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
柳剑松忽然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用最顶尖的计算器模拟人脑的复杂也不过只有几成的效果。”
一个人如此。
十个人呢？
十万人呢？
光想想都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如果能将这些东西利用起来，恐怕能推演一切吧。
而神明……
一个完全由意识体形成的存在，他们不需要身体，不需要修炼，可能算力推演出来的东西才是新的标准。
就像……
“游戏规则。”
陈明叹息。
对月城对了解的他，当然知道这什么概念。
你掌握规则，你就掌握了识界。
于是。
基础这个基础，科研所的大师们一人一句，通过推演，还原出一个真相——算力就是用来推演规则的！
伱想想。
游戏其他人都在认认真真的刷副本、打金币。
而你。
作为神明，你能自己研究规则，有人研究出whosyourdaddy（神化模式）这样的规则。
隔壁神明什么不服气，也研究出pointbreak（无限食物）这样的规则。
于是。
神明们的竞争开始了。
想要变得更强大，就需要更强大的规则。
有人研究strengthandhonor（无敌环境），有人研究thereisnospoon（无限魔法），更有人研究daylightsavings（时间静止）……
强大的规则意味着需要强大的算力。
强大的算力意味着需要强大的意识海信徒。
因此。
神明放弃了几乎完美的永生，走上了更强的道路。
这，可能就是一切的根源。
…
如此推测，合情合理。
如此推测，真相大白。
在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人们也发现了意识永生的可能。
于是。
意识领域诞生。
于是。
那个时代的‘月城’诞生。
于是。
第一次‘月城居民’入驻，并真的完成了永生，直至今日，因为走过了岁月长河，他们自称为神明。
每个神明都在发展自己的信徒，他们竞争、他们战斗，为的就是信徒。
他们为信徒实现愿望。
信徒为他们提供信仰（算力）。
如此。
双方达成契约。
…
你看。
一切就是如此明了。
小陈明的记忆、金色巨人的追溯，一切画面经过科学的推演，经过模型分析，就变成了最可靠的结果。
可惜。
真相有了。
但是神明的力量早已扎根现实之中。
他们根本不具备对抗敌人的实力。
“知道真相又如何？”
“我们根本无法跟他们抗衡。”
一位大师苦笑。
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那些人只是自称神明，但是拥有那样的力量，跟真正的神明又有什么区别？！
神国太过强大！
他们甚至连对决的勇气都没有。
而这时。
陈明很疑惑，“为什么要对抗？”
“哎？”
大师愕然。
“他们需要人类，人类的意识海就是他们规则演算的根基，所以他们不会消灭人类，既如此，为什么要跟他们对抗？”
陈明眼睛一眯。
“可他们终有一日不需要人类。”
一位科研大师沉声道，“根据历史发展的轨迹，当他们获得新的算力方式的时候，就是人类灭亡之时。”
“那就到时候再说。”
柳剑松也清醒了。
神国？
大号月城罢了！
无论将来如何，至少现在，神明和人类并非敌对关系。
因此。
他们要做的，是如何在人类被新算力淘汰前，尽可能的变强大，尽可能的获得最大好处提升自己。
最终，拥有直面一切的实力！
可行！！
大师们纷纷赞同。
至于如何提升……
刷！
陈明翻出那张卡，“我想试试这张卡。”
神明又如何？
神国又如何？
想要在人类世界混，就必须遵守这里的法则。这里发展必须要卡牌，那么神明降临也必须用到卡牌！
他们需要通过卡牌传递自己的意志！
而这，是科研所擅长的领域！
许久。
科研所大师出手，研究这张卡牌，可惜，未能破解，虽然它仅仅只是一张一星卡，任何人都可用！
但是纹路……
“不行。”
大师们纷纷摇头。
这纹路过于复杂，他们无从下手。
“等等。”
柳剑松瞅了一眼，将他交给了陈明。
哎？
陈明愕然。
一群大师呢，这怎么可能轮得到我……雾草！
陈明一眼看去，顿时惊悚，因为这张卡所用的闪电纹路，那纹路的方式，赫然正是他的闪电纹路！
不对！
不可能！
闪电纹路不是自己原创的吗？
怎么会……
哦……
等等。
闪电纹路来源于金色巨人，金色巨人属于神明，所以，这是无规律的闪电，而是属于神明的纹路！
他每次绘制被强行扭曲，更像是……
纠正。
金色巨人本能的纠正。
“原来如此。”
陈明震撼。
至于这张信徒卡，竟是一张极为复杂的一星闪电金卡！
于是。
陈明根据一星闪电纹路大全将其破解还原。
它涉及技术不算复杂，但是采用了跟陈明登录卡类似的技术，里面的纹路明确指向了某一个端口地址。
那里……
可能就是所谓幸运女神所在。
…
姑且可以认为——联网的。
想要了解这张卡的效果，真正的数据都在那边，只有正式激活以后，才可以知道这张卡的效果。
“会有危险吗？”
柳剑松担心。
“不会。”
陈明摇摇头。
对方显然是要主动发展的。
再说。
一个神明信徒何止上万，从目前纹路反馈的数据来看，大概率要面对的可能是一些ai之类的数据。
许久。
科研所备战。
所有人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变故。
陈明激活卡牌。
嗡——
光影闪烁。
一个诡异的光幕悬浮。
“您好，尊贵的幸运女神1级信徒，您为幸运女神填充了523点信仰之力，距离成为2级信徒，还有477点。”
陈明：“……”
好现代化的面板。
1级信徒……
哦。
这是指小陈明。
此时。
光幕上出现三个按钮，将意识海借用给神明可获得信仰之力。
陈明看了一眼。
20%意识海调用——您可能会感觉疲惫，但是对您的生活没任何影响，您可以20小时都切到这种模式。
50%意识海调用——建议您睡眠时间使用。
80%意识海调用——建议您准备好遗嘱准备再开启此项。
100%意识海调用——植物人专用选项。
小陈明呢？
他转化了大半年的20%，从外围人员，变成了1级信徒。
当然。
这是获取信仰之力。
而得到的信仰之力可以用来许愿。
简单。
直白。
陈明看看，他这个信徒可用信仰之力还有100点。
于是。
他选择许愿。
轰！
一道意识降临。
陈明敏锐的感觉到，一股神秘力量出现在意识海，这不是神明，更像是神明预设的某种规则。
“你有何愿望？”
规则再次问道。
“干神明？”
“你的信仰之力不足。”
…
“你有何愿望？”
规则再次问道。
“信仰之力翻倍。”
“你的信仰之力不足。”
…
弱智ai！
陈明翻个白眼。
经过他的尝试，套娃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随着几次询问，他明显看到信仰之力的下降……
陈明：？？？
咨询还扣费是吧！
什么小灵通电话订购模式！
…
算了。
他无力吐槽。
弄明白了这种神明卡的机制，他反而松了口气。
这种神明卡几乎没有门槛，任何人都可以提供意识海算力，说明对方是非常想要发展信徒的，这是好事儿。
至少没有敌意。
那么……
“你有何愿望？”
规则再次问道。
“尽可能提升精神力。”
“好的。”
…
嗡——
一抹力量扫过。
陈明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微弱的提升了，这种提升不是精神修炼那种数量级，而是来自品质的提升。
微弱的可能只有万分之一增幅，但的确有。
与此同时。
他的信仰之力点数变成了0.
“原来如此。”
陈明若有所思。
他弄明白这种模式了。
这应该就是幸运女神用自己的力量为他提升的，假如他提供100分的信仰，幸运女神会根据信仰给他一定比例的提升。
可能80%
可能50%
也可能只有10%
这就要看幸运女神的良心了。
显然。
神明的信仰体系也赶上了工业化、现代化、信息化的浪潮。
…
于是。
陈明灵机一动，想起一件事。
你看哈。
神明需要什么？
意识海算力！
而很巧，他制作的召唤卡，正好拥有几乎完美的算力。
既如此……
如果用人偶卡成为信徒呢？
于是。
陈明真的尝试了。
刷！
他凝聚出人偶，然后激活登录卡，100%算力拉满，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人偶的信仰之力开始飙升。
许久。
当有了一丝微弱的信仰。
陈明以人偶卡意识海激活迷你小识界，悄然进入，李代桃僵！人偶是没有意识的，自己刚好可以取而代之。
这迷你小识界，就是他仿造意识海制作的。
“你有何愿望？”
规则再次问道。
“提升精神力。”
“好的。”
此时。
第一张人偶卡信仰耗尽，陈明的精神力获得更微弱的提升，可能千万分之一的样子，但仍然有提升！
果然可行！
陈明兴奋起来。
…
“这有啥用？”
柳剑松不解。
太少了！
太微弱了！
对陈明提升都这么微弱，对他们这群人……
但无论如何，整个科研所就是陈明的后盾！
“有大用。”
陈明充满自信。
正好，如今他已经顺利破解这张卡，于是，陈明让科研所制作了无数张一模一样人偶卡，成为幸运女神的信徒。
旋即。
全部算力100%拉满！！！
万卡齐发！！！
于是。
每张卡、每个信徒、每个数据都开始飙升。
许久。
第一批信仰达标。
陈明挨个进入，在每个里面都获得微弱的精神力提升……
提升……
再提升……
最终。
当所有人偶筛选完毕，陈明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精神力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量变引起质变。
万卡启发下，他已然蜕变！
…
此时。
柳剑松也有点懵。
他看着陈明这骚操作，总感觉很熟悉。
他想了很久很久，然后想起来了。
哦……
对了。
儿子上周刷游戏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在一个‘顺火暖幻境版’的新开服游戏中，开了脚本，弄几千个游戏账号批量跟随、批量打金币、批量薅羊毛……
跟眼前的陈明何其相似！
等等。
柳剑松骤然惊悚。
所以，陈明这不要脸的货，居然在利用这位幸运女神投放到人类世界的信徒卡……在刷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