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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本集简介


    从鬼祟潜入变成庆典嘉宾,世事真是难料,但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精灵国,我要如何刺探敌情、收集情资搞破坏?正好手边有个特级「国妓」可以利用,没想到千算万算棋差一着,美男计的好处竟然被我的变态好妹妹给佔去了,希望她…不是变态吧……


    修练黑魔法的雷曼王子不只改造了碧安卡,身边还有强者级数的法师帮手,竟能施展阴风怒号,而雷曼不惜屠杀五六千士兵生命血祭施法的目标究竟是?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第一章 一月之玉 错点鸳鸯


    索蓝西亚的皇室,有一个极秘密的丑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说起来让人很想苦笑,但这个所谓的秘密,其实在各国情报机构都是公开的,因为这件事当初实在是处理得很烂,烂到很难把此事当秘密隐藏下去。


    本代索蓝西亚王葛林斯,贪淫好色,自己的妃后妻妾搞不够,还搞上了皇后之母,利用皇后母亲入宫探望的机会,把这位贵妇人一奸再奸,奸了又奸,不但把皇后气得吐血身亡,还搞大了岳母的肚子,变成超级丑闻。


    为了要处理大肚子的岳母,索蓝西亚王先封赐给岳母伯爵称号,再挑中麾下一名刚凯旋回国的老将军,令两人婚配,合理地摆平檯面上的问题。


    老将军在婚后不久,便暴病身亡,这个可怜的老东西,是连新娘的手都没碰过一下,就被妒火中烧的国王给杀人灭口。嫁入将军府的新夫人,「早产」诞下了一名老将军的「遗腹子」。


    这个遗腹子,就是与我有几次对战经验的碧安卡·希恩,至于那名芳名远播的美艷岳母,我闻名已久,早就希望一见,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居然让索蓝西亚王甘冒伦常禁忌,不顾一切地上了她,还搞了又搞,让事情彻底失控,变成现在这耻辱结果。


    想归想,这个想法没什么机会实施,毕竟这位大美人身在索蓝西亚,也不可能跑出来行走江湖,身边的保安工作严实周密,我别说是一亲芳泽,就算要见一面都千难万难。


    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甫到索蓝西亚便碰上这位绝色美妇,不但遇到了,还在第一次见面的极短时间内,口交、性交、肛交全都上了,玩得这么激烈的初见面,我之前还真的不曾有过,更想不到在极乐之后,我会承受这么大的惊吓。


    黛媚丝,这名美艷熟妇在索蓝西亚地位特殊,别的不说,光是她身为国王情妇兼岳母的身份,相信就没有别的男人敢与她乱来,现在大祭司让我搞了她,若说是款待贵客的初见礼,这个礼未免太大,后头必然有让我难以招架的需求,事情难办了。


    正暗叫不妙,外头忽然吵闹起来,好像有什么人想要闯进营帐来,听那吵闹的声音,应该是我的「友人」与「援军」,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太久没声没息,他们失去耐性,所以要杀进来了。


    眼看情势要大乱,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黛媚丝的身份这么特殊,或许可以让她成为一着暗棋,现在我方深入敌境,却对索蓝西亚的状况一无所知,要是能把黛媚丝拉拢成我们这边的人,这虽然不敢说是绝妙好着,却也必能出乎敌人意料。


    怎么把一个女人拉拢成自己人?答案很简单,就是靠感情。


    怎么在时间极度缺乏的情形下,和一个女人发生感情?答案更简单,那就是下药。


    华更纱搞的那个鬼药,目前还收藏在我这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真爱」调制出的四颗药丸,一刻玉已经被冷翎兰给吞下,剩余的三颗药丸里,一日玉没有什么意义,一生玉的后果太大。还是使用一月玉最为恰当。


    趁着黛媚丝不注意,我快手快脚地取出一月玉,一下子就塞进她嘴里,她大吃一惊,似要唿叫,被我伸手一捂,惊叫声喊不出来,眼神却开始变得迷濛。


    与冷翎兰的状况不同,但「真爱」的特殊效果确实开始起作用,照正常的情况发展.只要黛媚丝一直看着我,就会打从心里爱上我,如此一来,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位美艷熟妇将会为我所操控,成为我埋在索蓝西亚的一着内应……唔,这种药真是超级好用,早知道应该让华更纱多弄几份才对的。


    不过,理论是一回事,实际状况却是总有意外,就在我心里想得正爽,脸上也不禁露出微笑时,忽然一声巨响,营帐门口好像万马奔腾似的冲进来一堆人,我被这票莽撞的傢伙给踹倒,硬生生与黛媚丝分拆开。


    (糟糕!要是她看到别人,那就麻烦了……)


    黛媚丝要是在这种时候看到了别人,「真爱」的药效就是为人作嫁,便宜了别人。浪费了一颗神药倒是没什么,反正这药也不是我调制的,会心痛的人也只有鬼婆一个,但黛媚丝因此爱上了别人,不受我控制,那搞不好会生出弥天大祸来。


    然而,在这样的混乱场面中,想要黛媚丝不看到别人,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因为一座不算小的帐棚内,一下子塞入起码二十几个人,这哪有可能不看到人?


    (她看到了谁,哪个精灵士兵?还是某个白家子弟,总不会看到大祭司吧?呃,大祭司好像没有进来,那……)


    抱持着怀疑的心情,我终于找到了黛媚丝,但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幕不堪入目的惨痛景象。


    刚刚搞完一次,黛媚丝未及着衣,只是简单把长袍披在身上,赤裸的美艷娇躯大半暴露在外,雪乳丰臀,还有那甫交合完的斑斑秽渍,无一不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实,令这性感美妇更增艷色。


    「真爱」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黛媚丝彷彿见到了一生挚爱,将那个人紧紧抱住,而她所恋上的对象,是个身穿蓝色军装,作着男性打扮的帅气青年……嗯,仅仅是打扮而已,因为不管装扮有多像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她……就是我的亲妹妹,冷翎兰。


    我不知道冷翎兰是什么时候换成男装打扮的,但她现在确实身陷窘境,被黛媚丝给抱着,香吻不停地落在脸颊、颈项上,而冷翎兰眼中闪过的神色,与其说是厌恶,我觉得根本是恐惧,换做是一般状况,她可能早就把人踢飞出去,但身在异境,她大概也感觉得出黛媚丝不是普通人,不敢鲁莽出手,只能尴尬地被硬抱住,不断地伸手想推开,却抵抗不了热恋中的对方。


    「冷……冶家兄弟,别乱来啊,这位是索蓝西亚的伯爵夫人,要是她掉了条毛,我们可能全部都要在这里陪葬的。」


    因为担心有事,我特别忍住笑,出声提点,周围的白家子弟也是人人一脸骇然,有些反应灵敏一些的,面上已经从惊骇变成笑意,只是由于情况诡异,不敢笑出声来而已。


    「……这里是在干什么?变态百合秀吗?我开发真爱出来,不是为了看这种东西的。」


    华更纱冷冷的一句,把所有白家子弟赶到营帐外,再冷不防地一指点出,让黛媚丝晕了过去.解救了危机中的冷翎兰。


    「现在这是什么情形?」


    「我哪知道?」


    我一句话回答华更纱的问题,冷翎兰忽然从旁边插上一句。


    「大淫贼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喊,所有的人在外担心受怕,你在这里风流快活,刚才搞得很爽嘛!」


    不晓得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酸味很大,所以我也是直接回呛过去,「没有你爽啊,刚才人家可是抱着你在亲的,横竖法雷尔家的血统你我都有,大淫贼的称号我让给你吧。」


    在这种地方发生口角没什么意义,我们冷静下来,很快地离开了营帐,正想要寻找大祭司来问话,结果听到白家子弟的叫嚣声,连忙过去探看。


    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刚才我驾着木橇冲出山谷,拉着琳赛在旁边,却把另一个没有战斗力的人给遗忘……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忘记的,反正那个女记者我也干到厌烦,保护她又嫌累赘,刚好趁这个机会把人甩下,要是她被山谷中的龙精或邪兽给干掉,那就非常理想,连杀人灭口的功夫都不必了。


    我的这门心思,照理说别人应该都看得懂,不会多事来助,但百忙中我却忘记一事,那就是在场的还有个冷翎兰,即使白家子弟当夏绿蒂不存在,冷翎兰却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就这样,冶翎兰在艰困的战局中保护夏绿蒂安全,带她杀出重围,一直到刚刚。夏绿蒂不知道是吃了太多淫药,又或者是在百多次空间转移的激烈战事中受太多刺激,精神上浑浑噩噩,迟迟没有回復过理性,而适才冷翎兰等人顾虑我在营帐中的安危,一起来在营帐外守候,把神智未復的夏绿蒂放在木撬上,暂时以此作为安置。


    照理说,龙精已经退回谷中,夏绿蒂的安全没有问题,但就在冷翎兰等人冲入帐蓬的同时,有一名年老的精灵长者忽然出现,一看到夏绿蒂就两眼发直,也不管木撬旁边还有几名白家子弟在看守,就带着几百名精灵士兵赶了过来,把他们赶退。


    白家子弟对夏绿蒂的安危没有义务,严格要说起来,木撬是白拉登之物,白家子弟对木撬的重视多过对夏绿蒂百倍,更不可能为了夏绿蒂而和精灵起冲突,被赶开后只是在外围鼓噪叫骂,看着几百名精灵士兵把木撬团团围住,不晓得要做些什么。


    他们不知道的事,我却是心下瞭然,只不过有些难以置信,对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当我们强行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圈,闯到里头,恰好便看到一个令人惊骇的画面。


    迷失神智的女记者,仍旧浑浑噩噩,趴躺在木橇上,眼神空洞,衣衫凌乱,但光熘熘的美臀,却像是两颗刚煮好的剥壳鸡蛋,雪润圆翘,挺在半空中,引人人胜。


    这么美丽的画面,如果后头没有一个污染大家眼睛的存在,那简直就是艺术了。可惜,在这个美丽的东西后方,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老精灵,刚刚解开了白袍下摆,露出了半截指头长的渺小东西,正在晃来晃去,而他本人见到我们这样冲进来,则是一脸又错愕又尴尬的表情,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无辜地望着我们。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一声不吭就闯进来……」


    索蓝西亚大祭司用这么委屈的态度对我们说话,我们……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发生这样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反而还一副认为我们应该先敲门再进来似的指责表情,这么一个全然状况外的荒唐反应,我不晓得这位大祭司究竟是天生弱智低能?或者是他脑里已全然没有礼义廉耻的存在?


    不管是哪一种,我由衷地同情起在这位大祭司手下当差的人们,再回想一下、凭我们这点人力,居然轻而易举地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过程中也没发生什么真正的冲突,我想这些精灵大概也是觉得太丢脸,所以防卫上虚应几下,放我们闯进来阻止这丑恶的秽行吧。


    「哎呀,这位是索蓝西亚太祭司柏南克吗?」


    华更纱对于眼前丑陋的一幕毫不动容,转过头对冶翎兰道:「你的情报很有问题啊,这老傢伙哪里平庸了?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他的资质简直天下少有,令我叹为觊止。」


    换作是平常,冶翎兰定是勃然大怒,但或许是由于发怒对像太过偏离常识,这次连她都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额头,道:「是我的错,门缝里看人,走眼看错了高人,以后不会犯这种错了。」


    这话从冷翎兰的口中说出,真是有够怪异,我不晓得该把这话理解成单纯的自暴自弃?或者看成是暗示「以后看到你这种傢伙一定立刻宰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这样的场面,不管柏南克再怎么偏离常识,也不可能再搞下去,便悻悻地开始整理衣服,与我们对视,然后……场面一时间很尴尬,要打要杀也不对,要笑着过去拥抱好像也怪怪的,最后,还是把正义人士摆一边,由我这个贱字辈的来收拾场面。


    「哈哈哈,老哥哥,怎么如此猴急?连地方也不挑就搞起来?太没情调,也太委屈你的尊贵身份啦!」


    「哈哈,老弟,你真不愧是老哥哥的知己,这里这么多人,只有你一个是真心替我着想,真是相见恨晚啊,来,你我兄弟来个热情的拥抱!」


    「嘿,抱归抱,麻烦把你下面那粒……哦,那条东西给收回裤子里去,要是莫名其妙被碰到,我怕今晚睡不了觉啊!」


    被我点醒,大祭司连忙把衣服穿好,特别是把他那短小的东西塞回裤裆里,然后与我来个热情拥抱,哪怕是我和我亲生老子都不曾这样搂抱过。我不是不嫌脏,只不过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就像厕所再脏也要有人去扫一样。


    「唉,老弟.你们真是扫兴,怎么在这种时候来碍事呢?」


    「碍事?没有啊.我已经刻意拖延了,怎么老哥你还未完事呢?给你大半天时间,你还没搞上去,这未免太差劲了吧?」


    我和大祭司勾肩搭背,抛开身后众人,边走边说话,着实亲热,就听见大祭司很遗憾地重重叹了口气。


    「唉,这就是需要老弟你来诊治的地方了,年纪一大,力不从心啊,我精灵族崇尚自然,前人典籍中也没有这类起死回生、重振雄风的法门,我和国王陛下忧心如焚,早烦透了,真是巴格,巴格野鹿!」


    「啧?你好好一个精灵大祭司,怎么会说巴格野鹿?」


    「喔,我最近研究的前人典籍中,有一个同样也是性器短小,经常不举、早洩的种族,就是满口巴格野鹿的,我见着有趣,就学起来当口头禅了。」


    「不对吧?你说的那个人种我也有听说,但他们不见得性器短小,经常不举和早洩啊,你看的是哪种前人典籍?应该不是精灵的圣典吧?」


    「哈,我族的圣典早就看腻,有啥稀奇,我这两百年都被人类的小说故事吸引,什么文豪、才子之类的我没兴趣,就是爱看三流到九流作者的作品,尤其是够意淫,也就是够yy的那种……巴格野鹿,」


    「……嗯,真是巴格野鹿!」


    ※ ※ ※ ※


    计画赶不上变化,这相信是古往今来所有英雄豪杰、智者贤人的共通痛楚,原本打算秘密潜入索蓝西亚的计画,现在可以宣佈彻底报废,改变成来索蓝西亚参加派对,搞不好还是香艷刺激的乱交派对。


    大祭司说,要我来参加十大恶人的颁奖庆典,这话原来不是说笑,他们除了十大恶人之外,还选了十大高手、十大美人、十大神兵之类的榜,要一起举行庆典颁奖,听说还有花车游行,真不愧是三流小说中毒的yy发烧友。


    我们这一行人,变成了顺理成章的贵宾,拖着那架木橇,在过万精灵军队的护送下,前往附近的森林聚落中休憩,预备后天前往华尔森林,参加即将于那边举行的大庆典。


    「庆典?应该说是国耻吧?我所认识的精灵,没有一个会把那种事情当成庆典的,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迷了眼,尽是在做一些荒唐事情?」


    冷翎兰对于眼前情势有很大的怒气,但我觉得她似乎没什么资格发脾气,因为要骂起当今大地上的无能昏君,她名义上的老爸冷弃基也是个模范人物,之所以没有变成亡国昏君,那全都是因为冷月樱、冷翎兰这两个女儿的牺牲与努力。


    相较之下,索蓝西亚这边的昏庸状况是糟糕,但好像也说不上特别差劲,至少……我不认为冷翎兰有批评的资格。


    「怎么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很不幸,虽然我一直保持沉默,希望不要多嘴惹祸上身,但冷翎兰还是注意到我眼中的揶抡之色,朝我发难。


    「没有啊,冷提督说的都是对的,我哪敢有什么意见?说多错多,要是一把刀噼下来就糟糕了。」


    「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说到你刚才的样子,你就不能像样一点吗?什么朋友不好结交,非要去和那种精灵称兄道弟,搂搂抱抱,你一点都不觉得噁心吗?」


    「噁心也没办法啊,我不抱,难道你去抱吗?满身正气的人都被你结交光了,我当然只能交一些匪类、丑类和败类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很公平啊!」


    兄妹的无意义斗嘴就到此为止,我们都很清楚。再吵下去没有意义,处理眼前的问题才是要紧。


    「要注意一点,三王子雷曼就在附近。」我道:「我进入营帐之前,他就先走了,但那场战争进行时,他本人就在现场,还帮着搞定了龙精,力量好强,不可小觑。」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雷曼手中的那支号角。从战场上的状况来看,龙精根本是被那支号角赶跑的,要是那支号角拿来吹我们,其威力……


    (记忆中,好像没有什么号角类的神器专门克制龙族,那支号角……唔,该不会是创世七圣器之一吧,以威力来看,倒还真有点样子,但当时贤者手环并无异状,没有共鸣……唉,这手环时灵时不灵,光看手环也难以判断。)


    若是有其他的创世圣器在旁,就能更准确地判断了,但阿雪失踪、羽虹坠海。大日天镜、烽火干坤圈都不在,我也没法作论断。


    我们这个小队的全盛时期,手上持有大日天镜、烽火干坤圈、贤者手环,倘若不是娜西莎丝食言,没把伊斯塔所藏的那件创世圣器给我,那七件创世圣器我们便取得其四。环顾史上,取得四件以上的国家级势力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但区区一支几个人的小队伍,能取得四件创世圣器,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


    可惜,转眼之间,我们这支小队就分崩离析,现在回顾过往成绩并无意义,如何再创新的辉煌才是正题。这样说起来,我对那支号角实在很感兴趣,要是能够把它弄到手,应该可以大幅度提升我们的实力吧?但要怎么巧取豪夺,这又是个问题了……


    「吹号角的那个就是雷曼?」冷翎兰略显吃惊,「他的实力比我听到的更强啊!有机会倒是要与他交交手,看他比起伦斐尔又如何?」


    「哦,你之前也没见过这位雷曼兄弟?」


    「没有,我身份特殊,几次前来索蓝西亚都是秘密行动,非常低调,从不会见伦斐尔以外的人,更不会让旁人知道我入境,有时候连华尔森林都不进,直接在外会见伦斐尔,当然没机会见这位三王子了。」


    冷翎兰表现出的想法,是高手的通病,见到强手就想要战一下,如果照我的意思,这么麻烦的傢伙还是用偷袭暗算搞掉,省得危险。


    照理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冷翎兰与伦斐尔是一挂,他们与雷曼敌对,我又与伦斐尔不可能是朋友,那么,我和雷曼之间又有没有合作空间呢?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来推动,别说是雷曼,就算是黑龙王,我们都可以抱在一起狂唿兄弟,然而,我这次来索蓝西亚,是为了来摧毁人家的末日战龙,人家似乎不太可能一面看着我大搞破坏,一面抱着我叫兄弟吧?


    认识大祭司柏南克,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听他许下的承诺,奸像只要把不倒春药、壮阳术交给他,末日战龙不过是一个可出卖的国家利益。不过说归说,说完以后杀人灭口不认帐的事,我自己也常常干,现在什么状况都不明朗,要是百分百相信大祭司,弄到自己也死得煳里煳涂,那就真是很搞笑了。


    (咦?其实我到索蓝西亚来,只是为了解决阿雪的问题,并不是非破坏末日战龙不可,要是有其他方法料理阿雪的困境,那我也……唉,真是想太多,现在连阿雪到哪去了我都不知道,想这些有很大意义吗?)


    脑里的思绪很乱,还需要点时间去整理,正当我想釐清思绪,冷翎兰提出了一个重点,那就是索蓝西亚的这次军事行动大有问题。


    「他们攻击山谷,引龙精出来,然后被龙精打得落花流水,这当然可以解释为情报蒐集不足,将帅无能,策划了一次乱七八糟的军事行动,可是……雷曼能斗倒伦斐尔,又稳稳地接掌了他的大权,当非无能之辈,那这次攻击山谷的行动,我觉得另有深意。」


    冷翎兰提出的想法正合我意,事实上,我也有同样的怀疑,「你说得没错,最好的证据就是,我们现在原本可以起程回华尔森林,但却莫名其妙要在这里停留两天,这两天根本是全无必要的,除非……有人打算在这两天里头做什么事,做那些……原本要做,却因我们意外出现而被打断的事。」


    从山谷外的战争开始、结束至今,我不停地思考,冷翎兰说的东西我都想过,再依当时形势推判,有一个最合理却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念头,令我不寒而慄。


    假使索蓝西亚这边早知道山谷里头的龙精数目,而军队的狼狈败仗又在预期之内,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血祭!


    索蓝西亚是精灵之国,不是黑魔法之国,不可能像伊斯塔那样,肆无忌惮地进行血祭,制作万血灵珠之类的法器,或是施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然而,末日战龙这种超级凶器,距离所谓的邪恶魔法,其实也只是一步之隔,搞不好制作末日战龙的过程中,就有些步骤需要血祭也未可知。


    那么,派遣一万多精灵部队进攻这亡灵山谷,就算全军覆没,那也可以委推为军事行动失败,即使消息传到外国,没什么人会想到这是血祭的一部分,毕竟牺牲一万多精壮部队来献祭,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索蓝西亚史上从未发生过,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


    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但我们这一行人突然出现,血祭的打算不得不中断,免得被我们撞破,消息传了出去,别说外国的反应与压力,光是索蓝西亚国内的骚动,就足以让政局变天。


    索蓝西亚的精灵们,或许可以容忍一个昏庸的统治者,但绝不可能忍得下精灵之国的伊斯塔化,要是传出国内秘密进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祭典,我保证这些精灵会群起攻之。


    「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有一点,如果索蓝西亚真的有其他图谋,那在这两天一定会採取行动。」


    我道:「通知所有人,这两天提高警觉,小心注意身边发生的一切,我不想敌人忽然发动血祭,而我们很搞笑地变成了祭品。」


    这个提醒,冷翎兰不可能替我转达,自然是华更纱来代劳了。事实上,这个丧尽天良的冷血鬼婆,听到我把一月玉餵给黛媚丝后,简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知道药效结果,这时听我一委託,她马上趁机离开,不晓得干什么去了。


    华更纱一走,冷翎兰提出了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秘密潜入,索蓝西亚知道我们来了,也知道我们里头有什么人,别的人还好处理,矮人是一定藏不住的,当索蓝西亚向你要人,你打算怎么办?」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第二章 灵肉买卖 廉价真爱


    不可否认,冷翎兰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棘手,甚至很要命。我们这些人突然进入索蓝西亚,像冷翎兰还可以改作男装,只要她不把霸海拿出来晃,旁人就算看穿她是女扮男装,也不会立刻想到这是阿里布达二公主亲至……当然,我觉得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索蓝西亚那边有九成五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但比起冷翎兰,琳赛是一个更藏不住的存在,任谁都可以看出她是矮人,三王子雷曼那边也绝对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届时,为了末日战龙,雷曼方面就会要求我们交人出来,敌众我寡,我们除了乖乖把人交出来,还能做什么?


    当然,如果抱持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我们可以当着雷曼的面,把琳赛干掉,尸体也瞬间毁去,来个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藏在琳赛体内的秘密,这么一来不但可以阻挠敌人,说不定还能让末日战龙无法组装,皆大欢喜……只是,做到这一步好像谁都没好处,唯一会高兴的只有白拉登,未免太过本末倒置了。


    冷翎兰道:「你也不可能用什么人道理由来推托,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太没有说服力,而且……对方来接人的时候,一定是用迎娶这个理由,你又怎么能拒绝?」


    这个……确实是让我没得反驳,我们本就是来送亲的,现在人已经送到,要是雷曼来迎亲,我很难说不行,况且,我们与琳赛非亲非故,又凭什么来替她出头?


    「所以,你是在催我早点把她干掉,大家一起肢解了矮人,看看有什么东西好拿,早点拿了奖品回家睡觉,是吧?」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冷翎兰的态度,让我也搞不清楚,追问一句,就看她神色怪异,冶然道:「我也不知道,这次我是来协助你的,就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处理这些问题。」


    这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我难以理解这个变态妹妹的想法,不过这件事也确实该由我来处理。


    「琳赛那边,我会去搞定,但有一个麻烦人物要扔给你,说不定你可以去和她聊聊。」


    「谁?」


    「夏绿蒂啊,你的女性同胞刚才差点被奸了,你这个公认的女性救星,总不会毫无表示吧?」


    我说冷翎兰是女性救星,这话不假,阿里布达境内的女性,只要有了什么冤屈,往往都会试图向这位女性救星求援,虽然不是有求必应,但也替不少女性伸冤雪恨。


    只不过,我提她女性救星的这个外号,却没有什么好意,因为整个阿里布达都知道冷翎兰没有男人,凡是男性说到这个女性救星,都当她是个搞同性恋的冰山女,这件事冷翎兰自己也知道,听我这么一说,她当然晓得我的意思。


    「强者自强,我不是褓母,不是什么地方有个女人哭,我就会跑去拯救,只有自己能够站起来的女人,才值得我去帮一把。」


    「你觉不觉得自己很神经病?既然人家自己站得起来,又哪还需要你帮忙扶?」


    这句话是单纯找碴,我也明白冷翎兰的意思,是帮忙扶起那些能站却未站起的人,但她没有受我这句找碴所困惑,冷冷道:「自己站不起来的人,我又能帮到什么?」


    话很冷,可以看出来冷翎兰着实看不起夏绿蒂,虽然碰到她性命危险,还会基于人道,出手救援,但要她去顾到夏绿蒂的心情……很明显,冷翎兰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也不再说什么,离开了这座营帐,出去寻找琳赛,脑里却在思考很多东西,之前冷翎兰对夏绿蒂颇为重视,不但为她引荐,让她去金雀花联邦发展,就连在装甲列车上战斗时,都为了夏绿蒂而住手停刀,这才中了暗算,被我所擒下。


    那时候,冷翎兰是把夏绿蒂当成一名自立自强的新女性,欣赏她的人格特质,这才会对她青眼有加,屡屡扶持,但后来看见了夏绿蒂的丑态,发现她已经沉沦堕落,不可自拔,以冷翎兰个性上的洁癖,自然不可能再对夏绿蒂有什么好感,甚至还说得上嫌恶,如此一来,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冷翎兰喜欢什么人、讨厌什么人,都是她的自由,我管不着,□身为她的兄长,我其实有一个劝告想对她说。


    (你够坚强、够倔强,但人心其实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强,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如果是用这样的标准来要求人,早晚有一天,你自己是会吃苦头的啊……)


    我觉得我的预测早晚成真,但话又说回来,我自己的仇家也够多了,似乎没有资格指点别人如何不被砍吧?


    那些白家子弟正忙着回收木撬,我碰到他们,着实慰问了两声,他们这一整天忙着挥电锯斩人,实在是够辛苦了,不过,最后在山谷之中的那一仗,我确实很好奇,因为他们杀出山谷时,杀气腾腾,势若疯虎的姿态,确实是非常惊人,把所有精灵们都吓到了,到底他们为何能这样战意如虹呢?


    「我实在很佩服你们啊,如果天底下每个士兵都能像你们这样勇勐,那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


    我出言赞叹,哪想到此言一出,所有白家子弟脸色一沉,有几个简直是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地过来与我拍肩膀。


    「我们真是羡慕你啊,想逃跑就可以逃跑,我们本来也想逃的……」


    「你以为我们真的那么勇勐吗?我们比你更想逃命,龙精耶!谁想去和那种东西硬碰硬啊!」


    「是啊,那么恐怖的硬仗,如果能逃谁不想啊,但是……院长威胁我们要硬着头皮上……」


    听起来还是为了华更纱的威胁,众人才豁出性命勇勐杀敌。然而,华更纱到底威胁他们什么呢?


    「院长说,我们今天注定要血染全身地出山谷,如果有谁想临阵脱逃,她就直接对大家下血咒,用我们自爆后的精血去摧毁敌人。」


    「这个……恕我多口,你们受到这么残酷的对待,难道都不会想要当逃兵的吗?」


    意想不到,我这一问居然换得了他们的摇头。


    「你有所不知,我们家侯爷也好,华院长也好,对我们而言都是传说级的英雄人物,他们的做法可能我们无法认同,但我们相信,那是因为我们的智慧、见识不够,所以才不能认同他们的做法,不过只要贯彻他们的指令,坚持到最后,结果一定是好的。」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这些白家子弟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还说得上是坚定,最难得的还是每个人表情都一样,这点着实令我心服口服。


    这些白家人并不是那种愚夫愚妇,透过与他们的相处,我知道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学养、素质不俗,是文武双全的优秀人才,尽管现在看起来像是喽啰,不过只要他们的培训结束,将来出任组织中的干部,假以时日,都会是大人物。


    那么,这样的他们仍对白拉登、华更纱五体投地,近乎到了盲从的地步,这是因为素质越高的人越有盲点,更加好骗?还是因为白拉登、华更纱确实有通天之能?我相信后者的成分居多,但……前者的成分应该也有吧?


    我本来以为,大地上最变态的人就是我老爸,不但自己是个疯子,还把第三新东京都市打造成上下一心,所有人对他完全拥戴、绝对服从的钢铁要塞,想不到还有别人也能做到这等效果,说起来若是将来有机会,我该好好向白拉登请教一下统驭之术,看看到底是用什么技巧,能让手下人如此尊崇自己。


    「嘿,辛苦了,你们忙吧,我去找矮人公主谈点重要东西,喔,那个木撬如果不要了,千万别噼了当柴烧,我对那东西有很大兴趣的。」


    告别了白家子弟群,我去寻找琳赛,却发现琳赛不在她被安排的营帐里,这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手上的这张王牌失落,连忙发动自家子弟找人,最后问起了附近的精灵士兵,听他们说,琳赛似乎是一个人往树林走去,我马上跟着也朝树林前进。


    要是琳赛失踪,我们虽然少了一个烫手山芋,却会因此完全失去主动权,与末日战龙的相关筹码彻底没了,很不划算。幸好,走进树林没有多久,就看到琳赛在前头,与几名精灵士兵一起讲话,为首的一名是个毛头小子,一边和琳赛笑着说话,一边指着林中的花草树木,似乎聊得很开心。


    「琳赛,你在干什么?过来啊!」


    听见我的叫唤,琳赛挥了挥手,朝我这边赶过来,而原本与她在一起的几名精灵士兵,见到了我的出现,全都掉转头离去。对这些精灵来说,我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不管大祭司与我有多友好,他们对我的憎恨却是不会改变,见到我靠近,自然是要全部走光。


    「琳赛,你和这些人在搞什么啊?」


    「他们都是好人啊,我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说自己是三王子的属下,我们就聊起来了。他们都很懂花草,我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每天都栽花种草,养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呢,和他们谈这些,他们都懂喔……」


    琳塞说得兴奋,小小的脸蛋,看起来容光焕发,打从认识她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好精神,想想着实是很同情她。


    在罗赛塔,这个少根筋的小丫头,虽然有王家血脉,却完全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民生活,要不是这一次被找来送货,她这辈子也不会和阴谋诡计有什么关系,现在她落到这种地步,虽不能说是我们的责任,但总觉得是……


    「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了,那些傢伙都是军人,平常杀人放火惯的,你这样子与他们接触,搞不好被他们在这里轮姦八十遍,那时候想哭都来不及了。」


    「不会啊,我们在一起讨论花草,他们都是和善的好人啊,如果是兇恶的人,不会这么亲近植物的。」


    「哈,好笑,亲近植物就是好人,那世界上最好的人岂不就是植物人?」


    我这句强辩真是说得有够冷,真的要说起来,那些精灵士兵再怎么不可靠,也不会比我们更危险,我们才是真正对琳赛有私心、有不良企图的人。


    几句话说完,终究不免要回归正题,琳赛忽然沉默了下来,我想她也很清楚,我找她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和解决她快变成同一件事了。


    「嗯,琳赛,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送你来索蓝西亚,是为了送你来与三王子完婚,这也就代表……」


    「代表藏在我体内的东西,要被拿出来交给三王子了吗?」


    琳赛平静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无忧无惧,平静得甚至还带点微笑,如果不是因为对她有点瞭解,我一定会把她当成白痴。


    「是这样子没错,但我们也研究过,只要我们先把你体内的核心取出,对三王子那边来说,你就失去价值,也就不会再针对你做什么,你也就安全了。」


    「可是,华姊姊告诉过我,从我体内取出核心,这也意味着我会死亡,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三王子不管对我有什么企图,都不重要了啊。」


    死鬼婆,平时说话也不见你那么老实,怎么对着琳赛就把什么都说了?你这是想帮她还是想害我?


    「呃……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啦,有法故有破,我相信一定有不伤害你而取出核心的办法喔,你别看我们这边的人好像不怎么样,其实我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就算放眼大地,也找不到几个在专业领域上能与我们较量的。」


    「是啊,华姊姊也是这么说呢。」


    真的吗?这实在太好了,鬼婆虽然是鬼样,但到底还是有一个「婆」字,还有点人性,关键时候还是会说几句人话的。


    「华姊姊她说啊,根据她的专业判断,我在取出核心时死亡的机率起码有八成五,不受伤害的可能低过万分之零点一,还说她在这方面的专业能力,全大地上没几个能胜她的,她判断会死的伤病患,就绝对没得治也没得救,所以我是完蛋定了。」


    真是够了,这个鬼婆不但没有人性,恐怕连人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她以为这是对小孩子说鬼故事,说得越恐怖越好吗?难怪她自称只是打工大夫,如果她做专职,所有病人没被她治好,就先被她活活吓死或气死了。


    「总之,你别烦恼这个,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找琳赛来说话,是为了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不是为了向她承诺什么,更何况,以现在的状况。我又能承诺她什么?保护她吗?姑且不论我的同伴会否支持,我自己哪承受得起保护她而造成的损失?


    就在我感到迟疑的时候,琳赛却主动开口了,「这样子真的可以吗?如果我不死,核心拿不出来,你们这样不是会很困扰吗?」


    「嘿,你脑子有病没病啊,怎么我觉得你一直很想寻死的样子?用不着这个样吧?」


    「不是啊,我……我只是……」琳赛侧着头,很抱歉似的笑着,「我只是看到你们困扰的样子,就会觉得难过而已。你们也好,三王子那边也好,都是办大事的人,做的事情好像都关系到整个大地,我如果只想着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大地上的所有人,一想到这个,我就……」


    琳赛不通世务是事实,但她绝对不是一个笨蛋,相反地,这个女孩其实很聪明,我们对她说什么话,她不仅听得懂,还迅速举一反三,如果她不是什么事情都先站在别人的立场来想,光是她的冰雪聪明,就有可能为我们增添许多麻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冰雪聪明的女人不可怕,倘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聪明女孩,我早就动手把她头砍下来了,聪明的女人不难搞定,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更好摆平,偏偏就是这个笨头笨脑的少根筋女孩,让我每次手举起来,都放不下去。


    说起来也很奇怪,我是为了要救阿雪,所以才牵扯入这些事端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阿雪的下落不明,我却在这个矮人少女的身上,隐约见到了阿雪的影子。


    同样的乐天,同样为人着想,还有同样的自找倒楣,真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嗯,这个……我想……」


    我忽然发现,没法对琳赛说些什么,既无法承诺,又不想鬼扯一些没意义的东西,就连说谎骗她都觉得没意义。那么,我还能做些什么?


    「约翰先生,我想要问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啊?」


    「听人家说……你在那个方面的本事,当世第一,能让女人快活到不想活了,是不是真的啊?」


    「这……这这这这……你听谁说的啊?还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琳赛的话,让我觉得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哈哈笑个两声,然后藉机夸耀自己的性能力吧?


    不过,否认又没什么意义,所以最后的选择就是默认,只是我仍想不明白,琳赛问这个是想干什么?


    「我啊……其实是很怕死的。」


    「那就珍惜生命啊,又没有人说你非死不可,你也别老是一副急着去牺牲的样子。」


    「可是,没有办法啊,也不是我想努力活下去,就能长命百岁的,但不管怎么说,即使是要死,我也想死得开开心心的,没有遗憾。」


    琳赛捧着脸,笑得像是一个小傻瓜,我正想着她到底要说什么,就看她转头对着我,道:「我还没有做过那种事呢,如果就这样死掉,太可惜了,一定要找个专业人士来试试看。约翰先生在这方面是整个大地的名人,最专业不过了,能请你来帮我的忙吗?」


    真没想到,被人在这方面当成专业人士,那岂不是把我当成男妓吗?换作是别人说这句话,我应该很火大,但如果是一个小女孩临死前的要求,这个……我好像没有理由拒绝吧?


    「不过……人家觉得这样子怪怪的,因为之前都听人家说,一男一女要有爱才能做郡种事,所以才叫做爱……如果女人没有爱也做,那……那就是小淫妇了,人、人家还不想变成小淫妇。」


    看这个矮人小可爱耍笨,是还满有意思的,但她开的要求可不好搞定,一方面想要做爱,一方面又想要真爱,这真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就连我也不晓得怎么满足这么高水平的要求。


    换做是别人,我早就一脚把人踢飞出去,还顺便踢下几颗牙齿,但对着这个小笨矮人,纵使为难,我也得耐着性子来办。


    从裤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我把手帕平铺在琳赛的头上,乍看之下,很像是一条白纱,我清了清喉咙,用凝重的声音,道:「约翰·法雷尔和琳赛今日在此举行典礼,约翰,你爱这个女人吗?嗯,我爱。那琳赛你爱身旁这个男人吗?嗯,我就当做你爱了。」


    一番自问自答后,我伸手揭开琳赛头上的手帕,随便一扔,道:「礼成了,不用废话,要做爱的就开始脱裤子吧,别浪费时间。」


    照我意思,这么直接脱裤子上就可以了,但却碰上了琳赛的激烈反抗,她似乎觉得这样不符合她所期待的亲热模式,死也不让我把她的裤子脱下来,但在挣扎之间,我意外发现这个小笨妞的屁股圆圆,结实有肉,搞起来应该也满爽的,就这么开了她的处,想起来还挺值得期待的。


    「喂,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再拖拖拉拉,我就硬上了。」


    「不……不行啦……现在这样子就干的话,人家就变成小荡妇了。」


    琳赛说着,又发出一声惊叫,裤子被我扯开一道缝,露出了虽然不够白皙,却很浑圆结实的香臀,看得我色心大起,但还没来得及伸手过去,就被琳赛遮住了。


    「约翰先生,你不是有药吗?」


    「是有啊,呃……说了半天,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啊,早点明白讲嘛!」


    我这时才明白琳赛一直讲爱啊爱的是什么意思,如果直接餵她吃了「真爱」,就算没爱都可以生出爱来。说起来这些女人还真怪,明知道爱得不真实,还是前仆后继地去追求,这到底是自己喜欢骗自己?还是……


    如果要使用「真爱」,那也不是问题,我手上还有两颗,一日玉与一生玉,这两颗药丸里头……一生玉的效果最强,即使不能真的有效一生,但看华更纱自信满满的样子,维持个几十年的药效应该没有问题,然而琳赛的一生……搞不好就剩下短短几天,甚至是几个时辰,一生玉就这么拿来用,太浪费了。


    这么说起来,还是拿一日玉比较划算,吃下去以后过个浪漫的一天,然后搞个一夜情,处理快速,符台现代潮流。


    我打定主意,预备拿出药来给琳赛吃,但才从怀中取出装药的瓶子,还没来得及把药瓶打开,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一个青年从远方林木后大步跑出来。


    跑出来的这个精灵青年,其貌不扬,虽然说不上丑,但在专出俊男美女的精灵族中,他的长相已经够让人摇头了,身高也不高,五短身材,配合上一脸怒容,更是难看,我花了点时间才认出,她就是刚才与琳赛相谈甚欢的那个精灵。


    他叫喊的声音很大,用的是精灵语,我对索蓝西亚的语言所知不多,只能依稀听懂一些简单字句,不过配合那名精灵青年的表情,我大概也猜得出来,他是在喊要我离开这个女孩,别对她做一些卑鄙举动。


    碰到这么有正义感的精灵,还真是让我感动,毕竟刚才又强扯人家女孩裤子,又拿出药瓶摇晃,怎么看都是坏人的动作,也就难怪有人想出来英雄救美了。


    换做是平常,我倒还真有兴趣玩一玩,先把热血的正义青年踢倒,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琳赛给奸了,最后再撒尿在他脸上,让他明白这个社会的黑暗面,从此心理扭曲什么的,不在话下。


    然而,这个精灵青年不是独自跑出来,后头还跟着十几个身着军装的精灵,每个人看来都是很气愤的样子,摩拳擦掌,大步朝这边冲来。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些傢伙刚才都躲在树木后头偷看,现在才跑出来,那刚刚死在后头做什么?难道是想偷看春宫戏?


    不管怎么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票傢伙明显对我不怀好意,要是我蠢到继续呆在这里,那等一下就轮到人家来让我见识社会黑暗面了。


    「琳赛,你和这些植物人慢慢聊花草,谈情说爱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我先开熘……不,是先回去办正事了。」


    扔下这样一句话,我匆匆离去,觉得琳赛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反倒是她提出的那个要求,为了安全起见,最奸找华更纱瞭解状况,免得再用药用出问题。


    「什么?那个丫头要你做这种事?」


    华更纱听了我的要求,伸手摸着下巴,沉吟道:「真爱是我苦心钻研的作品,使用上不成问题,不过……用在这小丫头的身上,总觉得很浪费啊。」


    「将将就就啦,不用在她身上,难道要用在你身上吗?」


    「不行啦,之前就说过,我是不能上的。」


    「干,我就算去上路边的野母狗,也不会来上你的。话说回来,以前我是干过女矮人,但没有帮女矮人开苞过,为了不搞出什么问题,我想你帮我再配点药,看看是让她吃了兴奋发情,或者是麻醉不痛,总之就是让她爽一点。」


    「做这种东西是不成问题啦,不过……」华更纱皱起眉头,看起来像是非常困扰的样子,喃喃道:「这样一来等于是要我做好事,我平常是从不做好事的,现在来搞这种东西,很伤脑筋啊……再说,你自己也是药剂大行家,何必要我来调?」


    「嘿嘿,你本事比我高,由你来动手,我才有机会偷师啊!」


    「那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要再强调一点……我是不能上的。」


    「……我也再说一次,我就算去上路边的野母狗,也不会来上你的。」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第三章 阴风怒号 闪电霹雳


    华更纱答应帮我调配药剂,搞定琳赛,不过这需要花点时间,至于她从哪里弄来原料,这个我就管不到了。


    深夜时分,我本来可以去找大祭司去鬼混,但冷翎兰来找我,要我与她一同出去,这自然是没得推辞。


    冷翎兰三更半夜找我出门,当然不会是为了谈情说爱,事实上,我对她想探查的那件事也很好奇,来到索蓝西亚之后,见到的每一件事都是错乱而荒唐,我有必要尽速瞭解这边到底在搞些什么。


    我和冷翎兰躲在树林里,窥伺整支部队的情形,发现精灵们只是很正常地在休憩,看不出什么异常调度的样子,这让我们觉得很奇怪,难道精灵们就这么虚度时光?


    「也许……索蓝西亚那边没打算调动部队?」


    冷翎兰的疑问,我觉得不解,「开玩笑,不调动部队,那搞这么一支大部队来干什么?血祭总要祭品吧。」


    「他们本来可能有这个计画的,但现在多了我们的变数,我不觉得他们还会那么明目张瞻地硬干。」


    「有道理,那你如何打算?我们总不能去跟踪大祭司吧?那个老头一副鸟样,有什么重要事情也不会找他执行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他们的做法是什么,最终目的仍是那座山谷,我们直接去山谷那边埋伏。」


    「呃,瞻子太大了点吧?龙精可不好惹,更别说那山谷里可能还有什么厉害魔物,要是靠得太近了,连我们都会有危险的。」


    我的顾虑是常识,但对于一向习惯冒险犯难的冷翎兰,她就完全不把这些危险放心上,提着霸海,就想往那座山谷闯去,最后我们达成协议,姑且先不进入山谷中,在山谷外头观察状况,如果里头有什么动静,我们也可以及时发现。


    从道理上来说,我认为冷翎兰的猜测正确,索蓝西亚的目标是这座山谷,不管要搞什么,都得从这里头去着手,但在不动用军队的情形下,要完成目的,那就代表执行者可以取代军队的功能,也就是有着违反常识、以一敌万的惊天力量,这虽然还比不上法米特、夏洛堤那样的境界,却绝对有五大最强者的实力。


    「奇怪,没听说索蓝西亚有此能人啊……这样的强者,总不会突然冒出来吧?」


    我略微表示质疑,冷翎兰摇头道:「国家级的势力,有些情报不可尽信,在今天亲眼目睹之前,我们也没听说索蓝西亚有这样一支号角神器,没听说有那样的青年高手,更没听说有这么荒唐的大祭司。」


    「嘿,但是有听过这么漂亮的国王岳母,而且我还上到了……玩笑话,只是开个小玩笑,别那么一副火大的表情。」我道:「说实话,你如果与吹号角的那个青年高手对战,胜负如何?」


    冷翎兰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道:「很难说,他表现的力量虽强,但不晓得有多少来自他本身,就算是计算他使用号角时的综合实力,也要看号角是否有什么克龙的属性优势……单就目前来说,我不如他,但实战未必不能取胜。」


    这些话说得很实在,判断得很客观,不卑不亢,又没有半点用处,所以我把它当成是一段很中肯的废话。


    「有动静了,你看那边的天空,怪怪的……」


    黑夜之中,冷翎兰注意到了天空的异象,周围没有什么风,但满空云层滚滚而动,一大片黑云迅速涌来,朝着山谷的方向逼近。


    冷翎兰道:「乌云中有很强的妖邪之气,这不是普通的云,一定是有什么邪恶东西在云里。」


    我同意冷翎兰的看法,无论是人或物,有个黑暗属性极强的东西,引来满天乌云遮掩,飞行于空,以高速逼近山谷,无论目的是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索蓝西亚果真是有备而来,这股能引动天云的强绝力量,如果是神器,那肯定是创世圣器的级数,而能够将它发挥到这种程度,没有第八级以上的力量绝难做到。


    「对方的目标在峡谷内,我们在这里看不到什么的。」冷翎兰道:「我们也进山谷去,至少要在入口的地方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觉得冒这个风险很值得,便同意了冷翎兰的意见,一起赶赴山谷口。我的武功只能算「防身拳脚」,根本无法与冷翎兰相比,所以就由她拉着我奔走。


    路上我不时分神注意天上黑云,发现这朵巨大的黑云里不只蕴含浓烈邪气,还有许多魔物藏匿云中,勐兽、凶禽、邪灵、恶妖,张牙舞爪,时隐时现,简直就是一支妖魔大军,声势惊天动地,随着黑云的迫近,阵阵恐怖的魔物嘶吼之声,令人心头震动。


    冷翎兰动容道:「好厉害,我从没见过这种魔法,这应该是究极魔法了,想不到索蓝西亚藏着这等厉害人物,不晓得这一式魔法叫什么?」


    「……暗系究极魔法,阴风怒号。」


    「你说什么?」


    「没什么,别进峡谷,在谷口看就好了,不然会遭池鱼之殃。」


    冷翎兰同意了我的意见,当大片黑云终于来到山谷的正上方,我们也来到了山谷口,看到山谷内的邪灵与龙精被惊动,从沉睡蛰伏的状态中甦醒,发出兇恶的咆哮,仰首翘望天上的黑云。


    紧跟着,天空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似的,黑云化作一道巨大的滚滚奔流,成千上万的大小魔物,随着奔流一下子倾洩入峡谷之中。邪物对邪物,两边并不会亲热地抱着对方跳舞,而是直接进行弱肉强食的残酷场面,一场激烈的血腥大战就此展开。


    用血腥这个字眼来形容,那是有点不对,因为峡谷中的不死系魔物,龙精、骷髅妖之类的根本没有血肉,就算被打散了骨架,也不会流半滴血出来,而什么强尸、活尸,它们的血也早巳凝结,大卸八块后流出的东西……似乎也不能说是鲜血。


    但不管用什么样的形容词,都不能改变这场战争惨烈的事实,无数的妖魔互相攻杀、撕咬,胜负生死在瞬间分晓,败者在瞬间就被粉碎。黑暗世界的优胜劣败,没有半点情分可讲,败者不但没有逃生机会,躯体被粉碎,连魂魄、精血都会被吸蚀,万劫不復。


    凄惨的画面,在我和冷翎兰的面前上演,成千上万的魔物大军确实是恐怖,个别的魔物素质已不可小觑,总和起来,简直是一支无可匹敌的蚂蚁雄兵。龙精虽然是不死系的顶点魔物,可是当那一大堆人面鸟、鬼头蛾、赤尸夜叉……前仆后继地涌上,冒着龙精所召唤来的狂风与烈火,疯狂攻击,在这样的情形下,就连龙精也支撑不下去了。


    「吼~~」


    一只龙精发出痛苦的悲嚎声,它原本惨白色的骨头,如今已变成黑色,被无数细小的魔虫所覆盖、噬咬,它发动魔力,招来一道雷电狂笞而下,电光过处,附在骨骼上的魔虫被殛死、脱落,但骨骼也被击出裂痕,


    类似的情形不断发生,龙精确实是可怕的邪物,来自黑云中的万千魔物尚无法有效对龙精形成致命伤害,但在它们的疯狂攻势下,十多头龙精身上的伤口、龟裂越来越多,至于山谷中其他的邪物,正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遭受灭顶之灾,与来自黑云中的魔兽,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迅速消减着对方的数目。


    我和冷翎兰躲在山谷入口处窥视,彼此都觉得憷目惊心,战争的惨烈程度超过想像,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根本就是一场玉石俱焚的竞赛。


    「生与死……华丽的生命更替在瞬间发生,单纯以一个观众的立场来说,这一幕还真是美丽。」


    「看不出你倒还有诗人天赋,我就不觉得这些有什么能算美丽,只要是战争,都是丑陋的……」


    「哦,二公主叱咤沙场多年,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奇怪吗?」


    我低声开着玩笑,尽量不让冷翎兰发现我的激动心情。


    阴风怒号,是暗系的究极魔法,什么系姑且可以不论,但究极魔法发动时对魔力需索极大,有本事凭一己之力发动究极魔法的人,其实力已进入最强者级数,我确实想不通,索蓝西亚怎会突然出现这等高人。


    不过,这并不是我激动的理由,真正令我瞻颤心惊的,是这一式究极魔法的本身。最初看到那一大片黑云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它的意义,直到在大片黑云之中发现魔物,确认这是究极魔法时,我才蓦地惊醒。


    大片黑云高速移动而来,破城拔寨,杀伤力石破天惊,当年也是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大片黑云,同样的阴风怒号,一日之内消灭了凤凰岛,


    那时,这一式阴风怒号是由黑龙会的人发动,甚至极有可能是黑龙王亲自施法,一战令凤凰岛覆灭,改变了羽族称霸南蛮的歷史,但黑龙王、黑巫天女如今早巳死去,黑魔法之国伊斯塔又人才凋零,我一时间确实怎么都想不出,当今世上还有谁如此生勐,能使出这一式阴风怒号。


    无论如何,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我脑海中只有一幕影像,那就是一头阴森恐怖的黑龙,盘旋飞舞,发出惊人的啸声。


    「……黑龙会……」


    我低声的惊叹,冷翎兰并没有听见,被山谷中魔物大混战所震惊的她,慢慢回復冷静,估算着这场战争的胜负。


    「应该……是同归于尽吧?」


    「如果不考虑龙精,那确实是这样,但若把龙精纳入考量,前面的这些战斗只能算前奏,为后头的攻击作准备。」


    我肯定地说着。回忆起凤凰岛的灭亡,我记得阴风怒号这一式黑暗魔法,是先释放出万千魔物作正面袭击,同时发动多重属性攻击,其中还包含石化效果。


    石化之术在魔法之中,算是满毒辣的攻击招数,但要把生物石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简单来讲,就算要扔个大火球出去,目标物都会拔腿开熘,更别说要目标物傻傻地站着变成石像。


    普通人的印象,石化术一旦起作用,就会把人从头到脚迅速化为石像,但在术者看来,石化的过程虽然快,却不是完全不可能自救,只要同时发动护身型的魔法、结界,就有可能把身上的石化术解除,若是随身还装备了抗石化的神器,那就更为事半功倍。


    即使是武者,也有能够破解石化术的法门。普通的武者碰到石化术,那当然是死路一条,乖乖当石像罚站一百几十年,但如果是绝顶高手,只要在石化术甫发作的瞬间,以最高速度飙出百尺,甚王千尺,离开魔法师的魔力范围,那么被石化的部分就会復原,魔法也会因为失去目标而消灭。


    连要把单一目标石化,都有如此难度,更别说大片黑云一下涌来,把黑云之下的所有生物全部石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发动石化术之前,先进行波段攻击,把目标区域内的敌人打伤、打残,不用受致命重伤,只要是丧失防御能力,甚至减弱部分实力,随后而来的大规模石化术就能发生效果。


    所以,阴风怒号的前半部攻击,是为了后头的大范围石化作准备,当战斗进行到最炽烈的一刻,也就是石化之风鼓动狂吹的时候。


    「小心!来了!」


    我很庆幸当初的判断正确,只和冷翎兰在山谷口观战,否则石化之风一吹来,连我们两个都要陪葬。


    「唿唿」风声大作,高悬在丰空中的黑云,像是一团被扯动的黑纺线,迅速被拉扯下来,覆盖住整个山谷,剎时间惨嚎声大作,各种不同生物的哀号此起彼落,不绝于耳,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就是没有一声惨嚎能持续到最后。


    随着石化的完成,那些变成石头的魔物自然无法再哀号下去,照这个趋势,整个山谷变成一座石头谷,那是早晚的事。


    不过,在整场战争步入尾声时,我发现了周围的魔力波动异常,抬头仰望,赫然见到天上黑云的末端,依稀有两个人影飘站在那里。


    会看到有个人飘在那里,我并不意外,毕竟阴风怒号不会无缘无故吹起来,一定有施放者,但……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是谁?


    距离太远,又有黑云遮掩,我和冷翎兰都没法看得太清楚,但其中一人的身形我们还辨认得出来,正是索蓝西亚的三王子雷曼,而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整个身形被笼罩在阴影里,似乎是个女子。


    「你注意到了吗?」冷翎兰悄声道:「魔力的波动不是来自雷曼,阴风怒号这一式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发动。」


    「嗯,这也很正常,不然堂堂索蓝西亚三王子,要是被人爆出他修练黑魔法,而且修为高绝,索蓝西亚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我话才说完,言犹在耳,局面就忽然生变,高空上的雷曼拿起了腰间号角,用力吹奏。


    号角的异能启动,至音无声,除了强烈的音波冲击扫向山谷,更掀起了狂风,激旋捲动,刮面如刀,风刀切割着山谷内的每一寸土地,连带那些遭受重创,还没有完全被石化,犹在竭力抗拒的高等魔物,都在这最后一击下彻底溃灭。


    阴风怒号的威力虽强,但还未够一举消灭龙精群,在我们的视野中,那些骨骼已经龟裂,甚至碎裂的龙精,正以本身的残余魔力抵抗石化,而狂风之刀的袭来,则是无情地补上最后一刀,我们听见龙精不甘、怨恨的狂嚎声,在狂风捲动中粉身碎骨。


    「单单风元素的鼓动,不会这么厉害的,那支号角一定有破龙属性。」


    「你说的我也想过几次,但之前翻阅典籍记载,七大创世圣器中唯一有破龙属性的,好像就只有斩龙刀,如果还有其他的破龙神器,不该会……呃!」


    整个空间的魔力波动出现惊天变化,我连忙抬头,赫然惊见高空中的雷曼平摊开双手,像是在拥抱什么东西似的,将山谷的阴气疯狂吸纳过去。


    这座山谷本就是个极阴所在,各种不死系的邪灵生物经年盘据,更是把这里弄得邪恶之极,如果修练黑魔法的术者长居于此,每天吸纳山谷中的阴气,帮助将会非常之大,而雷曼现在做的事,就是要把这座山谷里的阴气一次吸尽,若他是暗系术者,绝对获益匪浅,而从这情势看来,我确实怀疑他是暗系术者。


    「雷曼……他居然做得出这种事?」


    冷翎兰的震惊我感同身受,屠杀黑暗生物吸纳阴气,这种事情不是光凭狠辣、歹毒、无耻就能做的,如果本身修为不足,强行吸纳这么多的阴气,后果绝对会把自己给鼓爆。


    十多头龙精,再加上山谷中这么浓烈的阴邪之气,要把这些阴气一口气吸纳进去,如果不是绝顶强人,是没有可能做到的,尤其是,吸纳阴气这种事,和吹号角可没什么关系,这百分百是个人实力没有错。


    雷曼为什么做得到这种事,我没什么兴趣知道,毕竟这世上卧虎藏龙,喜欢隐藏实力的人多得是,但从当前情况看来,我与这位三王子敌对的机会很高,要是这么碰上了,我手边的实力全然无法抵御,阵亡机会很高,还是早点筹谋对策要紧。


    正当我想拉着冷翎兰早点撤退,山谷中的情形忽然又生变化。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位置,但山谷中的某个地方,忽然生出极强大的吸引力,开始吸收着瀰漫整个山谷的阴邪之气,而且,不单单只是吸纳,还在和雷曼争夺,抢着把山谷中的阴邪之气给吸尽。


    「那是什么?啊!我明白了。」


    不只是冷翎兰明白,在她发出「啊」一声的同时,我也想通了这一点,雷曼花费偌大功夫,调动过万军队来此,所图的绝不只是为了吸纳此地阴邪之气,助长本身修为,这座山谷里头肯定有着什么异物,是他想要弄到手的。


    那样异物是什么,我不晓得,但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东西,因为两相争夺之下,一度维持的平衡竟被打破,阴邪之气涌向山谷深处,雷曼在这场战争中落于下风,想要吸纳的阴气被山谷中那件事物给夺去,速度飞快,平衡被打破的短短数十秒之内,瀰漫着整座山谷的阴邪之气就被吸纳殆尽。


    (什么事物这么厉害,妈的,这里又不是伊斯塔,怎会存在着如此邪物,老子这次撞邪啦。)


    我心中惊讶,因为到了后来,那些阴邪之气恍若自有意识,竟然如蚁附蜜,主动朝山谷中的那件事物涌去,这种磁吸效应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那件事物不仅单是能量强大,而且还是一个属于黑暗,极为邪恶的东西,才能与阴邪之气唿应若此。


    让一个黑暗属性的事物,吸收了如此庞大的阴邪之气,等若是连续举行几次大规模血祭,后果不问可知,总之就不是好事,剎那闻让我很是不安,不晓得我该对雷曼幸灾乐祸,还是该替雷曼喊加油。


    高空中的雷曼似乎对这种情形感到愤怒,但我相信他早知道那件事物的存在,因为在阴邪之气被吸纳殆尽的前一刻,雷曼整个人化作一道蓝光,直冲向山谷深处,瞧那来势汹汹的模样,恐怕是想针对那件事物做些什么。


    然而,不管雷曼想做什么,他并没有成功,在他化作蓝光飙向谷内深处的几秒后,蓝光以更疾于去时的高速,反向飙回天上,我看到雷曼又漂浮在高空,只不过身形有些摇摇晃晃,似乎刚刚吃了大亏。


    冷翎兰道:「山谷中藏着什么?竞连雷曼也鎩羽而归?是人?还是物?」


    我摇头道:「鬼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我没本事去查,想来你也没有,那与其在这边废话,还不如拔腿逃命。」


    「逃命?为什么?」


    「嘿!人家有最强者级数的实力,身边还有一个黑魔法大行家的帮手,站得又高,你不会以为人家没发现我们吧?他或许在山谷中那件事物上吃了苦头,但要迁怒过来,让我们也吃吃苦头,这点总还做得到。」


    我的话冷翎兰并没有抗议,几乎是我才一说完,天上就电光窜动,一道闪电从天上噼了下来。


    雷曼当然是早就发现我们了。他站在那么高的半空,要组织周围的游离电离子来发雷,易如反掌,以精灵对自然元素的超感应力,根本连唸咒都不用,就可以扔雷电下来。


    发雷的手续很随便,但由绝顶力量推动的这一击,威力却非同小可,冷翎兰虽然是第一时间抓着我急奔,可是瞧那声势,我并不以为我们能够平安脱险。


    冷翎兰也察觉到这一点,减慢了奔跑的速度,手臂抬起,要挥出霸海来挡雷,这一着甚是危险,但也好过坐以待毙,除了冷翎兰的努力,我自己也在暗暗准备,希望能躲避这一劫。


    但我们两个人的努力都没有派上用场,因为那一道暴雷还没有击中我们,就突然化消得无影无踪,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不仅是我们,恐怕就连雷曼自己都非常错愕。


    那么大的暴雷,不会无缘无故消失,除非有人援手。天昏地暗,我们没法那么清楚地找到目标,但因为雷曼正看着某个方向,所以我们顺着望去,终于在一座山巅上看到了那个身影。


    很明显,那是一个女人,尽管隔得太远,黑暗中看不清楚相貌,但还是可以看到她背后披风飘动,一腿屈踏在前,一手托着下巴,而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柄似刀似剑的物体,勐烈雷电正从那物体中散化,看样子,应该是用那件东西吸收了雷电并且释放散去。


    那个女人的相貌,我们看不见,却知道她应该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说也奇怪,单只是她一腿屈伸,踏在山石上,背后披风飘动的样子,就显得韵味十足,尤其是腿臀两处的曼妙曲线,在雷火电光的闪烁下,纵隔数里也看得清楚,性感火辣,惹人垂涎。


    她不仅是站着,那种一腿屈踏在山石上,一手摸着下巴的动作,虽是仰望上空,却有着一种自尊自豪的潇洒,看起来非常地有味道,这很难得,因为美丽的女人易得,有味道的美丽女人却是万中难觅,更奇怪的是……我看她竟然出奇地眼熟。


    (看不到睑,怎么会眼熟,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吧,要说我看得比较熟的女人难道是鬼婆?)


    华更纱的为人素来神神秘秘,与山巅上的那道黑影倒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一手化消雷电的本事,若说华更纱做得到,我倒也不怀疑就是了,但那个鬼婆如此冷血,会特别跑出来帮我和冷翎兰,如果不是她临时坏了脑子,那就委实令人感动了。


    只不过,相较于我们,雷曼大概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感动的,所以他身旁的那个黑魔法女巫师一伸手,天上乌云捲动,电光闪闪,雷曼再一动手,比刚才更大数倍的雷电轰然击下,瞬间就把整个山头打爆,只见烟尘滚滚,土石崩落,早已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无论华更纱死与不死,都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我和冷翎兰能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就是尽速离开现场,毕竟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还是挺麻烦的。


    雷曼如果在此时出手,是可以干掉我们,但他也面临一个麻烦,刚才那一发轰溃山巅的雷电实在太响亮,军营里的那些精灵除非全部死光,否则就算是聋子也会听见这里的声响,当军营那边喧闹起来,开始有大队人马住这边赶来,雷曼已不能继续停留。


    今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公开,若是可以,雷曼也就不用三更半夜偷偷来干,所以他是非走下可。


    只是一下子功夫,雷曼与他的助手就消失天际,毕竟人家是乘风而来,驾云而去,速度一流,不比我们两个用腿跑路的,累得要死,还在快要归营的时候被大队人马撞到。


    由于我在索蓝西亚名头太响,那一千多人包围我和冷翎兰之后,目光闪动,看来不怀好意,似乎是在打算要不要趁机下手,把我们两个人干掉。


    其实他们真是想得太多,如果让我来说,根本不用把冷翎兰计算在内,要是大家真的性命相搏,我这个便宜妹妹多半会独自突围,扔下我在这里被千箭射成刺猬。


    「住手!谁敢伤害我国贵宾?全都给我滚下去。」


    幸好,最紧要的关头,我在索蓝西亚的至交好友前来相救了。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第四章 因材施教 特殊实习


    大祭司柏南克是匆匆忙忙赶来的,听说是被那声巨响给闹醒,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十万火急地策马赶过来。


    精灵是爱护自然的种族,如非必要,不会把马当坐骑,□大祭司显然没有传承这项美德,快马加鞭不说,还歪歪斜斜地在马背上繫好裤带,扣好衣钮,差点还从马背上摔下来。


    考虑到大祭司生平最爱的消遣与运动,被惊醒的他来不及穿好衣服,要边骑马边穿戴,这点我是可以理解的,但跟在他马屁股后面狂奔的两名小侍童,居然也在一面跑步,一面穿衣,这点就让我大开眼界……看来,果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大祭司把美人献给我,是因为他另有取乐之道,这位喜好yy小说的精灵大祭司,嗜好广泛,真令我不得不写个服字。


    「发生什么事了?唉呀!兄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要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啊?」大祭司一见到我就慌忙下马,拉着我的手勐摇勐问,我简单表示听见山谷有巨响,出来看看,回程时碰到这些精灵仁兄。


    「哦,小事一件嘛,你是陛下和我的贵宾,怎么能为了这种小事来劳动你呢?你只要说一声,我派人替你搞定它。」


    大祭司的这份诚意着实令人感动,说来也好笑,我生平也不是没有被人拍过马屁,但却从没有被这么高位阶的人奉承过,柏南克在索蓝西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被他这样近乎拍马屁地礼遇着,那种感觉还真是有些……


    「那就拜託你派人替我去山谷看看,瞧瞧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还有,我托你找的人,务必快点给我答覆啊,我也等得很急的。」


    「一定一定,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连场大宴,好酒好菜好女人,如果今晚没睡好,明天就不能享受了啊。」


    靠着大祭司的解围,我和冷翎兰从容离开,走向我们所居住的营地。路上冷翎兰低头思考,沉吟道:「……想不到雷曼居然对我们下杀手。」


    「我没差,反正走到哪里都有人对我下杀手,只不过你冷二公主跟着吃点亏,他搞不好还不晓得你是谁,反正跟着一起轰了就是。」


    「你的运气实在很好,走到哪里都有高人援手,刚才那一记雷击确实难避,要不是有高人现身,化雷卸电,我们没有可能全身而退。」


    「嘿,这点你就说错了,不是我运气好,走到哪里都有高人相助,而是我专挑有高人的地方去,这样就大幅提高生存机会了。」


    「说得真有自信,那个高人是谁你可知道?她随手将那么强的雷电卸掉,如此能耐,天下间屈指可数,足可与最强者共争锋,但……我实在想不出是谁。」


    「嘿,还有谁?不就是她罗。」


    我伸手一指,正好指向朝我们走过来的华更纱。


    「你们在干嘛?随便伸手指人,这种动作很不礼貌,想上西天吗?」


    无视华更纱一脸冷漠,我推了她一下,笑道:「还装什么装,刚才不就是你帮了我们一把吗?咦?你从山上回来得挺快啊,有没有被第二发雷电炸到啊?」


    「什么山上?你刚才出山了吗?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你要我帮忙配药,手边目前材料缺乏,只能用替代性物质迂迴进行,忙得要死,哪有心情外出搞兼差?你碰到什么事情别赖在我这边。」


    华更纱一口否认,我觉得奇怪,正要再问,旁边的冷翎兰摇了摇头,道:「不是她,虽然我也看不清楚那人相貌,但是体型有差,不可能是她。」


    冷翎兰的眼力怎样都比我准确,她这样子说,那就应该没有错,刚才的神秘女性高手并非华更纱。然而,不是华更纱,那又会是谁?为何我觉得眼熟?在我所熟识的女性高手中,怎么想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们,刚才整个军营内阴风大作,黑暗能量极度旺盛,有人在施放究极规模的黑魔法。」


    华更纱道:「这种程度的黑魔法,通常是伴随着血祭施放。为了要遮掩行迹,这边不可能直接进行大屠杀,但若我所料不错,白天战场上的那些伤兵,无论轻重,现在大概都已经没命了。」


    我们闻言一惊,白天那一战伤亡颇多,单看战死者的数目那是还好,但伤者却起码有五六千人,要是这些伤患一夜间全数死亡,这支军队等于是死亡过半,极其惨重。


    (果然如此,使用阴风怒号必须要奉献相当数目的血祭品,雷曼一次牺牲营地里所有伤兵的性命,适才有能量发动阴风怒号……妈的,真狠。)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思索着雷曼的动机,还有那座山谷中的秘密,但冷翎兰的心却落在其他事物上,她迟疑半晌,道:「那些成为血祭品的精灵士兵,还有方法可以救吗?」


    这自然是一个很蠢的问题,但不用我回答,华更纱就已经主动料理了。


    「当然有。」


    「啥?」


    「你直接下去问阎罗王,他如果说有,那就是真的有了。」华更纱道:「需不需要我现在直接送你下去?快去快回,尽量在天亮前回来。」


    冷翎兰应该很不喜欢被人寻开心,以她的身份与一贯强势,大概也没什么人敢拿她开玩笑,但碰上华更纱,什么不爽的事情都只能先压下去。


    这时,营地各处都传来惊叫声,精灵们发现自己的伤患同伴全数死亡,发生了大骚动,闹了起来,就只有我们这边静悄悄地没有声音,华更纱说,当黑暗能量异常旺盛时,她及时张开结界,把我们这一区整个龙罩在内,要不然白天连场激战,许多白家子弟也有受伤,肯定会成了血祭的祭品。


    「辛苦了,白拉登应该多支付你加班费的。」


    我撂下这一句,与华更纱匆匆告辞,回自己的营帐去,边走边回想山谷里看到的种种,尤其是想到雷曼的攻击,格外令人不安。


    (……不光是他自己厉害,身旁的女助手也很高明,这么厉害的黑魔法,当世少有,雷曼身边卧虎藏龙,不可小觑啊……唉,最头痛就是要对付这种敌人,财雄势大,动不动就打团体战的,连想暗算都不容易。》


    想到很快就会再与此人发生冲突,我真是想到都头痛,一进入营帐,却发现里头早已有人在等待。


    「约翰将军,你回来了?」


    「琳赛?你怎么在这里?」


    年轻美丽的矮人少女,坐在一张羊皮软凳上,见到我掀帐幕而入,露出了笑容,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闪闪生光,


    「等你回来好久了,约翰将军,你准备好了吗?」


    「我?呃,还差一点小道具,现在不行。」我道:「对了,下午你有没有事?那票精灵没有轮姦你吧?」


    「哪有?他们都是很正派的军人啊!我整个下午都在森林里研究花草植物,嘻嘻,琳赛以前在老家很会栽花种树喔,别看我力气和个头不大,平常我还帮忙下田种地,吃青菜都不用到市场买喔。」


    矮人少女说到农作,眼中闪闪发光,整个精神都来了,让我不得不为之一叹:「唉,你这真是不务正业,我知道的矮人,每个都擅长锻冶铸造,有一套铸链东西的好手艺,哪有矮人像你一样只想着种东西的?」


    「可是……看到田里的花草植物长得欣欣向荣,很有活力,人家真的很开心,打从心眼里兴奋起来嘛!」


    「是吗?那我明天把你的菊花开得欣欣向荣,你也会打从屁眼里兴奋起来吗?」


    「呃……什么意思啊?」


    换做是一般人,这时多半会因为羞辱而发怒,但琳赛明显听不仅我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侧过头思索,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没有什么反应,让我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唉,还真是无趣啊……你这样的人,也只能被派来相亲,如果还在罗赛塔,真不晓得哪有男人肯要你。」


    「哼,约翰将军太看不起人了,也有人喜欢琳赛啊。」


    琳赛叉腰说话,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让我想要开玩笑逗她。


    「哦?谁啊?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一定是一个极富有同情心,会说善意谎言的人,」


    「就是下午一起说话的那些军人啊,里头有一个年纪轻轻,脸上有雀斑的士兵,他说喜欢我,还送花给我耶。」


    琳赛说着,向我晃了晃手中的一枝野蔷薇,那只是一枝很普通的花,但看得出她很喜欢这礼物,这多少也令我有些傻眼,想下到这傻妞一面说要我帮她开苞破处,一面又在外头有人送花,还真看不出来她是这么抢手、有魅力。


    「嘿,这样看来,说不定你……」话说到一半,我忽然察觉外头有人靠近,连忙打个手势,要琳赛别再说话,找地方藏起来。


    琳赛点丫点头,但营帐内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只有一个大衣箱,还有一张木床,经过短暂的考虑,琳赛躲藏到木床底下去,我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就看到营帐帐幕掀起,一个体态轻盈曼妙的美艷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果然来了!真爱的威力是无敌的!)


    自从黛媚丝吞了一月玉之浚,我早就料到她会私下来找我,因为她对冷翎兰一无所知,为了要一解「相思之苦」,她就只能从我这里来获得资料,早晚会找上门来。


    当然,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她忍耐不住情火煎熬,直接跑去找冷翎兰脱光献身,要是这种情形真的出现,那……那就是冷翎兰要倒楣,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虽然是深夜偷偷来访,黛媚丝的装束却是精心打扮,不但略施薄粉,戴上宝石耳环与髮簪,甚至还穿着一件华贵的皮衣,颈上也围着狐裘,雍容华贵,比人类的贵妇人更有贵气。


    只是,我记得依照精灵的观念,穿狐裘、皮草这一类残害生物所得的华贵衣物,是很受精灵所鄙夷的,黛媚丝明知这样还照穿不误,恐怕是没怎么把传统规矩与道德放在眼里,这倒也不奇怪就是了。


    「法雷尔将军……」


    「哦,夫人深夜到访,必有要事,下晓得有什么是我可以效劳的呢?」


    「我有两件事,希望将军能够帮忙,第一件事……」黛媚丝眼波流转,营帐内虽然黯淡无光,却好像突然华丽起来。


    「刚才混乱的时候,不小心撞着了将军手下的一位军官,别离匆匆,还不晓得他姓什么、叫什么,不晓得是不是可以为我引荐一下。」


    黛媚丝与国王女婿大搞不伦,和大祭司也有暧昧关系,自然是久歷风月之人,早先与我搞的那一次,也证明了这点,但她此刻一面说话,一面脸红,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态,看来着实迷人,令我衷心赞叹华更纱的灵丹妙药。


    「这个倒是不难,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这……不方便对将军你说,只能见到那位军官之后对他说。」


    党媚丝娇羞笑语,妩媚窈窕,却看得我心中大骂。


    什么见了冷翎兰才能说的事,九成九是自荐枕席,要求交欢,这种事冷翎兰又怎么帮得上忙了?而且,药明明是我喂的,只是因为一点意外误差,才让这女人认错了恋爱对象,现在她陷于热恋,心花怒放,不谢我一声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眺过我去找冷翎兰搞,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不过,就算我想要做点什么,此时此地也不适宜,别的不讲,床地下还藏着一个小琳赛,要是我对这美妇来个霸王硬上弓,那丑态岂不是全落在小琳赛的眼里?以后被她取笑,那就很没意思了。


    想到这一点,我连声叹气,起身预备领黛媚丝出去,把人交给冷翎兰去处理,放弃这个大啖美肉的绝好机会,然而,当我走出数步,却忽然心念一动。


    (等等,为什么我就要弄得好像很见不得人的样子?这个女人平常是做爱当饭吃,床底下那个也是主动送上门来求我开处的,我这样还畏畏缩缩,岂不是太不像男人了?)


    一想到这点,我立刻改了主意,牵着黛媚丝的手,淫笑道:「带夫人去见见我那个兄弟,这点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怎么也说不过去,不知夫人怎么谢我这个媒人呢?」


    黛媚丝闻言,显得有些吃惊,「将军,你不久前才刚刚和我……这么快你就又想……」


    「哈哈哈,我们家族在这方面大名鼎鼎,这点小事何足道哉,夫人真是太小看我们法雷尔一族了。」


    我笑了一声,直接把黛媚丝颈上的狐裘取下,再把她的名贵皮衣脱去一半,恰恰好限制住她双臂的行动,不待她有所反应,直接把她往床边一推,仰躺在床上。


    没有听错,床底下确实传来一声碰响,看来是矮人少女被吓到,头碰了床顶,但黛媚丝心慌意乱,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索蓝西亚地处北方,夜晚的温度其实相当冷,黛媚丝的修为有限,一失去皮草的遮掩,肩膀裸露在外,立刻受冻,本能地朝我怀中靠来,不过这位美妇确实算不上什么良家妇女,她双臂被皮草勒住,不好动弹,但伸直的手臂却还往下伸动,来到我的裤裆,隔着裤子,触摸我微微硬起的肉茎。


    如此知情识趣,倒也省事,我索性伸手按在那双丰满的乳房上面,一面施力揉捏,一面仔细欣赏。


    黛媚丝在皮草底下,仅穿着贴身的内衣,没有别的衣物,此刻皮草被我脱至腰间,双手套在袖中,尴尬的姿势令得胸口分外挺出。


    白白的乳肉,从白色绷紧的胸罩中挤突了出来,因为我的揉捏,一侧的蓓蕾也露在外面,乳蕾不是很大,鲜红色泽娇艷欲滴,蓓蕾像一个大红樱桃,更是令人垂涎三尺。我实在忍不住,在上面轻轻一弹,黛媚丝的嘴里立刻发出呻吟声。


    美少妇善解风情,挺起自己的胸部,在迎合着我的抚摸,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我含着她微微开启的唇,让自己的舌头伸进去,粗暴地搅动着,一只手伸进皮草内,顺着光滑如脂的皮肤向下抚去,滑过平坦小腹,挑开内裤的束缚,在她的三角地带肆意轻薄起来。


    摸得正快意,左腿却悄悄被人敲了一下,低头一看,琳赛通红着睑,向我打着手势,想要趁机偷偷熘出去,却被我一个严厉眼神盯回去。


    「夫人,你闭上眼睛,我以法雷尔家族的名义起誓,等一下和你玩点新花样,一定让你爽到。」


    如果放琳赛离开,今晚可就不好玩了,我让黛媚丝躺平,闭上眼睛,自己一手把床下的琳赛揪出,不顾她急惶地摇头反抗,让她趴到贵妇人分张开的两腿间,在她耳边悄声说话。


    「这是实习课程,你先学一点,到时候不会手忙脚乱,第一次才能留下美好回忆。」


    这当然全是狗屁,连琳赛都露出怀疑的眼神,但她没有抗拒,配合我的悄声指导,褪下黛媚丝腿上的长筒丝袜,把美妇人的内裤拨开,露出湿淋淋的花谷,一股女性春情荡漾的淫糜气味直传过来。


    琳赛乖巧地伸出舌头,在粉红的肉缝间挑荡起来。高贵美妇的体味、肉缝上的丝丝黏液,对初次进行口交的矮人少女来说,真是大考验,但她照着我的指示,一口一口地舔弄着,不时还用舌头拨弄着花蕊,鼻尖几乎埋在肉缝里,舌头伸进蜜唇,笨拙却认真地挑弄着。


    并不纯熟的舔弄动作,对黛媚丝这样的美妇,竟然也有强烈刺激,想想这也正常,不管是葛林斯国王,或是大祭司柏南克,都不可能为她口交,这样的经验对她来说,搞不好还是第一次。


    琳赛又舔了几口,好像是忍耐不住,停下了动作,手捧着美妇人的大白屁股,用一种很为难的表情,向我摇摇头。


    我让琳赛退下去,躲回床底下,自己拦腰抱住黛媚丝,然俊把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人趴在床上,双手被外套仍束在袖中,丰臀翘起,我从后拉住黛媚丝的内裤,用力一扒,拉到了脚腕处,把白嫩的臀部暴露了出来,


    「真圆啊。」


    我看着黛媚丝的性感的丰臀,不由赞叹,接着,伸手牢牢抓住黛媚丝的两瓣臀肉,用力揉捏着,一会挤在一起,一会又用力向两边分开,把贵妇人的菊花蕾暴露在外,那朵艷菊感受到男人注视的目光,更紧的收缩起来,黛媚丝乱动着手臂,想要遮掩,却又哪里能够。


    我抓紧时间,解开裤子,掏出自己的肉茎,在黛媚丝的蜜唇上磨了几下,顺着琳赛所留下的口水,下身用力一顶,粗大的肉茎就插入了美妇人体内,让美艷妇人舒爽得闷哼了一声。


    「怎么样?有没有比国王陛下要大啊?」


    黛媚丝只是呻吟,没有说话,但下身流出的蜜汁却又多了几分,不晓得这代表什么。


    我手也不闲着,先是玩弄黛媚丝的丰臀,然后从后撩起黛媚丝的皮草,解开美艷妇人的白色胸罩,那双蜜桃似的雪白乳房顿时失去了保护,我把手探到前面,玩弄起这双美乳。


    我每一次狠狠插入,小腹就撞在党媚丝的圆臀上,发出淫荡的「啪啪」声,黛媚丝紧闭双眼,抓不到东西的双手紧握,嘴里连续发出美妙的哼声,沉溺于大力抽插带来的快感中。


    搞得正爽,突然发现脚边又有异状,琳赛偷偷从床底爬出来,想要熘走,我起了坏心,不顾黛媚丝的哀怨呻吟,一下子把肉茎抽出,把琳赛按住跪下,她一张口想说话,我趁势一挺腰,就把肉茎塞入她口中。


    「将军……法雷尔将军,你怎么了?人家正快活着呢,你到哪里去了……」


    黛媚丝连声娇哼,扭摇着白嫩的屁股,焦急地求我进入。我听着她的哼声,肉茎在矮人少女的小嘴里进进出出,享受着不一样的快感。


    琳赛瞪大眼睛,一副没好气的表情,小生气地斜眼看我,任我在她的口中挺动,虽然她没有用舌头舔送配合,但这样的一副瞋怒表情,似怨非怨,本身就是最好的催情画面。


    说实在的,虽然她脸上还沾着黛媚丝的蜜汁,头髮散乱,十足狼狈,但我认识她以来,最美的却是这一刻。


    「嘿,骚货,光说有什么用,真想求我进来的话,就用力扭你的屁股!」


    享受着矮人少女的小嘴,我没有忘记摆平旁边的精灵美妇。


    黛媚丝听我这么一说,无奈地扭动屁股,主动搜寻起我的肉茎,我见她主动起来,心中得意,一只手按着琳赛的脑门,挺动腰间,另一只手则划过黛媚丝的丰臀,一根手指伸到肉唇前,然后分开两片肉唇,插入精灵美妇体内,以手指代替肉茎,才插送没几下,黛媚丝就高声尖叫,下身流出了不少蜜汁。


    我伸出手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黛媚丝那丰满的臀丘上,弹性十足的臀肉带给掌心一阵快感,黛媚丝的叫声中多了一丝痛楚,我听见了,肆意地拍打起来,精灵美妇的臀丘迅速留下了手掌红印。


    玩弄到这里,该是收尾的时候,我把肉茎从琳赛的小嘴里抽出,她如释重负,一副解脱的表情,先向我做了一个鬼脸,表示愤怒,跟着就捂着小嘴,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看着琳赛跑出去时摇摇晃晃的小屁股,我忽然觉得,帮这个小笨妞开处,好像也不是太坏的任务。


    不过,眼前还是先摆平这个爱情过剩的飢渴怨妇吧。


    「啊!什么声音?是谁跑出去了?法雷尔将军,是你吗?」


    听见琳赛狂奔出去的声响,黛媚丝心慌意乱,连声催问,她脸朝下,没看到营帐里的动静,这时正大力挣扎,想要翻转过来看个仔细。


    我把精灵美妇的双手从束缚中解放,脱去了整件皮草,再将她翻转过来,平躺在床上,与我四目交接。


    「谁都没有,夫人,我们还是干正事吧!」


    说着,我把黛媚丝的两腿扛在肩上,腾出双手,握住那双饱满雪乳揉起来,顺时针、逆时针,把饱满的乳房捏成各种形状,让两个蓓蕾在一起摩擦着。


    充满刺激的性慾贯遍全身,黛媚丝迷失在快感中,发出一阵阵欢悦的叫声,我顺势再次把肉茎挺入,插进她汁水横溢的花谷中,进行新一轮的抽送。


    黛媚丝全身勐烈地抽搐,我开始摆动下体,不时变换着角度,让肉茎抽插起来,加快速度,无情蹂躏着鲜嫩窄小的膣道,黛媚丝发出忘情的呻吟,两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粉躯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扭动,美乳像海潮一般甩起来。


    「夫人的屄真美啊,看看,这么多水,舒服不舒服?」


    我把美妇的双腿分开到底,让淫艷的花谷彻底暴露在双方视线中,看着肉茎的进进出出。


    「真美……啊……啊……啊。」


    看着自己私处被插弄得淫液四溅,黛媚丝丧失理智地点着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她大口喘着粗气,弓起身抱住我的头,乳房抵在我胸前,两腿放下,交叉在我后背上,如玉的脚趾头惬意地张开,发出一阵阵的唿叫。


    我连忙用嘴堵住她的唇,不想她的叫声高传出去,但舌头却被黛媚丝死死吸住。我发现她全身开始抽搐,知道她开始高潮,当下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慾望,勐兽般挺抽肉茎,击打着最深处的花蕊。


    此时,我在床上尽情的享用着黛媚丝的肉体,肉茎在美妇人紧窄的膣道内不停进出着,只觉得胯下这个美妇的膣道是如此火热,肉壁包裹着我的肉茎,说不出的舒爽,再加上手上捏着丰满有弹性的臀肉,快感更足一阵阵的涌来。


    于是,我双手紧紧抓住黛媚丝的丰臀,□插十几下,最后一下用力一挺,肉菇几乎顶到了花心,马眼跟着一松,一大滩生命精华直射入美妇人的宫房,感觉到她宫房的剧烈收缩,在她的高声娇吟中,知道她也被送上了高潮。


    射过后,我缓缓拔出了半软的肉茎,看着白浊的液体快速流出来,意犹未尽,忍不住在黛媚丝的大白屁股上重重一拍,淫笑道:「夫人真是福相,屁股这么圆,会生养,难怪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第五章 谣言戏言 亦幻亦真


    搞完精灵美妇之后,我的工作就是去成全有情人,把黛媚丝带到冷家大妹子的营帐,让这对有情人好好聚聚,促进感情。


    事先我也早和冷翎兰说好,要她以大局为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用一点小小的委屈,换得宝贵的情报,若是能用「美男计」迷住黛媚丝,让她成为我们的内应,这着奇兵势将大出敌人意料之外。


    这种非干不可的任务,又没有别人能够替代,以冷翎兰一贯深明大义的个性,不管心里有多反感,这时候也只能义无反顾。她掀开营帐,让黛媚丝进去的时候,脸色臭到怕人,但最后还是把人给请了进去,之后,我依稀听到营帐内传来骚动,还有女人的哭声,委实令我心中纳闷。


    (我的这个妹妹,应该不是心理变态的吧?呃,她心理本来就变态,但……该不会太变态吧?)


    我对那阵若有似无的哭声很好奇,这想偷偷窥看,却忽然被人从后头踢了一脚,转头一看,居然是一副气鼓鼓表情的琳赛。


    「大色狼!」


    矮人少女含瞋带怒的表情,看来非常美丽,我觉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一笑,这却让琳赛更加恼火,用力再踢了我大腿一脚。


    「你刚刚在我嘴巴里搞什么东西?好噁心喔。」


    「啊?这样子就噁心到你?那你还想开处?真枪实弹干的时候,比这噁心的东西多着了。」


    破我这样一说,琳赛的表情很难看,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但很快又大胆地笑起来。


    「没、没开系,到时候有药可以吃,吃了真爱以后,就不会痛苦和噁心了吧?」


    琳赛的话问得天真,我听了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随口道:「吃药以后确实不会痛苦、没有噁心,但把这些东西排除在外,那就不是真爱了啊。」


    「不是真爱……我不懂,难道真爱是很痛苦相思心的东西吗?」


    「哈,就是这么一回事,真爱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一件东西,不过,看来我今天好像说了些不该我说的东西了。」


    我哈哈一笑,趁着琳赛分神,一下重重拍去,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除了测试臀肉的结实度,还刻意让指头顺着臀沟往下滑去。


    这个动作对琳赛而言,或许是过激了,她尖叫着向旁跳开,踉跄几步,差点跌倒,然后朝我作着鬼脸,快步跑走了。


    我本来想追上去,再和矮人少女开开玩笑,但有人却在这时掀开帐幕出来,我转过身,只看到黛媚丝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奸像怕被人看见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跟着,男装的冷翎兰也走了出来,表情很难看,不过衣着整齐,不像是刚刚大搞过一场的样子。


    「怎么了?妹子,你这么快就完事啦?」


    「……你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的什么鸟主意?」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没有被她弄到高潮?不会吧?在我遇过的女人里头,她算是技巧派的了。」


    「你怎么脑子里整天尽是这种东西?开口三句话不提到性会死吗?你这已经超过了好色的程度,根本就是变态了。」


    「法雷尔一族,本来就是变态的家族,这点还需要我来介绍吗?」


    听我这么一说,冷翎兰无言以对,摇了摇头,道:「这个女人求我帮她救女儿。」


    「啥?」


    「她说自己的女儿现在被人控制,她没有别人可以找来帮忙,唯有请我去救她的女儿出来。」


    「这是什么疯话?你与她素不相识,今天晚上还是首次谈话,要是玩推倒和逆推,那还说得过去,哪有第一次幽会就求人去救女儿的道理?这太不合常理了。」


    「常理啊?勉强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真爱使人盲目吧……」


    冷翎兰淡淡的一句话,真是有着黄金一般的价值,但我更关心的,却是黛媚丝向冷翎兰说的话。


    依照黛媚丝的说法,事情显得很诡异。金雀花联邦举行一级方程式大赛车时,碧安卡得到二王子伦斐尔的支持,带着索蓝西亚新技术的结晶,到金雀花联邦参赛,本意是夺取奖盃与彩品,为国争光,哪想到竟是输得灰头土脸回来。


    其实,根据我事后的认知,那场大赛车的主要参赛人,无论场内场外,根本全都是一票妖魔鬼怪,算不上是正常生物,别说是碧安卡,就算是伦斐尔亲自出马,也只有完蛋的分,碧安卡的失败非战之罪,倒也怪她不得。


    以伦斐尔的智慧,相信他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判断,只是很可惜……碧安卡自己并不这么想。


    我的老师法米特·修·卡穆,曾经说过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那就是:世上九成九的麻烦事件,都是由不知死活的女人和不知所谓的男人所搞出。这句话实在是很有道理,当年甚至被票选为追迹者业界的十大名言之首,传颂千古。


    碧安卡在这件事情上头,就是犯了这样的错。在阿里布达时,她受我折辱,打击很大;在金雀花联邦又未能挽回颜面,精神上受到的冲击更严重,其实,她又不是什么成名高手,连高手的一根毛都还算不上,受点屈辱哪算得了什么?不过,这位贵族大小姐看不破这一点,受了这些打击后,精神濒临崩溃,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苦练。


    以资质而论,碧安卡不算差劲,但也还说不上是那种天才人物,按部就班地修练,一时之间没有太大成效,在急于求成之下,她渐渐被黑暗所引诱,走向了邪道。


    碧安卡流着索蓝西亚王家之血,这不算什么秘密,但并不是每个王室成员都像伦斐尔一样,把她当成亲人。根据黛媚丝的说法,碧安卡一向与伦斐尔走得很近,却与雷曼素有嫌隙,理由不明,而在碧安卡最失意丧志的时候,雷曼突然开始与她接触,两边一下子投契起来,到了最后,碧安卡甚至到雷曼指引的地方去接受训练。


    那个训练的内容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接受训练的碧安卡却从此踪影不见,黛媚丝心急女儿,探问不出结果,甚至出动伦斐尔去向雷曼要人,也一样空手而返,直到后来,才从一件惊人大事中得知了碧安卡的下落。


    伦斐尔发动奇袭,想要摧毁末日战龙的那一晚,与守卫者发生激战,当时伦斐尔稍佔优势,但一名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改变局势。伦斐尔在极度震惊的情形下,被迫与「训练」成功的碧安卡交手,力量大幅提升的碧安卡,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杀人机器,对着伦斐尔频下杀手,而伦斐尔投鼠忌器,招招保留,结果被碧安卡一枪贯穿胸瞠,重伤垂死,全靠手下人捨命牺牲,这才掩护他逃出去。


    黛媚丝偶然听说了这件事,吓得魂飞魄散,知道女儿身遭大变,想要把女儿救出,却又全无门道,只能暗中饮泣,这次是因为被真爱给迷乱了神智,把如此要紧的一件大事,全无道理地扔来求冷翎兰相助。助不助她姑且不论,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至少我们知道伦斐尔是怎么完蛋的了。


    我笑道:「喔,真看不出黑道王子原来还是个妹控,居然这么疼爱妹妹,连命都可以舍下去,佩服佩服。」


    冷翎兰道:「雷曼的手段和你挺像,都是用这种阴招取胜。」


    我点头道:「对付光明人当然要用阴招,这样才有效果,要不然,对上光明磊落的人,只能单挑,那我岂下是傻佬?」


    「你有把握胜过雷曼吗?」


    「人家吹号角的功夫那么厉害,光明正大单挑,别说打斗,吹也吹死我们了,当然只有玩阴招取胜,但我们对人家全不瞭解,除了知道他会吹号角、很邪恶,半点情报都没有,拿什么去玩?起码得先知己知彼,才有方法好想。」


    我皱眉道:「白拉登不可靠,现在我想试着从黛媚丝那边套情报,呃,你刚才与黛媚丝谈了半天,除了谈救女儿,就没有问出什么重要情报吗?」


    「有,还意外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就是黑龙王的真面目?」


    「……不就是心灯居士吗?难道还有别人?」


    「有。」冷翎兰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你。」


    「就是我?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我白天是约翰·法雷尔,晚上就变成黑龙王吗?你觉得这种玩笑很好笑吗?」


    「不好笑,而且我也不是在开玩笑,至少黛媚丝她说得很认真,她相信你就是黑龙王,拥有无边的黑暗力量,所以才有办法帮她救出女儿。严格来说,她不是求我救人,而是求我请你出手。」


    「你不会是说认真的吧?那个女人怎么知道我是黑龙王?听谁说的?」


    「大祭司和国王都曾分别对她说过,说的时候还很慎重,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


    「那两个傢伙不学无术,平常看的不是国家机密文件,而是yy玄幻小说,脑残兼心理变态的,他们说的话哪能够相信啊?」


    我一句话说出,自己也发现不妙。那两个脑残兼心理变态的,似乎是真的相信这个谣言,天底下相信这些谣言的蠢蛋倒也不少,但那两个特级智障的身份,偏偏是一国之主与大祭司,纯以身份面言,谁也不会觉得索蓝西亚国王、大祭司的话会是空穴来风,就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


    想想事情不妙,要急着找人说清楚,我想去找大祭司,冷翎兰却在此时插上一句,表示我们之中可能会出叛徒,要小心这一点。


    「我们之间会出叛徒?你指哪一个?我不是想不出来,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出卖大家。」


    「是那个女人。」


    「嗯,好回答。」


    我本来想嘲弄冷翎兰说话含煳不清,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所指的人是夏绿蒂,这个女记者现在完全是无用之人,她唯一擅长的技巧採访报导,如果持续发挥下去,肯定是报导我们的丑闻,我们对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心里没恨意就有鬼了,虽然她暂时还受我的控制,但……羽虹的事就是前车之监,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永远控制另一个人的。


    「那个女人确实是个麻烦,那你有什么建议?杀她灭口?」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这样说?」


    冷翎兰怒目瞪来,却换得我哈哈一笑,「是啊,你没说,你只是暗示我直接这么做了,大家亲戚一场,心照不宣。j


    无视冷翎兰的愤怒,我匆匆离开,赶着去见大祭司。这位索蓝西亚的二号人物,真是每次见面都能给我一点惊喜,由于守卫的精灵士兵不敢阻拦,又或者根本不想阻拦,我长驱直入,闯进了大祭司所在的营帐,看见这位花白鬍子的长耳老头,马步平蹲,一手平举握书,一手则伸进自己裤裆,腰部激烈摇摆,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吼声。


    大祭司手中的红皮书,似乎是我不久之前随手塞给他的房中术秘笈「大雨经」,以他这样的年纪,还能如此好学,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满感动的事,但堂堂索蓝西亚的大祭司,放着究极魔法不练,偷偷在营帐内握屌练房中术,这幕光景要是给人看到,那……算了,全都去死吧,给人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他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屁股强姦女记者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喂,老淫虫,我有话对你说。」


    「喔,是大哥大大,你来找老哥哥我有什么好关照?」


    柏南克的厉害之处,不在于和我说话面不改色,丝毫不以正发生的这一幕为耻,而是在于他与我讲话的同时,仍是一手握屌,一手拿书,腰部剧烈晃动的姿势,好像很怕浪费了练功时间一样。能够把色慾坚持到这种程度,即使年老,也可以博得一个色中之雄的美名了。


    为了讲话方便,我让他把士兵们都遣走,由我们两人单独对话,我问他为何对我这等看重,他说因为我是天下十大恶人之首,是恶得不能再恶的超级人物,当然值得索蓝西亚的重视,我反问说我不过是搞的女人多一点,又没做过什么大屠杀、大恶事,如何算得上天下第一恶人?大祭司这才吞吞吐吐地回答。


    「因、因为……老弟你是那个嘛。」


    「哪个?」


    「你在金雀花联邦搞风搞雨,如此得意,证明你是个大玻璃……呃,不是也不用发这么大火。其实,你真实身份我早就知道了。」


    大祭司朝我点了点头,笑道:「你是黑龙会之主,堂堂一方之霸,本事又大,天下第一恶人的位置实至名归,虽然现在黑龙会已经搞到散伙,但这瞒得过别人,又怎能瞒得了我?你定是另有图谋,藉此来掩人耳目,秘密行事,嘿嘿,老哥哥我很够意思的,就算知道你的秘密,也绝不会向人吐露,你可别杀我灭口啊。」


    我当然不会杀柏南克灭口,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那种能力,这个老头虽然疯颠下贱,但怎么说也是索蓝西亚的大祭司,几百年的修为非同小可,认真来打一场,搞不好冷翎兰都打他不过,我拿什么去杀他?


    然而,这个太过美丽的误会,却是要先解释清楚的,所以我严肃着表情,一字一字地明白表示,我不是黑龙王,从来也不是。


    从大祭司的表情看来,我说的话他完全不相信,甚王还一副觉得我不够朋友的表情,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还不愿对他坦承,很没义气。


    「大祭司阁下,不是我不肯坦承,实在是你彻底搞错了。只有那些八卦杂志,才会胡扯我是黑龙王,如果你向索蓝西亚的情报机关求证,让他们给你一份详实报告,那你就会明白,我根本没有本事当黑龙王。」


    由于我说得极为认真,大祭司的表情也变了,他听着我的话,像是被晴天霹雳打着一样,神色越来越惊愕,眼睛瞪得似铜铃一样。


    「你……难道你……真的不是黑龙王?」


    「从来也没有是过,这个哪还有假的?」


    出乎意料,我这句话说出,这名位高权重的大祭司忽然面露惊恐之色,一下子朝我扑来,声势勐恶,我还以为他要来找我算帐,大家互殴一顿,哪想到他扯住我衣角,放声大哭,眼泪狂流,比死了老爸还要伤心。


    「呃……怎么了?就算我不是黑龙王,也不用难过成这样吧?偶像破灭,这是人生的一部分,用不着伤心啊。」


    「我不伤心不行啊,之前……之前我一直对国王陛下吹嘘,说你是黑龙王,把你的本事夸上了天去,国王陛下就想见你,打算借助你的力量来完成战龙,还想要与你结盟,来对抗他的两个王子,现在你说你不是黑龙王,国王陛下要是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啦……」


    「不会吧?国王平常都不看正经的军情报告吗?这种话都会当真?」


    「他不看报告的啊,军情报告都是给两个王子看,他和我每天都一起看yy小说,那些报告他看不懂啊。」


    唉,为什么世上的昏君总是那么多?阿里布达的国王是杂碎,索蓝西亚的国王也是鸟人,难道昏君治国才是这个世间的常理吗?


    话说回头,看一个白鬍子老头痛哭成这模样,实在不是什么赏心乐事,尤其是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尽往我身上招唿,让我很想一脚把他给踢飞了,但他所说的东西却让我想到一事。


    「等等,你真的向葛林斯国王这么说?」


    「是啊,国王陛下很期待你来的,国事家事私事都可以一次靠你解决,为了要向你表示诚意,连他的女人都放出来让你干了,如果让他知道你不是黑龙王,那我……那我就没法做人了。」


    「嘿,那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因为……我就是黑龙王。」


    「什么?」


    震惊之下,大祭司的表情完全变得痴呆,明显是跟不上事情的变化速度,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刚才不是说……」


    「我刚才说什么了?放个屁你也当是认真的吗?」我贴近大祭司的耳边,悄声说话,表示刚才说的一切,只是为了试探他知道多少,还有彼此的诚意,其实我这次前来索蓝西亚,正是想要与国王结交,共谋大计,只要国王陛下够意思,我绝对会让他们梦想成真,因为黑龙王就是有着通天之能。


    当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和诈骗集团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但摆在我眼前的诱惑实在太大。只要能成功伪装黑龙王,取得国王和大祭司的信任,就能在索蓝西亚内横行,虽然被拆穿了会死得难看,可是风险与利益相比,仍是值得试试看的。


    「你不是说,只要找我国的情治单位拿报告看,就知道事实真相了吗?现在怎么又……」


    「干,那些军情报告有什么狗屁价值?回顾歷史,真正重要的机密情报,几乎都是正统情报单位查不出来的,你如果真的想要素蓝西亚富强,就直接把那些报告扔进火炉里。」


    我的霸道态度,看在大祭司的眼中似乎成了某种证明,他开心地点点头,表示要立刻带我去见葛林斯国王,共商大计,本来大军滞留于此,是因为雷曼王子要执行某项任务,但这项任务似乎已被搞定,只剩下些许琐碎事待清,我们大可以甩下雷曼先启程。


    (从昨晚山谷里的情形看来,事情不是搞定,是雷曼鎩羽而归吧?我们如果上路了,他恰好可以全力进攻山谷,去接触那件异物。)


    我心中思索,恰好听到大祭司说,雷曼不久前找过他,希望他能够带领贵宾尽早离开,为了能确保一路上的安全,避免刺客袭击,雷曼甚至会派出自己贴身的美女护卫,保护大祭司上路。


    (美女护卫?)


    我想起一事,问起那个美女护卫的身份,结果大祭司一问三不知,但一句笨头笨脑的回答却让我弄清楚了事实。


    「那个什么美女护卫,是不是碧安卡?」


    「啊?不会吧?碧安卡头上怎么会长角的?不是她吧。」


    答案就此定案,想想真是很乱来,黛媚丝的情报管道无非就是国王与大祭司,碧安卡被改造的事,她肯定是从这两人口中得知,而大祭司知道碧安卡被改造,却认不出被改造后的碧安卡,难道他和金雀花联邦的变态尼姑一样,都是看胸部来认人的吗?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机会,我提出要求,希望能够把雷曼派来的美女护卫给我享用,美其名是保护我的安全,其实是陪床陪睡,请大祭司帮忙安排。


    这些理由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要藉此来研究一下雷曼的改造手法,既然大家立场敌对,又爱玩同样的把戏,先研究一下他的手法与技巧,知己知彼,总不会是坏事,即使我本事不够,还可以把鬼婆华更纱也拉上,相信是可以有些收穫的。


    然而,我的这个打算却碰到了障碍,大祭司对我的要求显得为难。


    「这个……如果是普通女人,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雷曼的女人我不好随便让你上,他很讨厌你的,要是知道你上了他的护卫,肯定会来找我麻烦。」


    几乎是对我有求必应的大祭司,很为难地拒绝了我的要求,但已经开始对他有所瞭解的我,却晓得转用另一种不同的交涉方式,那就是谈好处。


    「老哥,我好色归好色,但也不白干你的女人,让你承担风险,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别客气,尽管开口吧。」


    提出条件,然后就是看大祭司的回答,而他果然上钩,马上就向我表示,有一件事情希望我能帮忙。


    「老弟,我们精灵不搞什么媒体传播的,整个索蓝西亚也没有几名记者,老哥哥我想干记者想了很久,这愿望始终没机会实现,你可不可以成全老哥哥一下,把那个女记者送给我干?」


    还真是简单明瞭的要求,令我有点迟疑。大祭司是想要我把夏绿蒂送给他干,但偏偏就是这个「干」字,让我不好答应。


    夏绿蒂现在无疑已经变成了危险因子,假如大祭司是要她的命,我大概想一想就会答应,但看大祭司的态度,似乎是要把她收成性奴隶,干上很长一段时间,这就很有可能会生出什么变数。


    我试着改变大祭司的想法,但他甚是坚决,除了夏绿蒂之外,对什么也不愿交易,就连我拿鬼婆来当交易对象,他也一口拒绝,这件事要是被鬼婆知道,说不定就是一场弥天大祸。


    最后,我只能答应,而且承诺先去做点准备,等一下再来以人换人,大祭司听到我答应,高兴得几乎两眼放光,抓着我的手□摇勐亲,奸像我帮了他什么大忙。


    「嘿嘿,兄弟,那个女记者你反正不要了,我能不能……玩得激烈一点?」


    「谁说我不要了?」


    「哦,我平常看的小说里头,主角的女人只要被其他男人上了,主角就不会再上她了,你……」


    「说得好,老哥,我也一直觉得纳闷,为什么在我的人生里,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主角?」


    苦笑一声,我向大祭司告辞,先去准备他所要求的东西,但一名精灵军官却在此时来到,向大祭司报告军情。


    大祭司露出一睑厌烦的表情,对军情毫无兴趣,挥挥手想让那名精灵军官退下,我本来也对此事不关心,但偶然听见那军官说到「东海」、「李提督」的字眼,心头一震,停下脚步,听了几句话。


    那名军官见状,本来要闭嘴不语,但大祭司却表明我是重要贵宾,所有事情在我面前不必隐瞒,有什么说什么,就算是特级机密也是一样,一面说还一面对我眨眼,大概是以为我这个「黑龙王」对东海的事情感兴趣。


    虽然这件军情与索蓝西亚无关,可是会搞到特别送来呈报大祭司的情报,当然是大新闻。


    李华梅不久之前出现在东海,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自离开巴格达后就行踪不明,所有熟知她行事风格的人,都猜测她是暗中在进行什么规划,而她此次现身后,立即宣佈已探知黑龙会残党的所在,要倾全力消灭这些余孽于一役,从此还东海一个光明未来。


    为此,反抗军已经开始调动、集结,不但由李华梅本人亲自压阵,据说还会使用一件超强的秘密武器,要在这一战中大显神威。这件秘密武器的真面目是什么,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李华梅这份宣告却已引起大地诸国的注意,纷纷将目光转向东海,关心这即将开打的最后一战。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第六章 洞房花烛 决斗单挑


    黑龙会在东海曾经雄霸八方,甚至可以说整个东海都在其统治之下,但自从黑龙王死后,整个势力就一蹶不振,本来人们还担心黑龙会暗中蛰伏,策画什么惊天阴谋,可是这些担忧,也早就随着黑巫天女的身亡而消散。


    伊斯塔鬼哭神号的一战,黑巫天女单枪匹马搞得各方势力天翻地覆。差点把伊斯塔给亡掉,任谁都不能不说一声了得,这堪称是黑龙会最后的能量、最终的辉煌。当黑龙王、黑巫天女俱已不在,黑龙会的余党只能算是跳樑小丑,再没什么能只手回天的厉害人物,仅能靠着一些残余资源顽抗,说是军队有些勉强,要当看成是强大的海盗集团就差不多。


    对付这些余孽,李华梅根本没有必要发动大规模战争,只要进行封锁,派兵清剿,就可以把他们给摆平,现在她又是调动所有军力,又是亲自上阵,还放话说会使用超强力的秘密兵器,摆出如此大阵仗,根本就是小题大作,恫吓意义高过实质。


    问题是,对付黑龙会的些许余孽,有必要这样恫吓吗?虽然是有,但意义不大,那么……花费这么大的本钱,就是顺便向其他人作军力展示了。


    哪些人?


    大地诸国!


    李华梅在巴格达一战创下的战绩着实辉煌,但也惹来旁人的眼红,为了要震慑住这些潜在的敌人,她也需要尽不武力,不只尽不自己的,也把手上的实力做个尽不。


    这是合理的推论,但却不聪明,李华梅那边的军力再强,一时间也还强不过大地诸国,现在就摆出强势态度,必定遭人所忌,将埋下很大的隐忧。李华梅的智慧不会不知道这点,照理说不该用这种手段,可是……我也想不明白,或许,我对李华梅还是不够瞭解吧,


    (唔,不太妥当,索蓝西亚这边的黑暗气氛不寻常,有魔法师会使阴风怒号,搞不好还真与黑龙会有关。黑龙会定李华梅死敌,这件事对她可是重要情报,要想办法告诉她一声吗?)


    想到李华梅,我的头又痛了起来,眼前自己的麻烦都处理不完,就暂时不用想到万里以外的事了,况且,就算我真的能抛开心结,去为李华梅做点事,现在也不晓得怎样才能把情报传递过去。


    把这些问题抛出脑外,我离开了大祭司的营帐,去我所该去的地方。


    大祭司对我们这一行人非常礼遇,□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单独一个营帐的,至少夏绿蒂就没有,她被安排与白家子弟们同住,照一般人的想法,她可能会被白家子弟给轮姦一百遍,然而,这种想法完全偏离事实,没有考虑到白家子弟的立场。


    我佩服白拉登不是没有道理的,他那种扭曲的人格,在一定程度上确实熏染了手下人,让他们有所坚持,当我好奇白家子弟为何对这机会视若无睹,甚至还宁愿把帐篷让给夏绿蒂,一群人到帐篷外就地歇息时,他们的回答极为冷淡。


    「开什么玩笑?上她?我们的层次才没有那么低咧。」


    白家人到底是怎么看待女人的,我很好奇,但他们没有趁这机会与夏绿蒂乱搞,这却是事实,而这对夏绿蒂来说并非好事,因为根据白家子弟告诉我的话,夏绿蒂曾经试图色诱他们,想要让他们放她离开,甚至是反过来把我给收拾了。


    假如没有白拉登的存在,这个美人计会否奏效还很难说,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人物,但目前的情况,除非白拉登下令翻脸,不然白家子弟是不可能转换立场的,而夏绿蒂连这点都看不出,脑子里实在是一堆浆煳……可是话又说回来,她现在的脑子里如果除了春药,还会存在什么别的东西,那岂不是代表我的专业被侮辱了?


    「嘿,记者小姐,你这边还好吗?」


    掀开帐幕走进去,赤身裸体的女记者正坐在角落,身上满是汗水,一手抚按胸口,一手深埋在两腿间,朦胧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浓浓春情,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刚刚才结束一次高潮,爽到出神,连嘴角都流着唾液。


    高潮后的失神状态,我并不指望夏绿蒂能够回答我什么,不过,小看女人真是危险,我还没想好要开口说什么,夏绿蒂突然望向我,眼神迷濛,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慢慢地扬起了手。


    「主人,奴隶已经湿了,你还不过来干我吗?」


    很诱惑人的一句话,但我听在耳里,却没有几分喜意。每个调教师都有自己的风格与喜好,以我这边来说,虽然我自己不排斥美女性奴那一套,可是自己进行调教时,却不曾使用过,理由也没什么,在外头看得太多,没新鲜感而已。


    所以,夏绿蒂这一句,与我的调教无关,不是代表服从,反而是一种挑衅与嘲弄。这个应该早就被折磨到服从的女人,居然还能反过来嘲讽我,堪称是我的大失败,尤其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更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现在主动给你,你还下快点过来干?」


    女记者吃吃地笑起来,声音娇媚动人,说话同时不但分张开大腿。两手还把肉瓣给掰开,露出湿漉漉的方寸之地。


    香艷刺激的画面,再加上那一声声唿唤,确实是很吸引人,而瀰漫在空气中的肉慾淫香,也是我熟悉的气味,堪称是最好的催情春药,此情此境,照说我该露出淫笑,扑上去大干一场,但为何……我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


    眼前的夏绿蒂,吃吃娇笑,扭腰摆臀,做出种种性感撩人的姿态,换作是个把月前,这是没法想像的,单从这点,可以说是我的调教成功,不过……我没有什么成功的感受,完全没有。


    或许在旁人眼中,现在的夏绿蒂冷艷性感,很有魅力,但在我看来,她只像是一具被玩坏的娃娃,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吸引力可言,拿去扔给那个没品的大祭司玩玩正合适,换句话说,我应该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么快就玩厌我了吗?」


    我正在分神思考,却忽然听见了这么一句,心里顿时一震,望向夏绿蒂,发现她的手指仍掰着肉瓣,大力搓弄,源源淫蜜不住往外渗出,肉瓣殷红如欲滴血,显示又一波高潮即将到来。


    但这具濒临高潮的胴体,却有着一双很冷的眼神。不是理智,不是冷静,就只是一种「冷」的感觉,眼神看来很迷乱,暗淡无光,可是说不出为什么,在与这双眼神交接的瞬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很熟悉的感觉,很像是被一柄匕首透胸而过,那种整个心脏瞬间冻住的感觉,在这一剎那,我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熟悉,因为夏绿蒂的眼神像极了羽虹,在已经彻底崩溃与疯狂之后,人生失控的眼神。


    现在,我不只是觉得熟悉,甚至开始感到危险了。


    「……玩厌我以后打算怎么办?看样子好像还没打算要杀我,那么……是要让人来轮姦我?还是把我送给人?」


    「有差吗?」


    我心念一动,道:「问你一个问题,在有得选择的情况下,你觉得一个私人厕所和一个公厕,哪个干净一些?」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自己的预设答案,不过也好奇夏绿蒂会怎样回答,倘若她脑袋昏昏,听不出我的弦外之音,那就麻烦了,幸好,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侧头想了想,慵懒无力地道:「差别在哪?横竖都只是个马桶,难道还有人会当象牙来捧吗?」


    答得很好,在这一刻,我见证了一个女人的成长,就像是羽虹终于得到突破的那种成长。之前的夏绿蒂,绝不可能悟出这个答案,顶多就是说「只要不被你干,当什么厕所都可以」,但现在……她显然放下了一些东西,领悟了一些道理,与先前有所下同。


    为了表示几分敬意,我决定给她选择的机会。


    「我要把你转送人,你可以拒绝,不过代价可能会很要命,你怎么说?」


    「呵……你要把自己的女人送人吗?」


    「……真稀奇,你几时算是我的女人了?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未婚夫不是吗?」


    提到「未婚夫」时,我本以为夏绿蒂会有点反应,但她却恍若未闻,淡淡说了声「有这个人吗」,显然这对她已不成为刺激,还让她反过来问我一句。


    「……把我送给人,你不怕吗?」


    世上其实没有笨女人,只是看这女人有没有开窍而已。夏绿蒂正确地把握到状况,如果她继续落在我手上,就算一时不死,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把她送给别人淫玩,虽然有可能很快就被折磨死,却也有可能绝处逢生,要是机会把握得好,她甚至有可能反过来向我復仇,毕竟,我可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夏绿蒂会因为我给过她性高潮而感谢我。


    当然,有些东西是夏绿蒂自己未必清楚的。对她的调教,因为太过急就章,加上我没打算把她当什么一级品处理,所以使用的药物、手法都算重,虽未致命,却对身体伤害很大,随着时间越久,越是侵入神经与腑脏,造成伤残,基于这些理由,夏绿蒂根本离死期不远,哪有什么本钱来向我復仇?


    (不过……不能太大意啊,人世间总有意外,要是十拿九稳便不会出事,上次就不会给人在胸口捅一刀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这个道理,我自己是很明白的,照理说,我应该要学会教训,立刻出手摘除危险因子才对,然而,这与理性无关,纯属个人情感的一种冲动,让我很不想这么「理智」。


    「呵,就凭你,值得我害怕吗?」我冷笑道:「无论怎么说,我欣赏有觉悟的人,既然你有这份觉悟,我会给你应得的机会,要是有本事,将来就回到我面前吧,这……是你应得的。」


    以这句话做交代,我转身离开营帐,也许话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夏绿蒂跟我都清楚这话的意思了。


    本来,我一出去就打算叫人把夏绿蒂当礼物给包了,直接送去交给索蓝西亚的色老头,没想到一出营帐,立刻就碰到冷翎兰。


    「你都听见了?」


    我无从估计冷翎兰的反应,照理说,她应该很反对这种拿女人送人的事,但值此特殊时期,她总不会如此不知变通,一刀噼了我吧?


    「……你这个人真是怪,怎么我觉得你老是替自己在留危险火种,是怕自己命太长吗?像你这样做事,还能长命百岁,那可真是奇了。」


    冷翎兰一脸不以为然,自言自语道:「本来看在大家的关系上,今天应该替你斩草除根,拔掉危险因子,不过看你一副嫌自己命长的样子,我……呃,我在说什么啊?」


    惊愕声中,冷翎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我也给吓了一跳,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恶狠狠地道:「别误会了,就算现在短暂联手,我们的关系仍然是敌人,只要索蓝西亚的事件解决,我还是会找你算总帐的。」


    这句话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但这时特别说出来,听在耳里却很有味道,尤其是冷翎兰讲完这句话。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挽回颜面,甚至还显得欲盖弥彰时,头也不回地赶着离去,这更让我暗自发笑。


    嘿,人生也不是只有坏事,偶尔还是有点惊喜的……


    让白家子弟帮忙把夏绿蒂打包,转送给大祭司柏南克后,我遇到了华更纱,她为我带来了两个消息,其中一个是来自南蛮方面的魔法通信。


    「南蛮方面?白拉登托你传什么口信过来?」


    「与他没有什么开系,是你的旧朋友委託送信,经由他的系统转送过来,听说是与军情有关,你没兴趣可以扔掉。」


    华更纱的话勾起我些许好奇心,南蛮的军情与我应该没什么关系,为何会想要送信来给我?况且,我认识的人里头,有什么人与南蛮军情有关?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白澜熊,但……


    张设完魔法阵,魔法连线随即启动,渐渐形成的立体人影看来并不壮硕,不是白澜熊,却是一个成熟美艷的女性,羽族族长卡翠娜。


    一段时间不见的卡翠娜,看来仍是那么美丽,卸下战甲,改换上一袭白袍,还戴上眼镜的她,别有一股特别的风韵,着实吸引入。从背景看来,卡翠娜所在之地正是昔日凤凰岛的遗蹟……不,用遗蹟两字并不恰当,经过羽族族民这些时间的修復与整理,那座本已成空中楼阁的岛屿,如今尽復旧观,回到当初空中岛的原貌了。


    看着影像中那些已经修復的空中岛设施,我想凤凰岛的基本功能应该已能运作,而这个发现令我一惊,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剎那之间,我明白过来,晓得李华梅在东海所宣称的秘密武器是什么了。


    反抗军围剿黑龙会余孽,打的自然是海战,反抗军虽然骁勇善战,又有李华梅亲自指挥,但敌人困兽反噬,相当程度的伤亡不难预见,除非李华梅能有什么奇策,否则反抗军在这方面必须有所觉悟。


    而来自凤凰岛的羽族,则是最好的奇策。之前李华梅收羽族为部属,在与敌人海战时,羽族女战士飞空突袭,佔尽优势,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现在羽族找到凤凰岛,凭空增添强大战力,就算凤凰岛上没有什么超时代的新武器,只要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单方面不住开炮、射重弩,就可以轻易乐胜黑龙会,这么有效率的一着奇兵,李华梅如何不用?


    巴格达的一场大战,李华梅和羽族的关系看似破裂,其实双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羽族内也还有相当多的人支持李华梅,只要两边条件谈好,随时可以再合作,别的不说,单看在凤凰岛这个大筹码的份上,李华梅怎样都要挽回羽族的友谊。


    「约翰,一段时间不见了,听说你在索蓝西亚备受礼遇,混得不错啊。」卡翠娜对我摇了摇手,脸上笑意敛去,正色道:「有件事情要让你知道……」


    从卡翠娜口中说出的东西,和我之前预期的一样,李华梅和羽族重修旧好,请羽族开凤凰岛参战,共同剿灭黑龙会余孽,由于提出的条件相当好,卡翠娜已经同意了,而凤凰岛经过修復,目前已经回復旧日七成武装,最重要的飞行动力也可以启动,空中岛屿的伟大景象即将重现南蛮。


    「你是凤凰天女之子,算是本族中人,这件事总该知会你一声,听听你的意见。」


    「这种军事机密以后就别特别告诉我了,整天听机密,早晚害死人啊。」我笑道:「之前我就说过,羽族是羽族,我是我,不必因为我与李华梅的恩怨,阻碍了羽族的发展空间,如今李华梅如旭日东昇,你们和她合作很合适,就是要多提防一点,别被她吃干抹净就是了。」


    「谢谢你的体谅,唉,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真是身不由己,不能照个人好恶来行事的。」


    卡翠娜道:「等索蓝西亚事了,你回羽族来过一段日子吧,保证每日逍遥香艷,羡煞旁人,说来你其实是羽族半个少主,不用在外头这么辛苦的。」


    这句话听来还真是让人感动,可惜没多少实质意义,比起这种口惠,我倒宁愿他们直接把凤凰岛开来索蓝西亚,凭此强大武力压境,何事下成?就不用整日和猥琐的色老头打哈哈了。


    不过,卡翠娜要把凤凰岛开去东海参战,我记得凤凰岛并没有跳跃空间的功能,换句话说,就是要开着偌大的岛屿,横越大半个黄土大地,这个旅程何止是惊人,简直是惊天动地。


    可以想像,这么大的一个空中岛屿,沿途穿越大地诸国,犹如展示武力,对于在下方仰望的人们,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何等强大,而这一幕壮阔绝伦的景象,将随着凤凰岛的北上逐步升高效果,当凤凰岛以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姿到达东海,降临至黑龙会残余舰队的上方,效果便达顶峰,


    凤凰岛上的火力一开,甚至可能是万炮齐临,在这样的重火力之下,黑龙会的残党不用多久便会完蛋,藉由对这些残党的屠杀立威,无论李华梅或羽族,声威都会创新高点,成为大陆诸国拉拢的对象。


    这场表演之后,不但李华梅大有好处,羽族本身也将获益匪浅,虽然这对李华海而言会带来风险,声势太过强大的羽族变得不易控制,但李华梅还是有把握维持与羽族的合作,因为说到底,她们这两股势力都是由女性掌权,先天根本上不可能信任其他由男性掌权的势力。


    要是发展得当,那么再加上由冷月樱所掌控的金雀花联邦,一股史无前例的女性统合势力,便会在大地上诞生,这将开创出怎样的一段歷史,令我十分好奇,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眼前我衷心祝福她们这一战能够成功,无论我与李华梅的恩怨如何,看见黑龙会垮台总是对我没坏处的。


    在与卡翠娜互道祝福后,我切断了魔法连线,卡翠娜的立体投影消失之前,我忽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特。


    和初识时候相比,这位羽族女族主也有了改变,虽然仍是那么高雅大方、明艷英武,但每次相见,总觉得她身上又更多添一分女性魅力,这种魅力不是单纯漂亮好看,而是那种在性事上得到满足,享受到高潮愉悦后,自然散发出来的魅力。


    虽然说羽族女性放荡淫乱,把做爱交合当饭吃,但真正能够在性交中得到高潮与满足的,恐怕也不是那么多,卡翠娜能够这么「幸福」,我想应该归功于不良中年茅延安吧,这对男女说不上情侣,倒是最佳性伴侣,每次碰到都在那边大搞特搞,彷彿在做性爱教学般搞个不停,现在看卡翠娜眼角眉梢的春意,就知道茅延安把她搞得很满足,但……


    (奇了,女人发春的样子我见得多,但这种骚样……怎么让我想到羽虹?)


    想到这点,我觉得很可笑,羽虹可能真的是把我给吓怕了,弄到我现在看什么女人都联想到她,看夏绿蒂想到羽虹,看卡翠娜也想到羽虹,她只是生死不明,怎么搞到我像是被冤鬼缠身?而且,卡翠娜和羽虹都是羽族,让我产生联想也不是什么奇事吧?


    这样一想,心下稍安,我决定不在这种无谓之事上浪费时间,专心处理更重要的正事。


    此时的我,并没有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疏的老话,虽然我算不上智者,但如果这时我能多想一想,或许有成千上万……不,数以千万计的人们就不用枉死,能够生存下来也未可知,因为这场祸及整块黄土大地的动乱,正是以此作为开端,要是我够细心、够警觉性,确实有可能改变千万人的命运。


    至于我自己,那倒是没有差别,因为我的命运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了,无法从这个点上做更改。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全知全能,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有许多遗憾……每当我事后回忆此刻,总觉得不胜曦嘘。


    「你的表情很怪,有什么不妥吗?」华更纱道:「需不需要我替你算个命?之前我忘了说,卜卦算命也是我的业余技能,偶尔我也靠这本事混饭吃的。」


    「免了,你的正职是杀手,我不会找个魔法师来看牙,当然也不会找杀手来算命。」


    「真的不用?我对算命颇有信心,现在不算,你不怕以后回想起来会……嗯,不胜唏嘘什么的?」


    华更纱不是那种会废话的人,她此刻连番建议,应该是有些理由的,但我总感觉她做这些建议像是在嘲讽我什么,不是真的为了我而给建议。


    「废话少说,找我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药做好了。」


    华更纱把一个药瓶扔给我,说是能让处女破身不感疼痛的药,痛楚会全部转化成快感,当药力行开以后,别说是区区破瓜之痛,就算是拿刀把身体大卸八块,也只会爽得大叫,不会有丝毫痛楚。


    「哇,这么屌?那这么勐的药,你自己有没有试过?」


    「这个嘛,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了……」


    「行了行了,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句,你不用强调也不会有人想上你的。」


    「那……该准备的东西部已经预备完毕,我准备好了手术用具,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帮你们手术;白家的那些小子们替你们弄好了新营帐,摆好了红蜡烛、白色羊毛毯,还正试着帮你们把营帐弄成红色。」


    华更纱如数家珍,听在我耳里却不妥之至,我打断道:「等等,用不用得着搞到这么过分?你们是不是很想雷曼知道我在搞他老婆?还有,把营帐涂成红色,你们是用什么颜料?」


    「喔,刚才森林外经过了一个老婆婆,还带着一个婴儿,那些白家的小子就一拥而上……」


    「杀了老婆婆和婴儿搾血?」


    「哇,这么邪恶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真不愧是当世恶人之首。」华更纱摇头道:「他们买了老婆婆手中的红桑葚,搾汁以后用来当颜料,然后……」


    「好了好了,别扯有的没的了,该洞房的就早点洞了吧,你们这些傢伙让到一边,别碍事。」


    我匆匆赶到那顶已经涂得半红的营帐,白家子弟都识趣地离开了,掀开营帐到里头去,俏丽的矮人少女早已等在里头,两支红烛点着燃烧,就连琳赛的头上都披了一条红巾。


    虽不晓得矮人与精灵的婚礼仪式,但从人类的角度来看,眼前这一幕确实是喜气洋洋,我从怀中取出一日玉,琳赛迫不及待地张口,一下子便把「真爱」给吞下肚。


    「嗯,好像有一点……热热的。」


    琳赛闭着眼睛说话,已经知道这药物运作方式的她,从吞药那一刻起便闭上眼睛,虽说不闭眼好像也成,但我并没有阻止她。


    跟着,琳赛张开眼睛,望向她眼前唯一的男人,眼神从空洞、迷惘,渐渐变得有情感,彷彿要烧灼起来的热恋眼神,熊熊投射在我身上,


    「约翰哥哥,我爱你。」


    红头巾飘落,少女热情地扑撞过来,将我扑倒在地。这样的惊人架势,委实令我讶异,我看着这张红通通的俏美脸蛋,心中好笑,正想要说话,忽然听见营帐外传来声大喝。


    「约翰·法雷尔,你出来,我要和你决斗!」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第七章 拔刀仗义 真爱无价


    尽管这不是我自己的洞房花烛,不过在这种时候遇到波折,也实在是很烦人的事。


    都已经抱新娘准备要上床了,外头却有人杀来要求决斗,这不晓得该说是有够衰,或者是三生有幸?因为如果这是我自己的婚礼,婚礼上有人来捣乱,我搞不好要非常感谢这位救命恩人。


    以前曾听过一位伟人的话:人生而平等自由,偏偏有人要去结婚,自投罗网。这句话要是实现在我身上,那碰上盲人来挑战,我倒是该谢谢人家了。


    「……这种时候,什么人啊?」


    「别管他嘛,今晚是初夜耶,哪有人在初夜还去决斗的?」


    琳赛的小手拉着我,娇憨的可爱模样让我迷醉,也让我啼笑皆非,「什么初夜?这是你的初夜,又不是我……呃,呵呵,要说初夜也行啦,反正我今天还是处男。」


    古人说得没错,爱情本身就是最好的美容魔药,沉浸在爱情中的女性,浑身都散发着如阳光般的生命之美,令人为之神迷,捨不得把目光移开。


    琳赛的样子原本只能说是清秀可人,但服下「真爱」以后,整个人光彩焕发,专注的眼神、期盼又羞怯的表情,让她的俏美提升了一个层次,真正变成了一个令我心动的对象。


    很可惜,营帐外头的叫声叫得太大,我不得不去处理一下。照正常情形来说,这种时候有人来闹场,早就应该被白家子弟给解决,断无可能让人在外头唱戏似的喊上老半天,现在这种情形只有两个解释,一是状况棘手,摆不平;二是有人存心想看戏。


    「你到羊皮毯上去躺好,脑里尽量想一些很甜蜜、愉快的事,我把外头的事情搞定,就回来搞你。」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想白白浪费钱,让琳赛在木床上躺好后,自己马上掀帐幕出去,只看到外头有一个穿着军官服色的精灵青年,满面怒气,表情甚至说得上是悲愤,站在那里怒瞪过来。


    白家子弟们在他三尺外聚成一团,看样子本来是要过来阻拦的,但华更纱却站在他们之前,虽然没有伸手作势,却没有人敢动作……我估得不错,果然有人存心看戏。


    对高傲的精灵而言,说人类的语言是种屈辱,所以那个精灵青年一开口就是精灵语,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又快又急,我的精灵语造诣有限,实在是有听没有懂,但看他一脸气愤表情,想也知道不会是夸我高大英俊又帅气的。


    然而,不管怎么高傲,如果骂人骂成对牛弹琴,那也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这位民族自尊心强烈的青年在骂了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了这一点,开始试着用人类语言开骂,只是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实在差劲,骂的话人类语、精灵语各半,弄到我大半时间都在吃力地试图解读,根本没心力去生气。


    我很努力地一路听下来,发现他是骂我卑鄙无耻,用春药迷姦女人,极度下流,这些指控听来有点无辜,毕竟是女方主动要求用药,药也不是我的发明,这笔帐算在我头上简直是欲加之罪。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为什么一个外人会知道这些事呢?


    看看这个精灵青年,觉得眼熟,我皱眉思索,顿时想起他就是之前在树林里与琳赛聊花鸟植物,看到我对琳赛毛手毛脚后,要冲过来揍人的那个青年。虽然我不晓得他的姓名,但看他满腔怒气、破口大骂的样子,倒是真心来「解救」琳赛,这点委实有趣,难道……连那个小矮冬瓜也会有人喜欢?


    不管怎么样,成全有情男女一向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那个精灵青年是孤身前来,身旁不像上次还有同伴,我要是不把握机会,仗势欺人,那就真的不是我了。


    「哈,我约翰大爷要搞的马子,普天之下还有谁能阻拦?你想来争马子,闪一边去吧!就算我用春药搞女人又怎样?搞得到才是重点,你等一下听着她的叫床声慢慢爽吧。」


    我四十五度仰起下巴,趾高气昂道:「看不顺眼的话,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打倒我最没用的手下,我就给你机会,让你进去搞那个小矮冬瓜如何?」


    一番话是用人类语、精灵语混合说出,虽是杂乱,但那个精灵青年也是听懂了,气得哇哇大叫,看我把手一伸,指向华更纱,他愤怒的目光也立刻转过去。


    制作春药的人是华更纱,闲在旁边看戏的也是她,只有我一个人当坏蛋挨骂实在没道理,总要替观众找点意外惊喜,这场戏才能看得有乐趣吧。


    华更纱显然不认同我的想法,我的手才指向她,她这个「我最没用的手下」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用流畅的精灵语道:「我认输,你可以直接去打倒用春药的淫贼,入帐篷救公主。」


    真是个黑心的鬼婆,平常没开口,我还不晓得她的精灵语说得如此流利,但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你逃掉,我法雷尔一族的万恶称号岂非浪得虚名?


    「嘿,蠢蛋,你如果不打倒她,是救不了公主的,因为春药就是她调的,而且,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就是准备等一下我奸完公主,她立刻下手宰人,砍头切腹。」


    这句话有多少真实性,我也还不清楚,但华更纱手上确实有把手术刀,或许是职业病,她习惯性地扣在手上,而这一幕落在「满身正气」的精灵青年眼中,无疑是最好的证据,只听他极度愤怒地虎吼一声,朝着华更纱勐扑过去。


    纯以长相而言,华更纱不仅算是美人,甚至算得上是大美人,想扑倒她的人一定很多,但是敢付诸实行的却少之又少,因为这实在是一件会要命的高难度任务,我们眼前一花,只听见一声闷响,那个飞扑在半空中的身影,以扑来时的十倍速度反跌回去,撞断了几棵树后重跌在地,大口呕血。


    从这声势看来,骨折筋断不在话下,华更纱一旦出手,就不会有什么保留,光吐血伤内脏已经算是好运,就是不晓得这一手会否是以她独门的暗杀拳出击,那样的话,就难怪那个精灵青年半天起不来……中了那招暗杀拳之后,所有的男人都会大喷大射,想要不软脚真的很难。


    「你……你们……」


    英雄救美失败,还被我「最没用的手下」打成重伤,跪地吐血,这当然与传统意义上的英雄形象相距甚远,精灵青年受到沉重打击,脸上满载悲愤,眼睛瞪着我们这些人类,口唇微微颤动,好像要说些什么,却被呕出的鲜血所打断。


    如果这是一场增添余兴的闹剧,那也该到了落幕的时候,我对男人没有兴趣,里头的琳赛虽然不是巨乳丰臀,但好歹也是清秀佳人,我又不是神经病,放着小女生不去干,在这里和无聊人士扯不清,当下我就想掉头走,却没想到有人比我还等不及。


    「约翰哥哥!」


    实话说,我还真没听过这么又娇又嗲的少女嗓音,要不是亲耳听见,根本想像不到琳赛能发出这么甜美的叫唤,剎那间让我有种骨头酥掉的感觉。


    回头一看,映入眼中的景象更不得了,小小的矮人少女,清秀的小脸因为心急而通红,像化妆一样,平添了几分艷丽;身上虽然有衣服,却穿得很不整齐,明显是脱掉以后又仓促穿上的,引人遐思,尤其是赤裸的脚踝,还有包裹在短裤内的小屁股,随着小跑步而左摆右晃,又圆又翘,摇曳生姿,令在场众人看了心头火热。


    琳赛一个小跑步冲上来,整具香躯贴入我怀里,我顺手一抱,掌心便在她的小屁股上重拍一记,清脆响亮,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当然也包括了正跪在不远处吐血的仁兄。


    换作平常,被我这样子佔了便宜,琳赛就算不回踢我一脚,也会吐舌、做鬼脸表示抗议,但现在却笑逐颜开,像是一只温驯可爱的小兔子,勐往我怀里钻,娇媚的神态迷人之至,别说是我,就连附近的白家子弟也为之惊叹,万难想到这个矮人小妞会有如此动人的一面。


    「约翰哥哥,你在这里搞什么嘛?人家在里头等了你好久,一直都等不到你来,人家只好穿衣服出来找你了。」


    娇嫩的少女嗓音,听得人心花怒放,我得势更显嚣张,不但摸着琳赛的小圆屁股,更索性大声狞笑起来,「哇哈哈哈,我也想要早点回去洞房,可是外头偏偏有人不识相,在这里阻头阻势,烦人得很啊。」


    我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指向那个精灵青年,本来是想指给琳赛看看,哪想到她连看都不看,一双眼睛只是满怀爱恋地看着我,怎样都不肯移开。


    「你就别管那些人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这样就够啦。」


    「哈,说得对,管别人怎么样的,我们进去洞房吧。」


    我的笑容一向狰狞,不过狞笑得这么过分的经验倒还真是不多,这次倒说得上是代表作了。


    平心而论,我与那个精灵青年并无素冤旧仇,又不晓得他的背景,实在犯不着做得这么超过,可是,看他那么「正气」地出现,还能够这么单纯地信任并爱恋一个女子,对我直斥其非,我忽然觉得……这傢伙身上的光好亮,亮到刺眼,亮到我如果不踩灭就会很不舒服。


    基于这样的冲动,我这次表现得特别嚣张,在我抱着琳赛进入营帐的时候,后方也传来了一声痛嚎与闷响,听起来,很像是有人重重喷出一口血,倒地晕厥的声音。很凄惨,不过……谁会在乎?


    抱琳赛进了营帐,与外头的一切隔绝,只剩下彼此,我在她耳边大口的喘息着,粗重气息吹打她的头髮,由于搂得很紧,明显感受到她顶在我胸口的乳房,我右手托住她的臀部,大力将她挤压向自己,让她感受到我已经勃起的肉茎的需求。


    琳赛双眼凝视着我,唿吸已经紊乱,身体也在发热发烫,我顺势吻向她的唇,因为震惊,矮人少女的身体变得僵硬,我用舌头撬开她小颗的贝齿,用力吸着,将她的舌头吸到自己口中搅动着。


    胯下硬挺的肉茎顶着琳赛,大概让她很不舒服,她右手从我背部挪向我的肉茎,似乎试图用手在身体和我肉茎之间形成一个屏障,但在我们两人耳鬓厮磨的情形下,这动作却起了意外变化,让她隔着我的裤子,一把握住了肉茎。


    刺激的感觉,令正狂吻着矮人少女的我,瞬间停止动作,眼中的慾火却快要狂喷出来。


    我凝视着琳赛的双眸,对她说:「准备好了吗?从现在开始的部分,你以后要是后悔,也没法改变它了。」


    琳赛双颊绋红,把下巴压在我肩头,什么也没说,但握着我肉茎的手却勐地加紧,无言之中已经作了表示。


    我横抱起体重极轻的琳赛,觉得比起抱只兔子重不了多少,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彷彿抱着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珍惜。


    把矮人少女横放好,我慢慢摘除了她的上衣,凝神看着她首次袒露的小巧乳房。这是一对如凝脂般晶润的精华,点缀于其上的,是淡粉色的乳晕和凸起的蓓蕾,乳房的尺寸不大,但在这具娇小的身躯上却已颇为可观,形状更是浑圆可爱。


    我抬头望向琳赛的双眼,道:「真好看。」她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我低下头,嘴唇触碰到她的乳尖,在她身子一颤之际,轻轻的含住了她的乳尖。


    「嗯……」


    矮人少女的叹息,自喉咙深处由内而外。我用舌尖轻舔着她的乳尖,感觉那百分百的美好,双手不自禁的抚摸着乳根处,感受着乳房带来的全方位的美妙。


    不知不觉间,琳赛的双手已经揽向我脖颈,那种有别于呻吟的叹息声更是越来越明显、迷人。


    很久没有帮女孩子开处,我很珍惜现在的这一刻,就连帮琳赛脱光衣服的动作都慢了几分,但再怎么慢的动作,终究会完成,当最后的白色底裤也落地,矮人族少女的袖珍肉体完全裸裎在我眼底。


    两条圆润的粉腿微微向内拢着,浅浅的腹股沟夹出三角地带,上面一层细密的耻毛,是这具娇躯上最深色的地方,乳尖是浅浅的粉红色,乳晕几乎和乳房的皮肤融在一起,肌肤粉嫩,袖珍的身体看来一如幼儿,但已发育完成的圆乳与丰臀,却实在证明这正是少女的香躯。


    深深吸一口气,我脱掉自己的衣物,慢慢地压到了琳赛的身上,感受到了她肌肤的嫩滑。我和琳赛赤裸地纠缠着,互相厮磨,我把大腿顶到她的两腿之间,一手绕过她的纤腰,握住她浑圆的屁股,另一手在她挺立的乳房上用力揉捏……


    「约翰哥哥……我……我好热……」


    「想要了?」


    「嗯……不如我们……做吧……?」


    矮人少女含羞说出这句话,虽然羞得耳根通红,但眼中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望向我的眼神大瞻而率直,迫不及侍地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爱人,尽管明知道这是药物造成的效果,我仍然深受撼动,只是……我还想再向她开开玩笑。


    「做什么……做哪个?」


    「嗯……想、想你进来……」


    「啊?进来?什么进来?进到哪里去啊?」


    被我这么一说,矮人少女顿时愣住,眼神中除了热情、羞怯,更多了一分埋怨,只是这份娇嗔却更增添她的艷丽,彷彿一朵盛放的鲜花,令人炫目。


    「嗯,说不出来吗?是不是不想做了?不想也没关系的。」


    「不是……我想啊,但是……只是不晓得该怎么说,你这样……」


    「说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再亲亲你吧。」


    我把头埋到琳赛胸前,捧着她娇小的乳房,在乳尖上吮吸舔舐。她低喘了一声,夹紧大腿,身体轻微地扭动起来。很快,我就感觉到她腿间一股热流,随着她下体的扭动,黏答答地沾到了我的大腿上。


    琳赛喘着唿唿热气,在我的腰和腿上摸索了一会,也握住了我的肉茎。


    我们相互爱抚着,很快,她两腿间就津液潺流,花谷口更湿得一塌煳涂。我又摸了两下,轻声说:「琳赛,再来一遍,要把什么东西放去哪里啊……」


    琳赛闭上了眼睛,缓缓开口,声音都开始颤抖。


    「把……把约翰哥哥的东西,放到琳赛的那里去……」


    到这里本来也可以打住,但看着她娇羞的神态,不禁又起了一番捉弄的心思,于是把手指往她花谷一摸,浅浅插了一截,道:「什么那里?说清楚点。」


    琳赛突然受袭,震惊之下,居然来了个小高潮,高声娇吟,我插在热穴中的手指一动又动,她的嫩声呻吟几乎直穿云霄,要是外头还有人正在听着,保证会非常「享受」。


    在这样的刺激下,矮人少女终于屈服,间断地把我想听的话给说出来。


    「把……约翰哥哥的鸡鸡,放到琳赛的小妹妹里头……」


    好像三岁小孩子讲的话,用词真是令人傻眼,不过对上这种天然呆,也不能要求过高,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


    此时,我虽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已经胀得十分难受的肉茎却提醒着我,让我记起不能因小失大。


    我再次深深吸了吸矮人少女的柔嫩乳尖,恋恋不捨地离开,把目标转向,抽出了手指,却把双手按放上少女的两腿。


    忽然,琳赛握住了我的双手,向来大瞻直率的眼神出现了畏惧,迟疑着道:「你……你……你对我好点儿,我有些怕……」


    「你放心,不要怕。」我柔声道,两手快速地分开了琳赛的双腿,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一切。


    只见两片小肉瓣紧紧闭合,上面的一小部分花瓣略向外分,大概是因为刚刚才拔出手指的关系吧,但即使如此,一股沁人心脾的处女幽香和着温暖之气依然扑面而来,这种原始的慾望之火彻底让我理智崩溃,只想亲吻这块处女之地,别无他求。


    当我的舌一触及到花瓣时,她的双腿迅速且用力地併拢,紧紧夹住了我的头,也就在此时,我品尝到了矮人少女的甘露,甜甜的,咸咸的,腻滑可口。当我试图更深品尝这一极品琼浆时,无意间嘴唇撞在了她粉色蜜唇的顶尖之处。


    「呃……」琳赛呻吟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也按到了我的头顶。我感到一阵窒息,同时也感觉到琼浆突然明显充沛起来,感觉若不是我贪婪地品尝,如此美妙的琼浆很可能便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当我在花瓣里侧上下来回舔了几次后,琳赛喘息的更加剧烈,呻吟声更加如同磁石般吸起我那无尽的慾望。


    时间已到,我决定直接进到最后那一步,让她的花谷用那甜美琼浆抚慰我满腔慾火。


    我调整位置,肉茎在她的花谷的花瓣间找寻路径,但因为矮人身躯娇小,与平常人类女性的体型不同,仓促间有些不得其法,而且琳赛分泌蜜液的量颇为惊人,每每感觉肉茎一挺便可以撞开一片新天地时,她花谷却总是分泌出更多的琼浆,让我的肉茎滑开,功亏一溃,直花了几分钟才终于就绪。


    「我进去了哦……」


    「嗯,你轻一点哦……要是弄疼我,我就踢你……」


    矮人少女装腔作势的娇嗔,看在我眼中真是无限可爱。


    「嗯……来,腿再抬高一点……」


    我握着肉茎,抵在她粉嫩的入口处来回摩擦了几下,顶端沾满了她的体液,然后,慢慢地往里用力,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嗯……」琳赛低哼一声,抓紧了我的手。


    「疼吗?」看到矮人少女痛楚的表情,我这才想起,特别请华更纱调制的破瓜用药,我居然忘记用了。


    「不疼……有点涨……」


    琳赛的表情仍因痛楚而扭曲,我的肉茎缓慢深入,进入了一小截,前面感受到一层明显的阻碍。


    「琳赛,忍一忍,疼一下就过去了……」我说着,腰部用力一挺,肉茎前端冲开一片柔韧的腔壁,一下子插了进去。


    琳赛嘤咛一声,十指捏紧,指甲几乎嵌进了我的手臂里。


    肉茎被一阵紧紧的温暖包围着,她第一次遭遇外物入侵的膣道不停地收缩、吮吸,即使这是她的第一次,我也能分分明明地感受到她有力的挤迫……


    「疼吗……?」


    「好、好疼……是不是都进来了……?」


    「嗯……」我又往里深插了一点,她忽然浑身一颤:「啊……太疼了……」


    琳赛娇声喊疼,但肉茎已经半身没于花谷之中。肉茎头部感到一股快意,直感觉处身之地尽是一片温暖柔软。


    我的感受舒爽,琳赛双手却紧紧抓住我的后肩胛,指甲彷彿已经深入到了我的肉中,我极为吃痛,却依然本能地将肉茎向更深处行动,随着矮人少女高声痛叫,肉茎已经整根尽没了。


    琳赛的举动让我不敢再动,趴在她耳朵问她:「怎么样?痛吗?」


    由于肉茎趴在她的花谷里暂时休兵,她的疼痛可能减轻了些,她喘息着断断续续道:「痛……挺……挺痛的……还……还有点胀……」


    「这样疼吗?」我轻轻地抽动起来。


    「不疼……我不知道……好像又有点疼……怎么……做爱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琳赛初经人事的膣道虽然紧窄,但是春水潺潺,十分潮湿,所以抽插起来也不是很困难。我又动了十来下,她低声哼哼起来,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肉茎在她体内进进出出,还是不见有血迹。


    「哥哥……我那里出血了吗?」琳赛低喘着问。


    我怔了一怔,没有分神去看,只是凭着感觉脱口答道:「出了……怎么了,现在疼吗?」


    「不是……出了很多吗……」


    「不多,一点点……」


    琳赛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松了口气,


    我抚摸着矮人少女圆润的屁股,握着她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挺动腰肢,虽然因为顾忌她会痛,不能尽根没入,有点遗憾,但是膣道内壁不停蠕动,还是让我快感连连。


    抽插了一阵,少女痛楚的表情变得舒缓,腰部也慢慢地动了起来,察觉到这个变化,我握住她的纤腰,加快了动作频率。


    少女的花谷在蠕动,我让肉茎来回摩擦着,以减小那种因蠕动而带来的酥麻感。但只这么一动,琳赛已经松开一些的指甲再次抓紧,我紧张了一下,却发现她只是在呻吟,而不再是如同刚才般叫喊。


    每当我的肉茎整根深入时,琳赛的呻吟声就会加大,动人心魄,渐渐的,呻吟声中疼痛的因素似乎减小了许多,而且每当我小腹与她的小腹无缝隙接触时,越来越明显感觉到她花谷的迎合与吸力。


    这毕竟是琳赛的第一次,我不想做得太久,让她太过疲惫,在十几分钟的大力运动后,我决定不再固守下去,放松了身体,一股发自小腹的热流迅速经由肉茎最前端喷出,同一时间,我把肉茎加力深入,再深入,要将所有精华送到更远的前方,久久不息。


    一直在呻吟的琳赛,在这阵喷射中停住了声音,紧紧闭着眼睛,咬着下唇,一声不哼,柔软的身躯一颠一颠,配合着我的喷射,我只感到肉茎周围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好像要把我内藏的每一滴精华都挤搾干净。


    最俊,我趴倒在矮人少女的香躯上,看着她身体一松,放开了紧紧抓住的手,激烈地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汗水,从脸颊到脖子红成一片。


    我抽出肉茎,看着她初战过后的下体,除了满足斑斑秽渍,更还染红了一大片,出血量和蜜液分泌量同样惊人,我看了都有些吃惊,生怕是刚才动作过勐,造成了阴道撕裂,那个伤害就大了。


    「嗯……你不要摸啦……」


    「不摸不摸,都是血,帮你擦擦……」


    维持一个男人的基本风度,我帮琳赛擦拭下体的血迹。失去处女之身的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表情看起来很轻松,只是显得疲惫,闭上眼睛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感到好奇,不晓得一天后药力失效,这个小丫头的心情会是如何,不过,想到她的心情,我忽然发现一件更为要紧的事。


    这次花费偌大力气,替小丫头开处破身,除了她本人的要求还有我个人慾望之外,很大的一个理由,是为了埋藏在她体内的东西,现在处女之身已经失去,却没有发生任何异状,这……该怎么办?


    第三十一集 索蓝西亚篇 第八章 极端变态 绝代之狂


    听说有些偏远山区,新人洞房花烛之后,隔天都有着晒被单的习俗,用意很简单,就是诏告天下,新娘已经失去了处女之身,更重要的是……有处女之身可以失去。


    要是过不了这个考验,那么挨揍、退婚不在话下,我听过最残酷的案例,甚至是把新娘处以火刑,绑在木柱上活活烧死。


    琳赛虽然开了处,但我当然不会蠢得去晒被单,毕竟在名义上,琳赛是三王子雷曼的新娘,我搞了人家的王子妃,还敲锣打鼓地宣告于人,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真该死,刚才那票白家人在闹的时候,我应该制止才对的,点什么红蜡烛的,是怕有人不晓得我在搞女人吗?唉,脑袋发热,居然连这点都忘了……)


    忘记的事情还不只一件,我实在该把那个搞事的精灵青年给灭口才对,当时放他逃走,现在想找也找不到人了。为此我还特别问过琳赛,根据她的说法,那个精灵青年与她很聊得来,琳赛曾把自己的心事对他聊过,那个精灵对她要吃药献身的想法非常反对,只是琳赛想不到他会这样跑来阻止。


    听到琳赛这么说,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我自己没碰过一见钟情这种事,但我晓得它并非不存在,或许那个精灵青年就是对琳赛一见钟情了也未可知,若事情真是如此,那琳赛……嗯,我会不会拆散一对有情人了呢?


    (算了,我真是想大多,姑且不论那个蠢蛋是看上琳赛的哪一点,琳赛对他可是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啊,说什么一对有情人,这根本不符事实啊。)


    我觉得可笑,摇了摇头,专心面对真正要命的那个问题。要是组合末日战龙的核心元件当真藏于琳赛体内,连失去处子之身都无法开启秘咒,将那核心元件取出,那所剩的方法就只有一种。


    杀人取物,这方法看来已是必然,就算我自己不愿意动手,外头也早已有人虎视眈眈,要是我想保住琳赛的安全,就得先对华更纱那一票人有个交代,关于这方面,我该怎么办呢?


    想着这个问题,我离开了营帐,才一掀开帐幕出去,就见到华更纱站在外头,一脸冷漠,好像在外等了许久。


    「哇,鬼婆,我知道你心理变态,但你不会真的变态到一直在这里偷听做爱吧?」


    这话基本上是鬼扯,我注意到华更纱手中的手术刀,她很有可能是想要直接进去宰人取物。


    「鬼婆,慢一点动手,我还有几件事没想清楚,你


    「精灵那边刚刚派人传话,说是大祭司要见你。」


    华更纱冷冷的一句,让我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搞不懂大祭司找我是为什么,但现在也没什么好问,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动手」,便前往赴会了。


    路上我也思索目前的处境,为了要与这些精灵们抗衡,我们手上的筹码越多越好,为此我们需要取得琳赛体内的核心元件,如果这东西在我们手里,末日战龙可能永远也组建不成,那我们也间接完成破坏战龙的工作了。


    这个思路基本上是没有错的,然而,倒也不是非这样做不可,换句话说,不是非要让琳赛牺牲。假使能够透过黛媚丝或柏南克,探知末日战龙的存在位置,找机会将战龙毁去,这条路是费事了些,却不失为可行之计啊!


    一面想着这些问题,我一面跟随着精灵士兵的指引,来到大祭司所居住的那间营帐,由于一路上想得太过专心,一直到我掀开帐幕进去,这才发现不对劲。


    半路上我也稍微想过大祭司找我会是为何,比较可能的问题,就是刚才折辱了那个精灵青年,这可能会引发若干问题,又或者是白家人把夏绿蒂送给了这老头,他搞得兴高采烈,特别找我来感谢兼炫耀。除了这两件事,应该就没有什么其他理由,这是我的猜想,哪知却全然不对,掀开帐幕的瞬间,我看到营帐内只有一个精灵,那个精灵,并不是大祭司,却是个非常要命的存在。


    「你……你是……」看着营帐内那个身穿白袍的俊美男精灵,我失声道:「雷曼王子?」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雷曼道:「约翰·法雷尔,人类之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你正式会面。」


    真是突然丢下来的一颗大炸弹,之前我还一直以为,雷曼不层见到我,所以明明彼此近在咫尺,却不会有直接碰面的机会,但现在一想,这种思维本身就有问题,人家分明是扣住了底牌,不愿意掀开,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点,而我居然蠢到一厢情愿,毫无准备,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炸个正着。


    雷曼的做事风格,绝非伦斐尔的耿直可比,这点可以从他身上源源散发的森冷气势得到证明。照常理说,气势这种东西不会无缘无故乱冒出来,往往都是高手在凝聚力量或魔力时,週身气机剧烈变动,对附近的人造成影响,才会让我们感应到所谓的气势,对照目前的情况,我虽然想不通雷曼为何要刻意凝聚力量,迫出骇人气势,但反正不会是好事。


    对着这号辣手人物,我孤身一人来与他会面,是非常不智的事,起码也该拖个够格的保镖或肉盾来保障安全,不过此刻想这些都是多余,只有随机应变的份了。


    「三王子找我来,总不会是想要和我聊天喝茶讲美人的吧?」


    倒不是我姿态高,而是跪在地上扮狗爬也不会比较安全,那还不如有话直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其实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鬼婆华更纱,枉费她自称精于占卜,替人传话要我赴约之前,也不先卜上一卦,测测吉凶,弄到我现在一个人面对冷血精灵,真是该死。


    「快人快语,真是直接,法雷尔提督确实有几分胆色,不如外传的贪色无用,我还以为……你刚刚洞房花烛,风流快活,现在还正脑袋昏昏呢。」


    雷曼的话表明一个事实,就是他已知悉我那边刚发生的事,那么,他现在说这些的用意,难道是来要人的?


    「三王子如果是来要王子妃,大可直说,若是要其他东西,那就恕我办不到了。」


    「王子圮?这话可笑之至,那种随用随丢的臭货,怎配与我相衬?王子妃这称号,只是罗赛塔的痴心妄想,提督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雷曼的人类语极为流畅,而他所表示出的态度,则是将琳赛弃如敝屣,这种事本来也不奇怪,但他语气中那种出奇的冷漠与蔑视,却让我感到古怪,心生一个念头。


    「罗赛塔的矮人说,这名公主是雷曼王子钦点,我这才万里迢迢帮着送来,想捞点好处,怎么王子殿下对矮人公主是这等态度?」


    「哼,老实对你说,你父亲与我国交战多年,杀害我族同胞无数,你更攻破马丁列斯要塞,以卑劣手段迫害我族数十万同胞,你父子二人俱为我族死敌,今日你踏足索蓝西亚土地,照理说断不允许你再活下去,前夜山谷相逢,就该将你一掌轰杀,只是……」


    这种事不用他说,我自己也心里有数,所以我更好奇是什么理由让他迟迟不下杀手,哪怕只是个表面理由,我也想要瞭解。


    「只是你有个优点,让我甚感兴趣。传闻你浪荡江湖,淫遍天下美人,艷福无边,令大地上的人类羡煞,但你心理变态,虽然坐享美人,却从不怜香惜玉,将她们折磨凌虐,操之如奴,使得与你有过关系的美人不是心丧欲死,就是求死不得。」


    此话入耳,令我哭笑不得,一方面很想问一句「这种事也算优点」,一方面也感叹人言可畏,万万想不到在传闻之中,人们居然是用这种角度在看待我的艷事。如此听来,确实足丧心病狂,难怪大祭司会把我当成天下第一恶人,照这么说来,雷曼应该马上杀了我才对,为什么会迟迟不下手呢?


    「世间女子,无分族类,俱是愚昧无知,心性善变,贱如猪狗、粪土,只配跪于男人脚下,聊充贱奴,怎能与男子一般看待?可叹世人有眼无珠,色令智昏,居然将这些贱奴捧在掌心,自低身份,简直是滑稽可笑,可耻!可耻!」


    说着这些话的雷曼,满面怒容,双拳紧握,音调越来越高亢,彷彿在面对什么国仇家恨似的,说到后来忘形,连一身真气都不受控制,白袍抖荡,更形成阵阵狂风吹向四周,逼得我唿吸不顺。


    雷曼的外型俊美,举止高雅,如果不是亲耳听闻这番话,打死我也不信他与我的宅男外公万兽尊者是同类,彻底信奉男尊女卑的定律,将天下女子视为粪土,这么偏激的人格特点,各种相关的调查报告上竟只字不提,真是害死人了。


    不过,索蓝西亚的王家教育真是该检讨,一个二王子是黑社会头子,整天想要混黑道;一个三王子又是极度偏执狂,终日高唱要把世间女子为犬为奴,幸亏索蓝西亚国王够命长,否则若是让这两大王子中的任一人继位登基,恐怕都是一场大灾难。


    「你约翰·法雷尔臭名在外,卑鄙无耻,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素来欣赏你的心狠手辣,残忍无情,看你对那些贱奴如此残酷,令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李华梅这样的角色都折在你手上,想必是我道中人,虽然与你无缘得见,但你或许是我的知音,哪想到今日一见,你口中竟然出此妇人之言,真是令我大失所望。」


    老天啊!你自己是变态,可别以为别人都是心理变态,我虽然不算是正常人,但也没有你这么变态啊!


    与雷曼的对话令我目瞪口杲,说来索蓝西亚还真是一个怪地方,怎么我来到这块土地后,被一堆变态人物当作是知音?天可怜见,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啊!


    继续站在这里听变态说怪话也不是不行,但趁着目前的气氛还不错,我决定开口探查一些东西。


    「王子殿下说得好,恰巧我在这方面也有点心得,大家不妨切磋一下,交流交流,你能把自己亲妹妹改造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确实心狠如铁,令我不得不写个服字。」


    「哼,区区彫虫小技,没什么可提的。」


    雷曼似是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但听我说他心狠如铁,他在冷哼同时,面露得色,显然我这马屁令他相当受用……真是变态人物。


    「我万里迢迢送人来索蓝西亚,就算没有谢礼,至少对我也该以礼相待,三王子手下劫走我的货物,此物你们得之无用,还是还给我吧。」


    「可笑,你口口声声说是替我送新娘来,却又自己把新娘给干了,监守自盗,普天下哪有这样的护送法?这样还想向我邀功,你真是当我索蓝西亚无人了吗?」


    「你们是精灵,索蓝西亚本就无人,这有啥奇怪?再说王子殿下既然视女性如粪土,那个小矮人就只是一件货物,甚至说明白点,她是装货物的纸箱,我替你开箱验验货,省得万里运送一场空,这是快递人员的职业道德,你该请我吃宵夜了,有什么好埋怨的?」


    「好个约翰·法雷尔,果然尖嘴滑舌,强词夺理,这样也能被你说出道理来!」


    我不晓得雷曼是否怒极反笑,但他确实笑了出来,而话说到这个份上,瞎扯也没什么意义,雷曼终于开出了他的条件。


    「那个小矮人,我迟早要把人收来的,你若喜欢,不妨趁这两天多干她几次,省得以后没了机会。至于你要讨回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但有一件事你得替我完成,在你完成之前,我会保证你在索蓝西亚内的安全。」


    「哦?只保证到我完成任务?王子殿下过河拆桥也未免太快了吧?」


    「你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还保你安全做什么?无数我族族民急着将你碎尸万段,我没理由与你同一阵线,要我在此事上向你撒谎,我可不屑,索性明明白白对你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拉倒。」


    态度果决明快,还真是一位高傲的精灵王子,姑且不论我能否答应他的条件,先听一听总不会有错吧。


    「我这里有一件信物,等大家一起去到华尔森林后,你替我将这件信物送到一问名叫等待的酒吧,交给那里的负责人。」


    雷曼的委託果真令我吃惊,之前白拉登也委託我一封信送到那间「等待」酒吧,现在雷曼也委託我送信物过去,那间酒吧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这两号大人物都要委託我送件?


    我满心困惑,但也不至于蠢到去问雷曼为何他不亲自送去,横竖之前已经答应了白拉登,那酒吧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趟,那就不差雷曼这一份了。


    「好,我答应,不过……主子殿下虽然说我替你送信物之后,就不保障我的生命安全,但我要求送回的东西,总不至于到那时候才来还我吧?」


    「我怎么会贪图你那点东西,稍后就会将东西奉还,□还是那一句话,我还得起,你却未必收得下,切莫以为我索蓝西亚俱是无能废物。」


    所谓的无能废物,不晓得是不是指大祭司柏南克?但与雷曼这次碰头,确实让我有了个清楚认识,索蓝西亚的废物与无能者不多,只是疯子变态满街走。


    雷曼的话里藏着玄机,阿雪的灵柩很有可能被动了手脚,说到这一点我还真是很害怕,灵柩中的阿雪若是一具死尸,事情倒是还好,但她根本就是一颗生体炸弹,万一雷曼的手下不够专业,动手脚时一个不小心,打破了能量的恐怖平衡,不只他们要死,连我都要陪葬,那就真是冤枉了。


    但这话我提醒了也是没用,以雷曼的姿态之高,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除了阿雪,羽霓和紫罗兰追踪敌人而去,至今音信全无,多半也是落入雷曼的手中,可是我出言试探,雷曼不置可否,让我难以判断状况。


    「对了,刚才说到等待酒吧时,你的表情不对,该不会……已经有人要你去那边做什么事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我连华尔森林的名字都是这两天才晓得,又怎么会知道那里有个什么破酒吧?我只是个杰出追迹者,可不是商店活名册。」


    说这话的同时,我下定决心,要立刻弄清楚那间酒吧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白拉登和雷曼都要我送东西过去?白拉登要我送信去给一个叫银芽的女人,雷曼则是要我送信物给那里的负责人,这两者会否是同一人?


    我拿定主意,早早告辞而去,出门才走个十几步,就看到大祭司柏南克匆匆忙忙赶来,一手拿着法杖,身上衣衫不整,奸像刚刚才得到消息,急忙穿上衣服赶来。说来也真奇怪,索蓝西亚大祭司的职责也不晓得是什么,怎么我每次见到这老儿,他都在急急忙忙穿衣服?难道大祭司的工作是裸体朝拜天神吗?


    柏南克一看到我就扑上前来,急切地在我身上乱摸,「兄弟、兄弟,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少掉几块肉?」


    「来得这么晚,真的靠你就死定啦,你怎么搞的?听到我被人叫去,这么晚才来救人?」


    「……我、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嘛,你也晓得,对方手里掌握军政大权,他真要做些什么,就连我也没法立刻得知。不过,我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很够意思了,你可别说我没义气啊!」


    大祭司低声问道:「里面的人对你说了什么?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知不知道华尔森林里头有一间叫做等待的酒吧?那里头有没有美人啊?」


    「美人?兄弟你有什么好情报,千万要关照老哥哥啊,你说的那间酒吧我是没有听过,怎么?那边有很多美人吗?我请人去查。」


    真是很令人丧气的回答,这个大祭司枉费位高权重,却是昏庸无能,一问三不知,看来在强者争权夺利的世界里,这傢伙未够资格算是一号人物,所以不晓得这种机密。


    要是任由柏南克去调查,打草惊蛇,后果难料,我婉拒了他的热心,这时有人跑来通知,说是在我刚才被叫走的时候,雷曼王子忽然派属下到我们那边去要人,说是要把王子妃接回去,来势汹汹,与我方的人形成对峙,最后是我们这边的两名硬手主将出马,稳住局势,让雷曼的人退走。


    (嘿,这雷曼也奇怪,口口声声说女人都是猪狗粪土,结果却趁机抢人,看来他也满在乎矮人公主的嘛,那他最后说把人暂且寄放在我这边,高兴的话可以多干两遍,这些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听那名前来报讯的白家子弟说,雷曼派来的使者都是高手,其中还有一名持枪的独角少女,尤其了得,一上来便先伤了几名白家人,弄得气氛非常紧绷,差点双方就火拼起来。


    为了抢人,居然出动到碧安卡,可以看出雷曼的志在必得,但我方的实力也不弱,只要华更纱、冷翎兰两人肯挺身而出,就算出动千军万马也抢不走人。不过,经歷过这些事,我反倒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


    「喂,老兄,我问你一件事。」我对着大祭司,低声间道:「刚刚找我去说话的那个年轻精灵,真的是三王子雷曼吗?」


    「呃,你怎么会这么问?」大祭司一脸茫然,错愕道:「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这个回答我好像才刚刚听过,看来应该是没有错,大祭司一脸淫笑,抓着我的袖子,要与我分享新的性爱心得,我没兴趣听,也不想知道他得了新的性玩偶之后,到底是有多么爽快,但有一点我没忘记提醒他。


    「老兄,你不是答应我,要把新派来的贴身女护卫送来给我干吗?我送了你重礼,你却迟迟不兑现诺言,这说不过去吧?」


    「唉,女护卫还没送来,就算我想要交给你,也没东西可交啊。」


    「还没送来是事实,但你就不能想办法去要吗?」


    简短几句交谈后,大祭司拍胸担保会帮我要人,以报答我相赠美人之恩。碧安卡这个女人,居然敢到我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就算是受人操纵,也是活罪难逃,我预备把人要过来,将她干得要死要活。


    告别大祭司,回到己方营地后,我与冷翎兰、华更纱会面,说起与雷曼碰头的过程,冷翎兰连连摇头,双拳紧握,似是气愤雷曼的极端言行,反倒是华更纱无动于衷,我问她作何感想,华更纱淡淡表示自己颇能认同雷曼的思想。


    「两位,姑且不论雷曼的想法你们喜不喜欢,我比较在意的是,以他这样的极端个性,又是身局高位,怎么外头一点风声也没有?」我望向冷翎兰,道:「你以前有没有听过伦斐尔怎么说起他的?」


    「没有,我一直觉得,伦斐尔对这个弟弟太过掉以轻心,从未将他当成竞争对手看待,最后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冷翎兰道:「我劝过伦斐尔,他只对我说,雷曼是个废物,不用对他过于提防……或许,所谓的废物,是指雷曼个性上的缺陷吧,以伦斐尔的为人,不会欣赏一个如此蔑视女性的人,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也没什么,只是以前被人骗多了,现在比较小心一点……刚才面对面接触后,我总觉得那个雷曼怪怪的,嗯,具体的怪异说不出来,但就是令我感到不妥,想要多确认点东西。」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几分总是没错,但如果你再有与雷曼交涉的机会,我希望你帮我问一个人,就是我的得力助手织芝·洛妮亚。」冷翎兰道:「伦斐尔失踪后,她也随着下落不明,迄今没有半点音信,请你替我探查一下。」


    听冷翎兰这么说,我暗骂一声该死,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伦斐尔在发动攻击之前就把织芝送走,但人却迄今音信全无,这摆明是出了岔子,有很大可能是落在雷曼的手上,而我居然全然忘了此事,没有趁机探查,真是不该。


    我答应了冷翎兰,这时忽然有人到来,说是大祭司有急事找我,请我立刻过去会面。


    「呃,不会吧?刚才也是这么说,结果去了碰到雷曼,这一次又用同样手法?」


    我望向冷翎兰,暗忖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带个保镳才能去。冷翎兰纵是不愿,却也别无他法,便与我一同前去,幸好这次大祭司一开始就等在那里,一见我到便主动迎了过来,倒不是别人以他名义骗我过来。


    「兄弟,老哥哥照你的意思,派人去催去要,结果美人护卫果然送来了。」


    「……这也太快了吧?我回去都还没说上几句话咧,你一下子又把我叫来了。」


    「好事当然要趁快啊!老哥哥也怕你心急难耐,惹出事来。」


    大祭司急切地与我说话,冷翎兰发现她是因为这种事被叫来当保镳,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这点我也无奈,就看到大祭司拍了拍手掌,帐幕掀开,走进来两个人。


    当先的一名少女,尖耳长角,神情木然,正是身着戎装的碧安卡。看到她,说很兴奋是不至于,说没感觉就一定是谎话,特别是想到很快就可以将她压在身下,大干特干,说不定还有层处女膜可以破时,我忍不住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大祭司在我耳边低声道:「不错吧?三王子派了两名美人护卫过来,这个给你干,另一个就老哥哥自己收下了。」


    被这一点醒,我才注意到碧安卡身后还有一人,身穿黑衣黑纱,手执法杖,倒有几分当初黑巫天女的感觉,我看着眼熟,脑中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是那晚雷曼漂浮半空时,那个站在雷曼身边,施放「阴风怒号」的女魔法师。


    我心中琢磨,这么厉害的人物,雷曼居然也派过来,内情恐怕不单纯。那天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现在近距离一看,这女子居然不是精灵,是个人类,而且还让我越看越熟悉。


    (奇怪,怎么会这么眼熟?我在什么地方看过,而且……这感觉好怪,我为什么开始紧张了?妈的,连冷汗都流出来……)


    我讶然于自己的反应,正感不解,身旁的冷翎兰惊唿一声,喊出了那个令我魂飞魄散的答案。


    「是你……雪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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