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祂想晋升主宰？”


    小龟：“不，祂快死了。”


    林善：“神也会死？”


    小龟：“没有东西是不会死的，哪怕是旧日的人皇，最终不也走上了这条路。”


    林善：“信仰可以延续祂存在的时间？”


    小龟：“这么点信仰，都不够祂翻个身的。”


    林善：“祂是寿命快到尽头了吗？”


    小龟：“不，祂的寿命早就到尽头了，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不能告诉你。”


    林善：“你能告诉我什么？”


    小龟：“我所知道的。”


    林善：“你知道什么？”


    小龟：“你想知道什么？”


    林善：“灰雾之上有什么？”


    小龟：“我不能说。”


    林善：“你知道人族，人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小龟：“知道，我不能说。”


    林善：“你看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龟：“很多，我不能说。”


    林善：“你能说什么？”


    小龟：“我能说的。”


    林善：“你能说什么？”


    小龟：“我能说的。”


    两人的对话，让林善有一种拍死他的冲动。


    复读龟吗？这是？


    合着，山海之神只是送他一只龟仙人当宠物。


    不过，小海似乎非常喜欢小龟背后的龟壳，一直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口中一直在低语，“龟..龟...”


    小龟对于小海也没有任何反感，任由她趴在自己的龟壳上。


    “算了。”林善摇了摇头，怎么说也有部分神灵的记忆，应该会有点帮助，可能是...他问的东西太高端了吧，“神术你总该知道吧，该怎么使用？”


    “我将山海之神的神术印记直接赋予你，这样你不需要复杂的仪式，就可以直接借用祂的力量，等于是多了一份不会稀释序列的特性，而且，印记里包含了所有的山海神术，能让你应对几乎所有的突发情况。”


    停顿了一下，小龟继续说道：


    “使用神术，需要献祭自身的灵性总量，会永久性的减少总量，过度使用，甚至会降级。”


    “如果序列阶段没到巅峰，降低的灵性总量会自动补充回来，但后续无法再达到巅峰，一份完整魔药蕴含的灵性，只能将一条序列推到巅峰，这个量是固定的，献祭一点就会少一点。”


    “当然，也有方法补回来，那就是，服用灵药或其它灵性物质，序列魔药没消化完前，灵药是催化剂，可以加快魔药消化速度，魔药消化完后，灵药或者灵性物质就可以作为资粮，补充缺失的灵性总量，只不过，转化率非常低。”


    林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查看脑海中多出的信息。


    一枚神秘的符号，像是揉在一起的杂乱线条，静静的悬浮在脑海里，说是精神海或者灵魂海也行。


    似乎只要涉及到神灵，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这片空间就是羊皮纸和羽毛笔所在的地方，今天终于迎来了新的住户。


    不过，老住户似乎想先考验考验它。


    羊皮纸围着它转了两圈。


    那符号静静的悬浮。


    观察了片刻，羊皮纸失去了兴致，回到原处。


    这枚符号是连接神灵的桥梁，只要建立基础的信仰，就会诞生。


    不过，林善这枚应该不一样，他自己好像没有建立信仰基础。


    符号相当于一枚转换器，献祭自身灵性，转换器就会产出山海能量。


    林善来到地面打算试试新能力。


    『遁地』


    林善整个人立即陷入地底，如同水中的游鱼一般，在泥土中可以自由活动。


    『岩壁』


    平地上突然升起百米高的岩壁。


    『石傀儡』


    百米高的傀儡巨人，静静的站在林善身前。


    『水世界』


    狂暴的波涛从四周向上涌起，形成一个方形的水盒子。


    神术和自身所用的特性并不一样，神术的一切基础都在于神灵，神灵存在，神术才会存在。


    通俗点来理解，神灵是一个巨大的中枢，祂能力量赐给每一个信徒。


    但这力量始终是祂的，信徒只有使用权，而且还是要交费的。


    还有一点不同的就是，神术，每一个术，所能造成的效果都是固定的，这一点和特性根本没法比，特性可以自己开发出各种使用方法。


    神术却无法改变形态，就像是固定的游戏技能似的。


    但数量却非常多，数万道神术，最低一级，最高5级，他现在只能使用1~3级的神术。


    “我不能自己编辑效果吗，就像开发特性那样？”林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以前可以，神术库中，每一道神术，都曾是信徒自己创造的，山海只赋予一切开始的可能，每位神灵都代表着一个体系，对于普通人来说，最低级的神灵和主宰没有区别。”小龟眼中露出一丝忧色。


    继续道：


    “现在不行了，山海是第七纪元的神灵，祂不属于这里，你可以理解为，祂掌握的权柄已经过期了。”


    “第七纪元...现在是多少纪元？”


    “我也不知道，等你走到一定高度时，自然而然的就会知道，每一个纪元都是宇宙从新生到毁灭的时间，对于低级生灵来说没有意义。”


    “虽然没办法编辑，但是，之前的神术已经几乎涵盖所有了，你自己创造的不一定就实用。”小龟道。


    “嗯。”林善点了点头。


    刚刚用了几道三级神术，献祭的灵性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不及他一天自动增长的灵性总量。


    这样才算正常，如果是一个全新的体系，就不可能出现那种用几道神术就掉级的现象。


    完全可以当做正常的能力使用，顶多会拖延一点晋升的时间。


    看来得选几种比较实用的神术，别到时候面对问题，不知道该用什么，林善看向坐在他肩膀的小龟，问道，“你可以变成其他东西吗？”


    “可以变回眼睛。”小龟道，小海依旧紧紧的扒在他的龟壳上。


    “那你先变回去吧。”林善道。


    “好。”小龟应了一声，跳到林善手心上，身体缓缓的变软，融进皮肤里，重新化为眼睛。


    谁知，眼见小龟变成了眼睛，小海顿时就不乐意了。


    只见，她一个跳水动作，毫无阻碍的融入眼睛里。


    这操作看的林善一愣一愣的，小海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随意转换形态，还可以变大变小，现在又可以直接钻进他体内。


    不对，她并不在自己的身体里，而是在小龟幻化的眼眸中。


    “让她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吧，我刚好可以教她一些东西，这类生灵，成长空间是很高的。”


    小龟说完，便没了声，掌心上的眼眸也紧紧的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