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夫人，我们要放多少米？”心若问道：


    大小姐回道：你用那个勺子舀20勺就够了。


    “七夫人，你让我来。”黄妈站在七夫人身后，说：


    心若辞道：不用，不用。


    黄妈捧着盘子，说道：七夫人，你把米盛满一点。


    心若回道：要盛这么满吗！


    黄妈应道：米放多点没关系，放少了就不好。


    七夫人舀着米，唤道：我听黄妈的。


    “二夫人，大家今晚睡在这里吗？”郭小雨询问道：


    大小姐接道：应该是吧！


    “这么多人挤在一块——闷都会把人闷死。”郭小雨嘀咕道：


    “闷倒不怕，我就怕那些男人放屁，那些男人放屁就像打锣，放一个屁，整个山洞都熏臭。”刘氏说道：


    大小姐微笑道：你咋把男人说得这么恐怖！


    “福夫人，她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五弟就是这个样子地（di)。”谷氏答道：


    “才不是呢！我家那位不同他人，他对着我从来不放响屁。”刘氏接道：


    谷氏应道：不可能！


    除非，他能吃屁。


    大伙相视一笑。


    “五嫂，你把小雨吓得嫁都不敢嫁了。”大小姐添着火，唤道：


    郭小雨红着脸，嘀咕道：哪有！


    “小雨，男人臭是臭了些，可男人很有趣的，当你寂寞的时候，你看着他······”刘氏说：


    “五弟媳，你不能这样教小雨，小雨尚未出阁，再说了，你说这话，你就不怕刺激！”谷氏打断道：


    “四嫂，我说说而已！我没想刺激谁！”刘氏恍然道：


    谷氏辩道：我男人不在了，你这话······


    “四嫂，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刘氏抢道：


    “你的话外之意，你就是说，我没了男人！”谷氏说道：


    刘氏解释道：我没······


    “五嫂，你甭说了，你越解释越乱。”大小姐唤道：


    心若站起身子，一直往洞外跑。


    黄妈喊道：七夫人，七夫人······


    “小雨，你过来添火，我出去看看！”大小姐挪着身，叫道：


    “兄弟们，大家看清路，我们再过一会就到了。”石头说道：


    福星提醒道：大哥，你注意脚下。


    石头应道：我没事。


    “大哥，福兄弟，你们停会，我和兄弟们先到上面挖井（葬死人的洞穴）。”许半仙唤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你把井挖得靠兄弟们近一点。


    许半仙应道：知道了。


    “七弟媳，七弟媳，你跑慢点，跑慢点。”大小姐喊道：


    心若擦着眼泪，哭哭啼啼跑着。


    “七弟媳，心若，山路崎岖，你放稳脚——再走，你要是伤到孩子······”大小姐叫道：


    心若放慢脚步，哭道：呜呜呜······


    “心若，你想七弟了吧！”大小姐唤道：


    心若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心若，五嫂刚刚属于——无心伤害，她单纯的想诠释某件事······”大小姐走过去，劝道：


    “福夫人，我家那位小孩的面都没有见过，他就······”心若回过身，啼泣道：


    大小姐抱着心若，哽咽道：七弟媳，你想哭你就哭。


    心若放开喉咙，哭道：哇哇哇······


    “大哥，你先别急着放下去。”许半仙说道：


    石头回道：井不是挖好了吗！


    许半仙应道：等旁边这两口井挖好了——再放。


    “许兄弟，这有什么说法吗！”林凡凑到许半仙耳边，说：


    许半仙嘀咕道：他没什么说法！


    樊氏瞅着二当家的尸身，啼哭道：二哥，你走得这么匆忙，小燕子回来见不到你，他······


    “副帮主，小燕子是谁？”石头问道：


    “他是二弟的儿子，他在外面读书，他今年有了15岁。”汪帮主答道：


    “二当家的儿子这么大了。”石头惊讶道：


    “许兄弟，我们这边好了。”五当家唤道：


    汪帮主说：我们这边也好了。


    许半仙“望了望”天上，说道：看时间到了亥时。


    “许兄弟。”石头嚷道：


    “列位兄弟，你们把他们抬下去。”许半仙叫道：


    曾副队长喊道：兄弟们，大家敬礼！


    战士们统统举起了手。


    石头对着兄弟们，喊道：你们快点行礼。


    樊氏面向一旁，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罗氏搭着樊氏，唤道：二嫂，你去见二哥最后一面吧！


    樊氏啼泣道：不去。


    “后面的兄弟，你们灭掉火把。”福星喊道：


    “二哥，今晚的月亮忽闪忽亮，他们灭掉火把，大家也就看不到路啦！”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就这几步路，摸也要摸回去。


    “就你有这本事。”林凡接道：


    “你们都别争了！福兄弟说得对，点着火把目标太大，天上若有敌机，我们很容易暴露······”石头说：


    林凡喊道：兄弟们，大家把火灭了。


    “心若，过去的事，它成了往昔，你再怎么哭！它也于事无补，你的身子不便······”大小姐说：


    “福嫂，我想过去骑马。”七夫人抹着眼角，啼哭道：


    大小姐回道：我的马捆在那边，我跟你过去骑骑！


    心若迈着步子，哽咽道：我不哭，我要坚强，我要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大成人，我要他去给他爹报仇。


    “心若，你养好胎，你把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大家轮流帮你带孩子。”大小姐唤道：


    “还早呢！小孩子还没成人形。”心若摸着肚子，说：


    大小姐应道：快了，小孩子一天一天在你肚里长个······


    “福嫂，哪匹是你的马！”心若喊道：


    大小姐答道：我有两匹马，那匹柔柔是我从小养大的马，这匹是······


    心若打断道：我骑那匹柔柔。


    “心若真会选，柔柔的性情温和，谁骑她都行，更重要的是：它不会使性子。”大小姐夸道：


    心若过去拉住马鞍，正要蹬脚。


    “心若，你怀有身孕，你不宜骑马，加上，夜里黑乎乎。”大小姐嚷道：


    “福嫂，我怀孕不久——肚子还没起来，它不会有事。”心若接道：


    大小姐应道：你的肚子虽然还没起来，但你有孕在身，你做什么事都得留心！


    “福嫂，我真的不能骑马！”心若道：


    “不是不能骑，你想骑的话，我明天和你一起骑。”大小姐接道：


    心若嘀咕道：明天啊！


    大小姐辩道：晚上的光线不好······


    “福嫂，我今晚可以不骑，你骑两圈给我瞧瞧！”心若说道：


    “晚上骑什么马！明天再骑吧！”大小姐说：


    心若啼泣道：福嫂，我这个小小的请求，你都不答应我，你知道！我今晚的心情不好······


    “好了，好了，我骑，骑两圈行了吧！”大小姐嚷道：


    “福嫂心地真好！”心若称道：


    大小姐拉着柔柔，叮嘱道：心若，你站在这别动！我围着周边转两圈——就来。


    心若应道：去吧！


    大小姐跨上马，叫道：柔柔，咱们那边走。


    心若说：骑马真有趣，我只要骑上马，我保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忘掉······


    “柔柔，你走慢点。”大小姐拍着马背，唤道：


    心若轻手轻脚的靠向天赐。


    “心若，你骑过马吗？”大小姐问道：


    心若爬上马，答道：我骑过两次。


    大小姐接道：你骑过更好，我明天陪你下去训练场上骑。


    “驾。”心若唤道：


    大小姐回过头，喊道：心若，那是帮主的马，你快点下来。


    心若回道：什么······


    心若的话还没说完。


    天赐晃着头，一个劲地跑。


    心若拉着缰绳，叫道：驴·····


    马儿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


    它越跑越快。


    大小姐赶着马儿，嚷道：心若，你把身体趴在马背上。


    “福嫂，马背上太颠，我趴不稳。”心若恐慌道：


    大小姐应道：趴不稳也要趴。


    心若张开双手，双手抱紧马背。


    天赐驮着心若“一蹦一蹦”。


    大小姐叫道：天赐，你快停下来，她是你主人的朋友，你把她伤到······


    “兄弟们，大家回去，我陪着樊嫂她们在这······”石头说道：


    “大哥，我留下来！”福星接道：


    “帮主，我们也不走。”汪帮主他们齐道：


    林凡嚷道：我肯定不走。


    “你们全都下去，帮里早上让敌人炸得片瓦不剩，今晚不能全部挤在山洞睡，你们得去收拾······”石头说：


    “帮主，我们下午收拾了几个地方······”汪帮主打断道：


    石头嚷道：你带着兄弟们下去歇息。


    “各位兄弟，你们快来。”曾副队长喊道：


    汪帮主看了一眼前面，说道：兄弟们，我们也走。


    福星唤道：三弟，咱们快点跟上。


    “大哥，你和几位嫂夫人快点下来，兄弟们都在等你们呢！”许半仙回过头，说：


    “二嫂，你过去那边。”罗氏哽咽道：


    “帮主，谢谢你陪着妇人。”樊氏走上前，啼泣道：


    石头应道：二嫂，你别这么说！你保重身子。


    “福嫂，福嫂，你快来救我，我快支持不住了。”心若叫道：


    大小姐应道：心若，你再坚持一会，我马上就来救你。


    “心若，你坚持住，我们过来救你。”几位夫人跟在后面，喊道：


    “列位嫂夫人，马儿，马儿跑得这么快，我们怎样救他！”郭小雨喘道：


    谷氏答道：我们快去追上它。


    “嗨！帮主不在这，天赐不听我们使唤。”大小姐骑着马儿，叹道：


    “啊！”心若从马背上摔下山坡。


    大小姐叫道：心若，心若。


    刘氏急道：姐妹们，我们快点过去。


    郭小雨对着仆人们，喊道：你们快把火把点过来。


    “心若，心若，你在哪里！你回句话好不好！”大小姐赶紧寻找着。


    “二嫂，你去给二哥上柱香，我们回帮里去了。”石头唤道：


    樊氏嘶哑道：六弟媳，你把香给我。


    罗氏递着香，说：二嫂，给！


    樊氏蹲在坟前，把香往下插。


    不巧，三支香同时从中折断。


    “呀！”樊氏吃惊道：


    石头举着火把，说道：不怕，不怕，二嫂重新把香点燃。


    “你们快点下来，心若在这。”大小姐喊道：


    “列位嫂夫人，七夫人怎么了？”林凡问道：


    郭小雨接道：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许半仙走在后头，喘道：造化。


    “心若，我们上去，我上去给你包扎伤口。”大小姐抱着心若，唤道：


    心若的四肢自然地往下滑。


    “心若，你用手扶着我。”大小姐说：


    “芸儿，七弟媳不行了。”福星嚷道：


    “不会的，我们回去洞里帮她检查一遍。”大小姐应道：


    福星说：她头上流了这么多血，她已经断气了。


    大小姐放下心若，去翻心若头发。


    五当家他们跑过来，一个个地摇着头。


    大小姐哭道：都怪我，我不拦着她骑马，她就不会去骑帮主的配马，她就不会摔下来，她就不会······


    “福夫人，这事不怪你！我不该说那些刺激她的话，她就不会跑出来······”刘氏抱着大小姐，啼泣道：


    “嗷嗷”几位夫人抱在一块，痛哭道：


    “诸位兄弟，你们快来看，这位大嫂是撞在树杈上才毙命的。”曾副队长叫道：


    “你们把火把拿过来。”林凡喊道：


    五当家说：这个树杈这么锋利，脑袋碰上它······


    六当家哽咽道：从上面滚下来的力道······


    “各位，咱们伤心归伤心，咱们得把心若弟媳抬上去山洞。”福星说道：


    “福兄弟言之有理，咱们得让七弟媳入土为安。”许半仙接道：


    “六弟，咱俩去抬弟媳。”五当家说：


    六当家嘀咕道：去什么去！男女有别，那边有的是女人······


    福星看着女人们，唤道：芸儿，有劳你跟列位大嫂······


    “四嫂，你过来搭把手。”大小姐啼泣道：


    刘氏说：小雨，我们也走吧！


    郭小雨回道：五嫂，你上去抬那头，我和福夫人抬这头。


    谷氏提起心若的脚，唤道：姐妹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大小姐说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