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谦算得上是又惊又喜。


    他虽然笃定棉棉一定会心软。


    但是又不知道她会固执地紧绷多久。


    也许她不会轻易对他妥协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裂痕重重，怕是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亲密无间的状态。


    在他重伤过后，棉棉虽然不曾再大肆闹着要离开。


    可她面对他的状态，也和从前截然不同了。


    总是有些客气疏离，好像他只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


    但是她还是跳下床来拉住他的手。


    战慕谦心里很是震撼，他俯身搂住女孩的腰，笑得很是愉悦。


    “棉棉，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


    棉棉心底里更是赧然，但还是一边牵着他的大手往浴室走，一边义正言辞地警告他，“喏，我只帮你洗澡而已，你不许胡来啊，你要是胡来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战慕谦捏着她的小软手放在唇下亲了亲。


    “当然，只是洗澡而已。”


    战慕谦一处伤在腰腹，一处伤在大腿。


    腰腹虽然更为敏感，但是伤的不深，子弹只是卡在表面。


    偏偏大腿那一处是伤得真重。


    起初每半天都得换一次药，每次换药的时候棉棉瞧见他腿上那可怖的伤口，都会难过得直冒眼泪。


    后来再换药的时候，战慕谦就不让她看着了。


    要么是找个借口把她赶到房间外面去，要么就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他亲自用手捂着她的眼睛。


    伤得那么重的人是他。


    伤口出血疼痛的人也是他。


    可是他却在自己受苦的时候还惦记着不想让她看见，用温暖的大手紧紧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受一丝折磨。


    ……


    棉棉考虑了片刻，觉得他伤口包扎严密，避开伤口简单冲洗一下身体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她虽然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可是当战慕谦把全身衣服褪尽的时候，她还是没出息地脸蛋通红。


    棉棉用花洒帮他冲洗了没有受伤的地方，然后用柔软的毛巾小心翼翼帮他擦拭着每一寸皮肤。


    手臂、背部、腰腹，渐渐向下……


    战慕谦倒是真的没有胡闹，难得像个安静的大男孩一般由着她照顾伺候。


    棉棉倒是也没觉得很困难。


    就是最后往下擦拭的时候，她屏息静气，想要彻底摒弃心中的杂念。


    可当她缓缓俯下身的时候，白皙的小手攥着毛巾，分明已经避开那敏感的区域……


    然而战慕谦这个坏蛋，他竟然猛地一下——站立起来。


    棉棉羞得连毛巾都被吓掉了。


    捂着脸不愿看他。


    战慕谦好像也有点赧然。


    他缓和了半晌，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柔声道，“这事儿也怨不得我，这是本能，克制不住的，棉棉，我真的没想干坏事，这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棉棉红着脸气鼓鼓地看着他。


    战慕谦见她真的恼了，就试图抱她，哄起太太来得心应手，“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以后我改还不行么，我要学会克制，不让它乱动了，棉棉，它也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太想你了，好不容易面对面见到你，忍不住向你敬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