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虚空......”秦斌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就像耄耋之年将死的老人一样，声音缥缈并有气无力，就像随时都会因为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西归的感觉。


    秦斌很确定这个声音不属于老乌龟系统，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会传达进自己的大脑，他立即询问着老乌龟：“刚才那是什么？”


    “......”


    “老乌龟！”


    “......”


    “没用的......它不完整，在黑棺九层，它失去了作用。”


    秦斌有些慌乱了，他赖以生存的便是老乌龟系统，不管在怎样的环境中，老乌龟都能顺利带他躲避危险，而此时这个声音却告诉他老乌龟不完整？并且在黑楼九层，老乌龟系统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这让秦斌满头大汗：“谁！黑棺又是什么？”


    “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里就是黑棺九层，黑色棺材，异兽的墓地。今天居然让我见到了老朋友，不错不错。”


    秦斌这才知道黑色大楼的名字叫黑棺，他顺着声音来源扭头看去，巨树上似乎出现了一张苍老的面容，树须布满裂缝，就像老人的胡须一样，月牙般的裂缝仿佛正对秦斌微笑。


    秦斌瞠目结舌地看着巨树：“是你吗？”他随后往身边的廖莎等人看去，其他三人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一样，他们正被虚空的神秘深深吸引，都背对着秦斌往虚空深处眺望。


    “他们听不见的......”


    “你到底是谁！异兽？黑棺九层？异兽的墓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可以这么称呼我。很多问题不是你现在能明白的，就算告诉你，你也无济于事。”


    秦斌感到很奇怪，以往碰见的异兽都要通过老乌龟系统提取异兽血液病毒，破译异兽语言数码，或者老乌龟能直接分析噬菌体的交流语言，可面前的巨树显然都没有被老乌龟系统摘录，为什么自己能直接听见巨树的语言，还有最重要一点，以往碰见的异兽或者噬菌体，它们所展现出来的语言可没有巨树这般成熟，甚至能和他进行交流。


    “你和其他异兽不一样。”


    “你也和其他末世人类不一样，不过它在你身体中，就已经注定了你的与众不同。”


    “它？你是指老乌龟吗？”


    “哦？它现在叫老乌龟？这倒很贴切啊。”


    秦斌皱着眉头继续问着：“你认识老乌龟？”


    “恩，我认识它的时候它还是完全体......现在你身体中的它只是一个小部分，可惜可惜啊。”


    秦斌有些迷茫了：“一小部分？你什么意思？”


    “我可不知道它现在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当年的它可是末世中最完美的系统之一，而我能感觉都在你身体内的系统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秦斌不自觉的往自己心脏位置摸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老乌龟居然是末世中最完美的系统之一，也没想过自己拥有它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个系统只是残缺的一部分而已，就算只是一点点系统碎片，老乌龟都能进行穿越、提取病毒、破译异兽数码，光这些都让秦斌感到不可思议了，他根本不敢想完整的系统到底会是什么样。


    “怎样才能将系统完整化？”秦斌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完善的老乌龟到底能展现出怎样的威力。


    “我不知道，它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它是被谁创造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眼前的巨树居然能和人类一样交流，这让秦斌感到不可思议。


    “名字早已忘记，你可以叫我盘世......”


    “盘世？我可不觉得你像异兽！”


    “我说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是异兽，可又不是真正的异兽。”


    “你什么意思！”


    “末世生物被感染，你们称之异兽，而未被感染的生物你们称为什么？”


    秦斌瞪大双眼盯着巨树：“没有被感染的生物？你究竟想说什么？”


    “有些生物在末世到来时，利用自己身体特有的元素成功抵御病毒的侵袭，并且提取病毒中对自己有利的元素强化自身身体素质，这样成功避免了这些生物被末世病毒感染，而这些生物在末世中少之又少，它们大多数都是末世刚开始时就存在的生物，为了避免被异兽和人类发现，它们选择隐居各处......”


    秦斌从巨树的描述中感到这种生物似乎和老乌龟系统差不多，能提取病毒中的元素对秦斌身体进行淬体，这些生物显然也具备了自身强化的功能，一直存活到了现在。


    “你就是当年成功提取病毒的生物之一吧？”


    “没错，我们从末世一开始便存在，我们所看见过的末世和你们此时不同，那时病毒泛滥生灵涂炭，毫无准备的人类被只有仓皇逃命，就在人类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时，一些高端科技突然降临在末世之中，猎人就此诞生，人类才找获得了和异兽战斗的资格。”


    “那你知道病毒是怎么出现的吗？”


    巨树树冠左右晃动，就像在摇头一样：“不知道，它就像突然出现一样，瞬间将整个世界包围，很少有生物能幸免于难，在最混乱的时代，异兽猖獗，乱世当道，就算猎人们掌握了武器装备也不能和那些刚被感染的异兽战斗，毕竟那时的病毒纯度可不是现在这样稀薄，那个年代的病毒极其强悍，经过这么多年的稀释，病毒纯度已经远远没有曾经的浓度和丰富。”


    秦斌能想象作为末世中最开始出现的病毒，它们拥有绝对纯度，能让被感染的异兽能力最大化，现在末世中的病毒显然经过了无数的繁衍，虽然已经成熟，但失去了一开始最浓郁的病毒元素，这导致异兽的实力在渐渐降低。


    巨树继续说着：“当时有一名叫源的猎人和初代病毒异兽发生激烈战斗，他身上携带的便是你现在所拥有的系统，不过他当时的系统和你一样，也不是完整的系统。”


    “和最初代的异兽战斗？结果怎么样？”


    “他要是能将初代异兽击杀，还会有病毒继续蔓延吗？”


    “你是说现在末世中的病毒都是那只初代异兽所蔓延出来的？而异兽都算是他的子孙了？”


    巨树憨憨地笑了起来：“你形容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