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警察身手利索地几步挎到清明面前问：你叫钱清明？清明看着眼睛大大的女警察，点了点头说：我就是钱清明，有什么事情吗？


    女警察抿了一下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抬头看着清明的眼睛说：有人举报，你和一件案子牵连，请你和我们回刑警队，协助调查一下。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清明用一副大惑不解表情问。他的心里却在暗想：准是菜刀帮又闯下什么祸事儿了！把我也牵连进去了。


    走吧，如果事情和你无关，我们很快会放你回来的！男警察用一种冷若冰霜的声音说，脸上挂着一副职业警察的严肃劲儿。


    是件什么案子？清明想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向旁边儿的女警察问道。他觉得女警察会好说话一些。


    这得问你呀！上车吧。女警察打开路边儿的警车门，脸上毫无表情地用命令的口气道，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们不能乱抓人呀！为什么抓我？你们总得让我明白吧！清明钻进车，向跟进来的女警察强辩。


    女警察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拿出一副铮明瓦亮的手铐说：把你的手抬起来。


    清明迟疑了一直，另一边儿那男警察立刻在清明胳膊上推了一把喝斥道：说你呢！把手抬起来！


    我又没做犯法的事儿，你们为什么要铐我？清明还是迟疑不决，没有抬起手。


    我们这是执行公务，哪一人刚被逮住的罪犯，都是像你这么说的！可是最后，还不是照样认罪伏法！前面那胖乎乎的男司机回过头来，用一种不容置辩的口气说。


    两位警察一边儿一个，把清明挤在中间。清明只好抬起手，那位女警察很熟练地将手铐戴在了清明手腕上。前面那个开车的胖警察发动了车子。


    车子顺了街道，慢慢向前驰去，最后，驰进了东城区公安分局的院子。清明看了几眼旁边儿的女警察问：你们家前几天出事儿了吧？上吊那个女的是你二姨吧？


    旁边儿那男警察用胳膊撞了清明一下说：你二姨才上吊了呢！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到了这会儿了还耍你那套流氓习气啊！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警察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了清明一眼，没说话；把头转向了车窗外面。


    车在院儿里那座二屋小楼跟前停下，女警察先出去说：快下车！清明从车里钻出来，经过女警察身边儿时，小声说：你二姨的病，我能看，需要帮忙时，对我说一声！


    女警察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清明，小声而激愤地道：闭上你的嘴！又转而大声说：快走！别罗嗦！


    女警察在前，清明在中间，两位男警察在后面，四个人走进大楼。三位警察把清明一直带到二楼一间安着铁栅栏门，放着单床的房间里，让清明坐床上等会儿。


    然后，几个人锁上外面的铁栅栏门，走出了屋子，清明走到门口，从门上那个小玻璃窗向外面看看，走廊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