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只奥特战士
384.
三首的龙型生物安静地悬浮于天空之中。
如果说被它喷吐出的气息给割划的支离破碎的苍穹碎片还能够被称之为天空的话。
从未知空间内降临于此的三首龙型生物甚至是连一声咆哮都未曾发出， 地面上抬首仰望着它的光之巨人甚至都不曾让它侧目。
而在它的周身，无数细小的金色火焰般的能量波动焚烧着因其降临而脆弱的空间，一个个坍塌的小小的时空洞出现。
扭曲、碎裂、崩塌。
这个世界此刻脆弱的像是一个布满了裂纹的玻璃球， 仅仅只是因为三首的龙型生物的降临而发出了超出承受上限的不堪负重的破碎声响。
未知的生物不过是降临而已，不过是显露出了自己的身躯就差点摧毁了这颗星球。
这是何等的场面？
世间万物在其身前被映衬得如此的渺小， 任何的攻击都像是儿戏。
降临者甚至不需要挪动自己的身躯， 所有的攻击在落到它的身上的前一刻就消融在了它的周围。
几个唿吸的时间过后，神似三首龙种的存在那足够遮蔽天空的巨大龙翼舒展开， 阴影落下，吞没了地面上一座城。
外表呈现出耀眼金色光芒的未知生物俯瞰着位于大地上的生物，竖瞳之中却没有倒映出任何活物的影子， 不曾垂首只是眼瞳下撇的动作清晰地昭示着它对其他生物的无视。
是的，无视。
无论是来自于人类科技的武器还是光之巨人的攻击， 这只生物都不曾垂首去看究竟是谁“袭击”了它。
或者说， 在它的眼里， 那些攻击根本就不足以被称之为“攻击”。
所谓的核/弹也好、光线的杀招也罢， 都不曾触碰到它的身躯。
逸散的能量焚烧咀嚼着脆弱的世界屏障，裸露而出的虚无空洞一点点扩大。
就像是啃噬着世界树根基的黑龙。
至于会不会产生被攻击的愤怒，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笑话。
你会因为一只蚂蚁在你的脚下冲着你挥舞触角而愤怒吗？
你会因为一颗砂砾从你身边飘过而注意到它吗？
或者说， 你能够注意到这些吗？
就像是人类不曾关注过脚下踩踏过的尘土、光之巨人不会在宇宙飞行中记得从身边划过的星屑的模样， 此刻出现在这颗星球上空的生物也是如此的看待着眼前的一切。
竖瞳之中无法倒映出渺小到不值得一提的存在的声音，注意力完全不值得被浪费在这些砂砾般存在的生物上。
“这是……”
怎么样的一种轻蔑？
不， 对方甚至是连轻蔑的情绪都没有。
无视才是对方看待着他们的态度。
手中的圣剑被死死地攥紧， 从o50而来的战士喘了口气。
所有形态的元素攻击都无法到达目标， 原生形态之下手中的圣剑相较于其他形态的供给而言也不过只是稍稍接近了对方一点。
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银河、维克特利与艾克斯的卡片被取出， 羁绊融合后象征着三重形态的光芒亮起。
艾斯旁边， 伽马未来形态下的泽塔召出幻象， 迪迦、戴拿、盖亚与阿古茹与幻象再一次站在了一起。
双重的光线交叠重合，光子粉碎机破空而去。
下一刻，泽斯蒂姆死亡爆裂与梅塔利姆光线同时亮起。
超越形态的艾克斯踏空而立，彩虹刀划过的地方有破碎坍塌的空洞被缝合。
银河维克特利站在最前端，与身旁的高斯和梦比优斯直面了最危险的三个头颅。
拥有着相似外表的奈克瑟斯并肩而立，身旁的麦克斯将麦克斯银河装备在了手腕上。
捷德和泰迦彼此对视一眼，终极形态与三重斯特利姆形态下的身躯沐浴着光芒出现。
穿戴着究极铠甲的赛罗和赛文与雷欧并立，摆出了各自的起手式。
无需多言，他们很清楚彼此之间的决心。
即便是眼前的怪物庞大到可怖，可没有人有过后退的念头。
面前是仅仅出现就碾压了时空的怪物，被对方龙翼投射而下的阴影笼罩着的光之战士在逸散的能量威压之下前进了一步。
所有的光线技能都无法触碰到对方的身躯，所有的攻击都无效。
即便是想要依靠体术，可他们却无法走到对方的身前。
但尽管奥特战士用出了所有的手段，眼前的生物也不过是稍微的低下了头。
对方不过是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而已。
“那家伙……”
贝利亚黄昏不再说出自己的口癖，相反的流露出了几乎与他无缘的谨慎。
看向夏川遥辉和泽塔，贝利亚黄昏在划破了阻力触碰到了对方的鳞甲的那一刻明白了对方的本质。
“那不是我们这个维度的存在。”
尽管对方拥有着能够被视野捕捉到的实体，可对方根本不在这一个维度，跟他们不在同一个层次。
那是比格利扎更加棘手的东西。
宇宙之针为基底，他与彩虹刀也只能勉强的触碰到对方身体表面的鳞甲而已。
能够碰触到就已经拼尽了全力，要想造成伤害几乎不可能。
“……我们知道了，贝利亚黄昏桑。”
曾经不成熟的战士低头向黑色的宇宙之针道谢，泽塔的动作没有任何的迟疑。
同样察觉到了对方存在的艾克斯跟他一样，两柄以宇宙之针为材料锻造的武器以相同的速度朝着眼前的怪物砍去。
尽管知晓了对方是怎样令人绝望的存在那又怎样？
他们要做的，只是思考如何去击败对方。
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也不能停下，能量被耗尽也不可以驻足。
在他们的背后是地球。
是他们爱着的星球。
“如果只有宇宙之针才能够造成伤害的话——”
艾克斯和泽塔并肩而立，将其他所有的同伴挡在了身后。
他们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像是抓住最后的希望。
“那么胜利的可能，就让我们来创造！”
不同的小白屋内站着不相同的两个人。
大空大地和夏川遥辉握紧了拳，任由汗水从脸颊滑落。
“艾克斯/大地！”
“泽塔/遥辉/贝利亚黄昏桑！”
人间体和他们的奥特战士搭档摆出了一模一样的姿势。
人类和光之战士露出了一样的眼神。
意志重合，情绪同步。
“搭档，我们上了！”
385.
坍塌废墟的城市中，无幻魔人推开头顶倒下的建筑物。
无法巨大化作战终究是个致命的缺陷。
虽然，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在面对眼前那只不知名的生物时，光之战士的体型也毫无优势可言。
抬首看了眼被击飞出去的三重形态的欧布，伽古拉看向仍然微仰着头颅的三首龙型生物。
傲慢吗？
张狂吗？
不，那是彻底的目空一切。
可这也是该死的事实。
让人不爽的事实。
蛇心剑斩断迸溅飞来的石块，无幻魔人瞥了眼身后幽蓝色的身影。
“你倒是有闲心。”
都这种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在这里喝奶茶？
而且奶茶这种东西，他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仗着良好的视力捕捉到了奶茶杯子上贴着的贴画，伽古拉再次对托雷基亚的屑的程度有了个新的认知。
在有可能要完蛋的情况下这家伙竟然还拿了小孩的奶茶喝……
而且还很精准的拿走了泰迦的，果然，你是要一心死磕泰系的奥特战士是吧？
“不只是这样哦？”
恢復了等人类大小的托雷基亚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子，看似好心情般竖起了一根食指点在唇上。
他以一种像是炫耀般的口吻一一列举了自己的“劳动成果”。
“焦糖布丁来自于凑家的那三个，蜂蜜和棉花糖来自那个头顶led灯的泰罗的忘年交以及地底人，炒面不喜欢所以在拿到手后就扔掉了。”
“至于贝利亚的那个儿子……他的零食盒里面竟然是空的。”
至于工藤优幸，那家伙的零食也早就没了。
两个害他白跑一趟的讨厌鬼。
“嚯。”
毫无诚意的发出了这个语气词，伽古拉敷衍的鼓了鼓掌。
在做完了这一系列并不含有任何夸奖意味的动作后，无幻魔人将话题给扯到了自己的目的上。
“你是真的不怕你那个人间体知道后报復你？森下千代可是相当的护犊子。”
“而且，上面那个怪物死不了的话，你的那个人间体也得死掉吧？你就没一点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
拿着奶茶的蓝色奥特曼藏于面具下的脸上神色冰冷。
但对外，他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里面拿来的小朋友的零食，语气散漫而又随意。
“又不是没有死过，这种事情谁在意？”
“而且，你真的觉得那家伙是我的人间体？伽古拉，你是脑子坏掉了吗？”
嗤笑一声，托雷基亚说话的口吻中讽刺的气息浓郁的几乎都要溢出来。
看了眼远在废墟的另一端怀揣着托雷基亚之眼的所谓的“人间体”，蓝色奥特曼那猩红的眼灯中浓郁的恶意几乎遮掩不住。
“白痴。”
另一端的无幻魔人收起了蛇心剑，似乎是懒得搭理眼前的老熟人。
现在的战场已经不是如今的他能够介入的了的。
如果巨大化的能力或者升华器还在，说不定他还能上去帮忙，但如今他不在这里添乱就是好的。
伽古拉看了眼挡在自己身前以光盾挡住了那只怪物活动间逸散的能量波动的泽塔，在察觉到对方的光盾产生了不稳定的波动后更是不耐的怎舌。
“嘁。”
作为几乎是手把手教导着对方成长起来的“老父亲”一样的存在，伽古拉很清楚泽塔的光盾的厚度。
更别提对方手里的贝利亚黄昏都罕见的没有以张狂的语气说话。这一切都足够证明眼前的怪物的棘手程度。
“本来还打算问问你手里有没有升华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可以借用，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魔人在离开时路过带着幽蓝色面具的恶魔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恶趣味，又或者是单纯的想要戳对方的雷区，他侧过头去在对方耳旁低语。
“本来还以为死了一次你能聪明点，现在看来一头磕死在死胡同里的德行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虽然不是什么正统的一心同体的关系，但你真的没察觉到那个人类的真实想法？”
哼笑一声，好心情的看到对方手里被捏的有些变形了的奶茶，伽古拉离开了现场。
只是在最后，他再次回首看了眼后方的战场。
眼瞳中倒映出了三重欧布与德尔塔天爪形态的泽塔从高空坠落的身影，伽古拉最终还是没有逗留。
386.
“想法？”
什么想法？
那个人类抱有的可笑的“同伴”的念头？
人类的羁绊……
将手里面废掉的奶茶丢掉，托雷基亚擦拭着手指上沾染的液体，脑子却像是跟他作对一般浮现出了许久之前泰罗与东光太郎的事情。
等他好不容易将厌烦的画面抛出脑海，现实中事业范围内却又出现了泰迦三重斯特利姆的身影。
所谓的人类同奥特战士的羁绊，无论看了多少次他都会感觉到无聊。
无趣而又枯燥，就像是美好的童话故事里面描述的那样，正义的战士必将和他们的伙伴肩并肩打败所谓的反派魔王，正义的光之战士会和自己的人间体取得最终的胜利，毫无任何新意可言。
光必定就是正义，暗必定就是邪恶。
正义的一方一定会是胜利者，暗的一方一定就是失败者。
多么梦幻的故事……固定的剧情发展让他厌恶。
“所以这次你们还是会赢？”
站在原地的蓝色恶魔看向坠落的奥特战士，视线一寸寸扫过狼狈不堪的老熟人。
银河维克特利、艾克斯超越型、三重欧布、究极最终捷德、格罗布、泰迦三重斯特利姆。
哦不，现在或许应该称唿他们为，令迦。
‘这个场景可真是熟悉。’
接下来会是童话结局？
还是会突破仿佛是编剧剧本设定般的固定套路？
就像是他坚持着的目标那样，最终迎来的是被否决还是……
托雷基亚站在原地。
腥红的眼灯安静地注视着名为“令迦”的奥特战士冲向破碎的苍穹，朝着几乎佔据了大半天空的怪物举起拳。
多么惊心动魄的对比。
曾经击败了他与格里姆德的令迦在此刻渺小的像是蚂蚁。
而现在，这只蚂蚁冲破了那只怪兽周身萦绕着的能量波动，冲到了对方的眼前。
托雷基亚看到一直仰着头颅的三首龙型生物似乎终于有了垂首的迹象。
光线与吐息碰撞到了一起，仅仅只是能量的接触带起的波动就将废墟再次碾碎。
风烟遮挡了视线，但托雷基亚一动未动。
他想要看一个结局。
眼前的灰尘开始缓慢消散，画面一点点变得清晰。
但在托雷基亚看清楚场景之前，他的手腕被人给一把抓住。
身体被力道拽的倾斜，他失去了看到画面的机会。
“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看戏？托托，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糟心人间体你给我……”
明明就差一点他就能看到一个结局。
一个，他想要知晓结果的终局。
下意识的想要把对方给挥开，但在托雷基亚做出行动之前他先被人给摁住了脑袋。
被人类捏在掌心的托雷基亚之眼被打开，幽蓝色的雾气和光笼罩在托雷基亚和扣住他手腕的森下千代。
当托雷基亚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出现在了战场上。
身边是破碎的天空，手中握着的是原本应该坠落的令迦的手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托雷基亚。”
原本总是能把他给起到跳脚的人间体说话的语气第一次正经而又平静。
站在小黑屋里面的人类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奥，像是已经将他看穿。
“我之前看到过你的记忆，你该不会忘了吧，我亲爱的奥间体。”
“光与暗两种不相容的属性，但你试图追求的却是超越了两者的所谓混沌，这个理念真的相当的有趣。”
“因为失败过一次，因为动摇过一次，所以才恼羞成怒不肯承认现实，在这方面你可真是个软弱又幼稚的家伙啊。”
“你向往着温暖的光不是事实吗？你不是曾经在泰迦的身上又一次见到了那样的光吗？”
拿着托雷基亚之眼的手点在了蓝色恶魔的胸甲上。
“你不是一直玩/弄着别人的命运、插手干扰别人的宿命吗？那么这次，你自己去给你自己争取一个。”
幽蓝色的面具融入了胸甲。
束缚着能量的桎梏一寸寸的消失，身体的主控权回到了托雷基亚的手里。
“喏，你看外面，令迦现在就被你抓在手里，原本可能会输的战局有了你的加入，你会将你想要知道的答案给引导向什么地方？”
“这一切都在你的手里。”
387.
令迦本应该从天空中坠落。
被吐息正面击中的身躯失去了控制，连最基础的浮空都做不到。
但在下坠的失重感刚传来不久，令迦感觉到有谁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坠落。
视野捕捉到了对方的脸，那是令迦绝对不曾想过的奥。
或者说，是所有新生代的成员都没有想过的家伙。
“托雷基亚？！”
“不，不对。”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瞬间，但最初抓着他的手腕的是队长才对。
而眼前这个在他站稳了身体后就嫌弃的一秒松开他的手腕的家伙，就那脸上熟悉的表情，此刻站在这里的才是托雷基亚本尊。
“队长呢？”
令迦问出了口。
他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蓝色奥特曼，话语中的紧张几乎要溢出来。
“啧。”
托雷基亚瞥了眼令迦，嫌弃的移开了视线。
鬼知道他为什么发疯刚刚真的就按照那个糟心的人间体的提议去做了这件事。
但——
后退十几米，托雷基亚看向眼前庞大的怪物，再看看小黑屋内优哉游哉摆出看戏模样的人间体，微妙的有了一种对方似乎在看戏的感觉。
或者说这并非是他的错觉。
‘你应该很清楚，没了格里姆德力量的我现在可成不了所谓的左右答案的决定性因素。’
也反映了过来自家那个糟心人间体打的就是让他过来帮忙的主意，虽然森下千代也确实是有那么一两分的真情实感将他给当做搭档，但托雷基亚此刻完全不觉得感动。
相反，他只觉得让自己过来挨打的人间体欠的让他手痒。
怪不得刚刚这家伙这么好心的把身体主控权全部交出来，怀揣着的不就是看他挨揍的心思吗？
托雷基亚扯了扯嘴角，在同小黑屋内糟心人间体对视时说话的语气也凉凉的。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无耻的家伙冲着他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并且歪了下脑袋卖了个萌。
“哎嘿~”
差点没忍住想要锤对方狗头的托雷基亚：爬！
这会儿卖个鬼萌。
别转移话题，你个糟心人间体！
“好吧，既然托托你这么说了那我也摊牌吧。”
“虽然托托你之前一直自称是个‘柔弱的科学家，没有他们那样的力量’，先不论这句槽点满满的话你是跟谁学的，就说现在，你仔细想想，你真的很弱吗？这里不是还有我在吗？”
托雷基亚看见那个糟心人间体坐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对方手里面汇聚出了一柄光刃，手掌却握着刀刃，将刀柄递给了他。
“跟我真正的一心同体一次试试，或许我们两个能爆发出不得了的力量哦？”
“要接受我吗？”
糟心的人间体脸上挂着一点都不正经不严肃的表情，笑起来的样子就跟之前坑他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但被光刃散发着的辉光映亮的眼睛里面却出现了一抹托雷基亚再熟悉不过的情绪。
那是什么？
久远的记忆里面，那个红族的带有着奥特天线的太阳似乎也这么看过他。
曾今的凑家那三个小鬼彼此之间对视时眼睛里也有着这样的情绪。
泰迦他们和工藤优幸的眼睛里也浮现过这样的色彩。
信任？
“那种东西……”
本来是想要嗤笑的，但回忆里的太阳回头看向了他。
在天空中，在落日下，逆光的泰迦看着他。
现在，他的人间体正在看着他。
鬼使神差的，托雷基亚伸出了手。
有着尖爪的手掌握住了人类递过来的光。
曾经身为光明却堕入黑暗的蓝色奥特曼抓住了本该被他抛弃割舍的过去，站在了现在，朝着眼前从未被他真正认可的人间体口中的“未来”伸出了手。
于是，当贝利亚黄昏和彩虹刀终究被逼迫着后退时，当吐息即将要降临的那一个瞬间，泽塔和艾克斯眼前出现了一个奥特曼的身影。
熟悉的光芒汇聚，吐息被挡下。
束缚带消失，光铠覆盖在身躯之上，光子构筑而成的剑刃切割开了咆哮翻涌而来的能量。
在吐息的映亮下，熟悉而又陌生的托雷基亚回过了头看向了他们。
那一个瞬间，泽塔和艾克斯甚至分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托雷基亚还是森下千代。
真正的一心同体，就是如此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