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哥哥，你们过来喝茶。”柳旋喊道：


    “白哥哥，旋弟在叫我们过去喝茶呢！”柳凯骑着马，嚷道：


    石头应道：凯少爷，你口渴了！


    柳凯回道：我不渴······


    “白哥哥，白哥哥，你快来喝茶······”柳旋叫道：


    “旋少爷，我们过会——再喝。”石头答道：


    “白哥哥，我们过去那边跑两圈怎样！”柳凯唤道：


    石头接道：好啊！咱俩就去跑跑。


    “白哥哥，你敢不敢和我骑马比比！”柳凯说道：


    “我为啥不敢！你不要忘了，上一次，我赢了你。”石头微笑道：


    柳凯辩道：上次，你是侥幸。


    这一次，你没有配马，你赢不了我。


    “那可没准！”石头应道：


    “今天，你一定赢你。”柳凯说：


    石头唤道：凯少爷，你挺自信。


    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


    “白哥哥是不是想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柳凯打断道：


    “凯少爷，你蛮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后见之名，你和我旋弟的口吻一样，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我只知道！胜者王侯败者寇······”


    “呵呵······”


    “为了公平起见，我把自己的配马给你，我到那边重新选匹马。”


    “不必！不必！我就骑这匹马。”


    “白哥哥担心我的配马不听你的使唤！”


    “不，不，不。”


    “白哥哥，你没用你的配马，我也不用我的配马。”


    “你不骑自己的配马，你输了，你会甘心吗！”


    “大丈夫不能······”


    “你比不比，我不和你逞口舌之争，咱们手底下见真功夫。”


    “比！怎么不比！咱们围着马场跑两圈之后，看谁先到那棵树下，谁先到那棵树下，谁就算赢！”


    “你过来，咱们就从这里开始。”石头叫道：


    柳凯骑着马，回道：好的。


    “凯少爷，你准备好了。”石头唤道：


    柳凯喊道：1，2，3，4，预备，跑。


    石头驱赶着马，嚷道：驾。


    柳凯接道：驾。


    “两位哥哥，你们这是干嘛！”柳旋呐喊道：


    “爹，你放下杯子，你再喝就醉了。”福星叫道：


    柳老爷伸出手，说道：不会，不会，我今天高兴，高兴。


    福星挡着柳老爷的酒杯，哽咽道：爹，你吃菜，吃菜。


    柳老爷流着泪，啼泣道：我吃菜，我吃菜。


    福星擦着柳老爷的泪水，低声道：爹！


    “白哥哥加油！”柳凯回过头，说道：


    石头抬起头，见柳凯离目的地相隔百米远。


    他用力抓住马背上的马鬃。


    马儿就像疯了似的！拼命地跑。


    石头两腿夹在马背上“左颠右颠”。


    霎那，石头骑的马冲进树下。


    “快点，快点，你这死马、破马，眼看到了目的地，你还在拖拖拉拉，这下输了吧！”柳凯骂道：


    “凯少爷，如果我是你的马！我也会让你输，像你这样对着配马——破口大骂，谁会甘心苦了自己！反而让你称心如意。”石头说道：


    “它是我养的畜生，它甘不甘心！它必须听我的差遣······”柳凯接道：


    “它是畜生没错！可畜生也是一条生命，你要懂得尊重它，你尊重了它，它才会尊重你。”石头跳下马，应道：


    柳凯答道：我不稀罕它尊重，我要它跑得快。


    “凯少爷，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懂，马儿跟人就是一个组合，你不跟它沟通，你不用心和它交流，它怎么可能为你卖命······”石头回道：


    “我觉得自己养了一条白眼狼，我养了它十多年，它跑都不乐意为我跑。”柳凯辩道：


    石头说：凯少爷，你别怪它！它跑得老快了，它把我甩在后面······


    “它最后还是输了。”柳凯打断道：


    “这怪不了它，主要责任在你，你不叫我，你就不会输，你刚刚一回头，它的注意力也就分散了······”石头唤道：


    “你说来说去就是怪我，怪我没有把它像爹娘那样供着。”柳凯应道：


    “你说到爹娘，我就跟你说说爹娘，你睁开眼睛以来，你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呼来喝去只凭你喜欢，你没有过过苦日子，我毫不隐瞒的告诉你，我是一个穷人出生，我小时候就死了爹，娘亲靠在老财府里做仆人养活我们兄弟，而后，我因为被人看不起！我独自离开了家，幸运的是，我在途中遇到不少好人，又遇上了诸位兄弟······”石头论道：


    “白哥哥的身世曲折，柳旋自愧不如，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殊不知！出处依旧造英雄。”柳旋向着石头走来。


    “旋少爷，我不和你拽文，我自知，我读的书少，我识的字也不多，可我走过的路，它比你们吃的盐还多。”石头嚷道：


    柳旋接道：柳旋受教了，柳旋洗耳恭听。


    “你们听仔细点，我女儿今年满了4岁······”石头说道：


    “你的女儿这么大！”柳凯兄弟吃惊道：


    “你们惊讶什么！人有三不孝——无后为大，你们柳家有家有业，你们可以不去创业，然而，你们需要守业，守业的必要条件，你们要为柳家开枝散叶······”石头唤道：


    “原来，他挖好了坑让我跳。”柳旋默念道：


    “我和你说马，你咋说到了这！”柳凯回道：


    石头应道：我是在说马，你们兄弟就同马，你们爹娘就是骑马的人，你们彼此缺少交流，你们不懂他们的心，他们不理解你们的想法。


    柳旋称道：果然厉害。


    “我还小，我不想成亲。”柳凯答道：


    “你比我小几岁。”石头接道：


    柳凯说：我就是不想成亲。


    “所以说，你不懂骑马。”石头说道：


    柳旋念到：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见过几次颜如玉！你见过哪间黄金屋！”石头应道：


    柳旋回道：这！


    “我真的要去见小翠！”柳凯抓着头，嘀咕道：


    “两位哥哥，你们那边喝茶去。”柳旋叫道：


    石头想了片刻，说道：喝茶去。


    “爹，我背你过去床上睡。”福星唤道：


    柳老爷伏在桌上，回道：我就在这睡。


    “不行，你过去床上睡。”福星扛起柳老爷，说：


    柳老爷醉醺醺的叫道：你放下我，你放下我，我们接着喝，接着喝。


    福星一边走着、一边应道：好好好。


    “白哥哥，我再给你倒一杯吧！”柳旋唤道：


    “不用，不用，天气热，冷茶才好喝。”石头答道：


    柳旋接道：茶水倒出来了好一阵，又起了风，怕就怕······


    “凯少爷，旋少爷，咱们喝完这杯茶就回大厅去。”石头说道：


    “回去是没问题，只是，我爹和姐夫在那喝酒······”柳旋回道：


    “他们俩个在大厅喝了大半天，他们是神仙，他们也该喝醉了，他们此刻定是趴在哪里睡觉······”石头打断道：


    “白哥哥，你不会不知道！我姐夫的酒量······”柳旋应道：


    “他什么量也没用！除非，他今天没喝酒。”石头答道：


    “你这么笃定！”柳旋摸着茶杯，说：


    “你俩怎么啦！与其在这猜，猜，猜，不如过去大厅一探究竟。”柳凯说道：


    “哥，你急什么急！你等我们喝完这杯茶——再走。”柳旋回道：


    石头默念道：我怎会不知道！福兄弟的酒量好。


    可让一个想要买醉的人——不喝醉，那比登天还难。


    “爹，你睡下。”福星一把将柳老爷放在床上。


    福星转过身，刚要走。


    突然，他打了一个哈哈，嘀咕道：你睡我也睡。


    “夫人，老爷和姑爷就在里面。”路管家唤道：


    “你们快点让开。”柳夫人喊道：


    “白哥哥，天色暗了下去，我们过去大厅坐吧！”柳旋说：


    石头放下杯子，唤道：走。


    “路管家，你们快把姑爷扶到那边去。”柳夫人叫道：


    路管家应道：老爷这边！


    柳夫人回道：老爷这边，我会照顾。


    “你们要给姑爷擦身。”柳夫人嘱咐道：


    福星说道：我没醉，我没醉，我还可以喝，喝两杯，喝三杯······


    “夫人，姑爷的酒量那么大，他也醉成这样，他和老爷不知喝了多少酒！”季妈站在一旁，唤道：


    “他们喝了一下午的酒，你说！他们会少喝吗！”柳夫人接道：


    季妈说：我真是不懂，男人们大部分喜欢喝酒，酒这东西，它有啥好喝！


    柳夫人喊道：季妈，你干活。


    “两位哥哥，路管家他们在那！”柳旋唤道：


    “路管家八成是来叫我们回去。”柳凯接道：


    石头唤道：我看不像，路管家后面跟着四、五个人，他来叫我们回去的话，他不会带人······


    “白哥哥说的是，他们多半是有事请。”柳旋应道：


    “你们俩个就是磨叽！我们过去看看不就成了。”柳凯提着脚，说道：


    柳旋喊道：哥，你回来。


    “旋少爷，我们过去看一看！”石头说：


    “路管家停下，停下，你们过来做什么！”柳凯嚷道：


    “二少爷，姑爷刚才放在房里睡觉，家奴们出来外面透透气，一会凉水来了，老奴还要过去给他擦身。”路管家答道：


    “路管家，你不能去给福兄弟擦身，福兄弟有个癖好，他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身体，一旦有人动了他的身体，他改天定会找人算账，尤其，是同性动了他的身······”石头走上前，说道：


    路管家应道：有这事！


    石头唤道：我们兄弟得知这个后，我们兄弟都不会动他的身体。


    “白爷，我不去给他擦身，夫人会责怪我，会责怪我怠慢客人。”路管家接道：


    “路管家，凉水来了。”


    “我说完话再去。”


    “路管家，用不着麻烦你！”石头说：


    路管家回道：不麻烦，这是家奴的分内事。


    “路管家，你别去了，我娘那边，我会去跟她说。”柳旋叫道：


    “三少爷，天气这么热，我们不给姑爷擦身······”路管家辩道：


    柳旋嚷道：你退下。


    “你们在这啊！我进去瞧瞧福兄弟。”石头起着步子，说道：


    “白哥哥，白哥哥，你慢着。”柳凯喊道：


    “路管家，我爹呢？”柳旋问道：


    “老爷在那边房里睡觉，夫人和季妈正在那边伺候。”路管家答道：


    “哥，咱们过去看爹醉得严不严重！”柳旋叫道：


    “咱们看了姐夫再去看爹。”柳凯回道：


    柳旋挪着身，说：你在这里看姐夫，我去看爹了。


    “旋弟，你等等我！等等我！”柳凯嚷道：


    “福兄弟，福兄弟······”石头唤道：


    福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石头凑到床前，用手捏着福星的鼻子。


    福星推着石头的手，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福兄弟，你看着我，我们的······”石头说道：


    “你谁呀！”福星朦朦胧胧的说：


    石头捧着福星的脸，答道：是我。


    福星睁开眼睛，微笑道：你是大哥。


    “我问你！我吩咐你的事······？”石头问道：


    “妥了，妥了，我们要办的事妥了······”福星笑道：


    石头捂着福星的嘴，说道：你小声点。


    片刻，福星昏睡了过去。


    石头瞟了一眼福星，惊讶道：哇！这么快就睡着了。


    “福兄弟这么能喝都！今天难为他了，今儿不是他！我还是让他趟下。”石头放下福星，续道：


    “嗯！”福星一手搭住石头。


    石头放着福星的手，嘀咕道：你睡吧！你睡吧！谁也不会过来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