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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 【120】心,支离破碎

【120】心,支离破碎

    他听闻自己被魏皇册封为锦宁公主,因此想和自己划清界限?


    “明锋,有什么不痛快,告诉我。舒残颚疈”


    “我不痛快,全是因为你。”他的语气更是恶劣。


    “因为我?”叶妩更不明白了。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楚明锋,已经不是了!我是阶下囚,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怜悯,不需要你的照顾!”楚明锋厌恶地瞪她,粗鲁地抽开手宀。


    “我没有同情你、怜悯你。”她的心隐隐作痛,他又自卑、自暴自弃了吗?


    他眯着眼,目光邪戾,“每次你来看我,我就觉得自己是废人。如若不是你,我在这里过得逍遥自在,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怎样就怎样,既不觉得颜面尽失,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废人一个。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叶妩握住他的手臂,苦口婆心地劝:“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你不是废人,你只是暂时落魄,等着我们的不会永远是黑暗……摇”


    楚明锋大声训斥:“陈词滥调!你会不会说一些别的?听都听腻了!我告诉你,我就想当废人,就想在这里过安静的日子,你不要再来看我,因为,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会想到自己多么落魄,多么窝囊。你是高贵的魏国锦宁公主,我只是废人一个,高攀不起!”


    “明锋,我知道你故意这么说,你不想让我为难,是不是?”她不怪他这么说,心中却悲酸。


    “楚明锋已经死了,世上再无此人!”他陡然加重语气,满目乖戾,“劳烦你不要再来提醒我!你滚!”


    “我不走!”她抓着他的衣袍,倔强道。


    楚明锋掰开她的手,粗暴地推她,以嫌弃的目光看她,“你以为我不知吗?你与齐王搂抱、亲热,甚至已有肌肤之亲,这顶绿帽够大的,我不会再戴。如你这般水性杨花、***下贱的女人,我不会再碰一下!”


    叶妩心痛地解释:“我和他没有肌肤之亲……你不要听他说……”


    他怒问:“你敢说,他从来没碰过你、亲过你吗?”


    “不是我自愿的……”


    “既是如此,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我要不起你,齐王才是你的好归宿。”


    “明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她握他的手,恳切地祈求,“我们好好说,好不好?”


    “我和淫妇没什么好说的。”楚明锋重重地推开她,手指着她的鼻子,“我宠幸你之前,你已非处子,你骗我!”


    叶妩震惊地呆住,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眼中浮动着森森的寒气,“你被安阳公主扫地出门之前,身中迷心散,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才保得一命。”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她唯有承认:“是!确有此事。当时屋里很黑,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他剑眉如刀,“那人便是拓跋泓。”


    她惊呆了,怎么会是拓跋泓?怎么会?


    对了,拓跋泓潜伏在将军府,是高管家的儿子高超。去年三月,她刚刚魂穿,他在将军府,潜入叶大小姐的寝房,太容易了。


    那日的记忆从深处涌出来,黑暗的房间,结实的男人,低沉的声音,疯狂,凌乱,模糊……


    如今想来,那个神秘男人和拓跋泓还真有点符合。


    原来,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救过她一命。


    然而,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个谜底。


    “虽然当时你迫不得已,也不知那人是谁,我也不怪你,但你是不洁之身,我不会要一个不洁之人。”楚明锋冷酷道。


    “你怎么知道的?拓跋泓告诉你的?”叶妩的心很乱,无法平静。


    “我想知道的事,会查不出来吗?”他面无表情道,“在拓跋泓离开金陵后,我就派人去查。”


    她明白了,怪不得那时候他大发脾气,怪不得那时候他变得那么奇怪。


    他的脸孔冷寒如雪,“我已是废人,劳烦尊贵的公主不要再来烦我。”


    叶妩转身离开,热泪涌出。


    心,插着一把刀。


    ————


    看着她悲伤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楚明锋心碎了,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之所以说这些伤人的话,是因为,逼不得已。


    数日前,齐王拓跋泓前来,说了一番话。


    楚明锋刚喝完汤药,猜到他一人来此,必定有事。


    拓跋泓站在房中,墨氅静静垂着,魁梧的身格,伟岸的气度,俊朗的容颜,一瞧便知绝非池中物,前途不可限量。


    “齐王大驾光临,有话不如直说。”


    “我收到宫中的消息,昨夜,父皇差点儿宠幸了妩儿。”


    语气平静,面色如常,然而,只有这二人知道这句话有多么可怕。


    楚明锋不动声色,即使早已揪紧了心,冷静地反问:“那又如何?”


    拓跋泓云淡风清地说道:“我了解父皇的脾性,父皇不会放过妩儿。”


    “你送她到你父皇身边,自有法子保护她。以你对她的情,以你的智谋,护她无虞不在话下。”


    “我的确可以护她无虞,可是,得不到她的心,有何用处?再者,江山与美人,我更喜欢坐拥江山、成就霸业、名垂青史。”


    “照此说来,你意欲牺牲妩儿、为你谋得江山?”


    “可以这么说。”


    楚明锋冷冷地嗤笑,“既然你已有打算,又为何跟一个废人说?”


    拓跋泓眸色阴冷,“因为,妩儿爱你。如若你为我做一件事,我可以护她无虞。不过,若我不出手,不出数日,她就会成为父皇的妃嫔。”


    “什么事?”


    “下次妩儿来看你,你让她对你死心。”


    “你不是不知,妩儿固执得很,不一定会听我的。”


    “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拓跋泓剑眉微扬,“一个人若有决心,不愁办不成事。”


    楚明锋犹豫不决。


    拓跋泓有心也有力保护妩儿,只不过是威胁自己,要自己放手,让她对自己死心。


    如此一来,拓跋泓就可以趁虚而入,得到她的心。


    拓跋泓的私心与计谋,楚明锋怎会看不出来?


    然而,他不敢买一个万一。假若他拒绝了,拓跋泓当真不管妩儿,那妩儿岂不是很危险?


    再者,他落魄至此,这辈子还有什么希望?还能给妩儿什么?还要得起她吗?


    “庸医!”拓跋泽怒斥。


    “三皇兄稍安勿躁。”拓跋泓劝道,“父皇的病症,就这么难断症?”


    “王爷恕罪,微臣无能。”章太医诚惶诚恐地请罪。


    叶妩与拓跋泓对视一眼,希望从他的表情瞧出端倪,可是,毫无所获。


    太奇怪了,魏皇为什么再次昏厥?


    忽然,魏皇吐出一口鲜血,众人围在龙榻前,失声惊叫,“父皇”,“陛下”,不绝于耳。


    林太医挤进来,立即为魏皇把脉。


    拓跋凝眸泛泪光,紧张地问:“父皇怎么会吐血……”


    林太医闭目把脉,凝神细听,过了半晌才睁开眼,凝重道:“从脉象来看,陛下怕是……身中一种奇异之毒……”


    “中毒?”


    众人异口同声,满目震惊。


    叶妩心尖一跳,又有人谋害魏皇?


    拓跋泓忧切道:“还等什么?速速为父皇解毒。”


    林太医道:“王爷有所不知,微臣还不能断定陛下身中何毒,倘若冒然下药,只怕有损龙体……”


    “那如何是好?何时为父皇解毒?”拓跋泽问。


    “微臣和章太医一同研究如何落毒、陛下如何中毒、身中何毒,希望明日能研制出解毒方子。”众人皆急,唯独林太医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速速去研究。”拓跋泓吩咐。


    叶妩正为魏皇擦拭嘴角的血迹,宫人换了一床棉被,拓跋凝站在一旁,一脸的担忧。


    魏皇时而昏迷时而醒着,脉搏微弱,心脉不振,太医说,随时有可能在睡梦中去了。


    这夜,四人守在承思殿,有的在大殿坐着睡着了,有的靠在小榻上歇息,有的坐在床头,迷迷糊糊地睡着。


    四更天的时候,林太医端着汤药进寝殿,给魏皇强行灌药。


    灌了大半碗汤药,魏皇吐出一口乌血,仍然昏迷。


    “父皇又吐血了,怎么办?”拓跋凝急哭了,泪光盈盈。


    “公主莫担心,此血乃乌色,是毒血。”林太医道,“吐出毒血是好事,是解毒。”


    众人这才放心了。


    拓跋泽又问:“但父皇为何还不醒?”


    林太医道:“据微臣估计,不出半个时辰,陛下应该就会醒。”


    于是,众人继续等,等着等着,都睡着了。


    ————


    果不其然,大约半个时辰后,魏皇醒了,不过,身子很虚弱。


    众人见陛下苏醒,欣喜地笑了。


    魏皇的眼眸耷着,好似怎么也睁不开,鼻息微弱得近乎于无,“朕身中何毒?”


    林太医回道:“陛下所中之毒,微臣还无法断定。不过陛下体内的毒只是少量,不足以致命。”


    拓跋泓剑眉紧拧,“父皇怎会中毒?是误食还是有人落毒?”


    林太医道:“微臣还不能断定,还需彻查。”


    “父皇,无论是误食,还是有人落毒,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叶妩蹲在床头,顺着拓跋泓的话头说。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务必彻查。若有人胆敢毒害父皇,儿臣定当不饶!”拓跋泽攥紧拳头。


    “就由齐王彻查吧。”魏皇轻缓道。


    “父皇,儿臣愿和四皇弟一同追查此案。”拓跋泽自告奋勇。


    魏皇轻轻地点头,“你们守了一夜,都回去歇着吧。”


    众人离去,叶妩留下来照顾他。


    他招手,让她坐在床边,“翾儿,朕这些儿子,信不过。”


    “父皇为什么这么说?”她伤感道,这便是帝王家的悲哀。


    “他们在想什么,朕岂会不知?”魏皇轻叹,“他们巴不得朕立即驾崩,他们便可坐上帝位,坐拥江山。”


    “陛下会不会想太多了?”她心想,魏皇心如明镜,还没病得糊涂,看透了这几个儿子。


    “朕也年少过,了解他们的心思。”他身子魁梧,却这般虚弱,任人宰割,令人心生恻隐,“你还记得吗?前些日子朕总是不适,时感疲乏,偶尔头疼欲裂,太医找不到病因,想必是中毒所致。”


    叶妩恍然大悟,“这么说来,父皇是中了一种慢性的毒。有人在父皇的茶水或是膳食中落毒,日积月累,积到一定的量,便会毒发身亡。”


    他深以为然,她不解道:“可是,如果有人落毒毒害父皇,应该不只是吐血,为什么父皇只是昏厥、吐血?”


    “朕也想不通,想必是这些日子朕每日喝汤药,毒与药相克,便提前发作。”


    “有此可能。”她蹙眉寻思,“不知落毒的人是谁?”


    “齐王。”魏皇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魏皇真的猜到了下毒之人吗?真的是拓跋泓下毒谋害魏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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