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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5章


    木代讪讪的结结巴巴:「我我……我怕感染,我挑个近的地方住罗韧,你一打电话我就赶过来。」


    她急的要跳脚了。


    罗韧大笑着松了手:「别太相信别人了木代,任何时候,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最重要。」


    回到房间,木代还在想罗韧的话。


    什么意思?弦外之音是说她单纯,容易被人骗吗?真是笑话,她有自己的分辨力,相信谁也是细细观察甄选过的好吗?不然怎么不见她相信一万三呢?


    ***


    李坦一大早就走了,罗韧要看护聘婷走不开,郑伯送木代和一万三到最近的旅馆。


    前台开房,一万三嘟嘟嚷嚷:「怎么就不让住了呢,他们家那么宽敞。」


    木代瞪他:「还不是你昨天吃羊肉吃太多了,遭人嫌弃!」


    真是什么都能赖到他头上!一万三拎着行李跟着木代往房间走,一路愤愤:人贩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先到木代的房间,才掏出房卡,对面门打开,有个人哼着小调儿出门,才刚出来,一声惊叫又缩回去了。


    来不及了,木代已经看见了,她看看一万三又看看那扇半关的门:「出来!」


    曹严华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耷拉着脑袋又出来了。


    木代还没来及说话,一万三先发制人,作惊喜状一个箭步跨过来:「曹兄!你怎么来了?」


    曹严华入戏也很快:「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去完云南之后,想换一个比较粗犷的环境放松一下心情,想不到你们也在啊!」


    对此,木代只想说两个字。


    呵呵。


    她鼓励他们:「演,继续演。」


    说完了,自顾自刷卡进房,脚一蹬把门撞上了。


    观众撤场,一万三和曹严华面面相觑,开始互相埋怨。


    ——「你妹的,你住这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靠!你就让我到了跟你说一声,又没让我报住哪,再说了,你们不是住人家里吗,谁知道又跑来住旅馆……我这拜师,是不是更没指望了?」


    ……


    为了弥补,曹严华好说歹说,中午把木代和一万三请去了馆子吃饭。


    一桌子菜,木代就是不动筷子:「一万三跟着我,至少有个理由。你也跟来为什么,你不是刚找到工作吗?」


    「也就是个……端盘子的工作,中断一两个月,不影响职业生涯。」


    木代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什么工种到了曹严华这都能种成「生涯」。


    一万三帮腔:「小老闆娘,我曹兄宅心仁厚,秉性纯良,你师父不收,你可以收啊,随便教他点三瓜两枣的功夫,蝴蝶效应,他将来要是救了谁,也是你功德无量呢。」


    木代瞥了他一眼:「你也说蝴蝶效应,那他万一害了人,学了功夫又去偷,蝴蝶效应,我头上还算一份罪孽呢。」


    曹严华一张胖脸涨的通红:「木代妹妹,我上次被抓进去教育过了,我真不偷了。你做了我师父之后,我要是再偷,你可以把我挑断手筋脚筋废了的。」


    真是武侠小说看的太多了,木代百思不得其解:「你想学功夫干什么啊?」


    曹严华的脸更红了,过了会,他犹犹豫豫地从怀里掏出了个钱包来。


    什么意思?木代疑惑地拿过来,李坦的钱包里,放的是她红姨李亚青的照片,感情曹严华也有个青梅竹马唸唸不忘?


    钱包打开,才知道自己是想岔了,里头真有一张照片,那标志性的鼻子,怕是全世界的华人都认识。


    成龙。


    曹严华吭哧吭哧的,吞吞吐吐:「我一直有个梦想……」


    真是不妙,木代迅速打断他:「好了,吃饭吧。」


    曹严华不懂为什么才开头就被截了,还愣愣地站着,一万三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哥啊,你就吃饭吧。


    吃饭的当儿,一万三向木代打听聘婷:「小老闆娘,那个聘婷,是罗韧的妹妹吧?」


    木代说:「我觉得应该是女朋友。」


    一万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是妹妹吗?都姓罗啊。」


    「我觉得不是,我感觉很准的。」


    原来只是感觉啊,一万三略略放心,不过言语上还是要顺着木代的:「如果是女朋友,好端端怎么疯了呢,肯定是那个罗韧不好,害得聘婷伤心,所以疯了……」


    木代啪一下就把筷子拍到了桌面上。


    「你要叫『罗小姐』,或者『罗聘婷』,不要聘婷聘婷的叫,你跟她没那么熟,跟别人的女朋友保持距离,不要有任何非分或者踰矩的想法!」


    一万三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怎么了啊,我就是问问。」


    木代冲着一万三笑,笑得他背后凉风阵阵:「我告诉你,我感觉很准的。」


    ***


    这一天没别的事,木代自己在小商河转了转,中途把一万三和曹严华都打发走了,一万三是乐得不陪她,曹严华反而忧心忡忡的:「木代妹妹,人生地不熟的,你小心点啊。」


    其实有这样一个徒弟也不错嘛。


    木代一直转到了小商河镇子郊外,远处连绵的沙丘围拥着一条进出的公路,木代向人打听:「怎么没看见骆驼呢?」


    那人笑的差点抽抽:「姑娘,什么年代了,谁还养着骆驼玩儿啊。骆驼都在旅游景区,中卫沙坡头那,或者沙湖。」


    阖着有骆驼的地方距离小商河还好远,罗韧那语气,还「有空骑骆驼」,说的跟骆驼就是他家养的一样。


    不过,木代的这股子气,刚回到旅馆就散了。


    罗韧让人给她房间里送了个加湿器。


    崭新崭新,应该是现买的,木代依着说明书装了水插了电,加热没多久,柔润的蒸汽就在屋子里瀰漫开来。


    木代盯着蒸汽看了好久,一股子士为知己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一定要帮罗韧做些什么才好。


    ***


    旅馆离着罗韧家的确很近,窗帘一撩,隔着不远,就能看到那幢在小商河鹤立鸡群的宅子。


    这一晚上,木代把帘子撩了八遍不止:罗韧家来个贼也好啊。


    撩到最后一次时,有辆车在门口停下,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看着面生,这是谁呢?


    木代心里一动,想起了罗韧的那句「别太相信别人了」,这个「别人」,也包括他自己吗?


    论理呢,如果是朋友,是不应该偷偷摸摸去刺探别人的秘密的,但是……


    她跟罗韧,也没那么熟啊。


    ***


    木代围着屋子转了好几圈,大门紧闭,敲门也没个合适的理由,还是老法子吧。


    这边的屋都是泥夯的墙,上墙简直轻而易举,而且晚上风大,掀盖撼窗的咣咣噹噹,尤其容易掩盖异声。


    木代很快就到了高处。


    几扇窗户都看了,难免失望,客厅的窗子应该对着院子,而这面是后墙,都是卧房和洗手间,而且,为了避风,这里的窗户是常年关着的,隔音效果也好,即便能看到人,声音也听不到的。


    悻悻的正准备下去,忽然有人开门进来。


    是那个女人和聘婷,罗韧也在,那个女人换了身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笑着吩咐了几句,就和罗韧带上门离开了。


    木代想起来了,应该是罗韧提过的那个定期帮聘婷检查的护士。


    其实如果是在之前,聘婷洗澡的时候,那个护士是全程跟着的,但自从聘婷有了异样,罗韧就极力避免任何无关的人跟她独处。


    洗手间里,只剩了聘婷一个人,她还是那副沉默而木然的样子,先打开了立式淋浴房里的莲蓬头,然后一件件地脱衣服。


    好像有点……非礼勿视了啊,木代把目光移开,一颗心跳的砰砰的。


    聘婷的身材可真好啊。


    还是不看了吧,木代吁了口气,身子在墙面上转了半幅,换了个方便下去的姿势,换手的时候,无意中又看向窗内。


    聘婷似乎是忘了什么东西,打开淋浴房的玻璃门出来取,身子微侧,曲线极美的,白皙光洁的背上滚落一粒粒晶莹的水珠。


    木代的眸光忽然收紧,聘婷的后背上,那是……


    ***


    罗韧沉默着听木代讲话。


    木代有些激动,身上沾了不少土灰,但是声音却相对低,像是怕被谁听见:「只有一两秒,很快,在背部的皮肤下面,忽然间凸起,那个形状……」


    她犹豫地伸出手,指了指墙。


    循向看过去,是自己列的那张表,「嫌疑人死状」一栏。


    「就是那个形状。还有……」


    就在那一两秒内,凸起的皮肤之上,并不是平展的,血管里的血,忽然间红的夺目,透过皮肤,形成了一个笔画极细的形状。


    木代找来纸,画给罗韧看,是一个被拉长了的s形状,左边加了一小撇。


    这像是一个字。


    罗韧打开电脑,搜索了几下,页面在屏幕上顿住,他招唿木代过来看:「是不是这个字?」


    木代连连点头。


    页面是「刀的字形演变」,从甲骨文,歷金文、篆文、隶书、楷书,直到现在的标准宋体。


    木代画出的形状正是第一个,甲骨文的「刀」字。


    上古时候的《弹歌》,甲骨文的「刀」字……


    罗韧忽然问她:「还记不记得,杀人现场,被线牵出的人偶,总有一个人是拿刀的?」


    记得,场景是一个人手捂着脸,像是在躲,另一个人手里拿着刀,狞笑着要砍下去,第三个人两手旁推,像是在劝架。


    拿刀的那个人,并不只是虚虚做个手势,手里是真有刀,大多是受害者家里厨房的刀,拿来了塞在受害者手里,还要用线一圈又一圈地稳住。


    刀,到底代表什么呢?


    罗韧的眉头皱起,食指中指自然而然弯起,轻轻点着手边的沙发把手。


    「罗韧?」


    「嗯。」


    木代吞吞吐吐的:「其实,你上次跟我说过以后,我找过那个万烽火,我问他,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


    罗韧抬头看木代。


    木代居然说的很认真:「我知道你不信啊,可是,有很多事情,可能是名义上托是『鬼』,其实有科学的解释呢。万烽火让我找的那个人,好像真的很厉害的样子,他还写书,还跟我说,要有科学的态度。」


    「所以呢?」


    木代是真的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方向:「那个人研究各种灵异现象二十多年了,听说一直在路上,见过许多许多稀奇的事。我想着,你要是同意,我们可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说不定,他有类似的案例,也说不定,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呢。」


    罗韧想起万烽火常说的那句话。


    ——消息的打听就是这样,有时候得有一个契机,契机不来,等个三五年是常事。


    是啊,如果一直没有新的契机,就要一直这样干等下去吗?既然万烽火和木代都相信那个人,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个契机呢?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罗韧长吁一口气:「他叫什么?」


    一边说一边把电脑转到搜索页,想顺便搜搜这位学者的书,看看他的研究方向。


    木代慢吞吞地回了两个字。


    「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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