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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 087◆ 我们结婚吧

087◆ 我们结婚吧

    冷雨下了一整个午后,皇城华灯初上时街上行人匆匆,天空被阴云遮蔽,显得沉闷异常。


    与略微寂静的街道相比,几个酒吧的门口倒是人来人往。君卿吃过秦佑臣亲手做的晚餐后就出了门,同时秦佑臣也表示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两人是一起来的市区,不过在市中心就分道扬镳了。


    君卿路过蓝叶的那家酒吧时,低头摸了摸被冷雨吹拂的鸢尾花叶片,捧着它放在了不受风雨惊扰的窗台。她朝着正在里面给人调酒的蓝叶点了点头,转身又走进了黑色的雨里。


    “等一下!”后面传来清爽的声音。


    君卿转头看去,原来是服务生叶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扬着腼腆的微笑,将手中紫色的雨伞递给了她,“君卿,伞。”


    君卿微愣,随即拿了过来,笑道:“谢谢你叶维。”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防水风衣,头上戴着一顶复古礼帽,堪堪挡住了落在头顶的雨丝,长发在雨水的浸润下更像一段黑色的丝绸。


    她想了想,又道:“我去旁边的酒吧见一个朋友,离开后就把伞送回来。”


    叶维连连摆手,笑着说:“不用着急还,晚上肯定还得下雨,你拿着回家吧,天气比较凉,你可别着凉了。”


    “谢谢。”君卿转身走进了一旁酒吧的大门。


    这家酒吧和蓝叶的酒吧只有一墙之隔,但风格却是迥异,与那边的舒心相比,这里显得嘈杂和浮躁。人一走进这个充满重金属音乐的地方,情绪就容易产生极大的波动,无论是烦躁还是兴奋。


    不过必须得承认的是,这的确是一家高消费高档次的酒吧,从占地面积到硬件配备,从调酒师到舞台表演的乐队都可以看出这一点。


    她刚刚走进门将雨伞放进门口侍者的手里,站在楼梯口张望的武修德就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将她领上了楼。


    “卿卿……”一边走,武修德一边搓了搓手,笑得格外猥琐。


    君卿柳眉一挑,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钥匙,武修德立刻就抓了过去,抱在手里亲了好几口,她露出嫌恶的表情,故意讽刺道:“瞧瞧你现在的德性,不就一辆车么。”


    “嘿!嘿!什么叫就一辆车?”武修德立刻跳起来,引来过路客人的注意,然后被他一一凶神恶煞地瞪了回去。他大惊小怪地用夸张的语气说:“这可是我从意大利偷运回来的赛车,全世界独一无二!当然了,经过你的改装性能一定会更好了。”他以前只知道君卿改装机械的能力很高,所以才想着把自己刚买来的赛车交给她改一改,而他今天之所以会这么兴奋,完全是因为昨天知道的君卿的另一个身份,老天!那可是赛车界的一大神话!这样的人物给他改的赛车,他能不垂涎么?!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开开看了!


    “偷运?”君卿露出一个揶揄的笑,看得武修德毛骨悚然后才开口道:“看来你需要给我一笔封口费,我要求不高,一支pg—1就行。”


    武修德瞪大了眼睛,骂道:“pg—1?太无耻了!那可是有价无市的收藏类狙击枪!早八百年前就卖光光了!你就给我改一辆车我怎么可能给你?!”


    “哦……”君卿双手抱胸,挑高了细眉说:“也就是说你是有的喽?我们的大收藏家。”


    “额,呵、呵呵……我有这样说吗?那东西老大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有嘛!”武修德这家伙战斗力极高,但谋略欠佳,特别是这张嘴,容易得罪人的同时还会说漏嘴,不过关键时刻这家伙的嘴巴还是很牢靠的。


    君卿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站在包厢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悄声道:“我听说闻人也很喜欢收藏这类东西,鉴于我觉得pg—1到了我手里有一天可能还会再还给你,而到了他手里……嗯哼,你知道怎么做了?”


    呱呱……


    武修德突然觉得这个推门而入的女孩非常不讨喜!


    君卿进门后郭让就从门里走了出来,见武修德一副就要被风化的雕塑样,不禁同样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刚才就站在门口,他们的对话虽然没听清但也听出了大意,他反手关上房门,然后低声安慰:“兄弟,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舍则丢大财啊。这可是咱未来大嫂,你一把pg就把人哄高兴了的话,以后老大再奴役你你也有人撑腰不是?”


    武修德一秒钟治愈,以拳击掌,兴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想到这些年来一直莫名其妙地被老大各种奴役,真是各种心酸有木有?!武修德握拳表示,他一定会竭尽所能讨好大嫂的!


    郭让看着自家兄弟那激动的表情,表情僵硬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刚刚把兄弟推进了另一个地狱。兄弟……你这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贴到君卿腿边蹭蹭的表情是肿么回事,您想被爱吃飞醋的老大踢到西伯利亚么?


    不过,郭让想,那一定很有趣!


    所以说,如果要总结武修德那悲惨苦逼的一生,就该从他有一个心眼针尖大的上司,爱看好戏的兄弟入手。


    包厢是黑金风格,贵气逼人。闻人坐在表面用黑色丝绒覆盖的高背椅上,低头喝着一杯红酒,从君卿的角度只看得见他削瘦好看的侧脸。


    华丽、傲慢、骚包、装逼。


    君卿一瞬间想到了这三个词,随即又有种闻人被阿尔弗雷德上身的诡异错觉。


    “你准备喝完这杯酒再和我聊你想要聊的事情?”君卿拉开一张椅子,顺手又把头顶湿透的帽子和风衣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她从齐家出来后心情就不怎么样,但看到闻人这幅做派时又忍不住愉快了一点,不明所以的。


    “当然不。”闻人放下酒杯,他其实紧张得一口酒都没有喝进嘴里,只是端着酒杯装逼而已,这一点不得不说君卿真相了。他从身旁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推给了她。他说:“事实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你我今天的目的,而我希望我能收获我想要的结果。”


    君卿对于闻人突然显得特别火热的眼神有些不解,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坏了?她半信半疑地将文件夹拿了过来。


    闻人为君卿的淡定在心里赞叹了一声,他看到君卿打开文件夹后只是眯了眯眼睛就再没有其他表现,一时间说不出是欣赏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所以?”君卿“啪”一声盖住了文件夹,斜着漂亮的唇角抬头看他:“或许你愿意,嗯,‘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你的目的,我想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很多要求,当然我也相信闻人大少不会乘火打劫。”


    文件夹里是关于她就是东南亚黑帮青帮的人的证据,上面还附了她身穿阿拉伯女性传统服饰黑袍的照片,以及她穿着黑色赛车服的照片。她在青帮用的名字是阎青,新加坡籍,多次参与涉黑违反活动,并且是青帮军火买卖中的一大主力。这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混乱的黑暗世界里,这种身份并不特殊,但问题就在于,她还有一个非常光明的身份。华夏国国籍,中央海军上尉,第一特种部队队长。两者联系起来,如果军事法庭紧咬不放这一点,那么她的叛国罪就落实定了。


    而在这种与齐天毓决裂的关键时刻,君卿想她无法为曝光这一切后的代价买单,所以只希望闻人夜寒的目的是她所能够接受的。


    “原来你的英文名是艾瑞尔,我一直以为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告诉我的‘狄安娜’。”这回,闻人倒是不着急了,但实际上他心里很急,不过父亲说过,对待心爱的猎物要有耐性。


    “反正都不是真名。”君卿说:“不过我对于你能把这件事查出来感到很惊讶,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


    “不,事实上武修德为了查这件事差点跑断腿。而如果我没有在洛杉矶碰到你,我想我恐怕永远都无法知道这些。”闻人开玩笑似的说。


    “我希望你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因为今天也就这句话能让我感到一点安慰。好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君卿揉了揉额角,示弱一般露出一点疲惫来,她懂得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态度,这时显然不是她硬碰硬的好时刻。她说:“在我刚刚失去了年底进入军部的资格后,我可以知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你不惜让武修德跑断腿。”


    闻人却躲过她疲惫的眼神,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他了然一笑,显然已经知道她是刚刚从齐家出来的,他故作惊讶地说:“哦?齐天毓终于厌弃你了?这真是个好消息!”


    “别告诉我你是闻人将军派来做说客的。”君卿想到了这个微薄的可能,她半是开玩笑地说:“不过我想我无法答应转入陆军。一周后我就会离开华夏国。”大半年前闻人皓就曾经邀请过她,当时她口气委婉,但神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离开?为什么?”闻人这才诧异和激动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把双手按在了桌子上,他皱紧了眉头,终于露出了君卿熟悉的神情。


    君卿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不习惯闻人夜寒在她面前展现出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感,她还是喜欢看他皱眉,看他瞪眼,看他跳脚。


    “因为我将和齐放解除婚约,而这一点将对我以后进入军部有所影响,毕竟舆论的力量不可小觑,我可不想还没进军部就被人指指点点,不如用时间让大家先淡忘我的事情,然后我再回来。”她说得轻松,其中要打通的各个环节却是极为复杂的,更别说她还需要一个高贵的身份。


    在军部大楼,没有一个得体的身份怎么可能立足,没有一个高贵的身份又怎么让那些封建派的老顽固心服口服?所以说,在明年夏天之前,她必须得到一个好的身份,一个齐天毓无法影响到的身份。


    她想,也许周达会有所用处,不到逼不得已,她并不想寻求养母的帮助,那个女人已经给予了她太多的温暖和体贴,她不能再用自己的事情使她烦恼,甚至将她拖入这滩浑水。


    “你说你要和齐放解除婚约?!”闻人太过兴奋,根本不在意她后面的话,他抓住了这一点,然后说:“君卿,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甚至没有任何风声!”他的确做了很多部署,也知道齐天毓最近对她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已经明确撤回了她的入职申请,但他不知道齐天毓怎么会做得这么突然,毕竟他的那些部署以及阿尔弗雷德的影响应该不会这么快出效果。


    不过不管怎样——闻人下意识地将手伸进了西装裤袋里,摸到了那个小巧的方形盒子,兄弟,也许等下我就能把你送出去了。他眼神里闪过明亮的光芒,他以为他至少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而现在,这个机会他必须立刻抓住,不能让高阳抢先!


    “你的表情……”君卿柳眉微蹙,神情古怪地说:“不要告诉我,你正在愉悦当中。嘿闻人,解除婚约这种事一点也不让人高兴,你这样不厚道。”


    “哦得了,厚道能娶到老婆吗?”闻人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君卿没听清。


    “什么?”君卿问。


    “没什么。”他突然挺直了腰板,将原先所有想好的台词通通扔掉,然后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说:“君卿,你也许知道,哦算了,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反正……饿,就是……”他严肃的神情一下子变了,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梳理好的短发被他抓成了鸟窝。


    这让君卿忍不住勾了勾唇,她表情柔和,手指就紧紧抓住了文件夹的边缘,道:“我听着,你慢慢说。”


    闻人突然觉得很丢脸,不就是想求婚嘛,扭捏什么!就当是上战场啊,眼睛一闭就冲出去了!(众看官:……好诡异的比喻。)


    “君卿,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嫁给齐放吗?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他。”闻人直白地问。


    君卿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了这里,不过还是挑眉道:“齐家五少夫人这个身份能让我顺利进入军部,并且不会被使唤着只是打打杂。你知道,军部的老封建们对身份很看重。”


    “那么现在,君卿,我有一个提议。”闻人说,君卿突然有了一种预感,果然,他这样说:“等你和齐放解除婚约就嫁给我。”


    “……”君卿即使有了预感,也还是惊讶得沉默了很久,久到对面的男人都已经觉得如坐针毡时她才张开嘴:“为什么?你是将军独子,注定的继承人,娶我并没有什么好处,并且我是海军出身,即使你父亲的确曾经对我有些欣赏。”


    “不,不是曾经,也不是有些。父亲一直对你很欣赏,不过这不是我想娶你的原因。”闻人暗暗吸了口气,说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告白:“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娶你。”


    “……”这回,君卿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她手指僵硬,看着闻人故作镇定,耳尖却已经涨得通红,突然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挺神奇的。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许多画面,她和闻人的第一次见面,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在基地时他们的相处,在双河镇时平静愉快的经历,之间他对她的种种挑衅和最终的忍让,然后,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紧张地摩擦着裤腿的男人,只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他喜欢自己这件事情并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我是说,反正你和齐放的婚约快解除,而你又正好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那为什么不嫁给我呢?至少比起齐放来,我是喜欢你的,你嫁给我没有任何坏处。”闻人觉得自己说起话来都有些结结巴巴的,虽然他已经在努力保持镇定了。


    “是的,没有任何坏处。”君卿靠在椅背上,她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夹,心里也不知怎么的,有种烦闷的感觉,她沉着声音问:“那么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用这份东西胁迫我嫁给你?”


    闻人听此,皱了皱眉,“我的确有用你的秘密迫使你嫁给我的意思,但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希望你可以考虑嫁给我,虽然你可能还不喜欢我,但你当初想嫁给齐放时也并不是喜欢他。我会帮你转到陆军,并且让你在年底如期进入军部,只要你嫁给我。君卿,你想要军权对不对?嫁给我,以闻人少夫人的身份,你可以在军部横着走。”


    君卿看着靠在她身边,低声诱惑的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冷声道:“我以为你是个正直的军人,在知道我就是阎青后,你就算不把我送到军事法庭也不应该这样纵容我,让一个东南亚军火商获得华夏国的军权?嗯?这不是很可笑吗?而且你认为我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单纯的权力欲重吧。”


    “你的目的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心甘情愿地告诉我,我不想去猜测。至于这件事可笑?不,我不这么觉得。”闻人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喜欢的女孩,张扬一笑:“只要我闻人夜寒愿意,哪怕你要颠覆国家政局,我也乐意助纣为虐。君卿,我不是在说笑。”


    君卿深吸了口气,是的,闻人夜寒打动了她,就是后面的那句“颠覆政局,助纣为虐”。但她不想他这么快就得逞,毕竟被人胁迫着答应嫁给对方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而他嚣张的口吻也让她觉得有些难堪,好像自己的婚姻成了一个可以被送出的货物。


    “我想我需要一个消化这件事的时间。”君卿略微讽刺地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哼笑道:“鉴于,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所以我的说法就不是‘考虑一下’了。”


    闻人一愣,然后欣喜道:“这么说你同意嫁给我了?”


    “我有第二个选择吗?”君卿冷淡地问,然后在走出门前,最后问了他一次:“你真的喜欢我吗?三天之内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因为一旦我得到了你妻子的身份就绝不会放手,至少十年内是不会放手的。”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次又一次为了失败的计划而重新部署,如果闻人夜寒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她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没有去听闻人的回答,走出门就反手关上了门,把闻人的话拦截在了门板后面。闻人看着门板一愣,然后捏紧了裤袋中装着戒指的盒子……还是没机会拿出来。


    与此同时,一楼的一个幽暗角落里,齐放和刘青航两人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偶尔低头抿一口酒,漫不经心地听着身边的男男女女嬉笑玩闹,耳朵里充斥的都是淫词艳曲,放荡不堪的话语。


    这本是齐放最熟悉的环境,他却总是走神,皱眉中想起了那女人清淡精致的脸。


    舞姿性感的女人们扭腰摆臀吸引着男人们为她们砸下金银珠宝,围坐在齐放等金主周围的女郎们也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期望他们能看上自己,说不定在收获钱财外还能一朝麻雀变凤凰。


    “嘿!五少,你很久没跟咱们聚聚了,是你那未婚妻管你管得太严了?”一个男人对坐在中间的妖孽般俊美的男人说,话音一落,其他人都哄笑起来,显然一致觉得这很可笑。


    齐放也跟着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用刘青航挡开几乎要趴在他身上的穿着暴露的女人,摊手,漫不经心道:“怎么可能?对我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


    “哦?是吗?”这时,清清淡淡的三个字从天而降砸在了齐放头顶,他猛地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段妖娆的美人手中挽着一件黑色风衣,纤细的手指勾着黑色礼帽,款款而来,脸上带着令他心慌的微笑。


    君卿走到齐放跟前,视线在齐放的那些狐朋狗友之间扫了一圈,特别是在叶子信的脸上,她停留了几秒,据成浮的调查,这个叶子信和张汶汐有所牵扯。


    “卿卿你怎么在这?”齐放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差点没懊恼地甩自己一个巴掌,不过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也还真是拉不下脸推翻刚才自己的那种话,只能勉强装镇定。


    “和朋友见面,约在了这里。”君卿回答,然后朝着刘青航点了点头,又对齐放说:“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谈谈。”


    “谈什么?”齐放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天再说。”君卿转身离开,齐放却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现在就追出去,可面对周围这些人的目光,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不去追可以吗?”刘青航已经了解到齐放对君卿的喜欢,所以低声善意的询问。


    可不等齐放动摇,又有一个人开了口:“嘿这美人是谁?五少你新交的女友?长得真漂亮,就是脾性有点傲,五少还需要花点时间调教啊。”


    调教个屁!她不调教我就不错了!


    齐放暗自腹诽,看着女人走远的背影,忍下了拔腿冲出去的冲动,他露出无懈可击的潇洒笑容,正要转移话题就见楼上走下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而那个人影就直直地朝着他走来。


    他的笑容一滞,脸色瞬间变得特别难看,他想起君卿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难不成那个朋友就是他?!


    闻人夜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齐放,而刚才从楼上看下去,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不怎么样。


    “原来五少也在这,那刚才看见卿卿下楼了吗?我好像惹她不高兴了,正想去哄哄呢。”这是闻人夜寒第一次这样称呼君卿,不过他觉得还不赖,既亲昵又能把顶着君卿未婚夫的男人气得脸色发青。


    “卿卿高不高兴,恐怕还轮不到闻人大少关心吧?你这句话说得越界了,要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齐放冷着脸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和君卿还没正式登记,我就还有机会。”闻人夜寒露出特欠扁的笑容,看着旁人那八卦的眼神,意味深长道:“我可是爱惨了她,不得到她我绝不会罢休的。”


    闻人大步离开口,几个人看着齐放铁青的脸色纷纷面面相觑,原来刚刚那女人就是君卿啊。叶子信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道:“齐少,我听说齐将军驳回了君上尉的入职申请,那你们的婚事……?”


    “我们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齐放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即拿上西装外套冲了出去,这时候他根本管不了什么狗屁的面子了!从父亲驳回了君卿的入职申请后,他就有些心神不宁,问君卿君卿却说过几天告诉他,而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直接去问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至于那个似乎知道真相的可恶的齐瑆每次看到他都只是幸灾乐祸地笑,一个字都不肯挤出来。


    他灵光一闪,想起了昨天在张家看到的事情,难道是父亲也发现了君卿有私军的事?他脸色大变,上了车就往君卿家开。


    刘青航被留下来结账,他冷眼看着叶子信难看的脸色,一点诚意都没有地哼笑道:“叶少海涵,五少对君上尉比较在意,所以口气不怎么好。”


    其他人看气氛糟糕,都呵呵笑起来打哈哈。不过他们心里的八卦之魂却燃烧了起来,齐天毓对君卿的态度的确冷淡了不少,加上驳回她入职申请的事,大家完全有理由相信君卿已经失宠,那么她和齐放的婚事就的确岌岌可危了。而现在闻人家的少爷又来参了一脚,看那情形还是正在狂热追求当中,啧啧,看起来那位君上尉的魅力果真非凡。


    不管这里如何猜测纷纷,第二天齐放和君卿解除婚约的消息就传遍了军界,一时间君卿成了一个众人围观的大笑话。当君卿以平民身份得到齐天毓青睐得以嫁入齐家的时候,大家都在夸奖君卿如何如何有才,如何如何貌美,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当君卿被齐天毓厌弃,失去这个婚约时,墙头草们又开始了对她的讨伐,说她攀附权贵,痴心妄想。


    但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如何多,君卿只是窝在家里吃点心喝橙汁玩超级玛丽,手机不开,电话不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起了宅女生活。


    秦佑臣欣然接受了这个消息,当天晚上将脸色铁青的齐放送出门后就迫不及待地给君卿做了一顿丰盛的宵夜。


    满城风雨终于停歇时已经是半个月后,君卿也在众人面前消失了半个月。半个月后全城都知道了闻人将军的独子正在热切追求君卿的事情。那被传的疯狂程度让君卿都忍不住咂舌。


    对于嫁给闻人夜寒这件事情,君卿心里是抵触的,因为这并不是她的意愿,但她也知道这是最好的一条路,所以她没有抗拒。但这半个月来她并没有给闻人夜寒一个好脸色过,直到“闻人大少追求君卿”这件事情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才恍惚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这连日来的行为对闻人其实很不公平。


    他在为了她的名誉而损害自己的名声!


    君卿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追求一个被退婚的女人,一个“无耻地攀附权贵却被抛弃”的平民女人,这有多损害名声她当然知道,可闻人夜寒却义无反顾地做了。


    她记得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你只要同意嫁给我,其他事情我都会解决。”


    一个刚刚和齐家解除婚约的女人突然又要和闻人大少闪婚,她早就做好了婚后被人暗地里鄙视加唾弃的准备,可闻人却在这之前就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一点,那就是,不是君卿巴巴地攀附他闻人夜寒,而是他闻人夜寒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这是君卿第一次同意和闻人约会,在一家花园式餐厅里。


    花园的周围在冬季会竖起透明的玻璃遮挡寒风,温暖的地热在花园中散发着暖气,各式鲜花争相盛开。


    花园里只有闻人夜寒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他不时地摸摸玻璃质地的高脚杯,然后偶尔眼带期许地看着门口。这时是晚餐时间,花园里侧的非露天餐厅里还有不少客人,他们中大半的人都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闻人大少,所以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是闻人默许的,他本来可以清场,但为了让人们更加清楚他和君卿之间到底是谁缠着谁的问题,他不介意多曝光几次。更重要的是……闻人摸了摸口袋里方形的小盒子,更何况,他也想要更多的人为他见证这一刻。


    君卿穿了一身藏蓝色毛呢裙,披着一件白灰相间的水貂短外套,头发被一个由蓝宝石制作而成的夹子盘起来,这一身都是闻人前两天送的,第一次赴约,她觉得穿上他送的东西比较好。


    闻人显然也很高兴看她这幅装扮,他看高阳忙前忙后给君卿准备各种东西的行为不爽很久了!那是他老婆!她的一切都必须是他给予的!


    简短的寒暄,精致的晚餐后,闻人咳嗽了一声,同时坐在外面围观的人们也跟着绷紧了神经,翘首期盼期待着什么。


    对于这种光明正大的偷看行为,君卿斜了他们一眼,额角无语地抽搐了下,她刚刚回头,就见闻人夜寒走到了她跟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了下来,他在众人善意的欢呼声中把手塞进了裤袋里,却因为跪地的动作而没能一下子把东西掏出来,急得满脸通红。


    闻人夜寒动了动腿终于把小盒子掏了出来,他羞恼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抿着嘴一本正经地抬起头,将小盒子打开,露出一个银色的戒指,戒指上的花纹很古朴,看得出已经有些年代了。


    他认真地问道:“卿卿,你可以嫁给我吗?”


    “闻人你?”这太突然了,而且君卿从没想过有一天有第二个人会向自己求婚!


    “啊不对!”闻人的脸更红了,他朝着那边扒着门框一脸陶醉的武修德挤眉弄眼,武修德却一点也没发现,只想着大嫂怎么还不答应啊。


    “蠢货!”闻人夜寒愤愤地骂了一句,飞速站起身跑到了武修德身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侧,然后抓过了他手里的一束玫瑰花,转身又跑回了君卿跟前跪下。


    “噗——哈哈,呵呵呵呵呵……”君卿再也忍不住,坐在椅子上就大笑了起来,那一刻,她清冷的眉眼竟然娇俏可人了起来,柔和得不可思议。


    闻人傻傻地跪在地上,他看着笑得日月无关的女人,捶了捶心跳如鼓的胸膛,他知道,今天这一幕,他会铭记一生。


    他想,如果刚才的行为能让她这样开心的话,那他就原谅武修德那个蠢货好了。


    “我要重新问我一次吗?”君卿抹去眼角的泪,那不知是喜悦还是感动而渗出的泪水。


    “啊?要!”闻人先一把将玫瑰花塞进了君卿手里,然后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抓了抓头,想把戒指给取下来,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懊恼道:“求婚怎么这么麻烦?那个,卿卿,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一直对你好的。额,这个戴戒指的顺序就当作是对的吧。”


    君卿莞尔,难得温顺地点了点头,就为了这男人为她做的事情,她觉得嫁给他也是不错的,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后,就出现了高阳那沮丧的脸,还有憨厚又傻缺的笑容。


    在她点头后,闻人咧嘴笑开了。武修德从后面冲出来嚎叫,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十多个壮汉,他们把君卿两人围在了中间。她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大嫂好,有些迷茫地看着闻人。


    “这些都是我的部下。”闻人揽着她的肩膀,对于她疑惑的挑眉,解释道:“来自一个陆军秘密部队。具体的等你嫁给我我就告诉你。”他狡猾地说,不过君卿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正在外面办事的郭让进来后就带着武修德他们离开了,把空间和时间留给了这对刚刚确立关系的未婚夫妻。


    君卿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这是她第一次在无名指上戴上戒指,真是不可思议,她真的要结婚了,可新郎却是另一个男人。


    “即使我不喜欢你,你也要娶我吗?”君卿问。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不是吗?”闻人挑眉道:“而且你不可能一直不喜欢我,我不相信我的魅力比齐钰差。”


    “你倒是不怕戳到我痛处。”君卿并不意外他知道齐钰的事情。


    “因为你不是说你已经不爱他了,那我说说应该也没关系吧。”闻人一副吃醋的模样,逗笑了怀中的女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街上下起了飞雪,君卿只听到屋内有女人轻呼——“啊,下雪了”,她抬起头看出去,透过玻璃墙,她真的看到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闻人,如果我一直无法爱上你,我想我也不会离开你。”君卿顿了顿,说:“如果以后你喜欢上了别人,告诉我,我会给你们安排,让她堂堂正正进你家大门的。”


    闻人突然勒住了君卿的细腰,脸色不愉道:“你这女人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上次不是还说不准我反悔喜欢别人嘛,怎么现在就这么大度了?我可不喜欢我的女人大度!”


    上次?君卿失笑,上次她那样说,是因为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而现在,她是真的有点感动,所以在为他着想。


    她开玩笑地问他:“那你喜欢我小气?”


    “对,小肚鸡肠更好!”闻人理直气壮地说,顿了顿,他急切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省得你抵赖,你知道我永远都说不过你,只有留下证据才行。”


    “什么话?”君卿眨了眨眼睛,说完转身走出了大门,闻人忙追了上去。


    ------题外话------


    坑爹,明明写得也不是特别感人呀,一边听着时间煮雨,一边就哭了鸟,是歌儿太伤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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