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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豪门通缉令,女人别跑 > 第九十七章 翻脸不认人

第九十七章 翻脸不认人

    “妞儿,你可真能惹火!”


    虽然这声音依旧低沉磁性的,可还是忍不住那音儿有点儿颤,因为咱三爷心里还没完全消化完刚刚因为女人娇唤他那几声儿心里泛起的激动心情儿呢。(..tw)


    反正这再大老爷们儿的人,他的心也是软乎儿的,眼么前儿这个目测一米九,健硕的跟个野兽似的男人,还真就被这女人那几声儿小猫喵喵叫,叫的那那心里软的成了一汪水儿了。


    就连身上都快要炸了庙儿的欲望,叫嚣着要喷薄而出了,可手上还保持着准谱儿,一下儿一下儿抚摸着女人那细软的发丝,轻柔的不行不行的。


    就跟摸一件儿上好的玉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打碎了一般。


    那矫情劲儿还真不像这位爷干的事儿,可他这会儿心里可是乐意的很,他的妞儿他就是想宠着。


    要说吧,雷绍霆这儿也是奇了怪了,感觉怀里抱着的小女人就是个妖精,身上就有那么一股子魔力,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儿就给他身上下了蛊了,让他一点儿也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手,甘之如饴的任凭自个儿中毒越来越深。


    邵霆…


    他一直觉得这名字也就是个符号儿,真没那么多讲究,他们这代范“绍”字儿,取名字那会儿他还在娘胎里呢,自然也跟着操不上那心,但凡亲近点儿的人,都会喊他邵霆,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特殊意义。


    可打从那天听到这女人那么温柔的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就特想知道她喊他名字的时候儿是个什么感觉。


    昨晚她终于叫了,哪怕是因为在酒精的催化下,在混乱的意识间,她叫的却是那么好听,感觉一个符号儿似的名字立马儿有了非凡的意义似的,着了魔的就在想,不愿在听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再这样叫他。


    这会子还闭着眼儿醉意正浓的女人,刚刚因为疼而皱起的眉头也平复了下去,却呓语般的哼唧着,那在半空张扬的小手儿就跟也会施魔法似的,好像在召唤着他,可以在那柔嫩惑人的小身体上胡作非为了。


    “…邵霆…邵霆…”


    乔楚张着手,微启着唇,不知道自己是疯魔了还是什么,嘴里就一直肆意的叫着这个名字,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妖儿,别着急啊,一会儿就干你了啊!”


    嘴上柔情蜜意的哄着,手下可没闲着,一点儿也不怠慢的脱着衣服,那绝对是把特种部队训练的速度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紧跟着又去小妞儿那儿奋战。


    可这身上演出着要着的火儿烧的他是一点儿耐性都没了。


    撕拉——


    索性还是撕开比较快,就像此刻他想生生的将这女人撕裂开来,狠狠的占有的念头般强烈。


    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怒吼着,干她,最好把她拆吃入腹,连渣儿都不剩的融入自己体内,让所有渴望她的细胞和神经都得到满足,让世间万物都得知道这女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那本就酡红的小脸儿这会儿更加的红的通透,就像是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要上去咬一口。


    微启的唇镀着一层因渴望而耀眼的光泽,动人心魄的软弹香滑,诱人犯罪。


    那浓密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般扑扇着,每眨一下儿都好像是扫到了男人心底最软的那处,撩拨的心痒痒。


    “妞儿,再叫我,叫我!”


    醉意深浓,那如天外飘来的迷籁之音是那般的蛊惑醉人,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只想被这样的声音带领着,无论去哪里都甘愿沉沦。


    “…邵霆,邵霆…唔…”


    忍不了了,就算他还没听够这妞儿那软糯中夹杂着渴望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可强压的欲火已经快要爆炸开去,那火热的欲望被那迷离的眼神撩拨的越来越旺,斗志昂扬的随时准备着投身革命工作!


    狠狠的抵开她的唇,浓烈的气息瞬间淹没了那芬芳的方寸空间,舌与舌勾缠着,吮吸着她那丁香小舌,非要逗弄的她那小身体跟着颤抖起来不可。


    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乔楚只觉得那本就飘然的思绪此刻更加的恍惚起来,那魔魅的声线,在耳边一遍遍的诱惑着她。


    直到唇被硬生生的堵住,那法式的热吻一点儿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只一味的往更深入里探索着,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夺走,逼迫她在这窒息却又美好的感觉里沉溺。


    原本生涩的身体被男人那高超的吻技一下儿就撩拨起了浑身的燥热,那胸口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悸动,那种找不到出口释放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颤巍巍的磨蹭着。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那本来就喷着火星子呢,就那么猛往上倒油,那后果可想而知,男人已经在这种猛烈燃烧下癫狂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放任着自己身体里那只早已狂躁不堪的欲兽。


    可他还是顾及了女人那娇弱的小身体没办法承受那惊涛骇浪,耐下心来在那酡红的小脸儿上耐心的散落下无数的轻吻。


    那氤氲的眸子慢慢的张开,对上的是那张镶嵌着黑曜石般浓郁双眸的俊脸,那是她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


    轻启唇瓣,却又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眸子里的欲望犹如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就将她网在中央,让她心甘情愿困在这网中不去挣扎。


    她醉了,是因为酒精的麻醉,还是醉在男人那双如深潭般带着柔情的眼睛里她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了。


    醉了,可不是作为放纵的理由?


    她已经没有多一分的力气去分辨,此刻的她只想放纵一次自己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酒醒了没?”


    嘴角扬着笑意,男人那浓烈的气息就在她的鼻息间流转,那一贯凌厉的眸光此刻却柔的像能腻出水来一般,那是能让人眩晕的疼惜。


    “…没有…”


    声音如小奶猫喵喵叫似的柔糯软滑,撒娇的摇着头,那像是被清冽的泉水冲洗过的清凉眸子,闪着纯净的光泽。


    她不想醒,她宁愿就这么醉着,那就不需要再想任何事,只腻在这样的注视下,就像自己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宝一般被珍视着。


    突然想起小桃含着泪说的话,她不贪心,她只要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喜欢过她就好。


    此刻的乔楚竟然也脆弱的想,她也不贪心,只想多享受一会儿这样专注的眼神,多一会儿就好。


    “那咱们做点儿让你能醒酒的事儿?”


    男人的鼻尖儿蹭着她的,夹杂着邪恶的笑意愈加深邃,像是连哄带骗的在她的小脸儿上来吻着。


    “…你不怕我会更醉吗?”


    媚眼如丝,红唇微动,清醒时打死她都不会说的话,此刻说的却极尽媚惑自然。


    这句话无疑就是一个导火索,他没想到这女人喝醉了能有如此的收获,刚刚还发誓说不能让这女人再喝酒,这会儿他却把这个决定彻底推翻。


    这女人喝了酒还真是招人儿稀罕!


    “真是个妖精!你让爷怎么能饶了你?”


    唇被男人衔住,柔情蜜意的吮吸着,不由自主的主动与他纠缠,那带着烟草味道的薄荷香气,原来离她可以这么近,可以近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嗯——


    嘤咛着,那柔惑媚骨的声音伴着那旖旎的步调,水泽清眸已经开始迷乱了,眼前的那俊脸,那惑人的景象忽的模糊又忽的清晰。


    “妖儿…妖儿…叫我…叫我…”


    “…绍…邵霆…邵霆…”


    那一声声的低唤,就像一声声的咒语,让男人发了狠似的没轻没重起来,那如冲破牢笼的野兽早已经无法自持了,炽热丛生,一同燃尽在这片欲与火之中。


    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又岂能是用人间之语言说…


    要不是受过高等教育,一直以艺术小青年儿一直严格要求着自己,乔楚真要对这会儿自己连手指头尖儿都酸疼的状况撒泼骂街了。


    这男人就不能在这事儿上有点儿节制吗?她觉得自己早晚得死在床上。


    眼皮儿沉的不行,脑袋也跟炸开了锅似的,身体那酸痛要折了的劲儿,要说这身体比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也好不到哪儿去,哪哪儿都疼,哪儿哪儿都使不上劲儿。


    她知道,昨天晚上她是彻底的喝仙儿了,连脑袋都喝的有点儿短路,彻底断片儿。


    要说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都能把人喝失忆了,这昨儿发生的事儿,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就组合不到一块儿了。


    累,前所未有的累,脑袋累,身上更累。


    恍惚着有点儿印象,那酒是自个儿踮着脚儿从酒柜上拿下来的,跟小桃儿推杯换盏的造了一个干净。


    她好像还特别大义凌然的挡在小桃面前,争着抢着的承认酒是她偷的,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哪儿就来那么大能耐了,敢偷那位爷的酒喝,而此刻的自己竟然还奇迹般地活着,看来这位爷还不是她想的那么抠门儿,没有因为一瓶儿酒就把她大卸八块儿了,可这会儿胳膊不是胳膊,腿儿不是腿儿的感觉和大卸八块儿也差不太多了。


    想来自己昨天喝醉的样儿好不到哪儿去,彻底是把做饭给爷挣来的那点子面子全都折进去了,要不自个儿这身上能被他折腾的跟散了架子似的?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睚眦必报,尤其乐于用这个方法折腾她,乐此不疲的。


    迷迷糊糊儿的想努力睁眼睛,就连这简单的动作也是惘然,真的精疲力尽了,这男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过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是那位爷的房间,因为那kingsize的大床凭你如何在上面儿打滚儿都够不着边儿。


    得起了,哪怕这一动都得龇牙咧嘴的哼唧半天,也得起了。


    打从发烧又莫名其妙的好了那天起,被男人霍霍完,她都会抱着衣服回自己的小客房儿,她是因为心里有气,凭啥他拿奶奶威胁自己啊?凭啥他已威胁,她还真就乖乖就范啊,自个儿咋就这么没出息呢?就是不跟他同房,要做出那种一会儿也不想呆的样儿。


    可她发现这男人这事儿上却没跟她较劲,任凭她回自己房间里,而且那阴晴不定的眼神儿总是恶狠狠的看着她走,也不知道是不想让她走,还是巴不得她走,不过这男人一折腾一宿的,等他完事儿恨不得也天亮了,其实说来说去还是睡在他的大床上的,就是两厢都拧巴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掀开被子,抽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在地上那一堆衣服里翻捡着能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的举在眼前,又一遍遍的摇头,确实是都不能穿了。(..tw)


    她总觉得这男人身体的某处存在着暴力因子,尤其是在床上,总能想法设法儿的把她摆弄成各种姿势,不把她撕烂戳穿,不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就绝不罢手似的。


    除了身上那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跟遭了家暴似的,就是眼么前这一点可以证明了,他几乎每次就没有好好儿的有耐心的脱过她的衣服,也搭着她不是主动脱衣服那伙儿的,但凡她穿的不是浴袍,那衣服基本就都在那位爷手里阵亡,那死相儿是相当的惨烈。


    当然,衣服都是这位爷买的,怎么撕也是他的事儿,可能不能别非得等穿她身上的时候儿撕?


    转头儿再看看那堆男人的衣服,不禁皱眉撇嘴,凭啥他的衣服就能完好无损的,板板整整儿的搭在那儿,而每次她就得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啊,这男人也忒的自私了。


    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抓过男人的衬衫套到了身上,再怎么也不能光着出去不是的。


    这好巧不巧的,这男人正这空当儿从浴室出来了。


    这男人一直在浴室?咋一点儿动静儿没听着?


    到底是自己脑袋这会儿还有点儿七荤八素的反应依旧慢半拍。


    只见那男人连个浴巾都没围,全身赤裸着就出来了,那肌肤纹理绝对出自艺术大师之手,简直就是鬼斧神工下才能雕刻出来的分明紧致的线条。


    “醒了?”


    爷就是爷,即便是没穿衣服也照样儿一点儿羞耻心没有的气定神闲的往床边走来,可这边儿刚套好衣服的乔楚可有点儿麻爪儿,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练就了这敏捷的身手,跐溜一下儿又钻回了床上,把被子整个盖在身上,团成了一团儿。


    轻笑着,伸手去拽那团的跟个棉花包似的小人儿,眼里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雷三少自然是心情大亮,这么一段儿时间的别扭情绪都随着昨晚女人那娇羞柔媚的表现给冲到天边儿去了。


    其实自个儿也有点儿纳闷儿,这郁结在胸口儿上挺长时间的事儿,也散的忒快了点儿吧,这显得自个儿也是太没原则了。


    虽说自个儿不是个特事儿的人,但是碰到这妞儿,他还真就事儿上了,本来该发火儿的事儿,他楞是拉着个棺材脸不言不语的跟她赌了好几天的气,这妞儿从怒气冲冲的质问她弟弟的事儿,到把所有东西算个清清楚楚的还给他,把他给气够呛不说,下午这妞儿还心里凉水儿似的跟别的男人约会吃饭去了,叫人家的时候那叫个一个亲切。


    甭管咱雷三少啥时候儿就这么小心眼儿了,反正这一笔一笔的爷都给她记着呢,哪件事儿拿出来都够他狠狠儿的把她拽过来揍一顿屁股的。


    可就因为这俩字儿,就因为两个zhi,他这么多日子以来的憋闷劲儿就彻底翻篇儿了,还翻的贼他妈的快。


    这会儿就剩下美不滋儿的琢磨着以后的小日子了,这妞儿的债也还了,她也不用见天儿的苦大仇深的跟受虐似的小模样儿了,更不用辛辛苦苦跑去跟个卖唱儿的似的跟人家那儿卖艺去了,除了上学,她就得踏踏实实的跟他回家腻着,反正不管怎么着,他就是想晚上一进门儿就能看着她,三百万买这个小要求,不算高吧?


    “妞儿,赶紧出来,爷把洗澡水都放好了,难得爷心情好,给你服务一回,过着村儿没这店儿啊?”


    边说着,边觉得这妞儿好玩儿的很,多少次的赤裸相对,她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害羞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然后在他百般的威吓下才钻出来。


    不过爷对于昨儿晚这妞儿的表现很是满意,那攀附在他身上娇喘的模样儿现在还历历在目的,琢磨着身上就免不了蹿火儿,这心情爽了,耐心也自然就足了许多。


    “你是不打算出来了是吧?要不咱继续?”


    男人饶有兴致的跟她这儿逗,就觉得这每天大早晨起来这一出儿特别有意思,他也特稀罕女人在被子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小样儿,也就到这个时候儿,平时柔顺的她才会翻了着眼睛看他,特别生动。


    他也很乐意继续接下来的晨练,反正他和她这儿就是有使不完的劲儿,灭不完的火儿似的。


    让男人这全裸出镜一激,即便多断片儿的回忆也都全数回来了。


    她竟然如此放纵了一夜,一点儿也没控制的和这男人纠缠云雨,她还记得自己情动时在男人那坚实的肩膀上狠狠的咬那么一口,咬的的嘴里一阵儿的腥甜,就跟报了仇似的,特别过瘾。


    可天亮了,一切梦幻终成泡影,恨不得狠敲自己的脑袋,暗骂着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干的事儿也忒走板儿了。


    在昨天以前,她还可以故作洒脱,即便是被这男人禁锢在这方寸大的地方儿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还是可以对自己说,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老婆,她又不花他的钱,仔细算下来,自己也算不上真正的情妇,只能算是在战斗中产生的革命友谊而已。


    可三百万,真真实实的三百万就这么压下来了,压的她透不过气来,只一夜之间,她自己都没办法儿骗自己了,她就是被眼前这男人包养起来的女人,和每个周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奔向各大豪车的女生没有分别。


    三百万啊,她何时能够还得清?


    心里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翻搅着,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局面,她喝的太嗨太忘我了点儿,怎么就可以一下儿忘了自己是谁了呢?


    未几,觉得总这么撑着终究不是个事儿的乔楚,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两人之间忽然静谧了下来,乔楚试试摸摸的却又极其迅速的下了床,站在床的另外一边儿。


    对上女人那双依旧水润的眸子,男人心头一滞,那种淡漠疏离的眸光又重新占据了那本来水灵的找人儿疼的眼。


    好像就在一瞬间,有些东西悄无声息的在改变,好像变成以前,或者比以前更糟一样。


    身上只穿着一件男人衬衫的娇小身影,就两手交叠在身前,相扣的手指头已经快拧的变了形,眼帘微垂着,不敢对上那双深邃的可以吞噬灵魂的眼睛。


    “…昨天…谢谢!”


    天知道她吭哧吭哧的费了多大的劲儿才组织好了这几个字,说出来时才能保持着那种淡然如昔的语气。


    她不能放任自己的沉沦,必须找回原有的冷静,她必须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要掂量的清清楚楚。


    男人本来还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阴鸷可怖,只眨眼的功夫儿,那柔情似水已然不在,换上的却是阴云密布,随时都会席卷着暴风雨而至。


    乔楚心中一阵儿拧着的疼,交叠的手分开,放在大腿的两侧,紧紧的攥着,连指甲深陷在手掌里那刺刺的疼都毫不在乎。


    她就是需要这样的疼,才能做到和那危险的关系保持着安全距离,她就是需要这样的疼,提醒着她昨日劝小桃的话,不要应验在自己身上。


    既然早知道理,何必放纵沉沦,就应该在还没弥足深陷时就果断抽身,将所有的蠢蠢欲动都扼杀在最初的悸动。


    梦境在天亮终要醒来,他不是她可以触碰的人,所以一步都不要迈进他的领地,即便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也永远要把自己定格在过客的位置。


    “谢我什么?谢我昨天上你?”


    那与昨晚一脸媚态判若两人的她令他厌恶,极度厌恶。


    狠戾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他在想,哪怕从她眼里能看出一丝伪装,他都不会如此的动怒,可他没有看见,她好像比男人做的还要洒脱,昨夜云雨中她那诱人的样子仿佛从未有过,即便是有,也在此时被那淡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脸给抹杀的干干净净。


    这女人还真是有本事,她就是有那种让他刹那从阳光天堂重回暗黑地狱的本事。


    迎上男人那冷的结了冰的眼神,她不能躲,躲了就前功尽弃了。


    “总之…谢谢你帮我。”


    这强装的冷漠,殊不知掌心已经快咯出了血。


    虽然让自己就那么挺拔的站着,其实早已经浑身无力,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雷绍霆紧攥着的拳头青筋在下一秒就要迸射出来,他是如何强压怒火才没有掐上那细弱的脖颈。


    “乔楚!你把爷当什么了?啊?”


    咬牙切齿的问着,隐忍着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他不知道可以忍多久,但是他就是想知道,这个昨夜还与他颠鸾倒凤,娇喘连连的女人怎么就可以瞬间换了一张脸,将他推的远远儿的。


    乔楚一愣,是啊,她把他当什么了?情人?陌路?朋友还是其他什么?


    她能把他当什么,她敢把他当什么?


    什么也不是,注定什么也不能是。


    不,他是她的债主,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债还清楚的债主。


    “说啊?你他妈的一天翻来覆去的作,你到底把爷当什么了?”


    勃然起身,疾步走到女人身边,大手就那么紧锢上她的脖子,那凌厉冷冽的眼睛却好似有一抹伤楚划过。


    咬着后槽牙才挤出来的话,真的就有一种就此了结她的冲动,因为他不想听到女人嘴里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恩人,咳…你是我的恩人。”


    那脖颈间的大手稍稍再一用力,她便会窒息而死吧。


    淡淡的,淡淡的且笃定的说出这句话,她不想死,她还没胆子直接说他是她的债主,不过他帮她还了债,是恩人也没差。


    “恩人?呵…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是吗?你昨天那么惹火,那么主动,在爷身下连连喊着我的名字,也都是因为你要表达对你恩人的谢意是吗?”


    乔楚,你怎么可以…


    “…呃…咳…应该的…”


    操!这女人真是哪儿他妈的呛火就往那儿说。


    “行!你他妈的一天就给爷作吧,你不是喜欢作嘛?那你就拿出点儿报恩的样儿来,别他妈一天要死不活的跟我这儿摆着一张吊丧的脸,乔楚,你给我记住,是你欠爷的,不是他妈的爷欠你!”


    狠狠的掐着她的大手终于在她脸要呈现青紫,眼前已经模糊后放了开来,而眼前的朦胧再次清晰的时候,已经被男人猛力的甩在了床上。


    那特质的大床有记忆效应,却显然对于她跌落下来的力度从未有过记忆,一点儿都没有给她缓冲,在床上弹起了两次,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到四处归不了位了。


    “…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大口的呼吸,这个男人不是要掐死她吗?怎么放手了?为什么要放手…


    恩人…


    两个字,还是两个字,这女人就他妈的简单的两个字儿,就能让他从天堂到地狱的走上几个来回儿。


    他是真犯贱啊,因为这女人,做了多少不找边际的事儿了?这女人哪回往心里去了?还他妈的不长记性!


    三百万,就他妈买来个这结果,他可是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在这女人身上,做的买卖永远都他妈的是赔本儿的。


    “滚!马上在爷眼前消失!”


    怒吼着,就如那困兽在咆哮般,可那是强压着暴戾的吼着,因为一旦挣脱了束缚的他将做出什么,没有人可以预料。


    几乎是风一般的速度,乔楚不顾自己还没有喘匀的呼吸,马不停蹄的跑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房间。


    两个房间短短的距离,她却好像一路狂奔了好久才到达了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关起那扇门,将所有的世界都关在了门外,乔楚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夹杂着那无法控制的嘤嘤哭泣。


    她不傻,知道她有多不识抬举,她又把他惹怒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


    她多希望如小言的小说中写的,自己有一个远方的情人在等着她,也许她可以凭着一股子执念守住一颗心,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相反,她是个脆弱不堪的人,在一点点儿的酒精麻醉下就急于找一个肩膀倚靠,她用倔强给自己编织起来的小小的外衣,轻薄的简直不堪一击,她拿什么屏障去阻止自己不会在未来失了心呢?


    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座天然屏障,让她永远都不能跨得过去。


    在男人对她的保鲜期里恣意妄为,那终究是自掘坟墓的做法。


    当有一天那新鲜度不复存在,她又该如何自处。


    身体虚弱的靠着门慢慢的下滑,刚刚在男人的房间硬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才没有任何破绽的坚持下来。


    她不敢去看男人那暴怒的眼神,那如那西北寒风般带着刀子似的的眼神可以瞬间就把她割的体无完肤。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要坚持下来,因为奶奶说过,让她要懂得保护自己,身体已经无法保护了,那保护自己的心不受伤害难道错了吗?


    跌坐在地板上,却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冷,因为此刻的她已经浑身冰凉了。


    也不知道坐在地上哭了多久,抬手擦了擦脸,竟然奇怪的没有泪水,原来自己一直在愣神儿,大脑一片空白的愣神儿,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直到嘭的一声儿,关门的巨响打断了她这样放空的失神,将有些麻木空洞的眼神彻底的召唤回来。


    噔噔噔下楼的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又听到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声声儿的都是那种将东西砸到粉碎的力道,她的心跟着揪紧起来,不用去看,也知道楼下已经一片狼藉。


    紧紧的攥着门的把手,将门从里面儿反锁了起来,勉强的站了起来,脸贴着门板,警觉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儿。


    她是真的把他给气急了,他把所以本来应该发泄在她身上的怒意都付诸于那对无辜的东西上,可她惹了事儿却瑟缩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去。


    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能听得出那根本没有一丝等待的便开了出去。


    乔楚这才尝尝的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顺着楼梯慢慢走了下去。


    地板上布满了餐具的碎片,她看得出来那花纹,是前几天他带回来的一套青花瓷的餐具。


    那餐具很漂亮,她将餐具拿出来清洗的时候,都觉得爱不释手。


    其实在她刚刚住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不像个家,除了喝水的杯子,几乎是没有什么像样的餐具,看起来这里根本就没想过开火,自然这所谓的餐具厨具也就那么几件儿。


    后来在这儿做饭成了一种常态,就那么几件儿简单餐具就明显的倒换不过来了,不过好在就两个人的饭,手头儿的东西也倒是都能用着,着实着实麻烦了些。


    当然,她也没说什么,这是这位爷的家,应该填什么不该填什么,都是他的事儿,她没有什么可说的。


    许是自己当时皱着眉看着那仅有的餐具发愁还是怎么的,第二天,男人拿回了这样的一套青花瓷的餐具,还有一应俱全的厨具,准备的事无巨细,这是她没想到的,可这套青花瓷她确实喜欢的不得了。


    那天她多做了好几个菜,就觉得那普通的才放在了好看的盘子里,也变得美味了不少,那天他们两个人都吃撑了。


    可这会儿,那么漂亮的餐具已经都成了残片,再也没办法合到一块儿了。


    将那碎了一地的残片一点儿一点儿的捡到垃圾桶里,没有用扫把,只是自己蹲下身来一点儿一点儿的捡着,这才想起来,她与他之间原来还有过那么和谐的时光,可以静静的坐在一起吃着饭,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她也曾离他那么近过,近的是那种太过危险的距离,怪不得这会儿的自己觉得胸口隐隐的泛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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