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屋都不大，直觉告诉清明，这是一个简单的租住屋，除了生活用品和几身衣服，几乎看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玉娟放好卫生巾，拉开里间那个布立柜的门，从里面找出一件吊带小背心，放到床上。然后，将身上的连衣裙脱掉，将吊带小背心套在上身。


    又走到布立柜跟前，从里面找到一件黑色短裙，罩住下身红色紧身短裤。将脱下的连衣裙折叠好，放进柜子。


    在玉娟换衣服时，清明走进里屋，绕到里屋那张双人床前，轻轻爬了上去，紧靠里边，睡下了。走了这么长路，清明感觉有点儿累，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玉娟换完衣服，去外屋，开始做饭。清明闭眼躺着，听外面玉娟一会儿舀水，一会儿切菜，一会儿和面；感觉那些声音，一会儿离的远，一会儿离的近。朦胧中，渐渐进入梦乡。


    突然，听到玉娟大声叫一个人名字：马明，马明！你在家呀！


    清明睁开眼，听到玉娟脚步声响到里屋门口，探头进来，又喊了一声：马明！四处看看，奇怪地自语：明明听见打鼾，咋不见人？真是活见鬼啦！迟疑了片刻，走进来，掀起床单，弯腰看床下，没看到想看到的东西，才又回到外屋接着做饭。


    玉娟在屋门口一探头，清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啦，心想：肯定是我刚才睡着打鼾，让她听到了。连忙坐到枕头上，盯紧玉萍，做好随时躲开玉萍搜寻的准备。


    玉萍出去后，清明怕自己再打鼾，不敢躺下睡，坐在床上，背靠了被子，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人进了院子，随后，外间门被推开了。


    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问：今天做什么好饭？你买小吃啦？解食品袋的声音传进来。


    饭快熟啦！你吃一肚子那东西，饭谁吃呀！行啦，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再吃！玉萍说话间，将锅铲在锅里使劲铲了几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行行，听你的，晚上吃！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塑料袋的抖动声一块儿传来。


    清明从床上下来，走到里屋门口，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孩儿，留着寸长短发，长着一双大而圆的眼睛，皮肤干干净净，坐在外间沙发上喝水。


    你上哪儿去了，昨晚一晚上没回来？玉萍问。


    我和王勇他们一块儿喝酒喝多了，就在那儿睡了。


    和谁睡了？


    我能和谁睡，自己一个人睡呗。


    我不信，你过来让我看看。


    男孩儿起身向玉娟走去，顺手拿起茶几上放着，刚才吃了半截的火腿肠；到玉娟跟前，递到她嘴上。


    玉娟闭嘴不吃，把脖子伸长，转动身体，用鼻子使劲儿吸男孩儿肩头，后脖子，头发以及胸脯。像只寻找毒品的警犬。


    闻过一遍，确认没什么异常，才把男孩儿拿火腿肠的手抓住，递到自己嘴上，咬了一口。嘴里吃着火腿肠，眼睛仍然不住对男孩儿上上下下打量，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