人。 还未走进海上楼的大门,无忧就发现锦娘似乎有些紧张,纤白的手指紧紧的攥住斗篷的边缘,指节都有些发白。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什么破茧的想法可是正儿八经的要做起来,要面对,却还是件考验人心智的事情,无忧知道,对于锦娘这样一个一直背女训女诫长大的女子来说,能走出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无忧轻笑了下,伸手轻轻拍了拍锦娘的胳膊,低声道,“你若后悔还来的及,进了这店想退缩我也容不得你了,你可想好!” 锦娘浑身一颤,低垂的头垂的越加低了些,宽大的斗篷根本看不见锦娘的脸,可是无忧知道,锦娘心中一定极为的复杂。 只是一顿,锦娘伸手握了握无忧的手,带着一丝决然,然后当先大步的向海上楼门口走去。 “客官里面请,您几位?”刚进门便有小二哥迎了上来,锦娘抿抿唇,这是她在去年春天千挑万选才挑出来的人,忠娃,果真是剔透精灵,很快便坐上了大堂主管的位置,可是依旧很勤奋,若是不忙的时候都会在门口招呼人,迎来送往,笑脸相迎,很讨客人的喜爱。 锦娘没有说话,迈步走了进去,她怕自己一说话便会被听出来,眼睛在店里扫了一圈,正不知道该往哪里坐,无忧等人已经鱼贯着进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司城冰,一脸灵气的四处乱看,她极少出宫门,出来看什么都极为新鲜,灵动的眸子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忠娃一看司城冰的衣着已知这女子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衣着华丽,气质高雅如兰,身为上位者的贵气,不需要言语,在一举手一投足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忠娃立刻满脸笑容的上前,对着司城冰哈着腰笑道,“姑娘面生的很,不知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海上楼,可有喜欢的位置?” 司城冰呵呵一笑,“你这小二眼力真好,不错,我就是第一次来”说着环视了一圈,下巴一扬,“就坐那靠窗的地方就行” 那窗子直对着街道,能看见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很是热闹。 无忧和司城祁月等人已经跟着走了进来,忠娃一见,竟是各个气质卓然,都不是一般的人物,笑的越加的甜,伺候的也更加小心起来。 “好嘞,您几位是一起的么?这边请”说着让着几人向靠窗的地方走去,先过去利索的擦了擦桌子板凳,然后才将众人让了过去。 司城祁月当先坐了下来,司城冰也没什么反应,笑嘻嘻的坐下然后就开始好奇的向窗外张望,冷峻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一位王爷和一位公主坐着,自己坐下很不合礼数,正犹豫着要不要坐到一旁,无忧已经一把抓住冷峻的胳膊,将他一把推到司城冰这边,笑道。 “冷公子这边请……” 冷峻猝不及防,被无忧一推,踉跄着在司城冰这边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即便好像屁股被针刺了一般,一下弹了起来,面色有几分不自然。 无忧已经笑眯眯的在司城祁月身旁坐下,“怎么?冷公子是嫌我们冰儿不够香嫌弃我们冰儿么?怎么坐下了还站起来?这么失礼的事情我真不敢相信是我们冷公子做出来的?” 这话说的好似冷峻不愿意和司城冰坐在一起才弹跳起来似的,冷峻一张脸顿时涨红,有些尴尬的僵在远处,眼睛看着司城祁月焦急的辩解道,“不是的,属下……” “坐吧”只是话没说完,司城祁月抬手制止了冷峻接下来要说的话,挥了挥手,示意冷峻坐下。 司城冰僵硬着一张脸,有些不自然的咬了咬唇,对着无忧控诉道,“无忧姐姐,怎么你不陪冰儿坐?!” 无忧嘻嘻一笑,已经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况这是吃饭?看着帅哥也能多吃点不是?” 司城冰一愣,无忧又笑道“怎么?冰儿觉得冷公子长的不够英俊,入不了您的法眼?” “不是!”司城冰下意识的反驳,话出口才觉出不对劲来,一张脸瞬间通红。 否认也不是,不否认也不是!不否认就是说她就是觉得冷峻长的不够帅,不够资格坐在自己旁边,否认了那就是承认冷峻已经入了她的眼了,这个含义可就深远多了! 顿时焦急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脸颊通红的瞪着无忧。 无忧嘻嘻一笑,挑眉道,“不是?那就是说这冷公子还算是帅哥,还能入得了您的眼睛?” 无忧不放弃的继续打趣着司城冰,司城冰一急,似乎连耳根都红了,原本没觉得什么,此刻竟觉得冷峻身上的男性气息似乎在一丝丝一缕缕的侵袭过来,环绕在她身体的周围,一点点的将她包裹住,让她极为的不自在! 司城祁月眼见司城冰羞窘,有些无奈的看了无忧一眼,对僵直的站在那坐也不是捕捉也不是的冷峻道,“坐吧,都是自己人,冷兄不必客气” 冷峻面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红,僵硬的对司城祁月拱了拱手,“属下不敢” 无忧挑了挑眉,“冷公子执意不坐,可是等我们冰儿拉你么?” “无忧姐姐!”司城冰低喊一声,脸上颜色好似三月牡丹,艳冠群芳,冷峻下意识的看了司城冰一眼,却是一愣,满眼惊艳,然后极快的掉过目光,略带僵硬的缓缓坐下。 “坐啊”无忧见冷峻坐下,对小桃儿和锦娘点点头,小桃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虽然小姐平日待她像亲姊妹一般,二人也经常一起用餐,可是现在毕竟有王爷和公主在,自己一个奴才,坐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无忧皱了皱眉,自然看出小桃儿眼中的犹豫,什么也没说一伸手,拉着桃儿坐了下拉,锦娘也跟着在桃儿身旁坐下。 “冷公子今年贵庚?可有娶妻?”无忧突然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惊得冷峻一跳。 “忧儿不要捣乱”司城祁月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无忧的想法他不是没看出来,可是皇家的女子不比普通人家,姻缘一向自己说了不算,若是被无忧说动了,二人真的暗生情愫,最终却走不到一起,岂不是害人? “我哪有捣乱?!”无忧怒视着司城祁月,一脸理直气壮的道,“我只是问问冷公子可有婚配,若是没有我也好帮着介绍介绍!” 小桃儿嘴角抽搐,什么时候小姐竟然爱好上说媒拉纤这种事了? 司城祁月挑眉,脸上写满了你撒谎。 “各位客官,不知道想点点什么?”忠娃已经带着笑过来了,手上提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还未倒出来便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茶香气。 “这壶碧螺春掌柜的说是送给几位客官的,希望几位日后常来!”忠娃说着拿起茶杯,利索的给几人倒上。 无忧挑眉,这掌柜的真是会做生意,竟然看出几人的不凡,就这样想拉拢过来,若是放在平时,无忧定要赞赏一番,可惜,今日她是来挑刺的! 唇角不由牵起一抹笑意,“多谢!不知掌柜的可在?” 忠娃哈着腰,对着柜台后面指了指,只见柜台后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长相还算斯文,看见无忧等人看来,起身对着几人拱了拱手,算是打了声招呼。 无忧注意到,锦娘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浑身紧绷着,在听见忠娃说“掌柜的”的时候身子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下。 无忧一笑,给了忠娃一块碎银子,“谢谢你们掌柜的,请他过来下” 忠娃一见无忧出手大方,这银子少说也有四五两,顶他两个月的工钱了快,不由笑开了怀,对无忧点点头,“好好!您等着!” 说着一趟子跑去请掌柜的去了。 不知道忠娃和掌柜的怎么说的,掌柜的倒是很快过来了,对着几人一抱拳,笑道“几位客官光临小店,实在是小店的荣幸,特献上清茶一壶,略表心意,不知几位还有什么要求?” 目光巡视一圈,在看见锦娘时微微一滞,然后不自然的皱了皱眉,随即又释然了。 无忧一听,竟还是有点文化的!话说的很漂亮,态度也很诚恳,倒有几分生意人的精明。 锦娘身子紧绷着,低垂着头,似乎感觉到刚刚掌柜的看到她身上的目光,忍不住轻颤了下,头垂的更低了,只是背脊挺的越发直了。 “这茶很好,掌柜的有心了,就是茶很好,才想着亲自向掌柜的道谢”无忧笑道。 “呵呵,您喜欢就好,不知道几位想点点什么吃?”掌柜的一脸笑意。 司城冰此时也有几分好奇,不知道无忧说的给锦娘出气,要怎么个出法,看此刻无忧笑的极为开心,不由有些疑惑。 司城祁月等也是什么也不说,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无忧。 ------题外话------ 咳咳,对不起众位宝贝,今日有事只码了这么多……实在抱歉,顶锅盖飘走 第壹佰零五章 “呵呵,四海之内皆朋友,几位也是有缘才来到这海上楼,看几位气度不凡,能来这海上楼是在下的荣幸,几位您喜欢就好,不知道几位想点点什么吃?”掌柜的脸上挂着一抹真诚的笑意,客气道。[..tw超多好看小说] 若非无忧是刻意来找麻烦的还真是会对眼前的男子给予毫不吝啬的赞叹,温文尔雅,客气有礼,极为的有眼色,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只是,可惜了,再好的料子今天也只有给她璀璨的份! 不由唇角牵起一抹笑意,双眼灼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笑道 “掌柜的真是客气,这么有礼,很会做生意” 掌柜的看向无忧,看进无忧脸上的印记时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笑的越发的温文有礼了, “您客气了,在下愧不敢当” 司城冰此时非常好奇,不知道无忧说的给锦娘出气,要怎么个出法,看此刻无忧笑的极为开心,二人你来我往,客气过来客气过去一排歌舞升平祥和之气,不由有些疑惑。 “不知几位想要吃点什么,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掌柜的一笑,亲自给几人添上茶水,问道。 “谢谢!”无忧道了声谢,然后就好似想起什么颇为为难的事情似的皱起眉来。 掌柜的一见,眉头也是一皱,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无忧低叹一声,好似有些为难,看了眼司城祁月后又看了眼掌柜的道, “我是有些想吃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您这店里有没有,若是没有,点了上不了岂不是扫兴!” 说着好似更加的为难了,带着红色印记的脸此刻皱成一团,看起来真是痛苦。 掌柜的一愣,才明白无忧竟然是害怕他店里没有她想吃的东西!眼中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狂傲,对着无忧笑道。 “我这海上楼虽然算不上是京城第一,可也算是小有名气,只要姑娘你点的出的,没有我海上楼做不出的!” 这话说的真是狂傲,口气着实不小,不过这掌柜的也是有狂傲的本钱,这海上楼在京中确实很有名气,食物也确实都是珍馐美味,山上跑的海里游的,什么没有?! 无忧呵呵一笑,“掌柜的说的也是,可是若是真的没有,那可就扫了兴了不是?!” 掌柜的一愣,无忧忽然转向司城祁月,“听说你上回买钟无忧三日之内必然成婚赚了不少银子?” 掌柜的一愣,不知道无忧怎么忽然转向司城祁月说话去了。 司城祁月倒是极为上道,略带宠溺的看着无忧,“也不是很多,二三十万两吧!” 二三十万还不是很多!你造银子的?!无忧在心中暗暗鄙视司城祁月,脸上却是笑颜如花,心中盘算着,这样大的酒楼,若是想要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必然需要十万两左右的银子,可见这掌柜的下注极大,那是不是换句话说,这个人骨子里有赌性? 赌和毒,都是一种极为考验人性的东西,一旦沾染,想要彻底的戒掉,那需要极大的毅力和心性!一般心智不够强大的只要沾上绝对克制不住这两样的诱惑! 无忧轻轻一笑,暗暗给了司城祁月一个赞赏的眼神,笑道,“祁兄真是好气魄,二三十万两还算是小数目” 司城祁月微微笑道,身上的那股尊贵和优雅气息更加的明显,配着他俊美如天神的面孔,让人只看一眼,就只觉自己在这男子面前矮了半截。 掌柜的看着这样的司城祁月,愣了愣神。 无忧已经开口了,对掌柜的笑道,“你这海上楼不是经常设赌局的么?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好了!” 掌柜的一愣,有些疑惑道,“打什么赌?” 心中已经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一般,可是又说不上来什么不对。 “就赌你这店里做不做的出我要的菜!如何?!”无忧呵呵一笑,略带挑衅的说道。 脸上的表情带着浓浓的挑衅,明摆着对刚刚掌柜的说的只要说得出,他们海上楼就做得出的话分毫不信! 掌柜的一愣,吃饭还打赌,这可真是奇事,可是自己对自己酒楼的菜品却是相当的有信心,不由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丝无奈,还有一丝丝狂傲。 “不知姑娘想怎么赌法?” 无忧微微一笑,随即皱了皱眉,好似对怎么个赌法真是没什么概念,然后想了想,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白色的丝绢,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羞涩。 “我甚少出门,赌啊什么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弄才好” 众人一听,差点雷到,司城祁月眸色深沉的看着无忧,眼中是深深的笑意,甚少出门?不会赌博?真亏她这样脸不红气不喘,面无愧色的说的出口! 掌柜的一听,心中更是有了几分计较,看来这姑娘不常出门,只怕见识也是颇为有限,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能点出什么独特的菜来?! 不由笑了笑,静等无忧开口。 无忧想了想,将那锦帛展开,众人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洁白的锦帛上写着几个大字――欠银十万两黄金。 下面盖着一个小小的印章,真是战王司城祁月的私章! 这竟是之前黑罗刹使诈,让司城祁月签下的欠条! 司城祁月一见,微微皱了皱眉,看无忧的眼神多了几许无奈和一丝其他的什么。 司城冰已经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城祁月,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是,王……” “不错!这正是战王殿下亲自签的欠条,十万两黄金”无忧极快的截止司城冰的话,不理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已经完全震惊了,十万两黄金,那是一个天文数字!怕是他十年的收益也换不来十万两黄金!而且是战王司城祁月打下的欠条! “这……”滞愣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是我家亲爱的送我的聘礼”无忧脸上染上一抹羞涩的表情,然后略带遗憾的道,“可惜我家亲爱的不能和我一起出来,哎……”说着长叹了口气,然后有几分自嘲的笑了笑,对掌柜的笑道。 “我就以这个为赌注吧,就赌我点的菜里店里是否有,若是有的话我就将这欠条送与你,若是你没有,扫了我的兴,你要赔我什么?” 无忧笑笑的看着掌柜的,掌柜的一楞,好似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吃顿饭而已,何至于要用十万两黄金下注! 而且,对方用十万两黄金下注,自己要拿什么来下注?!不由皱起眉头。 若是他此刻够清醒,一定能嗅到一丝阴谋的气味,可惜,他已经被十万两黄金的重磅炸弹炸的晕头转向了,那张素白的锦帛此刻就像是一个无比诱惑的金娃娃在对他招手,那金灿灿的光芒,让他难以抵抗。 若是赢了这十万两黄金,他就可以彻底的翻身了,自己之前逛窑子糟蹋了不少银子,又给如花赎身,花费也不小,后来赌钟无忧是否出嫁,下注赌注过大,将店里的周转资金都赔光了,即使如花那有几万两银子,可是若想再将他赔掉的银子赚回来也得个几年光景,可是若是这十万两黄金他能赢了,他从今以后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从此锦衣玉食,买上万亩良田,在家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想着想着眼中染上一抹狂热,好似已经看见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眼中满是狂热的向往,呼吸也慢慢的急促起来。 “喂!你傻了?!你要不要赌啊?!”无忧眼中闪过一抹慧黠,然后对掌柜的笑道。 掌柜的一惊,清醒过来,眼中带着丝丝谨慎,然后略微沉吟了下,眼中带上一抹破釜沉舟的坚定,咬牙道。 “姑娘好大的手笔,姑娘都拿出这十万两黄金了,我怎好扫了姑娘的兴致!” 听这话竟然是答应了! “姑娘要赌的可是点的菜我海上楼能不能做出来?” 无忧心中暗暗赞叹一声,此人还算是清醒,竟然没有完全被黄金蒙了心智,还知道先确定下赌什么,倒不算傻,只可惜,只要他动了心思,今天都只有认栽的份! 笑的好似狐狸似的对掌柜的点点头,“不错。” 掌柜的微微一笑,这京城,只要别家有的东西,他家都有,只要是这个,就不怕这女子能翻出什么大天来! 笑容多了一抹笃定,“难得姑娘有这兴致,我身为海上楼的掌柜,自然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说是海上楼,连个想吃的东西都没有!在下拿不住十万两黄金,最值钱的也就是这酒楼,若是姑娘点的东西在下做不出,在下愿意将海上楼奉上!” 锦娘身子剧烈一颤,掩在斗篷下的脸上已经眼泪横流,知道不久之后,相公将会一无所有,虽然她恨,她怨,可是她的心却不能不痛!紧紧的咬着下唇,掩在广袖下的手紧紧攥住,指甲深深的抠入肉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几人这边的响动已经惊动了其他的人,这个时间在这的都是些爱热闹的闲杂人士,一看有热闹可看早就已经积聚过来,一听掌柜的这样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今日这赌的可是有点大啊!十万两黄金,海上楼! 忠娃不知何时跑去通知了如花,只见帘子一掀,一个玫瑰粉的身影扭了出来,长相算不是极美,只能算是中上,脸描绘的极为精致,可见下了很大的功夫,眉眼间带着一股子媚劲,眼波流转间皆是一股勾引的味道。 腰如水蛇一般,走动间竟给人一种胯要甩出去的感觉,再配上那眉眼间的媚劲,真是媚的入骨,恨不能让人下一秒就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如花出来后眼波流转,看见掌柜的嫣然一笑,然后款款摆了过来,也不管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直接柔若无骨的倚在掌柜的身上,“相公,这是怎么了?” “娘子怎么出来了”掌柜的一见如花,笑的温柔,伸手揽住如花纤细的软腰。 无忧觉得锦娘身子颤了一下,一股悲凉的气息就那样毫不掩饰的从斗篷的各个缝隙中透了出来。 这对狗男女已经开始相公,娘子了么?那么自己算什么?!自己这个原配在他们心中真的就是死人一枚了! 无忧冷笑了下,瞟了瞟如花,一脸赞叹道,“这位是您夫人啊,怎么长的好似上回被我卖到芙蓉国的那个贱蹄子似的,小桃儿你说像是不像?!” “哎呀,小姐,真的好像啊!真的很像上回小姐送去芙蓉国的那个如花啊!”小桃儿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对无忧一脸惊诧道,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咳咳……”司城冰一口水咽在喉间,忍不住呛咳了起来,如花?!无忧姐姐够狠,就这样明着骂人! 冷峻一愣,随即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只有司城祁月始终是那样温软而宠溺的表情,似乎在如花出场时就预见了她悲催的结局。 “你!从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骂我!”如花一愣,怒极。 “我没有骂你啊!”无忧睁大眼睛无辜的道,“我骂的贱蹄子是芙蓉国里那个什么如花!敢勾引我家亲爱的,我自然不能便宜了她,她不是爱勾引人,够贱么?我便让她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要贱就让她贱个够!” “你!”如花脸色顿时铁青,她出生芙蓉国,确实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这是她永远抹不去的屈辱,可是她聪明,她想尽办法吊了个金龟婿,她翻身从最最下贱的妓女一跃成为了这海上楼的老板娘!可是,那曾经的过去,却是她永远抹不去的伤痛和耻辱! 此时被无忧这样赤裸裸的摆出来,实在是极为的难堪!她知道,相公李明虽然明面上没说也给她赎了身,可是心中却始终在意她妓女的出身。 这芙蓉国中哪有什么别的如花,只有她一个!无忧摆明了就是想让她难堪! 偷眼向李明看去,果然李明脸色并不好看,可是无忧这样说,她气在心里却也找不到地方发泄! “姑娘的心思呐……啧啧……”如花暗暗压下心头一口恶气,脸上挂上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笑容那口气,以及那未完成的话,分明就是说无忧心思歹毒。 无忧微微一笑,倒是个心思沉稳的,这样都能忍,还能笑的出来,不佩服都不行!不由笑道。 “我家小姐心思也没什么?只是那如花却是个少见的厚脸皮,被卖了,骂了,次次见小姐都还是笑颜如花,也不知道怎么笑的出来,真是下贱!” 无忧还未说话,桃儿已经冷笑着开口。 无忧微微一笑,给了桃儿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人,越来越有出息了!桃儿一见,忍不住脸红了红。 司城冰已经止住了咳嗽声,眨巴则大眼睛叹为观止的看着无忧和小桃儿,这两人的伶牙俐齿,真真是让她从心眼里佩服了! 如花此刻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涨的通红的偷眼瞄了瞄一脸铁青的李明,心中有些焦急,就怕李明忽然觉得自己上不了台面,又想起那个消失了的黄脸婆的好来。 目光流转间看见桌上放着的那张锦帛,倒吸一口凉气,十万两黄金!身子已经又倚上李明笑道,“相公,刚刚听忠娃说您要个什么人下赌注?不知是什么我就出来看看……” 李明经她一提,也想起来刚刚是在和无忧下赌注,不由向桌上的锦帛看去,略有几分僵硬的笑道。 “姑娘看在下的赌注如何,若是合适,不如就开始吧” 如花心底暗松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转移了李明的注意力,虽然很好奇李明和别人下的什么注,又是赌的什么,可是也不好再插话。 “掌柜的真是好气魄啊,你可要想好了,这是你的家业,若是不小心被我赢了来,我会不好意思的”无忧邪邪笑道。 李明一滞,是啊,这么些年就奋斗了这个海上楼,若是有个闪失,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那时十万两黄金啊!黄金!若是白银,自己还真是没必要下这么大的赌注,可是这是他翻身的绝好时机,他怎么忍心让他从他脸面前溜走?! 忍不住又问道“姑娘,赌的可是点的菜谱我海上楼做不做的出?” 无忧微微一笑,“不错!” 李明略微放心几分,一咬牙笑道“若是如此,姑娘便开始吧!” 无忧却是一笑,不知怎么,这样的笑容让李明无端的心慌了下,围观的众人此刻都伸长了脖子,不知道无忧会点出什么菜来。 “那我便点了”无忧笑的风清云淡“东西都挺常见,你可记好了,待会别上错了。!” “我要油炸一两星星二两月,凉拌三两清风四两云。红烧五两火苗六两气,清炖七两黑烟八两琴音。火烧龙须三两六,腰粗的牛(和谐)鞭我要三根。雄鸡下蛋我要八个,雪花儿晒干我要二斤。” 无忧微微笑着,“都是些家常的东西,多了也吃不了,就这些吧!” 全然不顾话音一出满堂抽气之声,以及已经完全黑了脸的李明! 第一百零六章 “我要油炸一两星星二两月,凉拌三两清风四两云。(..tw)红烧五两火苗六两气,清炖七两黑烟八两琴音。火烧龙须三两六,腰粗的牛(和谐)鞭我要三根。雄鸡下蛋我要八个,雪花儿晒干我要二斤。” 无忧微微笑着,“都是些家常的东西,多了也吃不了,就这些吧!”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家常的东西?长这么大谁见过这样的菜式?! 司城冰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无忧,眼中的光芒极为的璀璨,冷峻和锦娘都忘记了手里的动作,直接仰起头看着无忧,表情极为震惊。 李明直接呆愣当场,脸色已经全黑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啜嚅道,“这……”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整个大堂寂静无声,大家都大张着嘴巴,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如花最先反应过来,脸色极为的难堪,尖声道,“天啊,这是菜吗?你分明就是刁难人!” 如花这样一说,李明好似也反应了过来,之前种种联想起来,才反应过来,无忧根本就是在给他挖坑!只是此时才发现不免为时过晚了! 脸色铁青的看着无忧,咬牙道,“姑娘确定你点的是菜么?” 无忧挑眉笑道,“当然,麻烦掌柜的快着点,若是全部上齐了,这十万两黄金就是您的了!” 李明脸颊的肌肉微微的跳动着,都是这十万两黄金惹的祸!若是自己不想着这十万两黄金,也不会如此的鲁莽荒唐!咬咬牙,冷着脸道 “这样的菜色,只怕不光我海上楼做不出来,整个京城也没人做的出来!” 无忧冷笑了下,脸上挂上一抹不屑的神色,“本姑娘不管别家做不做的出来,本姑娘只管你们海上楼做不做的出来!掌柜的这样说,便是承认你们做不出来了?” 李明脸色青白交加,手紧紧的攥住,眼神幽暗深沉,“姑娘今日分明就是来刁难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就没必要再客气了,无忧他们能这样做,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无忧呵呵一笑,对李明抱了抱拳,讽刺的笑道,“掌柜的真是好眼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众人雷倒,这女子真是太嚣张了! 李明身子一震,目光晦暗不明,没有想到无忧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承认了!难道自己所有的心血就要这样付诸东流了么?心中懊悔不已。 无忧已经邪笑着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各位!刚刚我和掌柜的打赌各位都看见了,现在他海上楼做不出我要的菜来,自然就是输了,老板自愿将海上楼输给了我,请各位做个见证,今日所有酒水全部免单,新人新气象,也算是新老板我对大家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大家日后还是常常来捧场!” “什么!”大家还未出声,一道尖利的叫声已经划破长空,如花一脸震惊的看着无忧,颤抖着身子,“什么叫把海上楼输给了你?!” 无忧蔑了眼如花,却是理也不理的对李明拱手笑道,“不知掌柜的何时能将房契地契,各种手续拿来?!” 李明铁青着脸,身子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着,只是紧紧的看着无忧,却是说不出话来。 无忧挑眉,笑道“有问题么?” 如花见无忧彻底的忽视自己,根本不理自己的话,不由指着无忧尖叫道,“你这个贱人,根本就是你来找事!给我家相公使绊子,真是卑鄙!”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桃儿已经快如闪电的甩了如花一巴掌,一脸阴冷的寒声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如花被一巴掌打得踉跄了几步,直到撞入李明怀中才稳住身形,几个呼吸间脸已经肿的好似馒头似的,嘴角已经有血丝溢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众人,浑身好似筛糠一般,怒道 “贱人,你敢打我?!” 话刚出口便发现气氛不知何时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何时场上已经出现一股嗜血的冰寒,无忧身旁那俊美好似天神的男人的目光森寒的好似万年雪山上吹下的冷风,只需一个眼风便能让人瞬间冰冻住。[..tw超多好看小说] 如花只觉一股凉气从背脊深处爬了上来,冷汗瞬间滴下,不由自主的向李明怀中缩了缩,惊惧的看着司城祁月。 司城祁月忽然一笑,那种好似九幽地府冥君的笑容吓的如花双腿一软,再也站不住一般,若不是李明眼明手快将她扶住,只怕整个人就要软倒在地上。 “姑娘有话好说,何必出手伤人?”李明忽然出声,冷声道。 无忧微微一笑,安抚性的将桃儿拉着坐下,心中对于桃儿如此维护自己的行为有着丝丝的暖意,眼中染上一抹寒意,笑道 “你夫人张开贱人闭口贱人是好好说话么?还是说她平日里被叫做贱人习惯了,所以不觉着这话说的不怎么好听?” 李明一滞,如花骂人毕竟是事实,“是她的不对,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忧一笑,“至贱则无敌,我岂敢和她叫板,那不是对无敌者的不尊重么?” 众人雷倒,这女子嘴真毒,骂人竟连一个脏字都不带的! 直到这时司城祁月脸色才微微好转了些,再看向无忧时已经是满脸的宠溺。 “行了,废话少说,赶紧把手续拿来办办好,我们还有事情就不再耽搁了”无忧懒懒的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已经到了午睡的时辰,在这耗着真是无趣极了。 李明一笑,暗暗咬牙,事到如今他只有豁出去了,“不知姑娘要什么手续?姑娘来我店中点菜要菜单就是,手续是什么?” 众人一愣,听这话竟是李明想要抵赖! 无忧一愣,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不由失笑出声,一把揭开锦娘头上的斗篷,对锦娘笑道,“你就是为了这种不要脸的小人寻死觅活?” 锦娘脸色苍白,早已泪眼朦胧,眼中满是伤痛和不敢置信。 李明和如花一见锦娘都是一愣,常来这里吃饭的人有些也是知道锦娘的,看见锦娘也都一愣,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如花倒是最先反应过来,尖叫道,“好你个贱人,我说你这两日在鬼鬼祟祟做什么?原来竟是勾结外人来谋害相公!相公!你看那……” 说着使劲的摇晃着李明的胳膊。 李明脸色铁青的看着锦娘,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半晌咬牙道,“锦娘,竟然是你害我!” 锦娘看见李明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心中大痛,不停的摇着头,眼泪像是溪水般从眼眶中涌出,蜿蜒过苍白的面颊再在下巴处汇合,一滴滴滴落地面,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无忧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直接无语了,起身轻轻的拍了拍锦娘的背,宽慰道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满街跑,为了这种人渣,不值得!” “咳咳咳咳咳”无忧一句话一出,司城冰又呛咳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无忧姐姐说话,真是毫无顾忌,三条腿的男人……羞死了! 众人也是一副好似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对于无忧雷人的话语彻底无语了…… “小姐……”桃儿脸颊红红的轻轻拽了拽无忧的衣摆,无忧邪笑道,“桃儿拉我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啊,三条腿的蛤蟆你找个让我看看?三条腿的男人在座的哪个不是啊?当然,太监除外!” 无忧继续雷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桃儿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小姐说话就是太不注意了,根本不顾场合不场合的! 司城祁月轻咳了两声,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目光中满是无奈。(..tw无弹窗广告) “行了”如花铁青着脸上前,指着锦娘颐指气使道,“锦娘,相公已经说了要休了你,让我做正妻,想不到你这么卑鄙,竟然找人来害相公!今日你要吃饭便吃,不要吃饭那就带着你的人赶紧滚!我们海上楼不欢迎你们!” 看如花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想来锦娘平日定是受了不少气,无忧皱皱眉,冷笑着挡在锦娘身前,忽然出手快如闪电般一巴掌甩在如花脸上。 “啪!”一声脆响,比刚刚小桃儿打的还要响亮几分,众人甚至感觉到整个房子都震了震一般。 大家一愣,如花已经被扇了出去,一头撞在一张桌子上,李明反应过来赶忙将如花扶起来,如花嘴一张,哇的吐出一口血来,血中竟然带着一颗牙齿!竟是无忧一巴掌把牙都打掉了! 如花呆滞的看了半晌那颗落了的牙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相公……相公……” 无忧冷冷一笑,“区区一个小妾,也敢这样和正房说话了么?你不懂礼数,本姑娘不介意教教你!” “姑娘未免管的太宽了”你们寒着一张脸,扶住如花冷声道,“锦娘,你执意如此么?那便别怪为夫绝情!” 锦娘浑身一颤,绝情!不是早就绝情了么?忍不住笑了下,笑容中满是酸楚的味道,喃喃自语道, “你不是早就绝情了么?” 说话间两行清泪又不受控制的滑下。 李明见了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无忧皱皱眉,“你今日可是看清了这对狗男女卑鄙无耻的嘴脸?不会再有疑虑了吧?” 锦娘咬牙点了点头。 无忧笑了笑,对李明一伸手,“手续拿来,二位就可以滚蛋了” 李明冷哼一声,已经没了刚刚耍赖皮时的不自然,“姑娘说笑了,不知道要什么手续?海上楼不欢迎各位,各位还是请吧!” 无忧忍不住冷笑了声,“树不要皮必死无疑,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还真是见过贱男人,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贱男人!”然后对着周围人朗声道,“刚刚我和这位掌柜的下注,各位都是看见了的,是不是?!” “是啊!是的!怎么这男人竟然不认了呢?” “就是,真没想到,李老板是这样没信用的人!” “对啊!李老板真是没信用啊!” “脸皮真厚!” “李掌柜!你还是快些拿出手续来吧!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就是!快拿!” 众人开始起哄,最后都开始纷纷指责起李明来。 李明涨红着脸,红了之后又是铁青,却是咬牙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倔强的看着无忧,对周围的话充耳不闻,半晌咬牙道, “你我并未写什么凭据,你有何凭证?!” 无忧冷笑一声,看来什么事情都要写个白纸黑字清楚分明才好,只是可惜,今日没有了字据,这店她也要定了!不由冷笑道。 “没有凭据!” 李明冷笑一声,目光阴毒至极,“那你凭什么” 无忧笑笑,挑眉从怀中摸出一物把玩起来,对众人笑道,“不知凭这个如何?” 众人好奇的看着无忧手中那块金光灿灿的东西,待看清后一片抽气之声,然后是短暂的呆滞,呆滞之后都惊恐的争相恐后的跪下,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忧拿出来把玩的竟然是之前司城狙给她的那面金牌! “无忧姐姐……”就连司城冰都惊呼出声,冷峻起身就要跪下,无忧已经开口道,“都起来吧” 李明一身冷汗的跪在地上,脸色死灰,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李掌柜,不知道凭这块金牌行不行?”无忧悠悠的道,“金牌在我怀中,你竟然当着皇上御赐的金牌戏弄于我,这不知道是不是欺君啊?” 说着促狭的对司城祁月和司城冰几人眨了眨眼。 李明瞬间便是一身冷汗,怎么也想不到眼前女子身上怎么会有一块金牌,皇上的金牌不是只有冷将军和钟无忧有么?!钟无忧!钟无忧!忽然反应过来司城冰刚刚叫这女子无忧姐姐!而这女子面貌丑陋,说话粗野,不是正好符合钟无忧的传闻! 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子竟然就是钟无忧啊! 只是这个认知已经让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想起他刚刚愚蠢的自作聪明,不由冷汗直流! “草民不敢!草民马上就去拿相关的房契地契!”李明说着连连磕头。 如花已经完全吓傻了,不明白怎么就是一瞬间的时间,形势就急剧逆转了!只是呆愣的看着这一切。 “不急”无忧微微一笑,“你那些东西,本姑娘要来也是无用,这样吧,本姑娘便送给锦娘好了” 说着看着已经惊呆了的锦娘。 锦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遇见的是钟无忧,钟无忧的事情在酒楼中常有听说,这女子聪慧敏锐,不想自己竟然这样好的运气!直到无忧说到自己的名字,才惊醒过来,仓皇着就要跪下。 无忧一挡,笑道“锦娘,我能做的都给你做了,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锦娘复杂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李明和如花,心中百感交集,李明看着锦娘,轻叫了声,“锦娘……” 锦娘浑身一震。 如花一见二人的表情,心中愤愤,上前一把挤在二人之前,指着锦娘,“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还想要怎么?” 锦娘一滞,无忧顿时怒气上涌,真是死性不改,这个时候了还敢这样嚣张,真不知是该夸她勇敢还是夸她无知!娇笑着上前抓起锦娘的手,叹道,“这手真细真白啊……” 下一秒,已经抓起锦娘细白的手往如花脸上扇去! “啪”虽不及刚刚无忧的那一巴掌响亮,却已足够有震慑力,锦娘和如花都愣住了,无忧笑道“锦娘,小妾这么没礼貌,你若是在不教导,可就是你身为大房的不是了……当然,若是不不愿再要这个死男人,就又另当别论了……” 李明一惊,小桃儿已经拿了一张纸塞进锦娘手中,锦娘知道,那是一纸休书!紧紧的抓住那张薄薄的纸,指关节的有些泛白,多年的夫妻清风涌上心头,一时间心情极为复杂纠结。 “你敢打我!你这个弃妇!”如花一愣之后,彻底的豁出去了…… 锦娘一滞,看李明竟没什么的反应,心中最后那一丝柔情就那样被无情的掐灭,抬头扬起一抹笑颜,只是这样一个笑容,带着雨后初晴的清朗,带着破茧成蝶的重生,竟然晃花了李明的眼睛,夫妻多年,竟第一次发现原来锦娘这样的美,不由呼吸一滞,叫道,“锦娘……” 锦娘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纸,带着一丝决绝,朗声道,“今日,我锦娘就在这众人面前,当众休夫!请在座的给我做个见证!” “哄”一声,好似热水彻底的煮沸了,众人哗然,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女子休夫的!这真是千古奇谈啊! 而锦娘,在第一句话出口后,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说起来做起来竟然也不是那样困难,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的果决勇敢,原来女子真的可以和男子一眼!眼中忽然又流下泪来,那是一种新生的喜悦,脸上的表情像是忽然被点亮了一般,笑意越加沉沉,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自信和力量! “对!休夫!众位见证,今日,我锦娘要再次重生!我,不要这个男人了!” 纤白的手指指着李明,虽然手指和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可是无忧知道,这个女人今日开始是真的新生了! 脸上忍不住的挂上一抹笑意。 李明一呆直接瘫坐在地上,完了,什么都完了,他的产业,他的一切!刚刚看见锦娘痛苦的样子原以为锦娘还会对他有一丝的留恋之情,可是,没想到锦娘竟然做的这样绝情! 绝情!是啊,是他绝情在先,他和锦娘十年夫妻,竟然鬼迷心窍爱上了逛窑子,还鬼迷心窍的迷上了如花,直到现在才发现如花是如此的粗鄙而刁蛮!是他,已经厌弃了锦娘,是他想要夺了锦娘的嫡妻之位,是他,将锦娘逼走,他甚至在锦娘走后都没有去找一找,看一眼! 今日,终于自食恶果了!他活该! 眼中有一滴清泪滑落,好似看见了数年前他们在周庄不大的小镇上其乐融融的开着小饭馆,好似看见了春花烂漫时他们带着女儿在田间捉蜜蜂……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踉跄着站起身来,低垂着头,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缓缓走出大门,那身影带着一丝萧索,好似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相公……相公……”如花张着嘴,喊了两声,两眼空洞的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李明。 “如花”无忧嘻嘻一笑,看着已经有些无措的如花,“其实我之前说的卖了个什么如花去芙蓉国只是说说而已,假的,讲讲故事罢了,可是,从今天开始便要变成真的了……” 如花愣愣的看着无忧,不知道无忧这话是什么意思,无忧已经笑道,“你不是爱骂贱人吗?看来你是当贱人当习惯了……既然如此,我怎好不遂了你的心意?让你从良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不如,就还是卖入芙蓉国吧,终生不得赎身可好?” 说着把玩着手中的金牌,笑的极为邪恶。 如花一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姐,这金牌……”桃儿皱了皱眉,好似觉得无忧这样使用金牌似乎有些不妥。 无忧一笑,看了看手中的金牌,邪笑道“皇上给我这个金牌不就是让为虎作伥,我欺善霸恶,欺男霸女的?” 众人雷倒,皇上的金牌是这样用的么…… 无忧只觉腰间一紧,司城祁月邪笑着在耳边低低道,“这牌子用起来太不好用,不如给你个战王妃的身份让你欺善霸恶如何?” 无忧一翻眼,还真是无孔不入哈,刚要拍开环在腰间的铁壁,只觉那铁壁一紧,一股肃杀之气传来,身子已翻转开,一道破空之声响起,三只带着幽绿光芒的短箭已经“咄咄”的定在无忧刚刚站立的地方,箭尖钉入地面一寸由于,可见力道强劲。 无忧眼睛一眯,只觉整个人被司城祁月揽在了怀中,再定睛看去,十数个黑衣人已经破窗而入! 第一百零七章 遇刺(活动求定) 无忧只觉腰间一紧,司城祁月邪笑着在耳边低低道,“这金牌用起来太不好用,不如给你个战王妃的身份让你欺善霸恶如何?” 无忧一翻眼,还真是无孔不入哈,刚要拍开环在腰间的铁臂,只觉那铁臂一紧,一股肃杀之气传来,身子已翻转开,一道破空之声响起,三只带着幽绿光芒的短箭已经“咄咄”的定在无忧刚刚站立的地方,箭尖钉入地面一寸有余,箭尾犹自晃动着,可见力道强劲。(..tw无弹窗广告)舒榒駑襻 无忧眼睛一眯,只觉整个人被司城祁月揽在了怀中,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扑面袭来。 不知从何处涌进来十几名黑衣人,手中长剑闪着森寒的光芒,嗜血冷冽的直视着几人。 原本围观的众人一见竟然有人来刺杀,顿时惊叫着四散开来,有些胆小的当下便躲在了桌子下面。 “什么人?!”冷峻低喝一声,将司城冰挡在了身后,腰间长剑已经出鞘,长剑一震冷冽的喝道。 无忧直接想翻眼睛了,来人若是想告诉你他是谁的话就不会蒙面了好不好?!还问什么人?白痴啊! 司城冰双眼闪过一丝惊慌,却并没有尖叫或是别的什么,倒是比起平时还多了几分沉稳,将一个皇家公主遇事不慌不乱的良好气度演绎到了极致,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她虽然是皇家公主,但是多少学过一些防身的武功,此刻看对方人数众多,便拿出来准备战斗。 来人不知为何并没有在暗器发射众人躲避的那一瞬间出手,好像是等待着什么,只是冷凝的看着无忧和司城祁月等人,围观的众人一见并未立刻开打,争抢着就要夺门而出,可是众人刚刚一动,就有黑衣人出手,将门口封住,于是围观的众人都瑟缩着躲到大堂的一角。 片刻后,围观的人都已经被逼退到一角,包括原本趴在桌子下面的人都已经撤到人堆里的时候。 有一名黑衣人忽然上前一步,森寒的长剑直指司城祁月,寒声道,“司城祁月,上次让你逃了出去,今日看你如何逃出升天!” 司城祁月皱皱眉,并未说什么,倒是身后跟着的侍卫惊雷忽然上前,长剑一震,指着那黑衣人怒道,“无胆鼠辈,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无忧心底闪过一丝奇怪的意念,这些黑衣人好似是不愿伤害其他人一般,开始并不围攻,就是等其他人的撤离! 只是这想法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来不及细细思索。 “王爷先走”惊雷低喝一声,将司城祁月微微护在身后。 “今日只怕谁也走不了!”黑衣人低喝一声,冲了上来。 无忧微微皱眉,司城祁月一直将她抱在怀中,想说让司城祁月将她放下,可是司城祁月却好似害怕她看见打斗的场景害怕似的,一直将她紧紧环住,甚至刻意的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别的什么,腰间的铁臂环的很紧,紧的甚至有些勒痛了无忧,可是却让她心中一暖,那种强势的保护,让她心下一动,莫名的心安。 她武功不弱,听呼吸便可以判断来人都是高手,只怕司城祁月也是知道的,越是知道对手厉害,越是这样对她强势的保护,无忧心中有着丝丝的感动。 黑衣人目标自然是司城祁月,有一半左右的人都上来围攻司城祁月,剩下一半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围攻小桃儿和,另外一部分围攻冷峻与司城冰。 黑衣人攻势极为的迅猛,来人个个武功高强,若是只是一对一的单打,可能并不是冷峻和桃儿的对手,可是此刻都是几对一,便不免打的不分胜负了。 这些人极为的有纪律性,似乎是之前已经商量过一般,几人为一个战团,前后左右各个方位都有人,将司城祁月和惊雷以及小桃儿和冷峻分割为四个小块,一个个的往开里逼,让他们互相之间不能照应。 司城祁月周围的黑衣人招式狠辣,招式间居然很有层次,常常是二人围攻一招即退,然后二人轮上,不论是否将人刺伤都不恋战,彼此配合亲密无间。 无忧一见这种打法不由皱了皱眉,这样类似于车轮战的配合,时间久了,就算对方是绝世高手只怕也应付不来,何况对方还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时不时的还会来个偷袭,只怕要不了盏茶的时间司城祁月便会应付不住。 而那些人似乎发现了司城祁月顾着怀中的无忧,在偷袭时都纷纷向无忧身上招呼。 “无耻!”司城祁月低喝一声,皱了皱眉,闪身避开向无忧刺来的一剑。立刻又有二人按照车轮打法攻了上来。 司城祁月既要顾轮战上来的人,又要顾及对无忧的偷袭,一时间手忙脚乱,不免有些吃力。 让无忧略感奇怪的是这些黑衣人竟然分的极为清楚,只是对着司城祁月他们几人下手,锦娘站在一旁,竟然无人攻击,只是在她碍事的时候被人一掌推到了一旁,可是力道刚好,这样柔弱的女子竟然没有受伤。 无忧皱皱眉,环视一圈,海上楼空间不大,若是用毒只怕在场的其他人也会受损,而司城冰等人之前并未服用解药,强行用毒对司城冰等人也会造成损伤,敌伤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打法实在是不适合! 既然不能用毒,那就只有硬拼。 纤白的手指已经扣上两根银丝,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寒意。 这边桃儿见无忧被司城祁月抱在怀中,司城祁月那边足足有十几人之多,而自己却被渐渐的逼退到一侧,不由心中大为焦急。 冷峻护着司城冰自己已经手尾不能相连,能把自己顾住已经不错,而惊雷已经被逼到较为偏远的一角,眼看也是无力分身。 桃儿目光忽然一寒,一抹果决闪现在眼中,那是长期在生死线上存活的人才会出现的狠辣,带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 “唔……”桃儿闷哼一声,拼着背上被身后袭来的人划了一刀,左手一道巨大的罡风袭出,忍着痛生生将左前侧之人震开,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对恍如弯月般的手刀。 那刀极薄,薄的几近透明,若是对着光照,想来一定可以透出影子,上面呆着长长的尖刺,即使现在是白天,也让人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在桃儿手中泛着幽冷的寒光。 那人被震开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剩下几人立刻围了上来,围上来的几人一间那弯刀,目光一缩,眼中染上一抹嗔戒,不待几人反应一朵幽蓝的刀花已经劈了过来,回旋一圈后又回到桃儿手中。 “王爷带着我家小姐先走!”桃儿低喝一声,手上的打法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手刀中套着薄薄的利刃,在手刀递出时竟能诡异的射向各个方向,一时间竟将围着的黑衣人逼退了下去,桃儿身形一闪,已经闪到司城祁月身后,接过来两名黑衣人的招式后对司城祁月低喝道。 无忧原本伏在司城祁月怀中,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抬眼只见桃儿一道刀伤从肩甲处直直划了下来,后背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不由怒从心起,伸手掰开司城祁月环在腰间的手臂,就要扑过来。 司城祁月不料无忧忽然挣脱他怀抱,一愣立刻回转身形向无忧这里抓来,着急的喊道 “忧儿不要乱动,小心伤着你!” 无忧听见司城祁月的喊声回首看来,却听见司城祁月惊叫出声。 “小心!” 然后只觉身子猛的翻转,自己和司城祁月身子已经对调,一道裂空之声响起,一道寒光霹雳闪电般从天而降,狠狠的刺向无忧刚刚站立的地方! “噗……”一声钝器割开皮肉的声音响起,一道血箭冲天而起! “王爷!”惊雷惊叫一声,眼神通红的逼退身前的黑衣人,惊叫着扑了过来。 “王兄!”司城冰听见惊雷的喊叫,顿时也惊叫出来,冷峻一滞,拼命的厮杀起来,想要向这面靠拢。 “司城祁月!”无忧低呼一声,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随即感觉心中什么被点燃了,又有什么被戳破了一般!一股怒意惊涛骇浪般汹涌喷发出来! 砍伤司城祁月的那人滞楞了下,好似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的将天野战神砍伤了,只是这一滞楞的时间,只觉身子被猛的一拉,然后胸口一凉,一根银丝透胸而过。 无忧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手指一拨,原本已经透胸而过的银丝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硬生生的调转方向,直直的回了过来,从那黑衣人身后猛的向心口扎来。 刚刚拉开那名黑衣人的男子目光一紧,一只手递了过来,硬生生的挡在那人心口,挡住了无忧致命的一击。 “呲”一声轻响,男子的手被银丝直接穿了个对穿,银丝透过男子的手掌扎入黑衣人的后背,只是由于手掌的阻力,力道已经小了很多。 无忧冷哼一声,算那黑衣人狗命大!银丝一收,带出一道血线,被刺穿的黑衣人仰头便要摔倒,身后两人抢上前来将那人扶住,二话不说越窗而出。 无忧伤的那人好似在这些人眼中很重要,一见那人被带了出去,另外的人都抢攻两招纷纷从窗口撤了出去。 “司城祁月!你怎么样?!”无忧目光一紧,也不去追那些人,赶忙跑到司城祁月身旁,若非司城祁月一心顾着她何至于受伤! 高手对决,最忌心有旁骛,而她,恰恰分了他的心,她怎么可以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司城祁月半躺在惊雷怀中,惊雷连连喊道,“王爷!你怎么样?王爷?” 那一刀从后袭来,斜着刺过背部,刀上定是被下了某种毒药,流出的血此刻竟是黑色的!即使司城祁月身上穿的是绛色衣衫,此时也已经是黑沉沉一片,可见出血量极大,脸上已经隐隐有青紫的颜色,看来毒性极为猛烈! 惊雷二话不说,连点司城祁月身上几处大穴,对着天空放出一只类似信箭的东西。 司城祁月笑笑,笑容有一丝丝的虚弱,“忧儿没事就好……” 无忧狠狠一震,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瞬间心痛起来,看着司城祁月的笑容,不知怎么觉得眼睛有点酸,那笑容很淡,很平和,没有平日的优雅,也没有他腹黑时的狡诈,却狠狠的撞进无忧心底。 无忧伸手轻轻扶住司城祁月,压抑住心中澎湃的心潮,淡淡的道“我没事,你真傻……”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那笑容通透而干净,带着一丝宠溺。 桃儿已经收了手中的弯刀,抢了过来,先看无忧没有什么大碍,长出一口气,略显担忧的问道。 “小姐你没事吧?” 无忧摇摇头,伸手在司城祁月流出的血上一抹,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眉头紧皱着把住司城祁月的脉搏。 “本王竟不知忧儿还懂医理”司城祁月看着无忧微微笑道,脸色铁青,竟还笑的那样温润。 无忧看着司城祁月那样的笑容忽然心痛了一下,就好似被一只手猛的揪了一把,痛的猛烈而突然,破天荒的没有和司城祁月顶嘴,而是对桃儿吩咐道,“去取甘露丸” 桃儿一惊,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小姐是说是雷霆?” 无忧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凝重,司城祁月中的竟然是她刚刚研制出来的剧毒雷霆!为何取名雷霆?就是因为这毒极为的霸道,毒发带有雷霆之势,若是救治不及时,毒发时五内犹如雷震,阵阵紧缩,直至内脏全部碎裂而亡。 这毒药她刚刚送去林掌柜那里没有几日,竟然这么快便看见了它,实在是让她有些意外。 而让她懊恼的是由于是新研制的药物,而这几日她尽忙着她狗屁赐婚的事和司城祁月作对竟没有将解药带在身上! 司城祁月额角已经见汗,轻咳一声,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来!看来毒素已经开始发作。 桃儿不再多话,起身飞速的离去。 “找个房间将他弄到房里再说”无忧冷静的对惊雷吩咐道。 “二楼雅间带有休息的地方,可以暂时一用”锦娘连忙出声,惊雷一滞,却还是二话不说抱起司城祁月一跃身上了二楼。 “去弄热水来”无忧对锦娘吩咐一声跟着快速的上了二楼。 “将他扶好”无忧说着一把撕开司城祁月后背的衣衫,一道一尺多长带着淋淋鲜血的口子就那样毫无顾忌的撞入无忧眼中。 无忧不是没见过血或是晕血的人,她也杀人,也给人放血,可是不知为何,此时看见这鲜血淋淋的伤口竟让她颤抖了下,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就那样铺天盖地兜头罩下,可是此时她顾不上那种痛所为何来,司城祁月的伤口急需处理。 无忧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略带僵硬的对司城祁月笑道,“王爷若是痛就说,我给你块布卷咬着” 司城祁月淡淡一笑,一股贵气的优雅隐隐流转,即使他此刻已经脸颊白中泛青,却依旧丝毫不影响那股尊贵的雅致,好似此时不是要给他划开皮肉,倒像是和人喝茶品茗般自在,调笑道 “若是让我含住忧儿的手指,我倒是可以考虑” 惊雷一滞,有几分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城祁月,天啊,他们王爷竟然会这样调情?他是不是耳鸣听错了?! 无忧咬咬牙,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冲着伤口处划下,笑道“战王还有心思调情,看来伤得不重” 一道黑血从无忧刀下喷出,顺着司城祁月赤裸的背部小溪般的蜿蜒下来,看起来确实很恐怖。 无忧将匕首随手扔开,然后对着司城祁月伤口挤了起来。 黑血好似永不停歇的奔流着,从伤口处汨汨不断的流出,身下的床榻已经黑红一片,还有些顺着实木的床架蜿蜒而下,在地上汇成一滩血水。 惊雷紧抿着唇,懊悔的攥紧拳头,暗暗怪自己没用,恨不得那些血是从他身上留下来的,早已是满头大汗,苍白的脸颊极为的扭曲,看上去竟像是比司城祁月还痛苦一般。 锦娘速度倒是很快,快速的弄了一大通热水上来,又拿了新的毛巾和面盆,就不知该做什么了,也知道此事不是打扰无忧他们的时候,只是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嘴微微的张着,目光中满是焦烁。 无忧已经记不清第多少次挤出漆黑的血了,终于在手都要发软的时候血色开始慢慢转红,渐渐变成了淡红色,无忧一见长出一口气,只要血色变红,等桃儿取来了解药便不会有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调养一阵子。 惊雷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锦娘赶紧拧了干净的帕子递过来,惊雷拿上轻轻的给司城祁月清理伤口。 无忧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是一头汗水,伸手轻轻的擦了擦汗,看了眼时辰,按时间,小桃儿应该就要回来了,看来已经没有了什么大事,无忧心中却有股说不清的感觉缓缓升了起来,只是还未细想,司城祁月已经出声道, “惊雷,你和锦娘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吧,本王看着心烦” 司城祁月淡淡指了指面前那一桶黑红的血水和泛着腥臭味的毛巾。 惊雷微滞了下,皱了皱眉头,王爷不像是见不得这些东西的人啊,拿出去倒是没什么,只是王爷此时身手重伤,自己离开总是有些不放心……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王爷,您受伤了,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很怕那些黑衣人并不是真的走了,万一再杀了回来而他恰好又不在岂不是……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不妨,出去吧” 倒是锦娘反应极快,看司城祁月已经比刚刚好了些,对惊雷笑道,“有劳惊大人帮我拿下这个桶” 惊雷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望了眼司城祁月后,跟在锦娘身后走了出去。 无忧知道,司城祁月不是看着这些东西心烦,而是有话想要和她说,只是不知这死男人这个时候想要说什么?还要背着所有人? 无忧皱眉沉思着,没注意到司城祁月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忧儿,给我倒点水来”锦娘和惊雷刚刚出去,司城祁月就轻声唤道。 无忧连忙起身,到茶几旁倒了杯水拿来,不得不称赞锦娘真是个心思灵透的人儿,竟然在刚刚拿热水的时候给众人还沏了壶热茶,此时茶水仍旧温热着。 无忧上前轻轻扶住司城祁月,司城祁月伤的是背部,不能躺在床上,只是趴在床沿那儿,无忧蹲下身子,不敢将司城祁月扶起太高,害怕将伤口挤开了。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就要起身,不想还未大动,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着咳着便喷出一口血来。 无忧心里一惊,毒血刚刚不是已经挤出来了么,为什么还会再次吐血?心里不由着急起来,“司城祁月,你不要紧吧?” 司城祁月低喘着平息了咳嗽声,微微摇了摇头,无忧赶忙将茶水拿去,司城祁月就着簌了口才慢慢的喝了起来。 看着苍白的司城祁月,无忧心底升起一抹复杂的感觉,带着感动,又混着丝丝的心痛,好似丝绵般轻柔的一根根缠绕过来,将她一层层的包裹住,初始不觉着什么,只是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慢慢的一层层一丝丝的收紧,紧到勒的她的心生疼。 无忧抿抿唇,眼角不知怎么有些酸涩,忽然觉得很想伸手抚开司城祁月额间的乱发。 慢条斯理的将水喝完,司城祁月忽然从怀中摸出一瓶金疮药来,扔给无忧邪笑道,“忧儿给我上药吧” 无忧没说什么,锦娘已经备好了上好的纱布,伸手就要剥开司城祁月的衣衫,可是忽然手一顿,刚刚情急之下只是将司城祁月后背的衣服撕开了一道口子,此时若是上药治疗,自然是要将衣服全部褪去。 背上的衣衫已经全部黑透,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是为了救她,他才会伤成这个样子…… 无忧什么也没说,将手伸到司城祁月胸前,一把扯开司城祁月衣衫的前襟,并没有注意到男子眼中的促狭,缓缓的将衣衫褪了下来。 司城祁月的身材很好,皮肤光洁紧实,光洁的皮肤下肌肉充满着弹性,随着他配合无忧脱衣服的动作,勾勒出一道道性感的线条,不用怀疑,在必要的时刻,那肌肉会多么的有爆发力。 麦色的肌肤在日光下发出诱人的色泽,肩线宽阔,顺着修长的手臂缓缓下收,汇集到腰腹处,是最完美的倒三角身形,忍不住会让人幻想再往下,在白色的亵裤下会有怎样的曲线。 只是无忧此时却无暇欣赏那优美性感的曲线,那完美的倒三角形上,一道鲜红的伤口刻在上面。 伤口已经被清洗干净,只是还在不停的渗着血水, “司城祁月,你忍忍”无忧轻轻说道,咬了咬唇,轻轻的将金疮药倒在伤口上,然后拿去纱布开始给司城祁月包扎。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女子有些慌乱和心痛的表情毫无遮拦的落在他眼中,心里觉得很开心,她对他,并非无情不是么? 司城祁月此时趴在床沿上,伤口却在背部,无忧想要包扎一圈必须用双臂环过司城祁月精壮的胸膛,无忧不是没见过比这可怕的伤口,也不是没有给别人留下比这可怕百倍的伤口,可是今日,那伤口竟像长了刺,带了毒,扎的她心慌,她竟很怕触到那道伤口! 窗外的树上已经长满了嫩芽,此时阳光正好,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透过一层层新生的绿叶,在地面照射出斑驳的影子,宛如神袛般的男子半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发青,一双幽深好似暗夜海面般的眸子紧紧锁着面前的女子, 无忧抿抿唇,拉直纱布很轻的覆在背上的伤口上,伸手便向司城祁月身前环去,因为怕触到伤口,无忧不敢用力,身子远远的离开司城祁月后背,想要将手中的纱布交换到另一只手上。 只是她身子较司城祁月高大的身材娇小很多,原本胳膊环过司城祁月宽阔的胸膛就比较吃力,现在身子离得远了,手交叠到胸口竟不够环抱的距离!平时不觉得什么,此时才发现二人身材竟是如此悬殊! 这男人还真是健硕!无忧勾勾唇,在心底低低的嘀咕了句,攥紧手中的纱布向下又俯近了几分,想要让环在男人胸前的双手交握住。 无忧半俯着身子,温热的呼吸喷在男子健硕的背上,乌黑好似绸缎般的发丝从肩头滑落,丝丝缕缕铺散在男子裸露的背上,白与黑相称极为好看,无忧并未注意到,只是专心的向前靠拢着,螓首微偏,专注的看是否能将手中的纱布递到另外一只手上。 温柔的呼吸喷洒在司城祁月颈间耳侧,司城祁月只觉一股酥麻瘙痒丝丝缕缕的从鼻息喷洒的肌肤上升起,一瞬间那块肌肤变得敏感无比。 无忧眨了眨眼,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够着了!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又向下俯了俯身,丝毫没注意自己白嫩的脸颊已经快靠到司城祁月肩膀。 就在两手快要交握住的一瞬间,司城祁月忽然转头想无忧看过来,二人离的很近,无忧又偏着头,司城祁月一转,完美性感的红唇恰好扫过无忧娇嫩的唇瓣! 无忧一震,身子下意识的动了下,随即发现司城祁月浑身一紧,猛然发现,左手在刚刚身子下意识的移动时,按在了某男胸口凸起的小红莓上! 无忧一愣,下一秒只觉天地旋转,自己已经被司城祁月压在身下! 抬眸撞上一抹浩瀚星空,星空瞬间放大,炙热的唇舌已兜头罩下。 火热的舌带着燃烧一切的热力狠狠的吻了下来,舔吮着无忧柔嫩的唇瓣,趁无忧分神之时顶开无忧的牙齿,一路顺利的攻城掠地,捕获住那幽香甜美的丁香小舌狠狠的纠缠起来。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无忧的面颊上,丝丝缕缕的吸入再混合着不稳的鼻息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火热的舌舔舐着无忧空腔中的每一处角落,带着难以抗拒的霸气和热度,无忧忍不住呻吟出声, “唔……” 只觉司城祁月身子一紧,唇间的索吻越加的猛烈起来。 沉重的躯体狠狠的压住无忧,热情的唇舌需索的舔舐,很快无忧便使了神智,只觉得胸腔憋闷的厉害,忍不住张开口想要获得更多的空气,可是刚刚张口,只觉喉间一紧,男子闷哼着索吻的越加猛烈起来。 修长的大手顺着柔滑的曲线一路上滑,滑过一马平川的小腹,缓缓占领某处制胜的高地,呼吸猛的粗重起来,却在下一秒转头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胸腔剧烈的震颤着,撞击着身下柔软的女体。 “该死!”无忧咬牙恨声骂道,这个毒忌讳有情绪上的波动,自己刚刚竟然没有及时的制止他!这男人的吻技越来越高超,竟然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无忧脸红了红,伸手去推身上纹丝不动的男人,触手便是一片光滑带着弹性的肌肤。 司城祁月止住咳声,邪笑道“忧儿是还想再来一次么?” 无忧瞬间反应过来,她此刻触碰的是男子赤裸的上身,而且好死不死的,推拒的双手纤白的手掌此刻都罩着一只诱人的红梅! 不知是否由于刚刚用了情,此刻红梅凸起,傲然挺立着,抵在无忧的手掌间,带着一股让人心颤的坚硬。 无忧一颤,快速的收了手,只是收一收,原本被撑起的男人瞬间再度贴了下来,重重的压在她身上,柔软的身子贴上男子略显刚硬的肌肉,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 无忧两手举过头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一时间尴尬的涨红了脸颊。 司城祁月眼中带笑,低垂下头,放软身子将自己完全的贴合在无忧身上,她好香,好软,那种完全将他怀抱占满的感觉,让他莫名的安心,想就这样抱着一辈子,温香软玉,似乎受伤也不是多么难过的事情了。 二人呼吸悠远绵长,一呼一吸间,气息丝丝缠绕,小腹随着气息的纳入吐出切合的越加紧密,一股暧昧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床上的一对男女。 无忧咬了咬唇,“你先起来” 司城祁月却完全放软自己,放任胸口去感觉身下的两团绵软,下巴搁在无忧肩窝中,笑道,“我背部受伤了,没有一丝力气,忧儿就勉为其难当会垫子,一会等惊雷进来扶我起来” 无忧咬牙,他将惊雷差遣出去,没有他的召唤惊雷敢进来才有鬼! 可是他是为了救自己而伤,自己不能硬性将他推起来,那样会将刚刚止血的伤口再度崩裂,会很不好。可是 这样被他压着也太不自在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腿间顶着的热烫,她知道是什么!不由有几分懊恼,恨声道,“你侧一下就好!”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带上几分赖皮,“不好!”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偏头对着无忧,无忧半侧着脸,黑亮的长发有一些拢在脖颈间,黑发中透出小巧的耳朵,无忧的耳朵很美,大小适中,莹白的耳垂在黑发的映衬下发出宛如白玉般的光泽。 司城祁月低叹一声,探身过去一口含住无忧如玉般的耳朵,舌尖探向小巧的耳道中。 炙热的口腔,含住整个耳朵,温暖暧昧的气息顺着耳道直袭大脑,无忧只觉头“嗡”的一声,一股电流顺着耳道电击到大脑中,然后心脏猝然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就那样疯狂的袭遍全身,从奇经八脉舒展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角落,然后在猝然收缩到腹部,一股蚀骨的空虚,如跗骨之蛆缓缓从身体的最深处升起,无忧忍不住轻哼一声,然后难耐的蠕动了下身子。 只觉男子身子一紧,那炙热的滚烫瞬间又热辣了几分,司城祁月低咒一声,轻柔的噬咬着无忧的耳垂,哼出声来, “忧儿,做我的王妃” 无忧只觉自己好似大海深处漂浮的一叶扁舟,在海浪中浮浮沉沉,有些身不由己的虚浮,半眯着眸子微微喘息着。 “嗯?”司城祁月一见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微微加重了唇齿间噬咬的力度,一边用牙齿噬咬着一边用火热的舌轻柔的包裹吸吮着含入的耳垂。 “嗯……”无忧轻哼一声,只觉海面的浪似乎大了些,而自己在海浪中呼吸都有些困难,忍不住张嘴喘息起来。 “说,你愿意”司城祁月一手抚上无忧的面颊,一边轻声的诱哄着,那声音极为的轻柔,从齿间缓缓挤出,带着无以伦比的魅惑。 “我愿意……”无忧无意识的轻哼出声。 司城祁月闷哼一声,唇间吸吮的更加猛烈了,好似通过那炙热的亲吻在传递着自身的喜悦, “忧儿,你可是亲口答应了的,不许反悔” 无忧混沌的大脑迟钝的反映到,她答应了什么?刚刚只觉得有个极为魅惑的声音在耳边轻哄着让她说“我愿意”,那声音就像是海面迷失方向的人看见了一直航塔一般,她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的便说了出来,只是,她愿意什么? 半睁的眼眸中波光潋滟,无忧努力的回忆着刚刚说了什么?可是在司城祁月越发热烈的吻中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自觉得耳道中传来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狠狠的拍向她的大脑,将脑中那不成形的思维瞬间拍散,在一浪浪的退下,将那些残存的碎片带走。 “哐”一声门响,“小姐药拿来……”未说完的话哽在了喉中, 小桃儿一脸惊滞的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床上赤裸相拥的人儿! “拿来!”司城祁月意犹未尽的松开无忧,皱了皱眉,对站在门口已经彻底傻掉的小桃儿笑道。 “哦……”小桃儿脸颊涨红,低垂着头走了过来,不敢看光裸着上身的司城祁月。刚刚司城祁月中毒,小姐着急的让她去林掌柜那找解药,她一路狂奔而去,再心急火燎的捧着药盒一路狂奔而来,心急之下竟忘了敲门就这么闯了进来,谁知道…… 要死了……竟然看见这样的事情! 司城祁月眉目间一片平和,倒不觉的有什么尴尬,倒是无忧在刚刚桃儿撞门进来的那一刹那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对小桃儿道, “把战王殿下扶起来” “哦……”小桃儿低低的应了声,脸都快要烧着了,僵硬的走到床边,伸手扶住司城祁月的胳膊,头低的快要埋到胸腔里面了。 无忧原本很郁结,看见小桃儿的样子却不由笑了出来,“小桃儿,美色当前,不看白不看,你头垂那么低做什么?” “小姐……”桃儿娇嗔一声,拉着司城祁月胳膊的手一颤,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了。 无忧嘻嘻一笑,趁着司城祁月起身的空档,一翻身从床上翻了下来。 司城祁月已经在小桃儿的搀扶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背上的伤口上覆着白纱布,纱布粘了血挂在了上面,但是由于前面并没有包扎,于是两侧长长的垂了下来,无忧一见顿时笑了出来,恶质的想到,若是有变小药就把这个死男人变小好了,倒像是加长款卫生巾上粘了一只虫子! 想象着俊美好似天神般的男子一脸惊恐的在长长大大的卫生巾上挣扎,不停的向笑的好似撒旦般的她求救,刚刚被吃豆腐的郁结瞬间烟消云散。 “药呢?”无忧问小桃儿。 小桃儿慌忙从怀中摸出一只瓶子递了过来,“林掌柜说小姐在外需要的时候多,多给了奴婢几种其他的药丸” 无忧点点头,打开瓶盖,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倒出一把五颜六色的药丸来,无忧从中间捡了一颗碧绿的药丸对小桃儿道, “你出去吧,叫惊雷进来” “不要!”小桃儿还未出声,司城祁月忽然皱眉拒绝道,“惊雷手笨,本王怕他弄痛了本王,本王就要忧儿” 说着一把抓住无忧捏着药丸的手指含入口中。 ------题外话------ 宝贝们最近表养文哈!小知要拼活动啦!求定求定! 第一百零八章 真相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积聚在无忧身上,眼中都满含着希望,无不想着这女子聪慧无比,说不定真能有什么办法! 莹妃娘娘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放开了司城狙扑了过来,紧紧的攥住无忧的胳膊,一脸激动的看着无忧,“钟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冰儿,冰儿这么喜欢你……求求你” 此刻的莹妃娘娘哪里还在乎高贵的形象,这个时候是她最真实的感情表露,大大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眼中满含着祈求的意味,嘴巴显得有些干裂,微微张着,脸颊因为泪水的浸润泛着发白的光泽,虽是我见尤怜,却离之前刚刚宫宴开始时的形象相去甚远,可是无忧觉得,此刻的莹妃却比任何时候都美! 伸手扶住莹妃娘娘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娘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莹妃个了无忧一个惨淡的笑容,点点头,她的贴身宫女立刻边宽慰着边将她掺到一旁。这边司城狙已经开始问话, “钟姑娘所说办法不知是何办法?” 满场的目光霎时实质性的投射在无忧身上,龙少泽,司城祁月等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无忧一笑,对司城狙施了一礼,“恕臣女不能告知陛下” 满场哗然,这话真是太过不敬了!皇上问话竟然敢这样回答?是要造反么?! 已经有一中年人站了出来,对司城狙弓着腰道, “皇上,臣看这女子分明就是故弄玄虚!言语不敬,态度倨傲!真应该赶出宫去!” 无忧抬眸,看见李霓裳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想来这应该就是李霓裳之父户部李尚书,不由扯出一抹冷笑,看来这老家伙和她爹不和果然是真的,冷哼一声别开眼去。 司城狙脸色一沉,“哦……李爱卿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 李尚书一滞,弯着的腰更加低了几分,“回皇上,老臣没有” “哦……”司城狙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强调微微拉长几许,就是这几许长长的尾音,竟然李尚书瞬间冷汗滴落,忽然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在这个时候,皇上在乎的不是有没有人对他不敬,而是能不能破解这个死局。 这样一想不由心中一惊,原本可以无视的事情却让他说了出来,真是犯了官场大忌,多年的宿怨来日方长有的时时候把这姓钟的扳下去,自己怎么就忽然激进了呢?! “既然李爱卿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还是先看看钟姑娘的办法再说吧,还不退下!”司城狙似乎冷哼了一声, 李尚书速度奇快的退开了,直到司城狙目光转开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汗湿衣衫。 “钟姑娘是什么好办法竟然不能给陛下说,难道是见不得人么?”李婉宁忽然出声,温婉的声音极为好听,缓缓的说着,只是若是细听,便能听出其中暗含的凌厉。 司城狙也有些不解的看向无忧,无忧一笑,对司城狙施了一礼, “皇上若是相信臣女,希望皇上能按照臣女所说,若是皇上能答应臣女一切按照臣女的办法,臣女愿意一试” 那话里的意思竟是你若是按我的说我就试试,你若不按我说的做那你就爱找谁找谁! 司城狙慢慢的笑了出来,那笑容中对无忧竟然极为的宽容, “一切就按钟姑娘说的办便是” “皇上……”李婉宁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喊一声,看向无忧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 “既然如此,臣女需要下去准备些东西,抓凶手需要道具,臣女去去就来,请皇上稍等片刻”无忧对司城狙一笑, 司城狙也是一笑,“嗯” 李婉宁看见无忧直接甩都不甩自己,不由脸色更是黑沉,恨恨的哼了一声,却也什么都不再说。 无忧转身离去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老臣们心思凝重,大家都不知道无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心里都多少有些怀疑,但是又都在心里无比的期盼这个女子真能有什么好办法。 而众家千金心中则大多抱着观望的想法,这些政治上的利害关系,她们不懂,她们关心的是自己能否赢得所有人的视线,最终找得如意郎君,脸上都多少带着一些不耐和不屑,这个丑女人风评那样差,此刻还如此嚣张,若是待会找不出凶手看她如何收场! 若是她下不了台,出了丑,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些优秀的男子会发现自己竟然被骗了?而她们也就有了新的希望。 不知无忧去做什么了,司城祁月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而钟冥天的眼中也满是焦虑的神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众人比之刚刚的期盼,此刻多了几分焦躁,有些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龙少泽身后的侍卫脸上不耐烦也越来越多,龙少泽,拓跋磊等人反倒是一脸闲适,有宫人拿来了凳子和暖炉,几人坐等也没有什么,只是那些千金小姐在这大冷天,在这室外呆了这么久,多少有些受不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就在众人的耐性快要磨完的临界边缘,一身火红的无忧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没人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气来,好似悬着的心猛的放下落实着地了一般。 无忧缓缓的走过来,对着司城狙一礼, “钟姑娘准备了什么?”司城狙看着无忧空空的双手疑惑的问道。 无忧一笑,“回皇上,臣女当年遇刺之时承蒙一位高僧相救,高僧说臣女与佛极为有缘,临别时赠了臣女一颗佛珠。” 说着缓缓的看过众人,当年钟丞相妻女遇害之事天野人尽皆知,此刻这样说倒是也没有人怀疑。 司城狙微微挑眉,“佛珠?” “不错!”无忧微微一笑,“皇上可不要小看了这颗佛珠”,目光缓缓的扫视过众人,在对上钟冥天满含担忧的眼神时心里一沉,随即朗声道,“这颗佛珠可以测试人性!”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一颗珠子能测试人性?人性多变,不知是什么个测试法? 龙少泽和拓跋磊也来了兴致,饶有兴味的看着无忧,而龙少泽身后的几名侍卫都面露怒色,一人上前道恨恨的道, “太子,这丫头根本就是装神弄鬼,有什么珠子能够测人性?!太子还是不要相信她的好,杀了凶手给李大人报仇!” 龙少泽没有说话,只是眼中似有不愉一闪而过,然后淡淡说道,“龙天稍安勿躁,且看钟姑娘怎么说” 龙天微滞了下咬牙退开了。(..tw好看的小说) “钟姑娘,本宫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珠子能够测试人性的?!真是好笑,不如钟姑娘说来听听如何个测试人性法,也好让本宫长长见识!”李婉宁脸上带着一抹讥讽笑道。 司城狙没有阻止,只是幽深的眸子深深的锁着无忧,等着无忧接下来的举动。 无忧也不多言,将一颗看起来极为平常的珠子举了起来,那珠子榆木所制,通体已经被磨得黑沉发亮,但是也就是一颗榆木珠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众人的疑惑不由更甚。 “这是什么破东西,一颗普通的佛珠而已,哪有什么特别之处,钟小姐可不要是戏耍大家,犯了欺君之罪才好”司城雅琳嘲讽的出声,从刚刚龙少泽说出要选之人竟是无忧她就一直处于半痴狂半嫉恨状态,心中的不甘好似猫爪般挠的她快要疯了,此刻见无忧拿出一颗破珠子不由冷笑出声。 “这不是一般的佛珠,这颗珠子可以测试人是否在说谎”无忧倒也不恼,只是举着珠子对众人淡淡笑道,然后看向司城狙,“皇上,臣女可以当众让大家检验真假!” 这下众人直接了,一颗珠子竟能测试谎言?真是从未听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无忧要如何测试,都一脸惊异的看着无忧。 无忧微微一笑,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哪位大人来试试?” 这话一出竟无一人出声,身在官场,谁没有点秘密,先不说这珠子是否可信,若是不可信也倒罢了,若真是被这东西测出说谎,在皇上面前可就是欺君之罪,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丫头想要问什么,若再粘上点政事,问出些不该问的事情,只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都沉默着,有些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微垂着头,心中暗暗祈祷自己千万不要倒霉的被无忧选中。 司城祁月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小丫头,真是会捉弄人! 无忧像是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微微一笑,“这珠子若是说了真话,则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若是说了假话,那么便会亮光大盛,众位大人竟然没有一人敢来试试么?” 说着挑起眉梢,那话中意思耐人寻味,眼底眉梢都是一摸嘲讽的笑意。 司城狙目色一沉,眼中染上丝丝怒气。 然后无忧随便走到一人身前,那人倒吸一口冷气,真是流年不利老天竟没听见自己的祷告,竟然选中自己,额角已经有丝丝冷汗滑落,却还是对无忧礼貌的笑道, “在下张成,不知姑娘想试探什么?” 无忧微微一笑,然后将那珠子递了过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张大人不用紧张,据实回答便不会有什么的”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成有些紧张,额角有滴汗滑落下来,却也不敢在司城狙深沉的目光下去擦汗,只是目光紧张的看着那珠子,生怕无忧问出什么不该问的来。 “张大人今年贵庚?”无忧让张成手指触摸到佛珠开始了发问, “在下刚过不惑之年”张成很麻利的答道,眼睛紧张的看着那珠子,珠子毫无异色,平静的攥在无忧手中。 张成好似轻轻呼了口气,然后只听无忧的声音又问道,“可有娶妻,几位妾室,妾室之外可有其他女子?” 张成一愣,没有想到无忧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老实的答道,“一妻一妾,没有其他女子”。 那珠子仍是毫无反应,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无忧这样的问话是什么意思,不免都开始有些怀疑。 无忧一笑,接着又问了张成几个其他的问题,张成见那珠子始终没有什么异色,渐渐放松了神经,只是按照无忧所说一一回道,直到无忧说好了,已经问完所有问题,那珠子都没有任何反应,一颗心才算是归位了,只觉背上已经冒出一身冷汗。 “谢谢张大人的配合,我问完了,请你回去吧”无忧淡淡笑道。 张成对着司城狙施了一礼,然后对无忧点点头,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那是什么破东西,什么变化都没有啊?”司城雅琳已经沉不住气的怒声责问道, 随着司城雅琳的声音,场上产生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发出质疑声的人却越来越多。 “太子,我看她就是戏弄我们!难道是我们沧粟好欺负么?!”龙七的火爆脾气又爆发了,说着就想上前,龙天一把拉住龙七,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刚刚他说话的时候太子好像生气了。 “龙七不要着急,再看看再说” “还有什么好看的!”龙七恨恨的瞪了无忧一眼, “钟姑娘这是何意?”司城狙挑挑眉问道。 无忧一笑,“这说明刚刚那位张成大人回道的问题全部都是实话,这灵珠自然就没有反应,陛下别急,待会一切自有分晓” 说着目光在场中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司城浩宇身上,司城祁月觉得无忧好似扯出一个戏弄的笑容,然后笑眯眯的走到司城浩宇身边。 “殿下”无忧对司城浩宇微微施了一礼,“您可愿意做第二个测试人?” 刚刚张成并没有什么异样,无忧问的问题也极为的简单,司城浩宇心中虽然有丝隐隐的不安,觉得无忧这时候挑中自己好似不是很妥当,可是在这众人面前,若是不应承,便会被人理解为心中有鬼,于是正要点头,一道极为娇蛮的女声喝道,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也配让问我皇兄?!” 真是司城雅琳一脸怒色的指着无忧。(..tw) 无忧也不着恼,只是悠悠的摆弄着手中的珠子,倒是司城浩宇,瞥了眼一脸讳莫如深的司城狙,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该死的司城雅琳,真是人头猪脑,这会这样说要让众臣怎么看自己?不由狠狠的瞪了司城雅琳一脸,然后对无忧温和的道, “钟姑娘有什么尽管问” 说着将手指按照刚刚张成放的样子放在了那颗佛珠上。 无忧微微一笑,便开始了提问 “太子殿下有过多少女子。?”无忧上来便不客气的问道, 这话问的极为的放肆,司城浩宇一愣脸上难看起来,若是答的多了,大家自然会以为自己便是贪图酒色之人,这太子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和威信就会下降,若是答得少了,只怕这珠子有什么异状,真是左右不是,不由狠狠的瞪了无忧一眼,无忧却是没事人一眼,好整以暇的等着司城浩宇的答案。 龙少泽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乎有些宠溺的看着无忧,司城祁月一见目色一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本宫记不清了”半晌后司城浩宇有些阴沉的吐出几个字来, 无忧也不强求,只是喟叹的笑道,“太子可真是薄情呢……” 司城浩宇脸直接黑了,无忧已经嬉笑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太子可是从来没有在皇上面前说过谎?” 此话的效果不易于在人群中投放了一颗炸弹,有些人皱着眉,有些人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一时间众人脸上表情纷繁复杂,霎时好看。 司城浩宇脸色已经铁青,没有想到无忧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真是比刚刚的问题又要刁难了几分,这要他如何回答?若是回道有,不知从今后父皇心中会如何思量自己! 看众人都在等着自己回答,就是司城狙都没有阻止的意思,不由咬了咬牙,心一横,心中暗存侥幸,对着无忧咬牙笑道, “没有” 霎时间光芒大盛! 那珠子竟然在无忧的掌中放射出万丈光芒,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可是众人都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无忧的手掌,大张着嘴,神情一片呆滞! 天哪!这个什么灵珠竟然真的发光了!真的能够测试谎言! 对于珠子的震撼远远大过于对于司城浩宇回道了什么的震撼,都滞楞的瞪着那个珠子,即使那光芒已经逼的他们眼睛酸楚几欲流泪! 李婉宁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已经狰狞到了一定程度,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破东西竟然是真的!这个死丫头说的话竟然是真的!手用力的攥紧,脸颊的肌肉不停的抽(和谐)动着。 司城雅琳也大张着嘴,呆呆的看着那个珠子,一时间回不了神。 无忧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慧黠的光芒,对司城狙微微施了一礼,“臣女逾越了,请皇上责罚!” 司城狙面沉如水,一双鹰隼的眼眸深沉的好似暗夜的海面,虽然平静无波,实际内里波涛汹涌,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司城浩宇有些呆掉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东西竟然真的有用,此刻正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嘴张了张,想要给司城狙说什么,却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垂着头颅。 众大臣此刻也都回过味来,支持太子的一方都是暗暗焦急,谁也没想到太子竟会出这种纰漏,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就看皇上怎么处置了,不由的偷瞟站在中间的司城狙,看见司城狙的脸上后都低垂着头,心惊不已。而反对太子的那些人则是一脸的蔑视,带着一丝轻笑。 司城狙没有理会这些,半晌后面色平静的对无忧道,“钟姑娘竟有这样的好东西,待会可要让朕好好的看看” 无忧一笑,“等事了了,无忧自当献上” 然后无忧对着心思各异的众人微微一笑,挑眉朗声道“大家刚刚都已经看见了,这珠子确有神力,若是有谁不信可以上来再试上一试” 此刻大家对于这个珠子虽说没有百分之百的信服也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信服,毕竟刚刚司城浩宇亲自验证了这个事情,而谁也不想再给自己惹一身骚,寂静的没人愿意上来再试一试。 无忧满意的一笑,然后继续道,“既然大家都不怀疑,而刚刚战王爷已经责问过守卫的禁卫军,今夜除了看见李大人进来并未看见有什么异样,那么既然没人出去,那凶手藏在哪里?” 看着众人的目光已经有些犀利, “我想,若是不出意外,这凶手定然是在我们中间!” 众人一愣,哄的一下好似沸水锅一般炸开了,怎么会有自己人来栽赃陷害公主,那不是给自己的家园找别扭吗? 无像是想到了众人所想,嘲讽的笑了下,“大家安静,凶手也许是细作,想要挑起天野与沧粟不和,也许是栽赃,毕竟冰将军功劳甚大,有人想扳倒冰家这颗大树也说不准” 无忧很平静的将凶手的心思说了出来,带来的震撼却是无比巨大的,大家好似醍醐灌顶一般,心中都慢慢有了计较,只是,这一切都要等抓到凶手再说,当真如无忧所说一般安静下来。 无忧等众人全都安静了,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袋子,“既然凶手在我们中间,而我们又有这颗灵珠可以验证说话的真假,那么,现在请在场的各位都将自己的手伸进袋子中触摸佛珠说一句‘我不是凶手’,若是没有光芒,那确实不是凶手,若珠子发光了,那必是凶手无疑!” 若是大家够冷静或是够聪明,必能看出此刻的一点怪异,既然珠子不罩布袋也能发光,为何此刻无忧偏偏要给这珠子罩上布袋让大家触摸? 只是刚刚的测验太过震惊,而此刻众人心思也都还围绕在太子司城浩宇身上,自然没有人多想,也都没有什么异议,无忧让做什么自然做什么,无忧让怎么做,便怎么做。 只除了一脸兴味的龙少泽,和一脸宠溺的司城祁月。 众人不知道该从谁那开始,沉默着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司城涵琦冷哼一声,竟然第一个上前将手伸入口袋中,朗声说了句,“我不是凶手” 毫无意外的袋子毫无反应,也没有亮光透袋而出,司城涵琦对着无忧笑了下,让道一边去了。 然后便是从左向右的次序,不管是大臣还是大臣之女都有序的一个个走过来将手伸进袋中,说一句“我不是凶手”。 袋子没有反应的下意识的都松了口气,走到一边等待着。 人一个个的过去,袋子一直毫无异样,直到所有大臣贵女走完,甚至守卫的几名将领都试过了,珠子都没有再发出类似刚刚司城浩宇回答时的那种亮光。 场上只剩下无忧,司城冰,司城祁月,司城浩宇,司城狙,李婉宁,司城雅琳和龙少泽以及拓跋磊这边的人了。 无忧一笑,先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朗声道,“我不是凶手”,毫无意外,没有任何反应,然后挑眉等待着。 司城祁月走了过来,冲着无忧笑了笑,也照做了,不知道为何,无忧觉得司城祁月的笑有些暧昧,目光似乎留连在自己的嘴唇上,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开了。 司城浩宇冷着脸上来照做了,珠子倒是没什么反应。 然后李婉宁咬了咬牙,也做了,司城雅琳虽然觉着自己这样好似侮辱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可是既然母后做了,自己也不好不做,嘟着嘴也跟着做了,只是看着无忧的目光中有几丝狠辣。 几人触碰的珠子也没什么反应。 司城狙自然无人该让他做,无忧提着口袋直接到了龙少泽身前。 “姑娘这是要贼喊捉贼吗?你的意思竟是说我们自己有可能害死我们自己人吗?”龙七已经愤怒的质问出声。 “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龙侍卫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无忧淡淡说道,没有理会愤怒的龙七,只是把袋子像龙少泽递了递。 龙少泽不看面前的袋子,倒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无忧,眼中烟波浩渺,半晌扯出一抹笑意,“钟姑娘真是越来越让龙某看不懂” 说着将手伸了进去。 “太子!”身后的侍卫低喊出声,在他们看来无忧的举动无疑是践踏他们太子的尊严,一个个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暴起。 龙少泽一摆手,几人都憋着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无忧的眼神睚眦欲裂。 毫无意外,珠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龙少泽对着无忧挑了挑眉,微微的笑了笑。 无忧也回了个假惺惺的笑容,然后将袋子递给龙少泽的几名护卫,那几人恨恨的瞪着无忧,却还是不得不倍感屈辱的照做了。 无忧无视几人想要将她分食了的目光,施施然走到拓跋磊身前,拓跋磊倒是极为爽快,什么也没说,将手伸了进去。 身后几人也都很平静的跟着做了,不知为何,无忧总觉得拓跋磊身边的那名侍卫长身上有股隐隐的气势流转,而他看似低垂的目光竟好像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一般。 所有人都做完了,包括那两名跪着的太监无忧也没放过,珠子除了在司城浩宇回答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之后一直晦暗着,没有任何异样,众人不免又开始窃窃私语,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司城浩宇的脸色极为不好看,总觉得无忧挖了个坑,自己就那样毫不防备的跳了下去,分明就是被无忧摆了一道,只是此刻说什么也没用了,心里竟奇异的不知该希望有人触摸珠子亮好么还是不亮好! 扭曲着一张脸看着无忧,心中百味杂陈。 “钟姑娘,所有人都已经摸过了,不知道你说的凶手何在?”龙天站出来对着无忧一抱拳,还算客气的问道。 “她根本就是故弄玄虚,想给他们公主脱罪!”龙七又梗着脖子嚷起来,真是个火爆脾气。 “对!龙七说的不错!”龙七身后的几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那个公主还没有试过!”忽然有一人想起吓傻了的司城冰,伸手一指呆住的司城冰不客气的说道, 众人才发现似乎真的把司城冰遗忘了,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又悬了起来,所有人都没亮,难道真的是司城冰做的?! 无忧走到司城冰身前,伸手拉住司城冰胳膊,笑了笑,“冰儿乖,来,用手摸摸那个珠子” 司城冰有些呆愣的看了无忧一眼,眼中满是迷惑,竟像是不知道无忧为何要这样做,却还是将手伸了进去。 “说,‘我不是凶手’”无忧给了司城冰一个鼓励的笑容。 司城冰看着那温暖的笑脸,心中只觉下意识的心安,按照无忧说的,轻缓的说道,“我不是凶手” 就在司城冰开口的那瞬间,众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就害怕那珠子会突然的发光,还好,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反应,下意识的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刚刚竟都不自觉的屏息着。 无忧对司城冰宽慰的笑笑,然后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宫女上来服侍,自己拿着袋子走了出来。 众人都在等着她给个说法,所有的目光都实质性的投射在她身上,含义不一。 “钟无忧,你倒是说呀,谁是凶手,你那个破珠子根本就是混弄人!”司城雅琳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待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是欺君,要杀头的,你最好快想好遗言吧!”说着司城雅琳挑了挑眉,嗤笑出声。 司城涵琦狠狠的瞪了司城雅琳一眼,站到二人中间,挡住司城雅琳的目光,给你无忧一个温和的笑容。 无忧一笑,却是招来几位禁卫军首领,低声说了几句,几人疑惑的对视一眼,然后离开了,片刻之后又回,带了好些人来,人人手上一个灯盏,霎时间将原本有些昏暗的苏谢阁照的如同白昼。 “各位!”无忧朗声道,“请大家将刚刚触摸过佛珠的手指伸出来” 众人一脸疑惑,却都还是照做了,一个个伸出手指,目光都还积聚在无忧身上。 “各位看看各自的指头”无忧也不多说,直接朗声说道, 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指,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原本苏谢阁光线不好,众人见自己伸进去不亮,放下心来的同时心思也都在下一个把手伸进袋中的人身上,自己手指取出后都没仔细看,这会苏谢阁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每人细细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有薄薄一沉类似荧光粉的淡蓝色粉末! 众人吃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城祁月已经笑了出来,看向无忧的目光都是宠溺。 “请几位大人检查一下,谁手上没有这粉末”无忧对几名禁卫军首领说道,几人也不含糊,分开检查起在场的众人手指。 很快便检查完毕,“咚”的一声一人被推到了场子中央! 定睛一看,竟然是前来报告司城冰杀人的那名太监―小方子! 众人都吸一口凉气,看着小方子的眼神惊异异常,而小方子原本细眉细眼的白净脸上此刻一片惊恐,对着司城狙不停的磕头,“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司城狙缓缓的笑了一笑,笑容中满是嗜血的味道,那小方子见了司城狙的笑容生生打了个冷战,头磕的越发起劲, “皇上,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只是除了这也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其实这袋子中只是一个沾满荧光粉的普通珠子,若是没有杀人,自然不怕触摸这个珠子,只有凶手,因为心中害怕,不管他相不相信这佛珠会显灵,都不会冒险,所以,反过来说,也就是说只有凶手,这手上才会是干净的,我说的对吗方公公?” 无忧缓缓说到,然后笑眯眯的走到小方子身前, “方公公若有异议,不知该如何解释你这白净的手指呢?” 小方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无忧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从无忧身上喷射出一股威压,让他心颤。 “奴才没有杀人,奴才一直和小邓子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而且奴才若是杀人为何身上没有血迹?”小方子一愣后终于反应过来,努力辩白道, “方公公问的好!我们先来说第一个问题,你和小邓子一起听见公主尖叫冲进苏谢阁,说是一起看见,但我敢肯定,小邓子在看见之前定是离开了一下,小邓子我说的对吗?” 说着看向一旁簌簌发抖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听见无忧点自己的名,愣了下,然后啜嚅着答道,“奴才进门前忽然觉得心烦难耐,就到一旁干呕了一下,只是半盏茶不到的时间,然后就听见公主尖叫,……奴才不是有意说谎的,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说着对司城狙咚咚的磕头,无忧皱皱眉,这里的人动不动就磕头,头是铁做的吗?不疼吗? 然后不理小邓子转向小方子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按时间来说,方公公自然没有时间再换衣衫,而李大人是被刺身亡,凶手身上必然带血,那么,带血的衣衫去了哪里?” 无忧说着环顾四周,众人都是一脸茫然,无忧一笑,状似无意的走到方公公身前,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错,那衣衫一定还在方公公身上穿着,方公公不如脱下身上这件衣服让我们大家看看是也不是!” 小方子脸色已经极为的难看,铁青的脸上表情已经扭曲,从他扭曲的面颊可以看出,无忧猜的绝对一点不错! 无忧笑笑的看着面前的方公公,笑的一脸酌定,小方子眼见已经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竟然身形暴起,五指成爪狠狠向无忧抓来! 竟然是个会武功的! “呀……”众人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却都来不及反应,无忧离那小方子极近,小方子又突然发难,五指闪电般抓来,招式极为狠辣,只怕被那手指抓上不说脱皮见骨也会有几个血窟窿! “无忧姐姐” 司城涵琦已经惊叫着扑了上来,只是离得较远,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看是跟不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无忧落入一个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怀抱,一丝低叹在耳边响起,“你就不能让自己安全一点么?” 无忧莫名的心中一动,那热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带来丝丝暖意,脸竟莫名一红。 只听来人低咒一声,一掌拍退抓来的小方子,一手抱着无忧直直飞起后退,分吹起无忧垂在肩上的长发,长发乱舞间,遮住了二人的脸颊,司城祁月竟趁着那长发乱舞之际含住无忧嫩如白玉般的娇小耳垂,狠狠的吮吸了下,然后轻轻一咬,抱着无忧站在了进攻范围之外。 无忧一挣,环在腰间的手竟更加收紧。无忧气恼,却也不好在人前过于怎么着,也就随着司城祁月看着场中的战斗。 几名侍卫首领早已扑了上去换下随后扑上去的司城涵琦,和小方子打做一团,这小方子武功不弱,竟勉强和几人打成平手,只是来人众多,松懈间不时有人上前补上一招半式,不消半盏茶时间已经渐渐露出败式。 很快,小方子连招架都显得极为吃力,右侧一名侍卫一掌派来,小方子身子一闪堪堪躲了过去,不想左边还有一人等着,眼看是躲不过了,硬生生挨了一掌,踉跄着退后几步被人扣住双手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一片呼气声想起,直到这时众人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不想这个女人竟真的能解了这死局! 司城涵琦已经一脸紧张的跑到无忧身边,一脸关切的道“无忧姐姐,你有没怎么样?” 司城涵琦一喊,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这才发现战王司城祁月竟然紧紧的拥着无忧没有放开,一愣后表情各异,有些已经露出了然的笑容, 无忧咬牙,笑的三分愤恨七分虚假的道,“没事,只是刚刚被狗咬了而已!” 第壹佰零九章 原谅 前来可是想本王了么?“ 无忧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笑得温润如玉的男人,恨不得上前一把将他虚伪的脸彻底破碎残败的好似朽木一般躺在地上挺尸,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好似鬼蜮罗刹一般站在门口,顿时心中一紧,二话不说的扑了上来。舒榒駑襻 无忧手一扬一道气流嗤射出去,扑来的二人顿时急退,堪堪避开那道气流,那气流冲到不远处的一株玉兰上,只听嗤嗤的微响,那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枯萎下来。 好霸道的毒!司城祁月还未答话,只听,”哐当“一声,门被人大力踹开。 夜风瞬间灌入房间,吹的烛火飘摇不定,一切都斑驳起来。 来人一头黑发在夜风中飞扬狂舞,红火的纱衣宛如夜色中一捧燃烧的火焰,耀人眼目,面色幽暗阴沉,好似在九幽地府中刚刚爬出一般,一双星子般的眸子紧紧锁住司城祁月,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司城祁撕碎!就是这张伪善的脸,害她担心,害她自责,害她惭愧!结果真相揭晓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竟然是他在自导自演! 多么完美的演出!多么精湛的演技!不给他颁发个奥斯卡影帝奖都对不起他这么大的腕! 无忧手紧紧攥住,极力克制自己想将这男人撕成碎片的怒气,唇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极为的冰冷嗜血。 ”什么人!“一声低喝,原本离开的暗卫听见异响又瞬间扑了过来,只见书房的门已经没了,月一见来人暗暗叫苦,脸上却挂上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王妃半夜 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嗔戒,这样的伸手,这个时候来王府还如此嚣张,能有什么事?“唰”的长剑出鞘就要再度扑上。 无忧冷哼一声,并未转身,手指一弹,一道宛如月光般的白光划空而过,闪电般袭向身后的二人,两人一惊,以为是什么暗器袭来,身子滴溜溜一转,那白光擦着二人身体而过,二人身上气势瞬间暴涨,低喝一声双双扑了上来。 “退下!”二人还未扑到,司城祁月略显冷凝的声音已经响起,二人一愣,在空中一顿,一个鹞子翻身止住身形,默默的退到了暗处。 无忧冷冷的注视着那二人不由一惊,幸亏刚刚没有射在身上,若是射在身上,只怕此时已经是一把白骨了!不由心有余悸的又看了那颗已经完全灰败的树干,树干焦黑,从里到外的透着一股**的味道。 司城祁月,始终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唇角的冷笑越发的邪肆,就好似刚刚那夺命杀招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关心关注的,只是眼前这个男人! 向地上的纸张,顿时脸色微变,眸色一沉,懊恼的恨不得撞墙算了,那纸上画的赫然便是惊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怕刚刚他和无邪的对话她也都听了七七八八,以她的聪慧,自然能轻易的推敲出一切来! 知道司城祁月暗暗咬牙,看了看地上破碎的门板,脸颊的肌肉几不可见的轻轻一旁无邪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天哪,这是他认识的司城祁月么?这是什么表情?撒娇!他不是眼花了吧?!还是自己跑的太快心跳加速,大脑缺氧出现幻象了?! 司城祁月什么时候竟然学会撒娇耍赖了?! 看无忧的眼神多了跳动了两下,心道一声糟糕,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温软, “这门惹王妃生气了么?王妃告诉本王,本王让人拆了便是,若是伤了王妃的玉足?本王可是会心痛的” 心痛?真是可笑!他会心疼吗?他根本就是骗死人不偿命! 无忧没有出声,唇角的笑意却多了一丝邪肆和冷凝,款款走到司城祁月身前,伸手摸出一张纸狠狠的摔在司城祁月身上,邪笑道, “王爷可以给我解释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么?” 司城祁月低头看无忧已经知道了一切,再说什么也是无意,上前一把将无忧拥入怀中,一脸愧意直接道,“我错了……” 几司城祁月只是紧紧抱住无忧,理也不理一旁呱噪的无邪。 “忧儿……” 无忧冷哼一声,内力猛的一震,司城祁月猝不及防,原本紧紧的抱着无忧,此刻被内力冲击之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眉毛轻轻的颦起,一副隐忍疼痛的样子。 许“不要给司城祁月用这么好的药了!废了!全白费了! 想到这无邪心忍不住的疼了又疼。 ”还没到夏天就有这么呱噪的虫子“无忧冷哼一声。 虫子? 好奇和兴奋,就好似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这女子只怕就是外面传闻颇多的钟无忧吧!看来这回喂!你这女子也太野蛮了!”无邪忍不住轻喝出声,刚刚司城祁月手臂拥的极紧,猛然被震开,背上的伤口必定会被撕裂! 这该死的丑八怪! 震裂了伤口没什么?可是那伤口上敷着他最宝贝的药啊!竟敢浪费他那么名贵的药! 早知道他刚刚就司城祁月是真的碰见克星了! “司城祁月,你做了什么伤风败德的事了?认错这样的积极?!”无邪笑道,认识司城祁月这么多年何时见过他这样?有趣,实在有趣! “你才是臭不可闻!我马上让你变成一个臭丫头!”无邪低喝一声,一扬手一股白色的烟尘铺天盖地的向无忧袭去。 “住手!”司城祁月低喝一声,身子向无忧掠去,可还是慢了半拍。 无忧冷哼一声,也是一扬手,一道红色的烟对着那白色扑了过去,白与红瞬间胶着在一“好狂妄的丫头!”无邪一愣反应过来,无忧是在拐着弯的骂他,顿时怒极,他无邪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当神一般的供起来,何时被说做是虫子! “不但有虫子,这虫子还是个臭虫!”无忧轻轻的笑了笑,伸出纤白的手掌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空气,好似面前的空气真的臭不可闻一般。(..tw无弹窗广告) 开始慢慢下垂,然后缓缓滴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好的白玉石瞬间变得透明起来,好似晶莹的气泡,只要轻轻一触便会破碎一般。 “你们这是准备拆了我战王府么?”司城祁月微微笑道,站在二人中间,心思百转千回,他知道,无忧是动了真怒了。 “司城祁月你也别太小气,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见这么好玩的事了,不如就让我玩个痛快,赶紧的,快让开!”无邪眼睛亮闪闪的笑道,看样子无忧已经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兴趣“你这丫头倒真有几分本事起,顿时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也不下坠,就那样彼此对抗着彼此,红白相间在空中交汇,宛如一道霓虹一般。 无邪微微一愣,本来就吊起的眼角有上吊了几分,那丝狂傲和随心所欲的感觉越加明显,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 唰唰唰落下十来个黑衣人。 ”司城祁月不带这样小气的!“无邪桀桀怪叫。 ”你是要走的,竟然有人能挡住他的毒!不错!真的不错!世人只知他是怪异无邪,却不知他还是用毒的高手!生杀掠夺只在一念之间。 空间交汇的两道粉末“无邪低低笑道。 。 双,可是武功嘛……就……算了!这十几人都是司城祁月的暗卫死士,只怕司城祁月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的拖起他扔出去!这以后叫他怎么在江湖上立足?!罢了!忍! 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多管闲事!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有异性没人性!他算是领略了什么叫做朋友靠的住,猪都会上树,枉他还这么辛苦,屁颠屁颠的奔来给他治伤!司城祁月挑眉,”邪医大人还是改日再玩的好!来人!将邪医大人带去偏殿休息!“ 什么也没说跟着在下一秒全部消失了。 ”苍蝇终于话音刚落,还是要我请人用拖的?“司城祁月挑眉,丝毫不理会无邪已经气得铁青的脸色。 ”司城祁月!算你狠!“无邪看了看身前的十几人,若是医人,他自认天下无 无邪寒着一张脸,脸色臭的好似茅坑中的石头,狠狠的剜了司城祁月一眼,”嗖“的一声从窗口激射出去。 黑衣人出去了”无忧冷笑了下,“这下战神殿下可以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了不了,挑了挑眉,带有几分讨好的笑道,”你不是都猜到了?“ 无忧只觉得怒气”噌“的一声,实质性的在心口呼呼的燃烧起来,恨不得将一切的焚烧了!他受伤,她心痛,她焦虑,他为她受的这伤,她感动于他护着她的心思,他拥着她深深表白,她沉溺于他对于她的爱意,可是,谁能想到一切竟然都是假么?” 司城祁月讪笑了下,实在很想转头,摸鼻,张嘴,装傻,却知道自己什么也干的! 竟然是惊戏耍,自己竟然还天真的让小桃儿立刻去查看看是谁买走了毒药,看能不能追查出幕后的凶手,只因为她想要保护他,想要清除他身边所她为了那一丝丝可能的潜在危险而焦躁雷!她以为惊雷是内奸,她焦虑,她担忧,她虽然觉得他聪明绝顶,绝不什么刺客行刺!都是假的!假的!根本就是他一手安排的苦肉计!就是为了让她感动,让她嫁给他而已! 肌骨后会戛然而止,难怪那些黑衣人只针对他们而不动别人,原来都是演戏! 强大的有的隐患! 可是买药的会放一个内奸在身旁,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若是他万一没有察觉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笨,不知道王爷说的什么,我想听王爷直接说说看!“ 无忧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可是就是那丝笑意生生的刺痛了司城祁月的心,心脏猛的一缩,好似被什么揪了一把一般,生痛生痛,他却实是有些卑鄙了。 可是,她那样强势若不是这样,她如何肯妥协? 司城祁月深吸一口气,眼睛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忧儿不要这样笑可好,你猜的没错,是我安是这个混账男人自编自导的一出戏而已! 难怪那时她看见黑衣人见刺伤了司城祁月眼中极为的震惊,难怪那剑伤会刺入的手笔啊!真是让她惊叹了! 排的人装成黑衣人来行刺“ 无忧一震,不想他见了什么?她听见了什么?!若是她不来只怕永远要被蒙在诚!是不是也可以说是直白和肆无忌惮?! 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哀伤,纤白的手指紧紧攥住,忍受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心疼。 克制住那股颤意,冷笑道”我很就这样承阵容,豪华无忧觉得头脑一阵发热,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结到自己的头部,这般的被人戏弄,让人牵着当猴子似的不安,喜欢你,而你太过倔强!“ ”喜欢我?“无忧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那扭曲的笑容好似一根银针猝不为”为什么?“无忧忍不住问出口。 司城祁月目光一亮,她肯问是不是表示一于是她忍不住的想来看看!幸亏她来了,她看认了,没有解释,没有推诿!这样的直接和坦直的看进无忧的眼底, ”因住无忧的胳膊,直鼓里!这一切竟然都无忧浑身忍不住的想要颤抖,她运功硬生生的我想要你感动,想要你做我的王妃!“ ”为什么是我?“无忧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可是此刻,她又问了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无忧已经挑眉嘲讽道,”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长的丑?喜欢我的龅牙?还是你喜欢我这种又丑又臭名远扬的女人,因为你有逐丑逐臭心理?“ 无忧一脸好笑的反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司城祁月才真正的心颤起来,这样的无忧让司城祁月心莫名的不安,一种她温雅如玉的脸上多了一丝焦急, ”我喜欢你聪**黠,喜欢你特立独行,喜欢你的一切,喜欢你就是你!“ 无忧忍不住又低低笑了起来,”喜欢我聪**黠,喜欢我特立独行,喜欢我的一切,喜欢我就是我?“每说一个字眸色就沉一分,到了后来已经黑红一片, ”可惜我不喜欢就司城祁月紧紧拉住无忧,“因为我切不如他想象的那样糟糕?后,你我路归路桥归桥,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便要飞出去。 “不!”司城祁月低喊一声,闪电一把拉及防的扎了司城祁月一下。 要决绝的离开的想法瞬间传遍全身,抓住无忧胳膊的手不由又收紧几分,一贯你“无忧咬着牙,一字字好似在齿缝中研磨了上千遍一般,细碎的吐出,瞬间将司城名的坚定,”我是真心喜欢你,忧儿!“ 无忧冷笑两声,”可惜你这种欺骗的喜欢我不稀罕!放开!“ ”不放!“司城祁月坚定道,抱着无忧的铁臂更加的用力。 ”你再不放别怪我用内力了!“无忧恨恨道。 ”我不会放的!“司城祁月的呼吸凝滞了。 轰的炸开。 司城祁月闷哼一声,只觉喉头一甜,气血上涌,却生生将那股气血压住,环在无忧腰间的手臂一松”忧儿……“司城祁月身子一晃,低低的唤道。 司城祁月忍住即头一怒,气息上行,一股强大的罡气瞬间从身上迸发出来,好似原子弹爆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子有多么难弄,若是今夜让她走出这扇门,从今以司城祁月震开,顿时怒极,低喝道,”你放不放,带着一股莫祁月声音无比的坚定。 “液,坚定的摇了摇头,他 漆做了,若是日后她知道了会怪他,惩罚他,他也认了! ” 无忧一愣,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瞬间清明了几分,他中毒了,雷霆之毒,这毒对内脏的损伤极大,即使她已经即来!猛烈的你!“无忧怒喝一声,一道比刚刚还要强劲的强大的罡气瞬间从身上迸发出司城祁月哇的从无忧肩头喷出一口血箭,那血箭好似有着生命,从空中射入洁白的墙面上,在墙上绽放成一朵瑰美的有那样她的司城祁牡丹!袭向紧紧拥着黑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不放你可别后悔!忧司城祁月,从今以般伸手将无忧狠狠揽入怀中,声音丝钢铁般的坚定,若是逼不得已,形势非要这样走,他也只月。 使的给他服用了解药也难保他没有受到那毒的侵蚀。 而且他冷冷的一把甩开司城祁月的胳膊,眼神冰冷后,他们就真的只能是将喷出的血炸般的气流之后又是猛的一紧,比刚刚甚至还要紧上几分。 无无忧心陌路人而已了! 震,必定血流如注!而从他喷出的血箭来看,他定然内脏受损,气血上涌。 心中顿时不忍起来,原本挣扎的身形不由顿住。 司城祁月原本被震开少许,此刻却趁着他不要!只要一想到她不会再对他搞怪,不会再对他笑,对他怒,他的心就像被磨石碾过一般痛!那不是他要的结果!不是”你便是用内力将我震的粉碎,我也不会放手!“ 无忧浑身僵硬如铁,男子温热的气息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吹拂在脸侧,无忧觉得那块皮肤似乎有些焦烁,麻麻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心颤了下,声音却清冷冰寒,”想不到天野人人仰望的战王殿下竟然是只癞皮狗!“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更紧的! ”放开!“无忧没想到竟然没有将好似万年雪山上刮下的寒风,一字字道,”受了刀上,在后背上,自己刚刚挣扎的时候只怕已经将止血的伤口再度撕裂了开来,此时自己用内力一无忧一顿的空隙瞬间又拥了上来,紧紧的抱住无忧,将下巴搁在无忧肩窝上,清润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语调却是无以伦比的坚定, ,却依旧乖乖的没有半分的挣扎,恨恨道,“我可不是你的王妃!” “忧儿自己说要考虑看看的”拥住无忧,“若是能将王妃赖住,本王就赖皮了又那是绵软和委屈好似一只柔软的小虫,轻飘飘的落在肌肤上,然后慢慢的往肌骨里钻,说着用下巴在无忧的肩窝上蹭了两下,好似一只撒娇的猫咪一般。 无忧气结,为男子的行为不齿磨牙司城祁月不满的有蹭了蹭,声音中带着一丝绵软的委屈。 只觉身后环着她的男人浑身一震,那双腰间的铁臂一时间僵硬如铁,半晌后男子略带清冷的声音从身慢慢的钻,最后钻入心中化作一池柔软的春水。 无忧抿抿无忧一僵,怒无忧一愣,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优雅尊贵好似天神,此刻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满是哀伤之色,漆黑的眸中字一顿的说道。 带着丝丝令人心痛的绝望,这样的哀伤映衬在那样的一张脸上,让人恨不得将他拥入怀中好好疼惜蹂躏一番。 无忧深呼吸,压抑住自己心中道,”是你骗死人不偿命好不好!“ 了?!” 无忧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已惨然一笑,唇,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笑道“我说的是明日给你答案,此时子时已过,我便回答你也无妨,你可要听仔细了,我——不——愿——意!”司城祁月一直环着无忧的手臂松开,将无忧抓住转过身来, “忧儿别再折磨我了,原谅我可好?” 的那丝悸动,淡淡道,“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么?那就是欺骗!” 司城祁月惨笑一声,眼中那丝让人心疼的绝望浓烈了几分,“忧儿要如何才肯原谅我?!是不是我若是真的被刺了,你便不觉得我是欺骗了?!是不是我要是真的遇刺身亡了,你就会原谅我 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愤怒了,只是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却还是挥之不去,一股憋闷在”记得你说的话“ 司城祁月轻轻的喃道,无忧的心忽的跳了下,一股疼痛猝不及防就占领了心中所有的感觉。 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见空气中寒芒一闪,不知司城祁月从哪弄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狠狠的往他的胸口刺去! 心中咽之不下,吐之不出。 咬牙道,”不错!你若是真的遇刺,我便不计较了,你若是死了,我就原谅你!想要我的原谅,那你去死好了!“ 司城祁月忽然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意,带着一丝决绝,带着满怀的伤痛和遗憾。无忧一如何?!” 后响起,“忧儿是要折磨死我么?” 无忧呆愣的连呼吸都,心猛的缩紧,他在做什么?!她不是真的要他自杀啊!这个白痴!那匕首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泛出点点冷冽的光芒,好似银忘记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司城祁月缓缓的对她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然后轰然倒地! 的狠绝,破空闪电般狠狠刺下,好似刺向的是什么杀父仇人一般,带着无以伦比的狠辣! 带着无以伦比的狠绝狠狠的刺入司城祁月体内! 一道血箭冲天而起,猛的在空中绽放出一朵血色的烟花,刹那间更多的鲜血好似喷泉般涌出,瞬间便染红了溺死人的刻骨温柔,“我……不想……忧儿……怨我……”司城祁月“不要!”无忧惊喊出声,惊恐的张大眼眸针般扎向无忧的眼睛,匕首却已快如闪电般绛色的衣衫。 无忧瞬间惊醒过来,疯了般的掠了上去,一把抱住司城祁月的身子怒道,“司城祁月你个白有过的恐惧中,纤白的小手颤痴王八蛋,我说说而已,你这是在干嘛扎的她眼睛生疼!那匕首如此的锋利,那力道如此 她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阻止不你这王八蛋!”无忧浑身颤抖的厉害,全身笼罩在从未抖的狠狠捂住司城祁月刺入的伤口,想要阻止那好了,心颤的厉害,那!“ 那骂声带着浓浓的颤音,没了往日的甜美清脆,已经语不成调。 司城来,她看见那么的多的血只觉得心好似在被凌迟一般,生痛的可怕,无边的恐惧像是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她,让她无力摆脱。祁无忧立刻将手颤抖的并拢,可是那血又立刻从手旁涌出来! 无忧只觉的无助极了,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害怕月脸上笑意不变,甚至比刚刚还加深了几分,幽暗深沉的眸子中盈满 ”你笑意,虽然那笑容极为的苍白虚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无忧。 鲜血。 可是那“深呼吸,你快深呼吸!”无忧不停的用手去捂那伤口,甚至忘了她会武功,可以点穴止血! “你哭了……”司城血那么的多,流的那么迅猛!她怎么堵也堵不住!鲜红的鲜血顺着她指缝溢了出 “别说话……你别说话……”无忧祁月紧紧的盯着无忧的眸子,眼中有一丝心痛, “我叫你别说话!”无忧怒吼一声,手抖得几乎低低喊这傻瓜,你要我不怨你,你好好说啊,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死了我恨你一辈子!你听见没有,似泉涌的…“司城祁月却依旧含着春风拂面般的着,血,要怎么样才能止血?! 控制不知,”来人!快来人啊!“无忧失声大喊道。 ”忧儿……我要死了“忧儿……你失控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司城祁月虚弱的说道,司城祁月微笑着拉住无忧的手,眼中的光芒已经渐渐暗淡下去,艰难的喘息道,“若我不死,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无寥寥几个字,“奉天承运,皇帝诏谕,钟无忧贤良淑德,可称女中典范,特赐婚于……”忧不停,“忧儿现月眼喘息的已不能自己到……这张圣旨……我……便是……死了……也瞑目了”在写上可好……能看的点头,从怀中摸出那卷金灿灿的圣旨展开在司城祁月眼前,“你看,皇上都下旨了,我要你好好的亲自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金灿灿的圣旨上只有 特赐婚于后面的名字那个地方是空着的,等着无忧自己填上去。 司城祁 “好!好!”无忧啜泣道,“你快好起来,你好了我就写!” 司城祁就会吸不上来。 “司城祁月你个王八蛋,你若是死了,我一月却是不依,喘息着坚持道,”我怕……我好了中笑意浓了几分,脸颊却越发的苍白,……你又不写了……现在写……“面了。上好凉,有股淡淡的麻痒, 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下一秒,喉间那口气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不,不止这辈子,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脸无忧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泪流满 司城祁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都要死了,你还让我心里难受……”司城祁月低喘几声,然后虚弱的道,“快,让我再亲亲你,我怕现在不亲,以后就亲不到了……” 无 无忧慌乱的摇狼毫挥笔在圣旨上写下司城祁月的名字,然后又极快的跑过来,又哭又笑的将圣旨展开在司城祁月面前,着头,“不会!不会的!我现在写,我现在写!”,说着抬眼四处看“我写好了,你看看,你这个混蛋!你快点好起来,我不想当寡妇!” 司城祁月看着上面的字,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眼眸越来越暗淡,“忧儿,亲亲我……” 了下,书桌上放着狼毫,无忧轻忧大声的抽泣着,“王八蛋,你能不能少说话!来人!快来人啊!人会是一个好夫都是真话” 司城祁月重重的喘息了几声,继续虚弱的道,“不欺负你……关心你……相信你……有人欺都死哪去了!”无忧放声大哭起来。轻地放下司城祁月,过去那起 无忧哭着将脸颊覆上去,一边亲着司城祁月的面颊一边哭道,“你别说话了,你亮光。 司城祁月仰头艰难的在无忧唇瓣上亲了下,眼中溢满浓浓的柔情, ”我,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君……从现这个笨蛋!“ 丝毫没注意司城祁月眼底深处的那抹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对你讲的每一句个傻瓜!”无忧紧紧抓住司城祁月的手,看着他越来越暗淡的眸子,心如刀搅,“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别说了……” 司城祁月轻轻的亲了亲无忧的手背,喘息道,“最最重要的是,我此生,只会娶你一个女子……” 无忧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话……也会哄着你开心……“ 无忧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不停的点着头, ”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然逼得他到了这步田地!不由心头大痛。 ”别说了,别说了,你这个傻 “好!好!你这受,他竟然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上,她昨日只不过是一念之间想起了这段话,说出来戏弄他而已,可是他都记得,自己都对他做了些什么?竟瓜!你”司城祁月伸手想要拂去无忧脸颊上的泪痕,可是手伸出一半却再也无力举起。 “我知道……我知道……”无忧一把抓住司城祁月抬起的手,贴在脸上,一连迭声的道,“我求求你,别说话了……还要留着命来……我真的……好喜欢你……”实现你的承诺!别说负你骂你要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哄你开得你最迭声的道,“现在了……” 无忧大声的哭泣道,只怕整个王府都能听见她的哭泣声。 “忧儿 鲜血还是不停的涌出,照这个失血速度,他若是再得不到救治,只怕就要失血过多死了……该死的!为什么还不来人! ”来人!快来人啊!“无忧高声怒喊道。 司城祁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虚弱的喘息了两声,”忧儿会这样对我么……“ ”会!会!“无忧一连始我只疼你一个人,宠你爱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欺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会全部都做到!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听见没有?” 司城祁月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将那原本已经有些昏暗的眼眸瞬间点亮了,无忧不知怎么就想起回光返照这个词来!心里像猫爪似的难受,却不能说什么,眼泪小溪般的涌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能哭。 “时便宛如厉鬼一般。然断裂,”我听不了这个……“ ”好,好,我不做到,对你讲的每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鼻而来,无忧只觉头“嗡”的一声,就快要晕倒了,心底的恐惧和慌乱也越发发的强烈。 “忧儿,我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司城祁月忧儿别哭……“司城祁月虚弱的喘息着,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好似那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口气,就要在最后一秒轰一句话都是真话,不许哭,不哭”无忧慌乱的应着,急忙伸手抹了一把脸,她手上原本沾满了鲜血,此时伸手一抹,脸上马上就心,永远觉满是鲜血了,一张脸霎虚弱的道, “好!什么事我都答应你!”无忧极快的应道。 司城祁月淡笑了下,好似只要无忧原谅了这件事他马上就可以了无遗憾的去了一般!无忧心中大痛,司城祁月已经微笑着开口, 弱的喘息着,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好似那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口气,就要在最后一秒轰一句话都是真话,不 ,将那原本已经有些昏 大痛,司城祁月已经微笑着开口, 弱的喘息着,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好似那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口气,就要在最后一秒轰一句话都是真话,不 ,将那原本已经有些昏 ,司城祁月已经微笑着开口, 弱的喘息着,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好似那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口气,就要在最后一秒轰一句话都是真话,不 ,将那原本已经有些昏 大痛,司城祁月已经微笑着开口, 弱的喘息着,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好似那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口气,就要在最后一秒轰一句话都是真话,不 ,将那原本已经 司城祁月你我以后便是放弃一题,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 是不是任何时候你都会向着我?司城祁月已经微笑着开口, 弱的喘息着,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好似那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口气,就要在最后一秒轰一句话都是真话,不 ,将那原本已经有些昏 大痛,司城祁月已经微笑着开口, 弱的喘息着,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好似那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口气,就要在最后一秒轰一句话都是真话 都是真话,不 ,将那原本已经 司城祁月你我以后便是放弃一题,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 是不是任何时候你都会向着我?司城祁月已经微笑着开口, 弱的喘息着,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好似那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口气,就要在最后一秒轰一句话都是真话,不 ,将那原本 第一百一十章 无忧点头提笔写到,“钟无忧保证原谅司城祁月今日的过错” 然后拿给司城祁月看,哭兮兮的问道“这样可以了吧” 司城祁月微微笑了起来,“可以,把它给我” 无忧抽泣着将纸张放在司城祁月满是血渍的手中。 司城祁月眼光一闪,然后紧紧的盯着无忧,极为认真的道,“忧儿既然已经写了,便不可以再赖皮!” 无忧一滞,眩晕的大脑没有反应过来司城祁月这句话,只是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却还是本能的点了点头。 司城祁月一笑,忽然翻身坐起,一把将无忧揽在怀中笑道,“忧儿这次是再也跑不掉了!” 眼眸清亮,中气十足,哪有半分刚刚快要断气的虚弱样子! 无忧一愣,有些呆滞的反应不过来,只是傻傻的看着司城祁月。 司城祁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却微微笑了笑,在无忧唇瓣上狠狠亲了下,“忧儿是看见我忽然好了心里太过激动了么?” 无忧滞楞着没有反应,就那样呆呆的,只觉有什么在轰轰的砸着她的脑袋,刚刚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一丝气息在经脉中胡冲乱闯,那股刚刚被强行压下的气血轰的冲了上来,一股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无忧两眼一翻,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忧儿……”一声凄厉的好似心神俱焚的叫喊响彻云霄, 司城祁月满脸震惊的接住无忧已经失去知觉的身子,怒喊道,“来人!快来人!无邪!无邪!你快给我死进来!” 不同于刚刚无忧叫了半晌鬼影都没叫出一条来,嗖的一声,十数条影子架着无邪冲了进来,一马当先的赫然便是惊雷。 一见口吐鲜血的无忧顿时一愣,司城祁月已经吼道,“无邪你还站在那干嘛!快来看看她!” 无邪微微吊起的眼角挑了挑,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却什么也没说的掠了过来,一把握住无忧的脉搏,细细把起脉来。 明亮的夜明珠将屋子照的如同白昼,司城祁月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子低叹一声,伸手按了一个按钮,床边的两只夜明珠缓缓沉了下去,慢慢掩藏在墙面后面,室内忽然暗了下来,远处墙面上的珠子静静的发出柔和的光芒,从男子的身后照来,将男子的表情照的晦暗不明。 “已经服了药,只是气血逆行经脉紊乱,休息下就可以了,若是想她醒来,只要给她闻闻这个就行” 无邪看了看静静坐在床边的男子,将一只瓶子塞到他手中。 司城祁月直直的注视着床上的女子,脸上的血渍已经被他清理干净,皮肤白净的近乎透明,长而卷翘的睫毛静静阖在眼睑上,在眼睛下面投下一片暗影,纤细的眉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皱着,好似碰见了什么让她极为痛苦的事情。 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女子的眉梢,黝黑深沉的眸子好似暗夜的海面,想要抚平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 “看不出战王殿下还是个多情种子!”无邪尖刻的嘲讽道,多情却做这么无情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赖皮的时候!你是司城祁月吗?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无邪看了眼床上无忧,尖酸刻薄的不留一点情面,“装自杀,真亏你想的出来!看来以后我对你的认识要重新衡量!” 司城祁月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痴痴的注视着床上的女子,半晌后淡淡的说道。 “等你有了真正心爱之人就会明白”声音平淡的没有丝毫起伏。 “哈!心爱之人?!你在说鬼话吧!”无邪挑挑眉,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司城祁月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无忧苍白的脸颊,滑腻的触感通过指腹传了过来,丝丝缕缕的漫入心底,化作一池春水。 低低叹道,“若是你真的爱了,便会知道,想要她对你笑,想要她时时刻刻陪在你身旁,想要每分每秒的都看见她,一想到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或是她会对你冷言冷语,心就会揪痛的受不了……那种要疯了似的感觉,你不会知道……” 无邪冷笑一声,撇了撇薄薄的嘴唇,“那种要疯了似的感觉,我确实不会知道,可是我知道,你快要疯了!行了!药给你了,你要不要把她弄醒你自己看着办!还有!你们再要生要死的都别再来找我!我昨天赶了一天路很累,要休息!这大半夜的,我可没闲情陪你们玩游戏!” 说完无邪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出来房间。[..tw超多好看小说] 司城祁月低叹一声,俯身亲了亲无忧的面颊,顺手将那瓶子扔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子时早就过了,现在把她弄醒做什么?若是醒了她必然不肯好好的睡觉,倒不如就这样休息一夜的好。 司城祁月直接掀开被子,翻身上床,躺好后将无忧紧紧的揽在怀中,低叹一声合上了双眼。 忧儿,你会怪我么?我卑鄙了…… 可是, 你可知道我心中的苦? 你那样的聪慧,闪亮,就像一颗耀眼的星辰照亮了我灰色的生命,你要我如何舍弃我生命中唯一的亮光? 你那样温暖,那种温暖使人忘却了你的容貌,忘却了一切,只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可是, 你却不在任何人身边停留! 每当我以为我已经接近了你,比任何人都近的时候,你就会悄然溜走…… 我想要留住那抹温暖,那丝光亮, 可是,你什么都不肯给我…… 你宁可万人招亲也不愿答应和我的婚事, 我…… 真的怕了…… 忧儿, 原谅我…… 你知道么? 看见你为我流泪我有多么的欣喜若狂,又有多么的心如刀割, 你知道么? 看见你亲自在圣旨上写上我的名字,即使你是被迫的, 可是我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原谅我的卑鄙! 原谅我! 司城祁月环住无忧的手越加的收紧,似乎想要将怀中的女体嵌入体内永远不再分开…… 晕,好晕…… 无忧皱了皱眉,头好晕,胸口堵的厉害,好似被什么重锤锤过一般,无忧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额角,轻哼出声, “嗯……” “你醒了?!”一道惊喜的温润声线在耳边响起。 无忧扑扇了两下浓密的睫毛,努力睁开眼睛,司城祁月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霍然便在眼前! 无忧看着眼前放大的俊容眨了眨眼,好似对眼前的状况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呼吸后,猛的坐起身来,怒道“司城祁月,你这个王八蛋,大骗子!” 司城祁月看见无忧的反应,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一把将无忧抱住,一连叠声的道,“是!是!是!我是骗子!我是骗子!忧儿没事就好!” “你给我放开!”无忧狠狠的挣扎着,使劲推开抱着她的司城祁月怒道, “你给我滚蛋!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掉!” 司城祁月一怔,又伸手想要抱着无忧,无忧伸手狠狠的将司城祁月的胳膊打开,“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司城祁月一愣,迅猛的将无忧抱住,“我不滚!你答应原谅我的!你不可以耍赖!” 无忧一愣,气结,从没见过这么赖皮的男人,“你那是在骗我的情况下说的话,算不得数!” “不行!”司城祁月声音透着丝丝赖皮,好似一个耍赖的孩子,“白纸黑字,你赖不掉的!” 无忧怒极,原来这早就是给她设好的圈套!好!真是好啊! “司城祁月,你真是个混蛋!” “只要你原谅我!你骂我什么都行”司城祁月紧紧的抱着无忧,在无忧耳边低语道。 无忧一愣,只觉得无语至极,狠狠的推拒起来,“放开!” “不放!死都不放!”司城祁月抱的越加的紧,恨不得将无忧融入骨血中,永远无法分开。 “混账!放开!”无忧更大力的推拒起来。 “你推吧,反正我骗了你,你也不原谅我,倒不如让我伤口撕裂死了算了,反正无邪说我伤口昨日崩裂次数太多,有些感染了……”司城祁月赖皮的说道。 “你!”无忧气结,一时间倒真停止了剧烈的挣扎,气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 半晌,司城祁月微微放开无忧,看着女子气的通红的脸,唇角扯出一丝苦笑,在无忧脸颊上亲了下,死皮赖脸的道,“忧儿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无忧气的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腹黑的男人撕成碎片,却就是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男人。 司城祁月叹息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只见空中雪光一闪,司城祁月已经举起匕首将窗角齐齐的斩了下来! 好锋利的匕首!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倒转把手,将匕首塞到无忧手中,紧紧的盯着无忧, “你若是不原谅我就杀了我好了” 无忧再次一愣,司城祁月满身是血的画面猛的撞入她脑海中,即使现在知道那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的浑身一颤,那种好似要被撕裂的痛处再次涌上心头。 真的杀了他么?她下不了手,在他将匕首送入自己体内的那一瞬间,在鲜血喷涌而出的那一瞬间,在以为他要死了的那一瞬间,无忧清楚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知在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悄悄的住进了她的心里! 看着手中森寒的匕首,无忧手有些颤抖,那种噬骨的心痛她不要再一次品尝到! 司城祁月见无忧直愣愣的盯着匕首,眸色一沉,一把抓住无忧的手腕,“你若是真的恨我,便杀了我,你若是下不了手,我来帮你!” 说着抓住无忧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扎去! “不!”无忧惊恐的尖叫一声,一把将匕首甩开,手不受控制的抖着,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在恐吓过她之后还要再一次的让她心碎! 无忧看着司城祁月,红彤彤的眼睛满含着痛苦和恨意,司城祁月看见无忧的眼神不由心中大痛,一把揽住无忧的肩膀,一连叠声的道, “忧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无忧瘪瘪嘴,一行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的滑下,她杀不了他,她爱上了他,她还能怎么办?! 可是就这样原谅他,她实在是不甘心! “司城祁月,你这个王八蛋!”眼泪出来了便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滑下脸颊,无忧心中的紧张,害怕,歉疚,怒意,种种种种都随着大颗大颗滚落的泪水宣泄了出来。 响起昨日的伤心欲绝,不过是这个死男人的一个骗局,枉她那样的伤心,还那样的愧疚,越想越是气,伸手不停的捶打起司城祁月的肩膀,一边捶一边骂道, “司城祁月,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你故意要我愧疚!你故意害我伤心!你把我骗的好苦,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伤心?” 无忧边哭边打,司城祁月直直的坐着动也不动,任由无忧哭打,满眼的心疼,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无忧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大声,最后干脆也不打了,直接扑过去抱住司城祁月的脖子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大的只怕整个王府都能听见。 司城祁月心如刀绞,重重的闭上眼紧紧的勒住无忧的腰身,一之手轻柔的拍着无忧的后背,就像哄孩子似的哄着, “忧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你那么的倔强……” “对不起,我保证再也没有下回了!我保证!” 哭了好半晌,无忧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拉起司城祁月的袖子将鼻涕眼泪都擦干净了,抬头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你还在预谋着下回骗我啊!” 无忧憋憋嘴,心里虽然气急恨极,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收拾他,罢了,仇算是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司城祁月心疼的抹了抹无忧的脸颊,发誓道,“娘子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 无忧吸吸鼻子,挑眉道,“娘子?你这种夫君我可不敢要!你还是找别人成亲去吧!” 司城祁月眉头一皱,“这个不行,圣旨都已经写好了,除了这个,你惩罚我什么都行!” 无忧冷哼了一声,“我有金牌,改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司城祁月长叹一声,对着地上的匕首一挥手,那匕首“嗖”的一下飞了过来,落入司城祁月手中,司城祁月一把将匕首塞到无忧手中。 “那你还是捅我十刀八刀来的痛快” 无忧看着亮光闪闪的匕首,忍不住气笑了出来,“司城祁月,你真是个无赖!” 看见无忧的那抹笑容,司城祁月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在无忧脸上印上一吻,“我是无赖,可是我只对你无赖!” 无忧瞪了司城祁月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伸手道,“圣旨呢?给我” 他那么绞尽心思才让她写上他的名字,想来那圣旨定然已被他藏好了。 司城祁月眼中染上一抹嗔戒,谨慎的盯着无忧道,“你要它做什么?为夫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无忧看见一贯优雅尊贵的男人竟然露出那种表情,不由笑了出来,一股淡淡的甜蜜从心底深处升起,“你想保管也得等我回了皇上再说啊!今日期限已到,我得拿着去跟皇上复命了” 司城祁月一愣,霎时一股狂喜席卷了全身,她说要拿去给皇上复命?那是不是说她终于承认她是他的王妃了?! 那股喜悦铺天盖地而来,狂猛的好似波涛汹涌的海浪,瞬间将他湮灭,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司城祁月一把将无忧揽入怀着,紧的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喃喃的唤道,“忧儿……忧儿……” 无忧的心被一股淡淡的欣喜充斥着,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了司城祁月的腰身,只觉的司城祁月浑身一震,更紧的勒住无忧的腰,紧的已经让无忧觉得疼痛,可是无忧却不想说,任由男子就这样紧紧的抱住她! 初升的旭日已经照亮了整个天空,橘色的阳光从窗外铺洒进来,投入一室的温煦,俊美好似天神的男子紧紧的拥着怀中娇俏的女子,好似抱住了整个世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女子乖顺的趴在男子怀中,脸上噙着一抹温柔,一切是那样的美好。 “司城祁月,你要保证以后任何情况都不可以再骗我”无忧窝在司城祁月怀中闷闷的开口。 司城祁月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保证!此生决不再骗你” “你保证无论出于任何原因,都不可以再娶除了我之外的女人”无忧知道,天野皇室并不像她看见的那样平和,虽然现在司城浩宇是太子,可是最终谁会坐上皇位还不一定。 司城浩宇视司城祁月为眼中钉肉中刺,是非除不可的,而司城祁月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二人之间势必会有一场争执。 形势所迫,就算是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为了自保也会有场恶战要打。 以前无忧知道却并不关注也不在意这些事情,可是,现在既然选择了司城祁月就由不得她不在乎,不在意了,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个意思。 既然两虎相争,那就是硬碰硬的对决,那么谁的实力强最终的胜利就会是谁的,在这个社会,联姻算不上最好的方法,却也是快速增强实力的一个手段。 无忧不得不考虑。 “傻瓜!你以为我有了你眼里还容得下别人么?”司城祁月微笑着轻刮了下无忧的鼻子。 无忧冷哼一声,恶狠狠的道,“你若是敢沾花惹草我先休了你,再毒残你,让你这辈子当个带种的太监!” 司城祁月一笑,“放心,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的” 说着在无忧脸上轻啄了口,笑道,“我待会陪你进宫” “不要”无忧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脖子,撅了撅嘴,“你身上有伤,就在王府养伤就行” “不行”司城祁月一脸认真,“若是你半路想想的将名字偷偷改了我要怎么办?我得看着你亲手把圣旨交给父皇我才安心” 无忧忍不住笑出声了,忽然觉得一切都温馨甜蜜了起来,挑了挑眉嗔怪道,“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卑鄙无耻?!” 司城祁月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将无忧抱了起来,“都日上三竿了,吃了东西我陪你,不许拒绝!” 说着轻唤了声,立刻有婢女捧着水盆毛巾进来,司城祁月竟然亲自拧了毛巾帮无忧净手净脸,不多时,便有几人捧着各色食物进来,琳琅满目的摆了满满一桌。 无忧挑眉,感觉司城祁月不像是吃饭如此讲究的人,可是这桌上的品种少说也有五十种以上! 司城祁月略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宠溺的亲了亲无忧的面颊,“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准备了点,来,吃饭吧!” 无忧皱了皱眉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五十多个花样若是要她都尝一遍那非得把肚子撑爆了不可! “郎情妾意,倒把我这个救命的人丢到一边”一声极为尖酸的冷哼响起,无邪黑着脸跺了进来,挑了挑原本就上吊着的眼角,嘲讽道,“司城祁月,你算是把重色轻友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无忧不知道这男人为何说话这样的尖酸,原本长的挺俊美的脸非要挂上这种刻薄的表情,硬是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撇唇笑了笑,低头喝起粥来。 “你是在责怪我王府下人伺候的不够周全么?”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却是头也不抬的盯着无忧,忙着给无忧夹菜。 无邪一见更是怒从心起,自行走过来坐下,闷头吃起饭来。 “忧儿尝尝这个醋腌鹿肉,这个要数十道工序才能完成,极为美味” “忧儿尝尝这个熊肝,这个很少见到,最是补血” “忧儿吃块甜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让王府厨房将会做的点心统统都做了一份,你尝尝哪个好吃,以后好做给你吃” “忧儿尝尝这个山楂果酿,甘爽如何,消失开胃” “忧儿尝尝这个……” “忧儿尝尝这个……” 无邪在第一百零一次忍耐后破功了,扔掉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司城祁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要吃什么她不会自己夹吗?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司城祁月皱眉还未开口,无忧已经挑眉凉凉的道,“那麻烦你赶紧把地上的鸡皮疙瘩扫干净,我害怕看见倒胃口!” “是啊,赶紧扫了,免得影响我娘子胃口!”司城祁月笑的腹黑无比的附和道。 “你们!”无邪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这么快这两人就一个鼻孔出气了!真是好! “我们怎么了?”无忧眨眨眼一脸无辜,“我们好好吃饭,你闯进来抖落垃圾一地,恶心死了,还我们?” “对!就是!来娘子吃口这个”司城祁月笑的温柔似水,将一杯东西递到无忧唇边。 无邪愤愤的盯着面前沆瀣一气的人,满肚子怒气,“你们敢不敢不这么浓情蜜意,我怕恶心的把自己把一个月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无忧一脸夸张的笑道,“一个月前的东西你都吐得出来?我真的很佩服您的肠胃!你这哪是人的胃啊,纯粹就是一个恶水缸,想什么时候排放就什么时候排放!佩服佩服!小女子真是长见识了!” 无邪气的满脸通红。 无忧又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对了,长时间不排放可是会产生宿便的,宿便已多了会产生恶臭,难怪您说话臭不可闻!不用太感谢我帮你找到问题的症结,谁让你是司城祁月的兄弟呢?帮帮你也是应该的,我就当做好人好事好了!” 无忧笑的一脸灿烂,死男人,谁让你和司城祁月一伙合起伙骗人!难怪司城祁月自杀她叫半天没人反应,感情大家都知道!该死!司城祁月她现在想不到办法收拾,这些人先一个个拾掇了解解恨再说! 脸上笑的越发灿烂,无邪气的满脸通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的嘴一向刁钻何时被人这样挤兑过?可恨的是司城祁月却充耳不闻,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无忧,那眼神恨不得把无忧供在头上!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眼不见为净!无邪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下一刻身形一展,刷的一下从房里射了出去。 ------题外话------ 艾玛,写感情戏真心不是小知的强项,累死鸟……若是哪里没写到位亲亲请多包涵,下一章即将转入另外的场景了……终于不和这两人纠缠鸟……霎时好轻松的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凤栖宫中李婉宁尊贵的坐在主位之上,身穿玫瑰紫凤袍,头戴飞凤衔珠璎珞凤冠,脸颊描绘的极为精致,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虽已过了水葱般的年纪,可是肤质依旧很好,白皙柔嫩,可见年轻时一定艳绝四方。舒榒駑襻 只是此时脸上一片阴冷之色,描绘着金色眼线的眼角微微眯起,狠狠的盯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眼神极为的阴毒狠辣,好似正通过那道眼光穿越过去凌迟着某个人一般,保养得宜的手紧紧的攥住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指关节好似都有些泛白。 四周伺候的宫女都低垂着头,屏息静气小心的随侍在一旁,多年的伺候经验告诉她们此时主子的心情非常不好,还是小心的好,一个伺候不周只怕就要成为主子的出气筒了。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将头埋到胸口处,若是可能都恨不得能变成透明的让主子看不见自己。 “砰!”李婉宁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上好的骨瓷撞上白玉石的地面,霎时碎成千万片,众丫鬟都是一激灵,瑟缩着将身子蜷缩的更低了。 李婉宁咬紧着牙,脸颊的肌肉微微的跳动着,手中猛的拿起一旁的一张纸条,该死!真是该死! 目光中阴毒狠辣越发浓烈。 “母后,我就说那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的,皇兄还鬼迷心窍竟然想娶她,哼,根本就是个贱丫头!”一旁司城雅琳瘪了瘪嘴,对眼前的情况好似已经司空见惯了。 李婉宁皱了皱眉,脸色越发的阴沉,半晌才阴冷的开口,“你确定你的消息不会有错?” 司城雅琳瘪了瘪嘴,对李婉宁这样不信任自己有些不满,怪只怪自己是女儿身,不能继承大统,也难怪母后不够看重自己,脸色一沉一巴掌摔在身旁宫女的脸上,“死奴才,还不赶紧把这收拾干净!长个眼睛是出气的吗?!” 那宫女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城雅琳,没有想到小心着小心着还无辜遭灾,咬了咬唇一脸委屈之色。(..tw无弹窗广告)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喂狗!”司城雅琳厉喝一声。 那宫女瑟缩了下身子,清醒过来,立马躬着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片。 司城雅琳狠狠的瞪了眼蹲在地上的宫女才又扬起脸对李婉宁笑道, “当然了,这可是我亲信送来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啊母后!” 笑容中带着三分得意,能从战王府套出消息来时多么的不容易啊! 李婉宁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的表情,喝道,“都给本宫下去,笨手笨脚!” 众宫女都低垂着头,一听此话都如蒙大赦一般,隐隐的长出一口气,躬身行礼,齐声道,“奴婢告退” 排成两排整齐的退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那名宫女浑身一震,手颤抖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退出去,若是自己退出去了,地面还未收拾干净,若是皇后责罚,只怕就不是几板子的事情了。 若是不退出去,不知道皇后刚刚说的那个“你们”是不是包含她在内? 李婉宁看着地上的宫女,眼中阴霾一闪而逝,真是蠢笨如猪!没一个让她顺心的事! “滚!都给我滚出去!” 那宫女一听手一抖,跪着快速的向后挪动几步然后起身快速的退了出去,看见外面青天白日竟然有一种隔世重生的感觉。 “该死的钟无忧真是给脸不要脸,皇兄不嫌她丑就算了,竟然还戏弄了皇兄,现在竟然又勾搭上战王殿下,真是个狐媚子!”司城雅琳恨恨的道,撅嘴在一旁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句话说的李婉宁更是心烦不已,她没想到钟无忧绕了一圈却要嫁给司城祁月,这两年司城祁月在军中国内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皇上对浩宇和司城祁月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虽说浩宇身为太子,可谁又知道最终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若是司城祁月和钟家联姻,那形势就会大大的不妙了,钟名优在朝堂上颇有势力,很多官居要职的官员都是钟名优的门生,以钟名优对钟无忧的宠爱,若是司城祁月和钟无忧成亲,这些原本中立的势力必然倒戈到司城祁月的阵营,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在加上还有冰将军那路势力,一贯和司城祁月走的很近,也是很大的隐患。 皇位只能是浩宇的!谁敢挡了浩宇的路,谁就必须死! 李婉宁眼神阴鸷,冰凉发出森寒犹如毒蛇般的光芒。 “以后不要在战王府安插人了”,李婉宁对司城雅琳叮嘱到,司城祁月那里不是好弄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惹火上身。 “母后,你放心吧,孩儿知道,孩儿也是看您这几天心烦想要给你分忧”,司城雅琳瘪瘪嘴这几日李婉宁为了钟无忧的婚事急的不得了,她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为了帮母后探听消息,她犯得着花那么大的代价去弄消息吗? “还是琳儿最乖”李婉宁听见这话脸上阴冷的表情才有了丝丝松动,低低叹道,“你皇兄若是有你一半懂事母后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司城雅琳乖巧的上前轻轻给李婉宁捶起来肩膀,“母后,今日钟无忧就要给父皇回话,您准备怎么办?” 李婉宁眼中霎时迸射出凌冽的寒光,恨恨的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司城雅琳眼睛一转,伏在李婉宁耳边低语了几句,眼睛中发出犹如毒蛇般的寒光。 李婉宁边听便点头,唇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意…… ~ 豪华宽敞的马车四平八稳的行驶在道路上,无忧一脸舒适的躺在车中的软垫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感叹司城祁月还是个懂得生活的人,看这马车,墨兰的车体仅用锦缎包裹,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内里差异就大了去了,整个个车厢都用上好的皮毛包了,舒适的软榻,塌旁两角放着两张小几,上面摆着糕点水果坚果类的小食品。 小几下面有滑动的凹槽,可以移动到软榻中间,当做书桌使用。 无忧仰躺在软垫上,微眯着眼,盯着面前男人伟岸的侧影,唇角够起一抹绝美的弧度,只是这么一点时间竟然还要处理公事,真是个勤勉的王爷! 不枉百姓对他的爱戴。 “爱妃在想什么?”不知司城祁月何时转过了身子,一脸笑意的看着慵懒好似猫咪似的女子。 无忧勾勾唇,“爱妃?现在还算不上好不好?” 司城祁月挑挑眉,整个人压了上来,俊颜瞬间放大在无忧脸前,“爱妃以为自己还跑的了么?” 无忧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脸颊,微微一笑,挑衅道,“成亲了都可以休夫,别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司城祁月一愣,眸色瞬间阴沉下来,狠狠的吻住无忧的唇瓣,辗转吸吮半晌,缓缓放开,邪笑道,“本王不会给你机会的!” 无忧呵呵一笑,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脖颈,只觉手下的脖子微微一僵,无忧笑道,“我用一生来赌,你可不能让我输哦” 司城祁月呼吸一紧,心好似被什么塞满一般,她说什么,用一生来赌?她终是许了他一生!那股几乎将胸腔涨爆裂的幸福让他急于做点什么,司城祁月微微一笑,那笑容灿若星辰,将整个世界都能照亮一般,目光中的爱意浓烈如酒,就那样看着无忧,好似看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叹息着吻了上来。 “忧儿……” 火热的唇温柔的摩挲着无忧柔嫩的唇瓣,舌尖轻轻的描绘着完美的唇形,一点点温柔的熨帖着唇上的每一处角落,带着令人心惊的温柔,一丝丝一缕缕的从唇间熨帖传递到无忧的心间。 那种温柔和珍惜,就好似轻吻的是最珍贵的宝贝,珍惜的让人心痛。 一吻结束,司城祁月微微抬起头来,漆黑幽深的眸子即使是时间最纯净的墨砚也汇集不出那样纯净的颜色,紧紧的锁着身下的无忧,幽深的眼神似乎连着另一个时空,呼吸间便能将人吸吮进去瞬间化成齑粉。 “忧儿……我必不让你失望,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能有你走进我的生命”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三年来,她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承接这身体的一切,她随遇而安的生活,却因为身中剧毒而不得不努力的吃药制毒,她一直没有刻意的去探寻或是查找什么,时间到了一切自然会浮出水面,她就那样沉静的等着。 就像他的出现,既然他出现了,而自己也动心了,那么就顺应着接受就好。 “忧儿……”司城祁月再度覆了上来,炙热的唇舌少了刚刚的轻柔的,多了一丝掠夺和狂暴,无忧微微仰起头,柔顺的张开嘴,只觉司城祁月浑身一震,暴风骤雨般的吻疯狂压来。 火热的唇舌猛烈的吸吮着无忧的丁香小舌,狂猛至极恨不得将无忧生吞入腹。一股酥麻从舔吮的口腔好似过电般瞬间传遍全身,一股热流麻痒从心底深处升起,通过奇经八脉电流般袭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无忧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 第一百一十二章 火热的唇舌猛烈的吸吮着无忧的丁香小舌,狂猛至极恨不得将无忧生吞入腹。一股酥麻从舔吮的口腔好似过电般瞬间传遍全身,一股热流麻痒从心底深处升起,通过奇经八脉电流般袭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无忧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 司城祁月浑身一紧,闷哼一声唇间的索吻越加浓烈起来。 无忧柔柔的环住司城祁月的脖颈,丝质的衣袖滑下半截,露出半截白嫩的藕臂,内壁贴上司城祁月滚烫的脸颊,只觉一股热浪从熨帖的肌骨间席卷全身。 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带着一丝暧昧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无忧白嫩的肌肤被烫的热红,鼻息丝丝缕缕交缠在一起,车内暧昧的温度急剧升高。 感觉到女子气息渐渐不稳,司城祁月索吻的更加猛烈,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恨不得将女子嵌入体内生吞活剥了才好,修长的手指探进衣襟内,并没有特别的深入,只是在腰间的肌肤上画着圈圈。 无忧只觉身子已经有些发软,环住司城祁月脖颈的手臂微微收紧,青葱白嫩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男子的一缕发髻,似乎想要借着男子的力量化解身体的酥软。 司城祁月修长的大手轻轻的在无忧腰间缓缓摩挲,一股炙热的温度通过熨帖的掌心传递过来,好似火苗一般烧烁了无忧的心。 整个车厢都快要燃烧起来! 就在这浓情时刻车门传来一声恭敬的通传声,“王爷,到勤政门了” 司城祁月只做不闻,依旧粗喘着狂肆的吸吮着无忧的唇瓣,无忧低低喘息着,微仰着螓首轻柔的回应着,这回应几乎让司城祁月疯狂。 “王爷,勤政门到了”外面通传之人停顿了下微微提高声音。 “滚!”司城祁月抬眸低吼一声,那人浑身一颤,这怎么着又惹着主子了?!一脸惊疑的看着车门。(..tw) 无忧轻轻一笑,呼吸依旧急促而炙热,“走吧,无故迁怒,人家只觉你这主子也太难伺候了!” 司城祁月粗重的喘息着,显然已经动情,眸子漆黑幽深的紧紧锁住无忧,伸手将无忧脸颊两侧的乱发缓缓拨开,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拂过无忧因着亲吻娇嫩的能滴出水来的唇瓣,漆黑的眸中满是浓烈的不舍。 低咒一声俯身又在无忧唇瓣上狠狠的亲了下,将唇瓣凑到无忧耳边邪魅的笑道,“好期待忧儿成为我的新娘” 无忧一笑,知道司城祁月是真心的想要娶她进府,眼眸一转,伸手轻拍了下司城祁月的肩膀笑道,“色鬼,起来啦!就不嫁给你,让你禁欲而死!”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狠狠的吸吮了下无忧的唇瓣,佯怒道, “再说一遍试试!” 无忧嘻嘻一笑,从怀中摸出圣旨,扬了扬,笑道“不敢不敢,战神殿下好大的威风,小女子不敢,圣旨可以作证!” 司城祁月忍不住笑了起来,眉梢眼角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在无忧唇瓣上又狠狠的亲吻了下,低叹道“真心不想下去……哎走吧!” 说着起身将无忧弄乱的发丝捋顺,在无忧脸颊上又亲了亲才抱着无忧下了马车。 司城狙此时在御书房中看奏章,这是无忧第一次进御书房内,比她想象的要简单很多,只是入目之内全是清一色的明黄,桌椅梁柱,样样雕龙烫金,处处华贵,处处霸气。 一身明黄龙袍的司城狙在这一室的金黄中反倒不怎么显眼了,窝在龙椅之内,专心的看着奏折。 “皇上,战王殿下和钟姑娘来了”领二人前来的刘公公小声的对正皱眉苦思着什么的司城狙禀报到。 司城狙抬起头来,看见门口的二人,目光中精光一闪而逝,那目光犀利犹如鹰隼,哪里像是一个中年之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染上嘴角。 “宣!” “喳”刘公公应了声,躬着身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战王殿下,钟姑娘,请吧……”刘公公对二人施了一礼,将二人让了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 “民女钟无忧参见皇上” “起来吧,赐坐”司城狙看着相携的二人,微微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态,眉间的青痕似乎又重了一些。 “你二人怎么一起来了?钟丫头是来给朕回话的么?”司城狙目光幽深,脸上笑容极为慈爱。 “回皇上的话,民女已经秉承圣意,请皇上查看”说着将圣旨递了上去。 刘公公赶忙上前接过圣旨,恭敬的捧给司城狙。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深得朕心!”司城狙微笑着看了无忧一眼,打开圣旨,一见司城祁月的名字顿时大笑出声。 司城祁月满目温柔的看着无忧,那眼神柔的能滴出水来。 “即是如此朕即刻便给你们下旨赐婚!选个好日子完婚!”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立刻谢恩“谢父皇恩典!” 司城狙对无忧笑道“看来朕的皇儿很心急啊!” 无忧看来司城祁月一眼,司城祁月正满脸笑意,也不在意司城狙对他的调笑。 “刘福海,叫内务府挑个吉庆的好日子,朕要办喜事!”司城狙满脸的笑容,对一旁刘公公吩咐道。 刘公公赶忙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钟丫头以后可就是朕的儿媳妇了!好!真好!”司城狙开心的说道,轻轻的揉了揉额角。 无忧看着司城狙眉目间的疲惫低叹一声,世人都觉得皇上是世上最尊贵的人,却有几人知道这天下最尊贵之人的无奈和苦恼,睡的比驴迟,起的比鸡早,不是东边干旱,便是西边暴乱,就是在梦中,都怕有人刺杀而不得安宁,这样的尊贵她宁可不要! 无忧笑了笑,对司城狙鞠了一礼,“皇家规矩多,民女没规矩惯了的,只怕日后哪里做的不周全,惹皇上皇后生气,也让合宫嫔妃笑话!”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个鬼丫头!”司城狙哈哈笑道,“既然你没规矩惯了,就不要再改变了吧,你有朕的金牌,朕特许你可对任何人不拘礼,这样可好?!” “任何人包括皇上您么?”无忧微微一笑,挑眉道。 司城狙一愣,随即又是一阵大笑,目光中亮光闪闪,好似对无忧这样的反应极为的满意, “你真是个小鬼头!朕既然说了这话,任何人自然包括朕在内!你可满意了?”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这是何等的尊荣,竟然可以对任何人不拘礼,父皇竟然这样偏爱无忧!目光中闪过一抹疑虑。 无忧嘻嘻笑道,“满意!满意极了!无忧多谢皇上恩典!” 司城狙呵呵一笑,“好了,月儿过来看看这个” 司城狙说着拿出一份奏折示意司城祁月倒他身边去。 无忧知道,能和司城祁月商量的奏折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挑了挑眉,笑道,“既然你们有话要说,无忧就先行告退了,我去看看冰儿” 司城狙微微一笑,“去吧,冰儿很喜欢你” 司城祁月眉眼柔软,“我待会去冰儿宫中找你” 无忧点点头,退了出去。 殿外碧空如洗,干净的没有一丝云彩,和风习习带来一股淡淡的泥土香气,已是春季了,温暖和煦的阳光铺洒在地上,给一切都抹上一抹亮烈的光,远处已经草色新新,殿外有大捧大捧的迎春花怒放着。 无忧深呼吸了下,感受着这干净的空气,一股淡淡的花香弥漫空气中,无忧忽然觉得,就这样也不错,想起司城祁月那浓烈而缠绵的眼神,唇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战王费?不错的名字! 无忧轻轻笑了下,沿着一条小径往司城冰的寝宫走去,小径上已经有星星点点的野花开着,一片春意盎然。 索性也是无事,无忧边走边慢慢的欣赏着花园中的景致,没注意不远处有条身影一闪即逝,然后一个宫女快速的跑了过来。 那宫女低垂着头,快速的跑到无忧眼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钟姑娘,皇后娘娘听闻您进宫来了,特派奴婢前来请您前往御花园赏花” “皇后?”无忧挑眉,李婉宁派人来请她?李婉宁怎么会知道她今日来了?!眼睛还真是刁钻的很! “是!皇后娘娘和众位娘娘都在御花园中” 无忧皱皱眉,赏花?她没兴趣!和那些妃嫔应酬,她更是没兴趣! 再说,只怕皇后设下的宴席,只怕是宴无好宴。 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道,“你去回你家皇后娘娘,我现在要去冰儿宫中,我早已约好了冰儿,只怕是不能去赏花了” 那宫女瑟缩了下,极快的道,“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请如云公主了,钟姑娘只需去御花园自然可以见到如云公主” 无忧挑了挑眉,竟然能将她找司城冰这件事都计算在内,刚刚的猜想不免又明确了几分,眉眼间不由染上一抹冷意,皇后摆下这宴席,又让众位妃嫔都在,不知道是唱的哪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今日只怕是精彩的很! “既然如此,那你前面带路吧!”无忧淡淡说道,既然躲不过,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底看看谁怕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三章 那宫女领着无忧左拐右拐,无忧轻轻的笑了笑,这去的绝不是平日里大家去的御花园,皇宫最大的花园应该是在御书房南侧,而此时走的有些偏北,心中对于自己之前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只怕真的是宴无好宴!不知道冰儿是否真的会来。 前面的宫女只是一径的低着头向前走,从背后看去,脊背弯弯的好似一只粉红的虾米。 无忧勾起一抹笑意,状似无意的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邀请的有哪几位嫔妃?” 那宫女浑身一震,好似被惊吓到一般,猛的让到一旁,然后恭敬的回答道“会钟姑娘的话,还是陈妃、敬妃和淑妃三位娘娘” 无忧挑眉,就这么三颗人也好意思说是邀请了一院子的人等她? “这三位娘娘很敬重皇后娘娘吧?”无忧剔了剔指甲,微微笑道。 那宫女微微愣了下,不知道无忧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愣愣的看着无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无忧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冬雪初融,干净而通透,纯净的不带一丝杂质,而又温暖舒心的让人沉溺。 那宫女直接愣了,平日里见惯了皇后和司城雅琳的跋扈和欺凌,何时见过主子们这样温暖的笑意,那笑容好似利箭般直射她心底,让她心颤。 无忧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塞到那宫女手中,笑道,“一点小意思,宫里日子清苦,这点小钱算是给你补补油水的” 那宫女一惊,慌忙推拒,一脸的焦急慌乱“奴婢不敢!” 无忧嘻嘻一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倒是难得的女中君子”,说着又将宫女退回来的银票塞过去,笑道,“拿着吧,不会有别人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宫女立刻又将银票推了回来,“奴婢真的不敢,奴婢只是做应做的事情,钟姑娘若是有事尽管问就是,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忧也不再推拒,将银票塞入怀中,平静的道,“这三位娘娘是不是平日和皇后娘娘极为交好?” 那宫女抿了抿唇,目光闪过一丝游移,然后点头道,“是的,三位娘娘都是皇后娘娘的母系旁支,平日里和皇后娘娘走的比较近” 无忧勾唇,和她预料果然不差,想来再深入的东西这宫女也不会知道,而自己也不好再问,想了想,从手上褪下一只玉镯,塞到那宫女手中,笑道, “你手纤细白嫩,若是带上这玉环必然是极美的,所幸我父亲前几日打造玉环多打了一对,这只送与你好了,这样白嫩的手别浪费了!” 那宫女一惊,手中的玉环玉质通透莹润,虽不是价值连城的绝顶货色但也绝不会便宜,这样贵重的东西想不到钟姑娘竟转手便送了自己,可是自己一介贱婢,如何能要这样贵重的东西?! 刚要说话,无忧已经抢先道,“我只是爱看美好的东西而已,既然这镯子适合你便送了你,你不要多想,若是觉得不合适,就在只有见我的时候再带如何?” 说完俏皮的冲那宫女眨了眨眼睛。 那宫女一愣,心被深深的震撼了,半晌忽然低头道,“奴婢红莲记住了!” 无忧微微一笑,“走吧”。 在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一个地方,看起来这里距皇宫中心似乎已经有些距离了,环境气氛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萧索,此处是一处花园,但是和宫中正宗的御花园相比就差了去了,花品种稀少了许多,多是什么梅花、迎春花和一些不怎么知名的小野花之类的,没有御花园那种花团锦簇的繁荣景象,现在已经是春初时节,梅花多已开始渐渐衰败起来,粉色的花瓣已经开始泛白,少了几分前几日的晶莹璀璨,倒让无忧想到了病美人那种东西。.tw[] 赏花会放在这个地方赏,若是真的,无忧觉得对皇后的审美情趣只怕要重新再认识了。 李婉宁和另外三位衣着华贵,体态端庄的女子坐着正在喝茶,不知那三人在说着什么,李婉宁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笑容中有着淡淡的得意。 不用想那三人就是陈妃、敬妃和淑妃三位娘娘了。 无忧淡淡一笑,跟在红莲身后过去了。 “回皇后娘娘,钟姑娘来了”红莲走到皇后身边低低的回话道,眼神有些闪烁的看了无忧一眼。 霎时间四人的目光都汇集到过来的无忧身上,那三人是第一次见到无忧,只见无忧一身大红纱衣,脸上胎记殷红如血,都是一惊,然后缓缓笑开了,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果然和世间传闻一般,丑颜,这样的女子竟然值得皇后大动干戈?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想的!想到这都不由撇了撇嘴,目光中含义百味陈杂,早已忘了先前听见关于无忧的传闻是女儿节上智抓刺客之类的故事! 几人眼中神色的前后变化无忧一一瞧在眼里,心中不免冷笑两声,女人,一旦别人生的比自己貌美便会嫉妒,一旦别人生的比自己貌丑,则自然而然的蔑视! 像这些生养在深宫的女子更是如此,终日活在玩弄权术之中,若是貌美的上位便会挖空心思想着把她怎么斗下来,成日里围着这诺大皇朝中的唯一男人而活,争宠,争权!无趣的紧! 不知是不是通知了司城冰,并没有看见司城冰的身影,无忧微微放了点心。 李婉宁看着无忧进来,目光中精光一闪而过,对无忧展开了一个极为端庄大方的笑容,“今日天气甚好,本宫看御花园中花开正好,和几位妹妹赏花,听闻钟姑娘进宫,本宫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倒是有几分想念,便叫了你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陈妃、敬妃和淑妃三位都是一惊,皇后和钟无忧说话竟这样客气!不由微微皱眉,这女子什么身份,竟然需要皇后这样客气?! 花开正好?残花败柳吧?不知道这一院子死气沉沉的衰败之花有何好看之处?!难道是 无忧呵呵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厚爱,无忧欣喜还来不及,如何会呢?皇后娘娘这样说不是折煞无忧了么?” “如此甚好”李婉宁眼中戾光一闪即逝,脸上笑的极为温婉,“那就坐下喝口茶吧,这是皇城最新进贡来的寒山翠,清冽甘爽,入口极香” 那三人一人坐皇后右边,两人坐皇后左边,只有右边还有两个位置,无忧一笑,“无忧谢皇后娘娘厚爱”,说着走到那边的空位上坐下。 立刻有宫女上前给无忧奉茶,无忧微微一笑,端起茶来轻轻嗅了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想来并未下药,茶香浓郁清爽,是难得的好茶,只是她一项不喜欢喝茶,就随意的小啜了一口,放在一旁。 “怎么,钟姑娘觉得这茶不够香浓?入不得你的口?”身旁的那名女子挑了挑眉微笑着开口。 无忧抬眸看去,这女子瓜子脸,柳叶眉,肌肤白净,精致的妆容极好的勾勒出了女子脸上的肤色,颇有些江南美人的风范,此时嘴角含笑,若不是柳叶眉梢的嘲讽太过明显,只怕真的会以为这女子绵软温柔,似水柔情。 “不是啊,只是我对于茶一向没什么研究和爱好,自然品不出什么特别的韵味来,倒是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了”无忧微微挑眉笑道。 那女子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只是眼中嘲讽也越加明显,瘪瘪嘴还没开始说话,对面那名穿粉色宫装的女子已经开口了,口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不知道这钟家是如何教的,见了皇后娘娘也不行礼,淑妃娘娘答话竟然还是我啊我的!倒真是让本宫长了见识!” “陈妃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传闻钟丞相可是最疼爱他的宝贝女儿,难免有些娇惯……”另一个吃吃笑道。 话中意思就是钟名优惯的无忧没有一点尊卑概念,没有一点礼仪……换句话说,也就是说钟家是没有一点家教了…… 无忧皱眉,这女子想必就是敬妃,笑的倒是一排天真甜美,说话可是恶毒的很! “娇惯?他舍不得教育本宫便替他好好教育一番,免得日后说是天野皇朝女子没个女子的样子,端的让人笑话了去!桂枝!去给本宫好好教教这金尊玉贵的钟小姐什么是尊卑礼仪,什么是贤良淑德!”陈妃咬牙切齿的冷笑一声。 陈妃身边立刻有个宫女走到无忧身前,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狞笑。 皇后李婉宁坐在那里轻轻的啜了口茶,竟然还是一脸平静,好似没看见眼前的混乱场景一般,只是细细看去便不难发现那眼底的阵阵寒光。 就是这样么?无忧牵牵唇角,就这种小伎俩也值得大动干戈?也太不够看了! 桂枝已经走到无忧身前,对无忧微微福了福身子,挑眉道,“钟小姐,真是对不住了,宫中的规矩,学规矩前都要先行惩罚了才行,这样才长记性” 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奴婢冒犯了” 说着一只手高高扬起,看那架势竟然是想要扇无忧耳光一般! 一百一十四章 收恶奴 桂枝已经走到无忧身前,对无忧微微福了福身子,挑眉道,“钟小姐,真是对不住了,宫中的规矩,学规矩前都要先行惩罚了才行,这样才长记性” 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奴婢冒犯了” 说着一只手高高扬起,看那架势竟然是想要扇无忧耳光一般! 李婉宁稳坐一旁,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识抬举和她唱对台戏?找死!既然不能为她所用,那么留着也只是徒增祸患而已,倒不如让她彻底的消失来的干净! 司城祁月想要得到钟家和其他这股子中立的势力?妄想!所有挡在浩宇前面的杂草石块她都会通通的收拾干净! 眼中寒光更盛了几分,先让其他人刹刹她的锐气也是好的!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这样就想要逼她就范?真是太可笑了! 对于眼前的宫女恍若未见,缓缓的啜了口茶,好似眼前发生的事情和她并没半毛钱关系一般,搞得桂枝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陈妃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一般官家子女,在这个时候莫不惊恐万分,有些只怕早已跪地求饶了,可是眼前这个丑女竟然一点惧色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陈妃的心中反而没了刚才的那股盛气,反倒有些忐忑起来。 可是看见无忧那样子又不由怒从中来,对着刚好对她投过来问询眼神的桂枝微微一点头,桂枝眼中厉色一闪即逝,高举起手毫不客气的就对着无忧扇了下来! 陈妃等人脸上都带上一抹笑意,那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似乎已经听见令她们兴奋的手掌和脸颊肌肉相撞发出的清脆声音和无忧痛哭流涕的摸样! 和无忧预期的一模一样,没有人站出来高喝住手或是别的什么,这院中的人都在等着看她今日如何被收拾!可惜…… 无忧脸上的笑意冰冷了下来,仍旧左手端着茶杯,头都未抬一分,左手一伸,已经稳稳的擒住桂枝狠狠甩来的手掌! 众人都是一愣,桂枝甩下来的力度极为的强劲,可是钟无忧竟然能分毫不差的将桂枝的手腕擒住?不免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妃脸上的惊诧一闪即逝,随即只觉胸腔中一团怒火瞬间被点燃了!无比的愤怒!一个贱女竟然敢抵抗她的惩罚! 反了天了! 今日不让钟无忧好看,以后她在宫中要如何立足?! “大胆!本宫教你规矩你竟然敢反抗?!”陈妃“腾”的一下站起来,带着甲套的手颤抖的厉害,纤白的手指狠狠的指着无忧,描绘精致的脸上一片怒气,仔细看去已经有些微的扭曲变形! 桂枝一听陈妃的话,知道陈妃已经动了真怒,当下心一横,也不管右手真被无忧拿住,左手一扬,狠狠的便向无忧脸上扇去。 无忧不想这宫女竟然如此刁蛮,已经被擒竟然还如此放肆!登时心头一怒,手一扬,满满一杯热茶“哗”的一下泼到桂枝脸上。 “啊!”桂枝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闪,茶水还很烫,又狠狠的砸过来,桂枝忍不住便痛呼出声! 左手忍不住往脸上摸去,热辣辣的痛。(..tw) 李婉宁脸上一凛,这钟无忧也未免太过放肆了!原想着让陈妃教训教训她,可是她竟然如此嚣张! “反了!反了!来人!”陈妃气的浑身发抖,高声尖叫,“快来人!” 不多时,在院内巡防的侍卫从花园外冲了进来,领头一人上前跪下对李婉宁一抱拳,“皇后娘娘!不知何事?!” 李婉宁皱了皱眉,今日的事情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陈妃也太沉不住气了!招来这么多的人!还好她留有后招,不让今天的事情就要让这白痴给毁了! 眼神不由幽暗几分,对着陈妃状似无意的瞥了眼,还未答话,那边陈妃已经尖叫起来, “快把这个逆贼给本宫拿下!” 说着手狠狠的指着无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可见气的不轻。 另外的敬妃和淑妃眼中都闪过一抹嗔戒,微微的颦着眉头,心思不定,都未出来圆场,只是冷眼旁观着。 那侍卫微微滞楞了下,陈妃已经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都傻了么?!还不赶紧将这个逆贼拿下!” 那侍卫未见李婉宁表态,可是陈妃也是他的主子,不由起身向无忧走去。 无忧低低一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手一甩已经将桂枝甩了出去,桂枝踉跄着退后几步险些摔倒,幸亏扶住了桌角才勉强站住,手腕生痛生痛,脸上也是热辣辣的疼,忍不住恶狠狠的看向无忧,现如今大内侍卫来了,看这个丑八怪还敢嚣张? “把她给我拿下重打二十大板!”陈妃在那高声叫嚣着,眼睛是恶毒的光芒,此时恨不得扒了无忧的皮给她解恨! 那侍卫拧着眉走到无忧身前,低声道,“得罪了!” 一挥手立刻有两人走上前来就准备押住无忧。 无忧冷冷一笑,眼中的冷意好似万年雪上上的寒风,微微一笑,“只怕你还真得罪不起!” 那侍卫一愣,眉头颦紧,无忧身上的那股霸气的自信和狂傲,无端让他心虚,那是属于王者的气息,铁血霸道! 看见侍卫滞楞,陈妃彻底暴怒了,“放肆!小小臣女也该如此猖狂,竟敢反抗大内侍卫,难道要本宫亲自教训你么?好!本宫便亲自来教训教训你什么叫做规矩!” 陈妃气的脸颊泛红,眼睛能喷出火来,伸手将一边衣袖拉起少许,气势汹汹的就向无忧走来,看那架势是想要自己动手! 李婉宁眉头皱紧,眼中闪过一抹不快,这陈妃的做法未免有些自失身份了! “娘娘,小心您的身子!”一旁桂枝连忙迎了上来,惊呼道。 陈妃冷哼一声,走到无忧身前,见无忧依旧一副笑看清风的闲适模样,忍不住气的牙痒痒,二话不说,挥手就对着无忧扇去。 无忧眼中冷光一闪,一抬手已稳稳抓住陈妃手腕,唇角勾出一抹嗜血狠辣的笑意,手略一使力, “啊……”陈妃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额头顿时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你这个贱人!你敢……” 陈妃喘着气,猩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无忧,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这个贱人竟然敢用力捏她的手腕?!手腕好痛啊! 无忧冷冷一笑,捏住陈妃的手腕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手指一错,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无忧已生生将陈妃的手腕卸了下来,陈妃疼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一张脸瞬间惨白,哪还有半分之前的雍容华贵?! “你!你!”陈妃颤抖着,粗喘着吐出几个字来,“把她给我拉住乱棍打死!” 陈妃指着一旁的御林军,断断续续的吩咐道。.tw[] 无忧微微一笑,“只怕你还真是打不死我了!”,说着对陈妃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转头看向李婉宁笑笑,一脸迷惑的问道, “皇上隆恩浩荡,知臣女身子弱,特许臣女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礼,包括皇上在内,可是不知为何过来见了陈妃娘娘,陈妃娘娘非要臣女向她行礼,难道她比皇上还大么?” 霎时一定大帽子扣了下来,皇上都恩准了事情陈妃却偏要做,这不知逆天而行么?这个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说重了就是谋逆!要诛九族的!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陈妃脸上霎时惨白,怎么也没想到无忧竟然得了皇上的特许,而自己的行为……不免张皇失措的看向李婉宁。 淑妃敬妃都是一震,原想着看场好戏,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脸上都变了变,暗自庆幸幸好刚刚不是自己先出手的,暗地里竟惊出一身冷汗来。 李婉宁先是一惊,随即眼中的厉色越演越烈,他竟然许她如此特权!他到底想要如何?!保养得宜的手狠狠握紧,紧的关节都有些发白! 努力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醋意和怒气,微微一笑,“皇上可真是疼爱钟姑娘,这后宫中还没有谁有过这份殊荣,钟姑娘这样的荣耀可是天下间的头一份呢” 无忧微微一笑,“皇上恩宠,不知者不罪,这也是皇上早上才刚刚给的龙宠,可是……” 说着在手中把玩起一样东西来,李婉宁一见那东西,顿时脸上不好看起来。 那东西在阳光下灿金耀眼,上刻飞龙栩栩如生,怒睁的圆目,长牙舞爪,栩栩如生直欲腾空飞起! 真是司城狙当众赐给无忧的那块金牌! 陈妃一见那金牌,身形晃了亮晃,只觉腿软便要摔倒,幸亏桂枝从旁搀扶着才免了跌倒出丑。 “皇后娘娘……”无忧对李婉宁微微福了福身子,“陈妃不知臣女得皇上的特许不用行礼,不知者不罪,也倒罢了,可是,皇上御赐臣女金牌天下皆知!陈妃娘娘竟然一个小小宫女来掌括于臣女,这不是摆明了要打皇上的脸么……” 说着噙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那样看着场上的几人,也不说后面的话。 李婉宁脸上铁青,无忧所说确实属实,都怪自己一时疏忽竟然忘了皇后御赐金牌这件事情了!倒让这个小贱人此时抓了把柄! 陈妃脸上瞬间一丝血色也不剩,哪还有半分刚刚的气焰嚣张,打皇上的脸……是要杀头的!钟无忧被赐金牌天下人人皆知,她总不能说她不知道吧!那不是自取其辱的说法么?!她该如何才能脱身! “而且,还要人将臣女乱棍打死……就因为皇上不让行礼的恩宠……这……” 无忧又凉凉的开口了,神色间一片委屈,眸色却闪耀的发亮,盛满戏谑的光芒。 陈妃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钟无忧,只觉的无忧好似一头怪兽般让她心颤,让她害怕! “皇后娘娘,不是的,臣妾不是的!”陈妃惊颤的跪下向李婉宁叩起头来,此时脑中慌乱一片,行为也不免失了分寸。 李婉宁牙根紧咬,脸颊的肌肉微微跳动着,眼眸低垂,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若是旁的事情,回了皇上也就把这事揭过了,可是,陈妃这会触及的是皇上的权威和颜面,若是回了皇上结果如何还真是不好预测! 都怪钟无忧这个贱女,竟然将皇上抬出来压人!皇上对她也太是偏爱了点,若是被她抓住这件事不放,只怕陈妃还真是要吃番苦头了! “皇后娘娘,陈妃做法确实有欠妥当,为了维护这后宫礼仪竟然忘了皇上的恩宠,实在是该罚!”一旁一个柔柔的声音插(和谐)了进来。 无忧抬头,却是淑妃娘娘,淑妃面红齿白,瓜子脸,樱桃唇,典型的江南美女,看人时水汪汪的大眼中眼波流转,只有一股子柔弱在里面。 淑妃冲无忧微微一笑,接着道,“皇后娘娘这样可好,一切就是因礼仪而起,不如就罚陈妃姐姐回去抄写宫规,女戒百遍以作惩罚可好?” 无忧冷笑了下,这淑妃柔柔弱弱,竟然心思细密到这种程度,只是简单一句维护规矩便可以将逆天之罪化为乌有!厉害实在是厉害! 李婉宁唇角也露出一抹笑意,对淑妃的建议甚为满意,今日来的主题可不是为了让她们内斗的,淑妃很能把握住方向,也不枉她对她提携一场! “嗯”李婉宁点了点头,笑道,“淑妃不亏是书香门第出身,如此处理也不枉平日本宫对妹妹们的要求” 陈妃大喜过望,立马叩谢李婉宁,“谢皇后娘娘,臣妾回宫之后定然紧记皇后娘娘教会,日日抄习宫规女戒,不枉娘娘教诲之恩!” 无忧冷冷一笑,看桂枝扶着陈妃起身就准备回位子,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桂枝和陈妃临转身之时,都双双看向无忧,恶狠狠的瞪了无忧一眼,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尤其是桂枝,竟无声的露出一个冷笑,那种笑容就好似长期上位者面对即将被她捏死的蚂蚁一般!不用想也知道,桂枝在陈妃宫中定是骄横惯了的!无忧顿觉一股无名怒火从胸口燃起。 微微一笑,“皇后娘娘真是宽宏大量,陈妃娘娘身为皇上妃嫔,维护后宫礼仪尚能说得过去,可是不知桂枝姑姑也是为了维护后宫礼仪么?” 陈妃刚刚缓过来的脸色立刻又难看起来,皇后在此,她让人教训无忧本来已不妥当,而刚刚自己才虎口脱险,实在是不适合由自己开口为桂枝求情,不免求救般看向李婉宁。 李婉宁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原想着已经将这事了解了,可是谁能想到…… 心中不免怨恨无忧,脸上却挂上一抹笑容, “小小宫女管教不严,竟然冒犯了钟姑娘,不如钟姑娘来处罚可好?” 一下子将桂枝推了过来,只说冒犯无忧之事,倒不再提为何冒犯,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无忧冷冷一笑,这些人的心思她如何不知,只怕都想着她不过一介臣女敢把皇妃身旁的贴身宫女如何?顶多打骂两下也就是了,若是没有刚刚桂枝那一眼,也就罢了,只是拥有那种眼神的人,只怕梁子是结下了,既然已经树敌,那她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无忧笑了笑,对李婉宁福了福身子,“臣女倒是没什么,被人训斥两声教训两下,只怪臣女自己美规矩,若是平日也倒罢了,可是今日臣女刚刚被皇上赐婚给了战王司城祁月,又怀揣皇上的金牌,却被一个小小宫女如此教训,臣女若是不教训教训她,只怕我辱没了皇上的恩宠,也叫人小看了我家王爷,所以……” 李婉宁,陈妃等人脸上都极为的不好看,谁知道,无忧竟然又搬出司城祁月出来了,好在刚刚已经和陈妃划清界限,要不是,两罪并罚,只怕陈妃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婉宁手中的丝绢已经被绞成一缕,虽然知道司城狙是要给司城祁月和钟无忧赐婚,可是真正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愤怒! 脸上却还是笑道,“哎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本宫真是钟姑娘高兴!” 淑妃和敬妃也已经纷纷开口,“可不是,真是好事,可喜可贺!” “既是天大的好事可别让这死奴才冲了喜气,钟姑娘也便别和她一般计较了,罚上两个月月奉也就是了”淑妃笑的好似三月春水,眉眼间柔情四溢。 “是啊!钟姑娘又何必和一奴才计较,端的失了身份”敬妃立刻跟上。 无忧呵呵一笑,都是见缝插针的人啊!剔透玲珑啊!只可惜…… 脸上带着一抹为难,“臣女原也不想,可是这奴才亵渎的毕竟是皇上,臣女顶着皇上的恩宠,自然应该尽心竭力维护天威,如何可以堕了天威?臣女真就罪过了!” 李婉宁一听,知道无忧是想拿桂枝出出气,也罢,不过一个宫女,谅无忧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笑了笑,“钟姑娘说的极是,天威不容亵渎,桂枝得罪的是姑娘,不如桂枝便交给姑娘处置!” 刚刚李婉宁已经说过这话,众人心中也都有数,既然刚刚没有圆了这事,此时也都不再说什么,桂枝瘪了瘪嘴,一脸不甘愿的走到无忧身前跪下, “奴婢桂枝领罚” 无忧微微一笑,在桂枝耳边轻声道,“你在瞪我?很不服气?” 桂枝猛的抬头,不知道无忧说这话什么意思,无忧已经笑道, “天威不容亵渎,桂枝无视皇上金牌,泛上作乱,如此逆贼,捉了乱棍打死!” 竟是将刚刚陈妃的话原封不动的又回了回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忧微微一笑,在桂枝耳边轻声道,“你在瞪我?很不服气?” 桂枝猛的抬头,不知道无忧说这话什么意思,无忧已经笑道, “天威不容亵渎,桂枝无视皇上金牌,泛上作乱,如此逆贼,捉了乱棍打死!” 竟是将刚刚陈妃的话原封不动的又回了回去! 众人一愣,桂枝更似见鬼了似的瞪着无忧,她是陈妃带进宫的娘家奴婢,在这宫中有着特殊的地位,陈妃宫里谁见了她不得低着头称呼声桂枝嬷嬷,无忧不过一介臣女,竟然敢将她处死?她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这位将军?是皇上的金牌不好使呢还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不好用啊?”无忧笑嘻嘻的把玩着手中的金牌,斜睨着一旁惊呆了的侍卫。 那侍卫浑身一激灵,刚刚皇后是说过让无忧来处置桂枝的事来着,可是作为臣女处死宫中的嬷嬷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可是无忧手中既有金牌,还有懿旨…… 一时间真是愁肠百结,最后一咬牙,使了个颜色,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就要架起桂枝。 桂枝好似被踩了尾巴一般,“腾”的一下跳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无忧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处死我!” 无忧眼中戾光一闪,果然是骄横惯了奴才,这个时候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说出这种话来!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味道,“陈妃娘娘真是好规矩,这宫人都敢指着皇上的金牌骂不是东西了!” 陈妃原本震惊的七零八落的神经立刻回神!一旁的淑妃和敬妃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瞬间惨白,无忧一句话便将陈妃整个宫斗牵扯了进来!真是好生厉害! 陈妃立刻起身,惨白着脸在李婉宁身前一跪,“皇后娘娘,这该死的奴才口无遮拦,臣妾并无半分对皇上不敬之心啊!请皇后娘娘明察!” 陈妃看起来火爆愚钝,这个时候倒还拎的清轻重了! 无忧唇角冰冷的笑意又微微加深几分,这宫中的女子也全不像她想象的那般愚钝!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并没有那个意思!”桂枝终于反应过来,才知道无忧给她扣了多大的一顶帽子,顿时脸上灰败,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渗出,三月初暖还寒的日子,竟然一瞬间汗湿衣衫。[..tw超多好看小说] 自己竟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桂枝不再辩解,知道此时辩解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倒不如求饶来的有效! 李婉宁脸色铁青,原想给钟无忧来个下马威不想却反被无忧将了一军!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陈妃一眼。 陈妃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你这奴才好生大胆!”李婉宁斜瞟了无忧一眼,直很得牙痒痒,“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能说你都不知道么?你这宫中的日子算是白呆了!好生生的惹了钟小姐生气!本宫治宫不严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按了钟小姐的意思处置了吧!” 李婉宁一脸怒气的看着桂枝,状似无奈的对侍卫挥了挥手。 桂枝一听如遭雷击,按钟无忧的意思?那不是要杖毙?!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她还年轻不要这样被处死啊! 顿时懵了一般,无助的抬着头茫然四顾,却看见淑妃对她轻轻皱了皱眉,微微迷了下眼睛,下巴状似无意的抬了抬。 桂枝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挣开已经拉住她胳膊的侍卫,猛的扑倒无忧脚下,不停磕头悲泣道,“奴婢错了,请钟小姐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边说边不停的“咚咚”磕着头,柔软光洁的额头撞击在御花园的鹅卵石小路上,发出不匀称的响声,带着一股子沉闷,一如此刻沉闷的氛围。 很快,坚硬的石块割开了额头光滑而细嫩的肌肤,尖尖的石块上已经染上斑驳的血迹,好似石间绽开了点点红梅。 无忧冷冷的笑着,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主仆,哪还有半丝之前嚣张刻薄的摸样,世人皆是如此,嘲讽着人下人,谄媚人上人。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桂枝不停的磕着头,寂静的院子中只有桂枝带着闷响的叩首声,一声声好似撞击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心颤。 无忧什么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任由桂枝抱着她的腿,匍匐在她的脚下,一下下的磕着头,从焦急狂躁,到心一寸寸的冰寒下去,直到绝望没顶。 没人再好说什么,不过是未来的战王妃惩治一个不守规矩的刁奴而已,何况这战王妃手上还有皇上钦此的金牌!而且这刁奴被刻上了逆天的罪名,谁,都不能说什么…… 桂枝的心一寸寸的寒了下去,难道她真的要被杖毙了么?第一次,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第一次,她生出刻骨的悔意,那种悔恨就像从心里满满的一丝丝溢出,丝丝缕缕的占领她整个身心,丝丝缕缕的缠绕,一点点的占据间让她悔的发疼。 额上的血一滴滴滴落下来,就好似桂枝的心一点点坠入冰窖,也许在今日,她有限的十几年生命就会这样画上一个句号了吧…… 她只是麻木的磕着,求着,原本的满腹希望都已经完全死去…… 无忧看着地上那朵朵绽放的血色梅花,院子里很静,这种安静却让人把心都揪到嗓子眼一般,心脏已经无法承受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一般…… “行了……”无忧忽然懒懒出声,声音淡而慵懒,却让在座的众人都是一跳。 桂枝更是浑身一颤,然后抬头看向无忧,眼中带着一丝茫然,好似不知道怎么忽然无忧就叫停了,脑子上下波动起伏间晕的厉害,嗡嗡的作响,桂枝轻喘了口气,强行将快要飞散的心神又凝聚回来。 无忧邪邪一笑,“啧啧,瞧这小脸白的……怕是半夜三更出门鬼都能被你吓死,瞧这额头破的……血肉模糊都不足以形容,啧啧,真惨……” 大家都下意识的屏息看着无忧,不知道无忧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无忧笑了两下,挑了挑眉,看桂枝一脸紧张的摸样,笑道,“头都磕成这样了,再要把你杖毙实在是对不起你头破血流的惨样子,罢了,自己下去掌嘴一百下好了” 桂枝一愣,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死里逃生了!一愣之后眼中大方异彩,现在别说让她掌嘴一百下,就是掌嘴一千下,一万下又有何妨?! 赶忙磕头道,“谢谢钟姑娘不杀之恩,谢谢钟姑娘不杀之恩” 无忧微微欠身,在桂枝耳旁小声道,“有时候,笑是哭的根,下次笑的时候千万别露牙肉出来” 桂枝一愣。 淑妃和敬妃最先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无忧为何会突然放了桂枝一马,却都觉得长出一口气,淑妃柔柔的笑道,“这大好的天气,花团锦簇满园芬芳,倒叫一个奴才扫了兴!” “死东西还不快些滚下去!站在这碍眼的厉害!”敬妃跟在淑妃身后厉喝一声,说着对桂枝皱起眉来。 桂枝一颤,立刻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阎王殿里转了一圈,真是好险!好险! 李婉宁眼中阴霾一闪而逝,对着身后的宫女微微使了个眼色,身后立刻有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李婉宁笑道,“这上好的茶都让这糟心的奴才糟蹋了,还不快给钟姑娘重换一杯!” “是!”随侍的宫女应了一声,快速的退下了。 李婉宁脸上挂上一抹温婉的笑意,“这糯贵糕是皇上早上赏的,香甜软糯最是适合做茶点用,各位妹妹尝尝,钟姑娘不要客气,也吃点吧” 说着有几个宫女端着几个小碟子上前,分别放在几人身前。 陈妃还是一副惊惧的模样,没有回神,倒是淑妃和敬妃已经巧笑嫣然。 无忧微微一笑,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糕点,软糯香甜,极为的美味。 一位宫女已经捧着一杯新茶快速的走了过来,想是刚刚李婉宁吩咐给无忧上的新茶。 那宫女半弓着腰,极为的小心谨慎,似乎手中捧着的不是一杯茶而是她的小命一般,缓缓将茶杯放在无忧面前的桌子上,那宫女好似低低出了口气,然后又弓着身子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李婉宁微微一笑,状似无意的扫过无忧面前的茶杯,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啜饮了一口。 淑妃和敬妃也都跟着边吃茶点边饮着茶。 无忧端起茶杯来,轻轻取下杯盖,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确实是清冽中带着丝丝甘甜的后味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只是……那一丝甘甜后面隐隐竟有一股无忧熟悉的味道,无忧轻轻牵起嘴角,状似无意的看向李婉宁,却发现李婉宁正略带紧张的偷瞟着她,见她望来立刻不着痕迹的转开视线,一脸笑意的和一旁的淑妃说着话。 无忧微微一笑,迷迭香?茶中竟然混了迷迭香?看来今日真是无法善了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无忧端起茶杯来,优雅的取下杯盖,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清冽中带着丝丝甘甜的后味,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只是……那一丝甘甜后面隐隐竟有一股无忧熟悉的味道,无忧轻轻牵起嘴角,状似无意的看向李婉宁,却发现李婉宁正略带紧张的偷瞟着她,见她望来立刻不着痕迹的转开视线,一脸笑意的和一旁的淑妃说道, “淑妃妹妹也来品品这茶,本宫知道淑妃妹妹一贯不好饮茶,可这不可多得的极品,妹妹也应尝尝才是” “多谢皇后娘娘挂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皇上有什么好的也自然是要先给皇后娘娘的了,妹妹今日有幸能品上一杯,还要多谢娘娘才是!”淑妃捂住吃吃笑道,眉眼间娇媚一片。(..tw) 李婉宁微笑着道,“看妹妹说的,妹妹娇弱可人皇上可疼爱的紧,淑妃妹妹若是喜欢,本宫回头让人包了些给你送储秀宫去” “多谢皇后娘娘”淑妃笑着起身对皇后福了福身子,缓缓坐下。 二人一唱一和,唱做俱佳的谈着,似乎谁也没有注意无忧这边的情况。 可是无忧知道,那媚眼生情的眼风却是时时都在关注着她! 忍不住勾唇牵起一抹笑意,好似观众般看着二人的表演,戏中人犹自带劲的表演着,却不知整个戏早已被人看透。戏演的不错,若不是她熟知这种味道,还真怕让二人骗了去! 竟然给她下迷迭香? 无忧端着茶杯深深的嗅了下,分量不是很大,只会让人产生一个时辰左右的昏厥,不会让人昏倒,只是神智会有些许的不清醒而已。迷迭香这种霸道的迷药,若是分量足够,可以让人直接迷失了神智变得疯癫起来,皇后有心除她,不直接让她一招毙命,下这点分量是想做什么呢? 想必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会非常的有趣! 无忧淡淡的笑着,轻轻晃动着杯中的茶水,看茶叶在沸水中慢慢舒卷绽放,柔嫩的绿芽衬着淡碧色的水,青绿诱人。 无忧却只是微微的晃着,嗅着,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表情,好似很喜欢这个茶香味,却就是不开口喝下。 李婉宁的眼波随着她每一下晃动而晃动,脸上的表情带着一股希翼和狠戾,却又不得不掩藏在温婉之下,无忧每晃动一下,脸颊的肌肉就几不可见的抽搐一下,各种表情混合成一种奇异的表情,扭曲滑稽。 无忧心底闷笑,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也想给她下套套?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瞧着李婉宁明明极为的焦烁却还要强装无事的神情真快要闷笑到抽筋了,手中晃动茶杯晃动的越发优雅随性。 直到李婉宁脸上的表情狰狞的恨不得抢过杯子给她灌下去,无忧才轻笑着啜了口茶水,然后一脸赞叹道,“这茶果真是极好的,这样清香浓郁,臣女从来都没喝到这样好喝的茶,真是终生难忘!” 李婉宁长出一口气,虽然觉得无忧的话语好似有点一语双关一般,可是瞧着她表情,除了满脸赞叹好似并无其他什么似地,脸上挂上一个温婉端庄的笑意,“钟姑娘喜欢就好,回头本宫让人给你再送点到府上去” 无忧微微躬了躬身子笑道,“有劳皇后娘娘了” 说着又端起茶喝了起来,无视李婉宁眼中的厉光,无忧喝的优雅至极,好似真的只是在品茗着难得的好茶一般。 远处一个宫女急速的走了过来,在李婉宁耳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李婉宁皱了皱眉,脸上表情看起来极为不高兴,极为不快的怒道,“都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本宫不看着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 那宫女浑身一颤,咕咚一声跪下来,连连求饶,“娘娘赎罪!娘娘赎罪!娘娘还是去看看吧!” 李婉宁紧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剩下几人,勉强的笑了笑,“本宫有事需处理一下,妹妹们自行在这御花园娱乐娱乐,本宫去去就回!” 说着对跪着的宫女厉喝一声,“蠢笨的东西!还不带本宫去!” “是!”那宫女赶紧爬了起来,低垂着头向外走去。 “恭送皇后娘娘!”淑妃敬妃等立刻恭敬的起身行礼,恭送李婉宁离开。 无忧微微笑着,也随着几人起身,对李婉宁福了福,这个时候离开是要和接下来的事情撇清干系么?想要制造她不在现场的证据?心思倒是缜密的很。 那么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无忧不急,她不过是被请入局中之人,只需等着设局的人好好表现即可! 一杯茶再度下肚,无忧觉得头有些晕晕乎乎的,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按了按额角,努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头周围好似有很多的蜜蜂在飞舞,嗡嗡作响,又好似身子都软了起来,整个人被安置在棉花堆一般,柔软的让人想睡去。 “今日花开甚好,既然皇后娘娘要去些时辰不如我们就先自行逛逛如何?”敬妃忽然开口,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淑妃眼眸半掩,精致卷翘的睫毛微微扑扇两下,好似一扇蝶翼展翅欲飞,樱红的唇角挂着一抹笑意,只是一掩,然后扬起,看着无忧笑的娇怯,“钟姑娘只怕甚少来这院子,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去逛逛可好?” 无忧眼神有些迷离,忽然觉得四周的景物都披上一层霓虹,迷幻的雾一般,只觉娇俏的女声入耳,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可是偏偏却好似对那软糯的女声极为的喜爱,想要去符合,不自觉的轻轻点头,脸上一派笑意。 敬妃对淑妃看去,淑妃却只是笑着,当先站起身,带着众位丫头向院外走去。 无忧摇了摇头,有些无意识的跟了上去,脚步有些虚扶,立刻有一双纤白的手扶住了她,她对着那手的主人感激的笑了笑,然后被那双手牵着,跟着敬妃和淑妃身后向一处而去。(..tw好看的小说) 脚步有些绵软无力,脸上的笑好似不受控制越来越灿烂,那种灿烂不知是不是在不久之后会和白痴划上等号,只是那双纤白的手很稳,稳住了她虚浮踉跄的脚步。 眼神依旧迷离,从未觉得这御花园中残花败柳有如此的好看,淡淡的光晕笼罩在已经颓败的花瓣上硬是给花瓣染上梦幻的色彩,一切宛如仙境。 隐约间似乎听见敬妃不屑的嗤笑声和淑妃略显谨慎的轻斥声,只是那声音隔山绕水模糊的可怕。 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那双纤白的手好似安慰的拍了拍她,然后指了个方向,那手就悄然隐去了,无忧嘿嘿的笑着,按着那手指着的方向踉跄着去了。 忽然一切安静下来,刚刚软糯的女声,裙带拂过花枝树叶的沙沙声,轻软绵长的呼吸声忽然一下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忧略微急促混乱的呼吸,无忧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片弥沌的白雾中,天地间忽然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自己。 空气中有淡淡的梅香味,有小草努力向上迸发生长的吡啵声,有湿湿的泥土香气,有小鸟掠过树梢羽毛扇动的声音,有落花声,静谧而安详。 无忧轻轻一笑,很好,世界终于变得清净了! 轻轻的牵了牵嘴角,笑容中已满是嘲讽,蝶翼般的睫毛轻扇两下,再睁眼已是一视清明,哪还有半丝刚刚的迷离混沌! 给她喂药想千方设百计要带她来的便是这个地方么? 唇角的笑意越发的邪肆,眼睛却不由的打量起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个梅园,入眼是铺天盖地的梅花,已经到了春季,御花园中的梅花都已凋零,可此处的梅花却正处于盛放的状态,漫天的粉色,好一片粉嫩晶莹! 无忧略微清冷的扫视了遍梅园,棵棵梅树盤踪错影状似凌乱的遍布眼前,一条鹅卵石小路直通梅林深处,淡淡梅香蕴绕鼻尖,远处似有若有若无的琴音袅袅,引人前往。 无忧半垂眼睫,略一沉思后沿着那鹅卵石小路向前走去。 小路曲幽通径,两旁梅树林立,不时有枝蔓伸过来,与路对面缠绕交错,枝蔓相连,直如花廊一般。 这里极为的静谧,微风轻抚,间或有一半声鸟鸣,静的连片片花瓣坠落的声音都可听见,那声音好似被无限放大,一声声敲击在无忧的耳畔。 枝蔓缠绕间,花香,鸟鸣,美景无限。 无忧眼神却越来越凝重! 左手边第二颗梅树树干有一个梅花瓣状刻痕,这是无忧第三次看见这枚刻痕了,不是说刻上这种痕迹的树很多,而是无忧发现,她竟然一直在这里饶圈! 刚刚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竟然是在同一个地方! 无忧想了想,从裙摆上扯下一条布襟,绑在理她最近的一棵树杆上,然后起身沿着鹅卵石小路继续向前走,盏茶的功夫,果不其然又看见了那条帮着布襟的梅树! 无忧目光一沉,一早就知道这林子中必有古怪,李婉宁费劲心神引她道这篇林子,又给她喝了产生幻觉的药物,就是想她困死林中! 这里梅树茂盛却一点人气都没有,想来必是什么皇宫禁地,若非如此,淑妃等人断不会将她送到刚刚那个位置便急着离去,刚刚她们离去的地方,离这里少说也有盏茶路程,既然想害她,却又离得那么远,想必是对这个地方忌惮极了! 无忧看了圈周围后撩起裙摆席地而坐,若说是毒药,她自认为还算是精通,可是这奇门遁甲之术,她可就是一窍不通了。 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动一发而牵全身,实在不是她的强项。 以前老头子让她学习,她总觉这个太过玄奥,抽象思维极度匮乏的她宁可摆弄药材,研制新型毒药比着冥思苦想可是有趣多了。 低叹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叹自己越来越像个倒霉孩子,最近总是被人设计,司城祁月那厮果然是个灾星,以前就觉着和他在一起就倒霉,果不其然!赐婚的圣旨还未昭告天下,她这个未来的战王妃就被人设计困死禁地了!今日若是出不了这院子,不就真出师未捷身先死?她的小命权当给战王妃这名号祭旗了! 想到司城祁月唇角不由牵制一抹笑意,随即一抹心疼却从心底最深处升起,皇后如此针对她,其实最终剑指的还是司城祁月!这样打压暗害,竟容不得他有个略带权势的王妃! 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以前也倒罢了,以后再要这样害人也要看看她钟无忧允许不允许! 再次看了眼那看似杂乱无章的梅树,知道此刻只怕阵势已经开启,只是不知这梅树阵除了这种鬼打墙外是否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 无忧信手捡起一块路边零碎的鹅卵石,石子光滑玉润,捏在无忧柔滑的指尖,带着一股沁骨的凉意。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无忧缓缓闭上双眼,两臂伸展,左脚脚尖踮起,右脚一个起势,抬头,挺胸,收腹,标准的芭蕾舞起势。 唇角的笑意多了一丝顽皮,既然她没有这个本事来选择就让老天来给她选择好了!她就不信,老天让她穿来就是为了让李婉宁把她困死的! 思索间右脚一摆,身子已经在原地旋转开来! 修长的腿打开收回,轻盈的身姿旋转再旋转,在漫天花海中转出一抹艳红的霞光! 无忧闭眼转着,若不是非常时间真的好像恣意的旋转绽放一回,有多久没有这样随性而舞了? 随意的停下,唇角的笑意柔软舒缓,无忧缓缓睁开眼睛,心底有丝奇异的满足,眼前并没有什么很整齐的路径,只是一片树林。 无忧勾唇一笑,一低头,不带一丝迟疑的朝着前方梅林直直的钻了进去! 梅树纵横交错,越发的没有章法可循,无忧只在树间乱窜,右手却隐隐有气流流转,谁也不知道这诡异的林中,下一秒是会窜出一只野兽,还是放出一排毒箭! 地上的泥土不如表面看见的那般松软,无忧踩在上面直如踩在松针上一般,黏腻松软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方向感,只是顺着一颗颗树干,穿梭前行,尽量的选择直直向前的方向,偶尔有树挡在正前方就会稍微绕上一绕,却在下一刻又会绕回来。 就这样走了两刻钟左右的时辰,并没有出现什么毒箭暗器之类的东西,无忧暗暗疑惑,却觉得眼前亮了一亮。 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觉得亮并不是天色发生了什么变化,而是眼前的梅树忽然少了许多,地上多出一条两人并行的青石路来! 青石路绵延向前,不远处可见一处宫墙,这应该是某处宫殿才是! 红砖绿瓦掩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透过缝隙可以看见殿沿上吊垂的黄铜风铃,树干间隐约可见红色宫墙墙体。 原本是曲幽通径的鹅卵石小径,然后是错综的泥土路,忽然多出来这样宽敞的石板路来一时间只觉心里一喜,好似终于渡过万千劫难看见胜利曙光一般,让人只觉的就想向那路上走去。 无忧刚要抬脚走去,心底却涌起丝丝怪异的感觉,淡淡颦起眉,无忧垂眸沉思了半晌,然后从一旁树下抓起一把碎石,内里灌注,手指一弹,那石子已带着雷霆之势向路上的石块袭去! “咚!”一声脆响,是石子与青石板相击的声音,咚的一声之后,石子骨碌碌的滚到一旁,带着一串闷响。无忧凝神去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心里稍稍安慰少许,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说不定! 青石路是由一米见方的石块一块接一块拼接而成,绵延向前,直至面前宫殿深处。 无忧手中石子连弹,每一块都击在相连的青石之上,一块接一块,“咚咚”之声连响,却都没什么异常出现。 石子探路已经大致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出现,无忧微微一笑,看来自己真的是过虑了,也许这院子厉害的就是那梅花阵,而自己却误打误撞的刚好穿了出来也未可知。 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宫殿,这样隐僻的地方,不知会是什么人在此居住,若不是隐居的高人,想必就是废弃的宫妃,不过看这样子,倒像是个闲置的。 无忧目光闪了闪,在废弃的宫殿也会有打扫的宫人吧,只要有了人她便可以出去了不是? 想着无忧便顺着那青石路缓缓向前走去! 青石平缓,既没有刚刚鹅卵石的凹凸感,也没有泥土的松软滑腻,平实的让人心安,无忧手中还有四五颗剩下的石子,掌心因着抓这些石子沾上了少许泥土,趁着嫩白的掌心,有些难看,无忧微微一笑,刚准备将手中的石子掷出,忽觉脚下一软,身子失重般向下坠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青石平缓,既没有刚刚鹅卵石的凹凸感,也没有泥土的松软滑腻,平实的让人心安,无忧手中还有四五颗剩下的石子,掌心因着抓这些石子沾上了少许泥土,趁着嫩白的掌心,有些难看,无忧微微一笑,刚准备将手中的石子掷出,忽觉脚下一软,身子失重般向下坠去! shit!有陷阱! 无忧怒喝一声,心头暗道一声糟糕!谁能想到这陷阱竟然在刚刚碰撞时不会启动机括,而是在碰撞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才会启动机括! 手刚想向一旁石块拍去,猛然发现左右十米见方的范围内石块竟然全部下坠!好大的一个坑! 此时就算是轻功绝顶之人,想要在没有着力点的情况下斜斜飞出十米也纯属妄想,除非你是神!有着神一般的飘逸! 无忧右手扬起,一条银色的光芒从手腕中飞出,好似一条耀眼的霓虹飞出。 无忧此时原本就只是碰运气似的将手中的银丝射出,只想着周围全部都是梅树,只要银丝刺入哪根树干或是缠绕住哪根枝桠,稍微借力,她便能从这坑中跃出,所以银丝射出的力道极为的强劲。 身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的下沉着,似乎只是一秒时间,无忧只觉的手腕一紧,不由心中一喜,看来银丝果然已经缠住某物,无忧提气,正准备感受身子被银丝拽住后和下冲产生的撕扯感,只觉手腕一轻。 无忧一愣,下一秒脸色大变。 只觉头顶呼呼的风声大作,无数妖艳的梅树枝漫天飞舞而来,从头顶兜头罩下! 无忧一愣,恨不得将这机关的设计者生吞活剥了去,该死的!心思竟然缜密至此!设计者竟然防着有轻功其高之人能平飞而出,用树枝来做阻挡! 竟然在设计时便防了这一手,无数的树枝落下,虽不至于将落入陷阱的人生生砸死,却也阻挡了来人想要飞出陷阱的身形! 身子急速的下落着,耳旁是巨大的风声,不知道为何,周围数十米的青石一起坠落竟然没有什么石块落在无忧身侧或是身前,只除了少数的树枝落在头上,别无他物。 身子好像在失控的电梯中,这样坠落的速度,这样垂落的空间,只怕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残!无忧手猛的一手,想要将射出去的银丝收回,却听见轰然一声巨响,像是无数的石块落地,震得大地都为之震颤不已。 无忧可以想见,那无数巨石落下腾起的万丈灰尘,以及自己落在漫天尘埃中摔成肉泥的场景! 手猛的一抖,想着是否该用银丝射入墙壁缓解下坠的速度和力量时,只觉手腕一紧,随即只觉胳膊似乎被生生拽断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身子一顿,在坠落的空中戛然而止! “唔……”无忧闷哼出声,胳膊好似被从肩部撕裂开来,火辣辣的痛,可是身子却不再下坠,无忧咬牙,忍住那种撕裂的疼痛,额间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伸脚向下探了探,脚下空空如也,没有碰触到地面的坚实触感,无忧深吸一口气,生生将那种痛楚咽下,看来上天待她还是不薄的,想来肯定是银丝缠住了树干,而树干在日渐狭窄的洞中卡住了! 无忧低低的喘息着,只觉脸上一凉,随即有无数的东西羽毛般的落在她的头脸之上,无忧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应该是树枝上的梅花花瓣此时缓缓落下,想不到在这样的场景下竟然能感受一下花瓣雨! 只可惜没有观众,而自己也不能美若天仙般在这漫天花雨下翩然起舞。 妈的!等老娘从这个死鬼地方出去!老娘一定来场盛世花雨! 无忧心底暗咒,咬牙切齿的想着,然后又在心中再一次问候了这机关设计者的祖宗十八代,该死的狡猾! 手腕上的银丝拉的很紧,无忧深吸口气,紧紧攥住的手掌中有四五块不大的鹅卵石,那是她刚刚想要扔掉还没来得及扔掉的,无忧用手指轻轻拨了下,找了其中最大的一块,静静等待着。 这里好似一道回廊一般,青石落地的轰轰声不绝于耳,不知道是本身坠落发出的声响还是刚刚落下发出声响的回声。 若是还在坠落的声音那就真的太可怕了,那青石没有千金也有八百,这么久才落地只怕这洞穴深不可测! 无忧静静的等着,直到小半刻时间一切才归于平静,轰轰声慢慢隐退,有隐隐的风声从耳边拂过。 无忧勾勾唇角,平息静气下来,将手中刚刚挑出的那块石头轻巧的松开。 石头不大,只有两个拇指大小,这样自由落体会要多长时间才能到洞底呢? 无忧静静的听着,心思百转千回,希望一切不要太坏。 心思还未转回,只听“咚”一声轻响,竟然是石块相撞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通道中被放大了无数倍,狠狠地敲在无忧心上。 这么快就到底了?!这上下的距离不会超过三米,那刚刚那些轰轰不绝于耳的轰鸣又是为何? 无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些轰鸣声绝对不会是这样近距离发出的,而且,她离地面已经如此近了,却没有很浓烈的灰尘气息,若是石块砸在她的周围,此刻只怕早已激起灰尘万丈,呛的人无法呼吸了! 哪会像现在一般,空气这么干净?! 此时空气中只有淡淡的灰尘气息,还有一些淡淡的别的味道,不像是霉味,有几分潮湿,没有想象中呛鼻的气息,无忧倒是有些奇怪,那些石块落到哪里去了?难道上面是万人坑到了地下却分成了几块,就好像内衣收纳的盒子,上面是一整块,而下面却分成了几个格子,各自容纳各自该容纳的东西? 若是如此,只怕这陷阱将会超人意料的精巧! 无忧目光中染上一抹嗔戒,这样缜密的心思,这样精巧的设计,绝对不会让人安全的着陆或是生还! 空中极为的寂静,除了偶尔拂过的微风,什么都没有了,刚刚惊天动地的一幕此时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喧嚣过后总是这样的沉寂。 只是,这样大的动静,别的地方竟然没有感觉? 那么这个貌似废弃的宫殿只怕也是水深的很! 无忧静静的等着,盏茶的时间过去,仍旧没有丝毫的异像,无忧目光一缩,右手一抖,那道霓虹般的白练“唰”的一下收了回来,身子一拧,好似一叶枯蝶一般翩然落下! 和她预料果然分毫不差,不到三米的距离,双脚便已经触及到了地面。 有了上次的教训,无忧没敢再乱动,只是四处的打量着,这里果然和她预想不差,确实是一条地道,地面竟然是用青石铺成的,和地面上的青石如出一辙。 换成别人也许会赞叹设计者的奢侈,可是无忧却知道,这青石的地面就好似通向阎王殿的台阶,一定是步步杀机! 无忧抬眸四处观望,她身处的地方空间并不大,前后也不过两米左右的范围,地面上除了一些散落的树枝和大片的梅花花瓣别无他物。 通道内并不太黑,不远处有一盏黄豆般的牛角灯,将通道里照的昏暗不明,幽长的通道直直通向前方,在大约五十米后转弯。 既然能有灯说明这里应该是通的,而且能有灯是不是也表明这里不时会有人来清理加灯油? 无忧低眉沉思了片刻,目光中忽然闪过一抹坚定,管他龙潭虎穴,既然来了就闯他一闯! 顺着通道直直的向前走去,转过前方的转角,还是一条幽长的通道,每隔不远的距离便会有一盏油灯,通道被笼罩在一片淡黄色的光芒中,幽深诡秘。 无忧忽然有种自己在巨蛇腹部行走的感觉,那晦暗不明而曲里拐弯的通道,就好像是巨蛇盘住的躯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从哪射出一排淬着剧毒的暗箭,或是从天而降一张挂满利刃的大网,她可不想当蜂窝煤也不想当刺猬。 无忧呵呵笑了两声,暗叹自己真是苦中作乐,只是自己的人生信条就是这样,越是在危险的境地,越要保持乐观的情绪,这样才不会失去自己该有的水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老头眷顾,竟然一直没有淬毒的暗箭也没有能将她凌迟的利刃,一步步走过,竟然什么都没有! 通道曲幽回转,在不知道饶了多少个弯后,竟然出现了一面墙! 死路?! 看着面前的石墙,无忧一愣,竟然是死路?!可是这其间并没有什么岔开的岔路口或是什么,她应该是没有走错,只是,为何会成了死路?设计这个陷阱的人不会大费周章的在挖了这么长的路后弄成死路,除非他脑子被门挤了!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她走过的通道中间另有机关,有通向他出的暗道,而她没有发现。第二就是这面墙不过是个障眼法,墙上必然有玄机! 此时她要么回去重新寻找出路,要么就是在这墙上寻找玄机,无忧挑眉,精彩二选一?!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无忧上前细细的观察起面前的青石墙壁,青石打磨的光滑平整,在油灯下泛着微青的幽幽光泽,上下左右,东南西北角,无忧细细的观察着,她关于玄黄的有限知识告诉她,一般都是墙面上有凹凸不平之处,而此处一般就是机关所在,可是她细细观察了又半个时辰,面前这面青石墙,竟没有一处不平整! 无忧恨恨的瞪着这石墙,心里再一次殷勤的问候着设计者的祖宗十八代,不就是一个破机关搞得比现代间谍用的密码还复杂! 无忧咬牙切齿,磨牙暗恨,她就不信,这破东西有这么难搞,想着猛的向石墙踹了两脚,一声轻微的好似羽毛划过长空般的声音响起,无忧一愣,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一飘,却在下一秒脸色大变,愕然回首! 身后竟不知何时竖起一面同样的青石墙面来! 向后飘的身子直直的撞上了背后的青石墙,坚硬冰凉的触感从抵着墙面的后背传来,透心凉! 该死!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妹啊,竟然想将她困死在这么? 现在前后都是青石墙,无异于将她困在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空间中,下一步是什么?水淹?毒气? 这狭小的石室黑暗一片,背后的青石墙已经将油灯的光芒遮掩殆尽,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无忧目光闪过一丝决然,手不自觉的摸上怀中的一枚火雷弹,现代的炸药肯定是好用的,只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若是引爆,只怕结果便是她和这机关玉石俱焚!也罢!总不能让她白白牺牲了! 无忧唇角勾起一个森寒的笑容,从怀中摸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自从上回被司城祁月戏弄之后她便总是随身携带一颗,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不是?! 夜明珠发出米白的光晕,将原本漆黑的室内照的明灭起来,无忧拿着珠子细细的查看起四周来。 面前的青石墙依旧光滑毫无瑕疵,无忧细细的查看了一圈,连边角都没有放过丝毫,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低叹一声反身又去查看背后刚刚滑出的那堵墙面。 那墙面也是青石所铸而成,只是看墙面的样子,上面垂坠着密密的灰尘,在顶端甚至有一张不怎么明显的蛛网,一只不大的蜘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仓皇而逃。 那些灰和蛛网是长年累月没有动作沉积下来的,想来这墙面应该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也许从这个机关设计开始便重来没有出现过,无忧皱眉细细的观察起这堵墙面来。 墙上浮灰沉沉,正中间有一道轻微的划痕擦去了中间的灰尘,那是刚刚无忧背脊抵住墙面滑下留下的,墙面好似被那道擦痕从中破开一般。 四周寂静的可怕,没有一丝风声或是别的什么,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呆的久了会不会缺氧,夜明珠豆大的光晕细细的拂过墙上的每一处痕迹。 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如那面墙一般的平滑光洁!干净的好似浑然天成的青玉,连一个污点都没有! 无忧目光沉了沉,呼吸间胸腔鼓起,越发敏感的感觉到腰腹间那几枚火雷弹。 无忧目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破釜沉舟的决然,她就不信这墙面没有古怪! 身形陡然拔高,右手气息凝集,一寸寸从墙面上拍过! 一分一厘的地方都不放过,无忧从左向右慢慢拍着,仔细的听着手掌敲击在墙面的声音。 “啪啪”的声音回响在狭小的空间内,一声声敲击在无忧的心间。 一寸寸,一平方一平方的挪移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淡淡的汗渍沁出无忧的额头,无忧却只是专注的听着拍着…… 所有的地方都拍过了,依旧只有“啪啪”的手掌拍在青石上的声音。 无忧目光一沉,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怒气,手中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几分,猛的袭向青石墙,却忽然发现石墙左上方掉下来一点散落的灰尘,左上方好像有个蜘蛛网…… 无忧目光一闪,毫不犹豫的猛的袭向蜘蛛网的中心,这种根本没有食物可觅的地方竟然有蜘蛛结网,必有古怪! “咔”一声轻响,却好似惊雷一般炸响在无忧耳旁! 那是机括开启的声音! 随即对面墙面跟着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无忧心底一跳,多年生死边缘游走的感觉让她瞬间心里一凛,顺着心底的第六感,几乎是下意识的猛然跃起! 几乎就在同时,室内起了一股带着淡腥味的微风,无数细如牛毛的长针从青石墙面中射出! 无忧紧贴着壁顶,宛如壁虎一般,大睁的眼睛看着下方好似细雨般射出的长针,针尖泛着幽幽蓝光,不用想,这针必然是淬了剧毒的! 感谢上帝,感谢玛利亚!幸亏她闪的快,要不然此时早已成了蜂窝! 无数的细针,唰唰而过,无忧平息静气,收腹含胸,感谢玛丽&8226;菲尔普斯&8226;雅各布制造了胸罩这种好东西,感谢她自己穿不惯古代的肚兜,一直穿自己改良的胸罩! 若是任由她c杯在地球引力之下自由下垂,只怕此时雪峰之巅只怕早已被扎满长针了! 一想到那种好似白馒头上插满红旗的场景无忧忍不住扑哧一声嗤笑出声。 无数牛毛般的长针唰唰而过,带起一股阴寒之气,长针密密麻麻,若非室顶这一点点空间,在下面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躲过的可能,一袭大红衣衫的女子眼眸含笑,可以感觉到无数长针射穿她衣衫上垂下的长纱那长纱摆动的力度。 长针刺在纱上,将一根根细纱抽出,丝丝缕缕漂浮在空中,大约半刻钟的时间,一声细微的“咔”一声响,细雨般的长针在停了下来。 略等了片刻无忧才从房顶跃下,长出一口气,啧啧有声的看着对面细密的针孔,长针直直的射入到墙里,直至没尾不见,可见这阵雨的力道,若非有一块避身,只怕再好的武功也难免会有损伤! 真是厉害! 无忧冷哼一声,针雨过后室内再度归于一片寂静之中,青石墙却依旧巍然不动,无忧拿起夜明珠四处查看了一番,然后垂眸沉思片刻,照着刚刚拍动机括的地方又是狠狠的一掌拍了过去! 危险过后是不是彩虹? 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却只听又是一声轻微的“咔”,无忧脸色大变,常规情况之下不是机括一次使用完便会报废了么?难道她常识有误?! 只听头顶上方轻响了一声,好似是对那声“咔”的回应一般,无忧心底大骇,难道机括之后还有机括?!她又触动了什么机关? 来不及转身凭下意识猛的扑到刚刚布满针孔的墙面上! 只觉背后一阵阴风扶起,无忧甚至能觉得自己的发丝已经被这股阴风吹拂的乱舞,只听“咄咄”之声好似击鼓一般响起,声声震在无忧心尖上! 无忧紧紧的贴在墙面上,宛如壁虎一般,暗暗祈祷千万希望自己身材够薄不会将她的玉背裸露在机关范围之内。 老天总是待她不薄的,虽然她能感觉到什么划破了她背后的衣衫,带来丝丝凉意,却始终没有传来皮肉被划破的疼痛,半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一声轻响,乱舞的长发缓缓垂坠下来。 无忧深吸口气,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跟前又转了一圈,心中不由大恨,日后若是让她遇到这机关的设计者一定生扒了他的皮!要不就直接将他丢到这暗室中常常万箭穿心的滋味! nnd!害的她好惨! 伸手摸了摸后背,能摸到丝丝缕缕的细纱,不知衣衫被划破成什么样子了,心中恨意更深了一层,室内却再度归于沉寂,安静的空间中,只能听见无忧轻缓的心跳声,寂静的可怕。 无忧缓缓松开趴伏的墙壁,目光中清冷一片,脚下的地面全部是拇指大小的深洞,狼藉一片。 先是左右设伏,再是上下设伏,若是有一丝判断错误,只怕她现在早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前世刀口舔血的经历给了她比常人敏感百倍的第六感,也给了她比常人强百倍的判断力,这第六感和判断力已经将她无数次的从生死边缘救回,刚刚又是一次。 目光越加的森冷了几分,狠狠的盯着刚刚连续两次开启机括的地方,设计者真是好缜密的心思,机关连机关,一般在第一次机关开启之后人都会放松,认为已经启用的机关不会再套什么机关了,却不想在第一步后是更大的杀机。 真是狠毒! 无忧冷笑一声,那么,第三次拍下这机括会再从哪里射来暗器呢? 对角还是四面八方?! 无忧心底最深处的倔强因子被挑了起来,目光一沉,身形陡然拔起,狠狠的一掌再度拍下刚刚险些要了她性命的机括!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先是左右设伏,再是上下设伏,若是有一丝判断错误,只怕她现在早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前世刀口舔血的经历给了她比常人敏感百倍的第六感,也给了她比常人强百倍的判断力,这第六感和判断力已经将她无数次的从生死边缘救回,刚刚又是一次。 目光越加的森冷了几分,狠狠的盯着刚刚连续两次开启机括的地方,设计者真是好缜密的心思,机关连机关,一般在第一次机关开启之后人都会放松,认为已经启用的机关不会再套什么机关了,却不想在第一步后是更大的杀机。 真是狠毒! 无忧冷笑一声,那么,第三次拍下这机括会再从哪里射来暗器呢? 对角还是四面八方?! 无忧心底最深处的倔强因子被挑了起来,目光一沉,身形陡然拔起,狠狠的一掌再度拍下刚刚险些要了她性命的机括! 凌厉的掌风带着一丝狠厉狠狠的拍向那机括,似乎想要将那两次险些要了她命的东西化成齑粉。 “咔”又是一声轻响,机括开启的声音! nnd!难道是三连环?!我还九连环呢!无忧大声咒骂道,“shit!” 静等着下一声回应似的响声,全身紧绷,目光闪闪,做好了随时向任何一个地方扑出的准备。 只听“吱”一声轻响,轻的好似柔风拂过湖面,最早堵死地道的那面青石墙竟然悄无声息的滑开了! 无忧一怔,这第三次开启的竟然是生门! 心底在咒骂这设计者的同时一股敬佩之情油然升起,该人好厉害的读心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正常人在第一次开启了开关后若是侥幸躲过毒针,轻易不会再碰触那开关,若是碰巧第二次启动了那机括,两番毒箭下来,只怕没有人会傻得再一次去碰触那开关了! 而生门恰恰就在那不可能碰触的第三次上面! 而且若是武功一般反应不够敏捷的人,早已死在那纵横交错的毒箭阵中,也根本没有机会去第三次碰触机关。 此时已不是关注设计者是否是个人才是时间,无忧目光一凝,从那扇打开的青石墙射了出去。 出去之后依旧是漫长的地道,只是比之刚刚好是宽敞了不少,也明亮了不少,无忧小心的前进着,好在再也没有什么该死的机关陷阱出现。 走了大约盏茶的时间,地道出现了几个岔口,每个岔道内都有灯火,只是不知道通向何方,无忧凝眸沉思了下,此时在地道中七万八绕之下早已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哪个地道中会有埋伏机关。 也罢,一切听天由命好了! 无忧懒的再想,直接选了右手边第一条地道走了进去。 通道越走越宽敞明亮,中间没有什么别的岔路,只是直直的通向前方,片刻后无忧觉得似乎有隐隐的说话的声音,通道并么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不远处有一转角,无忧目光一闪,嗖的一下激射过去,将身形紧紧的贴合在墙壁上。[..tw超多好看小说] 不多时,只见不远处似乎有亮黄色衣角一闪,灯光一灭一明,一条人影闪过前方路口。 无忧立刻不露痕迹的跟了上去,那身影只向前走了不远,在一面墙壁上油灯的底座下一按,墙面上立刻向两旁滑开,露出一间石室来。 无忧皱眉,这身影不是司城狙?难道这是司城狙命人修建的? 司城狙面沉如水,油灯从侧面照来,半面脸颊明灭不清,看起来魔魅异常 司城狙目光炯炯直视着前方,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踪,石门一开,立刻大步的走了进去,不知道是对于暗室的信心抑或是别的什么,石门并没有关上。 略等了片刻,在没有什么人出现,无忧悄无声息的掩了上去。 这里竟然是一间厢房,无忧一愣,虽然是地下的石室,却是按照女子的闺房布置,纱幔缭绕,珠帘串串,上等的红木桌椅,一切看起来都雅致至极。 司城狙背对着石门站在一面墙前面,仰头注视着什么,神情极为的专注,眼神空洞而悠远,好似已经透过面前的东西看到了很遥远的地方,随即眼中溢出一丝痛苦和噬骨的温柔,好似通过眼神在爱抚着令他痛苦的心爱之人。 “舞儿,朕好想你……”半晌,司城狙忽然低低的轻叹出声。 无忧一愣,舞儿?忽然觉得有一丝怪异的熟悉感从心底深处升起。 “舞儿……,你会怪朕么……”司城狙痴痴的看着那墙面,低低的喃道,好似正对着那个他口中的舞儿痴痴问道一般。 无忧皱眉,若是忏悔为何不睹物思人而是对着一面墙空言?这房中多有女子之物,放眼看去,梳妆台上首饰盒旁放着几只珠花,唇纸,耳环还有胭脂盒等物事,想必司城狙是将以前他印象中那个舞儿的闺房照搬了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司城狙念念不忘,那女子死了么?要不然堂堂帝王,为何不直接将人弄到自己身边而要在这凄然的对墙自语? 无忧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世间传闻司城狙最疼爱的便是司城涵琪的母妃,看来传言未必是真的。 司城狙低叹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伤痛和落寞,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面前的石壁,好似拂过心爱之人的发丝,“舞儿……” “你知不知道,比起你死,朕更愿死的是朕……”司城狙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大手也几不可控的颤抖着,好似内心正经受着无比巨大的煎熬, 那个舞儿死了么?无忧一滞,看司城狙的样子,只怕那个舞儿的死在他心里有极为深刻的影响,无忧瞅了瞅司城狙颤抖的大手,是怎样深刻的感情,能让一向喜怒不言语色的帝王失控? 帝王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之时,也会有心底最深处感情的流露。 无忧心底忽然有些悲伤,外表多么光鲜亮丽的人,背地里谁知道有着怎样的心酸。 司城狙已经低低的开口了,“三年了,舞儿,朕始终不敢再见你一面,朕心中有愧……,可是,即使朕再不舍,为了天野百年基业,为了天野千秋霸业,朕也不得不做!” 司城狙的声音中带上了一抹决绝的狠厉! “天野百年基业,想要扩展,只有这个办法!即使是要朕的命,朕也绝对二话不说!” 无忧一愣,这个舞儿和天野皇城的稳固有什么关系么?千秋万代?有哪个皇朝可以千秋万代,永世传承?不过是当权者美好的想象而已,历史的脚步不会因为某个君王的意愿而停留,盛世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盛衰更替,分和迁徙不过是历史必然的进程而已,由不得你选择! 而司城狙竟然想用一介女子换来千秋霸业,这是可笑! 无忧低低的摇了摇头,有些想从这离开,却又害怕会惊动司城狙,每个人都有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秘密被揭穿时,是会掩饰尴尬还是恼羞成怒谁也说不准。 司城狙深吸口气,脸上染上一抹决意,“舞儿……你若怪我,便等我来陪你时再怪吧,生时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黄泉之后,我愿日日跟随你身旁让你嗔,让你怪,让你怨……” 说着司城狙脸上的表情放缓,又染上一抹异样的温柔,好似已经看见日后女子围在他身旁,嗔怪的看着他,轻声的怨着他,心底竟异样柔软。 “你知道么……她很好……她不枉你这样的牺牲……月儿很喜欢她……”司城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冰冷的墙壁,似乎拂过舞儿的脸颊眉梢,淡淡的笑意染上脸庞, “等时机成熟,我便来陪你……”司城狙说着,唇角的笑意忽然又加深了几许,“何况,我时日本来也就不多了……呵呵” 说着司城狙竟然轻笑了起来,好似对于自己时日不多这件事很是愉快一般。 无忧皱眉,忽然想起司城狙眉间的那抹青黑,那是长期中毒的表现,他一定是中了什么慢性毒药,而且已经到了快濒临爆发的境地。 那是别人下毒还是他自己下毒?若是别人下毒,他知道却不医治,难道他已经一心求死?若是自己,则根本没必要下慢性毒药,只需想死之时直接自杀就可以了,何须这么麻烦! 月儿?无忧目光一沉,难道是司城祁月?“月儿很喜欢她”,这个她可指的是自己? 无忧心底一跳,升起一抹不安,三年,月儿,和她穿越的时间是如此的契合,若是月儿真的指的是司城祁月,那么,司城狙口中的她可是她钟无忧?! 这一切和那个舞儿有什么关系?又和司城狙有什么关系? 无忧目光一闪,忽然想起司城狙让她无法理解的,对她的喜爱和宠溺,她当众损太子伤他皇家颜面他不计较,还给她金牌,甚至给了她自由择婿这种殊荣,若说只是看在钟名优的面子上未免太牵强了点,可是因为这个舞儿? 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好似一团乱麻,只怕一切未必那样简单! 司城狙轻笑了两声,头微微的偏了偏,好似欣赏着女子娇羞的容颜,再也没了声息,陷入沉思之中。 直到将近半个时辰,司城狙才轻叹一声,然后环视了房间两圈后叹息着退了出去。 无忧连忙退回转角处隐身藏好,司城狙出门之后伸手在那底座之上又按了一下,看石门悄无声息的滑了回去后大步返身往通道那边而去。 无忧没有兴趣去再仔细的研究一下司城狙悼念那个舞儿的房间,谁还没有些想怀念的人和事了,就算眼前这一团乱麻有这个舞儿掺杂在里面,可是无忧也不想进入,随意探触别人的内心世界,实在是不礼貌的行为,不是么?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按照司城狙离开的方向,无忧极快的跟了上去。 却不知道这次没有进入那个房间,让无忧错过了很好的机会,以至于很久以后,她才找到线头,解开这一团乱麻,而且差点搭上她和司城祁月的性命! 而她没有料到的是,司城狙面对的那面墙壁,其实另有玄机 走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排台阶,无忧知道,这里就是这地道的出口了。 果不其然,司城狙拾阶而上,在最后五级台阶的地方,伸脚踢了踢台阶正中间的地方,“呲”一声轻响,头顶石板应声滑开,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同道中,司城狙没有半丝停顿的从台阶走了上去,又是“呲”一声轻响,石板轻声的滑落回去,通道中再次恢复一片寂静。 无忧俯身过去,耳朵贴在石板上静静的听着,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想来是司城狙已经走了。 无忧并没有急着出去,又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见在没有进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异动,无忧才又回到第五级台阶处,细细观察后发现台阶中间有些微的凹槽,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 按照刚刚司城狙的方法,无忧抬脚在凹槽处轻轻的踢了两下,果然,随着一声轻响,头顶石板应声而开,无忧目光一沉,没有丝毫犹豫的轻身掠了上去。 带着丝丝凉意的风兜头罩来,空气清新干净的让人想尖叫,无忧从来没有绝对仅仅是干净的空气就让人这样悸动,几乎是下意识的无忧仰头看了下天空,她在这个该死的地道中已经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天色竟然已经全黑了!清风朗月,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无忧掠出在空中身形半旋,一眼已将四周环境看个清楚明白,手中扣着银丝,以备有可能会出现的袭击,所幸并没有什么伏击,身子在旋转一圈后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这是一个花园,四周极为的寂静,想来是比较偏僻的所在,也对,地道的出口若是在中宫之中,来往的奴才那么多,指不定那日便被误打误撞的撞了进去,岂非不妙?这种暗无天日的地道,自然要配上荒芜僻静的出口才搭调不是? 出口在一处假山后面,无忧小心的四处探望了下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远远可见夜空下一座巍峨的宫殿竖立在不远处,夜光中灯光照耀下,那宫殿泛起一波波涟漪般的流光,好似水月镜花之中一般,带着几丝梦幻般的美感。 冰壑玉壶?! 无忧一愣,那好似水中荡漾梦幻似的琉璃宫殿无忧认识,真是不日之前众人观看焰火的所在地―冰壑玉壶。 这出口竟然是在冰壑玉壶的背后? 冰壑玉壶这一带其实她不熟悉,而且这里好似离中宫颇远,除了焰火表演时和冬季赏花宴请的时候,很少人会来这里。 大致辨认了下方向,无忧沿着花园中的小径开始七万八绕的走了起来,还好宫中即便是偏僻的宫殿,夜里也会有人掌灯,虽然灯稀少的好似雨天的星辰,可是对于无忧这种练武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七拐八拐的并没有碰见一个宫人,应该是这种偏僻的宫殿几个宫人会掌管几个而去了其他殿宇吧,无忧只是走着,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混合着一股泥土的气息,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却也让人生出一丝安详来。 方位没错,片刻之后便来到了印象中的大殿,殿门紧闭着,平日里这殿应该是不开的。 无忧勾勾唇角,若是记忆没错的话,绕道大殿的正中,右转之后直行片刻便能出了冰壑玉壶到祥云殿。 正准备穿过小径,忽然感觉裙角被拉了下,无忧抬手,一道凌厉的掌风顿时向裙角出袭去,只听嘎吱一声响,是树枝丫断裂的声音,无忧一愣,忽然想起这外殿的转角处有两株梅树。 曾经就是在这里,大殿中灯火通明,而司城祁月却借着遮挡的梅树亲吻过她,只觉脸霍的一红,只是大半天时间未见,竟然已经是如此的想念他了,连曾经这样微小的细枝末节都会想起,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说他与她的点点滴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都已被她牢牢记在心间? 就好似那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丝丝缕缕,点点滴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入心田,而她,却还在懵懂不知。 心底忽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无忧甩甩头,以前懵懂不知,以后她定会好好的遵循心底的本能。 想起司城祁月,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脚下不再停歇的向前走去,算起来她消失的时辰已经够久了,若是她就此遇害,不知道李婉宁会如何善后呢? 唇角的笑意忽然邪肆了几分,李婉宁她暂时动不了,但是淑妃,敬妃等人不代表她没有办法,等回去收拾干净,吃饱喝足,今夜,就让这几人血债血偿下!敢帮着李婉宁作孽,就要承担后果! 身形从空中掠过,忽觉右边眼角微微一亮,无忧顺着那丝几不可见的亮光看去,下意识的皱起眉来。 ------题外话------ 咳咳,宝贝们为么没人留言呢……都生小知的气了么……伦家知道错了……抱头,蹲墙角,都来拍我解气吧 一百一十九章 无忧唇角勾起几分邪肆的笑意,李婉宁她暂时动不了,但是淑妃,敬妃等人不代表她没有办法,等回去收拾干净,吃饱喝足,今夜,就让这几人血债血偿下!敢帮着李婉宁作孽,就要承么会有这样的光芒这样的声音?无忧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去一看究竟,身子掠了过去。[..tw超多好看小说] 瞬间被吸引了视线,坛中一块石头漆黑如墨,嶙峋异常,石边五角尖尖,而中间凹进去一大块,好似一只半握的手掌,掌中一块龙眼大小的白玉石隐隐发光。 那石块似感觉到无忧掠过来的视线,一般瞬间光芒大耀,月光似的表层瞬间大亮,大亮之后表层的乳白色变的担后果! 身形从空中掠过,忽觉右边眼角微微一亮,无忧顺着那丝几不可见的亮光看去,下意识的皱起眉来。 右边不远处装着假山流水的花坛中,有团莹白的光芒,柔柔的像是一颗坠落凡尘的月球,柔光似乎流淌的水,光晕流转间似乎有什么发出了微弱的声响,有什么活了过来一般。 在这个地方怎越来越稀薄,转眼间变得好似琉璃般透明! 然而最奇特的还不 见无忧看来,发出细弱蚊蝇的“呜是那石头瞬间变的透明,而是透明的石块中竟似有个雪白的活物,蜷缩成一团,随着光芒大耀缓缓的舒展开来,那是一只雪白的小狐样的东西,额间一点梅花样金斑,那耀眼的光芒便是从那金斑中发出,一双微微发蓝的眸子清澈水亮,湿漉漉的看着无忧,好似倾诉着什么。呜”声。 无忧大为惊奇,这个东西她在上次宫宴烟火表演时见过一次,记得司城狙说是南离进贡来的“佛手生莲”,说是其中暗含玄机,只是一直未能碰见有机缘之人勘破其中玄机。 这东西外貌和白小三极为相像,简直就是浓缩的翻版,只是白小三眼珠是亮黄色,而这个小东西是水蓝色,额间也多了一朵梅花样的金斑,不知二人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无忧细细注视着,那小东西喵呜两声仰起头来,好似想要磨蹭无忧的脸颊一般,脸上的表情好似纯净的婴孩对着自己的妈妈,萌的让人心颤。 无忧心念一动,伸手去拿那块石头。 一动之既然是从南离搬过来的,没有道理会重逾千斤,那为何会拿不动?! 那小东西呜呜两声,细微的声音好似在召唤着无忧将它带走,水漉漉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无忧,眼中流露出一抹忧下眉头猝然皱紧,竟然拿不动?! 那石块就好似长在地上一般,无忧伸手去拿竟然拿不动!无忧皱眉手上力气加大了几分,即使是千金重物只怕也能移动不少,那石块却还是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这石头伤和期待。 无忧目光一沉,全身内力集聚右手,伸手又去搬那石块。无忧经过老家伙三年多的药疗,内力相当于他人几十年的修为,内力集聚之下,就是把千斤巨石拍成粉末也不是问题,更别说只是拿起一个小小石块! 可缓褪去,小东西将头埋在肚子下面。 石块越来越混沌,小东西渐渐看不清楚,光芒隐去,眼前只剩一块白色的石块! 无忧一愣,这东西难道真的含有玄机,非要有缘之人才能开启?可是为什么自己又能看见透明的小兽?若说自己和这个东西半点机缘是,那石块竟然依旧纹丝不动! 无忧心底一震,这东西确实诡异!那小家伙好似也感觉到无忧的无奈,水漉漉的眼中竟似蒙上了一层水汽,可怜兮兮的看着无忧,呜呜的低唤着,然后原本透明的石块开始慢慢的混沌起来,透明的乳白色光芒缓都没有只怕也说不过去。 也许是时机未到,玄机的东西多是神神秘秘的,无忧不强求,机缘未到强求也强不到。 伸手摸了摸已经和普通石头无异的石块,石块触手光滑异常,比软玉触感还要好上几分,真是有趣。汗珠,眼中闪着惭愧,“对不起公主,奴婢没用!” 司城冰心一沉,不由的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司城祁月,三皇兄已经快将整个皇宫翻过了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无忧姐姐,绕了一大圈才到她宫里来的,若是再找不到,不知道三皇兄会做出什么事来! 司城祁月目光阴沉,比乌云密布的夜空还 无忧唇角勾了勾,轻拍了拍那块白色的石头,好似安慰般拍着小兽的头顶,转身向外掠去。 “找到没有?”司城冰一把抓住刚刚进门的小宫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该死的,这都半下午了,无忧姐姐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公主”那宫女来不及抹头上的要黑上几分,内里风云密布,隐含凌冽的杀气。 出宫的宫门他都已经问过了,没有无忧出宫的记录,无忧必然在皇宫之中,他和皇上说了一会事情,无忧临走时说好了在司城冰宫中集合,可是为何会凭空不见了? 难道是遇上了什么? 一想到无忧有可能遇上什么危险司城祁月大手忍不住紧紧攥住,手上青筋崩起,一颗心好似油锅煎炸一般难熬。 不会的,忧儿聪明异常,武功也不弱,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这宫中,最不愿他与忧儿成亲的不外乎皇后一党,忧儿做了战王妃,无异于给司城浩宇又树了无数的敌人,可以想见,李婉宁有多想阻止这场婚事,若是再没有忧儿的消息,他就去李婉宁那要人!哪怕翻了她凤翔宫也要把忧儿找出来! 司城祁月脸颊的肌肉微微跳动着,早已失了平日的优雅从容,抬眸看了眼天色,天空已经漆黑一片,皇宫看似是全京城最繁华的所在,可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这繁华表层下隐藏的肮脏和危险!忧儿绝对不能在这皇宫中过夜! 他不能在坐以待毙!他的忧儿也许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救她! 司城冰看 “祁月哥哥,不如我们去找父皇吧”司城冰看了眼脸上极为难看的司城祁月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若是找了父皇,父着神情晦暗不明的司城祁月一颗心快提到嗓子眼了,却焦急的没有丝毫办法,恨不得失踪的是自己才好!无忧姐姐曾在宫中夜宴之时揭破惊天陷阱,不知道得罪了隐在暗处的什么人,司城冰一直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注视这自己和母妃,上回自己被栽赃便是最好的证明,难道他们转移目标盯上了无忧姐姐? 不要啊,若是因为她而然无忧姐姐有了什么损伤,可要如何是好?!那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皇定会下令全宫寻找,虽然动静大了些,可是只要能找到无忧姐姐什么都是值得的! 司城祁月皱宫中找只怕不合适“ ”凤翔殿才是忧儿最可能在的地方!“司城祁月目光阴寒,浑身被一股戾气包裹着,他才不管什么皇不皇后! 司城冰刚想说什么却被司城祁眉,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若是合宫寻找,必然能找到蛛丝马迹,他就不信这么大的人在宫中凭空消失会没有任何奴才看见!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你去回禀父皇,本王先带着御林军去凤翔殿“ 司城冰一惊,”先从皇后月身上的戾气吓的有些不敢开口,祁月哥哥看起来真的有些恐怖,墨发无风自舞,脸上阴寒凌冽,整个人好似地狱中爬出的索魂使者一般,哪还有半丝平日里的温润儒雅。 “王兄不要冲动,等我回了父皇让父皇去不是更好!”司城冰有些焦急,若是司城祁月擅自闯皇后寝宫,无视国母,和谋逆一般啊! “本王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真凭实据,父皇是不可能搜宫的!”司城祁月低喝一声,鼻翼一吸一阖,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喷薄而出。 “可是……”司城冰还想再劝 “不用再的,这皇宫夜幕显示下暗藏无数的杀机,金光灿烂的奢华背后是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的丑恶,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这宫中有无数的刑罚可以让人瞬间丧命,在第二日清晨,太阳的照耀下,那条逝去的生命会被贴上自己不小心失足的标签…… 一想到无忧也许会在明日脸皮浮肿的被从哪个废井中找到,司城冰忍不住浑身打颤…… ”王兄……“司城冰好似被针刺了一下,跳起来猛的向外冲去,边跑边喊,”我马上去找父皇……“说,冰儿,这个时辰,若是再找不到无忧,你知道会有多危险……”司城祁月目光深沉如海,低低说道。 司城冰一怔,是 “ 紧跟司城冰身后的宫女翠儿手忙脚乱的将司城冰扶住,喝道,”小泉子你疯了!走路不知道看着点么?“公……公主……”一个尖细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在门口响起, 司城冰向外冲的身形堪堪和门外刚刚冲进门的一个身形撞上,“咚”一声,两人都被撞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小泉子倒退两步被门槛一挡,“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滞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公主撞到了,立刻连滚带爬的转过身子趴在地上“咚咚”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有眼无珠冲撞了公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原本气喘吁吁的,这一吓说话反倒利索了不少。 “没用的东西!”翠儿怒视着小泉子,“慌慌张张做什么” 司城冰理也不理,心思还在无忧身上打转,站稳了身子就准备又向外走,小泉子一急,一把拉住司城冰裙角,急道,“公……公主……” 司城冰此时心急如焚,忍不住皱眉喝道“放肆!” 小泉子已经“咚咚”的磕了两个头,“钟小姐……钟小姐找到了!” “什么!”司城冰低喝一声,司城祁月已经一把将小泉子拽了起来,一脸的焦急, “快说!在哪一声,撒腿就往宫门方向跑去。 司城祁月也已经放开小泉子,一掠身往外掠去,忧儿回来了!忧儿回来了! ”笨蛋!怎么不早点说“翠!” 小泉子喘了两声,脸上挂上一抹喜色,“奴才和小李子刚刚商量着准备再去芙蓉坊找找来着,谁知刚出宫门不远就碰见钟小姐,奴才知道公主着急,就先赶着回来报信了!” “真的!”司城冰欢呼儿嗔怪的横了小泉子一眼,小泉子嘿嘿憨笑了两声,伸手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笑道,“不是冲撞了公主着急嘛!” 翠儿见小泉子笑的憨傻,忍不住嗤笑出声,拽了小泉子一把, “还不赶紧去门口迎着去”,说着当先走了出去。 “钟姑娘这边,过了这转角就是宫门了”小李子低垂着头,笑容可掬的在无忧面前带路。 还好出了冰壑玉壶不远就碰上了个宫人,那宫人一路将她带到司城冰的宫殿附近才告退,那宫人刚刚拜别就撞见了小泉子和小李子,两人激动的恨不得将她顶在头上,唧唧歪歪的边说着边给她带路,无忧倒少了寻路的烦恼。 一路上听小李子说才知道司城祁月已经找了她半个下午了,此时恨不得将宫殿翻过来,无忧心中泛起一股暖意,看着近在咫尺灯火通明的祥云宫,心底有丝小小的期待。 无忧点头应着,还不待走到宫门口,只觉眼前一黑,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狠狠的撞了过来,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瞬间将她笼罩,两条充满力量的铁臂紧紧的将她抱住,那是只隔了小半天时辰,却好像隔了千年万年的温暖一般。 铁臂收的极紧,恨不得将怀中娇小的身子嵌入体内一般,勒的无忧都有些发痛。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一丝温馨从心底深处升起,知道这半天的时间司城祁月定是担心至极,而自己在这半天的时间内经历的生死磨难,差点就见不到这个男人了,心里感慨万分,忍不住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腰身,紧紧的回抱住面前的男子。 只觉男子身子一颤,一道炙热的唇舌已兜头罩下! 炙热的唇舌带着燃烧一切的热度,罩了下来,带着男子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想念,狠狠的熨烫着无忧唇瓣柔嫩的肌肤,猛烈的辗转吸吮着。 无忧忍不住一颤,唇瓣上的热度瞬间击中她心底最柔弱的部分,从来没有发现,仅仅是一个亲吻就能让她悸动到如此地步! 那炙热的温度,熟悉的味道,早已深深的刻在心底的最深处,打上了灵魂的烙印! 司城祁月的吻狂炙不带一丝柔情,舌尖狠狠的顶开无忧的唇瓣,熟练的捕获住无忧的丁香小舌纠缠吸吮起来,似乎只有吻住那炙热甘甜的小舌,才能化解他心中狂躁和恐惧。 那丝狂躁和恐惧通过纠缠的唇舌传递了过来,无忧心中软如春水,微扬起螓首配合的张开樱唇,以便轻吻的更为深入。 司城祁月闷哼出声,一手揽住无忧的软腰,一手按住无忧螓首,狠狠的掠夺着,一下午的紧张,一下午的焦虑都融入在这活热的吻中。 无忧低喘着,直到胸腔已经憋闷的发痛,司城祁月才微微放开了她。 一转身将她抵在一旁红色的宫墙之上,幽暗深沉的眸子紧紧的锁着怀中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目光深沉的恨不能将面前的女子拽入他眼眸中,吃拆入腹。这个女子早已融入他的生命,他的骨血之中,他无法想象,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他要如何才好…… 无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司城祁月幽暗的眸子,那眸子中的深沉伤痛和紧张,让她心痛。 无忧伸手勾住司城祁月的脖子,踮脚在司城祁月唇上轻吻了下,“我回来了!”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幽暗深沉的眸子恨不得将无忧吸进去,低低的嗯了声,脸上微微放缓了些,她这么说是让他放心么?她知道他的焦虑他的担心,而她感同身受是么? 无忧轻轻笑了起来,这个男人一贯温润,此时板着脸酷酷的模样真是让她爱煞了,忍不住又在他唇瓣上轻吻了下,轻吻时伸舌舔了下司城祁月的唇瓣然后轻轻的吸吮了下才微微放开。 司城祁月低喘一声,声音中带上一丝粗噶,“忧儿这是在勾引我么?” 无忧忍不住笑开了,心里甜蜜至极,笑道,“本王妃在自己的领土上巡视是勾引么?” 她刚刚已经听小李子说了,皇上已经将她和司城祁月的婚事昭告天下,钟府钟无忧钟灵毓秀,端庄遵义,丕昭淑惠,珩璜有则,持躬淑慎,秉性安和,臧嘉成性,朕心甚喜,为成佳人之美,兹赐婚于战王司城祁月,那样拗口的话,亏得小李子记得那么清楚。 司城祁月一愣,目光中流光溢彩,额头抵着无忧光洁的额头,低低道,“不错,王妃有理,随时欢迎王妃来巡视领土……” 无忧一笑,伸手轻抚着司城祁月的脸颊,目光中满是爱恋。 “好了!好了!无忧姐姐回来就好了!”直到这时司城冰才含笑的从转角处走出来,娇笑着,“你都不知道我和王兄快急死了!” 脸颊红扑扑的,想来是刚刚看见司城祁月和无忧轻吻没好意思出来打扰,这会才转了出来。 无忧笑笑的,司城祁月仍旧紧紧的锁着怀中的女子,直到她出现在他眼前,直到抱着她感觉到她的体温,她温热的呼吸,温暖的温度,甜美的唇瓣,柔软的回应都让他痴迷,一颗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地来。 直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如此叫嚣着想念着她。 “呀……”司城冰忽然惊呼出声,“无忧姐姐你受伤了!” 司城冰惊讶的看着无忧背后已被拉扯的破败不堪的衣衫,惊呼出声,唤回了司城祁月深深凝视的目光。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眼中瞬间充满嗜血的狠厉,忧儿受伤了么?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出现了! “在哪我看看!”司城祁月有些焦烁的说道。 无忧知道司城冰定是发现了自己背上被暗器划上的衣衫,不过,破裂的只是衣衫而已,并未伤及皮肉,若是伤到了肉此刻自己只怕也不能如此完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嘻嘻一笑,正准备说话,只觉身子一转,整个人已经被司城祁月翻转过去,一声暴戾的怒喝顿时响起,“是谁伤了你!” 无忧微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已经成乞丐装般的布襟襟笑道,“没事,只是伤了衣服,我没事” 司城祁月却还是很不放心的四处检查起来,生怕错过了哪一出伤痕,越看眸中怒气越盛! 无忧全身脏兮兮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乱,背上已经不能被称作衣衫,褴褛的好似叫花子一般,布条中露出背上光洁如玉的肌肤,此时肌肤上隐隐可见红艳的擦伤,她从来是狡黠明媚的,何时这样狼狈过!在这一天的时间内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该死!若是让他抓到将她伤成这样的人,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司城祁月眼中那风雨欲来的怒气让人心颤,小泉子等在这样凌冽的气势下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目光怯怯的看着二人。 司城祁月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无忧身上,一抬眸却对上小泉子等人的眼神,想起无忧刚刚露出的肌肤,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看什么!都给本王滚到一边去!” 小泉子等浑身一颤,立刻跪下眼观鼻鼻观心。 无忧轻轻一笑,知道司城祁月是心疼她有气没处发,才会对下面的奴才乱吼,不由拉了拉司城祁月的衣袖,笑道,“我肚子好饿,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乱发脾气” 司城祁月一愣,才想起来无忧今日只在早上吃了少许,现在已近亥时,忧儿定是饿坏了,暗暗怪自己粗心,伸手揽紧无忧身上的衣衫,铁臂一伸,将无忧浑个抱住,打横抱起直往祥云宫内殿而去。 司城冰带人极快的跟了上去,一边忙着吩咐准备热水给无忧泡澡,一边安排小厨房准备食物。 等无忧整个泡在飘满玫瑰花瓣的热水中才觉得自己真的好累,一整天的紧绷和生死边缘游走,神经肌肉都处于极度的紧绷状态,此时才算放松下来,浑身酸涩不已。 温热的水带着淡淡的花香将她整个人包围住,一天的疲乏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吱呀一声门响,有人轻轻的走了进来,拿起一旁加热水的水瓢舀起一勺倒进浴桶中。 水温瞬时温暖不少,无忧微合着眼眸,放松的长出一口气,淡淡道,“再加一勺”。 来人没有吭声,却乖顺的舀起一勺加入桶中,然后伸手试了试水温,水温暖合宜,那人好似抽了抽鼻子,然后拿起一旁擦背的纱布来到桶后给无忧擦拭胳膊。 无忧并不习惯别人伺候,虽然来了这个时代三年多了,可是每次别人伺候她都觉得很怪,自己赤身裸体的让人看在眼中,什么都被看光光了,真的很不爽。 睫毛轻闪了两下,胳膊微微向回缩了些,淡淡的道,“行了,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那人手僵了下,好似又抽了下鼻子,却固执的没有退开。 无忧奇怪,这祥云宫的下人未免太奇怪了些,不由睁眼开去,却见司城冰正噙着一汪泪水,鼻子红红好似小兔子一般哀怨的看着她。 一见无忧看来泪水不由蜿蜒而下,无忧一愣随即笑开了,“怎么祥云宫中没有人呢么,竟然委屈我们若云公主亲自添水?看把我们公主委屈的,都委屈的掉金豆豆了” “无忧姐姐”司城冰听无忧这样一说,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小溪般的流了下来,却不哭出声来,就那样默默的流着泪,梨花带雨,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行了我没事?”无忧知道司城冰定是担心着她才会这样,不由笑了起来,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宝贝。 “这里都擦伤了,还说没事”司城冰哽咽着看着无忧手臂上一处擦痕, 无忧应声看去,不过是一处巴掌大小的擦伤,隐隐有血丝透出,想必是在躲避暗器的时候在地上擦伤的,前世刀口舔血的生活,什么时候不是带着一身的伤,这种伤疤在她眼中好似蚊子叮了一口一般,根本不值一提,真是善良的孩子。 不由摇头笑道,“这根本不算什么” 司城冰却不停的流着泪,哽咽道,“一定是害我的人,见姐姐救了冰儿就恨起姐姐来了,都怪我……都怪我……” 说着泪水流的更凶了。 无忧一愣,感情这小丫头是想着自己之所以遇害是因为上回的事?不由失笑出声, “不关你的事傻丫头,是有人不愿见到我和你王兄成婚而已” 司城冰一愣,是因为二人的婚事,不对啊,今天不是下午的时候父皇才宣布二人的指婚圣旨的么? “不对!无忧姐姐不过是在宽慰冰儿,你指婚王兄的圣旨下午才下达,怎么可能会有人已经在上午就知道这件事了呢?姐姐还是在骗冰儿” 看司城冰较真的样子,无忧邪邪一笑,“傻瓜,是谁说非得你父皇颁布圣旨别人才能知道?我和你王兄不就在诏书颁布前就知道了?” 司城冰一愣,无忧继续说道, “若是我能在诏书颁布前出事,这诏书不就刚好作废了?即使我是在诏书颁布之后出事,那不是刚好,更加坐实了你王兄克妻的罪名?”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只要她死在这宫中,不论时间,对司城祁月都是重伤。 想着无忧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淑妃、敬妃等人是吧?动不了李婉宁,不代表她不能把她们怎么样!有胆子助纣为虐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司城冰细细思索着无忧的话,觉得是有几分道理,原本低沉的心情不免升起几分,随即想到有人在暗中阻碍无忧和司城祁月的婚事,心又再度低沉下来,有几分担心的看向无忧。 无忧狂傲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有本事和我作对,我就要看看笑到最后的到底是谁!” 司城冰有些愣神,无忧脸上的狂傲深深的震撼了她,那种光芒无关长相,无关身份,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邸,生来便是让人膜拜的,那种自信,像是阳光瞬间将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整个心都跟着亮烈起来。 “公主,小厨房将饭菜准备好了”门口响起翠儿的声音。 司城冰调皮一笑,“无忧姐姐还要泡么?要不我将饭菜端来这里?” 无忧邪笑道,“好啊,那就有劳公主纡尊降贵帮助下我这个伤员了” 司城冰顽皮道,“本公主倒是乐意之至,只怕有些人等不到某个人,会直接杀进来将本公主丢出去取而王乐意之至” 司城冰和无忧对视一眼,司城冰瞬间爆笑出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没想到堂堂战王竟然在门口等美人沐浴!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无忧则直接黑了脸,这男人,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 “哗”色的小可爱此时已代之也说不定哦“,说着对无忧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想起司城祁月的霸气,说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情,刚要说话,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含笑的温润男声, ”本经沾满了灰尘,后背有几处地方已经被暗箭撕裂,眼看是穿不成了。 无忧气结,恨恨的瞪着一旁粉色的肚兜,又看了眼已经作古的小可爱,难道真的要穿这个? 不是吧…… “这是什么?”司城冰好奇的指了指小可爱问道。的一声从浴桶站起,旁边已经放着准备好的干净衣裳,无忧大步跨出来,一把抓起一旁的衣服就准备穿上, 忽然发现司城冰给她准备的是肚兜,不由皱了皱眉,抓起自己一旁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裳,将衣衫中的小可爱抖了出来。 黑 ------题外话------ 且看下一章,无忧如何身穿小可爱色诱小月月,又如何收拾淑妃等人……精彩无极限哦 第一百二十章 无忧抓起自己一旁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裳,将衣衫中的小可爱抖了出来,黑色的小可爱此时已经沾满了灰的要穿这个? 不是吧……这种东西和挂空挡有什么区别尘,后背有几处地方已经被暗箭撕裂,眼看是穿不成了。.tw[] 无忧气结,恨恨的瞪着一旁司城冰给她准备的粉色肚兜,又看了眼已经作古的小可爱,难道真么? “这是什么?”司城冰好奇的指了指无忧手中的小可爱问道。 无忧看司城冰好奇宝宝般的眼神,邪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小东西,“这个可是个好东西,想要不?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想最好的用处却不是救命,而是……“说着故意顿了一下, 司城冰急道,”是什么?“ 无忧慢条斯理的将衣衫穿好,看司城冰一脸迷惑的跟在身旁,忍不住起了捉弄之心,”你真的想知道?“ 司城冰看见无忧狡猾的眼神,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妥起在暗室中的一切,无忧忍不住嗤笑出声。 ”救命?“司城冰一愣,这个东西不过是巴掌大小的布块,救什么命? ”嗯嗯“无忧邪邪一笑,”不过这个东西,却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无忧一笑,“知道这个穿在哪里么?” 司城冰里的!“ 说着就往门外跑去。 司城冰彻底石化了,长这么大谁摸过她那个地方啊!羞死人了!无忧姐姐怎么可以抓她那里! 要死了,惊呆之后羞怒焦摇了摇头,有些嗔戒的看着无忧。 无忧一笑,忽然伸手一把抓在司城冰某处,顿时香软抓个正着! 大笑道,”这急,大吼道,“无忧姐姐!” 无忧已经大笑香味不用问就知道是谁了!丫的!好好的王爷不当跑这当门神么?当门神着跑到门口,哗啦一下拉开大门大笑着跑了出去。 刚出门就撞入 司城祁月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无忧生痛的鼻梁,好似抚摸着稀世的宝贝,疼惜道,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撞的她鼻子生痛。 无忧揉着鼻子,熟悉的龙涎就当门神好了,为毛要站在门中间嘛! 咬牙笑道,“王爷可真是闲的很……” “走路怎么这么莽撞?” 无忧怒极经跑了出来,俊俏的脸上绯红一片,手不自觉的摸着被无忧抓了一把的雪峰,看见司城祁月怀中,吼道,“是你没事蹲在门口好不好!好狗不挡道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住!” 紧跟着无忧的司城冰已的无忧嗔道,“无忧姐姐!” 司城祁月顿时位置,又羞又怒,脸瞬间爆红,咬牙喘气,抿着唇恨恨的瞪着司城祁月怀中的无忧。看了过来,看见司城冰的手抓住的地方不由一愣,随即皱起眉来,司城冰看见司城祁月的眼神,猛然意识到自己手放的 无忧一见嘻嘻一笑,不怕死的继续道,“冰儿若是喜欢,等冰儿嫁人时姐姐一定做一打给冰儿,权当贺?天!羞死人了! 一跺脚,羞愤的从二人身旁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忧放肆的大笑着,一日来的疲累和阴郁一扫而光,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礼之外的小费如何?” 司城冰脸色更红了,觉得浑身都快烧了起来,无忧姐姐说的什么话!要她穿那种巴掌大的布片给相公看……她在想些什么 “你又在使什么坏?”司城祁月轻点无忧小巧的鼻尖,脸上宠溺夹杂着几许无奈,不知道忧儿又在!“ 说着拉起司城祁月的大手就往偏厅走去。 幸福?司城祁月食物,一碟金丝燕饺,一碗薏米麦仁粥,一份卤味拼盘,几样精致的小炒分胃口来,不由欢喜的拉着狐疑做什么捣蛋的事情,看把冰儿都快羞死了! 无忧嘿嘿一笑,”我在教你妹妹怎么样向性福出法!安啦,说了你也不懂,走,吃饭,我肚子快饿死了的看了看笑的好似狐狸一般的无忧,反手将无忧的小手攥入手中。 偏厅中早已准备好了几样小司城祁月坐下。 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是一通大快朵颐。 司城祁月心疼的看着吃,虽然不是无忧最爱吃的辣食,可是一天粒米未进,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看见这些精致的小炒,倒也生出几的欢快的无忧,伸手挡住想来布菜的宫人,无忧的性子他知道,等宫人一筷子一筷子的给她夹菜非把她急死不可。 伸手舀了碗粥放在无忧面前,宠溺的道,“慢点吃” 无忧大口咽下一块牛肉理也不理的专心对付着面前的美食。 司城祁月目光深沉,刚要说什么,司城冰却忽然急急惶惶的跑了进来, “三皇兄,刚刚得敢这个时候去请罪,想来笃定无忧被那个宫女请走的时候没人看见,现在已经亥时了皇宫,找不到她,先不说想不想得到她去了禁地,就算是想到了,等去找的时候已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就算侥幸最后找到了她三刻,离中午骗她去花园的时间已经整整六个时辰了! 先将她骗到那险恶之地,到消息,说是淑妃去父皇的养心殿青龙嘴,说是下午和无忧姐姐逛御花园,因自己忙着处理宫中突发的事情,离开了半刻种,不想无忧姐姐却不见了!本以为无忧姐姐已经自行回府,晚间听说我们再找无忧姐姐,才知道事情不妙,特意去找父皇请罪!” “淑妃?”无忧挑眉,淑妃待到夜间再去请罪,就算皇上下令和宫寻找,等翻遍皇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何况,以那个地方的幽静隐秘来看,就算不是皇宫禁地,也相去不远了,等大家翻遍,她也会落个乱闯禁地的罪名,届时整个皇宫人人皆知,司城狙要如何处置她才能收场?而她会落个什么下场?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环环相套,步步杀机! 此时淑妃去请罪,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已经回到祥云宫的消息,知道她没有如她们所愿死在那地方,想要洗脱干系? 真是打的好算盘呢! 司城冰见二人没有反应,有些奇怪的坐下,“父皇已经下令合宫搜查了,只怕此时中宫快要翻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去回父皇话啊?”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果然和她预想不差,淑妃…… 脸上嗜血 淑妃一贯是皇后身旁的人,长得甜美纯真,颇得父皇喜爱,顺理成章的成了李婉宁手中的一柄利剑。她出了养心殿,就派人来报“ 司城冰有些迷茫,却还是应声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司城冰出去了,无忧静静的 只是,敢动他的忧儿,他会让她们知道后果! ”今夜是谁侍寝?“无的笑意越加妖娆,今晚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先派人去回了父皇,夜深了别再扰得皇城不安“司城祁月低沉的开口,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无忧刚刚想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可是应该是计谋深沉也相去不远了。忧忽然问道。 司城冰一愣,笑,这丫头还真是单纯的可以,”派人去打探下,顺便注意着,若是今晚不是淑妃侍寝,等喝着粥,吃饱喝足积蓄体力等待今晚的好戏上演。 不多时,听见司有些不自在的城冰和小泉子在殿门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司城冰就进来了,脸上带着一丝不愉和心疼,有些阴沉的道,无忧姐姐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做人子女的好像不应该关心这个吧?不由脸颊有些微红,啜嚅道,“这个我可没让人打听” 无忧噗嗤,淑妃就去请罪了,现在还在养心殿中“ 无忧挑了挑眉,眼前忽然闪现在地道中看见的那个落寞痴情的男人,痴情落寞难道只是一瞬之间么,即使在那一刻一 ”刚刚小泉子翻别人的牌子夜夜笙歌,鱼水交欢,那个被他惦念在心尖尖上的人又如何? 司城冰的母妃莹妃,此刻只怕正在殿中翘首以盼,等着宫中人人都仰望的男子临幸,却不知,人家已经软玉温香抱满怀,凤鸾春恩溢满床了! 忍不住挂起一抹冷笑,轻吟道去内务府悄悄打听了下,今晚父皇本来翻的是欣贵人的牌子,只是还在养心殿看奏折来着无忧真切的感觉到了他痛彻心扉的思念,那种深沉的爱不可能有假,可是又如何?一转脸,他就可以 “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 月殿影今夜点的是欣贵人,想起母妃,只觉心头酸涩不已,此时听无忧这样一说,强忍着的心酸顿时倾泻而出,眼眶隐隐有些泛红。 司城祁月握住无忧的手紧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 世上最无情便是帝王爱! 司城冰古帝王皆如此,最,无情是帝王爱,别想太多“无忧轻轻拍了拍司城冰的手,却不想一句宽慰的一愣,原本听闻父皇了紧,好似传递着什么,幽深的眸子紧紧的锁着一瞬间有些许惆怅的女子,淡淡道,”本王不会忘了本王的承诺!“ 无忧微微一笑他听到心里去了么?他是在强调他许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只是她随意的一句诗句,他都”刚害怕引起她的失落而愿意这样堂皇的做出回应么? 不由笑了笑,回握了下司城祁月的大手。 “傻丫头!自话,竟然司城冰泪洒衣襟。 无忧微微一笑,伸手拭去司城冰脸上的泪水,”淑妃出来了么?“ 司城冰抽泣竟是皇室中人,牵扯过多未免不好。 ”嗯,无忧姐姐也早些休息,今日想必姐姐累坏了“司城冰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对翠儿吩咐道,”时辰不早了彼,触及这皇朝最尊贵男人的伤心事了吧?不过她可没有闲情雅致管他心情好不好,她今晚还有更精彩的好戏要上演! “时辰不早了,冰儿去休息一声,刚去回了父皇的话,搜查的人已经都回去了,不知为何父皇好似心情很不好,将无忧拍了拍司城冰的肩膀,今晚去收拾淑妃并不想让司城冰也去,她毕,带姐姐去西殿住下” “是”翠儿应了声,带着无忧就准备去西殿,却发现这个时辰司城祁月竟然还在宫中,真是大大的不妥,神色,本王不放心,就在东侧殿休息一夜“司城祁月看出翠儿的为难,温和的说道。 翠儿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吩咐小泉子去收拾东侧殿,带着无忧走了。 等安置好,翠间有些犹豫淑妃从养心殿赶出来了” 心情不好?怕是由己触吧“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王爷。 ”去吧儿又给无忧添了被褥,服侍无忧睡下后才小心的退了下去,去下人房中休息。 此时已是夜深时分,祥云宫一片寂静,无忧静等了有一刻钟的时辰,才翻身下床,找了把削水果的刀子勾起一抹邪笑从窗户射了出去。 悄无声息的落在院中,廊下值夜的小太监已经睡的极熟,匀称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少许鼾声,已经当值一天了,此时只怕累坏了吧,其实都还是十来岁的孩子。 无忧微微一笑,脚下用力,身子好似箭一般射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忽然听见身边衣袂翻飞的声音,一股若有似无的龙涎香飘来。 无忧磨牙,“你丫不睡觉当夜游神么?” 司城幽魂,老娘还没死好不好!虽然她现在这种所作所为和夜游的游魂没什么差别! 恨恨的瞪了司城祁祁月笑的温软,眸光闪了闪,淡淡道,“不过是想和你这倩女幽魂同游而已!” 无忧气结,倩女月一眼,不想让他牵扯过多,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何必让他也来凑这热闹…… 司城祁月微已,但是在他眼中,他不在于收拾的是谁,只在乎她的安危…… 不由心底一暖,脸上却绷起一个凶恶微一笑,“你已是我王妃,你忘了么?” 无忧一愣,这男人的意思是说他将与她祸福与共么?也许在她眼中,今夜不过是去收拾一个暗害过她的贱人而的表情,“只准跟着不准出手!老娘的仇要自己报!”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无忧的小手,两人相携而去。 寂静的深夜中,淑妃紧绷着脸,白日里温和如玉的笑容已经不见,娇媚的脸颊上带着一丝怒气,自己竟然被皇上吼出了养心殿,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明日还不知道敬妃那些人要如何奚落嘲笑自己。 还好自己多了个心眼,今日有派人暗暗埋伏在祥云宫和出宫各门附近,若是今晚不知道钟无忧回了祥云,去了禁园竟然也能出来,枉费皇后费劲心思,却还是让她逃脱了。 她明明中了那药了,当时看她的表情确实是有几分迷幻,几分痴傻,为何还能走出禁苑呢?相传禁苑中多是机关暗道,以前也有妃嫔不注意走进去过,但都无一生还,钟无忧当时那种情况,别说有机关暗道了,就宫,按照皇后娘娘的安排,等明日下午再去回禀皇上钟无忧失踪一事,若是钟无忧无碍,一早去皇上面前告御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女人真是不能小看是什么都没有只怕她也是自身难保,她怎么可能能走的出来! 难道是有人暗中在帮她? 那是,越想越心烦的厉害,好似一只猫爪在心里挠一般,自顾急匆匆的走着,也没注意脚下的路,忽然觉得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哎呀”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违背圣旨擅闯禁苑?! 淑妃只觉得心乱如麻 淑妃惊呼出到,扭到脚了!真是倒霉“淑妃恨声道,忽然觉得今天一切都这么的不顺心,脚踝钻心的痛,这石子路平时里经常走,也没见有什么,刚刚竟然有种被石块绊到的感觉。 这么会有那么大的石头声,只觉的脚踝痛的厉害,想来是扭到脚了。 ”娘娘,你怎么了!“身后跟着的宫女锦绣急忙泡上两步扶住倒在地上的淑妃着急的问道。 ”好像被石块绊在路中间来着?! 不由气哼哼的拉起罗裙,就要去看脚腕的伤势。 “奴婢给您看看”锦绣急忙蹲下,淑妃的脚踝好似被什么打了似的,有一块红的厉害,只是这几人吧!“锦绣一见,不敢再让淑妃走路,若是伤势加重了,她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叫什么人!本宫不要紧,歇一歇就好“淑妃皱了皱眉头,已近子时,这里离她的太和宫还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肿了起来。 ”要不奴婢去叫有不少路程,锦绣一来一回,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去了。 平日里都是皇上派了软轿抬她回去,可是今个她是被轰出来的,自然就没人那上等的待遇,想到这心中更是憋等着,蹲下给淑妃揉着脚踝。 “那奴婢先给娘娘揉揉闷,狠狠的一跺脚,撅起嘴来。 锦绣不敢多说,静静的” 此时已经子时,各宫各殿的人都早已歇下了,周围极为的安静,静的可怕,原本一盏接一盏的宫灯着淑此时已经灭去不少,隔很远才有一盏灯火。 锦绣专心的按揉妃的脚踝,忽然,耳边响起了一声桀桀的怪笑声,那声音好似夜枭啼哭,又好似女人, “娘娘,你刚刚听见什么了么?” 淑妃思绪拉回在,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耐烦道,“什么?” 锦绣有些紧张咽干哑的嗓子嘶声怪笑。 锦绣霍然抬头,却见淑妃正皱着眉看着脚踝,眼神迷离,显然是在想心事,不由抿了抿唇,然后小心的问道了口口水,斟酌着如何回道,看娘娘的神情似乎什么都没听到,难道刚刚是她幻听了“ 淑妃脸上神情一松,点了点头,”嗯,走吧“ 锦绣急忙起身将淑妃么?可是那声音如此的真实,怎么会? 咬了咬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没事,娘娘觉得好些了么?待会回宫,奴婢弄点活络油好好给娘娘揉揉扶起,就准备走,忽然淑妃“哎呦”又是一声,只觉膝盖一软,“咚”的一声跪在没有觉得怎么样!都怪奴婢,奴婢一时手软才会摔了娘娘!“锦绣一连叠声的认罪,扶住淑妃就想把淑妃扶起来。 淑妃脸上却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她刚刚好端端的只觉的膝盖好似被挣扎一般的痛,一点力气没有一下就摔倒了,可是,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接着,淑妃耳边忽然响起若有若无的轻笑声,那声音轻飘飘的好似不存在一般可又丝丝缕缕的透过耳膜传到她大脑中!那不是锦绣的声音! 淑妃大惊!霍然抬了石子路上。 ”娘娘!“锦绣大惊失色,好端端的怎么就倒了呢!难道是她刚刚没扶稳? ”娘娘,您有太四处查看。 夜色沉沉,了么?“淑妃有些紧张的看着锦绣,锦绣一听淑妃的问话,毛豆卡炸起来了,难道刚刚娘娘也听今晚没有什么月亮,只有远处淡淡的宫灯和锦绣放在一旁的灯笼,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间或有一半点风声响起,冷不丁的吹出人一身冷汗。 ”锦绣,你刚刚听见什么见什么了?! “有没有听见有人又哭又笑?”淑妃咬着唇脸色惨白的问道。 锦绣一听心里腾的一下好似被猛烈的撞击了下,眼神四处乱转的看了下周围,阴沉的天空下,周围的树枝在地上投出光怪陆离的影子,平日不觉得什么,此时看来真是越看越觉得诡异,阴森恐怖至极。 “这是什么地方?”淑妃颤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里是阳明殿”锦绣四处看着声音也有些发颤。 “阳明殿郁郁而终,更有的说胤妃既不是自杀也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毒杀了,有太监说她的尸体胤妃是被毒死的人不几日便相继死去,或是掉落水井,或是莫名染病,于是胤妃便被传的越来越不祥?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淑妃有些紧张的问道,阳明殿比邻的就是胤仁宫,胤仁宫在十年前自从胤妃得罪了圣驾便被封宫了,后来胤妃暴毙宫中,有人说胤妃是含恨自杀,有个说胤妃是,凡是和她沾边的人都不得好死。 这座胤仁宫便成了谁也不敢提的禁忌。 连带着这座宫殿也成了众人绕道走的所在。 今个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淑妃隐隐有些不快。 “回娘娘的话,刚刚从养心殿出来,娘娘一句话不说,只是闷头向前走,奴婢不敢提醒,就走到这里来全身乌青,一看就是身中剧毒,说什么的都有,总之胤妃是冤死的。 而那些说了……”锦绣咬了咬唇恭敬的回话道。 淑妃一愣,还是快些走吧!“淑妃皱了皱眉,勉强站起身来,膝盖疼的要命,脚腕也没有丝毫的力气,锦绣连忙上前扶住淑妃的胳膊,淑妃咬着牙略带蹒跚的向前走去。 不远处的房顶上,斜刚刚被皇上从养心殿赶出来羞愤交加,光想着自己的心事了,也没注意走了那条路,真是晦气! ”罢了罢了,我们躺着两道慵懒的身影。 “就这样收拾她?”一道身影淡笑着开口,不过一块小石子,一根银针,这样就算收拾了淑妃,也太不踉跄着急急走开的二人,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可真是找对人了! 司城祁月眼中含像她的风格了。 “这不过是餐前小点,大餐在后面,急什么”另一个身影慵懒的伸了伸腰身,淡淡回道,黑亮的眸子瞟了眼着宠溺的笑意,拿起身旁两个白色的麻袋,笑道,“这个做什么用?” 无忧邪邪一笑,“待会你不就知道了?” “有我一个?”司城祁月看了看手中袋子,两个,不用想也知道其中有他一个。 “当然!你就给我搭梯子,我下河摸鱼你就给我挽裤子,我杀人放火你就给我递刀子,要不然怎么算的上是合格的好相公!” 司城祁月一笑,夜色中“无忧挑了挑眉,斜睨了司城祁月一眼,语气霸道的道,”当我相公者必然要以我为先,我上房揭瓦,宛如神邸的俊颜好似天人下凡,俊美无俦,比夜空还要浩瀚深沉的眸子突然一缩,猛的翻身压在无忧身上,邪笑道, “娘子教训的是,只是那些粗活怎么能让娘子来做呢?为夫代劳便好!” 无忧微微的风向一笑,伸手捏了捏司城祁月的脸颊笑道,“嗯,乖,孺子可教,不错不错,不过先下来,ok?想压死你标啊!” “风向标?”司城祁月皱眉,这个东西是什么? 无忧微笑道,这种东西这里没有,司城祁月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了,伸手拍了拍司城祁月肩头, “就是当家作主的意思!下来啦!” 司城祁月一笑,修长的胳膊用肘关节半撑起身子,大掌托住脸颊,墨黑的长发从肩头滑下披散在无忧胸前,琉璃璀璨的眸子紧锁着身下的女子笑道,“为夫正在谨遵娘子教诲,天凉给娘子当被子!” 无忧一愣,下一秒却忍不住喷笑出来,这男人可真是现学现用,好厉害的一张嘴,笑骂道, “滚开,让你当被子不知道是被子可怜多些还是我可怜多些!” “不滚,既然是被子当然要有被子的操守,如何可以看着主人夜露风中呢” 司城祁月耍赖的笑道,一脸宠溺的看着无忧,夜色中,女子莹白的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晶亮忧只觉的脸有些发烫,脸颊上的肌肤瞬间变的敏感万分,呼吸喷在脸颊上丝丝缕缕好像羽毛滑过一般,痒痒的,那种痒又瞬间通过微细血管传递到心间,带起一丝轻颤。 无忧微微扬起脸颊,轻轻闭上了双眼,那温柔到极致的触碰让她心都酥了。 司城祁月目光一好似水晶的眸中满含笑意,红艳的唇角微翘,水亮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而司城祁月真的就去采撷了。 火热的唇舌轻轻的描绘着无忧美好的唇形,一寸寸的舔舐着,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细微的所在都不放过。 湿滑的舌带着温热,被夜风一吹,又有些冰凉的湿意,无忧有些心醉,这样温柔缠绵,这样珍惜怜爱。舌贴上女子温软的唇瓣,轻轻的摩挲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无忧的脸颊上,泛起丝丝暧昧。 无沉,湿滑的唇 无忧忍不住的伸手攀上男子的脖颈,想要汲取的更多,一截衣袖滑下,露出女子宛如嫩莲般的藕臂,修长的十指插(和谐)入男子乌黑的发中,不自觉的想要将男子拉的近些,再近些,好似绿洲中妖娆的枝蔓,将她紧紧环抱住汲取那一丝丝清凉。 司城祁月似乎感觉到无忧的渴望,闷哼一声,吻的越加动情,原本支撑着身子的大手缓缓的移动起来,在女子的腰腹间,点起一簇簇火苗,那抚摸过的地方,好似被烧着了般,热的发烫。 无忧急促的喘息着,手间更加的用力。 不知何时男子放开了禁锢女子螓首的大手,任由女子一双藕臂吊在脖颈间紧紧的环绕自己,一手已经透过衣衫的下摆,缓缓滑来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下之意就是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急什么,不是不日就可以完婚了么? 司城祁月轻吻着无忧光洁如玉的耳垂,带着几许不满的低叹道,“我一天都等不得了……” 说着故意将身子又贴近几分。[] 一个坚硬的热烫光滑他心中所爱,正温柔的回应着他的激情。 炙热的唇舔吻着无忧唇间的每一寸肌肤,火热的舌纠缠着柔嫩的定向小舌,疯狂纠缠着,带着燃烧一切的热情。 无忧无助的紧紧攥住司城祁月发梢,浅吟低唱,大口的喘息着,想要获得更多的空气,却不想让司城祁月吻的越加深入,胸腔憋闷的发痛。 骨子里却有股蚀骨的空洞从内心深处升起,叫嚣着想要获得的更多,希望得到更多的爱抚与缠绵。富有弹性的肌肤,好似致命的罂粟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只是轻轻的一个触摸便能将人所有的意志力全部瓦解,司城祁月呼吸急促,热烈的亲吻着无忧的唇瓣眼角眉梢,怀中的女人是 “忧儿……”司城祁月粗喘着低声唤道,声音粗嘎至极,炙热的鼻息急促的喷在无忧的脸颊脖颈处,让她醺然欲醉。 无忧低低的喘息着轻声应着“嗯” 司城祁月火热的唇舌再度附了上来,低叹道“真的很想立刻马上给你冠上战王妃的头衔” 无忧微微一笑,脸颊热的发烫,轻柔的抚摸着司城祁月的面颊,一脸甜蜜,“皇上已经下旨……” 言之物抵着无忧的大腿,无忧脸一热,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轻啐了口,“滚!你这个色鬼!” “忧儿……人家喜欢你……”司城祁月带着几许撒赖的腔调,轻柔慢咬的啄着无忧嫩白的颈项,活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世人都说战王冷血不近女色,说这些话的人根本就是眼睛长狗肚子里去了……”无忧软软的圈住司城祁月的脖颈娇笑道。 “本王不是不近女色,本王是只近你这个女色”司城祁月邪笑着在无忧的唇瓣上狠狠的亲了下,又刻意的将某处挺了下,热的能将人灼伤,哀怨的眼神紧紧的锁着娇笑的女子。 炙热的鼻息喷在无忧脖颈间,就像羽毛轻轻刷过肌肤一般,麻麻痒痒的,无忧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笑道,“乖!欲求不满的孩子待会自己回去泡凉水!” “忧儿……”司城祁月略带控诉的腔调响起,“你真残忍……” 无忧嘻嘻笑着挑眉,“谁说要当五好相公的?娘子我热了,你这个被子可以滚开了!” 司城祁月漆黑好似水晶般的眸子紧紧锁着脸旁娇俏的女子,好半晌低低叹道,“最毒妇人心……” 无忧哈哈一笑,一把掀开司城祁月的身子,“不让你当被子就歹毒了?待会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歹毒妇人!走!你的蛇蝎娘子要去办正事了!” 司城祁月无奈的看着无忧,欲求不满的男人印堂发黑,神情极为的不愉。 该出现的东西,心里明明害怕着,却又忍不住的四处探望。 “锦绣,走快些,本宫觉得心里慌的很,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淑妃抿着唇,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灵动的水眸有些害怕的四处看了看,抓住扶着她的锦绣的手的!“ 司城祁月铁臂一伸,揽住无忧刚刚要直起的腰身,狠狠的吻上那玫瑰花瓣般娇嫩的唇瓣,舔吮吸允了好半晌才,略带焦急的道。 ”是,娘娘,无忧挑眉,两人对视半晌,黑暗中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最终无忧俯身在司城祁月脸颊上狠狠亲了下,笑道,“死东西!还会装傻卖萌欺主了?待会有你好看不舍的放开,拉起无忧飞身而去。 昏暗的路上,两个身影搀扶着踉跄着向前慌张的走着,一人还不时的左顾右盼四处观望,生怕看见什么不可是您的腿……”锦绣心底也有些慌乱,淑妃抓的她小臂好痛,连带着将心底的恐慌也传递了过来,锦绣忍不住四处环顾了下周围,高大的树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周围黑漆漆一片,像是隐藏着无数双眼睛,那些眼睛此刻都明亮的看着她们一般,锦绣咽了口口水,心底有些发毛。 “不碍事的,半夜在宫中行走总是不好的……”淑妃咬了咬唇,心底的那抹不安越加的打了起来。 “娘娘不用焦急,再过一个长廊就到咱们宫了”锦绣抬头看了看不远的宫殿,微微舒了口气,马上就到宫门了,到了宫门口就好了,刚刚一气疾走,她只顾着还要搀着腿脚受伤的淑妃真的很累。 “到了么?”淑妃疑惑的抬头,一直光忙着想事情光忙着不停向前走,都忽略了这么快就要到宫门口了,夜幕下的宫墙高高的耸立着,灰黑色好似一座坚毅的城墙,淑妃不自觉的长出一口个预感曾帮助过她很多次。 脸上表情柔和下来,唇角带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也许,今个只是被皇上撵了出来心情不好吧!气,忐忑的心慢慢回落下来。 心跳慢慢的稳了下来,现在基本已经到了她宫门口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虽然不知道心里的心慌为何而来,可是,这么多年,每次发生事情时她都会提前心慌,好似天上的第六感一般,这 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本阴霾的天空此时月朗星稀,早已不见了刚刚那种阴沉的让人心颤的感觉,忍不住低叹一声,想起司城狙的态度,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走吧,早点回宫本宫也早点安心”淑妃低叹一声,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低低的对锦绣吩咐道,抬脚就准备走,脚腕痛的厉害。 今天真是倒霉的日子! 就在这时一声桀桀的怪笑声响起,笑声之中似乎还掺杂着女人若有若无的啼哭,二人一惊,惊慌失措的抬头对望一眼,就要四处张望。 只见眼角处白衣一闪,一条白色的影子似乎飘了过去…… “锦绣你看见什么没有?”淑妃紧紧抓住锦绣的手,手忍不住的颤抖着,眼睛大睁惊恐的问道。 “娘……娘娘……”锦绣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眼中是一样的惊恐,身子几不可查的颤抖着。 淑妃平日里总是娇美俏丽的脸上惨白,水漾的瞳眸惶恐不安的四处乱看,手更紧的抓住锦绣,似乎那是她仅有的依靠一般。 锦绣脸青唇白,颤声道,“娘娘,咱们还是快走吧……” “快走快走!”淑妃急忙催促着,微低着头,也不敢四处乱看了,脚下慌乱的向前走去。 只是刚走一步,只觉脚踝一软,一踉跄摔倒在地,心里无比惊慌恐怖,这些年她为了皇后做了恐四望。 !“ 淑妃原本已慌乱不已,此时更是心惊肉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来了,不由的尖叫一声,正准备抓住锦绣那桀桀的怪笑声又轻轻的响起,好像就在二人耳旁一般,似乎有个人正站在二人身后,探头过来对着二人笑着。 ”啊不少事情,其中不乏伤天害理的,难道真的是有人来报应来了…… 想到这心里更是慌乱的不行。 “娘娘!”锦绣一见淑妃摔倒赶忙俯身来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阴风,手中的灯笼忽然“扑”的一声熄灭了! “啊!”锦绣忍不住尖叫了一声,随即感觉到自己竟然在淑妃面前失仪,赶忙闭紧嘴巴,一双眼惊的手一顿,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不想一抬头,正好看见两个白色的身影缓缓从天而降! 长长的头发,血红的舌头,脸上还在滴着血! “鬼啊!”淑妃惊叫一声,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锦绣听见淑妃大喊,顺着淑妃的眼光看去,刚要惊叫出声,却只觉脖子一疼,眩晕铺天盖地而来,身子一软毫无只觉的倒了下去。 阴暗的宫墙下,两个宫装的女子斜斜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两人身前站着两条白色的身影,长就晕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看着面前的二人低声喟叹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另一个身影长的头发,火红的舌头,脸上还在滴着血! ”这样气息凝沉,似乎带着几丝怨气,有些哀怨的看着那道身影。 那身影没见有人回应,也不在意,一把扯下身上的麻袋,又拉掉头上的红布条,笑嘻嘻的塞在一旁那人的手上,优雅闲适的走到淑妃二人身前。 “没死吧?死了就真的一点都不好玩了!”无忧嘻嘻一笑,蹲下身子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捻起淑妃的衣袖,就好像捻了个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般,目光巡视几番后啧啧出声。 “啧啧啧,看这小手白嫩的……”金丝环边的衣袖下吊着淑妃白嫩的柔荑,平日里这小手能弹琴端茶,此时却是毫无生气的吊垂在那里。 这白嫩的小手,正是昨日扶着无忧小臂,将她一步步送入禁园之中的那双白嫩小手,就是这个手,看着她中了李婉宁的药,迷幻中指着那个禁园,娇笑着让她进去。 她清晰的记得,那手指是那样的白嫩,笑容是那样的纯美。 白依旧如此的白,嫩也依旧如此的嫩,只是此时毫无生气的低垂着,半点也没了白日里的灵活。 “喂!起来!”无忧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淑妃,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没用,小小惊吓就能锦绣!锦绣!“ 真吵!无忧好笑的看着眼前失声尖叫的女子,还没发现这娇小的身子爆发力却不错,若是不当妃子了,说不定可以去唱美声! 淑妃叫了半天发现没有反应,试探着微微张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地上躺着毫无只觉的锦绣,不由一吓死过去,想必是亏心事做多了,此时心里害怕吧。(.无弹窗广告) 地上的淑妃毫无生气,脸上惨白没用丝毫反应。 无忧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绿的小瓶子,放在淑妃鼻下。 淑妃轻轻呛咳两声,低喘着,眼珠微微颤动了两下,悠悠转醒,缓慢的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涣散和迷茫,下一秒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鬼!鬼啊!“抱着头紧闭着眼大声尖叫着,丝毫没有注意是谁将她弄醒来,惊恐的叫嚷着,”愣,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人的?! 不由抬头去看,一看之下先没看见无忧,倒是看见了一旁还穿着麻袋的司城祁月,顿时双眼圆睁,惊恐至极,“鬼!鬼啊!” 边尖叫着边爬在地上向后缩去,生怕眼前的鬼上来夺她的命。 “喂!你不觉得你很吵么?”无忧翻翻眼睛,白痴,没看见她这么个大活人在一旁站着呢吗? 放肆!你竟敢装鬼吓本宫!“原本的恐惧顿时被愤怒取代,脸上带上几丝怒气,喝问道,”本宫明日回了皇上取了你的狗头!“ 无忧嘲讽淑妃一愣,立刻向这边看来,看见是无忧时一愣,呆滞当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竟然是无忧在找人扮鬼戏弄于她,不由大怒。 ”你!的一笑,挑了挑眉,“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么?” 淑妃一愣,随即心底升起一抹不安,嗔戒的看着无忧恨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对本宫不利?!” 无什么意思,领袖教导我们,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不留丝毫情面,作为身在红旗下的我们当然要响应号召,害了我的,我自然要慢慢的讨回来!“ 淑妃心一颤,她知道?不可能啊?当时她喝了能让人失去神智的药,不可能会记得是她带她去的禁园啊?!可是她的神情那么的肯定,好像一切都知道似的。 无忧笑看着脸上变了几变的淑妃,刀子在手掌上拍着发出”啪啪“的声响,笑容中的嘲讽越发的浓烈忧微微一笑,”想害人的是你们这些鼠辈,本姑娘只是正当防卫!懂么?“ ”你什么意思?“多年后宫摸爬滚打最起码的认知还是有的,淑妃沉了沉心思,故作威严的问道。 ”什么意思?“无忧唇角的笑容邪肆了几分,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刀,一边拍着刀一边笑道,”没。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威胁宫嫔可是死罪!你被封为战王妃,更要遵守这宫中规矩!”淑妃强自镇定着,寒声道,眼睛却瞟向四周,看见一旁的锦绣,不着痕迹的用脚踢了踢。 “淑妃娘娘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她被我打昏了,只怕一时三刻醒不了”无忧看着淑妃的小动作,笑眯眯的道。 和膝盖不痛了么?“无忧挑挑眉,戏谑的问道,然后转头看向一旁依旧扮作鬼样子的司城祁月,淑妃脸一白,看向无忧,”你到底想怎样?“ 无忧微微一笑,”我说了,不怎么样,就是害了我的我都会慢慢讨回来罢了!“ ”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淑妃冷哼一声,爬着想要站起来。 ”脚腕嘲讽道,“你倒是会怜香惜玉的很!” 淑妃一愣,立刻看向一旁的司城祁月,恍然大悟,颤声道,“刚刚是你们在使坏……” 无忧耸耸肩双手一摊,略微无辜的指着司城祁月道,“是他在使坏,和我没关系,我才准备开始使坏,等下会慢慢开始,淑妃娘娘您别着急!” “你!”淑妃气结,胸膛剧烈的起伏道,“钟无忧,你别太放肆,你爹虽然是丞相,你虽然是战王妃,不过却都还比本宫低了一头!” 无忧不由嗤笑出声,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还抬出身份来压她,她是白痴吗?她以为今天她还能好端端的看到早上的太阳? “你脑袋左边是水,右边是面吧?刚刚一撞左右晃荡此刻满脑袋浆糊吧?虽然我只是战王妃,没有你位份高,但是,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给本王妃显摆?” 淑妃一愣,颤抖着手指指着无忧怒道,“你!” 无忧目光一寒,只见夜幕中亮光一闪,一道血线冲天而起,无忧已经挥刀斩下了淑妃刚刚指着她的那根手指! “啊……”淑妃惨叫声刚刚响起还未来得及冲出喉咙,只觉喉间一紧,凄厉的惨叫声变成了嘶口大口的喘着气,捂着断指处惊恐的看着无忧,心神俱焚,她竟然连她哪根手指指的路都知道! 无忧甜甜的笑了笑,“很奇怪本王妃怎么会连你用的哪根手指都知道吧?” 就凭那哑的“啊……啊……”声。 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滚落下来,十指连心,此刻淑妃已痛的快晕死过去。 “是这无忧说着脸上扬起一抹更加甜美的笑容,”其实也没什么,皇后给本王妃茶里下的迷迭香那种小儿科的东西,本王妃早在很多年前就不玩了!“ ”个手指指给本王妃去禁园的路的吧?真不乖,斩下来面壁思过!“无忧嘻嘻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淑妃大种小儿科的东西就想迷倒本王妃?做梦吧?我之所以装作迷幻失神的样子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戏好唱而已” 无忧微笑着,说出的话却将淑妃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她知道!她竟然一早就看透了所有的布局,却还陪她们演着戏!就那样走入了被视为皇宫坟墓的禁园,竟然还从禁园中全身而退!她到底隐藏了什么?太可怕了!她简直太可怕了! 她根本就不是她们可以对付的!可笑皇后竟然还处心积虑的想要除去她! 就在她走入禁园后她们竟然还都想着她必死无疑!暗自窃喜在心头!她们真是愚昧! 直到这个时候淑妃才真正的害怕了起来,惊悚的看着无忧,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恐慌。 无忧嘻嘻笑了下,“害怕啦?”,青葱水嫩的手指轻轻拂过匕首刃笑道,“这时害怕不觉得迟了点么?” “不关我的事!是皇后娘娘让我带你去那里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淑妃惊喘着,眼中已经带着泪痕,手紧紧的抓着断指的地方,下意识的开始为自己辩驳。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似谈论天气般随意道,“李婉宁那个毒妃本王妃早晚要收拾,只是你是她的爪牙,本王妃在收拾那个毒蜘蛛之前就先剁了她的爪牙好了!” 淑妃神魂俱灭,眼前的无忧笑的极为的无害,可是在她眼中无忧不易于索命的地狱使者,能那的小脸上满是痛不欲生的悔意,真是我见犹怜。 一旁站着的司城祁月忽然将身上的麻布袋扯开,摘下头上的红布条露出了本来面目。 淑妃一见那人竟然是司城祁月眼中光芒大盛,按着手就想要向司城祁月爬去,凄惨的哭道,“战样毫不顾忌狠辣的斩下她的手指,她下步会做什么?什么是斩断李婉宁的爪牙? 不!她不想死啊!她进宫多年一直委身皇后座下,只求在宫中活的太平安康,却不想还是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不要!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我也是被逼的!“淑妃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巴掌大王殿下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司城祁月皱眉,静静的站在那没动。 “战王殿下求求你,求求你!”说着边爬边向司城祁月磕头。 司城祁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爬向司城祁月的淑妃,和司城祁月微微后退的脚步,无忧心底忽然生起一抹不快,脸色冷凝下来。 伸手掰下一根树枝,三下两下将一头削成尖尖的样子,几步走到淑妃身前,“本王妃在密道中差点被刺成刺猬,既然是你们送给本王妃的大礼,哪有不同你们共享的道理?!” 说着抬起淑妃的脸,右手一扬,淑妃眼眸急剧睁大,一道细细的血线扬起,淑妃白嫩的脸颊上霎时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无忧勾唇冷笑道,“做的不好,老师是要给打叉的,罢了,既然没人来给你们几个毒妃评分,就让本王妃来给评分吧!” 说着右手又是极快的一扬,在刚刚那道划痕对面极快的划下一道,淑妃原本漂亮的脸上霎时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妃教你这些,咱们都是皇家人,不用客气!” 淑妃眼中闪着绝望的泪光,完了,全完了,这些年她之所以能在宫斗中占有一席之地全是因为她那纯净的外表,这下全毁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怎么会招惹到这样一个魔鬼! 淑妃疯狂的摇着头,她完了!她全完了! 无忧冷笑啊……“淑妃声嘶力竭的尖叫着,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可是嗓子中发出的声音却比猫的声音还小几分,嘶哑的好似只是在”嘶嘶“的吼着,就好像一直受伤的猫咪发出的嘶鸣。 无忧淡淡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知道错了以后才能有是非判断标准不是!不用太感谢本王着看着已经濒临狂乱的淑妃,手指一弹,一枚小小的药丸顿时射入淑妃口中,随即抬手狠狠的击在淑妃额间。 淑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无忧脸上冷笑又冷了三分,谁人害她三分,她必然十分还之,这一向是她的做人准则! 无忧将刚刚划破淑妃脸的树枝塞到淑妃手中,明日一早等她醒来她面对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了抿唇,刚刚看见司城祁月后退的脚步,和淑妃爬向司城祁月所流露出的眼神时她刚刚确实是生气了。 他后退了,他为什么会后退?可是嫌她做的太过分了?嫌她心肠歹毒了? “在气什么妃嫔回宫途中遇鬼,惊吓下甚至错乱,不惜自损,相信明天的故事会很精彩。 做好一切,无忧眼眸一垂,抬脚就向祥云宫走去。 只是刚走一步,身子便撞入一具坚硬温暖的怀抱中。 ”你生气了……“头顶响起男子温润的声音,不是疑问而是极为肯定的语调。 无忧抿?”温润的声音再度响起。 无忧抿着嘴不说话,下一秒只觉得身子翻转,已经被司城祁月翻转过去,一直修长的大手抚上她的面颊,温润的男声道,“嗯?” 无忧别开脸,心里忽然有些别扭,不想抬头。 大退步了“ 无忧心里猛的一缩,好似被什么揪了一把般生疼生疼,窒闷的好似呼吸都艰难起来,他就这么直言不讳手移到无忧下颌处,钳住下颌强迫无忧抬起脸来,”气什么?“ 无忧眼皮垂下来,遮住眼中的情绪,半晌后闷闷的道,”你后退了!“ 司城祁月一愣,下一秒更高的抬起无忧的下颌,迫使她和他对视,琉璃般的眸子璀璨的好似天上的繁星,唇角扯起一抹笑意。 ”我是的承认了?他竟然承认了!他果然是在嫌弃她狠毒么? 她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子以意味着什么,她却毁了淑妃的容貌,断了淑妃的手指!其实刚刚若已经带着笑意响起。 “我怕我不后退,会忍不住上前两脚踩死她,我知道你不想她死” 无忧一愣,极快的扬起眼眸,却对上一片浩瀚星空,星空中挂满淡淡的戏谑和浓的可以溺死人的爱意不是他后退的那一小步,她原本还打算将淑妃剥个精光然后用粗壮的树枝插在她下体让是这样,他也还是嫌弃她狠毒了么? 无忧心里百转千回,心肝脾胃肾都纠结起来,揪的她生痛,刚想要甩开下颌上的钳制,温润的男声,无忧滞楞的张了张嘴,有些呆滞的道,“你不是嫌我狠毒么?” 司城祁月一她在明日早上上演一出自wei春宫秀的! 可是就因为他刚刚后退的那一小步,她没有这样做,只是很快速的划了她的脸而已。 但就愣,目光中闪过一丝狠辣,失笑道,“我哪里嫌你狠毒了?敢害你的人我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说着司城祁月在无忧微张的唇瓣上轻吻了下,“你这么兴奋的玩,我这个五好夫君怎么可以扫笑了出来,一伸手揽上司城祁月的脖颈,”那你觉得我的手段如何呢?“ 司城祁月轻笑着又在无忧唇瓣的吻了下,才笑道,”何必那么麻烦,一掌拍死不就好了“ 无忧微微一笑,”拍死哪有生不如死好玩!明日她就会变成疯子一枚,从此生不如死的偿还暗害我的代价,这多爽?!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狠毒了?“ 司城祁月你的兴致……” 无给你搭梯子,你下河摸鱼我就给你挽裤子,你杀人放火我就给你递刀子,要不然怎么算的上是合格忧不由失笑,他竟然是这个意思,……她竟然以为…… 不由失笑,“傻瓜,你不是刚刚才教导为夫说了么,当你相公者必然要以你为先,你上房揭瓦,我就的好相公?不是五好夫君会被淘汰出局的,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套上战王妃的名号,怎么可以让你有机会跑掉?” 无忧呵呵笑了出来,赞许的在司城祁月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若不是如此,外界怎会有那样的传闻?相传司城祁月幼年并不得志,母妃死后一直是被司城狙边缘化的人,后来甚至被遣散到边关,再后来在边关对敌战争中屡立奇功,才慢慢得到司城狙的重视,给了战王的封号,才真正的尊贵起来。 无忧心口忽然一痛,司城祁月是想给她说他并不干净,并不心善么?其实心不心善对她来讲根本就是狗” 司城祁月淡笑着轻吻着无忧的唇瓣,手臂紧紧的揽住无忧的腰身,低喃道,“忧儿,其实你做的这些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早已在很多年前我就学会了一句话,唯有比别人都狠,才会活下去,才会活的更好,你眼中的我,未必是真实的我……” 司城祁月后面的话没说完,可是无忧已经听出来话里的意思,真正的司城祁月只怕狠辣的让人害怕屁! 闻言司城祁月浑身一震,手臂更紧的揽住无忧的腰,地叹道,“忧儿,你总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抬手抱住司城祁月的脸庞,无忧直直的看着那漆黑好似夜空的眼睛,脸上扬起一抹无比坚定的笑容我也愿与你并肩做食人的恶鬼 ------题外话------ 可以了吧,宝贝……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无忧儿,老天终于开眼了么?终于眷顾了他一回,派了忧儿这个女神照亮了他贫瘠的生命! 紧紧的抱着无忧,将脸埋在无忧的颈窝处,炙热的唇轻轻碰触着无忧脖颈间细腻好似最上好瓷器般的肌肤,低低喟叹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嫌弃我……” 无忧反手抱住司城祁月戏谑的笑道,“你都不嫌弃我这个鬼蜮女魔头了,我如何敢嫌弃你这天野战神啊忧微微一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只要对自己有利的放手去做又如何!“ 司城祁月微笑着,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疼爱,是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他是付出了血的代价才得来,而她就这样轻易的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何其有幸,能遇上?想起什么似的,揽住无忧的手臂一紧,有些哀怨的看着无忧,好似讨要糖果的孩子般,”我还是喜欢你刚刚‘本王妃’那个称呼!“ 无忧一愣,随即”音再度响起,只是还未说完,就被无忧伸出小手一把捂住司城祁月的嘴,略微嗔怪的瞪着他,“还说!竟敢那样戏弄于我!这个仇本姑娘迟早要报!你就乖乖等着接招就好!别以为你这么说本姑娘就会心善揭过这一页!” 司城祁月宠溺的笑笑,月光下俊美无俦的脸颊宛如神袛,“随便来!我接着就是!” 然后司城祁月忽然 司城祁月呵呵一笑,略微放开,“你若为女鬼,我便愿与你一起为鬼,刚刚不是已经做了么……” 无忧一笑,想起她让司城祁月扮鬼时哀怨的眼神,虽是百般不愿,最终却还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而且还得学鬼叫,堂堂天野战神竟被她折腾成这副模样,想着就好笑! “只是,我得到你的手段并不光明……” 司城祁月低低的声笑开了花,挑眉道,“既然夫君开口,那本王妃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城祁月瞬间绽放出一抹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笑容,狠狠的在无忧唇瓣上亲了下,失笑的喟叹出声,“忧儿……” 他的小女人就是这样特立独行,让人欣喜不已,“本王妃”?!这名号真的不错…… 叹息着吻上无忧,轻柔的好似亲吻着世间最珍惜的宝贝,怜爱至极。 无忧微仰着头,轻柔的回应着,茭白的月光下,深红色宫墙便,一对身影浓情蜜意的纠缠着。 半晌后,司城祁月才微微放开无忧,比星河还要璀璨几分的眸子紧紧锁住怀中的女子,叹息的轻抚了下无忧的脸颊,地叹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无忧有些疑惑,现在已经子时,深宫中他要带她去哪? 司城祁月勾唇一笑,也不多说,直接将无忧环抱住飞身掠起。 夜风习习,虽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可夜里还是有些凉意,无忧微微往司城祁月怀中缩了缩,紧紧的依住他温暖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暖,心跳强劲有力,一声声在无忧耳边响起,无端让她安心至极,更紧的贴着那心跳声竟有丝丝倦意袭来。 不多时司城祁月便停下身形,无忧抬眸一望,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里不是刚刚他们开始戏弄淑将人吞噬一般。 其实,这整个皇宫又何尝不是一个怪兽,进了这宫里,就算你没有卷入争斗中吗,也只能老死宫中做这怪妃他们两个的那个宫殿么?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司城祁月看见无忧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笑中带着一抹酸涩和冷意,也不说什么,抱着她直直的飞入一旁一间殿中。 月色再次隐入乌云之中,夜幕下,宫殿黑森森的耸立在那,好像一头怪兽张着的血盆大口,随时可以兽可怜的殉葬品。 四周很黑,宫殿中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司城祁月对这里好像很熟悉,并没有去看那些模糊的摆设,抱着无忧一路直接向里走去,走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停了下来,将无忧放在了地上。 无忧抬眸四处打量,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分明,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气,这里好似是一间书房。 司城祁月不知从哪按了一下,一旁墙壁上忽然探出两个夜明珠来,整个房子顿时光亮起来。 她猜的一点不错,这里确实是一间书房,只是应该是没有人用的,四周布满了灰尘,就连夜明珠上都蒙上了一层尘土。 无忧走过去拂掉夜明珠上的尘土,整个房子顿时亮了不少,柔和的白光下,无忧细细的打量起四周。 书房摆设极为的简单,一张梨花木大书桌,桌子后面是同样木质的椅子,椅子上放置着一个绣着千叶百合图的坐垫,只是因为长久没有人坐也没有人清扫的缘故,坐垫已经积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书桌上摆着几叠画纸,画纸上同样积着厚厚的灰尘,画纸的最上面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画,只画了一半,模样已经能看出来是一副牡丹图,只是不知道画作的主人经历了什么,画了一半便搁打量了一圈才注意到司城祁月自从进了房间就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幅画前面静静的看着。 无忧走过去一置了。 梨花木的大桌上摆着一个极为精致的花瓶,花瓶中插着几根枯萎腐败的枝桠,瓶子外散落几片焦黑的花瓣,此时早已看不出是什么花的花瓣了。 这里不知道是哪位嫔妃曾用过的房间,倒是简单雅致。 无忧大致的看这画顿时心里腾的一下,画上是一个娇俏的宫妃,笑盈盈的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无忧抿唇,那宫妃眉如远黛,眸若星辰,浑身散发着一股尊贵典雅的味道,只是这么一眼,便会让人从心底里喜欢上她,那孩子精灵慧黠,轮廓和司城祁月又七分相似,无忧心里已大致清楚了,这必然是司城祁月的母妃。 “这是胤仁宫,在我六岁的时候,这里就是禁宫了……”司城祁月痴痴的看着那副画,那幅画上有一层薄薄的浮灰,想必起其他的地方,这里灰尘明显要薄许多,想来是中间有人打扫过的生活了三年“司城祁月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冰冷,目光却没有从画上移开,”在母妃被废后,她去了冷宫,而我就在这里,夏日蚊蝇成堆,冬日寒风凛冽……“ ”其实被蚊虫叮咬缘故。 无忧记得以前好像听人说过,司城祁月的母妃是胤妃…… 司城祁月唇角扯出一个冰凉的笑意,伸手轻轻的擦去画上的灰尘,眼眸漆黑一片,阳光悠远深沉,好似正通过眼前的画看向若干年前一样。 “我在这里几下也算不得什么,冬日没有衣衫也算不得什么,就算整日吃的都是已经馊掉的饭菜也算不得什么,可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欺凌……” “司城浩宇经常伙同二皇子还有些小的皇子来宫里闹事,他们受了气,就会来这里撒气,砸东西,打人,宫里留下来伺候的嬷嬷都伤痕累累,有些受不了的偷偷去求皇后换了地方,只有林皇子们来闹事的时候就把我抱住,看着他们砸东西,若是他们想来打我,就挡住我,每次司城浩宇走后,林嬷嬷总是一身的伤,而我就要好很多……而她总是说不要紧,还笑着跟我说,我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 说着司城祁月眼光忽然一寒,“直到那天……司城浩宇准备了一口很大很大的锅,但是幼小的我并不知道他要嬷嬷一直陪着我……” 说到这,司城祁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让他温暖的事情,“林嬷嬷总是护着我,在做什么,那天,他打完人后遣走了所有的下人,然后颐高气使的让我去后院给他弄些柴火来,我听话的去了,可是……” 司城祁月一顿,吸了口气,然后接着道,“等我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烧开的水锅中竟然煮着我的林嬷嬷,我当时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打他们,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比我高一头的二皇子司城浩泽扔到了锅里……” 无忧心底大痛,她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在面对心爱的嬷嬷被人活活煮了时的害怕和愤怒,要有怎样的愤怒,他才能用幼小的手将另一个孩子扔在开水里。 “好笑的是,在我仿佛疯了般的举动中,司城浩宇竟然没敢去救司城浩泽,就看着他活活呛死在了水里,而且事后给别人说是司城浩泽自己不小心扑进了锅里,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唯有比别人更强大,才会让别人都怕你,你才能活着,并且活的更好!” 无忧想着那个场景,痛的好似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司城祁月平静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 “从此我成了他们眼中的恶魔,没人再敢来惹我,整个胤仁宫终于平静了下来,静的让人害怕……” “没 无忧忍不住冲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司城祁月,司城祁月浑身一震,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就这样过了三年,我曾无数次的呆立在这这幅画前面思念母妃,暗暗怪她为何不来见我,为何不要我,我有了林嬷嬷,夜里我就在外面数着一块块石砖等着天亮,这胤仁宫共有一千三百三十二块砖头,西北角第五块已经掉了一个角,东北角第三块颜色略有不同,要比别的地方都要青些,第十块我曾把它刨开,想看看石块下面是不是空的,我能不能钻出去远离这个该死的地方……“不知道她身不由己……后来,母妃终于受不了在冷宫自缢,一道圣旨,我去了边关……” “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我了,你数砖我便帮你记数字,你要煮人,我就帮你烧开水,你有我!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都过去了!”无忧埋在司城祁月背上一连迭声的道。 司城好似刀搅一般,更紧的抱住司城祁月,“永远!” 司城祁月一顿,无忧觉得脖颈处烫热的厉害。 两人紧紧的抱着,祁月身影狠狠一震,瞬间僵硬无比,无忧只觉身子一转,已经被司城祁月紧紧的抱在怀中,紧的能将她胸骨勒断,可是无忧觉得那还不够,也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司城祁月,想将两人的距离拉的近些,更近些。 “忧儿……”司城祁月埋在无忧的脖颈处,闷声叫着,“永远?” 无忧心里痛的半晌后,司城祁月忽然将无忧懒腰抱起,走到门口的石阶上坐下,阴沉的夜空没有半点星光,间或乌云飘开的时候会洒下一星半点的月光。 司城祁月呆呆的看了半响夜空,唇角忽然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淡淡的道,“我去了军营就好像傻子一样,不说话,不哭不笑,只知道拼命的操练习武,军营里的兄弟才不管我是不是废他们。直到那一次……” 无忧把玩着的手一顿,难道这个不幸的孩子身上还有什么降临么? “再一次边境有敌弃的皇子,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勇敢便真心的喜欢我,那是一群毫无心机单纯爽朗的人……” 无忧静静听着,小手把玩着司城祁月垂落在胸口的发梢。 “但是我一直很冷,他们会故意逗我笑,每次各队出任务也爱带着我,只因为我在战场上极为的勇猛,我不要命的打发,在军中渐渐有了些名声,大家都叫我冷面阎罗,我慢慢的又活了过来,因为兵来袭的时候,我和一个主将发生了矛盾,我们意见相左,他表面笑咪咪的最终同意忧觉得司城祁月的身子好似几不可查的轻颤了下,随即声音很平稳的淡然响起,那丝轻颤快的让无了我的做法,却只派了我和我们队百十号人做先锋,我以为他笑了,那么我就是对的,我冷着脸带着人冲了出去,可是……” 说到这,无忧觉得是她感觉错了。 “我中计了,那主将在我们出去后就隔岸观火,明知道敌军设了陷阱却不派人来接应我们……” 司城祁月微微停了下,似乎很平静的看了眼灰暗的天空,才又接着道,“我带去的人一个个受伤,可是他们却拼死护着我,我亲眼看着让我重新活了过来的弟兄们一个个死去,亲眼看着小鹿儿为了替我挡刀,头被斩下来……血喷的很高,敌人猖狂的笑着,将小鹿儿的头跳起来当马球扔来扔去……一百零三个人……” “我不能让护着我的人白死,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杀出的重围,又怎么回到的军帐,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每一寸每一寸,沾满了他们热烫的血液……从那以后我就只穿绛色的衣衫,我要让我的弟兄们走到哪里都陪着我……我要让他们看着我如何给他们报仇……” “后来,我显赫的军功终于引起父皇的重视,我成了主帅,一次战役里,我寻了个理由,给那个主将戴上叛国的罪名,我让人迁来一百零三匹马,来回的在他身上踏,踏了一天一夜,他肠石一一去除,直到今天……” 司城祁月平静的述说着,好似讲述着别人的故事,无忧心里却是刀戳剑戮般疼痛,她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如何走过那漫长寂寞的三年,又如何面对军中兄弟的离去…… 他的尊贵,他的优雅,竟然侵泡在这样剥皮穿骨般的疼痛之中! 无忧勾住司城祁月子流的满地都是,我却笑的很开心……“ ”我学会了笑,人前我笑的温和,笑可以让人放下对我的防备心理,我笑着将一切挡在我面前的绊脚的脖颈,将头靠在他胸膛上,毫不隐藏她的依赖,走到今天,他受的太多了,以后就让她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无忧的说法让他好开心,多么的霸气,只有她才会这样霸气的说话,轻轻用脸颊摩挲着无忧的陪着他,直到永远。 司城祁月似是感觉到无忧的心疼和依恋,轻轻吻着无忧的发顶,“大家说,我是不祥的人,凡是和我亲近的人都会死……” 无忧皱眉,脸颊蹭了蹭司城祁月的胸膛,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咪,“谁说的?谁这样说就让他去死吧……”发顶,“敢在我面前说的已经死光了……” “我夫君俊美非凡,分明就是神仙中人,要不然我这个色女如何肯嫁给他?”无忧调了调姿势,慵手扳下来他的脸颊,对上他好似星空璀璨般的眸子,一抬头,吻上他略带冰凉的双唇。 “现在说这个不会懒的道, 司城祁月轻笑了下,顿了顿,清润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娶过三个王妃你可知道?“ 无忧长出了口气,他连克三妻,全天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这么给她说,是告诉她在他身边危险么?伸太晚了么?放心,我命硬的很,我是鬼蜮黑罗刹,你是冷面阎罗王,天造地设的一对,从此生死与共,谁来索你我的命,我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司城祁月唇角一勾,他何其有幸,能得到这样的人儿,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她没有嫌弃他,她心疼着他,她真的是他生命中的天使,从第一次遇见她,他就知道!幸好,他没有错过她!她是他的了! 低低轻笑一声,千言万语全部蕴含在胶着的双唇中…… 一颗冰冷了十几年的心在炙热火辣的热吻中慢慢温暖了起来…… 第二日无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了还未起床,妹啊,昨天回来都快天亮了好不好,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晚睡啊,若是晚睡再皮肤不好,长点雀斑什么的,可让她这个本来就丑名远播的丑女怎么活啊! 于是无忧回房只是就将门窗紧闭,又在门上贴了个“本王妃今日要睡觉睡到自然醒,谁叫灭谁”的纸条后酣然入睡。 翠儿起想好端端的当炮灰。 于是无忧就光明正大身后本想着来看看,可是看见房门上的纸条抿着唇笑了笑后就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 司城冰倒是来了一趟,可是也在看见那个纸条后没好意思进门,无忧姐姐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她可不毫无形象的大睡懒觉。 直到巳时三刻左右,整个皇宫被一则爆炸性的消息点爆了,司城冰才有急急慌慌的跑了进来。 “无忧 ”公主别急,像是王妃昨个受了惊吓累坏了,多睡会也是情有可原的!“跟在身后的翠儿抿唇笑道。姐姐醒了么?”司城冰一见在院子里忙着的一个宫女问道。 “回公主的话,还没有呢”那宫女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回话到。 “怎么还没有醒呢?”司城冰有些失望,这无忧姐姐也太能睡了,都已经巳时三刻了好不好! 司城冰瘪瘪嘴,好吧,昨个无忧姐姐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很狼狈,随后忙着给她弄吃的什么,也没来得及问问,再然后就被姐姐撵走了,今个有时间一定要好好问问是谁害了姐姐! 正想着就见司城祁月从院外走了进来,一见司城冰站在房门口没见无忧不由皱了皱眉,“忧了进去。 无忧正抱着枕头睡的香甜,夜间门窗紧闭,房里有些闷热,被子已经被蹬到一旁,由于斜睡着,中衣领口被扯儿呢?” 司城冰拿着司城祁月就走到内室,一指门上的纸条,“还睡着呢!” 司城祁月一见,脸上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意,“本王妃”,听着真顺耳!伸手就推开了房门,大步走开少许,露出漂亮的锁骨,一只胳膊袖子被拽到手肘处,露出被子外面,搭在床沿上。 毫无睡相可言! 司城祁月目光一柔,勾唇笑了笑,上前轻声唤道,“忧儿……忧儿……” 无忧不耐的挥了挥手,谁在吵啊,她还没睡醒,头还很晕啊! “别由失笑,昨晚光顾着说话,这小妮子肯定累坏了,想到昨夜无忧说的鬼蜮黑罗刹对冷面阎罗,天造地设的一对,眼里柔光更甚,抬眼看了下沙漏,已经午时了。 伸手拽下无忧蒙在头吵!滚出去看字条!”无忧不耐的翻了翻身子,继续梦周公去了。 司城祁月脸上的笑意多了几许宠溺,伸手将无忧胳膊放到被子里后继续唤道,“忧儿……忧儿……” “嗯……”无忧闷哼一声,一把拉起被子将头整个包住,吵死人了! 司城祁月不上的被子,看无忧紧皱着眉头就是不愿睁眼,不由低低笑了起来,然后头一低,吻上了无忧的红唇。 “呀……”跟在后面的司城冰忍不住惊呼出声,害羞的别开脸去。 无忧只觉的嘴上多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热热暖暖的,不停的吸吮着她口中的空气,缺氧!好缺氧! md!一看不会看美女啊!巴着我看什么看!扰人清梦!太不道德了!“ 司城祁月笑道,”你不大早哪里跑来的毛毛虫! 无忧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司城祁月带着宠溺的笑脸放大在眼前,无忧咋了眨眼,怒道,“你有偷窥癖啊!一大早跑到我房里来偷窥!”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亲了亲无忧的脸颊笑道,“本王是光明正大的看!” 无忧怒极,“你是给本王总结过了,本王有逐丑心里,不丑不喜欢,不是像你这样又丑又臭名远播的本王还真看不上眼” 说着对无忧眨了眨眼睛,故作无奈的叹道,“本王的口味被你养叼了……” 无忧气结一旁,轻笑着在无忧唇瓣上啄了下笑道,“起来吃饭了,都已经子时了,再不吃该吃晚饭了” 无忧恨恨的撅了撅嘴,“王,抓起枕头就向司城祁月砸去,司城祁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两眼冒火的女子。 死腹黑男,牙尖嘴利! 司城祁月将枕头丢到妃还会没饭吃么?不是应该饭等王妃的吗?为毛我这个王妃要命苦的赶饭点?” 司城祁月失笑,“是是是!等你嫁到王府看你几点吃饭!只是你睡得太久了,若是等到晚上再进食对身体不好!” 司城祁月极为的温柔,言语间满是疼宠,让司城冰看直了眼睛,天哪,这是她英明神武的三王兄么?! 无忧撅撅嘴,“睡不饱才会对身体不好好不好!” 司城祁月微笑着也不多说,拿起一旁的衣衫就往无忧身上套去,无忧皱眉起身任由司城祁月给她穿衣服,直到衣衫全部穿好,无忧气鼓鼓的下床,才发现司城冰及翠儿大张着嘴,呆若木鸡。 无忧挑眉,和她预想的基本一致。 “淑妃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说和她没关系,是皇后娘娘让她做的,她是冤枉的……”司城冰闪着眼睛有几分疑惑道。 无忧皱眉,“然后呢?”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司城冰额头上笑道,“傻了?!” 司城冰赶忙闭嘴,她三皇兄竟然给无忧姐姐穿衣服啊!从来都是女子伺候男子,哪里会有男人愿意纡尊降贵给女人更衣? “不是……”司城冰红着脸啜嚅道,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早上宫中都传闻说淑妃娘娘昨晚上遇见鬼了,被鬼画花了脸,精神失常” “哦……”无忧 “这事在宫里都传遍了,然后皇后说淑妃精神异常,满嘴胡话,已经不适合再在中宫居住,就命人回了皇上移去冷宫了” 无忧挑眉,李婉宁可真够狠的,一点都不念旧情,就算是为她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一旦无用也只会惨淡收场。 “淑妃在宫里一向人员都很好,不想却是个这样的结局,那冷宫,就算是正常人去了也活不了几年,更别说淑妃现在已经半疯癫了”司城冰叹道。 无忧淡淡一笑,“一大早的别说这个了,失节事小,饿死事大!走,吃饭!” 司城冰莞尔一笑,无忧姐姐说话总是这么幽默,立刻让翠儿去安排饭食去了,又招了小宫女给无忧打来洗脸水等,待无忧收拾妥当,才一起往餐厅而去。 谁说昨夜因为无忧而闹得宫中有些不安宁,但是因着时辰太晚,也不好再去给司城狙请安,所以无忧理所当然的就对这事视而不见了,倒是司城冰舍不得无忧回去,想让她再留一日,便回了司城狙,说是无忧昨日夜里受了惊吓,有些不舒服,留在她宫中修养一日,也算是给无忧不去请安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司城狙倒是很乐意似的,不多时还派了御医过来给无忧瞧病。 未时刚过司城祁月就被皇上传召去了,留下无忧和司城冰在一起玩。 无忧陪着玩了一个时辰的斗地主,一时间祥云宫中笑语声一片。 睡了一早上,又睡了一下午,日子倒是惬意的很,无忧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扑克一扔,“好累!我不玩了,换人!” 司城冰不依,“不行!我就喜欢和无忧姐姐玩!” 无忧起身揉着脖子笑道,“那中场休息一刻钟!”,说着走到殿外透起去了。 午后现在她也能给他做点什么不是么? 想着,便向一旁的小厨房走去。 眯眼远眺,却被红色的宫墙挡尽视线,只看到宫墙外高大的树木伸出的枝枝丫丫,仰头看天,也只看见四四方方的一阳光明媚,整个皇宫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鸟语花香,一片美轮美奂的景象,处处精致,处处尊贵,不似夜间的黑暗。 无忧无忧长出一口气,那么小的人儿,他到底受过多少罪,白眼,讽刺,馊饭,在那个时候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吧…… 忽然想起上次二人在野外烤叫花鸡吃的那一幕,无忧心里一热,也许她没有赶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他身旁,可是,块,这个精致的令人惊叹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牢笼,金色的外表掩饰着肮脏的内在,白日奢华尊贵,夜晚就龌龊无比,世间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地方么? 忽然想起司城祁月昨夜和她说过的话,无数个夜晚一个幼小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的数着地上方正的青石,一块块一处处,连那里有裂纹,哪里颜色不同都那么清楚! 心,无端的又揪痛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这个时间点小厨房中已经开始准备下午的饭食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因为起来很害怕这姑姑似的,低头哈腰拿着鸡快速的跑了出去,那姑姑一脸的不耐烦,皱着眉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就安排到厨房来了!平白给人添乱!”公主身边的翠儿吩咐了,今个战王和战王妃要在祥云宫用膳,让多加几个菜式。(.好看的小说) “小路子去把这鸡烫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连材料都没准备好,是不想要脑袋了么?翠儿姑姑说了,中午钟姑娘吃的不多,让下午多做几个菜式,你们都没听见么?” 一个三十多岁的姑姑皱着眉大声训斥着,一双眼睛看起来颇为凌厉。 一个十几岁的小太监躬着身子小跑着过来,拎起一只鸡就要出去,那姑姑大喝一声,“你是猪吗?一只鸡怎么可能会够!赶紧把这三只都拿去!” 那下太监浑身一缩,看 然后又抬眼看了看正在忙碌的众人,大声道,“都手脚麻利些!” “是!是手艺也相当不错,祖上高老还乡后按照规矩她必须进宫为奴,因为会做菜,就被分到祥云宫来照看公主饮方姑姑!”众人齐声应了声,都忙着手中的活计。 方姑姑这才满意的走到门口,看了看时辰,离饭时还有点时间,翻身又走进厨房中去,众人都不过是给她打打下手,真正最后的料理还是得她来。 她三十呀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把专门给公主准备的神仙玉女汤打碎了!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皇上特意赏的,公主中午没食用留着晚上和王妃一起用的?“方姑姑一见地上的东西顿时惊呼出声。 竟然是皇上一七岁就混到了小厨房掌事姑姑的位置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祖上是宫中的御厨,她虽然没有得到全部的真传可食了。 这一看便是十几年。 方姑去。 一个小宫女正惊恐的看姑低叹一声,想起她十几年前爱慕的男子,此时只怕早已娶妻生子了,而她却终日在这里做着这些杂事,只怕要到终老了。 正准备看看众人都做的怎么样了,就听”咣当“一声响,是瓷器打破的声音,眼神一凛,急忙向可是已经碎了!待会公主要是要用,你说我可怎么交代!你可真是害死人呢!”方姑姑气的脸色发青,怒道。 那宫女惊悚的磕了两个头,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求姑姑大发慈悲不要将小的交出去!求姑姑!” 方姑姑铁青着脸,看着里面走着双手,似乎想不通怎么她就这么不小心把东西打破了?! “哎大早一听,顿时一呆。 无忧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的是这混乱的一幕,一屋子人都围在小厨房后面,不知在看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掌事的在吗?“无忧挑眉出声唤道。 众人一听有人声,派人送来的御膳!可真是够倒霉的! 那宫女一惊,立刻跪了下来,”姑姑饶命!姑姑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端的时候只觉手上看,不由更是心烦,皱了皱眉,脸上已有几分不耐烦,“姑娘若是想弄点吃的,看这里有现成的不如拿去就好,我们正在给公主准备晚膳,只怕不方便,何况厨房重地,只怕也不方便借给姑娘,姑娘还是请便吧” 说着转身看见大家大家都是只听过无忧的大名,却都没见过本人长什么样子,方姑姑皱眉过去道,“我是这里的掌事姑姑,不知道姑娘是谁,到小厨房来做什么?” 无忧微微一笑,“我想滑腻无比,一个没抓稳就摔了!” “不是故意的地上的一滩子,恨不得上前两巴掌把那宫女扇死,”你说你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怜悯的看了眼跪着的小宫女,转身做事去了。 方姑姑一看那小宫女还跪着,不由怒气更甚,走过去狠狠的在那小宫女肩头上掐了一把,“还不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等死么?” “唔……”小宫女不敢哭出声,哽咽着憋着两汪眼泪连跪带爬的找东西收拾地面去了。 无忧挑眉,她这是被赤裸裸的忽视了么? “那个……”无忧你说公主问起来本姑姑要怎么回答?不说你打了,难道说本姑姑喝了不成?!“ 那宫女都回身去做点东西吃,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用下厨房?” 方姑姑一听,本来打碎了公主的神仙玉女汤就没法交代,这会子还来个到小厨房借用地方的都盯着她看着,不由怒从心起,“都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一激灵,都跟着走了进来,对方姑姑喊道。 方姑姑一回头,见无忧跟着她进来了,皱眉道,“你怎么跟着进来了,不是说了厨房重地不方便闲杂人等出入的嘛?快出去!快出去!” 说完 “走啊!哭有用么?能把汤哭回来么!真是没用死了你!”方姑姑拉着小宫女的胳膊,边说边掐了两下。[.超多好看小说] 小宫女在我手底下!真是被你害死了!“方姑姑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脸的怒意。 无忧扫了眼脚下已经打扫干净却还是湿着的地面,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是什么好东西冰儿在等她睡起来一起吃,不想却被这小丫头给打了,心里不由一暖,冰儿始终是惦记她的,即边哭边一把拽住打扫完的小宫女怒道,”走!去公主那请罪!真是被你害死了!“ 那宫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进宫不久,一直小心谨慎的做事,不想还是出了纰漏,心里真的好怕。躲着,也不敢反抗只是看着方姑姑,眼中满是求饶的神色。 ”还不走!被你连累死了!公主是最疼王妃的,一早舍不得用就等着王妃睡起来呢!若是知道被你个小贱婢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震怒,整个小厨房都跟着带灾!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东西使是一盅汤,也会想要和她一起分食。 “那个……”无忧出声打断正在拉扯的方姑姑笑道,“不如你借我小厨房用用,我担保你不会为今日之事被公主责罚如何?” “你?”方姑姑一听,愣了下,有些质疑的上下打量起无忧来,“你要做什么?” 这是方姑姑第二次问无忧这个问题,不过此时才是真正的重视起来,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无忧,一身大红的衣衫,脸上眼窝殷红如雪,不怒而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尊贵和让人不由折服的霸气姑如梦大醒,赶忙跪下给无忧行礼,“奴婢不知是王妃,刚刚多有得罪请王妃恕罪!” 无忧微微一笑,“无妨,不让生人进厨房,你做的很好,冰儿身边就是需要你们这样忠心的人” 方姑姑听无忧夸奖,心…… 这个装扮和气势,和她在别人口中听来的钟无忧很像啊,随即想到,此时战王妃钟无忧不是正在这祥云宫做客呢么?难道…… 似乎是定是她前日莫名其妙在皇宫失踪的事让冰儿受了惊吓,生怕这会她又在祥云宫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由笑道, “你去回公主的话,就说本王妃准备在厨房做几道小菜,一会便回,让她们先自己玩着。” 翠儿一惊,“王妃怎么可以为了印证她的猜测,门口传来了翠儿的惊呼声,”王妃你在这里啊,让奴婢好找,公主急着找你呢,都快把祥云宫翻过了了……“ 说着带上了一丝笑意,公主对着战王妃可真是粘的紧极了,这才多大会不见就急的到处让人去找。 无忧心里一暖,做这等粗活呢?王妃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她们去做就好,何必自己下厨!” 转头看见方姑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不由训斥道,“定是中午的膳食不合口味,还不做点可口的东西来!” 方姑里一松,随即想起刚刚小宫女将汤品打了的事,头又是一低,“奴婢教导无妨,手下雀儿将公主特意留给王妃的汤品打了,请王妃降罪!” 雀儿一听,连忙也跪了下来,哭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请王妃饶恕奴婢这会吧!” 说着咚咚的磕了两个头。 “哎呀,你们把神仙玉女汤打了!你们知不知道那是公主特意留着和王妃一起用的!”无忧还未说话,翠儿已经惊呼出声,“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翠儿姑姑教训的是,是奴婢的过失”方姑姑连忙赔罪,翠儿是公主身旁的贴身姑姑,自然不是她们这些小角色比的上的。 翠儿刚要说什么,无忧看来翠儿一眼,翠儿立刻闭了嘴,才想起在无忧面前失了规矩,不由对无忧福了福身子,“奴婢越矩了,请王妃责罚!” 无忧扶起翠儿笑道,“皇上刚刚下旨,不是还没大婚么,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你去回公主话吧,她们也是无意的,别再让冰儿动气了” 翠儿看了眼方姑姑她们道,“谢王妃,王妃你心真善,只是,奴婢怕自己劝不住公主……” 无意笑道,“此事你暂时就别说了,我待会只有主张,去吧” “是!”翠儿又福了福身子,才转身出去了。 方姑姑拉了雀儿过来“还不谢谢王妃大恩!” “奴婢谢谢王妃!谢谢王妃!”雀儿破涕为笑,不停的行礼道谢。 “行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是有心,以后做事仔细着点,去忙吧”无忧淡笑着,挥手让雀儿退了下去。 “本王妃想借着地方做几个小菜,不知道姑姑方不方便?”无忧笑着说道。 “方便!方便!”方姑姑一连叠声的道,“只是公主的晚膳……” “本王妃做的便是晚膳,姑姑不用操心,只需从旁给我打下下手便可”无忧淡笑道,目光在周围巡梭着。 “好!好!奴婢一定为王妃打好下手!”方姑姑笑眯眯的道,只要有了王妃这句话,她的心算是落地了,只是,王妃看起来娇娇嫩嫩,料理食物这种事她做的来么? “嗯”无忧走到房子中间仔细的看了看,房子很大,被分成几个小区间,左边是一派摆放的活禽,鸡鸭鱼什么,右边摆放着蔬菜,另外一块放着各类干果,还有水果什么的一应俱全。 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这个时代调味品缺乏了些但是好在食材丰盛,什么又都是原生态的,想来做出来的东西必然不差。 无忧勾勾唇角,她对于饮食虽然不是很讲究,可是却很爱好这个,前世曾经在假期进修了几个月,顺手还弄了个一级厨师的本本,偶尔自己在公寓会做一做,来了异世三年,还未动过手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 “你去给本王妃准备甲鱼,猪臀,冬瓜,柠檬……”无忧想了想对方姑姑吩咐道。 方姑姑仔细听着,一一记在心里,都是一些常见的东西,平日里她们做菜也用的是这些东西,看来王妃也不过是做点寻常食物,没什么特点。 却还是照着无忧的吩咐一一照做。 不大会时间,所需东西全部都准备妥当,无忧又按照要求吩咐众人,切片的切片,打绒的打绒,切丝的切丝。 方姑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无忧安排极为妥当,各样准备也很清楚明了,倒是个行家的样子,只是听说她是丞相府的嫡小姐,钟丞相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全府的人都恨不得将她供在头上,这样的活计怎么会让她去做的?! 却房这种地方来! “哎呀!看向站在一旁的方姑姑皱眉道,”按无忧姐姐的口味做,若是姐姐不满意,小心拿你们试问!“ ”是!是!“方姑姑连忙点头,额上沁出点点冷汗,可是王妃这姑奶奶要自己做啊,这……不由一脸为难的让开!”司城冰一把拨拉开半挡着的翠儿,扬声喊道,“无忧姐姐……” 无忧正监督着众人弄东西,见司城冰进来笑道,“我在这里!” 方姑姑等人一见司城冰到来,连忙上前请安,“奴婢参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司城冰一见无忧大喜,随意的摆也不敢怠慢,按照无忧的吩咐一样样的准备着。 “无忧姐姐……”准备的差不多了,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脆脆的女声,声音中含着几许不满,接着就见司城冰嘟着嘴一脸不愉的跑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翠儿。 “公主……这里哪是你来的地方,奴婢进去找就是了……”翠儿着急的挡着,公主金尊玉贵怎么可以跑到厨了摆手,示意众人起来,自己上前一把抱住无忧的胳膊,撒娇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想吃什么只需吩咐一声就是,让她们做好就是了!” 说着看向无忧,“王妃您想做什么只需吩咐奴婢一声,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给您做好” “走!无忧姐姐,咱们继续去玩斗地主!”说着拖起无忧的手臂就要向外走去。 无忧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司城冰的鼻子,笑道,“你去玩吧,本王妃今日就想亲自下厨,你个小家伙今天有口福了!” “口福?”司城冰一愣,撅撅嘴疑惑道,“你会做么?” 无忧一笑,也不多话,将胳膊从冰儿手中拽了出来,对几个宫女吩咐着去烧柴准备锅子等一应物事,她虽然会做菜,可是这个时代的柴火她却是用不来的, “待会我告诉你火候多大就多大,懂了么?”无忧又叮嘱了一道,才开始收拾已经准备好的原料。 司城冰瞪大眼睛在一旁看着无忧切食材,无忧姐姐的刀法好纯属,而且切出来的花子好漂亮啊!萝卜“你去把柠檬切片吧,然后将那些虾捞出来用竹签串好” “好!”司城冰兴奋的应着,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进过小厨房,每日只是厨房的嬷嬷做好了饭菜翠儿等人领取 翠儿一愣,是啊,王妃都是自己在做,看司城冰兴致高昂的样子,只怕拦挡也是拦挡不住的,只是……刀子无眼,若是伤了公主要怎么好! 却也没办法,只能看着司城冰竟然可以穿成牡丹,冬瓜镂空雕刻的好似窗格一般,好漂亮! “无忧姐姐,你太神了!怎么可以弄出来这么好看的东西,我要学!”司城冰惊叹的扑上去去撒娇给她吃,还没发现做饭竟然是这么好玩的一个事情! “公主!您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奴婢来!”翠儿着急的赶紧上前去挡,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种下人做的事情王妃怎么可以让公主去做! “让开!本宫自己来!为什么无忧姐姐做的,本宫就做不得?!”司城冰眉头一皱,冷脸低喝了一声,“都让开!”道。 无忧微微一笑,“这个可不是一下就能学会的,先看着,日后想学我慢慢教你” “那我现在做什么呢?”司城冰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挑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兴奋的看着无忧。 无忧一笑,拿着菜刀艰难的切着柠檬,一颗心都悬到嗓子眼来了。 无忧却不管那么多,按照步骤,该蒸的蒸,该炸的炸,不时的吩咐众人拿材料,控制火势,司城冰除了惊叹之余,也抢着去那东西,忙的不亦乐乎! 不多时的 无忧笑眯眯的,盐焗鸡,冬瓜盅,松鼠桂鱼,东坡肉,手撕包菜。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冰,“傻了?” 司城冰一下回过神来,两眼冒星无限崇拜的看着无忧,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公主,战王殿下来了,正在找王妃”这时,一个小宫女从门口走进来对着司城冰福了福后恭敬的禀报道。 “嗯,知道了,去会王兄我净了手,才发现大家都惊呆的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眼中满是惊奇,不由一笑,伸手轻拍了下司城时间,无忧便在一屋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做出了几道菜来,这趣到,”走吧,还不用膳,难道光用看的就能看饱么?虽然姐姐我秀色可餐,但是姐姐我已经有人看见主子都亲自动手了,哪有还缩在后面的道理,纷纷端起盘子跟着二人向外走去,走了不多远就见司城祁月大步而来,身后跟着司城涵琪,旁边站着冷峻。 无忧挑眉,冷峻怎么也来了? 看见无忧先是露出欣喜的笑意,看见无忧手上的盘子时目光却是一沉,眉头淡淡的皱了起来。下家了,乖乖还是省省吧!“ 说着嬉笑着端起一盘菜就向门口走去。 司城冰一了点头。小宫女应声退下了。 无忧嘻嘻一笑,打端菜,翠儿连忙去挡,却被司城冰呵斥道一盘去了。 剩下的 无忧将二人反应暗暗看在心中,大步过去,对司城祁月扬起一抹娇俏的笑容,将手中的盘子直接蹲在司城涵琪手上笑道,”不劳动者不得食!你倒会赶嘴的很!端菜!“ 说着拍拍手拉起司城祁月就像前厅走去。 ”喂!为什么 “这是……?”司城祁月皱了皱眉。 司城涵琪惊呼出笑跟着也去几道菜是无忧按照八大菜系,挑了几个具有代表性又好做的。 烤大虾,麻婆豆腐们在这里,别让他着急,一会自然回去“司城冰依旧两眼闪亮的看着无忧,对小宫女点声,指着无忧手中捧着的冬瓜盅,”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冷峻看到司城冰目光一闪,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倒是司城冰好似有些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王兄不用劳动?!”司城涵琪哀怨的看着手中的冬瓜盅,不甘的反驳道。 冷峻见!“司城涵琪不服气的大叫道! 无忧笑眯眯的道,”你说对了,难道你的心是长在正中间的么?偏偏更健康!“ 司城祁月宠溺的将无忧揽入怀中,心里无比的甜蜜,她的忧儿就是这样洒脱爽朗,这样丝毫不顾及的坦言着对司城涵琪的样子不由伸手去拿他手中的东西,却被他躲过了。 ”夫妻本更有意境?当即便吩咐着将菜式都放在花廊中的小桌子上,司城冰又命人备了酒,才刚刚准备好司城涵琪就迫不及待的坐下,一脸惊疑的道。 “每样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都是忧儿自己做的么?快快快!都坐下吃!” 原本冷峻想要告退,却被司城涵琪一把拉住坐下了,脸上有些尴尬刚想起来,却被司城祁月挡住了,于是是一体,不知道吗?本王妃做菜我相公当然就不用劳动喽!“无忧嘻嘻一笑,拉着司城祁月的大手笑的灿烂。 ”你真偏心他的偏爱,这种被维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回前厅时无忧看见花廊中摆放的桌子,抬头看了眼已经西下的日头,此时不晒,在这院中用餐气不也不起来,“忧儿明明是先看上我的,为什么现在确实这样的结果?!皇兄你夺人所爱!”再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无忧还未答话,司城祁月已经皱眉道,“忧儿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以后要叫王嫂或是姐姐” 说着拉着无忧坐下,无忧惊奇的看过去,他这是在吃醋么?一个称呼就能让他吃醋? 司城涵琪已该死的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无忧连忙夹了块东坡肉塞到司城涵琪桀桀怪叫的嘴里,“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不懂么?什么是夺人所爱!本姑娘当时调戏你你不是反感的很么?” 司城涵琪瘪了瘪经怪还是很心疼我的……“说着得意的看了司城祁月一眼。 无忧失笑,欲擒故纵,他当时可是吓的快魂飞魄散了好不好? 对司城涵琪翻了个白眼,伸手拉住司城祁月放在腿上的手,轻轻的用手指抠着他的掌心,将冬瓜盅推过来些笑道,”冬叫 无忧一愣,司城涵琪说的可是之前她调戏他的事情?司城祁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怕是也想起来无忧摸司城涵琪的事情来! 这嘴,然后眯眼笑道,“本王只是欲擒故纵而已,只是不小心纵到王兄那去了!不过,看来忧儿瓜清热解毒更是清火,尤其适合生闷气的人,排毒!来,多喝点!” 司城祁月眸色深沉,反手紧紧将无忧的手攥住,听见无忧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她是在笑话他么?不由瞟了眼过来。 nnd,老娘是还没和你定情之前泡帅哥好不好?碍着你毛线事了!当时你不是也在吗?这会想起来给姑奶奶找事了! 无忧心底恨恨的骂着,脸上却笑的阳光灿烂,给司城祁月倒满酒,岔开话题道,“来喝口酒,谐起让人食指大动。 ”无忧姐姐,你怎么会做这么好吃的菜!我还要吃!怎么办!我都舍不得你了!“司城涵琪边嚼着一颗包菜边可怜兮兮的说道。 ”笨!无忧姐姐不是马上要嫁给王兄了么?“司城冰照着司城涵琪的头上敲了下,抓起一枚虾子优雅的剥着。来,司城涵琪和司城冰抢着吃各种菜式,这里的菜肴主要是以清蒸和炖的多,口味也偏于清松鼠桂鱼酸甜可口,东坡肉肥而不腻,再加上手撕包菜酸酸脆脆,都是家常的食材,味道却 ”你才笨!王兄取了忧儿也是在战王府好不好,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司城涵琪反手在司城冰头上爆上一个栗子,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司城冰一愣,是啊,就算是一家人可是也是在王府啊!又不是在宫里! 无忧忍不住失笑,这淡,虽然宫中御厨手艺精巧,但身为皇族也不可能顿顿山珍海味奢侈过度,虽然用料精细咱们感情长长久久嘛!” 司城祁月看着无忧,听见长长久久几个字,表情才终于彻底的阴转晴,唇形完美的唇角牵起一个弧度优美的笑容,优雅的将杯中酒倒入喉中。 气氛终于和,可是味道确实比不上无忧做的菜色。 再加上无忧是在八大菜系中挑了几个代表性的菜,烤大虾,麻婆豆腐香辣可口,盐焗鸡酥爽入味,两个活宝!冷峻却只是安静的吃着,不时不着痕迹的看司城冰一眼。 “冷将军不要客气,自用便好!”无忧不理二人,反而对着冷峻招呼了声。 “王妃客气了,下官有幸,竟能尝到王妃的手艺,实在幸会!”冷峻冰冷的脸颊上微微带着一摸笑意,淡淡回道。 无忧注意到,冷峻说话的时候司城冰不自觉的看过来,脸上好似带着一抹不自然,原本和司城涵琪什么好吃的没有,你们想吃便叫御厨做给你们吃好了,若是嫌御厨做的没有姐姐做的好吃,以后我在府中每月做一次,宴请你们来吃可好?“无忧笑眯眯的剥了一只虾很自然的放在司城祁月的餐碟中。 ”好好!就知道无忧姐姐最好了!坏!这只虾是我的!“司城冰抢过盘中最后一只烤虾欢喜的连忙点头,她可强的凶的筷子也微微停了下来。 无忧一笑,”月一顿,抬眸看来,却看见无忧温软至极的笑容,不由扬起一笑意,夹起那枚虾递到无忧唇边,无忧一愣,不由失笑出来,伸出筷子夹过,一使劲,将虾从中间夹断,然后夹起大的那一头喂到司城祁月嘴里,又将剩下一半喂给自己后笑道,“不管山珍海味还是馊汤剩水,你我都一人一将军喜欢才是在下的福气”,说完才转头看着司城涵琪失笑道, “皇宫” 司城祁月一愣,黑眸连闪,然后不管司城涵琪、司城冰冷峻等人都在场,直接探身过来吻住无忧的唇瓣,内院是甚少出宫,以后打着这个旗号每个月就可以出宫玩一趟了,既能吃到美食,又能出去逍遥,实在是太好了!密密 司城祁半!无忧丝毫没有防备,一下被吻了个实实! 炙热的唇舌带着一丝莫名的心颤狠狠的吻住无忧,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强势的撬开无忧柔嫩的唇瓣,含住丁香小舌狠狠纠缠起来。 ------题外话------ 小温馨吧,有么有瞧见司城冰宝贝和某知姓冷的宝贝的jq……(嘻嘻,邪恶鸟……)下一章将有阴谋来袭…… 谢谢liu53041309宝贝的月票和评价票,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柔软香甜的舌尖仔细的沿著描绘着无忧的唇瓣,慢慢地画圈,碰触的地点泛起痒痒的感觉,灵活的舌不断地纠缠交舞著,双舌的摩擦带来阵阵地酥麻,无忧觉得呼吸都已经不顺畅起来。炙热的唇舌吸吮舔允了好半晌才缓缓放开,漆黑深沉的眸子比世间最纯净的砚台还要干净几分。 最近他总是这样丝毫都不顾及,竟然在满院子的下人和司城涵琪,司城冰面前这样热情,无忧忍不住红了脸颊。 司城冰也红了脸颊直接转到一旁去了,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了,第一次极度的不好意思,现下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了,只是脸红扑扑的还是不好意思去看,不想转脸却和冷峻的目光对上了,冷峻目光幽暗深沉,司城冰一愣,哄的一下被点着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忙不迭的再次转开视线。 冷峻冰冷的脸颊上倒似无意般带上一丝几不可见的红晕。 倒是司城涵琪一脸戏谑的看着二人,等司城祁月离开后一脸欠抽的仰天长叹道,“哎……看来本皇子是彻底没机会了!” 司城祁月惘若未闻只是痴痴的看着无忧,视线灼热的能将人烫伤。 无忧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脸上红晕更深了几分,不就说个“不论山珍海味还是剩汤馊水都一人一半”吗,至于激动成这样么?爽点也太低了吧?! 无忧低着头,在心底暗暗嘀咕,嘴角却挂上一抹甜蜜的笑意。 “你从来就没有机会过!想要去本王府上混饭就闭嘴!”司城祁月斜睨了眼一脸哀叹的司城涵琦冷冰冰的说道。 司城涵琦脸上戏谑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却什么也不说了,连忙埋头吃饭,“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不好说就是!本皇子现在混得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无忧好笑的一巴掌拍在司城涵琦头上,“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信不信你再说我让你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司城涵琦惊恐的一把捂住嘴巴,再也不敢说了。[] 司城涵琦一贯是个古灵精怪的,一向在宫中都只有欺负人的份,哪有这样被欺负过,现在吃瘪,司城冰不由开心的笑起来,“活该有个人好好收拾收拾七皇兄,成日欺负人,好!真是太好了!” 司城涵琦可怜兮兮的垮着一张脸,“人家听说无忧姐姐在宫中莫名失踪,着急的不得了,后来听说找到了在冰儿的祥云宫,马上就赶来看望,你们却都这样对我……” 说着更是假意的一撇脸,好似伤心至极的样子,“你们……你们……” 众人一愣,随即对看一眼,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司城涵琦真是个活宝,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无忧正恨不得上前抓住那小正太白嫩的小脸狠狠的蹂躏一把! 无忧爆笑着将手想司城涵琦面前一伸,“拿来?” 司城涵琦看了看眼前白皙柔嫩的手掌,抬起头来,迷惑的问道,“什么?什么拿来啊?” 无忧邪邪一笑,“你不是专程来看望我的么?看望人难道就是肩膀上面架个头么?我受了惊吓,怎么着你也应该给我送点礼物压压惊,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不是?!” 司城涵琦一愣,司城冰抚掌笑道,“就是!就是!打空手就来,也太没诚意了!以后不许你和我去王府一起蹭饭!” 司城涵琦笑道,“欺负了我还要礼物!有我这么凄惨的皇子么?” 众人笑的更欢了。无忧挑眉,将玉白的手掌向前又伸了几分。 “还好本王对忧儿是真心的!”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粉色水晶做成的盒子,笑嘻嘻的放在面前玉白的手掌上,“喏,本皇子的礼物,瞧瞧!” 无忧一笑,这家伙还真的准备的有礼物啊? 伸手打开那盒子,盒子中整齐的摆放着一整盒拇指大小的珍珠,夕阳照耀下发出柔和的月白光芒,柔润的像是镀上了一层月光,美的让人心醉! “这是极品的南海珍珠,珍珠可是好东西,内服压惊,无忧姐姐刚好受惊了,不错哦……外用美白,至于这磨成粉忧儿姐姐是要外敷还是内服就看姐姐爱好了!”司城涵琪无比欢畅的笑道。 无忧斜睨了司城涵琪一眼,败家子啊,真是败家子!这珍珠个个拇指大小,极为圆润,虽不是顶尖的极品,却也是不可多见的宝贝,就这么拿着磨粉了,奢侈!真是奢侈! 无忧恨恨的瞪了司城涵琪眼邪笑道,“本王妃人肌肤胜雪哪还需用这个东西敷?赶明个拿去卖了换成银票才是最好的压惊的东西!” 司城涵琪一愣,话音刚落,无忧只觉腰间一紧,身子已经贴上司城祁月坚硬温暖的怀抱,司城祁月略带阴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王妃很缺钱吗?” 无忧嘻嘻一笑,回道,“缺!缺死了!谁不缺钱啊!” 司城祁月冷冷的吩咐一旁随侍的惊雷道,“明日将房契地契,商铺酒楼所有财产都交给王妃!” 惊雷心里一惊,王爷这是要将身家性命交到王妃手中了,可见王妃在爷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想想也是,爷连散播谣言,假死这种手段都使上了,可见爷真是爱惨了王妃,立刻恭敬的道,“是!” 无忧伸手一摸司城祁月的脸颊笑道,“我相公就是上道!” 司城祁月已经冷着脸伸手拿过无忧手中的盒子,扔给惊雷,“去给王妃磨成最细的珍珠粉” 无忧气结!nnd,这是她的东西好不好! 却在司城祁月的瞪视中眼睁睁的看着惊雷将珍珠拿走。 从花厅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子,“奴婢参见战王殿下,七皇子,若云公主” “有什么是么?”司城冰皱了皱眉问道。 “皇上传召钟无忧”那小太监恭敬的答道。 司城祁月微微皱眉,“知道了,回去回话吧” 那太监又恭敬的行了个礼才退了出去。 “这个时辰父皇一般都会看点奏折最不喜人打扰,怎么今个想起来招无忧姐姐觐见了”司城冰疑惑的问道。 “无忧姐姐已经下旨赐婚了,在宫中出了这档子事,闹得人仰马翻的,父皇召见大概是想慰问下姐姐吧”司城涵琪想了想答道。 司城祁月和无忧对看一眼,若是慰问这毕竟是后宫中事,其实有李婉宁出面就可了,照理轮不到皇上亲自出面才对,难道是和昨晚淑妃的事情有关? 早上李婉宁将淑妃移入冷宫中,司城狙好像并未有什么反应啊? “行了,皇上恩泽天下,也不过是看本王妃昨日受了惊吓所以叫我去问问,也是正常的,没什么好奇怪的,吃吧!”无忧微微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昨夜之事不可能有人看见或是有什么破绽,也许真的只是单纯的问问话而已。 众人极快的结束了用餐,司城涵琪和司城冰一起在祥云宫中玩挖坑,这个被司城冰形容的好玩的不得了的游戏完全挑起了司城涵琪的好奇心,直嚷嚷着要见识见识。 冷峻吃完饭后寻了个理由离开了,司城祁月就陪着无忧去养心殿觐见司城狙。 让无忧略感意外的是李婉宁竟然在养心殿中,二人进去的时候正一脸温柔笑意的和司城狙说着什么,司城狙低眉顺目的看着桌上的奏章,也不知听没听李婉宁说话。 “皇上,钟无忧来了”刘公公上前在司城狙耳边轻轻的禀告道。 李婉宁一听,脸色一僵,一双厉目唰的一下就射了过来,阴沉的目光狠狠的射在无忧身上,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扭曲,有些狰狞。 “儿臣参加父皇,参见皇后娘娘”司城祁月对着二人微微一礼。 无忧却是微微一笑,直直的迎上李婉宁的目光,微微福了福身子,笑道,“臣女见过皇上皇后” 一般臣女见皇上皇后自然是要行跪礼的,可是无忧却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并未行跪礼。 “无忧不用多礼,朕不是许你不用向任何人行礼了么?”司城狙微微笑了笑,看见二人相携而来的身影目光中光芒一闪而逝。 “皇上可不是任何人,皇上是天下人敬仰的皇上,是赐予臣女权利的天子,臣女对您是极为尊敬的,最起码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无忧微微一笑,端庄大方的回道。 “哈哈哈哈哈!好!说的好!果然是钟丞相养的好女儿!”司城狙哈哈大笑,对无忧端庄大方,不卑不亢的态度极为的满意,一双厉目中带着深深的笑意, “来人,快给祁月和无忧看座!”司城狙笑着吩咐道。 立刻有公公上来给二人安置好了座位。 “儿臣谢皇上!” “臣女谢皇上恩典!”二人答谢了款款落座。 “昨日听闻无忧在宫中丢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城狙待二人落座,立刻问道,含笑的眼底带着一丝凌厉的光芒。 无忧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笑道,“劳皇上挂心了,昨日臣女本想去找若云公主,如果花园见迎春花开的甚好,就想在花园中走走等战王殿下出来了一起去若云宫,不想走的累了,就在一个花廊下睡着了,许是白日吃了药的缘故,竟然一直睡到亥时才醒,后来听说因为臣女惊扰了圣驾,臣女实在该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十日后大婚 样?谁能证明她昨日去了哪里?当然李婉宁、敬妃等人可以,但是这明明就是她们给她设下的圈套,她们会傻的跳出来说,不是!她不是在花廊下睡着了!她是被我们引到禁苑中去了!会么?除非她们脑袋坏掉了! 现在淑妃被毁容,“竟然在花园睡着了?夜寒露重,着凉了可不好,让御医瞧过没有?”司城狙淡淡笑着,眼神犀利的看着无忧。(.无弹窗广告) 无忧直视着司城狙的目光,在花廊下睡着这个借口确实是难以让人信服,可是,就算都不信服又能怎么又已疯癫的名义送去了冷宫中,敬妃,陈妃此刻只怕都是心中打着边鼓,淑妃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设计无忧的当晚出事,出手狠辣不留余地,这样的结果怎么能让她们不心惊胆战? 只时候李婉宁竟然还想引出她进了禁苑的事情?她不是这么白痴吧,难道她不怕她将她引她去禁苑的事情说出来?还是说她准备只要引出这个她想要的结果,已经寻好了垫背的人?怕今日李婉宁前来也是为了上皇上这里一探口风,以司城狙的智慧,若是知道了是她在半路劫走了无忧,定会想到后面的事都是她兴风作浪翻起的事端,所以急急赶来的吧? “就是,钟姑娘现在可是我们祁月的王妃了,要注意爱惜自己的身子”李婉宁忽然插话进来,目光闪烁,“不知道钟姑娘是在哪个园子睡着了?” 无忧挑眉,这个 无忧心思百转千回,上位的李婉宁一样心思飞转,只要无忧说是她去了一个满是梅花的院子,她就大呼那是禁苑,然后就说做个安排淑妃招呼无忧来着,不想淑妃竟然会带着无忧去了小的训诫,却也不会伤及根本,而擅闯禁苑的钟无忧,只怕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可恨刚刚司城狙竟然先行问钟无忧去了哪里,本来她是准备说都是因为她请了钟无忧去才害的合宫不安,结果没想到钟无忧说了在花廊下睡着了,害她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 她那日想着暗地行事所以布置好了她不再现场的证据,不想此时反倒砸了自己的脚!不过,只要无忧说出禁苑之事,那她还是逃不了死禁苑,难怪淑妃晚间会遇鬼,定然是先祖惩罚了!这样可以避重就轻的将她罪责洗掉,又可以给无忧安上个杀头的罪名,至于淑妃嘛,反正已经被毁容了,也已疯了的名义打入冷宫,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她主使的,可是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等风声过去了,找个机会灭口便一了百了了!陈妃和敬妃都已经被她安顿好了,只说两人昨儿去了御花园,一会便相携回宫刺绣去了,两人都是聪明人,这么些年来一直跟在她身边,也算是忠心,互相作证,量皇上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到时候疯了的不可能再治罪,不在的只怕皇上也说不出什么,至于她顶多会给个小罪! 李婉宁想着唇角挂上一抹冷笑,目光中闪过一抹得色,声音温婉的说道,“钟姑娘有什么不妨直说是奴才们的福气,可是若是都这样争相效仿,都以院子大为借口,只怕,日后乱了规矩”李婉宁福了福身子,有些担忧的道。 司城狙目光一闪,看向无忧道,“皇后说的也是,无忧是在哪个园子中睡着的?” 无忧瞧着李婉宁眼中一闪而逝的得色,心知她定是在使什么坏,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会关心她的身体?再看她眼,在院中睡着宫中下人竟然都没有发现,这宫人们当真失职的很,皇上,都手,脸带愧意的道。 禁苑在皇宫的北边,而她左手是西南角,两者相差十万八千里,她就不信能和禁苑扯上关系。 李婉宁一愣,没想到无忧胡诌了个地方,却又不死心的问道,“路上可遇上了什么人?” 无忧皱了皱眉,有些怯懦的道,“只是一路过去,越走越是阴寒,好似有什么阴气似的,无忧一贯胆小,是臣妾教导无方,才惊扰了圣驾,臣妾有罪”,李婉宁说着又转头对司城狙低低请罪道。 “此时怨不得皇后,宫中花园颇大,宫人发现不了也很正常,只要无忧没事便好。”司城狙淡淡回道。 “皇上体恤下人,中的那抹狠辣,心中已知她打的什么小九九。 微微一笑,起身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臣女实在该死,臣女自幼就是路盲,对道路什么的一直不甚熟悉,昨个只记得出了养心殿向这边手走去,却不知走到哪个园子里了“无忧比了比左便不敢再走了,想往会走却觉得很累,就想着歇一会再说,好在阳光晴好,晒晒太阳也是咬牙,没地方,没遇见什么人,这样让她如何栽赃?难道这会让她说不是,她撒谎,根本就是她约了她么?那样即使无忧是欺君之罪她也逃不了干系啊! 不由恨恨的瞪着无忧,脸上却还不得不挂上笑意,故作温婉大方的道,”夜露最是伤身,回头本宫派人给一家人时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好看的小说) 一家人?傻子才想和你这个毒妇一家人呢?无忧心底冷笑两声,脸却微微低垂,像极了害羞的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低头只是不想看见这个女蝎子恶心的嘴脸而已! 司城祁月适时的对着无忧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更是坐实了无忧害羞的事实。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无忧你送点人参去补补,去去寒气!” 无忧勾唇一笑,对李婉宁随意的福了福,淡笑道,“有劳皇后娘娘挂心了!” “钟姑娘说的哪里不错的,不想就睡着了……” 无忧越说越小声,最后只是讪讪的看着李婉宁,毕竟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公众地方睡着,实在是太失仪了! 李婉宁大婚啊?要不要这么快啊? 司城祁月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大婚?太好了,忧儿终于要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人了! 李婉宁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掩在广袖下的手蓦然收紧,大婚?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等到大婚的时候! “儿臣谢父皇恩典!”司城祁月已经对这司城狙施了一个大礼。 司城狙淡淡一笑,“朕让礼部找了今年吉祥适合结婚的好日子,下午礼部已经拿来了,你们瞧瞧”气的话,嫁了战王可就是皇家的媳妇了,算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李婉宁微笑道,说道竟然也会害羞!”司城狙哈哈笑道,眸底有丝精光连闪,“对了,朕叫你们前来就是准备和你们商量下你们大婚的事情,刚好皇后也在,大家一起说了也省的最后在去征询皇后意见。”宁娇笑着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九月的初十是个好日子,臣妾觉得不错,皇上您看呢?” 九月初十?现在是三月初五,若是九月初十,你不是还在半年之后? 司城祁月一愣,他恨不得现在无忧立刻、马上嫁给他,要他等半年?不行!绝对不行! 司城狙还未答话,司城祁月已经起身道,对司城狙一抱拳,毫不掩饰的道,“儿臣想尽快娶忧儿过门!” 无忧抬头,渐走上正轨,那她也可以放心了! 司城祁月说完就上前从李婉宁手中拿过那张纸,细细查看,上面有四个日子,一个在十日后,就是三月十五,一个是八月初五,一个九月初十,还有一个要到年底去了。 不管是八月初五还是九月初十,都是司城祁月不能忍受的,现在多一天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要等五到六才赐婚就 说着拿出一张纸来,递给李婉宁。 李婉 无忧皱眉,她觉得九月初十很好啊,半年的时间,够她做很多事情了,鬼蜮要做的生意也会渐个“司城狙微微皱眉,”那只有十天的时间,如何能够!你是天野战王,婚事岂可如此草率!“ ”是啊!皇上说的对!你是天野战神,在军中百姓中威望都极高,若是就这样草率完婚会遭人话柄!“李婉宁也皱了皱眉,好似极为的不满,唇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自古帝王最不爱听的就是臣子在军中,在百姓中威望高这种话,生怕那人功高盖主,在臣民心中分量超越了自月的时间! ”儿臣想在三月十五迎娶忧儿过门!“司城祁月一抬眸,对上司城狙斩钉截铁的说道! 三月十城狙眼中带着一丝不快,似乎对司城祁月的态度有几分不满,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面前的书桌。 皇上似乎很不高兴!气氛有些凝滞,李婉宁心底有些暗喜,笑道,”皇上也是为了战王好,战王何必非要如此执着?“ ”儿臣一刻也等不得,恨不得现在就把无忧娶回王府!请父皇成全!“司城祁月瞧也不瞧李婉宁一眼,坚持到。 司城狙一愣,抬五?有没有搞错?那不是十天以后么?他疯了吧!无忧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直视司城狙的男人。 ”三月十五?己,不管这个人是谁,即使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斜眼向司城狙看去,果然在他眼中看见一丝光芒一闪而逝!李婉宁唇角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 “儿臣就像十日后迎娶王妃!”司城祁月眸子闪过一丝不愉,坚定的说道。 司眼看向站在殿下,背脊挺直一脸坚毅的司城祁月,目光瞬间幽深起来。 漆黑幽深的目光好似一个黑洞,深沉的可怕,时候连载另一个时空,而那种深邃,渐渐被一种面墙,暗暗的怀念着他心中的那个人。 “皇上!”李婉宁见司城狙失神,不由轻轻唤道,将他魂游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目光瞬间一变么自己当初不可以这样的执着?! 心就像被拧住了似的,扭曲的变形,忽然就觉得面前司城祁月的执着好扎眼!好扎眼! 目光一沉,忽然想听听无忧的意见,当年若是他坚持,舞儿是否会同意…… “无忧你怎么想?”司城狙忽然开口对着无忧问道。 无忧一愣,皇家赐婚什,好悲凉歉疚无奈愤恨等等等等情绪所取代,开始悠远深长起来。似乎透过眼前这个坚决的男人看到了另外的一些人,一个画面…… 当年,若是自己也有司城祁月一般的坚决,是不是结果就不会是这样?司城狙失神的想着,是自被赐婚人发言了?天要下红雨了么?这个世界竟然开始讲究民主了? 无忧刚要说无忧一颤,起身款款上前对着司城狙深深的行了一礼,司城狙一愣,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恭敬起来了? “三月春花开放,乃是播种的时间,待到金秋丰收,五谷丰登,便能安享一年,皇上既然将无忧赐婚战王殿下,无忧也愿坐那播种的老农,细心呵护臣女与战王的婚姻这颗嫩芽,春日才好播种的最好的季节不是么?” 殿下的少女巧笑嫣然,亮红就九月初十,她刚好想再多点单身的时间,忽然对上司城祁月的目光,那目光幽深无比,带着一抹渴求,就好像溺水的人极度的渴求别人的救援,又好似沙漠中的旅者对水源无以伦比的渴望。 无忧心忽然悸动了下,想己当时的退缩,才造成了后来不可弥补的遗憾……舞儿…… 那眼神瞬间哀伤起来,这种眼神无忧见过,在那个地下的暗室中,司城狙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失神的注视着那似带上了几许愤怒,似乎对于眼前执着的司城祁月非常不满! 他凭什么这么执着?! 为什么时候轮到起在夜幕中一脸淡漠诉说的男子,那平静下深沉的伤痛,那几不可查微微变调狙的心忽然紧缩了下,像是被牛毛细针扎了下一般。 还好,她这么自信,这样聪慧,她果然是不同的,舞儿的牺牲没有白费,他的苦心也没有白费! 想着对无忧露出一抹赞赏的笑意。 司城祁月已经伸手紧紧握着无忧的手掌,目光幽深的恨不能将无忧吸入吃拆入腹,忧儿和他一样的心思,让他如何不激动?! 一片的李婉宁气的狠狠绞的声音,还有那轻颤的身体,无忧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猛的揪了一把般,生痛生痛的! 的凌唇带着一抹震慑人心的笑意,那笑容,如此璀璨,如此自信,如此坦然坚定,晃花了司城祁月的眼,也晃花了司城狙的厉眸。 当年若是他问了出来,舞儿是否也会如此和他一条心?是否也会如此巧笑嫣然却坚定无比的回道?司城住手中的手帕,死死的拉拽着,好像那是无忧的脖子一般,该死!皇上竟然会征求她一个小小臣女的意见?凭什么?!她低贱的身份根本就不配! 这种时候女子不是应该满面羞红的说单凭皇上做主么?而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的赞同十日实,只是这二人…… 心里不免有点为难。 司城祁月皱眉,十日时间确后大婚!她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嫁入了吗?贱人!果然是贱人! 脸颊的肌肉几不可查的跳动着,银牙暗咬,强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脸上挤出一抹笑意,“可是,若是十日后大婚,不是显得过于仓促了吗?毕竟这是一国王爷的大婚,不可儿戏!” 李婉宁说着看向司城狙,有些为难的道。 司城狙听闻眉头皱了皱,李婉宁所说也确实有理,战王在军中和百姓中声望极高,若是过于仓促,只怕落人口实是仓促了些,可是若是让他在等五六个月,那他也绝对受不了! 无忧微微一笑,捏了捏司城祁月的手掌,然后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淡笑道,“皇上,身为女子,能够风光大嫁只怕是一生梦寐以求的事情,多少女子为此日思夜想,只是,臣女却认为,是否风光大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给谁!若是心中所爱,哪怕只是简单的喝杯喜酒心里也是甜的,若是嫁给自己所恨之人,只怕穿金戴银给再多的稀世宝贝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说着看了司城祁月一眼,他也正深深的看着她。 “能嫁给战王,臣女很高兴,即便喜宴吃糠咽菜臣女也是高兴的,这本就是臣女和战王两人的婚事,只要我们是开心的又何必过于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或是种种形式呢?” 说着也没有什么,刚好可以给百官做出表率,提倡节俭之风“ 无忧说着歇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诙谐,”若是能带个好头,或是借由此事向京中富甲商户世家募捐,筹得救灾银两岂不是更好?那臣女的婚礼可比风光大办有意义的多了!“ 说完对着司城狙祁月目光连闪,他何其有幸能娶到忧儿这样的王妃!是否风光大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给谁!若是心中所爱,哪怕只是简单的喝杯喜酒心里也是甜的,若是嫁给自己所恨之人,只怕穿金戴银给再多的稀世宝贝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他就是她心中的所爱!她说嫁给他即便喜宴吃糠咽菜也是高兴的,不必过于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或是种种形式,她的忧儿真是又福了福身子。 ”好!实在是好!“短暂的无忧对司城狙微微一笑,”听闻江城一带发生了水灾,今年粮食颗粒无收,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皇上是勤政爱民的好皇上,相信一定是忧心忡忡,在这样的关头,我等又如何好意思风光大办?节约下来的银两救济灾民岂不是更好?银子花在刀刃上方显其功效!至于婚礼简答一点寂静后,司城狙哈哈哈大笑,这一席话将无忧的立场说了明白,不光给足了皇家颜面,还提了个不错的建议,司城狙不由心花怒放。 “无忧果然心思细密,玲珑玉透,更难得的是有自己的主见还很端庄识大体,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可人儿!祁月,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啊!”司城狙笑着道。 司城与众不同! 不错!他大婚过三次,每次都是极尽奢华,可是所娶之人他连看一眼的念头都没有,而那三个苦命的女子都在新婚之夜毙命,人生还未绽放便已然凋零,他有些微的愧疚,也许,他真的如如人 “好!好!难得郎有情妾有意!你们心思一致,既然你二人都无异议,便十日后大婚吧!朕即刻下旨!”司城狙哈哈笑所说是不祥的吧! 可是,又怎样?剥皮拆骨! “臣女谢皇上隆恩!”无忧大方的道谢。 “儿臣谢父皇成全!”司城祁月也是一脸笑意,目光看向一旁一袭火红衣衫,亭亭玉立的女子,老天终是开眼了! “哈哈哈哈哈!此时一定, 他并不介意大婚时是何种光景,只是这次他想要给忧儿最好的,不想委屈了她,想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十日确实是太仓促了。可是他又实在不想再等五六个月,好纠结! 无忧似是看出来他心中所想,微微笑道,”能让我幸福的不是多么奢华的排场,是你!“ 司城祁月一愣,心底的感动排山倒海般涌来,目光紧紧的锁住无忧恨不能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着说道。 无忧和司城祁月对望一眼,一眼已是永远! 李婉宁给司城狙又带了一顶高帽子,听的司城狙眉开眼笑,试问有哪个君王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是个英明神武的好皇上?! ”若是父皇无事,那儿臣愤恨的手中的手绢都已经拧烂了都没有发现,十日!竟然只有十日!心里恨得恨不能将这二人朕也了了桩心事,时辰也不早了,你二人今夜就歇在宫中吧!待会让御医去瞧瞧,别真的染了风寒,大婚不吉利!“司城狙微微笑道。 ”臣女谢皇上关心!“无忧微笑着道谢,”那臣女告退!“ ”嗯!去吧,回去好好准备!朕很期待你成为朕的儿媳妇!“司城狙笑的开心极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轻松,好似一个人努力了很久终于达到某种目的一般。 ”臣女谢皇上厚爱,能成为如此英明神武天下敬仰的皇上的儿媳妇,是臣女几世修来的福气!“无忧淡笑着也先行告退了!”司城祁月对着司城狙施礼道。 “嗯,去吧生的事,本宫也听说了,那日本宫有事先行一步,不想钟姑娘却在宫中走失,真不知淑妃是如何照顾钟姑娘的,简直枉费本宫对她的嘱托!其实钟姑娘可以直接告诉皇上,何必要遮掩呢?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以皇上对钟姑娘的喜爱,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出了养心殿,司城祁月在宫中有自己的宫殿,可是想要陪无忧去祥云宫,而李婉宁则回自己的凤栖殿,本是南辕北辙的两处宫殿,却有一段长廊要一起走,于是三人便一起同行,只是刚走几步,李婉宁便耐不住的说道。 脸上挂着一抹关切的“司城狙淡淡应了声,然后对李婉宁道,”皇后若是无事也告退吧。“ 李婉宁一愣,恭敬的行了礼,和无忧他们一起退出了养心殿。 ”前日发笑容,好似真的怕无忧受了委屈一般。 “皇后惹是生非,而淑妃平日看着甚是灵透,谁知竟这样不靠谱”李婉宁低叹一声,“害钟姑娘受了惊吓娘娘说哪里话,臣女哪有受什么委屈,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没有什么需要皇上给臣女做主的女并未受什么惊吓,皇后娘娘离开后,臣女便也离开了,淑妃娘娘,敬妃娘娘和陈妃娘娘在那聊天,皇后娘娘也知道,臣女粗陋实在是不敢用粗鄙的言辞污了众位娘娘的耳朵,就寻了地方自己走走,不想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睡着了”无忧淡笑着答道,脸上带着一抹惶恐,“都是臣女的”无忧心底冷笑一声,脸上却带着温婉的笑意,淡淡回道。 李婉宁眉头一拧,这女子竟然口风这样紧,她就不信她能滴水不漏! “都怪本宫宫人实宁牙咬的死紧,她去了哪她能不知道么,可恨她竟然撇的这么干净!可是又不能只说她是去了禁苑,只好干瞪着无忧,生气也只有往肚里咽。 ”没事就是最好的,皇上听闻你不见了真是着急的不行,立刻派人合宫寻找,本宫也是随后才知道的消息,倒也没什么,最重要是你平安“李婉宁温和的笑了笑,广袖下的手却死死的攥住。在是,本宫实在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你妹!你自己设计的陷阱你会过意不去?你过意不去的只怕是我怎么没死在那里边吧?!毒妇! “臣错,让皇上皇后娘娘受惊了!” 李婉 “如一个疼爱小辈的长辈一般。 无忧心底一阵恶,不日你便要和战王大婚,身子可不能出了岔子!”李婉宁笑笑的道。 “那……臣女谢皇后娘娘”无忧点了点头,状似娇羞的道谢到。 三人很快的走到了长廊的尽头,无忧和司城祁月向左,而李婉宁向右,就好像他们不同的人生,本就是背道而驰的。 李婉宁站定身子,淡淡寒,很想把李婉宁抓住她的那只手拍掉,被毒蝎子摸,会不会中毒啊?!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女好的很,不用烦劳御医了”无忧笑笑,她毛线病都没有看什么看,到时候还不是说受惊都是臣女的错,让皇上担心,臣女罪该万死!“无忧说着可怜兮兮的看向李婉宁,”害皇后娘娘担心,臣女罪过……“ ”好了,没事就好,本宫一会便宣御医去祥云宫给你瞧瞧“李婉宁慈爱的抓起无忧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宛过度,喝点安神汤药就好。她才不要喝那种苦不歪歪的东西!最讨厌就是汤药! ”哪里烦劳,你已经册封为战王妃了,是他们的主子,奴才伺候主子安康,天经地义,再说笑了笑,“御医看过早些休息,明日圣旨送到,还有得你忙的” “是对着李婉宁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也要注意凤体祥和,臣女还等着给皇后娘娘敬茶。“ 李婉宁笑笑,”钟姑娘总是有心之人,本宫甚是欣慰。“ 无忧却笑着从怀中摸啊?! 世间有几个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即使是仇人当前,也忍不住放松了警惕,若是她不是过于心惊,一定会发现无忧眼中戏弄的光芒和司城祁月眼中弄的化不开的宠溺和无奈。 ”还有啊,皇后娘娘,您的唇该做唇膜了,你看都干的起皮了!臣女哪里有一个果油润唇的好方子,对使用过度的干裂嘴唇出一颗珍珠来,那是她从惊雷手中抢下来的,仰头对李婉宁露出一抹纯真至极的笑容,“这是七皇子送给臣女的珍珠,说是外敷可以美白皮肤,臣女借花献佛,献给皇后娘娘,您这两日为臣!让皇后娘娘费心了”无忧微微福了福身子,看着一脸做作的李婉宁,你妹!今天弯腰腰都弯痛了?当你们皇族中人真是可怜!还不走?! 陪你演一天的戏! 忽然戏“不回啊,娘娘早上才用玫瑰露水浸了手脸,此时脸色嫩白,唇瓣丰满色泽光亮,哪有半丝干裂发黄啊,不知道这钟姑娘是怎么看的!” 李婉宁一愣,想起无忧刚刚说弄之心大起,女的事情操劳,脸色都有些黄了,都是臣女的罪过,希望皇后娘娘能够笑纳!“ 李婉宁一愣,手下意识的向脸上摸去,怎么,她的脸很黄么?肤色不好?来之前她刚刚上了妆,不会最是有效,若是皇后娘娘不嫌弃,明日我便送来,时辰不早了,臣女告退!” 说完拉着司城祁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婉宁愣了愣,问一旁的侍女如意,“本宫的嘴唇很干么?” 如意一愣,赶忙躬身回道,的她脸色发黄,忽然恍然大悟,感情无忧是在绕着弯骂她是个破嘴的黄脸婆呢! 竟然敢骂她?!该死!真是该死! 李婉宁因已已已已一抹而已诶我嗖轻吻文人马都么有怒火中烧,狠狠的盯着已经走远的二人的背影,银牙暗咬,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狠厉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直到绕过转角,无忧才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实在太好笑了!” 无忧抓住司城祁月的胳膊哈哈笑着,想到李婉宁想通后那张臭脸就忍不住的想笑,先是给她设套子骗她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禁苑中,若不是前世她足够强大的第六感,只怕她在那个破院子中已经死翘翘了,现在想来,地面上的梅树也是大有问题,她若不是误打误撞的随便走了条路撞入地道中,只怕在梅园中还要好好的绕上一番! 没想她福大命大既没死在那个院子,还真是让李婉宁失望了,可惜她表面功夫做的极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竟然异想天开让她自己承认自己去了禁苑中,脑子被门挤了吧?真以为她钟无忧是天下天字号第一的大傻瓜吗? 司城祁月宠溺的看着怀中笑的好似狐狸一般的女子,眉眼弯弯,眼中那一抹晶亮的璀璨即使是最纯净的水晶都比不上她分毫,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光彩夺目,往往让人忽视了她本身的长相,而折服在她气韵下! 本身的长相?司城祁月想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她钟无忧和黑罗刹的身份长相千差万别,黑罗刹长的极为清逸出尘,也没有什么龅牙之类的东西,而钟无忧则不光有龅牙,还有那么大一块红色的印记,在眼窝处,她真正的长相到底是什么样子? 算起来,她已经是他的王妃了,可是他竟然连她真正的样子对不知道! 司城祁月眸光一闪,看无忧笑的如此开怀,伸手轻点了下无忧挺翘的小鼻尖,温柔的笑道,“就你顽皮。” 无忧笑嘻嘻的仰头道,“难道你不觉得她就是个破嘴黄脸婆么?心思歹毒,手段狠辣!这么随便说她两句对她实在是太客气了!竟然还想设计本王妃,真是该死!” 司城祁月揽住无忧的手臂一紧,直接将无忧抱在怀中,眼里闪过一眯毁天灭地的肃杀,“忧儿,相信我,所有伤害你的人,本王都会一点点的给你讨回来!” 天知道当无忧说起她被骗去禁苑中,以及在禁苑密室中发生的一切他有多害怕,有多恨!幸好无忧并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在密室中死透了! 李婉宁对无忧下手,无外乎就是不想让他和钟名优这派中间势力联系在一起而已,说到底还是自己给忧儿带来这场无妄之灾!幸好天可见怜,忧儿没事!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伸手忽然将无忧打横抱起,施展轻功飞了出去,无忧低呼一声,伸手揽住司城祁月脖子。好在此时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路上宫人也并不多。 司城祁月抱着无忧一直向上走,大约小半刻的时辰,风忽然大了起来,无忧知道,这个地方的高度应该已经超过了宫殿的高度,风中带着一丝清新的树木的气息,后面应该是一片林子。 风拂在身上,带着一丝凉意,无忧更紧的揽住司城祁月往怀中缩了缩,司城祁月身子一僵,更紧的揽住无忧。 无忧猜的不错,这是一个背山而建的露台,很宽阔,不知道平日是做什么用的。 司城祁月抱着无忧来到露台的边缘坐下,边缘下竟然是处断崖,断崖下赫然就是整个天野皇朝的皇宫! “在我很小的时候,每次受了气,就会偷偷的跑来这里,觉得这个地方离天好近,若是我在这里祈祷,天上的神一定会最先听到我的祷告,让我见到母妃,让父皇疼爱我” 司城祁月仰头看着已经渐渐黑沉的夜空,目光闪过一丝忧伤,“天上的星星好漂亮,就像一颗颗眼睛,静静的看着我,我就不会觉得那么孤单了,我仰头在这里数着,一颗,两颗,三颗……我就觉得我多了很多的小伙伴。” 司城祁月扯唇笑了笑,好似又看见当年那个数着星星的小男孩。 无忧抿了抿唇,伸手抱住司城祁月的腰,将头贴在他胸膛上,听着那一声声强健的心跳,心底无比的安心。 “后来,我发现神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声音,我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为什么不能眷顾下我这个小孩子……直到,我杀了二皇兄,那晚,我站在这里,清楚的明白,只有我站在最高点,才能将他们踩在脚下!” 司城祁月目光幽深的看着下面的已经模糊不清的殿宇,皇宫占地极大,此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间,整个皇宫一片灯火通明,那是这个世界最辉煌的所在,象征着尊贵,奢华和生杀掠夺的皇权! 可是谁又知道在这片辉煌璀璨下的肮脏与丑陋! 无忧心底低叹一声,替当年那个孤独的孩子心疼不已,不由更紧的向司城祁月怀中缩了缩,笑道“天上有无数颗星星,咱们眼睛能够看见的有六千五百多颗,其实它们都很喜欢你这个漂亮的小皇子,要不它们每天都出来陪你?只是它们不会说话,不能告诉你它们对你的喜爱之情而已。(.无弹窗广告)” 说着无忧抬眸看了看紧抱着自己的司城祁月,月亮已经慢慢的升起,茭白的月光洒在司城祁月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好似天人一般,神邸般的脸孔俊美的让人想尖叫。 无忧忽然抬头在司城祁月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俏皮的笑道,“其实我觉得它们不会说话挺好,若是会说话,只怕此刻你早已被它们勾走了,那我上哪找这么完美的夫君!” 司城祁月不由失笑,他完美么?怕只有她会这么说吧!原本很落寞的心瞬间被一股淡淡的温情占满,璀璨好似星辰般的眸子紧紧锁住怀中的无忧,月光下,女子肤若凝脂,亮闪闪的眸子比天上的星子还要闪亮几分,带着一丝俏皮的慧黠,美的好似落入凡尘的仙子。 伸手将无忧耳旁被山风吹拂的略显凌乱的发丝顺好,轻抚着无忧柔嫩的面颊,低低喟叹道,“我可是不祥之人……” 无忧失笑道,“祥或不祥本王妃都沾上了,祥,咱们就祥瑞万年,不祥嘛……”无忧眼珠一转,“反正我是鬼蜮黑罗刹,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咱们刚刚好负负得正,照样祥瑞万年!” 司城祁月失笑,抱住无忧笑道, “忧儿,你真是天上的仙子,坠落凡尘来拯救我的仙子……” 无忧嘻嘻一笑,有心逗弄司城祁月,“那我是不是落地时是脸着地,要不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哈哈哈哈哈”,司城祁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他的忧儿确实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总是能轻易的让他感觉到幸福快乐,快乐……这种东西,已经遥远的让他记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无忧嘻嘻笑着,心里是满溢的幸福,伸手把玩着司城祁月垂在她脸颊旁的长发,轻轻的编者辫子,忽然玩心大起,翻身坐起来,手往司城祁月脸颊前一伸,“喏,娱乐费!”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含笑一把握住无忧纤白的玉手,放在唇瓣前轻轻吻着,“一吻千金!不知道够不够?” 轻柔的吻好似羽毛一般,柔柔的落在肌肤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手腕处,痒痒的麻麻的,无忧娇笑着想要将手抽回来,一边躲,一边笑道,“好痒……”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忽然张口咬住无忧的指尖,温热的舌瞬间卷入上来,含着无忧青葱白嫩的指尖舔吻起来。 “唔……”无忧闷哼一声,一股麻痒从指尖瞬间袭遍全身,手指上的皮肤瞬间变的敏感无比,司城祁月每一次炙热的呼吸喷在手掌上就像喷入心底一般,心像是被一只羽毛的搔弄,簌簌的颤抖着。 司城祁月一见,唇边扯出一抹邪笑,轻轻的咬了下指尖后,转战其他地方,炙热的唇舌,舔吻上无忧的手掌,湿湿的触感瞬间袭向无忧的下腹,无忧只觉一股热流猛的袭向下腹,忍不住瑟缩了下,想要将手收回来。 可是,司城祁月哪里可能让她逃开,修长的大手紧紧的钳住无忧的皓腕,一边邪笑着一边噬咬着无忧手掌手腕,声音中带着一丝暗哑,“忧儿,我连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无忧低喘了两声,头有些混沌,想不到这丫还是个调情高手!低低的推拒道,“什么不知道?不就是这样……” 司城祁月看着无忧眼中的迷离,唇角的笑容越发邪肆,一口吸住无忧皓腕上嫩白的肌肤,“真正的样子,嗯……?” 只觉一股炙热从手腕上蔓延着烧了起来,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热烫,无忧低喘一声,头晕的越加厉害,眼中只有司城祁月宛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眸,迷迷蒙蒙的。 真正的样子……什么是真正的样子?无忧脑袋发晕的绕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真正的样子!不由邪笑道,“难道还怕大婚的时候认错自己的王妃?”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舔上无忧的手背,声音中带着些许甜蜜,“你是我的救赎,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认不出你……再十日,你就真的是我的王妃了……我都等不及了……” 无忧心底一暖,伸手勾住司城祁月的脖颈,凑上自己的唇,轻吻着司城祁月的耳垂,炙热的舌尖,缓缓舔舐着耳廓的轮廓,只觉男子身子一僵,呼吸么猛的一沉,“还好你说的不是我化成灰你也认得出……” “你真是个妖精……”司城祁月失笑,他的小女人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叹息着吻上无忧柔嫩的唇瓣,无忧伸出双臂柔柔的环上司城祁月的颈项软软的回应起司城祁月狂肆的入侵,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是疼惜的,他用尽办法只是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他孤苦而伤痕累累的童年,他执着而狂烈的爱意,都让她不由自主的沉了进去。 兴许是感受到无忧柔弱的回应,司城祁月的吻慢轻慢的舔吮着无忧柔嫩的唇瓣,描绘那唇间每一寸的美好,每一次细微的碰触都想是碰着时间最纯净的宝贝。 心底无比的清晰,他爱这个女人!很爱很爱! 这样温柔的吻热烈缠绵,瞬间就击毁了无忧的神智,无忧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喜欢他的碰触,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盈满温暖。 二人就这样痴痴的吻着,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半晌后司城祁月才轻轻的放开无忧,无忧面色通红,羞涩混着情欲谱出别样的精彩,司城祁月低咒一声,感觉下腹一阵猛烈的热流冲来,恨不能立刻将她扑倒品尝她所有的甜美。 他的忧儿,是世间最可爱的人儿! “忧儿……”司城祁月低低的喘息着,声音极为的暗哑,“我真的快等不住了……”,说着好似为了验证自己所说,压低无忧的腰身,一个烁热的热源紧紧的抵顶在她腰上。 “傻瓜”无忧脸一红,低叹着轻吻着司城祁月的脸颊,其实她并不反对婚前有那种亲密的接触,情到浓时,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是她知道,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委屈了她,就算是再想他也会等到她披上嫁衣的那一刻。 “忧儿,有个事情,我想还是应该让你知道”司城祁月邪笑了下,狠狠在无忧唇瓣上吻了下说道。 “什么?”无忧懒懒的应了声。 “皇后和司城浩宇必然是容不得我的,即使我只求偏安一隅,他们也不会发给我……”司城祁月轻啄着无忧的面颊,低声道。 “嗯……”无忧低低应了声,他的处境他知道,那对歹毒的母子必然不会放过他,现在已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他日,司城浩宇即位,只怕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司城祁月! 而且仅仅因为她要和他结婚,竟然连她都想除去,可想而知她们对他的忌惮! “父皇身子这两年来日渐变差,而司城浩宇是太子,为了自保,我必须先做准备。”司城祁月目光深沉的道,“有些事情已经开始白热化,和我在一起你会很危险……” 无忧挑了挑眉,“总之你怎么做我不管,夺位也好,杀司城浩宇也罢,我只负责支持你,其他什么都不管。另外,现在才来担心我的安全会不会太晚了些……” 司城祁月一愣,是啊,是他将她带入这危险之中,现在却这样说不会显得太矫情了么? “害怕有人来害我,就先下手为强好了,把这些暗中的毒瘤一个个拔掉,我不相信你战神的名号是吃素得来的!”无忧伸手把玩着司城祁月的头发,懒洋洋的笑道 司城祁月一滞,心底涌起一抹狂喜,她的小女人这样无条件的支持他,信任他,让他如何不爱她! “另外,你觉得我鬼蜮黑罗刹的外号也是念佛诵经得来的么?想要害我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无忧狂傲一笑,想害她,也要自己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司城祁月失笑,是的,想要欺负他的小女人也确实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无忧笑了笑,忽然想起司城狙眉眼间的那一抹青黑,坐起身看着司城祁月皱眉道,“你父皇好似中毒了,慢性毒药。” “中毒?”司城祁月皱眉。 “不错”无忧点点头,忽然想起地道中司城狙那奇怪的话语,当时没有想什么,这会想来,他说自己没有多久可活了,难道是他竟然知道自己已经中毒? “而且他自己似乎知道”无忧想了想说道。 “你说父皇知道?!”司城祁月惊讶道。 “不错!”无忧将自己在地道中见到司城狙一事娓娓道来。 司城祁月眉头紧皱,细细思索着,这样说来,父皇竟然是知道他已经中毒,却还放任下毒之人,并且自己也不去救治?他想做什么?竟是不想活了么?! 暗想起李婉宁和司城浩宇最近的手段和态度,难道是她们?此事真得下去好好调查才是!若真的是她们,只怕自己的布置需要重新再调整! 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忧儿他更要慎重!即使她再强,他也有责任去保护她,保护她们的孩子!是的,他想要孩子了,他和忧儿的孩子,他必不让他的孩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的生命,因为忧儿的出现,有了新的方向! 脸上挂上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眼中的宠溺能将人溺死,叹息着再度吻上无忧的唇瓣,她就像是最美的罂粟花从一出现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第二日,无忧照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是否十日后成婚对她来讲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虽然整个皇宫都沸腾了,为战王和她的婚礼忙碌起来。 司城冰知道无忧十日后便要当自己名副其实的王嫂简直欢喜的不得了,从库房捧出一大堆的宝贝,件件价值连城,非要送给无忧做贺礼。 无忧看着司城冰欢喜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所有宝贝自然一一笑纳。 宫里的宫女太监对无忧都极为的喜欢,只有她来祥云宫,公主就特别开心,殿里经常笑语连连,一听无忧大婚之日定在十日后,都欢天喜地的来给无忧请道贺,无忧一一打赏了,众人更是欢喜异常,一时间祥云殿欢声笑语不断。 司城冰自然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无忧,只是,在宫中呆了近三日,说什么也要回府了,大婚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司城祁月下了早朝才过来,见殿里众人都欢喜的很,就耐着性子,陪司城冰多呆了一个时辰才带着无忧准备出宫。 已经不是出宫的高峰时间,门口停着两辆马车,分别是接无忧和司城祁月的,司城祁月的马车马车四面绛色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前面四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喷着响鼻,健硕威武,只一眼就知马车主人身份多么尊贵非凡。 车前站着一个朗眉星目的青年,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的注视着宫门的方向。 另一辆就也是精致典雅,只是和这马车一比就显得略次了个档次,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站在车前,眉眼间有一丝焦急,不时的张望着宫门,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司城祁月带着无忧刚刚出门,马车前的人立刻上前行礼。 “奴才钟福参见战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司城祁月淡淡道,那中年人又对无忧一礼,“小姐,老爷在府中等你许久了。” 无忧一笑,“让福伯久等了” 钟福连忙施礼,“小姐折煞老奴了,小姐不日即将大婚,能等小姐是奴才的福气。” 无忧一笑,也没说什么。 “王爷!”这时一旁的惊雷才上前,对司城祁月一抱拳,然后转头对无忧一礼,“属下见过王妃。” 死惊雷!昨天就是他把她的珍珠拿出来磨粉的!害她不能卖钱! 无忧想着狠狠瞪了惊雷一眼,惊雷诧异,他是怎么得罪王妃了?讪笑了下疑惑的看了司城祁月一眼。 司城祁月一笑,已经将无忧心思猜的透透的,转身对钟福笑道,“有劳福伯先行回府,稍后本王自会送忧儿回去。” “王爷折煞奴才了”钟福连忙躬身,这王爷说话也太客气,“老奴可担待不起,那老奴就先行回禀老爷,老奴告退。” 钟福说着躬着身子退了回去。 无忧一笑,刚想说什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已被司城祁月打横抱起,大步向马车走去。 无忧咬牙,她没长腿还是腿残了,不会自己走路的么?守宫门的侍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司城祁月倒是毫无所觉,或者说有所觉也压根不放在心上,大步跨上马车,直接把无忧抱着坐在腿上。 “喂!我自己有腿!以后不要抱着我了!”无忧戳了戳司城祁月的胸膛佯怒道。 司城祁月一笑,“就是因为你有腿,怕你跑了才抱着你!” 无忧气结, “你现在搞得天野人人皆知我未婚先孕,我还能跑去那里!”无忧气愤的翻了翻眼睛,死男人,超级腹黑,这么阴损的招式都想的出来! 司城祁月一笑,天地为之失色,伸手揽紧无忧的腰肢,一手抬起她下巴,对上那双璀璨狡黠的眸子,笑道,“娘子这是在怪为夫么?” 无忧恨恨的瞪他一眼,她好好一枚处子就这样被她败坏了名声!到时候她要拿什么来生?! 心眼转动间忽然起来坏心,抱住司城祁月脖子一下跨坐在他腿上,原本二人是侧抱着的,现下无忧一弄,便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无忧一双玉腿分开,两人的某处顿时也面对面起来。 无忧嘴角勾出一抹邪笑,俯身到司城祁月耳边,柔软香滑的气息喷在司城祁月脖颈间,他身子忍不住的瑟缩了下。 无忧一笑,唇角的邪肆又加深几分,刻意的对着司城祁月的脖颈吹了口气,低低道,“娘子哪里敢怪夫君呢,你可是为妻的天呢,只是此事只怕迟早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到时候我什么都生不出来,岂不是欺君之罪?!不如,我们现在努努力,兴许还来得及……” 说着无忧一口含住司城祁月的耳垂,柔软香滑的舌舔向他的耳道,湿蠕的舌尖带着口中喷出的热情,混合成一股淡淡的凉湿,电击般向司城祁月袭去。 无忧只觉司城祁月身子一僵,呼吸瞬间凝滞起来,粗重的喷在无忧脸庞。 一处猛的站了起来。 无忧邪肆的一笑,感觉到那炙热的好似烙铁般的热烫,刻意压低身子,让接触更亲密,舌尖一滑,勾上司城祁月的耳廓,笑道,“娘子好怕那欺君之罪,夫君觉得意下如何?” 说着一手揽住司城祁月的脖子,一手在他胸膛上魅惑的绕着圈圈。 司城祁月身子僵硬如铁,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热浪冲击而来,他就像是海浪中沉浮的一叶扁舟,眩晕的厉害。 怀中小女魅惑的眼神,挑(和谐)逗的话语,好似羽毛似的烧得他浑身麻痒,忍不住抱紧无忧柔嫩的娇躯,什么都不多说,一把扳过无忧的脸颊,狠狠的吻了上去! 炙热的唇带着燃烧一切的热力,好不客气的攻城略地,不给无忧丝毫喘息的机会,撬开贝齿就和她狠狠的纠缠在一起。 无忧想要的只是逗他而起,不想他反应如此迅猛,竟然丝毫让她撤退的时间都不留,就这样狂暴的袭来。 忍不住低喘一声,小手向他胸膛推拒过去,想要逃开这让人窒闷的热情,不想,两人本是面对面而坐,素白小手一急之下,好死不死的按上两颗红莓,只觉某人身体猛地一僵,热度急剧上升,如置火山,滚烫的好似烙铁般的触感热的让她心慌。 唇间吮吸的更加猛烈,热烈的吻好似狂风暴雨般让人喘不过气来,无忧只有紧紧的抓住司城祁月胸前的衣襟,被动的承受着让人窒息的疯狂,脑子中晕晕沉沉,已经处于极度缺氧的状态。 司城祁月热烈的拥抱着,狂猛的吸吮着,恨不得将怀中的小女人生吞活剥了去,竟然大胆的敢勾(和谐)引他!她到底知不知道,不用她勾引,他都已经恨不得将她扑倒好好的怜爱一番!哪里还经得住她这样! 炙热狂烈的吻,轻巧的舌灵动的滑出女子的檀口带着一条银线滑向女子天鹅绒似的颈项,无忧不由的微微后仰螓首将柔美的颈项更加完整的暴露出来。 司城祁月眸色幽深,漆黑的眼珠色泽胜过最纯净的砚台,眸底的深处跳跃着一簇热情的火焰,火热的眸子注视着怀中情迷的小人儿,一阵阵的热流猛烈的袭来,带来一波赛过一波的紧绷,身体疯狂的叫嚣着,他要这个女人,想的已经快发疯了!可是时间不合适,地点不合适,他要在她最美的时刻绽放在他怀中,十日,再十日就好! 强压着平息心中滔天的火焰,轻轻吻了吻无忧面颊,狠狠的将她嵌在怀中,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以后不可以这般顽皮!”低低喘息着在无忧耳旁道。 无忧脸颊通红,热烫的可以煎鸡蛋,微闭着眼眸靠在司城祁月的肩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来是逗他的怎么就生生的差点让欲和谐火把自己焚烧干净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酥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听见了?”司城祁月轻轻的拍了拍无忧圆润的臀和谐部,无忧刚刚平息少许的呼吸瞬间又急促起来,他怎么可以打那里?!好丢人! 司城祁月似是感觉到无忧的别扭,微微一笑,“若是再犯我必好好的打一顿这里”,说着竟然轻轻的捏了一下。 无忧羞怒,不由的挣扎起来,不想刚一动,只听司城祁月粗喘一声,身子已被按趴在怀中,粗噶的低喝道,“别动!” 无忧一愣,随即邪笑起来,正准备报刚刚被欺负的仇,只觉的车身一震,司城祁月原本满是坏笑的脸陡然一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王爷小心,有刺客!”惊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几乎是同一时刻,司城祁月揽紧怀中的无忧,已经嗖的一声冲出马车! 不大的车外,静静环绕着二三十个黑衣人,手中森寒的长剑正冷冷的指着中间的无忧等人! ------题外话------ 没有脖子以下,也没有膝盖以下,我已经改了全删了啊,编编大大您仔细看看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遇袭 护,可是司城祁月只是将她当做一般娇弱的女子,在危险来临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保护她,她很喜欢司城祁月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非常喜欢! 而司城祁月揽住她的态度也很明确,他想要她安安稳稳的被他护着。[] 司城祁月号称天野战神,对方不过二三十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无忧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腰身,放软司城祁月揽紧怀中的无忧,冲出马车和惊雷并肩而立。 不大的车外,静静环绕着二三十个黑衣人,手中森寒的长剑正冷冷的指着中间的无忧等人!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环住无忧的手臂一紧,下意识的想将无忧抱的紧些再紧些,挡住那一股股逼迫来的森寒杀气。 无忧心底一暖,她是鬼蜮黑罗刹,人人口中的女魔头,杀人取命不过眨眼之间,哪里需要司城祁月的保自己贴在他强健的胸前,笑道,“你果然是个不祥的,那便将你这不祥分别人点吧目光一缩,好东西要懂得分享!”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对无忧处变不惊的态度很是欣赏,抬眼看着面前围成一圈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蚀骨的冷意。 “你们是什么人?”惊雷大喝一声,长剑一震,直直的指向前面的众人。 无忧忍不住翻眼睛,人家要想告诉你他是什么人还用的着带面罩吗?既然带了面罩,问这种白痴的话也也太没有营养了吧! 领头的黑衣人,什么也没说直接挥剑冲了上来。 “找死!”惊雷大喝一声,哄的迎了上去,一股巨大的气流涌动,霎时间银光闪耀,宛若空中武功再好,一下多了十几人的压力,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原本略微占着上风,呼吸间已略有败式。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对着最先冲过来的黑衣人就是一掌,一股巨大的罡风袭起,黑衣人目光一闪,露出一丝惊骇的光芒,身形猛的向后扑倒,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瞬间又有人袭了过来,司城祁月冷哼一声,抱着无忧身形一转,一脚踢出,恰好踢上那人刺来的长剑,长剑应声而飞,那人向后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手上虎口处已被震的鲜血长流。绽放出两朵耀眼的莲花。 二人动作很快,只是瞬间已过了二十来招,黑衣人渐渐有了一丝颓势,不出三十招,惊雷必能获胜,黑衣人低啸一声,原本围在一旁的黑衣人顿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上前和黑衣人汇合,与惊雷打做一团,一部分挺着长剑直直向司城祁月冲来。 饶是惊雷 余下众人一见,齐齐飞身刺了过来,形成围攻的形式。 不知是众人知道什么还是怎么样,招招都对着她下手,她原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略挣脱了下,想要下来对敌,无奈司城祁月狠狠将她抱住,低语道,“怎么?不相信你相公?” 无忧嘻嘻一笑,见他对付这些人根本游刃有余,也就由着他了,自己乐得观战,只是片刻时间,无忧便皱起了眉头。 无忧奇怪的是,这些黑衣人虽说是围攻的形式,下的却不是杀手,虽然招招向无忧身上招呼,却好似只是逼迫司城祁月去救无忧,在司城祁月刚刚踢飞那人时,那人竟然有的眼中还流露出一抹敬佩的光芒!这太不符合杀手的行事特点了吧! 司城祁月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目光黑沉,惊雷那边十几个黑衣人围攻,若是真下杀手,只一声轻响,一道血箭冲天而起,惊雷已经完全放弃了守,而全力改为攻势,他不管这些黑衣人为何不下杀手,也不管这些黑衣人有何目的,他要做到只是保护王爷! 王爷和王妃还在那边,他必须杀出重围! 一剑毫不留情的刺穿眼前的一人,飞身旋起,想向司城祁月这边靠来。领头那黑衣人见有人受伤,目光一沉怕此刻惊雷早已受伤,可是那些人似乎只是想要围住他而已,并没有伤他的意思。 惊雷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目光一闪,出手却是攻多守少,一时间倒打的那些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自顾不暇。 形式似乎有些诡异,无忧原本已经摸出的银丝又收了回去,只是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呲”,迎上惊雷,右手隐隐可见气晕流转,狠狠一掌向惊雷肩头拍去。 那气晕隐隐夹杂一股回旋的风声,奔雷般狠狠袭去。 若是拍上,只怕惊雷五脏必损,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年的,只怕也要三个月才行! 惊雷此时已在空中,想要回身或是向别的地方闪躲基本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反手用剑刺向黑衣人,若是运气好,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好看的小说) 果不其然,惊雷反手猛的一剑向后刺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就是死,也要死在王爷身边! “的右手,惊雷身子一震,只觉手腕一紧,身子快速的向前飞出。 只是一霎那间,和拍来的手掌堪堪擦过! 惊雷被拽到司城祁月身旁,惊魂未定的看向司城祁月和无忧,那细若蚕丝的银链,那倾注银链中的力道……难道…… 倒是司城祁月惊雷!”司城祁月惊呼出声,想要去救,别说距离有些远,就算距离很近,怀中抱着无忧,想救只怕也是不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而黑衣人众人也已惊喊道,“首领!” 手掌和剑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两败俱伤,一道银白的光芒电闪雷鸣般射出,精准的缠上惊雷握剑,一脸笑意的看向怀中一脸慵懒好似没什么事的无忧,眼底溢出一抹温柔。 黑衣人落地后看了眼刚刚被惊雷刺穿的人,那人已经被众人扶住,脸上虽然苍白,但好在没有伤到主要部位,应该并无大碍。又看了看眼前的司城祁月等人,目光一沉,呼哨了声,足下一点,飞快的射向不远处的墙头。 就像一阵风一般,来的快,去的更快,若不是地上有刚刚那人滴落的血滴,真让人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幻境一场。 “属下谢王爷救命之恩”惊雷忽然抱拳对司城祁月单膝跪下,恭敬的谢恩道,都是他自己学艺不度奇快,力量极为强悍,竟然是王妃!看无忧的眼神不由的多了一丝惊叹! 只是这一顿之间,只听无忧低喝一声“小心!” 惊雷一滞,漫天箭雨好似飞蝗一般射下!惊雷连忙挥剑挡去射来的箭羽。 司城祁月抱着无精,不但不能保护王爷,竟然还要王爷出手相救,实在是太汗颜了! “要谢就谢谢王妃吧,本王可什么都没做”司城祁月微微一笑,抱起无忧向马车走去。 惊雷一愣,怎么刚刚出手的竟然是王妃! 那道白链速忧在马车中,一脚蹬起马车的顶盖,随着冲天而起的车顶,司城祁月揽住无忧,挡住一波赛一波紧密的箭雨。 周目标很明确,他们刺杀的人是司城祁月和无忧! 该死!今天竟然会有两拨围的屋顶上站满了黑衣人,手中拿着泛着幽光的箭矢,见二人冲起,立刻向天上射击。 不同于刚刚那些人的逼迫,这些人身上充满着肃杀的气息,手中泛着幽光的箭不给司城祁月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的箭雨蝗虫般的射来,紧紧跟随着司城祁月揽住无忧的身形。 显而易见,刺杀的人!司城祁月目光一沉,才是第一天她们就如此的沉不住气了么?!好!真好! 司 由于都向上射杀城祁月目光冷冽如万年雪山,从腰中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内力倾注下,软剑陡然笔直,司城祁月用脚踢转着车顶,挡住飞蝗般射来的箭雨,一手揽紧怀中的无忧,一边挥着软剑挡掉漏过来的箭矢。 只是箭雨过于密集,一波紧过一波,二人竟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是被动的挡着射来的箭。,惊雷身上的压力明显减小,抓了个空档,一拧身闪到一旁的民房中,细细辨别头顶黑衣脚将车顶向另一侧站着的黑衣人踢去。 “啊……”一声惨叫,躲避不及的二人真好被车顶撞上,哇的碰出一口鲜血,仰头掉下房顶。 司城祁人所站的方位,手中长剑一震,猛的跃起,冲破房顶的瓦片,一剑将身边的黑衣人刺死。 一招得手,惊雷毫不停歇,立刻向周围的人攻去,一时间他附近的黑衣人顿时大乱,黑衣人一乱,阵势霎时发生变化,原本密密麻麻射向司城祁月的箭少了一半,司城祁月目光一闪,猛的一月揽住无忧,一拧身落到地面上。 距离太近,箭已经再无用处,黑衣人将箭矢一扔,唰唰抽出长剑挥舞着冲了上来。 “的惊雷一眼,挣开司城祁月的铁臂,反手将一个扑上来的黑衣人拍飞。 那黑衣人”噗“喷出司城祁月,钟无忧,受死吧!” “放肆!你们什么人!”惊雷一边挡开黑衣人刺来的长剑,一边怒喝道,“胆敢刺杀我家王爷!”门!“ 为首的黑衣人一震,仰头哈哈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认出来了!既然认出来,今日你们就更得死!“ 司城祁月冷冷一笑,”死的是谁只怕不是你们说了算!“ 为首的黑衣人笑道,”那我们拭目以待“,口气极其的狂傲,好似十拿九稳一般。 无忧冷笑一声,”上次饶你们不死,想不到竟然又出来为祸人间,今日,本姑娘就做做善事,替天行道,收了 无忧忍不住想翻白眼,惊雷是傻的么?刚刚就问过这样白痴的话,怎么这会又问!无语的看了正奋力杀敌一口血来,却身子一斜,向无忧的下盘刺来! 无忧水眸中寒光一闪,一脚将那人踢飞,低喝道。 “剑圣你们这些败类!” 无忧为惊诧的看向无忧,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赞叹!王妃厉害!这手段太威武了! “你!”为首的黑衣人一惊,看着无忧娇笑的舞动手中好似霓虹般的银链,那链子在她手中好似活了一般,犹如一条银蛇昂首摆尾,泛着丝丝冷光,霎时变了脸色,“你是黑罗刹!” 无忧邪邪一笑,“恭喜说着手中银链一震,”刷“的一下好似闪电般袭出,直直穿过离她最近的那人的咽喉,又”唰“的一声收回,带起一捧鲜血,那鲜血好似血色的曼陀罗花,砰然绽放在空中,震撼人心!那人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那花朵绽放,再一滴滴陨落下去,艰难的咽了口气,”哄“的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惊雷一见,大你!你答对了!” 那黑衣人瞬间僵直了身子,接任务时只说司城祁月带着一个女子,只要朝那女子下手便能逼的司城祁月自顾不暇,不论是杀了那女子还是司城祁月,都算完成了这单买卖,可谁想,这女子竟然是黑罗刹! 谁想得到钟无忧竟然是黑罗刹! 无忧也不多说,想起她初遇司城祁月时,他正是被剑圣门追杀,当时她与司城祁月互不相干,她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顺手救的司城祁月,可是现在想起剑圣门的咄咄逼人,一股嗜杀的怒气顿时在心中涤荡! 伤她相公者,死! 手中银链好似蛟龙出海,银光所到之处,无不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血色曼陀罗花,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无忧墨黑的长发无风自舞,娇嫩的脸颊上带上嗜血的狠辣,眼窝中殷红的印记在鲜血的滋润下越发鲜艳欲滴,唇角一抹邪佞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整个人邪肆至极! 明明是灿烂无比的艳阳天,女子却好似地狱索魂使者一般!只一眼,就让人惊骇的魂飞魄散! 惊雷有些震惊的看着无忧,想不到看起来娇弱异常的王妃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银链所到的震尖共同面对狂风暴雨的女子,钟无忧,未必是合适的人选。 随后,他见到了不一样的司城祁月,为了钟无忧,竟然会做出散播谣言,设计假死这种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之处无一处落空,这样精准的射杀,即使是他也是根本无法达到的! 而司城祁月只是护在无忧周围,保护她的安全,眼神间噙着一抹温柔的宠溺。 惊雷短暂,他知道,王爷是惊后心底涌起一股极度沸腾的热浪,终于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女子可以站在王爷的身旁了!司城祁月对无忧的痴恋,惊雷一路看来,颇为不解,在他看来,无忧能解了皇宫中奇案,足够聪明,却终究长的过于丑陋,而且过于娇弱,王爷需要的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王妃,能和王爷站在风口浪动了真情,虽不以为然,但是他曾暗暗发誓,只要王爷喜欢的,他一定会为王爷保护周全! 却不曾想,王妃竟然是黑罗刹!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能力!知道这个时候,惊雷才真正的震惊了,只要这样有着强大气势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家尊贵的王爷!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让王爷倾心相爱! 看着无忧飞扬的黑发,肃杀冷冽的眼神,不留活口狠辣异常的手段,惊雷心底热血沸腾,那股奔腾的热浪冲击的他几乎站立不住,他深吸口气,低吼一声,将心底所有的澎湃都凝滞在手中过一丝惊骇,没有想到仅仅三人,杀伤力竟然如此强大!百十号弟兄,现在剩下的竟连一半都不到! 惊骇之余紧随其后的银链踢开,不想,那链子竟然像是活了一般,在空中诡异的画了一道弧线,绕过那人踢来的势道,狠狠的向脚踝扎去! 那人大骇!想要躲避已经不能! 只见血光一闪,一蓬血花瞬间绽放在空中,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泛出透明的琥珀色的光芒。 “唔……”那人闷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他接的是死任务,只要能保住性命,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想着目光一闪,清啸一的长剑上,狠狠的向剑圣门的众人杀去! 在无忧、司城祁月和惊雷毫不留情的厮杀下,好像被收割的麦田,黑衣人一个个快速的倒下去,一大半的黑衣人已经殒命,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 黑衣首领眼中闪声,一扬手对着无忧等人洒出一道白色的烟尘,身形已经向南方飘去。 “想走?!”无忧冷笑一声,“只怕没这么容易!” 手中银链一抖,那链子好似长了眼睛的银蛇,张口就向那人右脚踝咬去,那人右脚一弹,想要反抗,为时已晚,身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经“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刚想挣扎着起身,无忧已经笑嘻嘻的一脚踩在他胸口上。 “啧啧啧,阁下的姿势可真将哼一声,右手的剑快速的向已经扎入肉中的银链,想要斩断银链逃生。 无忧冷笑一声,右手一抖,银链”哗“的一弹,只见银链先是高高的拱起,然后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猛的一跳。 黑衣人只觉脚踝剧痛,原本向前的身子一顿,然后被猛的向后甩去! 那人大惊,想优美,简直就是狗啃屎的最佳写照!不错!不错!”无忧挑眉笑道,只是眼中的丝毫没有笑意,冰冷噬骨的可怕。 “咳咳咳”那人剧烈的呛咳起来,不知道是刚刚受了内伤的缘故,还是听到无忧的话的缘故。 “眼间,剩下的只有四五个人! 那四五个人,心知逃跑无望,不如拼了,见无忧注意力没在他们身上,有一人悄无声息的掩到无忧身后,长剑一闪,就像无忧后心刺去。 只是剑还未刺出一怎么?还等你的人来救你啊?只可惜你要失望了,他们都下了地狱,只怕你只有在地狱中慢慢等了……”无忧邪邪一笑,眼中厉光一闪,脚尖一使力怒道,“快说!” 那人冷哼一声,目光调向远处,远处地面上躺着一片黑色衣衫的人群,那是他带来的人马,竟然全军覆没!眼中闪过一丝极为半,只觉胸口一抹剧痛,低头一看,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已经当胸刺入,那人张了张嘴,蠕动两下轰然倒下。 司城祁月唰的收回长剑,上前揽住无忧腰身。 无忧回头给了司城祁说!是谁派你来的?“无忧脚尖一点,那人顿时痛哼了一声,额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剩下的黑衣人见首领被擒,有想逃跑的被司城祁月一剑刺死,有想上来营救的,被惊雷挡住,缠斗在一起,有个别突破重围杀了过来,无忧冷眸一闪,直接一挥手,当场毒的七窍流血而死,眨月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暗示自己没事,抬腿狠狠的踹了地上的黑衣人一脚,挑眉道,”说!是谁派你来的?还有,上次刺杀战王是不是也是那人的主意?!“ 黑衣人闷哼了一声,抱着肚子蜷缩了下身子,却没有开口。 ”复杂的情绪,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说与不说,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么? 无忧冷死的时候将你救活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哪能让你这么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就这样死了,那实在是对不起爹妈,对不起佛祖,也对不起观众了,哎……希望你能坚强勇敢,一定要尝遍我那百十种宝贝再死……“ 黑衣人惊恐的睁大眼睛,好似看魔鬼一般看着眼前娇笑连连的女子,浑身一震战栗,这是女人么?这简直是人顿时疼的低喊一声,竟是无忧在收银链时生生将那人脚踝骨震的粉碎。 ”跛脚虾大侠,从今天开始,就好好的品尝你的幸福人生吧“无忧冷眸一闪,对已经惊呆的惊雷道,”绑了带回去好好审问。“ 惊雷低应了声,上前封住那人穴道,直接一掌打昏,司城祁月抱起无忧回到没有车顶的马车上,三人才又开始重新上路。 ”钟姑娘……您说的那种毒药真的有么……“好半晌,车外传来惊雷略带犹豫的声音。 ”叫王妃!“无忧还未答话,司城祁月已经低沉的出声,听见惊雷叫钟姑娘这三个字,心底超级的不舒服,虽然只有几天全府上下都会改口,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想听他的属下称呼她王妃,更喜欢听她自成”本王妃魔鬼!才发现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丝嘲讽,“怎么?还是个硬汉?不怕,本姑娘最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事情,鬼蜮有很多很好玩的毒药,有的能让人肌肉腐烂一寸寸从里向外慢慢烂,日日焚心蚀骨般疼痛,足足疼够七七四十九日才慢慢死去,有的能从外向里烂,皮肉发肤,一条条剥落,而本姑娘刚好养了些喜欢吃腐肉的小东西,将它们放在那一条条腐烂的肌肉上,那感觉一定很销魂……” 无忧说着,脸上笑容越发轻柔,“当然,这些毒药也还是有解药的,放心,你不用害怕哈,本姑娘一定会在你快冷汗已经将衣衫浸湿了。 无忧冷冷一笑,右手一抖,无忧内力灌注,原本扎在那人脚踝骨上的银链”唰“的飞了回来,那”! “是王爷!”惊雷在车外极快的回道,暗怪自己没眼色,连主子的这点小心思都猜不透。 窝在司城祁月怀中的无忧一愣,好笑的瞅了眼上方一脸淡漠的司城祁月一眼,随即唇角牵起一抹坏笑,“怎么,惊雷想要试试?可以啊,本王妃可没有忘记当初惊雷是怎么帮着欺骗本王妃的!” 惊雷一听,暗暗叫苦,骗她的是王爷好不好,怎么帐要记到他头上?而且事情过了那么久了,看她和王爷浓情蜜意的,原以为此事已经揭过,没想到她竟然还记着,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连忙摆手,开玩笑,他才没兴趣试那种变态至极的东西! “嘿嘿,还是算了吧,留着给他慢慢用吧”惊雷讪笑着答道。 无忧斜睨了眼紧搂着她的司城祁月一眼,邪魅笑道,“惊雷不愿意用那些就算了吧,不过你放心,等本王妃哪天心情好,一定会专门设计一款适合惊雷的独家毒药,以报答惊雷对我家相公的忠心!” 说着腹黑、死色狼没想到大婚的时间竟然这么紧张! 于是整个府中开始忙碌起来,为大婚而做准备! 无忧是钟名优的心肝宝贝,恨不得将府中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各院的丫鬟婆子,都忙着给她准备嫁妆! 随后的几日,无忧终于知道逮住司城祁月的胳膊狠狠的拧了一把,真是个卑鄙的男人,害她伤心,找死! 司城祁月好笑的看着怀中使着小性子的女子,和刚刚那个宛如地狱修罗般的女子千差万别,心底盈满柔软的幸福,心念流转间,只觉身子一热,俯身狠狠的在无忧唇瓣上亲了下,低声道,“都主母,二姨娘已经身死,苏婉儿便成了府中后院里当家作主的人,一时间忙的马不停蹄的,好在苏婉儿心思灵透,再加上她虽然还是个姨娘,可实际已经是这相府当家作主的女主人,一时间不免春风满面。 不过她倒是个懂规矩的,对无忧极为的尊敬,操办的东西也全是找最好的来,丝毫不心疼银子,不小家子气,钟名优是夫君的不是,日后让你夜夜欺负,以作补偿!” 说着将无忧更紧的压下,让无忧感觉他挺立的欲望。 无忧气结,真是无耻、了什么叫做门庭若市! 皇上忙碌的同时,天野的整个上层也忙碌起来,丞相的嫡女大婚,大婚的对象又是战王司城祁月,这可是天大的荣耀!一些关系好的,忙着前来送礼道贺!一些关系不好的,更是忙着前来送礼拉关系!总之天野上层官员齐聚相府送礼,相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踩塌了! 这个相府人来人往前一日下旨让她和司城祁月十日后完婚,整个相府沸腾了!虽然早就知道了赐婚的消息,可是谁都 而在是满意。 反观无忧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人,让人制作了一架秋千躺椅,成日里躺在椅子上晒晒太阳,吃吃水果,看看风月小说,除了偶尔苏姨娘会拿东西来给她过目,其他时间倒是清闲安静的很。丞相府,门庭若市!热闹堪比天野最热闹的大市集! 初时无忧还耐着性子出,白小三趴在无忧怀中,金黄的小爪子平平的铺展开来,也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 它熬了这么久,终于熬到可以光明正大出现的一天了,主人和司城祁月终于要结婚了,它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怕暴露身份了,于是它在第一百零一次泪奔后,下定决心要时刻守卫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远离一切色狼干扰,并且要将作为萌宠而不被主子带在身边的悲催岁月彻底抹杀! 于是它出门!那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官场游戏,还是交给她那个丞相老爹应付的好! 府中没有很 今日,日头正好,无忧懒开始全方位立体式的跟在无忧身旁,吃饭、睡觉、用膳……等等等等,哪怕是无忧如厕,它也会用金黄的小爪子捂住鼻子瞪大眼睛看着! 无忧在好笑的发现怎么赶都赶不走它后也就随着它了。 桃儿进门院子就看见这一人一去应酬应酬,笑脸相对那些官员的朝贺,后来直接缩在后院中,任凭谁来也不洋洋的倚在靠背上,将一本《痴情郎君》的风月小说搭在脸上昏昏欲睡兽舒服的展在躺椅上,不由低叹一声,上前一把抓下无忧脸上被她定性为色情书籍的风月小说,无奈道,“小姐,你怎么又睡着了……” 无忧睁了睁迷迷蒙蒙的睡眼,瞟了眼高照的日头,金灿灿的阳光耀的她眼花,此时刚过午时三刻,不正是午休的时间么?不午休做什么?难道去做贼么?大白天做贼抓住会被打死的! 无忧合上眼睛口齿不清的道,“不睡觉做什么?我都快困死了!小桃儿乖,别来吵我啊。” ,“小姐!你的嫁衣小姐小姐你的嫁衣还么有还没有做!” 第一百二十八章 桃,可是也不能偷懒!学学就会了!“ 无忧大大的叹口气,看着眼前义正言辞好似修女般呆板说教的小丫头,摊了摊手,”你以为你家小姐是天才?现学现会,然后再在两三日内赶制出一件精美非凡震惊天人的喜服出来?“ 小桃儿一愣儿咬咬唇,”那您总能做点刺绣什么的,做个枕幅之类的东西,也算是您亲手做了的不是?!“ 无忧哎哎的长叹一口气,妹啊,嫁人她亲不亲手做这些刺绣之类的东西有关系么?有关系么?!司城祁月娶她回去不是当绣娘的吧?! ”不会!“ 无忧毫不客气的拒,小儿皱了皱眉,看着眼前又准备再度昏昏欲睡的无忧,低叹一声,一把将她拉起来,无奈道,”小姐!你的嫁衣还没有做!“ 无忧眨巴眨巴迷蒙的眼睛,随即挂上一抹讨好的笑意,”那个……我不会……“ 桃儿气结,”不会也得做啊,咱们天野的规矩,女子的嫁衣枕幅都是要新嫁娘自己做的,小姐虽桃儿看着无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由杏眼圆睁,怒喝一声,小姐到底知不知道,新婚时没有新嫁娘的手工刺绣,可是不吉利的!很不吉利! 一声断喝震得然不会姐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现在再学貌似真的是有点来不及了,可是……总不能着腮帮子看着纹丝不动闭目养神的无忧,气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她可是为了小姐以后的幸福生活好不好!小姐竟然一点都不领情!气死人了!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懒!太怕麻烦,早就给她说过让她学刺绣她不听,现在抓瞎了吧?! 两步上前一把抓住无忧的胳膊,“小姐!你快别睡了!去绣枕幅!没有新娘的绣品可是很不吉利的!快点!哪什么都不做吧!? 小桃绝,决定不再和这个一根筋的丫头纠缠下去,仰天长叹一声,直接再次倒头睡下,什么嫁衣枕幅,都去死好了! ”小姐!“小白小三猛的跳了起来,原本昏昏欲睡的亮黄色眸子猛的睁开,惊恐的眼眸四处张望,地震了么?!怎么这么大响动?!哪里地震了?啊?啊? 桃儿去拍死啊! ”小姐乖!快点起来,随便修个牡丹,鸳鸯什么的都行啊!“桃儿一边拽住无忧的身子,一边诱哄着。[] 无忧彻底的一下翻身坐起,她算是看出来了,桃儿绝对不会让她安安稳稳的睡这个午觉了! ”桃儿!我说绣个什么破玩意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无忧认真的看着眼前一脸无奈的小丫头。 ”当然!天野的风俗,新嫁娘必须要亲手做喜服,喜服上要绣百合,寓意百年好合,还要绣大婚时的枕幅,枕幅绣鸳鸯,取意情意绵绵,新嫁娘没有亲手做的绣品陪嫁是要被嘲笑的,而且是很不吉利的气结!桃儿不是鼓怕您修个手帕也好,行不行!“ 桃儿诱哄着,只要小姐动手,还怕绣不出枕幅来,只有有个东西,也算是沾了好彩头了! 无忧快要抓狂了,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耶稣,圣母玛利亚,从哪死出来这么个劳,极为认真的”那你认为小姐的绣工好么?“ 桃儿一愣,小姐从来不拿绣花针,说那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才做的事情,有那个闲情雅致还不如看两本风月小说来的有趣,她根本就忘了她就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平日里任凭她怎么劝都不肯学,现在终于用的上了,抓瞎了吧! 不由长叹一声,”小姐的绣答道,小脸上一片严肃。 无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来问你,一般官家的小姐出嫁是不是都会做很多亲手做的绣品带到夫家去?” “那当然啊”桃儿理所应当的回道,“夫家的人会对新嫁娘的绣工做出品评,这是评定新娘字妇工的一大标准,若是新娘绣品够丰富,而绣工又精致,得到了一致好评,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力唠叨加一根筋,而且执着到让人想撞墙的丫头,为毛没有神仙姐姐大发慈悲将 无忧笑道,工嘛……“桃儿实在不忍心再说下去。 ”惨不忍睹!“无忧替小桃儿将未说完的话说出来,嘻嘻笑道,”这样的手艺,你觉得那道战王府中显摆会得到地下众丫鬟婆子的尊敬吗?“ 桃儿一滞,若是单单已绣工品评的话,小姐的绣工真的是很难服众!不由哀怨的看了无忧一眼。了眨眼睛,小姐说的好像真的很有很有道理,小姐的手艺即使真的做了只怕也会被笑话,可是,小姐是战王府的正妃,谁敢嘲笑!说来说去问题又绕到了最初的地方,都快小姐平日里不好好练习! 无忧看见桃儿哀怨的眼神,不由失笑,循循善诱道,”你也不希望小姐把百合绣成白坨,凤凰绣成山鸡,鸳鸯搞得面目全非吧?那种东西拿去战王府只有丢人现眼的份?难道你想让你家小姐丢人?明知道这个吵死人的家伙直接拖出杀手么?杀手不都是铁血无情冰冷无比的么?为毛她们鬼蜮的杀手竟然喜欢绣东西!啊?啊?啊?!为毛都是杀手,差别就这么大呢?啊?啊?啊? 腾一件事情!“ 桃儿点点头做了也是丢人那我为什么还要做?” 桃儿困惑的眨 “平日奴婢让您学,您总是不学,您至少也绣个梅花手绢什么的遮遮手也好啊!现在可好了,什 ”这可真是不吉利!“桃儿无限哀怨的总结陈词,然后不满的看着无忧。 无忧仰头长叹,就是不吉利也是她不吉利,这个小丫头倒是比她这个正主还有着急,心里却又隐隐有些感动,翻翻眼睛,她刚刚的那些话是白说了,她说的够清楚明白了,小姐竟然还问她!可见小姐刚刚什么都没听! 不由有些不满,”那当然了!“ 无忧呵呵一笑,”那我来问你,一般官家的小姐出嫁是不是都会做很多亲手做的绣品带到夫家去?“ 桃儿气结,”小姐,你刚刚已经问过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心疼自己,害怕有一丁点的闪失。 无忧微微一笑,她绝对她有必要清除下桃儿小脑袋中的封建迷信思想。 坐直身子,看着小桃儿笑道,么都没有,平白让人笑话……“桃儿忧伤的絮叨着,好似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无忧脸上挂着一大户的小姐带的愈多” “那你觉得她们是不是都和自己的相公百年好合,举案齐眉,情意绵绵了?”无忧继续问道。 桃儿一愣,这个显赫,这样的高门贵族男子怎么可能没有夫人、小妾,同房丫头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这样的环境,你觉得那嫁过去的小姐能和夫君百年好合,举案齐眉,情意绵绵?纯粹扯蛋!“ ”小姐!“桃儿不满无忧爆粗口,都是战王妃了,却还是这样不注意措辞,实在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无忧嘿嘿一笑,”所有,幸不幸福,是不是百年好合,举案齐眉,情意绵绵和有没有做什么绣品之类的东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说的那种不吉利纯属你想多了!“ 桃儿疑惑的闪了闪眼睛,…… 无忧大大的叹一口气,”自古抹笑意,以极为强大的意志力忍着,一脸认真的听着桃儿数落她的懒惰,不时还要配合的点点头,希望这丫头能快快闭嘴,和这丫头相处三年,她早就已经摸清了这丫头的特点,平日里惜话如金,可是一旦戳到她的爽点,保证让你听她说话能听的耳朵起茧子!“桃儿小宝贝,你觉得这婚后幸不幸福和这陪嫁的绣品有关系?” 小桃儿了,是!越是大门男子三妻四妾多是平常至极的事情,越是大门大户的小姐,嫁的夫家就越是特点,我都没有要求他位高权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他凭什么要求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无忧煞有介事的说可是都是这么说的啊,但是反过来想想,好像小姐说的也有那么一丝丝道理…… 无忧看着桃桃儿从思想的眩晕中回过神来,无忧已经抱着白小三惬意的躺回到躺椅上,悠闲的半眯着眼眸,吃着一旁放着的水果,好一派慵懒随意享受的摸样! ”小姐……“桃儿无奈的低低唤道,就算不绣东西也总能干点其他的是吧,总不能就捧着那种有色书籍往死了看啊?”无忧皱眉? “是,白定睿世子”福尔垂头恭敬的说道。 无忧挑眉,白定睿来找她做什么?若是送礼的话前面有爹应承着,也不需要专程请求见她啊?论私交,他们好像还没…… 无忧呵呵一笑,刚要说话,院门外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走到无忧身前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脆生生的道儿眼中的迷惑,笑道,“想要会做饭的,那司城祁月可以找厨娘,想要会刺绣的,那司城祁月可以找绣娘,我就是什么都不会!司城祁月想要娶我,那么,首先要接受和尊重我最基本的着,看着小桃儿已经略显眩晕的表情,笑眯了眼,小丫头想要忽悠她干活,还太嫩了点! 等小,”小姐,奴婢福尔给您请安,白世子前来拜会,这会在花厅等候,不知小姐要不要见?“ ”白世子好到这种程度吧? “白世子说想送给小姐一件贺礼,所以冒昧求见”福尔弓着身子脆脆的继续道,“希望小姐能见他一面。” 贺礼院吧“无忧想了想对福尔说道。 ”小姐,这只怕不合规矩……“桃儿皱眉道,让男子来没出阁的小姐的院子,让人看见只怕会说小姐闲话。微合的眼眸上卷翘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脸上一片祥和宁静,身旁趴着一只四肢伸展大字型的雪白小兽,小兽爪子金灿灿的,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没关系,去吧“无忧淡淡说道,又斜身倚靠上后面的躺椅,微合着眼闭目养神。 桃儿皱了皱眉,也没在说什么,对福尔做了个手势,福尔躬身退了下去。 不大会功夫,只听院门口传来脚步声,福尔躬着身子带白定睿走了进来。 白定睿刚入院子一眼就看见秋千躺椅上的无忧,水晶般的眸子瞬间迸发出一抹耀眼的亮光。 无忧斜倚在秋千上,大红的衣?送给府上不是一样的么?到底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一般都是不能随意出去见人的,尤其是男子,若是让人瞧见谁家的千金私会男子可是会败坏名声的,虽然她从来不管这些,成日的在外面胡跑,可是规矩她是知道的。她现在是战王妃的身份,不比从前,更是不可以随意的见人,白定睿要求见面实在是有些不合规矩。 ”你让他来小衫俨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漆黑的长发从肩头滑下,在躺椅上铺成一扇柔美的缎面, 这是一幅多么唯美的画面,祥和通透的让人不忍去打搅。 白定睿只觉的心猛的一缩,这样平和的女子总是永远的和自己错过了…… 她,会否是不注意发现他眸中的那丝精明,还真是被他骗了去,以为这只是一个温润贵公子而已。 无忧想起在画舫上第一次见到白定睿,淡定温和的笑容中总是多了一丝淡淡的讥讽和一丝高高在上,清傲孤绝的感觉,让人看着很不舒服,不知为什么,无忧看着眼前的男子,总觉得和那个时候想比茶“无忧笑着吩咐道,”就上我新研制的果茶吧,请白公子点评点评。“ ”是!“桃儿福了福身子,转身出去了。 空气中有一丝静谧,无忧依旧斜倚在秋千上,并未因白定睿的到来而改变姿势,白定睿坐在无忧的身侧,静静的看着眼,似乎比接受他的心意? ”小姐,白世子来了“小桃儿见福尔领着白定睿走进来,轻声在无忧耳旁说道。 无忧轻轻的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来。 眼前的男子白衣似雪,星眉朗目,脸上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那是他的招牌表情,看起来整个人儒雅至极,若那个时候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总之,比那个时候让她顺眼多了。 想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让了让一旁的位置,”白公子请坐。“ 白定睿微微一笑,笑容极为优雅,也不多说在无忧指着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小桃儿上前华光般璀璨的女子,那感觉像极了一对静静相望的情侣,脉脉含情,只一眼便是万年。 白定睿觉得白定睿刚要说话,小桃儿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白公子尝尝,这是我家小姐新酿制的梅花果茶,清冽香甜的很”小桃儿微笑着将茶放下,站到无忧身旁。自己的心忽然跳快了几分,脸颊有些发热,为着自己心中这个想法而雀跃。 “白公子今日前甜,只是闻着就极为舒服,白定睿微微诧异了下,轻抿了口,清香浓郁,甜而不腻,若是作为差点时的饮品,一定会大受欢迎! 白定睿眼中闪过一抹是没听说过。白定睿微微笑了笑,端起茶杯来,一股清冽的梅香扑鼻而来,那清香侵入甘万人招亲,每一个她都让他惊叹,她颠覆了他以往对女子的所有认识,她让他深深的着迷!异样,这是她做的么?她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 从画舫上她毫不客气的戏弄如画,到宫宴上毫不避讳的救人,从一步步揭穿他人的陷阱,道公然抗旨大庭广众来不知所谓何事?”无忧淡笑着开口,打破这一瞬间的宁静。 白定睿微微一愣,好似还没从幻想的场景中走出来,随即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她与他终是不可能的。 微微扬起一抹笑容, 梅花果茶?倒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目光中顿时闪过一抹阴郁,想起在宫宴上她毫不避讳的当众口对口为他渡气,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若是那事,他毫不犹豫的向皇上要求赐婚,那么今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不由苦涩的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个扁扁的檀木盒子递给无忧,笑道,“这里是飞凤山庄的房契地契等算你娃有信誉,还有没有其他宝贝?一并拿来送我吧!可是如今送上门应得的东西小姐竟然不要?!不由微微诧异。 白定睿也是一愣,她知不相关手续,钟姑娘可验看一下。” 无忧一 无忧摆了摆手,并未接那个盒子,低低笑道,“我当时只不过是想和白公子开个玩笑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地方对你白家意义非凡,我怎么可以要。” 小桃儿一愣,复杂的看了无愣,想起在她第二次救了他之后,他半夜来到她房中,问她要什么,她当时气恼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就故意很恶劣的要了他白家祖屋飞凤山庄。飞凤山庄是白家祖屋,相传那里灵根深中,白家之所以能成长为天野第一皇商,都靠那块风水宝地,祖上庇佑。 无忧失笑,想起她当时恶劣的心态,实在是想耍耍他而已,过了也早就忘记了,不想他竟然在这个时候会拿来。忧一眼,总觉得小姐和王爷相爱后变了好多,若是以前的小姐一定笑眯眯的说不错不错,知道这飞凤山庄意味着什么?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想得到这个山庄,她却不要?! “这是白某答应的谢礼,钟姑娘就不要推脱了”白定睿微一沉吟,将手中的盒子又向前递了几分。 无忧淡淡笑道,“你那飞凤山庄在冀北之地,我却身在京城,若是管理起来实在是鞭长莫及,若是强行管理,只怕我会累得很,这样的苦差事我可不要,当时不过是看不惯白公子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刻意刁难而已,不想公子却如此守信。如今时过境迁,此事公子就不必放在心上了,若是白公子要送给我的是这个东西,心意我领了,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白定睿一滞,没想到无忧就这样坦荡的说出来当初刻意刁难他的事情,而且就这样拒绝了,不由有些呆愣。 无忧微微一笑,“白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轻声细语的话瞬间将白定睿震醒,她是这么不愿意看见他么?心里顿时晦涩不明,一股酸楚袭上心头,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把般,酸楚的难受。 强压下心口那股酸痛感,白定睿自嘲的笑了笑,她是如此不待见他呢,那么他送她的那件礼物她可能会接受么?眼眸不由暗淡下来,喉头有些发紧,抬眸看了眼正等着他说话的无忧,心底酸痛更甚。 他连忙端起一盘的茶,猛的喝了一口,强压下喉头的那股酸楚,挤出一抹笑容,犹豫了下才说道,“其实我想送钟姑娘一件东西,只是……不知是否越矩了” 无忧好奇的睁大眼睛,“什么东西?” 白定睿定了定心神后笑道,“早年我去南桑国,曾得了一匹极品倪光锦,大红的颜色极为鲜艳,比霞光还要亮丽几分,我当时见着稀罕,高价买了下来,前几日听闻钟姑娘不日便要和战王殿下大婚,便找了京城最有名的绣楼,做了一身嫁衣,想要送给姑娘,只是不知姑娘是否嫌弃……” 白定睿说着顿了下,然后忽然很焦急的说道,“在下也是想报答姑娘当日两次的救命之恩,别无其他意思……” 那声音很焦急,好似急急的辩白着什么一般。 嫁衣?!无忧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天哪,这简直就是大旱逢甘露!来的太及时了!被桃儿念了一早晨,头都念大了,本想着今个随便上街买上一件完事,不想却有极品送上门!是老天爷听见她虔诚的祷告了么?虽然没把桃儿带走,却给她送来了白定睿!真是太好了! “在哪里?我怎么会嫌弃!谢谢!实在太谢谢了!这个礼物好!这个礼物实在是太好了!你可真帮了我大忙了!感谢你八辈祖宗啊!”无忧猛的坐起身子,两眼放光,一连叠声的说道。 白定睿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无忧忽然间绽放的热情,那狂热的双眼好似大漠中极度干渴的人望到了绿洲一般,两眼直冒星光!一件嫁衣而已,值得她这么兴奋么? 送她主宅她不要,为什么一听见嫁衣就像打了兴奋剂一般?什么时候开始他白家主宅还没有一件嫁衣值钱了?! 感谢他八辈祖宗?这是谢人的话么?额上华丽丽的滑下三条黑线。 小桃儿嘴角抽搐的看着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的无忧,头顶瞬间飞过一群乌鸦…… “快拿来啊!看什么看?!”无忧急切的说道,像是害怕白定睿反悔不给了一般。等她拿到那件嫁衣就再也不怕小桃儿这个嘴碎的姑奶奶了!再敢叨叨她,一巴掌拍下水道去! 白定睿一愣之后失笑道,“这个在下现在还真没办法拿出来,在下只是按照自己预估的尺寸找绣楼的绣娘做了花子,若是钟姑娘喜欢,便和我去针翠芳看看吧。” 针翠芳?那不是最有名的绣楼么? “走走走!那还等什么,蘑菇了这么久,咱们现在就去针翠芳!” 无忧“腾”的一下从躺椅上跳下来拉起白定睿就走,动作幅度极大,激的秋千剧烈的摇晃起来。 白小三半眯着眼睛看见无忧兴冲冲的拉着一个男人,主子这是要和别的男人私奔么?顿时惊醒过来,作为一个终于可以的见天日的萌宠,它誓要在任何时候都守在主子身边!哪怕是主子要私奔! 想到这白小三小腿一蹬,嗖的一声跳到无忧肩头,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到无忧怀里,安然稳坐。 小桃儿气结的看着自家主子毫无风度可言的行为,哀叹着跟了上去。 白定睿看着无忧拉住自己衣袖的纤白的小手,半晌后,唇角偷偷爬上一抹笑容。 针翠楼相传是京城最好的绣楼和布坊,所卖东西皆是高档布匹,都是极为紧俏的品种,极为难得。而更难得的是针翠芳的绣娘,手工精湛,若是针翠芳自认第二,世间无人敢认第一,就连宫中很多主子都来这里做衣裳,可见有多紧俏。 无忧一向对于这种衣饰类的东西不是很上心,都是钟名优送什么来就穿什么就好,这会才是三年来第一次上这誉满京城的针翠楼。 “少爷,到了”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因着白定睿备了马车,所以无忧和桃儿就没有单独再乘坐相府的马车,而是直接坐着白定睿的车就来了。 “嗯”知道了。 白定睿当先下了车,然后极为绅士的伸手将无忧扶下车来。 一座独立的小楼顿时映入眼帘,整个小楼用竹子建成,门前种着几颗翠竹,一派盎然绿色,不在闹市的最中间,倒在街角一处相对偏僻的地方,在一片闹市中显得极为幽静雅致。 门口一块原木牌匾,上书飘逸的三个字:针翠楼。 单看这楼的外围布置,就知道这针翠楼掌柜的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无忧不由的对那嫁衣多了几分期待。 “走吧”白定睿对无忧笑笑,当先走入绣楼中。 真正进了这绣楼,无忧才惊叹了。 绣楼中极为宽敞明亮,并不像她想象的当中一柜台摆满了各色布匹什么的,这里的布置有点类似于现代的陈列馆,当中一个元塔型转盘,转盘被分割成无数小的隔断,每一隔断上摆放着各色布匹,布匹被摆放成各种造型,有个堆成三角形,有的盘成圆形,有的立成桶形,各色何样,简直像是一个布艺的展示台! 而四面墙上的装饰就更让无忧惊叹了,四面墙中间被隔出一道长廊,长廊中又被做成无数的花式,每一个花式中,都有一块绣工精美的绣样,好似开在花式背景上的繁花。 西北角有一架竹子编制而成的台阶,顺阶而上直通二楼一间关着门的竹室中。 这哪里像是一个布坊,这里倒像是一个布艺和绣工的展览! 大厅的一角摆着几张精致的小茶几,上面泛着香茗,显然是给前来挑选布料和绣样的人准备的。 这种类似现代会所的模式,无忧大为喜欢,不由的走到转盘前细细欣赏起来,欣赏完又开始沿着长廊欣赏起墙上镶嵌的绣样来。 “呦,是白世子来了,奴家有失远迎,还望世子赎罪”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一个纤细合宜的身影款款从小几后的珠帘中摆出,对着白定睿福了福身子,盈盈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白嫩的脸颊只有巴掌大小,眉如远黛不画自黑,一双灵动的水眸好似黑水晶一般镶嵌在脸上,烟波流转间带出一股淡淡的笑意,鼻子小巧挺翘,红唇唇角微翘,整个人干净的好似一颗雨后新荷。 “新荷姑娘,在下来想看看绣品做的怎么样了”白定睿微微一笑,露出他招牌式动作,一股儒雅温润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新荷?倒是人如其名。 “已经按照世子的吩咐做了,世子要的急,绣娘们这两日都是日夜赶工,生怕误了时辰”新荷微微一笑。 白定睿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尴尬,微笑道,“那能否有劳新荷姑娘取来看看。” 新荷笑道,“本来就是世子的东西,世子要看,奴家哪有不从的道理,只是这后续还有些工艺没有完成,世子若是要看,奴家这就去拿。”说着对白定睿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后转向无忧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有劳新荷姑娘了”白定睿微微颔首,对着新荷客气道。 无忧对着新荷也微微福了福,算是回礼。 新荷一笑,也不多什么,转身从楼旁的台阶直接上了二楼,想来二楼就是绣娘的工房。 无忧摸摸鼻子嘿嘿的笑了一声,忽然感觉自己和白定睿就像是来订制嫁衣的小夫妻一般。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丑八怪 无忧摸摸鼻子嘿嘿的笑了一声,忽然感觉自己和白定睿就像是来订制嫁衣的小夫妻一般。[] 白定睿似乎也他不敢逼视。 不由转开头去,假意看向一旁展览似的布匹,心跳如擂鼓,这么多年即使是再大的买卖在眼前,他都没有过心跳的感觉了,现在却心跳如擂鼓,这个认知,让白定睿脸霍的一红,目光幽暗深沉,心竟似被针扎了一下,猛的一缩。 无忧也有些莫名的尴尬,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身去一旁的长廊上看那些绣样。 不大时辰,新荷有这样的感觉一般,竟然恰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一对视,白定睿一愣,脸皮莫名的有些发热,无忧的眼眸璀璨好似星辰,又干净剔透的好似最纯净的水晶,一时间竟然让款款从二 “抹笑意,淡笑着看着新荷,”既然各位姑娘对白某的活计这么上心,白某又怎好拂了众位姑娘的好意,这一千两银票,有楼走了下来,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托盘。 “白世子要求的花给各位姑娘置办的瓜果蜜饯什么的,算是白某答谢各位” 白定睿说着从袖袋中摸出一张银票放在面前的小几上。 一千两银票就这么打赏人样比较繁复,可是把咱们的绣娘绣惨了呢,一个个眼睛都是肿的,看起来好不可怜“新荷边走边娇笑道,巴掌大小娇俏的脸上带着一抹轻叹的惋惜,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劳新荷姑娘了?!无忧恨恨的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温润的男子,不由怒从心起,败家子啊!败家子! 相传这针翠芳要价极高可是咱们针翠芳接了这活,就不能出这岔子,就算是熬瞎了眼睛,也不能耽误了世子的时辰”新荷巧笑嫣然。 白定睿微微一笑,“看新荷姑娘说的,倒是白某成了不懂的怜香惜玉之人了!”白定睿英挺的脸上带着一,别家做一件衣裳只要十两银子,他们家就要一百两,白定睿为了赶时间,三天要成品定然没用手帕掩嘴笑道,“哎呦,白世子果然是出手阔绰,怜花之人,只是咱们已经收了世子的工钱,拿人工钱,干活本是本分的事情,这打赏一千两实在是太多了,新荷可不敢太过贪心。” 这新荷还是个守规矩的!竟然不像一般的商人那般市侩,见钱眼开,知道拿钱干活本是本分的道理,一千两打赏都不动心,倒叫无忧有些意外,不由向新荷多看了两眼。 白定睿只是笑笑,“也还要赏她们一千两!没天理!太没天理了! 无忧狠狠的剜了白定睿一眼,纨绔子弟! 新荷却是巧笑嫣然,依旧笑的宛如风中娇嫩的荷花,清新美丽,并没有因为白定睿赏的这一千两而眼放绿光算不少花钱,不知道出了多少两银子。给了银子干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竟然,只是上打赏,这嫁衣原是送给白某最在意的朋友,做的好,白某感激也是应该的!” 无忧听见白定睿的话一滞,最在意的朋友?是她吗?他们好像没有这么深的交情吧? 不想白定睿虽然和新荷在说话,眼角却瞟着无忧,看见无忧滞楞的表情,心中一痛,在她心里,他是否连个朋友都算不上?一股淡淡的酸涩充斥心底,勉强挤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对新荷道,“那不知新荷姑娘是否做好了呢?” “白世子定的东西,新荷怎么敢不完成,自然是好了”新荷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托盘里一件叠放整齐的艳红衣衫,在日光里霓虹幻彩一般。 新荷微微一笑,将衣衫提了起来。 “哇!”无忧不由发出一声惊叹!好漂亮的喜服啊! 艳红的面料不知是桑蚕丝还是什么其他的材质,散发着一片霓虹般的光芒,上绣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袖边裹金银丝细小百合,鲜艳无比。裙摆上绣织彩百花飞蝶,又用金丝勾出大朵祥云,拖地长有三米极为富贵,上罩一层同色烟纱,烟纱低端缀满小拇指大小的白色珍珠,衣衫抖动间珍珠微微晃动,高贵典雅。 无忧直接惊叹了,这么漂亮的衣服,就是杀了她她也做不出来啊!幸亏没按照小桃儿说的自己做,自己做个和这个能比么?能比么?! 不由略微得意的瞟了眼同样惊叹的小桃儿,现在可好了,喜服的事总算是解决了! “不知而过,有些安慰的想到,她若是大婚能穿上他送的衣衫,也许他便不会那么遗憾了吧…… ”好!好极了!“无忧笑睿浑身如遭雷击,僵硬的看着抱着自己笑脸如花的女子,不知怎么,心中巨痛无比!她的笑容好似一把尖刀,一点点凌迟着他的心脏,若是此刻,她是为他披上嫁衣,那该有多幸福! 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还好,她喜欢,她喜欢这件衣服,便是对他最好的报答了。(.)开花了似的,忽然上前猛的一把抱住白定睿一连迭声的赞叹道,”这喜服简直漂亮极了!白定睿,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送这衣服简直比送我什么都好,我真是白世子可还满意这款式花色?“新荷微微一笑,将衣衫又向前递了几分。 ”钟姑娘觉得可好?“白定睿对这件衣衫的效果是极为满意的,衣裙上的每一个绣品花色都是他亲自挑选的,这是他当年预备留下给自己大婚用的料子,只是,现在他想看看她穿上的摸样。 想着眼中光亮一闪太喜欢了!” 白定 新荷眼中闪过一抹惊诧,白世子做这衣衫便是要送给这位姑娘的么?这姑娘不知是谁家的小姐,行为竟然这样随性。 “小姐!”桃儿皱眉一把扯下扒在白定睿身上的无忧,有些不满她的行径。 无忧嘿嘿一笑,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在这个时代看来实在是有些孟浪了,不由讪笑着,有些歉意的对白定睿道,“对不起!对不起!太开心了了,失控了,抱歉抱歉!”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把这个衣服拿走了?”无忧对着白定睿说完,转向新荷开心的道,有了这件衣服,她的准备工作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衣饰是做好了,只是那日是白世子自己来说的尺寸,不知道小姐是否合身,不如小姐去后堂他而嫁,能让他看见她穿嫁衣的样子,他也知足了。 ”嗯!走吧“无忧倒是爽快的答应了,去试下也好,若是不合适还能改,她可不想到时候嫁衣穿不上或是穿上像袍穿上试下,新荷也好确定看看”新荷微笑道,心里对无忧直爽的性子有些喜欢。 “嗯,新荷说若是不介意的话荷引着无忧和桃儿去了后院中。 白定睿看着墙上的长廊,脑海中想的全是刚刚无忧那一抱,一时间思绪万千,直到眼前一只素白的小手不停的晃动,才唤回他神游太空的思绪。 ”喂!想什么这的对,当日不好问钟姑娘尺寸,只是自己预估了下,也不知是否合身,钟姑娘么出神,大白天的梦游吗?看看,如何?“无忧嬉笑着在白定睿耳旁喝道。 白定睿一惊,猛的抬起头来,险些撞到无忧脸上,无忧正偏着头看着他,水亮的红唇险些擦过他的唇瓣,带着微香的气,不如钟姑娘跟新荷去后堂试试吧,若是不合适,现在改也还来得及。”白定睿对无忧笑笑道,心里很期待无忧穿上这件衣服的效果。 即使不是为子一般,一点都不美! “姑娘这边请”新息,扑在他脸上,好似一根羽毛,麻麻痒痒的扫过。 白定睿呼吸一滞,有些不自然的向后退了几分。 “怎么样,不,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芊芊细腰不禁一握,烟容浣纱,若隐若现的锁骨显得扑朔迷离,眼角飞扬一片美眸璀璨,比天上繁星还要闪亮,挺翘的鼻子下,菱红的唇瓣勾一抹销魂摄魄的绝美笑意,整个人像是被镀了淡淡一层光晕,十分华贵夺目! 她真的好美!白由自主的就会折服的高贵! 她平日是随意慵懒的,甚至是不修边幅的,当她盛装而出,褪去那是慵懒而飞扬起来,那种漫不经心中透漏的美足以震慑人心! 桃儿也是满脸赞叹的看着自家的小姐,心底由衷的自豪,她家小姐是这世界上最棒的人! 新荷看着白定睿痴痴的眼神,定睿痴痴的错吧”无忧并没有发现刚刚的那丝来不及发酵就烟消云散的暧昧,娇笑着一拉裙摆,做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笑眯眯的问道。 眼前的女子红色嫁衣衣裙裙角微扬,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带绕臂,暗香萦际看着眼前飞扬的女子,她的美不是那种外表的刻画,她脸上没有一丝的胭脂水粉,甚至眼圈还是那样殷红如雪,她的美是一种由内而发的张扬,一种自信,一种天生的华贵!让人不着白定睿笑道。 “咳”白定睿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也觉得自己刚刚的眼神过于直白了,微微调开目光,心里有些尴尬。不由抿出一个笑花,世人皆言白家世子情场浪子,万花丛中过,从来都是片草不沾身,不想却!“白定睿由衷的赞叹道,他知道这件衣服是极华贵极美的,却没有想到,穿上这袭华服的无忧更美!美得让他不敢逼视! ”看钟姑娘还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听她意见就好“白定睿脸上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招牌笑容。是折损在这朵花下了。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竟有如此大的魅力! 当下也不说话,只是淡笑着看着面前的几人。(.好看的小说) ”怎么样?漂不漂亮!“无忧嘻嘻一笑,好像是打破魔咒的咒语,瞬间将白定睿的神智拉了回来,有些戏谑的看 ”白世子,不知您觉得还有哪里需要改的,新荷马上去做“新荷淡笑着插了句话进来,巧妙的化解了白定睿的尴尬,果然是个心思灵透的巧人儿。 ”很好,无忧笑着边摆弄着裙摆边笑道,太喜欢这裙摆了,就像金鱼大大的尾巴,又像是一朵盛开的红云很漂亮 “很好,我觉得不错,这么大的忙,送我这样好的礼物”无忧笑眯眯的点头。 无忧!自己可以叫她无忧!是不是表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她一直是讨厌他的,虽然她从来没说过,可是不代表他感觉不出来。 “那我们是朋友么?”白定睿没有哪里不合适的,非常好!“无忧拉着裙摆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那个,我都叫你白定睿了,你怎么好意思还叫我钟姑娘,听着怪别扭的,你叫我钟无忧吧,或者无忧也行“,摇曳在地上,灵动极了!美极了! 白定睿一愣,随即眼中扬起一抹狂喜,惊喜的问道,”可以么?可以叫你无忧么?“ ”当然啊!你用修改,今天就可以拿走了“白定睿眉眼含笑的说道。 ”不用改,很好,很合适“无忧偏头左右又看了下,尺寸大小就好似量过一般。 忽然无忧想了想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听无忧这样一说,口中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呛在喉管里,剧烈的呛咳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俊俏的脸憋的通红。,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挑眉对白定睿邪笑道,”尺寸拿捏刚刚好,白定睿,你可不愧是在女人堆中帮我了再次不确定的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怎么?你觉得我们不是么?”无忧歪歪头,笑道。 白定睿心里欢喜雀跃不已,他们是朋友呢朋友……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 “那无忧看看,若是不摸爬滚打练出来的啊,只是看看,就能将本姑娘的尺寸拿捏的这样精准!” 白定睿刚刚 无忧挑了挑妇样,眉,唇角的笑容越发的邪肆,“不就是把你夸奖了下么,你看你激动的,兴奋的脸都红了,平时没有人夸你么?这么一句你就沉不住气了?看在你送我这么漂亮的嫁衣的份上,为朋友两肋插刀,以后我这个朋友就勉为其难,没事多夸夸你好了!” 白定睿哀怨的看着无忧,她这是夸还是损啊?! 看白定睿一脸怨桃儿已经忍不住嗤笑出声,就连一直风轻云淡的新荷也笑红了双颊,不由的多瞧了无忧两眼,这姑衣衫,头戴金丝盘花玫瑰璎珞,背脊挺的很直,姿态端庄,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傲然的表情,不知正和一旁的姬明净说着什么。 姬明净一袭粉蓝的衫裙,头上一只羊脂玉白牡丹,整个人就像盛开的牡丹花娇艳美丽,正静静的听着司城雅琳说的玉,笑盈盈的说她是相府的千金,必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竟然消瘦了好多,颧骨都有些凸显出来,眼睛下一层乌青,一看就是睡眠不好心思繁重的缘故。 李霓裳并没有听二人在说什话,脸上带着娘可真是可爱! 众人正笑得欢畅,门口风铃声轻响,竹门外走进三道纤细的身影。 众人不由都抬头看去,一看不由都皱了皱眉头,竟然是司城雅琳、姬明净和李霓裳。 司城雅琳当先走进来,玫红的一丝温柔的笑意,只是这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一双潋滟水眸中也闪着讥笑的光芒。 李霓裳自从在宫宴上对司城祁月表白被拒后无忧就一直没有见过,只记得第一次相见时,李霓裳鹅黄衣衫,发髻间斜插一只白玉梅花簪,冰清玉洁肤如凝脂,眉如远黛美眸潋滟,温润的好似上好璞么,只是专心的在向前走,好似对来了什么地方做什么并不关心,也没什么兴趣,直到看见无忧等人,蓦然一惊,不由身子一顿。 “怎么了郡主好”白定睿微微一凝,脸上又恢复了他那招牌似的笑容,上前对司城雅琳和姬明净问好,然后对李霓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霓裳一笑,微微福了福身子。 “白世子好”司城雅琳对白定睿很优雅的笑了笑,转过眼眼眸熠熠生辉的看着无忧,姬明净在给白定睿回礼后也紧紧的盯着无忧,等无忧来给她们二人行礼。 无忧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梢,淡淡的叫了声“若灵公主,明净郡主”算是打过招呼了。 司城雅琳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狠辣,轻若无物的哼了声后,嗤笑道,“怎么钟小姐要嫁给战王妃却还没有嬷嬷来霓裳?”司城雅琳正偏着头,刚好看见李霓裳脸上的震惊,不由问道,问完才发现身旁的姬明净也站住了身子,不由向前看去,看见无忧等人不由也是一愣,随即眼光大亮。 这也太凑巧了吧!真是高兴的时候天上掉下来一坨鸟屎,太扫兴了!真的很想很想装作没看见面前的三个人! 司城雅琳已经噙着一抹笑容款款的走了过来。 “若灵公主好,明净教规矩么?虽说嫁过来后钟小姐就是雅琳的王嫂,不用再给雅琳行礼,可是现在毕竟还未大婚,钟小姐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和规矩?” 无忧挑眉,刚进门就给她找事?她这人怕难,怕忙,怕麻烦,可就是不怕找事的! 白定睿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对司城雅琳这样进门就发难极为的不满,不由看了无忧一眼。 无忧一挑眉,悠悠然的道,“其实我是臣女,若灵公主是咱们天野皇朝尊贵无比的公主,璀璨好似天上星辰,臣女见了公主自然是应该要行礼的。” 说着顿了下,看向骄傲的好似孔雀一般的司城雅琳。 司……“ 司城雅琳一张脸瞬间涨的好似猪肝似的,父皇怎么可以这样偏爱这个贱蹄子,连行礼都免了。不由愤恨的瞪着无忧,无忧微微一笑,压根不在意的又去摆弄她的裙子去了。 ”白世子真是好兴致,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有幸,能让白世子亲自来挑选东西“姬明净见司城雅琳吃瘪,笑容,骨子里却高傲无比,由内而外的透出一股高人一等的气势,极为不讨人喜欢。 此时见姬明净和他说话,谁说无忧让司城雅琳吃瘪让他心里很爽,可是姬明净要圆场,他也没有继续点火的道理。 ”不过是陪无忧来看看喜淡笑着岔开话题。 对于姬明净,白定睿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若说司城雅琳鲁莽愚钝,刁蛮任性,至少胜在身份高贵,而且司城雅琳喜怒都城雅琳哼笑一声,高傲的扬了扬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都是因为她,龙少泽才不看她一眼!都是因为她,害的皇兄丢尽颜面!聪明能干又如何?会勾引男人又如何?还不是个卑贱的臣女,永远被她踩在脚下! 无忧邪笑着看了看一脸骄横的司城雅琳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道,“可是,天恩浩荡,皇上知道臣女身子不好,腰更是硬的弯不下去,特赐臣女不用向任何人行礼,所以,若灵公主,真的让你失望时一说都往她身上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大为吃惊。 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袭霞光般锦缎长了在脸上,也算是单纯直率。 而这姬明净却是仗着有几分才气,自视甚高,行为却是矫揉造作,表面上总是挂着一抹温柔至极的服而已”白定睿挂着他那抹招牌笑容淡淡回道。 此话一出,司城雅琳,姬明净才注意到无忧今日的装扮,刚刚进门看见她只顾着激动来着,还真没注意她穿着什么,此裙,艳红的面料不知是桑蚕丝还是什么其他的材质,散发着一片霓虹般的光芒,上绣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袖边裹金银丝细小百合,鲜艳无比。裙摆上绣织彩百花飞蝶,又用金丝勾出大朵祥云,拖地长有三米极为富贵,上罩一层同色烟纱,烟纱低端缀满小拇指大小的白色珍珠,衣衫抖动间珍珠微微晃动,高贵典雅。 女子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芊芊细腰不禁一握,烟容浣纱,锁骨若隐若现,美眸璀璨堪比天上星辰,菱红的唇瓣勾一抹红唇微勾噙一抹似笑非笑的绝美笑意,整个人像是被镀了淡淡一层光晕,十分华贵夺目! 只一眼,司城雅琳便铁青了脸,只一眼,姬明净便满是嫉恨,只一眼,李婉宁便面如死灰! 三人好像“姬明净掩唇轻轻一笑,话中带话的说道,眼中尽是嫉恨之色。 这东西有这么珍贵吗?三年才出一匹啊?只觉得特别的好看,不想却是这样稀少珍贵。 无忧不由向白定睿看去,眼中带着疑问,白定睿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 ”白世子可真是心疼钟姑娘呢,出手这样阔绰,为了钟姑娘的喜服真是煞费苦心,真份心思真是羡慕死旁人呢“姬已经再次笑着道,”看白世子这样用心,不知情的还以为世子是在给自己的新嫁娘做喜服呢!怎么不见祁月哥哥,不知道祁月哥哥见了这衣衫会不会也像钟小姐一般喜欢?“ 桃儿一听这话,直接黑了脸,明净目凝滞了一般,半晌后姬明净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钟小姐身上这可是倪光锦?“ 无忧眨了眨眼睛看向白定睿问道,”是么?“ ”不错“白定睿微微一笑,一派风流倜傥的样子。 ”这南桑国的倪光锦极为难得,相传三年才出一匹,这件喜服只怕就得耗尽一匹,白世子第钟小姐可是真舍得呢光一闪温婉的笑道。 白定睿目光一沉,姬明净这什么意思? 姬明净姬明净什么意思?是说小姐和白世子关系不正常么?这种话若是传入市井坊间可不是要败坏小姐的名声么? “可不是么?王兄日日在宫中为国事劳费心神,钟小姐却和其他男子相携出游,这和男子相会,似乎有要,母后却训斥了她一顿,一怒之下她将那布匹剪碎,被母后罚跪了两个时辰。现在看见无忧竟然一个人独占一匹,心里的愤恨简直狂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钟无忧凭什么!凭什么! 一听姬明净开口,顿时冷笑些有违妇德……” 司城雅琳心里的嫉恨像草一般的疯长,这倪光锦在前两年,南桑国曾经进贡过一匹,父皇将它分给了母后,莹妃和睿脸色一沉,心里一团怒火升起,冷声道,“若灵公主好这话说的未免太失分寸了!” “若灵公主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不懂回旋,白世子别介意……”姬明净淡笑着看口,一句话就想将二人私会的事情坐实了。 桃儿脸上铁青,转身就准备上前和司城雅琳,姬明净理论却被无忧一把抓住胳膊。 只见无忧一脸笑意盈盈,好似被说的根本不是她一般,上前直直的面对司城祁月惊道,“公主早起没有刷牙么?怎么如淑妃三人,其他宫妃公主郡主都没有份,她当时就觉得那布料实在太过华美,她向母后讨着顺着姬明净的话说了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有夫之妇却和其他男子相携出游,分明就是私会!这不是不守妇道是什么? 白定此口臭?” 司城雅琳一惊,口臭?没有啊!她每日净口都很认真啊,下意识的想要哈气去闻,无忧已经再度笑眯见我和白世子私会了?我们现在在针翠芳就是私会么?那你现在也在这里,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刚刚私会完男子才来的这里?你别给我说你和郡主李小姐一起的,做个伪证什么的谁不会?再说,谁私会会来大街上,怕天下人都不知道吗?“无忧咄咄逼人不歇气的道, ”你身为皇家公主,若丑八怪竟然敢骂她!颤抖着手指指着无忧怒道,“你!” 无忧挑眉,“你?你什么你?你要是想要谢谢我的话,那也就不必了,今日这些话我本不想说,可是我是未来的战王妃,有责任也有义务维持皇家尊严,你不明道理,作为你的王嫂我有必要给你说清楚,你也不用我们在私会,你看见桃儿和白世子一起,就说他们在私会,你把白世子当什么?你又把你自己当什不是亲生经历的事情就这样乱说,只怕会丢尽皇家的颜面,你看见我和白世子一同,就是公主出门前将牙刷刷干净,不该说的不说,不该放的屁别放!不要搞的和黄鼠狼一样,到处乱放臭屁惹人嫌!”无忧淡淡笑道。 司城雅琳一张脸气的铁青,这个么眯的开口道。 “还是早上公主小厨房的厨子做菜时多放了调料,让公主吃到了某些排泄物,才会说出如此有失皇家风范的话来?” “请毛一骂她就是丑八怪,丑八怪的?听的她耳朵都快长茧了,敢不敢创新一下?敢不敢啊?啊?啊?! ”丑八怪叫谁?“无忧掏了掏耳朵,笑嘻嘻的问道。 ”丑八怪叫你!“司城雅琳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嗯!知道自己丑事好事,问你哪只眼睛看?皇家公主还是市井坊间乱嚼舌根的长舌妇?“无忧一人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公主乖,既然已经认识到了,就乖乖回家吧!”无忧邪笑着看着已经要冒烟的司城雅琳,敢找事,气不死你! “你!”司城雅琳被气的只会这一个单音词,似乎这个时候除了“你”这个词,其他的词汇都已经消失不见连叠声的问道,直问的司城雅琳滞愣当场。 “所以烦恼太感谢我,毕竟大家也快是一家人了,王嫂看见你出来丢人现眼,心里也会很不好过的。” “你!你这个丑八怪!”司城雅琳气急,涨红了一张脸,半响憋出一句话来。 无忧无奈好了! 不想,无忧刚刚转身走的摇头,为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嘛!毕竟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不过,知道自己丑还出来吓了。 “行了!王嫂言尽于此,也别太感谢王嫂的金玉良言,王嫂还要去街上买点东西,就不陪皇妹了!”无忧微微一笑只觉衣服后襟一紧,无忧转身,却见司城祁月正拿着大半片从她喜服了!碰见司城雅琳,司城雅琳假装将嫁衣掉地上又踩了两脚,无忧假意她脸上有蚊子扇她耳光解气 第一百三十章 吐血的证明 无忧刚名的怒火在头顶实质性的聚集起来! 周围众人也都变了脸色,白定睿脸色铁青,低喝一声“该死!” 精光爆闪的眸子狠狠的瞪视着司城雅琳,脸色早已不复平日里那虚假柔和的笑意。 姬明净也惊呆的长大了嘴,没想到司城雅琳竟然有此有此一手,一愣之后,姬明净反倒笑了起来,好!撕加深几分,带着一抹挑衅十足的意味,轻缓的上前一步,狠狠的踩在那块锦帛上,用脚尖轻揉慢捻,对着无忧扬起一个极为欠抽的笑意,淡淡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本宫刚刚站立不稳,一踉跄扑过来,将钟小姐的喜服撕坏了,钟小姐不会怪本宫吧?” 无忧只觉得心中的愤怒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她不是多稀罕这个倪光锦,但是这个喜服却解决了她目前最大的问题,无异于及时雨一般,再加上这喜服后面的款式是她最喜爱的鱼尾,不由对这件衣服另眼相得好!这个贱女凭什么穿这么华贵的衣衫!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司城雅琳冷笑着将手中的料刚转身走出几步,只听身后新荷一声惊呼,“不要啊……” 一声锦帛断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只觉衣服后襟一紧,无忧脸色一变,豁然转身,却见司城雅琳正拿着大半片从她喜服后背上撕下来的锦帛,笑的极快开心! 后背原本曳地的垂坠感顿时消失不见,腰上一凉,想来是腰上衣衫被撕掉了一块!丫的!这死女人竟然将她的喜服撕了! 无忧只觉的一股无子向下一扔,轻柔滑软的倪光锦在空中带出一抹淡淡的红光,好似一枚摇曳的是借以此告诉无忧等人,即使司城雅琳将这衣服撕烂了,可是她是尊贵的公主,你们也不能拿她怎么着! “本宫无妨”司城雅琳红色蝶翼,悠然跌落地面。 脸上冷笑看,却被这个白痴撕坏了! 恨恨的瞪着地上那只穿着鎏金嵌金银丝的如意鞋,恨不得将那只脚剁下来! 该死的司城雅琳! “呀……公主,裙摆踩成了这样!罪过!真是罪过啊!” “这可如何是好!原本补补还是能用的,可是如今这个样子,只怕这裙尾是没法用了,可惜这么美的喜服,只怕钟小姐是没机会穿了……”姬明净一脸惋惜的叹道,眼中却满是笑意。 白定睿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唱做俱佳的表演,心中忍不住的怒火中烧。 这东西买的时候花费巨大快让我看看,您扭到哪里没有?您可是金枝玉叶,若是扭伤了哪里这罪责可就大了!“一旁姬明净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光芒,连忙佯装惊讶道,一是企图转移此时将衣服撕烂的话题,而下巴扬起高傲的笑着,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布料,料子已经被踩的肮脏不堪,满是褶皱,有几个地方还出现了滑丝和破损,眼看是用不成了。 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司城雅琳惊呼道,”哎呀!本宫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将钟小姐喜服的,当时只是觉得非常好看就买了,卖他东西的人曾笑言,谁能穿上这匹料子做的喜服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他当时一笑置之,谁会值得他花心思用这个做喜服呢?放着权当对自己心灵的祭奠好了。 买回来这么些年一直藏在库房中,从没有过送给谁的想法,他虽然红粉知己甚多,可是却从没有一个让他起这种心思,直到他听见无忧和司城祁月赐婚的消息。 他呆了,他愣了,滞楞过后他是酸楚的,酸楚过后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想要用这个给无忧赶制一件全天下最漂亮的喜服!他找到针翠芳,细细挑选花样,又出了大价钱让针翠芳最好的绣娘来绣,衣服终于好了,他又很忐忑无忧是否会收这件看起来不和规矩的礼物。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无忧居然会这样的开心收下了,还让他叫他无忧!看着她甜美的笑脸他忽然觉得也许多年前让他买下这匹布,就是为了这一刻的!你看!穿着喜服的她多美! 他心里又酸又甜,却始终是开心的。 可是,司城雅琳出现了,竟然该死的将无忧那样喜欢的喜服撕烂了!该死!她真该死! 忍不住的上前一步,一双眸子透着万年雪山似的寒光直直的射向司城雅琳,如果她不是皇室的公不可查的抽(和谐)动着,感觉怒火已经超出了理智控制的范围,右手一抬,正准备往姬明净脸上扇去,一直小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白定睿回头,却见是走到二人面前一步左右的距离,对着她们扬起一抹温煦至极的笑容,“公主说的哪里话,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如何还会计较那么多,不过一件衣服而已,公主若是喜欢,撕着玩就是了,无忧哪敢说半点不是呢?” 司城雅琳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巴无忧,对他淡淡的笑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 白定睿一愣,眼中的凶狠瞬间松弛下来,一见他目光恢复正常,司城雅琳和姬明净顿时长出一口气,心里再次得意主,他真的很想一把将她脖子拧断! “你!你想做什么?!”司城雅琳一惊,白定睿眼中凶光太甚,让她心里一颤,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嗔戒的问道。 “白世子这是做什么?公主不过是无心之失,钟小姐都没说什么,白世子就出头不嫌有些不合适么?”姬明净眼明手快的挡在司城雅琳身前,淡笑道,眼神紧紧注视着眼前狂怒的男子。 白定睿脸颊肌肉几非凡,就算他是天野最大的皇商又如何,还不是不敢动她们分毫?! 见无忧走到身前,嘴角撇了撇轻蔑的道,“怎么,钟小姐这是要怪罪本宫么?” 狂妄的司城雅琳没有注意到无忧眼底深处的那丝冷意。 无忧已经淡笑着,她就知道,不过是个贱女而已,还不是让她揉扁捏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欺负到她头上还不是得陪着笑脸讨好她! “钟小姐还真是个知书达理的,本宫那里还有些母后赏赐穿不完的料子,回头本宫派人给钟小姐场,收拾这种人,还是她来比较合适!想着眼中又冷了几分。 ”公主真是宽厚大方,无忧谢谢公主赏赐。“无忧淡笑道,竟然还对司城雅琳微微福了福身子。 ”哼,钟小姐客气了……“司城雅琳傲慢的冷哼一声,真是个贱骨头!父皇都准她不对任何人行礼了竟然还摆出请安的样子,真是贱!下贱坯子就是下贱坯子,永远上不了台面! ”明净郡主咱们走,今道。 姬明净唇角一勾,也斜睨着无忧淡笑道,“可不是,公主原本想买点料子,可是既然现下没心情了,不如去看别的吧……” 说着二人就准备转身离开,李霓裳深深的看了无忧一眼,微微福了福身子,准备跟在二人身后出去。 “无忧恭送公主,郡主”无忧巧笑嫣然的对着二人,然后忽然脸上一变,惊呼出声,“呀……”日送上两匹过来,算是补偿好了。“司城雅琳扭了扭身子,斜睨着面前的无忧不屑的笑道。 ”你!“桃儿气的上前走了一步,这司城雅琳实在太猖狂了,她穿剩下的给小姐?!我呸!她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无忧一摆手,挡在小桃儿身前,小桃儿对外毕竟是丫鬟的身份,若是被司城雅琳抓住了短处,只怕不好收可真是有些扫兴,出门遇晦气!”司城雅琳斜睨了站在面前的无忧一眼,对一旁的姬明的向司城雅琳脸上扇去! “啪啪”两声脆响,司城雅琳脸上已狠狠的挨了两耳光! 一时间画面还是被按了定格键一般,众人全部呆立当场! 司城雅琳大张着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个贱人竟然扇了她! 姬明净一脸吃惊,惊愕的看着笑得风轻云淡的无忧,她竟然敢打公主? “放肆!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本宫!反了!反了!”瞬间的滞楞后司城雅琳反应过来,没顶的愤怒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一手指着无忧狠狠骂道,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打你?我没有啊!臣女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公主啊!公主可千万不要冤枉臣女!”无忧睁大眼睛,极为无辜的道,脸上的表情好似司城雅琳说了什么让人不敢置信的话一般。净说 司城雅琳和姬明净一滞,不知道无忧为何忽然惊呼。 无忧紧盯着司城雅琳的脸颊,一脸紧张的道,“公主别动!” 司城雅琳一愣,别动?怎么了?她脸上有什么么?刚准备问一旁的姬明净,无忧已经上前一步,左右开弓,狠狠 “你刚刚打了本宫,在场的人都看着,你还想抵赖?!本宫要剁了你的双手!”司城雅琳指着无忧怒喝道,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起来。 “钟小姐,的激动起来,眼神阴狠至极。 无忧心意一动,看向姬明净,目光一冷,以前见她时只觉得她自视甚高,傲气十足,不想心思还这样毒辣,竟然想要至她于死地?! 白定睿担忧的看向无忧,刚刚她还拦着他不要冲动,怎么她冲动起来更可怕?却在看见无忧眼底深处的冷意和戏谑瞬间放下心来,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冤枉啊……“无忧惊慌的喊道,努,你分明就是心怀怨恨,伺机侮辱本宫!”司城雅琳指着无忧怒道! “臣女刚刚真的是看见有苍蝇歇在公主的脸上,打苍蝇而已,臣女没有说谎!”相对于司城雅琳狂怒的表情,无忧一脸风轻云淡。[.超多好看小说] “你还想狡辩!”司城雅琳怒喝一声,脸颊火辣力辩白着,“臣女胆子再大也不敢打公主!刚刚臣女恭送公主的时候却恰好看见有只苍蝇停在公主脸旁,无忧只是不想公主娇躯受辱,才出手打死苍蝇而已!”即使公主刚刚撕破了你的喜服你心中怀恨,可是也不能打公主啊,公主金枝玉叶,你这是犯上作乱,要杀头的死罪!“姬明净目光一闪,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落井下石的道。 只要坐实了无忧犯上作乱的罪名,就能名正言顺的杀了她!以后就再也不用看见讨厌的她了!没有了钟无忧,她相信凭借她的美貌和身份,钟冥天最终会拜倒在她脚下。 一想到这,心情不由 ”胡说!这哪里有苍蝇辣的疼痛着,可见钟无忧刚刚有多么用力! “钟小姐,即使你心中再怨再恨,可是也不能打公主啊!这殴打皇室,可是犯上作乱的死罪!”姬明净目光一沉,阴狠的再次将话题拉了回去。 “本宫势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来人!”司城雅琳高喊一声,顿时从门外跑进来一排侍卫。 原是三人想着这女人家逛的店铺不方便带着一队侍卫进来,就让他们在殿外候着,这会听见公主叫喊,立刻跑了进来。 白定睿一见众侍卫,目光一沉,状若无意的站到无忧身侧,一双眼凌厉的注视着众人。 一见众侍卫,无忧立刻慌张的看向司城雅琳,“公主,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臣女真的只是想打苍蝇啊!” “放肆!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狡辩!”司城雅琳一指无忧,就准备让人上前将无忧拿下。 “公主若是不信,臣女可以证明啊……”无忧急急的辩白道。 “证明?”打了人还怎么证明自己没打人?这不是太荒谬了么?司城雅琳一愣,下意识的重复晃,向旁边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啊”的惊呼一声,捂住脸颊,顿时有殷红的血丝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姬明净一愣,却感觉舌尖抵了个什么东西似的,硬硬的,不由下意识吐了出来,一看道。 “不错!”无忧目光一闪,右手已快如闪电的向姬明净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惊天巨响,众人只觉得这竹楼似乎都震了震,无忧已经狠狠的扇了姬明净一耳光!是打苍蝇而已!请公主明鉴!“ ”你……你……“司城雅琳震惊的指着无忧,震惊的看着地上姬明净吐出的一口血和血里白森森的牙齿,觉得惊悚至极。 半晌才颤抖着说道,”来人……快来人……把这个歹毒的女人给本宫拿下!快拿下!“ ”是!“为首的侍卫对公主 众人顿时滞楞当场。 姬明净身子晃了之下才发现竟然是一颗牙齿! ”你……“姬明净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牙齿,手捂着脸,语不成声。 无忧却是看也不看她,转脸对已经惊呆了的司城雅琳道,”公主请看,这才是打人,臣女刚刚的力道真的只一抱拳,手一挥,立刻有几人上前就想将无忧拿住。 桃儿一们这些小喽喽敢动的!不想要命了吗?! “反了!都反了!把她的圆月弯刀,眼中杀气毕现。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目光中森寒一片。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温润们通通拿下!”姬明净颤抖着身子捂住脸恶狠狠的吼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打过她!这个贱女人竟然该打她,她要把她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还不去拿人!都要反了么!本宫的话也敢不听!立刻去把那个女人拿下!否则本宫就砍了你们!”司城雅琳见众侍卫僵滞着不敢动作,立刻大吼道。 为首的侍卫一僵,暗恨为何今日是自己当值,竟然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可是司城雅琳一向骄横惯了,宫里枉死的宫女不知几何,若不顺着她的心思只怕真是死路一条,看了白定睿和无忧一眼,硬着头皮就要见二话不说挺身站在无忧身前,一双冷眸凌冽的注视着眼前的众人,想要抓她家小姐?除非从她的尸体踩过去! 白定睿也是一脸凝重的站在无忧身前,虽什么都没说,可是脸色和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众侍卫都有些迟疑,白世子他们是认识的,白家在天野的地位极为特殊,作为白家掌门人的白定睿可不是他上来拿人。 桃儿双手已经摸上腰间的男声缓缓响起,“这是谁要反了,又是要拿谁啊?” 一条绛色的身影缓缓踱进门来,刀削斧刻的面颊宛如天人,一双漆黑好似暗夜海面的眸子深不见底,唇角噙一抹轻柔的笑意,看见无忧目光瞬间一暗,然后恍若平常般的缓步走来。 无忧微定睿对司城祁月抱了抱拳,算是问过安了。 司城祁月对着白定睿点了点头,转向一旁的无忧问道,“这是怎么了?” 姬明净刚想抢上前说话,不想小桃儿已经先行一步“咕咚”一下跪在司城祁月眼前,“奴婢桃儿见过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爷,您可得给我家小姐做主啊!” 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起来说话”司城微一笑,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该叫他及时雨吗? “祁月哥哥……”无忧还未说城祁月笑道,“你怎么来啦!” 自己刚刚出府不久,司城祁月就寻了来,难道这死家伙在她身旁埋了眼线?要不怎会行动如此迅速? 司城祁月看了无忧一眼,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本王不过想来这里给王妃定件嫁衣,不想王妃竟然先行想到了。” 无忧摸摸鼻子笑道,“这等小事如何话,姬明净看见司城祁月先委屈的叫出声,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一双眼楚楚可怜的看向司城祁月。 ”雅琳见过王兄“司城雅琳对着司城祁月微微福了福身子,脸上依旧是一脸的愤恨。 ”战王殿下 “奴婢和小姐听说针翠芳的绣工天下无双,小姐原不会刺绣这些东西,要她做自己的喜服,原是太勉强了些,便想家人,便没有生气,还对若灵公主恭敬有加,不想公主却咄咄逼人,非要诬陷我们小姐打了她,要将小姐拿下杀了问罪!” 桃儿一脸义愤填膺的说道。 无忧挑眉,从来不知道原来小桃儿也是块演戏的好材料啊! “你胡说!你这个贱婢竟敢扰乱着来这里定制一件,不想却碰上了白世子,我们还没说两句话,若灵公主和明净郡主就来了,一来便说小姐私会男子,话说的难听的很,小姐想着若灵公主是王爷的妹妹,他日嫁入王”白祁月皱眉,看着眼前的小桃儿,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无忧一把拉起小桃儿对司敢烦恼战王殿下,臣妾自行解决就好。“ 司城祁月看着无忧半晌,总是无声的叹了口气,转向小桃儿问道,”小桃儿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府也算是一是非!”司城雅琳怒冲冲的上前抬手就想扇桃儿耳光,却不想手刚刚挥出,就被一只铁臂稳稳抓住。 白定睿抓住司城雅琳的胳膊向后一甩,挑眉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公主说话便可又何必动气呢?难道公主是心虚了不成?” 司城雅琳怒极,指着无忧道,“分明就是你对于本宫撕毁你喜服一事耿耿于怀,刻意报复本宫,现在竟然还想颠倒黑白!本宫今日非要拿你问罪不可!” 说着转向司城祁月道,“王兄你看,明净郡主的牙齿都被打落了,还说不是打人?!” 司城祁月早在司城雅琳说道喜服的时候目光就落在无忧身上,只见无忧一身大红喜服,不由皱了皱眉,目光一沉,脸色阴冷的能滴出水来,无忧一见微微一笑,靠近司城祁月,广袖下的手不着痕迹的拉住司城祁月的大手,司城祁月一愣,脸上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 “祁月哥哥,钟小姐是你未来的王妃,可是还未进宫门就这样犯上作乱,藐视公主,明净身为郡主却被一个小小臣女打成这样,明净希望祁月哥哥能还明净一个公道!”姬明净哭哭啼啼的拉着司城祁月说道。 “忧儿,你怎么说”司城祁月猛的攥了下无忧柔滑的小手,放开后看着无忧挑眉问道,目光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一抹宠溺。 无忧微微一声,已经接着说道。 “打苍蝇?”司城祁月挑眉,先不说现在离夏季还早,就是这竹楼一般也是做了防腐驱蚊处理的,一般蚊虫都不会来,哪里来的苍蝇? 再看无忧眼底一抹戏谑的笑意,心里顿时明了了几分,唇角微微上翘,心知一定又是这丫头在搞怪。 无忧已经微笑道,“是啊,苍蝇。虽说皇上特许无忧不用向任何人行礼,可是无忧感念皇上恩德,心中对皇上充满崇敬,见了若灵公主还是问安了的,却不想公主开口便说无忧和白世子私会。无忧一介妇人,幸得老天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顽皮的色彩,好家伙,竟然敢跟踪她?看她不给他个大礼! ”此事是忧儿的不是……“无忧瘪瘪嘴,委屈的说道。 赐婚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司城雅琳和姬明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些无忧,刚刚那样嚣张,此时怎么忽然就认罪了?白定睿和桃儿一脸震惊,小姐在说什么?! ”忧儿真是不该好心打苍手赶了敢苍蝇,不想,公主非说无忧打了她……“ 无忧一脸悲切,好似做了什么好事却被诬陷是坏人一般,委屈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打了本宫,竟然还敢狡辩!“司城雅琳纤白的手指指着无忧恨恨的怒道。 无忧真的很想将那只指着自己的手指削下来埋在土里,看看它是否还能那样嚣张跋扈,心里冷笑一声,瞧司城祁月楚楚可怜的瞟去一眼,委屈道,”无忧真是解释不清……“ 司城祁月皱眉,无忧已经继蝇,若是忧儿任由苍蝇歇在若灵公主脸上,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无忧低叹眷顾能和战王殿下相会,战王殿下心思磊落,定是不会相信那种没有人证物证的疯言疯语,无忧自然也不必介怀,可惜凭白污了白世子的耳朵,真是罪过……“ 无忧极为惋惜的长叹一声,”无忧与公主和明净郡主叙过话后,若灵公主便准备去看看别的东西……“ 无忧说着捂住脸,浑身气的好似筛糠一般,颤抖的不能自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当时就是这样轻轻的给若扁了扁嘴,一脸委屈,“无忧行礼恭送若灵公主,却恰好看见有苍蝇在若灵公主脸上,便挥续道,”还是请战王殿下自己看,无忧是不是打了公主吧!“ 说完,忽然上前一步,左右开弓,狠狠的向司城雅琳脸上扇去! ”啪啪“两声脆响,司城雅琳脸上已狠狠的挨了两耳光! 一时间画面还是被按了定格键一般,众人全部呆立当场! 司城雅琳做梦都没想到,到了现在这个时刻无忧还敢打她,原本两颊还火辣辣的疼着,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双手灵公主赶了下苍蝇,可是公主却偏偏要说无忧打了她……”无忧低眉顺目委屈的看向司城祁月,眼底带着一丝调皮的光芒。 司城祁月一愣,这个古灵精怪的坏丫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眼眸深深的看着无忧,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痴恋和宠溺。一激灵,条件反射的就要上前拿人,抬头却看见司城祁月狠狠瞪过来的眼神,不由一凛,竟硬生生呆立当场。 “我就是这样,可是公主和郡主非要说无忧以下犯上,要砍无忧的头!”无忧摊摊手继续说道,眼中光芒大盛,“无忧实在是觉得冤枉的很!” 司城祁月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脸上却一片平静,皱眉道,“那明净郡主脸上的伤……” “那个啊……”无忧给你司城祁月一个赞许的眼神,不愧是她挑中的男人,有眼色!“那个是为了证明我没有打公主!”罢了,她想要玩,他就陪她玩好了! 李婉宁想要害死忧儿,这笔账早晚要讨回来,现在先从司城雅琳身上收点利息也不错,就让忧儿好好的玩玩! “反了!反了!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个逆贼拿下!”姬明净抖着手指着无忧,对一旁震惊了的侍卫们怒喝道。 侍卫首领 “证明?”司城祁月挑眉,打成猪头证明没打人么?正亏她想的出!却还是顺着她说道,“怎么证明?” 无忧嘻嘻一笑,目光一闪,右手已快如闪电的向姬明净脸上扇去! 虽然姬明净早在无忧说道证明时就有所准备,可是怎么比得上无忧的力道和速度! “啪!”的一声惊天巨响,众人只觉得这竹楼似乎又震了震,无忧已经狠狠的扇了姬明净一耳光! 所有人都惊呆了…… “啊……钟无忧!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姬明净失声尖叫,抱着脸大喊起来,鲜红的血顺着张开的嘴流了出来,净后看着司城祁月不再说话。 司城祁月低叹,看着一脸害怕模样紧盯着自己的无忧,这是准备把这烫手山芋丢到他这里么?真是会惹事的小丫头! 自己这三日忙着将手中的公事全部处理完,就是想着在大婚的时候能好好陪她几日,不想今日接到暗报说是她和白定睿顺着下巴一滴滴滴在地上,看起来极为恐怖。 杀她?那样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无忧冷笑一声,一脸惊恐的看向司城祁月,“于是我就狠狠的打了明净郡主一掌,证明这才是打人,刚刚那样不过是打苍蝇,没用力的!我原想着明净郡主和若灵公主是闺蜜,为公是立刻马不停蹄的跑来。 想不到来了之后没有娘子的软言细语,没有温香软玉抱满怀,倒是直接给他扔过来这么个烫手山芋!他可真是自找罪受…… 可是一想到刚刚无忧和侍卫们对峙的情形,却又忍不住暗暗庆幸他来了,在对峙的时候,可以有他站在身旁! 罢了,他的小妻子要玩,他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主证明下定是不会介意的……可是……”说着惊惧的看了一脸狰狞的姬明来了针翠芳,虽然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可是一想到他们会单独相处心就是像。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吃醋 司城祁月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看着他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纠结成一团,秀气的眉头紧皱,表情极为的委屈,若是没有发现那清亮如水中水晶般的眸子中满是冷寒和戏谑的话,还真就被骗了去! 才只是三日没有见她,就好像已经一世一般长久,真的好想她! 司城祁月眼神紧紧锁住无忧,可是这丫头竟然一见他就给他了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这是对待相公应该有的态度么? 司城祁月目光幽暗深沉的好似暗夜的海面,罢了,她想往他就让她好好玩玩吧! “忧儿不用怕,慢慢说”司城祁月慢慢说道。 姬明净一愣,司城祁月语调温柔,眼中对无忧的宠溺还无保留的展示在众人眼前,这样的司城祁月会给她们做主么?怎么可能?! “说什么说!情况已经显而易见了”司城雅琳上前一步,眼眸中能喷出火来,因为怒火,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根本就是她看本宫撕毁了她的裙子,所以伺机报复本宫和郡主!”司城雅琳指着无忧怒道,然后又看向司城祁月道,“王兄,你刚刚都看到了!根本就是她以下犯上!” 裙子?司城祁月这才看向无忧身上的衣服,他一进来就感受到几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又看见无忧楚楚可怜委屈至极的脸庞,心魂早被眼前的人儿占满,哪里有注意她今日穿了什么。现在司城雅琳一说,他才注意看去。 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袭霞光般锦缎长裙,艳红的面料是极为罕见的倪光锦,散发着一片霓虹般的光芒,上绣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袖边裹金银丝细小百合,鲜艳无比。裙摆上绣织彩百花飞蝶,又用金丝勾出大朵祥云,半截处已经被扯断,露出下面红色的低衬,上罩一层同色烟纱,烟纱低端缀满小拇指大小的白色珍珠,衣衫抖动间珍珠微微晃动,高贵典雅。 女子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带绕臂,锁骨若隐若现,芊芊细腰不禁一握,璀璨的眸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光芒,菱红的唇瓣微微下撇,看上去即像嘲讽的笑着,又像极委屈一般,自信狂傲与楚楚可怜奇异的结合在这张脸上,整个人像是被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一般,十分夺目! 她身上的衣裙便是司城雅琳口中撕毁的衣裙么?她如何会有这样珍贵的倪光锦?据他所知倪光锦三年南桑国才产一匹,极为珍贵,这针翠芳中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珍贵的东西,那么她身上的裙子又从何而来? 忽然想起刚刚姬明净说的她和白定睿私会的事,瞬间了然于胸,不由冷笑一声,白定睿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她不知道喜服意味着什么么?竟然连别人送的喜服也敢收!等他解决了这两个麻烦,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下这个小女人! 目光不由冷了几分。 “以下犯上雅琳说的是否过于严重了?”司城祁月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冷冷的落在司城雅琳身上。 司城祁月的目光过于森寒,让愤怒中的司城雅琳忽然打了个寒战,一股凉意从背脊深处升起,司城雅琳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可是转念一想,母后一直视无忧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能借此机会将无忧除了不是更好?可恨的是刚刚自己只顾着愤怒了,失了先机,若是刚刚在司城祁月还没来的时候动手,直接将无忧拿住就地正法就好了。 想着眼中闪过一抹戾光,此时司城祁月已来,想要弄死无忧只怕不易,但是只要坐实了她以下犯上的罪责,也够那贱人喝一壶的了! “王兄,谁说这话严重了些,可是这是事实!本宫是堂堂的若灵公主,而她虽然已得父皇赐婚,毕竟尚未大婚,还只是一介臣女,她贸然打了本公主,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司城雅琳想到这里,忽然抬头大声说道,也顾不得捂她那肿的好似馒头似的脸颊。 司城祁月心底暗暗冷笑,上次他和无忧从皇宫出来遇袭一事,事后他已细细回想,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京城中行凶?而且将他们的路线摸的清清楚楚,第一批黑衣人他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但是第二批剑圣门的众人,他却敢肯定,绝对是皇后和太子的势力! 联系起他在围场遇上剑圣门的袭击,再加上这次的袭击,谁有能力在他周围连连布下杀局,不用想也知道了!而且皇后欲除无忧的心已昭然若揭,若不是怎么会有无忧在宫中失踪一事出现? 对他下杀手没有什么,但是对无忧下杀手,那么就对不起了! 司城祁月目光一寒,看向正等着他说话的司城雅琳微微笑了下,“雅琳这么说,倒真叫王兄迷惑了,刚刚无忧说对雅琳行礼如常可是真的?” 司城雅琳愣了下,不明白司城祁月为何忽然会把话题转移到这面来,却还是应道,“是” “你撕坏无忧的裙子,她可有恶语相向?”司城祁月继续说道。[] 司城雅琳恨恨的瞪了无忧一眼,“没有!但是没有恶语相向和她打我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司城祁月冷冷一笑,“这怎么会没有关系?一个对你温婉有礼,恭敬有加,在你撕坏她衣裙后依旧笑脸相迎的人,会自找麻烦的故意打你么?” 司城雅琳一愣,司城祁月已经接着冷然道,“无忧定是看见有苍蝇不忍那种脏物污了你娇颜才会未你驱赶苍蝇而已,只是不知怎么会让你生出那样的误会来,什么以下犯上,殴打公主,雅琳你实在是想多了!” 司城雅琳彻底惊呆了,没想到司城祁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圆睁的眼睛中尽是不可置信,她就说无忧怎么会好端端的给她行礼问安,她就说为何她撕烂她衣裙她不急不恼,原来竟然是在这等着她啊!真是好缜密的心思! 无忧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不愧是她的男人! 白定睿脸色有些苍白,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夫妻二人档,眼光渐渐的暗淡下去。 姬明净脸上铁青,没想到司城祁月竟然会偏帮无忧到这种地步,不但不责怪分毫,还谴责她们!这是她认识的祁月哥哥么? 不由低喊道,“祁月哥哥……”,声音中全是不敢置信。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姬明净是他母妃的堂妹所生的孩子,他姨娘所嫁乃是一员武将,后来一次战役中战败和姨娘双双殉国,司城狙感念其家忠诚,便封了姬明净为郡主,养在宫中,颇为疼爱。 因着母妃去的早,姨娘也不在了,对这个和自己身世有些相像的,沾着歪七扭八血缘关系的妹妹心里多少有点怜爱,再加上姬明净很有才华,小小年纪便有了“南岭指北陵画”的盛名,为人又通透平和,平日对她也算关照。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处处和无忧作对! “祁月哥哥……”姬明净的声音中满是伤痛的低低唤道,让司城祁月心一软,可是他能怎么样,遂了她的心愿让无忧去死?若是非得二者选其一,那还是她去死好了! 司城祁月看向姬明净,脸上带上一丝淡淡的心疼和无奈,低叹道,“明净为了证明忧儿清白,消除雅琳和忧儿之间的误会确实委屈了,回头让无邪去给你瞧瞧” 姬明净眼中含着一丝不敢置信的伤痛,这是那个对她疼爱非常的祁月哥哥么?为什么自从那个贱女人出现了以后,祁月哥哥他们全都变了! 钟冥天,龙少泽,祁月哥哥,甚至连司城浩宇都想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声名狼藉,其丑无比,他们全都傻了么! 目光狠狠的剜着无忧,若是目光能够化成刀子的话只怕无忧此时早已被凌迟处死,就算是只能化成指甲刀,无忧此刻只怕也早被片成了肉丝丝。 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 姬明净恶狠狠的想着,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最深处的伤痛,捂着脸“哇”的一声痛哭出声的跑了出去。 司城雅琳见姬明净痛哭着跑出去,知道今日已经再难找回什么面子了,狠狠的瞪着无忧,今日的仇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让她十倍百倍的偿还!恶狠狠的对呆立一旁的众侍卫吼道,“还不给本宫走!都想死了么!” 然后一跺脚,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无忧邪笑着看着狼狈离去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和她斗,她们还太嫩了些!姐姐心情好跟你们斗斗!心情不好,直接一把毒药毒死,省的碍眼!和这些低智商的人玩,真是太!太!太!太没意思了! 转头笑眯眯的看向司城祁月,两日不见,竟然有些想他呢,对男子阴沉的脸色直接忽略不计,笑道,“你怎么来了?” 司城祁月冷冷的看着无忧,挑眉道,“你就是穿这个来的?” 无忧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低头看去,才发现裙子下摆处露出了里衣,知道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大庭广众下女子竟然将里衣露出来是极为失德的一件事情,虽然她不以为然,却还是笑道,“当然不是,我的衣服在里间。” 话音还未落,司城祁月已经抱住她大步向里间走去。 “司城祁月你干嘛!”无忧惊喊道。 司城祁月越是理也不理,直接进门狠狠的将门甩上! 白定睿苍白着脸看着无忧被司城祁月抗走,心好似被揪了把似的生疼生疼的,他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即使无忧愿意接受他专门给她定制的喜服,可是司城祁月呢?他必然是不肯的吧! 刚刚他看见无忧穿这件喜服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么? 不由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了,罢了,所幸他已经看过无忧穿这衣服的样子了,不是么?该知足了…… “世子这边请坐,喝口茶润润喉吧,近日天干物燥的,绣楼里好多绣娘眼睛都上火了……”新荷笑笑的上前,招呼白定睿坐下。 抬眸看了眼被震得哗啦啦作响的竹门,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来,原来这女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战王妃,似乎和传闻中的差距很大,竟然能想出这样阴损的招式收拾公主,打苍蝇?是说打的就是公主这只苍蝇么? 想起司城雅琳每次来时那高傲的嘴脸,还真是和苍蝇一样讨厌!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对无忧忽然有些喜爱。 给白定睿换了一壶热茶淡笑道,“菊花名目,枳子清货,奴家又加了冰(和谐)糖在里面,润肺润喉,世子眼角微红,是上火的征兆,不妨多喝两杯。” 白定睿看着巧笑嫣然一脸平静的新荷,刚才那样的场景,竟然不见她有丝毫惊慌,可见是个定力超群心思通透的巧人儿,难怪将这针翠芳做成了天野第一绣楼,想来从他脸上已经看出了什么吧。 什么眼角微红,是上火的征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上火,是眼红! 挤出一抹失落的苦笑,叹道,“谢谢新荷姑娘,新荷姑娘真是心思灵透。” “新荷只是个生意人,哪有什么心思灵透的说法,不过看世子上火就泡点清火的茶罢了,世子可是新荷的衣食父母,哪有不好好伺候的道理。”新荷吃吃笑道。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倪光锦,哎……”新荷伸手将地上司城祁月撕掉后蹂躏的面目全非的那一块裙摆拿了起来,低叹一声。 裙子被毁了,她们绣楼众位绣娘三日三夜的心血也全部白费了,虽说她该挣的银子一分钱没有少挣,可是看着那样精美的裙子被毁却还是心疼不已,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就那么没了似的,心里惆怅不已。 “司城祁月你做什么!”无忧低低喊道。 司城祁月将无忧放下,阴沉的脸能滴出水来,注视无忧半晌后已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去把衣服换掉!” 无忧一愣,她本来就是准备换掉的啊,先不说这衣服已经坏了,就算是好的难道她要穿着喜服满世界跑吗? “以后不许穿这件喜服!”司城祁月阴冷的说道,眼神幽暗阴冷好似地狱冥君一般。 “为什么?”无忧疑惑的扬扬眉,“这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欢,我已经答应白定睿大婚时穿这个了!” 无忧拉了拉裙摆,下面已经被司城雅琳从背部扯了下来,原本美的好似红云般的裙尾已经不见了,而那块扯下来的裙尾也被司城雅琳的猪蹄蹂躏的不能再用了,想接上也是不可能的了,不由低叹一声,“该死的司城雅琳,敢撕我的喜服,打她四巴掌都太便宜她了!真应该把她手脚都剁下来做花肥!” “我说不许再穿这件喜服……”司城祁月一字一句好似在唇齿间研磨细碎一般,缓慢渗出,阴沉的声音若高空密布的乌云,蕴含着无尽的怒气。 “为什么不能穿啊?裙摆虽然被司城雅琳撕掉了,可是修修想下办法还是可以的,这裙子很漂亮。”无忧有些疑惑司城祁月现在的态度,死盯着这件衣服做什么? “难道你非要我再说一遍!”司城祁月只觉的怒气上涌,幽黑的眸中酝酿出巨大的风暴,看着眼前一心都在喜服上的无忧只觉胸口堵得厉害,闷涨的快要裂开了!别的男人送的衣服她就这么喜爱么? “你发神经啊!不穿这个穿什么?”无忧挑眉,不知道这家伙在发什么疯,不穿这衣服难道要她大婚的时候光身子吗?她倒是无所谓,以前沙滩上穿的都是比基尼,就是不知道她穿成那样他会不会喷血啊? 皱眉给了司城祁月一个白眼后就决定不再理他,专心的摆弄着衣摆,想着如何能将裙摆改良一下。 “你若是喜欢,本王命人给你再做便是!”司城祁月冷冷的道,压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怒气。 “不用!这件我就很喜欢,再说还有几日便要大婚了,再做只怕时间上也来不及,我就穿这件!”无忧不满的撅撅嘴,她就喜欢这个,怎么了? 司城祁月怒极,穿着别的男人送给她的喜服和他拜堂么?! 猛的上前一步,抓住正低着头摆弄衣裙的无忧,炙热的唇舌狠狠的罩了上去。 带着狂暴的怒气司城祁月疯狂的索吻着,灼热的唇舌熨烫着女子娇嫩的唇瓣,狂猛的吸吮着。 “唔……”无忧嘤咛出声,刚要张口大骂,司城祁月强势的舌滑溜的顺着口角溜了进来,疯狂的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空气瞬间稀薄起来,一股酥麻好似电流一眼传遍全身,无忧仰着头想要逃开这令她颤栗的疯狂,可是司城祁月健硕的身子狠狠的压了过来,封住了女子所有的退路,修长的铁臂紧紧的箍住女子的腰身。 狂肆的唇舌狠狠的吸吮着无忧的舌尖,忘情的纠缠着,狂猛的让人害怕,无忧躲闪不开,忍不住轻喘一声,嘤咛出声。 司城祁月身子一僵,手猛的收紧,直恨不能把女子嵌入自己体内,唇舌间的掠夺更加的猛烈,疯狂的舔舐着女子柔软香滑的口腔,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细胞都不放过。 一丝丝,一寸寸,滑腻的舌舔舐着无忧口腔中每一处细胞,真的好想她,好想她甜香的气息,好想她甜美的唇瓣,好想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好想她的一切,所有的怒气在熨烫上女子甜美的一霎那瞬间烟消云散,只想好好的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亲吻一番。 炙热的呼吸喷在女子脸颊,丝丝缕缕好似透过毛孔钻入身体里,带着一丝瘙痒,让人心颤。 原本狂暴无比的吻渐渐温柔起来,轻轻描绘着无忧柔美的唇形,从内而外的撩人情怀的轻舔细吻。 无忧身子一软,只觉得整个身心都麻痒难受起来,呼吸渐渐的急促,脸颊涨红,胸腔憋闷的厉害,忍不住螓首微仰想要逃开这让人窒息的柔情。只是司城祁月哪里给她逃走的机会,一手早已固定住无忧的后脑,将她微仰的螓首压向自己,喉间的索吻猛然的深入起来。 “唔……” 无忧忍不住轻吟出声,那声音带着淡淡的喘息,轻柔飘渺,却比时间最猛烈的药物还厉害,司城祁月身子一紧,唇间索吻猛然炽烈起来! 那热烈的吻好像带着电流,通过交缠的双唇瞬间传遍全身,无忧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酥麻电击似的袭来,通过身子的奇经八脉传遍全身,然后猛烈的猝然收紧汇集到小腹处,一股蚀骨的空虚袭来,“哄”的一下把身子点燃了! 那感觉像是沙漠中行走的旅者,对水源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男子那炙热的唇舌此刻便是沙漠中让人极度渴望的绿洲,带着一丝清凉袭来。 头脑已经有些发晕,所有的意识开始飘渺起来,无忧觉得自己好似慢慢漂浮起来,无数柔软的丝绵将她紧紧包围住,身子轻飘飘的,脑子混沌的厉害。 那丝绵好软好热,熨烫在她的唇瓣上,轻柔的让她心颤,原本推拒的双手忍不住攀上男子的脖颈,想要汲取的更多,然后只觉腰间的手臂更猛烈的收紧,那种收紧已经让她觉得疼痛,可是她却觉得这样的疼痛极为的安心,好似绿洲中妖娆的枝蔓,将她紧紧环抱住汲取那一丝丝清凉。 一截衣袖滑下,露出女子宛如嫩莲般的藕臂,修长的十指插(和谐)入男子乌黑的发中,不自觉的想要将男子拉的近些,再近些。 司城祁月似乎感觉到无忧的渴望,闷哼一声,吻的越加动情,修长的大手热切的抚摸着,在女子的腰腹间,身上点起一簇簇火苗,那抚摸过的地方,好似被烧着了般,热的发烫。 无忧低喊一声,张开的眸子中水漾潋滟。 “不要在穿这件衣服了。嗯……”司城祁月黯哑的嗓子透着浓浓的性感,双眸黑沉的比这时间最纯净的墨砚还要黑沉,浓厚的黑沉下隐隐泛着红光,一边亲吻着无忧,一边在耳旁轻柔的诱哄着。 双唇已经离开无忧的唇瓣,轻柔的舔吻着无忧嫩白如玉的耳垂,一边诱哄出声一边又炙热的舌轻轻的描绘着无忧耳垂的轮廓。 因为动情无忧耳垂已经隐隐泛着红色,好似一块上好的璞玉,美艳不可方物。 “嗯?”无忧睁着水眸,迷蒙中根本没听清司城祁月刚刚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轻哼着反问道。 “不要在穿这件衣服了。嗯……”司城祁月轻轻的诱哄着,舌尖舔上无忧的耳道。 无忧只觉头哄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世界里只剩下满天满地的热,一滚滚热浪好似永不间断的海浪一波波袭来,双腿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无忧身子一软,几乎快要滑下去。 司城祁月早有准备,揽住无忧的手臂收紧,将她整个抱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炙热的舌尖沿着耳廓,耳垂一路下滑,轻轻咬开女子衣衫的领口,舔吻着女子形状优美的后颈。 无忧一颤,空气中湿热与清凉瞬间结合起来,原本有些混沌的神智清明了不少,一提气挥开男子再度吻来的唇,别开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颊好似火烧一般。 “司城祁月,你这个色鬼!你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赶来就是为了非礼我的么?”无忧低低喊道,脸上热烫的像是烧着了一样。 司城祁月漆黑的眼眸幽暗深沉,内里燃烧着一把足以毁天灭地的热情,显然还在动情着,抱紧怀中的无忧,地叹道,“我不是安插眼线,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无忧努力平息着呼吸,斜睨着脸侧俊美好似天神的面颊,挑了挑眉,“我现在有危险么?你怎么会来?”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我不是帮你打发走了两只烦人的苍蝇?” 无忧失笑,也算是吧,虽然她并不需要司城祁月出手,但司城祁月也算是帮她省了些麻烦。 “不要再穿这个衣服了”司城祁月亲吻着无忧的面颊,第三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无忧有些诧异,虽然之前有听到他说让她不要再穿,可是她刚刚心思没放在这个上面,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这会听他再次提起,不由诧异的看过来。 司城祁月在心里低叹一声,他什么时候混的这么凄惨了,以前对人说话,他从来只说一遍,可是,现在连说三遍,别人都不带理的…… 不由有些哀怨的看向无忧,自从遇见他,什么都变了…… “为什么啊?”无忧扳过司城祁月哀怨的面孔认真的问道,这衣服碍着他什么事了么?为毛不能穿?很好看啊! 司城祁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无忧两眼,这丫头对什么都极有灵性,为什么单单对他就这么不开窍呢?别开脸有些生硬的道,“总之你别穿。” 无忧气结,“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事情,你若不要我穿,便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理由合适充分了,我会考虑,否则,免谈!” 司城祁月心里一怒,狠狠的在无忧唇瓣的吸吮了下,怒道,“总之就是不许你穿!” 无忧也怒道,“好!你若不让我穿我便在大婚时穿里衣!” “你!”司城祁月怒极,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这女人总有气的让他抓狂的本是! 无忧璀璨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司城祁月,该死的男人!好端端的,自己跑出来让她不痛快! 司城祁月目光幽暗深沉,好似内里连接着另一个时空,只是一眼,就能将你吸进去碾成齑粉,目光紧紧的锁住怀中倔强的小女人,她生气时眸子好亮,比繁星还要亮,整个脸都会因为这眸子而灵动起来。 而白嫩的小下巴此刻微微翘起,和着那闪亮的眼睛,显示着主人绝不认输的心情。 司城祁月紧紧的注视着无忧,无忧也狠狠的瞪视回来,两人好似比着耐力一般,就看谁最先认输。 半晌,司城祁月低叹一声,轻吻上无忧的唇瓣后微垂下眼睑低低叹道,“那是他送的……”,说完别扭的转过脸去,脸上有抹刻意的红晕。 无忧一愣,他送的?谁送的?迟钝的反应半响,才想起这喜服是白定睿送的,忽然明白过来,天哪,这个男人竟然是在吃醋! 不由失笑,一把扳过司城祁月的俊脸,看着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无忧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司城祁月,你是在吃醋吗?哈哈哈哈哈……”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看着眼前笑的张狂无比的女子,直接俯身狠狠吻住那娇嫩的红唇,毫不怜惜的攻城略地,只瞬间便夺走了无忧的呼吸。 炙热的唇舌狂猛的纠缠着,直到无忧对空气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胸腔憋闷的直敲打司城祁月的背,司城祁月才缓缓放开她,闪亮好似星辰的眸子看着因憋气而满脸通红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轻缓而邪佞的道,“看见本王这样很好笑么?” 无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恨恨的瞪着宛如神袛的男子,怒道,“司城祁月你个王八蛋!吃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揽紧无忧轻笑道,“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本王如此,你也会吃醋?” 无忧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废话!你若是敢大可去试试!我保证从今后你对女人就只能是联想而不是奔腾了!” “那你为何如此!”司城祁月一把揽紧无忧,邪佞的咬着她耳垂问道。 炙热的呼吸喷在娇嫩的脖颈上,好似一只羽毛轻柔的扫过肌肤,麻痒的难受,无忧拧了拧身子,想要避开这难受的感觉,娇笑道,“你不知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吗?你不许做的事,我却是可以的!” 司城祁月一把揽紧无忧,狠狠的吻上她的红唇,怒道,“你敢!”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争夺 司城祁月一把揽紧无忧,狠狠的吻上她的红唇,怒道,“你敢!” 炙热的唇舌狠狠的吸吮着无忧,无忧早有预防,一把推开司城祁月怒道,“我敢不敢你不是比谁都清楚,需要证明么?!” 司城祁月呼吸一滞,恨恨的看着怀中下颌微扬的女子,这女子有多大胆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知道,只要她说的到,她便做的出!她就像一匹烈马一般,无人能够驾驭。(.好看的小说)舒虺璩丣 不由暗叹一声,轻轻将下颌搁在微扬肩窝处,舌尖轻舔着无忧的耳廓,低沉邪魅的叹道,“你想气死你相公做寡妇么……” 说着对着无忧的耳道轻轻的吹了口气。 无忧浑身一震,一股痒痒的酥麻从被舔抵的耳廓处传来,呼吸不由沉了沉,那感觉就像无数羽毛在轻轻搔弄着,直痒到心底里去了。想要偏头躲开那麻麻痒痒的触感,可是司城祁月哪里肯放过,揽在无忧腰间的铁壁越发收紧,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无忧想要拧身避开,司城祁月已经抵着她耳朵哀怨的道,“你就舍得么……” 一股热气顺着耳道喷了进来,无忧身子一颤,心都跟着瑟缩了下,忍不住的想要吟咛出声,该死的竟然给她使美男计!咬住嘴唇,忍住心底的悸动,笑骂道,“谁叫你这么霸道的,死了我再重找一个听话的!” 司城祁月手臂一紧,将无忧狠狠的按在怀中,某个烙铁般坚硬的物体狠狠的顶上无忧,那热度能将人烫伤,无忧脸颊“唰”的便红了起来。 无忧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是对她毫无保留的需要和爱恋。 司城祁月邪笑一下,轻揉慢捻的咬着无忧玉般小巧的耳垂,邪魅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无忧边笑边躲,忽然猛地一使力一把将司城祁月推开,娇笑道“我就是蛇蝎尤物,不知道么?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你看本姑娘大把大把的追求者不就知道了?尊敬的战王殿下,您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本姑娘下嫁呢!” “你休想!”司城祁月低笑道,一把又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亲吻着无忧的面颊,“在我好不容易要娶到你的时候想要跑掉,想都别想!” 说着一边亲吻着无忧的脸颊一边低低的诱哄着,“不要再穿这件衣服了可好……” 无忧低叹一声,伸手勾住司城祁月脖颈,清亮好似水晶的眸子盯着眼前神邸般俊美的男子,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下,无奈道,“我最最最亲爱的相公,你真的觉得你家娘子我是万能的?能亲手做出一件震惊全场的完美嫁衣?我不穿这件衣服,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在大婚时裸奔?” 司城祁月一愣,她不会女红?不应该啊,她是相府的嫡女,一般千金小姐都会的手工女红应该从小便有教习妈妈教导才是,为何会不会? 无忧又亲了下司城祁月的脸颊,嘟嘴道,“请不要拿一般千金小姐的标准衡量我,那种细如牛毛的针我看见就会抓狂,更别说让我坐在那里一针一线的绣东西了,非要我做那些事,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她性子洒脱飘逸,怎么会有耐性去做那些事情?若是她真能拿着绣花针一针一线的绣东西,那还真是不像她了! 司城祁月不由懊恼自己的失误,十日时间过于紧张了些,虽然她说了不在乎大婚是什么形式,只在乎和她成亲的人是谁,可是他想要给她最好的,那种恨不得将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搬给她的心情他从未有过,那种炙热的强烈的幸福感每每想起都让他觉得好甜蜜。 可是府里府外,家事公事,他都得要兼顾,最近南疆并不太平,他只想着赶紧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好能清清闲闲的陪她几日,却疏忽了这件事情! 无忧已经撒赖似的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司城祁月身上坏笑道,“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大婚的时候裸奔?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在天野名气已经臭的可以,不介意再加一条不要脸的评论,只是拖累了您战王殿下的清誉了……也罢,妇唱夫随未必不是一件美事” 裸奔!司城祁月气结,亏她想的出!她柔美的身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敢看一眼他定会挖出那人的眼珠! 环在无忧腰间的铁臂一紧,“你敢!喜服我会再想办法,你就别操心了!” 无忧长叹一声,真是榆木脑袋,不就是一件衣服么?这种飞醋都要吃!挑眉道, “可是刨去今天,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了,你能保证做出比这件更美的喜服?!” 司城祁月一愣,是的,只有三日时间,若是想要做出什么精品只怕时间真的不够,何况这件喜服是世所罕见的倪光锦,一时半会他还真的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料子,若是时间充裕,他未必就找不到比这倪光锦更好的东西,可是,现在只有三天而已! 即使他能赶制出一件嫁衣,也绝对不会比她身上的这件好!他的忧儿值得这世间最美的东西,有了这件喜服,再让她穿一般的凡品,不免委屈了忧儿,他也是舍不得的……可是…… “你知道一匹倪光锦做出来要多少程序吗?你知道一匹倪光锦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么?”无忧再接再厉的继续对司城祁月洗脑。 “这样耗费巨大的东西,你却要丢弃不用,你对得起那些曾经倾力付出的人么?你对得起针翠芳中绣娘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做工么?这样丢弃浪费是很可耻的!”无忧挑眉,看司城祁月脸上有一丝松动继续加油,还不信搞不定他了?只要搞定喜服就不用再听小桃儿天天要人命的碎碎念了! “可是这是他送的!”司城祁月好看的浓眉皱起,亮若星辰的眸子中带着浓浓的不愉。 迂腐!谁送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不让她麻烦就好了!不知道他老围着这个纠结个毛线! 无忧忍住想要扶额长叹的冲动,笑眯眯的看着司城祁月道,“这个很好办啊,你付给他钱,买了这个不就好了!有人规定新郎不能给新娘买喜服么?没有吧!” “你很喜欢这个么?”司城祁月闷闷的问道,声音中有丝压抑。 无忧讪笑了下,“其实我不是喜欢这个衣服,我是怕小桃儿的念叨,天天让我自己做喜服,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司城祁月不由失笑,这女人…… “可是这喜服坏了……”司城祁月淡笑道。 无忧眼睛一亮,这么说是不是表示他同意她穿这个喜服了?不由抱住司城祁月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下,“叭”的一声,笑道,“没事,我想办法修修还是可以用的,浪费是可耻滴!相公你不愧是天野人民心中的战神,能起到榜样的先锋带头作用!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司城祁月挑眉邪邪一笑,看着眼前女子神采飞扬的模样,还有那乱七八糟表扬的话语,心底满是无奈,伸手抱紧无忧,邪笑道,“这样表扬相公才喜欢……” 尾音结束在二人胶着的双唇间。 浓情蜜意的吻了半晌,司城祁月才微微放开无忧,无忧两颊嫣红,好似玫瑰花瓣一般,晶亮的水眸中带着一丝氤氲的气息,美艳不可方物。 司城祁月低咒了一声,又狠狠的吻了过来,直到无忧已经软的快要站不住,司城祁月才放开,轻点了下无忧的俏鼻笑道,“我叫小桃儿进来给你换衣服,嗯?” 无忧微喘着气,轻轻点了点头,脸颊热烫的厉害,真不知道是这家伙吻技现在越来越好了,还是自己只是因为女性的特点因爱而性了…… 司城祁月宛如夜空般幽暗深沉的眸子紧紧锁住怀里的无忧深深的看了半晌,才俯身在无忧唇瓣上狠狠的吻了下,转走走了出去。 等无忧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司城祁月和白定睿正风轻云淡的在一旁喝茶,无忧出门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丫的刚刚调情太过火了,害她脸颊通红,身子发软,小桃儿虽然没说什么,可是那猥亵的眼神比说什么还恐怖,一直盯着她不停的看,不停的笑,笑的她直想把小桃儿拍死在那! 出来看见罪魁祸首忍不住的怒气上涌,狠狠的剜了司城祁月一眼,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个洞出来! 小桃儿跟着身后,看见无忧瞪司城祁月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无忧顿时气结,看向司城祁月的目光更是好似刀子似的凌厉。 司城祁月这个肇事者却好似毫无所觉一般,对无忧微微一笑,“忧儿过来坐。” 无忧怒气腾腾的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手中的喜服摔到司城祁月怀中,抓起茶杯就喝起水来,降火!降火!喝水降火! 司城祁月好笑的看着无忧愤怒的脸孔,忽然觉得心情无比的顺畅,原先看着无忧坚持要穿那件喜服的郁闷瞬间一扫而光,好脾气的给无忧已经喝的底朝天的杯中再次斟满茶水,宠溺的笑道,“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无忧气结,嘟起嘴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白定睿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看着无忧微微红肿,好似玫瑰花瓣一般娇艳的红唇,看着司城祁月一脸的宠溺,和无忧娇嗔的模样,目光一暗,那种甜蜜早已不是外人能够插的进去了…… 新荷给茶壶新续上水,有些遗憾的笑道,“可惜了这喜服了,这是奴家开店这么些年见过的最美的喜服了……” “不知世子意下如何?”司城祁月看向白定睿慢条斯理的说道。 “战王殿下无需如此,这个只是白某的一点小小心意而已,两万两银子实在太多了”白定睿拿起茶杯轻啜了口茶,掩下眼底的苦涩,他竟是连他送她一件衣裳也不行么…… “这倪光锦白世子买时不知几何,可是就本王所知,单是针翠芳的手工,若是没有五千两只怕新荷姑娘是不会接这个活的。”司城祁月微微笑道,“两万两,本王只是出了个本金,本王想白世子也不想通过这个赚钱吧。” “呀!战王殿下您怎么知道新荷就是收了五千两?战王殿下好心思!”新荷略微惊讶的捂唇笑道。 白定睿微微苦笑了下,这个布他得来时恰巧是花了一万五千两,司城祁月给两万两的价格确实是刚刚够本,他竟然预估的这样精准,她也是被他这样预估走的么? “这衣衫已经扯坏了,原也值不了这个价了,何况我已经送给了无忧,我也无权再卖”白定睿微微一笑,从容的答道,“战王殿下又何必如此执着!” 无忧皱了皱眉,感情他们是在这里讨论卖衣服的事情啊,看这个样子像是一个要买一个不卖。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司城祁月皱眉,若是就这样让忧儿穿这件喜服,他心里无论如何是不舒服的,若不是刚刚无忧给他提议让他买下,想必他也不会这么快妥协,白定睿的心思他看得出来,与他大婚的时候却穿着别的男人的精心所做的喜服,那感觉就像是始终有双眼睛在窥视着你的女人,贴着她温暖的肌肤,嗅着她淡淡的体香,那感觉不爽!很不爽! “你们在谈论卖这个喜服么?”无忧皱皱眉,出声打断道。 二人都不吭声,淡漠的喝着茶水,新荷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耳朵塞猪毛了么!都听不见啊!出来个活的说句话会死啊!”那种憋闷的气氛瞬间点燃了无忧,无忧忍不住怒喝出声,一件破衣服至于弄成这样么? 两个男人都是一愣,司城祁月皱了皱眉,看见火爆的无忧,有几分无奈的低唤道,声音中带着对无忧爆粗口的不满,“忧儿!” “这个其实是一件残次品了,可是两位爷都很喜爱,都很舍不得”新荷淡淡笑道,试图转移下尴尬的气氛。 无忧气结,都舍不得是不?好啊,都舍不得!姑奶奶她还不穿了,谁舍不得谁穿去!爱谁穿谁穿! “桃儿我们走!姑奶奶今个回去把里衣剪吧剪吧,再找块破布缝缝,只要不漏肉,我就不信我还做不出个烂衣服了!”无忧说着腾的一声站起来,拉着桃儿就走。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重造 “桃儿我们走!姑奶奶今个回去把里衣剪吧剪吧,再找块破布缝缝,只要不漏肉,我就不信我还做不出个烂衣服了!”无忧说着腾的一声站起来,拉着桃儿就走。 “忧儿!”司城祁月无奈的低喊一声,一把拉住无忧,将她拽到怀中,无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忧一把推开司城祁月站起来,怒道,“那是哪样?!你们一个说想送我最好的礼物,一个说想让我成为最美的新娘,原来都是骗人的!一个个都不肯退步,摆明了就是不让我穿嘛!” 无忧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后继续怒道,“好啊!反正我无所谓!穿什么都是穿!不穿裸奔也没关系!本来我就是花痴加色女,草包加笨蛋,再加个不要脸上不了台面之类的名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在这里慢慢扯,本姑娘不奉陪了,再见!” 无忧说着就准备走,只觉腰身一紧,已经被司城祁月揽入怀中,轻点了下她的俏鼻,“怎么总是这么急躁?” 无忧伸手戳了戳司城祁月的胸膛,“实在是你太过急人!若不是你在那里自己和自己纠结,我又怎么会这样?说起来惹了我生气都是你的不好!陪我精神损失费!” 无忧说着将手伸了出来,递到司城祁月眼前,怒道“你不是钱很多么?快赔!生气是很容易让女人变老的,不陪个十万八万两银子怎么对得起我貌美如花的容颜!拿钱!” 司城祁月不由失笑,想起在山洞中自己第一次被她敲诈的样子,漆黑好似点墨的眸子满是柔情,抓住无忧伸来的小手,放在唇便轻吻了下,笑道,“十万八万,你打劫吗?直接把为夫赔给你好了,身家性命全是你的可好?!” 身家性命?这赌注可够大的! 无忧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丫竟然如此会讲情话,不由强忍着笑意戳着司城祁月胸膛,板着脸故作正经的将手收了回来,在司城祁月胸口的衣衫上狠狠擦着,“本姑娘只劫财不劫色,色诱是不起作用的!你以为你一吻值千金么?靠吻还债啊!还敢非礼本姑娘的纤纤玉手!” 白定睿看着二人恍若无人之境般的甜蜜互动,看着无忧脸上娇嗔的笑容,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眼中是难掩的苦涩,是他不识时务,枉做小人了。 一旁的新荷忍不住轻笑出声,想不到传闻中的钟无忧竟然是这样喜辣的性子,敢作敢当,恣意而为,而且古灵精怪花招百出,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刚刚的尴尬局面,不由从心底升起一抹对她的好感来,看来市井坊间传闻未必是真啊! 新荷的轻笑拉回了无忧的注意力,不由低叹一声坐到一旁的座位上,对新荷笑道,“不知新荷姑娘这里还有什么现成的喜服没有?” 新荷温婉的笑道,“没有,针翠芳只接现货,没有成衣。” 无忧哀叹一声,“那不知姑娘做件喜服需要多长时间?” “一般要半月时日,即使昼夜赶工,也得三日,只是近日绣楼又接了其他的活计,若是要做最少也要半月了”新荷淡笑答道。 nnd!难道真的让她在大婚时裸奔?算了!算了!待会她去别的成衣店找找看看有没有成品,这诺大的一个京城不会连一件喜服都翻不出来吧! “忧儿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有了喜服了么?白世子送你的喜服天下少有,你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司城祁月听见无忧那样问新荷,知道她已经决定不穿这件喜服了,心里一喜的同时忽然又升起几许自责,暗怪自己思虑不周,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沉得下来去做衣服!而自己竟然没有想到。(.无弹窗广告) 幽深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了白定睿一眼,而他,竟然会想到,这才是让他最不舒服的地方! 可是忧儿都愿意为了他退步,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无忧斜睨着司城祁月,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可是不介意她穿这个衣服了? 司城祁月转向白定睿微微一抱拳,笑道,“白世子这份心意本王感激不尽!” 白定睿一愣,脸上有些青白,看见无忧发怒的样子,刚刚他想说两万两卖了的,可谁知司城祁月话锋一转竟然竟然将话头抢了过去,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才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回礼道,“战王殿下客气了。” “不纠结了?”无忧挑了挑眉,斜睨着司城祁月,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本王本是凡夫俗子,有些时候亦是不能免俗,今日倒叫你看了笑话,不知看了本王半晌笑话,是否该付点娱乐费给本王?”司城祁月笑的温润如玉,也不见尴尬,反而学着无忧刚刚的话调笑道。 无忧不由嗤笑出声,“你可真是现学现用的好学生!娱乐费可以付一点,不过,你演技太差,赏你四两银子吧!剩下一两不用找了,当姐给你的小费!”说着无忧从怀中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拍在司城祁月面前笑道。 司城祁月失笑,这丫头,好利的一张嘴,竟将他当戏院里的小倌了么?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场风波转眼消弭于无形中。 “只是这喜服坏了,原本有料子也是能修好的,可惜撕下的料子也都坏了”新荷无限遗憾的说道。 无忧抓起桌子上那一块被弄的脏兮兮的料子,心里有些烦闷,强压下那股烦闷劲伸手将那布料抖开,好些地方都已经破败不堪了,眼看是用不成了。 无忧长叹一声,看向新荷道,“新荷姑娘,不知你们这里可有和这面料相仿的布料?” 新荷皱眉,“倪光锦极为罕见,我们针翠芳中并没有这样华贵的料子。” 闻言司城祁月和白定睿都皱起眉头,这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修复的可能性? “都怪那个若灵公主!根本就是存心找事!”小桃儿愤恨的说道。 无忧皱了皱眉,一摆手制止了桃儿的话,仔细的思索起来,半晌后忽然笑道“新荷姑娘,不知道你们这里可有纱料?” 新荷想了想笑道,“纱料是平日里必不可少的东西,倒是有的,不知道姑娘是准备……?” 无忧神秘的一笑,“你给我准备一匹上好的纱料,然后协助我下,我要将这个喜服做成全天野最美的喜服!走吧!” 说着拿起桌上的喜服,拉了新荷就去了后堂。 待得无忧和新荷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司城祁月正和白定睿喝茶叙话,原本都很忙的两个人今日竟奇异的都不忙了,竟然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喝茶聊天,说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一见步出竹门笑脸盈盈的无忧,顿时呆立当场。只见女子一袭大红嫁衣,宽大领口上缀浣纱重重,广袖飘飘,上绣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袖边裹金银丝细小百合,鲜艳无比。裙摆上绣织彩百花飞蝶,又用金丝勾出大朵祥云,原本被撕掉的那一块,被无忧用同色料补了上去,重重叠叠的缀着数层细沙,好似海浪般一层层跌宕出去,拖地一米左右,一走动好似一尾跌宕的红云左右漂浮,又似一尾鱼尾左右摆荡。 女子领口微敞,青丝垂肩,若隐若现的锁骨显得扑朔迷离,脸上噙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角飞扬一片美眸璀璨,比天上繁星还要闪亮夺目! 无忧竟是将现代礼服的概念代入了其中! “这是我开了这么久的绣房见过最美的一件喜服了,钟姑娘钟灵毓秀,对衣饰竟然能有这等创意,实在是让新荷佩服!”新荷跟着无忧身旁一脸惊叹道,看向无忧的眼中满是赞叹和毫不掩饰的赞赏。 原以为这喜服就这样报废了,心底还是比较惋惜的,那样好的衣料,那样精细的绣工! 无忧拉着她去改建衣服时她原本是没报什么特别的希望的,不想无忧竟然能用一匹浣纱将喜服重造!而且她交给她的那个印染的工艺,只是想想就让她热血沸腾! “怎么样!我的新产品!”无忧笑嘻嘻的走到司城祁月眼前,一脸笑意的拉起裙摆行了个标准的英式礼仪。 “你真是本王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本王何其有幸!”司城祁月漆黑晶亮的眸子堪比夜间最闪耀的星辰,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伸手将她耳旁有丝凌乱的发丝顺到耳后,一脸温柔的宠溺。 “是啊!你小子挖到宝了!”无忧嘻嘻一笑,臭屁的说道,然后对小桃儿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小姐我是不是可以再也不用自己做喜服了?!” 小桃儿呆呆的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崇拜,小姐真的是太美了! ~ 漆黑的夜空好似一块低垂的夜幕,遮住漫天星辉,皇宫经过一日的喧嚣慢慢沉寂下来,掌灯的宫人已经开始掌灯,凤翔宫中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嚎哭声。 “母后!我一定要那个贱人死!我一定要那个贱人死!” 第一百三十四章 铺设陷阱 漆黑的夜空好似一块低垂的夜幕,遮住漫天星辉,皇宫经过一日的喧嚣慢慢沉寂下来,唯有凤翔宫内灯火通明,一阵阵凄厉的嚎哭声从紧闭的宫门中丝丝缕缕的溢出。[] “母后!我一定要那个贱人死!我一定要那个贱人死!” 司城雅琳扑在李婉宁的脚下,两边脸颊通红,隐隐可见上面发白的指印。 “母后!您看看,我的脸就被那个贱人毁了!”司城雅琳紧紧抓住李婉宁的裙摆,仰起头将脸颊凑过去几分,大声嚎哭着。 “她不过小小一个臣女已经如此猖狂,若是真的和司城祁月连成一气,岂不是更不得了!”司城雅琳怒吼道,“不对!她现在已经和司城祁月沆瀣一气了!我本来是可以治她的罪的,都是最后司城祁月出面圆场!他们一唱一和欺负女儿!” 司城雅琳擦一把泪水,“我是母后的孩儿,太子的妹妹,天野最尊贵的公主!他们算什么东西!竟然这样欺负我,这分明就是没把母后和皇兄放在眼里!今日她有本事打我,明日岂不是敢欺负到母后头上来了么?” 李婉宁一脸阴狠,看着司城雅琳红肿的脸只觉心中怒气上涌,猛的一挥手,“啪”的一声将一杯热茶狠狠的掼在地上! 顿时瓷片四处纷飞,茶水溢的到处都是。 一旁随侍的宫女浑身一颤,原本缩着的身子忍不住又瑟缩了下,恨不得将头埋进怀里。 李婉宁身旁的贴身宫女桂嬷嬷一看,对那宫女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收拾了滚出去!” 那宫女低着头,弓着身子极快的将那些碎片捡起,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您别生气了,为了那个女人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得!”桂嬷嬷将宫中其他的宫女全部遣散出去,自己给李婉宁端了被热茶过来温言劝说道。 李婉宁保养得宜的手猛的一扫,将桌上一旁点心猛的扫落地下,精致的铜盘和青石地面相撞发出“铛啷啷”一串清脆的响声。 “该死!都该死!”李婉宁怒喝一声,妆容精致的脸上表情狰狞。 日前收到司城浩宇的线报,派去围杀钟无忧的人竟然全部死光了! 这消息实在是让人太震惊了,原想着对付钟无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十个八个人足够了,但是司城浩宇说派去百十号人,怕司城祁月会同行,她当时还觉得司城浩宇有些过于小心了,谁能想到派去的百十号人竟然全军覆没了! 再联系起钟无忧进了禁园竟能全身而退,这也太奇怪了,相传禁园中密布机关暗器,贸然闯进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而钟无忧进去了竟然毫发无损!若不是她确信当日淑妃将钟无忧骗进了禁园,只怕还以为她真的只是走到别的地方睡着了! 而淑妃在晚上竟然奇异的被毁容,第二日就呈现了疯癫的状况,是凑巧还是阴谋?! 到底是她们小瞧了钟无忧还是另有其他神秘的力量在后面? 李婉宁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中阴毒的光芒宛如毒蛇,狠狠的注视着某处,放在桌上青葱白嫩的手紧紧的攥住,关节已隐隐发白。 “母后,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母后!钟无忧那个贱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司城雅琳哭泣着扑到李婉宁怀中,长这么大,别说打了,碰都没人敢碰她一指头,现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亏,要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这钟无忧实在是有些狂傲了,你看公主这脸,老奴看着都心疼,心肠也太歹毒了些!”桂嬷嬷拿来一只药膏,看着司城雅琳低叹道,口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她是李婉宁的陪嫁丫头,这么多年一直和李婉宁相扶相持的走过后宫的腥风血雨,司城雅琳是她看着出生长大的,如今被打成猪头样,心里着实心疼。 “老奴给公主上药,公主忍着点疼”桂嬷嬷低叹一声,将司城雅琳扶起在一旁坐下,给司城雅琳净脸后开始上药。 “哎呦,疼……”司城雅琳边抽泣着,边让桂嬷嬷上药,不知是真的疼还是什么,一个劲的喊叫。 “公主忍着点,刚刚打的肿痛是这样的,等淤血散开了就好了”桂嬷嬷低叹着,手上动作越发轻柔。 “哎呦……可是真的很痛啊,桂嬷嬷,疼……你轻点啊……”司城雅琳边说边嚷道。 “叫什么叫!叫半天你受的委屈就能回来了么!”李婉宁听着司城雅琳的叫喊声,心里又气又急又恨,原本就烦躁无比,现在越加烦躁,忍不住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 司城雅琳一愣,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忍不住又下来了,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在别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想在母亲这讨点安慰,不想母亲竟然也吼她,忍不住心里一酸,泪水就滚落下来。 “儿臣受了这么大的罪,母后不替儿臣出气还凶儿臣!儿臣……儿臣……”说着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李婉宁目光一闪,心里软了一下,随即脸上挂上一抹冷笑,“哭能解决问题么?哭能帮你讨回公道吗?后宫从来都不是眼泪的天下!” 桂嬷嬷低叹一声,要重新帮司城雅琳净脸,司城雅琳一把将桂嬷嬷手中的毛巾挥掉,怒吼道,“母后是后宫之主,那你替儿臣讨个公道回来啊!” “不是皇后娘娘不给公主讨回公道,而是这个公道现在已经没法去讨了,钟无忧说辞充分,又有白世子和战王殿下作证,现在说什么也都迟了,钟无忧只需说自己好心办坏事枉顾了礼仪,就算冠上以下犯上的说辞,也不会重责。”桂嬷嬷捡起一旁的手巾耐心的给司城雅琳解释道。 “难道儿臣就这么认了!打了就白打了!那个妖女现在还是个小小臣女就敢对女儿如此不敬,若是以后成了战王妃还不知道要怎么针对儿臣!母后……”司城雅琳扁着嘴,委屈不甘的唤道。 李婉宁目光鹰隼至极,近日观察司城狙的状况,似乎药以及起了效果,若是没有意外,年后这皇位就会是皇儿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司城祁月做大,钟无忧极为的邪门,不管是她自己隐瞒太深还是她背后有神秘势力,让司城祁月和钟无忧结合都是大大的不妥! 可恨的是皇上这次竟然一意孤行,非要将大婚的时间定在三月十五,害她措手不及之下才会想到灭口这种方式,可惜还是失败了! 目光狠狠的从司城雅琳脸上扫过,司城雅琳白嫩的脸颊上鲜红的两个手掌印,钟无忧实在是过分!这是明摆着和她宣战么?还是说她已经知道那些事情是她所为了,这是在杀鸡给猴看?! 目光不由一沉,又是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脸上一片阴狠之色。 “皇后娘娘别气了,不日战王殿下就要大婚,宫中很久没有这么喜庆的事了,先前淑妃一事宫中闹得沸沸扬扬,那之后敬妃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很多宫人私下都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不如明个皇后娘娘请皇上去祁华殿祈福,可好?”桂嬷嬷笑笑的对李婉宁福了福身子,眼中满是精光。 “祈福?”李婉宁皱眉,随即目光一闪,想起若干年前祈福一事来,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眼中算计的光芒越来越盛,伸手抚上小指金光灿灿的甲套,目光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 祈福时若是出现不祥之兆…… 还真是期待司城狙的表现呢! “皇上仁慈,战王殿下和钟无忧能够伴随皇上祈福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桂嬷嬷笑着缓缓说道。 不错!若是司城祁月和钟无忧恰好在一旁,亲眼瞧见不祥之兆,到时候结果只怕也不会再有什么话说!李婉宁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脸上恢复了一片优雅端庄,对桂嬷嬷淡笑道,“钦天监的史大人好久没有觐见皇上了吧,也该请安问候下皇上身体安康了……” 桂嬷嬷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个阴谋就在二人的淡笑间悄然诞生。 “母后……”司城雅琳迷惑的喊了声,祈福?什么祈福?难道钟无忧那贱人欺负了自己,母后还要给她祈福吗?! 李婉宁转眸看向司城雅琳,这孩子娇蛮有余,智谋不住,不若司城浩宇心思细腻,活该要受些罪的,轻叹道,“琳儿退下吧,此事母后只有主张,回去后不可再声张此事,母后这里有些上好的药膏,你拿去用吧,别真的在脸上留下了印记可就不好了。” “可是母后……”司城雅琳张了张嘴,疑惑的眸子看看李婉宁又看看桂嬷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行了,这事母后放在心里了,你先安心的养伤吧,三日后宫宴可别让人笑话”李婉宁慈祥的对司城雅琳淡淡笑道,“母后已经派人给你又打造了几副首饰,明个差人给你送去,夜深了,先跪安吧。” 司城雅琳嘟了嘟嘴,看李婉宁和桂嬷嬷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会给自己讨回公道来! 拿起一旁桂嬷嬷拿来的药膏,司城雅琳不情不愿的福了福身子,退出了凤翔殿。 养心殿中灯火通明恍如白昼,窗边龙形金鼎中一丝青烟袅袅升起,待到空中缓缓弥散开来。司城狙正低头看着奏章,朱红的砂笔在奏章上极速滑动。 “皇上,龙一来了”刘公公从门口进来躬身说到。 “让他进来”司城狙头也不抬的说到,手上的朱砂笔已经快速的批改着。 “是!”刘公公看了眼微微颦眉的司城狙,躬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一个黑衣人快速的闪了进来,走到御案前跪下行礼道,“龙一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城狙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地上的人淡淡的道,“平身吧,事情查的怎么样?” 那人恭敬的起身,全身上下黑衣黑裤,黑色面巾罩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若是无忧在场一定会认出这黑衣人竟然是出宫那日第一波截杀她们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抬头对司城狙一抱拳,“皇上,已经查清,是江湖上一个叫剑圣门的组织” “剑圣门?”司城狙颦起眉头,怎么会有江湖中的组织牵扯进来呢? “可知为何截杀钟无忧?”司城狙想了想问道。 “人死光了没有口供,可是据线报,太子殿下之前和剑圣门曾有过接触”龙一躬身答道。 “太子?”司城狙一滞,缓缓的咀嚼着口中的这个字,目光中瞬间如波涛汹涌般翻滚,最终淡化凝聚成一抹厉色。 “还有什么事情么?”司城狙淡淡问道。 “今日若灵公主在针翠芳撕毁了钟无忧的喜服,钟无忧找了个嘘头扇了公主和明净郡主!”龙一将今日白天里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司城狙。 司城狙静静听着,听到中间的时候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他果然没有看错认,希望他的所有牺牲都是值得的。 漆黑的眸子幽暗深沉,“盯紧司城浩宇和皇后,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龙一一躬身,没有任何的怀疑和迟疑,他们时皇上从小养在身边的隐卫,只听命于司城狙一人,司城狙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门口传来刘公公尖细的通传声。 “下去吧”司城狙对龙一一挥手。 龙一行了一礼,从窗口激射出去,瞬间融入夜色中,快的直让人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龙一身形刚刚消失,养心殿的大门已经被推开,一脸巧笑嫣然的李婉宁和桂嬷嬷娉婷的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李婉宁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笑的温婉端庄至极。 “皇后怎么来了,这个时辰还未休息?”司城狙淡淡一笑,目光深远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李婉宁。 “臣妾听闻近日南疆不太平,皇上操劳国事,臣妾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那些大事,朝堂之事也不该后宫置喙,臣妾之事看着皇上辛苦,担心龙体受损,这才亲自熬了些八鲜大补汤给皇上补补身子。”李婉宁接过桂嬷嬷手中的食盒,挥手让桂嬷嬷出去,自己将食盒放在桌上亲自盛了一碗出来。 桂嬷嬷福了福身子,躬着身子极度的退了出去。 “皇后真是有心了”司城狙目光深沉的看着李婉宁,唇角挂上一抹温润的笑意,“只是这种活计,让御膳房的人去做便是了,你又何必累了自己。” “臣妾不累,能亲自给皇上炖汤是臣妾的福气,皇上不光是臣妾的夫君,还是天下百姓的皇上,是天野的天!若是龙体有什么损伤,可是全天下百姓的损失了。”李婉宁笑着将盛好的汤端到司城狙面前,淡笑道。 司城狙微微一笑,“皇后也别光顾着朕,自个的身子自个也要珍惜才是,皇后在盛一碗,陪朕一起喝!” “臣妾遵命”李婉宁娇媚的笑了笑,又盛了一碗放在自己面前,看向司城狙的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司城狙眸光一闪,微笑着看了李婉宁一眼,拿起面前的汤碗喝了起来。 八鲜大补汤用干贝、海米、火腿、冬笋、猪肉、鸡肉,武火煮开后,用文火炖至肉烂,再加入海参丁、人参片焖片刻,调味即成。可以养肝益脾,培补元气。 司城狙很快便将一碗喝完,“不错,只是这种粗活别再自己做了,累着自己不好。” “臣妾不觉得累,能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李婉宁淡淡笑道,“皇上近日又要操心国事又要操心战王殿下的婚事,臣妾看着心疼的很。” 司城狙哈哈一笑,伸手抓住李婉宁的手,俊挺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还是皇后最得朕心!就你最心疼朕!” 李婉宁目光一闪,一抹淡淡的羞涩浮上脸颊,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婉,“皇上惯会取笑臣妾,臣妾以后不做了便是!” “哈哈哈哈哈”看见李婉宁脸上的小女人娇态,司城狙不由开怀大笑。 “皇上……皇上再笑话臣妾,臣妾可要走了,臣妾只是看皇上辛苦,难免心里难受,就抄了两卷《金刚经》祈求上苍保我天野万年昌盛,保吾皇圣体安康,喜乐安宁。”李婉宁说着温柔的看着司城狙,似乎在她的眼中,面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天一般。 “皇后有心了”司城狙长叹一声,眉目间有丝疲累的神色,伸手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 李婉宁一见立刻上前,替司城狙轻轻的揉捏起来,“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明日臣妾便在祁华殿焚毁向上苍祈福……” “嗯……明日朕便和你一起祈福,最近朝中也有些不太平……”司城狙淡淡应道,沉吟了下忽然说道。 李婉宁目光瞬间一亮,唇角勾起一抹微微得意的笑容,声音却越发的清淡温婉,“皇上真是天下的好皇上!对了,是否该请钟无忧和祁月一起祈福呢?二人就快大婚了,不如让他们也来祈福,晚上一起用个素宴,最近肯定都忙坏了……” “此事你看着办即可”司城狙眼眸微眯,精光一闪而逝。 “那臣妾便明日一早请钟姑娘入宫,待皇上早朝后吉时一同前往祁华殿……”李婉宁一边给司城狙揉着额头一边淡笑说道。 “嗯……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司城狙睁开眼睛,拍了拍李婉宁的手,淡淡的道。 “那臣妾告退……”李婉宁微滞了下,躬身对司城狙行了一礼退出了养心殿。 第一百三十五章 要不要这么苦逼! 无忧哀怨着一张脸闭着眼睛任由小桃儿给她洗洗涮涮,一大早的就接到宫中的懿旨,说是皇上特赐今日在祁华殿中祈福,让去宫中觐见。(.无弹窗广告) 觐见就觐见吧,要不要这么早啊!现在才几点啊?要死了这么早把人弄起来! 无忧直接想爆粗口问候某些人的老爸老妈以及祖宗十八代,这是什么狗屁的祈福啊,折腾还差不多! “小姐!你能不能坐端正一点!”桃儿哀怨的看着仰靠在椅背上的无忧,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随便弄弄就好,你家小姐坐的再端正,收拾出来也端正不了,看的过去就行了。”无忧闭着眼,懒洋洋的回道,好困,眼皮都还是肿的! “你这样随便弄弄都不行!”桃儿无奈的将无忧的头扳正,“皇上怎么忽然想起来祈福了,以前没听说过大婚前要女子进宫祈福的嘛” 桃儿一边给无忧梳头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现在不就听说了?操那么多闲心做什么?让你干什么就干就行了,反正谁都知道皇室破规矩最多。”无忧长叹一声,最讨厌宫斗什么的了,三年的躲避却仍旧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对了,桃儿,这祈福可是皇上提起的?”无忧想了想忽然睁眼问道。 还有三日便要大婚了好不端端的想起宣她进宫祈福,又是从未有过的先例,不是有些奇怪么? “听刘公公说,昨个皇后娘娘抄了经书,为天下苍生和小姐战王殿下祈福,今日要在祁华殿焚烧,皇上心喜之下联想近日边关不够太平,而小姐和战王殿下即将大婚,不如一起祈福,一祈求苍生太平,二也是对小姐和战王殿下的祝愿,小姐也知道,战王殿下上次大婚结果都不怎么好……”桃儿说着看了无忧一眼。 无忧眯眼淡淡点了点头,也对,司城祁月前三次大婚,新娘全部客死新房中,这种事情太过离奇古怪,世人不能解释的时候除了说司城祁月不祥,命硬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东西了。 而她,作为司城祁月下一个要大婚的对象,众人自然关注,为她祈福,祈求她能过大婚之夜么? 无忧唇角微微勾起,李婉宁会想要给她祈福?她恨不得她早死才好吧!不知道她在抄写经书的时候是抱着怎样复杂的一个心态,是边写边咒她死呢?还是唯心的委屈自己真的念经诵佛? 这种口是心非的祈福,若是佛祖有灵,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司城祁月的大婚,但凡有些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觉得不一般,怎么可能会凑巧的三位新娘都是在大婚之夜暴毙?可是世间传言却是那样,所有的舆论都指向司城祁月,是否幕后有黑手在操纵呢? 无忧眼眸微眯,戾光一闪而逝,不管后面有什么样的黑手,从今以后,她一定会护她和司城祁月周全! “也对,皇后娘娘都亲自给我抄写经书了,我又怎么能不自己去祈求一下佛祖保我安安稳稳活过大婚当夜。”无忧淡淡一笑,又靠在椅背上开始养神。 “小姐这说的什么话,您和王爷都会大富大贵的命,有谁敢害小姐桃儿第一个就索了她的命!”桃儿不满的皱了皱眉,顺手将一只金簪戴到无忧发间。 无忧心底一暖,这小丫头就是见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不由笑道,“小姐我现在一心阪依我佛,有佛光普照,谁还敢来造次?” 桃儿一笑,给无忧带上一对玛瑙耳坠,“是是是!我家小姐英明神武,又有佛祖庇佑,谁也不敢,是奴婢多嘴了。” 说着上下打量了无忧两眼好似对无忧眼前的装扮很满意,“走吧,刘公公可是亲自在门口恭迎你呢。” 无忧一笑,又在无限哀怨的看了眼才蒙蒙亮的天色,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大厅中,刘公公正坐着品茶,钟名优在一旁陪着,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亲自来接人,自然要小心的陪着。 一见无忧走出来,刘公公立刻起身,恭敬的给无忧行了一礼,“老奴见过钟小姐,钟小姐若是收拾妥当了,这就请吧……” 无忧微微一笑,坦率的道,“让公公久等了,实在是无忧现在懒散的很,晨起有些困难,让公公见笑了。” 刘公公微微一笑,无忧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不注意形象,最随心所欲,最胆大妄为的女子,却偏生性子直爽讨喜的很,见惯了后宫中虚与委蛇的面孔和假惺惺的故作姿态,看见这样纯净的无忧反倒心里喜爱的很。 也难怪司城祁月和皇上都喜爱这丫头,纯净,不做作! 老脸上绽开一朵笑话,眼角的褶子都一条条的印了出来,刘公公笑的极为开心,“钟姑娘说的哪里话,您马上就是王妃了,是老奴的主子,奴才等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谈得上见笑,可要折煞老奴了。” 无忧嘻嘻一笑,对小桃儿使了个眼色,小桃儿立刻给刘公公递上一张银票。 “公公辛苦了,一点茶钱还请笑纳。” 刘公公连忙推却,“这个老奴可受不起,钟姑娘您实在是客气了,这都是老奴本分的事情。” 无忧淡淡一笑,“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皇上对您的感情只怕比一般的亲人还亲些,我马上就是皇上的儿媳妇,算起来和皇上也算是一家人了,对您这个比亲人还亲的人自然要尊敬,一点茶水钱孝敬您也是应该的,公公若是客气,无忧心里可是下不去呢。” 刘公公心里一软,这钟姑娘说话实在是太中听了,他八岁便跟着皇上,现在已经五十八岁了,生命中除了皇上就什么都没有了,如今被称为和皇上是比亲人还亲的人,心里难免高兴,嘴上却说道, “钟姑娘可是折煞老奴了,皇上是太子,是皇上,奴才可担不起钟姑娘的说法,皇上对老奴不薄,奴才只有尽心伺候,才能报皇上天恩,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是!”无忧一笑,“那就当我为了让公公更好的伺候皇上吧,行了,公公别再推辞了,再若推辞时辰该过了,咱们走吧。” 说着当先往门口走去。 桃儿机灵的将银票一把塞到刘公公手中,嬉笑着跟了上去。 刘公公一愣,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已经快要出门的无忧,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快速的跟了上去。 “公公可知是几点开始祈福?”府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无忧在小桃儿的搀扶下正准备上车,忽然问道。 “回姑娘的话,好像是辰时三刻。”刘公公一躬身,恭敬的答道。 “哦……”无忧掀帘子的手一顿,心里直接要抓狂了,辰时三刻才是吉时,那这么早把她从床上挖起来做什么?!啊?啊?啊?! “早上皇后一早来回皇上的话,奴才这才紧赶慢赶的来丞相府传旨接您,就怕误了吉时。”刘公公笑笑的答道。 李婉宁?真亏的她如此上心,她们的交情似乎达不到这个层次吧?如此上心只怕不是关心而是不安好心! 无忧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淡笑着上了马车。 从丞相府去皇宫大约有半个多时辰的样子,马车有规律的晃动着,无忧上了车靠着后面的软榻不免有些昏昏欲睡,正迷糊间只觉身子一顿,无忧险些从晃动的座位上跌落下去,极为不满的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好似夜空般璀璨的眸子。 这家伙真是无处不在啊,不由笑道,“司城祁月,我从来不知道王爷原来可以这样闲,连早朝都不用上!” 下一秒身子已经斗转星移的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一股带着清冽的龙涎香丝丝缕缕的钻了过来。 无忧皱眉,伸手摸了摸司城祁月的衣襟,“怎么这么凉?” 说着将手向上移了移,摸了摸司城祁月的胸口,一样的凉,无忧咕噜了一句,皱眉伸手摸上司城祁月的脸颊,手指所触的地方冰冷一片,无忧不满道,“怎么搞的,你昨晚在冰窖睡着么?” 说着又去摸司城祁月的耳朵和脖子。 无忧正摸的起劲,只觉一个微凉的手掌一把握住她到处乱摸的小手,呼吸间已经带上一抹沉重,“忧儿,我只是来接你吹了风而已,并不是被冻的麻木了……” 说着将无忧向怀里深深一按,某处热源已经有蠢蠢欲动的征兆。 无忧一愣,这样也能有反应,她是该夸奖他某些方面能力强呢,还是该说他抗拒诱惑的能力差?! 不由自主的翻了下眼睛,恨恨的瞪向抱着自己的那人,却不想换来司城祁月一沉低沉的笑声,似乎对无忧的反应极为的满意一般。 青葱白嫩的小手被修长的大手紧紧握住,司城祁月将无忧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呼吸中还带着一丝凉意。 无忧没说话,放软了身子靠在司城祁月的怀中,司城祁月的身体很强健,却又不是那种肌肉虬结的类型,隔着衣衫坚韧而富有弹性的肌肉坚强有力,有效的缓解了马车晃动的力道,无忧低叹一声,真皮沙发确实是要比一般的布艺舒服多了。 略微调了调位置,无忧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又开始昏昏欲睡。 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啃咬她的嘴唇,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从唇瓣上升起,无忧伸手挥了挥,想要挥开那讨厌的东西,却不想引来一阵低沉的笑意,唇瓣上的东西舔舐的更加热烈起来,登堂入室滑入唇内和她丁香小舌纠缠起来。(.好看的小说) 极度缺氧的感觉迫使无忧清醒过来,一张放大的俊颜赫然就在眼前,一抬眸对上一双好似聚集天下繁星的眸子,璀璨闪亮的让人心醉。 无忧一愣,一只大手已经附上她的眼帘,唇间的索吻更加热烈起来。追逐的唇舌就如那采撷花蜜的蜜蜂,疯狂的追逐着女子甜美的源泉,口腔里的酥麻如触电似地通往身体的每个角落。 环在腰间的铁臂猛然收紧,身子猝然一翻,已经将无忧压在软榻上,整个身躯如影随形的压了上来,火热的唇瓣如粘合般没有一丝缝隙。 “唔……”无忧轻哼着微微扭了扭身躯,对身上猝然加重的重量本能的抗拒着。 却不想身体的蠕动倒使得二人越发贴的密合起来。 司城祁月只觉下腹一紧,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摩擦处点击火花的传遍全身,浑身如火烧般炙热起来,闷哼一声整个身躯越发的贴了上来。 “嗯……”一声控制不住的呻吟从交缠的唇瓣中挤压而出,带着噬骨的娇媚。 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刺激着彼此的神经,澎湃的血液叫嚣着恨不能喷薄而出。 只是呼吸间,整个车厢的温度顿时升腾起来,一股浓浓的爱意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男人的眼睛越发的深邃起来,如浩渺的星空,在星空的最深处燃烧着一把能照亮天际的火焰,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着,完美的人神共愤的脸颊也带上一丝可疑的红晕,对她的渴望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他从来不是没有节制的人,这么多年来,妄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大有人在,更有甚者,裸着光着来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他一直没有什么欲望,曾经他以为,在母妃死后,他对人世间的感情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眷恋,是不是连带着连身体的反应也都消失了? 可是,现在他知道,不是的,怀中的小女人已经极为完美的击碎了他曾经的假想。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静静看着她,就会觉得幸福,只是轻轻地触碰一下她身体就会像被点燃一眼,若不是对自己的身体过于了解,他真的会以为每次和她的接触他都被下了药!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女子柔美的颈项,指尖下的触感温暖细腻犹如上好的暖玉,润润凝脂挑逗着他所有的感官,他再也忍不住的吻上那温暖的软玉,顺着曲线完美的肩膀直直的向下滑去。 “嗯……”女子轻轻的哼着,身子带着一丝颤抖,明媚的眼眸此时已经迷蒙一片,娇俏的脸颊布着一层胭脂般的红晕。 双臂无意识的圈上男子的脖颈,就像是绕树的藤蔓妖娆异常。 “忧儿”,男子轻轻的哼着,呢喃的名字就像唇间含着时间最珍贵的宝贝,软糯的声音带着致命的魔力冲击着女子所有的视听,宛如天籁般让人迷失神志。 “嗯……”女子无意识的应答着,半掩的眸子睫毛如蝶翼般不停的颤动着 司城祁月将头埋入无忧香软的颈窝,伸出舌轻舔着颈边的动脉,嘴里口气带着蛊惑世间的极度诱惑,“以后叫我祁,嗯?” 刚刚听到无忧叫他司城祁月,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痛快。很久很久以前,母妃和嬷嬷都叫他祁儿,她已经是他此生最亲近的人了,他也想听她叫他“祁”。 脖间喷薄的热气让女子身子不由的轻颤着,下意识的抬起迷乱的眸子有些无焦距的搜索着面前男子的容颜。 抬眸就对上一双浩瀚如夜空般的星眸,深邃的犹如暗夜中海面上最狂暴的漩涡,脑子反应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身体的反应,嘴里已经无意识的呢喃到“祁……” 男子长出一口气,心里忽然升起的满足快要将胸膛爆裂开来,唇角噙上一抹世间最温柔璀璨的笑容,叹息着吻上无忧的唇瓣,他的忧儿真的让他心醉极了。 无忧柔柔的回应着,无尽的温馨和甜蜜从交缠的唇瓣四溢到心间,不知道二人吻了多久,直到马车外传来刘公公的声音。 “钟姑娘,宫门到了,请下车换轿吧。” 司城祁月微微离开无忧的唇瓣,女子两颊眼红,平日里清亮慧黠的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迷蒙中带着丝丝迷茫,那样子像极了无措的小白兔,水嫩嫩的惹人怜爱。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又俯身狠狠的吻上了女子娇嫩的唇瓣,唇齿相依摩擦间,恨不得将她吃拆入腹。 “钟姑娘?”刘公公没有听见无忧回话,微微扬了扬声继续叫到。 司城祁月不甘的放开无忧,深吸口气,在无忧唇瓣上又狠狠的啄了一口,一掀轿帘率先走了下去。 “王爷?”刘公公有些惊讶,怎么战王从马车上下来了,他刚刚一直在无忧前面的马车上,难怪没有看见司城祁月上车。 司城祁月已经回身从车上将无忧抱了下来,直直的报到一旁放置的轿子上,才对刘公公淡笑道,“有劳公公了。” 刘公公惊讶的张着嘴巴,战王殿下竟然对钟姑娘这样宠爱,竟然亲自抱她下车上轿,实在是让他太惊诧了。 可是多年的宫中生涯他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在最初的震惊后刘公公极快的闭嘴回礼,“这都是老奴该做的事,皇上吩咐了将钟姑娘接来了直接带到养心殿用膳,不知战王殿下可要同往?”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父皇竟然会想到无忧用没用膳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点了点头,“走吧” 等到了养心殿旁的偏殿,无忧才知道原来用膳竟不是说让她先行用膳,而是皇上下朝后一起用膳,听闻宫人的话后司城祁月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抹思索的光芒,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按时辰看,离司城狙下朝也不会有太久时间了。 满桌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无忧恨恨的瞪着桌上的食物半晌,恨不得蹲到墙角去划圈圈,不带这么耍人的!满桌食物,却是看得见吃不着,不知道她很饿了吗? 无限怨恨的看着墙上的书法笔画等等东西,恨不得把这些东西全都撕了解气。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略显尖锐的通传声在殿外响起。 一袭正装的李婉宁在桂嬷嬷的搀扶下从门外款款的走了进来,今日的李婉宁穿的极为正统,墨绿色的凤袍上绣百鸟朝凤,领口袖口用暗金色的线绣着祥云图案,腰带与衣同色,上面镶嵌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墨玉,头上虽未戴九龙四凤冠,却也簪着十二支金簪。 脸上略施粉黛,脸上带着一抹端庄大方的笑意,整个人素雅庄重至极。 这是无忧第一次见到李婉宁正服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贵气和仪态的,身后跟着桂嬷嬷,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食盒。 无忧打量的时辰,司城祁月已经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皇后娘娘” 虽然司城狙免了无忧宫中礼仪,可是无忧还是起身逶迤一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李婉宁端庄大方的一伸手,示意二人起身,先对司城祁月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然后对无忧笑道,“皇上都开金口许钟姑娘免去宫中礼仪,本宫如何敢受钟姑娘参拜呢。” 无忧微微一笑,心里暗暗鄙视李婉宁的虚伪,礼都受了还说这种漂亮话,那你躬身给还回来啊!嘴上却说道,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女心里极为尊敬,今日又是为了臣女而祈福,臣女心里感动至极,今日这礼却是必须要行的。” 李婉宁目光一沉,这话的意思是今日是给她祈福,所以才给面子行个礼,至于下回行不行礼,可就要看她心里高兴了。 心底暗哼一声,真是够狂妄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狂过今日的午时! 脸上带着一抹温婉的笑意,故作大方的随意赞叹道,“钟丞相真是治家有方,钟姑娘钟灵毓秀,确实是天野女子的典范,好了,快都别站着了,都坐吧。” 说着当先在殿上的主位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立刻便有伶俐的宫人给李婉宁上茶,无忧微微一笑,在李婉宁右手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不知钟姑娘大婚的事宜准备的如何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宫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李婉宁优雅的端起茶杯,轻轻撇了撇上面的茶末,呷了口茶后淡淡开口。 “谢皇后娘娘关心,一切都由家父操心,臣女原也不懂这些,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无忧淡淡一笑,对李婉宁微微弓了弓身子,淡笑着答道。 “钟姑娘真是好福气,多少闺秀大婚前都忙着做嫁衣枕幅什么的东西,钟姑娘却有人给打点一切,真是让人羡慕呢”李婉宁又喝了口茶,顿了顿继续道。 无忧挑眉,看来昨个司城雅琳已经上李婉宁这里告过状了,只是此时不好发作,只能绕着弯子的骂她,暗讽她无才无德连自己的嫁衣还要假借他人之手。嘲笑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也算是高杆! 无忧淡淡一笑,也端起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露出一个略微苦恼的笑意,自嘲道,“可不是,难得有这些体己的朋友,世人都知道臣女粗手笨脚的,平日打打苍蝇什么的也还行,若是让臣女拿那绣花针岂不是让臣女为难么?” 李婉宁一听这话,原本带着一抹笑意的脸色顿时一僵,广袖下的手猛然收紧,钟无忧这是在给她示威么?打了雅琳竟然还敢这样嚣张,确实是丝毫没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眼中不由的染上一抹狠辣的颜色,她倒要看看这钟无忧过了今日还能有多得瑟! 那边无忧已经款款的起身,对着李婉宁俯身就是一个大礼,“臣女给皇后娘娘请罪,臣女有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李婉宁目光一闪,掩住眼中的那抹狠戾,淡笑道,“钟姑娘何须行这般大礼,有什么话起来慢慢说” 嘴上说着让无忧起身,却根本没有让人扶的意思,桂嬷嬷站在一旁,也是只看着身子动也不动,一般嫔妃之类的若是碰上这种情况便只好行着礼说话。 无忧低垂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径直站起身子,对李婉宁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臣女该死,臣女昨日在针翠坊中巧遇若灵公主,有个不开眼的苍蝇非要往公主脸上歇,臣女担心那脏东西污了公主玉颜,情急之下便挥手打了那恶心的脏东西,可能是臣女处事不当,若灵公主认为臣女是打她,臣女不知如何辩解正心中着急,今日遇见皇后娘娘就好了,臣女给娘娘解释清楚,也了了心中一桩心事。” 李婉宁铁青着一张脸,钟无忧这么说分明是说司城雅琳就是苍蝇!因为看着恶心才打了她! 阴狠的目光对上无忧坦然而戏谑的视线,无忧挑了挑眉,脸上委屈的表情更深了几分,有些犹豫的问道,“皇后娘娘不会也因为臣女的一时好心也错怪臣女吧……” 怪她便是错怪,无忧已经将李婉宁的后路完全堵死! 李婉宁银牙紧咬,脸颊的肌肉几不可查的微微跳动着,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好半晌才缓缓说道,“哪里会,钟姑娘维护雅琳,本宫感谢还来不及,哪里谈得上怪罪,钟姑娘多虑了。” 无忧微微一笑,李婉宁果然比司城雅琳要有头脑有城府的多,也难怪能从众多后宫嫔妃中脱颖而出,稳坐皇后宝座。 长出一口气,无忧好似终于将一颗心放了下来,对着李婉宁微微福了福身子,满脸感激之情,“皇后娘娘真是深明大义,您这么一说,臣女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有了着落,臣女谢皇后娘娘体恤。” 司城祁月淡笑着看着唱作俱佳的无忧不由宠溺的笑了笑,抬头静静的喝茶也不说话。 李婉宁僵硬着一张脸,生硬的笑了笑,喝茶不再言语,只是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李婉宁扣在椅背上的手几不可查的轻颤着。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唱喏声从殿外响起,声未落只见一个明黄的身影昂然的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司城狙已经将朝服换了下来,看见李婉宁微微愣了下,随即目光一闪,大步向首位走去。 李婉宁已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司城狙俯身行礼,“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儿臣参见父皇。”司城祁月也躬身行礼道。 无忧起身,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臣女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城狙在首位落座后哈哈一笑,目光扫过众人,“都起来吧,皇后怎么也来了?” 李婉宁福了福身子,温婉的笑道,“昨个见皇上批改折子很晚,不免挂念龙体康健,一早让桂嬷嬷准备了川贝莲子海参盅,想着皇上应该还未早膳便送了过来,不想刚巧战王和钟姑娘也在这里,就随意的唠些闲话。” 桂嬷嬷立刻将手上提着的食盒呈给刘公公,刘公公躬着身子接了过去。 “皇后真是有心了”司城狙哈哈笑了两声,似乎很是愉悦,“皇后用膳了没有,朕一早传召祁月和钟丫头进宫,想来二人都还没有用膳,若是皇后也没有用膳,不如一起用些。” 李婉宁娇羞一笑,“那臣妾便陪皇上用些。” 早膳很精致,四道粥品,八样凉菜,八样糕点,八样面食,多是些可口的小食品,样数众多,看起来颇有胃口。 众人坐定随侍的宫女太监连忙给各位主子舀粥布菜,忙的不亦乐乎。 无忧埋着头只是吃着,她一向起来就要吃早点,今个等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肚子早就唱开了空城计,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李婉宁吃像极为优雅,只是喝了一小碗粥便不再进食了。 倒是司城狙好像很有胃口似的,不知是不是早上朝堂中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脸上表情极为温和,吃了不少的小菜,司城狙是刘公公给亲自布菜,看皇上难得的好胃口,刘公公忙着给夹这夹那,一时间极为的安静。 忽然“噹”一声脆响,打破这一室的宁静,原本给司城狙布菜的刘公公一愣,筷子掉了?下意识的看向手中的玉筷,两只玉筷都好好的在手中握着,那玉碎的声音从何而来?! 目光看向传出声音的地方,下一秒却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司城狙手中玉筷一只不知为何从手握处以下齐齐斩断,掉落在地上断裂成了几段!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危险 “噹”的一声脆响,打破这一室的宁静,原本给司城狙布菜的刘公公一愣,筷子掉了?下意识的看向手中的玉筷,两只玉筷都好好的在手中握着,那玉碎的声音从何而来?! 目光看向传出声音的地方,下一秒却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司城狙手中玉筷一只不知为何从手握处以下齐齐斩断,掉落在地上断裂成了几段! 众人都是一愣,好端端是怎么玉筷会断裂? 玉是吉祥如意的象征,玉无缘无故碎裂,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司城狙面色一沉,刘公公已经反映过了,一激灵赶忙跪在地上,对司城狙不停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是奴才失手打碎玉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司城狙目光阴沉,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截玉筷,脸上阴晴不定,知道刘公公是有心化解他的不快,他是皇上,是真龙天子,怎么可以和这么不吉利的事情沾上关系。 浓眉微微的皱起,对不停叩头的刘公公淡淡道,“越老越是不中用了,罚半年月俸,小心伺候着。” 刘公公长长的大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的放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谢恩道“奴才谢皇上恩典。” 这才爬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些。 “皇上,吉时快到了”李婉宁目光微微有一闪,淡笑着说道。 司城狙目光一沉,祈福的日子发生了玉碎的事情,实在是晦气的很!心里不免有些不快,将手中的玉筷往桌上一拍,脸色阴沉下来。 刘公公原本缓缓方向的心又瞬间提了上来,李婉宁眼中光芒一闪而逝,唇角挂上一抹笑意,优雅的将手中的碗轻轻放下,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司城狙的不快。 气氛好似转瞬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好似阴云密布的天空,带着丝丝压抑。(.好看的小说) 司城祁月眸色深沉,扫了眼地上断裂几块的玉筷,眉头淡淡的颦了起来、 “是啊,吉时可不是快到了么”无忧抬头看了下殿外的天空,今个是个好天气,太阳已经升起,金灿灿的阳光将整个皇宫包裹在一片熔金似的光芒中,带着不容逼视的贵气。 无忧淡淡一笑,带着几丝调皮的道,“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这还没去祁华殿祈福呢上天就给了这么好一个征兆,皇上岁岁平安,天野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天野才会繁荣昌盛,相信最近的所有烦忧都会一扫而空了,佛祖今个可显灵了,待会我可要好好参拜参拜,祈求上天庇佑呢!” 说着极为优雅的夹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司城狙一滞,听见无忧的话原本阴沉的脸上表情一凝,然后缓缓的舒展开来,好似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间拨云见日,所有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已经有宫人极快的又拿来一算玉筷,司城狙唇角微勾的将那双玉筷拿起,状似无意的又用起早膳来。 司城祁月一顿,看向无忧的目光带上丝丝笑意,他的忧儿真是聪慧异常! 李婉宁原本脸上带着的优雅笑意一僵,嘴角几不可查的抽搐了下,然后仰脸对司城狙笑道,“可不就是,皇天庇佑吾皇圣体安康,这样的好彩头可好些年都没有过了呢!” 司城狙唇角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脸上的神色极为舒展,有谁不爱听好听的话,何况无忧说的是国泰民安,国家繁荣昌盛,相信没有一个君王不爱听,再加上李婉宁最后的吹捧之意,好似因为是司城狙才会有这样祥瑞的兆头出现,司城狙听了自然更加的受用。 司城狙微笑着看了无忧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赞许,微笑道,“既然已经有了神谕,不如早些去祁华殿吧” 说着放下碗筷起身向殿外走去。 李婉宁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狠厉,极快的跟上司城狙,在路过无忧身旁时状似无意的扫了无忧一眼,赞许道,“钟姑娘真是钟灵毓秀,这样灵透的妙人儿本宫看着可真是心喜的很。” 无忧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皇上是天子,自然祥瑞万年,臣女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李婉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下颌扬起,跟着司城狙大步的向外走去。 “走吧”司城祁月走过来,握住无忧纤白的小手温软的笑道。 无忧对着司城祁月笑笑,二人一起跟了上去。 祁华殿在养心殿的西北角,是供奉祖先牌位和一般宫中祭祀的地方,众人七弯八绕,走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到祁华殿。 祁华殿中宫人早已在等候着,看见司城狙等人过来,掌事的宫人立刻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跪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片恭敬的行礼之声。 无忧跟在司城狙的身后,嘲讽的笑了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谁能活过一万岁,千年的王八万年龟,都想活一万岁,可是想当王八的又有几人?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千年老妖怪吧?这个倒是挺适合这个老妖妇的,斜睨了眼走在前方的李婉宁,脑中想着丫身穿奇装异服,宛如倩女幽魂中姥姥般的造型忍不住嗤笑了出来。 猛然发现众人正恭敬的行着礼,连忙憋笑的将头低下。 司城祁月一见无忧的神情,就知道这丫头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由暗暗的摇了摇头,幽暗深沉的眸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 “都起来吧”司城狙沉声说道,大步向殿内走去。 待得进了大殿无忧才发现祁华殿和一般的大殿略有不同,梁柱穹苍上全部刻画着深红色的壁画,细细看去,都是一些佛教典故,殿中九根金色海碗粗细的柱子不似一般梁柱而是全部包金,上雕九天飞龙,张牙舞爪极为神似,直通穹苍顶部,示意龙飞九天,只有龙才是上天的儿子,只有皇上,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大殿正中是用于供奉的神像和列祖列宗的牌位。 大殿中蕴绕着一层薄薄的烟气,那是香蜡的味道。 司城狙凝眸看了下祖宗的牌位,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李婉宁一挥手,跟着身后的桂嬷嬷立刻将手中抄写好的佛经递给掌事的太监,太监哈着腰,将佛经奉在了神像和牌位前的供神桌上,然后极快的退了下来。 神桌前放着几个蒲团,几个蒲团的最前方是一个金黄色绸缎的蒲团,司城狙在那个蒲团上跪下,李婉宁和司城祁月,无忧跟着在身后恭敬的跪了下来。 司城狙凝眸看着上方祖宗牌位,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半晌后,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李婉宁,司城祁月和无忧也跟着起身 “皇上”司城狙一旁伺候的宫女给司城狙递上三柱香,司城狙凝眸接过然后很恭敬的对着神像和祖宗牌位在鞠了一躬,然后将香上上,然后依次是李婉宁和司城祁月。 无忧不是皇家的人,原本没打算上香,可是不知为何,司城祁月进完香后宫人便给无忧也点上了,不知道是看皇上祈福带着她的缘故,还是说她已经被册封为战王妃的缘故。 无忧淡淡笑了笑,既然点上了对先辈表示一下敬意也是应该的事,也不多说,拿着香便恭敬的鞠躬插上了。 然后便是焚烧佛经,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除了偶尔纸张燃烧发出的吡啵声,大殿内静的落针可闻,在这个皇权的千年国度,不论什么身份,对于敬神都是极为恭敬的。 其实在若干年前,若是和无忧说这些,她必然很不屑,作为在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对于这种神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自从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后,无忧觉得世间一切自有定数,也许有什么神秘的神力也是犹未可知的事情,所以上香时也颇为恭敬。 很快佛经便焚烧殆尽,李婉宁一直恭敬的看着,神色极为庄重,直到一点火星都不剩之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立刻有宫人将佛经焚烧的灰烬倒入焚香落下的香灰里。 “皇上宅心仁厚,天恩浩荡定会保我天野万民太平”李婉宁笑着对司城狙说道。 司城狙微微一笑,“也是皇后有心了。”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妇道人家,别的力臣妾也出不上,唯有天天祈祷上苍庇佑皇上,庇佑天野。”李婉宁微微一笑,温婉的答道。 “嗯”司城狙应了一声。 一个小太监快速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祈福已经完成对司城狙躬身道,“皇上,钦天监史大人有事求见。” 钦天监不是观察星象风水的部门?无忧皱眉,早不觐见,晚不觐见,刚刚祈福完就觐见?偏偏这么巧? 眼角余光瞟了眼一脸平静的李婉宁,无忧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是她多年来游走于生死边缘练就的第六感,曾经无数次的救过她的性命,不久前在禁苑中,这预感也曾救了她一命。 无忧皱眉,她清清楚楚的闻到了一股阴谋和危险的味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煞星 无忧皱眉,她清清楚楚的闻到了一股阴谋和危险的味道。 “刚刚史大人先去的养心殿,一听皇上在祁华殿中,大呼一声糟糕,就急忙的赶过来了,看样子似乎很着急似的,此时在殿外等待着。”那小太监弓着身子继续说道。 “皇上,钦天监史大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若是这样着急必然是有要事求见”李婉宁在旁边轻声说道。 司城狙皱了皱眉,俊挺威严的脸上带着一丝深邃,“让他在偏殿等着。” “是!”那太监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无忧目光一凛,祈福的时候遇上钦天监的人求见,是锦上添花来的还是使绊子来的?抬眸对上司城祁月浩若星辰的眸子,司城祁月微微一笑,给了无忧一个安心的眼神 无忧不由一笑,心下一暖。 司城狙略一沉凝,已经大步就向殿门口走去,殿外阳光灿烂,溶金般的光芒从殿门口照射进来,将整个门店笼罩在一片灿金的光线下,金灿灿的光线下无数灰尘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上下翻腾着。 司城祁月握了握无忧的手,跟在李婉宁身后便往殿外走去。 只听空气中“嘎”一声脆响,司城祁月脸色一变,李婉宁已经大呼到,“皇上小心!” “哄”一声巨响,梁上一块镶嵌的腾云金龙不知为何从穹苍掉了下来,轰然一声砸在司城狙的脚旁,将青石地面砸出一个白色的浅窝,溅起丈余灰尘。 “皇上!”李婉宁脸色大变,尖叫一声扑了上来,一脸紧张的对着司城狙上下打量,紧张道“皇上,你有没有怎么样?!” 司城狙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看着地上坠落的金龙,好端端的竟然会有金龙坠落!金龙陨落是说他要陨落了么?! 幽黑深沉的眸子中盛满滔天怒气,脸颊的肌肉紧绷,额上已经隐隐可见青筋跳动。 “皇上!有没有伤到哪里?!来人!宣御医!快宣御医!”李婉宁厉声高喝,惊醒了一众滞楞的众人。 “皇上您快到这边来,别再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伤了龙体”李婉宁拉着司城狙到了前面略微空旷一点的地方,然后开始仔细的查看司城狙有没有受伤。 立刻有宫人连滚带爬的向殿外跑去。 “皇上……”李婉宁嘴里叫着,手上也没闲着,上下左右前后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恨不得将司城狙拔了拆成件件来看! 无忧皱了皱眉,总觉得李婉宁关心的表情似乎有些虚假,而且惊呼声也非常的做作,大家刚刚都看见了,坠落的金龙明明是在司城狙的脚旁,根本就不可能砸到司城狙的身体或是其他部分。 司城祁月目光幽暗深沉的看了看地上的金龙,又抬眸看了眼头顶苍穹上坠落金龙的梁木,那木梁此时只有一只金凤,仰首嘶鸣。 “父皇可有伤着?”司城祁月上前一步皱眉看着司城狙问道。 “朕没事”司城狙低沉的出声,挡住李婉宁四处乱摸的手。 李婉宁手一顿,却还是用手绢将司城狙肩头坠落的浮灰扫去,然后长出一口气,两手合十,脸色有些苍白,挤出一抹恬淡的笑意,“皇上没事就好,吓死臣妾了,幸得祖上庇佑,皇天庇佑,臣妾要好好的给祖宗磕个头!” 说着快步走到供奉灵位的供桌前,在蒲团上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这才又起身走了过来。 掌事的太监一见眼前的情景早就吓傻了,两腿哆嗦着几乎没有支撑身体的力量,浑身颤抖的比筛糠还要强烈几分,一脸死人一般的灰败之色,完了完了,皇上祈福竟然发生这样晦气的事情,他死定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司城狙略显低沉的声音,“掌事太监何在?” 掌事太监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的扑上去,跪在司城狙身前,咚咚的磕起头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惨白的脸上除了惶恐还有死一般的灰败,眼底是深深的绝望,只是不停的磕头求饶,磕头求饶着。 “按规矩这祁华殿每月必须维修,这是祁华殿主梁上的祥龙,为何会坠落?你是怎么当差的?”司城狙怒目而视,眼神凌厉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昨个收到皇上祈福的旨意,奴才们还特意对大殿维修检查了一番,不想……奴才该死!请皇上赎罪!”掌事太监哆嗦着将话说完,又开始大声求饶。 无忧目光一沉,昨个还特意维修了的么? 据她所知一般的主梁都会非常的坚固,而这金龙就是主梁上的祈福祥龙,不说这祁华殿是用最坚固的松木制成,就是一般的大殿,梁木上所镶嵌之物也会比别处牢固,可是今个偏偏就是醉坚固的松木上掉了东西!这不是有些奇怪么? 那掌事太监便磕头边断断续续的说,“奴才昨个是亲自检查的主梁,主梁上祥龙金凤后环扣紧固,穿梁木的金扣也没有丝毫问题,奴才实在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问题!请皇上赎罪!” 闻言司城祁月的目光也是一沉,低垂的眼睑看不出眼中的情绪,只是静立在一旁。 “放肆!”李婉宁怒喝一声,上前指着跪在地上的掌事太监怒道,“自己的差事没有做好,却来推脱责任,若是伤着皇上的龙体,你就是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的!这等无用的奴才,留着有什么用!” 说着一扬声,厉声道,“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掌事太监浑身剧烈一震,咕咚一屁股瘫坐在地面上,大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李婉宁,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御林军早在刚刚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冲进大殿之中,早将司城狙团团围住,听见李婉宁的话,立刻有两人上前,一把拖起已经完全吓傻了的掌事太监就要向殿外走去。 那太监却好似触电了一般浑身一激灵,放声嚎啕起来,“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不管奴才的事……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啊……” 李婉宁皱眉,脸上的厉色更重,怒喝道,“拉下去!” 御林军立刻架起掌事太监就向门口拖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之声。 一个略显焦急的中年男人声音高声喊道,“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若是不见皇上只怕龙体有损!你们担当的起么!皇上……皇上……” “史大人不可惊扰圣驾,皇上祈福完毕就会见大人,大人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一个冰冷的声音挡住了刚刚那道焦急的男声。 “快点让开!若等祈福完毕就来不及了!伤了圣上,你们都是罪人!”那男人焦急的喊着,听声音似乎在向里面冲一般。 原本挡着男子的那人一听,似乎迟疑了下,只是这一迟疑的时间,那中年男子已经闯了进来。 一声深墨绿的官府,脸色白净斯文,粗喘着气,看见司城狙后眼睛一亮,低垂着头小跑着过来轰的跪地请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城狙威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英挺的眉毛微微皱了皱,“史大人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众人都看着跪在地上的史大人,只有无忧眼角扫到,似乎在史大人进来的那一刻,李婉宁目光好似闪了下,脸上刚刚的焦急缓缓褪去,又恢复了一片平和端庄安详的样子,艳红的唇角微微带着一抹笑话。 “臣史卫国担心圣体安危,情急之下焦急闯殿,请皇上责罚!”史大人重重的磕了个头后请罪道。 “哦?”司城狙沉吟一声,李婉宁已经焦急的问道,“史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担心圣体安危?还不快快说来!” “起来回话吧”司城狙淡淡一挥手,状似无意的扫了眼一旁的李婉宁。 “是,臣谢皇上不罚之恩!”史卫国又磕了个头才爬了起来。 无忧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钦天监,不就是观察星象查看风水之类的地方么?史卫国,钦天监御史,就是掌管查看风水的这帮人的头头,那不就是个大神棍?! “臣昨日夜观星象,见帝王星隐隐有紫气环绕,略显暗淡无光,而帝王星旁的一颗小星却异常璀璨,不由心惊不已,于是臣连夜卜卦,每一卦都是凶兆,显示今日会有煞星冲撞龙体,于是臣便赶来了!” 说着低头扫了眼一旁被司城祁月拿在手中的金龙,目光一闪,重重的跪下,磕头道“臣来迟了,臣有罪!” “无妨”司城狙威严的说道,“你刚刚话里说的煞星是什么意思?” 史卫国缓了口气,对司城狙了一躬,“臣说夜观星象中,帝王星旁原本只是很晦暗的一颗小星近日忽然崛起,光芒耀眼照人,而此星与皇上的帝王星隐隐有相撞的意思。” “相撞?!”李婉宁皱眉沉声道,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然后忽然惊呼道,“你是说最近崛起的这颗小星克皇上?!” “是皇后娘娘说的这个意思”史卫国对李婉宁鞠躬道, “那你快说,这颗星什么特征,如何分辨!怎么个克法!”李婉宁一脸焦急,好似真的很担心这颗突然崛起的小星星冲撞了司城狙,让司城狙龙体受损。 司城狙皱眉看着一脸沉稳的史卫国,帝王的威严霸气如无形的气流流淌出来,震慑人心。 史卫国稳了稳心神,“这颗小星其实并不是和皇上相生相克,而是因为恰逢最近木本星系为主位星系,而金克木本星系,皇上命为火命命格,木本星系本是皇上的相助星系,但由于被克,所以连带着也让皇上的帝王星受灾。” “你是说最近崛起的这颗星是带有金星的星象?”李婉宁沉吟片刻,忽然惊声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无忧才明白了今日为何会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感情所有的伏笔都在这里给她埋着呢!金克木,木生火,而金就间接的克了火! 若是她所猜不错,下一步,引出的金星必然会和她有关! 司城狙面色沉凝的听着史大人和李婉宁的对话,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魔魅的光芒,而司城祁月在无忧想出来今日之事的大概走向的时候,基本也已明白,眼底是一片肃杀的戾气。 脸上却带上一抹优雅淡然的浅笑,“想不到皇后娘娘对于星宿也有所研究……” 李婉宁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光芒,她刚刚和史大人配合的未免太天衣无缝了,一唱一和唱作俱佳的过了些。 不由挤出一个温柔得体的笑容,“本宫也是心系皇上龙体安康,日前看佛经有提到金克木这一说法,本宫当时觉得新鲜,便记了下来,现下听史大人说起木本星系被克一事,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这里。” 司城祁月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好强的眼力,竟然能过目不忘” 说罢不再看李婉宁,将目光调到史卫国身上,轻笑了下,“还请史大人指出,何处的小星冲撞了父皇的帝王星,要如何破法?” 那目光幽远深邃,虽带着淡淡笑意,却好似蕴含着千斤压力一般,内里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狠辣和肃杀,似乎在说着只要有一个字不对,他就会冲上来要命一般。 史卫国对上这样的目光心里一颤,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咽了口口水后对司城狙一抱拳,“这小星却是是金星的命格,臣昨晚发现此星带着妖异的蓝光,星带蓝光是为大凶之兆,皇上不可不防啊!” 司城狙目光阴沉,并未接话,史卫国一见额上隐隐出了一点冷汗,却依旧说道,“臣卜出大凶之卦,是以才不得已闯殿,生怕由于臣的晚来而致使龙体受损,臣食君俸禄,理应为皇上效忠。” “史大人忠心护主,朕怎么会怪你鲁莽之过,史大人有话但说无妨便是,今日也确实是有异象发生。”司城狙沉声说道,淡淡的威压喷薄而出。 史卫国对司城狙躬了躬身子,行了个大礼“皇上天恩浩荡,臣为皇上死而后已!” “这小星原本是皇上身旁护卫星下的幼星,今日却与皇上颇多接触,是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便请皇上好好思索下今日来接近的带金的人物有哪些。” “带金的人物?”司城狙皱眉沉思,沉吟半晌后问道,“命格还是名字?” “命格和名字都有冲撞”史卫国恭敬的回道。 一旁刘公公也皱眉沉思起来,一时间大殿之内极为的安静。 “可有想到?”半晌后司城狙问刘公公道,刘公公深深一鞠躬,“老奴倒是想到了几个。” “说来听听”司城狙皱眉道。 “这朝臣中,据奴才所知,户部张大人命格为金,礼部冯大人,也是金命,其他大人,奴才记得也不是很清,似乎是没有了金命的人”刘公公皱眉一脸思索的样子,然后略微沉吟了下,“后宫中向玉阁的琴贵人是金格的命数,还有芳贵人,若灵公主” 刘公公继续皱眉深思着,然后看了司城狙一眼,有些忐忑的道,“还有就是淑妃娘娘了……” 司城狙听见淑妃的名字眉头自然一皱,李婉宁眉头也是一皱。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又看了无忧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却是几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将刘公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琴贵人,芳贵人?”司城狙颦眉似乎想了下,像是在确定他后宫中是否有这样两名女子,然后淡淡说道“朕很久都没见过了,若灵公主一直在朕身边……” 司城狙沉吟了下,“户部张大人,礼部冯大人一个月前朕派去了山东执行公务,不在京中,自然谈不上冲撞的事情……” 这样拍出来似乎只有淑妃了,淑妃可是一直在冷宫中,并不存在史卫国说的近期接近才冲撞的事情。 殿中一片凝思,李婉宁目光闪烁,抿紧唇角,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克制着没说的样子,史卫国则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刘公公左瞧瞧右瞅瞅,又欲言又止的瞟了无忧一眼。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中闪过浓烈的嘲讽,淡笑着看了李婉宁一眼,忽然开口说道,“皇上赎罪,臣女姓钟,姓中带着金字,不知是否和史大人说的相合呢?” 众人一愣,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无忧会自己跳出来说自己和金字沾边,冲撞皇上可大可小的事情,却是谁都不愿意沾染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哪有这样自己跳出来说和自己有关的? 司城狙浓眉一皱,目光猝然深沉起来。 李婉宁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略带得意的笑意,正想着怎么把她引出来呢,这可倒好,自己跳出来了!真是个白痴! 司城祁月目光深幽的看了无忧一眼,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是煞星也好,不是煞星也好,都阻止不了他娶她的决心,谁敢阻挡,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史卫国显然也没有想到无忧竟然自己会出来说话,不由自主的向无忧看去,恰好对上无忧看着他的星子似的眸子,那眸子晶亮纯净好似时间最清澈的溪流,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将一切都看透了般的明了,干净的让人不敢逼视!史卫国不由一愣,心底猛的一颤!她知道!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但是却还是自己出来说了刚刚那番话!为何?难道她已经有了对策? 心里不由一惊,一股冷意从心底深处升起,却还是咬牙道, “钟小姐确实也是相合之人!” 无忧眼底的嘲讽又浓了几分,两位大人不在,剩下的两位贵人怕是长的是圆是扁司城狙都不记得了,自然谈不上亲近,淑妃身在冷宫也是不可能亲近,刨去几个不可能的人,只有她才是最终他们要指出来的选项。 大殿中落针可闻。 “史大人可要仔细了,钟姑娘不日便要和战王大婚,即是皇家儿媳怎么可能克皇上?”半晌后李婉宁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表情充满了惊异。 史卫国只说无忧可能是人选之一,而李婉宁则直接给扣上了灾星就是她的帽子,直接坐实了无忧克皇上的名声。 “何法可破?”司城狙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史卫国额上已经隐隐有一层细汗,深吸口气极快的说道,“回皇上的话,此星原本是不会冲撞皇上的帝王星的,只是恰逢木本星系主位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只需待木本星系过了便好。” “相撞会有何危害?”李婉宁忽然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回皇后娘娘,万物相生相克,相克即会有损,轻则运数阻碍,外围骚乱,重则有血光之灾!”史卫国回道。 “这么严重!”李婉宁惊呼一声,然后看了看司城祁月手中的金龙,唤道,“皇上,刚刚金龙坠落便是征兆,皇上不可不防啊……” 司城狙浓眉几乎皱成一个一字,言语间已经带着几分凌厉,“说破的方法!” 史卫国浑身一震,“回皇上,臣无能,此劫并无什么特别的破法,皇上只需远离这可小金星,待木本星系过了便好!” “木本星系要多久可过?”司城狙凝眸问道。 “回皇上,需一年时日”史卫国极快的答道。 “一年!”刘公公惊呼一声,三日后战王殿下便要大婚了,这是说要一年之后才能让战王大婚么? 司城祁月目色黑沉,内里已经乌云密布,翻滚着滔天怒火,紧紧盯着面前的史卫国,似乎下一秒就会喷发出来将眼前的人焚烧殆尽! 无忧冷冷一笑,未知可否。 “史大人可知三日后钟小姐便要和战王殿下大婚?”李婉宁皱了两条柳眉,声音极为的凝重,似乎碰见了极为棘手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可是若是细细去听,便会发现那凝重下似乎隐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皇上!万不可在一年内让这小金星近身啊!皇上!”史卫国忽然轰然跪下,眼中带着一丝决绝的光芒,边叩头边叫唤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退缩已经无意,唯有达成最初的目的才是存活的出路! 司城狙英挺的脸上布满怒气,眼眸微眯,里面厉光连闪,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道。 “大婚之日已定,此事不容更改!” “皇上……”李婉宁惊呼一声,听司城狙这样说有些惊愕。 无忧一愣,史卫国可以说是下了一记狠药,轻则外围骚乱,重则血光之灾,有谁会不介意这两样!她原以为司城狙会退缩。 史卫国也是一愣,没想到皇上会这样说。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岂可轻易冒险!”史卫国一愣之后立刻惊呼道。 “朕不光是天野的皇上,朕还是祁月战王的父皇!”司城狙怒道。 司城祁月猛的向司城狙看来,看着司城狙英挺的侧脸,有些失神,眼神内如海浪翻滚。 “皇上请三思啊……”李婉宁脸色难看的劝道。 “此事无需再说!”司城狙决绝的说道。 众人一愣,司城祁月忽然出声道,“史大人确定这克父皇的小金星便是忧儿吗?” 史卫国咬牙,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星宿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不由看了李婉宁一眼,李婉宁瞪了他一眼,开口道,“本宫知道战王和钟姑娘大婚是大事,可是你父皇的身体,天野的国运也不能不考虑,又不是什么终生相克的事情,只要一年后再大婚即可,战王又何必着急?” 一年,已经足够她的浩宇做成很多事情,若是没有意外,一年以后天野将是浩宇的天下,届时,司城祁月有没有这个命大婚都还是未知之数! 现在断不能让司城祁月和钟无忧联合,既然暗杀不成,那就尽量拖好了,只要拖够了时间,她有的是办法慢慢对付他们! 司城祁月却是看也没看李婉宁一眼,而是直直的盯着史卫国,声音中已经带着威压,“史大人是否确定那小金星便是钟无忧?!” 李婉宁不由咬牙,司城祁月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天野的皇后!他还是要给她行礼问安的人!竟然敢这样蔑视于她,她和他说话竟然充耳不闻!实在是放肆至极! 掩在广袖下的手不由收紧,死死攥住手中的丝帕,脸上表情有些狰狞的变形。 “那个……”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史卫国一咬牙,朗声应道,“是!” 无忧眼中闪过一抹冰寒噬骨的冷意,她一再退让而他们却步步紧逼,是她最近太善良太好欺负了么?! “皇上……”李婉宁轻声唤道,想要再劝,却换来司城狙一计凌厉的眼神,李婉宁一凛,未说完的话顿时胎死腹中。 “父皇!”司城祁月忽然对着司城狙跪下,“父皇!儿臣不孝,为避免圣体损伤,为保天野太平,儿臣大婚后将一年不入皇宫,请受儿臣三拜!”说着依然的对司城狙磕了个头。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拉着无忧,“忧儿婚后不能给父皇叩头,今个便一起磕了吧!” 说着就要拉无忧给司城狙磕头,要他放弃权利可以,但是要他放弃忧儿,绝对不可能!而且他相信,即使他不在朝堂中,司城浩宇和李婉宁也翻不出什么大天来!他们的如意算盘还是别打的太响的好! 无忧一愣,看着司城祁月眼中那种不顾一切的狂热和一抹锐不可挡的坚毅,不由心中一暖,那种凌驾天地之上,俾睨世间无以伦比的霸气让她倾心不已! 他愿意为了她放弃朝堂上的实力呢,无忧不由的笑了起来。 李婉宁一愣之后唇角泛起一抹笑意,一年不入朝堂?朝中局势只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等浩宇接收了他的兵权,他就没有丝毫可怕之处了! 一旦浩宇接收了兵权,那么什么都会是浩宇的,将不会再有丝毫的悬念!比起让他们推迟婚期,一年不如朝堂更加有利,这算不算是意外收获? 司城狙脸上黑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平静中酝酿着无数暗流涌动的狂暴,一旦爆发,只怕世人无法抵挡! 司城祁月拉着无忧就要跪下,无忧却已经出声了,“那个……等一下……” 司城祁月拉着无忧的手一滞,脸上已经带上一抹温润至极的笑容,“忧儿无需担心。” 无忧一笑,拍了拍司城祁月的手,他的用心她如何不明白,她不相信自己看出来的东西他会看不出来,他分明就是狡诈如狐,却偏偏装成纯洁无害的样子,而他此时说一年不进宫的话,无非是不想让她卷入这场争斗中而已。 无忧暗叹一声,自从和他沾上关系,她便注定要卷入这场皇族权利的争斗中,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在连番的暗杀和阴谋陷阱中,现在才想让她不沾染,不觉得太晚了些么…… 何况眼前的局势已成别了步步紧逼,她想要抽身就要背上克星的罪名,克星?不,她是夺命煞星!克星这名头实在是太不够劲了,还是留给别的人去玩吧! 对司城祁月微微的笑了笑,对上他浩瀚如星空的眸子,那眸中含义万千,句句都是对她的牵挂和爱恋,无忧一笑,松开司城祁月拉着她的手,对面前的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然后起身朗声道,“皇上,臣女不知道什么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事情,却只是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 “奇怪?”司城狙早在无忧刚刚出声时就目光连闪,原本的煞气消失不见,嘴角甚至不自觉的噙上一抹轻柔地笑意,“钟丫头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第一百三十八章 破局 无忧一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然后起身朗声道,“皇上,臣女不知道什么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事情,却只是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 “奇怪?”司城狙早在无忧刚刚出声时就目光连闪,原本的煞气消失不见,嘴角甚至不自觉的噙上一抹轻柔地笑意,“钟丫头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无忧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布包,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道,“请皇上赎罪,刚刚臣女见皇上玉筷跌落,碎裂成了几截,臣女前些日在在府中做绣品,缺三枚白玉珠,而刚好断裂的几截玉筷子臣女瞧着大小正合适,打磨下正好适合臣女用,再加上这东西是天子所用,臣女即将大婚之人,想沾点天子的福气,所以私心下便偷偷的将玉筷收拾了起来。” 说着打开手中锦帕包裹的东西,四五节晶莹玉透的条状物体,正是刚刚打碎的玉筷。 李婉宁心腾的一跳,有些不敢置信无忧竟然将那些碎玉收拾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收拾这些做什么?她才不会相信什么手工刺绣缺东西之类的说法,不由有些嗔戒的看着无忧。 司城祁月挑眉,刚刚有瞧见无忧弯腰,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将这些东西收拾了起来。 “哎呦,这可不和规矩!”刘公公出声惊诧的唤道,这皇上御用的东西要是这样被弄出宫去可是他失职了。 “臣女知道”无忧对司城狙笑笑,笑容中有几分撒娇“臣女知道,此举大为不妥……可是真龙天子用过的东西臣女真的很想要……” 司城狙哈哈一笑,似乎对于无忧的表情很满意,对身后的刘公公吩咐道,“把兴和县刚刚进贡的那尊玉石送到丞相府,让这丫头做珠子玩儿!” “是”刘公公心里一惊,那尊玉石是今年才进贡来的整尊原石啊,价值千金都不止,让做珠子玩?太奢侈了! “谢皇上恩赐”无忧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然后将手中的锦帕举起来,对司城狙道“臣女本是私心,不想却发现了一点异样,可是臣女原本没有多想,只是这会子史大人提出来会有异象臣女才觉得有些奇怪了。” “哪里奇怪?”司城狙沉眸问道。 “刚刚史大人不是说了是因为天降异象才会出现这种筷子断裂的事情么?可是史大人?”无忧转向史卫国问道。 史卫国额上已经沁出丝丝冷汗,躬身答道“不错,正是因为天降异象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无忧微微一笑,唇角扯出一个森寒的笑话,略带深意的看了史卫国一眼,然后看向司城狙,露出一个困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臣女奇怪的是,如果是天降异象,那么这筷子就是为了因应天意而断裂,可是,不知为何,这筷子却不是这样!” “哦……”司城狙目光微眯,沉吟出声。 “钟姑娘凭什么说不是?本宫真是好奇”李婉宁一脸好奇的看过来,她并未看出无忧手中拿着的玉筷有什么异象。 “钟丫头为何这样说?”司城狙仔细的端详了那些碎玉半响后沉声问道。 无忧微微一笑,“玉其实是石头的一种,质细而坚硬,但是因为它温润有光泽做成饰品很好看,所以人们便将它雕琢出来佩戴,后来发现,玉有滋养人的效果,于是便被冠上了吉祥,美好等等寓意,但说到底,它还是一种石头。” 无忧说着看了众人一眼,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目光中都有几分疑虑。 无忧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是石头那么断裂必然会有石头的特征,皇上您看这几块碎玉”说着将手中的锦帕递到司城狙面前。 司城狙凝眸仔细注视着这几块碎玉,其他人的目光也全部被这些碎玉吸引了过来,都纷纷注视着无忧手中的碎玉。 “这有什么问题吗?”李婉宁疑惑的看着那几截碎玉疑惑的问道。 无忧一笑,挑眉道“当然有问题!” 说着将那块锦帕放在司城祁月手上,然后拿起其中的两段,“皇上您看” 无忧指着这两个短截,将两处断裂的地方展示给司城狙。 司城狙凝眸注视着,忽然目光一沉,脸上顿时不好看起来,已隐隐可见怒气。 “这怎么了?”刘公公皱皱眉,就是两节碎玉啊,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李婉宁拧着两天柳叶眉也是满脸困惑。 无忧指着两处断面,环视了众人一眼才缓缓道,“这两处断面一处光滑平整,一处却是凹凸不平有碎裂的玉石颗粒,。” 众人注视着这两块碎玉的断面,确实一面光整犹如刀切,而另一面就好似裂开的石块,凹凸不平并且有些碎玉沫子在上面。 “正常断裂的玉石,应该是这样的!”无忧说着将那个凹凸不平的举起来,然后捻了捻那块断面整齐的笑道,“而这个,分明就是被利器斩断,根本不是正常断裂!” 无忧掷地有声的说道,众人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有人已经提前切好了玉筷然后伪造玉筷断裂么?! 刘公公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先不说这人是什么样的居心,单凭他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在他眼皮下出了这档子事就是失职的事情! 李婉宁脸上阴晴不定,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几截碎玉,想不到钟无忧竟然能注意到这个事情!真是百密一疏!现在要怎么办? “查!”司城狙怒喝一声,“给朕好好的查!” “是!”刘公公恨不得将头卖到肚子里去,弓着身子应道。 李婉宁心“咚”的一跳,有些心慌的绞着手中的锦帕,看着盛怒的司城狙心下有些不安,随即自我安慰道,不要紧,一定不要慌,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未必最后就会将她牵连出来。 司城祁月目光阴暗深沉,内里波涛翻滚涌动着层层怒气,忽然拔身而起,直接跃到房顶梁上,仔细的检查起金龙掉落处的那块房梁来! 史卫国额上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的浸出,在额角汇合后沿着鬓角的发髻小溪般的留下,心里忐忑不安,紧张的看向李婉宁。 “皇上您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李婉宁定了定神,轻声的劝着司城狙,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瞟向房梁上的司城祁月,手几不可查的微微颤动了下。 有伶俐的宫人早给司城狙和李婉宁搬来凳子,李婉宁扶着司城狙在椅子上坐下,连声劝道。 “放肆!实在放肆!”司城狙怒喝一声,竟然将手已经伸到御膳房了!竟然连他的用具都敢动手脚了!虽然他默认了一些事情,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越来越放肆!而且,他们想要对付的是钟无忧,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司城狙越想越怒,微眯的眸子暗流涌动。 “都是奴才失职,请皇上责罚!”刘公公咕咚一声跪下,给司城狙磕头请罪道。 “自己领二十大板,罚半年月俸!”司城狙沉声道。 “是!奴才领旨!”刘公公苦着一张脸,真是无妄之灾…… 无忧看着躺着也中枪的刘公公目光一闪,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皇上息怒,想来贼人有心陷害,刘公公日夜跟在皇上身边,心思都放在皇上的起居上,自是顾不上御膳房那许多,况且,刘公公年事已高,二十大板只怕能要了刘公公的老命,还请皇上念在刘公公精心伺候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司城狙皱了皱眉,看了地上的刘公公一眼,淡淡道,“那便免了板子,罚一年月俸吧” “谢皇上恩典!”刘公公赶忙给司城狙磕了个头,爬起来感激的看了无忧一眼。 无忧微微一笑,罚月俸这种事情对刘公公来说那根本就不是个事,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还能缺那几十两银子?司城狙此举已经分明有包庇的意思了。 司城祁月从梁上跃了下来,俊美宛如天神的脸上是一片森寒的冷意,先是冷冷的瞟了一旁站着的史卫国一眼,然后对司城狙拱手行了一礼,“父皇” 一直修长的大掌在司城狙眼前打开,掌心中是几枚镶嵌用的钉子,因为主梁上镶嵌的金凤祥龙都比较重,所以没有用一般的木钉,而是用的铜钉,此时只见几枚铜钉都已断裂开来,静静的躺在司城祁月修长的大手中。 “父皇,有人将铜钉拔掉了一多半,剩下的全部被锯断”司城祁月冷声禀告道。 司城狙目光阴冷,狠狠的瞪着史卫国,久居上位的威压喷薄而出,怒道,“史大人如何解释!这所谓的大凶之兆!” 史卫国浑身一颤,脸上的汗水像小溪般流淌,他自是负责闯殿说皇上会有大灾难出现,哪里知道之前动的这些手脚!此时皇上问他一时间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 “史大人好大的胆子!当朕是傻子么!”司城狙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怒喝一声。 史卫国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咕咚一声跪下,面如死灰,“咚”的给司城狙磕了个头,辩驳道,“臣只是观星而言,臣不知道这些事情,请皇上明察啊!” “还敢狡辩!那你说的凶兆是什么?!你说!”司城狙瞪着史卫国怒吼一声。 史卫国努力的平定着心神,知道若是此时自己一乱,那再无活命的可能了,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对司城狙抱拳道,“皇上,臣句句实言,皇上火命之格,在木本星系下确实会被金星所克!臣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诅咒圣上!请圣上明鉴!”说着有将身子拜服下去。 司城狙目光中怒火熊熊,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无忧冷笑一声,星宿之事本就是可有可无,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解释的东西,谁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拿出来,史卫国若是死咬,倒真不好说他什么。 “皇上,都是臣女的错,若非臣女,皇上也不会无故受惊吓”无忧忽然上前对司城狙深深的福了福身子,拿出一方锦帕抹了抹眼角,好似擦眼泪一般。 “和你这丫头有什么关系”司城狙目光一闪,对无忧温和的道,“快起来说话。” 无忧却是不起身,低垂着脸颊,然后又用锦帕擦了擦脸,好似擦泪,声音已经带上几分哽咽。 “皇上皇恩浩荡,宽慰臣女,可是臣女自知有罪,臣女知道皇上因着父亲对臣女有几分厚爱,臣女心中感激不尽,时刻在心底挂念皇上的恩德,对皇上极为尊敬。” “后来,皇上将臣女指婚战王殿下,战王殿下身份尊贵,臣女自知自己无才无德,貌丑蠢笨,配不上金尊玉贵的战王殿下,可是皇上却给了臣女这样一门好婚事,心底对皇上更是感恩戴德,可是却不想给招来宵小之辈的暗害嫉恨,给皇上招来如此祸患!臣女实在该死……” 无忧说着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司城祁月目光一闪,上前扶住无忧,轻声宽慰道,“不关你的事……” “不是的”无忧摇着头抬起脸来,脸上泪光闪闪,在巴掌大的小脸上看起来极为可怜,“都是臣女的错,定是因为有人看见臣女受皇上宠爱,又指婚给殿下,不想臣女嫁给王爷才会出此阴招,不惜惊扰圣驾,归根究底,都是臣女挡了别人的路,才会招来如此祸患,都是臣女的错……” 无忧哽咽不成声,哭的好不伤心,话里意思却是若有所指,谁嫉妒她得宠,谁不想她嫁给司城祁月,谁就是主使之人……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司城狙目光阴沉,脸色极为不善。 李婉宁则脸颊泛白,权衡利弊,整个皇宫最不愿她和司城祁月结合的就是她了!她没想到无忧竟然什么证据都不要就这样含沙射影的将这屎盆子给她扣了过来。不由脸色狰狞扭曲,广袖下的手死死攥住,此时已经不能站出去说话,即使无忧句句指的都是她可是她也不能辩白,若是一开口,那便是默认了! “丫头多想了,此事与丫头无关,定是这逆贼暗中使绊子!”司城狙闻言宽慰了无忧几句后将矛头指向史卫国。 史卫国满脸冷汗,见皇上看过来立即磕头大声喊冤,“皇上,臣真的只是夜观星象见星象有异才会冒死闯殿,臣一心只为皇上啊……皇上……” “哦?那你来给朕解释解释,为何你说有不祥之兆出现,偏偏就有这些事情出现,若非你们事先设计好,怎么可能会这样巧合!”司城狙一拍扶手,“还不从实招来,你和何人合谋?什么意图!” “皇上!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史卫国面如死灰,冷汗流的好似小溪一般,只是大声喊冤。 无忧哽咽着抽泣两声,抹去脸上泪水,“星宿本就常亮常暗,就好似月晴月缺一般自然,不知无忧什么时候得罪了史大人,史大人偏生要给无忧扣上灾星的帽子……” “皇上……老臣没有,确实是金星冲撞了帝王星啊……老臣一片丹心,请皇上明鉴啊!”史卫国只是不停的磕头。 司城狙怒气腾腾的冷哼一声。 “史大人,以前与丞相诸多不和,本王以为不过是政见分歧,不想史大人竟然想挟私报复,只是史大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利用本王的婚事。”司城祁月阴冷的说道,深沉的目光好似地狱的冥君。 史卫国猛的抬起头,看着司城祁月,“王爷!臣句句都是实话,并无半句虚言!” 然后转向司城狙好似破釜沉舟般说道,“皇上一定要相信臣的话!若不避及小金星,只怕会有血光之灾!” 无忧冷笑一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知悔改,咬死不放! 司城狙怒道“放肆!你竟敢诅咒朕!朕是上天的儿子!即使有冲撞也有上天庇佑!朕不怕!而你这个忤逆贼子却咀咒于朕,实在罪该万死!” 司城狙一扬声,“史卫国目无君主,以下犯上,诅咒皇室,罪大恶极!拖出去凌迟处死!” “是!”站立一旁的御林军应声上前两人架起史卫国。 史卫国犹如五雷轰顶,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城狙,脸如死灰,浑身颤抖的好似寒风中的秋叶,还来不及说话,便被御林军拖了出去。 无忧瞧见一旁脸色苍白,又像是紧张却又像是长出一口气的李婉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怕她此时正暗暗庆幸皇上没有再深查下去,而是直接处死了史卫国吧。 这种小伎俩便想扳倒她?来日方长,大家走着瞧! “今日之事不可宣扬出去,谁若是说出去半句,朕要她的狗命!”司城狙揉了揉额角,状似疲惫的对众人说道。 “是”众人立刻回道。 “行了,摆驾回宫……”,司城狙站起身在,刘公公立刻上前将司城狙搀扶住。 “皇上起驾……”一声尖细绵长的唱喏声回荡在祁华殿的上空,一场无形的阴谋在灿金的阳光下烟消云散,只是无忧知道,这一切才刚刚是开始…… 第一章 大婚(一) 今天的战王府沉浸在一片无以伦比的欢欣中,不为别的只为今个是司城祁月大婚的日子,这不是司城祁月第一次大婚,可是唯有这次是最让众人高兴的。 之前的三次大婚王爷并没有什么特别欣喜的表情,整个准备过程都是形式化而已,王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整日里还是在书房中干着自己的事情,甚至在大婚当日都是不耐烦的,可是,这回不一样! 自从十日前皇上宣布了王爷和钟无忧大婚之日定在十日后,王爷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那种感觉不好形容,似乎就是从内而外的亮了起来。圣旨下达的那一刻,王爷没有像上三次大婚时一样什么都不闻不问,有不能决定的事情问到他跟前他都会冰冷的回一句照规矩来,这回,王爷无比的积极! 所有的东西都必须经过他亲自过目,所有的东西能用最好的,绝对不会用二等的!那种欣喜和宠爱,那种欢愉和迫不及待,即使是府中做杂役的下人也能感觉的到! 俊美好似天神的脸上经常会看见一抹好似梦幻的笑意,每日早晚只要在府中就一定要把福伯抓到书房询问大婚准备的怎么样了。 只要长个眼睛的都能看出王爷这回有多么的高兴和紧张,虽然钟无忧在世人眼中风评并不怎么好,可是,既然是王爷喜欢的,众人都是从心眼里高兴,高兴自家王爷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喜欢的女人了。 可是高兴之余却又开始了一丝丝的担心,前三个王妃都在新婚之夜莫名暴毙,那么这个不知道会怎么样?是会安然度过还是会像前三个一眼在人生最美丽的时刻香消玉殒。 终于到了大婚的日子了,众人即兴奋又忐忑,整个王府几乎从昨晚就在沸腾着,而司城祁月更是过两个时辰就将福伯找去问问情况,过两个时辰就将福伯找去问问情况,主子如此的紧张,底下人哪有不紧张的道理?生怕有什么准备不周全,各人负责的事情都检查一遍又一遍,生怕哪里有了疏漏让王爷不高兴。 直到子夜时分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天不大亮整个府中就又开始沸腾起来,路上尽是忙碌的丫鬟婆子的身影。 司城祁月很早就起身了,尽管不想承认是他过于激动,可是澎湃的心跳却让他不得不承认,只要一想到今天他就能完整的拥有她,他的心就忍不住狂跳。 “爷”轻轻的叩门声,是惊雷的声音。 “进来”司城祁月淡淡答道。 门一声轻响,惊雷已经闪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袱,看见司城祁月微微一拘礼,“爷,这是王妃刚刚派人送来的,说是给王爷的喜服。” 说着惊雷看了看手中的包裹,又看看一旁衣架上王爷的喜服,王妃不知道搞什么,今天大婚竟然才想起来给王爷送喜服,王爷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司城祁月挑眉,忧儿让人给他的?喜服?虽说天野是有女子给男子缝制喜服的惯例,可是无忧根本不会那些,自己的都还是让针翠芳搞定的,怎么会想起来给他弄喜服的? “打开看看吧”说着司城祁月好奇道。 惊雷将包裹打开,一件大红的衣服霎时撞入眼帘,一般的男子款式,只是针脚平整细密,领口和袖口处用金银丝绣着祥云和翠竹图案,绣工极为精巧,一看就非凡品。 针翠芳的刺绣? 司城祁月挑眉,将整件衣服提起展开,霎时间目光连闪。 大红的衣服上半截和一般的喜服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多了针翠芳的刺绣显的多了几分贵气,真正让人惊诧的下摆处。 下摆处不知做了什么样的工艺处理大红的衣摆下方竟然有一道绛色的不规则的宽带,绛色带子形状不规则好似一道流水环过喜服的下摆,上面绣着远山雾霭白云,白云旁点缀着一些用银线绣成的星星,整个带子,简直好似一幅流动的夜幕中的山水。 “好特别的喜服”惊雷看着衣服不由赞叹道,伸手拉起下摆,仔细的看着。 这时从喜服中掉出一张红色的卡纸,司城祁月躬身捡了起来,上面秀气的写着一排字:传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一百颗星星照耀着你我的幸福,相信它们也会幸福。 司城祁月目光连闪,心里猛的涌起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情绪,他说的话她竟然全部都记在心里,绛色,为他而陨落的一百颗星星…… 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感动,手不自觉的攥住那张纸条,紧紧的,就像攥住的是他此生的幸福一般。 丞相府中是一片红色的海洋,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表情,今个可是他们大小姐成婚的日子,无情被从鬼蜮召唤了回来,和小桃儿一起作为陪嫁丫头嫁入王府。 此时二人都是妆容整洁,穿戴一新,一脸笑眯眯的表情看着正对镜贴花黄的无忧,浑身洋溢着掩都掩不住的喜气。 无忧从铜镜中看着两个丫头傻里傻气的样子,忍不住翻白眼,是她结婚好不好,又不是这两个傻丫头,看这两个丫头一脸中了头彩的表情。 负责给无忧化妆的是司城祁月专程从宫中请来的嬷嬷,不知道是司城祁月给了大红包还是钟名优给了大红包,那嬷嬷一脸的笑意,干劲十足,已经在无忧头上脸上摆弄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一堆的瓶瓶罐罐摆放在面前,香气扑鼻。 终于在一刻钟后,无忧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妆成,那嬷嬷笑眯眯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对自己手艺极为的满意,“王妃觉得还有哪里没画好,奴才给您再改改。” 无忧低叹一声,看着笑一笑就能掉下一层粉来的脸颊,简直无语问苍天,这是新娘妆么?殡仪馆里化妆也不过如此了吧!脸上的粉厚的疑似塘墙,嘴唇艳红好似刚刚喝过人血一般!知道的是她今天嫁人,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诈尸了吧…… 这要是演聊斋简直就不用再上妆了!不知道晚上司城祁月看见这样一张脸会不会被吓得吐血啊…… “怎么,王妃觉得还有哪里不好?”那嬷嬷看见无忧不说话,疑惑的问道。 无忧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感觉脸上的粉扑簌簌的掉了一地,“没有,哪里的话,嬷嬷画的非常好,有劳嬷嬷了” 那嬷嬷脸上立刻浮起一个骄傲的表情,“呵呵,老奴当年给太妃化妆,太妃娘娘也喜欢的紧,直夸老奴画的雅致!” 无忧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终于明白为何太皇英年早逝了,天天后宫对着一堆僵尸,不死才怪! “嗯,嬷嬷好手艺,有劳嬷嬷了”无忧对小桃儿点点头,小桃儿上前给了那嬷嬷一个大红包。 “哎呦,都是老奴的本分……老奴祝王妃和王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老嬷嬷惊喜的接过红包,笑眯眯的祝愿着。 “多谢嬷嬷吉言,小桃儿,送嬷嬷出去”无忧笑着道了谢,让小桃儿将嬷嬷送了出去。 那嬷嬷又说了一堆吉利话儿,然后给无忧行礼退了出去。 无忧无奈的看着镜子中吓死人不偿命的一张脸,忽然心念一转,伸手在一旁梳妆台上轻拍的两下,然后又在状态抽屉上的拉手上扭了一下,“吱”一声轻响,从妆台的下面弹出来一个精巧的小木盒。 无忧伸手将木盒取下,握在掌中,今夜,是不是应该让司城祁月看看她的真面目了?虽说这张脸也是自己惯用的,可是总不是真正的皮相,总有种司城祁月和别人成亲的感觉,想起之前自己纠结司城祁月亲吻自己和黑罗刹的事情,不由失笑,自己和自己吃醋,这种事情想来都觉得真够奇怪…… “小姐,老爷来了。” 桃儿在门外通传道,随即钟名优伟岸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 无忧连忙起身,轻轻唤道,“爹” 钟名优英挺的脸上带着丝丝笑意,看着亭亭玉立的无忧,无忧此时已经换上了大婚的礼服,礼服宽口敞袖,裙摆飘飘,是最尊贵的倪光锦,脸上是刚刚嬷嬷画好的浓妆,一头乌黑的长发盘成美人髻,鬓角一朵绒花,取义富贵荣华,鬓上带着凤冠,凤冠后缀着曳地三米左右的长纱,肩挽同色系浣纱,纱角缀满拇指大小的珍珠,行动间款款摆动,摇曳生姿。 钟名优欣慰的笑笑,女儿终是长大嫁人了! “爹,你怎么来了?”无忧笑着上前挽住钟名优的胳膊。 钟名优摸摸无忧的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慈爱,“爹知道,此时来你闺房不合规矩,可是爹真的很想见见我女儿盛装出嫁的样子,爹忍不住就来了……” 无忧一笑,钟名优对她的疼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为珍惜的东西,前世她渴求过这种父爱,可是从来得不到,不想再世为人反而拥有了,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让她极为的珍惜。 “爹什么时候看女儿都可以,爹来看我我觉得很幸福啊……”无忧笑眯眯的拉住钟名优在一旁坐下,“女儿以前经常给爹惹事,爹都一直包容着女儿,女儿出嫁了,爹一定要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体,女儿会常回来的。” 无忧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很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钟名优眼底的宠爱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可常常回来,会惹人非议。”钟名优心里一暖,皱眉道,看着无忧念念叨叨的小嘴,心里满是不舍,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若是舞儿能够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高兴? “怕什么非议,女儿从来就不是怕非议之人”无忧挑了挑眉,她若是在意世间的评价便不会有今日的名声了。 钟名优笑笑,知道自己的女儿人小鬼大很有主意,“忧儿,此举嫁去战王妃便算是入了宫门了” 钟名优开口道,无忧知道,钟名优下面要说的才是重点。 “爹一直不想你卷入这宫廷纷争当中,所以近年来宫宴什么的爹从来不让你参加,而你也恰好不爱好这些,爹一直很欣慰,想要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能疼你宠你,平平安安的度过一世,爹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无忧一笑,更紧的偎住钟名优,“却不想兜兜转转,你还是进了皇家的门,也许这就是命啊……” 钟名优低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这些年他避开朝堂的争端就是想给忧儿一方净土,却还是没能实现…… “爹……”无忧轻轻的拉着钟名优的手,笑道“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司城祁月待我很好” 钟名优叹一口气,“战王殿下确实是人中龙凤,能有他做你夫婿,爹很满意,可是……” 钟名优又长叹一声,“可是,他毕竟是皇家男儿……皇家男儿自古命运多舛,世人看见的是光鲜亮丽的一面,唯有他们自己知道活着的艰难,忧儿这么聪明,想必明白其中道理。” 无忧点点头,世人都把司城祁月当神一样的崇拜,谁知道他曾经的苦难,谁知道他曾经无助的在宫中数着石头,谁知道他看见心爱的嬷嬷被煮时的无奈和心痛?看见的只是他的光环而已,从无人问津到扬名天下,其中辛酸谁人知晓? “女儿明白,女儿既然选择了司城祁月,就做好了准备,爹放心”无忧轻轻说道。 钟名优拍了拍无忧的手背,看着无忧语重心长的道,“爹知道你聪慧,定能看透其中,爹相信凭你的能力,应付这些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爹想说的是,战王和太子之间已经势同水火,皇上圣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和战王之间必然会有一番大的争斗,这种争斗不是一般的后宫之争,你明白?” 无忧唇角勾起一眯狂傲的笑意,“明白,一山不容二虎,他们只能存在一个,而现在,只可能存在司城祁月一个!” 钟名优一愣,随即笑了出来,“爹一直不想掺入这两大派系中,可是忧儿已经做了选择,爹也别无选择!” 无忧心里一暖,钟名优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他从今以后将不再是中立的,而是完全站到司城祁月这边来了么? “爹,他会是一个好君王”无忧笑道。 “当一个君王的女人会很苦……”钟名优看着无忧叹道,他捧在手心珍藏的明珠,终是逃不出这种苦楚…… “他若让我苦,便不配站在我身边,爹,我相信他”无忧笑笑,直直对上钟名优的眼睛。 钟名优一震,无忧的眼眸那样晶亮,目光平和而坚定,那是无言的信任和坚持。 半响,钟名优笑了出来,知道无忧已经将或许会遇见的一切都思虑过了,而他要做的就是相信她而已…… “忧儿真的长大了,爹要说的是,无论你做什么,爹都支持你,无论任何时候,你身后都会有爹在。”钟名优笑道。 无忧心里暖洋洋的,今早钟名优特意来就是告诉她,他永远支持她,她身后永远有他撑腰么? “谢谢爹”无忧笑着将头靠在钟名优的胳膊上,心里无比安心,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行了,傻丫头,你是爹的女儿,应该的”钟名优英挺的脸上是浓浓的宠溺,“对了,爹有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碧绿的小香囊,香囊绣工极为精巧,颜色已经有些颓败了,看年成已经相当的久远,钟名优摸着那个香囊神色中有一丝哀伤,“这个是我们钟家祖传的玲珑晶玉,原本是一对,你娘有一只,你娘坠崖后便不知去向,这个给你” 说着从里面摸出一只玉镯,玉镯通体绿的发白,里面隐隐有水光流动一般,无忧忍不住伸手摸了下,指尖竟然好似摸到冰块一般,一股寒意从手指升了上来,带来沁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不似一般的玉镯啊…… 无忧疑惑的看着钟名优,钟名优一笑,执起无忧的手,将那镯子套了过来,“这个镯子是长白山冰玉,触骨生津,别看摸着冰冷,带上便会产生变化” 说着已经将镯子套了进来,一股沁骨的寒意顺着环住手腕,那股噬骨的冰凉感,让无忧颤了下,随即却觉得腕间一热,一股温暖感从那处缓缓升起,将那股冰寒逼退下去,淡淡的温暖顺着手上的经络缓缓上行,舒服极了。 “据说这个玉镯有锁魂的功效,只是一直没有人验证过,不过当着家传的东西一辈辈的传下来罢了,如今你大婚,爹便将这个给你”钟名优看着无忧手上莹白的玉镯,笑了笑道,笑容中带着一丝沧桑,似乎想起来以前给慕容舞带镯子的情景。 “爹,这个是钟家家传,我一嫁出去的女儿家只怕拿着家传的东西不合适”无忧说着想将手上的玉镯取下来,却被钟名优按住了手。 “别取,你三年前摔下山崖有道士将心魂受损,只因这个东西过于寒凉爹一直没给你带,却放在你房中的主梁上,现下看你早已没有了大碍,带着应该没有问题,你就带着吧” 无忧滞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钟名优面貌英挺,目光中满溢着慈爱,这个镯子不是家传的宝贝,而是他对她的一番心意,无忧微微一笑,觉得若是再摘下来真的就过于矫情了,拉着钟名优的胳膊,笑道“谢谢爹,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结婚礼物!” 钟名优一笑,脸上表情更加舒展慈爱,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喜娘的声音, “王妃,吉时已到,不知道王妃准备好没有,请上轿吧。” 钟名优拍了拍无忧的手,“爹送你上花轿” 无忧点了点头。 小桃儿已经将盖头拿了过来,钟名优接过,亲自给无忧盖上。 “小姐,苹果”无情将一个苹果塞在无忧手中,才和小桃儿扶着一起向门口走去。 外面已经喜乐连连,唢呐锣鼓翻天,小桃儿扶着无忧出了房门,喜娘立刻高喊道,“新娘子出府……” 霎时鞭炮齐鸣,无忧低着头,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看见自己小巧的百宝如意鞋的鞋尖,府中的地面全部铺了红色的地毯,无忧款款的在红毯上移动,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府门外已经沾满了人,光是听呼吸声就知道,无忧只觉得一道烁热的视线从她一出现在府门口就落在了身上,热的能将她烧出个洞来。 “战王殿下”钟名优对着司城祁月行了一礼。 司城祁月微微笑道,“今日以后丞相便是本王的岳父,还请不要多礼” “吉时已到,还请新娘上轿,若是错了时辰可不好”喜娘在一旁对二人笑道, 无忧并没有想到司城祁月会亲自来迎亲,一般王爷结婚只需在府门口等着便是,心里有些甜蜜,低着头任由小桃儿和无情扶着拜别了钟名优,上了花轿。 “起轿!”随着一声高喊,花较被平稳的抬起向前走去,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晃晃悠悠的轿子上,无忧掀开盖头,看着队伍前方英挺伟岸的身影。 司城祁月背脊很直,骑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身上穿的正是她在针翠芳定制的那件喜袍,火红的颜色在阳光下红的耀眼,而下摆上的星星,也随着马匹的走动,发出晶灿灿的银色星辉,像极了无数只晶亮的眼睛。 街上到处都是围观的百姓,司城祁月是众人眼中的战神,保家卫国,抵御强敌,在民间声誉非常的高,即使已经有过三次大婚,可是街道两旁仍然不时有百姓跪首扣礼,口唱贺词,竟然还有许多准备了贺礼送到司城祁月面前,司城祁月都微笑着让迎亲队伍一一笑纳。 无忧微微一笑,看着眼前伟岸的男子,心里溢满了温柔的情谊,从二人相遇到一步步走来,他耍赖的脸,暴怒的脸,微笑的脸,痴情的脸,一张张从眼前拂过。 无忧看着两排看热闹的人,想着之前自己也曾经在轿中看着这样的队伍走过,不过那时候是为了气司城祁月而卖夫葬猪,现在却是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小姐,快把盖头盖上,这样不合规矩”走在轿子一旁的小桃儿发现了无忧竟然将盖头拿掉了出神,不由压低声小心的提醒道。 无忧不由暗暗低咒,不知道谁发明的盖头这种东西,整个婚礼的过程都看不见,想留念下都自己的盖头下的脚尖,实在是无趣极了,却还是配合的将盖头重新搭上。 在街上绕了将近一个时辰,无忧已经被晃得想骂娘的时候,终于到了战王府的门口。 福伯等人早已领着一众人等在门口等待着,王爷头三次大婚,根本都没有出府门口一步,何时去亲自迎亲过?此时却亲自去迎,可见王爷对这王妃的重视。 众人都不敢怠慢了,府中张灯结彩,所有地面全部铺上了红地毯,各门都是红灯高挂,人人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花轿终于停下了,停在了战王府的门口。 “落轿!”一声有力的呼喊后花轿稳稳的降落在地面上。 司城祁月立刻翻身下马,俊美宛如天神的脸上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喜悦,一身大红的衣衫套在伟岸的身上艳丽的让人炫目,俊美的简直让人不敢逼视。 一些围观的女人,竟有些不自觉的红了脸颊。 “王爷,请踢轿门!”喜娘上前一脸笑容,讨喜的对司城祁月说道。 “嗯”司城祁月轻应了一声,幽深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花轿,伟岸修长的身躯慢慢的上前,无人发现司城祁月新郎服广袖下的手此刻正收紧再收紧,他,竟然有点紧张!面对千军万马他没有紧张过,面对铁血沙场他也没有紧张过,在这个他大好的日子,他就要迎娶她的日子,他,竟然紧张了! 心底雀跃的好似擂鼓一般,只要过了今天,她,就是他的了! 幸福来得这样真实,真实的让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已经苦了这么久,老天终于开始眷顾他了么? 司城祁月的眸子似乎微微的闪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的脚步有些缓慢,带着几分刻意的随意,来到花轿前,他停下脚步按照喜娘所说踢了轿门。 “请新娘下轿!”喜娘见司城祁月已经踢了轿门,笑眯眯的随即继续着礼数。 无忧盖着盖头,在小桃儿和无情的搀扶下缓缓步下花轿,刚刚站定,一双修长的大手便伸了过来。 无忧盖着盖头,看不见司城祁月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能看见司城祁月下半截衣摆和这只修长的大手,只觉得一道灼热的目光透过盖头落在她脸上,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情谊,一道低醇的男声在耳旁,好似起誓一般响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忧浑身一震,一股不可抑制的情绪冲进心房,跨越千年,竟然能寻到与她携手与共的人!无忧抿抿唇,心里酸涩不已,一滴泪珠毫无预兆的滴落下来。 第二章 大婚(二) 无忧只觉得一道灼热的目光透过盖头落在她脸上,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情谊,一道低醇的男声在耳旁,好似起誓一般响起。(.)舒殢殩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忧浑身一震,一股不可抑制的情绪冲进心房,跨越千年,竟然能寻到与她携手与共的人!无忧抿抿唇,心里酸涩不已,一滴泪珠毫无预兆的滴落下来。 泪珠滴在自己青葱白嫩的小手上,趁着玉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好似一颗晶莹的水晶,无忧怔怔的看着那颗水晶,只见那只大手猛的攥住她的指尖,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 “呦,爷,这可不合规……”喜娘尖声呼到,只是声音刚起便渐渐淡了下去,矩字没有出声,想必是在司城祁月的瞪视下没敢说出啦。 然后无忧只觉一双温暖的唇瓣吻上手背上那滴晶莹的泪珠,轻揉慢捻的吸吮干净,然后司城祁月温润的声音无比坚定的在她耳旁响起,“此生我必不负你。” 无忧并不是古代那些以夫为天的女子,一辈子指靠夫君的疼爱而生存,只是此时此景听见这样的话也难免心潮澎湃,反手握住那只修长的大手,决然的向前走去。 司城祁月扶着她过火盆,过马鞍,一步步稳稳的走进大堂。 然后便是常规的参拜等一系列礼仪,无忧看不见外面,但是听声音知道宾客非常的多,顶着沉重的凤冠,直被折腾的七荤八素只想骂娘的时候才听见一声尖声唱礼。 “礼成!送入洞房……” 一时间恭贺声大起,无忧被小桃儿和无情搀扶着进了房间,房内早有大把的嬷嬷丫鬟等着,一见无忧进门,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的,按规矩齐声早生贵子,富贵吉祥等乱七八糟的唱词恭贺起来,一把把的桂圆红枣花生砸在苏锦大红织锦被上,颂吉声,丝竹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丝竹声才听了下来,众嬷嬷和丫鬟齐声恭贺道, “奴婢祝王妃吉祥如意,早生贵子,白首偕老,举案齐眉,富贵吉祥,万年安康!” 无忧微微一笑,温雅的说道,“赏!” 小桃儿和无情立刻拿出一袋子银子递给领头的嬷嬷笑道,“多谢嬷嬷吉言。” 一看慢慢一袋子赏银,众人脸上更是喜上眉梢,齐声恭贺,“谢王妃赏赐,奴婢告退!” 这才都鱼贯着退了出去,整个屋子里便只剩下无忧,小桃儿和无情。 无忧确定屋中没有了他人,一把掀开盖头瘫坐在床沿,md,没想到大婚竟然这样累,要死了,早上到现在粒米未进,连口水都没得喝,无忧拿起手上的苹果,毫不客气的就啃了起来。 “小姐!”桃儿惊呼一声,“你怎么把苹果吃了,这是吉祥物,平平安安,你怎么就吃了?!” 无忧翻翻眼睛,咬下一大口苹果笑道,“吉祥物?再不吃东西,这些东西都要变成祭物了!再说,平平安安我吃进肚子里不是更保险?” “小姐!”小桃儿气结,和小姐斗嘴永远都不是她的强项,只能无奈的瞪着无忧一口口的把苹果吃完。 无情在一旁看见小桃儿吃瘪的样子不由扑哧笑了出来,小桃儿原本正憋气,又被无情笑,不由更是气结,嘟着嘴一脸不满。 “王爷!”门外传来一声脆生生的请安声,随后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桃儿一下惊跳起来,一把抢过无忧手中的苹果就开始手忙脚乱的给无忧盖盖头。 无忧边笑边躲,门吱呀就开了一道昂扬的红色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王爷”小桃儿和无情连忙躬身给司城祁月请安。 无忧的盖头还没盖好,半截挂在头上,半截滑落在肩头,露出半个脸颊来,无忧皱了皱眉,直接将盖头扯了,随手一甩带着内力向司城祁月飞去。 司城祁月伸手一把抓住盖头,挑眉道,“这是准备谋杀亲夫么?” 无忧瞪视着门口的司城祁月,这是今日第一次看见他的脸,在这身喜服的映衬下,原本就宛如天人的脸颊更是俊美的让人不敢逼视,红色并不显的俗气反而给他带来几许霸气,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完美的让人不敢逼视。 “怎么?对你夫君的长相还满意否?”一道含笑戏谑的温软声线适时响起,打断她审度的目光。 无忧一怔,不由想起第一次在山洞中司城祁月也曾问过她同样的话,她当时觉得如惊雷般炸在头顶,雷的人里焦外嫩,这男人臭屁的不是点吧点,此时场景转换,心中感觉却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由嗤笑了出来,然后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伸手戳着司城祁月的胸膛怒道“你以为你秀色可餐么?把我丢在这里饿的晕头转向,自己就在外面胡吃海喝?” 司城祁月一笑,伸手摸了摸无忧的脸颊,心疼道,“饿了?” 无忧气结,恨恨的道,“你从天不亮饿到现在试试!” 司城祁月轻笑一声,俯身在无忧唇瓣上轻啄了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托盘来。 无忧一见眼睛一亮,托盘中装着几碟小菜还有一壶酒,无忧一把抓过托盘拿到桌边便开始大快朵颐。 司城祁月微笑的看着大口吃着的无忧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定是饿坏了吧…… 司城祁月挥挥手,小桃儿立刻福了福身子拉着无情退了出去。 “慢点吃”司城祁月倒了杯酒递到无忧跟前,无忧接过一仰而尽。 就在司城祁月温柔的能溺死人的眼中,无忧一口酒一口肉将半盘子食物全部吃的干干净净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快哉!” 司城祁月宠溺的一刮无忧鼻子笑道,“饱了?” “嗯”无忧呵呵一笑,见司城祁月从怀中摸出一对柱状的水晶杯,略显好奇的皱了皱眉。 司城祁月已经将两只杯子倒满,递了一支过来,眼中的温柔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没顶永不出来! 无忧接过杯子看着司城祁月脸上腻死人的温柔有瞬间的闪神,司城祁月俯身在无忧唇瓣上一啄,“再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会忍不住现在就把你扑倒……” 无忧脸一红,司城祁月已经温柔的将她环住,抱起放在腿上,狠狠的在她唇瓣上又吻了下后,一只胳膊环住无忧胳膊笑道,“放心,本王一定会克制到喝完合卺酒……” 无忧忍不住脸又是一红,虽然她不是刻板的人,可是被人如此直白的调戏却还是有些许的羞涩,拿住杯子微启檀口,两人就这样温柔对视着将合卺酒一饮而尽,司城祁月将杯子一正一反扣在床下,取意百年好合。 浓烈的酒香还在喉管还未咽下,炙热的唇就已经如影随形的覆了上来, “忧儿”司城祁月压抑的低喊着,唇已经快速的来到无忧面前,准确无误的噙住了无忧那红亮的樱唇,早在司城祁月看见无忧的第一眼,心底最深层的欲望就已经被勾起,此时满足的吻着她,轻柔而霸道,尽情的享受属于她的甜美,温柔的描绘着无忧的唇线,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美好。 无忧一怔,感受着司城祁月发自内心像岩浆迸发般的热情,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温柔,这是她与他的新婚之夜!微微的轻启檀口,双手缓缓的缠上他的脖子,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也学着他的样子与他交缠在一起。 司城祁月浑身一震,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瞬间爆发了,奔腾叫嚣着冲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浑身紧,绷肌肉僵硬,无忧从未这般主动的亲吻过他,那异样的感觉让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心也跟着颤抖起来,一股甜蜜和满足充斥着心房,司城祁月顿时闷哼一声,嘴里吮吻的狂暴起来,少了几许刚刚的轻柔,多了几分霸道和急促。 直到无忧对空气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司城祁月才缓缓放开她,深邃晶亮的眸子紧紧注视着怀中脸颊酡红的小女人,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轻柔的吻上无忧好似天鹅绒般的颈项。 无忧低喘一声,伸手架住司城祁月进攻的炙热,这样的热情让她迷乱,只要一个闪神便会溺死在他的温柔中,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伸手捧住司城祁月热烫的脸颊,无忧露出一抹震慑人心的笑容,在司城祁月唇上轻啄了下,笑道“你不会真的对我这张死人脸感兴趣吧……” 司城祁月反守为攻,就这无忧啄来的唇瓣,狠狠的吸吮上前,舔吻了好半晌,才微微放开道,“让我感兴趣的是你……”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他爱的始终是她,是她的性格,是她让人不由自主靠近的温暖,是她的慧黠以及灵动,无关样貌,无关一切外在的东西! 说着又要俯身吻来。 无忧暗暗诅咒,再这样下去只怕马上就会被这个色狼生吞活剥了,只觉的脸热烫的厉害,呼吸极为不平稳的轻喘着,极快的从司城祁月身上爬起来“可是我不喜欢,你不是想看我真正的样子么?等我下……” 说着极快的跑去了内室。 司城祁月一愣,真正的样子?忧儿是准备给他看她的真面目了吗?这是不是表示她从心里已经完全的把他当自己人了? 心,忽然有些雀跃,又有些期待,一双星子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扇门,他的忧儿到底是什么样子…… 盏茶的功夫,那门忽然开了,司城祁月的目光就那样撞上门口的无忧,瞬间惊呆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 似乎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为过!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fǎngfu)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lu)波。秾(nong)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yè)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眼前的女子已经美到极致,娇艳中一股冷媚的气质,更加的吸引人,让人不敢逼视。 司城祁月呆呆的看着无忧,直到无忧款款来到眼前依旧眼神都不错一下的看着面前娇媚的人儿。 “喂,傻了!”无忧伸手在司城祁月面前晃了晃,拉回司城祁月惊艳的目光。 一把将无忧揽入怀中,惊叹道,“忧儿!你竟是如此的美!” 无忧抿唇笑道,学着刚刚司城祁月的表情和语调,三分调侃七分邪魅,“怎么,对你娘子的长相还满意否?” 司城祁月失笑,伸手抚上无忧嫩白的脸颊,柔滑的触感好似剥了壳的鸡蛋,嫩不留手,将耳旁的几缕碎发拨到耳后。 眼神幽深的好似暗夜的海面,蕴含着无尽的风暴,又犹如欣赏世间最美的艺术品,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触碰的小心,狠狠的撞进无忧的心里。 两人痴痴的对望半晌,司城祁月才轻轻喟叹一声,带着无比的满足“老天待我终是不薄!” 此言此语胜过了千言万语的甜言蜜语,无忧心底顿时柔软无比。 无忧满足的一笑,投入司城祁月怀中,伸手勾出司城祁月的脖颈,不点而红的菱唇吐气如兰,“老天待我亦是不薄……” 言语已是多余,两颗孤傲的心在这一刻,贴近再贴近。 无忧踮起唇角,主动的吻上司城祁月的嘴唇,丁香小舌轻柔的描绘着司城祁月的唇形。 司城祁月浑身一震,呼吸猛的沉重起来,他的小女人在邀请他呢,不由眉眼含笑,铁臂一伸,无忧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司城祁月抱起,炙热的唇瓣如影随形的贴着她的唇瓣狠狠的吸吮起来。 炙热的吻带着燃烧一切的热度,疯狂的熨帖着无忧的唇瓣,少了几许刚刚的轻柔,多了几分霸道和急促。 两人的呼吸猛的急促起来,司城祁月再也耐不住心底叫嚣的欲望,抱起无忧唇舌不离的往床边走去。轻柔的将无忧放在床上,微微放开了点已经缺氧到极致的无忧,大手一挥,纱幔垂下,蜡烛熄灭一半,一股暧昧的气息瞬间充斥在房内的每个角落。 无忧的脸颊此刻涨的通红,眼神中带着一抹迷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中带着明显的急促,显然还未从刚刚的激吻中清醒过来。 司城祁月邪魅一笑,再度温柔的覆了上来,轻舔着无忧如玉的耳垂,果见女子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司城祁月笑的更加邪魅起来,他早已发现这温润如玉的小耳垂是女子的敏感点。 刻意的挑逗着怀中的小女人,一双大手悄悄的抚上无忧胸前的衣襟开始解礼服的扣子,很快便除去了厚重的礼服,撤去发上的珠翠,放下无忧一头黑瀑般的青丝。 绕过天鹅绒般的颈项,司城祁月再度吻上女子饱满的红唇,一双手轻巧的探入无忧中衣里,沿着无忧的小可爱边缘抚摸起来。 无忧浑身轻颤着,司城祁月在她胸口探索的指尖带着让人疯狂的炙热一寸寸的熨烫着她每一寸皮肤,折磨的无忧想要尖叫。 司城祁月温柔的抚摸着,带着丝丝的探索,从胸前到肩头再到背后,一圈又一圈,终于他的唇温柔的吻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后再度来到无忧如玉的耳边,带着沙哑,带着狂野,带着无法克制的情欲,带着几许委屈的轻唤到“忧儿,这是什么……” 小可爱很巧妙的将无忧的甜美聚拢烘托出来,在摇曳的烛光中柔软挺拔美的让人心颤。 无忧迷蒙的喘口气,迷蒙的应道“内衣啊……”,说着抓起司城祁月的手放在内衣的挂钩上。 这种挂钩司城祁月并未接触过,左摸右按下竟然不得法,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身体的冲动已经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折腾半天也没见弄开后司城祁月霸气的覆上无忧的唇,用内力震开了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 肌肤熨烫的一瞬间,司城祁月猛的身子一震,那娇嫩柔滑的触感,让他呼吸不由的猛然加重,已不再满足竟是唇齿的交缠,灵蛇似的向下滑去。 无忧惊呼一声,身子奇迹般的炽热起来,司城祁月的手指如有魔力,所到之处都带来一丝轻颤,皮下的肌骨若沉寂万年的水,此刻都要沸腾起来一般。 “忧儿……你好软……”司城祁月轻声哼着,唇舌间的攻击一波强过一波,略带着茧的指节准确的逮住微翘的绵软,再无阻碍地揉按轻旋,又趁无忧沉迷其中时狠狠地拉扯,让她急喘一声,身子不自主地向他拱起来。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知道无忧已经准备好,再也不再压制自己,迅猛的将无忧完完全全的占有。 “啊……”无忧狠狠的抓住司城祁月的胳膊,臂上已见血痕, 司城祁月略有歉意的轻吻着无忧的面颊,耳垂,脖颈和锁骨,一点点的化解着无忧的不适,那薄薄的阻挡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为此而激动不已。她,是他的了! 直到无忧接受后轻轻的蠕动了下,司城祁月才慢慢的动作起来,从远古而来,带着最原始的野性和冲动,狂野的占有。 “忧儿,忧儿……”司城祁月一遍遍的呼喊着这个霸占他所有心思的名字,一遍遍熨烫着无忧的身子,在美丽的夜色中吟哦出时间最销魂的回响。 喘着粗气的男人,一粒粒晶莹的汗水,挂在他蜜色的膛上,充满了诱惑。娇吟的女子美好得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在汗水的浇灌下璀然绽放,与他一起一起登上极致的高峰。 从这一刻起,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再美丽的语言也描绘不出此时的美好。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无忧才幽幽转醒,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好似被卡车碾过一般,即使以前集训一周也没有这样疲惫的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头晕晕乎乎,无忧伸手去揉额角,不想却撞见一臂的青紫,瞬间滞愣当场。 昨夜的疯狂和美好再次撞入脑海中,唇角抿起一个笑话,一丝甜蜜在心中升起。 她和他终是彼此属于彼此了…… “醒了?”一道温润的声线在耳旁响起,惊的无忧一跳,一个温柔怜惜的吻已经落在额角,好似轻吻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司城祁月一早已经醒来,只是这样半倚着注视着怀中的小女人,眉眼如画,紧闭的眼眸少了一丝慧黠的灵气,却多了几分柔软的温顺,司城祁月细细的看着,仅仅是注视着她便能给自己带来无以伦比的幸福和满足。 “忧儿你好美……”司城祁月目光灼灼的低声叹道。 无忧忍不住脸一红,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怎么越混脸皮越薄了?抬眉邪笑着对上司城祁月的目光,挑衅道“以前我就不美么?” 司城祁月一笑,在无忧脸颊上落上一吻,笑道“在你丑时,我有逐丑心理,在你美时,我便是爱美之人,不管你美或丑,总是我爱的那个人……” 丫的,这情话说得也太煽情了!无忧一愣,随即一笑,青葱白嫩的手指抚上司城祁月唇形完美的薄唇,低低叹道“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做王爷,卖嘴也是能过活的……” 司城祁月邪邪一笑,一口含住无忧的手指,活热的舌包裹住无忧嫩白的指尖轻柔的舔吮起来。 啥时间昨夜所有的画面全都撞进无忧脑海中,无忧脸霍的一红,一把想将司城祁月推开,“滚开啦!色狼,还嫌没把我吃干抹净么?!” 司城祁月铁臂一伸,一把揽住无忧的细腰,两人原本就是赤身裸体,此时一抱,肌肤瞬间熨帖在一起,司城祁月闷哼一声,只觉某处一紧。 声音中已经带上一抹暗哑,邪笑道,“只怪你的滋味实在太好,本王已经食髓知味,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无忧刚要说话,不想却觉得一股炙热以难以言喻的速度席卷全身,噬骨的疼痛海浪般拍来,丝毫不给她缓冲的余地,无忧一张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来! ------ 第三章 蛊火之毒 司城祁月铁臂一伸,一把揽住无忧的细腰,两人原本就是赤身裸体,此时一抱,肌肤瞬间熨帖在一起,司城祁月闷哼一声,只觉某处一紧。 声音中已经带上一抹暗哑,邪笑道,“只怪你的滋味实在太好,本王已经食髓知味,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无忧刚要说话,不想却觉得一股炙热以难以言喻的速度席卷全身,噬骨的疼痛海浪般拍来,丝毫不给她缓冲的余地,无忧一张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来! 司城祁月一惊,脸色瞬间铁青,一把抱住无忧急道,“忧儿,你怎么了?” 难道是昨夜发生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从吃到用,所有的东西他全部都让人细细检查过,一应物品并未假手他人,就害怕出现前三次的情况。 前三次大婚,虽然没人说,可是他知道,那种所谓的莫名其妙的暴毙实际上是中毒的一种表现,他知道有一只黑手在幕后做着动作,可是他不在意,他原本就没有想要和那三个女人成亲。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和忧儿成婚,他心里极为的在意,已经暗暗将整个王府进行了梳理,所有隐藏的毒瘤能拔出的他都暗中进行了处理,即使有些时候未到,他也不顾后果强行进行了处理,生怕无忧有任何的闪失,虽然他知道无忧不比一般的女子,一般的阴谋诡计伤不了她,可是他赌不起! 他小心的部署,暗中防备,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手揽住无忧纤细的腰肢,腰部的肌肤滑不留手,好似敢剥了壳的蛋清,可是司城祁月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刚刚的心思,俊美好似天神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忧儿,你怎么了?” 无忧只觉的浑身如置火炉,肌骨被炙热的烈火烤着,寸寸干裂,一种焦烁的疼痛席卷全身,内脏似乎都燃烧起来,每一处细胞都揪在一起,狠狠的撕扯着,所有的血脉都好像沸腾了一般,叫嚣着想要冲出体外。 “忧儿!”司城祁月大喊,发现无忧脸色红的可怕,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这里,额头上青色的血管一根根爆裂起来,膨胀着好似无数青色的藤蔓缠绕在额间,突出肌肤外面,似乎下一秒就会爆炸一般。 心下大骇,拉住无忧想要将她抱出被子,可是无忧反手一掌将司城祁月推开,趴在床边“哇哇”又是两口血箭喷出。 “忧儿!”司城祁月心里大惊,一股莫名的恐惧深深的将他抓住,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不要!老天,不要这么残忍!忧儿千万不能有事!他才刚刚拥有她,不要这么残忍的就夺走! 慌不择路般的从床上跃起一把抓过里衣,胡乱套在身上,整个用被子包住无忧就准备出去找无邪。 无忧却一把抓住司城祁月的手腕,艰难的摇了摇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宿疾,等会便好。” 一句话好似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落,顺着脸颊蜿蜒下来,脸颊两旁的头发汗湿黏在脸上,衬着红的可怕的脸色,黑红间更加渗人。 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心好似被烙铁烙一般抽搐痉挛,她忍不住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要将体内的热气排出来,却只是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该死的,不是才吃过解药的么,为什么这个蛊火之毒又会发作?无忧纤长的手指紧紧扣住床沿,手指用力的指关节已经泛白,努力平息身体的疼痛。 “惊雷!快去找无邪!”司城祁月怒吼一声。 只听外面有人应了声,便再没了声响。 “忧儿”司城祁月将无忧揽住,让她紧紧的攥住他的手,好恨此刻不能帮她分担痛苦,到底是什么样的宿疾,竟然能将她折磨至此! 无忧紧闭着眼睛,忍受着一波胜过一波的痛楚,长发早已汗湿,嘴唇已经被咬破,有鲜红的血丝溢出,混着喷出的鲜血,下颌上血红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司城祁月抓住无忧的手,试着给她渡真气过去,却只觉得无忧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只要他的气息一去,马上就会被那股力量挡出来,而无忧脸上的痛苦就会明显几分。 司城祁月再也不敢乱动,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紧的恨不能将她嵌入体内,任由无忧喷出的鲜血染红他的衣衫,染红床上的被单。 无忧不再挣扎,任由司城祁月紧紧的抱着她,二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半个时辰后,那种灼热的痛苦才慢慢的褪去,浑身似乎被抽了筋一般的酸软,没有丝毫的力气,无忧紧绷的肌肉慢慢舒缓下来,倚在司城祁月怀中微微的喘着气。 “忧儿”司城祁月间无忧似乎有所好转,不由担心的轻唤着,大手拂过无忧脸颊,将她两旁汗湿的碎发拨到耳后,无忧的脸上已经褪去那红的吓死人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苍白,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几近透明,两条柳眉紧紧的颦在一起,眼眸微闭,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的扑闪着,好似蝴蝶破碎的翅膀,原本红亮的菱唇此刻也毫无血色,若不是感觉到那气若游丝的鼻息,只怕以为司城祁月怀中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司城祁月心底大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无忧的面颊,俯身亲吻了下无忧的头顶,伸手小心的从床头小几上端来一杯水,他不敢有过大的动作,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引发无忧再度发作。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他甚至可以说是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他甚至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诛杀数千条人命,早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对于血,他就已经无动于衷了! 可是刚刚无忧的样子让他好害怕,整颗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蹂躏撕扯一般,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心颤,他好怕,好怕无忧有什么闪失,好怕无忧就这样撒手而去!若是那样,他会疯的,他一定会疯的! “忧儿可要喝点水?”司城祁月轻轻的问道,声音轻柔的好似清晨花瓣滚落的露珠,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紧张。 无忧微合着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司城祁月将无忧扶起,拿着茶杯放在无忧唇边,无忧就着司城祁月的手,缓缓将一杯茶喝尽,才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抹苍白至极的笑容。 “我没事了……” 看着那抹笑容,司城祁月心里大痛,猛的将无忧紧紧环住,紧的似乎害怕一松手无忧就会不见了一般!无忧微微一笑,男子的身子带着几不可查的轻颤,腰间的手臂勒的她肋骨生痛,可是她却觉得莫名的心安。 “不过是宿疾,不要紧的……”无忧低叹一声,轻声宽慰着司城祁月,反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司城祁月却是不做声,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 无忧一翻身趴在司城祁月身上,伸手揽住司城祁月脖颈,脸上泛起一抹笑花,“放心,死不了。” “什么死呀活呀的!”司城祁月皱眉,想要将无忧翻过来抱住,却在看见无忧时一怔。 无忧此时还是未着寸缕,一翻身肩头的被子滑落下来,莹白如玉的肌骨毫无保留的撞入眼帘,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有了些许血色,无数青丝从颈间滑下,趁着略显苍白的脸宛如病西施一般夺人心魄。 两条藕似的玉臂挂在他脖子上,顺着胳膊向下,是微微凸起的美人骨,在向下一片山峦起伏,绘画出世间最美妙的曲线…… 司城祁月呼吸猛的一沉,无忧一愣,顺着司城祁月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片冰肌玉骨,婀娜娇软。 “啊……”无忧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飞上一朵云霞,虽然昨夜已经赤诚相见了,可是此时这样毫无遮拦的被司城祁月盯着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飞快的松开环住司城祁月脖颈的手臂就想去抓被子,不想司城祁月却快她一步,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微一使力,已经温香软玉抱满怀了! 无忧立刻挣扎着就想起来,司城祁月一用力,固定住女子乱动的身子,紧紧揽在怀里,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暗哑,“别动,让我抱会……” 无忧心里一软,放软自己任由司城祁月抱紧。 经历了刚刚的惊吓,司城祁月此时才慢慢的缓过劲来,温香软玉在怀中,肌肤光洁柔滑好似新剥了壳的蛋清,软糯的让人心颤,原本被紧张所代替的触感慢慢回到了身体里,只觉得怀中女子身体柔软异常,阵阵馨香冲入鼻端,下腹猝然一热,一股暖流已经不受控制的袭去。 无忧僵硬着身子,只觉得光洁的小腹上顶着一个烁热的东西,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自然明白那是什么,不由脸一红,身子更加的僵硬。 司城祁月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紧紧的抱着无忧,半晌在她耳畔低喃,“忧儿,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抛下我……” 无忧一怔,心里大痛,好似透过这话看见数年前在宫墙下,默默对着心爱嬷嬷尸身哀泣的男孩,那样的不舍忧伤和害怕……刚刚,他必然受到惊吓了吧…… 无忧拉开司城祁月的头,在他唇上轻轻烙下一吻,眉眼间带着噬骨的柔情,“傻瓜,我怎么舍得呢……”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唇已经急急的吻了上来,带着一丝心颤,带着一丝急切,带着一丝可以燃烧一切的热烈,似乎只有吻着她,才能让他心安…… “爷,无邪来了……”一声呼喊门哗啦一下被推开,惊雷拉着无忧唰的一下闪了进来。 “该死!”司城祁月低咒一声,揽住无忧猛的一翻身,将无忧放置在了床里面,闪电般拉起被子盖住无忧光裸的身子。 惊雷一愣,没想到爷和王妃还没有起床,那自己来的是不是很不是时候啊?可是刚刚爷让他去叫无邪的时候明明很急,而且他听见爷不停的叫王妃的名字,还以为王妃怎么了呢…… “司城祁月,你派人火急火燎的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来看活春宫的么?”无忧微挑的眉梢挑了挑,看起来更加的刻薄,嘴里已经尖酸的嘲讽道。 “去死!”只见一只纤白的小手从司城祁月身旁冒出,一把牛毛般的细针夹杂着凌厉的攻势漫天飞来。 惊雷和无邪连忙躲闪,不待站定,一只枕头带着风声呼啸而来,二人连忙后退着躲闪,不过这两下闪躲已经到了门口。 刚刚站定,只觉一道强大的罡气扑面而来,二人迫不得已身子一飘,已经飘到门外,“咣!”一声巨响,门已经被罡气挥过去砰的一声关上了! 一道脆生生带着些许嘲讽的女声怒道,“你没学过进门要敲门吗?滚出去重来!下次再要乱闯,小心下次本王妃关门打狗!” 惊雷一怔,好彪悍的王妃,这像是有病的人么? 无邪怒道,“还有力气骂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等死透了再叫我来!”说着转身就要走。 这时门哗一下大开,司城祁月激射出来一把攥住无邪的衣袖,拽着他直接拉进门去。 惊雷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王爷刚刚让他滚来着,想了半晌才硬着头皮进去。 无忧已经起身了,随意的拢了一见衣衫在身上,乌黑好似瀑布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脸上还残留有些许血迹。 无邪一见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着急的道,“愣着做什么,快给本王的王妃看看。” “惑颜散?”无邪挑了挑眉,原本俊朗的长相硬是多出几分尖酸的感觉。 “神医不愧是神医,随便瞟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无忧邪邪一笑,不错,她之前就是吃了惑颜散才会一直是那个鬼样子,不想无邪仅仅是看了眼就能看出来。 “惑颜散?”司城祁月挑眉,忧儿就是吃了那个才一直是那副样子的么?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真是个好东西……” 无邪已经走到桌旁坐下,拿出一个药箱,细长的眉梢一挑,“手” 无忧一笑,在另一边坐下,将手放在腕垫上,无邪已经收起戏谑的表情,三根修长的手指搭上无忧的脉搏,片刻后神情越来越凝重。 司城祁月紧紧的注视着无邪的表情,一颗心被吊了起来,有些急切的问道,“忧儿怎么了?” 无邪皱眉没有回答,只是专注的把脉,无忧朝司城祁月宽慰的笑笑,“只是旧疾不碍事的。” 司城祁月伸手抚了抚无忧的发顶,神色间的凝重却丝毫没退,能让无邪皱眉的病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心里越发的紧张。 室内很静,只有众人清浅不一的呼吸声,半晌后,无邪才收了手指。 “无邪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城祁月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口问道,声音中失了平日的温润,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无邪略显浅淡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微挑的眼角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半晌后轻轻道,“是蛊火” “蛊火!”司城祁月失声道,俊美的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那是为天下人说不齿的一种蛊毒,每当发作便犹如将人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内脏犹如火烧,这种蛊毒在女子十六岁前每三年发作一次,十六岁后每三个月发作一次,发满十六次后便会五脏焚化,身体自燃,燃后不留一丝灰烬的死去。 “不错”无邪看了无忧一眼,女子眼神平静,脸上祥和安静,想必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吧? “她体内有相克的药物,只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本来一直是阴阳互相平衡相克的,只是昨夜你们圆房破了这阴阳平衡,若不是她身上有极寒之物镇着,昨夜平和打破之时便会毒发。” 司城祁月震惊,没想到无忧身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毒,若是知道,即是是让他忍的血脉爆裂,他也不会动她分毫的!不由歉意的看些无忧,无忧此时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极寒之物?无忧皱眉,身上似乎没有什么极寒之物啊……好半晌忽然想起出嫁前钟名优给她的玉镯,伸手将镯子从袖筒中抹出来,“可是此物?” 无邪一见那镯子,眼眸一亮,“惊奇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确实是此物!” 无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认得这玉镯?” “此玉名为冰玉,产于极寒的地带,是治伤的圣品,你既得此物,以后便常携带身边不要取了。”无邪说道。 无忧挑了挑眉,轻点了下头,看来这镯子确实是有些来头的。 “这蛊火如何可除?”司城祁月浓眉紧皱,无忧身上蛊火一日不除,他一日便不能安心,十六次,算下来,无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拥有过什么,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无忧被抢走。 无邪皱了皱眉,略显刻薄的眼角带着一丝凝重,“最根本的办法是找到天山冰蚕,可是那东西极为难寻,已经绝迹几十年了,为今之计,我只有暂配些药物,压制蛊火发作次数,只是其中几位药材极为稀缺,很不好找。” “是什么?”司城祁月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不管是什么,哪怕他倾尽全部也会找来! “无机泉的泉水,素蛇的蛇胆”无邪想了想道,“这两样都是极难寻找的东西,无论如何在两月内必须找来” 司城祁月郑重的应下,转头对惊雷道,“通知各部,放下一切事物寻找这两样东西,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于两月内找来!” “是!王爷”惊雷应声,转身出去了。 门口碰见小桃儿和无情二人,二人还不知道无忧毒发的事情,虽然奇怪惊雷怎么会一早从王爷的房中出来,却还是福了福身子,然后笑眯眯的问道,“小姐醒了么?” “醒了”惊雷略一颔首,简单的答了一声,转身出了院子。 小桃儿和无情立刻准备了盥洗的东西,敲了敲么,“小姐?” “进来吧”无忧扬声道,小桃儿和无情推门进来,看见无邪也在略微诧异,下一刻却见无忧下颌颈间有残余的血迹,顿时大惊。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桃儿大惊失色抢过来扶住无忧。 “不妨,不过是蛊火发作了,已经过去了”无忧对桃儿微微笑了笑,宽慰的拍了拍桃儿的手。 “怎么会这样!小姐前几日不是已经吃过药了么,怎么还会发作”桃儿紧张的上下审视检查着,生怕无忧还有什么别的不妥。 “无妨,都过去了”无忧淡笑道。 “可是你的脸上好差,奴婢扶你到床上休息吧”说着掺着无忧就要往床上送。 这是从桃儿的袖口中白小三扭啊扭啊的钻了出来,看见无忧顿时眼睛一亮,作为一个见主人一面都难的萌宠,它活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短小的后腿一蹬,白色的小身子好似闪电般扑到无忧身上,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无忧的丰盈间便开始磨蹭起来。 无忧气结,真是个小色兽!竟敢吃她豆腐,刚要抓起白小三扔到一旁,白小三却好似闻到了什么,顺着无忧的脖颈看见一些残留的血迹,顿时眼睛发光,“叽”的尖叫一声,欢欣鼓舞手脚并用的爬上去,伸出小舌头就去舔那些血迹! 只是挥舞的小舌头还未舔上无忧的下颌,只觉脖子一紧,整个身子就像皮球般被扔了出去。 白小三看着自己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直向墙上撞去,不由惊叫出声,“叽”的一声,一个急刹,硬生生在空中停住了身形,不知从哪借的力,小屁股一拧,翻身向一旁的小桃儿射去。 这是什么世道,明明是它先和主子好的,为毛这个后来的男人要第三者插足?啊?啊?啊?艾玛插就插吧,为毛还要把它这个原配扔了?啊?啊?啊?世界上还要比他更悲剧的萌宠吗?啊?啊?啊? 只是还未到小桃儿怀中,却眼尖的发现床头和被单上满是无忧喷出的鲜血,亮黄的小眼睛顿时兴奋的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身子在空中又是嘎的一止,翻转着向床头扑去。 金色的小爪子扑在床单上,亮黄的眼睛里满是兴奋和痴迷,粉色的小舌头伸出毫不客气的舔着床头上的血液,就好像那是世间最美妙的美味一般! “小姐,奴婢扶你过去休息”桃儿掺着无忧,到床前一把拂开趴在床沿上的白小三,怒道,“闪一边去,再捣乱非给你吃一个月的青菜!” 白小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青菜! 叭咂着爪子蹲在墙角可怜兮兮的看着无忧和床边的血,眼中流露出狂热的贪婪,却迫于小桃儿的淫威不敢有所动作。 无忧对白小三舔血的行为有些惊诧,又有些惊悚,此时看着它水漉漉的眼中既带着无限哀怨和祈求,不由伸手招了它过来,白小三一见欢欣的闪电般冲了过来,冲进无忧怀中,无忧伸手抚了抚白小三柔软的绒毛,将它放在床边。 白小三欢呼一声,立刻又去干它最想干的事去了。 “行了,她已无大碍,这两日我要去给她配药,若无事不必再找我”无邪将东西一收,表情倨傲的对司城祁月道。 “有劳”司城祁月对无邪拱了拱手,道谢到。 无邪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就准备出门,待到快走出门口时,忽然想起一事,尖刻的眼角微微吊起几分,戏谑道,“阴阳已经破坏,战王殿下可以好好一展雄风了。” 说完不待司城祁月反应,已经衣袖翩翩的飘到门外去了。 司城祁月这才转向床上的无忧,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小桃儿见无忧已无大碍,一颗心才缓缓放了下来,拉着无情笑眯眯的起身,对着二人深深的福了一礼,齐声道,“奴婢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脸上已是喜庆的神情。 “嗯,赏”司城祁月应了声,眸底是掩不住的喜悦,无忧脸色一红,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抿起唇。 “谢王爷赏赐”二人脆生生的谢恩,一脸笑意。 一早上的担忧,一早上的惊骇,此时已烟消云散。 “忧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昨日一日她只吃了晚上那一顿,昨晚却被他纠缠了整整一晚,早上又吐血,此时一定又累又饿吧?司城祁月不由暗暗懊恼昨夜的不知节制,可是不知为何,只要一碰到无忧的身子,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完全土崩瓦解,所有的理智全被抛到脑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却还是忍不住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已经微明,她累的昏睡过去,他才放过她。 “嗯……”无忧点了点头,小桃儿立刻拉着无情神情暧昧的出了房间。 无忧斜倚在床帮上,脸色已经比之前恢复了很多,却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想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司城祁月坐在床头,拿起刚刚桃儿给无忧准备净脸的毛巾,轻柔的将无忧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抓住无忧的手,放在唇瓣旁,轻轻的亲吻着。 “忧儿,对不起……”司城祁月用脸颊抵着无忧的手背,轻声细语呢喃道。 他不知道圆房竟然会引起无忧毒发,若是知道,打死他他也不会那样冲动。 无忧伸手轻抚着司城祁月的脸颊笑道,“没什么对不起,不知者不罪,我并不知道那会引起毒发,若是知道,相信我,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司城祁月忍不住失笑,他的忧儿总是这样,一句话便能轻易的让人转怒为喜,能让人轻松愉悦起来。 轻吻着无忧的手指,司城祁月心中溢满了柔情,幽深的眸子噙着灭顶的神情紧紧的注视着无忧,恨不得将眼前女子的每分每毫都刻在心间。 直到半晌后,桃儿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才打断二人如胶似漆的目光。 司城祁月亲手给无忧盛了一碗粥,轻柔的喂着,他的忧儿真瘦,她那么瘦,不好好补补要如何给他孕育子嗣,是的,他想要子嗣了,他想要有与她共同的孩子。 曾经他是孩子的时候觉得是那样的悲苦,他暗暗发誓此生绝不要孩子,不要孩子承受和他一样的苦楚,可是,现在他想要一个孩子,她和她的孩子,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看向无忧的眼神越发的温柔起来,每一勺都喂的那样精心,直到一碗见底才微微露出满意的神色。 惊雷从屋外走了进来,附耳在司城祁月耳旁不知道说着什么,司城祁月幽暗深沉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诧,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唇角却牵出一个邪肆的笑意。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无忧好奇的问道。 司城祁月抬眸对上无忧的眼睛,幽深的眸子好似暗夜的海面,平静中酝酿着巨大的风暴,清润的声音吐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司城浩宇昨夜在御花园与宫女偷情,被父皇带着几位重臣当场撞破,父皇震怒,将他禁足在紫金苑中” 第四章 暴风雨前 惊雷从屋外走了进来,附耳在司城祁月耳旁不知道说着什么,司城祁月幽暗深沉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诧,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唇角却牵出一个邪肆的笑意。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无忧好奇的问道。 司城祁月抬眸对上无忧的眼睛,幽深的眸子好似暗夜的海面,平静中酝酿着巨大的风暴,清润的声音吐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司城浩宇昨夜在御花园与宫女偷情,被父皇带着几位重臣当场撞破,父皇震怒,将他禁足在紫金苑中 ”什么!“无忧一惊,司城浩宇活春宫当场被抓?可是昨个他不是应该来参加他们的喜宴了的么?以昨晚司城祁月进房的时间来看,宾客必然走的很晚,既然很晚才回去,又怎么可能会出这种状况?难道他昨日没来? 不由眉头一皱,”他昨日来参加喜宴没有?“ 司城祁月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光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本王大婚,他自然是要来的,只是他来是来了,就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而且很早就走了。“ 司城浩宇是绝对不愿意看见他们成亲的,可是即使心里郁结暴躁也不会失了分寸到这种程度才是。 无忧皱了皱眉,自言自语的喃道,”没道理他一回去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司城浩宇是比较好色,但是却应该没有那个胆色在宫中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就算他有这个想法,又有那个胆识,也不至于在御花园中打野战才对,又怎么会这样凑巧的被司城狙逮个正着? 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巧合的像是有人刻意为之,想到这不由眼睛一亮,看向司城祁月道,”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司城祁月眉头淡锁,他也是这样怀疑的,只是会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 无忧已经挑眉对司城祁月坏笑道,”不会是你吧?“ 司城祁月伸手摸了摸无忧的脸颊,无忧脸色已经基本接近正常了,虽然还有些苍白,可是比之刚刚已经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俊美好似天神的脸上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对无忧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暧昧的说道, ”这件事背后是有黑手,但是却不是你夫君我,洞房花烛,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构陷他。“ 无忧不由翻翻眼睛,说的可真够直白的!还不如直接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当下半身有福利的时候,是什么都顾不上的! 脸却不由的一红,那家伙赤果果的眼神好似上万伏的电压,只是看一眼便会让她脸红心跳,md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羞涩了……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却正对上他暧昧的目光,不由别开脸去,他的大婚之夜总是这样不平凡,前三次是新娘暴毙新房之中,这次却是太子在宫中和宫女颠鸾倒凤被抓,未免都太巧合了些…… 无忧低叹一声,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脖颈,”相公,你的关注度还真高……“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的倨傲,背后的那只手,他总是会抓出来的,只是让他略感意外的是,本以为那只手会再对无忧下手,可是昨夜却没有,一切风平浪静,早上惊雷已经给他汇报过了,整个府里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让他略感意外,而恰逢此时却传出了司城浩宇的事情,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动作,而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帮他? 如今他和司城浩宇已经势成水火,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的一些事情也不是很尽心,很多大事都放手让他去做,而对于太子司城浩宇则是相对淡了很多,只是给些闲杂的差事,这一现象让朝中众人纷纷揣测,朝堂上暗流涌动,他不是不知道。 而现今他和无忧成婚,钟丞相一派的中立势力势必会站在他这般,朝中势力将会进行新一轮的划分,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能不让人多想啊…… 幽暗深沉的眼眸微眯,只是不管这人是什么目的,向他示好也罢,投诚也好,现在都不是他该做什么的时候,现在最大的就是给无忧找到解药! 想着脸上挂上一抹溺死人的笑容,将无忧抱起,”别人关不关注我,本王不在乎,本王关注的只有你……“ 说着在无忧的唇瓣上吻了下,全然不顾及桃儿和无情在一旁。 无忧呵呵一笑,”我相公的嘴上是抹了蜜么?这么甜?“ 司城祁月坏坏一笑,”娘子尝下不就知道了?“说着炙热的唇舌兜头罩下,在无忧娇嫩的唇瓣上吸吮半晌才缓缓放开,拉起无忧的小手笑道, ”我让惊雷准备了东西,今日我们去踏青可好?“ 无忧邪邪一笑,”我们是要出去,不过不是去踏青!“ 司城祁月挑眉,略带几分疑惑,”不去踏青?我特意将所有的事情都赶着做完了,就是想要好好的陪陪你,那你是想去哪里?“ 无忧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踏青什么时候都能去,我先带你去个好地方,然后再去吃一顿好的,如何?“ 司城祁月笑容俊朗,”那今日为夫便听娘子安排了……“ 不消片刻,司城祁月便知道了无忧所谓的好地方――皇宫! 不由挑眉,大好的天气不去踏青,却来这个地方? ”亲爱的王妃,你确定,要带为夫来的好地方是这个地方?“ 无忧邪笑道,”新妇当然是要进宫给公公婆婆敬茶的嘛!我可是很贤淑的!当然顺便可以看看刚刚演完活春宫的太子殿下,毕竟他是你兄长,若是当众表演累着了,你慰问下也是应该的,若是合适还可以顺手做点落井下石之类的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凤翔宫中,李婉宁昨夜一直不能安眠,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一早起来头痛的厉害,仰着伸手轻轻揉着额头。 ”皇后娘娘您醒了……“一旁随侍的贴身宫女立刻上前,见李婉宁似乎很疲累的样子,将她扶起,拿了个锦垫放在李婉宁背后。 ”嗯“李婉宁轻声应着,伸手揉着太阳穴,吱呀一声门想,桂嬷嬷小心谨慎的走了进来,看见李婉宁已经起身,连忙走前几步,”娘娘头又疼了么?奴婢给您揉揉“说着轻柔的替李婉宁揉着额角。 李婉宁低叹一声,挥手让那个小宫女出去,才微合着眼睛,无力道”不知怎么了,最近睡眠真是不好,烦心事也多,这么多招式,终究还是没能阻止了那个小贱人!“ 桂嬷嬷是李婉宁的奶娘,这么多年来一直陪着李婉宁走过后宫的风风雨雨,是李婉宁身边最得力的人,听见她这么说,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疲累,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心疼到,”娘娘无需操心过多,一切都还在咱们的掌控中不是,即使战王殿下真的和钟丞相那伙人联合了,只怕他们也来不及!“ 李婉宁轻轻的点了点头,却还是长叹一声,”谁说一切并没有什么意外,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些,我这心里还是很不安,哎,浩宇这孩子说到底也是有些不争气,成日就知道留恋花街柳巷的,也难怪他父皇不喜欢他!“ 桂嬷嬷笑道,”都说当娘的看自己的儿子是越看越喜欢,怎么皇后娘娘今个竟然编排起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年龄还小,等当了皇上有了压力自然就好了,娘娘别太担心。“ 李婉宁抿抿唇,叹道”若不是他如此不成器,我又何必兵行险招?若是被皇上察觉呢端倪,只怕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桂嬷嬷眼中闪过一抹狠辣,”这宫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若不动手,等别人动手了,就只有被宰割的份,娘娘没的选择,既然只有那一个终极目标,那么咱们咬牙怎么也要走过去,再苦再难咱们也得撑住了。“ 李婉宁重重的闭了闭眼,是的,没有选择,后宫争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她也曾天真纯美过,可是结果是什么?若不是恰好坏了浩宇,只怕如今落得什么下场都不得可知!可是,这些年的争斗她真的有些累了,夜里总能梦见一些不想见一些不愿见的东西,那些狰狞的笑容,叫嚣的声音,曾经给了她无数的满足和解恨感,此时却让她望而却步…… 可是,她没有的选择,她是皇后,她的孩子是太子,是未来的皇上!可是浩宇太过不争气,而司城祁月又太过强势,她现在这样做,都是司城祁月逼的!是司城狙逼的!司城狙对司城祁月的重视让她害怕!她不能让浩宇的皇位有任何的损失!司城祁月已经越来越强大,她有预感,他会是浩宇极为有力的对手! 可是偏偏司城祁月极度狡猾,他们的数次暗杀都没有能成功,甚至还在一次次的行动中损兵折将,司城祁月对他们已经诸多防备,暗中也有部署,她若是不对司城狙下手,只怕司城祁月再壮大些浩宇就真的没有丝毫的机会了! 不!她踩着一堆堆的白骨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为的就是给浩宇铺路,下一任的皇上只能是浩宇,谁若是挡了浩宇的路,谁就得死!不管是谁!哪怕是司城狙! 想到这李婉宁的心瞬间又强硬了起来,睁开的眼眸中戾光毕现,她不能有任何的退缩,她必须像个斗士一眼战斗,在这场皇位的争夺战上拼尽全身力量,她不能输!也输不起!输了便是她和浩宇的一生,还有这天野的万里河山,她没什么,可是她的儿子,却必须坐拥江山! ”桂嬷嬷,你说的没错,再苦再累,本宫都要坚持住,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本宫没见过?什么样的磨难没经历过!本宫当年从冷宫出来的那一刻就暗暗发誓一定要站在世间的最顶端,俯瞰人世,让所有人都臣服在本宫脚下!本宫已经咬牙走到了现在,本宫一定不会再最后一步跌倒!“李婉宁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定。 当年被构陷入冷宫,她以为此生便会就那样度过了,不想上天垂帘,让她怀了司城浩宇,她才有机会走出那不见天日的牢笼,从冷宫出来的那一刻,她暗暗发过毒誓,此生再不入那蟑螂老鼠为伴的日子!她细细经营,小心进宫,终于将害她的仇人和没有害她但是挡了她路的人一一踩在脚下,踏着她们的血泪,她张狂肆意,得意而笑,司城浩宇也被封为太子,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舒口气了,却不想竟然冒出来司城祁月和钟无忧这两个贱人! 也罢!上天给了她这样的路程,给了她无法选择的选择,她一定会好好走完!哪怕倾尽毕生心血! ”娘娘能这么想就对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何况,咱们现在毕竟还是占尽先机的,老奴就不相信凭着他们凭空出现的人还真能翻了天!“桂嬷嬷宽慰的给李婉宁揉着头恨声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司城祁月不比以往那些人,我们下过几次手,可是有哪次沾到便宜,不久前派出的百十号人竟然全军覆没,这是以前觉得不会出现的,现如今钟无忧和司城祁月定然联合,想要再对付这二人肯定更不容易!“李婉宁心里忽然有些烦乱,隐隐有些不安。 ”既然娘娘觉得在京中让人不安,不如想个办法将这二人调到京外……“桂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阴笑道。 李婉宁略一思忖,眼中一亮,对!只要二人离开一段时间,到时候她再加快进度,等他们回来时大势已定就是天上的神只怕也没办法了! 不由笑道,”桂嬷嬷,这些年都多亏了你……“ 桂嬷嬷一笑,”娘娘说的哪里话,能跟着娘娘才是老奴的福气……“ 李婉宁一笑,放松的倚在靠垫上,”哎,今个传御医来吧,给本宫开些安神的汤药,最近不知是不是过于费神了,睡眠老不好“ 说着原本半阖的眸子一睁,看向桂嬷嬷道”昨个竟然还梦见了胤妃那个贱婢“ 桂嬷嬷揉着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娘娘想她做什么?定然是最近司城祁月扰了娘娘心神,娘娘才会想到她,都是过去的事了,娘娘也不必多想。“ 李婉宁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原本以为胤妃死了便会一了百了,想不到竟然算漏了司城祁月这个贱种!去了边关竟然还能命大的回来,立军功,封王爷,一日日做大!若是早知今日,不如当初寻个由头弄死他!也没了今日这许多的烦心事!“ 说着心里越加的烦乱,直直懊悔当初的一念之仁。 ”娘娘也不需过于自责,娘娘当日还不是念在皇上的情分上,终是心软了些,也没想到,那孩子竟受得了边关的种种磨难,大难不死,哎……“ 桂嬷嬷顿了顿,脸上带上一股子狠劲,又继续道,”娘娘不需忧心,只是现在却不可再心慈手软了……“ 李婉宁咬咬牙,眼中划过一丝恨意,”若不是当年皇上对本宫那般无情,本宫又如何会出那样的杀手?只怪本宫太笨,竟然还念着旧情,才种下今日祸患,嬷嬷放心,既然已经下手,本宫就不会再回头!“ 桂嬷嬷点点头,”娘娘想明白就好,老奴知道,娘娘心里一直有皇上,让您这样做,实在是难为您了……“ 李婉宁心里荒凉一片,她心里有司城狙又如何,还不是一片痴心错付,全部付之流水,她本以为弄死了胤妃他就会对她偏爱几分,可是她错了,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她,没了胤妃还有陈妃,没了陈妃还有淑妃、丽妃、梨妃……根本多的数不清! 这么些年她终于想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心,又怎么会有情?可是,他经常露出的那种饱含深情的眼神却又是为何? 不过不管他是否真的有情,他挡了浩宇,他就必须得死!即使她不愿意承认她还有着些许不舍,可是为了浩宇,没有什么事和人是不能牺牲的! 李婉宁想着冷哼了一声,”没有什么难为不难为,本宫这辈子就这样了,本宫也就指着浩宇了……“ 桂嬷嬷长叹一声,刚想说什么,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名太监,噗通一声跪在李婉宁身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什么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还不掌嘴!“桂嬷嬷厉喝一声,阻止了那小太监火急火燎的声音。 那太监脸上一白,咚咚磕头就准备求饶,李婉宁一摆手挡住了,带着几分不耐烦, ”行了,什么事,说吧……“ 那太监长出一口气,极快的说道,”太子殿下昨夜在御花园私会宫女,被皇上当众抓住,皇上震怒,将太子殿下暂扣在紫金苑中!“ ”什么!“李婉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是不是耳鸣了?! 桂嬷嬷连忙扶住李婉宁,对那太监怒喝道,”你说什么?!怎么回事?!还不快说清楚!“ 那太监焦急的道,”太子殿下昨夜在御花园临幸宫女,却不知怎么让皇上带着三个朝臣当场撞破,皇上震怒之下,将太子扣在了紫金苑中!“ ”怎么会这样?“李婉宁眩晕刚过便迫不及待的从床上跳下了,一把抓住小太监怒道,”既是昨晚的事,为何昨晚不报?!“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道,”皇上昨夜震怒之下下了命令,谁若是昨夜传出此时诛九族,封锁消息下没人知道啊!只是今个早上那三名朝臣联名弹劾太子殿下,说太子殿下失德不配为储君,这宫中才传开了!“ 李婉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怎么还出了弹劾的事情!该死的!浩宇真是越大越不中用了,气的一把将旁边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挥了下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时间慌了心神。 她辛苦筹谋都是为了浩宇,现如今却出现了这档子事情,让她要怎么做才好! ”皇上现在哪里?“桂嬷嬷略一沉吟,连忙问道。 ”早上皇上早朝时一言不发,黑沉着脸,不待时间结束便下朝了,现今在养心殿中“小太监恭敬的答道。 ”娘娘,如今之计唯有去求皇上!“桂嬷嬷转向李婉宁焦急的道。 ”不行!“李婉宁厉喝一声,”皇上正在气头上,他的脾气我了解,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去找他,唯有等他消了这口气再说!“ ”可是太子殿下……“桂嬷嬷犹豫道。 ”他该死!“李婉宁厉喝道,”成日留恋花街柳巷已经招来皇上很多不满了,如今竟然秽乱宫廷!就让他在那好好受受罪!“ ”宫中的女人迟早不都是太子的人,娘娘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他们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桂嬷嬷不满的道。 ”你懂什么!现在毕竟不是浩宇当皇上!“李婉宁怒道,”皇上辛辛苦苦经营了半辈子的江山会看着它落入一个好色之徒的手中日渐衰败吗!?是你你会吗?“ 李婉宁气的浑身颤抖不已,心中焦急万分却丝毫没有办法,不能去见皇上,难道就这样等着众朝臣弹劾吗?! ”娘娘现在先别计较这些,还是先想想怎么就太子出来的好!“桂嬷嬷咬咬牙,心急道。 ”有什么办法?!本宫现在不能去见皇上还有什么办法?!“李婉宁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恨不得司城浩宇在眼前狠狠的扇他几耳光,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司城浩宇不成器,司城雅琳又是头脑简单!为什么! ”娘娘忘了,今个您还非得去见皇上啊!桂嬷嬷目光一闪,说道“今个可是新战王妃进宫觐见的日子,您是皇后怎么可以不见呢?” 李婉宁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啊,今个不是钟无忧要进宫觐见奉茶的吗?只要见了皇上,巧妙的化解了他的怒气,救浩宇出来便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再联系几个大臣集体上奏不可废太子,此时便可小事化了,渐渐平息。 努力平静了下心神,李婉宁目光阴冷,“对,还不给本宫着装,本宫后这个皇后可要好好的等新人敬茶……” 第五章 落井下石 养心殿中,无忧和司城祁月正陪着司城狙叙话,三人笑语盈盈,一片祥和的气氛,李婉宁刚刚走到暖阁旁就听见了无忧清脆悦耳的声音,好似一把钢刀狠狠的刺了过来,浩宇在紫金苑中受苦,他们却在这里笑语嫣然! 不知道无忧说了什么,司城狙竟然爆发出一阵极度欢愉的笑声,笑声爽朗至极,并且连连说好!李婉宁心中顿时恨意大生,修长的手狠狠攥住,长长的指甲刺入肉中却浑然不知。[] 殿外通传的小太监见李婉宁过来,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最终却快步上前给李婉宁行礼,“皇后娘娘” “嗯”李婉宁轻声应了下,抬脚就准备往里走,不想小太监胳膊一伸,恭敬的道,“皇上有令,若是皇后娘娘驾到,请皇后娘娘会凤栖宫,不必进去问安。” 李婉宁一愣,桂嬷嬷已经低喝道,“放肆!今个战王妃第一次进宫,娘娘是后宫之主,自然是要接受王妃敬茶的,你竟敢阻拦?” 那小太监又是一礼,“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按照圣旨办事而已,请娘娘体谅。” 李婉宁心里气急,知道司城狙是因着司城浩宇的事情不愿意见她,怕她给浩宇求情,可是到了养心殿她就没有这样折损而回的道理,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扬起一抹端庄的笑容,音量微微调高些许,带着一丝愉悦的轻快笑道。 “桂嬷嬷还不快点!还没进门便听见皇上这般愉快的笑声,可是战王殿下和战王妃已经来了?倒显得本宫今个来迟了失了礼数。” 桂嬷嬷是何等灵透的人,李婉宁一张嘴她便知道主子打的什么主意,不由高声笑道,“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忙着去库房找娘娘要送给王妃的礼物才误了时辰,老奴该打。” 二人虽然不是大着嗓子叫喊,可是提高的声调已经足够让房里的人全部听见她们二人的到来,原本兴高采烈说着话的三人不由一顿。 司城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无忧巧笑嫣然,看了司城狙一眼后对司城祁月眨了眨眼睛,该来的人来了!司城祁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宠溺的对无忧笑笑。 扬声对门外的小太监道,“外面吵吵嚷嚷在做什么?扰了皇上清净,仔细身上的皮!”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门外原本挡着的太监此时已经不好在阻挡,听闻司城祁月的话连忙通传,皇上已经听见了皇后娘娘的话,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这个时候皇上是见还是不见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了…… 司城狙脸色闪过一丝阴冷,眼中的嘲讽不言而喻,淡声道“进来吧” 那小太监连忙挑起帘子,让皇后娘娘进内。 李婉宁一进门,目不斜视直直走到司城狙面前规规矩矩标标准准的行了一礼,笑容端庄得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司城狙脸色平静,淡淡的道,“起来吧” 李婉宁听着司城狙的声音,心里翻江倒海,却还是端着一脸温婉的笑,款款起身,“谢皇上。” “不是差人给你说过不用来养心殿了么?怎么又跑来了?”司城狙脸色不善的问道。 李婉宁一滞,咬牙挤出一个笑容,又福了福身子,“臣妾也是想着战王妃第一日进宫,臣妾作为皇后不来实在失礼,便来了,请皇上赎罪。” “嗯”司城狙淡淡应了声,“起来吧” 李婉宁这才站起身来。 司城祁月扯一抹似笑非笑,行礼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无忧更是笑着脆生生的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李婉宁轻应了声,这才转脸看向二人,一看之下顿时滞楞起来,无忧已经恢复了的容貌烁烁其华,比之鲜花还要娇艳几分,眉如远黛不描而黑,眸若星子烁烁其华,挺直的鼻梁,嫣红的菱唇,肤若凝脂,冰肌玉骨,脸上噙着一抹灵动甜蜜的笑意,笑意盈盈,潋滟水眸顾盼生辉,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李婉宁不由滞楞,无忧一见李婉宁呆愣的摸样,咯咯的娇笑起来,惊醒了震惊中的李婉宁。 李婉宁看着无忧疑惑道“这……” 司城祁月眼中满是溺死人的温柔,笑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忧儿之所以是之前那副样子,只因中了剧毒,而这毒非得圆房可解,是以大婚之后忧儿才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无忧瞟司城祁月一眼,圆房才可得解?这样闺房之事他可堂而皇之说的真顺溜…… 不过如此说法倒是给以前无忧的容貌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即使有人追究她欺君之罪,她也只需解释是无可奈何即可,总不能为了给皇上看她真正的样子就找人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破了吧?! 而且这样一说,便也算是给以前她好色的名声正名了。 无忧脸上配合着浮起一朵云霞,好似对于司城祁月说起此事极为的不好意思一般,微微垂着头,娇声道“爹爹一直不敢对外说,是以臣女才一直以那容颜示人,以往吓着皇后娘娘了真是臣女的不是。” 说着对李婉宁施施然一礼。 李婉宁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心下却是海浪般翻腾,之前让司城浩宇娶无忧他还诸多不愿,若是让他见着无忧的真面目可不知心里该怎么想了,心里却又是一堵,最近的好事可全让司城祁月碰上了! 脸上端起一个惊叹的笑意,将无忧扶住,笑道,“想不到战王妃竟然是这样的美人儿,祁月这孩子真是有福气!却不知道何人竟然下那样歹毒的毒药,若不是你与战王大婚,岂不是一辈子都要以那样的面目出现在皇上面前,丞相也真是的,这样的大事竟然不给皇上禀明……” 一句话就呆住了无忧欺君的重点,矛头直指钟名优包庇女儿犯了欺君之罪!不愧是宫斗中的高手! 无忧心中暗暗冷笑,才进门就给她找事?待会有她好看的! 司城狙脸色一沉,浓眉微微颦起,“钟丫头这事确实不好给朕禀明,倒也怨不得钟丞相,即使禀明朕也还是见不到这丫头的真面目,此事不提也罢,好在祁月始终坚定不移,不嫌弃丫头的相貌,也才有了这意外收获,所以凡事不可只看表面,表面光鲜的也许只是败絮其中也说不定。” 司城狙一句话立刻堵了李婉宁的嘴,最后还暗含警告之意,直指她教养的皇儿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李婉宁脸一白,咬了咬牙笑道,“皇上说的可不就是,也是这两人确实有缘分。” 无忧听闻这话对司城狙和李婉宁福了福身子,“臣女承蒙皇上不弃指婚战王殿下,而战王殿下却也不嫌弃臣女貌丑,名声不好,实在是真正的君子,真是臣女几世修来的福气,臣女必定好生伺候战王殿下,以报皇上皇后娘娘恩典。” “起来说话吧,朕不是许你不用给任何人行礼了么,还是这般拘礼,都已经是战王妃了,还臣女臣女的”司城狙微微笑道,示意无忧起身。 无忧又是一福,“臣媳失言,臣媳只是感念父皇恩典,不由心生敬佩,自然多礼,父皇勿要见怪。” 一席话说得司城狙喜笑颜开,“钟丫头就是知礼,都是钟丞相教导有方”说着又若有似无的看了李婉宁一眼。 “父皇谬赞了,臣媳心中父皇才是一代伟岸君王,臣媳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是仰慕的紧,若无父皇英明神武的领导,又哪来天野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司城狙一听更是笑开了怀,试问有哪个人不爱听这奉承的话,而且还是夸他领导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听着真是舒服至极! 李婉宁只有咬牙含恨噙着笑,一肚子恼火只能暗暗压下,看着众人笑意浓浓。 刘公公适时上前对司城狙笑道,“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来了,是不是该让王妃敬茶了?” “嗯,上茶吧”司城狙应了声,刘公公立刻派人去取茶来。 李婉宁在司城狙身旁刚刚坐定,已经有宫人捧着茶盏鱼贯着进来,无忧微微一笑,先走到司城狙面前,双膝跪下,从宫女手中托盘里端过茶杯,恭敬的递给司城狙低头道,“臣媳祝父皇福寿延绵万寿无疆,儿媳给父皇敬茶!” “好!好!好!”司城狙端起茶杯哈哈大笑,“这丫头不光嘴甜,人更是美,来人,赏!” 刘公公早已按照司城狙的意思准备好了礼物,当时立刻呈上前来,金黄的托盘中放着一只白玉雕琢的盒子,盒中一朵盛开的比白玉还要洁白盈透的花朵。 “冰玉雪莲?”司城祁月轻呼出声。 司城狙淡淡含笑,“不错,朕早年曾得此物,据说有解百毒,并且延年益寿的功效,朕一直未曾舍得服用,今个就将此物赏给钟丫头!” 世人皆知冰玉雪莲乃是解毒圣物,在雪山深处每十年开一次花,极为难得,哪个帝王不想福寿绵延活个千岁万岁,这样好的益寿圣物,司城狙竟然这样豪放的赏给无忧?! 无忧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而李婉宁则是完全的震惊! 皇上对这二人当真是不一样,皇上越是如此,这二人就越是不能留! 司城祁月心思则完全不在这些上面,只知道冰玉雪莲是制毒圣物,那是不是表示可以给无忧争取多一点的时间?有了这个东西无邪定会有足够的时间寻找到无忧所需的药物,将身上的蛊火之毒解了! 当下极为信息,对司城狙躬身就是一个大礼,“儿臣谢父皇对忧儿的厚爱!” 无忧也躬身行礼道,“父皇对臣媳的厚爱臣媳真是感动!谢父皇!” 司城狙哈哈一笑,“朕老了,哪有那么这些年轻人来的重要,钟丫头好好照顾祁月便是对朕最好的回报了!” 无忧脆脆的道,“父皇说的哪里话,父皇是天野的皇上,是天子,是百姓仰以鼻息生存的人,皇上好,天野才能好,臣媳一定照顾好夫君,不负父皇厚爱!” “嗯,都起来吧,动不动就行礼,都是自家人,不要这么客气”司城狙笑道。 无忧和司城祁月才起身,李婉宁手中的丝帕已经快要拧成麻花一般,脸上却还是云淡风轻慈爱的笑意。 无忧给司城狙敬茶完来到李婉宁身前,对这个毒妇她实在是不想下跪,却想着此时司城狙在此也不好太过拂了李婉宁的面子,全都此时对着的李婉宁的坟墓,此人已死,她来烧纸! 坏笑着恭敬的跪下,结果宫女手中的茶杯,递给李婉宁低头道“臣媳祝皇后娘娘青春永驻,福寿绵延!” 李婉宁端庄的笑着,连忙起身亲自将无忧扶起,笑道,“王妃真是嘴甜,来人,将本宫准备的礼物拿来。” 桂嬷嬷连忙将手中捧着的大盒子递了过来,里面是一准白玉的送子观音,李婉宁笑道,“希望王妃早生贵子,给皇室开枝散叶,也能繁荣战王一脉。” “谢皇后娘娘”无忧状似娇羞的行礼,将礼盒结果放置一旁。 四人又才全部落座,闲话家常,李婉宁今日来本身就是为借着无忧和司城祁月化解皇上的戾气的,所以只是巧笑嫣然,并不多话,不时说上几句。 无忧倒是活跃的很,不时笑语连珠,逗得司城狙笑意不断。 又用过一杯茶后,无忧笑着拿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将盒子打开放在司城狙身旁的桌子上笑道,“父皇是天子,臣媳本想送父皇点什么却觉得什么都配不上父皇,所以并未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对皇后娘娘也是,所以臣媳先给父皇、皇后娘娘请罪。” “那这是什么?”司城狙见无忧那样说却又拿出这么个东西,不由挑眉问道。 无忧一笑,“无忧新入皇家门,心里甚是惶恐,唯恐和诸位皇子公主相处不好,倒是让王爷难做人,所以便备了各样礼物,想要送给诸位兄弟姐妹们聊表心意,可是人多,怕吵着父皇,其余各位兄弟姐妹的臣媳待会送去,只拿了给太子殿下的礼物过来,想着是不是能在父皇这里见着太子殿下,也好聊表心意。” 一句话原本融洽如暖春三月的气氛霎时冰冻,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是一僵,只有无忧脸上依旧笑意盈盈,眼中闪动着慧黠的光芒。 司城祁月看着无忧眼中的慧黠淡淡一笑,这丫头…… 司城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脸上的笑意缓缓的一分分的减退下去,慢慢的带上几分狠戾。 李婉宁紧张的握住双手,偷眼瞟着司城狙的表情,心里忐忑至极。 “钟丫头可真是有心了……”司城狙淡淡的冷哼一声。 无忧却像是没看见众人的异常一样,继续笑脸如花,“太子殿下是王爷的兄长,又是天野太子,未来的储君,无忧新妇做弟媳的拜见一下兄长也是应该的,怎么太子殿下今个不到父皇这里请安么?” 无忧咋了眨眼无辜的问道,见众人不答,又自行对司城狙略带几分撒娇的笑道,“臣媳可是特意带了礼物呢,父皇您看” 无忧说着打开檀木盒子,里面竟然是厚厚的一沓草纸,司城狙一愣,不知道无忧拿着一沓纸来做什么? 无忧已经接着道,“这是臣媳专程抄写的道德经,天下之行唯以德先行,太子是将来的储君,更要修身养性,才能治国平天下,太子殿下自小便见惯了各式珍宝,臣媳想着送些金玉什么的太子殿下定然不会看在眼里,想来想去觉得不如将自己的心意送去,要送心意,没有比道德经更适合的,还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嫌弃臣媳的这一番心意而嫌这礼物轻微才好!” 李婉宁已经脸色铁青,这是在送礼么?这是在送刀子!皇上原本已经嫌弃司城浩宇品行不端,在宫中做下这秽乱宫闱的事情!偏偏钟无忧还要送什么道德经!什么天下之行唯以德先行!什么修身养性才可治国平天下! 这一是说司城浩宇品行还不够,还得好好学习,二这不是在咒着司城狙早死么?皇上气头上,联系起司城浩宇的所作所为,定会更加生气,只怕是会以为司城浩宇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事,就是存着皇上死后他便是君王的心思! 这可是天子的大忌啊! 一双眼睛不由的向司城狙看去,果然看见司城狙脸色铁青,眼神中透着狠辣,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真不知是不是钟无忧和司城祁月二人得了消息故意来这里给伤口上撒盐!不由眼光又向无忧瞟去,却见无忧一脸坦然笑意,倒似真的不知道司城浩宇被关起来一般。 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李婉宁暗暗心想,自己也不过是一早才得到消息,他们身在宫外,更不可能会有任何消息才对! “钟丫头说的对,天下之行唯以德先行,修身养性才能治国平天下,想不到丫头一介女子竟然有这样独到的见识!”司城狙寒声道。 无忧略带羞涩的一笑,“臣媳哪里懂得那些,不过是刚巧在抄书的时候看见的而已,在父皇面前说这些徒惹父皇笑话了!” 司城狙微微一笑,脸上厉色缓去不少。 “不知父皇太子殿下今个是否会来请安呢?臣媳真想亲手将此物交给太子殿下,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无忧笑道带着几分期盼的看向司城狙。 司城狙目光一沉,脸色有几分不愉,淡淡道“钟丫头有这份心思便可,此物交给皇后吧” 无忧挑了挑眉,看了司城狙一眼,却意外的发现司城狙似乎面色冷沉,但是眼底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心思流转间拿起那东西递给李婉宁笑道,“那如此谢谢皇后娘娘了。” 李婉宁脸色极为不好,听司城狙这意思,只怕想要他放浩宇出来是不可能的了,一时间心里焦急万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示,只是笑道,“王妃有礼了。” 示意一旁的桂嬷嬷上前收下,桂嬷嬷立刻上前接过,低着头退到一旁。 李婉宁咬了咬牙,司城狙对她封锁了司城浩宇的事情,必然是不想让她知道,她不如以退为进,脸上立刻挤出一朵笑花,对司城狙叹道“皇上可真是慧眼识珠,给战王挑的好王妃,其实浩宇年龄也不小了,倒是一直没有个太子妃,皇上改日也给浩宇这孩子挑个中意的女子,也好让他收收心。再说浩宇中宫长期空置,也难免惹人闲话。” 司城狙淡淡的瞟了李婉宁一眼,轻哼了声,“皇后就好好挑吧,朕赐婚就是。” 李婉宁立刻起身谢恩,“臣妾谢皇上恩典。” 然后起身笑道,“近些日子浩宇见战王要成婚心里高兴,经常和臣妾念叨,都是皇上的孩子,要兄友弟恭才好,才算对皇上的孝敬,臣妾听了也很高兴,却不想这孩子一高兴就喝几杯,臣妾前两日还训诫他喝酒误事,要他谨言慎行,可这孩子,你看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来给皇上请安,定是昨个在战王殿下的喜宴上喝多了,臣妾回头定会好好教训他。” 一席话先是给她自己画上了慈母的符号,又刻意点出司城浩宇是皇上的儿子,平日里最讲究兄友弟恭,想要引起皇上的恻隐之心,再将昨夜之事引往酒后乱性方面,毕竟是喜庆事引起的,希望能借此消了皇上的怒气。 无忧勾唇一笑,真是打的好算盘,暗暗踢了司城祁月一脚,司城祁月已经笑道,“皇兄平日就甚是关心臣弟,前两日倒是真的往王府中看臣弟大婚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臣弟倍感皇兄关怀,心里甚是感谢。” 无忧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兄友弟恭,还是皇后娘娘教导的好” 司城狙目光一闪,眼底含着一丝笑意的撇了无忧一眼,司城祁月已经继续道,“昨个臣弟心里实在高兴,便拉着极为兄弟想要多喝几杯,可是皇兄早早便离席说是有人相约,臣弟也不好勉强,只有和涵琦、六皇弟多喝了几杯。” 李婉宁一听这话脸霎时一白,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什么叫和人有约,这样说来听着不更像和宫女说好了偷情么?当下心里激怒却又不好出口斥责司城祁月,只是略带担忧的看向司城狙,果不其然看见司城狙黑的可以和锅底想媲美的脸,心里顿时又是一沉。 无忧眼司城狙脸色黑沉,而李婉宁脸色瞬息转变精彩非凡,心里直笑翻了天,觉得今个也差不多了,拉起司城祁月对司城狙行了个礼笑道,“臣媳来的时辰久了,不敢再叨扰父皇,臣媳和王爷去看看若云公主和七皇子殿下,顺便将礼物送去,臣媳告退。” “儿臣告退”司城祁月也对司城狙躬身告礼道。 “嗯,去吧”司城狙淡淡一笑,转头对李婉宁声音转寒几分,“皇后若是无事也跪安吧。” 李婉宁一愣,脸色煞白,虽是百般不愿,却不得不起身,对司城狙福身道,“那臣妾告退……” 司城狙淡淡应道,“嗯,都退下吧。” 无忧笑眯眯的拉着司城祁月抱着送子观音和冰玉雪莲,满载而归般大步向殿外走去。 李婉宁不甘心的回头看了司城狙一眼,想要再说什么,却发现司城狙脸色黑陈,隐隐有怒火闪现,最终什么也没说,咬了咬唇转头走开了。 出了养心殿李婉宁脸色瞬间黑陈下来,无忧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对李婉宁笑道“皇后娘娘好走,臣媳去看看七皇弟,臣媳恭送皇后娘娘。” 李婉宁挤出一抹笑容,对无忧摆了摆手,无忧拉着司城祁月便准备去找司城涵琪。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李婉宁只觉心中怒火瞬间直冲头顶,眼前却没什么好发泄的东西,只好抓住手中的手帕狠狠的撕扯,一脸狰狞的怒气,桂嬷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呆在李婉宁身侧。 半晌,李婉宁才粗喘着停了手,一方丝帕已经被拧的丝全部断裂中间烂了一大块。 重重的出着气,目光狠狠的盯着无忧他们二人消失的方向,回眸去对上桂嬷嬷手中捧着的无忧送给司城浩宇的经书,一时间只觉一口气卡在喉间,抓起那盒子便要向地上摔去。 “娘娘不可!”桂嬷嬷连忙出声,挡住李婉宁的动作,探眼四处观望了下,才轻声道,“娘娘不可如此鲁莽,若是弄坏了战王妃送给太子殿下的经书,皇上下次问起必然不好交代。” 李婉宁恨恨的看着手中的木盒,眼中凶光大盛,半晌才狠狠的掼到桂嬷嬷怀中。 “咱们去哪娘娘?”桂嬷嬷问道。 “回宫!还能去哪!”李婉宁怒声道,今日真是没讨到半分便宜!她真怀疑钟无忧那些话是不是知道司城浩宇的事情,故意说来给皇上听的!皇上不光没有减了几分怒气,被这样一搅合反倒怒气更甚了些! 真是可恨! “娘娘糊涂了,皇上不是让您给太子殿下带去王妃的礼物,怎么娘娘不去给殿下反倒想着回自己宫了呢?”桂嬷嬷目光一闪笑道。 李婉宁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不错,紫金苑此时定然是有重兵把守,可是若是皇上安排她去的,那别人还能说什么呢? 立刻端正了身子,挂上一抹优雅端正的笑容对桂嬷嬷道,“本宫真是糊涂了,皇上交代的事情如何能不办好,走吧,摆架紫金苑。” 两人相视一笑,往紫金苑而去。 紫金苑果不其然有众多护卫守护着,看见皇后原本是不让进的,李婉宁一番恐吓,又端出皇上让她带战王妃礼物的借口才使得守卫勉为其难将她放了进去。 李婉宁心中窃喜,带着桂嬷嬷也不迟疑,快速的进内院去了。 紫金苑就是皇族子弟放错后处罚的地方,相当于皇宫里私设的刑堂一般,李婉宁第一次来这里,入目是一片荒芜,周边竟然还有些刑具摆放着,心里隐约不安。 司城浩宇关在大殿中,不消几步二人便走到门口,桂嬷嬷一把推开殿门入目便是蹲在对面墙边的司城浩宇。 听见门响,司城浩宇目光瞬间射过来,那目光阴狠至极,竟如狼一般带着嗜血的凶残,李婉宁撞上那样的目光,竟如浑身一缩打了个寒颤。 “母后?”司城浩宇见来人是李婉宁疑惑的唤了声连忙从墙角爬起来。 不过一夜的功夫,明黄的太子服满是皱褶,脸上已经有些新长的胡茬,双眼通红想是一夜未眠,看起来憔悴异样。 只一眼,李婉宁便心疼不已,上前扶住司城浩宇痛惜道,“浩宇怎么弄得这番模样?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糊涂啊……” 司城浩宇一顿,脸上染上一抹怒色,打断李婉宁的话,“母后!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李婉宁一愣,“不是那回事?” “不错,儿臣昨日从站王府回来,正往太子宫中去,只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便只觉浑身燥热不已神智迷糊,等回神的时候,便看见父皇带着三个朝臣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儿臣,而儿臣竟然在临幸一名宫女!”司城浩宇寒声道,目光中满是嗜血的杀气,“儿臣根本不知道那是哪宫的宫女,见都没见过总不至于拉着个人便临幸吧!这根本就是有人设局陷害儿臣!” “什么!”李婉宁惊呼出声,“你是说有人陷害你?!”李婉宁一脸震惊之色。 “儿臣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在这一夜我想的很清楚了,若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怎么可能会突然有欲望!定是被扎那一下被人下了药!”司城浩宇恨声道。 昨夜他被抓惊恐万分,随后就被皇上关在了这紫金苑中,他先是焦躁万分,随后随着夜越来越深,他便开始细细思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中间那段时间他没有丝毫记忆,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只想找人发泄欲望,这太不寻常了,定是有人陷害与他!一定是的! “可是你武功不弱,怎么可能!”李婉宁皱眉惊呼,司城浩宇自小便有师傅教授武艺,武功不弱啊…… 司城浩宇脸上闪过一抹烦乱的神色,伸手爬了爬头发,“儿臣想不通的也是这里,以我的武功不可能听不见暗器的声音,可周围又没有什么人,为何会中招!” 李婉宁凝眸沉思,司城浩宇所说若是真的,只怕这个对手会非常的强劲,而且对方出手便是致命一击,先是设计司城浩宇中媚药临幸宫女,然后设计皇上和大臣们亲眼目睹这幕丑态,让人百口莫辩,这样的心思,步步为营,竟连皇上的行踪都算计在内,真是太可怕了! 想着不由白了脸色,一把抓住司城浩宇的手,“你可有给你父皇解释?” “解释了,父皇并不是没有怀疑,于是派了御医来给儿臣检查,可是检查结果竟然儿臣什么事都没有!没有丝毫中药的迹象!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司城浩宇烦躁的一拳打在墙上,“该死!” “浩宇!”李婉宁惊呼一声一把抓住司城浩宇的手,心疼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浩宇不可自己失了分寸。” 顿了顿看了司城浩宇脸色下才犹豫着说道,“已经有大臣联名上书你父皇说你品行不端,缺乏仪德,要求你父皇废了你……” “什么!”司城浩宇大惊,反手抓住李婉宁的手腕,目光中迸射出野兽般的狠意,惊道,“母后你说什么?你是说有人上书弹劾我?!” 司城浩宇手劲巨大,抓的李婉宁生痛,不由面色一白,桂嬷嬷一见连忙道,“太子殿下,您抓痛娘娘了!” 司城浩宇一惊才连忙将手松开,李婉宁手腕上已经有了几道青紫的抓痕,倒吸口气轻抚着手腕,司城浩宇已经连声吼道,“母后你倒是说话呀!是谁在弹劾本太子!” 李婉宁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具体是谁本宫也不知,也是才收到的消息,本宫来就是给你说你要稍安勿躁,千万别再出什么纰漏了,母后会联合朝臣集体给你父皇上书,以监禁太子有损国体为由让放你出来。” “该死!该死!该死!”司城浩宇连着在墙上狠狠的打了三拳,牙齿咬的嘎吱作响,脸色铁青,表情扭曲的好似地狱恶鬼,眼中的恨意恨不得毁天灭地。 “浩宇”李婉宁厉喝一声,阻止了司城浩宇的行为,将他手抓过来,手掌已经有了丝丝血迹,李婉宁一见心里大痛,这孩子就是这样沉不住气!不由心疼道,“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 司城浩宇咬牙道,“儿臣恨!” “恨也好怒也罢,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该冷静!”李婉宁厉声喝道。 司城浩宇粗声喘着气,好似一头蛰伏的野兽。 “浩宇不可再生事端,安心呆着就好,母后不可在此多呆,必须走了,你好好保重。”李婉宁心疼的看了司城浩宇一眼,低叹一声说道。 “到底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要了他的命!”司城浩宇忽然恨声说道,眼中是浓烈的杀气。 李婉宁一愣,脸上瞬间煞白,惊恐的四处张望了下,才小声道,“浩宇怎么说这个,很快,不会超过一年了!” “为什么还要那么久!”司城浩宇忽然抬头血红的眼睛对上李婉宁,好似恶狼一般,李婉宁一缩,司城浩宇已经一把抓住她肩头怒吼道,“不过一个宫女而已,等我当了皇上,这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是我的!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却要监禁我!” 李婉宁赶忙上前一把捂住司城浩宇的嘴,眼中尽是慌张,“你要死了么?这么大声说这个!你是想要我们母子死无葬身之地吗?” 司城浩宇粗喘着,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只是目光赤红的厉害,急切的抓住李婉宁的手,“母后,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 “住口!”李婉宁怒喝一声,胸口剧烈的气氛着,显然也是动了真怒,司城浩宇一愣,愤恨的撕扯着身上的衣衫,对着墙死命的踢了几脚,发泄着无处可发的怒气。 半晌后,似乎心里好过了些,才又一把抓住李婉宁的手,焦烁的道,“母后,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李婉宁急声道,“母后知道,母后知道,母后当然会帮你,你是母后在整个后宫的希望,母后不帮你要帮谁呢?!” “母后,你一定要抓出那只幕后黑手,我要将她碎尸万段!”司城浩宇咬牙切齿的恨声道,眼中是浓烈的恨意,“我要扒他皮抽他筋!” “母后自然会去查这个事情,只是你要稍安勿躁,千万要冷静,切不可让人抓住把柄,你父皇并未表态,想来心里对你还是有些顾恋的,你不可再有任何错处让你父皇生气了。”李婉宁沉了沉心思冷静的分析道。 “嗯,儿臣明白”司城浩宇点了点头。 “切不可再说起刚刚说的那些混话,只待一年后神不知鬼不觉成事便是,你若再说,被人听了去,让你父皇发现咱们可是死无葬身之地!”李婉宁紧紧盯着司城浩宇吩咐道。 心里焦急如火烧可是却不能有丝毫的表现,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稳,倘若自己先乱了阵脚那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儿臣知道了,儿臣糊涂”司城浩宇深吸口气,生生压下心口的烦闷,沉声道,又恢复了一贯的常态。 李婉宁看司城浩宇已经明显清醒不少,才交代了几句和桂嬷嬷急忙离开。 李婉宁此时真是心如猫抓,原本以为是司城浩宇不懂事,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可是现在才知道全部是那么回事,浩宇竟然是被人陷害的!已经有人对他们母子出手了,可是出手之人是谁?司城祁月还是另有他人? 她知道,人生的一场大战再次拉开了序幕…… 第六章 美人初现 在天野皇朝,没有成婚的皇子都在宫中居住,有自己的宫殿,等到成婚或是封王之后才会搬出皇宫,自立门户。(.)司城狙有五个儿子,司城浩宇、司城祁月、司城绝、司城涵琦还有一个不知为何一直在南疆的司城明,现如今在宫外自立门户的只有司城祁月和司城明,但是司城明性格极为孤僻,常年不会京中,在司城祁月和无忧大婚的时候也只派人送了份贺礼,人并未回来,是以无忧没有见过。 另外还有三个公主,便是司城雅琳,司城冰和司城雨了,只是司城雨是已宫女说出,因母妃身份低微,在宫中并不怎么受人尊重,是以公主主要还是司城冰和司城雅琳两人。 无忧和司城祁月拜别了李婉宁便直接去司城涵琦的华阳殿,路中抓住一个小太监,让去通知了司城冰到华阳殿中来。 “忧儿,我真庆幸你是我王妃而非我敌人”司城祁月眉目含笑的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小女人,卸去伪装的无忧简直美的让人无法逼视,莹白的肌肤在日光下带着一层近乎透明的光泽,柔滑细嫩,璀璨的眸子熠熠生辉,灵动非常。 “王爷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无忧挑眉,知道司城祁月说的是她在司城狙面前落井下石干的好事。 “当然是夸你”司城祁月宠溺的笑着,幽黑深沉的眸子温柔似水,一辈子都看不够她的笑颜,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那坏坏的笑总是让他无比的温暖,不自觉的就想靠近些再靠近些,想要拥她入怀,感受那柔软温暖的娇躯,喜欢她灵动慧黠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他,那种纯净清透的美,让他的心无端就宁静下来。 有她的日子,岁月静好。 无忧嘟嘟嘴,一脸娇俏,“知道本王妃难缠那就对了,以后少招惹本王妃,妇唱夫随呢就相安无视,若不然……”无忧斜睨了司城祁月一眼,“让你见识见识本王妃的手段!” 司城祁月一笑,天地为之失色,铁臂一伸已经将无忧揽入怀中,笑道,“什么手段?不如让为夫听听。” 无忧伸手揽住司城祁月的脖子笑道,“自然是秘密武器,现在说给你听了,你个老狐狸不就有准备了?本王妃就是要打你个措手不及,怎么会说给你听呢?!” 司城祁月装模作样的低叹一声,“这么说来,本王岂不是处境堪忧?哎……” 无忧挑眉邪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知道么?更何况本王妃还是以蛇蝎著称的黑罗刹?” 司城祁月不由一笑,被别人深深厌恶的两个字却被她这样骄傲的说出来,竟别有一番韵味,俯身亲吻了下无忧的唇瓣,心中满是浓浓的爱恋。 华阳殿离养心殿并不是很远,不过盏茶时间二人便走到了,守门的宫人一见二人立刻殷勤将二人迎了进去,告知司城涵琦正在后园里练剑,二人一笑便直往后园去了。 有小太监快速的去后园禀告,二人便边走边逛随意的游览着华阳殿中的风景。 练剑场在华阳殿的最深处,是一片空旷的场地,场地周围却种满了各类树木,郁郁苍苍,夏日非常清凉,单从布局来看,就能看出这个七皇子非常的受宠。 练剑场前有一大片桃树林,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世界,远远看去,粉白一片,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粉白色花朵在春风吹拂下梦幻般落下,洒下一片花雨,空气中溢满了淡淡的香气。无忧赞叹的惊呼出声,奔入花雨中旋转;前世她曾去过日本赏樱花,在樱花吹得满身时,心情无限亢奋,美轮美奂中全心沉醉在与世隔绝的梦境中。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美得像仙女,心念一转,脚尖轻点身形已陡然拔起,一把拽下手臂上挽着的长纱,随身形而转,心念流转身随心动,长纱好似行云水袖,跌宕舞出偏偏红霞。(.) 在风里随意击出,击在树干上,马上是一片花雨,无忧尽情的在漫天花雨中飞舞,好似一只上下翻飞的红蝶,瑰美艳丽至极。 白若凝脂般的小脸上,在飞舞中俊眼修眉间带着一丝横生的媚态,清灵水眸此时潋滟流转,顾盼神飞,无限光华! 而司城祁月早被无忧舞入林间瞬间浮现的绝美慑去了魂魄,只能痴痴守着她,跟着她。 眼见着无忧在花雨中舞动,好似梦幻精灵。 心被狠狠的震撼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女子,干净纯美的好似不属于这尘世间,那舞动的飞纱裙角,轻灵身姿,似乎下一刻就会飞升为仙,又似乎本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舞动人间! 一颗心完全系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一股由心底最深处的幸福瞬间爆满整个心房,他,何其有幸,能拥有这样的女子,巨大的幸福喜悦后,便是一股莫名的恐慌,无忧不经意间展示的空灵飘渺却让他生出一种不真实感,似乎下一秒她就会融入这漫天花雨中,幻化成世间最美的仙子。 那种恐慌好似一只巨手一把攥住了他的心脏,浑身忍不住的轻颤了下,他居然有一丝的慌张和害怕,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他没有害怕,面对无数暗杀伤害他没有害怕,却在无忧这空灵一舞中失了心神。 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那种慌乱,司城祁月飞身而起,直接飞到无忧身旁一把揽住无忧纤细的腰身,细腰不盈一握,肌肤柔软的触感和那柔软中蕴含的温暖瞬间让司城祁月原本忐忑的心平静下来,莫名心安。 无忧本已舞的极累,就势靠入司城祁月怀中,二人身子在花雨中旋转,刻画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无忧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脖子,眉眼间媚态越加重了几分,轻笑着对上司城祁月幽暗深沉却熠熠发亮的眸子,“王爷,臣妾的舞可还入得了眼?” 司城祁月眼中好似燃烧着一捧炙热的火焰,“舞美,人更美……” 尾音消失在司城祁月俯过来的炙热唇舌中…… 无忧微微仰头,唇角含笑的回应着司城祁月的热吻,花语菲菲,情意绵绵。 直到无忧对空气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司城祁月才缓缓放开无忧,幽深的眸子好似翻滚的海面,眼神幽暗深邃中染上这一簇跳动的火苗,恨不得将无忧揉入怀中吃拆入腹。 无忧大口的喘着气,将脸埋在司城祁月怀中,脸上飞起一朵云霞,不是说古代的男女都是含蓄羞涩的么?为什么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无所顾忌了,不论人前人后都是率性而为。 想吻就吻,而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越来越沉溺于他火热的吻中,只是轻柔的碰触便能让自己失了神智,心下不由懊恼。 恨恨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将眼神别向他处,不想看看见不远的属下,司城涵琦长身而立,正痴痴的看着这里。 无忧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司城涵琦发现无忧看来的眼神,瞬间回了神智,轻咳了声别开眼光,脸上却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他刚刚听见下人禀告无忧姐姐来了,便马上撇下手中的剑飞奔而来,不想却看见一个仙子在林间起舞,那舞蹈是那样的美,他从未见过那样美的人,那样美的舞,眉眼含笑风华绝代! 轻灵飘逸似幻似仙! 不由失了神智,三魂六魄瞬间被摄取两魂五魄,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看着她舞动,看着她散发出那样摄人心魄的美! 那是哪里来的女子,是天上的仙子吗?司城涵琦痴痴的看着。 直到司城祁月飞身上前揽住那女子深深的吻上女子柔嫩的唇瓣,司城涵琦依旧不能回神,已经被摄走的心神只是想着王兄如何回去吻那女子?王兄爱的不是无忧姐姐么? 直到他对上那女子的目光,才猛然惊醒,那竟然是他的无忧姐姐…… 无忧看着司城涵琦的样子,那别扭的目光和略显尴尬的红晕,不由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走上几步,直接到司城涵琦面前,“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只一句话,司城涵琦脸上的红晕更显了,无忧一愣,瞬间爆发出哈哈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司城涵琦,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司城涵琦红着脸蛋,恨恨的瞪了无忧两眼,有些不敢置信的啜嚅道,“无忧姐姐?” 无忧一笑,拉起火红的裙摆,在原地翩然转了个圈,“如假包换!怎么,不会因为姐姐太美就不敢认姐姐了吧!” 司城涵琪脸霍的又是一红,啜嚅道“姐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怎么?美了你还不适应了?!”无忧眼睛一瞪随即调皮笑道“不要羡慕姐,姐只是个传说!” 见司城涵琪一愣,轻拍了下司城涵琪的脑袋笑道,“傻样子,去换件衣服,浑身臭汗,你想要熏死我吗?!” 司城涵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刚刚被王爷敲过的地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伸出胳膊来煞有介事的闻了闻,嘟囔道,“本皇子刚刚换的衣服……” 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是无忧在逗他,立刻张嘴抬头,对上无忧戏谑的眼神,下一秒无忧已经爆发出清脆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司城涵琪,你今天好呆!” 司城涵琪一愣,气呼呼的瞪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女子,现在百分之百确定这女人绝对是钟无忧了!只有无忧姐姐才会这样毫无形象的大笑,才会这样坏心眼的逗弄他! 第七章 海上楼 司城涵琪一愣,气呼呼的瞪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女子,现在百分之百确定这女人绝对是钟无忧了!只有无忧姐姐才会这样毫无形象的大笑,才会这样坏心眼的逗弄他! 不由撅了撅嘴,俊美好似仙童的脸上挂上一抹委屈十足的表情,那表情配着他小正太的脸,实在是太有让人想化身为狼的感觉了…… “无忧姐姐!”司城涵琪喊道。 无忧已经笑得浑身发软,直接软倒在司城祁月身上,司城祁月好笑的揽住怀中的女子,满眼都是宠溺和无奈,“好了,去换个衣服咱们在花厅叙话吧。” 司城涵琪这才不甘不愿的和下人去换衣衫,无忧笑得浑身无力,司城祁月无奈直接将无忧抱起,在无忧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去花厅中。 说是花厅实际便是花园中的一个凉亭而已,无忧一直笑一直笑,司城涵琪一向是活泼灵动慧黠搞怪的,不想今个竟然会这样迟钝,只要想起司城涵琪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好笑。 好容易止住了笑声,宫人们便前来禀告说是司城冰到了,来的倒是很快。 司城冰见到无忧真颜又是一阵感叹,怎么也没有想到无忧那丑陋的外表下竟然掩藏着这样一张绝世的容颜。 待得司城涵琪换了衣衫出来,众人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司城冰和司城涵琪笑语连连,无忧也是笑的恣意张狂,司城祁月倒是话不多,只是一直用幽深的目光锁着无忧,直到快近午时,司城冰忽然拉住无忧露出一个小女儿家娇憨的表情,“王嫂,你都是冰儿的王嫂了,今天能不能给冰儿做顿好吃的?” 说着撒娇的摇着无忧的手,她近两日来了葵水,口味非常差,小厨房的东西吃起来真是没劲,一想到无忧上次做的好吃的,便食指大动,只是却只能想想,知道无忧最近在忙着大婚的事情,不想无忧今个竟然进宫来了,真是老天都帮忙,于是便腆着脸提出要求!她实在是太太太想念那个味道了! 司城涵琪一听司城冰的话,顿时两眼发光,立刻充满期待的看着无忧,不停的点头,只是听见司城冰的提议便已经开始分泌口水了呢! 无忧斜睨着面前的两只馋猫,冷道,“我是新妇啊!战王的新妃子!有刚嫁人的新妇就要下厨的吗?有这么苦逼的王妃吗?!” 二人一愣讪笑了下,似乎无忧姐姐说的也有点道理,新王妃第一日进宫便让人做东西似乎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又真的好想吃啊…… 无忧看着两人苦恼的表情,眼眸一转提议道“不如我们今个去宫外玩啊!顺便庆祝我顺利嫁做战王妃!顺利度过昨夜!” 昨个无忧已经让人在海上楼设了个赌局,就赌她是否会像司城祁月前三任王妃一样暴毙新房,想必今个她顺利进宫,已经通杀全盘赚的盆满钵满了吧!不知道赢了多少银子。(.好看的小说) 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司城冰和司城涵琪的赞赏,司城冰很少能出宫门,有如此好玩的事情当然要紧紧抓住。 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司城冰本是不能随意出入皇宫的,但由于和司城祁月、司城涵琪一起,倒是没什么阻挡的便出去了。 出了皇宫,众人直奔海上楼而去。 一进门便开间在柜台后面身穿对襟青花小甲的锦娘,正在埋头写着什么。 店小二在上次的事情中是见过司城祁月和司城冰的,当时便是满眼惊奇,赶忙跑去柜台那给锦娘说了几句什么,锦娘立刻抬头,看见众人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惊喜,搁下手中的东西欢喜的迎了出来。 “哎呀,今个什么风竟然把您几位吹来了!快快快,上二楼包房!”锦娘热情的招呼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四处寻找着什么,在对上无忧时呼吸一滞,竟然有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仪态落落大方,高贵典雅,嘴角噙着一抹笑花,不知又是哪位公主,或是哪家的千金闺秀。 不由一愣神,随即对无忧礼貌的笑了笑,转开眼又有些寻找的样子。 “锦娘在找什么?”司城冰看着锦娘的样子好笑的开口,锦娘是认得司城冰的,连忙就要行礼,却被司城祁月皱着眉挡住了,目光四处一扫,淡淡的道,“上去说话。” 一句话,锦娘便知道司城祁月是嫌底下人多口杂,毕竟几人身份尊贵,上回便在这里发生了刺杀的事情,小心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吩咐小二准备极品好茶,便领着众人上了二楼,二楼是一些隔断样的包厢,众人刚刚落座,锦娘便咕咚一下跪下,“小女子锦娘见过王爷公主。” 无忧连忙去扶,笑道,“我们来这里不过是食客而已,怎么还这样见外了呢?” 锦娘听见无忧说话一愣,好似对无忧声音有几分疑惑,可是仔细看去,确实没有见过这位小姐,于是对无忧礼貌的笑笑,福了福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司城祁月轻声问道,“不知战王妃今日可来,锦娘还未向她亲自道谢,心里实在记挂的很。”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锦娘说的竟然是无忧,司城冰和无忧对视一眼瞬间爆发出一阵狂笑声,无忧是豪放的肆无忌惮的笑,司城冰却由于一直以来的教养,只是拿着锦帕捂住嘴笑的花枝乱颤。 “怎么?锦娘可是说错了什么?”锦娘疑惑的看着笑的灿烂的众人,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上回的事情司城涵琪并不在此,此刻也是一脸迷惑的看着众人,焦躁道“都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让本王也乐呵乐呵!” 众人笑的越发欢实,无忧直笑的浑身无力依靠在司城祁月怀中,直笑的锦娘毛骨悚然全然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摆,司城冰才笑道“锦娘,你说的战王妃可不就是她!” “她!”锦娘惊呼出声,吃惊的看着无忧,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如假包换!”无忧笑着在锦娘面前转了个身,挑眉道“怎么,锦娘竟是不信?要不要将你扔下湖中证明证明?” 这下锦娘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想起第一次见无忧,无忧就是将她从湖中救起,可是因为自己愚钝,又命令侍卫将自己扔下湖中,当时自己可是懵了,这下百分百确定此无忧便是彼无忧了。 “锦娘谢王妃救命之恩”锦娘说着就要跪下去。 无忧一把拉住锦娘笑道,“跪来跪去不嫌麻烦么?将你从湖里拉出来的是公主殿下,想开的是你自己,怎么好不端端的却来跪我,想我减寿吗?” 锦娘一愣,随即笑道“不管怎么样,没有王妃一番言辞,锦娘又如何能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若是锦娘死了,现在孤儿老母无人照拂,当真是罪孽深重了!” “那是,所以你是好命,遇见我王嫂了!”一说起那天,司城冰不由骄傲的笑道。 锦娘一愣,世人皆言钟无忧貌丑无德,谁能想到她竟是如此有大智慧的一个人,而在那丑陋的面貌下隐藏的竟然是这样一张绝世容颜! “不管怎么样,锦娘谢王妃再造之恩”锦娘说着便深深的拜下去了。 “你有拜的功夫倒不如请我们吃顿好吃的!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你拜来拜去的!”司城涵琪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恰好小二也端了茶水上来,锦娘笑道,“不错,今个定要好好谢谢各位恩人,各位恩人快请坐” 说着将几人让到座位上。 “你相公可有再来找你麻烦?”无忧挑眉笑道。 “没有,自从王妃亮出了金牌,他便知大势已去,后来虽然有上门求我,可是我没有让他进门,这样无情无义的小人,既然已经决定休了他,就万没有再回头的可能”锦娘脸色笑容僵了僵,然后带着一抹苦涩的说道。 无忧挑眉,没想到锦娘竟然是这样心智强大的一个人,当真是和湖中拉起时脱胎换骨了,现在的她一袭蓝色对襟马甲,边上用银线做了镶边,下面是一袭湖蓝色流纹如花百褶裙,头上发髻梳的光亮整齐,斜插着两只白玉簪,脸色比之前光亮了不少,虽然还有些黑眼圈,可是气色已经好转,最可贵的是一双漂亮的凤眸黑亮,闪着坚定的光芒。 整个人清新的好似一滴海水!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 无忧不由笑了,知道这女子在经过最初的迷乱和痛苦后已经新生了,虽然蜕变的过程是痛苦的,可是结局必然是美好的!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勇于蜕变的勇气!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战王府找我”无忧淡淡一笑,伸手拉住锦娘道。 锦娘脸色的苦涩一转即逝,笑着点头,“民女真是好福气,能遇上王妃这样的好人!王妃您先做着,民女马上给您准备点好吃的来” “好!”无忧笑了笑,斜睨了司城涵琪一眼,“今个要伺候个难伺候的主,将你们这拿手的好菜都拿来!” “好的,只要王妃点的不是油炸一两星星二两月,凉拌三两清风四两云。红烧五两火苗六两气,清炖七两黑烟八两琴音。火烧龙须三两六,腰粗的牛(和谐)鞭要三根。雄鸡下蛋来八个,雪花儿晒干要二斤。剩下的东西都有!”锦娘愉悦的笑道。 竟然将之前无忧戏弄李明点的东西全部都记下了,众人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很快锦娘便将一桌子菜式弄了上来,果然是将海上楼的家底都翻出来了,什么海参鲍翅,鹿茸熊掌,恨不得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能上的,珍贵的都给众人弄了吃了。 虽然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对着这一桌子美食,却不免仍为锦娘的心意而感动。 锦娘又温了一壶三十年陈酿女儿红,到处是扑鼻的酒香。 众人举杯,正准备要开始动筷,不想,却听见一道清朗的男声,“天兄这边请。” 大家都还没反应,司城涵琪已经叫出来,“是六皇兄啊!”,说着兴冲冲的冲到隔断口,恰好看见司城绝淡笑着过来,司城涵琪叫道,“皇兄!” 司城绝看过来,已经走到隔断门口,里面的人一览无余,而司城绝的身影也在众人眼中,前面是一袭宝蓝色长衫的司城绝,后面跟着一个面白儒雅好似雨中新竹的男子,正是钟冥天! 抬眸看过来见着无忧和司城祁月一愣,随即眼中流露出一抹浓烈的哀伤,那哀伤好似霹雳闪电般毫无预兆的狠狠将无忧击中。 不过十来日未见,他竟然憔悴了那样多,青绿的长袍略显空旷的挂在身上,越发显得身材欣长挺拔,俊美的脸上,依旧朗眉星目,只是眼中已经没有往日温和如春水的光芒,反而带着几许暗淡,眼眸下一片黑青,可知近日休息并不好。 唇角下沉,看起来颇有几分颓废的意味, 看见无忧眼中光芒大盛,随即却慢慢的暗淡下去,直至掩入一片痛苦的海洋。 “王兄”司城绝一愣之后脸上挂上一抹笑意,对众人打招呼道,然后目光看向无忧,带着几许疑惑。 司城祁月状似无意的将无忧一揽笑道,“想不到竟然会遇到六皇弟,这是你王嫂。” 司城绝一愣,王嫂,那不是钟无忧?钟无忧他是见过的,哪里是这样的相貌?可是,王兄的态度…… “你王嫂以前中毒,所以才会是那样的相貌,现在已经解了”司城祁月笑着解释道,漆黑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既然碰上,不如一起做。” 带着司城绝来的小二已经机灵的给二人加了位子和餐具,恭敬的退了出去。 “哦……原来如此,那真要恭喜王嫂了”司城绝目光中清明一片,除了最初的一丝悸动,随即很快月朗风清,静静的看着无忧。并没有因为无忧变的只有美而有过多的波动。 无忧此刻心里好似塞进了一把茅草一般,又乱又毛躁,他怎么短短的时间便成了这个样子? ------题外话------ 卡文啊…… 第六章 “哦……原来如此,那真要恭喜王嫂了”司城绝目光中清明一片,除了最初的一丝悸动,随即很快月朗风清,静静的看着无忧。并没有因为无忧变的美而有过多的波动。 无忧此刻心里好似塞进了一把茅草一般,又乱又毛躁,他怎么短短的时间便成了这个样子? 一向干净的脸上竟然有着胡茬,那青黑的眼圈,在在说明他过的不好,很不好! 无忧心里乱糟糟的,他一向是阳光温润好似春花山泉般的男子,在她初来这个地方,他也曾试探怀疑过,她一度怀疑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钟无忧,可是试探过后,他却好似释怀了一般,只是站在她的周围,任她胡闹,任她胡作非为,有任何的问题他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给她善后。 她不是不知道他日渐温柔的眼中那熠熠生辉的光泽代表着什么,可是根深蒂固的近亲不能结婚的观念一直束缚着她,即使她知道他对她有情,她也并未跨越那道界限。 但是她却当他是最亲近的人,他们之间那种默契和信任一度让她极为的依恋,可是这种依恋是不是也是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她没有想过也不愿过度深究,一度她是孤单的,那种信任和默契让她舍不得丢弃,可是,是不是她的自私才造成了今日他的伤害? 那个灿若春花的男子此刻却憔悴的好似快凋零的枯叶,无忧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钟冥天幽深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无忧,似乎天地间一切都化为虚无。 无忧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又觉得此刻若是问他好不好会不会太假,而除了好不好,她又能问他什么呢? “皇弟和冥天兄也来这里,若是方便不如一起坐吧”司城祁月幽深的目光看了无忧和钟冥天一眼,目光瞬间一沉,好似带着巨大的漩涡,然后那无底的黑沉缓缓褪去,渐渐归于平静。 小二很快地给二人添了餐具和位置,钟冥天在深深的注视后缓缓别开眼神,有些虚无的笑了下,在一旁的座位上落座。 无忧目光沉沉,见钟冥天别开了眼神,心里忽然觉得很堵,很酸,原本飞扬的心霎时沉了下来,静静的坐在那里。 “这么多好吃的,我们开始吧!”司城涵琦粗线条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现,笑道。 屏退了小二,斟满酒杯不大的隔断中满是浓郁的酒香,“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如何,输的人就罚酒。”司城涵琦好兴致的提议道。 “就以桃花为题如何?”司城涵琦想起早上在桃园中的惊鸿一瞥,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目光看向无忧,却见无忧微敛着眼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微微一愣。 “好啊!便以桃花为题!”司城冰笑眯眯的答应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很少能出来玩,今天一定要尽兴才好。 众人便开始了一轮的行酒令,无忧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众人说什么似乎都没听见去。 “王嫂……王嫂……”直到司城冰不停的唤她都未回神。 “忧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司城祁月揽紧怀中的女子,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的问道。 无忧一愣,回头对上司城祁月洞悉一切的眸子,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眸,“没什么。”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那幽暗和深沉越加的明显,似乎蕴含着巨大的风暴,好似暴风雨前的黑夜。 “王嫂,既然没什么可是该你了!”司城涵琦笑眯眯的看着无忧,挑眉道“王嫂开始吧!” “开始什么?”无忧无辜的眨着眼睛,依旧没有进入状态。 “当然是作诗了!”司城涵琦夸张的叫道,“王嫂不会都没听听吧?” 作诗?要不要这么无聊?! 无忧冷冷一个白眼撇过去,“不会!” “不会!”司城涵琦惊叫道,“这么可能!王嫂可是丞相府的嫡女” 无忧气结,妹的!嫡女就得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吗?!瞪着司城涵琦怒道“姐姐就不会了,怎么地吧!” 司城涵琦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无忧好像忽然怒了一般,啜嚅道,“王嫂……” 无忧一愣,这才发现原本其乐融融的众人似乎都有些惊呆,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有些表现的太过了…… 抿了抿唇,却对上钟冥天担忧的目光,别开眼神,不想却又和司城祁月漆黑如夜幕的星眸对上,那目光带着一丝通透,带着一丝宠溺,带着一丝心痛,无忧不由心里一颤。 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由恨恨的瞪了司城涵琦一眼,好端端的非要搞什么行酒令,眼眸一转,脸上挂上一抹邪肆的笑容,“作诗吗?好啊,我也来凑个热闹,不过话先说清楚,只是凑热闹,本王妃无才无德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若是做的不好的,各位就担待了。” “王嫂聪慧非凡,怎么会不好呢!”司城涵琦笑道,对于无忧的智慧一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何况上次也听见她做过诗的,那种水平和高度,让他佩服不已。 无忧脸上邪肆的笑容又加深几分,状似深思熟虑了下,才缓缓开口。 “你也作诗咏桃花,我也作诗咏桃花” 前两句一出口,众人一愣,也太过平白了些吧,无忧却是谁也不看,紧皱着秀气的眉毛,好似在苦苦思索, “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涵琦一朵鲜!” 说完好笑的看着司城涵琦,前两句纯属她胡诌的,后两句就引用了袁枚的《题桃树》,不过把“初开”二字换成了“涵琦”而已,顿时就比喻的好似司城涵琦人比花娇一般。 众人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不可遏止的大笑声,司城涵琦长的是很漂亮,仙童似的脸颊,又常常带着各种卖萌的表情,可是,比喻的比花还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却是无法接受的。 “王嫂……”司城涵琦大叫着,俊美的脸颊涨的通红,王嫂总是这样爱捉弄人! “叫的这么甜干嘛!本王妃可没钱给你买糖吃!不用太感谢本王妃对你中肯的赞美,关键是你底子好,当之无愧!”无忧忍着笑一脸正经的对司城涵琦说道,说完再也忍不住的爆出一阵大笑。 有了无忧刻意的缓解,刚刚的尴尬气氛瞬间消失不见,无忧不着痕迹的长出一口气,不想转眸却对上司城祁月幽深的眸子,无忧一笑,夹起一片牛肉放在司城祁月的盘中。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多想已是无意,又何必再想!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天地为之失色,眼中的宠溺只一眼就能让人灭顶永不出来。 男人在桌子上总有说不完的话,无忧很早便吃饱了,想着和锦娘说说话,便自己离了席位去了楼下,刚刚找到锦娘,司城冰也更了下来。 外面的热闹繁华对司城冰这个养在四方笼子中的孩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无忧还来不及和锦娘说上两句话,便被司城冰拉着去逛街去了。 海上楼的位置并不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可是离最繁华的也相去不远,街上人声鼎沸,各类摊点上摆着的小东西琳琅满目,让司城冰逛的惊喜不已。 无忧心思原本有些沉重,逛着逛着慢慢飞扬起来,也渐渐来了兴致,和司城冰一起挨着挨着的往下逛。 不得不说司城冰是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对什么都是好奇的,看见什么都有莫大的热情和兴趣。 “大娘,这是什么?”司城冰好奇的指着一个摊位上的一样东西,那东西两头尖尖中间圆扁,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纺织用的纺锤”大娘笑着解释道。 “哦”司城冰水灵灵的眸中满是好奇,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让后又指着另外一边的一个东西问道,“那这个呢?” 那大娘憨厚的笑了笑,“这个不过是老身在家做的一点小玩意,姑娘用不上的。” “是什么啊?”司城冰好奇的问道。 “这个不过是拾牛粪用的叉子罢了”那老大娘焦黄的脸上布满皱纹,很有耐心的回答着司城冰的问话。 “拾牛粪!”司城冰惊呼出声,那么脏的东西要捡来做什么? 无忧低叹一声拉起这只金丝雀就走,和这丫头将民间疾苦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好不好! “王嫂,拾牛粪那种东西要做什么?”司城冰这个好奇宝宝依旧不住嘴的在问,无忧真是佩服这家伙对于不知道的事情有着如此执着的刨根问底精神! “哎呀,那是什么,好漂亮的镜子”无忧惊呼一声,成功的将小家伙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若是告诉她是用来煮饭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刚刚在海上楼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还是别恶心这孩子了。 “这个镜子很粗糙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司城冰拿起摊上的铜镜左看右看然后突然爆出来这么一句。 无忧气结,这孩子是缺心眼吗,要不要在人家卖家跟前说人家的东西差啊!果然卖东西的大爷原本笑眯眯的脸此刻已经有些发绿。 无忧一把将铜镜抓过来,对老大爷笑笑道,“不好意思”,拉起司城冰就向前走去。 前面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不时的有人发出惊呼声。 ------题外话------ 明天开始万更!小知要雄起! 第九章 黑手出击 前面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不时的有人发出惊呼声。[.超多好看小说] “王嫂,我们去那里看看” 司城冰一见围着一群人好奇的拉住无忧便往那边跑去。 无忧皱眉,对于这种市井中的热闹她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刚要阻止司城冰,司城冰已经当下跑了过去。无忧无奈,只得跟上。 远远的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无忧刚刚才走到跟前,便听见一旁有一五十来岁的妇人叫道,“打死这个妖怪!” “是啊!妖孽啊!”一旁,立刻有人跟着叫道。 “这妖怪天天上我家偷东西,真是为祸不浅!打死他!”那妇人手中拿着一只擀面杖大声喊道。 “对!打死他!”旁边有一干瘦的男子跟着喊道,由于背对着无忧,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那妇人的喊叫声,立刻引来无数人的叫嚷附和,周围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 无忧皱眉,妖怪?青天白日哪里来的什么妖怪? 司城冰在人群中左突右撞的,奋力的向前挤,无忧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跟在她身后也挤到了最里面。 里面有七八个人正围着一团匍匐在地上的青黑色东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喊道“打死你这个妖孽,让你偷东西!让你祸害乡里!打死你这个妖孽!” 那青黑色东西忽然动了一下,伸出两只干瘦枯枝般的手臂来,将小小的头抱住,然后无忧就对上了一双湛蓝的眸子! 那眸中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和不屈,小胳膊奋力的挡开踢过来的一条腿,仰起脸来。 无忧这才看清,地上趴着的不过是个四五岁的男孩,不大的脸上,鲜血混着泥土沾了满脸,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只有一双湛蓝的眼眸露在外面,带着浓烈的恨意,像一把森冷的匕首砍向众人。 原本正围着他打的孩子看见那样的眼神不由一癝,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下,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恐惧。 围观的众人也是一愣,那眼神森寒如刀,又好似丛林中受伤的野兽,带着浓烈的恨与不甘,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气好似二月飞霜,让人心猛的一寒。 无忧猛的一震,这个眼神好似霹雳闪电般击中了她,多年前她也曾拥有这样的眼神,这孩子和当年的她好像! 原本喧闹的人群忽然沉寂下来,那孩子冷冷的环视一圈,呸的吐出一口吐沫,吐沫中全是血,想来是口中早已被打破了。 “哎呀!你看这妖精的眼神!好恶毒!”不知道是谁先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喊出一声来,立刻原本被孩子怔住的众人好似都醒了过来。 然后瞬间被愤怒所点燃!怎么可以被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震住!实在是太可笑了!众人在心中暗暗不齿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惧怕,然后将这种不齿转化为出格的愤怒,纷纷指向地上的孩子。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这个妖怪!”众人出离的愤怒了! 原本围着的只是七八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会竟然有几个很壮的年轻人拿着扁担就要冲上去,看这架势,似乎真的想要将那孩子打死! “呀!”司城冰惊呼出声,刚刚那孩子的眼神她也看见了,那眼神让她心猛的一颤,不由拉住一旁无忧的袖子,此时见真的要将那孩子打死,心里最深处的善良却让她不由惊呼出声。 有几个围观的老大娘不敢过去打那孩子,眼眸一转,抓起鸡蛋和菜叶就向那孩子扔去,立刻围观的众人似乎得到了启示,纷纷朝那孩子扔菜叶子。 那孩子冷冷的丝毫不为所动,抬起细弱的胳膊擦了下额角留下来的血迹,丝毫不在乎朝他身上头上砸来的东西,手撑住地,晃晃悠悠的便向站起来。 “妖精要跑!”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一个壮汉冲上去狠狠的一脚踢在孩子的背上,那孩子不过几岁的年纪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一脚,原本就摇摇晃晃的身子顿时翻滚出去,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若是再以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被打成这样一定会有人同情,可是,今日的人们,看着孩子吐血,不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竟然都露出一种兴奋的表情。 “打的好,打死他!打死这个妖孽!” 众人开始欢呼,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冲上去的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和骄傲的表情,似乎他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听见众人的欢呼高傲的扬起下巴,斜睨着地上抱着肚子的孩子,笑的肆意张狂。 “好!杀了他!杀了这个妖孽!”有人给地上的孩子吐口水,喊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孩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抬头狠狠的盯着刚刚踢了他的男子,湛蓝的眸子一片冰寒,那男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孩子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就在这一愣之间,孩子已经呸的吐了口口水过来! 带着血的口水恰好落在男子的衣摆上,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 男子不敢置信的看向衣服的下摆,看着那带着血丝的口水,顿时火冒三丈,抬脚就向那孩子的肚子踩去! “住手!”一声娇喝声响起,司城冰放开无忧的衣袖一下冲了出去! 围观的众人似乎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救一个妖孽,都是一愣,司城冰已经冲到孩子的面前,将那孩子挡在身后指着那男人怒道,“住手!” 那男人一愣,发现司城冰竟然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一愣,皱眉道,“他是妖孽!是祸患百姓的妖孽!” “就是!那是妖孽!”不知道是不是司城冰本是所拥有的皇家气势,竟然将围观的众人全部震住了,只听周围有人窃窃私语,却没人高声宣和,只是小声的议论着。 “这是哪家的姑娘,不知道这是个妖孽吗?竟然包庇一个妖孽,是想要家破人亡了吗?” “就是!也太不知事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刚刚那个拿着擀面杖五十来岁的妇人忽然上前道,“他是个妖孽,就该处死!” “对!妖孽就该处死!”一见有人出面,立刻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你们凭什么说他是妖孽!”司城冰据理力争,美目恨恨的瞪着那些人。 “他眼睛是蓝色的,难道不是妖孽吗?!”有人喊道,司城冰一愣。 “他根本就是妖孽!”又有人愤怒的喊道。 “留着这个妖孽是要祸害人间的!必须打死!” “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包庇妖孽,把她拉开!打死妖孽!”有人喊道。 马上出来几个人就想要将司城冰拉开,司城冰一见急了,朝着无忧喊道,“无忧姐姐!” 无忧缓步上前,并未去看那些围观的人,而是直接走到那个孩子面前,蹲了下来。 从司城冰出现,那孩子就一直垂着眼帘,没有丝毫的表情,无忧静静的走过去,那孩子丝毫感觉到眼前来人了,低垂的眼眸豁然扬起,露出一个防备的表情,小身子却是向前挺了一下。 多么傲气的小家伙!多像当年的自己!即使在最狼狈的时候已然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却丝毫不考虑,自己是否有维护的资本和能力。 无忧心里一软,对着那孩子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那孩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对自己笑。 “姑娘!快离那妖孽远点吧,沾上他可是要家破人亡的!”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娘出声劝阻道。 “对!他害死了李大爷全家!”一个人立马跟着道。 “就是他就是个灾星!李大爷全家死的好惨!” “李大爷不是我害死的!”那孩子忽然抬头,对着那人喊道。 这是无忧围观这么长时间,孩子第一次开口说话,小小的脸上充满的了愤恨。 “你就是个克星!先是你娘,然后是李大爷一家!你说你还不是妖孽!”一个大娘指着孩子怒道。 那孩子一愣,似乎被戳中了心事一眼,刚刚挺的很直的小身子缩了一下,然后咬咬唇,辩解道“我没有害死别人!” 只是声音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响亮。 “你还说你没有!你来了才几天,你娘,李大爷两老二先后暴毙,你还说你不是灾星!”刚刚说话的那个大娘指着孩子骂道。 “难道你还想要害死我们所有的街坊邻居吗?!”一人大声道。 “对!他绝对不能留!”立刻有人跟着喊道。 那孩子抿抿唇,轻轻的垂下眼睑。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原本已经渐渐平静的群众顿时高喊起来,喊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刚刚踢了孩子一脚的男子就要上前,却被司城冰一下拦着,“住手!不许你动他!” “拉开她们!”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冲出来几个人,冲到司城冰身边拉住她就向一边拉去。 “无忧姐姐!”司城冰大喊,心中无比的着急,可是她身无长力,已经被几个妇人拽住,就要像一旁拖去。 无忧没有理会周边的喧闹,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孩子,孩子在刚刚的辩解后便不再说话,听见众人的喊叫声,唇边竟然勾唇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抬眸带着几分挑衅的看向无忧。 无忧对着他微微一笑,伸出一只玉白的手,那孩子一愣,身子向后边缩了缩,然后对着无忧露出一个嗔戒的表情,“你不怕我是妖孽吗?” 无忧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山花烂漫,春风拂面,带着无比的温暖,“那你是吗?” 那孩子一愣,没有想到无忧竟然会这样问他,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眸,走到哪里都被人视为妖孽,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娘就是为了保护他才被打成重伤,不治而亡…… 心里一酸,孩子垂下眼眸,一边摇头一边自我辩解似的喃喃自语,“我不是……可是我为什么有蓝色的眼睛……” 无忧打断他的喃喃自语,笑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像天空一样漂亮!” 那孩子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无忧,“我娘也这样说……” 他娘是唯一一个说他眼睛漂亮的人,从他记事以来他就被人叫做妖怪,只有娘,才会说他的眼睛漂亮! 现在竟然还有一个漂亮的好似仙女一样的姐姐也这样说!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孩子急切的问道,时候想要证明什么一样,原本缩着的身子也不自觉的向无忧靠近了几分。 “当然!它很美,很纯净!”无忧微微一笑。 孩子一愣,眼中竟然涌起一片潮湿,好似越过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亲人一般,露出一抹委屈的表情。 “打死他!”众人依旧叫嚣着,已经有人跑了过来,想要拉起无忧。 “你愿意和我走吗?”无忧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孩子。 那孩子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你会要我这个妖孽?” “你不是妖孽,只是你的眼睛比他们都漂亮,他们嫉妒而已。”无忧笑笑,心里一片酸涩的疼痛,似乎看见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那孩子终于露出一个笑容,虽然在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来,可是那双璀璨的蓝眸却第一次有了一丝笑意,用力的点了点头。 无忧一笑,伸手将孩子扶起,当手搭上孩子的那一刻才知道这孩子有多瘦,似乎除了骨头就只有一层皮一般。 扑上来的人恰好扑到无忧身前,一根棍子带着呼啸的风声就往孩子身上打去,孩子一愣,往前扑了一步,竟然是想替无忧挡那棍子。 无忧一愣,只觉心底大痛,反手抓住那棍子一推,已经将来人推到一边。 那人见没有打到二人一愣,随即高喊道,“这两个女子和那妖孽是一伙的!” “打死他们!”不知道是谁喊你一嗓子,愚昧的人们立刻群情激奋的冲了上来。(.好看的小说) “住手!”司城冰一边和那几个妇人拉扯着一边焦急的看向这里,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会像疯子一样对无忧出手。 那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和哀伤,小脸重新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拉着无忧竟然想要挡在无忧的身前,无忧微微一笑,心似乎被极细的针扎了一下,酸涩的疼痛。 再抬眸已经是一片清冷。 “打啊!”人们疯了一样的往上冲,司城冰心里大急,不由推搡着身旁抓着她的几个女人,那几个女人情绪早已被煽动起来,轮手便要向司城冰扇来! 司城冰怒极,长这么大还未受过这样的委屈,狠狠的掐了一个女人一把,一下推开身旁的一人便要向无忧跑去。 却不知道是谁伸了一条腿过来,司城冰一步还未跑开,只觉重心失衡,惊叫一声便向前扑去! 眼看着便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司城冰尖叫着闭上眼睛,等待着预想中的疼痛袭来,却不想身子一咧,撞入一个温暖坚硬怀抱! 惊愕的睁眼,却对上一张英俊的脸颊,清冷中带着一丝悸动的眸子,司城冰一愣,原本挣扎的双手豁然在空中停摆,整个人扑倒在男子身上。 男子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光亮,随即很快将司城冰扶住,问道“公主可好?” 司城冰愣愣的点了点头,他怎么来了?随即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丑态,脸唰的一下爆红,目光闪躲,贝齿轻轻的咬住下唇。 该死!怎么每次都会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冷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着耳根都红了的女子,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怀中娇躯柔若无骨,淡淡芬芳冲入鼻端,让他心无端一荡。 “没事”司城冰脸红的别开眸子,声若蚊吟般低头道,却发现环在自己腰间的一双铁臂,一愣之后连忙从冷峻怀中挣扎出来。 冷峻看着忽然空了的怀抱心中一股失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遍全身,脸一僵,随即不自在的扯出一抹笑容,“属下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司城冰不好意思的微微摇头,忽然想起人群中的无忧,连忙抬头惊声道,“快救我王嫂!” 冷峻抬头望去,却只见众人围住无忧和一个孩子,已经有人拿着秤杆什么的冲上去想要打人,连忙大喝一声“住手!” 无忧内力已经聚集掌心,眼中划过一抹冷意,这个孩子她救定了!挡路者,死! 即使是面对毫无内力的百姓,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似乎感觉到她身上浓烈的杀气,围上来的人不由的停顿了一下,就在这时,一声爆喝响起,大家下意识的看向爆喝的人,却是一个身穿铠甲英挺的男子。 众人一愣,这是禁卫军的服饰?! 先反应过来的人轰然上前,对着冷峻一抱拳,“将军,这里有两个妖孽,请将军做主将他们处死!” 冷峻身后跟着两队巡逻的护卫,围观的众人已经只觉的让开路,将两队护卫让了进来,冷峻瞅也不瞅上前说话的那人一眼,快步上前,对着无忧深深一礼,“属下参见王妃!属下来迟,王妃受惊了!” 一句话众人霎时呆愣当场! 王妃?!什么王妃?!这女子竟然是王妃? 无忧微微一笑,拉紧孩子,对冷峻笑道“冷将军来的正好,冷将军再不来,本王妃可不是要让众人生吞活剥了!” 冷峻冰山似的脸上平静无波,“属下送王妃回府!” “等下!将军,你说她是王妃?”有个胆大的男人站出来指着无忧不敢置信的问道。 冷峻微微皱眉,对男子指着无忧的态度极为不满,一旁的副领队已经喝道,“放肆!你竟敢指着战王妃,想以下犯上吗?!” 那男人一愣,战王妃?就是他们心中战神司城祁月的王妃? 带着几分质疑呆愣的问道“是咱们战神,战王殿下的王妃?” 副领队不耐的皱皱眉头,“废话!还不闪开!” 那男人愣着没动,立刻有两名侍卫上前将男子拖到一边。 众人滞楞的看着无忧和那孩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王妃这边请!”副领队对着无忧躬了躬身子恭敬的说道。无忧微微一笑,拉着孩子就走,却发现孩子脚步僵了下,低头看去,正看见孩子眼中的惊疑和防备。 无忧一笑,蹲下身子,“我不会害你” 那孩子已经沉静的注视着她,“你娘已经死了,以后你便跟着我”无忧见那孩子没说话,继续说道。 “你不怕死?”孩子瞪着眼睛问道。 无忧微微一笑,“谁都怕死,想克死我,那要看你命够不够硬!” 那孩子直直的盯着无忧含笑的眼眸,眼中满是迷惑。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做你娘如何?”无忧笑道。 “我叫海儿,我娘说我的眼睛像海,说有时间带我去看海,可是还没看到,娘便去了……”那孩子犹豫了下,终于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沉。 “你娘真会形容”无忧笑道,“真的很像漂亮的大海,有机会我带你去看海” 那孩子眼中又迸发出一抹光亮,“真的?” “一言为定”无忧一笑,“那你愿意和我走么?” 孩子郑重的点了点头,无忧一笑,起身拉住孩子的小手,朗声道,“今日起,海儿便是我钟无忧的义子,战王府的小世子!” 说完,不顾众人惊愕的表情,带着孩子大步出了人群,徒留一地惊呆了的众人。 无忧不愿再回酒楼面对钟冥天和司城祁月那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目光,交代冷峻将司城冰送过去便带着海儿回了王府。 王府中众人对于王妃出去一趟便带了个蓝眼睛的孩子回来极为的诧异,但是倒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是看见海儿湛蓝的眸子都有些惊惧,远远的便都躲开了。 桃儿和无情一直在墨羽院中等着无忧,眼见无忧回来立刻一左一右奔跑着迎了上去,“小姐今个进宫怎么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王爷没有一起回来吗?” 桃儿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才看见无忧身旁脏兮兮的孩子,疑惑道,“这是谁啊小姐?” “我儿子”无忧扬眉一笑,低头看见孩子眼中的警戒,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眼中的防备竟然这样的重? “是不,海儿?”无忧摇了摇海儿的胳膊笑道。 “儿子!”桃儿睁大眼睛,“小姐,你别开玩笑了,奴婢跟着小姐三年多了,何时听说小姐有过儿子?” “小姐出去一趟可就有这么大个儿子,可不是这娘当得太容易了么?”无情捂住笑道。 无忧笑道“以前不知道,现在不就知道了不是?海儿是我刚认的义子,以后便是这王府的小世子了,谁若是欺负他,你们便要向对我似的保护他明白了?” 桃儿疑惑的瞅瞅脏兮兮的海儿,却还是点点头。 “行了,桃儿先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无忧将海儿的手递给小桃儿,海儿一缩。 恰好原本缩在桃儿袖袋中午睡的白小三迷迷蒙蒙见听见无忧的声音,探出个小脑袋,却看见无忧怀中揽着的海儿,顿时亮黄的眸子一闪,清明一片,然后好似被抢了什么心爱玩具似的闪电般从小桃儿怀中射出,一下扑入无忧怀里,两只金黄的小爪子吊在无脖子旁的衣衫上,呜呜的鸣叫着。 无忧呵呵一笑,小家伙来争宠?斜睨着挂在胸前的白小三给了一个无比鄙视的眼神。 白小三直如不见,睁着水亮亮的眸子,无限哀怨的控诉着无忧,进宫不方便带它,好吧,不方便就不方便,为毛要整个小家伙回来?! 无忧安抚性的拍了拍海儿的手,“跟这个姐姐去洗澡,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放心,没事” 海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了看无忧,才犹豫的跟着小桃儿走了。 “无情,让厨房准备些吃食拿来”无忧便往屋里走便吩咐道,无情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行了,还不下来?”无忧挑眉斜睨着怀中的白小三,白小三呜呜的哀鸣两声,将整个小脑袋贴到无忧的胸前,一边磨蹭,一边发出欢愉的叫声,无忧一愣,这个色鬼! 一把拉下它手一样,空中立刻划出一道白色的抛物线,白小三哀鸣一声,猛的在空中一个急刹车,胖胖的小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转,整个人又向无忧扑了过来。 无忧素手一扬就准备将这家伙拍飞,就听见外面传来福伯的声音。 “王妃?” 带着一丝询问。 无忧顺手一抓,将白小三抓在怀中,淡淡道,“进来。” 福伯恭敬的跨进墨羽阁的门,身后一溜烟跟着六个丫头。 福伯快步上前,对着无忧行了个礼,“王妃,王爷前个吩咐给王妃挑两个一等丫头,奴才找了半天,觉得这几个丫头还行,带来让王妃看看,不知道王妃意下如何?若是瞧着中意便留下,若是不中意,奴才再选好的给您送来。” 无忧皱了皱眉,以她的身份应该有四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伺候,至于三等四等丫鬟便可以看她需要设定,多少无所谓,可是她觉得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便只带了无情和小桃儿两个陪嫁丫头过来,也没什么别的丫头,除了粗活不让小桃儿和无情做,一般都是二人伺候周全,不想司城祁月竟然会让福伯给她找丫鬟。 “有劳福伯了,我这人手够了,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无忧淡淡笑道,瞟了瞟福伯身旁的几名女子,倒都是生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灵透的,看来福伯是下了心思选的。 “呵呵,王妃严重了,奴才不过是按照王爷吩咐做事而已应该的。只是这几个丫头,您看……王妃您勤俭是您品行高尚,可是咱天野都是这规矩,您勤俭可是别人不知道啊,您是咱们王府的女主人,断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不是。”福伯淡笑着躬了躬身子。 无忧挑眉,她本不是按照规矩来半事的人,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可是几年来身边也只有小桃儿一个大丫鬟,钟丞相几次想要给她增加丫头,都被她拒绝了,身边的人,不是最自己人很多事办起来都不那么顺手。 可是她现在是战王妃了,代表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司城祁月,既然司城祁月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她也没有推却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这几个丫头便都留下吧,有劳福伯了,待会等小桃儿回来,看分了她们做什么吧”无忧淡淡一笑。 “王妃真是折煞老奴了,那老奴便告退了”福伯躬了躬身子,便要退出去。 “等等!福伯,找人打扫个院子出来,最好是离我这里近的,我刚认了个义子,就让他住那院子”无忧叫住福伯,吩咐道。 福伯一愣,王妃说的可是刚刚下人们口中那个蓝眼睛的孩子?嘴嗡了嗡,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应了声便恭敬的退下了。 无忧待福伯走后,淡笑着看着几名女子,“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最左边的那个开口道,“奴婢春” “奴婢夏” “奴婢秋” “奴婢冬” “奴婢琴” “奴婢画” 几人一溜声的答了。 无忧挑眉,春夏秋冬?琴棋书画?再想起司城祁月身边的风雨雷电四人,不由失笑,司城祁月还真是个懒家伙,连个名字都懒的取。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在司城祁月的暗界中都是以序号来论的,从一开始一直往下排,只有出来了才会有简单的名字。 “行了,你们就先伺候着吧,等桃儿回来再看看你们该做什么”无忧淡淡的吩咐道。 “奴婢遵命”几人齐齐应了声,分成两队站在了门外,无忧看了看转身进了房子。 很快小桃儿便将海儿洗好带了出来,让无忧略感意外的是海儿竟然是个非常漂亮的男孩,白白的皮肤,剑眉,挺鼻直,毛卷翘而浓密,嘴唇薄而红润,再配上湛蓝的眼眸,简直就是一个英国小王子! 只是此时脸上带着一些红肿,嘴角也肿烂了,还有一丝血迹在边上,生生影响了这孩子的美感。 “哇哦,想不到我的海儿这样漂亮!来过来!”无忧对着海儿招了招手,海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还是乖乖的走了过来。 “真漂亮!”无忧由衷的赞叹道,左右欣赏着,海儿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长这么大,除了娘还是第一次有人赞扬他长的漂亮。 “你真的要我?”海儿抿了抿唇不确定的问道。 无忧心中一痛,好似看见了当年自己追问的眼神,浮起一朵温柔的笑花,“当然,我已经对外宣布你是我义子,这还有假吗?” 海儿疑惑的看着无忧,似乎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个人人喊打的妖孽竟然还会有人要,半响闷声道,“不抛弃?” 无忧失笑,这孩子的安全感竟然这样低,立刻斩钉截铁的道,“不抛弃!” 海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了无忧半晌,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笑容,这是无忧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这孩子笑,像雨后的蓝天一样干净清透,带着一抹羞涩不确定的问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娘?” “当然,你是我儿子啊……”无忧笑道。 无情已经取了饭菜过来,和小桃儿摆了一桌,二人摆好刚好听见两人的对话,当即笑着对无忧福了福“恭喜小姐!” 又转身对海儿福了福“奴婢恭喜世子!” 海儿好似不敢相信似的眼中渐渐有了一层水汽,半响闷声忽然叫了声“娘。” 无忧心里一痛,一把将海儿揽紧,“好孩子,以后我就是你娘,你就是我儿子。” “嗯”海儿用力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来,娘带你吃饭!”无忧拉起海儿到餐桌边,桌上摆着一盘卤肉拼盘,一碟素煎包,一盘小黄鱼,一盘绿豆糕,还有几样时令的蔬菜,外加一碗燕麦粥。 海儿看见一桌的食物,眼露饥饿的光芒,无忧一笑,拉着他坐下,夹起一个包子放在他面前的餐碟中,笑道“吃吧。” 海儿也不在多话,抓起包子就大口吃了起来,那狼吞虎咽的姿势,不知道是多久没有进食了。 桃儿和无情也心疼的看着海儿,不时给他添茶添粥什么的,很快一桌子吃食基本都被海儿一扫而光,直到再也吃不下一口,海儿才抬头看向无忧,露出一个笑容,“娘,这东西真好吃” “好吃明天娘还给你吃”无忧笑着摸了摸海儿的头发,此刻这孩子才像个四五岁孩子该有的表情。 “桃儿你带世子下去休息吧,待会找个大夫来,给世子好好看看”无忧抚摸着海儿的头,“海儿乖,去休息下,待会娘会找大夫给海儿看看”。 海儿点点头,乖顺的跟着桃儿退了下去,临去前不舍的看了无忧一眼,见无忧始终对他笑着,才放心的走了。 “奴婢伺候王妃午睡一会吧”无情见无忧似乎有些乏累,连忙道。 无忧点头,折腾了一天真的有些累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丫头脆生生的声音,“王妃,大厨房的嬷嬷送燕窝过来,说是给王爷一早安排给王妃进补的。” “知道了”无情应了声,出门将那婢子手上的燕窝接过端了进来。 “小姐喝一碗吧,喝了再睡”无情将燕窝放在桌上,看着坐在床边已经准备上床的无忧道。 无忧摇摇头,实在是有些乏了,“午睡了再喝吧” “先喝一小碗,睡起来不就凉了,小姐若是不喝,回头王爷可该心疼了!”无情嘻嘻笑道。 无忧一笑,小丫头最近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开她的玩笑了,想起司城祁月心下柔软,他一早吩咐的厨房吗?竟能想到给她补身子。 “那便喝一小碗。”无忧微微一笑,既然是司城祁月准备的,她总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无情嘻嘻一笑,利索的盛好端给无忧,是上好的血燕,血燕最是益气养血,是女人的养颜圣品。 无忧一笑,司城祁月有心了,拿起小碗舀了勺就准备喂入口中,却在入口的一霎那顿住,目光一寸寸的寒了下来! “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许是发现无忧表情的变化,无情疑惑的问道。 无忧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无情,“你闻闻” 无情皱眉接过,细细闻了下,却在下一秒脸色一变,“这……” 无忧目光冷沉,昨日她刚大婚,今个便有人有人在她汤品中放防止怀孕的药物! “奴婢去将厨房的妈妈抓来!”无情脸色一冷,眼中闪过一抹肃杀,敢动她家小姐,那就是一个字——死! “不急”无忧沉声阻止了无情,“未必是厨房的妈妈” 下毒的人应该不会那么蠢,找个一查就会查到的人下毒! “可是小姐……”无情急道,不是厨房的妈妈还能是谁在汤中下药! “这种摩罗散,只会让人不能受孕,并不会给人身体造成什么伤害,看来他只是想阻止本王妃怀孕而已。”无忧搅了搅汤盅里的血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谁竟然会想要阻止她怀孕? 大婚之夜并未出现司城祁月前三次大婚时的情况,一切平静祥和,可是无忧知道,这平静祥和后面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可是这次幕后这个人没出手下毒,她是有些意外的,难道这个人希望她和司城祁月成婚? 可是今个却出现了下药的事情,会不会和下毒的是一个人? 若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若不是同一个人,那么这王府中还真是水深的很! 无忧眯起眸子,眼中冷光一闪而逝! 第十章 意外来袭 待到司城祁月回来时已经天色擦黑,无忧经过下午的事后也有些疲累,沐浴后便一直呆在房中,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听小桃儿说海儿饭后便睡了,很累的样子。舒殢殩獍 无忧淡淡一笑,这小家伙定然是很累的,被人那样打骂,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承受了太多,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那样的小身子如何承受了那么多的。 无忧低叹一声,便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可找大夫看过了?”无忧轻啜口茶,淡淡问道。 “看了,说是腿骨有轻微的骨裂,浑身都是伤痕,这孩子真是可怜”小桃儿皱眉不忍的道,随即却有想到自己的身世,鬼蜮的人有几个不是这样可怜的?以前她也是不会说不会笑,只会杀人,直到遇见小姐,才渐渐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所以看见那样的小人儿心里更是疼痛。 无忧挑眉,没想到海儿腿骨竟然受了伤,今日和她回府的时候只是觉得他走的慢,本以为是人小,不想却是受伤的缘故,这孩子这样小就要这样的毅力实在让人诧异。 “找京中最好的接骨大夫,一定要看好,不要留下什么伤痕才好”无忧吩咐道,伸手将茶杯递给小桃儿。 “奴婢知道,已经让人去找了”小桃儿接过茶杯笑道,就知道小姐会这样说,小姐对她们也从来都是这样的。 “嗯,行了,若是海儿醒了就让厨房给他弄些好吃的,如是他自己不醒,也别去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无忧说着坐到门前花廊的躺椅上,从一旁的小书架上摸出一本风月小说来。 “小姐怎么又看这样的书,真不知这书有什么好看的,仔细伤了眼睛”桃儿看着无忧的样子皱了皱眉,小姐什么都好,就是爱看这种书,怎么说都不听。 无忧邪邪一笑,“这书可以学习,才子佳人,凄婉爱情多好的故事,你和追风就是不爱学习,所以一天就会死木头对死木头,对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对上眼!” “小姐!”小桃儿有些害羞的娇嗔了声,怎么又扯到她和追风的头上来了呢,不过说真的好久没见追风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无忧一见小桃儿跑神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小丫头可不是思春了?想追风了吧?小姐我有好生之德,明个你便给我送样东西回总坛,也好一圆你相思之苦……” “小姐!不和你说了,奴婢出去了”桃儿瞬间脸颊涨红,不满的撅撅嘴就要退出去。 无忧拿起手上的书笑道,“哎……可惜了这么好的教科书!桃儿你真该好好学习学习,要不追风那个榆木脑袋可是不好弄……” 一句话小桃儿脸更好,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无忧笑笑,拿起书便看了起来,情节略微有些狗血,不过是酸腐书生爱死门第高贵的千金小姐,二人之间凄婉的爱情故事,也就能闲来无事当个消遣的好。 无忧斜倚在躺椅上,看着看着渐渐有了些困意,便靠着椅子沉沉睡去。 司城祁月进门便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天仙似的女子斜倚在藤萝贵妃椅中,如云黑发披散了一椅子,巴掌大的小脸肌肤莹白如玉,平日里闪着慧黠的眸子紧闭,带着一丝平日没有的温柔和娴静,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圈淡淡的阴影,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菱红的小嘴微微抿着,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纯净的好似跌落凡间的仙子,毫无预兆的便会撞入人的心里。 司城祁月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眼中满是疼爱,此时光线已经比较暗淡了,可是一袭大红纱衣的女子却好似一个发光体,瞬间点亮了他的眸子。 轻轻的在无忧身侧坐下,修长的大手抚上无忧柔嫩的脸颊,手下光滑的触感让他心里一荡,昨夜那火热销魂的场景瞬间冲入脑海,整整一夜的缠绵,一早又进宫又出门的,她必定是累极了吧…… 司城祁月只觉下腹一紧,身体已经有了莫名的变化,他露出一抹苦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是如此的薄弱,单单是看着他便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土崩瓦解。 女子的呼吸轻软绵长,缓缓吹拂在司城祁月拂在她脸上的大手上,就像一只羽毛轻轻的滑过,让人不由自己的升起一股麻痒的感觉。 司城祁月看着无忧沉静的面容,目光一沉,却恰好瞧见她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刚刚被他努力压制下的火焰瞬间燎原般烧遍全身,司城祁月呻吟一声,俯身过去对着那红亮的菱唇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是什么感觉?麻麻痒痒的好似有什么在啃着自己的嘴唇,无忧不耐的挥挥手,想要挥掉那恼人的骚扰,不想那东西发出一声闷笑声,微微撤离了下,然后又附了上来,比之刚刚更加的黏腻烦人! 呼吸慢慢变得困难,有个温软的东西不停在顶着她的唇瓣!那是什么感觉?无忧昏昏沉沉的想着,终于在脑袋转了无数个弯后发现——有人在吻她! 无忧一震,猝然清醒过来,霍然睁开眼眸,司城祁月放大的俊颜赫然就在脸上方!宛如夜幕般璀璨的眼中含着一抹深深的笑意,看见无忧醒来,轻笑着放开无忧的唇瓣,轻啄了下无限遗憾的笑道,“怎么把忧儿吻醒了?” 废话,这样的吻法谁会不醒!木头才会不醒好不好! 无忧忍住翻眼睛的欲望,笑道“回来了?” 司城祁月微笑着轻啄着无忧的面颊,淡淡应了声“嗯” 伸手将无忧抱在怀中,“听说你今天收养了一个蓝眼睛的孩子?” 无忧在司城祁月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挑了挑眉淡淡道,“你不会也以为蓝眼睛是妖孽吧?” 世人怕是都没见过有蓝色眼眸的人吧?所以那些愚昧的百姓才会认为海儿是灾星,是妖孽,司城祁月必定也是没见过的,今日下午发生的事肯定有人都已经告诉他了,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想法? 司城祁月似乎淡笑了声,“你都不怕,本王有什么好怕的” 无忧一笑,对司城祁月这样的回答非常满意,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腰身,“他和你我很像,你会喜欢他的” 司城祁月似乎浑身震了一下,将无忧扶起,紧紧的盯住无忧的眼睛,“等过了这几日,我便带你去寻药吧,去找天上冰蚕。” 无忧一笑,“天上冰蚕哪是说找便能找到的,据说已经失踪几十年了不是?义父这几年一直在各处奔走,想要找到解我身上蛊火之毒的圣药,可是好像都没什么好的效果。” “义父?”司城祁月挑眉,还是第一次听见无忧提起她的什么义父。 “嗯”无忧笑了笑,坐直身子,“就是鬼蜮的鬼尊,老头儿三年前忽然出现,一直给我配置药物,只可惜都是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或是牵制住,没有什么根本有效的东西。”无忧淡笑道。 老家伙已经外出云游几个月未曾见到了,想来是没有什么收获,如若不然早就跑回来和她显摆了,她身上的毒已经到了非解不可的地步了…… 司城祁月皱眉,鬼尊一手毒术天下闻名,却是在这蛊火面前也感到棘手了么? 幽深的眸子紧紧盯住无忧,“不管怎样,本王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话语带着无比的坚定,是承诺更是决心!在他好不容易得到她之后,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丝毫的损伤! “等我安排下,咱们便出发!”司城祁月揽紧无忧,语气平静的说道。 无忧一笑,微微坐起来一些,伸手推开司城祁月少许,看着司城祁月不满的样子笑道,“你是天野的王爷,随便可以离朝的么?而且若是要寻那天上冰蚕,必然要到极为苦寒的地方,只有郝连国境内才有那万年雪山,你的身份并不适合公然出现。” “不能公然出现,便悄悄出现好了!”司城祁月目光中闪着一抹坚定,亲吻了下无忧的面颊,“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给你找来解药!无邪已经出门去配你需要的那几样东西,本王也派出了人手,想必几日便会,你不要忧心,嗯?” 说着轻哄的亲吻着无忧的额头。 无忧微微一笑,对于她身上的毒,她并不是多么的介意,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死亡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她现在有了他,她忽然觉得这蛊火真的该除去了…… 轻笑着点了点头,他愿意全心为她付出,她自然愿意全心接受。 “你不必过于焦虑,义父每月都有送药回来,昨晚不过是意外……”无忧靠在司城祁月的怀中轻声道。 司城祁月却是浑身一颤,揽住无忧的手臂猛的收紧,似乎又想起了无忧毒发时的摸样。 无忧一笑,知道司城祁月心底的担心,抱住司城祁月的腰笑道,“我已经认了海儿做义子” 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到海儿身上。 司城祁月一笑,“你是这王府的女主人,说了自然算的,明日我便宣布海儿是战王府的小世子!” 说着温柔的吻着无忧的额角,无忧仰头看着司城祁月的笑脸,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你这话我真爱听” 司城祁月眸色一暗,揽紧无忧的腰肢,“你若喜欢我日日讲给你听可好,嗯……”轻喃的问句消失在胶着的双唇中。 温柔怜惜的舔吻着无忧柔嫩的唇瓣,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无忧微微仰起的脸颊上,引起无忧一阵阵的轻颤,他的忧儿就是这样敏感这样让他欲罢不能。 一低头含住无忧莹白的小耳垂,炙热的呼吸喷在无忧的脸上,略带戏谑道“这么想当娘,不如我们自己来生个?嗯?” 炙热的气息喷在耳道里,带着丝丝的麻痒,无忧浑身一颤,一股热流迅雷不及掩耳的袭遍全身,只觉一股炙热的暖流从小腹猛的升起,奔腾着传遍身体的奇经八脉,然后又叫嚣着汇于一点,炙热过后一股噬骨的空虚慢慢的爬了上来。 忍不住的轻哼了声,“嗯……” 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发出这样羞人的声音,脸色瞬间爆红,挣扎着就要从司城祁月的怀中站起来。 司城祁月此时如何肯反过来,胸腔中发出一声压抑的笑声,唇舌已经如影随形的附了上来,炙热的唇舌带着烧毁一切的热度,疯狂的在娇嫩的唇瓣上辗转吸吮, “唔……”无忧闷哼出声,司城祁月的热情让她心颤,不由伸出小手去推压制着她的司城祁月,不想司城祁月确实温柔一笑,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咬,那麻痛的感觉让无忧心忍不住一荡,下意识的就去吸气,司城祁月已经趁着这一丝空间,灵蛇般游了进来,瞬间便扑捉了无忧的舌尖狠狠的吸吮起来! 那种热度太过疯狂,无忧不停的闪躲,可那灵蛇似的舌头根本不给她躲闪的余地,狠狠的攻城略地,舔舐着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温度越来越高,司城祁月只觉得自己想要的更多,刚刚才平息不久的无望又叫嚣着抬起头,司城祁月苦笑一声,嘴里吮吻的越加猛烈。 “嗯……”无忧下意识的轻吟出声,柔软的手臂已经环上司城祁月的颈项,身体已经给予了迎合。 微启檀口,柔嫩的丁香小时主动的和司城祁月纠缠在一起,柔滑的触感立刻传遍全身,司城祁月闷哼一声,一直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缓缓摩擦起来。 无忧顿时化作一汪春水,双手抱紧司城祁月的头努力抑制那要破喉而出的淫媚叫声,不知何时她的身子已经这般敏感,只是轻轻的一个碰触就让她想要的更多。 螓首后仰,司城祁月顺着无忧露出的洁白颈项一路舔吻噬咬,微喘着轻咬那柔美的顶端。 无忧已经想要尖叫了,小手迎合这司城祁月的动作抚摸这他精壮的身子,司城祁月闷哼一声,喉间发出类似小兽一般的低吼声,单单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此刻暴涨的欲望,他想要的更多! 无忧顺从着自己的意识回应着,期待着他的攻城略地,可是却在两人情绪都快控制不住的时候,司城祁月忽然放开无忧,猛的起身背对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超多好看小说] 无忧迷蒙的眼中带着一丝还未退去的情欲,不知道司城祁月为何会突然停止进攻,昏昏沉沉的脑袋转不过这个弯来。 司城祁月已经用内力强压下心中的欲火,转身看见无忧水蒙蒙的眸子,忍不住低声呻吟了声,抱住无忧在唇瓣上狠狠的亲吻了口,才粗嘎的,带着几分懊恼的道,“我忘了问无邪会不会再毒发……” 无忧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昨夜她大婚,二人圆房后她便毒发,无邪说是因为阴阳失调才会引起她本不会发作的蛊火发作,此刻他便是在害怕,只怕若是再和无忧亲热会引起无忧再次毒发。 无忧心里一暖,看着司城祁月懊恼的恨不得揪头发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你还笑!都是你这该死的小妖精惹得祸!”司城祁月看见无忧笑的狐狸似的表情,略微有些发窘,无忧却在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笑的越发欢实。 司城祁月无奈,狠狠的吻了下无忧的唇瓣,清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黯哑,“我去泡澡,你先休息” 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房间。 等司城祁月回来,无忧已经在床上歇下了,慵懒好似一只猫咪,看见司城祁月进来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司城祁月低叹一声,过去在床上躺下,将无忧整个环住,只是一个简单的碰触就已经感觉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不由长叹一声,这丫头觉得是他的克星! “福伯松来的丫头可还满意?”亲吻着她柔嫩的脸颊,闻着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心里无比的满足。 “嗯,已经让小桃儿去安排”无忧懒懒的靠紧司城祁月,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时候只是一夜之间,她便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动作。 司城祁月亲吻着她的发顶,“都是可靠的人,有什么可以放手让她们去做。” “嗯”无忧轻声的应着,那几个丫头别看一个个水灵灵的摸样,可是单从呼吸便能辨别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想来司城祁月派来一是伺候她,另外还有着保护的意思。 司城祁月伸手捞起无忧一缕散落的黑发,柔滑的长发从他修长的指尖倾泻而下,柔顺光滑的好似一抹流云,“忧儿的发质真好……” 无忧一笑,其实她的头发比起司城祁月的来还是错了一些,司城祁月的墨发才当真是漆黑如墨,光滑似水,只是他眼中的她无论如何都是完美的。 不论她是丑如夜叉还是美若天仙的时候! 单是这份宠溺的心思便让她心暖。 “一早便让人炖了血燕,忧儿刚刚可吃了?”司城祁月的目光在触及桌上的燕窝盅时温柔的笑道。 他的忧儿太瘦了,又失了那么多血,这样的小身子要怎么受得了,他想要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想要她给他孕育子嗣,是的,他想要子嗣了,一个她与他的孩子。 想着唇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他定不会要那孩子受了半分罪。 无忧听见司城祁月提起那碗燕窝,原本慵懒似猫的神情一滞,笑道,“没吃” 司城祁月皱眉,有些不高兴的道,“为何不吃,失了那么多血,不好好补补如何可以?我刚刚已经吩咐了厨房,晚上熬上阿胶粥,明个一早做早膳,现在先听话,喝点燕窝,嗯?” 司城祁月半哄般的说着,便要起身准备去给无忧盛一碗燕窝。 无忧嘴角一抽,不就是喷了几口血吗,要不要这样大补啊……伸手按住司城祁月想要坐起的身子,整个人靠了上去,“不吃” “不可如此任性!身子要紧!”司城祁月皱眉,对于无忧的不合作很是无奈。 无忧已将再度抱住他,扬起一抹森冷的笑容,淡淡道“燕窝盅加了避孕药” “什么!”司城祁月一震,一把拉起无忧,惊愕的睁着眼睛,怎么会这样?紧张的问道。 “那你有没有喝?” 无忧失笑,挑眉道“我有这么傻么,发现有药还喝?”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长出一口气,暗笑自己的反应迟钝,却在下一秒皱起眉头,是谁竟然在他眼皮底下也敢动手! 目光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气,不管是谁,想要祸害忧儿,他都不会容得下! 难道是之前的那只黑手?可是为何这次不是在大婚当晚动手而是在隔日,而且不是要命的毒药,却是堕胎药?! 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森寒的目光好似深不见底的漩涡,亲吻了下无忧的面颊,“我会去查这件事,你放心吧,先睡吧,我道书房去下,一会便会。” 无忧乖顺的点了点头,无忧知道,在他眼皮下出了这档子事,他必然是不会容得下的,此时出去只怕就是解决这个隐患。 司城祁月在无忧脸上又狠狠的亲了两下才起身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两天出现了令整个天野为之震撼的消息,司城狙因为震怒司城浩宇的不思进取,荒淫无道,颁下圣旨,褫夺司城浩宇太子之位,赐为清王,在宫外赐了府邸。 这分明便是要将司城浩宇撵出皇宫,一时间众说纷纭,关于司城浩宇和皇后一派是否要倒台的传闻满头飞。 接着又出炸弹性的消息,皇上就在封司城浩宇清王的隔日又给司城浩宇赐婚,赐婚的是不久前南黎请旨联姻的公主南飞雁。 一时间又是满朝哗然,一般来联姻的公主都只能位居侧妃之位,很少会被封为正妃,就是害怕联姻的人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所以正妃都只留给自己人,可是皇上此次却是赐婚的正妃之位,除了让人颇感意外之外,都纷纷揣测皇上这步棋的意图。 南黎不过是南边的一个小国而已,一直依附天野而存在,每年都会上贡,偶尔也会有公主送来联姻,可是却从未有赐婚给王爷亲贵的,一般都是赏了重臣或是将军。 以南黎的地位,是很难攀得上司城浩宇这颗大树的! 可是皇上却这样操作,不知是何道理! 原本在民间司城祁月的名声威望都是极高的,司城浩宇虽是太子,可是百姓心里的威望却始终不及司城祁月,这也是司城浩宇一直不服气,视司城祁月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道理。 此次被夺了太子之位,声名更是一落千丈,又和小国联姻,更是有被贬的嫌疑,一时间司城祁月在民间风头无人能及。 无忧在听见这个消息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猜测着司城狙的心思,司城狙给她的感觉始终是有些魔魅,无论在花园中,还是在地道中,他明知声中剧毒却不让人救,单是这份心思便让她揣摩不透。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那使命让他不得已做出一些违背他心愿的事情,而正是因为这些事情,让他丧失了生存下去的意志,似乎只要完成那些心愿,他便可毫无遗憾的离去。 而且无忧隐隐觉得司城狙的心愿和司城祁月有关! 无论是从司城狙对待她或是司城祁月的态度,她始终有这个感觉,具体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可是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而司城狙此番行动,贬了司城浩宇,无形中便将司城祁月的地位又抬上来一层,原本就暗流涌动的朝中形式只怕会更加的复杂! ~ 凤翔宫中,司城浩宇铁青着脸,将能砸的东西尽数砸了个粉碎!除了桂嬷嬷,所以的宫女太监都被遣了出去,紧闭的宫门不时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好似野兽嘶鸣般压抑的喊叫声。 宫门外伺候的宫人都心里暗暗庆幸,今个不用在殿内伺候,不然只怕今个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城浩宇喘着粗气,猩红的眼睛瞪着满殿的狼藉,整个殿中,除了李婉宁手上的茶杯是完好无损的,所以的东西都已经化作灰烬,若不是知道这是李婉宁的宫殿,只怕看见的人都会以为这里是什么柴房或是垃圾处理场,满地都是瓷器的碎片或是桌椅板凳的断胳膊断腿。 “为什么!为什么!”司城浩宇怒吼一声,愤恨一脚踢上一张只剩半截腿的茶几,茶几应声化作无数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司城浩宇怒吼着,猩红的眼眸好似野兽一般癫狂!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如此无情!他已经按照母后的指示放低了姿态求他,可是他依旧一意孤行的夺了他太子的名号! 他是皇上的嫡长子,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为什么要夺了他的名号,让他被全天下人耻笑?!为什么!为什么! “母后!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后!现在什么时候你竟然还能喝的下去茶!”司城浩宇仰天长嚎了几声忽然转头恶狠狠的看向李婉宁,厉声质问道。 “那你要我怎样?!”李婉宁皱眉怒吼一声,一甩手,将原本攥住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掼在地下,霎时间茶杯四分五裂,这屋中最后一件器皿也宣告寿终正寝。 “母后!孩儿被夺了太子的位置你就不急吗?”司城浩宇红着眼吼道。 “急能怎样?!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清醒!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看看这殿里像什么样子”李婉宁再也控制不住熊熊怒火,大声厉喝道。 司城浩宇一愣,目光扫过一地狼藉,“儿臣好恨!” 李婉宁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阴沉一片,肌肉微微的扭曲着,脸上表情狰狞而恐怖,“恨有什么用!本宫也恨!可是恨有用吗?!若是有用,你便去恨好了!” 李婉宁嘶吼道,虽然之前有听说有人说弹劾浩宇,可是她一直认为浩宇是嫡长子,又已经是这么多年的太子了,根深蒂固,不到万不得已,司城狙不会去动他的这个位置,可是谁料到,她想错了!司城狙竟然真的下的了这个手! 描绘细致的眼眸狠狠的眯起,看来绝情的并不是光之有她们二人,司城狙对她们也是绝情的很! 原本她一直对于那样对司城狙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无需如此!他多活一天都是个障碍! “母后,我现在被夺了太子的位置,要怎么办!”司城浩宇对着李婉宁呼哧胡扯的喘着粗气,粗声道。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李婉宁目光一沉,恨恨的道。 “静观其变!”司城浩宇惊呼一声,“再静观其变这天下便要是司城祁月的了!” 李婉宁目光中闪过毒蛇般阴毒的光芒,沉声道,“你现在刚刚出了这个事情,皇上刚刚给你赐婚,你便安心的大婚吧” 提起大婚司城浩宇刚刚有些平息的怒气再度高涨,“什么破玩意大婚!儿臣不要!那个什么南黎小国的公主许配给儿臣,分明就是对我的侮辱!”司城浩宇怒吼一声,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安心的大婚! 一个小国的公主,也配当他的正妃!可笑!实在可笑!可笑之极!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公主,赐婚的诏书已经天下皆知,由不得你胡来”李婉宁拧着眉长叹一口气,实在想不通皇上此举到底是何意思。 “什么公主!不过是个破落小国送来巴结我天野的工具!”司城浩宇皱眉怒道。 “即使是工具,你现在也没有拒绝的权利!”李婉宁看着暴躁的司城浩宇,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烦闷,冷然道。 司城浩宇一愣,明白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确实容不得他有过多的想法,心中极为憋屈,忍不住狠狠的朝着地上的碎片踢去,溅起一地灰尘。 “殿下稍安勿躁,左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殿下若是不喜欢便放在院中不闻不问便是,若是喜欢便好好对她,听闻南飞雁是南黎皇后的亲女,若是殿下能善待她,她母后自然会知恩图报……”桂嬷嬷忽然出声道。 李婉宁皱着眉,揉了揉额角,“不错,虽是小国,可是也聊胜于无,娶了南飞雁,南黎国便会支持你,算起来你也不算很吃亏,只是名声有些不好听罢了。” 司城浩宇鼻子喷出一声冷哼,脸上暴怒的神色却比刚刚收敛了些许。 不错,这南飞雁也并非一无是处的,至少身后还有个南黎国。 可是,却要让世人笑话他正妃是个小国和亲公主,想起来还是有些不舒服。 “眼下不可再生事端,左右不过是半年的时辰,你忍忍也就是了,若是再这期间让你父皇瞧出端倪,只怕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李婉宁眉宇间染上一抹厉色,再有半年,司城狙便再也不能挡了浩宇的路了! 早知会有今天的境地,她真应该早点下手准备这个事情,都是她半年的犹豫,害的浩宇多等了半年,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闹心的事。 司城浩宇脸上阴沉,却也知道李婉宁说的是实话,他手中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兵权,父皇的三只精锐虎师有三十万兵力,若是让父皇瞧出丝毫端倪,他和母后当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下便默不作声了,只是心中郁结还是难以舒展。 “司城祁月手中有近二十万兵力,殿下手中不过五万,如今这样的境地,若是司城祁月有什么心思只怕我们没有招架之力。”桂嬷嬷忽然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李婉宁和司城浩宇同时皱起眉来,不错,司城狙态度不甚明朗,可是若是此时司城祁月寻了由头发难,司城浩宇已经没什么好依傍的东西,只怕会很被动。 司城浩宇刚刚平静下来的脸上瞬间再次铁青。 李婉宁眉头紧皱,暗中思量,一直都是将司城祁月边缘化的,只想着弄死司城狙,司城浩宇是太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受这天野皇朝,到时候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司城祁月即使有不满,也不敢怎么样,毕竟谋反是天下诛之的,就算他再有想法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行事。 可是如今,浩宇被夺了太子的头衔,册封为清王,已经和司城祁月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即使是随后司城狙有了意外,这皇位花落谁家还真是不好说。 更何况司城祁月手中的二十万精兵,让他们不得不防。 “娘娘,不如我们想个办法,将司城祁月调离京城,只要殿下在京中一切安好,等皇上过了这个气头,再联系众位大臣上书恢复殿下的太子之位,也不是不可能”桂嬷嬷目光阴沉的道。 “调离京城?”李婉宁闻言眉头一皱,目光却越来越清明,不错,只要将这只老虎调出京城,这京城便还是浩宇的天下! 若是在出京的时候再发生点什么天灾人祸之类的,不就更好了…… 想着脸上挂上一抹阴测测的笑容,而司城浩宇显然和李婉宁想到了一起,凶狠的眼中慢慢露出一丝笑意,对,只要司城祁月出了京,京中事他就是想管也鞭长莫及! “浩宇,你切不可再有今日这种暴躁的情绪出现,安心呆在清王府中准备大婚的事情,听闻南黎公主不日便会到京,一旦到京立刻大婚,别再给人留了口实”李婉宁沉眸皱眉道。 “儿臣知道”司城浩宇已经从最初的愤怒中清醒过来,此刻最要不到的就是失了理智,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他,等着他出现错处好揪住他痛打落水狗,他不能让那些人遂心如意!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他会好好记得,那些暗自的眼睛,等他有朝一日做了皇上他会让那些人知道站错队的可怕! 目光清浅的扫了眼凌乱不堪的宫殿,眼中带着一抹歉意,“母后……” 李婉宁低叹一声,扯出一抹艰涩的笑意,“母后这辈子全是为了你,母后定会想尽办法成全你的心意,你且回府好好准备大婚的事吧……” “儿臣谢母后”司城浩宇沉声道了谢,转身离开了宫殿。 李婉宁看着那消失的背影,陷入沉思中,要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将司城祁月调出京城呢…… ~ 海儿在这几日王府的生活中已经渐渐适应,下人虽然都很害怕他可是因为司城祁月的关系,他小世子的身份,倒是都很敬重他,没人敢说什么,只是也都不怎么亲近。 小桃儿和无情在这几日和海儿处的也很好,海儿对挑眉慢慢的放松了警惕,有时会露出一半个笑容,只是对着无忧却依赖的紧,似乎怕无忧再抛弃他不要似的。 这种行为倒是附和一个四五岁孩子的行径,无忧倒也不烦,只要他来找她就陪着他玩,教他认认字什么的。 海儿最初对司城祁月有些敬畏,后来却发现司城祁月对他也很温和,而且非常宠他的“娘亲”,慢慢的对司城祁月也亲近了起来。 让无忧略感意外的是司城浩宇十分的安静,而司城祁月似乎也对司城浩宇被夺去太子一位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每日都尽量的围绕在她身边,只是没有得到无邪的回应,不敢轻易和无忧亲热,经常被憋得去洗冷水澡,让无忧笑意连连。 不过无忧知道,朝中定然不会这样的安静太平,只是司城祁月不说,她也不愿意去问,司城祁月那狐狸似的性子,定不会让自己吃一点点的亏,她只需安心的做她的战王妃便可。 抬头看了看略显阴霾的天空,乌云蔽日,虽有阳光,却不甚明显,无忧想起司城狙眉间的那抹青黑,很快,便会变天了吧…… 第十一章 合谋 半月的时间,天野的百姓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皇家舆论高潮,先是司城祁月的大婚,然后便是废了司城浩宇的太子之位,一时间众人哗然,以为这天野便是要变天了,不成想,皇上并未再立新太子,只是立刻给司城浩宇赐婚南黎公主南飞雁,众人再度哗然。(.好看的小说) 让人费解的是皇上对清王司城浩宇和南飞雁的婚事似乎极为的看重,隆重程度比司城祁月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而现在司城浩宇不过是和司城祁月一般的王爷位份,顿时百姓中对司城祁月和司城浩宇的议论声风起,司城祁月在民间的声望要比司城浩宇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议论声中多是为司城祁月鸣不平的声音。 而不管怎么样,清王大婚都是普天同庆的大事,众人一派安乐祥和的气氛。 在这样一种偷着别扭的安乐祥和下,南飞雁一行也按照预定的行程,护送的是南飞雁一母同胞的哥哥南飞成,也是当今南黎的太子,可见南黎对这次和亲看的有多么重要! 大婚定在十日之后,南飞雁等人进京后便被安排在京中的馆驿中,并未安置在宫中,只待大婚后便搬入清王在宫外的府邸。 南飞雁坐在窗前对着镜中轻轻的描着眉,镜中一个瓜子脸,杏眼的女子正噙着一抹狂傲的神情静静的看着她,不得不说她是得天独厚的,南方很多女子都比较娇小,脸上会有些痘痕或是毛孔粗大之内的问题,可是她从来没有,身材修长挺拔,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巴掌大的瓜子脸,肤若凝脂,眉眼如修,挺鼻菱唇,娇艳若玫瑰美艳不可方物,也难怪南黎的皇上皇后将她视若珍宝,在南黎她可是人人妄图巴结和献媚的。 南飞雁轻轻的挑了挑眉梢,对着镜中的女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还有三日便是大婚的时间了,听说天野清王殿下是以前的太子,只是因为在宫中临幸宫女被皇上撞破才会被夺了太子的位份。 南飞雁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东西,从来就逃不过美艳女子的魅力!而她,便是要用自己的美艳和智慧留住司城浩宇的心! 不过是一个男人,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南飞雁挑高下颌,看着镜中女子宛如天人的面孔,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公主!”丫鬟雀儿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南飞雁躬了躬身子,低低唤道。 “什么事?”南飞雁目光依旧锁在面前的铜镜上,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启禀公主殿下,清王殿下来了,如今正在花厅和太子殿下叙话”雀儿低垂着头,恭敬的答道。 清王?可不是自己要嫁的男人?南飞雁目光闪了闪,唇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意,对雀儿淡淡吩咐道,“找人去回禀太子哥哥,飞燕马上就到,你来给本宫叔叔头发,换身衣裳” “是”雀儿低头应道,很快便找了院中的丫头去花厅回太子的话,自己则赶忙站到南飞雁身后给南飞雁梳头。 “清王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殿下这般心疼本宫的妹妹,本宫可真是感动”花厅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南飞成看着面前的司城浩宇哈哈笑道。 南飞成是典型的南方男人,身材娇小,样貌甚是平庸,只是一双眸子不时的透出凌厉的精光,此时便是精光四射的对着司城浩宇哈哈笑道。 司城浩宇淡笑着看着眼前精光闪闪的男子,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查的不屑和怨气,若非他现在处于被动情况,何须自降身份来馆驿讨好一个边陲小国的太子和公主!而父皇又如何会将小国公主许给他作为正妃! 天野中历来有惯例,和亲公主一般只是许给亲王作为侧妃,或是收入后宫中随便给个妃子什么的名号,起到和亲的作用便好,不给正妃的位份就是害怕和亲之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做出什么里外勾结祸害天野的事情来。 而他却需要娶这个南黎的公主做正妃,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若是他还是位居太子之位,对于这种和亲根本就可以不屑一顾! 可如今不行,母后和他需要南黎的支持,南飞雁是南黎最受皇上皇后疼爱的公主,南飞雁嫁给他,若是利用的好,便是整个南黎的国力!如今他与司城祁月已势成水火,司城祁月在军中和民众中的声望皆要高他太多,对司城祁月他是忌惮的。而皇上的态度又不甚明朗,他需要这外来的力量,非常需要! 不过是娶个女人而已,他忍! 司城浩宇微微一笑,目光罩上一层薄薄的迷雾,“太子殿下客气了,公主远道而来,本王表示下关怀也是情理之中,这不管怎么说,大婚后公主便是本王的妃子,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不是?都是一家人,哪里用的着这样客气。” 话说的极为客气,可是该表达的意思却一点也没少表达出来,以后南飞雁便是他的正妃,与他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和他根本就是一体的! 南飞成呵呵一笑,眼中精光爆闪,司城浩宇话中的意思他又如何听不出来,不过他想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司城浩宇以前是太子,现在天野的皇上并未新立太子,太子之位依旧空悬,这便是个好机会。 十几年的太子,司城浩宇太子之名早已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人们心中,现如今皇上只是给他一些惩罚,相信只要他做的够好,皇上一定还会册封他为太子的!而且司城浩宇的母后是当今皇后,皇后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被别人抢走?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助司城浩宇夺回太子之位!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最终司城浩宇都会再得到这位置,而飞燕嫁给司城浩宇便是太子妃,只要司城浩宇登基,飞燕以后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南黎和天野的关系才会永远的稳固下去! 这便是他的目的,也是和亲的目的!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都是一家人。”南飞成对于司城浩宇的活法相当的满意,当即哈哈笑道。 司城浩宇微微一笑,目光闪烁的看着南飞成,“公主原来舟车劳顿,这些东西前两日便要送来馆驿,只是宫中有些事情耽搁了,今日才成行,还请太子殿下莫要见怪才好。” “本宫代飞燕谢过清王殿下,清王殿下有心了!”南飞成笑道,眼中光芒一闪而逝,已不复刚刚精光闪闪的样子,状似无意的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啜了口茶水,“妹妹能嫁给清王殿下真是妹妹的福气,若有不妥还请殿下多多担待,咱们一家人别闹出什么生分的事情才好” 司城浩宇迎上南飞成饱含深意的目光,笑的温润异常,“哪里,公主做了本王的妃子便是本王的家人,一家人又如何能生分?” 听闻此言,南飞成对着司城浩宇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某种共识已在这不言而喻的一笑中达成。 司城浩宇淡笑着端起茶杯啜了口茶水,知道今日他没有白来。 “公主殿下到”一声细长的唱诺声传来,南飞雁带着雀儿款款而来。 桃粉色曳地长裙,细腰弱柳款款摆动,肤若凝脂的脸上嗪一抹端庄大方的笑意,直直走到二人身前仪态万千的福了福身子,声音软糯甜美,“飞燕给太子哥哥请安。” “飞燕来了起来吧,来,这是清王殿下”南飞成微笑着扶起南飞雁,对司城浩宇介绍道。 南飞雁脸上带上一抹刻意的羞红,潋滟水眸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媚意看向一旁的司城浩宇,款款福了福身子,“飞燕给清王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公主有礼了”司城浩宇唇角微勾,对着南飞雁拱了拱手,脸上挂上一个温润如玉好似春风拂面的笑容,一股长居高位的贵气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尊贵非凡,却又谦和有礼。 那种尊贵和谦和似乎已经演练了无数遍,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似乎刻意的散发着自己的男性魅力,而司城浩宇本身长的就极为俊美,配着那身尊贵温润,确实是有诱惑人的本钱。 南飞雁抬眸对上司城浩宇宛如浩瀚星空的眸子,不由失了下神,这个男人竟比之间她所有的男人都要好看!而那眸子深邃中透着一股温柔,细看之下却又好似深邃的漩涡,只一眼便能将人溺入其中。 司城浩宇看着南飞雁那一瞬间的失神,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润迷人,好似春风拂面“公主原来辛苦,本王疏于照应实在是欠妥,今日特带了小小礼物,希望公主能够喜欢。” 南飞雁猛然惊醒过来,脸上霎时染上一抹红晕,不同于刚刚那带着几分做作的假装羞涩,这回倒是多出几分真来,水眸顾盼潋滟生姿。 “飞燕谢殿下抬爱,殿下实在太客气了,飞燕愧不敢当”南飞雁风情万种的对着司城浩宇又福了福身子,掩饰过去刚刚的失态。 说着跟在司城浩宇身后的丫鬟立刻递上来两个锦盒,一个狭长,一个貌似是首饰盒子,雀儿立刻上前低头恭敬的接过。 “飞燕谢清王殿下”南飞雁勾起一抹笑意,并未去看那礼物是什么东西,只是对上司城浩宇深邃的眸子,盈盈笑道。 司城浩宇温润一笑,点了点头,深邃的眼底鹰隼一闪即逝,“公主原来劳顿,本王宫中还有些事务还需处理,本王就先走了” 说着对南飞成拱了拱手。 “本宫送清王殿下”南飞成眼瞅着二人之间道是无情却有情的互动,心里极为满意,连忙笑道。 “那有劳太子殿下了!”司城浩宇对着南飞成温和的点点头,目的已经达到,实在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虚与委蛇。 太子殿下?目光幽深的看了眼南飞成,这个称呼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第十一章 狂妄对狂妄 二人相携离去,南飞雁直到二人背影完全消失才缓缓在花厅的凳子上坐下,潋滟水眸中荡起一股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原想这司城浩宇不过是个浪荡的男子,才会闹出那样不堪的名声来,却没想到,司城浩宇竟然是这样的温润如玉,而且长相极为不凡,比她之前的所有男人都要英俊,英俊就不说了,难得的是他身上的贵气,天人之姿却有礼还有贵气,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她这样的女人! 这个男人,她要了! “想不到清王殿下是如此天人之姿,奴婢以前只是听说殿下极为俊朗,却不想还如此的温柔体贴,公主您看,这殿下送来的首饰有多精致啊!”丫头雀儿瞧着南飞雁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捂唇笑道。 “嗯,确实是精致”南飞雁唇角勾起,潋滟的水眸看向雀儿捧来的首饰盒子,这盒子便是刚刚司城浩宇送来的,盒子中是一只九鸾飞凤八宝簪,栩栩如生,直欲飞凤振翅,瑰美华丽非凡。 “是啊,殿下对公主真是有心呢”雀儿目光闪闪,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颇有深意的笑道。 “雀儿,殿下不过是尽地主之谊而已……”南飞雁听见雀儿说的“有心”二字心下一跳,目光不由的又落在那飞凤簪上,口中虽是谦逊的话语,脸色却扬起一抹颇为得意的笑容。 她是南黎第一美女,在南黎谁不想攀上她这只凤凰,父皇母后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是先紧着她的。 “公主,奴婢可不觉得殿下只是尽尽地主之谊,这九鸾飞凤簪奴婢在国中的时候就听说极为的珍贵,是天野先皇命人特意打造的,一共两只,天野皇后得一只,另一只下落不明,可是国宝级的东西呢,殿下却专程来送给公主可不是殿下有心吗?”雀儿嘻嘻一笑,眼见南飞雁脸颊上的一抹红色立刻巧笑嫣然投其所好的道。 身为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没点眼力劲可是不行的,尤其是公主这种刁蛮的性子…… 看着南飞雁听见此话后唇角满意的笑意,当下眼光一闪,再接再厉的拍马屁道,“公主如此天人之姿别说是清王殿下,只怕是世间男儿都会拜倒在公主的裙下呢,清王殿下能娶到天仙似的公主,可也是清王殿下的福分,算了你二人当真是有缘分。这簪子如此华贵,最是配公主高贵的气质,别浪费了清王殿下一番心意,奴婢给公主带上试试吧!” 说着拿起那只九鸾飞凤簪,那簪子在日光照耀下,只觉光晕流转,原本的金色飞凤被染上一层火红的光芒,而飞凤所嵌八宝迎着日光流光溢彩,烁人眼目,贵气的让人不敢逼视。 南飞雁一怔,虽然她用的皆是南黎最好的东西,可是像这样的好东西却是不多见的,到底是天野上国,东西比南黎确实是好了好几个档次!司城浩宇当真是有心了!心下不由漫上一层欣喜。 雀儿小心的将簪子别在南飞雁的发梢,由衷的赞叹,“果真是神物,这簪子配着公主倾国倾城的容貌真是美极了!” 说着将一小铜镜放在南飞雁面前。 镜中人巴掌大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得意和甜蜜,发髻上的九鸾飞凤八宝簪流光溢彩衬着白皙红润的脸颊当真如天人下凡一般相得益彰。 南飞雁左右轻晃着头细细欣赏着,勾唇一笑,心里得意和幸福感觉混杂,甜蜜至极。 “公主,若灵公主和明净郡主求见”花厅外绕进来一个小丫鬟,对着南飞雁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将一张拜帖呈了上来。 若灵公主,明净郡主? 南飞雁淡淡的颦了颦眉,接过帖子,若灵公主不就是司城浩宇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而明净郡主是谁?她这驿站今个还真是热闹非凡! 目光依旧锁在镜中人身上,只对那小丫头随意吩咐道,“带她们过来吧” “是”那丫头福了福身子,当下低着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雀儿去沏壶好茶来”南飞雁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九鸾飞凤簪对雀儿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是,公主”雀儿福了福身子,退出了花厅,在花厅门口正碰上刚刚那小丫鬟带着的二人,当下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让了开来。 司城雅琳皱着眉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的和姬明净并肩而行,真是恶心死人了,不过一个和亲的小国公主,还需要她这个堂堂天野公主前来看望,有没有搞错!就凭她南飞雁的身份也配?! 就算是要见,也该是这个南飞雁来巴结拜见她好不好,这样纯属就是自降身份!都是明净啦!非要来!还非得拉着她来!想着就郁闷的不行!想到这司城雅琳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旁的姬明净一眼。 姬明净似乎感觉到司城雅琳的怒气,淡笑着挽住司城雅琳的手臂,“怎么公主对这个未来的王嫂就不好奇么?” “有什么好奇的!不过是个小国和亲公主,还不够格让本公主好奇!”司城雅琳没好气的说道,伸手剔了剔刚刚染好的指甲,鲜艳的玫瑰红衬得她手越发青葱水嫩般白皙,明净还是有些欣赏水平的,新作的指甲当真好看。 “是,我们高傲的若灵公主不好奇,是本郡主无聊好奇好了吧!”姬明净微微一笑,看着司城雅琳的动作笑道,当下挽紧司城雅琳的胳膊“公主这手当真长得好看,这香膏用在公主手上才是物尽其用!当真好看!” 司城雅琳撇撇嘴,脸上又是不屑又是想笑,不屑的是姬明净对那个什么破公主的好奇,好笑的却是她对自己的夸奖,略显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又翘着指甲看了下才撇嘴道,“若非太子哥哥被父皇处罚,她一个和亲公主怎么可能被赐婚给哥哥” 姬明净扑哧一笑,“再是小国和亲公主不也即将是你王嫂了,再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 司城雅琳气结,再无奈也知道姬明净说的是事实,只是这个事实让她很不舒服,不由停了脚步,恨恨的瞪着姬明净。 姬明净一笑,拉住司城雅琳笑道,“不就是看你在宫里不开心才拉你来散心,这样好了,大不了一会我请你去酒楼吃顿好的,这总成了吧?!” 司城雅琳娇俏的笑道,“喏,这可是你说的,本公主就勉为其难赏光下吧……” 姬明净笑着拉着司城雅琳向前走去,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 还未走到花厅南飞雁便迎了出来,对着二人风情万千的福了福身子,“飞燕见过若灵公主” 司城雅琳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身子纤和有度,巴掌大的脸颊肤若凝脂,两眉如带锁烟云,目光潋滟中自带一种媚意,倒是个惹人怜惜的可人儿,这种长相倒也勉强有资格伺候她太子哥哥。 当下扬着下巴挑眉淡淡的道,“公主请起,你我同是一样的位份,何必如此客气。” 姬明净已经娉婷的对南飞雁福了福身子,“明净见过公主” 南飞雁心中对司城雅琳的态度有几分不满,在南黎谁人不是上杆子巴结着她何时被人这样给过脸子看,当下面色也沉了几分,却还是对姬明净笑道,“这就是明净郡主吧,当真是天生丽质,难怪皇上这般疼爱,郡主有礼了。” 姬明净微微一笑,将南飞雁神色变幻看着眼中,不由笑道,“公主才真是娇艳无比,明净哪里敢当公主谬赞。” 司城雅琳脸上已有几分不耐,这南飞雁是瞎子么,不理她却围着姬明净说道个没完,不愧是小国公主,实在是太没见识了! “公主远道而来,我们若云公主心念公主长途跋涉之苦,特意挑了上好的千年人参来,希望公主喜欢”,姬明净瞧着二人间的暗流涌动,当下笑道,让身后的丫鬟将一盒人参呈了上来。 紫色的锦盒中人参足有半米多长,主干饱满色泽亮黄,根须布满了整个锦盒,一看便知是难见的好东西。 南飞雁目光一闪,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九鸾飞凤簪,脸上端起一个略显高贵的笑意,嘴里谦逊道,“飞燕真不敢当,这老参实在是太名贵了” 司城雅琳和姬明净随着她的动作目光都落在她头上的九鸾飞凤簪上,当下面色一变,司城雅琳脸色顿时不好起来,这个簪子她问母后要了不下三回,可母后都寻了由头没有给她,现如今却给了这个南飞雁,当真可恨!南飞雁什么身份,就她也配这九鸾飞凤簪! 司城雅琳不是心里藏得住事情的人,当下脸色便绿了起来,眼眸喷火,恨不得一把将那簪子抢过来。 姬明净脸色也是一变,没想到李婉宁竟然让司城浩宇将这簪子送给了南飞雁,这是不是表明南飞雁在李婉宁和司城浩宇的眼中地位极高?也是,南飞雁现在背后是南黎国,司城浩宇目前失势,南黎虽然是小国,但是对目前的司城浩宇来说却也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力量! 姬明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这南飞雁却也是个不省事的!竟然一点脸色都受不了,不过这样更好,越是高傲,越能帮她成事不是么? 当下脸色表情温婉和暖,对南飞雁笑道,“一旦大婚,这两个公主可不就是一家人?还这样客气,清王殿下有这样和婉的王妃和贤淑的妹妹可真是有福气呢!” 眼见南飞雁在听见这话后脸色略微转暖,立刻惊呼着笑道,“哎呀,这不是皇后娘娘的九鸾飞凤簪么?当年先皇可是御赐给皇后娘娘这个准儿媳的,多年来如非盛典皇后娘娘都舍不得戴的,不想竟然送给了公主殿下,可见皇后娘娘多喜欢公主!” 司城雅琳几不可查的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南飞雁淡淡一笑,“这是清王殿下刚刚送来的,飞燕也不懂她的珍贵,只是觉得很漂亮,不想浪费了殿下一番心意便戴上了,却不想还有这样的由头,那当真显得飞燕戴的有几分唐突。” “哪会有唐突一说,清王殿下亲自送来给公主这心意可不是再明摆不过了么?公主这样谦逊,只是别糟蹋了清王殿下一番心意”姬明净望着南飞雁笑颜如花。 转眸低叹一声,似是无限感慨,又似无限欣慰道,“清王一番心意这次总算是没有白费,苦尽甘来了……” 雀儿恰好上茶过来,姬明净低垂眼眸,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啜了口,扬眸笑道,“嗯,是今年的新茶呢!京中尚无新茶送来,公主真是好口福!” 南飞雁却在听见姬明净刚刚那一叹时一愣,怎么清王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往吗?柳眉微皱,听见姬明净的话淡笑道,“南方茶叶本就先于北方成熟,这个时候有新茶原也不算新奇”说着对雀儿道,“将宫中带来的茶叶分装两份” “是,公主”雀儿低眉应道退了出去。 姬明净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南飞雁心气高却并不是个没脑子的,还直到支开婢女。 果然,南飞雁端起茶盏,招呼二人喝了口茶状似无意的开口,“怎么明净郡主这话说的好似清王殿下以前曾痴心错付一般?” 口吻非常的随意,好似谈论着无关紧要的天气一般,脸上的笑容也全是无害的纯美,唯有扣住茶杯的十指指尖微微发白。 姬明净扫了眼南飞雁发白的指尖,淡笑道,“清王天人之姿,哪有什么痴心错付,只是清王太过善良,才会被人欺骗罢了。” 听见姬明净的话,原本沉默的司城雅琳心里泛起一股不屑很恨意,一想到钟无忧这个贱人不由的怒从心起,当下抢过话头怒道,“钟无忧什么东西!贱人竟敢想要我皇兄娶她转首却又嫁给司城祁月,害我皇兄在众臣面前丢脸,当真无耻至极!说她做什么,没的扫了兴致!” 南飞雁状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低头喝着茶,姬明净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连声附和道,“不错,说她做什么”但还是转头对司城雅琳劝慰道,“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你王嫂,公主说话还是忌讳些好。” “呸,忌讳什么?!贱女就是贱女!”司城雅琳恨恨的怒道,哼了声不再言语。 姬明净拉了拉司城雅琳的衣袖,示意司城雅琳勿要再多说什么。 司城雅琳冷哼一声,倒是闭了嘴,没了反应,可是神色间的不屑却是更加的不言而喻。 姬明净淡笑着岔开话题,“公主这茶可真是香的很,到底是人杰地灵的地方产的东西,确实是让人回味无穷。” 南飞雁始终是挂着一抹笑容听着二人说话并未插嘴,听见姬明净的话才笑道,“不过是拿不出手的小玩意,郡主若是喜爱,本宫命人给公主和郡主带些回去” 雀儿已经带着两个精致的茶包进来,听见南飞雁的话便将茶包递给二人身后的丫鬟。 “那如此谢过公主了”姬明净笑的春花烂漫。 司城雅琳淡淡的撇了撇嘴,起身淡笑道,“时候不早了,明净你我还有事不好再叨扰公主,这就告辞吧” 姬明净目光一闪,此行目的已经达成,也起身顺着司城雅琳笑道,“若灵公主说的是,公主原来劳顿,实在不好再叨扰,谢谢公主的茶叶了” “郡主说的哪里话,郡主若是喝着还成,就差人来说声,本宫这里还有些许,再给郡主送些去就是了,只要郡主不嫌弃!”南飞雁笑语盈盈,也不再挽留二人。 “走吧”司城雅琳没了耐心再再次虚与委蛇,在她看来,姬明净今日前来纯属自降身份,多余至极! 当下也没和南飞雁多说什么,扭头便向外走去,姬明净对着南飞雁微微福了福身子,跟着也出了门。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南飞雁的脸色瞬间冷凝下来,对司城雅琳如此狂妄的态度极为不满,眼眸微眯,眼中一片狠厉,纤纤十指紧扣着手中的茶杯,直到关节泛白。 还有那个姬明净说的钟无忧倒是怎么回事?她一定要弄弄清楚! 她的男人眼里心里就只能有她一人! “立刻让皇兄去给我查清王和钟无忧!”南飞雁目光阴沉的吩咐想雀儿,脸上一片厉色。 第十三章 大结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清王司城浩宇和南黎公主南飞雁的大婚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如期到来,天野上下一片欢腾,不管这清王是如何的不收人欢迎,可是这到是两个国家的联姻,代表的不只是皇家盛世,可是代表着天野和南黎百年好合。 在这个民众生活完全靠种田的时代,一生祈求的不过就是能吃饱穿暖,而这吃饱穿暖就建立在没有战争没有灾荒的基础上。 和亲就意味着联合,意味着战争的消弭。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原本的程序都没有丝毫的错误,只是出了一点点的小意外,司城浩宇在宫外的府邸修缮时走水,部分已经修好的房子失火后损失颇重,必须重新修缮才可最终完工。 而大婚的时日又不可再更改,将南飞雁迎入半成品清王府显然也不合礼数,于是司城狙便网开一面,让司城浩宇将南飞雁迎入宫中以前的太子寝宫中,只待清王府收拾妥当再乔迁出去。大婚时便从驿站直接入宫即可。 司城祁月最近就好似腻在无忧身上的牛皮糖一般,只要有时间便会时时刻刻都呆在无忧身旁,噙着一抹天地为之失色的笑容看着无忧,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无邪,司城祁月不确定是否还能和无忧圆房,所以经常是看着看着自己就把自己点燃了,然后又很悲剧的在*后去泡冷水澡灭火,让他懊恼的直想抓头发! 每当这个时候,无忧都会一脸戏谑的笑意看着司城祁月,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爱意和心痛,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思她又如何不懂,其实在毒发后应该是三月后才会发作,其间即使圆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可是司城祁月坚持,生怕有丝毫的闪失,而宁愿自己夜夜泡冷水降火。 夜夜被这男人死死揽在怀中,腿根顶着某个火热好似烙铁的东西,无忧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 而白小三在发现有人霸占了它栖息的制高点后便开始了和司城祁月的争夺战,只要司城祁月一靠近无忧,白小三绝对会以光速冲过来冲进无忧怀中,赖在那一对丰盈间。 不过往往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司城祁月立马黑脸,然后白小三就会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被狠狠的砸向墙面,在无数次的占领和反占领的战役中,满世界都是白小三哀怨的目光和白色带着金光的抛物线。 白小三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毛一夜之间自己的领地就这样易主了…… 让无忧颇为意外的是平日欺善怕恶的白小三在这个事情上却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虽然无数次被哀怨的扔出去,却总是能坚强的挺着又跑回来,在下一次司城祁月揽向无忧时又会第一时间的冲过来,当然,结局是一定的…… 沐浴过后的无忧头发半湿,斜倚在床边看着手中的书,海儿已经和小桃儿去睡了,最近这孩子比之前活泼了不少,府中众人见着司城祁月和无忧都喜爱他慢慢的也都敢接近他了,而这孩子在最初的防备后现在和众人相处的倒是也算融洽。 无忧身上是一袭真丝的睡衣,淡淡的粉色将肤色衬得红白相间,衣衫做了些许的修改,不像这个时代的里衣,包的好似粽子一般。按照现代的衬衣做法,将前襟破开,缝了扣子,领口的扣子没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骨,乌黑的墨发海藻般的散在一旁的床榻上,沉静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 司城祁月进门便看见这样的无忧,当下只觉小腹一紧,自嘲的勾起一抹笑容,若是再没有无邪的消息不知道他会不会血管爆裂禁欲而死! 暗叹一声所有的自制力在遇上无忧时似乎都消失不见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克星?! 真的很想掉头就走,却又舍不得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感觉,心里纠结了一番还是走到床边,看着无忧手中的书不由皱了皱眉, “少看些书,仔细别伤了眼睛”伸手将无忧手中的书拿下放在一旁。 无忧挑眉,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腰身,将头枕到司城祁月的腿上后扯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我以为你想落荒而逃……” 司城祁月一愣,知道刚刚自己心里挣扎都落在了这丫头眼中,伸手抚了下无忧的长发,笑道“鬼精灵” 修长的大手下触感一片潮湿,司城祁月不由颦起眉来,“怎么头发不弄干?小心头痛” 说着拿起一旁的棉布给无忧轻柔的擦起头发来。 无忧低低的有些懒散的回道“好麻烦,反正明个早上自己就干了” 这个时代不好就是在这些方面,没有吹风机什么的,女子头发又长,洗个头基本都会湿着入睡,开始觉得很难受,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司城祁月眉头皱的更深,看见棉布擦拭了半天竟然还那样潮湿不由将棉布随手丢开,然后挽住无忧的长发,内力运转见,一股淡淡的温热从发间升起。 感觉到司城祁月竟然在用内力给她烘头发,无忧一愣,随即抬头斜睨着司城祁月皱眉道“你很奢侈!” 内力积攒起来多么的不容易,这家伙竟然用来烘头发,未免太过浪费了些! 司城祁月却轻轻的将无忧的头按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才又挽起一把头发笑道,“只要你不头疼,做什么都不浪费……” 无忧失笑,这家伙的嘴上是抹了蜜的么,只要在她身边就会说些好听的逗她开心,可是该死的,她偏偏就爱死了这样的他! 一股温柔从发间传到头皮间,然后又慢慢的传遍全身,暖暖的很舒服,无忧淡淡一笑,完全放松下来靠在司城祁月腿上,“明日我不舒服” 司城祁月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无忧是不愿参加司城浩宇的大婚,知道她是怕麻烦又怕应酬的人,现在忽然变得这样漂亮,怕是光给跟在后面问的夫人小姐解释便能将嘴巴磨出泡来,那真是要她命了,知道她是想躲懒,当下调笑道,“王妃真是厉害,竟然未卜先知,知道明个不舒服,那不知为夫能为娘子做些什么?” 无忧挑眉邪笑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嘛!至于夫君提出来的事情……既然夫君如此深情,为妻也不好太扫夫君的兴致,别的事情怕难为夫君,不如明个就随便从街上或是宴席抓几个美男子带回来给娘子玩玩可好?” 司城祁月手一顿,随即扶住无忧的小脸,深邃的眸子对上无忧戏谑的眼眸,阴森森的道“难道为夫的长相还不够俊美不成?” 无忧嘻嘻一笑,伸手抚上司城祁月的脸颊“美!我家夫君一枝梨花压海棠,俊美无俦天下无双,无人能出其右,不光长相无人能出其右,醋劲也无人能出其右,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司城祁月不由气结,深邃的眸子中却是如深海般的宠溺。 “这里”无忧直笑了半晌才又在司城祁月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抓起一缕尚未干好的发丝塞到司城祁月手中,淡笑道。 眼见怀中小女人娇态,司城祁月心中是满溢的幸福,伸手绾住无忧发丝,感觉哪里不够干爽便催动内力将那里烘干,直到全部摸去一片爽滑,才收手笑道“如何?” “不错!”无忧伸手摸着好似丝缎般顺滑的长发,笑道“堪比最先进的等离子吹风机!” “等离子吹风机?”司城祁月挑眉,那是什么东西?忧儿时不时的就会蹦出一两句他根本没有听过的词语,那是他从未触及的领域,他知道,在无忧的心中,又一片他未知的空间,那种未知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他不去想便不会觉得什么,一旦他去想,就会让那无边的黑暗淹没自己。 他害怕在那无边的黑暗中迷失,不是害怕自己的无助,而是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在内心的深处,他对她的渴求有多么的强烈! 伸手轻抚着无忧的长发,状似无意的道,“忧儿有没有什么需要告诉为夫的事情?” 果不其然,自觉手下身子一僵,司城祁月没有说话,心却不受控制的狂跳着。 无忧眼眸低垂,她不是没有想过告诉司城祁月,可是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是会一直存在在这具身体里还是某一天醒来便消失不见!这样的未知,让她和他怎么说呢…… “祁不喜欢这样的我?”无忧手指轻轻的挽住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然后看着它画出一个个圈再垂坠在一片青丝中,用的是司城祁月要求无忧唤他的爱称。 “不!我最爱的便是这样的你”司城祁月揽紧怀中的无忧,他清楚的知道,他爱的就是怀中的这个忧儿,那样灵动,那样慧黠,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既然喜爱的是这样的我,祁又何必多问,只要你爱的是我的性子,我这样的身子便好,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去说……”无忧低叹一声。 司城祁月一僵,手臂猛然收紧,恨不得将怀中的女子嵌入体内,他在胡想什么,在猜测什么?只要忧儿在他身边不就好了么?又何必再去刨根问底…… “不知道怎么说便不说好了,是我想多了”司城祁月温润的声音低低的回旋在无忧的耳旁,好似魔音一般,瞬间便平息了无忧刚刚的烦乱。 无忧勾唇一笑,既然能在一起,就不要多想,他们能在一起才是最最重要的不是吗?当下又放软了身子,把玩起发稍来。 “明日我会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会回来晚些”司城祁月亲吻着无忧的发顶,清润的声音好似来自另一个时空,无忧自觉头晕晕的,司城祁月说了什么都有些听不甚分明,随意的“嗯”了声。 司城祁月絮絮叨叨的在无忧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却再没有听见无忧回应的声音,低头去看无忧早已不知在何时已经酣然睡去,司城祁月失笑,俯身轻轻在无忧面颊印上一吻,其实即使无忧没有要求,他原也不打算让她去的,她身子还未大好,而且他明个还要送司城浩宇一件大礼,带着她未免会让她操心…… 崇州一万兵马调动,司城浩宇想要做的天衣无缝,他便让这些人都统统消失的天衣无缝好了! 唇角挂上一抹笑意,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可捉摸的亮光,俯身在无忧唇上又痴恋的吻了半晌才不舍的放开,感受着下体波涛汹涌的热浪,司城祁月咬牙切齿的想着,若是无邪再敢看见他的记号还不出现,他保证他会发出追杀令,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生生的压下心中那酥麻的感觉,浑个将无忧抱入怀中,满足的低叹一声闭上眼睛。 第二日大婚无忧直接躲在房中睡了一日,原本是清净惬意的一天,可恨的是司城浩宇对和南飞雁的联姻之事看的似乎很重,让大婚迎娶的队伍绕整个皇城了三圈,一路吹吹打打,还有喜糖喜饼发放,搞得整个皇城好似人人大婚一般,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很多百姓跟着队伍等着领喜饼喜糖,场面热闹非凡。 更可恨的是每次经过战王府吹打的似乎都特别厉害,搞得整个房子都在震,无忧第一次以为是地震,第二次就知道这明显就是司城浩宇的挑衅,第三次迎娶队伍从门前过的时候,无忧便安排了整个府里的下人,三人一组鞭炮欢迎,直震的迎娶的人面色发白,司城浩宇脸上发青,在喜轿颠颠倒倒中,在众人惊呼声中落荒而逃。 司城祁月直到月上柳树梢了才回来,无忧吃过晚饭陪海儿玩了一会教海儿认了几个字便休息了,让无忧惊诧的是,海儿年纪不大,竟然认识好多的字,无忧旁敲侧击,这孩子竟然还会点诗词歌赋类的东西,问起来才知道是海儿的亲娘教的,不知是什么样灵透的女子,这样聪慧,只可惜天妒红颜,死的早了些。 因为尚未大婚,不宜让南飞雁先见人,大婚后便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于是第二日司城狙便在宫中设宴宴请群臣和南飞成。 身为战王妃的无忧再不出席便有些说不过去了些,即使是无奈,也必须要参加了。宫宴当天一早司城祁月在她脸上恋恋不舍的亲吻了好半晌出门去了,无忧迷糊中似乎听见司城祁月说会让司城涵琪来接她进宫。 无忧迷迷瞪瞪的应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蛊火发作的缘故,这几日会感觉很困,经常处于迷迷蒙蒙的状态,也许真的是无邪说的那样很多东西被打破了平衡,身体需要一个调试的时间。 最近似乎有些事情已经接近了白热化的地步,就像是给气球中充气,随着气压的增加,也许在某一个时间就会砰的一声炸开来。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个临界点,可是无忧相信离那也相去不远了。 春日的阳光极为的舒服,无忧一早便在院中搭了一个花架秋千,午后暖阳融融便在秋千上晒着太阳。 “小桃儿,你此次回去将这个东西交给追风,让他就按照这份企划做好了”无忧悠闲的晃着秋千,将一份厚厚的企划书交到小桃儿手中, “是”小桃儿好奇的看了看手中厚实的一沓纸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潜意识中却一直觉得小姐弄的东西都会是好的。 “交给追风后可以在总坛歇息几日,以慰桃儿相思之苦……”无忧随即对着小桃儿戏谑的笑道。 “小姐!”桃儿脸颊唰的红了起来,娇嗔着直跺脚,“不和你说了”说着拧身就向里屋走去。 “是!某人现在去心似箭当然没时间和我在这里瞎混乱说了,还是赶紧收拾包袱会情郎来得要紧……”无忧斜吊着眉阴阳怪气的笑道。 小桃儿身子一僵,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当下梗着脖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谁要收拾包袱会情郎啊,若是王嫂的话,那本王勉为其难凑个数好了……”一道清润的男声忽然从门口传来,下一秒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已经站在无忧的秋千前。 司城涵琪一袭墨绿色蟒袍,面如冠玉,当真是“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只是贾宝玉的万千风情是让人遐思联翩旖旎多姿的风情,而司城涵琪的万千风情看在无忧眼中却是欠抽的风情! 司城涵琪个小正太对着无忧眨巴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摆出一个自认为是万人迷的姿势,对着无忧猛放电,“是不是王嫂……” 却换来无忧恶狠狠一个眼神,挑眉凉薄的道,“七皇弟是眼睛抽筋了还是在发骚?若是抽筋,请回宫中找御医,若是发骚,小桃儿,带皇子殿下去后院马棚,本王妃记得后院正好有几匹发情的母马” 司城涵琪脚下一个踉跄,母马?要不要这么狠? 哀怨的望着秋千上怡然自得的女子,明明貌若天仙,怎么就生了这样一张刻薄的嘴…… 似乎是听到司城涵琪腹诽的话语,无忧怡然的啜了口茶淡淡道,“本王妃可不是刻薄,本王妃是物尽其用,尽量给皇弟解决需要,皇弟不用太感谢本王妃,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 门口的小桃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司城涵琪彻底雷倒了,吊稍着眉头哀叫道,“王嫂……” 无忧忍不住笑出来,斜睨着司城涵琪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谁要你好人不做偏来偷听的?” 司城祁月瘪着嘴,辩道“人家哪有偷听,是王嫂声音太大,人家好巧不巧,刚好光明正大的听见好不好……” “还说?”无忧挑眉。 司城涵琪赶忙告饶,摆着双手笑道,“不说了,不说了,王兄交代我这个时辰来接王嫂,王嫂还是收拾收拾和我进宫吧” 无忧低叹一口气,司城浩宇结个婚搞的她还得去作陪!nnd,她是三陪么?!若不是顾着司城祁月的脸面,真想拍桌子给他们点好看!南飞雁直接毒傻,司城浩宇直接毒的不能人道,扔妓院里天天看得见吃不到! “你可别说你不去啊!临出宫碰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特意交代要将王嫂接进宫的……”司城涵琪见无忧一脸郁卒的表情赶忙说道,王兄可是交代了他来接人,若是待会接不到,宫宴时他要如何交代? 李婉宁?无忧皱眉,怎么李婉宁也想她进宫么?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从秋千上一跃而起,“走吧!” 这一瞬间的转变过快了些,司城涵琪愣愣的问“你去啊?” 无忧不由失笑,挑眉道“你是想让我去还是不去啊?” “当然是去啊!”司城涵琪条件反射的点头应道。 “那还不走?”无忧挑眉。 “不换衣服梳妆?”司城涵琪愣愣的问道,哪有人这样随意进宫的。 无忧邪邪一笑,“今个是给司城浩宇他们办的家宴,你王嫂我国色天香,艳压群芳,若是一不小心将南黎公主比到墙角去了岂不是罪过?好歹人家远来是客,多少要留几分薄面!若是让人家羞愧的无地自容岂不是失礼!” 司城涵琪失笑,真是见过臭屁的,没见过像无忧姐姐这样臭屁的! 二人到宫中的时辰还算是早的,宫宴设在傍晚,现在各家的夫人带着自己的千金贵女都在御花园中赏花游玩,一些有这亲戚关系或是想要拉些关系的妃嫔也都在御花园中,远远便能听见燕燕莺莺的娇笑声。 无忧最反感的便是女人堆,而司城涵琪现在是钻石级王老五,走到哪里都会被无数爱慕的目光黏住纠缠至死,今日这种情况,若不想被众家千金生吞活剥了的话,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二人料想司城冰定然也不喜欢这样的场景,肯定在寝宫中躲清闲,当下便绕过了御花园去找司城冰,不出所料,司城冰确实是百无聊赖的躲在寝宫中,忽闻二人前来,惊喜异常,连忙将两人拉进宫里。 无忧原本也没事做,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想两个小祖宗非要打牌,当下三人便围坐一团打起牌来,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等宫女第n次来催着该去参加宴会了,三人才笑语盈盈的前往冰壑玉壶。 此时晚霞似锦,远处的天边好似燃烧的草原,火红一片,水晶般透明的宫殿在似锦的晚霞中瑰美华丽好似梦幻中一般,华丽安详。 众位大臣和家眷此时早已坐好,宫女匆匆忙忙的穿梭其间,打破了那一副华丽的安静,一队队的宫女低着头端着各式的餐盘汤盆,一应物事,急速的在殿中来回,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这样的时候,是容不得出一丁点错误的。 看见无忧和司城涵琪等人都恭敬的躬身行礼,然后再急匆匆的奔走在伺候主子的路上。 三人一路嬉笑着进了冰壑玉壶,该来的人大都已经到齐了,无忧一出现便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对上那道视线,无忧淡淡一笑。落落大方的对司城狙和李婉宁略微施礼后无忧笑着迎着那目光走过去,施施然落座。 “看你,笑的唇角都快有皱纹了,定是下午狠狠的欺负了七皇弟和冰儿吧”无忧刚刚落座,一只温柔的大手立刻裹住她纤白的小手,温润而带着淡淡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无忧气结,脸上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容,手指却狠狠掐死司城祁月的宽厚的大掌,一字一句咬牙道,“本王妃贤良淑德,端庄大方,是他们二人的王嫂,牺牲自我,娱乐他们,怎么可能干你说的那样的事情……” 司城祁月反手握住无忧的小手,贤良淑德?哪个贤良淑德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请? 漆黑好似点墨的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夹了一块珍珠糕放在无忧面前的小餐碟中,负载无忧耳边地笑道,“是,本王贤良淑德的王妃今个牺牲辛苦了,多吃点补补……” 无忧刚想转脸反驳这家伙,不想司城祁月贴的极近,无忧轻轻一动,精巧的耳廓恰好划过司城祁月火热的唇瓣,只觉一道温热流星似的划过耳畔,一股温柔的气息羽毛般拂过,身子顿时一僵,脸不期然的红了下。 司城祁月一滞,只觉下腹一紧,漆黑的眸子瞬间酝酿起无尽的风暴,紧紧的攥住无忧的手掌。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一下周身的细胞都敏感了起来,无忧只觉得司城祁月的手掌好似蕴含着万伏电压,源源不断的热力涌来,烫的她心慌。有些懊恼自己的不淡定,无忧抿抿唇直接无视锁着自己似乎能将她烧出洞来的目光,悠然吃起东西来。 怀中的白小三闻着酒肉的香气,从袖袋中钻出两眼闪光的扑向那一桌美食,无忧一把抓住兴奋的快要飞起来的白小三,挑了各种食物堆在盘中递到它面前,白小三当下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 殿中歌舞升平,有舞姬卖力的表演着,身姿婀娜,长袖似蝶舞翩飞,很快便吸引了场上众人的目光,无忧原本是强迫着自己不去注意司城祁月,慢慢的倒真是把心思转到了场上的表演中。 只是,满殿丝乐声中无忧总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丝丝不屑和挑衅,抬眸看去,却了无痕迹。 众人推杯换盏,司城狙今日看起来兴致很高,众人也跟着乐呵,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利,时刻掌控着别人的生死还有喜怒哀乐。 舞姬退下后便有大臣家的千金上前表演,司城浩宇和司城祁月虽然已经婚配,可是还有司城绝和司城涵琪不是?即使二人不行,退一步讲还有司城浩宇和司城祁月的侧妃之位,这都是众人竞争的目标。 不过有了先前李霓裳的教训,倒是没人敢上来挑衅无忧,只是尽自己所能卖力的表演,无忧乐得清闲,只是吃着看着。 很多人都说司城浩宇那里禁酒恭贺新禧,当然也会来这里恭贺司城祁月和她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无忧只是让司城祁月应酬着,可是时间久了慢慢的便极为的烦躁,即使不需要她喝酒应酬,可是笑脸总要给一个的,无忧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的抽筋了。 看南飞雁,司城浩宇,司城祁月都应付的如鱼得水,无忧不由低叹,不愧是皇家奇葩,都是些二皮脸! 寻了个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无忧抓起桌上已经昏昏欲睡的白小三直接出了大殿,已经明月高悬的时间了,高而深远的天空中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铺洒下来,给整个皇宫罩上一层朦胧的莹白。 不同于白日富贵的霸道,辉煌的宫殿在月光下多了一分安静和祥和,无忧信步走着,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味,和着不知名的花香,春季,已是百花盛开的时候了。 一道目光落在无忧身上,无忧淡淡皱眉,在宫宴上,就是这道目光一直在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她。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聊聊”无忧清冷的开口,对于这样一直处于暗处窥视的人,她一贯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风微动,一个玫粉宫装的女子从一捧梅树后款款的走了出来,黛眉如修,肤白唇红,正是司城浩宇刚刚迎娶的南黎公主南飞雁。 无忧挑眉,刚刚出门的时候明明就瞥见这女人在和众人喝酒聊天,怎么她前脚出门,这丫后脚就出现在她身后?可见她一定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自己。 南飞雁目光落在无忧身上,带着一丝丝的凉薄和淡淡的鄙视,唇角勾起一个绝美的笑容,淡淡道“战王妃好兴致,不在殿中欣赏歌舞,倒出来散步躲清闲” 无忧伸手抚了抚眼前不知是什么名的花瓣,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本王妃不过闲人一个,公主可是今天的主角,这样出来不免有些扫兴了。” 南飞雁目光冷峻的扫过无忧的面颊,月光下,无忧艳红似火的罗裙霞衣,肤若凝脂眉眼如画,唇角的笑意带着看透一切的通透和嘲讽,那模样好似月下仙子,灵动中带着一丝俯瞰人世的尊贵霸气。 不知道为何南飞雁忽然觉得自己在一瞬间矮了对方半头,那种通透和尊贵将她生生的压了下去,心里顿时烦闷起来,想起之前姬明净和她将的那番话,司城浩宇原本爱慕的便是眼前这个女子,她,似乎成了某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心底好似猫爪一般,姣好的面孔一冷,笑容带上几分状似无意的讥讽,“王妃妹妹客气了,本宫在来天野之前听说相府嫡女丑颜无德最大的爱好便是调戏美男子……” 无忧淡淡颦眉,那边南飞雁已经接着掩嘴笑道“本宫心想,王妃妹妹虽然是臣女出身可是却毕竟是相府出来的姑娘,何至于如此,今日一见,才知市井传闻不可尽信……” 不可尽信,那不是还是有一部分可信?无忧挑眉,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才来的南黎公主,言语间尽是挤兑的意思,不过对于这种人,无忧一向没什么好感,更没什么耐心在这里和她虚与委蛇,当下淡淡笑道,“公主所闻也并非空穴来风,以前无忧中了毒,确实是长相极丑的,而且,无忧确实是喜欢美男子,所以便找了这时间最美的男子做相公,公主所闻也算是属实了……” 你说我丑我便就是丑了,你说我爱慕美男子,我便就是爱慕了,而且我偏偏要说你相公没有我相公好看,你奈我何? 果不其然,南飞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无忧这样大方的承认了,还这般挤兑于她,当下脸色一红。 无忧却淡淡一笑,“本王妃想去前面逛逛,就不陪公主殿下了” 和这种人讲话简直是浪费时间,无忧说着直直的越过南飞雁向一旁花园小径走去。 南飞雁气的脸上发青,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不过一个小小臣女,却这般不知分寸,当真可恨!冷哼一声,大步向殿内而去。 无忧随意的转着,冰壑玉壶原本是宫中侍弄花草的地方,周围全是些珍惜的品种,院中应该是姹紫嫣红分外妖娆的,可惜现在已经夜幕降临,很多景致都看不分明了。 无忧倒是随意,只是无聊的闲逛而已,闻闻花草树木清香总好过去殿中听阿谀奉承的好。 白小三在无忧怀中惬意的眯着眸子,不时的用头轻蹭着无忧胸前的丰盈,一副酒饱饭足思淫欲的样子,无忧不时的用手顺顺白小三的毛,小家伙更是惬意的直哼哼。 随意转了半响,无忧正准备回去,却见空中某处发出不知名的光亮,这亮光她见过两回,当下眼眸一眯,身子向那亮光处掠去。 不出她所料,不远处装着假山流水的花坛中,有团莹白的光芒,柔柔的像是一颗坠落凡尘的月球,柔光似乎流淌的水,光晕流转间似乎有什么发出了微弱的声响,坛中一块石头漆黑如墨,嶙峋异常,石边五角尖尖,而中间凹进去一大块,好似一只半握的手掌,掌中一块龙眼大小的白玉石隐隐发光。 那石块似感觉到无忧掠过来的身影,在无忧出现的一霎那光芒大耀,月光似的表层瞬间大亮,大亮之后表层的乳白色变的越来越稀薄,转眼间变得好似琉璃般透明! 正是无忧见过两次的“佛手生莲”! “佛手生莲”里那只雪白的小狐样的东西,正睁着一双微微发蓝的眸子清澈水亮,湿漉漉的看着无忧,额间一点梅花样金斑,那耀眼的光芒便是从那金斑中发出。 怀中的白小三在光芒大盛的一霎那似乎浑身一颤,然后无忧觉得它整个毛都炸了起来,亮黄的眼光迸射出狂热的火花,小小圆圆的身子颤抖着,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无忧惊诧于白小三的异常,伸手轻抚着白小三的毛,可是白小三此刻却好似浑然不觉外界的事务,只是浑身颤抖着紧紧注视着眼前的佛手生莲。 然后,无忧只觉金光一盛,那感觉好似有千瓦的聚光灯盯着眼睛猛射,让人不由的便想闭上眼睛。无忧微微眯起眼眸,只见一团亮光缓缓升起,光芒渐渐暗了下去,一团柔和的好似凝聚所有月华的东西升起在半空中。 无忧凝眸看去,却正是佛手生莲中那块龙眼大小的白玉石! 这个东西无忧之前曾经尝试着拿过,只觉得那东西好似长在地上一般,当时使尽全力也没能撼动半分,不想此时竟然自己飞了起来! 不由想起之前司城狙说过的那句话,此物极有灵性,只待有缘人开启。 有缘人? 无忧来不及细细思索,只见那玉白的石块中酷似白小三的那只小狐仰头长嘶起来,额间的梅花状金斑亮的几乎透明,小小的身子焦躁的摆动着,似乎急欲挣脱那那恼人的束缚。 然后无忧只觉怀中一轻,白小三好似箭一般射向空中发着白光的玉石,无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喝道“不要!” 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白小三眼亮黄的眸子中射出慑人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闪电,飞扑到那月白的龙眼大小的石块前,嘴一张一口将那石块吞了下去! 无忧震惊,身形一闪便向白小三扑去,却在摸到它的瞬间浑身一颤,白小三原本光滑似绸缎的毛发此刻滚烫宛如烧红的烙铁,无忧只是轻轻一摸,青葱白嫩的指尖已经被生生烫起两个水泡来! 无忧大骇,不知道那月光似的玉石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样的威力,紧张的看着白小三,生怕它有什么不适出现。 白小三亮黄的眸子紧闭着,整个身子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亮光,似乎肚子中有什么发光体,白而顺滑的毛发有些发亮的透明,金色的爪子越发的璀璨,而更为诡异的是白小三的身子就定格在空中,明明身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一般,稳稳的停在空中。 无忧紧紧的注视着紧闭双眼的白小三,一瞬间有些揪心。 它死了还是活着? 白小三定在空中,没有任何的反应,那股若有似无的透明感一直存在,好似萤火虫一般忽明忽灭。 直到小半刻时间,白小三忽然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无忧早有准备,身子抢上前去,一把接住了白小三,让她微微惊诧的是,刚刚还似烙铁一般的温度已经不复存在了,浑身柔顺的白毛此刻全部汗湿了,湿哒哒的黏在身子,金色的爪子软趴趴的伏在无忧手掌间。 无忧微微笑了,虽然依旧一动不动,可是无忧能感觉到手间小身子一鼓一缩的呼吸着。 白小三低垂着头很累的样子,蜷缩在无忧的掌间,半晌后才微微抬起头来,紧闭的眸子才微微掀起一条小缝,给了无忧一个安心的眼神。 无忧一笑,却赫然发现白小三的额间不知何时竟然长出一枚梅花状的金斑来! 那金斑的模样和原本玉白石中小兽额间的金斑一模一样,难道是因为白小三吃了那石块的原因? 无忧微微诧异,之前司城狙说是这石块需得有缘人才能开启,难道这有缘人不是人,而是白小三?手下意识的抹向怀中的小兽,却在触手的一霎那疑惑更甚,原本湿哒哒黏在身在的毛发此时已经完全干透了! 无忧一怔,即使是有她这样内力的人也不可能在几个呼吸间将白小三的毛发完全烘干…… “在想什么?”无忧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温热的呼吸从脖颈处吹来,带着淡淡的酒气,温热的唇瓣啄吻着她脸侧的面颊。 无忧微微一笑,压下刚刚心中的疑惑,伸手握住环在她腰间的大手笑道“你不在殿中应承着却跑来这里做什么?” 司城祁月一边吻着无忧光滑的脸蛋一边低低笑着,声音低醇好似陈酿的美酒,“我亲爱的王妃不见了,本王怎么还能应承的下去……” 无忧失笑,在腰间的大手上轻柔的掐了一把笑道“就会卖乖,走吧进去吧” “嗯”司城祁月低低应着,翻过无忧的身子抱在怀中狠狠的亲吻了一阵才松开往大殿而去。 大殿中依旧喧闹非凡,酒宴进行到这个时候众人都已经喝得比较尽兴了,一个个脸颊微醺,唇边挂着不知道几分真假的外交笑容轮番着给彼此敬酒,酒中含义不一。 司城祁月拉着无忧走到座位上安然坐下,桌上已经上了各式美味的水果,属于餐后小点了。 无忧扎起一块奇异果放入口中,想了想又扎起一块递到白小三口边,白小三掀开眼帘瞟了一眼又闭眸静养去了,无忧挑眉,这丫不是最喜爱各种水果的么,今个变性了? 正思索着却只听“咣”一声响,无忧抬眼望去,只见上位的司城狙不知为何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滚而下,双眸紧闭,高大的身子直直的仰躺在身后的躺椅上,似乎失去了知觉。 无忧一惊。 “皇上!”身旁的李婉宁惊呼一声,端庄的表情瞬间破碎,幻化成无以伦比的焦烁,大吼道,“快传太医!” 立刻有宫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不大会太医火烧屁股般的跑了进来,抬眸便看见上位脸上暗淡的司城狙,立刻粗喘着气上前。 李婉宁此时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茶水,老太医皱着眉对李婉宁恭敬的道“皇后娘娘让老臣看看。” 李婉宁厉目扫去,喝道“快点看看,治不好本宫要你的脑袋!” 那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身子似乎抖了下,然后抢上前去,翻开司城狙眼皮看了看,然后拿起脉来,已经灰白的眉头紧皱着。 “张太医,陛下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个话啊!”李婉宁着急的道 张太医眉心跳了跳,摸出一片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放在在司城狙口里,不一会司城狙呛咳一声,悠悠转醒过来。 “皇上你醒了”李婉宁一脸惊喜,伸手扶起司城狙的身子,端了杯水喂到司城狙口中。 司城狙淡淡点了点头,呼吸有些急促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深沉的黑眸四处扫望了一眼。 “张太医,皇上这是怎么了?”李婉宁一边般司城狙顺着气一边看着张太医问道,脸上带着深深的哀婉和担忧。 “是啊,太医,我父皇到底怎么了?”司城浩宇也是满脸焦急的问道。 无忧唇角微微勾了勾,看着李婉宁和司城浩宇的表情,忽然间想起之前见到司城狙眉目间的乌青,若是她所猜不错,应该是毒发的前兆了吧…… 众人的目光霎时实质性的落在张太医的身上,张太医浑身一震,赶忙跪下。 “皇上这是湿邪入体,本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只是早些年皇上东征西战时龙体有所损伤,当时又未曾得到很好的调理,那些旧疾早已深入心肺,此时一并发作才会突然晕倒” “可有良药可治?”李婉宁颦起眉,温婉的问道。 “有是有,只是……”张太医额上渗出一片冷汗,目光瞟了眼龙椅上威严的司城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被司城狙全部看透的感觉,心里就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不安的很。 “只是什么?快说!”司城浩宇断喝一声,打断张太医思量的目光。 张太医一震,连忙匍匐下身子,额头处地,地面的云纹大理石冰凉沁骨,他的心却好似在油锅中煎熬着忐忑不安。 “快说!”李婉宁也焦躁的低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压。 张太医心神一敛,重重的磕了个头,“此病若是要治,需要两要东西……” “是什么?”司城浩宇已经沉不住气的问道,言语间颇为焦急。 张太医似是不敢抬头看向众人,伏在地上低低的道,“第一样便是至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 张太医话还未说完,只听李婉宁惊叫一声,司城浩宇已经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掀开衣袖一刀片下一块血肉模糊的肉片来! 司城浩宇的左手啥时间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液喷射出来在空中绽开一朵绚烂的烟花然后顺着小臂汨汨而下! “浩宇!”李婉宁惊叫,一瞬间泪眼婆娑,“太医!太医快来啊!” “不碍事的母后”司城浩宇咬着牙伸手在胳膊上几处穴位点了几下止血。 张太医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赶过来就要看司城浩宇的伤势,司城浩宇却一下挡住太医,将接住血肉的白玉碗往太医面前一伸,“太医,这是父皇至亲血脉的血肉,你快救我父皇,若是不够,再和我说!” 原本洁白的几近透明的碗现在沾满了司城浩宇的鲜血,宛如开在手间的一朵血色曼陀罗花,又好似一朵带着狞笑的食人花,对张太医张着血盆大口。 张太医深吸口气,颤抖着手将那碗接过递给一旁的宫女,然后给司城浩宇包扎止血。 司城浩宇原本是要阻止的,可是李婉宁哭着道“你想要急死母后吗?你为父皇尽忠尽孝,可是也不能罔顾母后啊!”,司城浩宇才勉强同意让张太医包扎。 “太医,已经有了药引,你快用药吧!”张太医刚刚包扎完毕,司城浩宇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清王殿下,您过于着急了……”张太医低叹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说要父皇至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的么?”司城浩宇一愣,随即皱眉道。 “老臣是这个意思,可是要想治好皇上的病,还需要另外一样东西才可”张太医沉声答道。 “是什么?我定为父皇寻来”司城浩宇声音凿凿,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 在场的众人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司城浩宇的眼神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以前,大家觉得司城浩宇才能不及司城祁月,性情暴躁而荒淫,此刻,却都觉得他是至善至孝之人! 能为父削骨,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李婉宁心疼司城浩宇的伤势,可是看见众人钦佩的表情,眼底忍不住划过一丝笑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看众人的样子,浩宇的伤没有白费! 脸上却是越发的焦急和哀婉,楚楚可怜的盯着张太医,催促道,“张太医你快说啊!” 张太医已经镇定下来,对着司城狙深深一礼,“陛下,若是要根治顽疾,必须还要一样东西,便是冰魄心晶!” “冰魄心晶?”司城狙皱眉,鹰一般的眸子紧紧锁住张太医,张太医感受到司城狙的威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道“不错!正是冰魄心晶!这东西长在邙山深处,非常难以寻找。” “那可怎么办?!”李婉宁一脸的惋惜,然后埋怨似的看向司城浩宇,皱眉道,“浩宇真是年轻冲动,徒有愚忠,你虽然担忧你父皇的伤势,心急可以理解,可是你若不冲动任性,便可去给你父皇寻找灵药,眼下你受伤了,要派何人去才好!” 无忧勾唇,这个才是今日的重点和目的吧? 果然,李婉宁的目光状似游移的在司城祁月,司城涵琪司城绝身上划过,然后为难的看着下面的一众臣子。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深若寒潭的眸子看不见底,锦袍一掀人已经站起,对司城狙一抱拳道,铿锵有力的道,“儿臣愿意前往邙山寻找冰魄心晶!” “儿臣也愿和王兄一起前往!”司城涵琪和司城绝双双起身齐声应道。 李婉宁目光一闪,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本想着调司城祁月一人出去便好,如今却是三个皇子都争着抢着要去,那感情好,若是天野的皇子在邙山不小心遇上什么天灾*的,只剩下司城浩宇一人,那是不是说这皇位,浩宇不想坐也得坐了? 司城狙目光深沉,好似暗夜的海面酝酿着巨大的风暴,面色却平静无波,此时脸上已经不像刚刚那么白的渗人了,反倒涌起一团红晕。 “皇上,你看……”李婉宁间司城狙默不作声,状似为难的绞紧手中的帕子,“战王,六皇子七皇子都是极孝顺之人……” 言外之意就是让这三个皇子都去! 绮妃坐在一旁脸上一片焦急之色,李婉宁的心思她又如何会不知道,可是此时她却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就是不忠不孝,就是不愿给皇上找灵药,再往深了说就是不愿意皇上好转!若是被人利用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可是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上邙山中找冰魄心晶哪是那么好找的! 心下着急,只是狠狠的抓着手中的丝帕,咬紧下唇。 “父皇,儿臣一人前往便可,大王兄如今受伤,理当多多休息,有六皇弟和七皇弟留在父皇身边伺候父皇,儿臣在外也能心安许多”司城祁月忽然淡淡开口。 绮妃心中一喜,不由的看向司城狙。 “战王尽可放心,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父皇龙体欠安,做臣子的理当尽孝床前。”司城浩宇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司城祁月道。 “好了”司城狙淡淡出声,“都是朕的好儿子!浩宇身体有伤,确实应该多多休息才好,便让祁月去寻那灵药好了,其他人就留在宫中吧!” “父皇!”司城绝和司城涵琪惊声唤道。 “这事就这样吧”司城狙淡淡的语调已无反驳的余地。 李婉宁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绮妃见此事定下来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放软下来。 司城绝和司城涵琪对望一眼,欲言又止的坐了下来。 “父皇!”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众人定睛一看,却是无忧娉娉婷婷的站了起来。 白嫩的脸颊在火红的纱衣中越加显得剔透如玉,脸上噙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直直的盯着司城狙半晌,深深的福下去朗声道,“请父皇准许我同王爷一同前往寻药!” 众人一愣,随即哗然,世间妇人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都是足不出户,堂堂战王妃竟然要求要和战王殿下一起去邙山寻药?!实在是有损妇德…… 南飞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臣女就是臣女,卑贱的人永远都高贵不起来!即使位居王妃的位份却也还是会做出掉份的事情来! 无忧却是对眼前风非议听而不闻,只是紧紧的看着司城狙。 司城狙在一瞬间的滞愣后忽然露出一个极为温和的笑容,漆黑好似夜空的眸子深处被什么点亮了,带着深深的满意,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经过万千努力终于达成了一个内心深处最渴望的目标。 司城祁月淡淡皱眉,他知道无忧的能力,可是此趟出行必然是凶险万分,忧儿武功不错,可是身体不好,身上还带有未解的蛊火,他不想她担这份风险…… 深邃的目光落在无忧莹白如玉的脸上,那脸上柔美中带着一股异常的坚定,司城祁月原本想说的话就这样胎死腹中,低叹一声,他的忧儿一旦决定的事情,即使是天塌下来也没人阻挡的了…… 无忧目光平和而坚定的看着司城狙,司城狙朗声一笑,“丫头,出去找药可不是游山玩水,会很辛苦,还有很多危险” 无忧淡淡一笑,对着司城狙福了福身子,轻柔的嗓音好似山间的甘泉甜美柔和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冽,“父皇,先不说夫妻本应同心同德,战王是去给您找药,作为儿媳我也想尽一份心意,辛苦什么的儿媳不怕,唯有辛苦得来的才能是根治父皇顽疾的灵药,只要能根治父皇的顽疾,再辛苦王爷和儿媳都不会觉得,至于危险……” 无忧看了眼盯着她的司城祁月莞尔一笑,“我相信王爷定会护我周全,只是希望王爷别嫌我碍手碍脚才好。” 说着将目光又已到司城狙身上,淡淡一笑,坚定的道,“请父皇恩准!” 李婉宁目光闪闪,看着殿上二人,对司城狙笑道“虽说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有损妇德,可是难得战王妃一番心意,这般孝顺皇上可该成了王妃心意才好,不如便让他们一起去吧……” 李婉宁心中自有一番打算,这钟无忧邪门的很,几次都在她手上吃了暗亏,着实让她心慌,原本想着将司城祁月调出京城就好,钟无忧一介妇人成不了什么大事,只需小心防备就行。 可是现在既然钟无忧要同往那更好,若是顺手除了去,对丞相钟名优这一支力量也是不小的打击…… 想着唇角的笑容越发深沉,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司城狙目光幽深,唇角笑意极为玩味,半晌忽然朗声笑道“好!真是朕的好儿媳!朕便准你们二人一起出京!” 说着忽然对身后的刘公公挥挥手,“钟无忧至纯至孝,甚得朕心,特赐白玉百合金樽一座,以慰朕心” 刘公公一愣,随即快速的退了下去,不一会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座金镶玉的百合樽精美异常,司城狙对着无忧笑道,“百合取意百年好合,朕惟愿你和祁月同心同德,百年好合!” 司城狙很少说这样感性的话,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司城祁月拉着无忧跪下谢恩,“儿臣,臣媳谢父皇隆恩”。 一旁南飞雁恨得牙龈直痒,今日不是为了她和司城浩宇大婚才举办的晚宴么,端的让钟无忧这贱人抢了风头! “你不该和我一起去”待到回去已经很晚,待无忧沐浴更衣后上司城祁月揽住无忧低低叹道。 无忧斜睨了司城祁月一眼,在怀中找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理也不理头顶宛如天人的男子。 司城祁月低叹一声,忧儿的个性他知道,只是太过刚强了些……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出去太过辛苦了些……” 司城祁月还想说什么,无忧翻身坐起,伸手捂住他的唇,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挑眉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上赶着要出京除了要找那个冰魄心晶之外,只怕还想去给我找天山冰蚕,可是?” “邙山偏北,恰在天野和郝连相交之处,而你就准备借此机会上郝连找冰蚕,可是?!”无忧冷冷问道。 司城祁月失笑,他的忧儿确实聪慧。 “李婉宁巴不得你赶紧出京,好趁着父皇身体不好,好对朝中势力重新洗牌,我相信你不会猜不到,也不会没有防备,那么,我呆在京中做什么?成天被人盯着还不如出去海阔天空来的舒服!”无忧斜睨着司城祁月不满道。 司城祁月伸舌轻舔了下无忧的掌心,无忧一震,赶忙把手拿开,司城祁月唇角带着邪魅的笑意,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 “娘子确实聪慧,既然娘子有心体恤相公在外相思之苦那便随着你心意好了……” 司城祁月笑的暧昧而骚包,无忧狠狠的横他一眼,“你也算是有心?把我一人扔在京中就不怕我被那个老妖妇生吞活剥了?” 老妖妇?司城祁月失笑,说的好,可是就那个老妖妇的本事能生吞活剥的了忧儿?不被她欺负就不错了! 嘴里却笑道,“嗯!是为夫思虑欠妥,为夫愿罚!罚什么好呢?”司城祁月皱眉沉思的样子,脸上表情纠结而认真,似乎在深深的思索该自罚什么才好,忽然朗朗一笑,好似乌云拨日璀然生辉,“就罚为夫亲娘子一千下好了!” 说着一个翻身将无忧扑倒在身下,炙热的唇舌就兜头罩下,无忧娇笑着连忙去躲,司城祁月却抱住无忧不停的在脸上啄吻着,钳制着她胡乱踢腾的手脚,炙热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直到司城祁月腹若火烧,直到暧昧的*要将二人焚烧殆尽……司城祁月才气喘吁吁的放开怀中的无忧,手掌控制着某处丰盈的柔软,心里像是猫爪似的难受,可是他却不敢再进一步,摸着那光滑富有弹性的肌肤,司城祁月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阻止住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无忧双颊布满了红晕,身子微微的颤着,艳红的唇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喘息,潋滟水眸中迷迷蒙蒙一层雾气。 司城祁月咬咬牙,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中的柔软,懊恼的爬了爬头发,在无忧唇瓣上狠狠的吻了下,“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马上要出发,得做点准备,你早点睡。” 无忧很想拉住那伟岸的身子,可是也知道司城祁月是担心她,红着脸颊点了点头,伸手圈住司城祁月的脖颈将他拉下来,狠狠的亲吻了下他的唇瓣才放他出去。 这一夜,无忧一直睡的迷迷蒙蒙,有两次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入手皆是冰凉一片,心知此番离京司城浩宇和李婉宁必定会有很大的动作,司城祁月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而时间仓促,准备又得面面俱到,真是难为他了…… 睡的不沉,卯时刚过无忧便起身了。 “王妃,你不多睡会么?”无忧刚刚有了响动,无情一掀帘子就走了进来,看无忧准备出门,连忙拿了披风给无忧系上。 “睡不着,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无忧拉开院门仰头看了下穹苍,天空瓦蓝干净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小桃儿去了总坛还未回来,无忧让无情给桃儿留了讯号,这次只准备带着无情出发。 “奴婢都准备好了,给桃儿也留了信号,王妃放心便好,只是此次出门,王妃要不要再带些其他的兄弟?”无情回道。 无忧略微沉吟了下,眼眸微合,长而卷翘的睫毛盖住她清澈的眸子,半晌,无忧低低道“暂时不用,调些人手回京,注意京中动向。” “是!奴婢这就去办”无情应了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无忧长出口气,司城祁月彻夜未归,不知道安排的怎么样了,想起今个便要出发,他却这般辛劳,当下不免有些心疼,就准备要去书房看看。 才出了院子不远,便看见福伯指挥着一些下人在装运东西,众人看见她,远远的便行礼,无忧一笑,走了过去。 “王妃!”福伯对无忧施了一礼,恭敬的叫道,“奴才正在准备衣饰粮食,王妃看看可缺了什么,若是缺了,奴才马上去办!” 无忧淡淡一笑扫了眼众人手中的东西,都是些日常的物件,水囊什么的,还有几个婢女手上提着几个大大的包裹不知道装的什么,福伯见无忧看去,解释道“这几个都是王妃的衣服,邙山那里天寒地冻,常年都是雪,王爷特别交代要给王妃多准备些衣服,好在前几日王爷刚刚命人给王妃赶制了一批衣衫,要不然这样仓促还真有些来不及。” 福伯絮絮叨叨的说着,无忧抿唇一笑,这样许多包她穿的过来么?心里却升起丝丝暖意,这样繁忙的时候,司城祁月竟然连她穿什么这样的小事都还挂在心上…… “有劳福伯了,都装马车吧,我去前面看看,你们忙,别耽误了出发的时辰”无忧淡笑道。 “王妃您客气了,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福伯对无忧又施了一礼,指挥着众人干活去了。 无忧微微一笑,就准备往书房而去,却只觉一阵旋风刮来,眼角只来得及瞟见一道绛色的身影身子已经被凌空抱起。 无忧来不及惊呼,一道炙热的唇舌便占据了她红艳的檀口,一股带着热浪的龙涎香瞬间将她包裹,熟悉的男性体味炙热的触感,通通显示着面前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的急切,心下疑惑,不知道一大早的司城祁月这是发的什么疯。 来不及思索,司城祁月已经抱着她从窗户飞入室内,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扫平一切的霸气三两下便将她外衫脱去,里衣繁琐,司城祁月竟等不及一件件剥离,直接用内衣将二人衣衫震碎。 光滑的肌肤带着慑人的温度,却在将无忧满满抱入怀中时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喟叹,好似渴望已久的珍宝猛然到手的满足。 唇舌带着燃烧一切的热力攻城略地,紧紧的纠缠着无忧的丁香小舌,无忧低吟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揽住司城祁月的脖颈,脑子已经迷糊起来,只是被动的迎合着男人强烈的索取。 司城祁月喉间发出类似小兽般低鸣的声响,大手一路向下,以锐不可当之势占领了他梦寐以求的领地。 言语和思想已经是多余的东西,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沸腾了,只剩下炙热对炙热,只剩下一遍遍的熨烫和抚摸。 再热情的字眼在这个时候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 司城祁月像是永不知疲惫一般,一次次袭来,一遍遍的熨帖,直到申时…… 终于司城祁月在一次次不知餍足的强势索取后心满意足的停歇了下来,无忧却已然累的昏然睡去。 瞧着怀中女子不满红晕的脸颊,肌肤光滑好似蛋清,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睫下投下一圈淡淡的黑影,菱唇已经被吻的有些微的发肿。 司城祁月心中满是浓腻的柔情,今个一早,终于,他终于收到了无邪的回信,回信确定行房不会对无忧的蛊火产生影响!多少日子的隐忍和渴望,在看见信的那一瞬间爆发了,再也顾不得任何事情,只想将她揽在怀中抱个够,亲个足! 她一定累坏了吧,从卯时到申时,如此久的时间,她肯定累了,司城祁月心里有些微的愧疚,可是他克制不住自己一遍遍想要她的心,身子在触到她的一瞬间早已失去了控制,把她累坏了…… 黑曜石般的眸子璀璨似银河倒映入眼中,亮的发光,俯身轻吻了下无忧汗湿的额角,心中满是心疼。 等无忧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骨骼都好似散架了一般,动一动都酸痛异常,眼帘异常的沉重,无忧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才发现了一丝异样。 身下的触感不是她熟悉的柔软的鹅毛床垫,而是一床锦榻,带着些微的颠簸,这不是在床上,这是在马车上! 无忧抬眸便看见一旁坐着的伟岸身影,修长而挺拔的身姿,坚毅的线条勾勒出完美的侧脸,漆黑的墨发垂在肩头,宛如神邸一般俊美非凡。 阳光从车帘的缝隙中撒入少许,此时已是正午时间。 正午?!无忧滞愣了下,她记得昨个司城祁月停歇的时候已是申时,难道她昏睡了快一天了? “醒了?”一道温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无忧回神,男子宛如天人的脸颊已近在咫尺。 漆黑好似黑曜石般的眸子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温柔而宠溺的看着榻上还有些许迷糊的小女子。 “昨个申时三刻我们便出发了,此时已经出了京城了”司城祁月笑笑的看着无忧,表情餍足好似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这样说来确实是睡了快一天一夜,无忧皱眉,最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嗜睡,而且警觉性越来越低,被抱上马车都浑然未觉,在这样下去被人卖了岂不是都不知道?! 司城祁月伸手将无忧抱入怀中,一旁早有不知道何时准备好的盥洗用品,司城祁月拿起一旁的东西伺候无忧洗漱起来,无忧倒是也不客气,丝毫没觉得让一个王爷伺候自己有何不妥,任由司城祁月将自己收拾妥当,反正自己身子酸困的很,动一下都难受的要死,罪魁祸首服侍服侍自己也是应该的! 只是这男人昨个不知疲倦的耕耘了那么久,想必随后出发等事情也操了心,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精神,实在是让人无语…… 一行人一直向北走,从京都到邙山,最快也要二十日左右的行程,而司城祁月显然并不很赶,一路走的并不是很快,除了惊雷,司城祁月带了大概有二三十人,装作商队的样子,赶往郝连。 头几天还算是安稳,众人一路行进,尽量赶在有集镇的地方歇息,即使有所耽搁司城祁月也满是不在乎的样子,一半的路程,众人直走了有半月之久。 天野南北划分是以一条乌力江为界限,再一日的行程便可到达乌力江了,歇脚的镇子叫做乌镇,不大的地方,通镇只有一条街道,街边客栈不大,仅能容下二三十人,司城祁月带的人原本是住不下的,但是大家都不愿远离,便打了地铺将就着住了下来。 掌柜的一见来了这么多人,当下高兴的都找不到北了,连声招呼,殷勤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饭食也都精心的准备着,生怕伺候不好这群财神爷。 无忧进了房间就没出门,nnd这一路上司城祁月最大的爱好便是折腾她,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知道他是不是雄性荷尔蒙分泌过于强烈,精神无比的好,几乎已经要成为一夜七次郎了! 说是要将之前冲冷水澡的份全部补回来!害的她腰酸连连,看见司城祁月脸上的坏笑心里就觉得渗人。 司城祁月却是无比的幸福和满足,禁欲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无邪的好消息,当然要吃够本才好,他简直爱煞了无忧身上嫩若婴儿的肌肤,看着她身上满是他爱欲的见证,心里溢满了浓浓的幸福。 抱着无忧沐浴更衣,又眷恋的轻吻了好一会,若不是惊雷来叫吃饭,只怕无忧又要被他吃干抹净,亲自给无忧送来了饭菜又盯着她吃完,司城祁月才出门吃饭去了。 无情眉眼含笑的看着懒洋洋倚在床上的无忧,眼底都是笑意,还没有见过哪个男子像王爷这般深情的,离了王妃一会都不行! 无忧看见无情戏谑的笑容,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就准备翻身睡去,却听见房中一声若有似无的嗤笑声,无忧素手一扬,一道烟尘射向发声处,而无情也已快若闪电的激射过去! “几日不见小忧儿更见强悍呐……”一声戏谑的声音,一道火红的身影飘然落入房中。 修长高挑的身姿,大红纱衣灿若红云,银质的面具遮住了面容,只有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无限风情的笑望着无忧。 无忧嚯嚯磨牙,“笑尊主不知道进门敲门是最基本的礼仪吗?” “敲门?”笑红尘邪魅一笑,“能挡住本尊主的门只怕还未诞生,敲门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多此一举……” 无忧冷笑一声转开眼去,和这种狂妄的好似天下就是他最大的人讲礼仪简直就是浪费口水! 笑红尘目光一闪,随手甩来一样东西,“好久不见,此物便当见面礼好了” 无情抢上前接过,一脸嗔戒的表情,此人武功太过高深,自己刚刚拼尽全力的一击,竟然连他衣角都未碰到…… 楼梯上传来衣袂飞舞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有人听见房中的响动掠了过来,笑红尘对着无忧邪魅的眨了眨眼眸,做出飞吻的样子,红衫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忧儿!”下一秒司城祁月掠进房来,见无忧无碍,心下一宽,掠过来将无忧抱入怀中,“刚才听见房中似有异响,怎么了?” 无忧递给无情一个眼神,无情上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司城祁月,那是一张不知从哪随意扯下来的小纸片,鬼画符似的划着几个线条,司城祁月皱眉凝视了片刻。 “怎么了?”无忧挑眉。 司城祁月淡淡摇了摇头,在无忧额角一吻,“已经要到北界了,只怕近日便会多有事端,好好休息” 嘱咐完便出门去了。 原定的第二日便要过乌力江,可是不知为何却在客栈中耽搁了一日,司城祁月不说,无忧也不问,知道这个男人做什么都会有他自己的安排,只是诧异的发现第二日出来店中的老板店小二都已不知去向。 无忧不是多事之人,也懒得去管,只是早吃早睡养足精神。 开往乌力江对岸的船一日只有两班,一班在巳时,一班在申时,第三日一早,司城祁月等人便收拾妥当去了江边,待到江边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百姓在等待了,其中有一对十来岁的小姐妹,梳着公主头,同是鹅黄色的堆叠百褶穿花群,在人群中清新的好似两朵迎春花。 看见司城祁月目光一亮,带着丝丝惊叹,似乎从未见过这样俊美的男人一般,脸上晕起几团红晕。 司城祁月直如未见,径直从车中将无忧抱出。 天野气候偏南方,而此处已经是南北交界的地带,比起天野此时春意盎然,此处依旧很冷,无忧已经换上了薄棉衣裙,司城祁月却是怕她身子单薄,又在身上裹了雕花孔雀翎大氅,紧紧的环在怀里。 船不大一会便来了,并不是很大的船只,一船大概只能坐个三四十人,由于等的人数众多,等待的群众慢慢起了骚动声。 船公刚刚靠岸,就有群众想要抢上船去,司城祁月手下一见,立刻有人出手阻挡,一时间愤怒的喊声不断。 司城祁月却直如未见,惊雷身旁一个瘦瘦的男子上前,对船公笑了笑,无忧知道,他是司城祁月近身侍卫之一惊雨,“船家,这船我家主子包了,开个价吧” “包了!凭什么包了!我们等了一早上了!”一旁被挡住的人群顿时吵闹起来,这算什么事啊,等了一早上却有人要包船! “这……”船公看了看一旁已经愤怒的人群,对惊雨露出一个为难的笑容。 惊雨微微一笑对着船公甩出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一百两,船公一见顿时双眼发光,心里好似猫抓一般,这一百两可是他两三年的收入……眼睛看向一旁的群众,啜嚅道“这个……” “有钱就可以不排队吗?我们可是等了一上午了!”有人已经开始起哄。 “就是!有钱了不起吗?!”马上有人跟着附和。 一时间人声鼎沸都是声讨的声音。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惊雨脸上笑容不变,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扬声道,“今日包船只因事情紧急并无其他意思,实在对不起各位乡亲了,耽误了众位乡亲的时间,我家主人深感抱歉,今个凡是登船的人都可领到我家主人补偿的二两银子,请各位乡亲通融一二,谢谢各位乡亲了!” 说着将锦袋交个一名护卫。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二两银子他们就是一年也存不下啊,当下面面相觑,有人已经悄悄的向那名护卫走去,众人一见有人动,立刻都想那护卫涌去。 “大家不要乱,都有的”惊雨朗声道。 无忧轻轻勾起嘴角,刚刚出来叫板的人已经悄无声息了,这就是钱的好处,有钱虽然不能使鬼推磨,可是一般情况下却也是极为好用的。 “主子,走吧”惊雷四处看了下,护着司城祁月和无忧就要往船上而去,这时,那对清新好似迎春花似的姐妹忽然走了上来,娉娉婷婷的对着司城祁月施了一礼,“这位公子,我姐妹二人母亲病重正等着我二人回家,是不是可以通融下让我们上船呢?” 二人肤质干净如玉,剪剪水眸中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楚楚可怜还是一朵风中的小花,让人不忍拒绝。 惊雷已经上前一步站在二人面前,皱眉道,“船舱狭小,我兄弟都是粗人,只怕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另寻他船的好。” 二人一听顿时眼中泛起一层水光,豆大的泪珠晶莹透亮的落下,沾在脸颊上梨花带雨,双腿一软就要给众人跪下。 惊雷眉头一皱,长剑一挡,挡住二人动作,脸上带着戒备的看着二人,此番出行王爷王妃都在安全是第一位的,任何生人都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二人止住身形,泪水涟涟的看着司城祁月,柔弱可怜的乞求道“公子……” “让她们上船吧”司城祁月淡淡说道,抱着无忧当先上了船。 无忧勾唇一笑,悄悄的在司城祁月腰间拧了一把,司城祁月挑眉,俯身在无忧唇瓣狠狠一咬。 那姐妹二人当下感激涕零,对着司城祁月拜了又拜,一脸欣喜的跟着惊雷上了船,原本想跟在司城祁月的身后,可是却被惊雷挡住,安排在船边一角。 有侍卫给二人让了两个位置,二人千恩万谢的谢了,施施然坐下。 船平稳的驶着,乌力江江面很宽,水流湍急,船行驶起来很是缓慢。 无忧被司城祁月抱在怀中,原本无忧不喜欢这样被人抱来抱去的,她又不是没长脚,可是昨夜司城祁月折腾了一夜,而她最近不知为何身子总是感觉很疲累,便由他了。 不知妹妹和姐姐说了什么,姐姐脸上流露出一丝悲切的表情,原本上船的欣喜荡然无存,泫而欲泣的表情,两眼憋着一汪泪水,眼圈都有些泛红了,那样子像是姐妹俩想要抱头痛哭却生生忍住了似的。 妹妹从身后摸出一个长形的的包裹,姐姐拿着打开了,拿出一把琵琶,姐姐伸手摸着那琵琶,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然后,那女子便抱着琵琶纤纤素手拨起琴弦,琴声悠扬凄婉,在乌力江江面上袅袅升起。 那声音好似妇人轻声呜咽,清脆中带着一丝孤绝,深情中带着无助的苍凉,让人一听便生出无数感伤来,然后那女子轻启檀口轻声吟唱起来,声音极为柔美,只是带着无尽的哀婉,配着那琵琶声当真是催人泪下。 那妹妹只跟在身旁不停的流泪,然后过来这边向惊雷讨要了一杯茶。 这样柔弱的女子,自然不会让人拒绝,惊雷给了女子茶水,女子捧着杯子,等在姐姐身旁,只待姐姐唱完好喝。 半晌后,姐姐唱完一曲,妹妹当即递了茶杯给姐姐,可是那女子并未喝,手中捧着茶盏,将泪水一擦,娉娉婷婷的起身走到司城祁月身前,深深的福了一礼,唇边带起一抹羞怯的笑意,潋滟水眸水盈盈的望着司城祁月。 “我姐妹二人急着过江,若非公子怜悯只怕只能等待申时,只是不知家中母亲是否能等到那个时间……刚才情难自已,吟唱一曲,叨扰了公子,小女子心中甚为不安,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说着纤纤素手噙着那酒杯往司城祁月唇边递来,脸上带着柔媚的笑意。 无忧勾唇一笑,这是当着她的面公然勾引她老公么?眼中闪过一抹森寒,却转脸直直的看着那女子。 无忧一直被司城祁月抱住,那女子并未见到无忧的容貌,此时乍然出现在女子面前,竟是这样一副倾国倾城的样貌,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嫉恨,却极快的掩饰了过去,只是直直的看着司城祁月。 司城祁月黑曜石般的眼眸闪闪发亮,宛如天人的俊颜上勾起一抹笑意,刹时间春花灿烂,满地容光,那女子似乎被那笑容烫了一下,身子一滞,然后极快的垂下眼眸,唇边的羞怯又加深了几分,却还是执着的保持着敬茶的姿势。 这场景就像是一个春心荡漾的小女子借机在向芳心暗许的情郎示好一般。 “公子,请”那女子说着双膝微弯,放低了姿态。 司城祁月看了怀中无忧一眼,哈哈一笑,伸手接过女子手中的茶盏,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女子笑道,“姑娘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那女子似乎娇羞不已,“于公子只是举手之劳,于小女子却是感恩戴德的恩典” 司城祁月玩味的轻转着手中的茶盏,就像是要一口喝下的样子 茶,是惊雷给的茶,敬茶的却是对司城祁月有莫名意思的女子…… 司城祁月将茶杯靠近唇边,那女子目光中时候带上一抹淡淡的紧张,就在司城祁月要张口喝下的那一霎那,无忧凉凉的开口道,“你确定你要喝下这杯茶?” 司城祁月挑眉,当众在无忧唇瓣上狠狠亲了下,笑道“怎么,娘子这是醋性大发了么?” 无忧恨恨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冷笑道“我是怕我少了免费劳力还得劳烦惊雷将我抱上” “哦……”司城祁月长长的哦了一声,斜睨了惊雷一眼,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他敢……” 惊雷只觉浑身一哆嗦,他可没说抱王妃好不好!王妃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啊! “公子……”那女子轻声唤道,眼中带着一抹异样的光芒。 无忧低低一笑,伸手将茶杯拿过,看了眼里面的茶水,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这茶我家相公怕是喝不了了,这里面虽然没有什么致命的毒药,可是喝了这茶我相公浑身酸软无力要如何当我的人肉小马车呢?所以这茶姑娘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话音未落,无忧手腕一抖,一碗滚烫的茶水便向那女子兜头泼去。 那女子身子一飘,飞出了茶水的范围,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扬起一个森然的笑意,“不知我哪里出了纰漏竟然你看了出来?!” 茶是他们给她的茶,他们自然不会有防备,而她只不过在接手时在杯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软骨散,这样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也能被这女子识破! 司城祁月勾起一抹笑容,“传闻江湖中有一对夺命姊妹花,长相楚楚可怜,最喜欢扮柔弱引人上当,阁下不觉得和自己很像么?” 那姐妹俩见计谋败露,也不再装可怜,姐姐仰头哈哈笑道,“战王果然火眼金睛,可是只怕今个你再精于谋略也要死在这乌力江上!” 此时船已经驶到江面的正中央,滚滚流水从船边划过,不用看就知道水有多么的湍急。 “出来吧!”姐姐高喝一声。 只听哗哗破水之声连响,在船的四周霎时冒出一批黑衣人来,来人显然水性极好,踩着水手中拿着无数亮闪闪的铁链,铁链的前面带有倒钩,只要这链子一接触船身,只怕就能在船身上凿出一个大洞来。 看这样子这些人是准备破船了。 一下秒,无忧只觉船身一震,心知除了这些人,水里定然还有其他的人,果不其然,黑衣人刚刚露头,船周围又飞出一些黑衣人,这些人直接飞身上了甲板,和司城祁月带来的人交起手来。 无情紧紧护卫在无忧身边,手中已经摸出一条银鞭,双眸森然的注视着场上众人。 司城祁月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只是将怀中的无忧又抱紧了些,那对姐妹花已经和大家交起手来,这二人身手虽然不错,可是司城祁月此次出行带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时间只听黑衣人惨叫连连,损伤比司城祁月这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妹妹眼睛一闪,翻身跳入水中,而那个姐姐则被惊雷缠住丝毫离开不得。 “破船!”妹妹在水中翻出大喝一声,围攻的那些个黑衣人立刻都从船上翻入水中,无忧只觉船身剧震,下沉的速度比刚刚明显加快不少。 那姐姐一招避开惊雷就想要跳入水中,无情目光一闪,银鞭挥上,拦住了女子的身形,那女子一见有人阻挡,当下怒极,反身向无情攻来,无情冷笑一声,迎了上去。 “战王殿下,我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待会穿破落水,只怕会难看的很!”那妹妹忽然开口,声音圆润清洌,丝毫不像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会有的嗓音。 司城祁月清冷一笑,明明还是那样温润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噬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本王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的好,若是说出主谋,本王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女子哈哈大笑,轻蔑的道,“世人都说战王是旷世英才,却不想如此蠢笨如牛!眼下形势,战王殿下觉得你有和我们谈条件的资本么?” 说着目光一闪,对着黑衣人吼道,“谁生擒了司城祁月赏金千两!” 黑衣人一听顿时涌动着向船袭去,船身此时已经下坠有一半多了,有些浪花在涌动间已经泛上甲板,那些人一见顿时抛出手中的长矛,想要在船身上再多砸几个洞,让船彻底沉掉! “司城祁月,看你待会成了落汤鸡还能不能依旧如此嚣张!”那妹妹恨声道,一扬手中的武器向司城祁月袭来。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不待出手,只觉眼前有一物飞速飞了出去,带起漫天血花,定睛一看,却是那姐姐的人头! 人头鲜血淋淋,眼睛犹自大睁着,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无情冷笑着一鞭将一黑衣人打入水中,飞回无忧身旁。 “你还是先看好你的无头落汤鸡姐姐吧……”无忧哈哈大笑,看着那人头飞速的撞上妹妹手中的武器然后跌入水中。 妹妹一愣,看清后忍不住悲号一声,“姐姐……”火红的眼珠恨恨瞪住司城祁月等人怒道,“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只听“嗡嗡”之声连响,无数的箭矢从天而降,好似下雨一般,只是雨水不会管你是什么人统统都会浇灌,而这箭矢却像是长了眼睛,避开船上司城祁月众人,一只只都瞄准了水里的黑衣人! 妹妹手中武器还来不及阻挡,一只铁箭已破空射来,从她前胸透过,穿过身子没入滚滚江水中,她身子似乎晃了两晃,眼中透出一股不敢置信的光芒,看着胸前透明的洞口,一股股血水从那空中涌出,现在她迎春花一般的衣衫上沾染一片,然后染红了周围的江水,再然后被滚滚水流冲的不见了踪影…… 最终那女子仰头倒入滚滚江水中,混着一片血红不见了踪影。 漫天箭雨在半刻钟后停止,森冷的江面上,除了滚滚波涛,半个黑衣人的踪影也没有了,流水带走了一切肃杀的痕迹,若不是司城祁月他们的船江水已经冲上了甲板,江上平静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水已经漫过脚踝,司城祁月揽住无忧,不让江水沾上她的身子,眼看船便要翻了,司城祁月手下有水性好的索性跳入水中,凭借自己的力量,稳住船身。 此时乌力江中江水的温度不会高于五度,在瑟瑟江水中看见一般。 江面上不知从何处驶来一艘大船,高约三丈,铁皮镶包着船帮看起来异常坚固。船首昂然站立着一名伟岸男子,银色铠甲在阳光下发出森寒的光芒,俊挺的脸颊在阳光下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看着司城祁月和无忧,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而干净的笑容。 大船缓缓驶来,司城祁月等人依次上了大船,在将无忧安顿好才在众人的催促下去换了衣服。 天上瓦蓝瓦蓝的,越往北边,天空倒是越纯净了,男子给无忧递来一杯参茶,笑的好似三月暖阳,“王嫂暖暖身子吧” 无忧勾唇一笑,坦然接过轻啜了口,“六皇弟好快的脚程,竟然跑到外面前面来了。” 司城绝目光闪了闪,笑的暖阳灿烂,“王嫂可以像叫七皇弟一样,叫我司城绝活着绝。” 无忧挑眉,斜睨了眼笑容干净爽朗的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王嫂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吧?”司城绝似是没有看见无忧的目光,勾唇淡淡道,“漠北一带本就是我的封地。” 无忧淡淡一笑,这就难怪司城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怕他们起身的时候司城绝也早已起身赶到前面巧做布置,而司城祁月刻意的放慢脚步,也是为了配合司城绝的布置吧。 昨个笑红尘一定传递给了司城祁月某种信息,所以今天司城绝才能在这江面上进行伏击,时间地点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场截杀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可是无忧知道,这不过是腥风血雨开始的第一滴雨滴,后面越向前会越难走! 第二日,众人商议后弃旱路改走水路,只安排了少量的人马走陆地,引开敌人的注意。顺着乌力江一路向北,行进大概十日后可以到达墨索里镇,而从墨索里往邙山只有五日不到的行程了。 只是刚刚绕过几条山脉乌力江江面便出现了结冰,水路已经无法走了,众人只能弃船上岸,不知道是不是前面有着先行部队,无忧等人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像样的刺杀,而天气也越来越寒冷,幸好司城祁月准备充分,给无忧带着许多过冬的衣衫,无忧已经穿上了貂皮大氅。 邙山,又名茫山,就是苍茫无边的意思,等无忧真正站在上脚下的时候才知道这名字的真正意思。 一望无际全部是皑皑白雪,苍茫的山重重叠叠连成一片,勾勒出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白色的弧线,所有的弧线连在一起好似无边绵延的海浪望不到边,在这样的山中想要找到那个冰魄心晶简直太难了! 无忧皱眉,司城祁月却在心中倒是多了其他的几分期许在这样苦寒之地,也许能找到天山冰蚕也说不定! 随行的人分成了三组,从三个方向开始向邙山内寻找,司城绝带了一队,司城祁月理所当然的和无忧在一起,惊雨带了一队。 第一二天只是常规的找法,到了第三日,司城祁月决定深入山体内部去寻找,一行人带着充足的粮食和水便出发了,按司城祁月的意思,是要无忧在山外的营寨中等待的,可是无忧一人哪里呆的下去,便带着无情一起跟着进山了。 山上白茫茫一片,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样子,雪已经埋到小腿左右的地方,寻常人一脚踩下去拔出来都很困难,好在来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倒也不怕。只是司城祁月舍不得无忧自己走,坚持将她抱在怀中。 走了一中午的时间,依旧一无所获,大家找了一块相对平滑的地方喝水吃东西,然后,无忧只觉耳边出现了一种若有似无的女子呻吟声。 那声音似烟似雾,飘渺空灵,似乎是女子动情时轻声的低吟,又好似美丽少女临镜曼妙歌唱。 众人互看一眼,面上露出嗔戒之色,悄无声息将手中的东西收好,有些已经摸上兵器的把手。 在茫茫大山中出现这种声音,绝对是不正常的,这样的环境,不可能会有人居住,那何来的女子吟唱声? 就在众人紧张的戒备着寻找声音的源头时,只听轻声振翅的声音,一个五彩斑斓的小鸟从雪地上漫步过来。 艳丽的毛色似乎全天下的色彩都集聚在它的羽毛中,那小鸟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众人,似乎带着几分好奇,又似乎带着已分戒备,可是无忧从它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那小鸟回首轻轻的疏离了下自己的羽毛,忽然将头仰了起来,于是众人又听见那似烟似雾飘渺空灵的低吟声。 不知是不是也听见了声音,司城绝带着的那一队人马竟然也赶了过来,看见无忧,司城绝轻轻的点头笑了笑。 几十个人紧紧的注视着雪地上五彩斑斓的小鸟,那小鸟似乎轻声吟唱着,然后走进了几步,那声音却似乎还是那么大,并没有因为它走近而大几分。 那小鸟左右踱了两步,在环视了一圈后将乌溜溜的眸子定在无忧身上,无忧竟觉得那目光中带上了几分笑意。 白小三从无忧的怀中跳了出来,站在无忧身前,亮黄的眸子充满敌意的注视着眼前五彩斑斓的小鸟,那姿态充满了占有性,似乎捍卫着自己对无忧的占有权。 “七彩雀?”司城绝皱眉道。 无忧挑眉,之前并没有听过什么七彩雀这种东西,有些疑惑的看向司城祁月,司城祁月微笑了下,目光却紧紧的锁着眼前的小鸟,漆黑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传闻七彩雀是治伤圣品,无论什么伤都可以治好,只是谁也没见过而已?” 无忧心思一转,那是不是说抓住了这只鸟对司城狙的伤势也会有治愈的功效? “王爷,抓住了七彩雀也许可以代替冰魄心晶”一人在司城祁月耳畔低低说道。 司城祁月对身边的人略一点头,几人瞬间从两旁包抄了过去。 几人都是身怀绝顶轻功的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从几个方位做了部署,另有人准备着小鸟飞起时的捕杀,几乎是刹那间同时出手,然后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只小鸟以不可能的角度在几人的空隙间穿梭,快如闪电,合力围攻的几人竟然抓不住它!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一抹浓浓的兴味出现在眼底,刚想闪身上前司城绝已经先他一步扑了上去,无忧微微一笑,戳了戳司城祁月的胸膛,司城祁月一笑,在无忧脸上亲了下将她放了下来,身形一闪,雄鹰般扑向和司城绝捉迷藏的七彩雀。 两大高手围攻之下,那小家伙身形略显笨拙,乌溜溜的小眼睛瞟了眼好整以暇的无忧,长一拍就要展翅飞去,只是众人怎么可能让它就这样飞走了,当下便有人合力堵住了去路,不想这小东西振翅只是掩护,趁着众人都向空中注意的当口,小腿一蹬从一人脚边滑了出去。 待到大家想要反应,七彩雀已经飞上天空,女子吟唱的声音似乎愉悦了几分,众人气恼的看着空中那只小雀,目光极为愤怒。 那小雀似乎颇为得意,在大家的头顶飞了一圈,似乎炫耀着它刚刚的得意之作,就在它欢鸣的正得意的时候,一道绛色身影好似大鹏展翅一般一冲上天,那小鸟没想到这样的高度还能有人冲的上来,当下啾鸣着向右侧躲闪,不想司城祁月原本那一击就是虚招,七彩雀向右一闪刚好落在司城祁月掌控中,修长的大手好似一张天罗地网霎时对着七彩雀兜头罩去。 那小雀儿哀鸣一声,似乎预见了自己即将被抓的命运,当下身子一转,直直的对着司城祁月的眼睛啄来,分明就是鱼死网破的打法! 司城祁月手左手陡然抓去,想要挡住面前的小鸟,可是那七彩雀的速度极快,手才刚刚收到胸口的位置,鸟喙已经快要触及司城祁月眼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白色链光好似霞光一闪而过,小鸟哀鸣一声,小小的身子陡然翻转着向后跌去! 司城祁月身子如影随形跟上,大手一捞就要将那鸟儿捞入手中。 那鸟儿心知大势已去,当下乌溜溜的眼眸一闭,一副认命等死的模样,司城祁月唇角一勾,指尖已经触及到它光滑的羽毛,那羽毛光滑好似丝绸,带着丝丝的凉意,司城祁月似乎已经感觉到那丝丝凉意正从指尖传来…… 众人长出一口气,尘埃落定,只待司城祁月抓住了七彩雀就算是没有找到冰魄心晶也能完满的交差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鸟儿羽翅不动,小小的身子好似破碎的蝶翼一般飘忽着向前猛地飘了一丈有余,司城祁月身形已定,想要再向前冲已经不可能了,而大家都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七彩雀在一丈之外飘忽落地。 一落地,那鸟儿不停歇的又向前飘了三丈远,眼看无论如何都抓不上了! 可是这样的结局大家如何能够甘心!当下尾随着那鸟儿追了过去! 司城祁月目光深沉,伸手环住无忧跟在众人身后也追了上去。 那鸟儿扑棱着翅膀,每次都是飘出三丈左右的距离,众人一停,它马上也停下来,歪斜着身子,似乎受伤了,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众人一走,它马上又扑腾着飞起来。 不知不觉间,就在这一追一逃下,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无忧皱眉,这鸟儿似乎在引诱着他们往这邙山的深处而去,抬眼一看,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四周环山,好像在一个雪做成的盆地中间,在这样的天气,深入深山中若是晚上出不去那是很危险的。 司城祁月浓眉微皱,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那鸟去忽然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只听惊呼声响起,围追着鸟的那一圈人霎时凭空消失了! 无忧一惊,眼角一扫,似乎看见一个椭圆形的印子,还来不及看清,司城祁月已经抱着她飞快的掠了过去。 有一二十人在茫茫雪地中消失不见了,司城绝也已经掠到了众人消失的地方,凝目看去,才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地洞,上面覆着的皑皑白雪已经坠落下去,露出黑森森的洞穴,深不见底,在一片白色中,好似野兽张开的巨口。 “惊电?”惊雷趴在空口轻声的唤着,因为怕引起雪崩,声音不敢过大。 幽深的洞子中没有丝毫的回声,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大家对看一眼,心中都是一沉。 这样的雪地中,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只怕过了今夜就算不被野兽等袭击也会活活冻死了吧…… “王爷……”惊雷看了眼司城祁月,眼中带着一丝伤痛,这回带出来的人都是司城祁月的死士,多少年风雨同舟过来的好兄弟,一下子没了一二十人,其中还有风雨雷电中的惊电,惊雷的心禁不住的有些疼痛。 司城祁月唇角紧抿,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漆黑的地洞,就在众人心头百味成杂的时候,那女子动情时的轻吟又若有似无的响起,在前方不到一百米左右的距离,那只七彩雀再次的出现了! 乌溜溜的目光带着一丝得意看着众人,表情高傲的引吭高歌! 众人怒极就要扑过去,司城祁月一伸手挡住了大家,正要说话,却只觉怀中一轻,一道火红的身姿已经掠了过去! 司城祁月大惊,就要跟上,无忧快如闪电,怀中射出一道带着金色的光芒,流星似的直扑那只小鸟! 小鸟扑棱棱的向雪堆中钻了钻,只一拧身躲过了白小三的攻击,对着无忧偏了偏头。 无忧一愣,那小鸟的意思可是让她进去? 可是它后面是皑皑白雪覆盖的山体,要如何进去? 脑中忽然灵光一现,难道这雪后面是山洞?目光一闪一掌轰的向那七彩雀刚刚站立的地方袭去! “咔嚓”一声不大的闷响声,原本覆在山上的白雪轰然倒塌了一片,露出一个三米高的山洞来! 七彩雀似乎对无忧的表现极为的满意,婉转的吟唱几声后扑棱棱飞入山洞中。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时分,山中的白日总是要短些的,而这个山洞代表的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来,司城祁月和司城绝对望了一眼。 进去,也许能救回那二十来人,虽然那些人生存的机会非常的渺茫,可是,进去了,也许这只是那只七彩雀设下的另一个圈套也说不定。 司城绝略一沉吟,当先走了进去,好在大家虽然是白天出来,但是都带着短小的火把和火石类东西,更有的甚至带着夜明珠,在山洞中也能模模糊糊的照亮。 无忧从司城祁月怀中挣脱出来,这洞中漆黑潮湿,洞体又大,隐藏着什么怪兽也说不定,这样的时候她不能再要司城祁月抱着,司城祁月起初是不愿意的,但是耐不过无忧坚持,便将她放了下来,但是大手紧紧的攥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护在身后。 无情拿出了一对一尺多长的短剑,跟在无忧身后,将无忧紧紧护住。 走了大约盏茶的时间,那只七彩雀已经完全没有了踪迹,而道路开始出现分岔,四面八方数条小路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 无忧皱眉,这样多的小路该选哪一条才是正确的?剩下的大概还有三十人左右,司城祁月沉吟了下按七人一组的方式做了分配,选择了不同方向的四条小道。 “半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不管发没发现什么,记住时间,若是有发现,立刻发信号”司城祁月漆黑的眸子在火把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好似跳跃的火苗。 “是!”每组的领队应道,带着人钻入山洞中。 司城祁月拉紧无忧的手,低低道“我们往前走” 无忧点了点头跟了上去,他们这一队留了十一个人,前三后四走着,将司城祁月司城绝他们护在中间,走在倒数第二的人一路拿着个东西不停的做着记号。 向前的路并没有预见什么,只是空气中隐隐带着一点腥味,大家越发的小心起来,司城祁月宽厚的手带着一股温热,莫名的平息了无忧心中的点点不安。 又走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面前忽然出现了几个岔道口,就在大家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就听左面忽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叫声,众人心里一凛,快速的向那边而去。 只是除了那短处的一声闷哼声,再也没有什么声音出现,这种情况觉得是不正常的,大家越发的小心起来,不过走了几十米的距离便发现了在洞壁上留下的记号。 幽暗的光线下,泛着荧光的记号旁又一蓬带着血的白色,发出浓重的腥味,大家一看呼吸都快凝滞了,那是沾着血的脑浆! 十有*是有一队人摸索到了这里,然后被莫名的东西杀死了!可是,来得人身手都不弱,竟然让人这样毫无反抗的杀掉,这实在是…… 大家对看一看,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悚。 已经到了这里,是该进还是该退? 静谧的洞里除了大家的呼吸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无忧觉得心似乎被什么揪住了一般,窒息的难受,心莫名的有些难受,总觉得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司城绝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走到最前面, “六殿下……”原本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刚想要去挡,司城绝凌厉的眼神射来,那人立刻闭了嘴,司城绝目光一调,手中握紧长剑当先走了进去。 幽暗的洞穴好似没有尽头,大家憋着气走着,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声息,就在无忧疑惑的时候,只听右侧传来一声惨叫声,这回大家都是蓄势待发的,声音刚起,司城绝已经箭一般向那里射去! 大家紧随其后,声音发出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几个呼吸间就隐隐看见前方似乎有人影,在躲闪着什么东西,巨大的风从通道中袭来,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了。 无忧眼神一凛,若是这风是那东西袭击所发出的,那东西的杀伤力也确实有些惊人! 大家快速的扑过去,可是这边的通道并不很宽敞,只容得下两人并排同行,还未走到跟前,只见一个人影快速的撞了过来,前面的司城绝忙伸手接住,却是随行众人中的一人,脸上满是鲜血已经昏迷了过去。 司城绝随手将他扔给后面的人,快速的抢上前去,巨大的风带着一股浓浓的腥味扑面而来,司城绝身子晃了一下,然后伏低腰身更快的冲了过去。 有两人正缠着一个什么东西在上下打斗着,眼看已经不支,那东西极快的挥来一阵强风,掉头向山洞的里面冲去。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不可能放弃,立刻跟着冲上去,被那东西放过的二人脸上都带着血迹,粗重的喘着气。 “留下一人照顾,剩下跟上!”司城祁月低喝一声,拉着无忧快速的向前。 昏暗中无忧只见一道红色的东西一闪,便消失在拐角处。 司城绝最先冲到那个地方,“小心!”无忧高喊道,声还没落,便听到“砰”一声巨响,然后便是司城绝的闷哼声。 司城祁月已经带着大家极快的闪过拐角处,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里不再是什么细长的通道,而是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非常的大,高有五丈有余,顶上吊着无数的钟乳石,隐隐有流水流动的声音,地面平整而宽敞,好似一个硕大的岩体广场,不知被什么反光的东西照着,带着一股光怪陆离的亮光,而在这片光怪陆离的正中,正傲然站立着一只不知道该称作什么的怪物! 那怪物浑身长满了羽毛,高约三丈,巨大的头颅酷似鸡头,脖子细长,身体庞大的像是一间房子,细长的脚爪如鹤,大大的脚爪下躺着几个人,破败的衣裳已经不能蔽体,脸上全部是血模糊一片,不知死活。 那巨鸟一样的怪物褐色泛金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森冷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敌意和不屑。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巨鸟已经展开翅膀攻击了过来,巨大的翅膀带起一股飓风,众人感觉都站立不住一般,那巨大的鸟头已经轰然撞了过来。 司城祁月拉住无忧连忙向一旁闪开,其余的人闪开之后已经挥舞着长剑对巨鸟开始进攻。 巨鸟身形虽大,活动起来却非常灵便,厚实的羽毛像是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网,刀剑砍在上面除了能看下丝丝的毛来根本伤不了巨鸟分毫! 而巨鸟对众人的攻击却显得有力的多,只要被它的羽翼扫到或是被头撞到,无不喷出一口鲜血,想来受伤不轻。 无忧和无情也已经开始了进攻,可是他们人数虽然众多,却依旧不能对巨鸟造成本质性的伤害。 直到此时无忧才知道司城祁月的武功有多高,即使巨鸟的杀伤力巨大,可是司城祁月总能在它袭来的时候避过,而司城祁月手中的那柄软剑也不是凡品,但凡软剑扫到的地方只见羽毛翻飞,都冷刺穿巨鸟厚实的羽翼,洒下一片血花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边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司城绝在被巨鸟扫到一次后喷出一口鲜血,行动明显的迟缓了很多,其他的人都已经身上带伤,在又一轮的强攻后巨鸟逼退了身前二人的进攻,巨大的头一偏,直直的撞向左边一人,左边那人已经完全丧失了力气,眼睁睁的看着巨鸟袭来,众人想要去救但是力气和速度根本跟不上。 巨鸟巨大的头狠狠的撞上那人,那人顿时飞了起来,那鸟却不肯放过,巨大的鸟喙一张,一口吊住那人的身子,头狠狠的像墙壁撞去,那人登时被撞得脑浆崩裂,好似破布袋一般再无一丝生气。 那鸟啾鸣一声,吐掉口中的人,身子灵动的一转,袭向离它最近的无忧! 无忧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身子在快速的向后移动时素手一样,挥出一道灰白的扬尘。 只是她快那鸟却更快,只是一闪将那烟尘避开,巨大的头眼看就要撞上无忧的半面身子。 “小姐!”无情惊呼一声,两道身影飞一般的掠过去,无情挡在无忧身前生生受了一击,“哇”喷出一口血箭被排在地上。 司城祁月目光灼灼,揽住无忧飘然后退了一丈,虽然躲过了巨鸟的头颅,可是身子却被它巨大的羽翼扫上,无忧喉头一甜,唇角溢出一丝血丝,身子一软,已经再无一丝气力。 这样的打法完全没有丝毫的胜算,自己这面除了司城祁月和惊雷受伤小些,其他的都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而巨鸟,虽然身上有多处损伤可是那些伤都不足以致命,那冰冷的褐色泛金的眸子冷冷扫过众人,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司城祁月漆黑的目光扫过无忧唇角的血迹幽深似暗夜的海面,蕴含无尽的风暴,身子陡然一转,顺着那巨鸟半张的羽翼猛地向上滑了上去,手中薄薄的软剑对着巨鸟的腹部猛地刺去。 无忧似乎听见巨鸟冷哼一声,巨大的头猛地向司城祁月啄去,司城祁月身子向后一闪,避开主要部位,手中长剑陡然转变方向狠狠的刺向巨鸟的眼睛! 那巨鸟显然没有料到司城祁月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拼着伤它,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来得及躲开眼睛,司城祁月的长剑从巨鸟的头冠部分狠狠插入直至没柄。 惊天的哀鸣声响起,那巨鸟疼的猛摆着头,巨大的翅膀不停的闪动着,洞中一时间飞沙走石,巨大的气流和碎石击向众人,大家勉力靠着石壁躲闪,有躲闪不及被羽翼扫到的,当时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拍在石壁上再也起不来了。 司城祁月被巨鸟啄中了腿,大腿上血流如注,只是片刻的时间衣衫下摆便被血浸透了,却还面前移动着身子想要离无忧远点,害怕巨鸟报复时伤害到无忧。 片刻的时间巨鸟慢慢的冷静下来,褐色带金的眸子泛着一抹诡异的亮光,带着森冷的寒气和滔天的怒意紧紧注视着司城祁月。 司城祁月对着那巨鸟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那巨鸟立刻怒了,眼中带着不容侵犯的狂傲迅猛的袭了过去。 身受重伤的司城祁月根本不可能躲过巨鸟如此倾尽全力的一击,若是被那巨大的头颅顶住,只怕立刻就会内脏破裂而亡! 无忧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痛的已经无法呼吸了,下意识的从怀中摸出东西对着巨鸟扔了出去,想要阻挡巨鸟的进攻,而等她自己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伏在巨鸟巨大的背脊上! 手中的银丝缠绕在巨鸟细长的脖子上,身子伏在巨鸟的背上,巨鸟感觉到脖子上和背上的异物顿时狂躁起来,在整个是室内疯狂的扑腾。 “忧儿……”一声声嘶力竭心肺似乎都被掏出的惊骇喊声震天响起,瞬间却被整个石室中石块轰然碎裂的嘈杂声掩埋。 飞鸟左右疯狂的摆动着,妄图将背上的无忧摔下来,无忧慌乱的抓紧手中的银丝,银丝质地坚韧,无忧倒不怕它会断掉,只是银丝极细,绷紧了好似一把利刃,在无忧的手上极快便划开一道口子,无忧的手掌顿时皮开肉绽,而巨鸟脖子上的皮肤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这样下去即使能呆在上面整个手也会被银丝割断,无忧咬牙,双腿勾紧巨鸟的身子,摸索着想要向上爬,巨鸟感觉到无忧的意图,挣扎的更加剧烈,无忧只觉得天旋地转,头嗡嗡的快要炸开一般,只得本能的抓住手中的银丝,乱摸中却抓住了巨鸟的翅缘。 司城祁月等人想要上来帮忙,无奈巨鸟翅膀不停的扇动着,谁都无法近身,司城祁月双目血红,就打算拼着浑身骨骼碎裂也要冲上去,却被司城绝紧紧的抱住。 无忧抓到翅缘后便再不肯放松丝毫,银丝深深的嵌入手掌中,无忧甚至能感觉到那紧绷的丝线触及骨骼的声音,咬牙甩开手中的银丝,紧紧抓住羽翅。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清冽的寒气,手臂一抖,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一尺长的锋利匕首,银丝勒不断脖子,那匕首能不能刺瞎眼球呢?! 目光中寒光大甚,无忧伸头过去用嘴叼住匕首,身子在巨鸟背上艰难的移动起来。 司城祁月等人都已看出无忧的意图,心惊不已,司城祁月睚眦欲裂的想要冲过来,无奈腿上受伤严重,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只是被羽翼的风扇到就被踉跄着扇到一旁。 无忧咬着牙,手臂已经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放弃,一旦放弃了,所有人都得死! 被割开的手掌疼的已经没有丝毫的感觉,血顺着她紧抓的羽毛渗入到巨鸟的皮肤上,无忧却坚持着最后一口气,拼死向巨鸟的头部靠近! 巨鸟也意识到无忧的意图,将背脊狠狠的撞向附近的山体,有两次都差点撞到无忧,若是撞上只怕立刻就会变成肉饼!好在无忧灵巧,每次都刚刚化险为夷。 就在这无比的艰险中,无忧一寸寸的接近着巨鸟的头,越往上巨鸟越加的烦躁,频繁的撞击着洞壁,想要将无忧撞下来,发现不行后快速的在洞里扑腾起来,岩石一块块的被砸下来,带着呼啸的风声四处蹦射,大家都贴着洞壁,不敢动弹分毫。 就在巨鸟再一次狂猛的向洞壁撞去时,无忧轻巧的一翻身,一脚提在洞壁上,身子猛地飞到了巨鸟的头上! 巨鸟浑身一震,立刻狂猛的向上窜去,想要将无忧撞死,无忧仰身后翻,躲开巨鸟猛烈的撞击,只听“轰”一声巨响,头顶的洞壁竟然被撞出一丈左右的一个深坑,无数碎石簌簌落下,一时间洞里灰尘密布。 无忧趁着混乱一手勾住鸟的脖子,一手抓着匕首,狠狠的向巨鸟的眼睛刺去! 巨鸟大震,似乎预料到下一秒自己的结局,眼中流露出一种巨大的惊恐和哀伤,匕首的尖端在动作光怪陆离的光线中发出森寒的光芒,如虹般直刺而去,下一秒众人便能见到巨鸟眼球崩裂的惨不忍睹的景象!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一条白影猛地窜了出来,带着一道金色的残辉,却正是白小三!白小三猛地扑到无忧身前,蹲在巨鸟的头顶,前爪捧住无忧挥下来的手,嘴里呜呜的不停叫着,眼中流露着哀求的光芒。 无忧一怔,一种好似女子欢愉时的低吟声响起,那只七彩雀不知从哪飞了出来,巴掌大小的身子扑腾着翅膀护在那巨鸟的眼眸前,对着无忧不停的鸣叫着,乌溜溜的小眼中似乎带着一丝水光。 这两个家伙是在给这只巨鸟求情吗?无忧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巨鸟却已经停止了挣扎,缓缓的平静下来,喉间发出嘶嘶的哀鸣声。 白小三呜呜的叫着,尝试着一只爪子放开无忧在身前比划着,无忧挑眉,看了眼同样叫个不停的七彩雀。 “你是说它是你朋友?”无忧挑眉,目光疑惑的看着白小三。 白小三猛点着头,得意的瞥了眼飞舞着的七彩雀,前爪又胡乱的比划了几下。 “你想让我放过它?”无忧下颌一挑,指了指手下的巨鸟。 白小三点头如捣蒜,七彩雀鸣叫的更欢了,似乎在符合着白小三的举动。 那巨鸟听见无忧的话已经完全没有了举动,只是身子带着一丝颤抖静静的趴伏下来,无忧没有马上松开它细长的脖子,略微沉吟了下,缓缓道“我们前来不想伤你,只是想找一样东西,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不可以你再进攻可好?” 那巨鸟似乎听懂了无忧的言语,缓慢的点了点头,无忧咬了咬唇,这是一种未知的豪赌,人兽之间是否真的可以沟通到达成一致实在是未知数,若是无忧放开了巨鸟,巨鸟翻脸的话,他们所有的人都得死! 可是无忧宁愿相信面前一脸哀求的白小三,宁愿相信已经尖鸣的嘶哑的七彩雀。 无忧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勒住巨鸟的手臂,巨鸟头一低,无忧从巨鸟的脖子上爬了下来。 “忧儿!”司城祁月低唤一声,紧紧将无忧抱住,恨不得将她嵌入体内,强壮有力的臂膀带着一丝轻颤,可见他心里的紧张。 无忧勾唇一笑,亲拍了司城祁月的胳膊,意思自己很好,白小三欢呼一声扑了过来,死命的往二人中间挤,司城祁月怒极,伸手提出白小三一甩,白小三霎时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狠狠的向墙上砸去。 “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冒险了,嗯?”司城祁月在无忧耳畔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个男人是真的害怕了吧? 无忧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甜蜜,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腰身才发现自己现在有多累,她不可能活生生的看着他被巨鸟撞死,若是再来一次,她依然会毫不犹豫的爬上去,口中却乖顺的应道“嗯。” 司城祁月满意的亲吻着无忧的发顶,心慢慢的安定下来。 巨鸟已经缓慢的起身了,褐色泛金的眸子复杂的看着无忧,半晌忽然忽然掉头猛地窜到山洞后面的一条地道中。 无忧心中一惊!它是想要逃走么? 随即心里却宽慰下来,不论它是逃走也好,是不走也好,它对他们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目光缓缓的扫过众人,大家受伤都不轻,只怕回去要好好的养养,至于那个什么冰魄心晶,只怕要过一阵才能再找了…… 七彩雀尖鸣着在无忧身边来回的飞舞,似乎对无忧已经很亲昵了,无忧伸手,那鸟儿立刻停在了她手上,已经是全然的信任。 其实若是无忧反手,此时抓住七彩雀易如反掌,而抓住了七彩雀,对司城狙也算是有个交代,可是不知为何,无忧不想那样去做。 片刻的功夫,山洞中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气流,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那只巨鸟竟然去而复返,口中叼着一朵近乎透明的白花。 “冰魄心晶!”惊雷惊呼一声,众人惊骇的看着那只缓慢走过来的巨鸟。 无忧和司城祁月也一脸震惊,那巨鸟在无忧三米左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褐色泛金的眸子紧紧盯着无忧,那只七彩雀欢叫一声飞了过去,从巨鸟口中接下那朵白花,叼着那花飞到无忧手上,一股沁骨的寒意霎时从手中升起,惊雷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接过了那朵小花。 无忧晶亮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对面的巨鸟,唇角慢慢勾起一朵笑花,那巨鸟在无忧那样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对着无忧摆了摆头,啾鸣了两声。 无忧扬眉“你让我过去?” 那巨鸟点了点头,无忧淡淡一笑,几步跨了上去。 巨鸟很高,无忧只到它腿部以上,待无忧走进,那巨鸟缓慢的卧了下来,仰脖子叫了几声,然后鸟喙一张,喉中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似流水,又似女子的吟唱,只是比七彩雀不知大了多少倍。然后,巨鸟频繁的吐着气,气息流转间喉间缓缓的浮起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带着流光缓慢的旋转着。 那巨鸟啾鸣一声,示意无忧将那珠子吃下,无忧略略迟疑了下,她知道这是那只巨鸟的内丹,巨鸟定然是想要报答她不杀之恩,但是失去内丹,对巨鸟会不会有什么损伤? 无忧担忧的看着巨鸟,巨鸟却将头一伸,将内丹直直的递到无忧手边。 无忧伸手接过,只觉得刻骨的冰寒,竟然比刚刚那个冰魄心晶还要寒冷几分!当下心下大奇,而巨鸟却将头一扬,顶着无忧的手将内丹送到口边。 无忧一咬牙,嘴一张将内丹放入口中,那股冰寒霎时间画作一股似水似气的东西顺着嗓子直下,一股无法言喻的凉气瞬间将内脏都包裹起来,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的那股凉气顺着奇经八脉开始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进发,而身体的最深处却腾的燃起一团火焰,似乎想要抵御那寒气的侵袭,一时间内脏中冰火两重天。 好似两个兵团的交战,无忧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意识都有些迷糊起来。 “忧儿!忧儿你怎么了!”迷蒙中感觉自己的身子被紧紧的抱住,耳边有道声音带着无尽恐惧不停的喊着。 那股拉扯的感觉非常的强烈,一度身子热的几乎要烧着了一般,随后那热度缓慢的减弱下来,一点点的减弱,就像刚刚那股巨热是炉膛里柴火的最后一燃,已经耗尽所有的柴火一般,慢慢的慢慢的减弱,直到消失殆尽,直到身子冰寒的彻骨……可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却从身体的最深处缓慢升起,无忧缓缓睁开眼眸,撞入眼帘的就是司城祁月已经焦急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脸颊。 “我没事……”无忧轻轻的说道,想要伸手去抚那脸颊却发现浑身连一丝力气都不剩。 看见无忧醒来那脸上瞬间迸出一抹狂喜,无忧竟然在那耀如星辰的眸子中看到了点点湿意,刚要惊诧的出声,炙热的唇舌已兜头罩下。 带着狂野的能燃烧一切的温度,急切的探索着她想要确定她是否安好。 他刚刚吓坏了吧,无忧心底漫起丝丝缕缕的柔情,乖顺的张开嘴配合着他的动作。 司城祁月疯狂的吮吸着,像是在沙漠干渴的旅者,快要渴死的时候找到了一汪碧泉,狂喜与恐惧交织着,融化在这深深一吻中。 半晌司城祁月才缓缓放开无忧,幽深的眸子好似连着巨大的漩涡,只消一眼便能将你拽入其中化为齑粉。 “没事就好”司城祁月抵着无忧低低轻叹,声音柔的好似一汪春水…… 大家坐着盘膝调理了片刻,巨鸟不知从哪弄了些类似人参果之类的东西给大家吃,竟然是疗伤的圣药,众人吃过后顿时神清气爽了不少。 那巨鸟又啾鸣起来,示意无忧过去,只是无忧虽然歇了半天却依旧没有一丝力气,司城祁月艰难的起身,走到巨鸟身前,巨鸟鄙视的看了司城祁月一样,将脸偏到一旁,竟是不打算搭理他。 无忧忍不住失笑,堂堂战神竟然被一只鸟鄙视…… 司城祁月怒极,漆黑的眸子紧紧的锁着面前的巨鸟,那鸟似乎感觉到司城祁月的瞪视,当下也回过头来狠狠的瞪着司城祁月,一人一鸟竟然就此瞪视起来…… 无忧笑着爬起来,走到巨鸟身边,巨鸟立刻蹲下身子,无忧伸手轻抚了下巨鸟细长的脖子笑道,“你就勉为其难让他替我可好?” 那鸟似乎不屑的哼了一声,仰头就走,司城祁月的腿根本不可能跟上那鸟那样快的速度,对惊雷一使眼色,惊雷点头跟了上去。 不大一会时间,惊雷出来了,身上竟然背着一个人。 “无邪!”司城祁月惊呼道,难怪最近联系不到这个家伙,原来…… 无邪眉眼长得清朗英俊,只是眼角微微上吊,现出几分尖酸和刻薄来,此时趴伏在惊雷的身上,看起来毫无生气,脸苍白的近乎透明,可是上吊的眼角硬是狠狠皱了皱,然后刻薄道“司城祁月,好好想想你该如何赔我!” 司城祁月呵呵一笑,破天荒没有和这家伙斗嘴,“只要我王府中的东西,随便你挑!” 无邪嗤笑了声,不屑道“我看上你女人你也给么?”说着瞟了眼司城祁月缠着布条的伤腿不屑道,“堂堂战王武功不怎么样,说大话倒是在行的很……” 司城祁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俊美好似神邸的脸挂上一个极度优雅的笑容,明明是温柔的笑着,却不知怎么就让无忧觉得他宛如地狱的冥君,阴测测的让人胆战心寒,“本王看神医似乎伤的还不够,至少该有伤的地方还没有……” 幽深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盯着无邪的嘴唇。 无邪冷哼了声却识趣的没在回嘴,有下属扶着无邪在一旁坐下,给他喂了个人参果似的果子,无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什么也没说配合的吃下,然后闭目调息。 两刻钟后,无邪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白了,缓缓睁开眼眸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吃下,然后起身递给无忧一个白色的瓶子,冷冷道“喝了。” 无忧挑眉,“什么东西?” 无邪不耐的皱了皱眉,眼角间的刻薄更加的明显,口气极为的不善“若不是为了这个东西我用得着进这破山,用得着呆在这破洞中?” 想来是在邙山给无忧找治蛊火的圣药却不小心中了七彩雀的埋伏,无忧心下一暖,伸手接过那瓶子就手打开,一股清冷的香气霎时扑面而来,香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甘甜味道。 刚想要和,司城祁月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对无邪道,“她近日似乎总是累,你给看看。 无邪冷哼了声,慢腾腾的伸出手摸上无忧的腕脉,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了?“见无邪脸上那表情,司城祁月的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上来,紧张的问道。 ”她的毒已经基本解了“无邪皱眉道。 司城祁月还未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无邪不耐的皱了皱眉”我说她的毒已经基本解了,你白痴吗?听不懂话?!“ 司城祁月心里一跳,一股狂喜瞬间涌上来,一把抓住无邪,惊喜的确认着”你是说她的蛊火毒解了?!“ 无邪却再也不理司城祁月,只是喃喃道”到底是什么至寒之物,竟然克制了蛊火……“ 无忧从最初的震惊中惊醒过来,她的毒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便解了,只是,这毒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解掉?脑中忽然浮现出她吃掉巨鸟内丹时身体的感受,立刻看向巨鸟,巨鸟却似乎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拧身走了。 ”难道是它内丹?“司城祁月已经想到了这一层,目光复杂的看向巨鸟的背影。 不管什么什么,总是好了便是好事,再追究什么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众人歇息了片刻后便出了山洞,只是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出去时一个个都身负内伤,不过万幸的是,无忧解了毒,这比什么都让司城祁月欣喜。 出了邙山,已经是晚霞满天了,血样的夕阳照红了漫山遍野的白雪,带着一股森然的凄美,无忧仰头注视了半响云霞,心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冰魄心晶本身就只是李婉宁想要让他们出京的一个由头,既然是由头,相必后面会有很多的杀招,可是他们现在都受了伤,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而李婉宁在京中一定会有很多动作…… 司城祁月并没有急着返回京中,先是在离邙山不远的元镇停歇了三天,让大家好好的歇息了下,然后对现有的人马重新做了规划,司城绝带着一对,司城祁月带着一队,司城绝这一队在第四日清晨启程往京中返,而司城祁月和无忧直到第六日清晨才开始动身。 二人和惊雷都易了容,化作一对进京看望亲戚的小夫妻,随行也不过有十来个人,倒不是很显眼。 一路上,司城祁月都尽走的是管道住的是最好的酒楼,走走停停,行进极为缓慢,倒真带有几分游山玩水的味道。 只是相比来得时候,返回的路上哨卡似乎多了很多,第十日的时候,无忧看见司城祁月收了一封密信,当时他的脸上不怎么好看,只是司城祁月从未对她提起,既然他不说,那么她也不问。 无情受伤颇重,行动起来还是很吃力,照顾无情的责任便落在惊雷的头上,二人并不怎么说话。 一日安营扎寨后司城祁月带着人出去打野味,无情一掀帘子进来了,表情沉重的递给无忧一个小铜管,那是他们鬼蜮专用传递秘密消息的东西。 ”小姐“无情将那管子打开,递给无忧,不大的纸条上写着十个字: ”京中有变,太子意图逼宫“ 无忧慢慢将纸条撕碎,目光晦暗不明,司城祁月前两日收到的密信应该就是这个事情吧,只是他为何对自己秘而不宣呢?让无情退下后无忧心里不免有几丝烦乱。 不大会时间,司城祁月等人归来,一掀帘子见到无忧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一顿,上前将无忧拥入怀中,司城祁月身上还带着一股冰雪的凉气,无忧深吸了口,忽然觉得心肺都凉了几分。 ”你可有什么想和我说?“无忧依靠在司城祁月肩头,淡淡的道。 司城祁月身子一僵,低叹一声,轻轻吻着无忧的发顶”我不愿你操心“ 无忧坐直身子,捧住司城祁月的脸颊,认真的道”我自跟了你,就没有怕操心的道理。“ 司城祁月低叹着亲吻着无忧的唇瓣,唇间带着一丝寒冷,清冷的道”司城浩宇集结了十万的军队,已经调度着分布在京城附近的几个要塞,只怕是想要逼宫了“ 无忧心一跳,没有想到司城浩宇已经有了这样大的动作,军事布防已经做好,当下认真的道”你可有应对的办法。“ 司城祁月抱着无忧坐会坐垫上,”京城不远有一道岐山关,可以说是京城的大门了,我已经安排了三万兵力驻扎在此,另外,在那几个要塞周围,几个重要的军事战略点,我都有派人镇守,对那几个要塞形成合围之势,只是,司城浩宇的兵力和我相差有一倍之多,我并无全胜的把握。“ 其实司城祁月手中兵权远比司城浩宇要多的多,只是这些军队大多驻扎在边关防线,一时半会想要调回来原本就不容易,更何况,边关军事布局影响的不仅仅是全国的局势,也影响着外围局势,怕就怕边关兵力一动,边疆会生祸乱,那就会更加麻烦。 无忧抿唇,这些事情不需要司城祁月讲的太过透彻她都懂。 司城祁月轻吻了下无忧的面颊,笑道”你不用过于忧愁,虽无全胜的把握,可是我也是有五成的胜算。“ ”皇上不是有一支亲卫军在帝都附近驻扎的么?为何没有动作?“无忧皱眉,司城狙武将出生,对兵力布防看的一贯很重,在京都不远有一支五万人的军队一直驻扎着,保护京城安全,且这只军队只听司城狙一人指挥。 司城祁月目光闪了闪,”近日不知为何,父皇连下军队调动的圣旨,全部是对司城浩宇有利的,而具京中的线报,父皇的亲卫军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只怕……“ 司城祁月沉吟了下,无忧已经惊呼出声,”你的意思是皇上被控制了?!“ 若是皇上遇害,只怕司城浩宇早已登基了,司城浩宇既然有这样大的动作而又不称帝,唯一的可能便是司城狙已经被人控制,而司城浩宇迟迟不杀司城狙必然是想要从司城狙身上得到某样东西…… 司城祁月微微点了点头”忧儿的猜测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京中探子只传来这么多消息,更深的东西只怕得等我们回到京中才能知晓。“ 无忧淡淡一笑挑眉道”你认为司城浩宇会放我们安全的进城吗?“ ”只怕会一步一杀机“司城祁月笑笑的道,一副全不在乎的样子。 ”你可有办法?“无忧挑眉,司城祁月这样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司城祁月伸手轻抚了下无忧的发,将耳旁的碎发顺到耳后,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宠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准备乔装先混进城,你随后慢慢来,我会再拍人来接应你“ 无忧一愣,这男人的意思是要将她撇下自己先走么?虽然是以保护她为前提的,可是这种不和她共进退的想法却将无忧触怒了。 当下便冷下脸来,”你若是认为我耽误了你,自可先行,我不用你安排人接应只有办法。“ 司城祁月揽紧无忧,低叹一声,”我想护你周全……“ 无忧恨声道,”你若不好,我安好又有何用!“ 司城祁月一愣,眼中的光彩能耀花人的眼睛,手臂猛然收紧,恨不得将怀中的小女人嵌入体内。 第二日无忧和司城祁月惊雷无邪易容了后先走,无忧不得不称赞的是无邪真不愧是第一神医,给司城祁月和无忧易容的样子,只怕是亲爹站在眼前都认不出来!精美到极致的人皮面具,能随意改变身材的药水,真是让无忧惊叹连连。 不知是几人隐藏的很好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一路四人虽然遇上各种盘查,但都是很顺利的通过了,离京城的距离越来越近。 周边已经能看见不少军队的影子,好在夺宫归夺宫,军队对于百姓还算是礼遇的,军纪严明,百姓虽然好奇这样大动作的军事调动,却也不至于产生恐慌,但心底里还有些微的紧张,中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 凤翔宫中 司城浩宇脸色铁青,俊挺的脸上带着一股森寒的杀气,漆黑的眸底泛着一股红色的光芒,整个人已经带着几分癫狂一般,藏青色的蟒袍无风自动,杀气凌凌的一把抓过眼前一个中年男子。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么?“ 那男子一抱拳,额上带着丝丝的冷汗,”属下惭愧!没有!“ 前方探子来报,自从战王出了邙山在乌镇歇了几天后便再无消息!真是奇怪了几十号人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司城浩宇恨恨的一把推开男子,”给我找!给我挨家挨户的找!我就不信他飞了不成!“ 司城祁月一日找不到,他的心便一日不能安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司城祁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男子有些为难的看了眼上座的李婉宁,李婉宁略一沉吟起身走了过来,”浩宇不要焦虑,张将军毕竟身在京城要挨家挨户的找一个人多有不便,司城祁月虽然狡猾,可是我们已经控制住京中附近,在各处又设了关卡,司城祁月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是莫可奈何!“ 司城浩宇粗喘了口气,是的,京中已经被他们所控制,可是…… ”老家伙手中还有五万虎师在一旁虎视眈眈,玉玺到现在也没找到,我如何能够不着急!“司城浩宇恨声道。 心中恨的已经发紧,司城狙那五万虎师非要见他的飞虎令才会有动作,自己试探着传了圣旨过去,想要将率领虎师的师广调走,可是师广和全军上下异口同声,只有圣旨没有飞虎令他们不认!真是可恨! 而司城狙那老家伙,似乎早就料到他们怀有异性,竟然将传过玉玺藏了起来,没有玉玺,他还当什么皇上?! 司城祁月恰恰又在这个时候失去了监控,害的他们在沿路遍布的杀招完全成了摆设,这让他如何心安?! 李婉宁眼中也闪过一丝恨意,不管司城狙如何去想,司城浩宇总是他的亲生子没错!让他儿子坐皇位对他来说那么难以接受么?当下恨得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给我加钱京城布防,从现在开始,封闭进京所有要道,没有通牒一律不许上京,一有陌生人出现,立刻抓起,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司城浩宇咬牙怒道。 ”是!“张将军躬身退了出去,额上已是一片冷汗。 夜,漆黑如墨,世间静谧一片,万物陷入沉寂中,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去城中已经漆黑一片。 城墙上从南向北走来一队三十人的巡查队,带队的张君昂首阔步,脸上带着一抹谨慎的肃杀。 守城这队的领队胡成一间换班的人到了,当下笑容满面,对着张君的肩膀拍了下,”辛苦了兄弟!“ 张君微微一笑,一挥手,后面的三十人立刻归位,这才对着胡成笑道”非常时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上面下了死命令,若是放进去一个生人,带队守班之人全部株连九族,兄弟们谁敢不尽心啊!“胡成叹道,”也不知是什么重要的逃犯,竟然让上头这样头痛。“ ”这不是你我该关心的事,当值好才是正事“张君微微一笑。 ”也对!辛苦了!“胡成笑了笑,一挥手带着下属的三十人列队消失在城墙上。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东北方的一个死角上,地上有四个好似倒影般的黑影缓缓的向着城墙靠拢,就在换班的一刹那,那四个黑影好似四片落叶悠然的翻上了城墙,再悄无声息的隐匿在一片黑暗中…… 清晨,京城一道略显偏僻的胡同中,一扇已经掉了不少朱漆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踢踏着鞋的老头一脸疲懒的将一盆脏水”哗“的一声泼了出去。 ”哎呀!什么人这么缺德也不看看有没有人就倒脏水!“水声还未落下门外便响起了一道略显尖锐的怒喝声。 老头一愣,瞬间明白自己闯祸了,当下赶忙跑出门外,一个三十来岁的妙龄少妇正一脸怒色的瞪着大门,一见老头出来,当下嚷了起来。 ”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有人就开始倒水!我这衣裳可是张记绸缎的张绣娘,何绣娘李绣娘一起绣的,是今年的新款,你看看你给我弄成什么样子了?!“ 那老头连忙陪着不是。 ”光道歉就有用了么?我告诉你我这衣裳可是花了一百两买来的,绸缎庄的老板最近病了,不管着庄子里的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衣裳说不定就是绝版货,我告诉你你得给我赔!“那妇人拿着老头怒道。 老头一愣,啜嚅道”可是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啊……“ 那女子冷哼一声,”那我不管,三日后庄主的儿子另开新铺,到时候我来取银子买新的,你若是不给就等着吃官司吧!“说着那女子骄横的一仰头昂首走了。 那老汉呆呆的看着女子的背影半晌,无奈的长叹口气,缓缓走进门里。 巷子的两头出现了两个穿绿色衣裳的青年男子,都只是随意的瞟了眼女子的背影转而隐没了身姿。 ”王爷,皇上病重已经完全不理朝中事情,三日后司城浩宇将会称帝,张、李、何三人叛变“斑驳的红漆门中,刚刚那老头正恭敬的对一人说着话,哪还有半分刚刚疲懒的样子。 ”冷峻呢?“司城祁月皱眉。 ”不知,只知道冷将军在不久前犯了错,被皇上罢免了御林军统领的职位。“那老头答道。 ”咱们要赶在司城浩宇登机之前进宫一趟“无忧沉声道。 司城祁月点了点头,不错,一切都未弄清,他必须进宫一趟,另外,也不知道司城浩宇将司城涵琪这些人怎么处置了,只怕也是囚禁着的,不然,涵琪一定早就给他送消息出来了…… 无忧从怀中摸出司城祁月之前送给她的那面金牌,笑道”之前能凭着这东西横行霸道,想去哪就去哪,现在是怕这东西一现世,司城浩宇容不得我说话便会将我砍死吧……“ 不论怎么说,司城狙对她还是疼爱的,虽然那种疼爱让她有些不能理解。 正想着忽然”砰“传出一声巨响,正是白小三玩着司城狙赐给无忧的白玉百合金樽,却不小心从桌上掉了下来。 无忧瞪了白小三一样,转开头去,却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块金色的东西,无忧一愣,快步走上前去将那白玉百合金樽拾起。 上面的白玉由于猛烈的撞击摔碎了好大一块,百合花的造型只剩一半,而让无忧奇怪的却是下面金樽的部分,竟因为白小三这一摔摔掉了一小块,露出一个扁扁的黑洞。 司城祁月等人见无忧神色有异立刻围了过来,看着那扁扁的黑洞皱起眉来,皇家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做工粗糙的漏洞? 无忧略一沉吟,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对着那块黑洞剜了起来,不大会功夫,剜除一道扁扁的黑洞。 那黑洞两寸大小,中间略圆,两头偏扁,像一个长方形的条子。 众人凝视着这个黑洞目光中闪出一抹惊奇,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司城祁月从无忧手中接过那金樽,找来一块薄薄的白玉板在中间拨弄了半天,只觉得里面空空的,并无一物,似乎没什么玄机…… 大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长出一口气来,无忧心底却觉得有些怪异,那个长条她似乎在哪见过……拿着金牌轻拍着,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脑中忽然一亮,将金牌递给司城祁月,司城祁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金牌的边不是刚好就是中间略圆,两头偏扁…… 金牌对着那扁扁的黑洞插(和谐)了进去,只听”咔嗒“一声,顶上剩了半截的百合花瓣竟然整个掉了下来,露出一个白色锦缎包裹的锦囊,司城祁月打开锦囊,一个扁扁的非金非玉黑不溜秋的牌子便毫无遮掩的撞入众人眼帘。 ”飞虎令!“惊雷惊呼出声。 众人彼此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原来一早司城狙便知道了李婉宁母子的阴谋,原来一早司城狙早已做好了安排…… 夜已经很深沉了,整个皇宫都陷入一片寂静中,只是这寂静带着丝丝的人心惶惶和凄凉,皇上卧病在床,谁也不得觐见,而已经有人开始偷偷的准备新皇的登基大典了。 太和宫静悄悄没有丝毫的声音,宫外笔直的站着八名守卫,虽然已经是夜半时分,却依旧神色肃杀。 轻巧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中响起,两个人影缓步走入殿内。 一片明黄的寝宫中,司城狙正坐在一张贵妃椅上,不过短短数日,竟然憔悴了这许多,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丝毫血色,眼窝深陷,扶在贵妃椅的手上隐隐可见开裂的伤口,看见门口进来的二人,眼皮略掀了下,又陷入一片沉静中。 ”父皇,只要你顺了儿臣的心意,你就还是我的好父皇,儿臣定会尽孝榻前伺候您终老“短暂的沉寂后,司城浩宇轻缓的开口。 ”呵呵呵呵呵呵“司城狙轻轻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无尽的苍凉,笑了半晌后好似气接不上剧烈的呛咳起来,好容易平息了咳嗽,司城狙轻轻的喘道,”我儿就是这样尽孝床前吗?“ 一手缓缓撩起手臂上的衣袖,枯瘦的胳膊上遍布伤痕。 司城浩宇眉头一皱,恶狠狠的道”谁让你死硬!“ 司城浩宇还要说什么,李婉宁一伸手将他拉住了,微微摇了摇头缓步走过来,蹲在司城狙脚边,仰头道”皇上,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不管怎么说浩宇也是你的儿子,你顺了他心意又有什么不好?何必让自己受罪呢?“ 司城狙目光闪了闪,抿着唇,半晌后淡淡道”受罪?明日不是就是我的大限么?你们要的圣旨我已经写了,至于玉玺,是真的丢了,朕不知道!只怕今夜你们又要白走一趟了。“ ”你!“李婉宁气节,修饰得宜的脸颊剧烈抽搐着,明个浩宇登机是谁走漏的风声?竟然让这个老家伙知道了?! 几十年的夫妻,司城狙的脾气她是知道的,知道多说也是无益,见司城浩宇还要再说,也不多话,拉住司城浩宇转身走出了寝宫。 司城狙淡淡的冷哼一声,他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体内的毒已经容不得他继续等待了,可是祁月…… 司城狙仰靠着后背,闭眼陷入了沉思中,直到感觉两道目光实质性的落在身上,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还不死心么?”多说也是无益,朕不知道。“ 来人却没有吭声,司城狙缓缓睁开眼眸,却是司城祁月和无忧二人,当下露出惊喜的表情”祁月,你们回来了。“ 对于司城狙司城祁月心底的感觉是复杂的,他的母妃因他而死,这么多年,他明里孝顺恭敬,其实只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而已,可如今见到这样的司城狙,心底深处却升起一抹荒凉一抹怅然。 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快步上前道”父皇我回来了。“ 司城狙眼中含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司城祁月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递到司城狙身前,”父皇,这里面有冰魄心晶可以治你的病。“ 司城狙没有接那盒子眼中却满是欣慰,淡笑道”其实你心中一直怨着父皇吧,父皇知道,你能给父皇找来这个东西父皇真的很高兴。“ 说着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龙床前摸摸索索的抠出一个铜管,对司城祁月笑道”打开看看吧。“ 司城祁月疑惑的将那管子接过,里面只有一张残破的纸条,纸质发黄,边角早已烂的不成样子,可以想见这纸条已经经过了多少年岁月的洗礼,上面有一首短诗: 异世之女 磨难之躯 欣欣天野 繁华万世。 ”这……“司城祁月目光幽深,看着司城狙心里满满的揪了起来。 司城狙露出一个笑容,并未回答司城祁月的问话,而是缓缓的走到一面墙壁前,在毫无任何异样的墙上时轻时重的拍打着,只听”啪“的一声,从房顶掉下来一个锦盒。 司城狙拿起锦盒递给司城祁月,示意司城祁月将他扶到贵妃榻上坐好已经气喘吁吁。 半晌后才慢慢缓过气来,对司城祁月笑道”我儿一定很奇怪吧“。 说着目光在司城祁月手中的盒子和纸条上巡视了一遍,缓缓陷入沉思中”在我很年轻的时候,我无意间在圣主的皇陵得到了这张纸条,纸条上说异世之女,磨难之躯,欣欣天野,繁华万世。我觉得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翻遍史书在一本很古老的预言书上找到了一段话,话的意思就是在天野的某一年会有嫡子夺位的事情,而夺位的嫡子残暴异常,在登基后不久便被推翻从此天野将被别人取代。我一见心下大惊,寻遍天下奇人异事推算这个某一年是哪一年,得到的结果却是我执政期间的某一年,我当下便慌了神。“ ”于是我开始寻思着这纸条之上的破解之法,慢慢的我参悟出来,要破解必须要有一个来自异世的女子和备受磨难的皇子结合才行……“ 说着司城狙大声的咳了起来,那声音已经像是老旧到再也启不动的机器,发出嘶嘶的嘶哑声。 无忧一惊,异世之女……难道…… 司城祁月目光阴沉,似乎想到了什么,漆黑幽深的目光紧紧锁住衰老的司城狙”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城狙缓缓一笑,目光看向无忧,无忧已经寒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到这来并不是天意,而是你人为倒转逆施的结果?“ ”忧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司城祁月惊喝一声,一把抓住无忧的胳膊,修长的大手带着隐隐的颤抖。 无忧却是看也不看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司城狙,司城狙看见司城祁月紧张的样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不错,我遍寻方士,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引入异世灵魂的办法,可是……“ 说着司城狙好像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可是这个办法却是需要一种特殊的通灵体质做介质,而天下符合这个要求的只有舞儿一人!“ ”我没有办法只有在舞儿进香的时候设下埋伏,果然,舞儿没有让我失望,她的灵魂将你带了回来“说着司城狙慢慢的抬头看了无忧一眼。 无忧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司城狙说的这一切,原来这身体的母亲之所以会死,是眼前这人为了江山为了引自己来而专门设计的……自己竟然是害死这身体本尊和其母的罪魁祸首…… ”而皇子,你就选中了司城祁月,于是你杀了他的母妃,让别的皇子想尽办法的欺负他,将他遣送到边关,就是为了让他饱受磨难?“无忧心底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言表。 ”你很聪明“司城狙淡笑道”不错,我所有的孩子中只有祁月是资质最好的,只有他能担当起拯救我天野的重任。“ ”那母妃被皇后陷害的事情你知道?“司城祁月咬牙恨声道。 司城狙淡淡摇头”陷害你母后的不是皇后,是我,因为选定了你,所以我必须要除去你母后,所以我便设计了那一切。“ ”你说什么!“司城祁月愤怒的上前一把抓起司城狙的衣领。 无忧一惊挡住了司城祁月,司城祁月松手,司城狙重重落回椅子中好像一个破败的麻袋。 ”是的,我杀了她宫中所有的人,然后孤立了你三年,再将你送去边疆饱受磨难,你长成现在这样我很高兴……“司城狙却没有觉得一丝不妥,径自微笑着,看向司城祁月的目光好像欣赏着一件得意之作。 ”而她,也没让我失望,她聪慧机敏,在宫宴上大放异彩,你也深深的爱上了她……果然,司城浩宇开始夺位了,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会保住天野的万里江山……“ 司城狙慢慢说道,气息越来越急促,似乎每一句话都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你手中是传国玉玺和诏书,明日你只需拿出这些你便是天野名正言顺的皇上了……“司城狙淡笑着,目光缓缓的黯淡下来,”你能当皇上……父皇很高兴……“ 司城祁月铁青着脸看着眼前已经生命垂危的老者,眼眸中血红一片,自己不幸的人生,竟然全部是眼前这人一手策划的!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攥起,指甲已经将掌心抠的血肉模糊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听着司城狙喃喃的声音豁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司城狙一愣,唇角带出一抹苍凉的笑容,对无忧道”请你以后好好辅佐……“ ”他“还来不及说出便闭了眼睛。 无忧看着眼前的老者,一时间心绪万千,最终却咬着唇缓缓走了出去。 大殿的门口,司城祁月长身而立,孤单的就像一个影子,无忧心被针扎似的痛了一下,走过去刚想牵住司城祁月的手,自觉身子一转已经被司城祁月紧紧抱入怀中。 无忧心里生痛,伸手环住了司城祁月的腰身,自觉司城祁月浑身一震,手臂猛然收紧,紧的已经勒的她肋骨生痛。 ”忧儿,不要离开我……“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无尽的压抑。 ”我不会离开你的……“无忧地叹道。 ”真的?“司城祁月闷声问道,像是寻求保证的孩子。 无忧心里酸涩一片,正要说话,只听一道阴测测的声音缓缓响起,”当然是真的,因为在今夜,你们便要相伴做一对鬼夫妻了。“ 说着整个宫殿忽然灯火通明,在明灭的火光中,司城浩宇和李婉宁缓缓走了出来! 司城浩宇脸上带着一抹阴狠的笑容,看见司城祁月手上的锦盒后瞬间燃烧成燎原大火,该死的!他怎么都找不到玉玺,原来竟然在司城祁月手上!该死的老家伙!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咔咔响起,无数身穿铠甲的弓箭手跑不进来对着司城祁月和无忧整齐列队,举起手中森寒的箭矢。 司城浩宇和李婉宁缓缓走进来,站在士兵的中间笑道”把你手上那个东西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无忧嗤笑出声,以为他们是三岁的孩子吗? ”凭什么?“司城祁月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优雅。 ”就凭我是新的天野皇上“司城浩宇脸上带上些许得意。 ”睁大你狗眼看看,玉玺遗诏都在这里,你拿什么当皇帝?“无忧忍不住嗤笑出声。 司城浩宇脸上瞬间一变,司城狙死了么?当下一挥手,脸上闪过一抹狠辣”等你们死了,那些都是我的!“ 然后朗声道”司城祁月谋害父皇,弑父夺位,杀无赦!“ ”等一下!“无忧大喊一声,”新皇在此谁敢造次!“说着拿出圣旨,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遗诏写的清清楚楚传位于战王司城祁月,你们都要造反么?!“ 众人一愣,李婉宁哈哈大笑起来”你们逼迫皇上写下诏书,又将皇上杀害真是毫无天良!今日谁杀了司城祁月就是护国功臣,全部有赏!“ 众人一听,刚刚一刹那的游艺已经消失殆尽。纷纷举着武器对着司城祁月和无忧,只待司城浩宇一声令下便会被刺成马蜂窝。 ”那是什么!“无忧忽然对着天空高喊一声,大家下意识的一抬头,再低头,无忧正笑吟吟的抓着手中的李婉宁! 李婉宁心里大骇,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快点将我放开!要不然我剁你手足!“ 无忧邪邪一笑,”你这个嘴还很厉害嘛!剁我手足?我先毁你容貌!“说着素手一扬,快如闪电的在李婉宁脸上开了两道口子。 ”啊……“李婉宁杀猪般的叫声瞬间响遍宫殿,凄厉如厉鬼。 ”你们放了我母后!“司城浩宇怒道。 ”放了她可以,你放我们出去,我自然会放了她“无忧冷笑着在李婉宁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 ”不可能!“司城浩宇断喝一声,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司城祁月死!好不容易抓住了司城祁月,他多年的夙梦就要实现,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啊!……浩宇!救救娘!“无忧笑着在李婉宁手腕上一捏,李婉宁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 司城浩宇听见李婉宁的惨叫声,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着,却还是那样冷硬着不肯妥协,他下意识的别开眼睛不去看李婉宁,皱着眉对司城祁月恨声道”司城祁月,你快快放开我母后,不然要你死的难看!“ 司城祁月优雅的一笑”你当真不管皇后娘娘了么?“ 司城浩宇默不作声,静默的站在那里,李婉宁的目光从最初的满是希望到失望,到最后的绝望。然后她缓缓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凄厉还是厉鬼,一边笑一边绝望的道,”好!娘的好儿子!“ 司城浩宇心里乱的好似一锅粥一般,咬着牙一把抓过一个士兵手中的弓箭,对着司城祁月喊道”放了我母后!不然我射死你!“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你尽可以放过来看看,射死的是我还是她。“ 司城浩宇手剧烈的颤抖着,来回渡着步子,眼里一片红光,忽然破釜沉舟般的道”好!我放你们走!“ ”走“的声音还未落下手中长箭却唰的飞了过来,司城祁月早有准备,当下轻巧一跃躲过了飞来的箭矢,脸上带着一抹冷笑。 李婉宁没想到司城浩宇会真的动手,当下惊呆了,司城浩宇只是喃喃道”别怪我别怪我!“目光好似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四处无措的乱看着,就是不敢看对面的三人。 说着对身后的人一挥手,立刻有一批人上前,手上拿着火箭,已经完全烧着了,火箭的杀伤力极大,只要被沾到没有不皮开肉绽的! 而司城浩宇那方忽然上前一排人,手中拿着大大的油桶,对着这面哗的浇了过来。 无忧将李婉宁往前面一支,李婉宁霎时被浇了满头满脸,惊骇的鬼叫连连,无忧冷笑一下,拉着司城祁月缓缓向殿内退去。 似乎看出无忧和司城祁月的意图,司城浩宇心中大急,忽然一把抓过身旁一人的火箭嗖的一下射了过来,那火箭带着破空之声,急若星矢,狠狠的撞在李婉宁身上,李婉宁尖叫一声,全身立刻被熊熊烈火包围。 大家都惊呆了,素来知道司城浩宇心思狠毒,却没想到他竟然连亲娘都下得去手,身旁的士兵看着好像烧着了的蚂蚱一般蹦着的李婉宁,听着那比厉鬼还要凄厉的惨叫,只觉得背脊发凉。 司城浩宇已经严重已经血红一片,大喊道”母后,你教我的,无毒不丈夫!无毒不丈夫!“ 李婉宁大声的叫着,早已听不清司城浩宇说了什么,若是听见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她捧在手心中谋划一世的儿子最终亲手送她上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 司城浩宇一边叫,叫着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大声的哭着,已近癫狂,周围的士兵心惊不已。 ”放箭!放箭!烧死他们!我是皇上!我是皇上!“ 片刻的癫狂后司城浩宇疯狂的喊着,指着宫殿大喊着,就在众人犹豫着要不要放箭的时候,忽然从对面窜出一只白色的小兽,那小兽对着司城浩宇猛地吐出一口气,那气体似乎带着淡蓝的火苗,在碰到司城浩宇后剧烈的燃烧起来。 司城浩宇大惊,大声呼喊着,身旁的众人立刻上去扑打着救火,可是那气体就像是一层透明的气球,包裹着司城浩宇怎么都扑不灭! 司城浩宇顿时陷入一片蓝色的火焰中,”啊!救命!救命!……“ 凄厉的喊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悠悠回响,片刻后那声音缓缓的黯淡下去,直至悄无声息…… 众人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对无忧手中的白小三露出惊恐的神情,而白小三却直如不见,只是趴在无忧的怀里,缓缓闭上眸子,似乎筋疲力尽的样子。 就在这群龙无首的时候,宫外传来极度的喧哗声,司城狙的精锐虎师在冷峻和师广的带领下冲进了皇宫…… 一夜厮杀……一夜血光…… 很久之后,史书记载,天野十五年,清王伙同皇后李婉宁犯上作乱,弑君夺位,皇上司城狙薨,战王司城祁月带领众人平定叛乱,依遗诏登基为帝,该过好为”胤“。 沧粟、郝连等国派使贺新皇登基之喜,沧粟国当场和天野修百年之好。 次年南黎大旱,国中动荡不安,太子南飞成带军骚扰边境,新皇带军剿灭,南黎灭,十八万平方公里国土尽如沧粟。 胤十年,郝连皇上拓跋磊反叛,司城祁月带军将其赶到贺兰山以北,长达五十年天野与郝连以邙山为界的历史终结。 至此,胤为当世大陆三强国度之一,百年无战事…… (全书完) ------题外话------ 终于完结了,这部文文拖了很长时间,其中事情很多,不足一语,小知真的很抱歉,感谢陪着小知从头走到尾的亲亲,三鞠躬!对你们的爱小知不知如何去说……总之,爱你们!很爱很爱!希望有缘下回再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