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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 085◆ 冷酷的恶棍

085◆ 冷酷的恶棍

    高阳揽着君卿快步离开了危险的马路,他询问了君卿的意思后带着她走进了一家规模不大,但装修精致的早餐店,他的公寓离这里不远,偶尔早上也会来这里吃早餐,所以老板和老板娘都认识他,一见他扶着一个美人进门,纷纷善意又暧昧地笑起来。(..tw)


    这时时间还早,店里只有一两个人,像白粥这类早餐都是刚刚准备好的,还很烫嘴。老板娘热情地挤了上来,问高阳:“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呀?”她看高阳把人搂得挺紧,理所应当地这样以为。


    高阳没时间立刻回答老板娘的话,他先把自己军装外披着的黑色风衣脱下然后翻过来露出温暖的内侧垫在了冰凉的木椅上,这才将君卿小心地按在了椅子上。做完这些他就松了好大一口气,甚至下意识地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刚才那马路上惊险的一幕差点把他这个上得了战场斗得过匪徒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他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样的画面,不然他肯定得去军区医院心脏科报到!


    “啊?还不是……”他转过头在老板娘暧昧的笑容下抓了抓后脑勺,偷偷瞄了抿唇不语的君卿一眼,然后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憨厚笑容,好像与刚才那个叫嚣着要杀人全家的流氓根本不是一个人。


    “哦……还不是啊。”老板娘自动理解为这小伙子还没有成功追到手,不过看刚才的情形应该也不远了。


    君卿实在顶不住老板娘那小眼神,可又不擅长在私事上与这种太过热情的陌生人交流,只得咳嗽了一声,却反而弄巧成拙,让高阳以为她不舒服,吓得差点跳起来,一叠声的嘘寒问暖,一边又帮她把披在身上的羽绒衣穿好。


    君卿先是尴尬地脸色发青,随即又禁不住红了俏脸,让人抓着自己的手腕穿衣服的事情那还是在十多年前发生过,可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温情感觉,让她舍不得拒绝,她只能象征性地轻轻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反抗。


    高阳点了一份白粥一叠小菜一碗青菜虾仁面,都是给君卿的,他刚刚在飞机上吃过不饿。


    君卿当然吃不了这么多,不过高阳说让她每样都吃一点。虾仁面还没煮好,君卿又的确很饿,就拿着勺子先喝粥。白粥很烫,高阳分出了一点到另一个空碗里,用筷子多搅拌了几下后才让她吃的,一边还一个劲地说慢点吃不要烫到嘴,那架势根本就是在哄着一个学龄前的孩童。


    她含下一口略烫的粥,明显感觉到那暖暖的热流从口中落到了肚子里。碗中升腾的热气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用余光看了坐在对面一口一口不厌其烦地吹着热粥的男人一眼,心里没来由地觉得欢喜,好像今天之前的那些事情都随着他那烦人的啰嗦远去了,她现在只想得起那热气后面男人憨厚阳光的笑容。


    高阳把君卿吃剩下的白粥和面条通通倒进嘴里后说:“我公寓就在附近,去我那里休息下?我看你好像很累,是一夜没睡吗?”


    君卿目瞪口呆地看着高阳眉毛都不皱一下就把自己吃剩下的东西吞进肚子里,顿时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等回过神时她已经点了头。


    在老板娘各种暧昧,各种诡异的笑容里两人相携而去,被门外的冷风一吹,君卿就彻底清醒了,她冷瞪了那个一直笑得特别傻缺的男人一眼,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休假,你有什么计划吗?我建议你留在我这玩玩电脑,外头风太大了,今年京城的第一场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到。”高阳开了门让君卿进去,房子里的暖气没有关,他先给君卿脱了羽绒衣,把人在沙发上安置好,又给她打了一盆子热水让她暖暖脚。


    “我自己来。”君卿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尴尬就推开了他要给她脱鞋子的手。


    不过高阳却不动如山,他一边朝着君卿安抚地笑笑,一边动作利索地跪在地上给她脱掉了鞋袜,他看着空荡荡的白玉似的脚踝,一边小心地将热水淋洒在她冰凉的脚背上,一边问:“队长你的铃铛还没找到吗?”


    君卿双脚僵了僵,然后故作不在意地点头回答:“嗯,找不到了。”不过她总会拿回来的,因为那不仅仅是一个藏了机密东西的铃铛,也承载着她前半生唯一的温软回忆。


    高阳总是在挑起话题,君卿也渐渐地积极回应了起来,两人相谈甚欢,高阳时不时就能把君卿给逗笑,笑容不深,却也能让高阳失神好一会儿。


    时间在这时候走得很快,盆子里的水快凉下来的时候他就给她擦干了双脚,偷偷摸了一把后塞进了沙发上的一条毯子里。


    君卿窝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看,目光却跟着高阳移动。她看着他弯腰把她的鞋子放到门口,又拿着盆子和袜子去了洗漱间,忙忙碌碌了一圈儿后他才刚刚脱掉了被她坐得皱巴巴的风衣和军装外套,最后坐到她身边稳稳地喘了口气,好像终于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扭头又朝着她露出了一口闪亮的白牙,那笑容太过纯粹,眼底的喜欢也丝毫没有掩饰。


    她觉得心里有一种感觉,刺刺的,痒痒的,酸酸的,但并不难受,反而让人贪恋。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清淡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即使只谈过一次恋爱,她也很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她记得很多年前,她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看着全校女生甚至女教官们都倾慕仰望的男人弯下腰为她系鞋带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夹杂着感动和悸动的欢喜。


    那时候的她还不懂这些,放任着这种感觉持续膨胀,最终化作了对那个男人深沉的爱恋。而这一回……君卿低头躲过了高阳炙热的视线,杂乱的目光散落在了手中的杂志上,她抿紧了唇,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对高阳的态度只能是拒绝,无论是复仇的计划,还是曾经的感情,都让她没法回应对面的男人,她除了拒绝还是拒绝,可是显然她说出口的拒绝对这个男人来说似乎就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句话。


    高阳喜欢她,她知道,可这种喜欢是不是爱,她不确定。她自私地希望那是爱情,因为她此刻正欢喜于这份爱,但又矛盾固执地认为高阳对她的感情依然只是淡淡的喜欢,只要她再多拒绝他几次,态度再坚决一点,他就会知难而退。


    气氛有些冷凝,高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了身边的她情绪会这样低沉,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眼睛,谨慎地开口道:“队长,怎么了?不喜欢这本杂志吗?想要玩笔记本或者平板吗?”


    “不,这个很好。”君卿摇了摇头,她看了一眼时间,正要开口要求离开,却被看出了她心思的高阳阻止。


    “我就快离开潜龙队了。”高阳突然说。


    “什么?”君卿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忘记了要走的事情。


    “我父亲他……”高阳想着合适的措辞,一时没有将话说完,君卿思维比较敏捷,想到高阳这套价值不菲的公寓,名贵的家具和地毯,还有衣柜里全部手工制作名家手笔的衣服,了然地点了点头,她以为高阳是被他父亲要求,提前退伍回去继承家业。


    “什么时候离开?”君卿问。


    “啊?”高阳见君卿并不想听他解释原因,不禁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笑着回答:“就这个月吧,所以这个月挺忙,也就这两天能有个休息的时候。”


    君卿听此,总觉得高阳是话里有话,果然,只见他可怜兮兮凑到了她面前,巴巴地瞅着她,期期艾艾地说:“所以卿卿……”


    “嗯?”君卿皱眉,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好吧,队长。”高阳乘机又凑近了一点,几乎要扒在她身上,“队长你就可怜可怜我,今天陪陪我,我会很乖的,你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就在旁边坐着绝不打扰你!”


    君卿看着他几乎要举到头顶的三根手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一巴掌把他那张跟狗狗的表情差不多的脸拍开,顺便在他肚子上又补了一脚,轻骂道:“我要玩超级玛丽,新版的!”


    “……”高阳迷糊了一下,心道,超级玛丽?他连旧版都没玩过,哪里知道什么是新版的?心里这样腹诽,但他还是高高兴兴地冲进了书房搬出了mac和ipad。


    于是宽敞的客厅里就传出了这样的对话。


    “我要的是超级玛丽,你给我下载的是酷跑!”


    “啊?不好意思啊,我小时候语文总不及格,打错字了,马上重下啊,别气别气。”


    “这是经典版,我要新版!”


    “哦哦,新版是吗?马上马上。”


    “不是这个,是那种有飞的乌龟的那种!”


    “会飞的乌龟?!”高阳终于惊悚地喊了一声,然后在某女鄙视的目光下讪笑了一下。


    “拿过来,我自己下。”君卿一手拿着杂志,一手握着一杯温过的橙汁,见高阳整了这么久都搞不定一个超级玛丽,不禁翻了个白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不用不用,你乖乖看书,我去书房下,这里信号不好,所以才会下错的,我马上回来。”高阳到底是个大男人,虽然没有齐放那么好面子,可也不想在君卿面前太丢脸,于是梗着脖子编了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跳下沙发一溜儿就奔进了书房。


    君卿在他关上书房门后终于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她刚才就是故意逗他的,看他抓耳挠腮又一个劲找理由的样子真是愉悦身心。她听到书房里隐隐约约传来诸如此类的声音,她猜他应该是给吕禄打了电话。


    “超级玛丽……新版……乌龟……在哪里下……”


    “什么?你也不知道超级玛丽?那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用?赶紧给我去问!”


    “新版!……新版……那个会飞的乌龟!”


    “shit!到底是谁设计出会飞的乌龟来的?!快点查,人命关天啊这!”


    “……”


    君卿俏脸扭了扭,这大概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被下载超级玛丽难倒然后咆哮的家伙。她咳嗽一声,不准备再逗弄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把玩了起来。


    门外君卿已经开始熟练地控制玛丽蹦跳着过关,门里高阳累死累活,几乎把手底下的人都咆哮了一遍后,终于在某个也喜欢玩超级玛丽的手下那里得到了一句话:“老大,您的童年乐趣来得可真够迟的,游戏排行榜前50里就能找到了。”


    “……”高阳额角抽了抽,再次诅咒那个该死的升级了超级玛丽的家伙。


    这一整天就在君卿折腾高阳,高阳欢脱被虐中度过。午餐高阳本来准备露一手,不过君卿看了三分钟后明智地将厨房门关上,把那惨不忍睹的下厨画面隔绝在门板后面,然后打电话叫了外卖。11月的天暗得很快,五点不到路灯就已经亮了起来。


    “队长,这里离你住的地方太远了,要不明天再走吧。”高阳搬出各种理由想把君卿留下来,不过君卿坚持摇头。这一整天的放纵就够了,再纠缠下去,君卿觉得自己心里那关都过不去,既然注定没有结果,又何必给他太多的希望。


    君卿的拒绝高阳不是没有听进去,但他是个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会坚持到底。


    因为君卿身体没有痊愈,所以傍晚是秦青来接的她,高阳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依依不舍来形容了,君卿几乎想要捂住脸,这被抛弃的大狗狗的表情他是怎么摆出来的?这私底下就算了,旁边还有秦青在呢,他也好意思?


    两人离开后,高阳又站在冷风里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对着一个阴影的角落不轻不重地说:“要上去坐坐吗?”


    房子之间的小巷口,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慢慢踱了出来,他扔掉了夹在手指间几乎要烧到手指的烟头,然后用脚狠狠碾了碾。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神情隐藏在阴影后,让人看不真切。


    高阳见那人不说话,也不在意,只是随口道:“齐放未婚妻的人选可能会换,这个谣言是你传出来的?”


    “你觉得呢?”闻人夜寒反问。


    “我觉得是。”高阳毫不避讳地说:“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所以我对此完全不觉得惊讶。”


    闻人夜寒冷笑了下,没有接口,只是说道:“君卿只有一个,如果她嫁给了我,看在姨妈的份上,我可以照顾你的心情,不给你发喜帖。”


    “你太自以为是了。”高阳说:“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看在我妈的份上,等卿卿成为你的表弟妹后,大家别伤了和气。”


    “你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承认自己是表弟。不过说到自以为是这点,我以为这是我们的传统,遗传自姨妈的家族。”闻人夜寒说完转身就走。他在楼下站了很久,亲眼看着高阳如何粘着君卿,君卿神情冷淡却并没有拒绝,这种相处的状态让他觉得心慌,他得加快掠夺的步伐,他不确定再这样拖延下去,君卿会不会被高阳夺走。


    高阳太了解这个表哥,他不希望高阳为了得到君卿而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于是大步追了上去,拉住了闻人的手臂。


    “不管你要做什么,别伤害她,不然你不会想知道我可以做出点什么。”高阳说。


    闻人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已经这么喜欢她了?我以为你只是对她感兴趣而已。”说完他就甩开了高阳的手,上了车以后扬长而去。


    他一手握住方向盘,一边打开了手机,“事情查的如何。”


    接电话的是武修德,他难得地沉默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可思议,沉默之后他便叫道:“老大!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我到底查到了什么!君卿她——她竟然是——老天!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如果被军部知道她的事情,军事法庭就等着她了,严重点就是叛国罪啊!”


    闻人心底咯噔一下,车子随之滑出了一个扭曲的弧度,车后传来吡吡的喇叭声,可闻人却好像听不见一样,把车子开到路边就停了下来。


    他心里既忐忑又喜悦,压抑着这些情绪,他只吐了一个字:“说。”


    他静静地听着武修德根据他的线索顺藤摸瓜查到的依然不是特别清晰的事情,然后慢慢捏紧了拳头,到最后,他犹豫了一秒钟便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他说:“很好,把证据通通销毁,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务必保证君卿的安全。你在洛杉矶和旧金山接触过的人,全部都必须消失干净。”


    郭让在一旁听着,彻底傻眼了,他深知老大那疯狂嚣张自负随性的个性,可毕竟还是维护国家利益的,可君卿的事情虽然还谈不上真正的叛国,却也至少是心怀不轨了呀,现在听老大的意思,完全是在维护她,这、这简直就是助纣为虐啊!


    武修德却没有郭让的想法,他一向都以老大的话为圣旨,加上君卿的身份虽然让他很是惊讶,可惊讶过后就觉得很酷,对君卿更加喜欢起来,只要君卿还没有叛国,他是什么都无所谓的。


    “那那位布朗上校呢?”武修德说:“虽然布朗上校肯定不知道君卿是咱们华夏国的上尉,但毕竟两人有过正面交锋,说不定以后两国军演的时候碰上了,他没认出来就算了,要是认出来那君卿可就惨了。”说到这个他就暗暗咋舌,心中对君卿竖起了大拇指,在军队快四年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有其他身份,真是高明!同时也说明了她的谨慎之处,如果不是老大提供的那些蛛丝马迹,他又在旧金山查访多时,还真是没想到君卿竟然还有其他身份。


    m国在旧金山的军事基地虽然不怎么样,但基地主管布朗上校却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想暗杀这个人的人多的是,可还真没有几个成功的。


    闻人想了想,然后低下头让侧脸藏在了阴影之中,他低沉着嗓音这样说:“派人盯着,如果他发现了君卿的事就告诉我。”别人杀不了他,不代表他闻人夜寒做不到。


    挂下电话,闻人就听见车窗传来了敲门声,是一个交警,他拉下车窗,冷淡地问道:“什么事?”


    那交警见他这幅大爷的态度,心里当然不爽,可他也知道这辆车上挂着的军牌的意思,只得和善地笑着问道:“请问您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这里是不允许停车的。”


    闻人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的制服,随即道:“没事,我很快就走。”他今天心情好,就不计较这小交警乱管闲事了。刚要开车走人,却见那边也有一辆车被交警拦了下来,似乎是例行盘问。


    他本来没打算放多少注意力在那里,可车里却有一个挺熟悉的人,虽然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眯着眼把小交警往旁边挥了挥,然后看清了那辆车里的人。


    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就是据说在外执行任务的秦佑臣,还有一男一女都是金发碧眼,闻人细看了两眼,确定是俄国人。


    沙皇俄国和华夏国的关系可不算太好,在某些问题上比华夏国和m国都要不如,所以俄国人在华夏国并不太常见,也难怪交警要盘问一下了。


    等那辆车被放行,闻人朝着小交警勾了勾手指,道:“去,把那个人叫过来。”见小交警面上终于露出不满,闻人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依然自负张扬地我行我素道:“还不快去?你这是在妨碍我执行公务?”


    小交警其实正义感和使命感十足,虽然对这位大少爷的恶劣口气非常不满,但听他说是公务就忍了下来,转身就把那个盘问秦佑臣的交警给叫了过来。


    那个交警年纪要大一点,行事也是滴水不漏,见到闻人的车牌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立刻一变,笑着说道:“请问您是……?”


    “刚才那辆车,你问到了什么?”闻人却并不理睬他的问题,显然对这种问题已经免疫。


    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真的不招人喜欢,不过那交警却好像没怎么反应,显然也是看惯了京城的特权阶级们嚣张的行事了,他立刻回答道:“车里是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是俄国人,说是来旅游的,另外一个男人是他们在我们这儿聘用的翻译。我看过他们的护照,没什么问题。”


    “旅游?翻译?”闻人唇角挑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即开车走人了。


    小交警看着那拉风的车子后头扬起的灰尘,愤愤道:“这什么人?太没礼貌了吧?”


    “小朋友,这你就不懂了吧。”年长的交警故作深沉道:“虽然这里是黄带子满街走的京城,开得起那种豪车的人也不少,可豪车后面还敢挂着军牌的,那就肯定是军人世家的少爷,说不定就在军部任职呢,咱们平头老百姓可得罪不起,而且他们也是有嚣张的本事的。”


    小交警似懂非懂,不过听说刚才那家伙可能在军部任职便露出了一个向往的神情,显然在华夏国,特别是住在天子脚下皇城根的人,对军部是非常推崇的,政府总统的威信可能都无法和几位上将军相比。


    这些天君卿依旧没有秦佑臣的消息,正当她焦急如焚地要去空军托人再调查时,秦佑臣却出现了。


    她被秦青送回别墅后就邀她一起住了下来,别墅不是特别大,但客房还是有两三间的,而且钟点工每周都有打扫收拾,所以拿出干净的被子铺在床上就能睡。


    两人都睡下后,君卿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听到楼下有声音。来不及多想她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楼下,秦佑臣正站在门口和什么人说话,秦青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地,也不去管秦佑臣和门口的人,只是像一尊雕塑般守在楼梯口,眼神略带戒备。这段时间君卿接二连三地受伤让这位爱护君卿的女人像一只惊弓之鸟,丝毫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杀意。


    听到楼上传来响动,所有人都回头看了过去。


    君卿站在二楼的扶栏后,刚想问秦青出了什么事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秦佑臣,她根本没想其他,只是下意识地扬起笑容踢踢踏踏的冲下了楼梯,在秦青担忧的表情和展开相护的双手间跑到了他面前。


    “佑臣!”君卿真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加上这几日来的担心煎熬,差点激动地想抱住他,不过好在她及时看到旁边还有陌生人,忍住了。


    秦佑臣看着几乎要冲到他怀里的女孩,眼神一下子就柔软了许多,他身边的一男一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秦佑臣前一秒还很冷酷的表情变得极为温和,拍个照片都能去参加“21世纪十大好男人”的选拔了。


    “吵醒你了?”秦佑臣弯腰把又忘记穿鞋的君卿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秦青忙拉过了毯子给她盖上。


    现在是凌晨,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君卿觉得有些累,可担心秦佑臣的心情让她努力打起了精神。其实如果不是这几天的事情让她太过疲惫,就算受了伤她也不会因为一个通宵就觉得累。


    “三少,不介绍一下吗?”门口的两个陌生俄国人已经自发地走进了门,他们站在沙发旁,金发女人用生硬的华夏语对秦佑臣说。


    三少?君卿眨了眨眼,秦佑臣便摸了摸她的长发,解释道:“我是家里第三个儿子,他们都是我父亲朋友的孩子,来华夏国旅游。”说实在的,就这破理由,他自己都不信,所以也根本没指望君卿信过。


    君卿的确不怎么相信,不过秦佑臣这么说那她就这么以为。点点头,她也弄不清楚秦佑臣对这两人是什么意思,只得说道:“你们好,我是君卿。佑臣,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安排吧,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不用,他们很快就走。”秦佑臣说,他按住君卿的肩膀,对那两人说道:“你们先走吧,明天我会过去。”


    金发女人却不听他的,动作迅捷地绕过秦青坐在了君卿身边,她刚要开口就诧异地看到了抵在腰侧的匕首,抬起头,只见那看着挺柔弱的女人扬着一抹自然的淡笑,轻轻地说:“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和别人坐得太近。”


    秦佑臣也被这情况整得一愣,但对金发女人的行为更加不悦,他把君卿搂过来一点,沉下脸喝道:“安娜!”


    安娜耸了耸肩膀,终于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不过对君卿的印象却很不好,她眼珠子一转就挨着秦佑臣坐了下来,“佑臣……你还没有把我们介绍给这位君小姐呢。”她说的是俄语,词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调子婉转暧昧,很甜腻,好像她说话的对象是自己很亲密的男人。


    秦佑臣并不想在君卿面前露出自己本性里冷酷的一面,只能忍着不让面部表情太过难看,他推开安娜靠过来的肩膀,对站在一边的金发男人说道:“维克多。”


    维克多耸了耸肩膀,拉住安娜的手臂让她离开了沙发,并在她耳边警告道:“别再企图惹怒三少。”


    安娜不屑地撇了撇嘴,嘴里虽然恭恭敬敬地喊着秦佑臣,可眼神却并不那么得体。这让护短的君卿看了非常不爽。


    “君小姐您好,我是维克多,她是我妹妹安娜。”维克多说:“深夜打扰实在抱歉,我们这就离开。三少再见,祝您好梦。”


    两人离开后,君卿抿了抿唇,到底是没问一个字,这是秦佑臣自己的事情,她不能因为两人关系好就放肆地探究他的隐私,除非他自己告诉她。


    不过显然秦佑臣没有坦白或解释的意思,他和秦青寒暄了两句,秦青对他很放心,所以转身就回房休息去了。


    将君卿抱回房间后,他先脱掉了外套在洗手间洗了洗手后才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说:“我这次去车臣出的任务,碰到了一点小意外所以和你失去了联系,让你担心了。”


    君卿垂下眼皮,默了两秒后抬头笑道:“下不为例啊,我会担心你的。”


    “知道了。”秦佑臣怕君卿还不高兴,许诺明天给她做一桌子好吃的菜还有三大杯橙汁。


    两人简单地说了一下各自的情况,君卿只说了两件事,一件是双河镇的遇袭事件,一件是张婉瑜买凶杀她的事。等君卿又睡下去,秦佑臣才盘膝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他伸手想摸摸女孩的额头,脸蛋,还有鼻子,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双手搓了又搓摩擦热了以后才有所动作。


    她瘦了,才多久不见啊,她就瘦了。秦佑臣回忆着刚才抱紧她时双手的重量,不满又心疼地想。


    他觉得自己应该早一点回来,那样不论是张婉瑜还是张汶汐,都可以由他来解决。他的身份和来华夏国的目的让他在很多事情上都缩手缩脚,但收拾几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知道君卿和张家有仇,可他不知道她还和张汶汐有合作关系。据他所知张汶汐是张家前家主最小的女儿,因为和张雄关系不怎么样所以出走国外,几年后回国时她已经是道上有名的自由雇佣兵了。


    张汶汐已经死了,但秦佑臣却依然心疼君卿所受的伤,他隔着被子将左手按在了君卿的肚子上,眼中利芒闪烁,冷酷的表情与平时温润的模样相差甚远,他想,既然张汶汐已经死了,那么就由张汶汐所在的佣兵队付出代价吧。


    他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冷酷的恶棍,草菅人命对他来说不过是动一动嘴皮子的事情。他总是被暴风队的队员称赞为好好男人不过是习惯了在君卿面前展示他最柔软的一面罢了,他最自私最阴暗的一面是他绝不想在君卿面前展露的。


    他最后吻了一下床上女人柔软的发丝,走出门回到自己房间后给维克多打了电话。


    “不要再靠近我的别墅,也不许接近君卿。维克多,不管你心里如何看轻我的血统,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他说:“我从不否认我是一个冷酷的恶棍,而你也不想尝试一下来自恶棍的手段。”


    维克多抓着手机的手指抖了抖,他压下惶恐,回道:“是的,三皇子,请您相信您的仆从对您的忠诚。”


    挂下电话后,安娜鄙夷地看着维克多擦汗的动作,轻蔑道:“我亲爱的哥哥,你不会被一个杂种吓到了吧?”


    “啪——”维克多顺手就甩了她一把巴掌,面对妹妹震惊和愤怒的眼神,他冷笑道:“安娜小姐,如果你想招惹三皇子,那么请在招惹他之前宣布自己已经脱离伊万诺夫家族!”


    “维克多!你竟然打我?!”安娜尖叫起来,显然她更在意这一点,她慌忙拿出自己的小镜子查看起来,然后放好镜子就要扑过去。


    维克多一把抓住安娜的爪子,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安娜·萨沃维奇·伊万诺夫!我以为你七岁时就已经完美地完成了贵族教育,但显然现在看来,不是的。你口中的杂种已经不是当年任人鄙夷的混血皇子,他的手段难道你没有见识过吗?科罗温家族的灭亡就是前车之鉴,我以为作为伊万诺夫的成员,你在享受伊万诺夫给你带来的物质和名誉时也应该维护它的荣誉,至少,你不能让它因你而灭亡。”


    安娜已经冷静下来,她捂着脸站起来,脸色阴沉了一会儿后说:“科罗温家族怎么能和我们伊万诺夫比?再说科罗温的灭亡也不仅仅是那个杂——三皇子的手笔。”


    维克多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蠢货!你以为父亲为什么会派我们跟着三皇子?因为我们已经加入了二皇子的阵营,而显然二皇子与三皇子手足情深,你得罪了三皇子,二皇子会放过你吗?”


    安娜闻言,立刻就低下了头,好像终于明白了维克多的意思。她闷闷不语地跺着脚回了房间,似乎还是很气愤。维克多看着妹妹关上的房门,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亲爱的安娜妹妹,作为一个女人野心勃勃并不是不好,但没有脑子的女人却野心勃勃,则早晚会遭致灭顶之灾。


    他想等下回房就得跟父亲提一下这位妹妹的“豪言壮语”,随时准备着将她逐出家族。安娜敬畏于二皇子,可他却更忌惮三皇子,因为那是个绝对心狠手辣的人物,正如那人自己说的一样,他是个冷酷的恶棍。


    想到这里,维克多又想起了那个叫君卿的美丽女人,真是漂亮,恐怕他们皇帝陛下最美的情人也不过如此。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三皇子那样温柔对待君卿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第二天中午,秦佑臣就有事出门了,君卿也收拾了一下去了齐家。


    站在齐家门前,君卿竟有些踌躇,也不知道是在抵触着什么或者害怕着什么。这几天齐天毓对她明显的疏远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甚至已经有谣言说她可能不会在12月嫁给齐放,因为齐天毓对她不满了。


    她没有进门,反而拿出了手机,里面有一封邮件。邮件是定时发送的,因为君卿收到这封邮件时,发件人已经被秦青确定为死亡。


    是的,发件人是张汶汐。


    邮件的内容是这样的。


    “君卿,如果你收到了这封信,那么很遗憾的,我想我已经为了我的背叛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能有底气与你正面对抗的原因是我向齐天毓求助了。我答应等我接手了张家,就协助他的势力渗透到空军领域。在明知道我的对手就是你的情况下,齐天毓依然答应了我的要求,你觉得这代表着什么?还有,当年你父母的死亡,淳于家的败落,其中得益的就没有齐天毓吗?据我所知,早在十多年前,齐天毓就已经试图将势力渗入空军了,那么你真的以为一个心心念念要把势力扩张到空军的齐天毓,没有把你淳于家当作眼中钉?说到这里,我想你应该已经有所怀疑了吧。是的,这就是我的最后一击,希望你承受的住,因为作为你的朋友,我很清楚齐天毓对你的意义是什么。——你的,张汶汐。”


    ------题外话------


    昨天木有网,今天中午才起的床,刷完牙就闪人上课去鸟,所以想着干脆一起写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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