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东，你告诉服务员，上四瓶啤酒吧！”走到门口停下脚步的张晓东，答应一声，关好门，出去了。


    “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儿呀？”清明看着李萌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问，他猜不透李萌萌找他什么事儿，就直接追问道。


    李萌萌的脸飘起两片红云，在她那白嫩嫩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这个事儿，一会儿再说吧！我早听说你的大名了！也早想认识你，又听说你喜欢独来独往，一直不敢接近你！今天，我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让晓东去请你的！”


    “是吗？我只是喜欢一个人清静！你在艺术系学什么专业的？舞蹈？还是唱歌？”清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着。


    “我忘了让晓东给你要盒烟了！真不好意思！我们这些不抽烟的人，总也记不住这个事儿！”李萌萌笑着说：“一会儿回来，让他给你要一盒吧！”


    “不用了！我自己带着，有抽的就行了！你不介意我抽烟吧？”清明问，吐出一口烟。


    “不介意！我觉得抽烟的男人才更有男人味儿！平时在校园里，我不论什么时候看到你，都见你手里夹着一根烟，那样子，我感觉特别酷！我们宿舍的女生私下还为你抽烟这个事儿打赌来着！”


    “打什么赌？”


    “我的上铺说，一个男人，只有两种情况下，能把烟戒了，一种情况是抽死，或者抽到得病快死的时候；一种情况是遇到一个真心喜欢，又非常讨厌抽烟的女人时；她让我们猜你是哪种情况下会把烟戒掉的人？谁如果猜中，她就请她到‘新世纪’吃大闸蟹！你知道我们都是怎么猜得吗？”


    “怎么猜的？”清明的好奇心被勾起来。


    “大家都猜你是那种抽到死都不肯戒烟的人，只有一个同学猜你是那种遇到真心喜欢女人时，才会把烟戒掉的人。你今天能告诉我，你是哪种人吗？”李萌萌很感兴趣地盯着清明的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清明笑着回道。


    “你咋能不知道呢！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说给谁都不会信的。你快告诉我吧，我回去让她们请我吃大闸蟹。”李萌萌还有所期待地望着清明。


    “我真的不知道；将来的事儿，谁能知道呢！我说种不好听的结果，如果我一会儿从这里出去，被车撞了！你说应该属于哪种？或者，晚上睡着，突然地震被压里面了？又算哪种？所以，没发生的事儿，都不好说。”清明解释道。


    “听你这么说，还真有道理。”李萌萌话音刚落，服务员和张晓东出现在门口。


    很快，桌上就摆好了菜和餐具。另外，又摆了两瓶啤酒。


    “晓东，你出去吧！我和钱清明谈点儿事儿。”李萌萌吩咐道。


    “好，你们谈，我就在楼下大厅，有什么事儿，随时喊我。”张晓东转身出去了。


    李萌萌拿起瓶盖起子，很熟练地把两瓶啤酒的盖子起掉，一瓶递给清明，她自己留了一瓶。


    “看你开酒瓶和倒酒的样子挺老练，一定经常喝啤酒吧？”清明在自己面前的高脚杯里倒满啤酒，抬起头，看着正往杯里倒酒的李萌萌问。


    “让你笑话了！我先前是一滴酒都不沾的，只是自从上学期遇到那个事儿后，就开始喝起来了！”李萌萌的脸突然又红润起来，娇羞的样子，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


    “能说说吗？我想，那件事，一定就是你今天找我来的原因吧？”清明试探地问。


    “我们先喝一个吧！今天能把你请过来，真是我的荣幸！这杯酒，就为感谢你没有拒绝我的邀请吧！”李萌萌用她骨节分明，白皙纤细的手指，捏起桌上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向清明递来。


    清明也忙拿起面前酒杯，向李萌萌递来的酒杯碰去。一声清脆的玻璃撞击过后，两人各自收回酒杯，放到唇上，轻轻饮了一口。


    “我不大会让人，你拿起筷子，随便吃点儿吧！第一次请你吃饭，也不知道要的这几样菜，是不是适合你的口味。”李萌萌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向清明让道，并顺手夹了一根细小的菜叶，放入口中。


    “我吃饭不挑，什么都可以的。你们家是哪儿的？”清明说着，夹了一块儿肉，吃了。


    “就是市里的。”李萌萌微微一笑，红唇间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亮亮地一闪。


    “你平常住学校还是住家里呀？”


    “平时住学校，星期六、日回去。”


    “来，我也敬你一个酒吧！为你今天请我吃饭，我们把这杯干了吧？”清明看李萌萌说话有点儿腼腆，觉得可能还是和自己不惯的原因，便想通过多喝点酒，来改变一下情况。因为根据清明的经验，人喝点儿酒，不论说话，还是办事，都更容易放得开一些。


    “你真客气！我求你办事儿，请客是应该的。”李萌萌谦让着，还是拿起酒杯，与清明的酒杯碰了一下，看清明一口喝干，她也慢慢吸净了杯中酒。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每人差不多把多半瓶啤酒喝进去，清明感觉酒劲儿开始在身体里起作用了；身上有点儿热，脸有点儿发烧。再看李萌萌，嫩如羊脂的脸蛋儿，晕出两团红，显得娇艳欲滴。


    “怎么样？那件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吗？现在再要不说，一会儿我喝醉了，你说了我也记不住，就说了也白说了！”清明又拿起倒满酒的杯子，举到李萌萌眼前，做出要碰杯的样子，用开玩笑的口气问。


    “我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说，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笑话我，也不许把这个事儿向外传，传得大家都知道了，我就只有死了！”李萌萌把酒杯同清明的使劲儿碰了一下，突然收回，猛得一口喝下去，两眼紧紧盯住清明的眼睛，期待着清明的回答。


    “我保证不和咱们之外的第三个人说的，我要是说了，天打五雷轰！如果你还对我不放心，要不，你还是不要说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秘密。”清明把另外两个啤酒瓶打开，递给李萌萌一个，自己拿起另一个，接着往杯里倒。平时，他只喝一瓶啤酒，但今天，却想把那第二瓶也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