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内的氛围也有些凝重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看出来了，蒋老爷子居然奈何不了这个人，甚至隐隐有被压制的痕迹。
这次他们是真的看走眼了，这个身上毫无传武痕迹的人居然是个高手！
这场切磋其实原本早就可以结束了，但陈哲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陈哲在蒋老爷子的“积极配合”下，已经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除了对练以外，他对外界所有的一切都屏蔽了，对《九歌剑诀》的理解却在直线攀升中。
虽然这依旧无法让他凝聚突破练气一层的最后一缕剑气，但却让给他对《九歌剑诀》改掌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甚至已经完全熟练了这套掌法。
但陈哲觉得这样还不够，像蒋老爷子这样的陪练可遇不可求，所以今天他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练气境界升到练气二层。
打定主意，陈哲再次压低了自己实力，用微微低于练气一层的炼体实力和蒋老爷子切磋。
继续磨练这套剑掌，以致于领悟《九歌剑诀》突破练气一层的奥秘。
蒋老爷子似乎也发现了陈哲此时的状态不对，原本准备投降认输的他便开始收敛心神，好好陪陈哲练了起来。
虽然说陈哲很狂妄，甚至还打伤了他的孙女。
但像陈哲拥有这种拥有实力的人，狂妄一点是因为有底气。
面对他那种程度的侮辱以及蒋天瑶上台之后的蔑视，陈哲没有打残蒋天瑶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所以现在蒋老爷子心里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有点感激陈哲。
换而言之，陈哲是彻底打服了蒋老爷子，就像三十年前老天使打服他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此时蒋老爷子在发现陈哲进入顿悟状态后，还愿意帮助陈哲的主要原因。
而次要原因，便是蒋老爷子也有好多年没有畅快淋漓的打一场了。
最近跨过那道门槛之后，他倒是拉着几个老朋友练了一场。
但是效果差强人意，就像陈哲拍飞蒋天瑶一样，吹枯拉朽间便结束了战斗。
如今陈哲愿意再次压低实力和他打，他倒是觉得是一个磨练自己的机会。
但蒋老爷子还是低估了陈哲的成长速度，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虽然陈哲已经再次压低了实力，但随着对剑掌的感悟越来越熟练，蒋老爷子已经彻底招架不住了。
要不是陈哲将自己的实力压低到了练气一层炼体修士以下，说不定蒋老爷子此时已经和蒋天瑶一样倒飞出去了。
蒋老爷子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在中了几招后，他知道单靠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坚持不下去，于是对下面的人说道，
“老伙计们都别愣着了，上来陪这位前辈练练，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这倒不是蒋天生哄骗其他人上桌，而是和陈哲对练收获确实不小。
虽然和陈哲对练有点受折磨，但仅仅只是刚刚一会儿，蒋老爷子便有了诸多感悟。
他从陈哲的掌法之上好像看见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一样。
在那个世界，他现在所熟悉的一切武学好像都是很低级。
蒋老爷子感觉今天下去之后，他再好好感悟感悟，实力必将再上一层楼。
其他人听到蒋老爷子的话，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仿佛听见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一样。
因为他们听见蒋老爷子对陈哲的称呼居然是“前辈”！
这意味着台上的局势并不是他们所看到的五五开，而是陈哲碾压了蒋老爷子。
毕竟，如果不是碾压的话，以蒋老爷子的脾气是不会喊出“前辈”二字。
再者，就是因为蒋老爷子居然喊他们一起上长桌挑战这位“前辈”。
既然蒋老爷子知道自己被碾压了，那为什么不愿意直接投降认输呢？反而喊着他们一起上去？
要知道，以多对少，从来都是令人不齿的，尤其是在传武圈这种武德充沛的地方。
可今天，蒋老头居然公开让他们以多打少？
众人心里一时间有些疑惑，但好在蒋老头在圈内还算有些人品，在场的众人对蒋老爷子为人又都比较熟悉。
所以没一会儿，便有人发现了重点。
原来蒋老爷子那句话不是喊他们上去，而是陪前辈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既然如此，那便多有得罪了！”
有人拱了拱手，上前跃身上了长桌。
有第一个带头，便有第二个，很快，不大的长桌便站满了人。
进入顿悟状态的陈哲虽然对剑掌和《九歌剑诀》的领悟一直在提升，但他总觉得还是差点感觉。
《九歌剑诀》练气篇对应的是一个攻守兼备的剑法，以致于蜕变而来的剑掌也是如此。
如今，剑掌以及剑法的攻伐技巧陈哲已经略有领悟，但防御部分他却一窍不通。
仅凭蒋老爷子一个人的实力已经满足不了陈哲的陪练要求了。
所以陈哲准备结束这场切磋，另外找办法。
可是，就在陈哲决定击败蒋老爷子薅系统气血羊毛时，四面八方突然多出了许多攻击。
系统叮叮当当不断响起的提示音差点让陈哲退出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好在陈哲及时稳住了心神。
事后，他也不去想究竟是什么缘故导致多出了这么多攻击，而是沉下心来继续陷入在玄之又玄的顿悟当中。
略显拥挤的长桌上，众人越打心里就越震惊。
他们现在算是明白为何骄傲如蒋老爷子也要开口喊前辈，因为陈哲的实力真的实在是太强了。
即便是当初的老天师，也做不到像陈哲这样一对十几还游刃有余的地步。
还因为，他们在和陈哲的陪练当中，确实学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那些东西他们看的不真切，但却绝对有别于传武但又高于传武。
许多人在这场陪练中看见了原本已经无望看见的门槛。
他们也渐渐明白，为什么蒋老爷子明明不敌，却始终不愿意投降认输了。
原来不是怕丢面子，而是因为对练好处太大了。
从一对一打到一对十几，从长桌上打到地上，这场切磋早已变了性质，但此时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没上场的人专心致志地在旁边看，上场的人在场内尽心尽力的学，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收获。
陈哲就一直在这种混战中处于顿悟状态，他对剑掌以及《九歌剑诀》领悟越来越深。
直到某刻，陈哲整个人一松，就仿佛是从从狭小的房间里走到了旷阔无边的大草原一样，他对《九歌剑诀》以及剑掌的领悟终于到达了另一个层次。
一抹游离在天地间的灵气悄然转入陈哲体内，然后又在极快的转化为剑气。
【恭喜伟大的宿主！您的练气境界已突破至练气期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