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


    李彦明决定先从审问女犯人开始，他让伙计们把张怡君送到审讯室，而其他一众危机小组成员，移步到旁边的观察室内。


    里面张怡君被固定好之后，李彦明拿着一瓶矿水泉走进审讯室，张口跟警员讲道：“监控、录音都不用开了。”


    “明白。”两名警员关闭仪器的时候，他把矿水泉送到张怡君的面前：“喝口水？”


    张怡君长相靓丽，垂下目光，看都没看李彦明一眼……


    “多大了？”


    “二十六，还是二十四？你别告诉我D啊。”


    李彦明看见对方没有理他，放下手中的矿泉水，走到张怡君面前：“别你是D还是C，你跟赤道都被抓了。”


    “有两个选择给你，第一，坐一辈子的牢。第二，把买家跟买家的组织、计划、全部说给我听。”


    “到时候，不要说什么汙点证人，减刑期。巴厘岛、马尔代夫、你想去哪里，我就送你去哪里。”


    “机会只有一个，别让其他人用了。”


    张怡君一言不发。


    ……


    二十分钟后。


    “呃呃呃……”


    张怡君双腿蹬着地面，口鼻都被黑纱捂住，一波波矿泉水洒落在她脸上的同时，黑纱浸湿，不断倒灌进她的鼻腔气道。


    很巧，那片黑纱是她掀起的外套。


    李彦明把外套从小腹处拉起，结结实实包住她的面孔。


    这是一种很残酷的虐人方式，偏偏从外边看不出伤痕，却从内里摧残犯人的意志力。


    自古以来就被审讯者使用。


    虽说香江是讲法律的，但基于种种原因，警察也不会放弃这种方式对付犯人。


    更何况眼前的女人何止是不愿意配合办案？更是一个冥顽不灵、作恶多端的恐怖分子，李彦明身为反恐特勤队的主管，当然不会心慈手软。


    哐哐哐。


    审讯室里，回荡着挣扎的声音。


    宋安、陈昭、杨锦荣、朴宇哲等人站在观察室的单向玻璃面前，一个个的都是面色淡然。


    宋安身为高级官员，讲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他久经风雨，自然不会有对犯人的仁慈之心。


    陈昭和杨锦荣身为保安部高官，平时没少这么对付犯人，手下都是个中好手。


    而朴宇哲是韩国王牌特工，对于这种小把戏都习以为常，当然更不在乎。


    被说他们了，底下最普通的警员也得会两手绝活，才能让小混混们畏惧。


    崔民浩是技术官员，袁晓雯比较年轻，两人不太敢看这种场面，全都把脸别开。


    只有肇志仁轻轻摸着表盘，眼里带着一缕心疼之色。


    要知道，他才是真正的赤盗，里面的张怡君是他的下属，和另一个被关的金焘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至于其他枪手，不过是他招募来的临时工罢了，死一百个他也不会心疼。


    这两位下属被逮捕，意味着他在外面失去了机动力量。


    不管他在危机中组内隐藏的多深，外边没有了可以指挥的机动力量，就很难抢到DC8了。


    他现在虽然还挂着一个顾问的名头，但和DC8的制造者们一样，已经不能再接触DC8了。


    不能接触DC8，就不能制造恐慌。


    下属被擒，就算DC8被送还给韩方，恐怕他也没有得力人手去抢夺。


    事情很难做了。


    难道他赤盗要在这一局认输？


    那不可能！


    “这个妞明显受过专业训练，暂时不可能会开口。”


    杨锦荣忽然开口。


    “就算不开口，也得摧毁她的体力和精神，到时候就算米国大统领来要人，她也只能活着躺在担架上出去。”


    陈昭淡淡的道。


    又道：“那个金焘年也一并处理，我倒要看看，其他的赤盗分子会怎么救人，会怎么抢DC8！朴先生，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如何？”


    朴宇哲淡淡一笑：“你们香江警方做的非常到位。”


    “这叫杀一儆百，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不狠狠地彻底的涤荡这帮混蛋，他们还会继续祸害香江！”


    其他人都点点头。


    里面的李彦明折腾了许久，却无法让张怡君开口，知道火候还不到，冷笑一声，松开张怡君的衣服，顺势用脚一踢。嗙的一声，椅子不仅回正，张怡君的脑袋同时也无力砸倒在桌面。


    “把她带走，接下来审问金焘年！”


    李彦明恶狠狠的说道。


    肇志仁的目光一下变得阴暗起来，旋即又很快隐去。


    李彦明拿起只剩半瓶的矿水泉，一边喝着，一边看着警员把张怡君带走。


    没带走多久，警员便重新压着金焘年回到审讯室。


    这一回李彦明没有跟犯人开黄腔，只是把利诱的条件复述一遍。


    听见金焘年干脆利落的拒绝后，李彦明也非常干脆的让两名伙计把他摁在桌上，开始拳拳到肉的狂锤。


    对付这种暴恐分子，压根不需要怜悯，当然是怎么狠辣怎么来。


    持续半个多小时的折磨之后，金焘年面目全非，大口吐血，肋骨断了几根，体内器官也受到不小摧残，浑身更是紫一块青一块，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倒在审讯椅上，一根小手指也动弹不得。


    “半个小时就摧毁了他的体能，李彦明做的不错。”


    陈昭点评。


    “审讯是把好手！”杨锦荣也点头。


    “对付邪恶分子，就得有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情！”宋安也不甘寂寞，强行给李彦明贴金。


    朴宇哲作为一名特工，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里表示认同。


    申美京面色淡然，心里颇有点不舒服。


    大概鉴于她的工作，也算香江警方的对立者吧！


    崔民浩不想再看，直接走到一边去了。


    毕竟是他技术官员。


    但所有人都知道，在DC8被盗取这个大局面前，不管对这个金焘年什么样的审讯手段，都无关紧要！


    当然，李彦明最终也没从金焘年身上得出什么情报，便让伙计们把他拖回拘留室了。


    至于接下来审讯顾美华，则没有什么波澜。


    顾美华现在有家有业，还有一个可爱的孙女，她是有牵挂的人，所以三下五除二把武器交易的地点交代出去了。


    “尽管可能为时已晚，但我们总算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陈昭很高兴，马上将杨锦荣、李彦明、范家明等警员召集来。下令道：


    “通知情报科的同事，我也会通知全香江的社团，咱们争取将赤盗的剩余分子一网打尽！”


    “是！长官！”


    看着警员们斗志昂扬的场面，肇志仁知道眼下局面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由得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破局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