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张君浩就洗漱好，穿戴整齐，背着枪离开队部前往东城门城楼。


    罗忠中校在大喊着，命令各组机枪手，报告位置与准备工作。


    杰克中尉、杨健虎中尉、黄永军中尉都在指导着防空。


    王进贤率领警卫队在远处警戒。


    李莉跟过来，向张君浩打招呼。


    张君浩向李莉问好后，用望远镜观察远方。


    几个战士抬稀饭和馒头上城楼。


    王进贤盛一碗稀饭拿了两个馒头给张君浩。


    张君浩一手端碗，一手拿着两个馒头，咬了口馒头，咽下后，把嘴贴着碗沿转圈吸粥。


    三下五除二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就下肚。


    张君浩抹了一下嘴巴，把碗递王进贤后，继续用望远镜观察远方。


    突然张君浩发现远处出现大队日军。


    张君浩浑身一振，大声说：“日军来了。”


    张伯良中校、罗忠中校、杰克中尉等一起跑过来，用望远镜观察。


    张君浩看杰克中尉，大声说：“我想，你不会允许在迫击炮射程之内存在日军吧？”


    杰克笑着点头说：“明白了，我现在就命令迫击炮手狠狠地揍这些小鬼子。”


    张君浩点头说：“准备打两天的炮，不要一股脑今天就把炮弹全都打光。”


    杰克中尉怔了怔后，大声说是。


    张君浩所说正是杰克中尉最担心的，炮弹只有那么多，没有补给，绝对不能由着性子打炮。


    64团团长谢士炎上校慌忙跑来，大声说：“日军大部队一眼望不到头。”


    张君浩朗声：“人多人少都一样打，先让我的炮兵用炮弹向鬼子传话，东城门不是他们想来就可以来的地方，没有我的同意，擅自过来就要挨揍。”


    谢士炎上校深受感染，也朗笑说：“对！我们一起给小鬼子以教训，让他们长点记性，这里是中国，而不是小日本。”


    “咚咚咚”一枚枚炮弹从炮管中飞出去，飞越城墙，飞向日军大部队，“轰轰轰”猛烈爆炸声在日军中响起来。


    谢士炎上校大叫：“打得好！”


    李莉也跑过来用望远镜观察，看到日军中有硝烟腾起，也大叫：“打中了。”


    张君浩把望远镜对准东方天空，发现地平线上有一群鸟一样的黑影飞来。太阳已经升起，日军飞机来的方向，因为太阳而难以观察。


    日军飞机来了，准备防空！


    罗忠中校立即大叫：“准备防空，方向正东。”


    谢士炎上校吹哨子，全城响起哨子声，和“空袭警报”大喊声。


    张君浩对张伯良中校大叫：“你立即回队部坐镇，并把日军空袭消息向上级报告。”


    张伯良中校大声说是后，跑下城楼。


    张君浩对李莉也大叫：“你也赶紧回队部。”


    李莉大叫：“我不！我是战地记者，我要掌握衢州防空的第一手资料。”


    张君浩怒吼：“城楼是最危险所在，是日军飞机必炸之地。”


    李莉大声说：“我跟着你，你下去，我也下去。”


    张君浩咬牙骂道：“混蛋！你想死就死吧！老子不管你了。”


    张君浩跑到重机枪阵地处，指导重机枪手把枪管抬起来，瞄准飞得越来越近飞机。


    重机枪手扣动扳机，一串串子弹飞向天空，城墙上有十多挺轻重机枪开火。


    很快城中楼顶上也响起机枪声。


    有一枚巨型炸弹飞来，落在城墙下，城墙剧烈晃动。


    日军飞机俯冲，机枪扫射，张君浩搂住李莉，跳向隐蔽处，把她按身下。


    刚才骂李莉说不管她，当李莉正的面临危险时，张君浩毫不犹豫就把她按身下了。宁可自己死，也不让李莉死。


    日军飞机飞过，张君浩迅速跑到一挺捷克轻机枪手尸体处，把机枪端手中，向天空扫射。


    李莉看着机枪手惨不忍睹尸体，发怔。


    刚才，就在刚才，日军飞机俯冲时，一梭子子弹把那挺机枪手打死了。自己假如没有张君浩保护，也会和机枪手一样死得很惨。


    城内到处在爆炸，本该炸军事目标的日军飞机，在衢州开展的是无差别轰炸。


    战地记者李莉亲眼目睹日军空军的***反人类行为，她将记录下日军的暴行，在将来审判泽田茂等战犯时，作为庭审证据，把日军所有的花言巧语，全都驳斥掉，让全世界看到真相。


    一架日军飞机俯冲下来，张君浩端着捷克式机枪向那架飞机扫射，打中了日军飞机，张君浩仿佛能看到子弹击中飞机驾驶舱，飞机驾驶员头部中弹血溅舱盖情景。


    日军飞机向一侧歪，急剧下坠，很快就一头扎城外地上，发生猛烈爆炸。


    张君浩感到好爽！作为陆军，任何人在当兵时只要能打下一架敌军飞机，绝对可以吹嘘一辈子。


    这架飞机是张君浩亲手打下的，64团团长谢士炎，战地记者李莉和警卫队长王进贤等都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张君浩继续向天空扫射。


    不一会，日军飞机全都飞走。


    “轰轰轰”日军炮弹飞来爆炸，张君浩清楚，日军突袭已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炮轰，炮轰之后，才是日军步兵进攻。日军进攻套路是固定的，只要跟日军打过仗的都清楚。


    城门是青砖与石块混合砌成，缝隙使用了石灰与糥米，小炮弹打在上面，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


    没有重炮炮弹飞来，这让张君浩守城增强了信心。打掉日军重炮观瞄人员和热气球好处，现在得到充分体现。日军榴弹炮假如参与轰炸，东城门保不住。


    张君浩放下捷克式轻机枪，跑向谢士炎上校，大声说：“你部先和日军打着，城楼和城墙上不能待太多人，我部作为预备队，需要时再上。”


    谢士炎上校用力点头。


    张君浩继续说：“我回队伍与军部联系，了解日军空袭情况。南郊战斗肯定很激烈，有需要的话，我部还得支援南门。”


    谢士炎上校大声说：“明白！把这里交给我，我保证不让一个鬼子靠近。”


    张君浩矮着身体向楼梯走去，李莉紧紧跟上。


    在迫击炮阵地，张君浩对杰克中尉说：“阵地需要移动，以防被日军炮火盯上。”


    杰克中尉大声说是。


    张君浩走在大街上，硝烟弥漫，到处是东奔西跑老百姓。


    张君浩对王进贤说：“你率领警卫队协助百姓救火。”


    王进贤大声说是。


    张君浩进入队部，拿起话筒与86军副军长兼67师师长陈颐鼎中将通电话。


    陈颐鼎中将说：“南郊和机场方向阵地上遭受日军飞机轰炸强度极大，我军伤亡在不断扩大，但阵地仍然在我军手中。汇总消息，总共击落日军飞机8架。”


    张君浩点头说：“保持联系，东城门这边日军已经炮轰，不久后步兵就会发动进攻。”


    罗忠中校跑来，大声说：“参与防空的机枪手五人伤亡，所有人都回到分队部等待命令。”


    张君浩点头说：“让他们耐心点，仗有得他们打呢!”


    罗忠中校大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