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欲速则不达


    现实中的确有《洗髓经》、《易筋经》这样的存在，但绝对没有小说里说得那么的夸张。这两本被小说吹上天的绝学，不是因为它们修炼速度的快，而是在于容易上手，只要懂有点佛理会一点医术的人，就能修炼这两种绝学。


    古时候的和尚的生活主题不是打坐参禅，就是敲木鱼念经文，长时间的打坐导致了筋骨的老化，血脉不通畅，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是精神奕奕，连常见的职业病也不多见，甚至有的都长寿得很，原因就在于他们修炼了容易上手的《洗髓经》或《易筋经》。


    只可惜《洗髓经》或《易筋经》都已经失传了，《洗髓经》的真本在民国军阀混战的时被“石友三”一把火给烧掉，而《易筋经》则因为少林寺的错次劫难也最终失落。


    否则，只要随便贡献一本出来，中华大地就满是武林高手。


    而《武当龟蛇剑谱真本》、《太祖长拳秘谱》、《朝阳一气功》、《钓蟾劲》、《莽牛劲》等等功法，则因为保密的缘故，成为了个别人、个别门派、个别势力的私有之物。


    至于像“虎豹雷音”这等淬炼身体的神秘技巧，很多时候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领悟到了就是领悟到，领悟不到一辈子就不能有所成就，玄妙得很。.tw[]


    这也是化劲高手万中难寻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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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之下。


    一人于天雷山顶，以右手之空（拇指）、水（无名指）二指相捻，其余各指舒散，其状安详，大有回归到法界体性的韵味。


    此人正是周游。


    缓缓的，周游从深度的休眠中苏醒过来。


    刚才那佛印名为“吉祥印”，全称为“智手吉祥印”，是佛陀涅槃时最后的印诀，代表完全的休息，回归到法界体性。


    意识作了一场轮回之后的周游焕然一新，大有一种再世为人的韵味，但是他身边的周天成却是眉头大皱，问：“小游，你这一结印，就整正结了三天两夜。虽然整个过程仅仅结了四个佛印，却予爷爷轮回了一生的玄妙，不知你可不可与爷爷解释一下。”


    周天成从未想过周游会给自己这么大的震撼，也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求过晚辈，但是他骨子里的求武欲还是促使了他的低声下气。


    周游仿佛变了一个人，说：“爷爷，这两个月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能与《朝阳一气功》相搭配的《残阳一气功》究竟是什么样子，但见九华山居然是以佛家印诀修炼身心，是以才有如此感触。”


    “从佛祖诞生时的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之身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贯穿十方三世，表成佛力量开始的‘诞生印’；接着是使一切妄动，属一切六大的妄动全部降伏，不但降伏外在世间也同时降伏内在身心，降伏内在五大的纷扰，也降伏外在山河大地的纷扰的‘降魔印’；当佛陀安住在本然法性之后，由于大悲心而生的‘转**印’；一直到佛陀最终涅槃时，代表完全的休息，回归到法界体性的‘吉祥印’。.tw”


    “这四个阶段，代表了一个佛在不同时空、不同因缘所显的不同特质，也代表了不同的阶段因缘，更是象征着一个轮回的完结。”


    “这些，就是我的领悟。”


    说完所有的话，缓缓起身的周游全身有说不出的舒畅，骨骼甚至传来“噼啪”的声响。


    “虎豹雷音？你悟到了？”


    周天成一听到这奇妙的声响，脸色骤然一变，今天他所受的刺激已经够多的了，但刚刚习武才三个月的周游就能领悟到“虎豹雷音”，这怎么不叫领悟了一辈子也悟不到的周天成震骇呢。


    不想周游一点高兴、激动的神色也没有，平静得可怕，说：“爷爷，上一次的生死轮回我体会到了，但因为仇恨的关系我领悟不到。这一次我在佛印的引导下晋入那个玄妙无比的意境，重新体会了一次，这才焕然大悟。”


    “呵呵，说来也够丢脸的，人家一辈子就领悟了过来，而我却用了三个人生的轮回来看破，哎…”


    啪！


    周天成气得直接拍了一巴掌过去，说：“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你那个只不过是记忆罢了，记住！你现在才十九岁，你的名字叫周游，是我周天成的孙子！给我清醒一点，别跟那些疯子一样修心修到走火入魔了。”


    历史上不知有多少武痴就是周游这样练武练到走火入魔的，这类例子在民国时期就不知有多少，而周游这样的人更是容易误入歧途。若是任由周游这样下去，他不是变成一个武疯子，就因为伤脑过度成为一个没有自我意思的植物人。


    “知道了…”


    周游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明劲颠峰，刚要向安劲进军的世俗武者，面对周天成这样的暗劲高手，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虽然武术界有“拳怕少壮”的说法，但无论在力量上，或是技巧上，抑或是实战经验上，周游都与周天成有这不可弥补的差距，所以周游也只能乖乖的挨打受罚。


    不过暗地里毁谤一下自然是有的。


    不想老爷子人老但脑袋还精明得很，说：“好了，你就暗地里毁谤我了，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不了解你的脾性呢。我知道你现在到了落地生根，势雄力厚的明劲颠峰，总想要突破到暗劲的高手境界，但欲速则不达，听爷爷的话，先缓一下吧。”


    “那爷爷接下来的日子要孙儿做什么？”


    周游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但不想浪费宝贵时间的他也只能硬着头追问起来。


    “还是练你的身法，等你的身法练到能在水缸上十秒内走完十圈，并且水缸里的水没有起到一个涟漪的境地，那就是我传授你外功的时候。毕竟你现在练的是体术，修的是内功，若是没有外功的辅助，你一辈子都是被人打的命。”


    周天成说的可是实话，修内不修外，也就是一个比较耐打的人肉沙包而已。现在周游因为得天独厚的炼化能力，才能这么快就将身体练到明劲后期的境地，但是他的外功，也就是世俗所说的武功，还是一片空白，欺负一般的人或许可以，但是一旦面对有一点底子的武者，那也就是挨打的份。


    周游的内功梦破碎，自然是从电视里华丽的动作技巧修补破碎的梦想，马上点下头来。


    周天成不想周游走自己的老路，连忙补充道：“我得事先提醒你一下，我们修炼的古武术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犯法，你好自为知。”


    “孙儿明白…”


    “我希望你真明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