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顾问。”
“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胡乱指责树敌。”
谷跃民对肖潇莘的话并不十分信任，尽管他也怀疑云中集团可能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是智脑给出的结论，排名前三的嫌疑人，都没有云中集团。
对天谷集团出手，趁势掀起舆论攻势的幕后之人，嫌疑最大的是地球联盟最高委员会！
其次是地球天军的一帮大佬！
然后是他们这个六国集团里面的两位成员。
云中集团的宣讲，布置在前，而且只是纯粹的为集团招揽学生。
谷跃民认真地分析了一遍：
云中集团此举只是因为看透，未来一段时间地球联盟将为地球天军扩大规模，防务部门出现大量编制缺口，此举是前瞻性的招揽行动，是利用云中集团这段时间的正面导向力，吸引年轻人的加入。
虽然舆论的推手之一是他非常讨厌的眼中钉——天笑、黎可沁。
谷跃民站在相对公允的角度冷静地审视一切，并不认为对天谷集团造成重大冲击和动荡甚至生存危机的，会出自两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
其实谷跃民已经利用自己的权限和影响力了解了云中集团方面跟五座学府接洽的全部过程和内容。
他知道。
云中集团宣传部门和董事会，在宣讲行动中都是出力很小，直到后期形成了足够强大的影响力，才迅速介入。
“……”
肖潇莘还试图再说点什么，却被谷跃民挥退示意：
“行了。”
“你先下去，继续搜集情报，寻找线索。”
“诸位董事，我们继续商议，如何平复事态。”
肖潇莘不甘心地离开了董事会会议室。
董事会上，有人建议：
“最高委员会推波助澜地把我们塑造成跟太空盗匪有勾连、不干不净不负责任的形象，无非是因为我们加入了六国集团，对抗最高委员会，会削弱最高委员会的影响力……我建议，能不能跟那边透个信号，表示我们其实是有困难，不得不采取这种手段。”
“低头一次，六国集团就会变成五国集团。”
谷跃民并不打算对最高委员会认怂。
其它董事焦虑对视：
“这次如果不低头，我们在六国集团的影响力会沦落到末流，我们集团的后续计划都无法继续推进下去。”
“是啊。”
“据我所知，我们集团内部，目前中低层的职员，人心动荡，大部分都开始酝酿辞职信，就连我们的许多高层干部，包括b级舰船、a级舰船的舰员，也在观望！”
天谷集团的离职潮，还没有掀起最终的高潮。
谷跃民绷着脸。
这一切，他都知道。
有着集团最高权限的他，手里甚至掌握了一份人心动荡的名单。
许多举足轻重的高层，都在等待董事会的回应。
后续的董事会声明，很大程度上会决定这一波的离职是继续高走，还是慢慢恢复冷静，会决定天谷集团在这一次的危机中虚弱多少。
“……”
谷跃民沉默良久。
即便是从无数次大风大浪之中挺过来的这位老爷子，此时此刻也必须慎重处置。
天谷集团的确处在很危险的边缘。
他的确扛不起。
在如此重要的关头，面对内外交困的巨大矛盾。
最终天谷集团对外起草了一份声明，表示集团早就已经跟谷珏划清界限，谷珏跟谷家没有任何关系。
另外！
集团放出了大量的前线作战剪辑，里面有虫兽入侵的时候舰队被虫兽围剿时炮火喧天的影像，有基地被虫兽摧毁血肉横飞的画面，也有在后方镇压迷失虫的影像！天谷集团把自己塑造成前线默默奉献的悲情英雄，同时也把大量狂喷天谷集团的人，描绘成了站在阴暗角落里污蔑英雄的小丑。
最后，天谷集团公布了一张发往最高委员会的五十万亿的汇款单，表示自己会持续为后方的防务体系升级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还别说……
集团公关部门和宣传部门联手之下，拿出了百分之一千的心思，果真见效。
三套组合拳下来，做得是天衣无缝，成功引起了天谷集团内部的共鸣，也让外界对天谷集团的遭遇产生了同情，果真让集团的辞职潮减少九成，也让外界舆论谩骂攻击的声音小了很多。
但是在这场热闹喧嚣的舆论战中，云中集团继续保持自己的阳光正面形象，不动声色地吸收了一大批从天谷集团离职的人员。
数百万人离职，竟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员进入了云中集团。
这是谁都未曾料到的。
而作为这一次行动的幕后推手，天笑跟黎可沁在耀光城据点的分部大楼房间里，又见面了。
黎可沁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我们这次出手，时机切得很准，原本只是想给天谷集团埋一颗雷，没想到他自己带着炸药过来引爆，帮助集团成功地圈了一批人才。”
“父亲对我们的行动很满意，以宣讲奖金的形式，给我个人划拨了一千亿的奖励，记一个a级军事任务记录。”
“我记得你说过，宣讲不会进行军事任务记录。”天笑摸了摸鼻子，看着黎可沁。
后者有些不好意思。
“谁能想到，我们只是一次普通的对院校的招募动作，竟然会从天谷集团挖到几千个中低层的舰长，和数十万名合格的舰员……其中还有一大批适合作为我们的储备干部，我们无心的一次行动，不但招募了许多年轻人，而且帮助集团囤了一批直接可用的人才。”
“前线局人事科传来消息，我们集团库存的战舰原本有好几千艘，现在好了，直接就可以安排人登舰启航。”
“我们集团对后方的防务指标能够迅速就位！前线的压力很快就能得到缓解……我们可能会成为最近半年内，唯一一个继续保持对外开拓的姿态的集团。”
说到这里，黎可沁对天笑道：
“光是这一点，我们为集团争取到多少时间和资源，一个a级军事任务奖励，当然不过分……你，还有朱小恬，也得到了一个a级军事任务记录。”