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旁听众人谈话，一边试图回忆起更多细节的杰克看向佐伊提问：“安德森警监，那个什么【南方阵线】大概有多少黑帮成员？”


    佐伊到场后一直在偷偷观察杰克，确认他没有受伤才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现在听到他主动向自己提问，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当着众人面直视他。


    “整个加州的话，大概五六千人，大洛杉矶地区范围内至少有两千名成员。”


    格雷警司看向约翰：“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你的安全，我会将你暂时调出街头巡逻组，建议你暂时在家休息，会有一组警员全天在你家附近驻守。”


    见时候差不多了，佐伊提出由她护送约翰回家，显然在她的认知里，黑帮再嚣张也不敢对身为警监司的她动手。


    杰克心中警铃大作，但在公众场合，质疑直属上司的命令已属不智，更不用说试图阻止上司的上司的决定了。


    强忍心中的焦躁，他笑着说道：“我也一起吧，晚上就在约翰家驻守，上次他在家遇袭也是我预警的，加上这次，我不介意让他欠我更多，要知道我的新房子还缺个装修工人呢。”


    约翰感激的拍拍他肩膀：“你早就应该开口向我求助的，我早猜到你一个人是搞不定你那个超级豪华大厨房的。”


    鉴于那辆福特老皮卡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约翰坐上了佐伊开来的警车，杰克则开着自己的二手雪佛兰跟在后面，所幸一路无事，平安抵达了约翰的家。


    佐伊和约翰交代了几句，便打算告辞离去，杰克紧跟两步，在屋外叫住了她。


    “安德森警监......”


    佐伊微笑着回头，高翘的单马尾在夜幕中甩起一道美妙的弧线。


    杰克欲言又止，他想提醒御姐注意安全，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工作中的佐伊可不像两人私下相处时那么温柔可人，说独断专行可能严重些，但自信且有主见肯定没错了。


    这也许是作为一个女性能够在以男性为主导的警察系统中，成为一名领导者所必备的素质。


    同样是军队出身的格雷警司，对自己这位年轻女警司的尊重，可不仅仅只是出于地位上差异，作为一名从街头巡警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基层指挥官，要应付自己无能上司的本事总还是有的。


    但杰克从没见过格雷警司对佐伊有过任何敷衍之举，哪怕仅仅只是停留在口头，


    他记得佐伊曾经提到过，格雷警司对于她招收老菜鸟约翰颇有微词，但除了最初出于试探约翰从警决心的几次刁难，之后随着约翰的表现日益突出，黑脸警司对这位和自己同龄的老菜鸟逐渐青睐有加。


    这里面既有约翰的表现让他同样看到了自己应对中年危机的希望，也有对自家上司用人眼光的钦佩。


    突然杰克脑中闪过一丝灵感，一个朦胧的想法逐渐成型，但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他得先想办法说服约翰那个家伙。


    “呃，我有一些想法，不过现在还不太完善，能不能提供一些关于【南方阵线】的资料，明天一早向你报告。”


    佐伊似乎有些意外，不过马上点点头，美眸中饱含深情：“我回去就发你邮箱，晚上注意安全。”


    这个场合不太适合有亲昵举动，不说屋内的约翰，屋外的马路对面就停着前来执行保护任务的警车。


    杰克强忍住将美艳御姐拥入怀中的冲动，只是轻声说了句：“你也是，亲爱的。”


    佐伊俏脸上泛起红晕，娇嗔地白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一眼，继续说：“明天我父母会把汉娜送上去匡提科的飞机，你直接回局里报到就行。”


    两人道别后，杰克回到约翰房间，老菜鸟已经很有心的在客厅中铺上一条毯子，上面摆了一壶咖啡和一盒五支装高希霸长枪雪茄。


    “哇哦，你还藏着这种好货。”杰克欣喜的取上一支雪茄，放在鼻子下闻了下，那馥郁的芳香真是让人陶醉。


    他没有烟瘾，但是很喜欢古巴雪茄点燃后散发出来的那种馥郁的香气，在心情烦躁或者需要长时间思考问题的时候，会点起一支上好的古巴雪茄，就跟烧香似的......很土鳖也很奢侈。


    约翰熟练的用专用的雪茄剪刀剪开一头，然后用一根长长的白桦木火柴点上，递给杰克。


    芬芳的香气在口腔中蔓延，流转在舌尖，再缓缓吐出，杰克的心情随之放松下来，坐在他对面的约翰脸上也露出享受的表情。


    “谢谢你再次救了我一命，杰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约翰语气郑重的说道。


    杰克不在意的摆摆手：“之前不是说了么，一起帮我把那个该死的厨房搞定就行，我已经浪费了价值将近100刀的材料了。”


    约翰哑然失笑，随机眉头又锁紧了：“我明天不能这样去工作了吧？我意思说，我现在会危急到我五英尺范围内的所有人。”


    “我们从成为一名街头巡警开始不就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了么？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街角飞来的一颗子弹打死。”杰克有些好笑的反问。


    “难道你以45岁高龄成为一名菜鸟警察，是因为觉得这份工作比你之前干的建筑承包商更加安逸？”


    约翰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明天应该直接上班，就当黑帮追杀令不存在？”


    杰克的语气十分理所应当：“难道不是应该他们害怕我们吗？我们才是那个令这些社会渣滓瑟瑟发抖的存在。”


    “我想今天这个事情如果传到警队上层，那些大人物会比我更愤怒吧，这可是个警察国家，什么时候轮到黑帮来挑战警察的权威了。”


    但是杰克随即话锋一转：“但是这最终取决于你，你是有家人的，其他同事会对你做出的任何决定抱以理解。”


    约翰点点头：“刚才安德森警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决定正常去上班，明天他们一定会非常缺人手。”


    这时杰克的手机滴滴叫了两声，他拿了起来，发现是佐伊将一堆资料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