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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 109◆ 清热下火

109◆ 清热下火

    身后伍德反手关上了大门隔绝了福克斯窥探的目光,他将手按在女孩的肩膀上,微微推了一把后就自顾自转身将温热的牛奶放在了茶几上,他一言不发看了还呆在原地的女孩一眼,张口犹豫几秒却还是转身离开。(..tw无弹窗广告)


    房间并不明亮,只有对面沙发边亮着一盏落地台灯,她转头就看到右侧的房门底端透出的光线,罗曼诺夫应该就在里面。她听福克斯说过,罗曼诺夫一天只睡五个小时,现在才十点钟,他必然还在工作当中。


    像这样的就寝习惯君卿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在嫁给闻人夜寒之前她也是差不多这样的睡眠时间,只是成功上位后的罗曼诺夫在作息上比她要规律很多,她却常常为了各种事务通宵达旦、废寝忘食。想到这,她不禁露出一丝轻笑,说来可笑,这半年恐怕正是她十六年来最轻松的时光了,这份轻松竟是从她在双河镇受伤开始的。


    心情放松下来,君卿就这么抱着枕头观察起了房内的情况。这是她第一次走进罗曼诺夫的寝室,很大,比闻人夜寒的卧室还要再大50平方,墙面将房间分隔成了三分,左侧卧室,右侧书房,中间则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只有一个茶几一套沙发和一个墙角吧台。整个房间都沉浸在黑色与白色之中,倒是非常符合罗曼诺夫一贯冷冽的风格。墙角的吧台由黑色大理石切割而成,周围一张凳椅都没有,酒柜里摆放着几瓶能让众多名家蜂拥而上的珍藏型美酒,两只光滑的高脚杯倒挂在吧台上方的吊灯架子下。


    她将枕头扔在一边,白嫩的手指在黑色大理石上滑过,冰冰凉凉的,竟让人觉得心头舒缓,她好像可以想象到这个在外人看来神一般的男人在偶尔觉得疲惫的时候或有兴致时拿出藏酒给自己倒一杯,然后坐在那白色的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借着月光幽幽地闭目品尝。


    眼前滑过男人冷酷到极点却仍不能否认其俊朗的容颜,君卿无意识地微张着小嘴看了那空无一人的沙发半响,才猛地甩着头清醒了过来。她在干什么?在一个罗曼诺夫的卧室里发呆吗?这真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君卿踢了踢脚下非常不符合她审美的粉色绒毛拖鞋,推开了书房的门。


    首先入目的,就是那和齐天毓书房极为相似的分靠在两边的黑色书架,这果真是书房,她想自己猜对了。


    籍,可君卿却没有心思去仔细瞧瞧那些名,她的目光在顷刻间被独坐在墙角沙发上的男人给夺走了。左侧书架的尽头与墙面之间放置了一张白色的单人沙发,那个男人仍旧是一身显得古板严苛的西装,右手手臂支撑着沙发扶手,脑袋偏着靠在掌心上,左手握着一份蓝色的文件随意地搭在大腿上。


    君卿还站在门口,她看见那个男人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反正看着觉得他应该很累。


    很多时候人们往往只看到一个成功的人在他自己的舞台上如何意气风发、光鲜亮丽,却很难想象他们为了这些到底付出了多少血汗,或许连当事人自己都不曾去真正注意过,总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天塌了都压不坏,罗曼诺夫是,她自己也是。


    当人们还在酣睡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床上睁开眼睛开始了又一个被充分计划的一天,他们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着艰辛却值得的前路。她不清楚罗曼诺夫这样辛苦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想去清楚,因为她只要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愿意拼尽力气,透支生命。


    她扶着门框看了他许久,却还是没见他睁开眼睛。在她想来,不管这人先前有没有睡着,当她靠近这扇门的时候他就应该会醒来才是,这是必须的警惕。可转念一想,堂堂罗曼诺夫家族的当家似乎也没有必要在她面前装睡吧?或许……是因为门外有伍德守着所以他才放松了警惕?


    这个想法显然不具有可信性,但君卿还是在犹豫了好半响后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她就蹲在沙发的侧面仰头看着这个在俄罗斯帝国非常有影响力的罗曼诺夫公爵,他的脸哪怕闭着眼睛都这样冷酷,刀削似的五官证明了他的俄国血统,他的双眉习惯性地微蹙着,和他人一样凉薄的两片唇轻轻抿起,仿佛下一刻就会吐露出冻骨的话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一次次地板着脸纵容了她,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要胡闹,转身却又容不得其他人对她的伤害。那个怀特,就是他护着自己的证明。


    怀特到底有没有死,她是不知道的,不过偶然听到安德烈对福克斯几个说过她正生不如死当中,而她之所以会遭受这样的折磨,是因为那天在甲板上堵截她和福克斯的人是她暗中派去的。


    这个男人……真是神奇。君卿想,她不过和他相处了十来天,却好像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这种另类的宽容。由于罗曼诺夫家族和沙皇的敌对关系,他是少数几个没有参与当年迫害她淳于家的大贵族之一,这也是为什么她能自如地演戏,几乎没有芥蒂地亲近他的原因之一。


    但是――


    君卿垂下眼帘,弯长的睫毛挡住了灯光落下靛青色的阴影,藏住了多日没有显露出来的冰凉。


    也只能是这样了,无论如何亲近、依赖、撒娇,都只是演戏,最终却不是真正的她,甚至两者之间相差甚远。罗曼诺夫也许想护着的,就是这样一个少女,可君卿知道,这个少女只是她扮演出来的,她是绝不可能扮演一辈子的。等任务完成,她再也不是狄安娜的时候,他还会是这番态度吗?不会的,他或许会恼怒,甚至是报复,不过没关系,她受着就是。


    而且……君卿仰着脸,也不管罗曼诺夫到底有没有醒来,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愿细细地观察着他的面容,特别是那一双冷酷如寒霜的眉目。说实话,第一次知道罗曼诺夫这个人的时候,她是不喜欢的,不是他手上染着亲人的鲜血,而是他手刃亲人的理由只是权力的争夺,这让她无法不将这个残忍冷血的男人和她恨透了的淳于少成去对比。


    君卿知道为了这种理由而不喜欢罗曼诺夫对他并不公平,她没有权利和资格去评判他的行为,不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也不想强行让自己对他有好感。


    而这种生硬的不喜在和罗曼诺夫接触后就完全消失不见了。当然不是她知道了当年罗曼诺夫家族剧变时的什么秘辛,而是因为这个罗曼诺夫已经从她印象中的人物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血有肉,实力非凡,手段高明,是个优秀的家族掌舵人,虽然这也不能否认他是个爱生气很霸道的禽兽。


    就是因为她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罗曼诺夫,而不是手中纸上用文字和数据堆积而成的罗曼诺夫,她才恍然认识到,自己在看待他时从没有设身处地为他去想过。


    浸淫黑道的人们第一次知道弗拉基米尔?安德烈维奇?罗曼诺夫这个人时,他已经残杀了所有反抗他的亲叔伯兄弟,以一种血腥强势的方式登上了罗曼诺夫当家之位,从此在黑道世界里翻云覆雨,直到俄罗斯的帝王都要忌惮三分的地步。


    如果大家有心去查探一番的话,就会知道,这个罗曼诺夫并不是在俄罗斯出生的,他来历如何已经查不清,但能够知晓的是他走进罗曼诺夫家族时还带上了一个他父亲死亡、母亲消失的噩耗。很多人都知道罗曼诺夫前当家对这个孙子的不喜和漠视,加上他是原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关系,他的几个叔伯堂兄弟都对他怀有敌意。君卿深入一想就能猜到,这个男人在年少时所受的威胁和艰苦绝对比齐放还要多。如此一来,君卿虽然不知道当年事情的全部,却也能肯定他杀害亲族绝不仅仅是为了权力这么简单。


    何况――


    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人,可却是一个对她十分好的家伙,这就够了。


    被注视着的男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锐利的双眸,海蓝色的眼眸中一瞬间便倒映上了她的身影,君卿甚至可以看到蓝眸中清晰的自己,她正装出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女孩有一双明亮得晃人的杏眼,陪着微嘟的粉唇看起来可爱极了,可哪怕是已经认识到她在伪装自己的罗曼诺夫也说不准她这些丰富的表情中有多少是真实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对她的伪装感到了不耐烦,他想看看她真正的脾气,却又舍不得她灿烂的笑容和专注的依赖。


    她就像一个神秘的藏宝洞,等着他慢慢将其中的宝藏一一挖掘出来。这种感觉既会让人觉得麻烦,又总能勾起自己的好奇心,迫使自己沉下心来慢慢探索。


    女孩发出一声自然的惊呼,身体稳当时双手就已经抓住了男人西装里的白衬衫,她眨巴着大眼睛,怯生生地问:“先生,今晚我睡哪里?”不用客气,我睡沙发就可以!她在心里哀嚎,面上却乖巧极了。


    罗曼诺夫没立刻说话,他搂着双腿上端坐着的女孩,将她压在自己怀里后,视线就集中在了手里的文件上,看了一会儿后道:“想和福克斯去意大利?”


    “额,也没有很想,不过福克斯说他垂涎意大利的美食。”君卿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安全答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敏感地察觉到身后的男人有些生气?


    书房里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君卿觉得自己不能太能忍,于是下意识就扭了扭屁股,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在人家的大腿上,这样扭来扭去实在不像话。果然,下一秒她的小屁股就被这禽兽拍了一掌。


    “想睡了?”罗曼诺夫问。


    “……嗯。”纠结了一下,她抿着小嘴儿点了点头。


    罗曼诺夫随手把文件扔在地毯上,单手将女孩抱起走出了书房,路过那双粉嫩的小拖鞋时顿了顿,复又大步走到了沙发旁。


    就在君卿喜不自禁地以为她今晚可以在沙发上安家落户时,这男人却完全没放手的意思,用另一只手拿起了那只绣着粉色桃心的大枕头,抱着她走进了一旁的卧室。


    之前她已经打开卧室看过,可再次看到这满眼的黑色后,还是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果然强势霸道的男人都喜欢这种调调的卧室吗?闻人夜寒的卧室也是这样。还是秦佑臣和高阳的卧室比较正常,它们是以白色为基调的简单风格。


    卧室很大,最显眼的就是靠着对面墙壁的那张大床,黑色的床单,黑色的被褥,黑色的枕头,细看又会发现那黑色的床品上用银灰色的细线绣着几朵小巧的蔷薇,真不愧是黑蔷薇家族,整个古堡中到处都可以见到黑蔷薇的图案。


    君卿想,就是看罗曼诺夫认同了床单上的蔷薇花这一点来说,他也是个非常有家族荣誉感的男人,只是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他要把那么多有着同一种血液的族人杀害,听说他的祖父也是他亲手枪杀的。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心底发寒,这样冷血的男人在发现她的欺骗后会如何报复她?五马分尸还是囚禁起来每天折磨一遍?


    “冷?”罗曼诺夫见她抖着肩膀,不禁皱起眉头将她塞进了黑色的丝绸被褥中。他摸了摸女孩额头细碎的短毛,冷声命令:“睡觉。”


    君卿本来因为竟然要和罗曼诺夫睡一张床而觉得紧张不已,这时一听他说睡觉就可以闭上了眼睛,生怕自己闭得迟了就被某个疑似恋童癖给吃掉!


    然而,在这种紧张的情绪下哪里是那么容易睡着的,等罗曼诺夫已经沐浴好带着一身湿热水汽钻入被窝时,她还僵着全身数羊中。


    罗曼诺夫当然发现了身边人没有睡着,大手一捞将开始挣扎抗拒的女孩捞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在女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掌,低喝道:“不许动。”然后,没骨气的女孩立刻乖觉了下来,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任由男人搂在怀里。


    君卿不是第一次和男人这样睡在一起,不论是高阳、齐放还是闻人夜寒,她都曾经以这么的姿态和人一起过。可这并不是说她就能习惯和男人这样搂抱着躺在床上。事实上,她非常不喜欢被秦佑臣以外的男人这样贴近,因为她不信任,她没有安全感。


    怀中的女孩绷直了身体,僵硬得就像一块石头,这让罗曼诺夫非常不高兴,于是抓着她细腰的大手在她腰上捏了捏,满意地感觉到她的颤动后将人紧紧禁锢在了怀里,硬生生地把她拨弄成了让他自己喜欢的姿态。


    “先生,我不喜欢这样,难受……额、好吧……我睡觉……”君卿看着昏暗灯光中男人冷冽的眼神,立马就气弱了,撇着小嘴缩了缩脖子就闭上了眼睛,乖乖窝在了他怀里。


    “僵着身体怎么睡?放松。”罗曼诺夫这个得寸进尺的禽兽立刻就不满于自己怀中女孩的僵硬,他总不可能一直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不放。


    君卿权衡了一下,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反抗他比较好,反正他的意思好像就只是想抱着她睡觉,没有某些坑爹的怪癖,连亚历山大那丫的亲亲都没有,于是这样说来,他还是挺正常的……个屁!哪有男人抱着个快成年的女孩子安安静静睡一晚上的?除非这货不举!


    所以说,哪怕她强行让自己放松了肩膀,可十个脚趾头还是绷得很紧,生怕这禽兽突然做点什么让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就这么熬了快半个小时,她突然想到,她好像还没在黑蔷薇城堡里发现过一个女人,哪怕是女孩或老妇都没有。如果是前几天发现这点,她会觉得很正常,因为罗曼诺夫是出了名的厌恶女人。可现在!君卿无语地感受着来自头顶上方那浅浅的呼吸,心中不无恶劣地想,其实这货是因为不举,所以怕触景伤情才不要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吧?


    胡思乱想了很久,回过神来时她才注意到房间的灯已经灭了,黑暗中房间显得格外空寂。冷不丁的,头顶的男人开了口,还是那种冷得掉冰渣的声音:“明天换一套睡衣。”


    “啊?”君卿本能地疑惑了下。


    “这东西太碍事。”说着,他摸了摸她肚子上的那个蕾丝蝴蝶结。


    “……噢。”君卿瞬间内牛满面,魂淡,你以为她想穿这种蝴蝶结的睡衣吗?谁让蝴蝶结是装萌必备!等等――不对!他的潜台词不就是――明天换好不碍事的睡衣再来陪睡?尼玛,当她是什么?


    心里头君卿已经把罗曼诺夫揪过来揍了很多遍,但实际上她能做的只是埋头在他胸口,对着他黑色的丝绸睡衣呲牙咧嘴一番而后努力睡着!也不知是不是这种哭笑不得的心情让她渐渐放松了下来,没过多久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黑暗中,罗曼诺夫将身子放软的女孩往怀里搂了搂,第二次在她发间的花香中步入了好眠。彻底沉入睡眠前,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果然和这个丫头一起睡会比较让人身心舒泰,就是睡前比较麻烦。不过他想,小丫头是比较识时务的,多强迫几次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当君卿一只脚架在罗曼诺夫身上,小腹贴着他的下半身醒来时,僵硬一阵就哭着笑了,原来这货不是不举,而是只有清晨才举吗?又或者说其实他的确是厌恶女人的,可同时这方面还是有需求,于是欲求不满了么?


    如此乱想一阵,君卿悄悄抹了把脸,然后对着他的睡衣吸了口气,面对这种苦逼的时刻,她能怎么办呢?如果是闻人,她可以很自然地伸出一脚把人踹下床去,可对着罗曼诺夫,她能吗?不,应该说她敢吗?


    于是,在硬生生压制了踹人的本能后,她决定了继续睡觉,不是装睡,而是真的睡着,这样就不会尴尬了。不过话说回来,明明晨间(哔――)起的人是这禽兽,为什么觉得尴尬的却是她?


    罗曼诺夫睡得很舒坦,可一大清早他却实在没什么好心情,这种怒也不是气也不是的心情在早餐时尤为恶劣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用早餐的地点在一楼偏厅,清晨的阳光从拱顶式的一排落地窗投射进来,铺洒在长长的欧式餐桌上显得尤为温馨。罗曼诺夫和福克斯几人已经在各自的位子上落座,七点半一到,被强迫戴着四条重力带去晨跑的君卿就回来了,简单地冲了个澡后,因为安德烈昨晚提议过的去高尔夫球场转一圈,所以她穿了件粉色休闲衫到了偏厅。


    她的座位被安排在罗曼诺夫身边,和大家的不一样的是,她得在早餐前喝一杯牛奶,鉴于某个男人三番五次挂在嘴边的“未成年人需要xxx,不能xxx,应该xxx……”。


    今天阿利克塞表示要亲自掌厨来一手,所以当她用勺子搅拌加了砂糖的纯牛奶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喝进去,不然非得笑喷出来不可。只见阿利克塞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下身一条长裤,裤脚被扎在了军靴当中,而他那满脸胡子的脸上方则顶了一个白色的厨师帽,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不过亚历山大几个好像已经看惯了,所以都只是笑了几声就止住了。


    “早餐是这个?”君卿看着被摆在桌面上的餐点时,沉默了许久才这样说道。


    “小狄娜不喜欢吗?我可以帮你重新做哦。”阿利克塞凑过来说。


    “不是我不喜欢,不过阿利克塞,我建议你给先生换一种粥。”君卿咬着小勺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刚刚拿起筷子的罗曼诺夫。


    罗曼诺夫微微微皱,抬头看向了她,目光冷冽依旧,却只有自己知道心底的那一丝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尴尬。


    “唉?为什么?”阿利克塞不解道:“为什么要换一种粥?香菇海参粥不好吗?我们老大可不是你,小狄娜,老大不挑食的。”


    “海参粥诶。”君卿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纠结地说:“你不觉得先生其实更需要一碗清热下火的吗?比如苦瓜粥。”


    “清热――下火?”福克斯疑惑地看向罗曼诺夫,他不觉得老大今天有什么火气啊?很少有什么事能让老大发火的吧。


    偏厅静默两秒钟,风流成性的亚历山大就最先领悟过来,海参可是滋阴壮阳的好东西……想到今天早上君卿是从罗曼诺夫房间里出来的,脑海中就各种yy了起来。他想着想着就嘿嘿笑了起来,等发现只有一个人在笑时,他才打了个激灵诚惶诚恐地朝着已经黑了脸的老大露出一个讨好求饶的笑。不过他这笑在罗曼诺夫看来依旧是猥琐异常。


    乘着其他几个人还没有回过味来时,罗曼诺夫立刻道:“闭嘴,吃饭!”


    恼羞成怒了!君卿心里一阵暗爽,叫你大清早出反应,叫你出了反应被我知道了就瞪我!


    在场的几个男人,只有厌恶女人却性向正常的罗曼诺夫还是处男,所以等大家都把海参粥喝进嘴里了,才一个个捂着嘴巴要吐不吐,要笑不笑,纷纷压抑着咳嗽和笑声,涨得脸红脖子粗。


    福克斯几个终于憋红了脸吃完了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一顿早餐,看着罗曼诺夫黑着脸离开了偏厅,他们才跳起来哈哈笑了出来。


    “哦,亲爱的,你不能喝海参粥。”亚历山大倚靠在安德烈身上,娇滴滴地说。


    “那我该喝什么?”安德烈非常配合地问。


    亚历山大学着君卿的样子咬住勺子,眨巴着眼睛说:“苦瓜粥啊,清热下火……哈哈哈……小狄娜,到底是哪个老师教的你,我头一回见到老大被气成这样还不发怒的,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偏头的人都在笑,就连被留下来的伍德也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弯了弯嘴角。


    当然了,这件影射某人欲求不满的事件只在偏厅里进行,出了门大家都各找个妈去了。开玩笑,大家伙几个乐呵乐呵就算了,要真传了出去,老大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过从此以后,黑蔷薇古堡中,海参这道菜就绝迹了,当然,苦瓜也是一样。


    话说另一边,罗曼诺夫大步走回了书房后,就开始一天的工作,准确的说,应该是昨晚想早点搂着小丫头睡而没有及时处理掉的事务。可手里拿着文件,他的注意力却无法集中起来,一直恼恨着刚才的事,不仅仅是被那小丫头耻笑,还是早上那一幕不可控制的欲望。


    当早晨清醒过来时,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这种情况对一个正值壮年的他来说并不稀奇,可问题是当时他还抱着一个女孩子,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


    他当时可以很淡定地告诉君卿,这是一个男人的正常生理情况,让她不要乱想。可事实上,真正在乱想的却是他。如果说晨间出现那种事情是正常的生理需要,那现在呢?


    罗曼诺夫低头看了一眼不太明显的裤裆,心头那种奇异的尴尬又涌了上来。该死的,到底是说给她置办的睡衣!领口竟然这么宽松,害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大片不小心露出来的香肩和锁骨之下若隐若现的两点!


    他烦躁地将文件甩在了一边,靠躺在了椅背上,然后混乱的视线就慢慢集中在了那书架旁的沙发上。他记得,昨晚就是那个女孩,蹲在沙发旁看了他半天。


    除去第一次短暂的见面,不,或者说那甚至都称不上见面,因为她当时蒙着纱布。他们认识了不过短短十来天,半个月都不到,可他却发现此时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清楚地描绘出她的笑容,那光洁的额头,如画的美目,小巧无暇的琼鼻,勾人去亲吻的……


    亲吻的?亲吻的什么?脸颊……还是红唇。罗曼诺夫猛地皱紧眉头,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那女孩,他起初会同意庇护她,不过是为了探究自己为什么不对她感到厌恶而已。可时间一久,他反而把这个最初的目的给忘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目光都给予了她,只要她一出现,他就总会把一部分心神落在她身上。


    罗曼诺夫屏住呼吸纠结了一会儿,终是呼出一口气承认了――他昨晚之所以会让那女孩过来一起睡,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有个好眠,也是因为亚历山大说的那一句可能是无心的爱语。


    他乐意看着他最信任的几个手下和君卿好好相处,却也不喜欢亚历山大说的那句“小狄娜,我真是太爱你了”。一想到亚历山大可能对年幼的君卿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想法,他就忍不住想把亚历山大扔回芬兰去。可当理智回笼时,他又明白亚历山大绝不会喜欢君卿,因为他一向更喜欢成熟美艳的女人。


    这么一番想下来,罗曼诺夫觉得,可能对君卿有着想法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当然,这个结论绝不是为了早上瞥见的美好春光,他虽然厌恶女人,但看过的女人却也不在少数,比君卿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没有,他甚至还在某些场所中看过全裸的美女,当时他只觉得一阵厌恶,可不会像现在这样,仅仅是想起君卿的肩膀就脑子发热。


    心神不宁了半天,他一个文件也没有签好,便站了起来踱步到了窗边。


    窗下是一片厚实的草坪,那穿着粉色外套的女孩坐在铁质的秋千上,阿利克塞正在后头帮她推,随着秋千荡得越来越高,她的笑声也越来越响,轻轻脆脆的,一声声震动着他的鼓膜,让他心情飞扬。


    “先生!下午和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吗?啊――”女孩的秋千再次腾空而起的时候,她突然双手圈着嘴巴大喊了一句。秋千的两条锁链没有被她抓住,回落时的摇晃害得她的身体一时没稳住差点摔了下来。


    她本能地尖叫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抓紧了锁链,安全回到了地面,阿利克塞被她吓了一跳,忙止住了动荡的秋千。


    罗曼诺夫将这些看在眼里,一颗心脏差点没从喉咙口跳出来!在看到她平安落地时,心头又升起了胀得发痛的怒意,这个丫头!她、她怎么敢!怎么敢在这么危险的高空放手!


    他在这边气得恨不得把女孩抓上来打一顿,可女孩却在窗下的秋千上笑得开怀,挥舞着白嫩的小手,重复道:“先生,跟我们去打高尔夫吗?”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是先教训她一顿,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笑容灿烂的女孩半响,不发一语地转头坐回了沙发上。他知道,那该死的爱胡闹的丫头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就刚才那么几秒钟,他却好像经历了从天堂掉下地狱又爬上天堂的刻骨煎熬。


    她笑得很好看,笑声很动听,他喜欢她的依赖和注视,偶尔的倔强和时常的没骨气,他不确定这到底是种怎样的感情,是喜欢还是爱,但想象着她嫁给自己的情景,那白色的婚纱,幸福的笑容,还有今后数十年的形影不离,的确是件非常值得期待的事情。


    罗曼诺夫家需要传承,身为家主,这个责任当然义不容辞,本来他是想从族里挑出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的,但现在想来,如果是他和君卿的孩子的话,应该会更合他的心意。


    罗曼诺夫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的小子了,在觉得“和她结婚也不错”的时候,他就很快想到了婚后的一些安排,以及如何让她更适合罗曼诺夫公爵夫人这个身份。他不会像高阳一样,想着先得到她的心再和她结婚,也不会如闻人一般手段青涩,没头没脑地就用那种粗糙的威胁手段把人娶到手。他的计划是慢慢渗透,用最合情合理又强势不容反驳的方式让她习惯有自己存在的生活,最好是让她真正地依赖上他,等她一成年就顺理成章地注册结婚。


    这些主意在心头一一掠过,他认为,第一步就是对她再好一点。不过哪怕心里是这么想的,做起来却有些难,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因此,他站起身下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君卿叫过来严肃地责骂了一顿,“如果你不能让自己的双手好好地抓住秋千的话,我很乐意让阿利克塞把秋千这种东西连带着你一起扔出去!”


    不过他的凶悍似乎没有达到什么效果,女孩只是笑得吐吐舌头,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撒着娇一般轻晃了两下,道:“好了,我知道错了,不要再骂我了。”


    罗曼诺夫低头看着那女孩讨好的笑容,一阵语塞。


    ------题外话------


    额,木有写到闻人诶,本来是安排在意大利时见到闻人滴,然后,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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